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马克思主义文化观与文化产业发展.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文化工业原本具有批判指向，在发展和使用过程中，其经济属性日益突 出，成产业概念，文化产品具有原创性，其生产又是机械复制的；文化产业具有 大众性，文化消费又具有特殊性；文化消费具有休闲娱乐性，同时又具有教育性。 马克思从人的本质出发，对文化的理解是基于实践的，其精神生产理论，生产劳 动与非生产劳动相区分的理论中隐含着对文化产业的前瞻。法兰克福学派继承马 克思主义的批判特质，对文化工业进行的批判，对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具有警示 作用与借鉴意义。通过对中国文化产业发展历程的回顾与现状的哲学审视，可以 看出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指导，创新民族文化， 发挥特色优势，加强政府宏观调控，是全球化背景下，中国文化产业发展的必由 之路。 关键词：马克思；文化观；文化产业；马克思主义文化观； a b s t r a c t “c u l t u r a li n d u s t r y ”w a so r i g i n a l l yac r i t i c a lp o i n t , a s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u s i n g , t h ee c o n o m i ca t t r i b u t e sb e c o m ei n c r e a s i n g l yp r o m i n e n t c u l t u r a lp r o d u c t sa r eo r i g i n a l ， t h ep r o d u c t i o n sa r em e c h a n i c a lr e p r o d u c t i o n s ；c u l t u r a li n d u s t r i e sa r ep o p u l a r , c u l t u r a l c o n s u m p t i o ni ss p e c i a l ；c u l t u r a lc o n s u m p t i o nn o to n l yh a sr e c r e a t i o n a lf u n c t i o n sb u t a l s oh a se d u c a t i o n a lf u n c t i o n s k a r lm a r xd i s c u s s e dt h eh u m a n n a t u r e ，u n d e r s t o o d c u l t u r eb a s i n go np r a c t i c e t h es p i r i t u a lp r o d u c t i o nt h e o r ya n dt h ed i s t i n c t i o nb e t w e e n p r o d u c t i v el a b o ra n du n p r o d u c t i v el a b o ri m p l i e dt h et h e o r y o fc u l t u r a li n d u s t r y f r a n k f u r ts c h o o li n h e r i t e dc r i t i c a l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m a r x i s m ，c r i t i c i z e dt h ec u l t u r a l i n d u s t r y , w h i c hi sw a r n i n ga n dr e f e r e n c e f o r 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c h i n a sc u l t u r a l i n d u s t r y t h r o u g hr e v i e w i n g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p r o c e s so fc h i n a sc u l t u r a li n d u s t r ya n d t h e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e x a m i n a t i o no ft h es t a t u sq u o ，w ek n o wt h a tu n d e rg l o b a l i z a t i o n , t a k i n gf u l la d v a n t a g eo fm a r k e t i n s i s t i n go nt h es o c i a l i s t c o r ev a l u e s ，i n n o v a t i n g n a t i o n a lc u l t u r e ，e x e r t i n gt h ea d v a n t a g eo ff e a t u r ea n ds t r e n g t h e n i n gt h em a c r oc o n t r o l o fo u r g o v e r n m e n t ，a r et h eo n l yw a y t ob o o mc h i n a sc u l t u r a li n d u s t r y k e y w o r d s ：m a r x ：v i e wo f c u l t u r e ；c u l t u r a li n d u s t r i e s ；m a r x i s tv i e w o f c u l t u r e ； 第一章文化产业相关问题概述 第一章文化产业相关问题概述 第一节文化产业概念界定 法兰克福学派理论家首先提出并使用了“文化工业”这一用语。作为一种工 业化体系的文化生产，文化工业强调其与科技结合在一起所形成的对社会的巨大 影响力。在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一文中，本雅明充分肯定了“文化产业 一 的积极意义和价值。在启蒙的辩证法一书中，阿多诺和霍克海默批判性地指 出，“c u l t u r a li n d u s t r y 是指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在复制技术的作用下，文化产品 生产的批量化、标准化、格式化过程，而这一过程违背了文化的“个性的、一次 性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的本质。他们批判到，原本应是人类创造性的审美活动 的创造成果的文化艺术，蜕变为在工厂中以标准化、规格化的方式凭借现代科学 技术手段，被大量生产出来的工业机械复制的东西，并借助大众传媒( 广播、电 视、电影、报纸等) 传递给消费者，使文化不再具有激发否定意识的功能，丧失 了其内在本质，沦为为统治者维持现存社会服务的控制工具。在法兰克福学派理 论家那里，“文化工业 是对人类文化艺术的否定。 “文化工业 概念原本具有强烈的批判性与否定性意味，然而，随着历史的 推移和经济的发展，其批判性逐渐丧失，演变为今天我们所普遍使用的“文化产 业”这一中性用语。2 0 世纪8 0 年代，中国大陆从日本引进了“文化产业 这一用 语。“文化产业彦一词在翻译和使用过程中，逐渐取代“文化工业一，固定下来， 并获得了广泛的认同。欧洲议会所属的文化合作委员会于1 9 8 0 年初首次召集政府 官员、企业家、学者，召开专门会议，共同探讨“文化产业”的内涵、其产生与 存在的经济政治背景以及对公众和社会的影响等一系列具有重要理论价值与实践 意义的问题。从此，作为专用名词，在广泛的意义上，文化产业指一种“文化一 一经济 类型，一种客观的历史文化现象。在不同国家、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下， “文化产业 的名称也不相同，如“大众文化 、“媒体文化 、“通俗文化挣、“创 意产业 、“内容产业 、“版权产业等。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作为“文化”和“产业 两个社会科学范畴的交叉领域，“文化产业 所提供 的产品和服务是以满足消费者的精神性需求为宗旨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曾对文 化产业做出如下定义：“按照工业标准生产、再生产、储存以及分配文化产品和服 务的一系列活动。 。并对其包括的行业进行了归纳：摄影、摄像、音像、影视、 广告、电子计算机、信息、咨询、出版、流行音乐、大众传媒等。 文化产业必然首先具有产业概念的内涵和外延。虽然目前学术界，有关文化 产业的界定存在差异，但在以下方面基本达成了共识：文化产业意指一个产业； 毋庸置疑，文化产业的基础和主要内容是文化，文佑产品和服务蕴含并承载着文 化内涵；大众文化的传播需要借助于工业化的生产方式和手段才得以形成产业化 规模。由此可见，文化产业是指对文化的产业化经营，是指在经济运行轨道中进 行文化的创作与传播，并由此形成的区别于其他产业的产业链条及产业结构。在 此种意义上，作为一个独立的产业，文化的创作和传播便成为文化产业。 随着文化产业自身的发展，其经济性逐渐增强。文化曾经主要是精英文化， 局限于精英群体的传播方式使文化与经济相对分离。经济的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 的提高，使大众产生了日益显著的文化消费需求，文化产品与服务的经济价值日 益凸显，大众文化应运而生并发展迅速。文化的产业属性和经济属性在科学技术 的支撑下得以实现并日益强化。文化产业链条中的文化内容是这一新兴产业区别 于其他产业的标志。与其他产品不同，文化产品涉及到诸多价值层面和社会层面 的问题。因此，文学、艺术、经济学、哲学、社会学、管理学、政治学等学科的 研究者都对文化产业及其相关问题进行了理论反思与学术探讨。 笔者认为，文化产业是指以市场为目的所进行的具有文化内涵的产品和服务 的创造、生产、流通、传播、销售活动，以及各种与之相联系的支撑、参与等活 动，包括如文学、艺术、广播、影视、广告、新闻出版、教育、商业体育比赛、 文化旅游、收藏、信息传输、咨询服务、游戏软件等行业和领域。作为文化的经 济化形态，由生产力发展水平和社会消费需求所决定的文化产业，包括研发、生 产经营、分配、流通以及消费等环节，是文化生产分工细化、生产方式增加、流 转弓 自柳士发文化市场学嗍上海：文艺出版社，2 0 0 2 年，第1 6 7 页 - 2 - 第一章文化产业相关问题概述 通销售载体变迁、消费需求日益增加的产物，是社会化大生产与市场开放化的体 现。 第二节文化产业的特征 一，原创性和复制性 文化内容的生产是文化生产的核心，而原创性是文化内容的关键。文化艺术 作品总是因其唯一性而倍显珍贵和伟大，文化产品的生产离不开原创性，每一件 文化产品都是不可重复、不可再生甚至是其它物质或精神产品无法替代的。与托 它产业相比，文化产业对原创性具有很深的依赖性。英国把文化产业命名为“创 意产业 ，就是基于对文化产业原创性特征的认识。同时，文化产品主要是借助现 代科技手段，通过批量化地复制原创性的文化符号生产出来的。与传统制造业的 批量生产不同，文化产业的复制生产不只是单纯地制造，而是重新编码产品，反 复重现其内容，需要制造的却仅仅是这些内容的现实载体。例如，我们不必了解 一套机器设备的设计思想，却可以购买、使用和消耗它；我们为了消费其所承载 的艺术形象和艺术寓意，而不是这张d v d 本身，而购买一张山楂树之恋的 d v d 。 二、大众性和文化消费的特殊性 文化本是以高雅著称的，然而在产业化的生产机制下，文化呈现出了同质性、 平均性、大众性和普遍性，而且这种倾向正日益增强；日益普及的大众文化，与 高雅文化的界限正逐渐模糊。文化的大众化特征使文化产品得以重复化、机械化、 规模化地进行生产，因而具有了产业化的前提。 文化产业的消费过程不同于一般的消费。首先，文化产品和服务的消费者所 进行的文化消费过程是生产过程和消费过程的统一。文化产业的生产和消费是同 时进行的，编码和解码是这一过程的两个方面；其次，消费者的较高精神文化需 求是文化消费得以进行的基础，因而要求具有较高的文化素质的消费者。尽管不 同层次的消费者都有各自不同的文化需求，但是，相对而言，对文化产品的理解 和消费的完成却要依赖于消费者较高的文化层次；最后，文化消费完全是一个具 气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有特殊性的个性化的过程。就个体而言，文化消费具有突出的个性，不同的消费 者都用自己独特的理解方式理解文化产品，吃馒头的时候，可能每一个人胃部都 会产生同样的生理反应，但面对同一尊雕塑，却一定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不同 的审美体验与文化消费过程。 ? 三、休闲娱乐性和教育性 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交往方式随着文化产业的发展发生了很大改变，休闲娱乐 已成为人们生活的重要内容。面向大众，以服尧大众，满足人们的休闲娱乐需求 为主要功能的文化产业，丰富了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崇尚自然、追求和谐、实 现人类社会与自然的和谐是当下人们精神需求的重要内容。同时，人们精神生活 的多层次需要也要通过文化产品与文化服务来获得满足，艺术对广大群众的熏陶 与感化，能够提升民族的审美水平、艺术素质、娱乐情趣，进而实现影响人、鼓 舞人的目的。进行文化消费的人们，可以从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所包含的各种生 产主体的思想、情感、意志、愿望等因素中受到潜移默化的熏陶、教诲和影响， 进而改变消费者的思想、情感。这种影响和改变可能是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增 强其精神力量的积极的影响和改变，也可能是会对社会发展产生不良影响甚至危 害消极的影响和改变。因此，文化产业的教育特性应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必须 在文化产品的生产和文化服务之中培养并发扬积极向上的精神文化理念，真正实 现寓教于乐，“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 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 ，这既符合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需要，同时，也 是促进文化产业健康发展的基本原则。 第二章马克思主义文化观 第二章马克思主义文化观 第一节马克思文化观的内涵 经历了一个半世纪的社会变迁和东西方文化发展，当代文化批判和文化哲学 的发展仍然是以马克思关于文化的论述为启发性源泉的。马克思从人的本质出发， 对文化的理解是基于实践的。虽然他并未对文化产业概念进行具体界说，但是在 其精神生产理论哄及生产劳动与非生产劳动的区分理论中，可以看出马克思关于 文化产业的前瞻性预测。笔者试图从马克思文化思想的原典出发，全面分析、深 入探讨马克思原生态的文化思想之本义，并充分发掘其价值。 一、马克思对于文化的阐述 ( 一) 文化概念的基础 马克思是在考察了文化与人的本质规定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的基础上，开始 对文化概念的阐释的。从对人与动物的区别的经验观察中，马克思得出了关于人 的本质的规定。马克思指出：“动物和自己的生命活动是直接同一的。动物不把自 己同自己的生命活动区别开来。它就是自己的生命活动。人则使自己的生命活动 变成自己意志的和自己意识的对象有意识的生命活动把人同动物的生命活动 直接区别开来。一叭的本质属性表现为两个方面，“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o ，同 时，作为“自由自觉的存在，尽管离不开自然生命的延续，人又是超越自然生 命的存在，其生命活动是超越当下自然生命延续的，但从根本上说，人的生命活 动又是追寻自己设定的目的而进行的自由自觉的活动。人既非自然的存在，亦非 自由的存在，而是二者的完美的有机统一；人既不是理性的存在，也不是感性的 存在，而是二者的统一。人是有感觉、需要和激情的。在其本质当中包含了感性 的人才是现实的人。“全部历史是为了使人成为感性意识的对象和使人作为人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f l 叼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5 7 页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 】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1 0 5 页 5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需要成为自然的、感性的需要而做准备的历史。 。脱离了感性的理性“只是思 想上的即只是想象出来的存在物 国，是非具体的、缺乏真实性与现实性的，甚至 是丧失了存在根据的、无生命的。马克思指出，构成全部人类历史的基础和人类 文明的基本内容的是人的感性的实践活动，而非理性活动。人的感性之中包含有 理性因素。这是一种基于人的自由和理性能力发展起来的与动物的感性具有本质 区别的“新感性 。这种感性的活动动是具有创造性的，“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构造” o ，也体现着人的自由本性。 人的本质与文化是相互联系的。在人所创造的文化中，体现着人的本质。人 的本质生成和展开的历史也是文化的创造、生成和积淀的过程。马克思看到了人 的本质中的感性方面，在理论上奠定了在文化视域下探讨感性活动及其丰富成果 的基础。在马克思看来，文化不再是纯粹精神领域的空想，而应包括改造世界的 感性活动和被其改造了的感性世界，他由此抓住了具有理性与感性双重品格的人 的实践活动这一人与现实世界的沟通桥梁。在马克思以前，理论界普遍把精神活 动当作人的惟一本质，狭隘地认为精神产品是惟一的文化产品。马克思在人的本 质和文化思考中加入了对实践活动及其成果的考察，赋予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活 动以文化属性及文化意义，突出了文化创造者即从事此种活动的劳动大众的地位， 从而找到了其文化理论借以展开的立足点和基础。 ( 二) 文化异化的批判向度 “宗教、家庭、国家、法、道德、科学、艺术等等，都不过是生产的一些特 殊的方式西。马克思认为，就文化的本质而言，它应该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 的创造物，是解放人的现实力量和人的解放得以实现的必然途径。马克思对文化 异化的批判包含于其异化劳动理论之中，因此，对异化劳动的分析也适用于文化 活动和文化产品。马克思认为文化异化的典型形式是宗教，在当时的德国，宗教 批判就体现为政治批判，因此，马克思是把异化劳动同宗教联系起来，对资本主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 】一匕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9 0 页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f m 】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1 0 7 页 1 9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 】一匕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5 8 页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m i 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8 2 页 第二晕马克思主义文化观 义异化劳动的四重规定进行分析的。马克思指出，工人同其劳动产品的异化是异 化劳动的首要表现：“工人在劳动中耗费的力量越多，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反对自身 的、异己的对象世界的力量就越大，他本身、他的内部世界就越贫乏，归他所有 的东西就越少。一。更广泛地说，工人通过付出辛勤的劳动创造了巨大的社会物质 财富和精神财富，而残忍的资本家通过表面公平的给付工资，使工人获得仅够维 持其自身生存的物质产品，而这些物质和精神财富的绝大部分却全部被资本家无 偿占有了。反过来，资本家甚至工人自己却嫌弃工人的愚钝和痴呆。同样，在生二 一 一 一 产活动过程中，劳动活动本身也是异化了的：“劳动本身对于工人来说是外在的东 西，也就是说，不属于他的本质的东西；他在劳动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 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体力和智力，而是使 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受摧残。 圆正像在承受着资本家的残酷剥削与压迫的生 产劳动过程中工人与自己的活动相异化一样，“在宗教中，人的幻想、人的头脑和 人的心灵的自主活动 “是作为某种异己的活动、神灵的或魔鬼的活动发生作用 固，原本应该感到自由和幸福的文化创造过程，沦为了痛苦的谋生手段。人与自己 的类本质相异化是异化劳动的第三种表现，人本应具有“自由自觉的活动”这一 类本质，但是人的原本自由的活动在异化劳动中沦为手段，人的类意识与类生活 在异化劳动中被贬低为维持肉体生存的手段。在此处，作为类活动自由自觉 活动的文化失去了自己的本质，丧失了自由特性，成为个人生存的手段，是文化 异化的表现。文化生产与物质生产的区别在于文化生产不能直接提供艺术家为维 持自身生存与发展所必需的生活资料，因而为维护文化生产的独立性艺术家们往 往陷入尴尬的境地，他们既希望完全按照纯艺术的标准进行艺术的生产，同时他 们又不得不面对衣食之忧。于是，艺术生产沦为市场的附庸。紧接着马克思对异 化劳动的第四个表现入与人之间关系的异化进行了论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变得淡漠了，变成了以物的依赖性为前提的了，伦理道德也 异化为利益争夺的遮羞布，以至于产生了在利益、思想、情感上完全对立的两大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 】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5 2 页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 1 北京：人民出版祉2 0 0 0 年，第5 4 页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 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5 5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对立阶级及其文化分裂。文化彻底走向了异化。 ( - - ) 文化异化的扬弃 马克思把自己的文化理想建基于人道主义的总的价值目标。这文化理想以 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状态的实现为旨趣，使人能够“作为一个总体的人，占有 自己的全面本质 o 。作为理性与感性双重的、全面之存在的人，应该享有感性与 理性相统一的文化。作为“人向自身、向社会的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复归 ，共产主 义的文化理想就是创造“具有人的本质的全部丰富性的人 ，创造“具有丰富的、 至面而深刻的感觉的人 。共产主义，并非要消灭感性，而是要“彻底解放人的一 切感觉和特性，使“这些感觉和特性无论在主体还是在客体上都成为人的”，使 “感觉在自己的实践中直接成为理论家 。这种基于人道主义的总的价值目标的 理想的共产主义的文化必然是，也应当是自由与自然的结合。人既是具有客观性 的自然存在物，也是具有能动性的自由存在物。共产主义的文化必然能够在人身 上实现自然与自由的完整统一，使自然本性体现为自由自觉的活动，从而使自由 自觉的活动内化于人的自然生命活动。马克思认为：“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 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 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 自然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斗争真正解决。 共产主义的文化还应是科学与人文 的有机结合。在近代文化发展过程中，科学与人文发生了脱节，理性与价值日益 疏远，因而文化呈现二元化的分裂状态。由于价值意识与价值导向的缺失，自然 科学变成了冷酷的自然和人性的解剖刀。由于缺乏自然科学的基础，人文科学蜕 变为了精神的自恋和玄思的游戏。二者各执一端，完全背道而驰。这正是文化异 化的真实表现。共产主义的文化以促进二者和谐统一的实现为己任，把人作为内 在的价值目标，从人的感性需要出发，必然实现以自然科学为基础的人文科学和 以人文科学为良心的自然科学的协调发展。正如马克思所言，“自然科学往后将包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 】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8 5 页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 】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8 6 页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阑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8 l 页 第二章马克思主义文化观 括关于人的科学，正像关于人的科学包括自然科学一样：这将是一门科学 o 。文 化异化的消除就是人向自身的还原或复归的实现，也就是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 展的过程。而文化异化的消除仍然需要诉诸于曾经促成了劳动的异化，并且本身 仍处于异化状态之中的科学、技术和工业的高度发展。马克思积极探索消除文化 异化的可能性与现实途径。他并未仅仅停留在文化层面探寻消除文化异化的现实 途径，而是将其归结为经济批判( 物质力量的批判) 和政治批判( 制度批判) 。马克思 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之所以会出现文化分裂、文化异化是因为“世俗基础的自 一 一 我分裂和自我矛盾 。“私有财产一方面是外化劳动的产物，另一方面又是劳动 借以外化的手段 。因此，为实现一切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必须诉诸于私有财产的 积极扬弃，才能实现人向自己的人的存在即社会的存在的本质的复归。 在马克思那里，上联精神批判，下联现实批判的文化批判具有独特的功能。 它在精神批判与现实批判之间起桥梁作用，同时也是精神批判借以转向现实批判 的必由之路。 综上，马克思认为人是感性与理性、自由与自然的统一。基于对人的本质的 此种解读，他认为文化本质上应是入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的创造物，是人的解放 的力量和实现途径。由此视角出发，他批判性地指出现实当中的文化是异化了的， 并把共产主义文化理想的实现看做是文化异化的扬弃。这是对人的自由自觉的类 本质及其实现的文化展望，是科学与人文、感性与理性、自然与自由相结合的实 现。在文化产业迅速发展的当今时代，我国社会生活的方式正面临转型，大众文 化正不断兴起并蓬勃发展，我们所固有的文化正遭受着全球性经济文化和科技文 化的冲击。认真研读并领会马克思用以批判资本主义文化的方法和结论，对于当 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谐文化的构建具有极其重要的理论价值与实践意义。 ( 四) 马克思对文化的内涵阐释 虽然在马克思的文本中找不到完整的文化定义，但是他却论述过狭义的精神文 化。他指出，人们在社会文化生活中“所产生的观念，是关于他们同自然界的关系，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 】| 匕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9 0 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6 0 年，第4 页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凋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第6 l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或者是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者是关于他们自己的肉体组织观念o 。由此，我 们应侧重从人与自然、人与他人以及人与自身的关系三个层面上去理解文化。人 能动地改造自然的过程、方式及结果的精神凝结便是文化，它是观念和思想上的 人化自然；人自身生活及其社会关系的展示也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是人 在改造客观世界的过程中形成的并借以改造自身的思想成果的总和，是在自然向 人的生成及人向社会的生成过程中所造就的精神文明。基于对文化是社会生活的 表征的理解，马克思认为对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人的生存样态的解读和说明应该 一 一 一 一从对文化的历史发展状况的考察开始。他以不周的语式做出如下论说：按其发生 作用领域的不同，外界自然条件可以分为“生活资料的自然富源 和“劳动资料 的自然富源 。在劳动生产力很低的文化初期，起决定作用的是第一类自然富源； 而随着发展阶段的提高，第二类自然富源的作用日益突出，甚至是决定性的。他 还指出，人的需要“不是纯粹的自然需要，而是历史上随着一定的文化水平而发 生变化的自然需要。 国人类天生就有饮食的需要，但由于人的生活方式与生活质 量不同，导致满足这种需要的方式存在差异。同样，人的社会生活的需要体现着 社会文化的状貌并受到其发展程度的制约，巧这种需要的范围和数量由一般的文化 状况决定”。 基于此种文化理念，关于物质生产和精神文化生产的关系，马克思 指出应“把内在财富即文明要素同物质生产的组成部分物质财富区别开 来，文明论应该研究文明要素的生产规律。o 马克思在上述论断中并未区分精 神财富、精神生产与文明、文化，似乎隐含着将其视为同一事物的思想。他关于 精神生产发展的理论实际上就是“文明论 。笔者认为，马克思的文化概念意指人 类社会生活的观念表达和精神体现，它是人类处理人与自然、人与他人、人与自 身关系过程中所形成的精神成果和思想支持系统，包括科学、教育、政治、道德、 法律、文学、艺术、哲学、宗教等精神生活领域的社会成就的总和。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6 0 年，第2 9 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7 卷i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9 年，第5 2 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3 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第2 6 0 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6 卷第一册嗍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第2 9 5 页 第二章马克思主义文化观 二、马克思对于文化产业的前瞻 ( 一) 精神生产理论中隐含的文化产业思想 马克思在对人类生产活动的探讨与研究中使用了“精神生产 这一理论维度。 马克思第一次明确地提出并阐释“精神生产 是在神圣家族中。他指出“在 直接的物质生产领域中，某物品是否应当生产的问题即物品的价值问题的解决， 本质上取决于生产该物品所需要的劳动时间 ，“甚至精神生产的领域也是如此。 如果想合理地行动，难道在确定精神作品的规模、结构和布局时就不需要考虑生 产该作品所必需的时间吗? 否则，我至少会冒这样的危险：我思想中存在的事物永 远不会变为现实中的事物，因而它也就只能具有想像中的事物的价值，也就是只 有想像的价值。 与物质产品一样，精神产品的形成也是花费一定的劳动时间被 生产出来的，生产的一般规律同样支配着精神产品，因而，他使用了与物质生产 相对应的“精神生产”这一概念。马克思对精神生产的认识经历了由浅入深的过 程。在此，他主要揭示了精神不是自然而然地产生，而是被“生产”出来的原因。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又指出：“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最初是 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 人们的想象、思维、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的物质行动的直接产物。表现在某 一民族的政治、法律、道德、宗教、形而上学等的语言中的精神生产也是这样。 人们是自己的观念、思想等等的生产者，但这里所说的人们是现实的、从事活动 的人们，他们受自己的生产力和与这相适应的交往的一定发展直到交往的最 遥远的形态所制约。 圆这就是说，精神生产是由物质生产所决定的，为了生 存人们首先需要吃、穿、住及其他必需品。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东西的物质生活 本身的生产，便因此成为人类的第一个历史活动。马克思在此处所说的精神生产 是法律、政治、宗教、道德、形而上学的生产，与阶级意识形态密切相关。它只 包括如今我们所说的文化事业领域，而并未涉及产业化的文化领域。 在剩余价值理论中，除了精神生产的提法，马克思还使用了“统治阶级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卷f l 旧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5 7 年，第6 2 页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嗍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第7 2 页 l l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意识形态的生产 、“最高的精神生产 、“自由的精神生产 等相关提法。马克思 对俄国经济学家施托尔希进行了批判，认为他未能辩证认识物质生产与精神生产 的关系及其内在构成。马克思指出，艺术、诗歌的生产应是与统治阶级意识形态 无关的自由的精神生产过程。在充满剥削与异化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原本应是自 由的精神生产却难逃被资本家控制与占有的命运，“连最高的精神生产j 也只是由 于被描绘为、被错误地解释为物质财富的直接生产者，才得到承认，在资产者眼 中才成为可以原谅的。 。马克思用了“有教养的消费 这二特别的提法来描述资 本家的精神生产与精神消费。“一旦资产阶级占领了地盘，一方面自己掌握国家，l 一方面又同以前掌握国家的人妥协；一旦资产阶级把意识形态阶层看作自己的亲 骨肉，到处按照自己的本性把他们改造成为自己的伙计：一旦资产阶级自己不再作 为生产劳动的代表来同这些人对立，而真正的生产工人起来反对资产阶级，并且同 样说它是靠别人劳动生活的；一旦资产阶级有了足够的教养，不是一心一意从事生 产，而是也想从事有教养的消费；一旦连精神劳动本身也愈来愈为资产阶级服 务，为资本主义生产服务；一旦发生了这些隋况，事情就反过来了。这时资产 阶级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力求在经济学上证明它从前批判过的东西是合理的。” 圆 从以上论述我们可以看出，在马克思那里，精神生产( 即精神文化) 被划分为 两个层次：包括政治、法律、宗教、道德、形而上学等在内的社会意识形态；包括 文学、艺术、科技等在内的思想、观念和意识。第一个层次，与统治阶级密切相关， 因而更强调其社会性质；第二个层次，就是马克思所说的“有教养的消费”性 文化，它是更强调精神文化的自由特性的“最高的精神生产”的文化。这种划分 意义深远，可以说，当今时代文化产业的发展生动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精神生产理 论的深刻内涵与理论特质。其一，与一般的社会意识形态不同，文学、艺术等文 化形式反映着自由精神，因而，其采取的生产方式有别于社会意识形态。马克思 所指的第二层次的自由的精神文化，可以转化为商品进入市场，从属于经济范畴，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6 卷第1 分册口旧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第2 9 8 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6 卷第1 分册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第3 1 5 页 1 2 一 第二章马克思主义文化观 i i 进而实现产业化。其二，马克思为受特定社会发展形态制约的从属于意识形态的 文化产业的发展指明了不同于其他产业的发展方向，即其精神特质的突显。因此， 作为占主体地位的社会精神的反映，这种文化产业必然很难与特定的社会历史形 态相分离。胡锦涛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讲话时，指出：以弘扬社会 主义先进文化为己任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产业必须“坚持把社会效益放 在首位，认真严肃地考虑精神文化产品的社会效果，在这一前提下努力实现社会 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统一。 o 突逝强调文化产品的精神内涵，高度重视文化产业的 社会效益，是对马克思自由文化精神的实践与发展。 ( - - ) 生产劳动、非生产劳动理论中的文化产业思想 在其有关生产劳动与非生产劳动的理论论述中，马克思也对文化产业思想进 行了解释与阐发。 首先，在有关生产劳动与非生产劳动的区别的论述中，马克思对文化产业及 其相关问题进行了理论论述。传统政治经济学家认为，生产劳动专指从事物质生 产的劳动，从事非物质即精神文化生产的劳动，因为不生产剩余价值，所以不是 生产劳动。与传统不同，马克思指出，“一个演员，哪怕是丑角，只要他被资本家 ( 剧院老板) 雇用，他偿还给资本家的劳动，多于他以工资形式从资本家那里取得的 劳动，那么，他就是一个生产劳动者。一孕一个作家就其创造出观念而言并不是生 产劳动者，只有其著作的出版使书商( 资本家) 大发横财时，他才是生产者，而 且是精神生产者。在以上论述中，马克思具体论证了生产劳动与非生产劳动的区 别。对并未从事直接的物质生产的演员、作家、歌手等等的劳动进行生产劳动与 非生产劳动区分的标准在于其是否进入了资本生产领域，在其精神产品的创作或 生产中是否有经营资本介入。只有在文化生产中介入了经营资本，才能称其为文 化产业。而一旦经营资本介入到文化生产领域，为了满足个别人或极少数人的需 要而进行的文化产品的生产，便会为了适应大众化的文化需求而发展成为社会化 的生产。由此可见，虽然马克思目睹的是文化生产中资本的个别参与，但是对文 胡锦涛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的讲话【n 】人民日报，2 0 0 3 一1 2 8 ( 1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6 卷第1 分册d 旧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第1 4 8 页 1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化生产的未来态势，他却有了前瞻性的预测。他看到了文化生产必然走向工厂化， 虽然马克思对此持批判的态度，但是这毕竟是对文化产业发展可能性的预示。 其次，马克思对文化产业相关问题的论述，也体现在其对非生产劳动领域资 本主义表现的分析中。他把在纯粹为了交换而进行的非物质生产领域即非生产劳 动领域所创造的产品划分为两种情况：1 ) “生产的结果是商品，是使用价值，它 们具有离开生产者和消费者而独立的形式，因而能在生产和消费之间的一段时间 内存在，并能在这段时间内作为可以出卖的商品而流通，如书、画以及一切脱离 艺术家的艺术活零哺单独存在的艺术作品。在这里，资本主义生产只是在很有限 _ ： 的规模上被应用。2 ) “产品同生产行为不能分离，如一切表演艺术家、演说家、 演员、教员、医生、牧师等等的情况。在这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也只是在很小 的范围内能够应用，并且就事物的本性来说，只能在某些领域中应用。”o 尽管在 这两种情况中，资本主义生产还未普及且规模很小，马克思却洞察到了资本参与 非物质生产领域( 文化生产领域) 的事实。“当这种生产纯粹为交换而进行，因而纯 粹生产商品的时候 ，这就与不为交换而进行的文化生产( 文化事业) 相区别。文 化事业的产品并不用于交换，其宗旨是面向大众提供文化服务。而文化产业以交 换为目的进行的产品的生产是以市场为基础配置资源的。文化产业的重要特征是 其产品“具有离开生产者和消费者而独立的形式，作为可出售的商品，在生产与 消费的过程中流通。马克思的上述论述暗示了文化产业的诞生。随着机械复制技 术和信息网络技术等现代科技手段的发展及其在社会生产特别是文化产品的生产 领域的运用，原本一次性的文化产品，成了可以通过无限复制而批量生产的，因 而作为单独存在的工业制品，脱离了生产者，而成为能够为大多数人所共享的文 化产品。由此诞生了文化产业。也有一些文化产品不能与生产行为相分离，由于 资本的渗入，却可以不断以人为载体进行“复制 ，或通过现代传媒扩大其受众范 围，其产品在市场上以交换的目的，以产业化的方式运作，以实现其经济价值。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6 卷第1 分册【m 】北京：人民出版杜1 9 7 2 年，第4 4 2 4 4 3 页 - 1 4 - 第二章马克思主义文化观 第二节法兰克福学派对文化产业的批判 一、文化工业生产的技术化 工业化是社会化大生产最显著的特点。资本主义社会是以市场为基础的资源 配给和利润生成的社会。资本家为了获得尽可能多的剩余价值，必须尽最大可能 生产出最多的商品。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资本的集中与垄断做出了预见： “市场总是在扩大，需求总是在增加，甚至工场手工业也不再能满足需要了。于 是蒸汽和机器引起了工业生产的革命。- 现代大王业代替了工场手工业。 但法兰 克福学派理论家对这种资本的集中与垄断的批判远远超出了金融和工业的意义： “当文化的生产越来越依赖于集中化的资本来源时，它的生产也可以被垄断。从 制度的角度来看，随着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在工业、金融和文化间会相互连锁 起来。该过程不但以资本的拥有为轴心，而且也以对技术的控制和发展为轴心。” 国他们认为，技术理性在文化领域的扩张体现为技术变成了文化生产的主要方式。 文化本应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是人对生命的自觉，是“此在 的存在超越 当下之境的文化体现。在前资本主义社会，文化保持着这种具有自由创造性的品 格。希腊神话、荷马史诗、拜占庭建筑、意大利雕塑都是对人之存在方式的一种 文化式的反思与表达。不以追求资本利润为目的的这些文化形式，纯粹是对人的 生存境遇的反思与表达。在前资本主义社会，决定文化生成的主要力量是主体对 生命与世界的体悟。在文化受资本逻辑制约的资本主义社会，促使文化生成的主 要力量以被技术所取代。 霍克海默和阿多诺斥责了文化工业中的这种技术决定论。正如法兰克福学派 史专家马丁杰伊所指出的：“技术在美国广泛服务于文化工业，恰像它在欧洲帮 助权威政府的控制。霍克海默和阿多诺认为，无线电之于法西斯正如印刷术之于 文艺复兴o 。技术成为文化的主要生产方式主要体现如下： ( 一) 文化内容的技术化 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m 】北京：人民出舨社，2 0 0 5 年，第2 8 页 尼格尔多德社会理论与现代性【m 】陶传迸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3 年，第7 l 记页 马丁杰伊法兰克福学派史单世联译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 9 9 6 年，第2 4 9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在现代社会生活中，文化工业的范畴中包括广播、电影、报纸、杂志、音乐、 绘画等等在内的具体表现形式不同的文化都把技术奉若自身发展的圭桌。在文化 工业生产中，这些文化形式受制于技术理性这一精神教父。对此，霍克海默和阿 多诺批判道：“技术合理性已经变成了支配合理性本身，具有了社会异化于自身的 强制本性。汽车、炸弹和电影将所有事物联成了一个整体，直到它们所包含的夷 平因素演变成一种邪恶的力量，文化工业的技术，通过祛除掉社会劳动和社会系 统两种逻辑之间的区别，实现了标准化和大众生产。 。他们认为，制造商的意识 操控着文化工业镜像中莳文化生产。他们不无戏谑地批判流行音乐、电影以及肥 皂剧的僵化不变的模式：“在流行歌曲中，比较短的间奏可以产生哪些效果，英雄 突然间产生的失态，情人从男明星那里受到的粗暴虐待，以及男明星对备受宠爱 的女继承人的藐视，这些所有细节，是早就被制定好了的陈词滥调，可用来安插 在任何地方，在完成整个计划的过程中，这些细节能够完成的都不过是分配给他 们的任务。 他们敏锐地指出了这种文化内容的技术理性化：“尽管文化只能与各 种感受有关，但文化还是消除了他们拒不妥协的特征，使它们遵循着固定的程式， 而不是作品本身。 o ( 二) 文化制造过程的技术化 文化生产的内容受到了技术理性的浸染，文化生产的技术化也体现在文化制 造的过程中。文化的生产，在前资本主义时代是独立于资本逻辑之外的过程。此 时的文化生产过程，是人们对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关系的一种审美性 反思。此时的文化生产过程是自然的历史过程，是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完美的 有机统一。但是，与资本主义社会的进程相伴随，技术化、规模化、复制化、效 率化日益成为资本逻辑漩涡中文化制造的特点。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对此颇有见地： “文化工业的生产过程整合了所有生产要素：从电影改编成的小说，到最后制作 成的音响效果。所有这一切，都是投资资本取得的成就，资本已经成了绝对的主 人，被深深地印在了生产线上劳作的被剥削者的心灵之中，无论制片人选择了什 霍克海默，阿多诺启蒙辩证法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6 年，第1 0 8 页 霍克海默，阿多诺启蒙辩证法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6 年，第1 0 8 页 霍克海默，阿多诺启蒙辩证法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6 年，第1 0 8 页 - 1 6 第二章马克思主义文化观 么样的情节，每部影片的内容都不过如此。 白在文化工业的整个生产流水线中， 始终贯穿着技术理性及其观念。摆在面前的残酷现实是流行歌曲、电影、电视节 目以及广播都成了被技术整合化了的文化形式。霍克海默与阿多诺指出：“对那些 很有才干的节目制作人来说，早在他们借助工业把自己展现出来以前，他们就已 经把自己划入到工业范围以内了，否则，他们不会如此投入地从事这项工作。”。 ( 三) 文化传播方式的技术化 文化工业的技术化的传播方式使其具有了强大的操控功能。文化工业的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