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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中国各族人民创造的有千万年历史传承的民间文学、民间艺术、民俗文化是 中国文化和文明的有机组成，是可以与经史子集、经典遗址遗迹相提并论的伟大 的文化遗产，是中国文化中无形的、非物质的、口头的、民间的、活态的另一半。 中国民间童鞋文化作为民间手工艺的一部分，也受到了一定的关注。 经过对河北枣强民间童鞋的实地考察研究，本文结合枣强的地理、气候、历 史文化特色等，对枣强童鞋的文化内涵、艺术表现手法、审美特征等进行了深入 的研究分析，并对它的发展前景做了积极探索，希望民间童鞋这一传承中华文明 的奇葩永开不败，并且绽放得更加绮丽。 关键词：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 作者：刘虹秀 指导教师：钱孟尧 s t u d yo nd e c o r a t i o n a r to fc h i l d r e n sf o l ks h o e si n z a o q i a n g ，h e b z , a o q i a n g ee l a b s t r a c t ，1 1 坞f o l kl i t e r a t u r e ，f o l ka r t sa n df o l kc u s t o m so ft h o u s a n d so fy e a r sc r e a t e db y c h i n e s ep e o p l ea r et h ei n t e g r a le l e m e n t so fc h i n e s ec u l t u r ea n dc h i n e s ec i v i l i z a t i o n t h e ya r et h eg r e a tc u l t u r a ll e g a c i e sm a t c h i n gt h ei m p o r t a n c eo ft h eg r e a tw o r k sl i k e b o o ko fp o e t r ya n dr e c o r d so ft h eh i s t o r i a na sw e l la ss u c hl e g a c i e sa sf a m o u ss i t e s a n dr e l i c s t h e ya r et h ei n v i s i b l e , i m m a t e r i a l ，o r a l ，f o l ka n df i v ep a r to fc h i n e s ec u l t u r e a sap a r to ff o l kc r a f t s ，c h i n e s ec h i l d r e n sf o l ks h o e sh a v e b e e np a i dc e r t a i na t t e n t i o n t 0 a f t e rh a v i n gr e v i e w e dt h ec h i l d r e n sf o l ks h o e si nz a o q i a n g ，h e b e io nt h es p 鸭 c o m b i n e dw i t l lt h eg e o g r a p h i c a l ，c l i m a t e , h i s t o r i c a la n dc u l t u r a l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ih a v e c a r r i e do u tp r o f o u n da n a l y s i so nt h ec u l t u r a lc o n n o t a t i o n , t h ea r tr e p r e s e n t a t i o n t e c h n i q u e sa n dt h et a s t ef e a t u r e so fz a o q i a n gc h i l d r e n ss h o e s m o r e o v e r , ih a v e a c t i v e l ye x p l o r e dt h ef u m r ed i r e c t i o n so fi t sd e v e l o p m e n t ih o p et h a tc h i l d r e n sf o l k s h o e sw i l ll a s tf o r e v e r k e yw o r d s ：z a o q i a n g ，h e b e i ；c h i l d r e n sf o l ks h o e s ；a r td e c o r a t i o n n w r i t t e nb y s u p e r v i s e db y l i uh o n g x i u q i a nm e n g y a o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 不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 州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作 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 声明的法律责任。 研究生签名：至牲日 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 文合作部、中国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 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 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 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纠业耄e l 期：鸩曼丑 导师签名：氢陋e 1 期： 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绪论 一、绪论 中国是世界闻名的文明古国，有着悠久的农业文明、乡土文化和民族文化， 但伴随着2 1 世纪经济全球化的汹涌大潮，工业化、现代化、趋同化的发展促使传 统化、乡土化、民族化的文化氛围面临濒危乃至瓦解、崩溃。民间童鞋作为我国 传统的民间手工艺品，有着悠久的历史，从前在我国广大农村随处可见，特别是 陕西、山西、甘肃、山东、河北一带更是广泛流传。我国少数民族地区也广泛流 传着穿虎头鞋的民俗。但是在大的社会背景影响下，很多地方由于缺少对这种民 间手工艺的保护和发扬，民间童鞋的制作技艺逐渐失传，现在基本只有农村一些 年近古稀的老人还保留着为孩子做民间童鞋的传统，民间童鞋的文化氛围也随着 童鞋制作技术的失传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 一) 本文主要研究对象及内容 在中国民间文艺协会倡导发起的“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中指出：中 国各族人民创造的有千万年历史传承的民间文学、民间艺术、民俗文化是中国文 化和文明的有机组成，是可以与经史子集、经典遗址遗迹相提并论的伟大的文化 遗产，是中国文化中无形的、非物质的、口头的、民间的、活态的另一半。中国 民间童鞋文化作为民间手工艺的一部分，也受到了一定的关注。 杨先让、杨阳父女在黄河十四走- 书中，就提到了虎头鞋和风头鞋、鱼 蛙耳枕、虎头帽、香包、针扎等民间艺术中妇女业余制作的布制品，说这“既是 陈设品，也是生活实用品和儿童玩物。它们充分表达了长辈对晚辈，姑娘对情人， 媳妇对公、婆、夫、子的良好祝愿。”并说，“这些妇女利用极简易有限的生活剩 余材料，一剪一针地将自己内心的情与爱缝制进鞋里，那些象征人们在传统节日 除旧迎新，驱邪逐恶，以毒攻毒的五毒形象在农妇们手下都被赋予了既定的传统 观念，成为一种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而活在民间。” 书中还提到，随着现代化建设步伐的加快，我国已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过 渡，并逐渐跨入信息时代，尽管类似虎头鞋一类的农家妇女业余制作的民间艺术 品一息尚存，但如果我们还不抓紧去搜集、抢救的话，恐怕不用过多少年，也就 会因失传而绝迹了。 本文探讨的枣强民间童鞋，主要是通过对大量枣强民间童鞋资料的搜集整理， 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 从枣强的历史文化背景、文化内涵以及设计艺术角度展开研究。无论是虎虎生威 的虎头鞋，还是憨态可掬的猪头鞋，它们都真实地体现了枣强民众生活的方方面 面，淋漓尽致地折射出民俗文化的发展状况。同时希望通过对枣强民间童鞋的深 入研究能以小见大，进一步揭示中国民间童鞋的民族及时代意义。 ( - - ) 本课题相关研究现状分析 近几年来，国内文化界不论是对传统文化还是对民间手工艺的传承与发展都 不断给予关注，人们对民间服饰以及民间布艺的研究也越来越多，而民间童鞋作 为民间服饰民间布艺的一个小小分支，截止到现在单纯对它的设计艺术的研究几 乎是空白，只是在研究民间服饰或者中国传统文化的时候顺便提及而已。对我的 研究有比较重要的参考价值的文献资料主要有： 2 0 0 4 年1 月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李捷编著的鞋子图话一书中对中国 民间童鞋寓意吉祥做了一定的阐述，是我这篇论文文化内涵章节中的资料来源。 2 0 0 7 年4 月有中华民间文艺家协会“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 发起的， 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冯骥才先生主编的民间服饰，对我国民间童鞋的民俗 含义作了较详细地介绍，尤其是还收录了鞋收藏及研究专家钟漫天先生几十年来 从民间收集的不同造型的民间童鞋，成为我这篇论文主要历史实物图片的来源。 2 0 0 8 年由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的王文源编著民间吉祥百态图说中国吉 祥图说，对中国的吉祥兽吉祥图吉祥物进行了详尽的讲述，1 9 9 9 年上海文化出版 社出版的缪良云先生主编的中国衣经，2 0 0 1 年由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出版的黄 国松编著的色彩设计学则对色彩设计、图案设计等进行了分析说明，为我的 论文的第三四章提供了理论参考。 鞋除了作为服饰的一部分进行研究外，中国红蜻蜒集团公司从文化史的高度， 率先成立鞋文化研究中心，举办鞋文化展，接着2 0 0 1 年又推出了由钱金波、叶大 兵先生主编的中国文化鞋履词典，从多科学的视角比较系统地反映了中国制鞋 史和鞋文化史发展的真实面貌。其中在鞋文化篇中鞋与传说故事章节描述了民间 童鞋的神话传说，在鞋与民俗章节也描述了兽鞋与民俗的关系，为论文的文化内 涵以及审美特征章节提供了依据。 论述民间手工艺艺术特色的论文不少，如赵可恒民俗工艺枕头探微( 常 州工学院学报( 社科版) 2 0 0 7 年6 月第2 5 卷第3 期) 首先对枕头及其功能进行 了阐述，然后着重探讨了民俗工艺枕头的材料、造型和装饰。其中造型方面，把 2 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 绪论 民俗工艺枕分为虎形枕、蛙形枕、鱼形枕和狮形枕分别加以讨论。装饰方面，主 要从装饰的手段、装饰的色彩和装饰的主题几个方面展开，为我对民间童鞋的艺 术表现手法以及审美特征的研究提供了参考。杨健吾明代中国民间的色彩民俗 ( 天府新论2 0 0 4 年第4 期) 、黄乃慧汉民族色彩民俗文化流变( 继续教育 研究2 0 0 3 年第4 期) 等，分析了不同朝代不同民族民俗现象中色彩的运用特征， 对于我对枣强民间童鞋的色彩运用研究提供了参考。 以上是对目前研究现状的分析，由于各人所掌握的材料和切入点的不同，因 而研究的重点也有所不同。以上的著作或论文大多是对服饰的艺术特色研究，或 者是民间手工艺的艺术研究，民俗色彩民俗图案的研究，或者简单的民俗概括方 面，而对民间童鞋的文化内涵、艺术表现手法、审美特征等设计艺术研究尚未形 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出现了对中国民间童鞋文化研究的明显断层。本文在前人研 究的理论基础之上，试图汇总枣强这一特定区域民间童鞋的艺术特征，通过研究 枣强特有的历史文化背景，探索枣强民间童鞋的文化内涵，艺术表现手法及审美 特征，并通过对民间童鞋艺术特质的分析，寻求民间童鞋在现代文明中的价值及 其发展前景，最终的目的是希望能对民间童鞋的设计艺术做一个相对完整的体系分 析，以便今后对民间童鞋做更深一步的研究。 ( 三) 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鞋履的种类繁多，民间童鞋是民俗鞋中很有意思的一类。中国人自古就重视 子嗣繁衍，对于童鞋自然也是宠爱有加、用心制作。童鞋里面有很多对于儿童的 祝福和祈祷的含义。民间童鞋在现代人们的生活中仍然很受欢迎，但是由于人们 生活水平的提高，民间童鞋在传统工艺和设计方面已经不能再满足人们的需要。 所以人们在慢慢淡忘它的存在，同时也把民间童鞋所赋有的民族文化遗忘在了角 落。我们有责任把民族文化继续发扬光大。本文试图通过对枣强民间童鞋的设计 艺术特质的深入挖掘，以小见大，尽量展现民间童鞋特有的民族韵味，彰显民间 深刻的设计艺术魅力，这样有助于弘扬中华的传统文化，以保护和传承中国的民 间童鞋，同时对于在青少年中普及文化知识，培养民族的、民间的审美情趣提高 乡土文化和乡土艺术的鉴赏能力有一定的帮助。如果能将“传统 和“现代”更 好地结合起来，将使民间童鞋有更大的市场，远至走出国门，让更多的人了解中 国的文化，让我们的民族文化源源流长。 3 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绪论 ( 四) 研究方法 本课题是一个理论和实践结合的选题。本文的完成要通过查阅大量的文献资 料，作为论文开展的理论依据，以及到枣强农村进行实地调查，亲身体验民间童 鞋的制作过程，听取民间老人对民间童鞋穿用风俗的讲述，搜集在民间保存的其 他民俗资料，采集民间童鞋的实物资料，作为论文的事实依据，以此为素材通过 比较分析、综合归纳等方法结合理论进行论述。 4 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枣强民间童鞋的历史文化背景 二、枣强民间童鞋的历史文化背景 ( 一) 枣强的地理风貌与经济状态 枣强县全境平原，位于河北省东南部，衡水地区南端。现辖5 镇6 乡，总面 积8 2 9 平方公里，人口3 7 万。东隔清凉江与景县、故城县相望，西邻冀县，南靠 邢台地区南宫市，北接衡水市、武邑县。版图呈立式菱角形，南北两端狭窄，中 部较宽。古代，境内水草丰茂，荆棘遍地枣树尤多，曾建有煮枣城，先民以所 煮枣汁作糖料。西汉初已置县，因枣木强盛，取名”枣疆县 ，由于“疆”与“强” 同音同义，后沿用为“枣强县 。 枣强县具有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商末丞相裘祖比干曾在大营一带居官。 蜚声中外、天下钦仰的西汉巨儒董仲舒在此攻读、传道，雕于明代的董子石像至 今犹存。历史、文化的力量塑造了枣强人淳朴、厚实之风范，热情、诚恳之性格。 该县属于大陆性季风气候，为暖湿带半湿润区，受东亚季风气候的影响，四 季分明，冷暖干湿差异较大。夏季受太平洋副高边沿的偏南气流影响，潮湿炎热， 降水集中，冬季受西北季风影响，在蒙古冷高压控制下，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时常 袭来，气候干冷，雨雪稀少；春季干燥多风，增温快；秋季多天高气爽天气，有 时有连阴雨出现。主要特点是：气候温和，地域差异较小，气候资源比较丰富， 光、热、水同季，配合的比较好，是发展农业生产的有利条件。但是，全年降水 偏少，且变率大，灾害性天气较多，大陆性气候特点显著，又是农业生产的不利 因素。 建国前，该县经济发展缓慢，这是由诸多因素造成的：落后的生产关系束缚 了生产力的发展；1 9 3 8 年前混乱的政局和其后数年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对该县经 济造成严重破坏；生产条件和生产手段落后，耕作全靠人力和畜力，使得生产难 以迅速发展。建国后，由于社会制度和生产关系较旧社会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 生产条件不断改善，一些科学技术逐渐被广泛应用，该县经济获得较快发展。其 间，虽然由于工作失误和自然灾害遭遇过挫折，经历了曲折的道路，但发展速度 仍是旧社会所无法比拟的。 建国后很长一段时间，由于该县离大城市较远，既不沿边，也不靠海，地下 尚未发现可采矿藏，水资源缺乏，这些不利因素制约了经济的发展。 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枣强民间童鞋的历史文化背景 在全球多极化发展的今天，枣强县也正积极行动。在确保农业的同时也在大 力发展工业。枣强县境内共有耕地9 4 万亩，清凉江、索泸河及南水北调工程支流 纵贯南北，水资源变得充裕，保证了农业的良好发展。同时，农副产品丰富，棉 花、小麦、玉米、谷子、红枣、苹果、梨等盛产畅销。枣强县、乡工业也迅速崛 起，已形成皮毛、玻璃钢、铸造、电线电缆、精细化工、机械加工、纺织、印刷、 网毯、食品饲料等十大行业，企业发展超万家。伴随着京九铁路贯穿全境，枣强 交通日益便利，可以北达京津、东达渤海，如今已成为国务院确定的对外开放县。 任何事物都是相关联的，伴随着经济的发展，枣强建立了富有地方特色的旅 游景区，例如比干朝宗圣殿以及董伸舒石像的建立，同时，批极富魅力的民间 传说也被重新整理挖掘出来，并广为传播，大量极具特色的民间工艺如剪纸等也 得以发扬光大，这也大大推动了枣强民间童鞋的发展。 ( 二) 枣强的平原农耕文化与民俗特点 枣强地区的主体民族是汉族，传统经济类型是农耕，民风淳厚豁达。 枣强县农业土壤的成土母质，就是古黄河、漳河的冲积物。以潮土为主，适 宜种植多种作物。索泸河两岸有部分沙丘，其随风移动性为农田一大害，建国后， 有的地段群众扬长避短，发展林果生产，取得良好效益。明代，冀州州属5 县， 以南富、枣强两县土壤条件最好，洪涝灾害较轻，故有“金南宫银枣强”之说。 也正因为这点，旧时，广大农民守土为本的观念尤重，习惯广种薄收，能聊以果 腹为自慰，不敢高求。自耕农在该县为数较多，人均耕地3 亩左右，大都无其他 财源，部分自耕农和贫农有点手艺，如加工皮毛，土纺土织，打制铁器，编筐织 篓，副食加工等等，利用农闲时间，搞些活计，得点收入，弥补生活不足。可见 于康熙枣强县志卷1 的描述：河北枣强县，“男勤于耕，女勤于纺，通功易事， 赖以生活，小民生计，十居八九 。 但现实并不使人总能“自慰，阶级剥削的存在和频繁的自然灾害j 使“糠菜 半年粮 的家庭常占大多数。在穿戴上，该县故有民谣：“新三年，旧三年，缝缝 补补又三年。”“老大新，老二旧，老三穿的是烂狗肉。”这是节俭风习写真，也有 图长命吉祥的内涵。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生活水平的提高，有其体会的人越来越 少，许多人视为笑谈。 该县民间剪纸历史悠久，巧妇特多。剪纸从题材上分，有象征吉祥如意的“吉 庆有余 、“喜鹊登梅 ，象征长寿的松鹤、寿桃，象征儿女满堂的石榴，象征除恶 6 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 枣强民间童鞋的历史文化背景 辟邪的猛虎，象征安居乐业的狮子滚绣球、四季花卉、六畜兴旺等。爱好刺绣的 人数次于剪纸，也大都是白娱型。另外，由于历史的积淀和各种条件的影响和制 约，该县人口中有很多文盲半文盲，所以比较迷信，常见有信神。 农耕文化是指由农民在长期农业生产中形成的一种风俗文化，以为农业服务 和农民自身娱乐为中心。农耕文化集合了儒家文化，及各类宗教文化为一体，形 成了自己独特文化内容和特征，但主体包括语言、戏剧、民歌、风俗及各类祭祀 活动等，是中国存在最为广泛的文化类型。追溯农耕文化起源有一句“男耕女织” 之说，它不仅是指早期的劳动分工，也是农耕文化形成的基础。 由以上分析可看出，因为枣强土壤条件很好，很早就进行了农业开发，人们 的活动以“男耕女织为中心，农耕文明比较发达，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长期的 沉淀形成了特有的与农业生产有关的文化内涵及外延、各种表现形式( 如语言、 戏剧、民歌、风俗及各类祭祀活动) 等的文化类型。于是便有了枣强典型的平原 农耕文化。枣强的民间童鞋作为源于民间用于民间的手工艺品不论在外形上还是 文化内涵上都充分体现了枣强特有的农耕文化。 7 u 北枣民月童鞋装饰艺术研究枣愠民目童牲的题材类型强丘他自 三、枣强民间童鞋的题材类型及文化内涵 ( 一) 枣强民间童鞋的题材类型 枣强民m 章鞋的式样繁多。以装饰纹样分类，町分为动物纹样和植物花卉纹 样。其巾动物类装饰纹样的童鞋以虎又鞋和猪头鞋最为常见，植物花卉娄装饰纹 样的童鞋以各种花草如荷花、梅花、石榴花、菊花、蟠桃等较为常见。除了动 物植物外还有一些花鸟鱼虫娄的综合类图案，当然也有淡雅无引案的。其中动物 纹样的多用于男奄，植物花卉纹样的鞋多川于女孩子，表达了父母对弦子身体健 康、聪明伶俐之期待。 1 动物类 l l 虎头鞋 展常见的枣强民间童鞋当属虎头鞋。囡鞋帮头部呈虎头模样，故称虎头鞋。 鸯霸 12 猫头鞋 猫和虎同属于猫科，虎是百兽之工，世在古老的传说中猫是虎的老帅，是猫 教会了虎除了爬树之外的所有本领。所以民川认为“百兽之王”的老师猫头 鞋，更能独占鳖头。下图这款足采片；| 蓝色甲绒布作血，时新棉花作夹层，柔软纯 棉布料作内单的猫头鞋。猫头布料与鞋帮布料足一体，深受罂幼儿奄家长们的青 睐。猫头鞋与虎头鞋造型极其类似，它们的区别就在于童鞋的图案中有没有“王” 字。有时候农村的老人也不做太细的区分，含糊的称虎头鞋为甜头鞋。 河北枣e 问童鞋装镕= 术 究* 民间童鞋的题材黉型i 化内 15 鸡头鞋 鸡头鞋，因鸡头立在鞋面e 而得名。鸡头可以另外做成，做好后的鸡头与鞋 面再缝合起来。当然鞋上的鸡头也可以与鞋帮连在一起分成两片剪出来的，然后 w n 问章鞋装饰艺术w 究枣强民问童鞋的题材类型及史化n 在鸡头处又缝台在起。下图是一款鸡头另外做成然后缝在鞋面的鸡头鞋。 1 6 狮击图案重鞋 狮子是“林中之王”，狮头鞋造型威武雄伟，也是母亲盼儿财运通达常用的儿 童鞋样。 18 鱼头图案童鞋 在云南昆明一带有一种 认为最毒最脏的动物， 惯有关。枣强的五毒鞋 黧蓊 il 河北g 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 强r 间童鞋的题材类型文化自目 ；纛， r 参 蕊纂 2 植物花卉类 枣强的民间童鞋最常见的植物花卉多为荷花、梅花、石榴花、并提莲花等 此外源于枣强特有的风俗习惯，还有桃花、梨花、杏花等。 2 1 荷花鞋 w 北枣强r 问童鞋g z 术研究 愠民间章# 的题材类型盐文化自涌 这是为女童制作的花朵型的单鞋 2 2 菊花鞋 2 3 梅花鞋等 祭囡 霪 北枣强民间鼋鞋装饰岂术 究 $ 强b 问量鞋的题材类型文化自 3 花鸟鱼虫等综合类 枣强民间童鞋的式样繁多，从装饰纹样上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上几大类。但不 论是什么式样，都是我国劳动人民 gr l 造的一种美术形式，是中国传统艺术宝库中 的一支奇葩，都珍藏着极其普通但极其伟大的母性之爱，寄托着劳动人民的向往 美好生活愿望，代表着普通劳动人民的真挚情感。 ( 二) 枣强民间童鞋的文化内涵 1 祈福避邪意识在民间童鞋中的反映 枣强的n , l u q 童鞋除了基本的穿着功能外，又有一定的观赏价值，同时它又是 一种吉祥物，人们赋予了它祈福辟邪的功能。这种功能源于长期咀来中国传统文化的 沉淀。 1l 祈福辟邪意识在虎头鞋中的反映 虎文化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深厚的根基。我国是“虎文化”的发祥地，“虎 文化”可以追溯到约万年酊的原始社会。老虎的出现与人类几乎同时或更早，已 有1 0 0 万年以上历史，考古证明亚洲是老虎的故乡。老虎外貌雄健，气势威猛， 更以其额头有像汉字“王”宁花纹，自古受到中国人的喜爱和崇拜，被尊为“圣 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枣强民间童鞋的题材类型及文化内涵 兽”、“山君 、“兽中之王 、“镇山之神”。从人与虎的文化关系来看，“虎文化 可分为三个阶段：即崇虎文化、伏虎文化、护虎文化。就其内容来说，既有远古 虎图腾崇拜，也有崇虎、祠虎、搏虎、德虎、颂虎、画虎、书虎的传统，涉及宗 教、民俗、文化、生物、文艺的各个领域。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汪玢玲出版 的中国虎文化研究一书说，在原始社会，古人与群兽共居，以打猎为生，他 们对威武雄壮的老虎既恐惧又羡慕，于是奉之为神和图腾，形成“崇虎文化 ，并 模拟其形态、仿效其吼声，创造了汉字“虎 。甲骨文和金文中的“虎”字，都是 虎头的简化、象形或虎皮的摹写，“虎的读音也是虎吼的拟声。 虎一直受到汉民族的崇拜，是正义、勇猛、威严的象征。汉代人把虎看作是 百兽之王。自汉代以后虎一直成为劳动人民喜爱的保护神，而没有成为帝王的象 征，经过漫长的历史演化与发展，崇虎的文化意识，已成为中华民族的共同的文 化观念。 虎头鞋有着辟邪的寓意，娃娃穿着它可以得到它的保护，这种观念正是千百 年来中华民族虎崇拜的遗迹。 给儿童穿虎鞋是汉族的民俗，寄寓着对孩子的祝福，祈愿后一代能以此镇邪 迎祥，虎虎有生气地茁壮成，长大后成为威镇八方的虎将社会栋梁之材。在 群众的心目中，老虎体态雄壮，貌相威武，又有兽中之王的美称；一提及虎字， 人们便自然产生威风和震慑一切之感。所以便有了虎啸、虎威、虎虎有生气等字 眼，也有了虎崇拜。而孩子在由小到大的生长过程中，会遇到自然、社会各方面 灾病和意外的侵拢，需要克服和抵御。人们不仅希望孩子健壮成长，而且希望长 得虎头虎脑，虎虎实实，有虎一样的内在气质。人们这种愿望的重要表达方式， 便是在鞋前脸儿和鞋帮上绣制虎或虎头图案。换言之，就是借用虎或虎头图案来 达到避祛一切邪祟，增加孩子“虎气目的。民间老人有时也称虎头鞋为猫蹄子 鞋，民间认为“狗能记千，猫记万 。猫能记一万里路，妈妈希望孩子穿上虎头鞋 后“能长命百岁，能记住路 。 枣强大多数地区至今还保留着穿三双虎头鞋的习惯，并保留让姑姑做三双不 同颜色的虎头鞋送侄儿的风俗。俗语有“头双蓝，二双红，双紫落成 。“头双蓝 指幼婴穿的第一双兽头鞋的鞋面要用蓝色料子制作，蓝和“拦 同音，谐音是要 “拦住”孩子的魂灵，不被鬼神拖到阴间，蓝色的兽头鞋成为祈求“成活的物 化表现。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旧时人们对于医疗条件有限而容易导致孩子早天的担 1 4 御北枣强民间童鞋装艺术研究枣强民间童鞋的题材类型及立化内涵 心。“二双红”指在小奄期穿的鞋面要用红鞋面，寓意为孩童闻过了幼婴期生死芙 后，红火喜庆，蒸蒸日上，希望孩子又白又胖。“三双紫”取意大童期穿的鞋，紫 和“子”同音，此时已成功地渡过危险期，可以企盼“子嗣”绵延了。也就是说 孩子已在自己家里“落地生根”了，对母亲来说町以单“子”成龙了。有了蓝、 红、紫三双不同颜色的虎头鞋，孩子必会安然无恙。淳朴的枣强劳动人民是在应 用“谐音民俗”企求孩子康乐成陡。 另外，在虎头鞋中还有一种自虎童鞋。白虎是战神、杀伐之神。具有驱邪、 避灾、祈丰及惩恶扬善、发财致富等多种神力。 l2 祈福辟邪意识在其他类型童鞋中的反映 猪头鞋枣强民问有的地区也流传着这样的俗语，日“先穿猪、后穿虎”。 小孩儿先穿上猪头鞋，一是猪同于“住”，企望保住孩子，也要像猪那样，生命力 旺盛。能吃能睡，吃不挑食，睡不拣窝，好养活大。二是说猪相貌丑陋，阴问小 鬼们见了不敢来叫魂儿，孩子可以成活长命。身体无忧后才进一步希望孩子像老 虎一样成为“百兽之王”人中之“虎”，这也真实反映了母亲的心愿。猪头鞋为求 其逼真，鞋面布一般用黑色，鞋头处缝上或红或白或黄一个弧形猪唇，猪唇匕缝 上黑黑的两个圆鼻孔，鼻子两侧是一对大眼睛，眼珠或红或白或黑，肥头大耳， 形变而不失其之肖，一副憨实可拘的神情。据说这对不成比例的大眼睛能时时“看 住”孩子的魂魄。还有种“阴阳鞋”是鞋帮两色的猪头鞋，时刻提醒大人穿阴 阳两面猪头鞋的孩童正处在阴阳两个世界的分界线上，随时有被召回阴间的危险。 蓄灞麟 猫头鞋中国人常常把猫与虎相比较，猫则作为老虎的民间化身，成语“照 猫画虎”便体现了这一思想。猫头鞋亦称“鼠见愁”。饰有猫头的鞋，始于明崇桢 宫中。古今宫闱秘史记载：“明崇祯年间，宫眷每绣兽( 猫) 头于鞋上，以辟 不详，呼为鼠见愁。” 兔头鞋俗信穿了兔头鞋可使d , j d 腿脚利落，行走敏捷。意寓孩子能像兔子 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枣强民间童鞋的题材类型及文化内涵 那样活泼健康、温和柔顺，长大后善于守财。由于兔子前脚小而短，后脚大而长， 奔跑迅捷，也常用“穿了兔子鞋”比喻跑在前面的人。 鸡头鞋婴儿满周岁时外婆赠送的礼品。民谣说：“过岁不穿鞋，长大不成 才。“鸡头鞋”示意“鸡头治蛊”不仅能禳灾避祸，还会积极祈福，鞋上的“鸡 冠”又谐音“晋官”，望子今后步步高升。 狮头鞋狮子是“林中之王 ，狮头鞋造型威武雄伟，含驱邪、祈福、延寿、 夺冠之意，也是母亲盼儿财运通达常用的儿童鞋样。 凤头鞋是女孩的专利，因为凤凰为百鸟之王，也同时借喻瑞鸟镇邪。家长望 女成风的想法在制作精制的童靴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五毒鞋在五月五端午节，母亲经常给孩子穿一双“五毒鞋”，这和辟邪有 关。民间认为农历五月为毒月，初五又是毒日。这时节天气渐热、，雨水渐多，不 仅瘟疫易起，疾病易生，而且百虫也四处活动觅食，毒虫如蛇、蜈蚣、蝎子、蜥 蜴、蟾蜍也易伤入，尤其是伤害到不懂事的幼d , j l 童，因此必须采取各种方法来 躲灾避祸。传说把五毒绣在童鞋上，便可驱邪避灾，保护孩童安全度过灾难。有 时也在虎头鞋的鞋底绣一条毒虫，在加固鞋底的同时，表现出踩死毒虫的观念。 蟾鞋中的金蟾被古人视为“祛病毒、助长寿、主富贵、里祥瑞、辟五兵、镇 凶邪 的吉祥喻意。大象鞋的大象被人们看做吉祥、力量的象征。 鞋前绣植物花花图案的女童鞋取吉祥、欢快之意。另外，花草游鱼等饰物鞋， 则是传说小孩易夭折是偷生娘娘所为，戴上了鱼花饰物鞋，孩子就会像鱼儿一样 善游，不会溺水身亡，这位偷生娘娘也就不能把孩子偷走了。 由此可见，枣强民间童鞋不管以动物还是植物等艺术形式出现都是与长期的 民间的生活状态有着密切的关系。这种形式源于民间，用于民间。它们代表了某 种意念的象征，某种意境的表现，某种力量的显示，并启发人们的想像，引导人 们的精神去契合某种意念，进入一种特定的境界，给人们以希望、安慰和某种追 求的力量，并化入民俗生活之中，突出表现了祈福辟邪意识。 2 民俗色彩在枣强民间童鞋中的应用 世界是由色彩组成的，原本色彩仅仅只是一种自然现象，一种客观存在，但 不同的国家和民族，由于不同的历史与文化背景、不同的民族心理，从而给各种 色彩赋予了浓浓的人文表达，使各种颜色饱含着丰厚的文化底蕴，体现着斑斓的 1 6 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枣强民间童鞋的题材类型及文化内涵 民族风情。每个民族都有它的传统色彩，泰国人喜爱紫色、日本人崇尚白色，而 中国人偏爱红色。 2 1 枣强民间童鞋中最常见民俗色彩t - 一中国红 虽然历代以来封建等级思想对服饰、礼仪等方面有严格的要求，曾严格规定 老百姓使用色彩的等级制，然而在儿童的服饰方面却显得较为宽容。这种约束的 弱化使得人们将自己的信仰、习惯、爱好、希望等多种情结直接而客观地反映在 了民间的童鞋上。在生产力比较落后的、生产水平比较低下的旧时代，因为孩子 的生命是极其脆弱的，所以人们除了用动植物等艺术形象来描绘鞋样祈福辟邪外， 在色彩运用方面也体现了这种意识。现代人们因为商品经济的发展，思想观念也 在不断的变化，民间童鞋的用色也越来越丰富，但常见的民间童鞋原有的传统用 色还一直保留至今。 民间对色彩的应用，源于人本能的色彩反映。所以，民间童鞋的色彩，_ 方 面，明显地呈现出人从本能出发选择色彩的色彩表象，如在童鞋色彩中红色最为 普遍，因为红色在可见光谱中波长最长、振频率最慢，是人类视觉最先反映、最 易感受的色彩，原始人类的色彩应用基本都是从红色开始；一方面色彩与民俗的 关系历来至远至深。民间童鞋作为民间工艺的一个分支同样受到民间风俗的影响。 它充分体现了中国民间色彩的应用以红、黄、青为主的色彩运用。其次还有 黑色、白色等的搭配。其中红色的运用最为广泛。在中国，红色被誉为“国色， 是因为它具有超越其他色彩更多的文化内涵，因此有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 “中国红 。自古以来，“中国红”色彩就是一种名副其实的文化现象，在它神秘 莫测、尊贵、美好、情趣横生的帷幕之后，隐藏着极其丰富多彩的美学内涵。“红 色作为与原始生命同l 的颜色，由于与人类生命共生的历史的积淀，所以具有最 明显的激起人的生命情感的力量。” 2 2 枣强民间童鞋民俗色彩搭配应用 民间艺人是通过色相所产生的联想和大众化心理情感的要求来选择使用色 彩，根据老百姓生活态度、价值标准、审美情趣，把用色经验编汇成浅显又深刻 的色彩口诀：“红红绿绿，图个吉利 “红搭绿，一块玉红间黄，喜煞娘等等。 不难看出，老百姓是依自己的切身利益去理解色彩的，民间的色彩视觉感觉是一 种对吉凶损祸的对应，且导致了色彩的主观反应是积极、欢庆、吉祥的，是充满 生命活力的。所以，枣强民间童鞋整体用色艳丽、浓烈、鲜明，对比强烈，提取 1 7 河北枣强民间童鞋装饰艺术研究 枣强民间童鞋的题材类型及文化内涵 自然形象的色彩并进行夸张和随心所欲的搭配，常采用互补色的对比关系：如红 与绿、蓝与黄等单纯鲜艳的色彩搭配，体现一种质朴、真挚、热烈的情怀，富有 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目北枣民问童鞋装* 艺术研究 四、枣强b 阿童鞋的艺术表现手挂 四、枣强民间童鞋的艺术表现手法 ( 一) 造型的夸张与变形 夸张变形是艺术处理中常用手法。 作为艺术手段，夸张要借助丰富的想象，将物体形象最典型、最突出的特征 加以强调，使它更为鲜明、强烈、完美，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夸张主要体现在 形体特征上加强，在结构、比例、动态上进行改变，以便达到形象的统一与完美。 具体作法可以是圆的更圆，方的更方，长的更长。夸张是一般中求新奇变化，通 过虚构把对象的特点和个性中美的方面进行夸大，赋予人们一种新奇与变化的情趣。 变形是指按照自己创作的需要有意改变客观对象的常态外貌，以创造具有 表现力的艺术形象的方法。常见的做法有改变比例( 拉长、缩短) 、夸张特点( 器 官、服饰) 、拟人拟物( 赋物咀人形，赋人以物形) 、错位组合( 改变正常位置重 新组台) 等等。 从枣强民间童鞋的整体造型上可以看出，它们的形象古拙、概括、简练，既 抓住了形象的主要客观特征，又进行大胆的取台、夸张、变形，为宣鞋的艺术美 注入了浓郁的感情色彩，使童鞋的特征性鲜明、突出、动人。譬如图中这款猪头 鞋，即抓住了猪晟典型、最有突出特征的鼻子，眼睛，耳朵，而舍弃了猪的身体 井对鼻子、眼睛、耳朵都采用了夸张变形处理，在形象的塑造上扩大美的部分， 突破了现实生括动物本身比例的限制，这种形象处理的手法具有极强的个性，使 其看起来憨态可掬，充分表现出了童鞋的趣味性。 目北枣b 间童鞋装饰艺术究四、枣强民问童鞋的艺术表现手法 不同的人家做出的虎头鞋的虽然造型不尽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抓 住了虎面的鼻子、嘴、眼、眉等特征，舍去了虎的身体。虎面有的大眼圆睁，有 的长眼料眉，鼻子多以三角形代替，嘴一般以露牙方口为多，还有的虎头造型是 以各种不同的动物形象组合而成，如虎眉用鱼作装饰，眼为光芒四射的太阳等等。 这些民间老虎的造型千年来被演绎得十分可爱，十分生动。几乎所有的母亲都是 民间艺术家，她们将老虎夸张、漫画得恰到好处。 ( 二) 图形的隐喻与象征 隐喻是一种比喻，用一种事物暗喻另一种事物。象征就是用具体的事物表现 某种特殊意岁，作为一种艺术手段是借助某一具体事物的形象来表现某种抽象的 概念、思想或情感。特点是利用象征物与被象征物之间的某种类似或联系，使被 象征的内容得到强烈、集中而又含蓄、形象的表现。 纵观枣强民间童鞋虽然在做工上各有千秋，但它们也有很多共同之处：一般都 采用传统的吉祥图案。中国传统吉祥图案是传统文化中最美、最绚烂的一部分。 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们的祖先创造了许多向往、追求美好生活、寓意吉祥的图案。 这些图案巧妙地运用人物、走兽、花鸟、日月星辰、风雨雷电、文字等，以神话 传说、民间谚语为题材，通过借喻、比拟、双关、谐音、象征等手法，创造出图 形与吉祥寓意完美结合的美术形式。中国传统吉祥图案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 要组成部分，是表现民族历史的一套完整的艺术形式。先人们把这些吉样图案运 用到服装和鞋子上，还有其他生括用品如器皿上，来表达对幸福美满生活和财富 的热切和渴望。“图必有意，意必吉祥”。枣强民间童鞋则大多用一些象征性的图 形，花卉、虫鸟、动植物等，既富于民间特色，又蕴涵了人们对吉祥的企盼。 比如荷花，取其“出淤泥而不染”之意，隐喻女孩子的清纯可爱。同样莲花也 代表圣洁、出污泥而不染。梅花，以梅的铁骨冰心的崇高品质和坚贞气节写意了 坚韧不拔、不屈不挠、奋勇当先、自强不息的精 神品质。比如右图这款现代民间童鞋，被称之为 “喜梅报春”。另外还有鞋面绣有桂花、柿子、枣 子、葡萄、佛手、桃子、石榴、葱：鞋底绣有葫 芦、“刚( 万) ”字、八角花，鞋头绣有松毛花等， 这些图案组合，意为一生清洁平安、聪明富贵、福 寿绵延。 2 0 河北枣强民问童鞋装饰艺术研究四、枣强民间童鞋的艺术表现手法 风凰为百鸟之王，也同时借喻瑞鸟镇邪，表述了家长望女成风的殷勤希望。 比如以狮头鞋以狮子形表述驱邪、祈福、延寿、夺冠之意，蟾鞋中的蟾蜍源于蟾 宫折桂，虎头鞋造型像虎，期盼孩子的虎虎生威。小猪鞋形象可爱，憨态可掬， 希望孩子像小猪一样乖巧，肯吃肯睡肯长又好带。 1 我们中华民族源远流长，有着极为丰富的民俗文化，我国的吉祥图案经过许 多代画家、工艺美术家和民间艺人的描绘、提炼、雕琢、修饰和创造，至今品种 繁多、形象生动、实用性强，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爱。枣强的民间童鞋选用的图 形属于我国传统吉祥图案的一部分，都是以福禄寿喜、祈福避邪为主题，代表着 普通劳动人民的真挚情感，寄托着勤劳善良的母亲们对孩子的祝福。 ( 三) 工艺加工的特色形式 任何一种民间艺术品都必须依托于某种工艺技术，枣强民间童鞋的工艺也不 例外。它之所以历经千年，还能延续至今，也因为有独特、精湛的手工艺作为传 承和发展的基础。没有传统的工艺技术和独特的装饰魅力，枣强民间童鞋独特的 装饰工艺就不能延续到今天。单说这小小的童鞋，工艺就相当讲究。民间有“宁 做大鞋一对，不做童鞋一只的说法，由此可见童鞋工艺之复杂。这也就在一定 程度上限制了民间童鞋的继承与发展。但作为民间艺术传承的一部分，要想很深 入地研究民间童鞋，就不能不对它的传统制作工艺进行探讨。 1 传统制作工序的繁杂性一一以虎头棉鞋为例 枣强民间的童鞋，有夹、棉之分，鞋底均用薄袼褙缝制。小孩儿学走之前是 软底，能蹒跚行走之时，则由母亲改制为由多层布纳出的硬底。软底鞋的鞋底不 实纳，只在底面用彩线勾勒出各种自个儿喜好的花卉，如梅花、荷花、石榴花等， 几个花瓣即可。学步后的鞋底则需要纳实。鞋后跟处缀上鞋提襻儿，以便穿着。 鞋的前脸绣上不同图案。枣强民间称绣花为“菝花骨朵儿 ，称绣动物为“菝眉眼 儿 。所以有时又称鞋前脸上缝制各种花卉的鞋子为“花鞋 ，而有动物形象的鞋 为“眉眼儿鞋 。过去常见的有狮子、老虎、猫等，近年又有猪、狗等动物形象。 简单的眉眼鞋，直接在鞋上绣以狮子、老虎、猫的鼻子、眼睛、耳朵和带胡须的 口、舌。精细者，先用袼褙布剪成动物的头像，再用彩绫、彩线、兔皮毛等加以 缠扎造型精心绣制后，再缝于鞋脸前部。下面我们就以一款虎头鞋为例加以介绍。 2 1 目n $ 强民问宣* 装饰艺术研究口、枣h b 间 鞋艺术女脱手法 一取地道标准的虎头鞋必须全部用手工缝制。从打袼褙、纳鞋底、做鞋帮、绣 虎脸、掩鞋口，直到把鞋帮和鞋底缝到起，一积虎头鞋算是基，串= 竣t 了，但还 要绎过一番装饰，等扎上虎须，缝上带子之后，才笄大功告成。 ( 1 ) 打袼褙 第到丁序是打袼褙。虎头鞋由鞋底、鞋帮两部分组成。底、帮均要求碗料制 作。因此加工硬料是民间家庭制作虎头鞋的重要工序。袼褙的优劣，关系着鞋的 质量。旧时，民家常用碎布或麻纰抽作鞋的底、帮硬料。制作时，用块木板为 工作台，有时可以直接用吃饭的小饭桌替代。为避免袼褙粘到台上，町先在台上 撒上一层谷糠或贴张纸，再将碎巾均匀地铺在上面。然后，用高粱面或其他杂面 煮成的浆糊粘在一起，碎布贴得要平整否则做出来的鞋底或鞋帮会凹凸不平 孩子穿着也不舒服。最后放在通风处晾干，揭下来就成了格褙。 ( 打梧褙 ( 2 ) 纳鞋底 纳鞋底也是项非常专业的细致活。 包边) 河北枣强民间章鞋装饰艺术研究四、枣强民间童鞋的艺术表现手法 ( 铺底)( 纳鞋底) 剪样首先用鞋底样做模，剪下做鞋底要用的袼褙，一般一只鞋底用3 - 4 层， 那么做一双虎头鞋就要连续剪6 8 片格褙。然后分别把两只鞋底的格褙叠在一起 用稀针太线简单的缝一下，这就是鞋底的雏形了。 包边铺底包边、铺底都是对鞋底的美化处理。包边所用的布条宽度大约有 2 厘米，颜色较浈，多为浅色的小方格布料。剪布条时要格外注意，不要顺着布料 的纹理剪，而是要与布纹成4 5 度角，斜着剪，否则布条较窄，容易脱线。包边时 要顺着鞋底的走向，均匀而平滑的将布条包在鞋底四周，两侧布条所留宽窄一致。 铺底就是在一面先铺上两层碎布，再铺一层纯色的软布，铺的最后一层软布，应 略大于鞋底，缝制时要将布边向里折进去，使它又略小于鞋底，然后再用细小而 匀实的针脚将其缝住，作为着地面；另一面粘上里布，作为着脚面。这样纳出的 鞋底饱满有力、美观大方。 纳鞋底做好了上述准备工作之后，就开始纳鞋底了。鞋底要求用线绳密密 纳实。针脚要求整齐有序，纳成后顺、横、斜皆成行。鞋底的线花也大有讲究。 选线要选择与鞋底颜色反差明显，但还要搭配协调的彩线，彩线一般是由多股细 线拧在一起的粗线。由于鞋底比较厚，所以纳底子 是一项显示女工技艺和费力气的活被人们称为 “恶活儿”，毗形容其费力。为便于操作，民问纳 底子时，多用自制的“夹板”固定，使用针锥扎孔、 大针引线，拉线、紧绳一气呵成。线花还可以纳出 各种形状、有斜排列、十字花、菱形，以及能够想 象出的各种图案。插空纳上九个菱形破花，九个破 花称为九颗圆子，意为“九子十成”。 m 北粤强睦m t 鞋装* 艺术w 究口、$ r 间章鞋的艺术表现手法 ( 3 ) 做鞋帮 ( 在袼褙上剪出鞋帮)( 剪好的面儿和里于粘到袼褙上) 第三道工序是做鞋帮，鞋帮同样是用格褙做成的。用鞋帮样儿做模在格褙上剪 出鞋帮的大概形状，一只鞋帮是由这样大小、形状完全相同的两块袼褙缝制而成 的，所以我们要剪四块做鞋帮的格褙。剪下后简单地与样子缝到一起，再进行仔 细的裁剪，去掉多余部分，注意鞋帮的后部和前部要多留一些，太约宽于样子05 厘米，以便最后缝合。剪的豁地方是前边虎脸部分与后边鞋帮的分界线，缝制起 来以后，这两小块就组成了虎脸。 然后再比着样子剪下做鞋帮的面j l , f n 里子。鞋帮面儿多为绸缎，或红或绿，颜 色鲜艳：鞋帮里子则选择棉布，柔软舒适，颜色淡雅。将剪好的面儿和里子用浆 糊粘到袼褙上，位置要对准，粘得要甲整，鞋帮而可以只裁剪后半部分，前半部 分可以不贴，因为这部分将来要上虎脸。贴好晾干后将整个鞋帮裁剪整齐。 ( 4 ) 绣虎脸 虎脸也有祖辈传下来的脸样，心灵于巧的妇女们早己将它们熟背于心，随便信 手势来就是一个生动的造型。将剪好的样子放在用来锈制虎脸的黑布上，用笔描 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