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学原理专业论文）社会资本视域下校长对学校发展影响的个案研究.pdf

摘要 本文从社会学的视角，整合国内外学者对社会资本的理论的论述，并从中 国传统的文化背景出发，界定了社会资本理论的基本概念和本质意义。 在这些理论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适用于教育领域的新概念校长 社会资本的概念，阐述了这一概念的具体内容，并对其形成以及如何澍量的问 题进行了说明。 本文用质的研究方法，选取了一所小学的校长作个案研究，对z 校长在任 期间学校发展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通过促进学校大发展的几个关键性的事件 的表述，从中洞悉和探讨校长的社会资本与学校发展的关系，分析校长的社会 资本如何影响学校发展这一中心问题，最后得出了校长的社会资本在很大程度 上影响着学校的发展这一结论。 以上的思考和认识不一定是普遍适合的结论，事实上“普遍适合”在教育 研究中是没有实际意义的，所以作者并不奢望得到普遍认同，只希望自己的研 究能引来更多学者对教育领域中的社会资本问题更多的关注。 本文共分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为绪论，对本文的研究背景和研究方法与过 程进行了简单的介绍。第二部分是对社会资本理论的综述及相关闯题的研究。 第三部分是论文的主体部分校长的社会资本对学校发展影响的个案研究。第四 部分是研究的结论与反思。 关键词：小学校长关系社会资本校长社会资本影响 学校发展个案研究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 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 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也不包含为获得东北师范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 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 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 论文的规定，即：东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 构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 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 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 学位论文。1 j _ 。?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 ，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指导教师签邋 指导教师签矧奠i 三立! 。：! 日 期：瘩堙f 上棚 期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口 近年来，“社会资本”概念已成为经济学、社会学和政治学等多个学科领域重要的 术语。社会资本的本质特征是一种社会关系网络体现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所产生的信任、 规范、互惠机制的社会关系网络之上，它对于杜会的发展起着重大的作用。因此，研究 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对其进行了研究，试图将这一概念所涉及的内容与社会发展联系起 来，并试凰通过它来解释和解决有关学科及生活中所遇到的现实问题。 中国是一个儒家文化占主导地位的社会，这种文化特别重视关系，正如有学者提出 中国是一个关系本位的社会一样，中国社会的社会关系网络非常发达，亲属关系、朋友 关系、同学、同事关系等等，这种情感性关系的交往中强调”和为贵”，个人必须要和 他的朋友保持和谐、良好的关系，这就是中国社会中的“人情法则”。而我国的一些学 者研究表明，亲属关系、朋友关系等强关系在社会资源获得方面具有绝对的优势。这一 点与社会资本的本质特性不谋而合。o 那么，作为社会发展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教育， 它与社会资本的关系又是怎样的呢? 如何将具有我国本土特色的社会资本理论运用到 教育领域? 本文把目光集中到了校长的社会资本这点上，结合社会资本理论先创性地提 出了校长社会资本这一新概念，并通过一个学校的个案研究，分析校长的社会资本与学 校发展之间的关系问题。 校发展之间的关系问题。 。阵盼：中国社会转型期社会资本分析b i 鲤；红i l 匹：! i ! ! 墅g ：鲤! 妻1 2 睦韭吐 i 第一部分绪论 一j 研究背景 社会资本这一概念最早是作为经济学术语出现的，后来随着研究的深入，又因它有 强大的解释力。目前已经成为经济学、社会学和政治学等多个学科领域的重要术语。各 领域的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这一概念进行了研究，研究领域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劳动就业与移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社会参与和民主政治、社会分层和社会转型、科学 发展与技术创新、教育与家庭等。 在社会资本与教育的研究中，科尔曼通过对高级中学中的公立学校、天主教学校以 及其他私立学校的对比研究发现，由于天主教的教师与学生家长、家长与子女、家长同 其他家长之间建立了较为“闭合”的社会网络，也即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本，由之取得了 更多的教育成就。正如科尔曼自己说的那样“天主教学校比公立学校做得好，并非因 为天主教学校的教师或学生更有条件，而是因为天主教学校受益于社会关系的网络，即 以信任为特征的社会资本的一种形式。”普特南在独自打保龄球：美国下降的社会资 本中专列一章即教育与儿童的幸福阐述了教育问题，在该文中，他认为，社会资 本对儿煮的一生中的成功发展具有重要影响，社会资本与学校运作方面也有紧密的联 系。圆他认为“共同体的参与对学校的成功具有决定性的影响。研究发现，学生的学习 不仅受学校和家庭的影响，而且受学校和更大范围的共同体中的社会网络、规则和信任 的影响。”“当教师、家长、校长之间具有一种高度信任的关系时，将极大地促进学校的 发展。” 中国本土学者从9 0 年代中期开始了对社会资本这一概念迸行了介绍和应用，首先 是从社会学角度引入的，应用的主要领域是乡镇企业、私营企业和农民工流动的问题。 而对于社会重要组成部分的教育领域，在中国学者的研究中并没有引起很大的重视，在 教育领域研究社会资本问题的文章并不多见，且多数是简单的介绍和粗浅的论述。 从教育领域研究社会资本问题，当然学校这个微观层面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以前 的研究表明在我国实行校长负责制的背景下，校长个人因素，如校长的道德品质、管理 水平、事业心、业务水平、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等等对学校的发展都有影响。学校又是 处在一个社会场域内，要与其它的社会各界发生必然的联系，国外的一些研究表明，当 教师学生家长、家长与子女之间具有高度信任的社会关系网络时，不仅能促进学生取得 更好的教育成就，还能促进学校的发展，那么在我国作为学校法人代表的校长在这一过 程当中能起到什么作用昵? 他的社会关系会对学校的发展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这正 盛冰：社会资本对当代教育的影响，北京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3 年，第6 期 2 是本文要研究的。 二、研究方法与过程 ( 一) 研究对象的选择 本文研究的对象是我小学母校的原校长，尊重研究伦理我把他称之为z 校长。我之 所以选择z 校长作为研究对象，是因为我在这所小学度过了6 年的小学生涯，对于这所 小学我非常了解，并且校长本人就是本村人，从小就非常熟悉，和我家还有多重亲戚关 系，对我愿意说实话，这种关系很利于我做研究。又由于他对学校工作非常负责，工作 兢兢业业，把学校当成家一样来管理，给全校师生员工做出了表率，在他任职期间使学 校无论是硬件条件还是学校的校风校貌的软环境都有了很大的改观。另外，国家对于乡 村小学的建设发展投资几乎为零，只是每年给点公用经费，这点钱根本不够用来维持正 常的学校运转，学校的经费来源主要是收取学生的学杂费，在这种财政投入的情况下， 对于研究校长发挥个人作用从外界争取钱、财、物来改善学校的环境更明显些，这对研 究校长的社会资本对学校发展的影响是很有利的。 ( 二) 研究方法 本文的研究方法主要采用的是质的工具性个案研究方法。质的研究方法以现象学为 基础，认为现象本身就是本质( 刘放桐，1 9 8 1 年) 。现象学强调对事物本质的直观，在 变动不记的意识流中把握事物稳定的、常驻不变的状态。质的研究具有整体的观点，认 为事物是处于像洋葱( 与二元论的核桃模式对立) 一样现象与本质的融合状态，如果对 其分解，“一瓣一瓣地剥到最后便什么也不存在了”( 陈向明) 。工具性是个案研究的一 种类型。s t a k e ( 1 9 9 5 年) 认为有“本质性”和“工具性”两种个案研究。本质性个案关心 “个案本身的固有特性”，工具性个案“希望通过研究特殊个案深入的认识某个闯题， 所解决的不是这个特殊的个案本身” 由于质的研究方法是近代多种哲学、多种思潮、多种方法的共同影响，并非来源于 某种哲学或思潮，因此，定义的时候就非常复杂，目前对质的研究的定义多种多样，在 国内陈向明教授对质的研究作了一下初步的定义：“质的研究方法是以研究者本人作为 研究工具，在自然情况采取多种方法收集资料，对社会现象进行整体性研究，使用归纳 法，分析资料和形成理论，通过与研究对象互动对其行为和意义建构获得解释性理解的 一种活动。”。 虽然对“质的研究方法”的认识、观点和定义多种多样，但是总的来说，人们普遍 认同“质的研究方法”有这样一些特点：o ( 1 ) 自然主义的探究传统； ( 2 ) 对意义的解释性理解； o 陈向明：质的方法与社会科学研究，教育科学出版社，2 0 第1 3 页 。陈向明：教师如何做质的研究，教育科学出版社，2 0 0 2 第1 1 页 3 第二部分社会资本理论综述与相关问题研究 一、社会资本理论综述 ( 一) 国外社会资本理论研究 社会资本这个概念最早是出现在经济学研究领域，奥地利学派的代表人物庞克维克 于1 9 世纪末提出，但当时的社会资本与现在我们所使用社会资本的意义是不同的，指： “那些用来在社会经济方面获得财货的手段的产品”。 马克思也谈到了“社会资本”，他所指的社会资本是与私人资本相对应的，是相对 数个个别资本的总和。这与后来社会学意义上的社会资本不是一个意思社会学意义上 的社会资本的概念最早是由美国当代的经济学家罗瑞提出的。1 9 7 7 年他发表了种族 收入差别的动力学理论应用了社会资本这个概念，探讨种族之闻的不平等，说明城市 中心区处于不利地位的黑人孩子与其他孩子在社区和社会资源上的差别。罗瑞最先使用 了社会资本的概念，但没有对此进行系统的分析，把社会资本引入社会学并对其进行分 析的第一人是布尔迪厄。 法国的社会学家布尔迪厄1 9 8 0 年在社会学研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社会资本 随笔的短文，正式提出了“社会资本”这个概念。布尔迪厄可以说是研究社会资本的 先驱者，其思想深受马克思的影响。他把资本分为三种：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 本三种类型，其中经济资本是最主要的，其他的两种资本形式可以转化为经济资本。他 指出场域是资本存在的场所，人们通过占有资本来占有场域中的位置，进而获得场域中 的利润，在场 原始材 脑上，然后又对照录音进行了校对，所有的资料都是我自己亲自整理的，因： 纂蓁移钙塑删酮驷显奎置! 黧g 妊i 睡潮二黼 掣l 甜靶鞠融骄猢旺眙 成：。 卜长莉：社会资本与社会和谐，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第2526页 他们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和其他形式的资本不同，社会资本存在于人际关 系的结构之中，它既不依附于独立的个人，也不存在于物质生产过程之中母为了更好 的理解社会资本的定义科尔曼还给出了社会资本的五种形式：义务与期望、信息网络、 规范与有效惩罚、权威关系、多功能社会组织。 科尔曼对于社会资本理论的研究是系统的，富有启发意义的，可以说是社会资本理 论发展的分水岭。用托马斯福特布朗来评价最合适，他说“关于社会资本的第一个 重要的理论表达，是由詹姆斯科尔曼于1 9 8 8 年提出的”，他的理论大部分都是。重要 的和富有洞察力的”。疆对于社资本的研究科尔曼只注重了社会资本的正面作用，对于 社会资本的负面作用没有给予关注，这是片面的，后来的学者亚历詹德罗波茨，对于 社会资本理论的研究注重了社会资本的双重作用，克服了科尔曼的片面性。 波茨对资本的研究是比较全面的他对社会资本的作用有了很全面的认识，即看到 了社会资本积极作用的一面，又看到了社会资本消极作用的一面，提出“消极的社会资 本”的概念。波茨认为社会资本是。个人通过他们成员身份在网络中或者在更宽泛的社 会结构中获取稀缺资源的能力。获得能力不是个人固有的，而是个人与他人关系中包含 的一种资产。社会资本是嵌入的结果。”毗还指出了社会网络本身的特征：互惠交换， 这是一种理性嵌入，存在于双边预期的关系中；强制信任，这是一种结构性的嵌入，是 更加宽泛的社群中，强制推行的约束因素；价值内化，是因为一般的道德命令而把资源 转让给别人；动态团结或有机整合，是因为团体内部认同的需要而把资源转让给别人。 前两种特征是受理性选择动力的驱使，后两种特征超出了理性选择解释，承认了文化和 规范的动因。回社会资源理论的首倡者一林南，对社会资本表述和理论建构方面贡献最 大，在社会资源理论的基础上他提出了社会资本的概念。他认为社会资本是一种镶嵌在 社会结构之中可能通过有目的的行动来涉取或动员的资源。从林南的社会资本的定义可 以看出他即强调社会资本存在于一定的社会结构中，同时他又承认人的主观能动性，人 可以通过自己有目的的行动来获得社会资本林南把社会资本理论的功能概括为四个方 面：一是促进了信息的流动；二是社会关系人( 如组织的管理者) 可以对代理人施加影 响，这些代理人在有关行动者的决定( 如雇佣或提升) 中发挥着关键性的作用三是社 会关系资源及其被确认的与这个人的关系，也被组织及其代理人视作这个人的社会信任 的证明，某些信任反映了个人通过社会网络和关系，他她的社会资本摄取的资源的能 力。四是社会关系被期待着强化身份和认可。 真正使社会资本理论概念引起广泛关注的是美国的罗伯特d 普特南，他花了2 0 年的时间就社会资本的情况对意大利行政区政府做了调查后写出了他的成名作使民主 运转起来：现代意大利的公民传统，在这本书里，他提出了“公民参与网络”的概念， 他认为一个地区具有共同的历史和文化背景，这样他们就更容易进行相互的了解和交 o 美 詹姆斯辩尔曼，邓方译：社会壹本理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鹎，第3 5 4 页 。托马斯福特布朗；社会资本理论综垃，社会学，2 0 年。第7 期 。a l e j 柚d f op o n 髓，n ce 籼i cs o d o i o 盱| f i 皿i 即妇：c a 鼬叩t 诚厶啊恤w ，i np o f i 靠酿h ke 向cs 眦i o l o g y o f i m m i 呻旺o n ：e 罄a y so f n e t w o 峨e l h n n i d 峥卸de n n c p t 佃曲f 血呐n 州砒：m 瑚t i 王s 铲r 岫一t i o n ，1 9 9 9 ，p 1 2 1 3 oh 受莉：社会资本与社会和谐，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5 年，第4 6 _ 4 7 页 。林南：杜会资本：争鸣的范式和实证的研究，香港社会科学学报，2 0 0 1 年，第2 期 7 往，这个地区里的人们更容易组成关系密切的社区，组成更紧密的公民参与网络公民 参与网络中所体现的公民精神和公民参与所体现的就是社会资本。他指出：社会资本“与 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相比，社会资本指的是社会组织的特征，例如信任、规范和网络， 它们能够推动协调和行动来提高社会效率。社会资本提高了投资于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 的收益。”。普特南的这个社会资本的定义把以往的个人的社会资本扩展到了群体，认 为社会资本体现为社会组织中的鼹络和规范，这些可能促进成员为达到共同的利益而合 作，减少机会主义行为。 另外，在社会资本对教育的影响方面国外也有相关的一些研究。如科尔曼在社会 资本在人力资本创造中的作用一文中，阐述了家庭中的社会资本和家庭外的社会资本 对教育的影响。科尔曼指出：“家庭中的社会资本在儿童智力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儿 童受父母所占有的人力资本的影响，这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但是，父母如果不成为儿童 生活中的一部分，这种人力资本可能对儿童没有什么影响家庭中的社会资本是儿童 与家长间的关系，那就是说，如果被父母拥有的人力资本不通过嵌入于家庭关系中的社 会资本来补充的话，那么它将对儿童教育成长影响不大。”o 对于家庭外的社会资本科尔 曼通过对高级中学中的公立学校、天主教学校以及其他私立学校的对比研究发现，由于 天主教的教师与学生家长、家长与子女、家长同其他家长之间建立了较为“闭合”的社 会网络，也即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本，由之取得了更多的教育成就。毒正如科尔曼自己说 的那样“天主教学校比公立学校做得好，并非因为天主教学校的教师或学生更有条件， 而是因为天主教学校受益于社会关系的网络，即以信任为特征的社会资本的一种形式” 普特南在独自打保龄球：美国下降的社会资本一文中专列一章即教育与儿童 的幸福阐述了教育问题，在该文中，他认为，社会资本对儿童的一生中的成功发展具 有重要影响，社会资本与学校运作方面也有紧密的联系。他认为“共局体的参与对学校 的成功具有决定性的影响。研究发现，学生的学习不仅受学校和家庭的影响，而且受学 校和更大范围的共同体中的社会网络、规则和信任的影响。”“当教师、家长、校长之间 具有一种高度信任的关系时，将极大地促进学校的发展。” ( 二) 国内学者对社会资本理论的研究 我国学者对社会资本理论的研究始于上个世纪8 0 年代末9 0 年代初，最初的研究 主要是研究经济与文化协调发展的问题，1 9 8 8 年创刊的经济与文化主要关注的是 经济与文化协调发展的问题，所谓的文化包括信任、规范、制度、传统、网络和形象等 因素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推动作用。 后来我国的著名的经济学家董辅初、吴敬琏、樊纲等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进行了研 究，他们认为制度无论是正式的靠l 度还是非正式的制度，对于经济和社会的发展都是非 常重要的，但中国传统的文化很重视非正式的制度的一些安排，这种传统有利在某些时 。r o b c np i l h 蛐m a k i 蟾d c 删瑚叼w b 止，p 血c c t o nu 虹v e f s i t yp r c 嚣1 9 9 3 ，3 5 3 6 页 。j 锄e ss c o l 锄， s o c i a lc a p i t a li nt h ec r e a t i o fh u 啪c a p i t a l ，k n 钾l e d g ea n ds o c i a lc 即i t a l f o u n d a t i o n sa n da p p l i c a t i o n s ，b u t t e m n h - h e i n e 蛐，2 0 0 0 ，p 3 l 。盛冰：社会资本对当代教育的髟响北京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3 年，第6 期 8 候节约交易成本，但长期来看不利于经济社会发展所需要的稳定的制度结构和稳定的行 为预期。 国内对社会资本直接进行研究和应用的大致是从上世纪9 0 年代中期，开始对社会 资本理论进行系统阐述的是社会科学i 完社会学所的张其仔博士，他从我国的传统文化背 景儒家文明的角度运用网络分析法对中国的社会资本进行了研究，他主要把社会网络 关系定义为社会资本，他认为社会网络是一种不同于经济资本的社会资本，这可以从两 个方面得到证明：社会网络可以提供经济利益之外的其他社会支持和可以进行非商品的 交换。他考察传统的中国农业社会和一些企业，认为中国社会中的地缘和亲缘关系都 是社会资本，并对中国的经济的发展产生影响 此外，中国社会学者李培林、边燕杰和李路路等人主要从乡镇企业、私营企业发展， 农民工流动，社会职业与地位的获得方面对社会资本进行了研究李培林指出社会资本 在社会转型期是与市场和政府相并列的进行资源配置的“另一只看不见的手”边燕杰 等人认为社会资本是行动主体与社会联系并通过这种联系获取稀缺资灏的能力，对中国 企业通过横向和纵向的联系所积累起来的企业社会资本进行了考察，分析了企业社会资 本对企业经营能力的影响。 国内关于社会资本与学校教育的研究是近几年才开始的，对校长的社会资本的直接 研究还没有。盛冰对于社会资本对教育的影响中指出，从社会资本的视角研究教育问题， 是对当代人力资本占据霸权地位是一种动摇，社会资本的出现将对教育目的、教育内容、 知识传授、知识生产以及学校、家庭、社会之闯的关系等产生重要的影响：( 1 凸显了 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的关系的主体间交往的本质( 2 ) 知识传授过程既受社会资本的 影响，同时本身也生产社会资本( 3 ) 社会资本促进知识的新生产( 4 ) 社会资本对传统 的智力观提出挑战( 5 ) 学校外的社会资本对教育的影响 童宏保的从人力资本对社会资本：教育经济学研究的新视角，指出因于人力资本理 论忽视了人作为资源运用主体的作用，需要有种新的理论来解释，即用社会资本来研 究问题。 校长的社会资本这个词在庄西真的 一文中正式提到了，但是他 没有给出具体的定义他提出学校的社会资本，学校不是孤立的行动个体，而是与教育 领域的各个方面有种种关系的学校网络上的节点。能够通过这些关联获取学校发展所需 要的资源是学校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就是学校的社会资本。对于学校社会资本的测量 他指出用校长的社会资本为代表测量学校的社会资本。并指出了三个测量指标：一是学 校的校长是否在上级行政机关( 包括教育行政机关) 任过职，二是学校校长是否在其他 学校或单位工作过或任过领导职务，三是学校校长的社会交往和联系是否广泛( 亲戚、 朋友的数量及其职业和职务情况) 陈坤从经济学的意义上论述了学校的社会资本。他指出学校的社会资本的概念：学 校社会资本就是以学校为载体建立起来的以信任和特有交往规则为内涵的和谐的社会 。张其仔：社会资本论一社会资本与经济增长，社会科学文献出版，1 9 9 7 年版 。盛冰：社会资本对当代教育的髟响北京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3 年，第6 期 9 度的开放程度，从而影响了总体社会资本的积累，使社会的效率难以达到最优。值得指 出的是，由于网络的封闭性可能导致的负面效应是使得网络内部的社会成员把更多的精 力投入到康芒斯所说的“非生产性努力”中去，从而使社会处于低效率状态，还有那些 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本身就是反社会的，这些都不能是我们所说的社会资本而是福 山所说的社会资本的“赤字”。我们所谓的社会资本是那些积极的对社会发展起积极作 用的和谐的社会关系网络。 社会资本具有层次性，其拥有的主体可以是个人、组织、社会甚至是一个国家，不 同的主体拥有的社会资本不同。关于这个问题，布朗对社会资本的论述很详尽，他从微 观、中观和宏观三个层面对社会资本进行了论述。他把微观层面的社会资本分析称为嵌 入自我的观点，主要是讨论个体自我通过社会网络( 包括自我在内) 调动社会资源的潜 力，主要关注的是个人的结果，不过是在特定的社会结构的情境中来考虑他把中观层 面的社会资本分析称之为结构的观点，在这个层面上讨论的是社会资本特定网络的结构 化，该网络中的自我之间联系的定型，以及资源因其特殊结构而通过该网络流动的方式。 关注的是网络的结构化的过程以及其分布的影响，而不是构成网络的个体自我。他把宏 观层面的社会资本分析称之为嵌入结构的观点，在这个层面上，主要讨论的是特定的社 会资本网络包含在政治经济体系中的方式，以及包含在更大的文化或规范体系中的方 式，关注的是“外在”文化、政治和宏瘸经济对弼络中的社会联系的性质的影嚷，对网 络结构的影响，以及对网络构建、变化和转移的动力的影响。需要指出的是；、社会资 本的本质是一种关系网络，本文在论述上有时也用社会网络来代替社会资本，但社会资 本和社会网络不是等同的两个概念，两者既有联系又有区别联系是社会网络是社会资 本的一种重要的表现形式，社会资本能够用来分析人际关系网络效用及其产生和发展的 机制。区别是社会资本比社会舟络概念更为宽泛，社会资本表现形式除了社会网络之外 还有其他的社会结构性的资源；另一方面社会网络本身并不是社会资本，只有它被加以 工具性的利用时才成为社会资本任何把社会资本等同于社会关系网络或把社会资本等 同于社会网络中社会资源的做法都是错误的理解，这大大降低了社会资本的解释力。 二、校长社会资本相关问题研究 ( 一) 校长社会资本的界定 校长是学校的领导者，组织者和经营者，是一所学校的灵魂，正如陶行知先生指出 的那样：“校长是一个学校的灵魂，要想评论一个学校，先要评论他的校长”。校长不仅 要按照上级的办学精神来管理和运营学校，还要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去保证学校各 项活动正常有效的开展。从学校外部来看，要能调动足够多的资源为学校各种活动的顺 利开展提供充分的条件保障；从内部来看，要能够掌握教职员工的心态，充分调动教职 员工的积极性，使每一个员工都能自觉地为学校各种活动的开展做出自己应做的贡献。 可以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校长工作的很大一部分是要编织、运营和发展学校内部以及学校 。【美1 托马斯- 福特布朗，术子西蝙译：社会资本理论综述，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 0 年，第2 x 外部的各种人际关系网络。学校内部各部门之问、学校与外界各组织机构之间中发生的 各种联系，表面上看是这些组织或机构之间的联系，实际上这种联系是发生在学校与这 些组织机构闻人与人之问的联系，特别是领导这些组织或机构的人之间的联系。这些人 际关系网络是学校开展各种教育教学活动的基础，为了保证学校各种教育教学活动的正 常开展，要求校长要能正确的预测可调动的企业内部和外部的各种资源，这样才能更有 利地开展学校的各项工作，提高教育教学效率，进而提高教学质量。 社会资本理论认为个人一般通过两种联系获得社会资源：一种联系是个人作为社会 团体或组织成员与这些团体和组织所建立起来的稳定的联系；一种是入际社会网络。在 第一种联系中，个人可以通过成员身份，利用这种稳定的联系从社会团体或组织涉取社 会资源。我国学者陈健民和丘海雄在对民问社会团体的研究中发现，社团的成员可以凭 借其成员身分获得更多的社会资本，从而获取更多的资源( 陈健民、丘海雄，1 9 9 9 ) 。 而第二种人际社会用络不周于让会成员关系，进入人际网络它是由人们之翰的接触、交 往、交流、交换等互动过程而发生和发展的，不存在有无成员资格的问题林南就强调 权力、财富、声望等社会资源是嵌入于社会网络之中的，缺乏这些资源的人们可以通过 社会网络而涉取，而社会资源的利用是个人实现工具性目标的有效途径。( l i n ，1 9 8 2 ) 。 根据社会资本微观层面的嵌入自我的观点，这种观点认为社会资本是个体自我通过 社会网络( 包括自我在内) 调动社会资源的潜力( 布朗2 0 0 0 ) ，既指的是个人通过社会 联系涉取稀缺资源并由此获益的能力。这里指的稀缺资源包括权力、地位、财富、资金、 学识、机会、信息等等。通过以上的分析笔者把校长的社会资本界定为：校长的社会资 本是指校长在其所在的社会网络中，通过社会联系所能汲取的社会资源，并由此获益的 能力。校长个人社会资本的拥有状况，决定了校长动员这种内外部资源的能力。 根据获取社会资源的两种联系，我们又可_ | 2 l 把校长的社会资本划分为两种：一种是 校长在学校内部的社会资本，茚校长对在学校内部与学校成员问的关系网络中所能动员 社会资源的能力。一种是校长在学校外部的社会资本，即校长与学校外部成员间的关系 网络，并从中所能动员的社会资源，并由此获益的能力。 ( 二) 校长社会资本的形成 正如上面论述的那样，社会资本的本质是一种关系网络，那么作为校长社会资本的 本质内涵就是校长在校内外的社会关系喇络，这种关系网络的形成和演变是多种因素综 合作用的结果。 首先，校长的社会资本是由其在社会关系网络中的位置决定的，也就是其所处的社 会地位将会影响其社会资本的情况社会关系网络构造了网络成员的信息流和物质流， 我们知道这些信息流和物质流的传递是通过网络中的人( 网络成员) 来进行的，而每个 网络成员所处的网络中的位置是不同的，我们把他们各自所处的位置可以看成是一个个 的结点，这些个结点相当于桥的作用，也就是说信息流和物质流只有通过这个桥才能完 成其传递的过程，而在这个网络中所处结点的位置不同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同的，处在结 点中间位置，上下左右都有联系的这些结点就有特殊的优势，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其 情况，8 人( 8 ) 回答有时见。 结论：从对家长的调查情况看，校长与家长联系还是很多的，都是同村人，家长对 z 校长是非常信任的，没有一人表示不信任，都放心让z 校长管学校，管孩子。 z 校长本人情况的调查( 2 0 0 5 年4 月7 日) 对于z 校长本人的调查，虽然我作了问卷，但z 校长没有在问卷上填写。z 校长说， 这我要写这张卷也不够写，还是我说你记吧。z 校长对于问卷上的内容一一做了回答， 下面是我整理的资料。 在亲戚数量上，他说这太多了，得有百八十的，还不算那些不是近亲的。 z 校长的家族从其太爷爷那辈起，就s 村小所在的大队住，他可以算是土生土长的 本队人。他爷爷的媳妇是本村人，他父亲娶的也是本村的姑娘他太姥姥家、姥姥家都 是本村大家族人家的姑娘。他叔叔和姑姑共计8 人、1 0 个舅舅和姨，这些人多数都在 本村住，这也是农村人的一大特点，大多长期居住一地，流动的范围小，有的甚至一辈 或几辈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地方。z 姓家族在村上虽算不上大家族，但亲戚关系多。 z 校长这辈共兄弟姐妹7 人，4 男，三女。z 校长的父亲是个很聪明的人，识得一 些字，当时算得上文化人，本村家家有个大事小情都找他父亲帮忙，过年过节还帮村里 人写春联。他很重视子女的教育，他们家的孩子除了最大的两个哥哥，姐姐没有上过学， 其他的5 个都上过学。那时的初中毕业，就算文化很高了。没读书的那个大哥，娶的是 本村的媳妇，居住在本树，大姐嫁的也是本村人，也在本村住。另外的5 个都有工作。 他三哥在县公安局工作，最小的弟在镇政府工作，二哥是另一个镇的粮库主任，其二姐在 县邮局的工作，其二姐夫是县医院院长。z 校长的儿子在镇上的兽医站，儿媳是镇中心 小学的老师，小弟弟家的儿子在县邮局上班，其妻在县医院，大哥家的儿子在镇上的工 商所工作。舅家的表哥在镇上的交通队二把手，其妻在镇医院，大女儿在镇医院，丈夫 在镇中学当教师，二女儿县医院医生，丈夫也是医生，表哥的大舅哥在吉转省政府工作。 同学：邵某大队会计，张某大队书记、赵某在镇工销社。其它的男同学大多都在村 上住，只有几个女同学嫁到外村，不多。他们的孩子z 几乎都教过。 朋友：镇中心小学校校长、镇中学校的校长、q 小学的校长和多数老师、y 小学的 校长和多数老师、县四中的校长( 同乡) 、王某长春的企业家( 同乡加远亲) 、长春开运 小学的校长、王某县政府( 同乡) 三把手、张某交通局局长( 通过他三哥认识的朋友) 。 z 校长在q 小学和y 小学都当过校长。全镇共有1 1 个村小，z 校长在三个学校当过 校长，占村小1 4 多。 z 校长没有在镇政府和大队工作过，也没在村中心小学工作过。值得说明的是：农 村学校的一个事实是，在中心小学工作的老师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再到村小工作的，村 小的老师一般都是本村或相近村子的老师，而镇上中心小学的老师一般是住在镇上的。 在镇政府工作的也几乎没人调到村小去任教，由国家机关到学校且到村小那是一件不太 可能的事。大队可能的事。大队工作的没 有教师的资格也不会到学校去工作。2 校长写与这些亲戚联系 都紧密。z 校长的父母是由他赡养的，每年过年和他母亲 对于那些同乡朋友，年节都有来往，各人家里有个红自喜事更是得去了。z 校长说同乡 别看不总联系，有问题说一声就成，要哪个同乡不帮忙那可不行，大家乡里乡亲一场， 要是不帮忙回到村里那大家都不能容他。( 说到这z 校长笑着说当然求的事不能让他违 背原则。) 结论：通过对家长和校长本人的调查，笔者发现z 校校长外部的社会资本很高。家 长有9 0 觉得校长人不错，学校管理的也好，9 5 的人对他管理学校很信任，5 人信任， 无一人不信任。校长的亲戚朋友数量很多，联系紧密且有不少身居政府主要部门和身居 要职的。他虽然没在上级政府部门( 政府和镇中心小学) 工作过，但其弟是镇政府办公 室的主任、同乡在县政府工作( 县委三把手) 、大队的书记和会计是其同学加亲戚，这 无疑对其纵向的社会资本也增高了。他在s 村小外的两个村小都当过校长，他一共当了 三个村小的校长，占全镇村小的l 4 还多，其横向的社会资本高。从这些资料可以看出 z 校长的校外的社会资本很高 二、关键性事件表述 ( 一) 从危房学校到一个象样的村小 z 校长接任s 村小的时候，s 村小是学生上课没有象样的学生桌椅、教室全是上面 露顶，屋里用柱角支着的危房学校。z 校长通过与大队协商，向中心校请求资金的援助， 自己带头扣工资老师的工资，带领老师学生自己种校田地，并通过让学生搞小秋收多种 形式的外来支援与自救，硬是把一个破烂的小学改造成了老师、学生可以安心上课，家 长放心的村小。z 校长也因此成为家长时时赞扬的对象，无论在家长、教师、大队干部 心中都树立了良好的形象，一说到z 校长都特服气，这种信任机制为其日后争取更多的 外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对于z 校长改造学校危房的事，我早就有所耳闻，但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因此， 在2 0 0 5 年的寒假期间，我对z 校长进行了访谈，以期找出其中是否有我要研究的社会 资本问题。也正是通过我这次访谈，坚定了我研究校长社会资本对学校影响的信心。下 面是我2 0 0 5 年2 月访谈的资科 访谈者：您刚接任s 村小的时候学校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 z 校长：我8 8 年调回来的时候，学校的2 4 间房屋全部都是危房，屋顶的棚都要塌 落了，各个教室都用柱角支着。教室内没有成套的桌椅，下面搭的土台，上面放几个板 子就是学生学习用的课桌了，5 、6 个孩子挤一个桌子上课，手都得背在后面，下雨天没 办法上课，学校的厕所和四周的围墙都坏了，学生不好管理，也不安全，教师、家长都 担心，一刮个风、下个雨就得放学怕出事呀! 面对学校的这种状况，我很担心，学生在 这样的环境里，上课很不安全。再说一年级的小孩子刚来上学是关键的时期，而现在是 5 、6 个孩子挤在一起，手都不能放在桌子上，没办法写字，这对刚刚进入学校门的一 年级小孩子怎么能行昵，培养他们坐姿和写字都不能，还谈什么呀! 唉，难那! 访谈者：我听说当年您为了改变学校的境况，想了不少的办法。 1 9 z 校长：那几年为了学校，我是啥法子都想了，找大队帮忙，找中心校要钱，老师 和学生都发动起来了，扣工历老师的工资，让学生搞小秋收，经过二三年学校的境况才 改善了。 刚回来的时候我就想再难也一定得把一年级的桌椅问题解决了。那时咱大队欠外面 好几十万，没有能力管学校，也不爱管。那也得想法子呀，我就天天跑大队找大队书记 说这事，就希望他们能把一年级小孩子的桌椅给买2 0 套就行了，这帮孩予刚上学，没 有桌椅不行。那年年底大队收往来钱的时候，我就差不多天天跑去看，还真不错呀，大 队还真给挤出来2 0 0 0 块买了2 0 套新的桌椅。我们找个车，我带个老师自己装回来的， 能省点钱。 问题得一样一样的解决呀，桌椅买完了，我就去大队找领导让他们帮助维修学校， 说不用大队出钱，只要大队让社员给出工、再给一些树就行，钱我去找尉的路子，要不 这样学生上课太危险了，出了事大家都有责任，孩子都是咱这一个村上的，和家长低头 不见抬头见的，出了问题没法交代呀。大队一看不用出钱，出工也都是这些家长们出， 树就用吧，就同意了。大队这说通了，我就跑去中心校找校长说要维修学校，大队给买 桌椅了，没有钱再给维修学校了，但答应出工、给树了，希望中心校能给点钱。中心校 的校长和我关系不错，我当校长就是他提的，他觉得我认真负责任能管好学校，再有当 时咱小学的情况他们也都知道，就给了7 0 0 0 块钱。 虽然7 0 0 0 块不够修学校的，但有这些钱就好办多了，再想剐的法子。从中心校回 来我就和老师们商量，决定把学生下学期的学杂费收上来，后来我又请示了中心校的领 导，就这样我们把下学期的学杂费也收上来了。我又和工历老师商量先把工资拿出来支 援下学校，学校以后再还给他们。因为那时老师家里都有地呀，工资都是活钱，他们还 都比别的人宽裕点，我自己首先带头把工资拿出来，工资老师的工资都扣下来了，二年 后才还上。后来我自己又从亲戚朋友那借了一些钱，才把学校维修好，经过这次维修， 学校才象个样，能正常上课了。 访谈者：您把下学期的学费收上来，家长同意吗? 都愿意吗? z 校长：学校的情况家长都知道，他们也担心孩子。收的时候我们都和学生交代好 了，和家长明说就是下学期的提前收，下学期就不用交了就是早交了点，也都是为了建 学校，为了孩子能正常的上课，还告诉学生：“如果家长不明白，就让家长到学校来。” 访谈者：那您欠工历老师的工资和一些外债，后来是大队给钱，还是您自己解决的? z 校长：大队那有钱，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的。我带老师自己种校外的1 0 垧校田 地、还让学生搞过小秋收，二、三年的时间不但把借的钱还上了，学校还余了点钱。校 田地，我没调回来的时候是包给别人种，一年给个千、八百的。我想包出去不合适，虽 然学校没种地用的车啥的，可这东西农村谁家都有，到时借或者雇都好办。除了这些费 用，我粗算了一下，要自已种盼话一年怎么的也能收个6 0 0 0 7 0 0 0 块钱，当年我就带着 老师和学生自己种了园田地。 访谈者：老师愿意自己干吗? 学生搞小秋收是什么意思? z 校长：我为了学校天天早出晚归的，就是想把学校搞好，也不图个啥，他们看我 2 0 为了学校天天奔忙，我带头干他们也不好意思不干，学校条件好了，对他们只有好处， 再说也是为了还他们钱。( 说到这z 校长开心地笑了) 让学生搞小秋收，就是让学生放秋收假的时候捡点玉米拿到学校来。你也知道，老 师家都有地，咱小学一到农忙季节学校都会放假。那两年，一蔓i 放秋收假的时候我说和 各班班主任说，回去给学生布置任务，让他们放假的时候去捡玉米，每人五斤或十斤的， 开学的时候拿到学校来还有在秋收的时候有时少放一两天假，老师和学生一起出去捡。 这样加上校外的校田地能多收点，咱这农村小学，除了那点学杂费没有别的来钱道，那 点学杂费日常开销还不够那，没办法咱也不能偷不能抢的，捡点粮食买。 访谈者：那您让学生去捡玉米，家长没有意见吗? z 校长：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也有人有，但多数还是支持的，他们也都知道学校 的状况，我自己也出去捡，有时是我和老师领学生去捡我是真心为学校好，没把钱弄 自己家去，家长的眼睛还是雪亮的，他们多数还是能理解的( 节选自2 0 0 5 年2 月2 7 日对z 校长访谈记录) 对于z 校长说的这些，我后来走访了一些8 9 、9 0 年和9 1 年在s 村小读书学生和他 们的家长。通过访谈我了解到，对当年学校的情况家长是十分清楚的，他们说那时的学 校你是没看到哇，上面漏，屋里还都支着木头，怕塌呀，孩子在那上课，我们天天都担 心那! 那时大队没钱给盖学校，有的家长也去找过大队，说孩子在这样的学校上课，不 放心，但大队说没钱解决不了。家长们表示，为了学校和学生，校长为学校尽心了，提 前收个学杂费、捡点玉米那也是为了盖学校，也是为了他们孩予好，学校好了孩子上学， 他们就不担心了。 其中某家长的话我觉得能代表他们当中多数人的想法。 某家长：为了重修下学校，是提前收过下学期的学杂费，也让孩子捡过玉米。可这 都不算啥，那几年学校我们都知道，学校好了，孩子上学我们也不用担心了，他想法修 学校是好事，我们支持。再说学杂费咱啥时都得交，早点晚点都一样，也没多少钱。有 两年好像是让孩子捡玉米拿学校去。这东西咱这地里有得是，另l i 说捡点就是从家拿都行， 为了盖学校吗，不光让学生投，我见过老师带学生一起捡，为了学校情况能好点校长自 己还领老师们种地昵。再说了他是咱这个队土生土长的，对他我们了解，他呀就象个女 人一样，心细，他管理学校我们信得过他，要不是那几年他那么干，咱树小也不能全县 都有名，唉，现在是不行了。( 节选自2 0 0 5 年2 月2 7 日家长访谈录) ( 二) z 校长通过自己的努力不断从外界争取资金和教学设备。彀! 巍癖辅辩蠢长 x 们不用的桌椅，咱回来简单的修下还和叛的一样。后来就不仅仅是桌椅，还给了不少 教学仪器，挂图识字卡，图书有2 3 万册( 后中心校说也给别的村小点，就给全镇的村 小都分点给出5 0 0 0 一6 0 0 0 册) ，手风琴、大小鼓、球类，幻灯就给了8 台，录音机1 5 台。 他们学生换下来的运动赧也都给拿来了，那时开运动会就咱小学统一着装，学生穿的都 是他们给的运动服。 咱农村没啥好的，但人要有理上往来，这样人家心理也舒服从9 4 年每年夏天我 和老师都弄点校田地的青玉米，给开运送去了。9 4 年年前我又买口农村养的猪杀了， 分好块，撒了些年糕，我和几个老师给他们送去。开运的每个老师都有份，这样也是为 了沟通感情，关系处好了，以后听课啥的都好开口，毕境学校是大家的，也不能马校长 一个人说啥是啥。再说一共也没几个钱，这些年他们支援咱的可比这多多了。不光给咱 学校，后来我还给别的村小要了三汽车桌椅，三教寺小学、平安小学、永和小学各一车。 这几个学校的校长可乐坏了，直说谢谢 那时咱村小，不但校舍建设的好，里面的设麓那也是一流的。桌椅不用说，就图书 室，仪器室，实验室都有，还不是空的，设备，教学用具，识字卡都有。比中心小学的 条件都要好。那时别的老师想来咱小学都得找人调。我那时说话也有份量，无论是别的 学校的人还是中心校长都给面子。那时去中心校开会，都觉得我说话有力度，中心校领 导听，所以有什么事别的校长都说老陈你说( 2 0 0 5 年，5 月6 日z 校长访谈录) z 校长说到这，满脸都挂着笑容，仿佛沉浸在当年的春风得意之中。 。 ( 三) s 村小在1 9 9 5 年到1 9 9 9 年期问，多次接受了上级领导部门的检查，受到了 肯定和表扬，在全县的中小学当中享有盛誉 在1 9 9 4 年，由镇党委书记带头，教学镇长，各大队班子成员，各学校校长参加的 对全镇学校的检查中，受到镇党委书记的表扬和肯定1 9 9 9 年春天，全县的中小学校 长现场会在s 村小召开，z 校长在会上介绍经验县教育局长要求各树小要向s 村小看 齐，要向z 校长学习。1 9 9 9 年底，z 校长作为全县唯一的一名树小校长参加，全省召开 的省级完小校长办学经验交流会，并在会上做了发言。s 村小在当时全县、全松原乃至 全省的教育界都享有盛名在这种盛名之下，老师、学生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老师干 劲十足，学生努力认真 访谈者：咱小学从上级要来钱，盖好以后，有领导来过吗? z 校长：当然有，9 4 年盖完房子，中心校的领导和县教育局的领导就来过，都说没 想到5 万块，在我手里干了这么多事，不容易，让我好好干。9 8 年学校全部重修以后， 省教委的领导，松原教育局的领导，县教育局的一把局长都来给剪彩了。领导都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