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论文）平凡之美：拉金、于坚诗歌发生学比较.pdf

,1 凡之关: 拉令、于曙诗歌发生学比较 论文摘要 拉令和于坚在诗学观念和诗歌行为上有大量契合之处， 尽管面对不同的诗歌 传统， 但他们对当时漫池的主流诗歌所作出的反拨姿势是一致的， 并且都以 其口 语特色的诗作而蜚声国际诗坛。 本论文旨在通过对两人诗学观点的比较， 结合对 部分诗歌文本的细读， 从发生学的角度揭集二人口 语特色的形成， 即主要追问 何 以形成口语诗风这一问题。 笔者以为:拉金、于坚诗风的形成，一方面是诗人对社会历史转型所带来生 存状况的变化的及时回应， 是社会思潮在诗歌领域的一次表征。 第一章即是对二 人诗歌口语特色生成的社会学考察， 分析二人身处其间的文化历史形态如何作用 于他们诗学观点的形成; 另一方面就诗人对个人身份的认定而言， 这一口语诗风又是由“ 影响的焦虑” 所引发， 这一焦虑源于前代 “ 强力诗人”的巨大成就。 第二章因此着重就两人对 各自 诗学传统的反应加以比较。 结语则涉及对两位诗人的语言观和哲学立场的考察， 进而论证他们代表的口 语特色诗学的形式异同和功能的一致。 关键词:口 语 文 化 语 境焦虑 隐 喻 民 间 立 场 abstract p . l a r k i n a n d y u j i a n s h a r e t h e s a m e p o e t i c s n o t i o n s a n d c o r r e s p o n d t o e a c h o t h e r o n t h e i r p o e t i c b e h a v i o r , i n d e s p i t e o f d i f f e r e n t p o e t r y t r a d i t i o n s , t h e y b o t h , t a k e g o o d u s e o f s p o k e n i a n g u a g e s t o w r i t o a g e i n s t t h e m a i n s t r e a m o f p o e t r y t h e n a n d t h e r e . w i t h c o m p a r i s o n o f t h e i r p o e t i c s v i e w p o i n t s a n d c l o s e - r e a d i n g o f t h e i r w o r k s , t h i s p a p e r , f r o m t h e d i m e n s i o n o f g e n e t i c s t u d y , t r i e s t o d i s c o v e r h o w t h e i r p o e t i c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c o m e i n t o b e i n g , t h e i r s t y l e o r i g i n a t e s f r o m , f i r s t l y , t h e c u l t u r a l c o n t e x t , t h e s e t w o p o e t s b o t h r e s p o n d t o s o c i a l a n d h i s t o r i c a l c h a n g e s ; t h e s e c o n d , i t r o o t s i n a n“a n x i e t y” ，w h i c h i s a p r e s s u r e f r o m t h e g r e a t a c h i e v e m e n t o f p r e v i o u s p o e t s . t h e f i r s t c h a p t e r i s a s o c i a l r e v i e w o n t h e i r w r i t i n g , t h e s e c o n d t h e n i s c o m p a r i s o n o f t h e i r c o n c r e t e p o e t i c r e a c t i o n t o c o r r e s p o n d i n g p o e t r y t r a d i t i o n , t h e i r t o r s i o n e i w r i t i n g , t o a g r e a t e x t e n t , a r o s e o u t o f t h e a n x i e t y o f i n f l u e n c e . t h e e p i l o g u e i s a r e s e a r c h o f t h e i r l a n g u a g e v i e w a n d p h i l o s o p h y s t a n d p o i n t , a n d s t u d i e s t h e s i m i l a r i t i e s a n d d i f f e r e n c e s o f t h e i r w r i n g f o r m s。 a n d a c c o r d a n c e o f f u n c ti o n . keywords: s p o k e n l a n g u a g e / c u l t u r a l c o n t e x t / a n x i e t y / m e t a p h o r / c i v i l i a n s t a n d 平 几之美拉企.十坚诗歌发生学比较 绪 、 ， 口 自 斗 : 1口语作为一种诗歌写作类型 诗歌的口 语特征是一个陈旧的诗 学命题， 口 语和诗歌从后者产生之际就有内 在的关联。 有关诗歌的起源， 严格地讲是诗歌史的任务， 但它又可以被称作是发 生学意义上的诗歌美学。 从发生学的意义上说，中外诗歌的产生应该是直接导源于口语活动。 诗大 1子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一言。按照语台 发展的过程，此处的 “ 言”必是当时的口语。鲁迅有所谓 “ 杭育杭育”一说. 虽 设想多过实证， 但是其间的推理颇富说服力。 而从风格学的意义来说，口语入诗 也是诗歌写作中并无时间性的现象， 从但丁到化兹华斯到惠特曼到弗罗斯特， 从 古诗十九首到陶潜到寒山， 有关这一风格的论述已 经比比皆是。 这些已 经成为常 识性的经典论述，供持不同诗学观念的论者直接取用。 众所周知: 诗歌的写作并非一成不变， 它伴随迥异的文化历史形态而变动不 居，在遣词造句和意义生成方式上花样翻新。 诗大序又云:言 之不足，故pi 叹之;磋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 足之蹈之也。学者 从中得出诗乐舞同源说的 例证， 我们倒是看到了诗体自 身的演变， 从“ 言” 到“ pa 叹”到 “ 歌咏” ，正是中外诗歌发展的脉络。 在超越了早期古典主义写作原则之 后， 诗歌所征用的语言开始文雅化、 书面化， 建立在修辞学基础上的中世纪诗歌 美学不可能以口 语锻造出新鲜创辟的比 喻， 牛劳不具备玫瑰的审美功 能， 泥鳅无法与人鱼平等地充当抒情对象。 换言之， 在古典诗歌和浪漫主义诗歌 写作中， 语言自 身不成为问 题的肯肇所在， 主题、 题材或者情绪成了风格的主要 构 成物。 罗兰 巴 特认为， 资产阶级的( 也就是 古典的 和浪漫主义的) 时 代， 形 式不可能分裂， 因为人的意识尚未分裂。 又说， 古典艺术不可能被理解作一种语 台， 它就是语言， 即透明性、 无沉积的流通性， 以及一种普遍精神和一种无厚质、 无职责的 装饰性记号在观念上的汇聚。 2 以但丁和华兹华斯的诗论为例， 此二人都有有关口 语入诗的诗论传世， 但他 们的口 语并非本论文中拉金和于坚所用的口 语，前者是一种书面化的日常语言， 有浓墨重彩的修辞特征: 但丁主张沥去俗语的“ 土俗气” ， 保留其精华，加以 提 高 和 推 广。 此处并非一 种真正的口 语， 而是 一 种地方语言 ( 意大利民 族语言) ， 对俗语的推重直接导向对民族文学的开辟。 他欲加以提高和推广的“ 意大利高贵 的 俗语” ( 普通话/ 国 语) 其实是谋求独立和维护统一的文化武库， 是在工具论的 意义上分派给语言以某种社会作用， 其民众导师的身份自 诩坦率得让人咋舌。 当 飞 注 : 亚 里 士多 德 的 诗 学 中 就 有 对 叙 事 诗 的 发 生 学 考 察 ， 有 关“ 诗 的 艺 术 本 身 、 它的 种 类、 各种类的 特殊功能， 各种类有多 少成分， 这些成分是什么性质， 诗要写的好， 情节应如何安 排， 以 及这门 研究所有的其他问 题” 。 伍盖甫编选: 西方文论选 上 ， 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7 9 年， 第5 0 页。 鲍姆加登之后作为美学一个部分的诗人诗学也多做类似考察。 所谓诗人诗学， 此处采用美国学者g .n . c l .o r s i n i 有关于诗人诗学的论述， “ 一位诗人所梦想和所追求的诗的 理想 可以 称作 他的 诗学” p r e m in g e r ,a le x , ( e d ) p r in c e to n e n c y c l o p e d ia o f p o e tr y a n d p o e t i c s , p r i n c e t o n : p r i n c e t o n u n i v e r s it y p r e s s , e n l a r g e d e d i t i o n , l 9 7 4 . p 6 3 8 z 罗 兰 巴 尔 特: 符号 学原 理 ，李 幼 蒸译三 联书 店1 9 8 8 年， 第6 5 页。 同 注1 re a s 方文 论选 上 第6 2 页. 平 几之美拉企.十坚诗歌发生学比较 绪 、 ， 口 自 斗 : 1口语作为一种诗歌写作类型 诗歌的口 语特征是一个陈旧的诗 学命题， 口 语和诗歌从后者产生之际就有内 在的关联。 有关诗歌的起源， 严格地讲是诗歌史的任务， 但它又可以被称作是发 生学意义上的诗歌美学。 从发生学的意义上说，中外诗歌的产生应该是直接导源于口语活动。 诗大 1子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一言。按照语台 发展的过程，此处的 “ 言”必是当时的口语。鲁迅有所谓 “ 杭育杭育”一说. 虽 设想多过实证， 但是其间的推理颇富说服力。 而从风格学的意义来说，口语入诗 也是诗歌写作中并无时间性的现象， 从但丁到化兹华斯到惠特曼到弗罗斯特， 从 古诗十九首到陶潜到寒山， 有关这一风格的论述已 经比比皆是。 这些已 经成为常 识性的经典论述，供持不同诗学观念的论者直接取用。 众所周知: 诗歌的写作并非一成不变， 它伴随迥异的文化历史形态而变动不 居，在遣词造句和意义生成方式上花样翻新。 诗大序又云:言 之不足，故pi 叹之;磋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 足之蹈之也。学者 从中得出诗乐舞同源说的 例证， 我们倒是看到了诗体自 身的演变， 从“ 言” 到“ pa 叹”到 “ 歌咏” ，正是中外诗歌发展的脉络。 在超越了早期古典主义写作原则之 后， 诗歌所征用的语言开始文雅化、 书面化， 建立在修辞学基础上的中世纪诗歌 美学不可能以口 语锻造出新鲜创辟的比 喻， 牛劳不具备玫瑰的审美功 能， 泥鳅无法与人鱼平等地充当抒情对象。 换言之， 在古典诗歌和浪漫主义诗歌 写作中， 语言自 身不成为问 题的肯肇所在， 主题、 题材或者情绪成了风格的主要 构 成物。 罗兰 巴 特认为， 资产阶级的( 也就是 古典的 和浪漫主义的) 时 代， 形 式不可能分裂， 因为人的意识尚未分裂。 又说， 古典艺术不可能被理解作一种语 台， 它就是语言， 即透明性、 无沉积的流通性， 以及一种普遍精神和一种无厚质、 无职责的 装饰性记号在观念上的汇聚。 2 以但丁和华兹华斯的诗论为例， 此二人都有有关口 语入诗的诗论传世， 但他 们的口 语并非本论文中拉金和于坚所用的口 语，前者是一种书面化的日常语言， 有浓墨重彩的修辞特征: 但丁主张沥去俗语的“ 土俗气” ， 保留其精华，加以 提 高 和 推 广。 此处并非一 种真正的口 语， 而是 一 种地方语言 ( 意大利民 族语言) ， 对俗语的推重直接导向对民族文学的开辟。 他欲加以提高和推广的“ 意大利高贵 的 俗语” ( 普通话/ 国 语) 其实是谋求独立和维护统一的文化武库， 是在工具论的 意义上分派给语言以某种社会作用， 其民众导师的身份自 诩坦率得让人咋舌。 当 飞 注 : 亚 里 士多 德 的 诗 学 中 就 有 对 叙 事 诗 的 发 生 学 考 察 ， 有 关“ 诗 的 艺 术 本 身 、 它的 种 类、 各种类的 特殊功能， 各种类有多 少成分， 这些成分是什么性质， 诗要写的好， 情节应如何安 排， 以 及这门 研究所有的其他问 题” 。 伍盖甫编选: 西方文论选 上 ， 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7 9 年， 第5 0 页。 鲍姆加登之后作为美学一个部分的诗人诗学也多做类似考察。 所谓诗人诗学， 此处采用美国学者g .n . c l .o r s i n i 有关于诗人诗学的论述， “ 一位诗人所梦想和所追求的诗的 理想 可以 称作 他的 诗学” p r e m in g e r ,a le x , ( e d ) p r in c e to n e n c y c l o p e d ia o f p o e tr y a n d p o e t i c s , p r i n c e t o n : p r i n c e t o n u n i v e r s it y p r e s s , e n l a r g e d e d i t i o n , l 9 7 4 . p 6 3 8 z 罗 兰 巴 尔 特: 符号 学原 理 ，李 幼 蒸译三 联书 店1 9 8 8 年， 第6 5 页。 同 注1 re a s 方文 论选 上 第6 2 页. 卜 凡之关:拉金、十坚诗歌发生学比 较 他说 到“ 诗 不 是 别的， 而 是写 得 合乎韵 律、 讲 究 修辞的 虚 构故 事” 4 时， 我 们 不难意识到， 与本文中拉金、 于坚相比， 他虽然也使用地方俗语( 以口语为基础) ， 但是在写作路向上是与后两者背道而驰的; 化兹华斯极大推动了诗学进程， 在诗 歌的题材上， 他着重描写村庄的质朴， 从而对抗宫廷的矫饰， 在诗歌语言 上， 他 用单纯抵制上流社会的繁复。 但他主张的是， 诗的语言要接近人们的语言， 要合 j清 合理， 诗人要丢掉“ 被劣等诗人愚蠢地滥用” 的词藻。 他不回避词藻， 只是否 定那些陈旧的部分。 5由 此可知， 他们对于口 语的呼吁是有条件和限 度的， 一种 自觉的对诗人身份的矜持限制了两人将口语推向纵深， 他们对口语的提倡是出于 对言 说策略的考虑， 而非真正意识到口语的此在性质， 并非是基于口语能在更大 程度上表现世界的本真这一后世语言学转向的洞见 直至自由诗形成，( 西方以惠特曼为发端，中国则以胡适提倡白话运动为契 机) 语言在摆脱了 外在韵律的缘继之后， 诗人开始关注语言自 身。 但今天如果单 从阅读层面看，这两位性格之中充溢了克利斯马特质的强力诗人，( 惠特曼和胡 适)他们的诗歌作品己经失效，对社会功能的强化 ( 对读者的热诚) 、大于诗意 寻觅的形式意识使得他们的诗歌过分口 语化，诗情稀薄， 观念浅白。 今天看来， 这些诗歌尽管在情感方式、 语言形态和诗歌体式上具有革命意义， 但也同时具有 了一种时文的味道， 其中启蒙式的精英口吻强烈， 是庸俗化了的口语诗。 具体到 中国 现代文学，陈独秀和胡适等人是在语言工具观的意义上发起新文学运动的， 他们强调的是及物性( 如胡适所提倡的“ 具体性” ) ， 语法上总体趋于散文的严谨。 这种语言观实际上认定语言处于附属和次要的位置， 由于对于语言的思想本位性 认识不足， 当 然不能从深层的语言学角度来厘定思想和精神的问题， 以白话为基 础的现代汉语写作无论如何不可能不是口语的， 应该说， 条条汉诗写作的取向都 通向口语，问题只是如何占据更宽广的路面而已。 当然， 笔者这样说无意于也不可能抹杀两位诗人的文学史地位， 惠特曼的狂 欢化文体、 胡适下车步行的姿态绝对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即便他们的部分作品在 当下的阅读语境中黯然退场， 这也不过是单路蓝缕的先行者的命运而已。 2 拉金综述 本节将对拉金的 个人生平， 诗歌成就和特色，以 及诗学立场作一整体评价。 以期与下文对于坚的评述形成观照，进而引出对本文论旨的合法性证明。 承上文。 现代主义在某种程度上阻断了此种诗学进程， 或者说从不同维度上 加以 续写。 不同 维度此处也可以说成是一种范式的革命，是对某种共识的颠覆， 它伴随不同风格的诗歌流派演变而发展， 象征主义， 玄学诗复兴， 超现实主义不 一而足。 具体到现当 代英国 诗歌写作， 上世纪初英美诗歌无论在写作取向 还是美学原 则上都纠缠在一起， 艾略特和庞德在英美之间的穿梭往来更使得现代主义样式的 诗歌在英语世界中无往不胜。 二战之后的 英国， 反现代主义诗歌写作的运动派诗 人 群落兴 起， 一 度被称为是“ 意象派以 来英国 最有影响的诗歌团 体” 拉 金即 是这一写作派别的个中翘楚。 拉金于 1 9 2 2 年出生于英国中部城市 一 科芬特里( c o v e n t e y ) ， 父亲是一位市 同 ( t ) 西方文论选 上 第6 3页。 同( ) ) t 西方文论选 上 第2 0 6 页。 6 b la k e m o r r i s o n : t h e m o v e m e n t : e n g l is h p o e tr y a n d f ic t io n o f t h e 1 9 5 0 s , o x f o r d : o u p , 1 9 8 0 , p 4 . 5 卜 凡之关:拉金、十坚诗歌发生学比 较 他说 到“ 诗 不 是 别的， 而 是写 得 合乎韵 律、 讲 究 修辞的 虚 构故 事” 4 时， 我 们 不难意识到， 与本文中拉金、 于坚相比， 他虽然也使用地方俗语( 以口语为基础) ， 但是在写作路向上是与后两者背道而驰的; 化兹华斯极大推动了诗学进程， 在诗 歌的题材上， 他着重描写村庄的质朴， 从而对抗宫廷的矫饰， 在诗歌语言 上， 他 用单纯抵制上流社会的繁复。 但他主张的是， 诗的语言要接近人们的语言， 要合 j清 合理， 诗人要丢掉“ 被劣等诗人愚蠢地滥用” 的词藻。 他不回避词藻， 只是否 定那些陈旧的部分。 5由 此可知， 他们对于口 语的呼吁是有条件和限 度的， 一种 自觉的对诗人身份的矜持限制了两人将口语推向纵深， 他们对口语的提倡是出于 对言 说策略的考虑， 而非真正意识到口语的此在性质， 并非是基于口语能在更大 程度上表现世界的本真这一后世语言学转向的洞见 直至自由诗形成，( 西方以惠特曼为发端，中国则以胡适提倡白话运动为契 机) 语言在摆脱了 外在韵律的缘继之后， 诗人开始关注语言自 身。 但今天如果单 从阅读层面看，这两位性格之中充溢了克利斯马特质的强力诗人，( 惠特曼和胡 适)他们的诗歌作品己经失效，对社会功能的强化 ( 对读者的热诚) 、大于诗意 寻觅的形式意识使得他们的诗歌过分口 语化，诗情稀薄， 观念浅白。 今天看来， 这些诗歌尽管在情感方式、 语言形态和诗歌体式上具有革命意义， 但也同时具有 了一种时文的味道， 其中启蒙式的精英口吻强烈， 是庸俗化了的口语诗。 具体到 中国 现代文学，陈独秀和胡适等人是在语言工具观的意义上发起新文学运动的， 他们强调的是及物性( 如胡适所提倡的“ 具体性” ) ， 语法上总体趋于散文的严谨。 这种语言观实际上认定语言处于附属和次要的位置， 由于对于语言的思想本位性 认识不足， 当 然不能从深层的语言学角度来厘定思想和精神的问题， 以白话为基 础的现代汉语写作无论如何不可能不是口语的， 应该说， 条条汉诗写作的取向都 通向口语，问题只是如何占据更宽广的路面而已。 当然， 笔者这样说无意于也不可能抹杀两位诗人的文学史地位， 惠特曼的狂 欢化文体、 胡适下车步行的姿态绝对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即便他们的部分作品在 当下的阅读语境中黯然退场， 这也不过是单路蓝缕的先行者的命运而已。 2 拉金综述 本节将对拉金的 个人生平， 诗歌成就和特色，以 及诗学立场作一整体评价。 以期与下文对于坚的评述形成观照，进而引出对本文论旨的合法性证明。 承上文。 现代主义在某种程度上阻断了此种诗学进程， 或者说从不同维度上 加以 续写。 不同 维度此处也可以说成是一种范式的革命，是对某种共识的颠覆， 它伴随不同风格的诗歌流派演变而发展， 象征主义， 玄学诗复兴， 超现实主义不 一而足。 具体到现当 代英国 诗歌写作， 上世纪初英美诗歌无论在写作取向 还是美学原 则上都纠缠在一起， 艾略特和庞德在英美之间的穿梭往来更使得现代主义样式的 诗歌在英语世界中无往不胜。 二战之后的 英国， 反现代主义诗歌写作的运动派诗 人 群落兴 起， 一 度被称为是“ 意象派以 来英国 最有影响的诗歌团 体” 拉 金即 是这一写作派别的个中翘楚。 拉金于 1 9 2 2 年出生于英国中部城市 一 科芬特里( c o v e n t e y ) ， 父亲是一位市 同 ( t ) 西方文论选 上 第6 3页。 同( ) ) t 西方文论选 上 第2 0 6 页。 6 b la k e m o r r i s o n : t h e m o v e m e n t : e n g l is h p o e tr y a n d f ic t io n o f t h e 1 9 5 0 s , o x f o r d : o u p , 1 9 8 0 , p 4 . 5 平 凡之关拉众.于坚诗歌发生学比较 财政官。 拉命就读于英王亨 利第八小学 和圣约翰中 学及牛津大 学， 与另 一位著名 诗人罗 伯特 格雷夫斯为不同辈的校友。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他加入了大学 中 一 群有特色的青年群体， 其中有艾米斯( k i n s l e y a m i s ) 和韦恩( f . w a i n ) 。 他们刻 意维持英国乡村式生活， 朴素、 节俭、 保守、 严肃及满足。 这一派青年诗人有伊 莉莎白 詹宁斯( e l iz a b e t h j e n - n i n g s ) .汤姆岗 ( t h o m a s g u n n ) 等。他们在拥护福利 社会的同时， 带有怀疑主义的态度和作风， 反对当下文化及其发展， 敌视外来的 影a i句 。 拉金被公认为是英国诗坛艾略特之后最重要的诗人， 与泰德 ， 休斯一道被认 为是五 十年 代英国 为 世界提供的 两个大诗人。 ， 他一直被认为 是绝望的 悲 观主 义 者，艾瑞克 霍姆博格称他为 “ 战后超市里最忧伤的心灵” ，乔夫瑞 特利则强 调他是 “ 心满意足情绪笼罩中的恐惧核心” ，查理斯 汤林森评论他 “ 小心翼翼 地守护着自己 的挫败感 a e 1 9 6 5 年拉金获英国 女王诗歌金质奖章，其后由于拒 绝受聘担任桂冠诗人，又被评论界称为 “ 非官方的桂冠诗人” 。他的作品 ( 详见 附录 1 一一 拉金生平)是对当时诗歌现状的一种反动，既反以 “ 疯狂的狄兰” 为首的新启示派的朦胧激情， 又反艾略特式诗歌晦涩的玄学气质和冷峻的书写方 式。 通过对理性和明朗的推崇， 拉金发展了现代主义的一些观念和技巧。 直至六 七十年代之交，( 英国文学开始汇入世界文学的新潮流，或云被欧洲大陆和北美 此起彼伏的新思潮裹挟前进)运动派兴起的复古主义被冲淡。 拉金和他的同济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并在很大程度上重续了哈代以后中 断的英国本土诗歌写作。拉金最为人称道的是他在诗歌写作中大量使用本国口 语? 甚至随意而秽俗的理语， 直率而少有矫饰， 借以避免使用情感色彩过于浓厚 的词句和浪漫派的华丽形象， 代之以对个人经历的侧重。 至于他诗中整齐严谨的 格律， 则是出 于他对现代诗歌的反感， 进而向 传统英诗形式乞灵。 他相信事物自 身， 相信自己的感受，相信口语语体的表达效果， “ 他的诗歌是用词简练生动的 范例” 。9 3 于坚综述 国内的 现代主义诗歌的发展伴随着救亡图存的历史使命而一波三折， 对新诗 婚变轨迹的考察，不难得出对它民族化 ( 针对外来影响) 和现代化 ( 诗歌传统的 继承) 特征的总体评价。十九世纪末黄遵宪等人呼吁的 “ 诗界革命”( 我手写我 口) 只是企图以白 话入诗，在美学原则与诗学立场上并未走出古典诗歌的苑囿。 至胡适的白 话诗写作 ( 作诗如作文) ，中国当 代诗歌开始向现代诗歌迈进。 这两 个口 号， 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诗体建设的大倒退。 纵观已 经进入新诗史的诗人， 勿庸置 疑奉献了 诸多出 色的诗篇并且的 确发布了 在当时有重要意义的诗学见解。 他们以 独特的艺术个性在中国 现代诗的写作序列中脱颗而出， 好比李金发对怪异 章法和唯丑是举的偏好， 戴望舒对意象和节奏的洞悉， 卞之琳作品的知性化和非 个性化， 废名的以禅入诗， 开辟了多种新诗写作套路， 阴魂不散的新格律诗写作， 冯至和穆旦哲理化和知性抒情。 这些继起的诗人尽管 但无论是以中国 意境改造的象征写法， 还是古典韵律 大都是创作主体凭借一己的原始天赋或创作狂情在支 持， 今天看来， 尤其与西方同时代的诗歌发展相比， 并无真正原创意义上的本土 ，干 佐良 : 英诗的境界 ， 三联书店1 9 9 1 年，第1 9 4 页。 8 a n d r e w m o t i o n : p h i l ip l a r k i n , m e t h u e n , l o n d o n a n d n e w y o r k , 1 9 8 2 ,p 5 9 9豪 斯 特 w 社 1 9 8 5 年， 特雷彻: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 来的英国文学 . 秦小孟译，上海外语教育山版 第 7 1 页。 平 凡之关拉众.于坚诗歌发生学比较 财政官。 拉命就读于英王亨 利第八小学 和圣约翰中 学及牛津大 学， 与另 一位著名 诗人罗 伯特 格雷夫斯为不同辈的校友。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他加入了大学 中 一 群有特色的青年群体， 其中有艾米斯( k i n s l e y a m i s ) 和韦恩( f . w a i n ) 。 他们刻 意维持英国乡村式生活， 朴素、 节俭、 保守、 严肃及满足。 这一派青年诗人有伊 莉莎白 詹宁斯( e l iz a b e t h j e n - n i n g s ) .汤姆岗 ( t h o m a s g u n n ) 等。他们在拥护福利 社会的同时， 带有怀疑主义的态度和作风， 反对当下文化及其发展， 敌视外来的 影a i句 。 拉金被公认为是英国诗坛艾略特之后最重要的诗人， 与泰德 ， 休斯一道被认 为是五 十年 代英国 为 世界提供的 两个大诗人。 ， 他一直被认为 是绝望的 悲 观主 义 者，艾瑞克 霍姆博格称他为 “ 战后超市里最忧伤的心灵” ，乔夫瑞 特利则强 调他是 “ 心满意足情绪笼罩中的恐惧核心” ，查理斯 汤林森评论他 “ 小心翼翼 地守护着自己 的挫败感 a e 1 9 6 5 年拉金获英国 女王诗歌金质奖章，其后由于拒 绝受聘担任桂冠诗人，又被评论界称为 “ 非官方的桂冠诗人” 。他的作品 ( 详见 附录 1 一一 拉金生平)是对当时诗歌现状的一种反动，既反以 “ 疯狂的狄兰” 为首的新启示派的朦胧激情， 又反艾略特式诗歌晦涩的玄学气质和冷峻的书写方 式。 通过对理性和明朗的推崇， 拉金发展了现代主义的一些观念和技巧。 直至六 七十年代之交，( 英国文学开始汇入世界文学的新潮流，或云被欧洲大陆和北美 此起彼伏的新思潮裹挟前进)运动派兴起的复古主义被冲淡。 拉金和他的同济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并在很大程度上重续了哈代以后中 断的英国本土诗歌写作。拉金最为人称道的是他在诗歌写作中大量使用本国口 语? 甚至随意而秽俗的理语， 直率而少有矫饰， 借以避免使用情感色彩过于浓厚 的词句和浪漫派的华丽形象， 代之以对个人经历的侧重。 至于他诗中整齐严谨的 格律， 则是出 于他对现代诗歌的反感， 进而向 传统英诗形式乞灵。 他相信事物自 身， 相信自己的感受，相信口语语体的表达效果， “ 他的诗歌是用词简练生动的 范例” 。9 3 于坚综述 国内的 现代主义诗歌的发展伴随着救亡图存的历史使命而一波三折， 对新诗 婚变轨迹的考察，不难得出对它民族化 ( 针对外来影响) 和现代化 ( 诗歌传统的 继承) 特征的总体评价。十九世纪末黄遵宪等人呼吁的 “ 诗界革命”( 我手写我 口) 只是企图以白 话入诗，在美学原则与诗学立场上并未走出古典诗歌的苑囿。 至胡适的白 话诗写作 ( 作诗如作文) ，中国当 代诗歌开始向现代诗歌迈进。 这两 个口 号， 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诗体建设的大倒退。 纵观已 经进入新诗史的诗人， 勿庸置 疑奉献了 诸多出 色的诗篇并且的 确发布了 在当时有重要意义的诗学见解。 他们以 独特的艺术个性在中国 现代诗的写作序列中脱颗而出， 好比李金发对怪异 章法和唯丑是举的偏好， 戴望舒对意象和节奏的洞悉， 卞之琳作品的知性化和非 个性化， 废名的以禅入诗， 开辟了多种新诗写作套路， 阴魂不散的新格律诗写作， 冯至和穆旦哲理化和知性抒情。 这些继起的诗人尽管 但无论是以中国 意境改造的象征写法， 还是古典韵律 大都是创作主体凭借一己的原始天赋或创作狂情在支 持， 今天看来， 尤其与西方同时代的诗歌发展相比， 并无真正原创意义上的本土 ，干 佐良 : 英诗的境界 ， 三联书店1 9 9 1 年，第1 9 4 页。 8 a n d r e w m o t i o n : p h i l ip l a r k i n , m e t h u e n , l o n d o n a n d n e w y o r k , 1 9 8 2 ,p 5 9 9豪 斯 特 w 社 1 9 8 5 年， 特雷彻: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 来的英国文学 . 秦小孟译，上海外语教育山版 第 7 1 页。 平 凡之关:拉余.j 一 坚诗歌发生学比 较 现代诗学生成。 历史的强行掣肘. 使得现当代诗歌的写作常常偏移写作者初衷， 往往沦为 观 念诗，口 号诗一流。文革期间即开始的地下诗歌写作在 1 9 7 6 年之后浮出水面， 并象诸多重要的理论思潮 ( 形式主义) 和写作派别 ( 运动派) 一样， 迅速认领了 主流诗歌评论界对它所作的负面指称朦胧诗。隔了二十余年的时间回 望，当今的诗歌评论界业已形成了对朦胧诗社会作用和诗学意义的共识，即: 朦胧诗基本上是用 语言与存在的事物搏斗， 而 语言内 部所受到的 语义污 染从未被怀疑过; 这样， 诗歌总体上仍然是在一种古典的语言规约的确 定性中被写作着， 他在表达上缺少 对语言内 部的含混的警觉。 “ 于坚的写作可以分成三个阶段:在8 0 年代初期，他的作品是以云南人文地 理环境为背景的写作; 8 0 年代中期则是他以日常生活为题材的口语化写作时期; 9 0年代以来，他在诗歌中开始关注语言作为存在现象这一事实。他早期的作品 在时间上与诸多朦胧诗同步，但并未获太多关注，1 9 8 4年， 他与韩东等人创办 民刊 他们 ，开始获得广泛关注。 具体生平请参见附录 2 3 于坚诗文并重， 创作力可谓旺盛， 他的诗歌和诗歌理论在中国当代诗坛一直 有很大的影响。 于坚获奖无数，并多次受邀至国外参见诗歌交流活动。 洪子诚对 于坚的评价是: 他坚持用口语写作，坚持关注当前的 旧 常生活” ， “ 是具有重要 意 义的 创作 ( 者) ” 。 u近几年，于坚的 写 作更显老辣， 在2 0 0 2 年首届“ 华语 文 学传媒大奖”评选中，他获得 “ 年度诗人称号” ，授奖词中谈道: 在这个日 益光滑的 世界， 于坚的 诗歌是少有的 粗标言 辞之一 他在二0 0 二年度发表的一系列新作， 有着诗人性情的天真流露， 并将延续传统的 情怀和风尘仆仆的个人魅力结合得完美无缺， 他的语言， 也因 挣脱了 底 层的土气而获得真正的诗性光辉。 2 作为被评论者称为 “ 第三代诗人的主要代表”，于坚个人也一直自 视甚高 他在 穿越汉语的诗歌之光一文中写道: 第三代诗歌的历史功绩在于， 它重 新收复了“ 汉语” 一词一 度被普通话 所取缔的辽阔领域， 它与从语言解放出发的 “ 五四”白话诗运动是一致 的， 是对胡适们开先河的白 话诗运动的承接和深化，. . 它是白 话文运 动之后的第二次汉语解放运动， 是对普通话写作的 整体反叛. 3 纵观于坚的诗歌和诗论， 他也一直在冒 着将自由主义和语体实验扩大化的 危 险， 但也正是因此， 他得以 完成了 将整体经验向 个人经验的书写转换， 扩展了当 代诗歌的可写性，并发现了语言与主体以及现实的辨证关系。 1 0 减 棣 : 后 朦 胧 诗: 作 为 一 种 写 作的 诗 歌 ， 见 陈 超 编 最 新 先 锋 诗 论 选 ，河 北 教 育 出 版社2 0 0 3 年，第4 2 1 页. i i 洪 子 诚: 中 国 当 代文 学史 ， 北京大 学出 版 社， 1 9 9 9 ， 第3 1 3 页。 1 2 见c u l t u r e . 1 6 3 . c o m / e d i t o r / 0 3 0 3 0 3 / 0 3 0 3 0 3 - 7 0 9 7 5 . h t m l 1 3 于坚: 穿 越汉语的 诗歌之光 1 9 9 8 中国 新诗年签 序言， 花城出 版社，1 9 9 9 . 7 咐几 之美:拉9. 于坚诗歌发生学比较 4 论旨 拉金和于坚在诗学观念和诗歌行为上有大量契合之处， 尽管面对不同的诗歌 传统， 但他们对当时漫沼的主流诗歌所作出的反拨姿势是一致的， 并且都以 其日 语特色而蜚声国际诗坛。 本论文旨在通过对两人诗学观点的比较， 结合对部分诗 歌文本的细读， 从发生学的角度揭集二人口语特色的形成， 笔者以为: 拉金、 于 坚诗风的形成， 一方面是诗歌写作对社会历史转型所带来生存状况的变化的及时 反应， 是社会思潮在诗歌领域的一次表征: 另一方面具体就诗歌特色而言， 这一 诗风来自“ 影响的焦虑” ，这一焦虑源于前代诗人的巨大成就。 s 选题由来、课题学术史评述、学术价值及论文架构 选题由来、课题学术史评述 任何学术研究，归根结底必然要落实到对当下生存状况的言说，具体而言， 就是要通过参祥历史导引出对当代人文状况的认识， 即提供一种现实意义。 故而， 现当代文学文本由于最直接反应了当 代人的政治抒情， 经济想象， 精神状况， 因 而也最直接地通过对生存现场的描写和抒发， 反映了一种文化历史传统在当代的 延续和变异。 就笔者阅读的比 较文学论文和论著而言， 近年来并无针对中外当 代 诗歌作品的比较， 本文即试图通过对两位诗人诗学观念的相互参证， 追溯其口语 诗风形成的历史和诗学动因， 以期认识当代诗歌写作中口 语一维的特色、 意义及 其限度。 中国目前的诗坛流派纷呈，良 荞不齐， 笔者也期望能通过本文， 对此发 表看法， 在壁立千初的大师和众声喧哗的多元写作形态中， 后者无疑会在更大程 度上推动文学自身的发展。 此处的两位诗人都是以反拨姿态出现的， 正是在对此 前诗人和他们所秉承的诗学的反动，二者剔除了诗歌书写中甚嚣尘上的伪饰成 分， 以托身于口语的本真语言取代一种概念的语言， 打破了由激情、 玄思和规训 一统天下的诗歌写作格局， 并以具体的、 个人的和口 语的写作完善了 各自 诗歌场 域中的生态平衡。 对拉金的 研究， 国 外己 经有大量论著问 世， 其中运动派成员多有对拉金诗歌 及 诗 学 观点 的 评 述， 如: 戴 维 在t h o m a s h a r d y a n d b r i t is h p o e t r y 尸 的 第 三 章 中论证了 拉金所受哈代的影响;韦恩” 主要以 细读方式分析拉金的主题和诗艺， 指出 他的 诗中厚 重的 历史感以 及新鲜简洁的口 语特色; 恩赖 特“ 指出 拉金作品阴 郁的情调和纯熟的技艺， 指出他诗作中的动人之处在于人道主义、 谦卑、 温和以 及不易察觉的感伤。他同样也高度赞赏拉金的作品，但较前两者更为公 允一一一一 他指出 拉金后期 诗作没有太多进步。 其 他研究者 ”也多从拉金诗歌 的主题和语言的特色开展论述， 一致赞扬拉金的诗歌成就和诗学地位， 并不同 程 度上深化了戴维所作的影响研究和韦思的细读，但最终往往沦为过分的溢美之 辞， 如有论者以为: 他引领的诗歌运动有着无与伦比的重要性， 称之为 意象派之 后 影 响 力 最 大的 诗歌 写 作也 不为 过。 i s 却也 和m o r r i s o n 达 成了 一 致。 1 4 d o n a ld d a v ie : t h o m a s h a r d y a n d b r it is h p o e t ry l o n d o n : r o u t l e d g e j o h n w a i m p ro f e s s i n g p o e 峥 l o n d o n : m a c n n n a n , v y 1 r . d j e n r i g h t : c o n p i r a t o r s a n d p o e t s , l o n d o n : c h a tt o 韦恩” 主要以 细读方式分析拉金的主题和诗艺， 指出 他的 诗中厚 重的 历史感以 及新鲜简洁的口 语特色; 恩赖 特“ 指出 拉金作品阴 郁的情调和纯熟的技艺， 指出他诗作中的动人之处在于人道主义、 谦卑、 温和以 及不易察觉的感伤。他同样也高度赞赏拉金的作品，但较前两者更为公 允一一一一 他指出 拉金后期 诗作没有太多进步。 其 他研究者 ”也多从拉金诗歌 的主题和语言的特色开展论述， 一致赞扬拉金的诗歌成就和诗学地位， 并不同 程 度上深化了戴维所作的影响研究和韦思的细读，但最终往往沦为过分的溢美之 辞， 如有论者以为: 他引领的诗歌运动有着无与伦比的重要性， 称之为 意象派之 后 影 响 力 最 大的 诗歌 写 作也 不为 过。 i s 却也 和m o r r i s o n 达 成了 一 致。 1 4 d o n a ld d a v ie : t h o m a s h a r d y a n d b r it is h p o e t ry l o n d o n : r o u t l e d g e j o h n w a i m p ro f e s s i n g p o e 峥 l o n d o n : m a c n n n a n , v y 1 r . d j e n r i g h t : c o n p i r a t o r s a n d p o e t s , l o n d o n : c h a tt o : s t e p h e n r e g a n , e d , p h i l 少l a r k i n , l o n d o n : ma c m i l l a n p r e s s l t d , 1 9 9 7 . 指上书所选第一篇论文: t h e m a i n o f l ig h t 和 希尼诗文集 中 所收 论文 w . b . 叶芝和菲利普 拉金诗歌的最终之物 ， 一3 4 1 页。 昊德安等译，作家出版杜 欢乐和黑夜: 2 0 0 1 ，第 3 2 6 ，l，凡之美:拉众、于坚诗歌发生学比较 也 有利于了 解诗人的 创作心理、 文学 影响的延续和变异以 及作品 意义的实现过 程。 两 人都是 优秀的诗歌理论家和评论家， 都曾 直接发 表自 己 的艺术宣言和创作 主张， 甚至直接针对自己的 作品意义以 及创作动机作出 诊释， 且分别影响了 后起 的诗歌写作者。 笔者在此先对论文中的沦 述做一预设， 即， 作家的一般创作意图 和原则对其作品风格以及意义的决定性影响。 这一预设并不否认作者的意图和作 品的实际意义往往并不一致这一事实， 但此种不一致纯系作品在被阅读时( 外化 过程中) 所发生的正常的 误读而已. 是“ 阅读契约” 的必然产物， 是“ 作者已 死” 信条下阐释的结果。它可能有助于读者形成有关优秀与否的判断，却无助于他 她) 深入了解作品风格的成因。 选用他们对自己诗歌和诗观的言论， 将产生“ 以 酒解醒”的效果。 第一章 拉金、于坚口 语诗学生成的社会学考察 1 . 拉金:福利国家 工党执政二战后英诗状况 有关文学史的分期历来聚讼纷纭，文学评论家和文学史编写者通常将十九世 纪与二十世纪之交视为英国现代主义的发韧期，以 1 9 4 0年弗吉尼亚 伍尔芙和 1 9 4 1 年詹姆斯 乔伊斯的逝世作为这一时期的终结，并将这一时期誉为二十世纪 英国文学最辉煌的年代。二战时期和战后的文学，亦即当代英国文学，常常作为 一个与现代主义时期文学相形见细的文学形态而遭受冷遇。当代英国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