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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老子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思想家和哲学家，道家学派的创始人，他所著的道 德经虽其中言辞微妙难识，却蕴涵大道，对中华文明影响深远。世人大都把老 子只看成是哲学家，至于他在教育思想上的建树却很少有人提及。事实上，老子 哲学内涵在教育领域可以发现有许多的闪光点，他的教育理念、教育倡导，在今 天仍有启示作用、教育功能和文化蕴意。 在查阅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本文主要采用归纳总结的方法对老子教育思想进 行研究，在总结基础上再进行归纳、分类，并结合比较分析的方法，从多个角度 对其进行分析论述，得出了老子教育思想的可供借鉴的观点。 本文的内容分为六部分：第一部分对老子教育思想的背景进行介绍。第二部分 对老子教育思想的哲学基石“道”和“自然无为”加以分析。第三部分对老子教 育思想内容进行阐述：自然人性观、教育的方式、教育的要求、因材施教思想、 德育观、心理健康教育、师道观。第四部分对老子的教育实践活动进行探索。第 五部分对老子和孔子的教育目的、教育对象、教育内容、教育方法、师道观等五 方面进行比较。最后一个部分是结语，对老子教育思想的影响与评价。 作为中国传统社会教育和道教教育的源头，老子的教育思想对中国现代的教 育中主体性教育、师生平等、人性自然发展等方面都有着巨大而深远的意义，值 得我们研究与借鉴。 关键词：老子教育思想孔子 作者：陈颢 指导教师：周可真教授 a t t e m p t e d d i s c u s s i o n so nl a ot z u se d u c a t i o nt h i n k i n g a b s t r a c t l a ot z ui sn o to n l yt h ef o u n d e ro ft a o i s mb u ta l s oaf a m o u st h i n k e ra n d p h i l o s o p h e ri nc h i n e s eh i s t o r y h i sm a s t e r p i e c et h em o r a lh a sag r e a ti n f l u e n c eo n c h i n e s ec i v i l i z a t i o n p e o p l er e g a r dh i mm a i n l ya sap h i l o s o p h e ra n da l m o s ti g n o r eh i s a c h i e v e m e n ti ne d u c a t i o nt h i n k i n g a c t u a l l yh i sp h i l o s o p h yc o n n o t a t i o nc a nb ea p p l i e d i ne d u c a t i o nf i e l dw i t hm a n yo f h i se d u c a t i o ni d e a ss t i l lb e i n gg u i d a b l et o d a y r e f e r r i n gt or e l a t e dl i t e r a t u r e ，t h i st h e s i sr e s e a r c h e sl a ot z u se d u c a t i o nt h e o r yb y m e a n so fi n d u c t i o na n d c o n c l u s i o n b yi n d u c t i o n ，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f r o mt h ec o n c l u s i o na n d c o m p a r a t i v ea n a l y s i sf r o mv a r i o u sa n g l e s ，i tc o m e st ot h ec o n c l u s i o nt h a tl a ot z u s e d u c a t i o nt h e o r yi sb e n e f i c i a l t h et h e s i si sd i v i d e di n t o6p a r t s ：p a r t1i n t r o d u c e sl a ot z u se d u c a t i o nt h e o r y ； p a r t2a n a l y z e sl a ot z u se d u c a t i o nt h e o r ya n d f o u n d a t i o ns t o n e “r o a d ”， n a t t l r e a n d i n a c t i o n ”；p a r t3e l a b o r a t e sl a ot z u se d u c a t i o nm e a n s ，e d u c a t i o nr e q u i r e m e n t ，m o r a l e d u c a t i o nv i e we t c ；p a r t4e x p l o r e sl a ot z u se d u c a t i o np r a c t i c ea c t i v i t i e s ；p a r t5d r a w s ac o m p a r i s o nb e t w e e nl a o t z ua n dc o n f u s i o n se d u c a t i o np u r p o s e ，e d u c a t i o no b j e c t s ， c o n t e n t s ，m e t h o d sa n dt e a c h e r sm o r a lv i e w ；a n dt h el a s tp a r ti st h ei n f l u e n c ea n d e v a l u a t i o no fl a ot z u se d u c a t i o nt h e o r y a st h es o u r c eo fc h i n a st r a d i t i o n a ls o c i a le d u c a t i o na n dt a o i s me d u c a t i o n ，l a o t z u se d u c a t i o nt h e o r yh a sg r e a t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nc h i n a sm o d e me d u c a t i o n k e y w o r d s ：l a ot z u ，e d u c a t i o nt h e o r y , c o n f u c i a n i i w r i t t e nb y ：c h e l ah a o s u p e r v i s e db y ：p m f z h o uk e z h e n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 不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 州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 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 声明的法律责任。 研究叠签名：腿日期：旦幽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 文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 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 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 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 导师签名： 龟h 诟随j 叫雌越梃 盥晦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 前言 _ - i - 刖吾 春秋战国时期，旧的社会体系即将解体，新的社会体系尚未形成。经济上， 土地私有已经得到确认，奴隶制的生产关系向封建生产关系变革的趋势已不可逆 转。在政治上，“周的王权已经衰落，政权的控制也在逐级的下移到诸侯国的国 君和掌握实权的大臣手中，旧贵族在不断的没落，而新势力在不断的兴起，使得 建立在宗法制度上的周礼遭受到严重破坏，社会动荡不安。可以说这是一个周文 疲蔽、礼崩乐坏、诸侯征战、公卿贪婪、民不聊生、天下大乱的时代。在这个有 序、无序不断转换的时期，思想界空前活跃，文化极度繁荣，形成了蔚为大观的 诸子纷争局面老子、孔子、墨子、孙子、孟子、庄子、苟子、韩非子等等并 作，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名家、阴阳家等百家蜂起，各引一济，掌其所善，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先秦诸子文化是中华文化之源。正是由于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名家、 兵家等等在相互中冲突、借鉴和融合，形成了延绵数千年的中华文化，并且历经 沧海桑田、风云变幻而不坠落陨灭，为世界唯一未中断的文化体系。这是中国文 化的骄傲。 在百家争鸣中，参与争鸣的各家各派，相互争斗又相互影响，相互吸取，不 断深化着思想和认识水平。他们很少脱离现实而徒然论辩的，以社会现实为思想 的起点，以社会现实解决为思想归宿的作风，直接影响了当时社会变革的进行。 他们在认识自然和探讨解决社会现实问题的过程中，驰骋思想，纵横捭阖，由此 出现了中国哲学发展历史上的第一个高峰，并且也奠定了中华民族文化的基本框架。 在百家争鸣中，教育问题始终是一个中心问题。这不仅是因为参与争鸣的各 家各派都可以说同时就是一个个教育团体，都有着丰富的教育经验和教育实践， 而且各家各派在认识和说明自然与社会闯题的时候，都意识到教育在其中的重要 地位。因此，百家争鸣也意味着教育思想的争鸣、教育理论的发展，他带来了中 国历史上的一个教育发展的辉煌时期。由此可见，教育的根也在先秦，萌芽与成 长于老子、孔子、墨子为代表的思想家和教育家的头脑里。 但由于历史原因，在汉代以后，在中国人的教育思想舞台上，却往往只有儒 家在表演了，我们忽视了其他诸子的教育思想，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今天，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 前言 当传统的儒家教育思想为底蕴的教育观遭到诘难与困惑的时候，当种种现代的教 育理念冲击着我们教育的陈规陋习的时候，我们走近老子，品读老子，回味老子， 发现他的教育思想与现代的许多教育理念都有着相似之处，值得我们去挖掘与探索。 老子是道家学派的创始人，他是中国文化史上第一位真正的哲学家。他所著 的道德经( 又称老子) 五千言，在中国文化发展史上有着不可代替的作用。 在中国长期的封建社会中，尽管统治阶级把儒家的思想作为正宗，但道家以自己 的哲学体系，与儒家思想相抗衡、相融合、相补充，儒道互补共同塑造了中华民 族的文化心理结构。我们一直把老子看成是哲学家，但事实上在文学、美学、 政治学、伦理学等等许多领域都可以体会到了老子所产生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在 教育领域同样如此，老子的教育理念，教育倡导，教育实践，不仅恩泽了我们的 先辈，同样在今天对我们仍旧有着启示作用、教育功能和文化蕴涵。在中国两千 多年封建社会的教育史中，真正能弥补儒家教育思想的不足也就是老子为代表的 道家教育思想了。 对老子的研究已经持续了两千年，古代许多的大学者都以解释道德经为 主，希望找到老子真正的思想内涵，他们大多没有将老子某一方面的思想独立出 来单独研究。到了近现代，有些学者将老子的思想引入了管理学等诸多领域，给 这些学术领域带来了新的视角。但目前为止对老子教育思想的研究还没有专著出 现，学者们主要把老子教育思想作为中国古代教育思想史的一部分。大多数学者 对老子的教育研究停留在宏观的理论层次上，主要是以对“自然 、“无为”教育 思想的解释为主，他们的研究对丰富我国教育思想、丰富教育方式，起到了积极 的意义。本文的立足点就是通过对老子教育思想的归纳、总结、分析的基础上， 找到老子教育思想的精髓，从中挖掘出适合我国国情的教育理念，从而更好的服 务完善于社会主义的教育事业。 本文的研究主要以1 9 8 5 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任继愈先生所著老子新译 原文为底本，不注重原文的考证，异文择善从之。本文以马克思辩证雌物主义方 法论为基础，采用归纳演绎、系统分析、比较分析等研究方法，借鉴我国古代和 现代的理论研究成果和实践研究成果，在全面搜集与整理的基础上进行了分析与 探索，并根据自己的掌握与理解演绎出自己的观点。首先采用归纳总结的方法对 老子教育思想的内容进行研究，然后在总结基础上再进行归纳、分类。再使用比 较分析的方法，从多个角度与孔子的教育思想相比较，对其进行分析论述，得出 2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前言 了老子教育思想的可供借鉴的观点。本文的内容分为六部分：第一部分对老子教 育思想的背景进行介绍。第二部分对老子教育思想的哲学基石“道”和“自然无 为 加以分析。第三部分对老子教育思想内容进行阐述：“复归于朴自然人 性论；“行不言之教”教育的方式；“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教育的要求； “损有余而补不足”因材施教思想；“贵质朴 德育观；“涤除玄鉴 一 心理健康教育；“惟道是从”叫币道观。第四部分对老子的教育实践活动进行 探索。第五部分对老子和孔子在教育目的、教育对象、教育内容、教育方法、师 道观等方面的观点进行比较。第六部分是结语，老子教育思想的影响与评价。 3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第一章老子教育思想形成的背景 第一章老子教育思想形成的背景 一、老子其人与道德经其书 老子，毫无疑问，是一位有着无比睿智的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他是道 家的创始人，又被神话为“太上老君”，在唐代还被统治者追为祖先，封为“玄元 圣祖 。 但老子究竟是谁? 道德经这本书又是谁写的? 这个问题是简单又模糊， 早在汉代，便已经弄不太清楚。根据司马迁史记中的记载：“老子者，楚苦县 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孔子适周，将问礼于 老子。 我们由此可以推断出：老子出生在春秋时期的楚国的苦县，也就是今天 的河南省鹿邑县的厉乡曲仁里人，本名叫做李耳，字聃，做过周的守藏史，是东 周王朝掌管图书的官员，孔子曾经向他请教过周礼的问题。但同时司马迁也提到 了老子是谁的另外两种可能性：是与孔子同时的老莱子，一是后孔子1 2 9 年的 周太史儋。“老莱子亦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o “或 日儋即老子，或日非也，世莫知其然否 。堆司马迁是比较倾向于老子就是老聃 这一说法的。 在我国的学术界长期存在着三种代表性的看法： 一种看法认为老子就是老聃，生于春秋末期，道德经一书为老聃遗说的发 挥。持这一看法的以胡适、马叙伦、郭沫若、张岱年、陈鼓应、唐兰等先生为代 表。马叙伦先生就曾经考证：“老子生当定王、简王之世。孔子五十一岁见老子， 为敬王十八年( 公元前5 0 2 年) ，盖已八九十岁。唐兰先生在( 老子) 时代新 考一文认为老子与孔子见过面，而年辈比孔子长的事实是可信的。 一种看法认为老子是战国时代的人，道德经也是战国时成书的。持这一看 法的以冯友兰、梁启超、王国维、范文澜、杨荣国等先生为代表。冯友兰在他所 著的中国哲学史就力主道德经是战国时期写的，并提出了一个假设：老 o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 o 同上 。同上 。转引自任继愈：中国哲学发展史( 先秦) ，人民出版社，1 9 8 3 年版，第2 3 8 页 。罗根泽：古史辨第六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5 9 7 页一第6 3 1 页 4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 第一章老子教育思想形成的背景 莱子和太史儋的思想，以韵义形式流传于世，李耳把他们整理出来，掺以自己的 意思，编辑成道德经一书。梁启超先生在论( 老子) 书作于战国之末一 文也提出了六个方面的问题对胡适先生的看法进行了质疑。圆 还有一种看法认为今本道德经一书，成书于秦汉之间。这一派的代表有 顾颉刚、钱穆、刘节等先生。顾颉刚先生在他的从吕氏春秋推测老子成书之年 代一文中认为“其书成于吕氏春秋与淮南子之间。 但这一思想基本 已被1 9 7 3 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帛书道德经所否定。 以上三派，曾经长期争论，各持己见。这也提出了一个必须解决，不允许回 避的问题：研究老子的思想，必须得要确定其人、其书，才可以继续的研究下去。 我经过思考，认为第一种观点，还是可信的。 第一、从先秦的史籍中推测。在道德经、苟子、韩非子、吕氏春秋、 庄子、墨子、礼记等书籍中，都不曾怀疑过老子这个人与他的学说的关 系。庄子中有记载老子早于孔子，孔子曾经向老子“问礼 、“问道 的事情。 苟子、韩非子、吕氏春秋中认为老子其人其书确实存在，老子还是一位 洞悉世界、豁达通透的大思想家。甚至在儒家著作礼记中，也有提及。以上 不同的学派在不同的书籍中用不同的角度为我们描绘了一个思想面貌大致相同的 老子。他们所描绘的老子学说与道德经书中的基本思想是符合的。可以看出， 老子学说的思想影响了战国中期以后的诸子思想。 第二、从考古的发现中证明。在1 9 7 3 年长沙马王堆三号出土了一批帛书，其 中两种帛书的道德经，被称为甲本和乙本。历史学家认定这两种帛书都抄写于 汉初。1 9 9 3 年，湖北郭店楚墓又发现了竹简道德经三组。这一发现，意义重 大，考古学家推断它写定的时间为战国中期，至迟不晚于公元前3 0 0 年。虽然无 法确定具体时间，但是道德经成书于春秋晚期，战国前期的这一段时间，应 该没有太大的怀疑了。郭店楚墓中这些道德经节抄本，虽非最原始的祖本， 但它们己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抄本。它为争议数十年之久的道德经成书年代问 题，提供了一个确凿的历史证据。简本的出土，推翻了道德经成书晚出说， 而且在内容上提供了许多令人思索的地方。 对照不同的版本，我们发现有不同的差别，这也提示我们：该书与先秦其他 毋冯友兰：中国哲学史( 上册)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1 3 0 页 。罗根泽：古史辨第四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3 0 5 页一第3 0 7 页 。转引自任继愈：中国哲学发展史( 先秦) ，人民出版社，1 9 8 3 年版，第2 4 1 页 5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第一章老子教育思想形成的背景 书籍一样，可能非一人之言，亦非一时之书。例如周易的形成至少经过五百 年的时间；墨子与墨经和墨翟的时代也有1 0 0 多年的间隔；管子一书， 包含了春秋到汉初的思想。包括论语、苟子、韩非子书中也多少搀杂了 后人增补的材料，但不能因此而否定了孔子、苟子、韩非子、墨子等先哲是这些 书的基本思想的奠基人。道德经也不例外。我们不能因为找到一些所谓的战国 时代的痕迹，就否定了老子其人与其书。 二、老子教育思想的历史渊源 老子的教育思想不是凭空产生的，它是有着深刻的社会根源和丰富的理论渊 源的。 就其社会根源看，春秋时期，生产力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奴隶制经济向封建 制经济转型。在转型中，社会动荡，征战不已，民不聊生。作为东周守藏史的老 子，或许自己本身就经历了公元前5 2 0 年的周王室的内战。公元前5 2 0 年周景王 去世，因嫡长子不久亦去世，周王室在继位问题上发生内乱，嫡次子王子丐被立 为周敬王，庶长子王子朝将王子丐驱逐出王城( 今日洛阳) 并自立为王。公元前 5 1 6 年秋冬之际，晋国出兵支持周敬王复位，王子朝见大势已去遂携带老子所掌管 的周室典籍投奔楚国。这次内战长达五年，内战结束后，老子的思想起了很大的 变化，由守礼转向了反礼，从而改变了他的社会政治观和教育观。同时看到了不 少“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 的现象，引起老子对劳动人民的同情，产生了反 对剥削，要求平均主义的思想，并提出他“小国寡民”的理想国的蓝图。在他设 计的这个理想国里，人民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 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 道德经八十章，以下 仅注章节之引文均为道德经原文) ，在这里没有剥削和压迫，没有战争和掠夺， 充满了平等、自由、淳朴真诚的气氛。 面对“礼崩乐坏”的社会背景，老子在他的著作中阐述了他的自然无为、守 柔不争、慈爱啬俭、诚信不欺的教育思想。“修之于家，其德乃馀；修之于乡，其 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 ( 五十四章) 老子通过 提倡加强个人修养，从而消除社会矛盾，使人民安康生活。 从理论渊源上看，由于当时的生产发展，科学水平也有所提高，所以老子的 教育思想也与科学水平的认知有着一定的联系。作为守藏史的老子，通晓天文立 o 左传昭公三十二年 6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第一章老子教育思想形成的背景 法，老子在形容其教育思想的核心范畴“道”的时候，用的就是天体运动的词句 来描述道体的：“大曰逝，逝日远，远日反。( 二十五章) 同样，老子对农业生产 也有一定的了解，对作物的生长规律有了一定的认识。老子说：“治人、事天，莫 若啬。 ( 五十九章) 做好了，就能符合“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 五 十九章) ，这些描述就借用了农业术语。由于当时已经使用了水利，所以老子教育 人向柔弱的水的品质学习。他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 八章) ，“天 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 七十八章) 。讲到柔弱胜刚强的原理时， 说到“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 七十六章) ，老子用的许多比喻都与农业 生产有关。 同时从先秦的其他典籍中，我们也可以发现老子的教育思想的影子。“含 有“道 的思想的伊尹、太公、辛甲、鬻子。( 老子) 特别是受到了易 的思想的启发。 最早的“道 就是出现在易经，易经中有天道、地道、 人道、乾道、坤道、神道、君道、臣道、柔道易经系辞中讲“一阴一 阳之谓道 ，道德经中讲“道，可道，非常道 ( 一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 生三，三生万物( 四十二章) 。 易经中有丰卦，道德经中有“修之于邦，其德乃丰 ( 五十四章) 。 易经中有损、益之卦，道德经中有“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 四十八章) 。 易经中有兑卦，道德经中有“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 济其事，终身不救 ( 五十二章) 。 易经中有豫卦，道德经中有“豫兮若冬涉川 ( 十五章) 。 易经中有随卦，道德经中有“故物或行或随”( - - 十九章) 。 易经中有师卦，道德经中有“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 二十七章) 。 易经中有涣卦，道德经有“涣兮若冰之将释 ( 十五章) 。 由此可见，老子与易经的一些紧密的联系了。道德经思想除了与易 经的联系外，还有一些思想与尚书：诗经、国语等典籍有关。如：尚 书中有“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圆，在道德经中有：“保此道者不欲 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 十五章) ，含义与尚书的意思有异曲同工之 意，强调了做人做事要谦逊。诗经中有：“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 崔建林、黄华：思想文明，中国物资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1 7 8 页 口尚书大禹漠 7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 第一章老子教育思想形成的背景 罹”，这里“无为”是“无为的最早记载。老子“无为”的教育思想在此基础 上进行论述的更为充分。提倡节俭，摈弃奢侈，也是老子的重要思想。在国语 中提到：“季文子、孟献子皆俭，叔孙宣子、东门子家皆侈。且夫人臣而侈， 国家弗堪，亡之道也。 圆国语中还提到“先君节俭而君奢侈如此，道德沦落， 痛哉! 这也都强调了节俭的重要性。 由此看来，老子教育思想是老子在吸收了前人的思想精髓和面对社会客观现 实的基础上，改造和发展所创建的新的思想体系。中国的教育思想起源于先秦， 而东周及其之前的教育思想应该就是老子教育思想之源。 o 诗经王风兔爰 o 国语周语 o 国语鲁语上 8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第二章老子教育思想的哲学基石 第二章老子教育思想的哲学基石 老子首先是作为一个哲学家存在的，他构建了一个充满辩证法思想的崇尚自 然的哲学体系。在这一体系中，“道 是其核心范畴，他的整个思想系统都是围绕 “道”来展开的。 什么是道? “道 的本来意思是指道路，后来被引申为规律或是规范。老子 的“道 首先就是天下万物的最初本原，万物都为“道”所生。他说：“有物混成， 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 强字之日道，强为之名日大。 ( 二十五章) 那么“道 又是什么样子的? “道 存在于我们日常所见的现象世界之外， 无形无象，不能为我们所把握。“视之不见，名日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 得，名日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嗷，其下不昧。绳绳兮不 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 之，不见其后。 ( 十四章) “夷 是没有踪迹，“希”是没有声音，“微”是没有形 状。这三个词来描述“道”，强调了“道”是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超出了感 觉的范围，所以“道”是“不可名”的。道德经第一章讲的就很清楚“道，可 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 “道 没有形状，却又有形状，说无却有，似实而虚。“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 其中有信。”( - - 十一章) “道”的存在形态就“恍恍惚惚，在“恍惚”之中有“有 象”、“有物 、“有精、“有信”。所以可以说，道之特性便是“玄”。通过“玄 又引出了“有 和“无 ，老子称：“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 众妙之门。”( 一章) 老子反复强调“道 为天地万物的本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 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 四十二章) 世界的一切都是在“道 的沐 浴下成长的。与天相对应的就是“天道，与人相对应的就是“人道。 老子认为“道”不仅是创造万物的本原，而且还是事物运动变化的动力。“道 创造了万物，万物最终也要回到“道 。老子把“道”的运动特征归纳于：“反者， 道之动。 ( 四十章) 这里的反是包括着正反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反 ，万物是 9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 第二章老子教育思想的哲学基石 在“道 的指引下向其相反的方向运动，强调了万物普遍存在的内在矛盾，事物 总在对立转化的状态下存在，这是“辩证法思想较高的运用删；另一个意思是“返刀， 万物总终都要回到原来的起始状态，起始状态是一种虚静的状态，“归根日静 ( 十 六章) ，道的作用是柔弱的，“弱者，道之用”( 四十章) ，正是柔弱的“道”让万 物应时而生，繁荣昌盛，“道”之动就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 尽管在老子的描述中，把“道”说的“玄之又玄 、“恍兮惚兮 ，但老子的“道 并非不可琢磨，“道 有其的本性，本性是什么? 老子告诉我们：“道”与“天、 地、人”并列为“四大 他们的关系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 然 ( 二十五章) ，就是说一切人的行为、天的行为、地的行为以及道的行为都必 须遵循“自然 ，否则只能是自取灭亡。自然就是道的本性。这凸现了“自然 的 最高法则，并且是贯穿于万事万物之中的。 “自然 一词在道德经中出现了五次，意思也大抵接近。老子所谓“自 然就是“自然而然”，是一种没有人为的天然状态。老子认为“道 创生万物的 过程是自然而然的，是由其本性发展的，“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 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五十一章) 。 人要悟“道 ，首先就是要感悟“自然”。老子称：“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 百姓皆谓我自然。”( 十七章) 在老子看来，治国并不需要复杂的制度和苛刻的 刑法，依“自然 行事，必有收获。治国如此，教育之事与大抵也是如此，应该 顺应人之自然天性进行教育。 人如何“自然 ? 需要“天真 。老子认为要如婴儿一般，在别人“熙熙”之 时，“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 ( 二十章) ，做人需要“常德不离，复归于 婴儿复归于朴”( 二十八章) ，将自己的真性情释放，没有杂念，无论在什么 情况下，都不要改变自己。老子这种“自然天真 的“婴儿 状态应该说是一种 更高更可贵的境界。 怎么才可以回归“自然? 老子的意思是必须“无为 。“为无为，事无事， 味无味”( 六十三章) 。那么什么是“无为 ? 无为应该是有所作为而不是无所作 为，它不是去否定人类一切行为、作为和活动。道德经中说“以辅万物之自然 而不敢为”。( 六十四章) 这似乎是一种比较悖论的说法。一般而言：“辅万物之自 然就是应该“为，但老子为什么说要“无为 呢? 因为，老子的“为 是有特 。车载：论老子，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5 9 年版，第6 0 页 l o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第二章老子教育思想的哲学基石 定含义的。“为”就是指以满足个人的私欲为目的，破坏规律所做的“妄为。由 此，就不难理解为何老子要“无为了。在理解“无为上，英国的科学史专家 李约瑟理解颇为深刻，他指出：“无为”的意思就是“不做违反自然的活动” ( r e f r a i n i n gf r o ma c t i v i t yc o n t r a r yt on a t u r e ) ，亦即不固执地要违反事物的本性，不 强使物质材料完成它们所不适合的功能。o 老子的“无为”目的就是要顺应世间的“道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 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 六十四章) 这就告诉我们，做事情必须顺 应规律“道 ，如果妄为的话，就会把事情办坏。在教育方面，同样也需要“无为 ， 老子明确的指出“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 - - 章) “不言”则无不教， 自然会有人会学习你所拥有的高尚品德。 “自然”与“无为”其实是一个意思，都是“道”的本性。只是不同的角度 来看待，自然是从肯定角度看，要遵循事物本身发展规律；而“无为 是从否定 角度看，不可违背事物本身的发展规律。这两者是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的。所以， 我们往往把两者合称为“自然无为”。 总之，“道”与“自然无为 可以称得上是老子教育思想的哲学基石与内在精 髓所在。 o ( 英) 李约瑟著，陈立夫等译：中国古代科学思想史 ，江西人民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8 0 页 1 1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第三章老子教育思想内容 第三章老子教育思想内容 老子以其内涵丰富的哲学思想为内容，提出了许多富有创见性的教育观点。 他的许多观点不仅丰富了中国古代的教育思想，而且在今天看来仍旧有不少的现 实意义。其教育思想主要观点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宏观上的把握： 一、“复归于朴”自然人性论 教育思想家在论述教育与入的相互关系的时候，历来是以其人性论为基础的。 老子虽然没有明确提出关于人性的理论，但老子其实已经“有了实质的人性论 。 老子说：“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 十六章) ，也就是天地万物纷纷纭纭，最 后都要恢复到其原本的样子。人的本原是什么样子呢? 也就是婴儿状态。老子在 其书中多次提到了婴儿，“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 十章) ，“我独泊兮其未兆， 如婴儿之未孩”( 二十章) ，“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 二十八章) ，“百姓皆注其 耳目，圣人皆孩之 ( 四十九章)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 五十五章) 。老子提到 婴儿的时候，流露出的都是赞美、歌颂之情。虽然婴儿、赤子是似乎是“弱”的 形象，但老子认为婴儿“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股作，精之至也。终 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 五十五章) ，婴儿状态就是人的最佳状态，而人一旦成 长了，人性就会变化了，为了物质利益而使自己的德行受损。这里需要说明的是： 老予并不是要求所有的人都回归到婴儿的时代，而是希望人们在社会化后，在自 我丧失后，还要走回来，寻找那份失去的如婴儿一样淳朴的状态，“大成熟若天真”， “复归于婴儿 。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老子的人性论是什么? 那就是：老子在人性方面是主张性 善的，“复归于朴”( 二十八章) 是老子人性论的基本内涵。老子认为世间的万物 都是质朴的，从“道法自然 的前提出发，人与万物一样，本性也应该是质朴的， 就如同保持如婴儿一般的无私无欲无知的心理。这就是老子的自然人性论。老子 赋予了教育深远的意义，老子希望教育就是可以让人“复归于朴 ，找回质朴的美 德，还原淳朴的本性。这也体现出道之“反规律在教育上的运用。 。徐复观：中国人性论史( 先秦篇) ，台湾商务印书馆，1 9 6 9 年版，第3 2 7 页 1 2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 第三章老子教育思想内容 二、“行不言之教”教育的方式 老子希望教育者尊崇事物自然发展的趋势，不要人为的去干扰受教育者。他 希望教育者“希言自然 ( 二十三章) ，不要过多的训诲教导和强迫灌输，这样不 一定会取得好的教育效果，而是应该遵循尊重受教育者的自然发展规律从事教育 活动，从而达到“自然无为”的境界。而如何达到“自然无为的境界，老子希 望的是“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二章) 。 “不言之教是老子所提倡的一种教育方式。老子认为，不是真的“不言 而是要“言 的少，却合乎自然，在不知不觉中达到教育的效果。老子要教育者 以身作则，通过“身教”而非简单“言传”为受教育者树立典范，使受教育者在 潜移默化中得到启发。老子要求教育者做n -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 二 十七章) 通过“不言”“希言”达到“有言、“善言”，通过“无为 达到“无不 为”，最终达到“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四十三章) 的教育效果。 老子主张“辅万物之自然”( 六十四章) ，特别强调尊重受教育者的自然本性， 重视其自然的感悟，让其自我完善人格。印度的哲人奥修针对“无为之事，不言 之教”解释道：“在宁静当中，它( 道) 能够被听到、被知道；在宁静当中，它能 被感觉到，被经验到；在宁静当中，你变成了它，它变成了你了。不是透过行动， 而是透过不行动和宁静，你才达到的。”回他强调了“行不言之教 对体悟“道 的重要性，并告诉我们，这是一种使教育者和受教育者自我修养都可以得到提升 的教育方式。 “行不言之教”的教育方式，还要求受教育者要处于教育的中心地位，避免 教育者的绝对权威，而教育者要把握自然之道，按照自然规律办事，“唯道是从 ， 充分的发挥受教育者的主体性、自然性，使之“无为 发展。这与现代教育中，“教 师与学生的平等性”，“学生是居于主体地位，教师是居于主导地位 等提法是不 谋而合的。 三、“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教育的要求 为了使受教育者可以回归自然本性，“复归于朴 ，老子提出了“为学日益， 为道日损”的教育要求。什么叫做“为学日益 ? 就是不断的学习政教礼乐知识， 每天都有增长；什么叫做“为道日损”? 这当中的“道 就是“自然之道”，每天 o ( 印度) 奥修，谦达那译：老子心解，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7 年版，第1 5 1 页 1 3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 第三章老子教育思想内容 都有减损，减损的就是人的欲望。 在老子看来“为学”和“为道 似乎是对立的，他们在各自相反的道路上运 行。老子认为：教育不是使人更多的理解获得各种社会成果，而是要把各种人为 的影响逐渐的进行“损之又损 的过程。“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 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 ( 四十八章) ，通过对“道的认识 与学习，受教育者会将自己的私欲一点点的减少。但实际上，我们可以把“为学 和“为道”这一概念视为互动互制的问题的两个方面：为学日益要求受教育者在 探索追求中，不断积累和巩固自己的知识，这对于“为道”的提高与实现有所帮 助。而“为学 中如不除去私欲，不遵循“道”，“为学”也很难实现。对于“道 ， 必须“日损 ，而且要“损之又损 ，这是一种自我反省、自我克制的教育方法。 老子讲的“损”，就是在“为道”中需要不断进行自我反省，自我克制，减少私欲， 使修养到“无为而无不为 的境界。老子“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是为了逐步地 把人的心灵从世俗世界中净化解放出来，是人对自己所处世俗社会存在弊端的一 种理性反思，是人生在更高境界上的一种理性追求。这种理性追求，应该是对人 性的丰富与提高，并不是人性的退化。 实际上老子“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这一教育思想价值不在于究竟是将“为 学与“为道 的对立起来，还是统一起来，而在于提出了精神修炼行为( 为道) 与社会认识行为( 为学) 之间存在着差异性这一见解，而这个差异的存在，使我 们应该关注如何协调和平衡人类精神这两个不同方面的发展问题。 四、“损有余而补不足 因材施教思想 老子认为：“故物或行或随，或欺或吹，或强或赢，或载或隳( - - 十九章) ， 就是说事物本性各不相同，有前行的也有后随的，有不出声的也有劲吹的，有强 盛的也有弱小的，有增加的也有减少的。老子觉得人性也是如此，各有各的不同。 受教育者的也有其不同的特点，“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 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四十一章) 上士听说道，勤奋不懈地实行 它；中士听说道，好像存在又好像消亡；下士听说道，大大嘲笑它，不嘲笑，就 不足以成为“道”。老子认为现实之人有三种：上士、中士、下士。黄友敬在他的 老子传真一书中分析道：“上士，就是具有大智慧的上根之人，闻道能信，即 能勤而行之，付诸实践，且能持之以恒，坚韧不拔，达到真人的境界，并能修之 于天下，这是得道的上士。 “中士，闻道而疑信参半，若存若亡；即使实行，也 1 4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 第三章老子教育思想内容 缺乏坚强毅力，对于自己的迷误，诸如私心及种种不合于道的坏习惯，更是识重 难返，多方曲护，屈服于心中之敌人，时续时辍，终于半途而废。“下士，囿于 世俗的成见，对于微妙玄通，深不可识的道，大笑之，以为是荒唐不径，一 派胡言。”老子认为：天之道是唯一的，但人的特性不是唯一的。教育者要根据 受教育者不同性格特点和表现，有针对性的进行教育，要因材施教，因人而异。 要做到“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 七十七章) 这样才能 使所有受教育者按照不同的教育方式方法获得充分发展。 五、“贵质朴”德育观 老子的德育思想是以“道 为核心范畴的，以培养“上士 为目标，“贵质朴 ， 通过“为道”，达到“无为无不为”的“上德”的境界。老子的德育思想主要包括 以下几个方面： ( 一) 讲诚信老子很重视诚信，把诚信作为人行为的重要准则。他说：“信 不足焉，有不信焉 ( 二十三章) ，一个人要是不诚信的话，就不会再有人相信他 了。老子认为“轻诺必寡信 ( 六十三章) ，这有两层意思：一是如果一个人轻易 的去承诺，那么这种承诺本身也就是缺少信用的。二是一个人轻易承诺，那么如 果不能实现诺言，别人就会对他失去信任了。老子还提出“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 八十一章) ，真实的话是不需要华美的修饰的，而华美修饰过的话语，必然是不 可相信的。他认为一个人最要紧的是不食言，不失信，这是老子对质朴真诚的道 德的期望。 ( 二) 淡名利老子劝解人们不要太在乎名利，不要为名利所诱惑，而有了 私欲，从而舍弃了精神上的追求，甚至生命。老予说：“名与身孰亲? 身与货孰 多? 得与亡孰病?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 四十四章) 对于发了财的人，老子说：“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 遗甚咎。”( 九章) 对于没有发财的人，老子说：“知足者富。( 三十三章) 对于 成功，有了名利的人，老子认为应该“功成身退，天之道”( 九章) 。老子的这些 言论就是让人不要去追名逐利，他提倡是“少私寡欲 ( 十九章) ，注重修养，达 到“去甚，去奢，去泰 ( 二十九章) 的状态。 ( 三) 倡谦虚老子认为人要胸襟宽阔，谦虚谨慎。他认为，只有心胸开阔， 虚怀若谷，才能包容一切。他说：“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 十五章) 老子希 。黄友敬：老子传真，福建：海峡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2 8 0 - - 2 8 1 页 1 5 试论老子的教育思想第三章老子教育思想内容 望人要“崇柔不争 ，“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 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七十六章) 通过 类比阐述柔弱不争的重要性。老子还希望人要“果而勿矜”、“果而勿骄 ( 三十章) ， 不可以骄傲自大，只要“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 三十四章) 。谦虚是一 种强大的力量，虽然“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八十一章) ，虽然“不敢为天下先” ( 六十七章) ，但最终可以达到“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 六十六章) 。 ( 四) 知节俭。老子认为节俭是一种美德，是其“三宝 之一。他认为“治 人、事天，莫若啬 ( 五十九章) ，“啬”就是爱惜精神，日用省俭，积蓄力量。老 子很唾弃沉迷于灯红酒绿，奢侈浪费的物质生活，他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 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 1 5 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 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 十二章) 他认为如果“舍其俭且广 ，“死矣 ( 六十七 章) ，只有将节俭这一美德保持延续下去，去奢存俭，才可以使人清正、廉洁、寡欲。 六、“涤除玄鉴”心理健康教育 老子通过深层的认知因素，在帮助改变人的情绪情感和意志力方面都有许多 有益的启示。老子说：“涤除玄鉴，能无疵乎? ( 十章) 涤除玄妙的心灵之镜， 能够没有疵瑕吗? 老子告诫我们育人要从根本处，也就是人的心灵入手。 老子教育人要“重生、贵生 ，老子认为：“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 无身，吾有何患? ( 十三章) 意思是说，因为有了人的身体才有忧患，没有身体， 何来忧患? 这不是老子在教唆人要轻生，而正是老子在教育人要珍惜生命，热爱 生命。他随后便说到：“故贵以身为天下者，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者，若可 托天下。”( 十三章) 所以，珍贵自己的身体是为了治理天下，天下就可以托付他；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