（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甲骨文意指方式研究.pdf

中文摘要： 本文阐述了意指方式的定义，对意指方式的研究历史作了简单的回顾，指出 意指方式之意义关系上存在的不同及其存在不同的原因。然后选取甲骨文字典 中形音义俱明的8 5 1 个甲骨文字为字料库进行分析。第二到六章讨论了甲骨文意 指方式的意义关系部分，分别讨论了合体象形、半合体象形、象声字、衬托象形 的构成方式、许慎的指事、衬托指事、关系位、关系位的类推作用、甲骨文假借 的特点、甲骨文的形符声符的分析、声符形化等等概念和问题。在第七章中讨 论了甲骨文意指方式的标记关系部分，分为一义多形和一形多义两部分讨论，并 探讨了造成这些现象的原因在于甲骨文字对于直观具体的要求、文字体系本身的 舯 表词义理性的要求和文字体系的易于书写的要求。 关键词： 甲骨文意指方式意义关系象形指事会意假借形声标记关 系 a b s t r a c t ： t h i sa r t i c l ed e s c r i b e st h ed e f i n i t i o no fs i g n i f i c a t i o n ，r e v i e w st h e s t u d yh i s t o r yo fs i g n i f i c a t i o n ，a n ds h o w st h ed i f f e r e n c ea n dt h er e a s o n s o ft h ed i f f e r e n c ei ns e m a n t i cr e l a t i o n t h e ni ta n a l y z e s8 5 1i n s c r i p t i o n s o nb o n e so rt o r t o i s es h e l l sc h o s e nf r o m d i c t i o n a r yo fi n s c r i p t i o n so n b o n e so rt o r t o i s es h e l l s f r o mc h a p t e r2t oc h a p t e r6 ，i ta n a l y z e st h e s e m a n t i cr e l a t i o no fs i g n i f i c a t i o no fi n s c r i p t i o n so nb o n e so rt o r t o i s e s h e l l s ，i n c l u d i n gc o m b i n e dp i c t o g r a p h 、h a l f - c o m b i n e dp i c t o g r a p h 、 o n o m a t o p o e i cc h a r a c t e r 、t h ec o m p o s i n gm o d e l so fa s s i s t a n 鼍p i c t o g r a p h 、 z h i s h io f ) 【us h e n 、a s s i s t a n tz h i h i 、g u a n x iw e i 、t h ee f f e c to fa n a l o g y 、 t h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o fj i a j i e 、a n a l y z i n gt h ex i n g f us h e n g f u 、s h e n g f u x i n g h u ae c t i nc h a p t e r7 ，i ta n a l y z e st h ec o r r e s p o n d i n gr e l a t i o no f i n s c r i p t i o n so n b o n e so r t o r t o i s es h e l l s ，i n c l u d i n g t w oa s p e c t s ：f o r m s a b o u to n em e a n i n ga n do n ef o r mi n c l u d i n gm a n ym e a n i n g ，d r a w i n gt h e c o n c l u s i o nt h a tt h e r e a s o n so ft h i s ( f o r m sa b o u to n em e a n i n ga n do n ef o r m i n c l u d i n gm a n ym e a n i n g ) a r er e q u e s to fi n t u i t i o n i s t i c 、t h er a t i o n a l i t y o ft h ec h a r a c t e rs y s t e ma n db e i n gf a c i l et ow r i t e k e yw o r d s ：t h ei n s c r i p t i o n so nb o n e so rt o r t o i s es h e l l s 、s i g n i f i c a t i o n m o d e l s 、s e m a n t i cr e l a t i o n ，p i c t o g r a p h i c ，z h i s h i ，h u i y i ，x i n g s h e n g ，j i a j i e ， c o r r e s p o n d i n gr e l a t i o n n 0 绪论 0 1 本文的方法和目的 汉字是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系统，也是汉人的第二语言系统，它又是世界上 最古老的文字之一。在我国这个多民族的国家里，汉字是使用人数最多的文字。 饶宗颐说：“汉字是中国文化的肌理骨干，可以说是整个汉文化构成的因子，我 人必需对汉文字有充分的理解然后方可探骊得珠地掌握到对汉文化深层结构的 认识1 。”而甲骨文是现在可见的最早的成体系的汉字，是中国现在可见最早的 文献纪录，甲骨文意指方式研究2 对汉字研究起到正本清源的作用。 意指方式指的是形体符号系统即能指与音义符号系统即所指的关系形式，具 体包括：一，意义关系，即形体符号系统与音义符号系统之间的命名关系，如命 名者是如何将形体与音义结合为一个二级符号整体的，传统上主要以六书理论为 代表；二，标记关系，即形体符号系统与音义符号系统之间的结构对应关系，两 者在结构上是否同构即一一对应，有没有特殊情况，有的话又是什么，是什么导 致了这种特殊情况。 本文第一部分探讨了甲骨文意指方式中的意义关系部分。对汉字及甲骨文意 义关系的研究文章很多，大多高屋建瓴列出观点，提出新看法，却般只是就该 关系的某一方面进行研究，而无总体的视角，又多只从甲骨文选取有利于自己的 材料作为论据，缺少翔实的全面的实际数据。本文这一部分结合前人时贤对汉字 及甲骨文意指方式意义关系理论的研究和检讨，以徐中舒主编甲骨文字典所 收一千一百一十一字中形、音、义俱明并在卜辞中意义明确者( 凡8 5 1 字) 为 语料库，对该语料库进行穷尽性的分析和测查，将其研究归类，提出切合甲骨文 实际的甲骨文意义关系意指方式，以期对甲骨文甚至汉字的意指理论起到参考作 用。 本文第二部分探讨讨论了甲骨文意指方式中的标记关系。甲骨文意指方式的 标记关系除了一一对应的外，还有很多不对应的情况，分为一形多义( 形体包括 字表、字素形、字缀形) 和一义多形( 形体变化包括增损和改换两种途径) 加以 讨论并从甲骨文字的象形性质因而具有直观具体的要求、文字体系本身的表词义 理性的要求和文字体系的易于书写的要求三方面分析了产生甲骨文中能指和所 指不对应的原因。 汉字意指方式理论的研究是汉字研究的理论核心，从许慎以来名著汗牛充 栋，近出的每部通论或专项研究著作里也常常对此进行反思和检讨，屡多新解创 见。本人学识浅薄，只希望一点苦劳能起到论据的作用，偶尔有点想法，不惴鄙 陋，也一并写出来请专家斧正。 0 2 徐中舒和甲骨文字典 徐中舒( 1 8 9 8 1 9 9 1 ) ，安徽省怀宁县( 今安庆市) 人。中国现代著名历 史学家、古文字学家。1 9 2 6 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研究院国学门，师从王国维、 梁启超等著名学者。在此期间，他受到王国维先生的影响，树立了“新史学” 的观念。他是中国近代考古学的最早参与者之一，尤长于古文字学的研究。徐 中舒早年以耒耜考一文知名。该文以出土古文字材料与古代典籍及实物相 互对照，一举解决了两千年来学者们一直莫衷一是的耒耜形制和功用问题，成 为中国现代学术史上的名篇。在文字学方面，徐先生的金文嘏辞释例一书 乃是治金文者的必读参考资料。他在晚年主编的汉语大字典是目前收录文 字最多、释义最全的汉语字典，成为我国辞书出版史上一座里程碑，而他主编 的甲骨文字典则被认为是甲骨学史上划时代的巨著3 。 甲骨文字典1 9 8 9 年由成都四川辞书出版社初版，徐中舒主编十二人集 体编辑，收一千一百十一字。甲骨文字典集孙海波甲骨文编和李孝定 甲骨文字集释二书之长，选择了近年古文字研究及考古发掘之新成果而编纂 的。在搜集字形方面统览每一字全部字形基础上精选有代表性的字形。按断代标 准分置于各时期之下，以了解各个时期文字字形演变的特征，促而全面深入掌握 字形。在文字考释方面是博采众长，实事求是，综合每一字及相关诸字的形、音、 义全面联系，及其社会历史生活、生产实际、语言规律，深入考察，经过分析批 判择善而从，或参以已见修订补充，内容切实，表达明确精炼，胡厚宣誉之以“为 最近出版的一部有代表性的高质量的甲骨文字书“。 我们选取这本字典作为字料库的原因，除了这部字典质量较高外，还在这部 字典为市里坊间所常见，价格适中，易于得到，所以也易于读者检查核对。 2 0 3 甲骨文是中国正统文字的发端 正统文字与方域文字相对而言，正统文字指记录通语雅言为职能的文字系 统，方域文字指记录方域语言为职能的文字系统。出于社会交流的需要，通语雅 言与正统文字总是覆盖着整个社会，而方域文字则具有一定区域性，虽然字的理 据与正统文字基本保持一致，所用字样5 也大多重合，可是作为形音义统一体的 文字来说，他们分别记录了雅言系统和方言系统，这两者在语音上有着明显的区 别。比如殷商时代的方域文字周原甲骨文。殷商时代的语音研究尚不能清晰，我 们来看看两者除了多数用字重合之外的某些具有方域色彩的文字。如贞问的“贞” 字，殷商甲骨文一般用两个字即h 和饲( 鼎) 来分别表示占p 和贞问。至周原甲 骨文则卜鼎合一作女( 贞) ，后来被金文吸收，故金文贞作曾( 散盘) ，而鼎目 又与贝凸形相混，故今楷书承篆书作贞。这说明了确实存在正统文字与方域文字 的区别。我们只有证明甲骨文是中国正统文字的发端，才能证明甲骨文意指方式 研究对汉字研究、汉字意指方式理论的研究具有意义。我们以甲骨文为中国正统 文字的发端，主要有以下考虑： 0 3 1 甲骨文的族属 有学者以为，甲骨文记录的是商族的语言，与以周族为代表的先秦汉语没有 传承关系。我们以为商周时的语言状况，只有通过对当时语言的出土材料和传 世文献的比较才能认识。我们先比较殷商甲骨文和周原甲骨文。所引辞例，殷墟 甲骨出自甲骨文合集径书片号，周原甲骨文出自周原甲骨文综述7 ： a 乙丑卜，贞，王其侑升于文武帝必，其以羌五人正，王受有佑? ( 3 5 3 5 6 ) 癸巳，彝文武帝乙宗。贞，王其邵祭成唐，御服二女，其彝盟牡二，豚 三，思有正? ( 周原h 1 l ：1 ) b 王其步，自树于来，无灾? ( 2 4 3 4 7 ) 日，祠，自蒿于周? ( 周原h 1 1 ：1 1 7 ) c 燎于河? ( 1 2 7 3 ) 燎于河? ( 周原h 1 1 ：3 0 ) 周原甲骨的年代，大约为文王到昭穆时期，部分周原甲骨的族属，如例a ， 有人以为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周人不可能祭祀商人的先王，所以这类甲骨 被认为是出于商而被带到周原去的。但我们比较殷周甲骨各片，词汇、文法上都 并无明显区别，无论族属如何判定，也不会影响两者甲骨文的一致性。对商周金 文、典籍的比较也可以得出相同结论。当然，两者问也有差异，诚如上文举到的 贞字的例子，但这种差异实在是“时代性大于地方性”，“周秦文字文法，都继 承了殷代文字文法而继续一贯的发展下去，显然不是和殷文殷语有着基本上的不 同的”。另外如众学者所言： 张光直：早周的文字、文法、占卜制度、地名、祭祀等文物制度与殷墟所见 大同小异。 陈梦家：大体上说，殷的文字和语法与西周的文字是相承袭的，属于一个系 统。” 郭锡良：倾向于商人、周人都是华夏族的分支，是使用的同一种语言。因为 历史传说、文献资料都没有商人、周人发生语言隔阂、语言融合的任何迹象”。 0 3 2 甲骨文与当时实际语言的关系 甲骨文是否反应了当时的实际语言，关系到甲骨文研究是否具有意义。有的 学者认为，由于受到了书写工具、书写内容、文体篇幅的限制以及多为残辞断简， 不能反映殷商文的全貌，“商代甲骨文未能全面地反映当时的书面语”、“甲骨 文是商代文字中种不太正规的形体，而商代较正规的字体则是当时的金文”。” 我们以为商甲骨文是能反应当时实际语言的，对商甲骨文的研究是具有价值的， 主要有以下考虑： a 书写材料充足。殷墟不产龟，所用为外地进贡，据胡厚宣殷代 龟之来 源统计，贡龟4 9 1 次，凡1 2 3 3 4 版；牛祭9 6 7 次，用牛至少在9 3 7 4 头以上”， 可以说材料是源源不断的。另外出土的无字甲骨亦甚夥，与有字甲骨几乎相当， 还有很多有字甲骨有字面积常常只占很小比例等等都明了书写材料充足。 b 书写水平高超。有人以为契刻困难，所以史官记事从简，故甲骨文字多甚 简略。其实我们只要看看甲骨文实物就会找到反例。比如很多周原甲骨常常笔画 细微，小如粟米，特别是h 1 1 ：1 在不到3 平方厘米的大小上刻了3 0 字，让人想 4 到今天的微雕，起巧夺天工之叹。而当时商人的生产水平当不低于周人，所以书 写( 契刻) 水平实在不能证明文字简略。 c 能够反映当时口语全貌。郭锡良汉语历代书面语和口语的关系一文指 出，甲骨文单字有四千多，而现代汉语常用字也就三千多。甲骨刻辞虽然文体单 一，但反映的社会内容十分广泛。甲骨文的词类、短语、句型、语序、虚词等语 法与金文或先秦典籍也无很大差异。很多甲骨文读起来也是明白如话，应该很接 近于当时的口语，如： 甲申h ，不其网鱼? ( 1 6 2 0 3 ) 亥h ，师贞，王日：“有孕，嘉? ”扶日：“嘉。”( 2 1 0 7 1 ) 另外有被称作“简单而朴素的古歌”的1 2 8 7 0 片：“癸卯h ，今日雨? 其自西来 雨? 其自东来雨? 其自北来雨? 其自南来雨? ”这种重复可以看作是史官出于巫 术的需要、怀着尊敬的心情对当时口语的忠实记录”。 综上所述，可以证明甲骨文是中国正统文字的发端，也就证明了甲骨文意指 方式研究对汉字研究有一定的意义。 1 意指方式的概念及研究综述 为了建立一套可操作的术语，我们用能指表示能使意义出现在感知层面并同 时被确认为是外在于人的成分或成分组，我们用所指来表示意义或能指所覆盖 的、并因能指的存在而得以表现的各种意义，而能指和所指之间的结合方式我们 称之为意指方式。 意指方式的概念是符号学从现象学理论中吸收了有关意指作用 ( s i 嘶丘c a t i o n ) 的概念的部分内容而形成的概念。符号学概念中的意义显现的表 达方式，就源自现象学的启发。这种表达方式，在感觉的范围之内，在感觉主体 与被感觉对象之间互为基础的关系之中，把意指形式的地位确定为可感觉的与可 理解的、幻觉与分享的信仰之间的一种关系空间。格雷玛斯在结构语义学中 明确地写到：“我们建议把感知确定为非语言学的场所，而对于意指作用的理解 就在这个场所内”。”现代的法国的符号学研究者们并不看重语言符号，认为符 号是一种已经建构的对象，而不是可供观察的对象。他们更看重语义研究，努力 探讨意指方式，认为符号学应该成为一种有关意指系统的理论，他们研究的领域 是作为意指实践结果的各种文本。这样形成了以结构研究为主的格雷玛斯等人的 学派，这一学派以“法语研究学会”的成员为主，其通常的称谓便是“巴黎符号 学学派”。巴黎符号学学派的有关意指理论的基础概念，在格雷玛斯的结构语 义学中得到了阐述。 孟华在讨论到汉字的结合方式时也给意指关系下了定义，他说：“汉字形体 符号系统( 能指) 与汉语音义符号系统( 所指) 之间的符号关系叫意指关系，我 们主要从两个方面探讨汉字的意指关系：意义关系和标记关系1 6 。”我们采用了 孟华对意指关系的定义和解说，也把意指方式分为意义关系和标记关系两部分， 不过我们对意指方式这样区分是以对选入字料库的甲骨文字的分析为基础的。 我们分析可以看出，甲骨文字是二层的符号系统”。第一层中，甲骨文的形 体结构是能指，形体理据是所指，这一层中能指和所指之间的结合方式我们称之 为意指方式的意义关系。第二层中，以第一层的甲骨文字符号为能指，以甲骨文 语言中的语素为所指，这一层中能指和所指之间的结合方式我们称之为意指方式 的标记关系，也可以称之为形式关系，为了术语的通俗易懂，我们还是用了“标 记关系”这一术语，可以看作是具有形体理据的形体结构是怎样来标记甲骨文语 t 言中的各个语素的。 我们可以把以上内容绘图如下： n 这个图表不仅适用于甲骨文，也适用于汉字的各个阶段。我们虽然一直称汉 字为“形音义结合体”，但在不同的层 次里，所谓的“形”、 “义”是有各自不 同的含义的。比如第一层面上，形是指形体结构，义则是构字理据，第二层面上， 形是指包含了形体结构和构字理据在内的形体系统，义则是语素所具有的意义， 这与第一层的“义”有联系但往往并不相同。 1 1 意义关系研究综述 1 1 1 系统提出意指方式类 1 1 1 1 六书 许慎说文解字叙中说“周礼八岁入小学，保氏教国子先以六书：一日 指事，指事者，视而可识，察而可见，上下是也。二日象形，象形者，画成其物， 随体洁诎，日月是也。三日形声，形声者，以事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四 日会意，会意者，比类合谊，以见指j 为，武信是也。五日转注，转注者，建类一 7 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六日假借，假借者，本无其字，依声托事，令长是也 1 8 。”六书说第一次系统地提出并阐述了汉字意指方式理论，对文字学的发展起 了巨大作用，六书的名目到今天仍然在被人使用，影响了几千年的汉字研究。虽 然有人对六书提出了批评，进行或增或减的改进，其实仍未脱出六书框架。 詹鄞鑫汉字说略的六书说是象形、指示、象事、会意、形声、变体伯。 不包括假借。 李圃在甲骨文文字学一书中认为表词方式分为象形表词、指事表词、形 意表词、会意表词、意音( 形声) 表词、假借表词2 0 。包括假借。 1 1 1 2 五书 王元鹿汉古文字与纳西东巴文字比较研究认为六书说较为科学地概括了 古汉字的创造方法，他的修正主要有两点，第一，把转注字并入形声字认为转 注字都是形声字，不必为它另立一类造字法，否则容易造成逻辑混乱。第二，他 把“合体象形”归入会意，而把“独体指事”、“独体会意”归入象形，这样他提 出的五书是象形、指事、会意、假借、形声2 1 。 1 1 1 3 四书 张玉金、夏中华在汉字学概论中提出汉字的造字法有四类，即表义法、 表音法、音义法和记号法2 2 。其中表音法是指变体表声字、双声字等，而不包括 假借，与传统的四体二用说相比的区别在，合并了象形、指事、会意为表义法， 从指事中分出记号法，另从无法包括在六书内的部分字中归纳出表音法。 以下四书说基本相同，即传统的四体二用说。 清代学者提出来四书说。清代著名语言学家戴震说：“指事、象形、形声、 会意四者字之体也；转注、假借两者，字之用也。”段玉裁完全接受了戴震的 观点，他说道：“盖有指事，象形，而后有会意、形声，有是四者为体，而后有 转注、假借两者为用”，明确地指出，前四书是造字之本，后两书是用字之本。 这样清代学者提出的造字法理论即是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四书。 申小龙在汉字人文精神论认为“汉字基本上用了四种造字方法：象形、 指事、会意、形声”，“至于转注和假借，只要严格区分汉字造字和表词的关系， 就可以清楚它们和造字不是同一个范畴。它们是汉字在使用过程中由于本身性质 所决定而必然要出现的表词现象”。”并反对把转泣理解为引申造字法，“造字法 不是词义引申法2 4 ”。 陈炜湛在甲骨文简论中说“事实证明，六书理论对甲骨文基本上还是 适用的，对于分析和考释甲骨文还是有用的2 5 。”“从字形结构分析，甲骨文也大 体上不出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这四种结构方式2 6 。” 1 1 1 4 三书 唐兰和高明的三书皆不包括假借在内。 唐兰在古文字学导论认为“指事这个名目，只前人因一部分文字无法 解释而立的。其实这种文字，大都是象形或象意，在文字史上，根本就没有发生 过指事文字2 7 。”他提出了自己的三书说，即象形文字、象意文字和形声文字三 种，名为三书，后来又在中国文字学一书中对三书说进行补充2 8 。 高明在中国古文字学通论中指出“总观汉字的形体结构，象形、会意、 形声三种方法已足以概括。六书中的指事，无非为象形之分支，乃一本小变，无 须另立一类：转注、假借为用字之法2 9 。”应该说基本上同意唐兰在中国文字 学中提出的三书说。 陈梦家等人包括假借在内的三书说如下： 陈梦家认为假借是必须的文字类型：“象形( 后来又有形声) 作为语言的代音 字或注音字是极重要的。在这里，被假借的象形( 或形声) 事实上是音符。假借字 必须是文字的基本类型之一，它是文字与语言联系的环节3 0 。”他提出了自己的 三书说并列出表格如下： 形 借 亩 赵诚在甲骨文字学一书中也提出了自己的三书说：“可以把甲骨文字构 9 成的类型分为三种，即形义字、音义字、形声字3 1 。” 裘锡圭在文字学概要中基本同意陈梦家的三书说，以为“陈氏的三书说 基本上是合理的，只是象形应该改为表意( 指用意符造字) 。这样才能使汉字里所 有的表意字在三书说里都有它们的位置3 2 。”认为唐兰三书说中象形、象意的划 分意义不大3 3 ，认为假借字应当包括在汉字类型之内。 张世禄在中国文字学概要第4 章中提出的三书说是写实法、象征法、标 音法”。张氏的写实法大体相当于传统的象形，他的象征法包括过去的指事、会 意，他的标音法则兼指以前的会意兼形声、形声和假借。 林法在古文字研究简论中提出的三书说为以形表义、以形记音和兼及音 义3 5 。 陆宗明在汉字符号学中分类如下：以形表意编码包括象形字，指事字， 会意字；形声结合编码包括形声字；零编码包括转注字，假借字3 6 。” 何九盈在汉字文化学一书中在二元表达机制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三书 说，“我也主张肥汉字分为表意、形声、假借三个类型，但理论根据和划分层面 与唐兰、陈梦家都不同。”，“我所谓的“三书”是建立在二元化的表达机制之上 的。即造字表达和借字表达。造字表达又分为表意类、形声类3 7 。” 表达方式 造字表达 借字表达 表意类 形声类 假借类 1 1 1 5 二书 盂华、黄亚平汉字符号学一书中提出了自己的二书说，认为象形、会意、 指事可以归为“象意”，假借、形声可以归为“象声”即象意、象声二书”。 王力主编古代汉语中说“今天我们对于汉字的构造可以作更科学的说明。 首先应该认为转注和假借和汉字的构造无关；其次，对于象形、指事、会意、形 声还可以作更合理的分类：一类是没有表音成分的纯粹表意字( 包括象形、指事、 会意) ，一类是有表音成分的形声字。”这样二书就是表意字和形声字。 1 1 1 6 小结 我们从上述内容中选出有独到见解和代表性的学说列表如下，其中术语栏j i 十一个较为常用，后五个为较个人的术语，打勾者为学者各书之名目，打叉者为 各书名目中未能包含者，未作标记者与前面的名目在内容上已有包含，不须标记。 人名下的字母表示该术语项内容被包含于字母所表示的术语内，如象形张玉金 框内的p 表示象形在张玉金的四书体系中被包含于p 即表义项内。 名 许 詹李王张 由 唐陈裘张孟王 术语 慎鄞圃元玉小 兰 梦锡世 垡 力_ 鑫 鹿 金龙家圭禄 象形a d kk k 指事 bp a k k kk 会意 cp ka kkk k 形声 dk l 转注 e o 假借 f ln 象事ga oapa k a k amk 变体 h 记号 i 指示 jbbb d ba k kkk 象意 k 标音 l 象征m 象声 n 形意o 表义 p 从这个表格我们可以看出，绝大多学者摒弃了传统六书说的转注项( 只有王 元鹿将转注归入d 即形声项) ，除此之外还是基本赞同许慎六书说的观点，即使 有所改动，也只是进行细节上的分合或者名称上的另取，应该说仍然是在六书体 系之内的意指方式探讨。 转注一书，定义模糊，历来解释最为纷杂”，诸家学说都淘汰了这个名目，另 据裘锡圭文字学概要的说法，“在今天研究汉字，根本不用去管转注这个术 语“。”所以我们的这篇文章也只讨论甲骨文中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假借 五书。 大多学者的体系未能包含变体和记号两类汉字( 詹鄞鑫、张玉金的体系内包 含变体，张玉金的体系内包含记号) 。关于意指方式的意义关系的讨论的分歧主 要集中在以下两点： 1 、 是否包含假借，许慎、李圃、王元鹿、陈梦家、裘锡圭有假借的名 目，詹鄞鑫、张玉金、申小龙、唐兰、王力没有假借的名目，张世 禄将假借和形声同归于标音名目下，孟华则将假借归于象声的名目 下： 2 、 象形、指事、会意三类之间或总体的分合。 由于各学者对相同名目的定义本身各自不一样，所以这个表格也多有含糊的 地方，只有参考意义。 1 1 2 未系统提出意指体系类 本节是关于只对意指理论的某一方面提出见解的论文综述。 1 1 2 1 象形 于省吾在释具有部分表音的独体象形字一文中首先指出有一种“具有部 分表音的独体象形字，是界乎象形和形声两者之间，可称作独体形声”4 2 ，如羌， 象人戴羊角形，羊角回时为声符。 史建伟简析衬托象形字一文提出了衬托象形字的概念，阐述了衬托象形 字的特点及与指事、会意等类的区别，”。 1 1 2 2 指事 于省吾还在释古文字中附划因声指事字的一例一文中有“附划因声指事 字”的提法，举例如史一吏、束一束、柬一重、月一夕人一千、又一尤、白一百 等等。“这一类型的指事字，虽然也有音符，但和一般形声字都为一形一声两个 正式偏旁所配合的迥然不同这一类指事字的特征，是在某个独体字上附加一 种极简单的点划作为标志，赋予它以新的含意，但仍固原独体字以为音符，而其 音读又略有转变“。” 1 1 2 3 会意 万业馨在关系位略说一文中提出了会意字中关系位的概念”，张桂光在 古文字论集中也对关系位进行了阐述“。 1 1 2 4 形声 于省吾在释具有部分表音的独体象形字一文认为“形声字的起源，是从 某些独体象形字己发展到具有部分表音的独体象形字，然后才逐渐分化为形符和 声符相配合的形声字4 7 。” 陈年福甲骨文声符形化字综论一文在于省吾提出的“附划因声指事字” 及“具有部分表音的独体象形字”的基础上出提出了甲骨文形声字中声符有形化 的现象存在。认为传统意义上的形声字的声符位置常常受到会意方式的影响，而 作为出现的位置常常受到并不需要的关系位的影响，造成“假会意字”，代表字 如壅、受等”。 曾世竹在形声字声符兼义规律之探微4 9 一文对形声字声符兼义规律进行 了深入的探讨，从理论上阐释了声符字或兼义或不兼义的根源在于载源与不载 源，进而又具体阐明了声符语源是多途径的。 马育良在关于汉字早期形声化现象的再认识一文中对汉字的早期形声 化现象进行了探讨，认为主要是为了在书写上区别语词而出现的一种文字信息羡 余现象，晚出于汉字的假借现象。 黄金贵在说文形声定义辩正5 1 一文中对说文的“形声”定义作了全 面辨正，文章认为，“形声”其名应解为动宾式，表示使语音( 声) 成形声字( 形) ， 八字界说“以事为名，取价相成”的上句言声，下旬言形。 周同科在在六书“形声”异说5 2 一文中提出了与黄金贵相似的观点。 陈双新在形声起源初探一文利用古文字资料，并以纳西象形文字材料 t 为参证，对形声字的起源问题进行初步探讨。 梁光华汉字造字理论新说5 3 一文指出形声字的形符和声符并不是通过“加 注”和“加上”的方法得到的，而是通过假借的方法而得以借用的。假借法构成 了形声法得以产生的直接原因，形声法实际上是假借原理和方法在汉字造字实践 中应用的结果。 1 1 2 5 假借 高玉花在假借造字法再探5 4 一文中就许慎“六书”中“假借”的性质、 特征、原则、作用以及对它的考察方式作了探讨。 萧甫春在假借的转折与回归5 5 一文中证明假借是造字法之一种。 郑振峰在从甲骨文看上古汉语中的假借现象5 6 一文中通过对甲骨卜辞中 的假借字作穷尽性的测查，揭示了甲骨 辞中假借字产生的原因、性质、作用等， 并从这一历史平面总结出早期假借字的特点。 周良平在从汉字的发展过程看造字法5 7 一文中认为汉字系统的确立是一 个渐进的过程，各阶段文字都在构件与功能上有着不同的特点。划分象形、表意、 形声三种造字法是站在狭义文字学的立场上进行的，认为转注、假借不是造字法。 1 1 2 6 小结 总的看来，于省吾的附划因声指事字、具有部分表音的独体象形字的提法 意义最大，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六书范畴。万业馨关系位略说一文对会意的 特征也有所发明，陈年福的甲骨文声符形化字综论一文可以说是融合了上述 两位学者的观点，并在此基础上作出了进一步的探讨，深化了对形声字的理解。 郑振峰的从甲骨文看上古汉语中的假借现象一文则制定了具体的假借字判定 规则，并对甲骨文中的可识字进行了穷尽性的分析。得出有数据依据的结论，也 堪称重要。对郑文的操作方法和所反应出来的理论上的失误导致了分析结果的失 误，也将在本文的假借一节进行讨论 1 2 标记关系研究综述 1 2 1 繁化和简化 梁东汉汉字的结构及其流变一书详尽的分析了汉字的简化和繁化的现 1 4 囊 象，将简化为为六类、繁化分为三类加以全面论说，并对汉字发展的内因和外因 加以概括”。 唐兰中国文字学一书有“趋简好繁尚同别异”一节，认为“文字演 化，从理论上说，应该是对着简易的目标前进的，不过，有些时候，人胶又觉得 是繁复的好，由繁而简，由简而繁，总是跟着风气跑的5 9 。” 潘浩坤中国甲骨学史中提到“甲骨文字虽然已是六书具备，离开草创 的时期已很遥远，但尚在民展变化之中，并未全部定型。”并整理戴家祥商 周字例讲稿中的十种类型列于书中，每字约举三四例6 1 。 1 2 2 偏旁通用 唐兰在古文字学导论中讲到：“凡义相近的字，在偏旁里可以通转”， 举了数例，说：“通转和演变是不同的，演变是由时代不同而变化至于通转， 却不是时间关系，在文字形式没有十分固定以前，同时的文字，会有好多样写法， 既非特别摹古，也不是有意创造新体，只是有许多通用的写法，为大家所公认的 6 2 ， o 高明中国古文字学通论中“意义相近的形旁互为通用”节，列举了 三十二例形旁通用的例子6 3 ，证明了“如果两种形旁意义相近，即可互相代用”。 “汉字形体的简化与规范化”一节的第一部分分析了五类汉字形体简化的现象 6 4 张桂光有古文字义近形旁通用条件的探讨一文，对采用义近形旁的现 象和条件进行了详尽的分析铂。还著有甲骨文形符系统特征的探讨、金文形 符系统特征的探讨及战国文字形符系统特征的探讨等系列文章6 6 对不同状 态的古文字的形符系统的特点进行了探讨，对意指方式的标记关系多有涉及。 1 2 3 异体同形合文 裘锡圭文字学概要一书专设“异体字、同形字、同义换读”一节讨论 汉字与汉语的标记关系问题。对狭义异体字、部分异体字、广义异体字、广义同 形字、狭义同形字、同义换读进行了界定和分析6 7 ，其字料库虽然一般并不是古 汉字，也对我们的研究有理论上的指导作用。 李圃甲骨文文字学有“甲骨文文辞多用异体”一节讨论了异体的定义、 产生的原因和产生的途径的。李圃另有正本清源说异体6 9 一文阐明辫别异体 字的理论、方法和步骤。 赵诚在甲骨文字学纲要一书中设立“一字多体和一体多义”一节，讨 论了甲骨文中异体和异义的现象7 0 。 梁梅试析异体字的定义及相关问题一文讨论了与异体字的定义相关的 若干问题7 1 。 张桂光汉字学简论一书中对汉字形符的多异体的现象及其原因进行了 描述和分析，也对近似形符近似的原因及它们之间的区别性都进行了资料翔实的 分析7 2 。 陈炜湛甲骨文简论中说到：“甲骨文字的形体结构究竟有什么特点呢， 总的说来，是结构不固定，独体字的形式固然多变，合体字的各个部分结合也不 严，具体书写又有相当大的随意性，或分或合，或正或反，相当灵活，往往因时 因人而异7 3 。”并从四个方面加以说明即合文、一字异形、异字同形、反书7 4 。 1 2 4 小结 总的说来，对汉字及甲骨文标记关系的现象和理论探讨是比较深入的，我 们能做的就是在前人理论的基础上，结合甲骨文实际，切实概括出甲骨文标记关 系的特点，给出数据，结合完备的例字，对标记关系理论作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6 2 甲骨文意指方式之意义关系研究象形篇 “象形者，画成其物，随体诘诎，曰月是也。”一般所谓象形，就是“按 照客观事物的形体，随其圆转曲直描绘出一种具有形象感的代表符号，以表达语 言中的词义“。”人事纷繁，要求每一个字符“画成其物”是非常困难的。象形 字的产生方法归根到底可以归结为“近取诸身，远取诸物”。 2 1 象形字的判定 2 1 1 象形字描摹的结果都应该是一个浑然一体的事物，原则上不可以再 分，不能分析为两个或两个以上独立的字符。如眉淞若进行分析，为目， 但上三弯则不成字，如齿衄若进行分析，日为1 3 ，但口中四牙则不能单独成字。 2 1 2 人事纷繁，物态多变，作为已成体系的甲骨文字是很难也不可能或者 说也没必要把所描摹的事物进行惟妙惟肖的“摹画”的，在“随体诘诎”的过程 t 中，总会省去不重要的、无区别意义的一部分物征，只留下一个对事物的“速写”， 比如虎字的形体有如下多种薄? i 萋划j ，从第一个形体的口、耳、尾、爪、纹俱 全到最后一个形体只留下了张开的大1 3 这一区别性特征，我们以为虽然有繁简之 分，却仍是象形字。有的形体由于只在某一部分上与别的形体相区别，也必然将 有区别意义的一部分特地刻画甚至夸张出来，如羌下i 、儿? 等字都是在人字上 加上了区别于别的状态的人的特征点画，但这些特征点画在在的目的只是为了范 围、限定这个字的涵义，与“人”的形体发生的关系是表层的、直接的，这类字 我们也仍把它看成象形字。 2 1 3 有一类形体在上述简化整体、着重刻画区别性特征的基础上再进一步， 即只刻画具有区别性特征的部分，如牛y 、羊节、车! 三字，只刻画了牛头、 羊头、车轮，即是牛、羊、车最具区别意义的部分，虽然它们的形体只是描摹对 象的一部分，但自身却是一个不可再分的整体，在语言中它们的所指分别是牛、 羊、车，我们也把它们看作象形字。 2 。1 4 现实中的事物本来就有奇有偶，有少有多，有简有繁，比如门单者为 户，双者为门，前人在为门、户造字的时候都采用了象形的手法，描摹的结果如 - f i t 叭户e i ，虽然门字可以再分析成两个户，但仍把它看成象形字。这类字 我们可以把它称作合体象形字。象形字一般是独体的，这类象形字可以看成是特 例，在甲骨文字典中计有朗p 日( 可以分析为两户日) 、行彳、( 可以分析为 彳、亍) 、珏 | ( 周原周墓葬即有丰手ln i 谳物出土，殷代金文有邪。母盘斑父 丁盘瘢父乙盘之形”，也可证珏字两玉本浑然为一物。故入整体象形之合体象 形) 、桀l ( 琴瑟之象也，可以分析为木、两8 ) 等四个。 2 1 5 万物是不停运动变化的，如果一个形体描摹的是一个变化了的或变化 l 中的对象，我们也把它当作象形字。如尹y 、天昊、匕、尸? 四字都是人字的 变形，也可以看成象人体的不同时候的形态。另外如雨侃，可以看成象天上下落 的雨点，也可以看成象下雨的情形。这类字我们也把它当作象形字。 t 这五条规则并不是先行于分类的，而是我们在对甲骨文字典作穷尽性的 分析基础上归纳而得的，应该说是从实践中来，同时也指导着分类的实践。另外 统计只包括在甲骨文中形、音、义俱明者，而不包括构形不明者，如兮平这类 独体字，虽然一般当是象形字，但也不计入象形字数，或前人考释众说纷出者， 如允f ，徐中舒谓“象人头顶有标志之形”，但别说纷纭，如谓象人回顾形、 象人点首允许状、头上之l 为进而益上之形等等”，也不计入象形字数。这样， 我们归纳所得象形字凡三百一十四字，象形字谱见附录一。 2 2 象形的分类 从字形与所象物的吻合程度来看我们可以把象形分为整体象形、部分象形 和衬托象形。整体象形字的字形几乎等于所象物本身，部分象形字的字形为所象 物的一部分，衬托象形字的字形则大于所象物的形体。 2 2 1 整体象形 整体象形字是象形字中最为普通、争议最少的一部分，统计甲骨文字典 我们可得整体象形字凡二百七十四字，如下： 帝雪， 中 ，叉蛎牛筘 ，。 示天 1 0 屯殳a s 告兰。 且甚2 1昝 口日s ， 协舸 口一8 7 祈￥烈2 57 l 珏4 6 周目9 。 祸瞪 2 7小6 5 周鬻9 4 王玉。： 曾昌。 ：- 9 9 玉丰i3 4 灸处1 7 0 罩 ： 1 2 。 ：i ；4 ，s 。t - ； ， 主善：。2 i 珏 | 3 7 余哮7 2 葳 11 4 3 ， v 步中 1 5 3 行i ；抛 d 疋妙1 9 5 册荆2 0 0 v 舌幽2 0 8 一 v 干l 2 0 9 雨冒2 1 3 言蚤1 2 2 1 善鬈2 2 5 - 7 丰7 _2 2 9 毒羞。 鬲耕：；。 凹 献m2 5 8 双i 岂2 6 8 又 2 7 9 圣 左_ 卜 3 1 4 b 臣 、 3 2 1 卜 i 3 4 9 m 贞 h 3 5 0 目妒：3 6 1 自 真 百百i 羽伊 隹药 3 7 8 3 8 4 3 8 5 3 8 9 3 9 4 4 0 8 4 1 6 4 2 6 4 2 7 4 2 9 4 3 7 4 5 1 4 6 1 4 6 8 畀置4 9 1 真安讹 鬯 爵 食 合 奎a 缶舀 矢责 4 9 3 4 9 8 5 0 0 5 0 2 5 1 0 5 1 4 5 1 9 5 2 5 f 。5 2 7 5 3 4 5 5 0 5 5 5 5 5 6 5 6 2 5 6 3 5 6 9 5 7 3 5 7 3 5 8 1 5 8 1 工崩1艿丰盏鲁炒萋风u爿e 工 曰 乃 卣 于 壹 豆 产 虎 虞 皿 井 岜 烈磊利存划 鸡 萑羌 鸟 凤 铲螽盔au 叠擎誊追 朋旱 寅岁肉 l l 7 娼 船 鹅 咎尹v 角 麟 箕 高 毫 央 郭 京 一 富 良 柬 絮 麦 声 6 1 9 若罗 桑量 6 2 2 6 3 0 6 3 9 6 4 7 6 5 0 6 6 1 6 7 2 6 7 5 6 7 7 6 1 6 萋 索辛 6 8 3 南 羔 1 - i 6 8 4 秋 米 生 i 6 8 7 而 贝 工y 日 口 从 乃 晶| 矗j 月 固! o 毋申 7 0 1 7 1 6 7 1 9 7 3 1 7 4 1 7 4 3 7 4 8 7 5 3 7 5 7 7 6 5 7 6 8 7 7 0 7 7 3 7 7 5 7 7 7 7 7 8 宋 口 口 7 8 3 7 9 2 7 9 7 争 7 9 7 8 1 0 8 3 4 8 5 0 8 5 3 8 5 4 8 6 5 8 6 9 8 7 1 8 7 5 8 7 8 8 8 7 9 1 3 9 2 4 9 3 2 9 3 9 9 4 0 9 4 2 2 1 襄岩臂n岔口口铃目叼孚仓召，奈鬯札刎芳， 帽 网 环 帚 白 黹 人 儒 作 匕 0 9 - a 6 8 l 8 驰 0 的 驰 驰 茂引茭食含爸臻 丘 衣 裘 老 尸 凑十矗茛岁舌簟吼 泵 束 片 鼎 克 录 禾 穆 辜驴穴聋半 受 舞 木 栅 爷毒擎盖孓十 茱 橥 柬 才 儿 兀 觅 9 4 6 9 4 7 9 5 3 9 5 7 9 5 7 9 7 3 9 8 1 9 8 9 9 9 3 9 9 9 1 0 2 0 1 0 2 1 1 0 2 3 1 0 2 5 1 0 3 2 1 0 3 3 1 0 4 1 1 0 4 3 1 0 4 5 1 0 4 7 1 0 4 8 1 0 4 9 1 0 5 5 1 0 5 9 1 0 6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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