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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艺术理论探析 摘要 亚里士多德( a r i s t o t l e ，公元前3 8 4 3 2 2 ) 是古希腊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 亚里士多德的美学理论是西方美学中的一块瑰宝，其中的艺术理论部分对后世的 影响是巨大的。 本文从亚里士多德的生平和社会文化背景开始，探讨亚里士多德的艺术理论 的产生过程。阐述了亚里士多德之前的艺术理论学说，得出亚里士多德艺术理论 是在继承、总结前人的朴素的唯物主义艺术理论思想基础上，扬弃了柏拉图唯心 的理论中产生的。亚里士多德的艺术理论中对艺术的界限和本质、对悲剧与史诗、 以及音乐( 艺术) 的社会作用方面都有过论述，这些也是本文分析评述的重点。 通过分析亚里士多德的艺术观点，本文得出亚里士多德的艺术理论的三个方面创 新点：创立了艺术理论；对于模仿论的突破；研究方法的创新。亚里士多德是古 希腊艺术理论真正的创立者，对古希腊后期艺术理论的影响，以及对当今美学、 艺术理论的影响都是巨大的。但亚里士多德毕竟是生活在两千多年前的社会中， 当时的社会还处于奴隶社会，亚里士多德又是柏拉图的学生，所以亚里士多德的 艺术思想当中总有不彻底的唯心的成分，这种倾向对他的“模仿说”仍有一定的 影响。 关键词：亚里士多德艺术理论创新影响 b s 七r a c t a r i s t o t l e( r i s t o t l e ， 3 8 4 3 2 2b c )i so n eo ft h eg r e a t e s t p h i l o s o p h e r so fa n c i e n tg r e e c e r i s t o t l e sa e s t h s t i ct h e o r yi sar a r i t y i n 霄e s t e r na e s t h e ti c s ，t h ep a r to fa r tt h e o r yh a v eg r e a t ei m p a c to n1 8 t e r a g e t h i st e x th a sp r o b e di n t ot h eg e n e r a t i o np r o c e s so fa r i s t o t l e st h e o r y o f a r tf r 咖a r i s t o t l e sl i f ea n ds o c i a lc u l t u r eb a c k g r o u n d h a v ee x p l a i n e d t h et h e o r yo fa r tb e f o r ea r i s t o t l e ，i ti si ni n h e r i t i n ga n ds u m m a r i z i n g f o r e f a t h e r s s i m p l et h o u g h tf o u n d a t i o no ft h e o r yo fa r to f 眦t e r i a l i s m t oo b t a i na r i s t o t l e st h e o r yo fa r t ，h a v ed e v e l o p e dw h a ti su s e f u la n d d i s c a r d e d i np 1 a t o si d e a l i s t i ct h e o r y h a v eb r e a k t h r o u g hi m i t a t i n gt h e t h e o r y t h ed e m a r c a t i o n1 i n e ，e s s e n c e ， s o c i a lf u n c t i o no nt h et r a g e d y ， e p i c ，a n dt h em u s i c ( 8 r t ) i n8 r ta r ea l ld e s c r i b e di na r i s t o t l e st h e o r y o fa r t ，t h e s ea r ea l s of o c a lp o i n t sc o 舢e n t e di na n a l y s i so ft h i st e x t t h r o u g ha r t i s t i cv i e wt oa n a l y z ea r i s t o t l e ，t h i st e x tf r 伽t h r e er e s p e c t t op r o d u c ea r i s t o t l ei n n o v a t et h e o r yo fa r t ：c r e a t e da r t i s t i ct h e o r e t i c a l s y s t e m ：i n n o v a t i o no ft h er e s e a r c ha p p r o a c h a r i s t o t l ei sr e a lf o u n d e ro f t h e o r yo fa r to fg r e e k ，a n di n f l u e n c et h et h e o r yo fa r to fa n ci e n tg r e e c e ， a n di m p a c to nn o w a d a y sa e s t h e t i c st o o b u ta r i s t o t l el i v e si nt h es o c i e t y m o r et h a n2 ，0 0 0y e a r sa g o ，t h es o c i e t ya tt h a tt i m e 霄a ss t i l li ns l a v e s o c i e t y ，a r i s t o t l ew 8 sp l a t o ss t u d e n t s ，s oi nh i st h e o r ya l w a y sh a v en o t c o m p l e t ec o m p o s i t i o no fi d e a l i s t i ci na r i s t o t l e sa r t i s t i ct h o u g h t ， t h e r ei sc e r t a i ni n f l u e n c eo nh i s i m i t a t e sa n ds a y s ” k e y _ o r d ： r is t o t i et h e o r yo fa r t i n n o v a t i o ni n f i u e n c e 第一章绪论 1 1 研究目的和意义 亚里士多德( a r i s t o t l e ，公元前3 8 4 3 2 2 ) ，是吉希腊著名的哲学家，思想 家，美学家。是西方文化的重要奠基者。他的一生对很多领域都作了研究，成果 非常多，被称为“百科全书式的哲学家”。他是西方艺术理论学说真正的奠基人。 他的艺术理论博大精深，尤其是对艺术的界限与本质问题，对悲剧的理解，对音 乐的社会功用都有深刻的论述。本文研究的目的是通过对亚里士多德艺术理论的 进一步研究，学习其精华部分，并从中发现其理论中的创新部分，这些发现将有 助于对亚里士多德美学乃至他的整个哲学的理解有所帮助，对现今的美学艺术等 领域，有所借鉴意义。 1 2 研究现状 一般在研究古希腊美学或西方哲学、美学的著作中都会有一定的篇幅论述亚 里士多德的哲学或美学思想。我国研究亚里士多德哲学的论著、译著较多，如 1 9 9 7 年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苗力田主编亚里士多德全集，2 0 0 3 年河北大学出 版社汪子嵩的亚里士多德理性自由，2 0 0 4 年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劳埃 德早期希腊科学：从泰勒斯到亚里士多德，2 0 0 3 年商务印书馆严群亚里 士多德之伦理思想，2 0 0 3 年中华书局( 美) 加勒特汤张世英神祗时代的 诗学( 对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诗学思想的再思与认知) ，2 0 0 3 年中华书局( 美) 加勒特汤张世英亚里士多德( 世界思想家译丛) ，辽宁辽海幺大中，罗炎 编著亚里士多德等等，专门论述美学的文章也经常见诸各种学术刊物，但专 门研究亚里士多德艺术理论的文章、书籍并不多见。一般都是对亚里士多德与柏 拉图美学中“模仿论”的比较，探视其艺术观点。文章如武兴元的古希腊文论 中的模仿论、张云丽的浅谈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模仿论”的区别、杨正社 的 琉证) ，见古典文艺理论帚凰1 9 6 3 年第六辑，第4 5 页 是前一幅画。 性格的意义仅次于情节。一出好的悲剧在注意安排好情节的同时，也应注意 性格的描绘。因为情节是“由某些人物来表达的，这些人物必然在性格和思 想两方面都具有某些特点”嘲。在人物性格问题上，亚里士多德有个观点值 得重视，就是他认为性格不属于天禀，是后天养成的。人生下来只有各种潜能， 只是由于经常从事某一方面活动，受到某一方面训练，才逐步养成了某一种特殊 的习性和品格。 在悲剧的成分中，思想居于第三位。关于思想，亚里士多德说过这样的话： 思想指证明论点或讲述真理的话；思想包括一切须通过语言而产生的效力，包括 证明和反驳的提出，怜悯、恐惧、忿怒等情感的激发 还有夸大与化小 。由此可 以看出，思想既不属于情节，也不属于性格，而是这两者之外的一种独立的成分， 思想就是通过语言所表露出来的对真理的认识，对事物的判断以及人物本身的某 种情感与才华。 其它语言、歌曲、形象，亚里士多德谈的较少，且与悲剧艺术本身关系不大， 所以就不一一详述了。 3 2 2 史诗观 史诗是什么昵? 亚里士多德说：史诗是“用叙述体和韵文来模仿的艺术”， “史诗的情节也应像悲剧情节那样，按照戏剧的原则安排，环绕着一个整一的行 动，有头、有身，有尾，这样它才能像一个完整的活东西，给我们一种它特能够 给的快感”删。 史诗是通过叙述模仿一个完整的、有一定长度的行动。史诗比悲剧有个优越 之处，就是能描述许多正在发生的事，使行动富于变化，但是也不能像历史一样， 随手拈来，漫无节制，以致不成为一个整体；同时，史诗还有个优越之处就是比 较能容纳不进情理的事，比如奥德塞中俄底修斯被水手们放在岸上，任他 继续昏迷不醒，这件事本来是荒诞不经的，然而经过荷马的描写，便巧妙地掩饰 过去了。史诗也应该给人以快感，不过是不同于悲剧的另一种特别的快感。 柏拉图等人一向认为史诗高于悲剧，史诗是供高等听众享用的典雅的艺术， l 明诗学 ，第2 0 页 1 诗学，第8 2 页。 2 5 悲剧是演给下等观众看的庸俗的艺术。亚里士多德不同意这种看法，他指出， 事实应当相反：悲剧是对史诗的发展，因此要优越于史诗。理由是：悲剧具备史 诗所有的各种成分，此外还多了两个成分：音乐与形象，就是说悲剧具有更多的 艺术表现力：悲剧不论是阅读，还是观赏，都能给人以鲜明的印象，就是说悲剧 能够更适应人们的感官上的需要；悲剧能在较短时间内达到摹仿的目的，为证明 这一点，可以引证一个事实：“史诗诗人写的有整一性的诗，也不及拉长了的俄 狄浦斯王这样能引起我们的快感州“。总之，悲剧能够产生比史诗更强烈的艺 术效果。 3 2 3 小结 亚里士多德关于悲剧与史诗的理论是对古希腊艺术实践，特别是对荷马及埃 斯库勒斯、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的艺术实践的生动的总结，它的意义可以概 括为以下三点： 第一、它从理论上确立了史诗与悲剧的历史地位。史诗与悲剧是古代希腊典 型的艺术形式。史诗与悲剧交替地称为古希腊人表达审美理想与情感的形式，这 不是它们本身所决定的，然而它们本身在历史的交替中却打下了明显的标志：悲 剧具有比史诗更丰富的表现手段，同时拥有更广大得多的观众。悲剧高于史诗，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黑格尔就曾说过：“戏剧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形式上都要 形成最完美的整体，所以应看作诗乃至一般艺术的最高层。”脚1 别林斯基也曾说 过：“戏剧诗歌是诗歌发展的最高阶段，艺术的皇冠，而悲剧则是戏剧诗歌的最 高阶段和皇冠。”亚里士多德明确地指出这一点在当时是难得的，它的意义当然 还不在于悲剧与史诗本身，更在于它所表明的历史的、发展的观点：艺术的高低 既然是由历史来判定的，那么评价艺术就必须把它放到相应的历史阶段上。 第二、它从哲学的高度上阐明了悲剧性这一重要范畴。亚里士多德认为，史 诗与悲剧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它们都是“严肃”的，荷马就是第一个优秀的严肃 诗人所谓严肃，实际上就是指悲剧性。悲剧性在古希腊艺术中是个具有时代意 义的普遍因素，除了比较晚出的喜剧之外，各门艺术无不打上悲剧性的烙印。亚 里士多德以后的美学家谈到悲剧性的不少，基本上都没有超出这个范畴。当然， i 黑格尔：美学 第一卷第3 0 0 贞 i 卅斯达尔夫人论德嗣 1 柳黑格尔美学 第三卷，第2 4 0 页。 亚里士多德没能揭示悲剧性的社会本质，这一点后来成了美学家的中心论题。 第三、它标志了以情节为中心的创作理论的形成。在亚里士多德的所有艺术 概念中，情节，即动作，处于核心的位置。特别是在情节与性格的关系上，他一 再强调，情节是目的，是出发点，性格是情节的派生物。他说：“悲剧的目的不 是模仿人或人的品质，而是人的行动、生活、幸福。”但是亚里士多德的上述议 论的意义绝不限于悲剧，对于当时其它艺术创作也具有指导作用。因为各种艺术 尽管有自己独特的规律，但基本原则乃是一致的，而且悲剧具有不容否认的主导 地位。公元前五世纪以后，随着悲剧的繁荣，各种艺术都经历了一个重大转折， 就是逐步摆脱了过去那种肤浅的、朦胧的静穆与和谐，把表现人的社会冲突当作 创作的主题。亚里士多德从理论上肯定了这种艺术倾向，从而使艺术创作进入了 一个新的阶段。 3 3 音乐的社会功用 3 3 1 社会功用 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最后一卷专门讨论了教育，特别是音乐教育问题， 这是颇为值得玩味的。 噩里士多德重视教育是很自然的。在他看来，一个城邦要治理好固然要有多 方面的条件，但最重要和最根本的是抓好教育。 因为只有通过教育，人们才能受到“理性方面的启导川”，训练出必要的才 德，并使心灵趋向于善；而只有至少大多数人，首先是操持政务的人，具有了上 述品德，理想的城邦政治才可能得到实现。他不只一次地申明了这样的看法：所 谓政治，实际上就是体现在国家生活上的德性，“由人们不同的德性产生不同 种类的城邦，建立若干相异的政体”嘲，如果“参预政事的公民具有善德”，或 者进而言之，“个个公民都是善人”，那么这个城邦定会成为善邦憎1 。 亚里士多德认为音乐是“操持闲暇的理性活动“删。音乐韵价值不在于实用， l 卅亚里士多德：政治学，第3 8 4 页。 【 l 亚咀l 多德：政治学，第3 6 4 页 l 明砸里士多德：政治学，第3 8 4 页 i 删政治学，第4 1 2 、4 l l 页 而在于操持闲暇，这里需对“闲暇”这个概念略略加以说明。对亚里士多德说来， 这是一个重要的，甚至是高尚的概念。闲暇的含义并不是无所事事，实际上是指 自由的理性的活动。闲暇的对立物是繁忙，是为一定外在的物质的因素所驱使的、 不自由的活动。一般意义上的休憩、娱乐，作为繁忙的必要补充，属于繁忙这个 范畴。闲暇与繁忙对于人生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但繁忙的目的正在于闲暇，闲 暇比繁忙为高尚。闲暇包含一种“内在的愉悦与快乐和人生的幸福境界”，“”这 种内在的快乐只有闲暇的人才能体会。奴隶没有闲暇，其他一生繁忙的人也谈不 上闲暇，因此永远不能领受这种快乐。当然，繁忙的人也有其一定的快乐，这种 快乐往往是与痛苦相伴而生的；闲暇所给予人的快乐却不同，它怡然自得，不夹 杂任何痛苦，而且更有益于入的身心的健康发展。 但是音乐有什么具体的效用昵? 当时流行有三种观点，一种认为音乐有如睡 眠和酣饮，只是娱乐和憩息。欧里庇得斯把睡眠、酣饮与音乐并列，并说“消愁 赖有此”，就是一例。另一种认为，音乐能够陶冶性情，使人对喜怒哀乐形成 正确的感应。还有一种认为，音乐有益于心灵和理智的启迪与发展。亚里士多德 指出，这几种说法各有其合理的一面，然丽又都有其片面之处，正确的答案应该 是它们三者的综合。 音乐“本质上是令人愉快的”，无论是发自管弦的器乐，或发自歌咏的声乐， 总是给人以巨大的快感。色雷基诗人缪色奥在诗中说：“令人怡悦，奠如歌 咏”。睡眠与饮酒不能与音乐相比，音乐给予人的不是一般生理上的快适，而 是“心畅神怡”的愉悦。音乐不仅能使劳顿的人获得必要的休憩，而且能使苦闷 的人忘却痛苦，音乐还给整个人生带来了欢乐的气氛：祭祀因音乐而显得格外庄 严，宴饮因音乐而更加热闹，节日如果没有音乐还成什么节日呢? 所以人尽可以 不喜欢睡眠与饮酒，但音乐却是不可缺少的。可以相信，即使是一个热衷于辩论 的人，当他听到箫管嗽嘈之声，也会悠然神往，不愿意再呆在辩论场地。 但是，音乐的目的并不是给人以暂时的娱乐或休憩，而是引导人们达到终极 的善或幸福。音乐中不仅含有愉快的因素，同时“含有美的因素”，而幸福“正 在于这两个因素的结合“”。愉快本身就是一种善，但这不是指暂时的、偶然的 垆i j 政治学，4 l o 页。 嘲t 政治学引欧里庇得斯悲剧狂欢者，见政治学 第4 1 6 页 咿政治学 ，第4 1 8 页。 i “j 引自两方美学家论美与美感，第4 5 页 鸽 快乐，而是指持久的、内在的快乐，不是指身体上的快适，而是指“心灵上的怡 悦”。一般人不太顾及于探求终极的幸福，并且常常“误以寻常的欢娱当作心灵 的怡悦”嘲，但这不妨害他们从音乐的娱乐中聆受必要的教益。特别是对于年幼 的人，音乐每每使他们从骚动中安静下来，从而获得了心灵的片刻弛懈和宁静， 这对他们逐步接近终极的幸福总是有益的。 音乐既然能给人以心灵上的怡悦，那么自然能影响人的情操和性格。情操与 性格是密不可分的，“倘使音乐影响情操，则显然可见，其效应亦将及于性格” 呻1 。而音乐影响情操的一个众人皆知的例子，就是奥林匹亚的歌曲的巨大鼓舞力 量，凡是听了这种歌曲的人无不激起一种灵感或热忱。不仅如此，b 口使不成 为音乐的“模拟的声音”，也常常能够感动人心。关于不同乐调的感染作用，柏 拉图已经谈论过了，亚里士多德认为，深入分析乐调所引起的各种心理感应可以 清楚地看出音乐对于人的情操与性格的影响。 对于教育来说，音乐甚至优越于绘画。绘画的语言是线条、色彩：线条和色 彩只能勾勒处于相对静止状态的人物，只能透过人物的态势来显示某种情操，而 不能把人物的动作和情操直接呈现给观众，因此绘画中的性格，是“狭小的和浮 浅的”，充其量是纸性格的暗示“”。同时，绘画是供视觉享用的，而视觉方面的 感受力几乎是人人相同的，并不能寄寓比较高尚和深刻的情趣( 这或许是西方长 期轻视绘画的理论根源之一) 。音乐就不同了，音乐的语言是节奏和旋律，音乐 的对象是人们的听觉。音乐本身就是“情操( 道德性格) 的表现”，现实中那些 愤怒的或和顺的，勇敢的或节制的，以及其它种种性格，无不可以通过音乐逼真 地模仿出来。在音乐中，性格保持了它所特有的鲜明性和生动性，因此当它借助 于听觉渗入到人们灵魂的时候，便不可避免地“激荡着灵魂而使它演变”。由此 可见，音乐的感染力要比绘画大，“由音乐的形象所培养起来的悲欢的心境”差 不多相当于“由原物所弓l 致的悲欢的心境”。 此外，音乐还有益于心灵的操修和理智的培养。在亚里士多德看来，操修理 性和运用思想正是人生至高的目的，因此娱乐身心和陶冶性情都必须以有益于思 f 时l l 删 1 6 1 i 砰l l 叫 页页孤页页 9 o l 2 l札铊心蛇蛇第第第第第，；， 学学学学学治浩治治治政政政政政l 想为依归。但这方面他没有做进一步阐述。 3 3 2 功用问的联系 音乐的上述三种效用是互相关联，不可分割的。因此不可重此轻彼或顾此失 彼。人们可以根据不同对象、不同场合，不同需要来选取和利用具有不同特色的 乐调和韵律。这里应该注意的是要遵循中庸的标准、可能的标准和适当的标准。 中庸的标准是就乐调和韵律本身说的。亚里士多德认为，多利安乐调“最为庄重， 特别适宜表现勇毅的性情”，是“诸调间的中调”删，可能的标准是就演唱者说 的，年老气衰的演员只能低吟轻柔的词曲，年轻的演员则可同时演唱轻柔与高亢 的乐曲，适当的标准是就听众说的，意思是音乐的演唱要适合人们心智发展的程 度。比如对于儿童们， “内含有益的教训并可培养秩序的曲调”就较为适合。 音乐对于一般听众，应同时考虑三种效用。既可选择培养品德的乐调，也可 演奏行动乐调和热忱乐调。音乐的力量主要在于激发某些情感，并通过激发情感 而去除情感。怜悯、恐惧、热忱这类情感是人人所具有的，不过有的人丰富一些， 深沉一些，所以音乐对于所有的人都能激起相应的感应。“所有的人们全都由音 乐激发情感，各自在某种程度上去除了沉郁而继以普遍的怡悦”删。 3 3 3 小结 以上就是亚里士多德在音乐的社会功用方面所持的主要观点。可以看出，他 把古希腊一些音乐理论系统化了，同时充实了新的见解。很显然，亚里士多德的 许多观点是从他的前辈那里学来的( 阿里斯托克森稍晚于亚里士多德，应算他同 辈或晚辈) ，但有几点完全是属于他自己的，这就是：第一，他讲的音乐教育不 仅适用于统治者，也适用于除奴隶之外的广大的自由民，而且后者是他的主要出 发点，第二，他认为音乐并不能给灵魂带来和谐或其它美质，而只是使灵魂中潜 在的和谐与美质得到陶冶，得到完善，第三，他指出音乐的力量除了形式方面的 特质外，重要的是它以心灵的动作为模仿的对象，音乐是艺术中最富于模仿性的； 第四，他还认为音乐主要诉诸于理性，但也诉诸于情感，教育作用即寓于怡悦作 用之中。 ， 亚里士多德与柏拉图一样，是从政治与道德的角度看待音乐的社会价值的。 i 叫政治学，第4 3 3 页 p ”政治学，第4 3 4 页 i 倒政治学，第4 3 l 页。 3 0 但是柏拉图的着眼点是造就治国者或卫国者，而亚里士多德的出发点是陶冶自由 民们自由的灵魂；柏拉图把音乐看成是政治家借以掌握哲学和思维艺术的“导线” ( 他认为这是政治家必须具备的条件) ，亚里士多德则把音乐看成自由民得以操持 闲暇的手段；柏拉图给音乐界定的范围是启迪理智而不能扰乱理智：亚里士多德 对音乐提出的要求是适应自由民的身分而不应降低这种身分，即不能染上工匠习 气。 柏拉图是不能忘记他的理式的，因此希望理想国的统治者都成为哲学家，它 的臣民都是富有理性的人，丽作为哲学家或富有理性的人，必须做到的一点，就 是能够分辨有形的美( 自然的或人造的美) 与无形的美( 理式的美) ，并能倾注自己 的爱与无形的美。亚里士多德则时时记得自然的现实，把以自由民为主绺的希腊 城邦看作最高理想，他不希望这些自由民都成为脱离实践的玄想家，也不希望他 们沉沦为毫无节制的社会浪子，而主张诺他们中间养成一种理智与情感和谐适中 的中庸之道。他重视音乐在启迪理智方面的作用，同时也很重视音乐的怡悦作用， 他没有把这两者对立起来，相反，认为前者即寓于后者之中。他说人之趋向于善 有三种力量：天性、习惯和教育，天性非人可以选择，教育也非万能，习惯的力 量最值得重视。人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昵? 依靠了三种因素：一种是名贵，一种 是利益，一种是乐趣。名贵、利益实际上也以乐趣为依归，所以乐趣就成为入们 对各种社会行为进行调剂的主要杠杆。事情常常如此，“唯其乐之，故虽恶而亦 为；唯其苦之，故虽善而不务川“。音乐之所以列为教育的课目，就在于它能够 激发人的快感从而使人养成良好的习惯，乃至形成高尚优美的心灵。音乐与艺术 的这种感化力量是任任何哲学科学等无法相比的。 可以看出，亚里士多德对音乐社会功用的分析，使他在艺术理论方面向前深 化了一步。在整个古希腊美学中，应该说他的这些见地是最富有科学精神和民主 精神的。不过有一点需要补充一下，音乐之所以受到如此重视，最根本的是音乐 一开始就与宗教结合起来，并且较早地为奴隶主贵族所把持，职业的弹奏者或演 唱者固然属于工匠之类的人，然而享用者却主要是奴隶主贵族，所以音乐成为无 所事事的奴隶主们排遣“闲暇”的最主要途径，而亚里士多德为音乐教育提出的 基本戒律就是保持音乐的高尚纯洁，避免沾染工匠习气。一旦生活和艺术实践冲 1 1 3 l 死里士多德伦理学，第2 7 页 破了这种阶级的壁垒，音乐在广大公众中间真正普及开来的时候，这种对音乐 的特殊的崇敬便随之烟消云散了。 第四章亚里士多德艺术理论的创新与影响 4 1 创新 4 1 1 创立了艺术理论 亚里士多德做为古希腊最伟大的思想家，他之前并没有人把各种学科进行分 类并且形成理论，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哲学家中第一个详尽地著书立说之人，他 把各个学科按照科学逻辑方法进行系统研究分类。对于艺术，亚里士多德批判地 继承了柏拉图的优秀哲学遗产，总结哲学和其他科学新近成果，形成了自己的哲 学体系，将古希腊哲学推到繁荣的顶点。他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两个不同的角 度出发研究了美学的概念和艺术问题，分析了艺术的起源及本质，艺术与现实的 关系，悲剧与史诗的关系，艺术的社会功能，还有包括绘画及雕塑等，从而创立 了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艺术理论体系。可以这样说，真正的文艺理论是从亚里士 多德开始的，他是西方美学和艺术理论的创始人。他的艺术理论体系给古代哲学 写下了最光辉的篇章，为人类文化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4 1 2 对于艺术本质的突破 柏拉图认为艺术的本质是“影子的影子”、“摹本的摹本”认为艺术是一种 模仿，而且和真实隔着两层。亚里士多德批判地继承了柏拉图的模仿说，使其发 展成具有一定辩证因素的唯物主义的模仿论。在诗学中，亚里士多德深刻地 指出：艺术模仿的对象是“在行动中的人”。是“各种性格、感受和行动”。也 就是说，不论是史诗、悲剧、喜剧、酒神颂，还是音乐，它们的内容都是人和人 的生活。艺术的本质是一种生产创造，它是对现实的反映。车尔尼雪夫斯基在著 名论文亚里士多德的 中说：“无论柏拉图或亚里士多德都认为艺术的 尤其是诗的真正内容完全不是自然，而是人生。死里士多德说人、人的 行为、人的遭遇就是诗所模仿的对象。引”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人的性格、心理、 感情、行动，即人的社会生活，是艺术模仿的主要对象。可以说，亚里士多德是 “艺术反映生活”的最早提倡者。仅就这一点，亚里士多德的模仿说就大大地超 过了前人，他的模仿说才真正接触到了艺术的本质。朱光潜先生誉为“对于美学 思想一个最有价值的贡献”，至今尚未有新的突破。 l 州车尔尼雪夫斯基：美学论文选，人民文学i n 版社1 9 5 7 年版，第1 4 4 页 3 3 4 1 3 研究方法的创新 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美学家、自然科学家，所以亚 里士多德做为一位博学家，他的思辨方式也是独特的。亚里士多德利用自然科学 当中的生物学成果，把美的发展与自然的进化联系在一起，论证了美的发展变化 的客观性质。这一唯物的方法使艺术理论能够在两千年前得到做为一门学科得以 顺利发展做出了伟大的贡献，而且这等于把柏拉图的唯心的艺术观点进行了否 定，这在当时无疑是极其不易的，特别是做为柏拉图的学生，而且利用社会科学 当中的逻辑学对学科进行科学分类，这些探索在美学史上无疑都有开创性意义。 4 2 影响 4 2 _ 1 对古希腊后期艺术理论的影响 亚里士多德的美学，对美、美感、艺术特别是悲剧作了分析，代表了希腊 美学思想的最高成就，并建立起规范性的理论，对西方美学思想和文艺思想发生 了深远影响。尤以文艺复兴时期美学为甚。亚里士多德的著作诗学是古希腊 美学艺术的最宝贵的财富，是了解亚里士多德艺术思想的宝库。在诗学中亚 里士多德关于悲剧与史诗的理论是对古希腊艺术实践，特别是对荷马及埃斯库勒 斯、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的艺术生动的总结，也是对他自己美学思想的具体 运用和发挥。它从理论上确立了史诗与悲剧历史地位、史诗与悲剧是古希腊典型 的艺术形式：它从哲学的高度上阐明了悲剧这一重要范畴。车尔尼雪夫斯基说， 亚里士多德的诗学在西方雄霸了一千多年。文艺复兴包含着美学的复兴，对 古希腊罗马的美学典籍，特别是诗学、论诗艺等的考订诠释成为一种社 会风潮。许多艺术家，比如委拉士开兹等，把亚里士多德的书商置在自己的书架 上，把这看作是受过良好教养的标志。英国作家乔叟曾这样描写他的学生：“他 榻上有二十本书，有的黑，有的红，都关于亚里士多德和他的哲学州“。达芬 奇、塞万提斯等对亚里士多德美学更是做了精湛的研究，他们把美是客观的、人 的审美活动是理性活动、艺术是对自然的模仿等等奉为自己的信条，并在此基础 上提出了艺术要师法自然，“做自然的孙子”，和“创造第二自然”的主张哪! 。 十七世纪法国理性主义美学也是以追随古希腊罗马相标榜的，这就是所谓的新古 l 嘲见威尔都兰：古今大哲学家之生活与思想 f 嘲达芬奇论绘画，第4 1 页 典主义。它的主要理论代表布瓦洛仿效贺拉修斯将自己的著作题名为诗的艺 术，并诫告人们不要背离亚里士多德等制定的原则，不要忘记遵循自然和理性。 十七，十八世纪英国经验主义美学家博克、荷加兹等在亚里士多德的审美感官说 基础上探讨了审美活动与认识活动、功利活动的区别。十八世纪德国美学家及艺 术史家文克尔曼在对古希腊罗马艺术特别是亚里士多德做了长久地研究后，写出 了一部很有影响的著作古代艺术史，对古希腊罗马时期的审美理想及艺术特 征做了新的概括和描述，从此在德国开启了重新学习认识希腊罗马古典美学和艺 术的风气，席勒、歌德、黑格尔都受到了这种风气的影响。席勒把他的研究成果 写进了素朴的诗里。歌德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说法，提出了美是事物自然和健 全的发展的观点。总之，可以说，甄里士多德美学及艺术论是一个取之不尽的思 想宝库，历史上几乎没有一个美学家及善学流派没有从这个宝库中得到启发和教 益，而且，即使在马克思主义美学诞生以后，亚里士多德美学也没有失去其借鉴 的意义。 4 2 2 对当今美学、艺术理论的影响 亚里士多德的美学及艺术理论思想具有时代的穿透力，在当代仍作为经典理 论在美学及艺术界学习研究，尤其是他的艺术本质论，是当代美学中的基本理论， 他与柏拉图艺术模仿理论是现代哲学界及美学、艺术界研究的主要论题之一。亚 里士多德的悲剧与史诗的观点论述对今天的艺术理论影响深远，在任何一本文艺 艺术理论书籍中都有摘录。无论在当今以及将来对古希腊的艺术思想特别是亚里 士多德的艺术理论都将不断深入地探讨、挖掘，使这颗璀璨的明珠得以光芒永存。 4 2 3 思想局限 亚里斯多德的基本看法是现实主义的，有相当的唯物辩证成分，但决不能因 此忽视他哲学思想中唯心主义的基本倾向，这种倾向对他的“模仿说”仍有一定 的影响。在亚里斯多德看来，事物的成因主要是神，只有神这个外因才能赋于形式 与物质，决定事物的目的。实际上他把“自然”或“神”看作一个艺术家，把任何 事物的形式都看成艺术创造。如果说艺术家模仿自然，自然只是材料因，作品的形 式是形式因，那么艺术家就是创造因。这三者中，艺术家决定作品的形式。自然和 形式是割裂的，形式基于自然。亚里斯多德的错误在于过于强调人的能动性而忽 视事物实体，过于看重形式而忽视材料。这正是他的“模仿说”不完全现实主义 的标志。 第五章结语 站在历史巨人肩膀上激扬文字的人，可以说是时代的伟人，是把握历史脉搏 的人，是具有非凡眼光的人。亚里士多德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没有停留在毕达哥 拉斯、赫拉克利特、德谟克利特、苏格拉底、柏拉图等历史伟人的脚下，而是踩 着他们的足迹，登到更高的境界。 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的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政治家、美学家、生物学家， 他的一生为人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各个领域都有重要的成果，是百科全书式 的人物。在美学艺术理论方面，亚里士多德是艺术理论的开创者、奠基人。他通 过不同的研究方法在不同的著作中对艺术理论方面的问题作了论述，如诗学、 修辞学、形面上学、政治学、伦理学等等。 亚里士多德在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