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意义理论的意向性分析.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究竟何为“意义”的意义，语言哲学家们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并未做出过明 确统一的界定，原因是意义概念本身就既有主观性又有客观性，所以迄今为止语 言哲学家未能就意义的意义真正达成共识。 塞尔在言语行为理论的语境中发展出他特有的意义理论言语行为意义 论强调意义作为意向性的一种派生形式。它以人们的言语活动为背景，密切联 系言语活动参与者的意向和有关语境来探讨语言表达式的意义。 本文立足于西方语言哲学界颇具影响的六种意义理论展开了比较深入细致的 讨论，并希望以此为基础，对当今另一种极具活力与影响的意义理论言语行 为意义论加以阐发。以此来解析意义理论的意向性发展趋势，最终走向意义的语 境一意向论模式。 关键词：语言行为理论；意义理论；意向性：语境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 r ei sn oe x p 】i c 矗b o u n 出叫o f t h e 窟n s 忱r 幻也eq u 黜j o nw h a ti st 1 1 pm e 龇1 i n go f “m e a n i n 分b e c a u s eo ft h en o t i o ni t s e l t l e r ei s n o t o i l l ys u b j e c l i v i t yb u ta l s o o b j e c t i v i t y ，n ol i n g u i s t i cp h i l o s o p h e rh a sm a d ea n ya g 聆e m e n to ni ts o 缸 s e a r l ep r o m o t e sh j s d i s t i n g u i s h e dt h e o r yo fi n t e n t i o r m l i t y i l lt 1 1 ec o n t e x to f 1 1 l o c u t i o n a r ya c t st h e o 妒一s p e e c ha c tm e a l l i n g1 1 1 e o 够ne i n p l l a s i z e st 1 1 a tm e a l l i n g i sad e r i v a t i v eo fi n t c n t i o n a l i t m 山e np u t ( h en l l e so fs p e e c ha c t s 锄d s p e e c h c o m m u ，1 i c a t o r si n t e n t i o n a l i t yi ns o m ec o n t e x ti n t oag o o do n et od i s c u s st h em e a n i n g o fm ee x p r e s s i o n t h u st h i st h e s i sd i s p l a y ss i xt y p e so fm e a | l i n gt h e o r i e si nc o n t e m p o r a 哆w e s t e r n p h n o s o p h y b yd o i n gt h i s ，an e wm e a n i n gt h e o r yi sg i v e n 。t h e l la 1 1 a l y z i n gt h et r e i l do f i n t e n t i o n a l i t yo ft h es p e e c ha c tm e a n i n gt h e o f y ，a tl a s ti tl e a d st 0 也ei m e n t i o n a l i t y c o n t e x tt h e o r y k e y w o r d s ：s p e e c ha c tt h e o r y ；m e a n i n gt h e o r y ；i n 把n t 主o n 鲥i t y ；c o n t e x t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锝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未获得墨蕉江盍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向往否矛 签字日期：却妒占年c 月善，同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墨蕉婆盍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 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交送论文的复印件或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墨建堑盔兰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 索，可以采用影印、汇编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走新蓄i 导师签名 签字同期：咖2 年r月孑7 日签字日期：如。年f 月专fr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i 趼p 例- 叫 冲甍烤陉电话：， 占7 27 年口一善 通讯地址：沽拂叶一j 叩丧劈偿 邮编： 口。一。 外鳓之学绔 - 3 6 - 绪论 绪论 意向性这一术语来自于中世纪哲学，由德国哲学家布伦塔诺b r e n 协n o ( 18 3 8 1 9 1 7 ) 在讨论真理问题中引入现代哲学。塞尔将意向性这个概念吸纳到他的 言语行为意义理论之中，突出强调意向性这一言语行为的基本特征，坚持认为语 言。意义的阐释离不开意向性的考虑。塞尔所有的“意向性”指的是某些心理状态 和心理事件指向或关涉自身以外的客体或事态的特性。 本文拟从传统的六种意义理论的发展历程，结合言语行为理论来分析言语行 为意义论意义理论意向性。文章打破了英美语言哲学家停留在哲学角度的探 讨上，丌始参与到一些与生活更为息息相关的语言的探讨上。本文对塞尔言语行 为意义论意义理论的意向性走向进行了解析，最终从语境意囱性这一新 的理论对意义理论给出一种解答。 本文共分四章，主要内容如下： 第一章主要从理论入手，我们先来了解一下有关意义理论的基本知识，这些 理论其中包括：意义的指称论，意义的观念论、行为主义意义论、证实主义意义 论、真值条件意义论、用法意义论。 第二章着重讨论言语行为意义论的内涵。言语行为意义论发端于奥斯汀言语 行为论的创立及其在意义研究中的运用，后经塞尔等人的努力得以继承和系统发 展。这一理论颇具特色，被一些学者推崇为一种集大成的意义理论。主张意义产 生于内在心灵意向与外在言语行为规则的统一。 第三章在阐释意义理论意向性走向的同时，进一步分析意向性走向的缺失。 第四章从言语行为意义论的意向性解析向我们全面展示了这种意义理论的贡 献及缺失。因此，为我们构筑一种新的意义论模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种新的 意义理论模型是在考虑了影响意义生成的重要因素语境的条件下形成的，意义的 语境意向论模型。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传统意义理论 为了更好地对意义理论进行意向性分析，我们有必要首先来明确意义理论的 发展脉络。在本章中，我们就来了解一下有关意义理论的基本知识，这些理论其 中包括：意义的指称论，意义的观念论、行为主义意义论、证实主义意义论、真 值条件意义论、用法意义论。希望这些基本理论的介绍及本人的一些粗浅的认识， 能够为我们稍后对意义理论的意向性分析作个良好的铺垫。 在此，我试图说明六种意义理论所带来的困惑，并说明这些困惑的由来。由 此我们便可以更加明了地知道意义理论意向性分析走向的产生过程。 第一节意义的指称论 按照意义的指称论的观点，语言表达式的意义即为它所指称的对象。例如，“御 什”的意义就是被叫做布什的那个人。 指称论的起源被认为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它在其对话录中 认为，名称即为一个能够指示实体的语词。这个语词在语言中代表事物，一切事 物的名称也就代表着叫那些名称的事物。而现代语言哲学中的意义指称论，是由 罗素、( 前期) 维特根斯坦等人系统提出的。但弗雷格在意义理论中最突出的观点 是他强调含义和指称的区别，鉴于弗雷格并未将意义归于指称，一般并不将他看 作是严格意义上的指称论者。罗素堪称为这种理论的集大成者。罗素的精致的意 义指称论认为：语词的意义是它们与其所指对象之间的关系。另一位传奇式的天 刊语言学家维特根斯坦前期所坚持的也是逻辑指称论的观点。他的代表作o 逻辑 哲学论种研究的一个核心问题是命题及词的意义是什么。他认为命题的意义在 于它是世界的图像。 意义指称论者在意义研究中，强调语言与世界实在事物的联系，但与此同时 却又走向了极端，将意义与所指对象直接等同起来。这样，不仅语言中大量无法 ”l u d w i gw i n g e n 或e i n ，商务印书馆，1 9 8 5 第7 9 页 2 第一章传统意义理论 用作指称性表达式的词语类型的意义得不到阐释，而且对于那些可用作指称性表 达式的名词( 短语) 所具有的复杂意义也难以充分揭示。究其原因，是因为它预 设了每个词语必定存在一个指称对象，而这种预设无疑是不能成立的。 这种意义理论的根本特征就是只看到了意义的是实在性维度，而完全否定思 想、理解或意向对语言意义的即时创造和贡献，斩断了意义问题的心理意向，成 为一种“不在场”的意义理论。在这里作为意义发明者和使用者的人反而被置于 外在的、无关紧要的地位，仅仅成为“意义”的被动受体，成为按照超越的“逻 辑形式”镶嵌在“无生命语 者。碎片”的机器。例如，你吃了一个苹果，显然你不是吃了“苹果”的意义。 我们通过勇敢的行为来教“勇敢”，教给的是一个概念，而不是用来举例的这个行 为。因此，我们可以把指称论视为语词意义问题上心灵的普遍错觉。可以说，后 来的种种意义理论都包含对指称论的批判，并通过这种批判对语言的本质进行了 更深入的讨论。 第二节意义的观念论 。意义的观念论或意向论( i d 鼢t i o n a lt h e o r y ) 主张一个语词的意义是它所代表 的观念或意向。例如，“俾斯麦”的意义因人而异，即使大家把他想作“德意志帝 国的第一任总理”，仍然于事无补，因为德意志一词又会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 意义。它会让一些人回想起在德国的旅行，让另一些人回想起德国在地图上的样 子等等。洛克一般被看作是观念论的创始人。洛克谈到“语词的意义”时泌：“语 词无非是代表其使用者头脑里的观念他用自己的一些观念来向自己表现别人 的观念时，即时他愿意给这些观念以别人通常所用的那些名字，他其实仍然在为 自己的观念命名。 所不同的是，指称论着眼于所标示的外部事物，观念论则专注于语言使用者 内心认知活动中的精神实体。意义的观念论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的观念论主 要指那种局限于以语言使用者在认知活动中形成的观念或概念来解释意义的学 。刘龙根，意义底蕴的哲学追问，吉林大学出版社，2 0 0 4 第3 6 4 9 页 3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说，而广义的观念论则泛指所有希望通过人们的精神活动以阐释意义的理论。 以洛克为代表的观念意义论者在阐释语言意指关系中突出强调人的认知观念 的重要作用。这一点对于我们全面考察并认识意义问题并非毫无价值。问题在于 他们片面地将意义统统归结为了作为人的精神实体的观念。而完全立足于认知观 念来阐释意义势必会遇到一系列难以摆脱的困境和问题。意义有别于联想到的观 念，因为一个表达式唤起的联想人各不同。听到三角形这个词，有人想到的是一 个等腰三角形，有的人想到的是直角三角形，有人甚至没有联想到什么特殊的形 状，如果意义等于观念，那么三角形这个词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我们就不可 能进行语言交流了。 奎因他把观念论称为“展览馆的神话”，把作为精神实体的观念比作展览馆的 展览品，把词比作展览品上贴的标签。从这种“展览馆的神话”的观点来看，标 签可以更换，展览品本身不受影响。也就是说，作为词的意义的观念，这种精神 实体是固定不变的，即使与这种观念相联系的词有所变化。 总之，之所以不能将意义归结为意向或观念还在于它们两者具有不同的性质。 意义是能够在一定公共团体的主体闯进行交流的社会现象，具有公共性和社会性， 而个人内心的意向或观念则取决于特定主体整个的心理状态与背景，体现出主观 性与私人性。因此，希求单纯从意向或观念出发来阐释语言表达式的意义，结果 证明同样难以奏效。指称论、观念论的根本缺陷在于，这些理论把现实设想为现 成事物的结合，而没有看到语言是对现实的种建构。 第三节行为主义意义论 行为主义意义论是将语言表达式的意义解释为在说出该表达式的具体语境中 引发这一表达式的“刺激”或是对该表达式做出的“反应”，或是这种刺激和反应 的结合。 追根寻源，这种意义观的基础是华生( j b w a t s o n ，1 8 7 8 1 9 5 8 ) 和施金纳 ( b f s k i n l l e r ，1 9 0 4 1 9 9 0 ) 等人所倡导的行为主义心理学。对行为主义进行比较 系统阐述的代表人物当推美国描写主义语言学家布龙菲尔德( l b l o o m f i e l d ) 。他 d 第一章传统意义理论 在其著名的语言论中将“语言形式的意义”定义为说话人发出语言形式时所处 的情境和这个形式在听话人那里引起的反应。因此，通常，就讲话人自己来讨论 和定义意义。布龙菲尔德以下面这个因果序列描绘言语行为的过程：s r s r 其中s 代表说话者从客观世界受到某种刺激，使其发出一连串声音作为反应 ( r ) ，这一连串声音反应作为刺激( s ) 作用于听话者，致使其做出某种行为反应( r ) 。 尽管这种意义理论着重从刺激反应的角度说明意义，这对于强调言语行 为与其效果之间的联系，矫正观念意义论中的心理主义倾向，丰富语言意义不同 维度的表征，在一定程度上不无积极作用：而且在某些有限的特定场景中，的确 能根据人们的行为反应理解有关语言表达式的意义。但是。在一般情况下，正如 语言符号与心灵意向之间并不存在一一对等的关系那样，语言形式与刺激反应之 间也没有一种一对一的必然联系。因此，依据行为主义的刺激反应观柬解释 意义同样具有局限性。 布龙菲尔德认为如果我们准确的知道一个人在特定时刻的身体状态，我们原 则上能够预测他会说什么话。语词意义是受语言刺激产生的行为。这一理论的局 限之一是，很多语词并不引起什么反应，例如，“三角形的内角和是1 8 0 度”。这 个判断并不能引起什么反应。另一局限是，我们根据什么标准来断定两个刺激是 同一或是不同的刺激? 听到不同的话，人们可能做出同一的反应，听到同一句话， 人们可能做出不同的反应。行为论者本来试图反对观念论，因为观念论把意义理 解成某种私有的东西，丧失了公共的标准，但行为论虽然强调公共的标准，却无 法建立意义的公共性。我们不管科学是否能像布龙菲尔德设想的那样，能根据一 个人的身体状态预测他会说什么话，要说的是，即时有一天我们做到了这一点， 也不等于了解了语言的意义。 第四节证实主义意义论 证实论的这种意义观集中体现在石里克在意义和证实一文中所说的下面 这段话中：“陈述一个甸子的意义，就等于陈述使用这个句子的规则，这也就是陈 述证实( 或否证) 这个句子的方式。一个命题的意义，就是证实它的方法。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证实论的创立与其说是一种意义理论，毋宁说是一种划分有意义与无意义语 句( 或命题) 的标准。证实主义观之所以深陷泥潭，其症结就在于将语句的意义 等同于语句的证实方法，因为事实证明意义与证实是不可混为一谈的。首先，儿 章在学习语言、习得意义时并非是要学会证实的方法；其次，在现实语言交际活 动中，人们理解和表达语句的意义并不一定要诉诸于对有关语句的证实。例如， 有人说“昨天北京地区也刮了沙尘暴”。你只要懂汉语就能理解其意义，而无需知 道如何加之以证实。实际上，证实这个语句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研究表明，d 意 义相对于证实在认知上具有在先性，往往需要先理解语句的意义，才知道怎样加 之以证实。 在f 1 常语言交际实践中，人们并不经常需要对语句的陈述做出证实，而旦 有此必要，可以设想出各种各样的证实方法，但语句的意义并不因此而变动不居。 第五节真值条件意义论 真值条件意义论( t n l mc o n d i t i o n a lt h e o r y ) 将语句的意义归结为语句的成真条 件。证实主义意义论侧重于可以观察到的、能够被证实的语句的真实情况来阐释 意义，而真值条件意义论则着眼于以语句的成真条件来阐释意义。 弗雷格首先提出这一观点：给出一个语句的成真条件就给出了这个语句的意 义。戴维森把真理概念视作是当然的，并利用这一概念对意义做出阐释。他认为 从某种恰当的角度看，一种语言的意义理论就是该语言的真理定义。美国当代著 名语言分析哲学家塞尔在意向论观点的立场上，对戴维森的意义纲领提出了质疑。 在他看来，真值条件意义论只是满足于将说话者的话语同世界上的事态相联系， 却未能阐明说话者通过何种心理活动过程才能使其话语以某种方式表达这种事 态。 同证实主义意义论类似真值条件意义论仅仅适用于描述事态，表达事实的陈 述性语句，而对其他类型的语句，尤其是对那些无真值可言的语句意义的阐释则 显得无能为力。即使是就描述事态的陈述语句而言。当语句中已包含指示性成分 。h 町e ，r ：t h ep r i n c 叫eo fl i n g u i s t i cp h i l o s o p h hm a c m i i l 叩p r c s sl i d ，1 9 7 7 3 2 9 - 3 3 0 - 6 第一章传统意义理论 时，耍想通过说出其成真条件以给出这些语句的意义证明也是十分困难的。 真值条件意义论将真理作为当然的原初概念，以此对意义做出说明。真值条 件意义论所预设的真理概念本身尚未得到明晰的定义，因而戴维森之流是在用一 个同样含混的概念去为另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提供解释。真值条件意义论纵然存 在着诸如此类的问题与困难，这一理论的建构仍不失为意义问题研究中场具有 重要价值的“思想实验”。 第六节用法意义论 用法意义论注重培养语言使用在决定意义中的作用，因而往往强调语境的重 要性。维特根斯坦在其后期哲学生涯中，放弃了包含有真值条件意义观和指称意 义观思想的图像意义论，并从一种全新的视角提出了( 工具) 用法意义论：意义 即用法。 用法即“使用”，在这一理论中“使用”这个概念的一个缺点：它太宽泛。所 谓宽泛，最重要的在于没有标示出使用符号和使用其他东西的差别。就是说没有 突出“意义”。另一个缺点是“使用”似乎太多变了：语言结构是稳定的，用法是 多变的。因此有理由说是结构而不是用法决定了一种语言的同一性，规定了一种 语言不同于另一种语言。 维特根斯坦之所以强调语词作为工具的使用，原因还在于：在他看来语词作 为符号本身并无价值，其意义是在他们的使用中被赋予的，每个符号“就其本身 而言都是死的，是什么赋以了它以生命呢? 它的生命在于它的使用”。在我们使用 “意义”这个词的各种情况中有数量极大的一类，虽然不是全部，对此我们这样 来说明它：一个词的意义就是它在语言中的使用。可见“使用”或“用法”成为 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意义观中的核心概念，因两人们常常以“用法论”概括他在 这一时期阐述的意义理论。 将意义完全归结为用法，同样面临一些自身难以克服的困难，这并不意味着 。s k o p s k i ，j ：m e 锄i n 舀u ，v c r m c a l i o n i i nb o b 锄d w r i9 1 1 t ( e d s ，) ：a c o m p 鲫i o n t o t i i cph i i o s o p h yo f l 孙g u a g c o x f o r d ：b l a c k w e i lp u b | i s h e r sl t d 1 9 7 7 2 9 一7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我们就可以将语词的意义等同于语词的用法。为了正确理解语句的意义，仅仅掌 握语句的使用规则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理解作为语句构成成分的词语的意义以 及相关的遣词造句的规则。一昧坚持语词的意义即为语词的使用，而将语词本 身固有的字面意义以及作为意义重要组成部分的语言表达式与其指称对象之间 的关系等意义要素完全置之度外，这样的意义理论毋庸置疑地存在着片面性。 第七节对传统意义理论的批评 通过以上对六种传统意义理论的介绍及评析，我们不难看出：对传统意义理 论的批评有两个层面，一是直接针对“意义证实理论”的批评，二是从语占哲学 层面对其“语词只是指称或标示事物而无意义”这一根本点的批评。 指称论的主要局限性在于它只是孤立地、静止地、或多或少有些机械的分析 语词的意义，没有注意考察人们在使用语言的实践活动中所产生的意义的多义性 和变异性问题。用法意义论的出现可以说是意义理论研究中的重大进展，它标 志着意义理论从静态研究转向动态研究。行为主义意义论也是从动态的角度来研 究意义问题。不过，它不是强调语词的功用，而是强调语词的效果。即语言行为 在听说者身上引起的反应，仅仅依靠刺激反应这个公式，试图根据言语行为的效 果来确定语言表达式的意义，这往往是做不到的。观念意义观是从心理的角度来 探讨意义问题的。在思想交流中，一个人要把自己的思想传递给其他人，必须借 助于语苦的媒介，也就是必须借助于词、词组或语句这些表达式来表达这个人的 思想。因此，基于这六种传统理论意义理论都有自身无法克服的困惑，我们也就 有理由寻找更加完善的理论来解释语言的意义。 以上对六种经典意义理论的讨论表明，其中无论哪一种理论都无法独自对自 然语言的意义做出全面、系统、完满无暇的阐释。但是，它们却从各自不同的视 角探究了 司意义概念相关的重要因素。因而对我们继续推进在义问题的研究都不 无助益。 就人与语言意义的关系来说，他们仍然属于“被动的语言意义观”。为了摆脱传 统意义理论的困境，5 0 年代后的各种意义理论大都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方式 8 第一章传统意义理论 引入和强化意义的意向性维度。o 奎因为克服传统意义理论的困境，已初步引入了 语言意义的心理意向和社会规制维度。真正深入地开拓意义的意向性维度，从意 向的视角建立意义理论的则是当今另一种颇具活力与影响的意义理论言语 行为意义论。 o 、mvq u i n e ：w o r d 柚do b j e c c 枷b r i d g 口：t l l cm i tp r c s s ，1 9 6 0 3 2 3 3 9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言语行为意义论 本人在第一章中阐述了六种传统意义理论的贡献和困惑。以此为基础，在第 二章中着重分析占语行为意义论的内涵。言语行为意义论发端于奥斯汀言语行为 论的创立及其在意义研究中的运用，后经塞尔等人的努力得以继承和系统发展。 这一理论颇具特色。被些学者推崇为一种集大成的意义理论。主张意义产生于 内在心灵意向与外在吉语行为规则的统一。 本章试图在详解占语行为意义论的同时，把话题引向言语行为与意向性的关 系，这一内容将在第三章中重点说明。 第一节言语行为意义论的定义 占语行为意义论将言语行为规定为意义的基本单位，强调意义作为意向性的 一种派生形式，产生于内在心灵意向与外在言语行为规则的统一；从而将言语行 为及其构成规则，言语交际者在特定语境中的意向同表达式的意义及说话者的意 义有机地结合起来，形成的一种多维度、综合型的意义观。 第二节言语行为：意义的基本单位 传统意义理论不是把意义看作语言表达式所指称的对象、语言表达式与指称 对象的关系、语言表达式在语言使用者心目中产生的观念或引起的联想、语 言表达式所产生的刺激及其做出的反应或两者的结合，就是将意义认同 于命题的证实方法或成真条件：相应得就将语句、语词或命题看作意义的基本 单位。 言语行为意义论观则不然。言语彳亍为是有意义的吐语行为的基本单位( 嘲；嘉 映) ，语言交流的基本或最小的单位叫言语行为( 塞尔) 。它以人们的言语活动为 背景，密切联系言语活动参与者的意向和有关语境来探讨语言表达式的意义。 o 陈嘉映，语卣哲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3 第2 2 3 页 - 1 0 第二章言语行为意义论 按照塞尔的观点，语言交流的最小单位不是符号、语词或语句，而是被完成了的 某种言语行为。他说：“我们之所以把主要精力用于研究言语行为，只是因为一切 语言交流都包含有言语行为。语言交流的单位，并不是通常认为的那样是符号、 语词或语句，甚至也不是符号、语词或语句的标记，而是在言语行为的完成中构 造出来的或说出来的标记。更加精确地说，言语行为就是语言交流的基本的或最 小的单位。同奥斯汀一样，塞尔也认为说出某种语言就是在实施言语行为，说话 即在行事，意义等于某种行为。 把词看作意义的基本单位实乃传统意义理论的一块基石。因此，奥斯汀对传 统意义理论的批判，也就是从致力于打破这块基石入手。o 奥斯汀得出结论，从根 本上讲，独立具有意义的语言单位是语句。可见，虽然这个时期奥斯汀尚未明确 提出将言语行为当作意义的基本单位，从他强调词在语句的使用，词的意义取决 于它在语句中的使用或功能等立场来看，他的意见观已显露出言语行为意义论的 思想雏形。 塞尔继承并进一步发展了圆奥斯汀的思想。塞尔在其成名之作言语行为： 语言哲学论中，已经阐明了其意义理论的基本观念，即意义问题的研究离不丌 言语行为的研究，二者并非是相互独立的不同研究，而是同一研究的两个侧面。 即在说出一个语句中实施的言语行为，一般而言就是这个语句的意义功能的体 现。因此，每个有意义的语句借助于它所具有的意义，可以被用于完成个特定 的言语行为或者一系列言语行为，每个可能的言语行为，从原则上说都可以在一 个语句或若干语句中获得准确的表述。一般来说，通过说出一个语句，完成一种 言语行为，也就是这个语句的意义功能的实现。他的言语行为理论框架是基于一 条表述原则，即“欲意皆可用言表”，说话人想要表达的任何意义，都可以找到一 个相应的表达式来表达。塞尔把言语行为界定为语言交际的最小单位，这就等于 把言语行为摆在了研究语言、意义、交际的中心地位。 “a u s t i n j l p h i l o s 叩h i c a ip a p e 巧o x f o r du n i v e r s 时p r e s s1 9 6 1 5 6 “a u s t hj lh o wt od ot h i n g sw i t h 、v o r d s ，1 9 6 2 ，1 4 8 “a u 虬i n ，j ls e n s e 鲫ds e n s | b i l i a o x f o r du n i v e r s 时p r c s 墨1 9 6 2 ，1 9 4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节语力：意义研究的重要维度 语力( 即“话语施事力量”，i l l o c u t i o n a r yf o r c e ，也就是言外之力：话语在语境 中的种功能。) 是由话语施事行为所体现的说话者的交际意图，也即话语在具体 交际场境中所发挥的特定功能。言外之力是语句中施为动词意义的一部分，或是 句子的深层意义或是话语满足的合适条件。不周的趋事行为所满足的合适条件不 同，即言外之力不同。 在许多语言交际场合，言语活动的失败或误解的产生并不是由于交际活动参 与者昕不懂对方的用词或语句的意思而是未能理解对方的交际意图即语力。意义 理论研究要做到全面系统也必须重视语力这个重要的意义维度。 在有关。语力构成要素的研究中，塞尔与范德维肯的观点颇具特色。他们将语 力的构成要素概括为7 种： ( 1 ) ( 话语) 施事( 行为) 意图 ( 2 ) 施事意图的力度 ( 3 ) 实现麓事意图的方式 ( 4 ) 命题内容条件 ( 5 ) 前提条件 ( 6 ) 真诚条件 ( 7 ) 真诚条件的力度 ( 1 ) ( 话语) 施事( 行为) 意图：指的是在实行施事行为中所包含的内在目 的。不过，施事行为意图相同并不等于语力相同，因为尽管施事意图是语力最重 要的要素，但却不唯一成分。例如，“道歉”和“祝贺”虽然同属于表态类施事行 为，目的都是为了表达一种态度，但这两种话语所带有的语力虽却大相径庭。所 以，在构成某个语力时，施事意图这个要素，还需受到其他成分的限制和补充。 ( 2 ) 施事意图的力度：指不同的施事行为在实现其意图或内在目的中所体现 出来的力量的强弱程度。塞尔划分的5 类施事行为中的前四类，每一类中的施事 。d u m m e t i m s e n 辩，f o r c e ，a n dt b n c 竹，l 硼d o i l 1 9 9 4 ，1 9 5 - 2 0 2 1 2 - 第二章言语行为意义论 行为之间都在施事行为的力度上存在差异。只有第5 类，即宣告类施事行为，比 较特殊。同属这一类的施事行为之间在施事意图的力度上并无强弱之分。因此， 人们无法以不同力度施行“命名”、“任命”、“宣战”等施事行为。 ( 3 ) 实现施事意图的方式：指施事意图相同的一类施事行为也许会在实现该 意图或目的的方式上有所不同。对于那些需要特殊的方式或条件才能得到实施的 言语行为而言，实现施事意图的方式就成为其语力的重要成分。 ( 4 ) 命题内容条件：语力有时会对命题内容其起着某种限定作用。语力对命 题内容施加这种影响的条件就称作命题内容条件。说话者既不可请求自己将做什 么，也无法请求听话者以往做什么。这种限定显然都是具体的施事行为性质使然。 同属表态类的“祝贺”、“道歉”、“吊唁”等施事行为，其语力的个性差异在很大 程度上也就导致了命题内容迥然不同。 ( 5 ) 前提条件：在此主要指说话者在实施言语行为中预先假定成立的条件。 一般说来，“许诺”实施的行为都是对听话者有利、而且是他希望说话者履行的： 相反，“威胁”要做出的行为是对听话人不利、因而是他想避免发生的。不同的指 令类施事行为往往还有各自不同的前提条件。属于表态类和宣告类的各种施事行 为也都具有自己具体的前提条件。假若这类条件未能得到满足，就会使有关施事 行为的完满实施在不同程度上打了折扣。 ( 6 ) 真诚条件；所谓的真诚条件指的是在完成话语施事行为中体现出的心理 状态。通常情况下，说话者在实施表达某个命题内容的施事行为中，就体现出一 种与此命题内容相应的心理状态。因此，某个施事行为的真诚条件被认为是内在 于这个施事行为之中的。 ( 7 ) 真诚条件的力度：指的是语力在表达心理状态上力量的强弱程度。通常 真诚条件的力度往往同施事意图的力度成正比。 按照塞尔等人的观点，如果以上7 项要素中，每一项的值都得到了确定，那 么某语力也就得到了充分的确定。塞尔于1 9 5 1 年提出间接言语行为的概念，为 认谚 言外之力的本质，解释言外之力和句子形式或规则用法之间的关系，以及言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外之力和既话双方共有知识、会话原则之间的关系提供了独到的解释方法。根据 塞尔的解释间接言语行为可分为规约性间接言语行为和非规约性间接言语行为。 前者会有i f d 言外力量显示项，根据合适条件可以解释按照使用规约可以推断言 外之力，后者则没有明显的句法标记，要给以充分解释，听话人必须联系语境依 据双方说话共有的知识等才能推断出言外之力或说话交际意图。 第四节意义是意向性的派生形式 言语行为论当今的代表人物塞尔明确表示，“意义是派生的意向性的一种形 式”，并认为这是理解意义的关键所在。尽管其先师奥斯汀早就认识到，意义包含 在言语行为之中，但却未能对这种认识从理论上系统加以阐释。塞尔对意向意义 理论的研究可以看作是为完成奥斯汀未竟事业做出的积极努力。有关这一内容本 人在第三章中将给予详解。 有学者甚至怀疑，这是否是自弗雷格以来遭到摒弃的心理主义的一种复辟， 塞尔则答辩到，意向意义论的提出并不旨在抛弃他前期言语行为论中的研究课题， 而是要使这一研究向纵深发展，将其彻底建基在意向性概念之上。 塞尔将“什么是意义”以及“话语施事行为”( i l l o c u t i o n a r ya c t ) 指在特定语 境中赋予有意义的话语一种“言语希望力量”。即语力。的性质是什么”视为实质 上的同一个问题。他在探讨意向性的特征中着眼于意向状态与言语行为的联系， 并且充分利用了关于语言行为研究的已有成果。意向状态与言语行为在以下四个 方面密切相连： 首先，正像话语施事行为的结构可以分析为命题内容和语力那样，意向状念也 可以分析成表现内容和心理模式。 其次，在言语行为性质分析中所采用的“适应指向”这一概念证明同样适用于意 向状态。“适应指向”是指从世界到语词的指向或从世界到心灵。 再次，人们在做出每一项含有命题内容的话语施事行为中，都表达了含有这 一命题内容的心理状态，而这种心理状态既是所实施的这类言语行为的真诚条件。 。皋尔：心灵、语苦和社会，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l ，第1 3 3 页 - 1 4 第二章言语行为意义论 事实上，言语行为的实施必然表达了相应的意向状态。 最后，一般说来，“满足条件”( c o n d i t i o n s o f s a t i s f a c t i o n ) 的概念同样适用于具有 适应指向的言语行为和意向状态。所谓“满足条件”亦称“成功条件”指的是成功实 施言语行为必须符合的条件。 意向状态与言语行为在以上四个方面的联系，不仅体现了意向性的基本特征， 而且也充分表明了施事行为与意向状态的某种相同性。 ”意向性既奠定了意义的可能性，又限定了意义的形式。究其原因，表现功能 是语占的基本功能。但是话语的表现能力派生于心灵的表现能力，是心灵把意向 性赋予了本不具有意向性的声音或符号，从而使这些声音或符号获得了表现能力。 通过言语行为意义分析，进而表明意义的可能性与限度是源于心灵的意向性。塞 尔试图通过意向性的概念表明，意向性与言语行为存在同构性，并以此作为对话 语意义做出阐释的种理论依据。 第五节意义产生于内在心灵意向与外在言语行为的规则的统一 意义既派生于意向性又受制于规则，塞尔就曾提出一种语言的语义系统可以 看作一整套构成规则的系统，而话语施事行为就是按照这种构成规则施行的行为。 在近年有关的论述中，他仍坚持将构成规则作为解释言语行为的基本规则，认为 话语施事行为意图是概念就是由言语行为的构成规则所决定的。关于“说出种 话语算作( c o u l l t s 嚣) 什么的”概念。 言语行为的意义就是句子意义的功能，要理解话语的意义，就要了鹪语句使 用的规则。因此，塞尔区别了构成规则( c o n s t i t i l t i v em l e s ) 和规定规则( 调节舰 则) ( r e g u l “v er u l e s ) ：规定规则制约现已存在的或独立存在的行为方式或活动， 比如礼仪规则制约着独立于这些规则而存在的人际关系：构成规则不仅仅是对行 为方式起制约作用，而且是创造或解释新的行为方式或活动。比如足球或下棋规 则不仅仅对踢足球或下棋有制约作用，而且为进行这些活动创造了可能性。在塞 尔看来，规定规则是外部的社会规则，对施事行为不起制约作用，丽构成规则 0 7 s e a r i e ，j ri n t e n t i o n a i i 吼c a m b d g eu n i v e r s i 竹p 佗鹤，1 9 8 3 ，i - 3 1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是内在的语义规则，施事行为是根据构成规则衍生而来的，或者说是受这些构成 规则制约的。 规定规则用于调节先前存在的行为活动，如种种社交规则的作用，就在于调 节和规范人们在社交活动中的行为举止，但社交活动的存在，逻辑地在先于且独 立于规则的存在。构成规则不仅能调节而且还可以创造或规定新的行为形式。比 如，一般说来，竞技活动就是由一系列构成规则生成而来的，同时受其制约。规 定规则与构成规则的差异还体现在语言表达形式上。规定规则的典型表达语式为 祈使句式，而构成规则却采用于此大不相同的形式，对规则的陈述。 塞尔的基本理论假设是，人类语言的意义结构可以看做是一系列成套的内在 构成规则的规约性体现，言语行为是按照这些构成规则说出语言表达式时典型的 得以完成的行为。他指出，“意义既是意图问题也是规约问题：也就是酷，话语的 意义“既有意图的方面，也有规约性的方面。” 第六节意义规定于语境之中 把意义看作是意向性的派生形式，产生于内在心灵意向与外在言语行为规则 的统一，并且在具体语境中得以规定。 言语行为意义论作为一种关注语言事实、面对语言使用现象本身研究意义问 题的理论，不仅十分强调语言使用者的意向、支配言语行为的规则在阐释意义中 的重要作用，而且格外重视语境在规定意义中所处的特殊地位。 o 语境概念之所以愈来愈受到语言哲学家以及其他相关领域中众多学者的重 视，根本的一点就在于语境概念对于探究意义问题的极端重要性。 语境之所以能作为确定讲话者意向的依据，根本原因在于，语境( 尤其指言 语交际环境或背景) 作为一种客观存在为言语活动参与者所共有，是人们使用语 言进行言语交际活动的基础和前提。 无论话语意义、讲话者意义还是言语行为意义，其适切的表达与准确的理解 均不能脱离相关的语境因素。有关语境因素的内容将在第四章中进行。 “耻c a n a t i ，f ：“w h a ii ss a i d ，1 ，s y n t h e s e 2 0 0 l ，7 5 - 9 i - 1 6 - 第三章言语行为意义论的意向性解析 第三章言语行为意义论的意向性解析 言语行为不仅仅使用了语言符号，而且表达了说话人的意向，为了深入界定 言语行为的概念，塞尔引入了意向性概念。塞尔强调，语言交流的一个重要特征 在于它具有意向性。 本章在阐释意义理论意向性走向的同时，进一步分析意向性走向的缺失，为 走向第四章一种新的意义理论模型奠定基础。 第一节意向性问题的提出 一、意向性问题的哲学渊源 奥地利哲学家布伦塔诺在研究心理意识现象时最早把“。意向性”一词从中世 纪哲学引入现代哲学，现象学大师胡塞尔是意向性理论最直接的继承者和发扬者。 而维特根斯坦对意向性的探讨要归结到语言应用的层面上，在语言游戏的实 际应用中得到说明。但齐硕姆( r o d e r i c m c h i s h o l m ) 非常注重意向性与语言之间的 关系，特别是他反常规的思路，为意向性理论的研究和发展献上了有意义的内容。 奥斯汀在提出言语行为恰当性的条件时。始终强调说话者的意向以及所处的 语境。奥斯、汀的言语行为理论虽简单地论及了言语行为与意向性的关系，但他的 思想无疑为后来言语行为论的意向性理论的建立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二、塞尔的意向性 在塞尔丰富的思想资源中，意向性始终贯穿其中的一条重要线索。因塞尔认 为，心智与世界相联的正是意向性状态。在当代西方众多的意向性理论中，塞尔 的意向性理论可谓独树一帜。 塞尔发现了以言行事中的语力与意向性存在者密切的关联。塞尔认为，“在以 吉行事行为的完成中，意向性有双重层次，一层是行为的完成中所表达的意向状 。矩尔：心灵，语南+ 和社会，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1 第8 2 页 - l 7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态，一层是完成行为的意向”，他由言语行为理论切入，从对言语行为理论的修正、 完善和精细分析到心灵的结构和社会性及制度性层面的建构进而拓展到了社会的 层面，通过语言、心灵与世界的关系一层层地揭示了意向性的结构特征和意义。 意向性背景是塞尔意向性理论最重要的思想之一，他把这一学说叫做“背景 假说”。意向性背景又是与意向性之网这样一个概念想联系的，塞尔认为，“没有 人从来就只有一种意向，一种自身孤零零的意向”。任何意向状态只是作为一个其 他意向状态之网的一个部分起作用的。而整个意向之网又是以不属于意向状态的 人的能力为背景。因此，所谓意向性背景就是一套能力、才能、倾向、习惯、性 情、不言而喻的预设前提、方法以及相应的文化。此外，塞尔还认为我们的理性 思维和行为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背景能力。我们所有的意向性状态，我们所有 特殊的信念、希望、恐惧等等，只有在能够使我们应付世界的办法和能力的背景 下爿能象它们实际那样起作用。 意向性背景理论之所以重要还不仅仅因为它揭示了意向性状态必须依赖于其 他非意向性的能力和文化背景才能起作用这样一个秘密，更重要的，它也是理解 塞尔整个意向性理论的前提。 塞尔的意向性理论简洁清晰，他通过证明内在的意向性是自然界的一部分， 从而将意向性自然化。塞尔认为，要研究意向性问题，首先必须先把人和动物的 内在具有的意向性同词语、句子、图画和图形等引申出来的意向性区别开来。内 在的意向性是不依赖于观察者的，派生的意向性是依赖于观察者的。 意向性是心的指向、关于、涉及或表现外在对象的特征。例如，“罗伯特相信 罗纳德罩根是总统。”这个例旬可以更好地说明塞尔的意向性理论。他的这一信念 指向、关于、涉及或表现了罗纳德里根和罗纳德里根是总统这个事实。罗纳德罩 根是罗伯特的意向对象。 塞尔在意向性方面对传统观念既有继承又有超越。塞尔认为意向性是一种复杂 属性，不但人的心理有意向性而且人的言语行为也包含意向性：非人的自然事物 也有意向性。他认为意向状态于言语行为之间有密切联系。言语行为根源于意向 ”刘肥根，意义底蕴的哲学追问。吉林大学出版社，2 0 0 4 第2 0 8 页 - 1 8 - 第三章言语行为意义论的意向性解析 状态，意向状态又表现于言语行为之上，二者是对立统一的关系。 第二节从言语行为理论解析意向性 塞尔认为：言语行为是语言交际的基本或最小单位，在言语行为这一概念背 后蕴含的基本假设是：“说一种语言就是从事一种由规则支配的行为方式。”塞尔 所要说的是使用语言其实就像其他的社会活动一样，是一种受规则制约的有意向 的行为。 一、超越奥斯汀的言语行为“三分说” 奥斯汀将一个完整的言语行为划分为三个层次，即言说行为、施事行为、取 效行为。 塞尔对奥斯汀的观点只是有所保留地继承，他沿用了施事行为和取效行为两 个概念。塞尔其修正的重点在言说行为上。塞尔的命题行为取代了奥斯汀的表意 行为，指的是通过语句所表达的命题做出指称与述谓的行为。 在这罩，塞尔特别指出两点：第一，不能把言语行为的三个层次看成三种彼 此独立的行为。在做出施事行为的过程中，人们通常也就施行了话语行为和命题 行为；第二，不能把话语行为、命题行为同施事行为的关系看作是手段与目的关 系。话语行为只是说出一串词语，命题行为和施事行为则是在一定语境和一定条 件下，以一定的意向说出某些语句。如果说某人完成了一些施事行为，它必定施 行了命题行为，也就是必然做出了话语行为。由此可以看出，塞尔对奥斯汀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