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经济学专业论文）基于不确定性原理的产业集聚讨论.pdf

基于不确定性原理的产业集聚讨论 研究生：姜琴导师：肖渡东南大学 摘要 产业集聚是经济发展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当今支配着世界经济区域性特征的 重要因素，对产业集聚的研究也是目前经济研究的前沿课题。经济行为的不确定 性是常态，然而经济学对不确定性的研究还不成熟，尤其缺少对产业集聚不确定 性的系统讨论。 本文首先对不确定性理论和产业集聚理论进行了综述，提出产业集聚存在的 本质在于企业对不确定性的规避的观点。针对于此，文章从两个层次进行了讨论： 第二章以s c p 分析框架为基础，讨论了产业集聚自身可能存在的不确定性；第 三章和第四章分别从内生性不确定性和外生性不确定性方面讨论了产业集聚问 题，从企业合作和企业信誉的角度进行了详细分析，从逻辑上表明了企业合作、 企业信誉对企业行为的相关影响。第五章则将前两章的分析模型化，通过对 h o t e l l i n g 模型的调整，讨论了企业在彼此信息交流不确定和消费者对企业信誉认 可不确定的前提下的选址行为，并进一步讨论了达到社会福利最大化时企业的选 址问题。 关键词：产业集聚不确定性信誉h o t e j ii n g 模型 i n d u s t r yc l u s t e r sb a s e d o nu n c e r t a i n t i e s g r a d u a t e ：j i a n gq i ns u p e r v i s o r ：x i a od u s o u t h e a s tu n i v e r s i t y a b s t r a c t b e i n g a n i m p o r t a n te c o n o m i cp h e n o m e n o n ，i n d u s t r yc l u s t e r sd o m i n a t et h er e g i o n a l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w o r l de c o n o m y t h es t u d i e so ni n d u s t r yc l u s t e r sa r et h ea d v a n c e d p r o b l e m s t h o u g h i ti sn o r m a lf o ru st of a c eu n c e r t a i n t i e sa r o u n d ，t h e r ea l es t i l lal o tl e f t f o ru st os t u d y ，e s p e c i a l l yt h es y s t e m i c s t u d yo f i n d u s t r yc l u s t e r sb a s e d o nu n c e r t a i n t i e s i nt h i sp a p e r ，w e f i r s t l ys u l uu pt h et h e o r i e so fu n c e r t a i n t i e sa n di n d u s t r yc l u s t e r s e x i s t e di nh o m ea n do v e r s e a s ，t h e ns u g g e s tt h a tt h ef u n d a m e n t a lr e a s o nf o rf i r m st o c e n t r a l i z ei st or e d u c eu n c e r t a i n t i e s t o e x p l a i nt h i s ，c h a p t e rt w o d i s c u s st h e u n c e r t a i n t i e se x i s t e di ni n d u s t r yc l u s t e r s ；t h e ni nc h a p t e rt h r e ea n dc h a p t e rf o u r ，w e d i s c u s sl o g i c a l l yh o w c o o p e r a t i o n a n d r e p u t a t i o na f f e c tt h eb e h a v i o ro ff n m s t of u r t h e r e x p l a i nh o w u n c e r t a i n t i e si n f l u e n c et h el o c a t i o nc h o i c e ，w ee s t a b l i s ham o d e l a d j u s t e d f r o mh o t e l l i n gm o d e li nc h a p t e rf i v e ，a n dt h e ng i v es o m ea n a l y s i sa n dc o n c l u s i o n s l a s t l y , w eh a v e ad i s c u s s i o na b o u ts o c i a lo p t i m a ll o c a t i o n s k e yw o r d s ：i n d u s t r y c l u s t e r u n c e r t a i n t y r e p u t a t i o nh o t e l l i n g m o d e l t i 东南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 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东南大学或其它教向i 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 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签名：茎茎日期：垫丛兰弓 东南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东南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 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本人电 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 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 括刊登) 授权东南大学研究生院办理。 研究生签名：姜焉导师签名： 驻日 期 东南大学硕士学位论立引言 引言 不完全信息对人类事务无处不在的影响以及与之相关的风险带来的不确定性 一直是经济学家关注的焦点。“一切人的努力都要受制于我们有限和不确定性的知 识关于过去、现在和将来的外生事件”、“关于我们生产和交换的机会”、“关 于其他人乃至我们自己可能如何行动的知识”1 。产业集聚( i n d u s t r yc l u s t e r ) 的存在是企业出于对不确定性的回避。产业集聚作为一个组织，他自身具有不确 定性，文章第二部分给予了分析。 产业集聚这一组织首先表现为空间上的接近，其次表现为经济交往上的聚合， 而正是这神聚合效应才是企业选择空间接近的根本追求。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 聚合效应与企业选址存在着怎样的关系昵? 结合不确定性，文章对此进行了讨论。 聚合效应的表现是多样的，例如规模经济性、范围经济性、交易成本降低等 等，但要成功实现这些经济效应，追根溯源还在于企业之间能否进行有效的竞争 合作。基于产业集聚的有效合作还在于企业之间的信息交流，但由于信息具有经 济价值，并不是免费财物，同时不同的行为主体对信息的评价不同，因此彼此合 作并不是稳定的，而是具有不确定性。合作可以使企业获得良好的经济效应，而 竞争同样不可偏废。基于产业集聚的企业竞争，不再仅仅表现为价格竞争，更有 效的应该是体现在企业信誉的建立与维护上。企业信誉的形成是一个过程，受到 多种因素的影响，同样具有不确定性。这些在文章的第三、第四部分分别给予了 分析。逻辑上的清晰还需要数理上的证明。在文章的最后部分，我们借鉴 h o t e l l i n g 模型进一步给出了分析，得出了相关结论，为产业集聚的模式发展提供 了一定的借鉴作用。 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从新的视角，即从企业合作和企业信誉的不确定性角 度，结合h o t e l l i n g 选址模型，对产业集聚给予了新的分析。不足之处在于，不 确定性其实是一个很深奥的经济问题，尤其是当其与产业集聚这一现象结合起来 时更是复杂，本文并没有全面系统的对产业集聚的诸多不确定性问题进行分析， 例如产业集聚的边界的不确定性问题、技术创新的不确定性问题等等，而只是选 了两个比较现实的角度信息交流、信誉，作了一个浅显的讨论，同时限于时 间，本文结论缺少了实证的支撑。 杰克赫什菜佛，约翰g 赖利，小确定性2 i 信息分析 m ，支u 广灵，李绍荣译，中目社会科学h 版_ j i | = ，2 0 0 0 年版。 东南大学硕上学位论文第一章1 i 确定件与产业集聚的理论研究 第一章不确定性与产业集聚的理论研究 产业集聚发展战略无疑是近几年来人们广泛关注的热点和焦点问题之一。国 内外大量的研究文献对产业集聚形成机制和发展优势都做了充分而详尽的阐述， 从而有效推动了产业集聚的未来发展。但极少有从不确定性角度去讨论产业集聚 问题的。我们首先对不确定性的内涵和理论进行了总结，其次对产业集聚理论进 行了回顾，并提出产业集聚形成的动因在于企业对不确定性的规避这一观点。 1 1 不确定性的研究综述 不完全信息对人类事务无处不在的影响以及与之相关的风险带来的不确定性 一直是经济学家关注的焦点。不确定性作为普遍存在的客观现象是一个社会发展 必不可少的因素，对他的讨论是必要的。 1 1 1 不确定性与经济学的发展 自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于1 7 7 6 年出版以后，经济学作为一门 独立的科学开始形成，1 8 8 0 年，阿弗里德马歇尔经济学原理的问世，标志 着微观经济学理论体系的完成。他们的理论体系及其经济学结论都是在假定具有 信息完全特征的完全竞争市场条件下建立起来的，这就意味着经济主体面临的是 一个确定性的经济环境。事实上，在现实经济生活中，无论是消费者，还是生产 者，他们所掌握的信息都是不对称的，面临的也不是确定性的环境，这就决定了 行为者预期结果最大化目标的难以实现，因此可以说，仅从信息的角度看，建立 在完全竞争市场条件下的经济学即使理论体系完美无暇，其对现实经济决策的指 导意义也是有限的。 在现实的市场经济条件下，经济问题大都可归属于不确定性决策问题。要使 经济理论更贴近于实际，充分考虑不确定性的决策问题就是经济学改造的个重 要方向。这一点西方经济学家早已注意到，他们对完全竞争的市场经济理论也加 以改造，建立了一套不完全竞争的经济学理论体系。为此作出突出贡献的经济学 家主要代表人物有张伯伦、琼罗宾逊和凯恩斯。张伯伦和琼罗宾逊提出了一 套垄断竞争或不完全竞争的市场经济理论，创立了垄断经济学。虽然垄断竞争或 不完全竞争的市场假定更贴近于现实市场，对我们重新认识一些经济现象有较大 的帮助与指导意义，但无论是张伯伦在其代表作垄断竞争理论，还是琼罗宾 逊在其代表作不完全竞争经济学中，其分析方法没能将不确定性纳入经济学 东南大学颁七学位论文 第一章不确定性与产业集聚的理论研究 的分析之中，还是采用了新古典经济学家的确定性分析方法。这使得垄断竞争经 济学理论在解释消费者和厂商经济行为时，其实际指导意义仍然不大。 凯恩斯在经历了1 9 2 9 1 9 3 3 年资本主义世界空前的经济危机之后，注意到古 典经济理论体系之假定与现实市场状况相脱节的现象，结合不完全竞争的市场条 件，他提出了“市场失灵”的论断，并进一步提出了政府利用财政政策和货币政 策干预市场经济运行的理论体系。从凯恩斯否定完全竞争的经济理论体系上看， 在他的经济思想中明显包含了对市场不确定性的考虑。可惜的是凯恩斯本人并 没有将这种市场不确定性因素纳入具体的经济分析当中去，而是仍采用了确定性 分析的方法。关于这一点从凯恩斯宏观经济模型可以看得很清楚。在凯恩斯宏观 经济模型中，每个方程都是一个确定的函数关系。然而，在现实经济生活中，它 们只能是对一种长期变化的数理解释。实践证明，长期变化的数理解释有时在特 定的经济背景下是根本不起作用的。因此，要使理论具有可操作性，就必须将不 确定性引入经济学理论中去。 继凯恩斯之后较长一个阶段，经济学理论没有明显的进步。只是到了2 0 世纪 5 0 年代以后，经济学的研究才出现比较明显的变化，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各 种不确定性处理技术在经济学中的应用。这些包含不确定性处理技术的方法有计 量经济学、理性预期理论、博弈论、信息经济学等。虽然这些技术或方法存在明 显的局限性，每个方法都包含有诸多较强的假定前提，这些假定前提可能离现实 太远，可能当前尚得不到有效的检验，但这些不确定性处理技术在经济学中的应 用与发展，不仅增强了经济学的应用性，而且本身也推进了经济学的发展，使经 济分析更贴近于现实。 1 1 2 不确定性的定义及其分类 对不确定性的讨论一般都要与风险联系起来。目前，关于不确定性的定义目 前并不统一，存在两种理解。一种是承认“风险不确定性”两分法，认为不 确定性没有稳定的概率，与概率事件没有联系，因此人们也就无法用( 概率) 事 件曾经发生的频率来预测其未来发生的可能。在新古典经济学中，卢卡斯认为在 不确定性的情况下，经济推理是没有用的。另一种观点是否认“风险不确定 性”的两分法，认为不确定性能够用概率来描述，认为应该把不确定性与概率事 件联系起来，由此也就可以用随机变量的方法刻画不确定性的大小。在新古典经 济学中，弗罩德曼采用贝叶斯主观概念解释不确定性，并且认为概率是以现有知 识为基础的个人评价的表述。因为“风险不确定性”两分法的划分已证明是 东南大学硕_ 上学位论文第一章不确定性与产业集聚的理论研究 不会有结果的2 ，为简单起见，经济学家般的都认为风险和不确定性指的是同一 件事情。实际上，不确定性表达的是对未来的未知。关于现在和过去，虽然依然 存在着信息不对称导致的不确定性的问题，但这却是可以通过学习、交流得以降 低或消除的。 不确定性可以划分为内生不确定性和外生不确定性3 ：所谓外生的不确定性是 指由于自然的随机变化和消费者偏好的不可预测的变化所带来的不确定性，是生 成于某个经济系统自身范围之外的不确定性，如厂商的技术、消费者偏好等因素 具备的不确定性：所谓的内生不确定性是指由于缺少沟通，即一个决策者没有办 法知道其他决策者同时做出的决策和计划，是生成于某个经济系统自身范围之内、 影响经济系统运行效果的不确定性，如买卖双方讨价还价的结果。 可以说，不确定性的存在主要原因在于行为主体信息和知识的有限，我们将 行为主体理解为个人与组织。对个人信息或知识的有限性导致的不确定性，首先 表现为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导致人们之间的理解很难，是内生性的不确定性；其次 是对未来的未知，环境变化了，人的自身偏好、成本函数等也会发生变化，是外 生性的不确定性。丽组织信息或知识的缺乏首先表现为个人知识的不完全，因为 任何一个组织都是多个个体的合成，是内生性的不确定性：其次就是组织表现出 来的集体非理性的存在，个体的理性并不必然导致集体理性，囚徒困境正反映了 这样一个问题，是外生性的不确定性。例如，集体行为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包 括人们之间的学习、模仿、信息的传递等，而个人之间的这些行为本身往往就不 确定，由此集体对未来状态未知的程度也就扩大了。 1 1 3 不确定一陛的理论综述 对不确定性理论及其意义的讨论，一般遵循着两种研究思路和方法：一是把 不确定性归结为信息成本约束下的最优决策问题，主要代表理论是委托一代理理 论和交易成本经济学及其企业的契约理论；二是与第一种思路截然不同，侧重于 考察结构不确定性对经济组织发展和演化的重要意义，把企业的发展和演化更多 的看作是一个自然的选择过程( t l c h i a n ，1 9 5 0 ) ，代表理论是演化经济学和企业 能力理论( 杨瑞龙，刘刚，2 0 0 1 ) 。 对不确定性的处理方法有计量经济学、理性预期理论、对策论或博弈论、信 息经济学等。这些不确定性处理技术在经济学中的应用与发展，不仅使经济分析 更贴近于现实，而且也使经济分析的精确化向前大大迈进了一步。其结果不仅增 第 如 社皈胜发国中京北 m降定确的资授券毕搋 东南人学硕上学位论文 第一章不确定性与产! 也集聚的理论研究 强了经济学的应用性，而且本身也推进了经济学的发展。 奈特( 1 9 2 1 ) 认为忽略无知和不确定性是理论假设和现实存在差异的最重要 的区别。奈特将不确定性归结为知识或信息的不完全性，把不确定性看作是内生 的，属于经济行为主体的主观认识范畴，对不确定性的这种认识从根本上否定了 新古典经济学的完全理性的假设。因此，他引入不确定性因素对企业动因迸行解 释，推翻了风险是企业利润来源的传统观点，打破了新古典经济学对企业的抽象 假设，初步从理论上探讨了企业的本质，他将利润看作是纯粹偶然性的结果。奈 特认为不确定性是极端的或完全缺乏知识和预见的结果，企业获得的利润来自“事 务固有的，绝对无法预见的性质或人类行为结果的根本不可能预测的纯粹事实” ( 奈特，1 9 2 1 ：3 1 1 ) 。 继奈特之后，西方经济学界对不确定性问题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讨论。讨论 的焦点是能否把不确定性问题纳入新古典经济理论的传统分析框架。 哈耶克( 1 9 4 5 ) 把不确定性归结为经济行为主体对具体某一时间和地点的变 化的适应性决策问题，他承认，只有和不确定性相联系，有趣的经济协调问题才 会出现。啥耶克也从知识的角度认识不确定性，他把知识的不完全性和预期的不 确定性归结为知识的分散性，从而把不确定性问题转化为决策中知识的利用问题。 斯蒂格勒( 1 9 5 1 ) ，明确把不确定性问题转化为特定信息成本约束下的最优化 问题，进一步提出不确定性问题就是信息问题，不确定性表现为信息搜集相关的 信息成本。由此，不确定性也就被完全纳入到新古典经济学的传统分析框架，奈 特所说的不确定性完全消失了。德姆塞茨( 1 9 9 9 ) 认为现实的不确定性问题主要 表现就是对事件的性质和结果缺乏一致和共同的认识。 兰格洛伊斯( l a n g l o i s ，1 9 8 4 ) 用参数不确定性和结构不确定性概念来表述 不确定性，他认为结构不确定性才是企业产生和存在的根源，参数不确定性却不 能完全解释企业的存在及其组织效率问题。他从另一角度分析了不确定性对经济 活动的作用，认为现实中存在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知识和信息缺乏：一是知识和信 息的缺乏始终与价格完全分散决定的市场契约模式相一致，一般均衡理论中的概 率论和偶然性公式就意味着这种信息的缺乏：另一种是奈特所说的不确定性，即 缺乏有关问题基本性质和可能出现的后果的知识与信息，只有这种不确定性才没 有被包含在新古典经济理论之中。 对不确定性理论的研究为经济当事人对自身情况和( 或) 市场交易为其提供 的机会都不清楚的条件下进行个人决策和市场均衡分析，提供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东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不确定性与产业集聚的理论研究 1 2 产业集聚理论研究 产业集聚是经济发展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当今支配着世界经济地域性特征的 重要因素。对中外学者对产业集聚现象的研究进行回顾，有助于我们寻找新的角 度对产业集聚进行讨论。 1 2 1 产业集聚理论发展回顾 最早，马歇尔从新古典经济学的角度关注了具有分工性质的工业在特定地区 的集聚现象，并称这一“特定地区”为“产业区( i n d u s t r y d i s t r i c t ) ”。他在1 8 9 0 年 的经济学原理中将“产业区”定义为一种由历史与自然共同限定的区域，其 中的中小企业积极地相互作用，企业群与社会趋向融合。在m a r s h a l l 看来“产业 区”内集中了大量中小型企业，他们规模经济较低，但专业化程度高，联系十分 紧密。 此后，产业集聚理论有了较快的发展： 1 、韦伯的区位集聚理论( 1 9 0 9 ) ，其从资源的地理分布的角度来解释，从微 观企业的区位选择角度关注产业集聚。该理论认为集聚的产生是通过企业对集聚 好处的追求自发行成的，在韦伯看来若干个工厂集聚在一个地点能给各个工厂带 来更多的收益或节约更多的成本，原因是有专门的机器修理与制造厂可为各个工 厂提供服务，有专门的劳动力市场为各厂提供所需的劳动力，各厂享有购买原材 料方面的便利，有公用设施和道路便利等( 陈振汉，厉以宁，1 9 8 2 ) 。同时认为， 企业的地理分布受到投入要素、产品市场和消费者分布的影响，解释了企业为何 倾向于在原产地或产品销售地集聚。 2 、“增长极”理论，其对产业集聚行为进行考察的是从企业之间的信息流动 和相互作用来分析的。法国帕鲁( f r a n c o i sp e r r o u , x ，1 9 5 0 ) 提出“增长极”概念是 用于经济增长理论，后经保德威尔发展，将“增长极”概念应用于产业区位理论， 由此“增长极”演变成了地理空间术语，后再经固化，产生了增长极理论( g o r e ， 1 9 8 4 ) 。增长极理论的两个核心概念“增长极”( g r o w t hp o l e ) 和“推动性产业” ( p r o p u l s i v ei n d u s t r y ) 。认为“增长极”是在特定环境中的推动性单位( p r o p u l s i v e u n i t ) ，是“围绕”主导工业部门而组成的有活力的高度联合的一组工业( j o h n s t o n ， 1 9 8 6 ) ，“是在特定环境中的推动性单位”，“它是和周围相联系的推动性单位”；而 “推动性产业( 推动性单位) ”是指一种超支配作用的产业( 单位) ，当它增长或 创新时，能诱导其他产业( 单位) 增长。邦德威利( b o u n d e v i l l e ，1 9 6 6 ) 认为由于 空间传递实物和信息具有摩擦，因而其他企业为了减少获得实物和信息的成本， 东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不确定性与产业集聚的理论研究 会倾向于向大企业这些“增长极”靠近，以“增长极”概念来解释卫星式集聚相 当成功。 3 、新经济地理学理论，2 0 世纪9 0 年代，克鲁格曼将贸易理论和区位理论相 结合，以规模报酬递增，不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为假设前提，在d i x i t s t i g l i t z 垄断竞争模型的基础上，用模型化的方法通过数学论证，揭示了产业集聚发生的 机制，弥补了马歇尔和韦伯等观点的不足。此观点认为产业的空间集聚以相同的 演化原理可以体现在不同的层次上：第一，在一个区域内第一产业与第二、三产 业因集聚而造成的分离导致城乡分开：第二，一个国内制造业或服务业在某特定 地域内范畴的集聚导致产业地方化；第三，在国际范围内，某种制造业或服务业 在某一或几个国家内集聚导致国际专业化。该理论后续研究发现，在这些被称之 为新产业区的地区，生产同种类型产品的企业集聚在一起，他们之间既竞争又合 作。合作的形式不仅有正式的战略联盟、合同契约和投入产出联系，还包括非正 式的交流、沟通、接触和面对面的谈话。恰恰是企业之间的这种有效的合作网络， 使当地经济迅速发展。 波特从产业集聚对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影响和作用来考虑问题，其认为产业在 地理上的集中，能够对产业的竞争力产生广泛而积极的影响。“群聚能够提高生产 率，能够提供持续不断的公司改革的动力，促进创新，能够促发新企业的诞生”， 创造出信息、专业化制度、名声等集团财富。目前，此理论还在不断探索形成过 程中。 我国对产业集聚的研究，始于2 0 世纪9 0 年代，而大量开始研究则是2 0 0 0 以 后。王缉慈( 2 0 0 1 ) 系统的概括了产业集聚理论与新产业区理论，并指出具有地 方特色的产业集聚是强化区域竞争优势、提升国力的关键。刘军国( 2 0 0 1 ) 对产 业集聚形成机制方面也进行了研究，他认为产业集聚是报酬递增的加速器，集聚 降低了交易成本，促进了企业协作，集聚具有不断自我完善的机制。他把协作纳 入报酬递增理论体系，构建了报酬递增的微观机制模型，并较为成功的对河北清 河羊绒市场进行了案例分析。在产业集聚实证研究方面，唐杰( 1 9 8 9 ) 推导出可 用于规模经济度量的c e s 形式的函数( 不变替代弹性生产函数) ，成功的对天津市 进行了集聚效果分析，随后汪炜、史晋川、孙福国( 2 0 0 1 ) 利用唐杰的模型对杭 州进行了集聚经济效益分析。陈建军( 2 0 0 0 ) 对江浙模式的研究和孟庆民( 2 0 0 1 ) 对珠江三角洲产业集聚的实证研究也具有代表意义。众多的国内学者对产业集聚 的研究，主要在理论上从聚集经济、专业化分工、后福特制生产方式、知识溢出 等角度，分析产业集聚形成机制、形成过程以及集聚的经济性( 杨洗，1 9 9 6 ：许 东南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笫一章不确定性与产业集聚的理论研究 仁祥，1 9 9 8 ；仇保兴，1 9 9 8 ；叶建亮，2 0 0 1 ；宁钟，2 0 0 1 ：盖文启，2 0 0 2 ；魏守 华等，2 0 0 2 ；等) ，有的研究也对产业集聚类型进行了研究。 总的看来，在理论上，有关学者对产业集聚现象进行了较为成熟的研究。中 外经济学者早已意识到产业集聚对企业发展、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并从各种 不同的角度对产业集聚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理论探讨、分析，如分析产业集聚产生 的原因、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的发展、以及对产业集聚的类型、形成途径、定义、 新特点进行归纳总结等。 1 2 2 产业集聚形成的原因分析 马歇尔观察到，由于信息溢出效应、 企业在空间的集聚能降低信息交易成本。 专业化供给者和熟练劳动力市场的存在， 他的观察暗含着知识的外部性、专业化 生产和企业之间合作所不得不面对的信息交易成本对于集聚的形成有着重大的影 响。认为企业追求外部规模经济，及企业层面的规模报酬不变、社会层面的规模 报酬递增，且认为这种外部经济给集聚企业带来：技术外溢的效应，知识信息的 扩散是创新的源泉，不断的创新使得这些产业区的经济持续增长，更加激励着相 关产业的新企业的加盟；共享的专业技术工人市场，产业区内集聚了许多潜在的 劳动力需求和潜在的劳动力供应；共享的中间投入品，产业集聚可以使辅助性工 业能以专业化的、高成本的机械设备，以较低的成本支持该产业专用的多种类、 低成本的非贸易投入品的生产。“外部规模经济性”一说，虽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产 业集聚的原因，论述了集中生产的优势，但没有描述可能导致集中的过程，忽略 了区位和运输成本因素，没有注意到不同的产业和区位，产业集聚的程度和持续 性是不同的。 韦伯从资源的地理分布角度对产业集聚现象的成因进行了分析。他在工业 区位论把企业区位的决定因素分为区域因素( r e g i o n a lf a c t o r ) 和集聚因素 ( a g g l o m e r a t i o n ) ，区域因素使工业固定于一定地点，他认为远距离的运输成本 对企业的区位决策至关重要，同时集聚因素使工业区域集中或分散，他认为企业 生产的投入要素在地理分布上的集中，部分解释了为何不同企业选择不同的地址。 企业的地理分布受到投入要素、产品市场和消费者分布的影响。韦伯的区位集聚 理论是以古典经济学为基础、以成本分析为依据来研究自由竞争资本主义的工业 区域结构，缺少了对垄断价格、政府、当地文化等作用的讨论。 新经济地理学派的代表克鲁格曼提出产业集聚是企业的规模报酬递增、运输 成本和生产要素移动通过市场传导的相互作用而产生的，认为正是密切的经济联 系而非比较优势导致集聚的产生，且认为技术外溢是集聚的次要因素。他还将最 东南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第一章不确定性与产业集聚的理论研究 初的产业集聚归于一种历史的偶然，初始的优势因“路径依赖”而被放大，从而 产生“锁定”效应，所以集聚的产生和集聚的区位都具有“历史依赖”性。克鲁 格曼强调的是大型企业内部增长和组织间能量化的市场联系，忽视了企业活动所 产生的难以量化的非物质联系( 如信息、技术联系) 和非正式联系( 如电话、电 子邮件、面对面的交流等) 波特从企业竞争力角度说明产业集聚现象，提出产业集聚能提高企业竞争力 的观点，即集聚可以提高企业的生产力，可以加快企业的创新步伐，可以鼓励新 企业的进入扩大整体力量从而影响竞争力。 国内学者对产业集聚形成的原因也进行了研究分析。许仁祥( 1 9 9 8 ) 从成本、 需求和环境等因素分析了城市经济环境对产业集聚和产业发展的影响。仇保兴 ( 1 9 9 8 ) 分析了专业化分工、产权、市场结构、产品和要素市场、人文环境对产 业集聚形成发展过程的影响。盖文启、王缉慈( 1 9 9 9 ) 认为，企业间较低的交易 成本、快速准确的信息流通、丰富的人力资源、知识技术的外溢等都是促使企业 集聚的因素。石培哲( 1 9 9 9 ) 认为资源禀赋、人力资源、交易成本降低、创新网 络的形成影响着产业集聚的形成。梁小萌( 2 0 0 0 ) 认为，获得外部规模经济和实 现企业自身的规模经济是实现企业联合的根本动力。吴永红和保建云( 2 0 0 1 ) 认 为政府调控对产业集聚的形成也会产生重要的影响。丁云龙和李玉刚( 2 0 0 1 ) 在 熊彼特创新理论的基础上提出更多的创新机会、更低的创新成本、更成熟的风险 投资机制是产业集聚的原因。李小建，李二玲( 2 0 0 2 ) 认为在市场经济作用下， 经济生产系统对产业集聚的发生具有自组织性，各层次的规模效益递增、可流动 的生产要素、较低的贸易成本是产业集聚发生的三大要素。 总结前人的研究，我们认为集聚不是在任何情况下产生的，从产业集聚的过 程看，集聚几乎都是在市场经济的作用下自发形成的，规模经济、可流动的生产 要素和较低的运输成本是产业集聚产生的前提。当然，政府对产业集聚的影响同 样也不可忽略。 1 2 3 形成产业集聚的实质降低企业发展的不确定性 国内外的大量研究文献主要关注于产业集聚的形成机制和发展优势，这对于 产业集聚的发展经验、进一步推动产业集聚的未来发展都有着积极的作用。然而， 人们对产业集聚形成和发展的研究缺少从不确定性角度的考虑，事实上，可以说 产业集聚的形成和发展的根本原因在于人们对不确定性的规避。 产业集聚是指一组在地理上靠近、同处一个特定的产业区域、由具有共性和 互补性而联系在一起的相关公司和关联机构( 王缉慈，2 0 0 0 ) 。地理上的接近和相 东南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第一章不确定性与产业集聚的理论研究 互之间的合作竞争性是产业集聚的基本特征。这种基于地理位置接近的企业之间 的合作、频繁的正式的和非f 式的交流和学习都有助于单个企业增强经营信心、 产生规模经济、范围经济等；同时，产业集聚内部的专业化分工，有助于单个企 业分担其不能承担由于不确定性引起的损失，有助于企业通过分工产生协同效应 而锁定顾客、保持单个企业的灵活性、降低交易成本、增强创新能力等，从而增 强对不确定性的处理能力。 而且，同行业或同一产业链条上的企业，只有在地理接近性的基础上才能更 有效地协作或参与创造价值地活动。因为距离近则信息生产的有效投入会提高信 息生产率，距离远企业则会为克服空间障碍而支付额外成本，从而使得信息生产 率降低( 安虎森，2 0 0 1 ) ，因此空间上的聚集可以提高信息的拥有量。而信息量的 多少与信息的甄别能力、不确定性的降低是正相关的，因此空间聚集有助于企业 降低不确定性。 本文所要讨论的不确定性问题，是从信息的角度去讨论的，这与斯蒂格勒的 理解相同，这样就可以把不确定性纳入到古典经济学分析框架中去进行分析。鉴 于产业集聚这一组织特有的性质，我们所提及到的不确定性侧重从两个层面去分 析：首先，基于产业集聚这一中观层次上去分析产业集聚这一组织自身形成发展 中可能存在的不确定性；其次，从基于产业集聚的企业这一微观层次上去分析， 这一层次上的分析我们又分为两个方面，其一，从内生性不确定性角度去考虑， 主要是从相关联企业之间的合作程度，即企业为获取信息所志愿支付的交流成本 去理解；其二，从外生性不确定性角度去考虑，主要从消费者对企业产品信誉的 认可程度，或者消费者对品牌的偏好程度去理解。 东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产业集聚的不确定性分析 第二章产业集聚的不确定性分析 在信息技术发达的今天，企业成员之间地理集中形成的聚合效应主要来自信 息畅通、技术外溢、知识外溢、成本降低等良好的经济效益。人们往往重视成功 产业集聚带来的示范效应，而忽略了产业集聚这一组织自身无法避免的不确定性。 我们对不确定性的分析，可以借鉴“结构一行为一绩效( s c p ) ”分析框架， 把不确定性描述为结构性不确定性、行为不确定性和结果性不确定性三个方面( 胡 汉辉，刘怀德，2 0 0 2 ) 。对应与此，我们将从三个角度去分析产业集聚的不确定性 问题，即从结构性、行为性、结果性三个角度去分析产业集聚的中观层次的不确 定性。 l 产业集聚的结构性不确定性 结构性不确定性是指由于结构因素所产生的不确定性，它包括制度、体制、 自然以及其他外部事件的输入，他们的介入对集聚的形成与发展往往有着决定性 的影响。 首先，本地文化对产业集聚的影响不可忽略。地理接近是产业集聚的空间特 点，但地理接近的内涵比单纯的距离靠近要深入，空间距离靠近并不必然导致企 业之间的分工协作，这一点在众多人为规划的产业区中已经得到证实。地理接近 融合产业相关性、制度和组织协调，以及文化接近的深层内涵，使得本地化的经 济联系与社会联系交织在一起，也就是说，地方专业化产业集聚是镶嵌在本地的 社会经济背景中的。以格兰诺维特( g r a n o v e t t o r ) 为代表的新经济社会学认为， 经济行为具有根植性，以此描述社会和文化对于经济活动的重要性。因此，本地 文化对产业集聚的形成与发展产生的影响不可忽视。例如，在硅谷盛行的商业文 化是开放、学习、信息共享、创意共生、灵活性、互相反馈和对机会和挑战的迅 速反应，正是这样的文化造就了今天作为创新创业栖息地的硅谷的持续发展 ( s a x e n i a n ，1 9 9 6 ) 。 其次，地方制度对产业集聚的发展也值得关注。诺思认为制度是由正式约束 如规则、法律，和非正式约束如行为规范、习俗、自愿遵守的行为准则等构成， 制度机器使用的技术确定了附加在生产成本中的交易和转换成本。例如，在繁杂 的管制性红头文件或一个不能迅速、公平的解决争端的法院体系下，企业将不能 东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第二章产业集聚的不确定性分析 进行有效的竞争，同样政府规定的公司税率，也会影响产业发展。在我们调查的 苏州四大i t 制造业基地中，发现发展最好、最有潜力的是苏州工业园区，主要原 因在于政府制定的服务性制度的存在才有效吸引了外商的不断投资、带动了当地 产业集聚式的经济发展、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他三个制造基地( 苏州新区、昆山、 吴江) 的发展。 再次，无法预料的自然变化也是重要的影响因素。最为典型的当数突变的气 候、洪涝灾害、疾病瘟疫等等。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不可预测的冰河时代的来临导 致了恐龙的绝灭。 其实，在信息时代更为值得关注的是快速的技术变革和管理创新、对众多自 然垄断行业管制的减少以及消费者行为的变化这些结构性因素的变化对产业集聚 的发展产生的影响。在这样不确定性的环境下，在位企业对潜在竞争对手并不了 解，可能并不重视，甚至不知道竞争对手的任何信息，而潜在竞争对手则可能知 道在位企业的状况。一旦潜在竞争对手开始出击，在位企业就可能一蹶不振。在 这种情形下，基于空间位置接近而与此企业合作的理性的企业将在这一不确定性 事件发生后，极有可能不再与其合作。而如果这一企业是该合作网络中的核心企 业，使用的是合作网络中的核一i l , 技术，生产的是合作网络中的核心产品，那么就 会出现骨牌效应，使产业集聚这一组织出现危机。 另一方面，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缩短了企业之间的时空距离，产业区内的企 业在地理位置上就近优势被削弱了，产业集聚组织内部的企业合作关系能否在一 定地区范围内形成与发展就增添了更大的不确定性。因为产业区内的企业在选择 合作伙伴时，就不会仅仅考虑地理位置带来的成本降低，而会在更广泛的地域范 围内选择伙伴。那么，如果产业区内的所有企业相互选择的合作伙伴都遍布在全 球的话，空间距离接近的集聚效应就不会产生，只能是企业集中。 2 2 产业集聚的行为性不确定性 行为性不确定性是指行为主体的思想和行为的不确定性。结构性因素的变化 对行为产生着影响。企业经营外界环境的变化无疑会影响到企业行为。我们所讨 论的产业集聚强调的是合作性竞争关系，因此我们所讨论的产业集聚的行为性不 确定性可以简单理解为产业集聚内企业合作行为的不确定性。 企业的运行、风险和战略决策在分工同益深化的时代不能仅仅停留在基于自 身资源的交易上，还必须依赖于和外部企业基于资源共享的交易上。而基于产业 东南大学硕。l 学位论文第二章产业集聚的不确定性分析 集聚的企业间交易的进行可以基于正式契约的经济关系，又可以基于非正式契约 的社会关系。而这些关系是基于集聚的企业之间相互作用、互为补充的保证，是 影响着产业集聚每一阶段的发展的重要因素。 首先，在企业间的分工协作中形成的经济网络与社会网络相互嵌套，相互促 进。在不完全信息的世界里，寻找合作伙伴的过程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间最 初的关系以及其他企业之间的相互关系。同时，合作伙伴的选择还受到历史的限 制，受到一种正反馈机制的影响。当然，偶然的机会对彼此合作关系产生重要的 作用也需重视。 其次，产业集聚内部成员间的合作同样需要成本。产业区内的企业是相互独 立的，面向的是市场，企业在市场上采用竞争还是合作主要还是看合作受益是否 大于竞争效果。成本的推算只是通过对过去的统计来预测未来的趋势。事实上， 未来的状况是人们所不能准确预料的。随着外界结构性因素的调整、人们对环境 认识的深入以及人本身偏好的变化，企业对成本的推算结果也会发生变化，过去 的决策也将随之发生变化。这些变化的存在无疑对企业间合作的稳定性提出了挑 战。 再次，竞争也是集聚体内成员之间的基本关系。企业之间的竞争使得彼此并 不意愿进行完全充分的信息交流，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形下，利润往往不稳定，因 此作为理性的独立人，即便有契约的签定、共同的文化、相互的信任也不一定能 限制其做出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理性的战略决策，而这种行为的发生对其他合作伙 伴来说就是影响结果的不确定性因素。明显的例子是价格同盟的解体。 还应该提出的是，产业集聚这一组织的共享资源包括社会资本( 信任) 、技术、 知识、信息、人才以及物质资源等。产业集聚作为网络型组织的一种表现形式， 区内中小企业之间的关系的形成往往是基于彼此之间的信任关系和信息共享。但 是，就如哈瑞森等( h a r r i s o n 、b e n n e t t ) 他们例举的普拉托( p r a t o ) 分散生产 系统的危机所显示，这种信任可能是暂时性的( c o n t i n g e n t ) ，尤其是在竞争加剧 的今天。例如，在新经济时代，技术创新是决定企业能否霸占市场的主要因素， 产业区内企业地理位置的接近为知识的外溢以及信息的流动提供了便利，模仿创 新更为盛行，由此极有可能使得具体某一企业的核心技术成为共享知识，因此拥 有该核心技术的企业就可能会认为其投入的成本远远大于自身加入网络得到的收 益，也就会有跳出合作关系网络而独自作战的冲动，而这一行为将会在产业区内 的企业之间快速传播，其他拥有核心技术的企业将会在没有完善处理知识流动和 知识保护的前提下，会有相同的认识而紧随其后。或者，当企业意识到创新并不 东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产业集聚的不确定性分析 能给自身带来额外收益时，会变得懒惰，而这种意识的传播由于地理位簧的接近 也更为真实，从而影响其他企业的创新动力。合作性成员之间对知识技术的处理 是一根敏感神经，另外由于个体之问的差异化以及个体自身的变化，成员之间的 关系会随着行为主体评价的不同而发生变化，这种变化是不确定性的，是影响产 业集聚发展的重要变量。 2 3 产业集聚的结果性不确定性 结果的产生来自于环境与人的行为的互动。这里结果性不确定性是指产业集 聚形成发展中的预期收益与现实收益的背离。结构性因素的变化和企业行为的调 整导致了产业集聚发展过程中预期的结果与现实的差距。 例如，硅谷集聚地成功的示范效应使得每个政府都想建立自己的“硅谷”。他 们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采用“硅”字，爱尔兰的“硅沼”( b o g ) 、苏格兰的“硅峡” ( g l e n ) 、英格兰的“硅泽”( f e n ) 、以色列的“硅壑”( w a d i ) ，凡此种种。他们 也模仿美国硅谷，搞几个孵化器、建几家半导体公司或者软件公司、p c 工厂，但 往往事与愿违，其竞争力与硅谷相距甚远。这不仅在于环境、制度、文化等方面 的差距，还在于影响产业集聚发展的行为主体行为间的差异。 再如，产业集聚内部的企业之间的合作多是体现在技术研发上，而技术创新 成果能否最终占据市场，给企业回报，受到市场机会、个体识别能力、研发投入、 组织协调等因素的影响。就个体行为而言，如果决策层对市场机会把握不准而错 作决定，或者因为没有速度而被潜在竞争对手事先把产品推出市场，那么带给企 业只能是损失；就环境而言，如果市场机会存在并得到了领导者的重视，但由于 消费者需求变化太快，则研发也不会给企业带来太多的利润。而这些不确定性的 结果的出现影响到了企业的竞争优势，顺延的也就影响到了产业集聚这一组织竞 争优势，这对行为主体、产业集聚这一组织而言，都是不确定的。 对我们来说，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东莞和苏州i t 制造业的迁移。相对于东莞， 苏州的优势不仅在于地理、人才、文化、技术、市场容量等方面，更明显的优势 还体现在政府对产业集聚这一地区经济发展模式的引导行为上不同。苏州政府侧 重用市场化的手法引导地区产业的集聚，而东莞政府管制相对较多，对企业来说 当然选择环境好、交易成本低的地方去投资生产。而苏州的崛起，很大程度上影 响了东莞i t 制造业集聚地的发展。 其实，结果性不确定性多是产生于行为主体信息的不完全或知识的有限。假 东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产业集聚的不确定性分析 设东莞政府能提前或者及时预测这种差距即将产生，无疑的他们就会做好准备， 以降低这种不确定性；同时对位于东莞的企业而言，这种结果也是不确定的。人 的理性的有限，限制了我们只能掌握有限的部分知识，所以这种预测与现实的差 距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们却可以通过相互交流、不断学习降低这种不确定性。 从以上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