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带副词标记的比评性同语式“NPadv是NP”研究.pdf

内容提要 “n p + a d v + 是+ n p ”是带副词标记的同语式。同“n p 是n p ”相比，该同语 式的基本功能是在比较的基础上对n p 进行评注，即把n p 和其他事物相比或把 n p 同某一通常状况相比对其性状作出说话人的主观评价。受结构的评注义的 制约，进入结构的n p 都具有认识上的可评比性，多具有描述性语义特征。 副词在该结构的语义表达和语义理解方面有重要功能。“n p + a d v + 是+ n p ” 结构依据副词的不同可以划分为不同的语义类型。在句法上，该结构只是相对自 足，对结构语义的准确理解依赖于篇章中它与先行句、后续句之间的语义联系。 该结构的主要语用价值是表达主观判断，即断定思维对象与人的主观世界中存在 的关于该对象的理想认知模型是否相符合，具有隐性的解释作用和显性的申辩作 用。 比评性同语式违反了会话的合作原则，往往传达出特殊的会话含义，对会话 含义的产生和理解可用空间映射论解释。 【关键词】同语式比评性合作原则空间映射解释。 a b s t r a c t n p + a d v 十b e + n pi sak i n do f t a u t o l o g y 、v i t l la d v e r b s c o m p a r e dw i t h ，旧i s n p ”，i t sb a s i cf u n c t i o ni st oa p p r a i s et h en po nt h eb a s i so fc o m p a r i s o n ，t h a ti s ，t o c o m p a r et h en p 、v i t l lo t h e rt h i n g sa n do b j e c t s o rt og i v eas u b j e c t i v ea p p r a i s e m e n to n t h ec o m p a r i s o nb e t w e e nt h eg e n e r as i t u a t i o na n dt h ec h a r a c t e ro ft h en p r e s t r i c t e d b yt l l ea p p r a i s i v em e a n i n go ft h es t r u c t u r e ，t h en p si nt h es t r u c t u r ea l e m o s t l y a p p r a i s a b l e i nc o g n i t i o na n d d e s c r i p t i v ei ns e m a n t i c s a d v e r b s p l a yav e r yi m p o r t a n tr o l ei nt h es e m a n t i ce x p r e s s i o na n d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o ft h en p 十a d v + b e + n p s t r u c t u r e n p + a d v + b e + n ps t r u c t u r e sc a l lb ed i v i d e di n d i f f e r e n ts e m a n t i c t y p e sa c c o r d i n g t o a d v e r b s i ns y n t a x ，t h i ss t r u c t u r ei s o n l y r e l a t i v e l ys e l f - s u f l = i c i e n t t h ea c c u r a t e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o ft h es t r u c t u r ed e p e n d so ni t s m l a d o nw i t hc l a u s e s t h em a i n p r a g m a t i c v a l u eo ft h es l l u c l u r e i st o e x p r e s s s u b j e e t i v eo p i n i o n ，t h a ti s ，t oj u d g ew h e t h e rt h eo b j e c ta g r e e sw i t hi t si d e a l i z e d c o g n i t i v em o d e li nh u m a nb e i n g ss u b j e c t i v ew o r l d ，t h es t r u c t t t r ei so fr e c e s s i v e e x p l a n a t o r yf u n c t i o na n do b v i o u se x c u s i n gf u n c t i o n a p p r a i s i v et a u t o l o g yv i o l a t e st h ec o o p e r a t i v ep r i n c i p l e s ，a n du s u a n ye x p r e s s e s s p e c i mm e a n i n g s s p a c em a p p i n g e x p l a n a t i o n c a l lb eu s e dt o p r o d u c t i o na n d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o f t h es t r u c t u r e k e yw o r d s ：t a u t o l o g y c o o p e r a t i v ep r i n c i p l e a p p r a i s eo n t h eb a s i so f c o m p a r i s o n s p a c em a p p i n ge x p l a n a t i o n 一、导言 1 1 解题 i 1 1 同语式 同语式是指主宾同形的一种判断句式，用公式表示即为：x ( 状语) 是x 。 由于其主宾同形，在逻辑上属于循环反复的“无聊判断”，但在日常语言中， 同语格式却有独特的语用价值。成为汉语中一种颇有特色的句式，受到很多人 的关注。陈望道先生曾把这种修辞现象归入“复叠”修辞格。语法上最早注意 到这种句式的大约是吕叔湘先生，他在中国文法要略中曾作过一些有启发 性的分析。 张弓先生最早提出同语的概念：“主语、表语( 按：即宾语) 同一词语， 构成压缩性的判断句。”并从修辞特点方面专门作了论述。 其后发表研究同语文章的有薛育明( 1 9 8 4 ) 、徐远水( 1 9 8 4 ) 、邵敬敏( 1 9 8 6 ) 、 夏齐富( 1 9 8 9 ) 、吴硕官( 1 9 8 5 ) 、蔺璜( 1 9 8 5 ) 、高慧燃( 1 9 8 2 ) 、符达维( 1 9 8 5 ) 郑丽雅( 1 9 9 4 ) 、彭增安、张少云( 1 9 9 7 ) 、司富珍( 2 0 0 1 ) 、刘德周( 1 9 9 7 1 9 9 8 2 0 0 1 ) 等，他们的这些文章有的从修辞学的角度，有的从语法学的角度，也有的从语 用功能的角度对同语式进行了阐释，综观这些文章我们发现：人们都从张弓先 生的断语出发阐释同语，但是他们在对该句式的特征认识上却有着较大的分 歧，一直没能统一地对同语的外延作出明确的界定，没能在同语式和其相关旬 式之间划出一个清晰的可操作的界线。不过，在众多的研究者中也存在一种共 识，即：“x 是x ”是同语的基本格式，如： ( 1 ) 丁是丁，卯是卯 ( 2 ) 他是他，我是我。 而“x 十状语+ 是+ x ”则被看作是同语式的一种变式。x 可以是谓词，也可以 是体词，如： ( 3 ) 好倒是好，就是责了点f ) ( 是谓词) ( 4 ) 事实毕竟是事实( x 是体词) 。张弓现代汉语修辞学1 6 9 - 1 7 0 页，1 9 6 3 年版 本文只讨论x 为体词时的情况，包括名词、代词、数量( 名) 结构及其他 体词性结构。为行文方便，统一记作：n p + a d v + 是+ n p 。目的是对该格式的 特点从语表语里语值方面进行分析解释，不打算在同语式的外延界定 方面作过多的讨论。 1 1 2 比评性同语式 “n p + 状语+ 是+ n p ”同语式虽然是基式“n p 是n p ”的变式。但是二者 在句法表现和语用价值上却有很大的不同。试比较： ( 5 ) 。女的是女的 ( 6 ) 女的就是女的 例( 5 ) 一般是不自足的，而且在句法功能上，既可表达陈述，也可表达 评议。如： ( 7 ) 大家注意了，站戍两队，男的是男的，女的是女的。 ( 8 ) 男的是男的，女的是女的，男女是不可能平等的 上面( 7 ) 表示陈述，说明站队的要求是男女分开。( 8 ) 表示评议，强调 男人和女人不同，男女之间是不可能平等的。而例f 6 ) 则只表达评议不表达 陈述。上面c 7 ) c 8 ) 两例如果改作如下句子，则不存在评议和陈述的区别， 都表示评议，请比较： ( 9 ) 大家注意了，站成两队，男的就是男的，女的就是女的 ( 1 0 ) 男的就是男的，女的就是女的，男女是不可能平等的 此时( 9 ) 使用了语气副词“就”，强调站队要求男女不可相混，有强烈的 评议意味。( 1 0 ) 则和( 8 ) 表意功能相同。 由上分析可见，“n p + 状语+ 是+ n p ”主要表达说话人对“n p ”某一特性 的主观认识和评价，这种认识是通过把“n p ”和其他的事物对比表现出来的， 如例( 9 ) 和( 1 0 ) ，或者和自身通常的状况相比表现出来的，如下例( 1 1 ) ， 本文称之为比评性同语式。 ( 1 1 ) 无论乌鸦怎样用孔雀的羽毛来装饰自己，乌鸦毕竟是乌鸦( 网刊) 乌鸦用孔雀的羽毛来装饰自己，与通常情况相比是有不同了，但是其根本属性 同孔雀相比却仍然是乌鸦，这是无可否认的、无可辩驳的事实。“乌鸦毕竟是 乌鸦”是一句带有极强主观评议性的结语，其实是把乌鸦和孔雀对比得出结论： ， 用孔雀的羽毛装饰的乌鸦终究是乌鸦而不可能是孔雀。同语格式的使用，使得 句子语气强烈不容辩驳，增强了话语表达的气势。 1 2 前人对该格式的研究情况 多数研究同语式的文章重点是讨论“x 是x ”格式，对于“n p + 状语+ 是+ n p ”格式的特点没有见到专门的文章论述，一般都是将“n p + 状语+ 是+ n p ” 和“x 是x ”不加区分地归入“x 是x ”格式。不过，也有人注意到了该结构的 独特性，但多是举例性地说明具体的具有“x + 状语+ 是+ x ”结构的句子表达 的语义：或者从修辞效果或语义方面对“x + 状语+ 是+ x ”格式进行说明。代 表性的观点如下： 彭增安、张少云( 1 9 9 7 ) 说到同语的语用修辞作用有三种： a 表示宽容： ( 1 2 ) 孩子毕竟是孩子。 ( 1 3 ) a ：晚会怎么样? b ：晚会就是晚会呗! b 表坚定的态度和容忍的极限。此类同语式多为应答式同语。如： ( 1 4 )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 1 5 ) 不给就是不给。 c 汉语同语式的系词“是”之前多用表语气或范围的副词：“就、真、到 底、终究、毕竟”等。 薛育明( 1 9 8 4 ) 把下列两旬作为同语的变式： ( 1 6 ) 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 ( 1 7 ) 完美的苍蝇终究不过是苍蝇 显然，他所说的同语的变式，只注意到了主语前加修饰成分的情况，而没有提 到“是”字的前加成分。 夏齐富( 1 9 8 9 ) 讨论“x 是x ”句式也着重注意x 的变化，忽略“是”前 的修饰成分。 邵敬敏( 1 9 8 6 ) 从判断旬的“解释”、“申辩”作用的隐显的角度分析了同 语式的修辞特点及其变式。提n - “同语”式中系词“是”之前，常常带着 些表语气和范围的副词，如“就、只、总、还、毕竟、到底”等，以加强这种 申辩作用。他讨论同语的变式时，仍未涉及副词的不同。 吴硕官( 1 9 8 5 ) 讨论“n 是n ”格式时，注意到“是”前修饰语不同造成 的语义不同。专f q i , , - j 论了“n + ( 修饰语+ ( 是+ n ) 】”格式，指出结构中常见 的修饰语有“到底、就、总、老、倒”等副词。在语义方面有两种情况： a 表示完全肯定，修饰语具有f + 让步休 征。强调事物的客观性或某人某 物所具有的特性，该类语义上是自足的，吾面可以不出现后续句，如： ( 1 8 ) 我们是同胞，同胞就是同胞t 小说选刊1 9 8 2 年第5 期) b 表示保留肯定，修饰语具有【- 让步】特征。该类语义上不自足，必须与后 面分旬共现，表示让步转折关系，如： ( i 9 ) 孩子倒是个好孩子，又聪明又漂亮，就是太淘气 他还初步说明了可以进入“n + 修饰语+ ( 是+ n ) 】”格式的修饰语的类 别：表语气的副词( 到底、就、毕竟、究竟、果然、倒、可等) ；表时间频率 的副词( 总、永远、还等) ；否定副词“不”：个别连词( 虽然、虽说) 。并根 据语义特征分为两类：一类不表示让步意义的副词，语义上完全肯定：一类表 示让步意义的词，语义上是保留性肯定， 这是唯一见到的讨论有“是”前修饰语的同语式的文章。但是该文对“是” 前修饰语的统计是不完全的，对其语义分类也不够深入细致。 郑丽雅( 1 9 9 4 ) 谈到了“是”前修饰语和它们对“a 是a ，b 是b ”对举 格式的影响。“是”前修饰语影响“是”的性质，使之产生含混性，同时影响 洛式的结构义：肯定性的在“一是一、二是二”之外，增加了“一没有变，二 也没有变”：否定性蕴含了“既不是一，又不是二”，“殴不像”之义。可以 前加的修饰语包括：非否定性的( 终归、始终、到底、永远、仍然、毕竟、总、 还、就) 和否定性的( 不) 。 吴继光( 1 9 8 9 ) 讨论过“v s + 就是- - v p ( v s 和v p 同形) ”的表达功能和 句法功能，表达上隐含排除其他功能或事态介入，有时还可表示说话人确认某 种事态，言外之意是无视可能带来的后果。 蔺璜( 1 9 8 5 ) 将同语式按结构分类，把“是”前带语气状语“总、就、毕 竟、终究、到底、不过”的独立类，状语具有强调作用，读逻辑重音，语义 上含有“不是别的”。但文章仅限于分类，没有深入讨论不同状语入句后的语 j 义差别，也没有对其语用作深入分析。 周荐( 1 9 9 1 ) 把该结构称作准对称结构，没有作进一步的论述。 黄理兵( 2 0 0 0 ) 把“a + 【状语】+ 是+ a ”归入异质联结的句联结构，认为 该结构作为一种句式不是粘着的，而是自由的。各种状语常是影响句子自足的 重要的语言形式，它们改变了“x 是x ”小句的粘着性，使“a 是a ”无聊命 题变成一个可以接受的有意义的命题，所以将该格式排除在同语之外不作讨 论。 刘德周( 1 9 9 8 ) 据同语的语用功能对同语作了分类，把“x + 状语+ 是+ x ” 分为对人的本质的态度、本色不可改变、价值、义务、本质不变。但是其分类 的标准不清、含有随意性，每类的形式特征也未作说明，只是举例性的分类。 刘德周( 2 0 0 1 ) 从认识的角度对同语修辞格的理解和认知规律进行了初步 探索，认为典型特征的认识对同语修辞格的理解起着主要的作用。在文中他论 及了主宾为n 的情况，却排除不具典型特征的n 入句的情况。也不区分不同 形式的同语。从文中看，作者论及的范围是“x + 状语+ 是+ x ”结构，但第一 部分在界定同语时又涉及了“a 是a ，b 是b ”格式，且a 和b 为谓词格式。 司富珍( 2 0 0 1 ) 讨论了同语反复句( 包括同语句) 的逻辑语义内涵、会话 隐含及语用推理。把“是”、“就是”、“就”、“为”、“倒是”、“总归是”、“毕竟 是”、“到底是”视为无分别的逻辑联接词，不区别不同类型的同语的语义表现。 沈家煊( 1 9 9 5 ) 从语用角度对同语式有过说明：“有些话看上去是违背了 适量准则，其实恰恰是说话人利用这条准则来传递言外之意。例如： 事实总是事实。从表面上看，这样的重言句式没有提供足量的信息，事实当然 就是事实。然而适量准则不容违背，说话人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想传递某 种言外之意，如事实是否定不了的。”。 袁毓林( 1 9 8 6 ) 则从修辞和语用的角度对“同语”有所论述：“同语就是 故意违背数量准则，话题和述题重复，提供多余的信息，甚至是说废话以表示 言外之意；突出强调某种事理或感情反复和同语由于本身已经提供了足够 。沈家煊，语用认知言外义，语法研究和探索( 八) 第1 1 6 页 s 并且多余的信息因而对语境没有依赖性，其言外之意也不太丰富。”。 综观上述各家的研述。可以说，研究者多不同程度地对同语格式有所关注， 但至今对“n p + a d v l + 是+ n p ”格式缺乏深入的研究。 1 3 研究的角度和方法 本文试图从n p 的语表形式和语义特征( 关涉性和描述性，类典型特征等 方面) ，表达上指称和陈述的兼容性，副词的语用功能等角度，对该格式作一 深入考察，运用语表语里语值的研究思路，对同语格式进行立体分类 研究，以求揭示该格式的语用预设以及言外之义的产生机制。 一、格式的语表分析 2 1 “n p + a d v 十是+ n p ”的语形构造分析 “n p + a d v + 是+ n p ”由四部分构成：主语n p ( 记做a 段) 、副词状语( 记 做b 段) 、判断词“是”( 记做c 段) 、宾语n p ( 记做d 段) 。 在“n p + 硼v + 是+ n p ”的语形方面我们强调四个方面： 2 1 1 a 段和d 段 a 段和d 段完全同形，严格对称，如果a 段、d 段有修饰语，则修饰语 也应完全相同。如： ( 1 ) 事实毕竟是事实。 ( 2 ) 咱们的张书记真是咱们的张书记，他没哪回没点中我的。( 转引自张 弓现代汉语修辞学) 排除仅仅中心语相同而修饰语不同的情况，因为a 段、d 段修饰语不同的 情况在语义表达方面不同于a 段、d 段完全同形的格式。从概念的外延和内涵 角度而言，一个概念前加修饰语形成“摹状词”，往往对概念具有限制作用， 使受限的概念内涵增加外延缩小，这时主语和宾语实际上已经不是同一概念 了。如： 。袁毓林，简论语用常规的修辞偏离 从会话角度看有关的修辞方式， 河南师范大学学报1 9 8 6 年2 、3 合刊，又见袁 毓林自选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舨，第2 9 8 页。 6 ( 3 ) 质量问题也是个路线问题( 崔德志据春花) ( 4 ) 天宝还是她原来的天宝( 杨朔三千里江山) ( 5 ) 多么好的主人也还是主人，不能肩膀齐为弟兄( 老舍黑白李) ( 6 ) 您瞧，这些东西哪是个东西呀! ( 曹禺北京人，转引自邵敬敏“同 语式探讨下两例同) 也排除中心语带有不同的同位成分的情况，当中心语带有不同的同位成分 时，主语和宾语具有不同的指称形式，也就不具有同形的特点，并且同位成分 往往有语义说明作用。如下面例( 7 ) 宾语“我”带有同位成分“自己”，“自 己”对“我”有强调说明的作用：例( 8 ) 主语“这”带有同位成分“家”，其 实是主语的同位成分和宾语相同，而主语为代词“这”，在语义表现手段方面 都不同于a 段、d 段完全同形的格式。如： ( 7 ) 我暴躁，我胡说，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 老舍月牙儿) ( 8 ) 哦，家，这就是家他，漂流十年终于到家了。( 王安忆本次列车 终点) 2 1 2b 段 b 段由副词充当。但是，连词“虽”、“虽说”和“虽然”修饰“是”的结 构在语表构造和语义表达方面和其他副词有一致性，在语用和语义方面和副词 “倒”基本一致，而且连词和副词的划界一直有纠葛，因此，本文仍将之纳 入考察的范围。如： ( 9 ) 引不起人们的兴趣来的，雕像总归是雕像，谁也想不通一座死 雕像有什么好看富八爷道：“这雕像虽是雕像，但却跟别的雕像不同，别的 雕像是死的，这雕像”( 网刊名剑风流) 2 1 3 停顿 有些结构主语和谓语之间有停顿，书面上用逗号隔开。这里边有的是同语 式，有的不是，因为从语义上来看是不一致的，在语形上的分辨方法是：若是 同语式，则主语和谓语之间的逗号可以去掉而不改变语义，在句法上，主语和 谓语是一个整体。若为非同语式，则宾语后的停顿可以省略，谓宾结构和其后 续部分可连成一个整体，如果把主语和谓语之间的逗号去掉，语义会发生变化。 如： ( 1 0 ) 他们仿佛都在无声的责备她：“你，就是你，辱没了我们”( 张欣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 1 1 ) 场长，虽然是场长，是不能、不肯、不会、不屑于到农场来监督指 导这一切的( 网刊) 上面，( 1 0 ) 中“就是你”和其后续部分可以连成一个单句，如果和前面 的“你”连接起来的话，则改变了原来的句意，“你，就是你”不是同语式；( 1 1 ) 中“虽然是场长”却只能和前面的“场长”联成一体，中间的逗号可以去掉， 但是其后的逗号却不可去掉，即不能和后边的后续部分连成一体，它和前面的 成分构成的“场长，虽然是场长”是同语式。 2 1 4 系词 在前贤的某些研究中注意到系词不是“是”而是“归”的结构，并且“是”、 “归”有可替换现象。本文不研究“归”而只研究“是”，一方面是为了选题 的封闭性，另一方面“是”和“归”毕竟不完全等同，有不可替换之处。两者 关系较复杂，若是纳入考察范围则显得枝枝蔓蔓。也排除“像、成、为、做” 等准系词结构。 2 2 结构中n p 的类型分析 可以进入该格式的体词性成分有名词、名词短语、代词、数量结构，但从 其语义上看，都可纳入名词之中考察。 2 2 1 能进入结构的名词。 能进入结构的名词，有以下几类： a 人名，包括历史上的人物、文艺作品中的典型人物及这些人的外号、 尊号。如： ( 1 2 ) 孙中山就是刊呻山( 刘德周用例) ( 1 3 ) 李元初毕竟是李元初同知识分子打了几十年的交道，秦越日益懂 得了他们的脾气( 达理路障) ( 1 4 ) “千里追风”不愧是“千里追风”，虽然没有两只脚，轻功仍是高人 。邪敬敏，同语式探讨， 语文研究1 9 8 6 年第l 期，1 5 页 。此处名词包括名词性短语。 8 一筹，追踪了我那么久，我竞一些也都不觉察( 网刊水晶人) ( 1 5 ) 黄药师暗叹：“傻小子终究是傻小子! ”( 金庸射雕英雄传* ) b 亲属称谓词。如： ( 1 6 ) 血浓于水，儿子毕竟是儿子( 古龙小李飞刀) c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诗人、作家、学生、商人等等社会角色称 谓词。如： ( 1 7 ) 林仙儿又笑了，道：“你能作得到什么?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明 明什么都不懂，却偏偏要装出很懂的样子。”( 古龙小李飞刀) ( 1 8 ) 商人总是商人( 某电视剧台词) d 动物名。如： ( 1 9 ) 狐狸就是狐狸。( 刘德周用例) e 国家、地域、城市等专有名词。如： ( 2 0 ) 但是他又以为英国到底是英国，不能与中国相提并论。( 老舍四 世同堂) f 某领域的产品( 包括精神产品和物质产品) 品牌名。如： ( 2 1 ) 电软毕竟是电软，还是有一定的资本的。它的特稿就 是它的优势。( 网刊) g 事实、假定、理想、喜剧、欲望等等抽象名词。如： ( 2 2 ) 事实毕竟是事实 ( 2 3 ) 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指望可言，也不负任何责任，情欲就是情 欲，只有用金钱和背叛才能打击随时会发生的由肉欲转化为爱的危险，原来我 一直都害怕迷恋上马克，再也离不开这份火烫、刺激、爽透的地下情。( 卫慧 上海宝贝) h 喻体名词。某名词在结构中不是用的本义，而是用其比喻义：或者是 i 临时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赋予该名词比喻义。该名词在话语中作为喻体出现。 如： ( 2 4 ) “泡沫”毕竟是“泡沫”，看上去体积颇大，却无法维持长久2 0 0 1 年夏与历史上的其他经济泡沫一样，新经济泡沫亦遭破灭的命运( 网刊) ( 2 5 ) 从珍珠港这样的旧题材的重拍，到各种热门影片的续集，好莱 9 坞导演炒冷饭炒得轰轰烈烈但冷饭毕竟是冷饭( 辽宁晚报2 0 0 1 6 7 ) 动物名一般也经常作为喻体名词使用。如： ( 2 6 ) 但羊总归只是羊，不管她穿什么衣服，总会被人识别出来! 为什么 我们的球队在参加亚洲赛事的时候，碰到日韩球队，一次次都是刹羽而归呢? 就因为甲a 是个任人宰割的绵羊。( 网刊) i 物质名词。如： ( 2 7 ) 摄人魂魄的土鸡蛋变成了味同嚼蜡的洋鸡蛋。而今，人们对鸡蛋的 态度由视如珍肴变成了视如敝屣，由于产量的增多，蛋价偏低，已勾不起人们 的食欲但是，鸡蛋毕竟是鸡蛋。科学证明，在所有食品中，只有蛋品才具备 了能孕育新生命的完美无缺的营养，鸡蛋的营养价值仍然是无与伦比的( 网 刊) ( 2 8 ) 药物始终是药物，多吃无益( 网刊) ( 2 9 ) 足球就是足球。( 网刊) 这些物质名词往往是与人的生活密切相关，“鸡蛋”、“药物”与人的健康 休戚相关，而“足球”则与人的精神享受密切相联系，容易进入人的认知域中， 人们对它们都有自己的评价态度，因而容易进入“n p + a d v + 是+ n p ”结构， 而不为人所特别注意的一般物质名词很难进入该结构。如： ( 3 0 ) 桌子就是桌子。( ? ) j 带修饰语的一股名词。如： ( 3 1 ) 红的花只是红的花，绿的叶只是绿的叶，我看见些不同的颜色，只 是一点颜色。( 老舍月牙儿) k 的字结构。如： 【3 2 ) 即使不法者机关算尽，假的总归是假的，只要掌握些基本常识，谨慎 些，也就不会上当受骗了。( 网刊) ( 3 3 ) 李响逃离足球后，足球克隆了另一个李响一贾岩峰。无 奈，克隆的毕竟是克隆的，贾岩峰并未发挥其前辈在米卢身上达到的功效，有 传言，十强赛后，贾岩峰将辞别足球，但去向不明( 网刊) 从上面所示的情况来看，我们认为名词能否进入该结构与结构的表义功能 有关。上文多次提到，“n p + a d v + 是+ n p ”结构主要是表达说话人对某事物 1 0 的主观评价态度，因此它要求名词所代表的事物具有可评价性。从认知的角度 来说，只有进入了人的认知域的事物，人们才可以对它进行评价，因而越容易 进入人的认知域的名词也越容易进入该结构。一般地，对于人的认知域来说， 生命度高的名词比生命度低的名词容易进入，有生命的比无生命的容易进入， 抽象名词比具体名词容易进入，与人的精神生活、社会文化生活密切相关的容 易进入，而与人的物质生活相关的事物中，只有容易引人关注的生活热点现象 才容易进入，表示实体的物质名词很难进入，如上面例( 3 0 ) 。 这里说的名词进入该结构的情况只是一种倾向性而并非绝对的规律。如果 说话人有意突出某事物的某一方面，荠就此发表自己的意见的话，往往可以采 用对比凸现的方式，将该事物与其同义场的它物相比，此时表示该物的名词也 可以进入这类结构，如： ( 3 4 ) 桌子就是桌子，怎么能当椅子坐呢? 此时句子的语义表达对语境的依赖性很大。 对于般的名词来说，类指的比特指的具有认识上的价值，因此可以表示 类指的形式比表示特指的形式容易进入。事实上，特指的一般名词是不能进 入该结构的，如： ( 3 5 ) 这个梦毕竟是这个梦。( ) 2 2 2 能进入结构的代词 能进入结构的代词，使用频率最高的是“我”，其他的代词要进入该结构 一般是和“我”共现，形成对举的格式。如： ( 3 6 ) 我不过是我，芸芸众生里如此平凡的一个女子。我不过是，不过是 你指间的沙粒，一颗颗落下。当我随纷纭的尘埃飘落，你静静望着，可( 网 刊我是沙) ( 3 7 ) 我就是我一个有点固执，有点任性，偶尔会放纵自己疯一回，而 平时则喜欢低调生活的我( 网刊我就是我) ( 3 8 ) 我依然是我，你仍旧是你。于是，我们和所有普通意义上的朋 友一样，聊天，写信，打i p h o n e ，遥远的网路那端，你开玩笑地说要我照顾你，我 说好哇( 网刊纸鸢) 【3 9 ) 大惊之下犹不忘问：“我始终是我，黑瞳始终是黑瞳! 我有我的思想性格，绝不同于黑瞳狂放的性格，我与她，又怎会变 成同一个人? ”( 网刊) ( 4 0 ) 澳大利亚“融入”和“介入”亚洲的各种努力也许适得其反，它越 来越引起亚洲国家的警惕与不安因为“他们”永远是“他们”。虽然马哈蒂 尔声称“亚洲价值是普世的价值”，然而在充分长的时间内一一或者说永远 一世界毖须分为“我们”与“他们”，这一点，“我们”与“他们”都同样清 楚。( 网刊) 代词进入该结构的这种情况仍与该结构表示主观评价义有关，由于在人类 文明的进程中，人对自身的认识探求使“我”具有丰富的人文内涵，与其他人 称相比，“我”更具有认识价值，也更具有评价的意义，因而使用的频率更高。 2 2 3 数量( 名) 结构。进入结构的情况 数量( 名) 结构能进入该结构的很少仅收集到l o 例，抄录如下： ( 4 1 ) 4 4 0 b x 终究是4 4 0 b x ，在a g pc l o c k 方面仍只提供i i 与2 3 两种除 频设计，所以在2 0 0 b i h z 外频时，a g pc l o c k 将高达l3 3 ( 4 2 ) b f 6 最高可到3 9 v 4 4 0 b x 仍旧是4 4 0 b x 不过4 4 0 b x 还是4 4 0 b x 、 规格上的限制仍然存在，尤其现在是要使用高于1 5 0 m h z 以上外频，将会面l 临 更大的困难。 ( 4 3 ) 一个男人，永远是一个男人老天爷啊，你就不能使我免遭这种命 运吗? 我是一个男人，永远成不了神。生活在人世间去追求神性，这不过是一 种幻觉( 网刊云卷云舒) ( 4 4 ) 告诉你，祥子，搁在兜儿里，一个子永远是一个子! ( 老舍骆驼 祥子) ( 4 5 ) 郭靖掌力急加，一道又是一道，如波涛汹涌般的向前猛扑( 金庸 神雕侠侣) ( 4 6 ) 那美貌少妇酒量甚豪，喝了一碗又是一碗，那少年和那丈秀少女也 陪她喝些，听他三人称呼仍是姊弟。( 金庸神雕侠侣) 。数量名结构是定名结构的一绅，应归于名词结构，但是由于该结构构成的同语式情况较复杂，因此单 独提出讨论。 1 2 ( 4 7 ) 这七人武功虽高，但蒙古军营重重叠叠，闯过一座又是一座，只闯 到一半，终于给巡查的小校发觉( 金庸神雕侠侣) ( 4 8 ) 一家人倒不是一家人，但处得比一家人还好( 吴硕官用例) ( 4 9 ) 两块钱到底是两块钱，他盘算着，没点胆子哪能找到这么俏的事。 ( 老舍骆驼祥子) ( 5 0 ) 一分就是一分( 刘德周用例) 上面各例中，( 4 3 ) 中的“个男人”中的“一个”是类指的标记用法气( 4 5 ) 、 ( 4 6 ) 、( 4 7 ) 不是同语式，“又”表示的是“一+ 量”的多次重复，和同语式 中谓语部分对前面主语部分的说明关系不同，因此本文不把它们当作同语式； ( 4 7 ) 中的“家人”，从语义上看，“一家”是表示关系，而不是表示数量， 也不是严格的数量结构。其他各例都是数量( 名) 结构构成的同语式，从语义 上看都是强调价值。 2 3 结构中a d v ，的类型分析 2 3 1 副词单用进入结构 古川裕( 1 9 8 9 ) 曾考察了副词修饰“是”的情况，提供了有5 9 7 个副词的 词表，发现了约有三百个副词能修饰“是”，笔者通过网页搜索和语料库检索， 依据该词表逐考察。发现可以进入“n p + a “+ 是+ n p ”结构中的副词有如 下几类( 据意义分) ： a 、语气副词：毕竟、到底、终究、终归、总归、究竟、不愧、不过、真、 果然、就、总、才、使 b 、时间副词：总、永远、还、仍然、仍旧、依然、始终、依旧 c 、范围副词：只、不仅仅、不单单、不只、不仅、不单、不完全、只能 d 、关联副词：倒是、虽、虽说、虽然、使又 e 、否定副词：不 这其中频率最高的是语气副词和时间副词。副词出现于该结构的频率与该 结构的表意功能是一致的。上文说过，该结构主要用来表示一种基于某种对比 的对n p 的主观评议。语气副词最适合表达主观的评注，而时间长河中的事物 。参见刘丹青，汉语类指成分的语义属性和句法属性，中国语文2 0 0 2 年第6 期 1 3 自身的变化则适合于用时间副词表示。 2 3 2 副词连用进入结构 结构中的副词有单用的，还有连用的情况，副词连用的时候，可以进入结 构的副词有所增加，但是结构中必须有一个副词属于以上所列的某一类，连用 的顺序和一般副词连用的顺序一致。 只有一个副词属于上面副词之列时，另外的副词可以是关联副词、时间副 词、情态副词、语气副词，并且这些副词前置。如： ( 5 1 ) 没有我聂绀弩，大公园还是大公园，野草还是野草， 丈坛还是丈坛，世界更还是世界。( 聂绀弩蛇与塔) ( 5 2 ) 然而，要是没有这一点精神，孙悦就不是孙悦了。( 戴厚英人啊， 人) ( 5 3 ) 童话总归是童话，故事也终归是故事，这些大约是永远不能成为现 实的，因为现实生活是残酷的，而且世界太大太大( 网刊) ( 5 4 ) 他不完全是自己，父亲也不完全是父亲，只有把父子凑到一处，他 仿佛才能感到完全美满( 老舍四世同堂) ( 5 5 ) 可家已经不是家了。屋子毁了、东西烧了，剩下的只有一堆焦土， 还在燃烧( 杨朔三千里江山) ( 5 6 ) “女人将永远是女人”怀疑论者说其他观察者也预言，抛弃女性 气质将不会让她们自己变成人，而只会让她们变成怪物( 西蒙德波伏娃第 二性) ( 5 7 ) 问：您早生得到的理解与帮助是什么? 答：认为余纯顺可能不仅仅是余纯顺 ( 5 8 ) 废话，文章不。就是文章嘛! ( 苏叔阳丹心谱) 他觉得“犬智”的确不愧是“大智”，只有真正具有大智大慧的人，才懂 得用如此聪明的方法来回答问题( 网刊) ( 5 9 ) 强者并不永远是强者，韩国队值得我们喝彩。( 周刊) 两个尉词都属上列副词时，前后副词的位置固定，不能互换。位于前列的 。参见张谊生现代汉语副词研究) 9 “不”是语气词，表示反诘语气。 学林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2 0 8 - 2 3 1 页 1 4 副词都属于评注副词，主观性较后面的副词强。如： ( 6 0 ) 女人总归只是女人，这水可比女人强多了要是书记官在这里，我 会叫他把这感受记下来( 网刊) ( 6 1 ) 传闻总归就是传闻( 网刊) ( 6 2 ) 道：“断魂十三真不愧是断魂十三，连自己的亲人都可 以杀，而且还这么镇定自若，佩服，佩服! ”( 醉梦生碎梦折) ( 6 3 ) 然而，传闻毕竟始终是传闻，只能作为邮史研究的参考，而不可作 为确信不疑的证据( 网刊) ( 6 4 ) 同学终究还是同学( 网刊) ( 6 5 ) 问：平生受到的最大的误解与侮辱呢? 答：余纯顺就只是余纯顺( 读者1 9 9 6 1 0 ) ( 6 6 ) 时代尽管推移，真理总永远是真理。( ( 意大利) 明屠尔诺诗的艺 术转引自史尘封) ( 6 7 ) 一家人倒不是一家人，但处得比一家人还好( 昊顽官用例) 两个副词都属上列副词，前后副词的位置可以互换。如： ( 6 9 ) 然而，梦永远终归是梦，现实打破了我几度努力来的宁静：结婚六 年的丈夫和我一直盼望有一个孩子，但老天并不赐福于我，于是，忧郁烦闷的 丈夫( 网干u l y c o s 中国) ) ( 6 9 ) 也不了解狼的习性，“羊”只能永远是“羊”。当然，这并不是 说中国的电视结构在毫无准备和条件的情况下，与“狼”亲密接触( 网刊为 电视集团化把脉) ( 7 0 ) 我知道“冬”毕霓是“冬”，摧残了许多嫩芽，在地面e 造戍恐怖： 我又知道“冬”只不过是“冬”，北风和霜虽然凶猛，终不能永远的统治这大 地( 茅盾散文) 一例间隔连用： ( 7 1 ) 虽然老二与小三儿搬了出去可是到底四世同堂还是四世同堂。 该例中“到底”和“还”分开，实际上可以看作“到底”的移位变换，在以上 。评注副词的概念见张谊生现代汉语副词研究) ) 。学林出版社，2 0 q 1 年版 1 5 所列的副词中，可以这样移位的还有：毕竟、果然、虽说、虽然、终究、总归。 2 4 该结构出现的语境 “n p + a d v + 是+ n p ”结构可以单用，也可以几个结构连用；可以独立成 句，也可以作分旬，还可以作句子成分。 2 4 1 结构单用的情况 2 4 1 1 作标题。如： ( 7 2 ) 中关村不只是中关村 ( 7 3 ) 木头就是木头 ( 7 4 ) 心情就是心情 该结构作标题，与它在表意上能唤起人的想象，留给人思索回昧的功能相联系。 上面三例中，例( 7 2 ) 是新浪网一篇综述标题，例( 7 3 ) 是网上评论家专栏一 爱情篇，例( 7 4 ) 是一首诗歌标题。 2 4 1 2 独立成句 独立成句时往往是作者或文章中的人物对某事、某物、某人的一个总结性 的主观评价，表示作者或人物的主观态度。大多数出现在对话语境中或是议论 性文字中，对话语境中往往是接续性话语，如： ( 7 5 ) 她边说边把一根竹针抽出来，右手小拇指灵巧地在线上一绕，深深 地吸了一口气：“女的毕竟是女的! ”( 蔺璜用例) 议论性的文字往往以叙述性文字为基础，是对前面叙述的内容表示意见，如： ( 7 6 ) 我怎么啦，我爸爸当右派也好，喂猪也好，当总工程师也好，都不 能决定我的价值我就是我( 蔺璜用例) 议论性的文字还可以是说话人直接就某个话题发表自己的意见，作为后文迸 一步阐发的基础，如上例也可以改为： ( 7 7 ) 我就是我我爸爸当右派也好，喂猪也好，当总工程师也好，都不 能决定我的价值 结构独立成旬时，对其具体含义的理解仍然依赖于具体的上下文语境。 2 4 j 3 作分句 结构作分旬时，见于转折复句、解说复句、因果复句。如： ( 7 8 ) 然而机会只是机会，不是合理的价值选择，不是人生的终极关怀 ( 余秋雨十万进士) ( 7 9 ) 东北终究是东北，现在已是盛夏的尾梢，江南的西瓜旱就已经收藤 了。而这里似乎还刚刚开旺，大路边高高低低地延绵着一堵用西瓜砌成的墙， 瓜农们还在从绿油油的瓜地里捧出来往上面堆。( 余秋雨文明的碎片) ( 8 0 ) 因为野兽总是野兽，欠缺文明的教养。( 钱钟书上帝的梦) 2 4 1 4 作句子成分 结构作句子成分时，一般作宾语。，此时，句子的谓语往往是表示主观感 觉活动的心理动词，如：知道、希望、觉得、认为等。例： ( 8 1 ) 小林也一笑，觉得“小李白”到底是“小李白”，诗虽不写了，但 那股洒脱劲还没脱下。( 刘震云k 一地鸡毛) ( 8 2 ) 我知道“冬”毕竟是“冬”，摧残了许多嫩芽，在地面上造成恐怖： 我又知道“冬”只不过是。冬”，北风和霜虽然凶猛，终不能永远的统治这大 地( 茅盾散文) ( 8 3 ) 还以为女儿到底是女儿，不致在紧要关头拆母亲的台。( 唐人 十三女性转引自吴硕官) ( 8 4 ) 我清醒地认识到明星毕竞是明星，他( 她) 们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一个歌手，即使是像孟庭苇这样的，也摆脱不了商业化的运作。( 网刊) ( 8 5 ) 自由神学对人的估价过高，忘了人不过是人，巴特提醒说，传道人 必须( 网刊人要如何传讲神的话) 2 4 2 结构连用的情况 2 4 2 1 连用结构中的副词相同，有并列和对举的情况。并列的如： ( 8 6 ) 现在总归是现在，现实总归是现实，未来总归是未来。( 网刊) ( 8 7 ) 无论什么时候，朋友永远是朋友，友情永远是友情，就像大海中的 水一样，只会澎湃，永不干涸( 网刊) 并列还有种情况是本体和喻体并列，即全句由两个分句组成，两个分句 。偶见作主语的一例：母校总归是母校，就像母亲总归是母亲c n ：n ) 1 7 硕士学位论文 m s 1 e st h e s i s 是本体和喻体的关系，如： ( 8 8 ) 狼总是狼，帝国主义总是帝国主义 对举的如： ( 8 9 ) 期望总归是期望，事实总归是事实。做领导的，无论是糊涂着呢， 还是自以为明白着呢，最好还是在检视自身的方方面面时调子低一些，时时提 醒自己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这样做能少些失误。( 网- 7 0 ) ( 9 0 ) 按常理来说，老的总归是老的，新的还是新的，这是不可能一样的 ( 网刊) 2 4 2 2 连用结构中的副词不同，但是两结构中的副词属于同一个小类或者语 义相近。结构之间仍然有对举和并列的情况。 并列的如： ( 9 1 ) 有关你的传言总是特别多，但你很少真正面对媒体，为什么会 这样? 毛阿敏：我觉得有时候没有什么可说的，谣传永远是谣传，“据说”终 归是“据说”我这也是不得已( 网刊) ( 9 2 ) 狼终究是狼，阶级敌人总是阶级敌人，不管怎样装扮，他们的本性 是改变不了的。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一切反动派也是这样。( 网刊) 对举的如： ( 9 3 ) 谎言终归是谎言，事实终究是事实，让我们拭目以待( 网刊) 【9 4 ) 但戏终究是戏，现实还是现实，姜豪压根不是戏里那种钟情厚意男 主角。他没有为我的爱起任何一丝奋斗的企图，未战先降。( 网刊) 连用的结构也有单独使用、作分句和句子成分的情况，如以上各例。 三、格式的语里考察 3 1 “n p + a d v + 是- i - n p ”结构的语义类型 3 1 1 结构单用的语义类型 3 1 1 1 结构单用时，该结构语义类型的分类标准 “n p + a “+ 是+ n p ”结构是同语式的基式“n p + 是+ n p ”的变化式。“n p + a d v + 是+ n p ”和“n p + 是+ n p ”的不同主要是：由于状语的作用影响了格式 的表义功能，基式的判断词“是”受到不同状语的影响，会使结构产生不同的 语义。因此，据a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