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学专业论文）女性网站对女性公共空间的建构.pdf

摘要 摘要 新媒介技术的发展与普及应用使人类进入后信息社会，尤其是互联网的兴 起，实现了信息传播的开放性、即时交互性，并以其无限的发展空间，使人们对 构建现代社会的“公共领域 有了新的更多想象。互联网不仅是一个公共言论空 间，也是可以拓展女性生存与文化空间的公共的社会平台，将为信息平等、女性 及其话语权的崛起提供物质基础和更多可能。本文以女性视角，观察了国内大量 的女性网站，选定一些具有代表性、影响力的个案，尤其是对b b s ( 电子论坛) 和博客这些生动而独特的传播形式，对其作出详细的内容分析，并以此为基础， 归纳、阐述了中国女性网站构建女性“公共空间”的现实与可能、问题与对策等， 以期为女性的社会发展提供理论的借鉴。 关键词：女性网站；公共空间；现状与改进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w i d e ra p p l i c a t i o no fn e wm e d i at e c h n o l o g ym a k eh u m a n e n t e rt h ep o s t i n f o r m a t i o ns o c i e t y , i np a r t i c u l a r , t h er i s eo ft h ei n t e r a c t ，w h i c ha c h i e v e s t h ei n f o r m a t i o nc o m u n i c a t i o naw i d er a n g eo fo p e n ，i n s t a n ti n t e r a c t i v i t y , a n di t s i n f i n i t es p a c ef o rd e v e l o p m e n tl e tp e o p l ean e wm o r ei m a g i n a t i o nt ob u i l dam o d e m s o c i e t y ”p u b l i cs p h e r e ”t h ei n t e m e tn o to n l yi sas p a c ef o rp u b l i ce x p r e s s i o n ，b u t a l s oc a ne x p a n dt h ep u b l i cs o c i a lp l a t f o r mo fw o m e ns u r v i v a la n dc u l t u r a ls p a c e ，o n i n t e m e t ，t h ei n f o r m a t i o ni se q u a l ，a n di n t e m e tp r o v i d et h em a t e r i a lb a s i sf o rt h et h e r i s eo fw o m e nv o i c er i g h ta n dm a k et h a tm o r el i k e l y i nt h i sa r t i c l e ，io b s e r v e da l a r g en u m b e ro ff e m a l ew e b s i t eb yf e m a l ep e r s p e c t i v ea n ds e l e c t e dan u m b e ro f 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 a n di n f l u e n t i a l c a s e s ，e s p e c i a l l yf o r t h e s e v i v i da n du n i q u e e o m u n i c a t i o nf o r m s ，s u c ha sb b s ( e l e c t r o n i cf o r u m s ) a n dt h e b l o g ，1w i l lm a k e d e t a i l e dc o n t e n ta n a l y s i s ，a n do i lt h i sb a s i s ，s u m m a r i z ea n de x p o u n dc h i n e s ew o m e n w e b s i t et h a tb u i l dw o m e n s ”p u b l i cs p a c e ”i nr e a l i t ya n dp o s s i b i l i t y , p r o b l e m sa n d c o u n t e r m e a s u r e s ，i no r d e rt op r o v i d eav i e wt ow o m e n ss o c i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t h e o r yo f r e f e r e n c e k e yw o r d s ：w o m e nw e b s i d e ；p u b l i cs p a c e ；s t a t u sa n di m p r o v e m e n t i i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 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直昌太堂或其他教育 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 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c 掏：高扮签字嗍沙哆年m 节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南昌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 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 阅。本人授权直昌太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 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同时授 权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将本学位论文收录到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并通过网络向社会公众提供信息服务。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手写) ：高悔 签字日期：矽呵年陟月留日 新瑚智智斌 辩嗍：砷引蝴虮 第1 章引言 第1 章引言 公共领域是一个公众生活的一个空间，这是一个介于国家和社会两者之间的 一个公共空间，但它有不同于国家和社会所构建的那个空间。在公共领域这个公 共空间中，任何人的行为和言论，都不受其政治地位、经济条件、社会背景等限 制和影响，人们可以针对他们自己关心和关注的话题，自由、平等、公平的提出 自己的质疑和发表自己的见解。 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相对，长期以来，人们通常把，政治、经济、文化等领 域称为公共领域；把家庭归为私人领域。而且，人们在生活中，似乎已经习惯性 认为，男性在工作场所、政治、经济、法律以及文化等具有权威和权力的领域， 具有不可动摇的地位，这样也就无形中把男性领域与公共领域紧密联系在一起。 女性领域被认为是家庭和家庭生活领域，被排除在公共领域范围之外。虽然，随 着一些先进社会思潮的涌现，女性争取女性解放、社会地位平等的运动浪潮的不 断高涨，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女性争取女性公共话语权的意识，但社会对公私领 域的这种划分，具有浓厚封建传统思想，在思想意识和社会制度上仍然造成了对 妇女的系统压迫，使女性在公共领域话语和权利的限制境况并没有得到完全的改 善。 随着新技术的发展，尤其是互联网作为第四媒体特征的出现，展现出了传统 媒体所无与伦比的新特点和优越性，它传播具有极大丰富、形态多样、迅速即时、 无远弗届、自由交互。互联网的这些独特优势，可以让女性能够通过互联网公开、 公平的关注和参与各种公共事务的讨论。尤其女性网站，作为标榜“以女性为受 众群体 、提供独特女性内容和服务、宣传女性意识的新型女性媒体，可以充分 利用互联网传播具有的诸多特点和功能，尤其是与构建公共领域最相关的电子论 坛( b b s ) 和博客等载体，让女性自主构建一个新型的属于她们自己的公共领域 成为可能。在这个公共领域中，没有对女性权利和话语的剥夺，也没有拒绝女性 加入的性别歧视的壁垒，女性可以在这一宽广的空间自由表达自己对各种问题的 观点，传递内心的真实想法，听到不同的声音，让女性充分享受作为民主、政治 基本条件的公民自由，讨论公共事务、参与社会的权利。 第2 章“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第2 章“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公共领域”这个概念是由2 0 世纪5 0 年代德国女思想家汉娜阿伦特最早 提出的，经由德国哲学家尤尔根哈贝马斯在2 0 世纪6 0 年代通过论文公共领 域的结构转型进行了充分阐释后，产生了广泛影响。1 9 6 1 年，哈贝马斯写出 了教授论文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1 9 6 2 年出版，问世之后沉寂了相当长的时 间。1 9 8 9 年由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推出该书的英文本，从此在英文世界出 现了“公共领域”这一著名概念，并引起众多学者的广泛关注和极大兴趣，但同 样也引起了较大的争议。其中主要包括女性主义者对“公共领域 的批判，对 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概念忽视女性进行了挑战，认为其公共领域模型缺乏女性视 角，被批判为存在“性别盲点”。随之涌现了一大批女性主义者，在借鉴和批判 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理论的基础上，开始研究如何建立女性公共领域，并对早期 提出的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划分，以及公共领域的概念进行了修正和补充，为 改善女性的社会地位起到了推动作用。其中对女性公共领域研究比较具有代表性 的是美国学者南希弗雷泽，花费了大量的时问和精力对女性公共领域，进行了 代表性的理论尝试。 2 1 哈贝马斯的搿公共领域” 哈贝马斯1 9 6 2 年的著作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主要是从1 8 和1 9 世纪 初英、法、德三国的历史语境来阐明“资产阶级公共领域 的理想类型圆。“公 共领域 ( p u b l i cs p h e r e ) 是哈贝马斯所开创的关于民主社会的定义，它是指国 家和社会之间的公共空间，它建立在自由发表意见和相互平等对话的基础上。 从 中可以看出，哈贝马斯提出的有关“公共领域 概念，在一定程度打破了传统上 对“公共领域”的定义，体现了资产阶级民主社会的自由、平等先进性的制度和 社会体系，让已经危机四伏的现实中生活处于困惑的人们以希望，从中得以解脱， 。战洋女性公共领域是否可能一一以弗雷泽对哈贝马斯公共领域概念批判为例 】 天津社会科 学，2 0 0 6 年0 6 期 夏昌奇公共领域的论理与生活世界的沟通m 国外社会科学，2 0 0 8 2 囝【德】尤尔根哈贝马斯：“公共领域”，参见汪晖、陈燕谷主编文化与公共性，生活读书新知三联 书店，1 9 9 8 年6 月北京第l 版，第1 2 5 页 2 第2 章“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也为现代社会带来了改变的和前进的曙光。因此，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理论 受到了社会学、哲学、历史学、政治学甚至宪法学等众多学科的推崇。 如果从传播学的角度出发，哈贝马斯的传播学理论可以划分为两个阶段：第 一个阶段为2 0 世纪7 0 年代以前，主要关注政治公共领域中被扭曲的交往活动， 其代表作为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第二个阶段主要研究交往行动理论，其理 论主要集中在交往与社会进化、交往行动理论等著作中，通过对交往 行动理论的研究，哈贝马斯意在恢复所谓的“交往理性 ，实现当代资本主义社 会的健康发展。回 2 1 1 搿公共领域扫的内涵 公共领域的形成，是源于十七世纪术英国咖啡屋、法国文艺沙龙与德国学者 的圆桌社团，其论述的主题是由文学、艺术等，最后到政治与经济内容。这些制 度性的领域，如咖啡厅、沙龙、新闻、期刊等，被哈贝马斯称之为“公共领域 。 是不依附于国家和社会的一个独立空间，在这个空间中，有不同意见的表达、有 各种对话、有讨论甚至争论，就像一个场，有张力、有磁力，每一个个人都可以 自由进入，作为私人的人们聚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公众。在这个开放的公共领域， 没有国家和社会所存在的阶级划分、社会等级，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平 等的个体，理性的争辩和征服性的话语才能使人们信服，最终形成公众舆论。 何为“公共领域? 哈贝马斯在其著名的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中这样定 义：资产阶级公共领域首先可以理解为一个由私人集合而成的公众的领域；但私 人随即要求这一受上层控制的公共领域反对公共权力机关本身，以便基本已经属 于私人，但仍然具有公共性质的商品交换和社会劳动领域中的一般交换规则等问 题同公共权力机关展开讨论。留公共领域虽然是由作为私人的人们组成，不受公 共权力机关的约束和限制，却又超越了个人和家庭的私人领域，它不仅对市民生 活和社会经济进行理性讨论，它还是公共权力机关的批判空间，与其针锋相对， 公共领域是作为政治权力之外，参与政治事务讨论的公共空间，以达到影响国家 的决策，这也是作为民主政治基本条件的公民应该享有的基本政治权利。哈贝马 斯认为公共领域，“首先意指我们的社会生活的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中，像公 。汪奇兵浅谈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理论 j 贵州民族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6 年0 6 期 徐颖、安菁菁多给网络一点宽容从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理论的理想主义出发重提网络公共领域 j 消 费导刊，2 0 0 6 年1 l 期 3 第2 晕“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共意见这样的事物能够形成。 从中可以看出，哈贝马斯所要达到的公共领域不 仅仅是作为私人的个体表达意见和参与讨论公共空间，而是希望能通过公众在公 共空间的理性讨论和争辩，最终能够对所关注和关心的公共事务达成某种主导观 点或一致意见，从而形成舆论，对社会的发展和国家的政策造成一定的影响。这 是公共领域所期望的最佳状态和理想结果。 综上所述，根据哈贝马斯有关“公共领域的理论阐述，笔者认为哈贝马斯 公共领域的内涵主要是指：某种不受公共权力干涉，作为独立的个人公开参与、 交往，对关心、关注和有趣的公共事务甚至政治事务，自由发表意见、批判和商 讨，以期达到共识、形成舆论、造成影响的公共空间。形成公共领域的场所可以 是，像咖啡厅、俱乐部等实体，也可以借助报纸、电视、互联网等媒体作为载体。 2 1 2 公共空间的要素 哈贝马斯所强调的公共领域是，人们通过自由平等的互动所构建的公共空 间，当对某一话题进行讨论和对话的时候，只要参与者进行的是理性思考、真诚 沟通，那么在理想的对话情景中，他们就有可能形成一致的意见。由此可见，哈 贝马斯所构建的公共空间，使用的互动方式是：理性的沟通；所要达到的最理想 的状态和最终目标是：达成统一共识。这也是哈贝马斯给我们所呈现的理想状态 下的公共领域。 然而，由于每一个人的生活经历、受教育程度、信仰、价值观等等的不同， 对于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认识和理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持的观 点也会不同。进入到公共领域，人们在对他们共同关心和感兴趣的话题进行对话 协商的时候，由于各自所持的观点不同，所处的立场不同甚至对立，他们进行辩 论、争辩甚至对抗，不断的进行理性诉求和协商，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大家通过 不断的理性的思考、真诚的表达自己的意见、也想追求共识，但最终我们会发现， 在大多数情况下对于大多数话题，结果都是很大可能形成不了统一的意见、无法 达成共识。那么，在我们现实生活中，公共领域如果存在，我们应该如何构建一 个公共空间，公共领域的建构需要那些基本的要素呢? 首先，提供一个公共话题。这是形成公共领域的前提和首要条件，如果能够 提供给大家一个共同关心或感兴趣的话题，才可能吸引人们参与到话题的讨论当 徐颖、安菁菁多给网络一点宽容一从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理论的理想主义出发重提网络公共领域 j 消 费导刊，2 0 0 6 年1 l 期 4 第2 章“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中，公共领域才可能形成。这个公共话题一定是在公众之间存在的，或者是与人 们的生活、工作或学习息息相关或能够吸引大家注意力和关注的事件；或者是人 们共同感兴趣和关心的话题。只要所提供的这个公共话题具有以上的所提到的某 个特征，只要人们对别人关心的事情不是漠不关心或视而不见的人，那么公共领 域在公众当中就有可能形成。 其次，营造一个讨论氛围。这是构建公共领域的基础。在所形成的公共领域 中，要为参与当中的人们营造一个平等自由和浓烈的讨论的气氛，这样持有不同 观点和意见的人，才会在这种环境的影响和带动下，将自己的看法表达出来。公 共领域形成之后，参与到各个公共空间讨论的成员，不仅需要有表达自己意见的 强烈愿望，而且还需有主动了解和关心别人看法的欲望和行动，如果大家只是关 心自己的意见的表达，而对他人所持的观点漠不关心，那么形成的公共领域就没 有生命力，成为一盘散沙，从而可能逐渐消亡。这种主动了解的目的，或者只是 想知道自己的意见是处于何种情况，是处于绝大多数所持有的还是孤立的；或者 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想了解别人是怎么看待的，都有哪些与自己不同的看 法；或者意图是为了想方设法说服那些与自己不同观点甚至仅仅是为了打击他 人。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只要人们具有这种主动了解的欲望，就会去那些意见 的集中的场所去打听，通过其它的手段去获取，可以通过媒体等各种渠道去获取 他人的看法。这种欲望就必然会引起人们去只有这样不同的观点才能够汇聚在一 起，人们对于和自己意见相同的人，会有种知音难觅的庆幸，从而形成统一战线； 对于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人甚至观点对立的人，可以进行讨论、协商，共同寻找为 什么会有不同的意见、造成这种不同意见的分歧在哪里，在这个过程中可能有争 辩和对抗，最终也可能功德圆满达成共识，也很大可能观点得不到统一。无论结 果如何，在这个过程中，只要有对话、辩论和观点的碰撞的火花，这样的公共领 域才会对现实产生实际的效果。但需注意的是，一个具有生命力良性运行的公共 空间，所营造的这种讨论氛围，需要的更多的是理性的思考和合理的沟通，而不 是随意的甚至带有人身攻击性的任意表达。 第三，基于一个互动方式。这是维持公共领域的有效方式。公共领域形成之 后，参与其中的成员相互之间，只有通过不断的观点表达和信息反馈，通过这种 互动的方式来维持公共领域的运行。这种互动的方式，可以通过语言、文字进行 直接的表达和交流，还可以通过形体动作( 眼神、手势、表情等) 、符号、装扮、 道具等等进行间接的传达。在使用这些互动方式时，我们需要的更多是一种良性 的协商沟通，而不是某场战争，应该尽量避免一些令人厌恶反感的谩骂、诽谤、 5 第2 章“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污蔑语言甚至一些暴力行为，这很可能使构建的公共领域走向一种恶性循环，从 而不断有人退出这个空间，最终导致一个空洞的公共领域。只有参与其中的公众 具有某些公共或相互比较认同的表达和讨论的互动方式，才能构建一个成功的公 共领域。 第四，期待一个普遍共识。这是公共领域所追求的圆满结果。随着社会多元 化的发展，整个社会已形成一种多元化的格局，人们的思想、价值观等各方面也 逐步趋向多元化，所以即使是对于大家公共关注和感兴趣的同一件事情、同一个 话题，也会呈现不同的观点的分歧的局面。公共领域形成后，面对这种情况，参 与的成员表达了各自的观点和立场之后，大部分成员，为了能说服他人改变立场， 支持和赞成自己的观点，而进行不断的理论加实例论证，那最终谁的观点会被大 家一致认可，就看谁的论证更全面、更可取或者更有说服力。这种说服可以是理 性说理，也可以是非理性的表达；可以是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激情演讲，也可 能是某些简单的陈述或者沉默的不语的抗议，往往我们会发现激情演讲和说辞并 不一定比少言寡语的抗议效果更好。无论是哪一种表述方式，只要它能够打动人 心，具有说服力，表达的观点被大家接纳，那么他所持观点可能最终成为共识。 达成的共识可能是最佳的也可能是最糟糕，完全是由参与公共空问的成员这个群 体决定的，只要参与对话的成员对这个论证都认可，那么形成的这个共识在这个 公共领域中就是有效的，是这个公共领域成员的一种普遍的认识。那么这个共识 是否适用其它的相类似的公共空间，由于参与人员的构成不同情况不同，在此我 们暂且不论。但是，从现实情况看，由于不同的人生活、学习、工作的背景不同， 各种价值观和人生信仰等等的不同，对大家共同关注和感兴趣的一件事情或一个 话题，很难达成共识。那么，在多元主义前提下，理性沟通未必能够产生共识， 不过“没有共识正是人类多元性所预示的可能结果之一。所以说，现代多元语 境下的公共领域是开放和时刻变动的，强调交往过程与体验，而非刻板地追求某 一共同认同。在“时有共识、时无共识 的生命状态里，我们或许更能体会人类 的潜能与限制。 由此可见，可以说公共领域的产生需要四个条件：一个公共话题、一个讨论 氛围、一个互动方式和一个普遍共识。公共领域作为一个公开的自由的公共空间， 也是一个动态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不断有入进入其中，表达自己或支持或反对 的观点，参与讨论，也不断有人退出，在这个动态调整过程中，只有进入数量远 远大于退出，具有较高的人气的公共空间，才能成功的维持和运行，否则将会变 得空洞而逐渐消失。笔者认为，公共领域只有具备以上四个基本条件，为公众提 6 第2 章“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供一个共同关注和感兴趣的公共话题，通过成员之间的讨论、协商进行互动，最 终可能达成一个普遍的认识，成员直接进行的是一种有意义的沟通，或者是理性 的也或者是基本的理性，共识有可能形成也可能不完全形成，只要满足这“四个 一 的基本条件，就可说公共领域形成了。 2 1 3 交往行为理论 交往行为理论是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理论之后提出的一个重要的理论。许多哈 贝马斯的研究者认为，哈贝马斯在后期所提出的交往行为理论，为重建公共领域 找到了解决的方案，也为公共领域形成最终的共识提供了一个有效的良方。 哈贝马斯认为交往行为是以评议为媒介、以理解为目的的行为。交往行为的 目的是达到理解，而达到理解是一个在相互认可的有效性要求的前提基础上导致 认同的过程。进而，他把人的行为分为四类：一是旨在实现一种目的的行为，也 就是有目的地、因果地介入客观世界的行为，称为工具性行为；二是社会集团成 员根据共同价值和规范调节的行为，称为规范调节的行为；三是行为者在一个观 众或社会面前表现自己主观性的行为，称为戏剧式行为；四是一种行为者个人之 间通过符号协调的互动，以语言为媒介，通过对话，达成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 和一致的行为，称为交往行为。 所谓交往，是人与人之间进行的一种信息交流的行为，就是通过一定的方式 使谈话双方都能够很好的理解对方，这种方式可以是直接的语言交流，也可以借 助其它的载体，比如电话、互联网等媒介。在交往过程中，交往的一方为了能使 另一方更好的理解自己所表达的意思，往往通过适当的语言或者借助其它的附加 工具，选择一种能够让双方都能够接受，能让对方了解自己的表达方式，正确的 表达自己。 那怎样才能达到这种交往行为的预期目标呢? 有效的交往过程，需要具备哪 些基本的要素? 哈贝马斯认为，交往行为不是单独与某个世界发生直接对应的关 系，而是与客观世界、社会世界、主观世界发生全面性的关系，这种行为模式的 合理性也必然包括三个方面的有效性要求：“一，所做的论断应该是真实的( 或者 说，事实上已经具备所提出的命题内容的存在前提) ；二，语言行为所涉及的有 效规范关系应该是正确的( 或者说，这种应该包含的规范关系是合法的) ；三，所 宣告的发言者的意图涵义要与表达的相一致。”圆从这段话我们可以得出，哈贝马 回哈贝马斯交往行动理论 m 重庆：重庆出版社，1 9 9 4 每哈贝马斯交往与社会进化 m 重庆：重庆出版社，1 9 8 9 7 第2 章“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斯认为要完成一次有效的交往行为，那这个交往需要具备，第一是真实性，就是 交往双方所谈的内容，特别是交往行为的引起者，在交往行为发生之前，就应该 对交往过程所涉及的内容或所做出的论断，一定要是客观的、以事实为基础，而 不是捏造的、凭空捏造的或想当然的，只有在这个前提下进行的交往行为，才是 有意义的或是有价值的。第二是合规性，就是交往的所使用的媒介，主要是语言 媒介的使用，要符合社会对它基本的规范，要是人们一致或大部分人认可的语言 的涵义，只有通过的这种共通的语言媒介作为交往的工具，交往双方才能很好的 理解对方，意思的传达才不至于听不懂或无法理解。有时交往者为了能使交往过 程更加有效率，在语言的使用上往往因人而异，比如对同样一件事情的传播，要 使对方更好的理解传播的意图，对文化教育水平比较高的交谈者或交往着和文化 水平较低者，所使用的语言一定是不一样的。第三是正确性。就是说在交往行为 中，发言者在发表自己的言论或传达自己的想法之前，首先他要对自己所要表达 的意图要明确，涵义要有清晰的认识，这样才能达到表里如一。否则，自己都不 知道要表达和传达的内容和思想是什么，可能会导致发言者所传播出去的内容与 其要表达的真正涵义南辕北辙。也就是说，真实性、合规性、正确性是有效的交 往行为需要具备的三个基本要求。 除了三个有效性要求之外，哈贝马斯还认为，如果达到一种有效合理的交往 行为，还需营造一个“理想的言谈环境。这个理想的言谈环境，其实就是要 在处于同一交往环境的人，能够自由平等的通过理性的思考、沟通、交谈，最终 得出一致的结论，营造一个融洽、和谐的交往的氛围。交谈环境直接影响交往双 方的心情、思想、对话甚至结果。一个理想的言谈环境是通过对话形成共识问题 的关键所在。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交往行为理论的真实性、合规性、正确性这三个 有效性要求，还是所提出的理想的言谈环境，与之前我们所讨论的公共空间的组 成要素，都是为了构建一个充满生命力、合理有效的公共领域，最终的目标都是 以期能够通过互动、沟通、交往，对某件事或某个话题达成最佳共识。这样构建 的是成功的公共领域，进行的是有效完美的交往。 2 2 兰西弗雷泽的公共领域 美国当代研究社会学的女性主义学者兰西弗雷泽( n a n c y f r a s e r ) 是女性主 哈贝马斯交往行动理论 蝴重庆：重庆出版社，1 9 9 4 8 第2 章“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义理论研究的典型代表，她的研究方向主要集中在女性与社会关系、女性的社会 地位等方面。 从1 9 9 1 年英语世界出版了哈贝马斯与公共空间论文集，兰西开始关注 并对“公共空间 的研究产生兴趣，她发表的论文对公共空间的重新思考， 在论文开始，兰西首先就把哈贝马斯所提出的“公共空间 的概念放到她所处的 语境下，分析并重新思考这个问题的价值和原因。在与哈贝马斯有关“公共空 间 的辩论中，兰西主要对美国现存的民主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同时兰西以一个 女性主义者的身份并从女性的角度，来探讨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的缺陷，寻 求女性在公共领域中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人们对于女性的思考，激发了 女性争取在公共领域中占有一席之位，做出巨大的作用，同时关注公共领域这个 概念对于推动妇女解放也是有积极意义的。 2 2 1 “公共领域 概念的重新解读 哈贝马斯在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一书中，以社会学和历史学的视角，探 讨了自由主义模式资产阶级公共领域的产生、发展、瓦解的历史及其社会结构、 政治功能、观念与意识形态等。 弗雷泽认为，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 的概念， 是指某种场合或空间，在这种场合或空间，人们通过自由发表意见以及相互之间 的对话交流等方式，来参与现代社会政治话题的讨论。从批判社会理论及民主政 治实践方面而言，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提出和阐述，是必不可少的，为发展 民主社会提供了理论依据，但哈贝马斯“公共领域 在现实中却又很难甚至不可 能实现，具有乌托邦性质，是一种理想化状态下的自由民主的公共空间。这种“公 共空间 从内部构成到话题设置都存在着极大的缺陷。因此，弗雷泽在批判哈贝 马斯公共领域理论的基础上，不仅克服了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理论的一些问题，对 “公共领域 的概念重新解读，从理论上竭力抹煞掉了这种乌托邦色彩，而且， 还充实和延伸了公共领域内容，结合实际谈论公共领域这个概念，丰富了“公共 空间 这个概念的现实内涵，赋予了公共领域许多新的意义，加强了公共空间这 个理论在政治方面的实用性，弗雷泽对于公共领域的不断完善，使得构建的公共 空间具有了某种可操作的性质。 第一，建立多样化的公共空间。从现实来看，弗雷泽发现公众参与公共空间 已不再局限于一个单纯的简单的个体空间，参与者自由加入到多个不同的空间中 。桂琳对“公共空间”的颠覆性创造从哈贝马斯到兰西弗雷泽m 晋阳学刊，2 0 0 6 年0 6 期 回佚名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的概念阴安徽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2 年0 6 期 9 第2 苹“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互相交流，甚至可以灵活的互换空间。弗雷泽主张应该建立多样化的空间，消除 这些不同公共空间的隔膜和对立，构建广泛、立体空间，使得不同的公共空间之 间可以任意组合、解体和重构，不再像哈贝马斯所描述的“公共空间那样铁板 一块。 第二，纳入实用性的权利场域。弗雷泽把哈贝马斯的具有乌托邦性质的“公 共空间 称为弱势空间，认为这对于现实的决策问题并无多大影响，转而提出一 种强势空间的概念，明确揭示出公共空间的政治实用性。弗雷泽认为公共空间， 不仅仅是一个市民就他们关心的公共事务进行交流和协商的话语讲坛，和对政府 质疑的话语场所，而是应该直接地被纳入权力场域中，成为一个政治领域的组成 部分。 从上面的分析我们会发现，现实感和可操作性成为兰西的这套“公共领域” 理论的特色所在，也是相比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理论上，更加优越的关键因素， 也正是在这里它与哈贝马斯的理论分道扬镳。这也是身处后现代语境下的兰西的 必然选择，从中可以窥见出理论发展的潮流。 2 2 2 兰西弗雷泽的搿女性公共领域一 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理论的问世，引起了众多学者的广泛关注，产生了广泛 的影响，但同时也引起了较大的争议和挑战。对于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理论的研 究忽视了女性，公共领域模型缺乏女性视角，存在的“性别盲点，女性主义者 进行了激烈而持久的批判和挑战，产生了广泛巨大的影响，从而也引起了哈贝马 斯本人的重视，在1 9 9 0 年的文章中，哈贝马斯回应道：“其间成长起来的女性主 义研究文献使我们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公共领域本身就带有父权特征。 圆哈贝 马斯提出的公共领域是为公众提供一个论坛，一个交流的平台，在这个公共空间 中，人们进行的交流是语言表达的理性交流，通过规范语言的使用，使交流站达 到理解和共识的统一力量。在哈贝马斯这里强调的是人们对于他们关心的公共事 务进行协商、对话，他认为在这个公共空间只能讨论公共事务。但美国女性主义 学者兰西弗雷泽在对哈贝马斯的理论借鉴的基础上进行批判和修正，她认为传 统的对于公私领域的划分是不合理的，公共和私人没有天然的界限。所谓公共事 物主要取决于参与者的话语争论，只有公共领域的参与者自己才有决定自己关注 。桂琳对“公共空间”的颠覆性创造从哈贝马斯到兰西弗雷泽【j 】晋阳学刊，2 0 0 6 年0 6 期 国曹卫东从“公私分明“到“大公无私”【j 】读书，1 9 9 8 年0 2 期 i o 第2 章“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和感兴趣的事件或话题，有些话题在以前被划归私人领域，从而被禁止在公共空 间进行讨论，但这个话题或事件又是人们公共关心的问题，这样在一定程度上来 说，构建的这种公共空间就缺乏了真正的公共领域的核心，实际上也会造成不平 等，所以在理性的交往中，在公共空间的话语空间，可以突破传统的公私领域的 划分，按以前的划分为私人领域的话题，只要人们共同关注的，就完全可以进入 到讨论中来。从这种意义上说，在公共领域中话题不应该被限定，不应该是少数 人的公共领域，作为一个民主自由的公共空间，需要给予大多数人提供公开交流 的平台，参与到讨论中来，所提供的讨论话题也应该是多元的，将过去认为不属 于公共事务的问题变成公共事务。显然兰西弗雷泽将以前被划为私人的话题引 进到了公共空间中，拓宽了公共领域的涉及的范围，这在哲学的语言学转向中是 一个积极的有意味的修正。 最早受到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理论的影响的是，英美学界。对哈贝马斯理论女 性的忽视提出质疑和挑战的，最早出现的一批女性主义理论家，是英美国家的。 随着女性争取平等、解放的女性主义运动的高涨，关于女性理论的研究越来越丰 富，女性主义思想家们对女性的研究和对女性相关理论的梳理，涌现的一大批女 性研究理论的文献，这就为女性主义者在与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理论的辩论和对 话，提供了丰富而有利的依据。西方女性主义发展至今，女性主义理论研究已不 再一味依附当时流行的其它理论，而是开始进行独立的思考与反省以寻求女性的 真正解放，有关女性主义理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欧美女性主义思想家。作为女性 主义理论研究的典型代表，兰西弗雷泽进行了大量的有关研究和讨论，她具体 分析了建立女性公共领域的理论基础，针对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概念以及相应的 社会理论，得出了自己的一套独特的理论。她主张，应该打破传统的对公私领域 的划分，不再将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之间的区别看作是固定不变的。她们对公共 领域的批判可以归结为“性别盲点”( g e n d e r b l i n d n e s s ) ，也就是认为，哈贝马 斯的宏大理论叙述缺乏性别维度。 由此可见，女性主义者们为争取女性平等的社会地位进行者艰难而不屑的努 力，对于哈贝马斯公共领域中女性视角的忽视，女性主义理论家们也毫不手软， 进行顽强的挑战，重新确立女性的社会地位，要突破哈贝马斯所确立的公共领域 只是男性占有主导地位的单一化的空共空间，而将女性排斥在公共领域的外围。 女性主义理论家们，在对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理论的批判和质疑的基础上提出，一 个完整的社会公共领域模式，应该是女性参与的、包容女性的公共领域模型，而 战洋女性公共领域是否可能一以弗雷泽对哈贝马斯公共领域概念批判为例 j 天津社会科学，2 0 0 6 6 l l 第2 章“公共领域”理论综述 且其中女性应该和男性在公共领域中的有着平等的地位。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三篇 论文依次为对公共空间的重新思考、公共领域的跨国化和批判理论之批 判性体现在哪里? ，在这一系列论文中，弗雷泽详细分析了哈贝马斯的公共领 域和社会批判理论，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反驳，并对公共领域概念做了重要的 修正性的努力。 o 王珏论女性主义视野中的公共领域以兰西弗雷泽为例【d 】华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 0 0 9 年 1 2 第3 章网络空间与现代公共空间 第3 章网络空间与现代公共空间 3 1 网络交往的界定 我们习惯的把互联网称为信息高速公路，它能够为人们提供海量的信息，传 播速度非常的快。互联网发展至今我们已不能仅仅把它局限于技术层面来讨论它 的作用和意义，互联网早已超出了当初的军事和技术的目的，为人类的交流服务。 而且互联网的影响是全球性的，只要你有一台电脑或手机，能够连接到互联网系 统，就可以获取这个网络中所提供的任何信息，或与这个网络中的任何一个人进 行交流。这种全球性意味着任何一个国家或一个利益集团都不可能对它进行集中 控制。 互联网迄今为止的发展，足以让我们看到网络的传媒特性。互联网上为大家 提供的各种功能，一方面互联网作为个人之间的一个很好的私人传媒，q q 、m s n 、 电子邮件等个人化的互联网工具，已被人们广泛使用，使人与人已不再受地域的 约束，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便利。另一方面互联网可以容纳类型不一的 各种网站，在这些网站上信息面广、内容丰富，而且可以同时容纳几千人甚至几 十万人同时访问，面向的受众广，真正具有大众传媒的特性，实现了大众传媒的 作用，通过互联网传递的信息、观点比其它任何一种方式都要来得更快、更经济， 而且所得到的回馈也是最直观、最迅速的。所以，互联网的出现，电子邮件等功 能的使用，为人类的思想的传播和交流提供了一个广泛的平台和良好的工具。 什么是网络交往? 网络交往指的是“在网络上以文字符号为主要交流介质， 以交流思想和抒发情感为主要目的的人际间的符号性精神互动 。根据以上定义 结合上述分析，本文从实际操作对网络交往做一个比较具体的定义，网络交往其 实就是指以互联网为载体，以文字、图像等符号作为传播的介质，网络的使用者 寻求一种合理有效的方式提供信息、发表言论、交流思想或抒发情感，使交往的 双方能够更好理解和接受。目前互联网上主要通过q q 聊天、收发m s n 或e - m a i l 、 网上电子公告或网上论坛( b b s ) 互动、博客( b l o g ) 书写与交流等方式。 从传播学角度来看，互联网为网络的使用者提供了一个相互交流、相互 沟通和相互参与的平台，为网民们提供一个获取信息，与他人交往互动的虚拟世 。郭习松网络交往中的负面效应【j 】新闻前哨，2 0 0 5 4 第3 苹网络空间与现代公共空间 界。对于现代人来说，通过互联网与他人进行沟通交流已经成为了现代生活不可 缺少的一部分。很多人已不再仅仅把互联网看成是现实生活的补充，甚至有些人 已将互联网为人们提供的模拟环境与现实生活混为一体，网络空间已经构成了一 个数字时代人类社会生活的一个全新的场域，网络交往作为网络社会行为的一种 基本形式，其影响力随着互联网的广泛运用，逐步发展成为一种独立的交往模式。 3 2 网络构筑新的“公共空间 互联网的魅力和优势在于，它使网络交往突破了传统交往的限制，网络交往 不受空间的地域限制，无论你在世界的任何角落，只要交往的双方同时在互联网 上，就可以通过网络模拟一个与我们现实中面对面的人际交往相类似交往情景， 除了可以通过文字和图片等这些符号外，网络技术给网民们提供的越来越高清的 视频工具，可以交往的双方同时同步观看到对方的表情、眼神等形体动作，即时 而直接。同时互联网作为网络传媒与传统媒体相比，具有其它任何媒体无法媲美 的独特优势，互联网可以几乎将传统媒体中报纸的文字和图像、广播的音频、电 视的视频都集于一体，对所提供的信息是全方位、多角度、多形式的展现，将信 息传播得淋漓尽致，由于互联网的交互性，淡化了传统媒体世界中传播者与受传 者的明显界限，在网络中谁都可以做传播者，谁都可能是接受者，而且传者与受 着之间对于话题的讨论反馈是即时的。 互联网作为2 0 世纪的高科技发展的伟大产物，它自身所拥有的独特特征， 很多研究者认为，互联网的出现、发展以及运用的越来越广泛，使哈贝马斯提出 的公共领域具有不可想象的无限发展空间。在传统媒体世界，媒体是作为传播者、 引导者的角色出现，他们掌控着哪些信息应该传播出去，哪种思想或观点应该成 为社会宣传的主流，它掌握和支配着沟通的权利，而且它还可以控制参与讨论的 人，将一些人排除在公共讨论互动的行列之外，所以传统媒体上宣传和传播的往 往是少部分传媒精英和公共表达的所谓主流意识。然而在互联网上，只要你懂上 网的基本技能，网民们可以自由、平等的进入互联网，不要经过任何人为的筛选 进入，而且网民们还可以匿名或者使用虚构的网名登陆互联网，使用的网名还可 以不断的更换，在互联网上自由的进行信息的发布和意见的表达，即使你所传达 的信息或所表达的观点是非主流的甚至是逆主流，同样也不会影响你的表达，互 联网是意见表达的市场，在这个市场上不同的观点进行交锋、碰撞。无论你在现 实社会中经济条件、政治地位、社会背景如何，在互联网上没有现实生活中的阶 1 4 第3 章网络空间与现代公共空间 级划分和等级制度，对于你感兴趣甚至可以进行虚构，你有可能在现实社会中是 个沉默寡言的无名小卒，只要你愿意，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在互联网上改变你的现 实形象，塑造出一个全新的自我，由于互联网的虚拟任何人都可以通过互联网“为 所欲为”塑造你心目中想成为的“自己 。在这一点上看现代互联网上提供和呈 现的开放、自由的网络空间，似乎和哈贝马斯所阐述的欲构建的公共空间有一定 的相似之处。 如今，互联网科技所形成的沟通模式，与传统社会的大众传播媒介的不同， 在传播方式上消除了传统传播的单向性、中心化的操作危机，为使用者提供了一 个沟通交流的平台，呈现多元化的立场；在互动形式上，突破了传统的面对面的 互动方式，互联网的交互性，网络为公众提供了更加自由、去等级权威的互动空 间，在这个新的空间中，人们在互动中对话、协商也可能出现对抗的局面，目的 是，人类将借助互联网重新返回掌握沟通主体的权力，透过发言，争取自己的社 会权力，构建一个别具风味的社会秩序。那么，这种颇具颠覆性的网络交往，是 否为重新建构现代意义上的公共领域提供了某种值得期待的契机呢? 互联网的兴起和网络技术的发展，为公共领域的形成和建构提供了非常有利 的条件。在本文第二章第一节，我们分析了建构公共领域基本条件主要是“四个 一一，在此也将结合这个理论来分析，互联网是否具有建构公共领域的基本要素? 互联网的独特优势对公共领域的建构提供了哪些有利条件? 网络公共话题的形成。互联网是一个信息和新闻事件的熔炉，也是一个意见 市场，与传统媒体相比，互联网呈现的是海量的信息，能为公众提供更为广泛和 多样的事件或话题供公众选择。呈现的形态可以是文字、图片也可以是音频、视 频等多媒体，这样供大家讨论的事件或话题就更真实、生动形象，特别是通过多 媒体的表现，使公众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在一定程度上通过刺激人们的听觉、 视觉甚至大脑，使人们不得不关注这个事件或话题，从而参与到公共空间的讨论 中。 网络讨论氛围的营造。互联网是一个自由、平等、开放的交流和讨论平台， 与传统媒体相比，参与互联网上讨论的公众，可以以现实生活真实的身份出现， 也可以以某种与现实身份无关的虚构的角色出现，所以，在表达某些观点时，由 于现实的社会环境，现实的身份，人们可能由于某种顾虑，对于自己持有的观点 不愿或不敢表达，表现出或沉默或违背自己的意愿违心地支持别人的意见。互联 网的匿名性，为现实生活中的这类人提供了解决途径，你可以自由、大胆表达自 己真实的想法和意见，而无所顾虑，因为在网络上，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更不需 1 5 第3 章网络空间与现代公共空间 要为你发表的非主流或不同的意见，而受到其他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孤立和处罚， 只要你愿意，你还可以不断的跟换自己的网名来参与不同或相同话题的讨论。所 以互联网为公众提供的这个畅所欲言的场所，更能激发大家参与事件或话题讨论 的兴趣和激情，呈现的意见更加多样，不同的观点之间会碰撞出前所未有的火花， 网络营造的这个讨论氛围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网络互动方式。互联网具有交互性的特征。与传统媒体互动，通过热线电话、 写信等方式获取受众的反馈信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