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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2 0 世纪7 0 年代以后，国际银行业的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中间业务的迅速 兴起，完全改变了商业银行的收入结构。中间业务已经成为与传统资产负债业务 鼎足而立的银行三大支柱业务之一，在商业银行的日常经营和未来发展中的重要 性与日俱增。而在我国，中间业务的发展仍然处于初级阶段，与发达国家银行相 比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本文就是针对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中存在的各种问题，力争从根 源上解释制约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的原因。本文提出了“中问业务隐 性定价模型”，认为国有商业银行在面临着流动性风险，以及利率管制的情况下， 实际上利用了中间业务作为其对存款负债业务进行隐性定价的工具，从而使得国 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始终处于较低水平的均衡之中。本文并在此基础上给 出了“中间业务隐性定价模型”的扩展模式，分析指出解决这一问题的途径，在 于正确认识中间业务本身巨大的创利作用，以及其对客户的稳定作用。通过大力 创新发展一系列高层次、商附加值的中间业务产品，实现客户收益的增长。从而 在既不提高银行融资成本，又不损失中间业务收益的前提下，达到联系客户、稳 定客户和吸引客户的作用。在改善银行经营状况的同时实现中间业务的良性发 展。最后，本文还结合我国的经营环境和中间业务发展的实际情况，提出了我国 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未来发展的重点。 关键词： 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资产结构，隐性定价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1 引言 1 1 论文选题的目的与意义 本文研究的对象是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中间业务的英文名称是 i n t e r m e d i a r yb u s i n e s s ，其涵义为中介的、代理的业务。发达国家商业银行一般称 之为“非利息收入业务”或者“表外业务”。在商业银行的传统业务中，无论是 吸收存款的负债业务，还是发放贷款的资产业务，银行都是作为信用活动的一方 的直接参与者。而在中间业务中，银行却不再作为信用活动的任何一方，而是扮 演中介和代理的角色，提供有偿服务。传统的银行中间业务一般不需动用或极少 动用银行自身自营资金，因此一般不会直接在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中反映出来。中 国人民银行于2 0 0 1 年6 月2 1 日出台了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暂行规定，在规定 第三条中定义中间业务是指不构成商业银行表内资产、表内负债，形成银行非利 息收入的业务。 2 0 世纪7 0 年代以来，发达国家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实践很快就证明，独立 于银行资产负债表之外的中间业务具有巨大的活力和发展空间。这主要是因为中 间业务本身具有成本低、风险小、收益高等特点，能够为商业银行带来丰厚的利 润。同时，商业银行通过开展中间业务，为客户提供多样化的金融服务，能够起 到服务客户、联系客户、稳定客户、吸收客户的作用，从而能够反过来促进银行 传统资产负债业务的发展。这使得中间业务很快成为世界各种商业银行竞相争夺 的重要市场。 英国银行家协会主席约翰戴维斯在2 0 世纪8 0 年代中期指出：银行具有巨 大的资源储藏库，银行也有能力向客户提供除资金融通之外的各类服务。事实也 已证明，银行业在近2 0 年内的收入结构变化的剧烈程度甚至超过了过去的五十 乃至一百年。银行业正面临着巨大的历史转变：正在从经营单一金融产品的传统 银行转向几乎无所不包的“金融百货公司”。银行从管理货币为主转向管理信息 等资源为主；从赚取利差收入为主转向赚取服务收入为主。这一切都随着中间业 务的迅猛发展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而从目前来看，这一趋势无疑将长期持续下去。 我国加入w t 0 之后，金融行业的开放已经是迫在眉睫，这也意味着在未来的 银行领域，随着外资银行普遍获得国民待遇，金融市场的竞争将会空前激烈，我 国商业银行仅仅依靠传统存贷业务的发展道路很快将走不通。紧跟国际金融业的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发展潮流，把中间业务的发展作为新的效益增长点和战略发展重点，已成为我国 商业银行未来发展的必然选择，这也正是本文的研究意义所在。 但从实际情况来看，虽然近些年来普遍对中间业务的发展比较重视，发展情 况却始终令人难以满意。阻碍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问业务发展的问题在哪里? 如 何解决这些问题? 另外，虽然中间业务已成为发达国家银行业的主流业务，但考 虑到我国的国情，中间业务对于我国国有商业银行的改革和发展，到底有多大的 作用? 这些都是本文将着重探讨的问题。 在目前，国有商业银行仍然是我国银行业的主体，国有商业银行未来的发展 对我国国民经济来说可谓举足轻重，因此，在本文中，将主要以国有商业银行作 为研究对象。在后文中，提到我国商业银行的地方，如无特指，将指的是我国的 国有商业银行。 1 2 国内外研究现状 在国际金融发展史上，中间业务的发展已经有了将近1 6 0 余年的历史，但其 在商业银行领域获得广泛开展的时间并不长，基本上兴起于2 0 世纪7 0 年代以后， 但其这些年来的创新和发展可谓是一目千里，各种新型的业务品种不断涌现。由 于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伴随着同期的世界金融创新浪潮而来，具有十分鲜明 的金融创新的特征。因此，西方理论界对中间业务的研究主要是结合金融创新理 论，对中间业务近几十年来快速发展的动因进行分析。自2 0 世纪7 0 年代中期以 来，一批经济学家陆续从不同角度提出各具特色的金融创新理论。其中，凯恩的 规避型金融创新理论( j k a n e ，1 9 8 0 ) 、西尔柏的约束诱导型金融创新理论 ( l s i l b e r ，1 9 7 7 ) 、希克斯和尼汉斯的交易成本创新理论( j h i c k s ，1 9 7 5 ， j n i e h a n s ，1 9 8 1 ) 、以及诺斯等制度学派理论( n o r t h ，1 9 7 9 ) 是其中较有 代表性和影响力的理论流派。 凯恩( j k a n e ) 提出了规避型金融创新理( c i r c u m v e n t i v ei n n o v a t i o n t h e o r e m ) 。所谓“规避创新”，就是经济主体为了回避各种金融规章和管制的 控制而产生的一种创新行为。凯恩认为，现实中，政府为了保持均衡和稳定的宏 观局面，制定了各种经济立法和规章制度，从而对经济主体的行为产生了各种约 束。但经济主体总是要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为此，会有意识地寻找绕开政府 管制的方法和手段来对政府的各种限制做出反应，从而产生了规避创新。西尔柏 2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的约束诱导型金融创新理论( c o n s t r a i n t - i n d u c e di n n o v a t i o nt h e o r e m ) 则主 要是从供给角度来研究金融创新的。西尔柏发现，一般地以利润最大化为首要经 营目标的金融公司进行金融创新的积极性最高，由此他得出结论，金融创新是金 融企业为了寻求利润最大化，减轻外部对其产生的金融压制( 约束) 而采取的“自 卫”行为，即“约束诱导”。希克斯和尼汉斯的交易成本创新理论( t r a n s a c t i o n c o s ti n n o v a t i o nt h e o r e m ) 从两个方面阐述了金融创新：降低交易成本是金 融创新的首要动机，而交易成本的高低决定金融业务和金融工具是否具有实际意 义。金融创新是对科技进步导致交易成本降低的反应。不断地降低交易成本就 会刺激金融创新，改善金融服务；反之，金融创新的过程，就是不断降低交易成本 的过程。制度学派的金融创新理论以诺斯等代表，认为作为经济制度的一个组成 部分，金融创新实际上是一种与经济制度互为影响和因果关系的制度变革。 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西方理论界进行了精炼，提出了一个“t r i c k ”【洼l l 模型，较好的对中间业务的发展动因进行了概括。“t r i c k ”模型是指t r i c k + r a t i o n a l s e l f - i n t e r e s t ，即“t r i c k + 理性的自我利益”。以函数形式表现为： o b s a = f ( t r i c k r s i ) 这其中，“o b s a ”即“o f f - b a l a n c es h e e t a c t i v i t i e s ”表外业务( 中间业 务) 。“t r i c k ”分别为推动中间业务发展的五大动因，分别是：技术 ( t e c h n o l o g y ) 、管制( r e g u l a t i o n ) 、利率风险( i n t e r e s tr i s k ) 、竞争( c o m p e t i t i o n ) 和资本充足率( c a p i t a l a d e q u a c y ) 。纵观西方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史，这五 大要素始终贯穿其中，基本上涵盖了整个发展历程，具有较强的说服力。 在国内，由于中间业务在我国的发展历史较短，无论品种规模还是经济效益 上都与国外商业银行存在着较大的差距。因此，国内的研究主要是从如何加快我 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的角度出发，针对阻碍中间业务发展的因素以及如何解 决这些问题等方面进行了许多有益的研究。国内学者张国海、高怿( 2 0 0 3 ) 通过 对国内外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比较研究，认为我国中间业务的发展存在着业务量 小、品种单一、知识含量低、盈利能力差、客户资源混乱和结构不合理等问题， 并认为造成这些现象的原因是银行的经营理念、运作机制和技术。在此分析基础 上，提出了通过加快银行改革，建立中国的“金融控股集团”的模式来加快中间 【注1 】邹铃，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滞后的深层思考，i n 西财经大学学报，2 0 0 2 年第六期，p 2 0 p 2 2 3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业务发展的对策。刘巧艳( 2 0 0 4 ) 认为国内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存在着市场雷同、 无市场细分，银行发展中间业务不重效益等问题，并认为根本原因是银行的管理 制度、经营理念、技术手段的落后，以及从业人员的匮乏和市场开拓的乏力。此 外，些得到普遍认同的制约我国中间业务发展的因素还包括法律法规的不完 善、银行间的不规范竞争以及各地政府的行政干预等，目前我国国有商业银行在 业绩考核上仍然偏重于传统业务也是制约中间业务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毕继繁 和胡振兵( 2 0 0 2 ) 则认为，银行供给面存在的人才、技术和营销等约束条件构成 了制约中间业务发展的主要因素。郑振东和胡美军( 2 0 0 1 ) 则是提出了银行的流 动性风险对中间业务发展的重要影响。郭红珍、张卉( 2 0 0 3 ) 通过建立数学模型， 认为我国近几年的高利差及中间业务中存在比较严重的代理问题是商业银行没 有充分重视中间业务的主要原因之。此外，金琼( 1 9 9 9 ) 分析了加入w t o 之 后外资银行可能对我国银行业及国内银行中间业务带来的冲击，认为中间业务将 会是外资银行争夺的重点。刘瑞( 2 0 0 1 ) 则是具体的对加入w t o 之后，外资银 行与国内银行可能展开竞争的具体业务范围进行了分析。还有一些学者针对我国 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未来的发展重点进行了研究和分析。 总体来讲，由于普遍意识到了中间业务的发展对于我国国有商业银行的重要 意义，国内的学者已经对此进行了大量的探讨。但一方面，许多研究只是关注了 银行中间业务发展过程中存在的一些表象，并就事论事的提出了相关的对策和建 议，缺少更深入的解释和剖析，而且对制约中间业务发展的原因进行模型化分析 的研究文章也不是很多。本文将通过构建一个理论模型，尽量深入的对制约我国 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的原因进行解释；另一方面，虽然很多文章中都提到要加 快我国国有商业银行的改革步伐，但多只是将其作为发展中间业务的一个先决条 件，少有文章能从中间业务与国有商业银行改革之间互动关系的角度进行研究和 分析，而这也是本文中将要进行的一个重要探索。 1 3 研究框架 本文首先将分析发展中间业务对于我国国有商业银行重要性的问题。这章 将分三个部分对这一问题进行探讨和分析。在第一部分中，本文将着重从中间业 务与银行改革之间的互动关系着手，说明发展中间业务不仅仅是我国商业银行改 善经营状况、提高利润水平的重要工具，同时也是我国国有商业银行改革的一个 4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重要部分；在第二部分里，笔者将运用大量的实证数据，对中间业务对于现代商 业银行的重要性进行说明；在第三部分，将从我国加入w t o 之后外资银行将对 我国银行业带来冲击的角度来说明中间业务的重要性。 在论证了中间业务对于我国国有商业银行的重要性之后，本文的第三章将对 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现状进行介绍。在这一部分中将主要运用比较 分析的手段，将国内外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状况进行横向对比，以清晰的揭 示出我国国有商业银行在中间业务发展领域与发达国家的巨大差距。 接下来的第四章将着重分析我国中间业务发展滞后的原因。在这部分笔者将 通过构建一个分析模型来阐述笔者的基本观点：即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 展滞后的根本原因，在于国有银行只是利用中间业务对负债业务进行隐性定价。 本文的第五章将紧接第四章，针对第四章中分析出的各种制约因素，分别提 出应对策略。在这一章中，笔者将通过构建一个中间业务隐性定价的扩展模型， 来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第六章将根据我国目前的实际情况，有针对性的提出我国商业银行目前应该 发展的业务重点。 第七章是本文的最后一部分，对全文进行总结。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2 我国国有商业银行发展中间业务的必要性 中间业务在国外已经成为与资产负债业务并列的商业银行三大支柱业务之 一，中间业务的重要性也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但在我国，目前国有商业银行 还存在着一系列棘手的难题，包括经营绩效的低下，以及巨额的不良资产等。在 这种形势下，中间业务的发展在整个银行的发展过程中应该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或者说，在现阶段，中间业务对于我国国有商业银行来说，到底有多大的重要性? 在我们开始研究“怎样发展中间业务? ”之前，有必要先弄清这问题。在本章 中，笔者将分三个部分，重点对这一问题进行分析和探讨。 2 1 中间业务与国有商业银行改革 国有商业银行巨额的不良资产，使我国发生金融危机的潜在阴影始终挥之不 去，这使得国家推动商业银行改革的意愿非常强烈。这里就存在着一个改革路径 选择的问题。 一些学者认为，目前改革的重点应该放在商业银行的资本结构上，即通过产 权改革实现所有制结构多元化。他们认为，目前我国四大商业银行的资本结构主 要表现为国有独资，唯一的产权主体是国家。这种单一的金融产权导致国有商业 银行没有真正的自主权，业务活力不强，经营管理的效率低下，资本金少，不良 贷款增加。在这种单一的国有产权的条件下，国家享有产权的全部收益，不利于 责、权、利的有机结合；不利于利用市场竞争机制选择优秀的管理人才，造就真 正的银行家；不利于形成科学的治理结构，使有限的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得到合 理的结合，产生最大的效益。正因如此，要通过股份制改革，一方面通过外部资 本注入提高银行的资本充足率；另一方面通过股份制改造形成有效的国有银行治 理结构，从而完善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以消除代理问题、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 行为。 国外一些学者的研究也表明：一、银行所有权结构的多元化和投资者对银行 的监控有助于银行改变硬化企业预算约束的激励机制( m i t c h e l l1 9 9 7 ) ；二、提 高银行资本充足率到足够高的水平，可以消除它们向政府索取补贴以解救亏损企 业的动力( b e r g l o f e & r o l a n d1 9 9 5 ；m i t c h e l l1 9 9 5 ：a s h i o n ，b l o t o n ，f r i e s 】9 9 6 ) 。 6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同时，主张产权改革的学者也承认，面对国有银行巨大的资产存量和系统性 风险，通过股份制改造实现非国有化不现实，保持国家控股地位是必然选择，产 权改革的关键不在于是否国家控股，而在于通过股份制改造使其他投资主体形成 对控股方的牵制力，进而形成有效的国有银行治理结构。 但是这种理论的缺陷是，忽视了我国国有商业银行特殊的资本组合结构。我 们首先来看一组数据：按五级分类法统计，截止2 0 0 2 年底，四大银行不良贷款 余额2 0 7 7 0 亿元，不良贷款率为2 6 1 2 。如果按此比例权数计算四大银行不良 贷款的损失额( 关注贷款视同正常类贷款忽略不计) ，截止2 0 0 2 年底损失额为 1 2 6 6 9 4 5 亿元。而2 0 0 2 年底，四大银行账面净资产共5 9 1 9 9 1 亿元。若以四大 银行的账面净资产减去上述分析的各行的总体损失额，四大银行实际都资不抵债 “。如果按照西方国家商业银行业的衡量方法，我国的四大国有银行事实上已 经破产。 令人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有这么高的不良资产比例，中国的银行仍然在运作? 老百姓不去挤兑，反而还往银行里存款。根据相关数据，中国的银行存款已经超过 了8 万亿元人民币。并且，中国仍然保持了稳定的经济增长，没有出现金融危机。 这背后的原因正是我国国有商业银行特殊的资本结构。 对这一特殊的资本结构，我们可以借用张杰的相关研究胜”进行说明。张杰的研 究表明，对于国有银行来说，居民存款实际上起着替补国家注资的作用。由于有国 家担保的强力后盾，商业银行事实上没有破产的危险。因此，国有银行完全可以把 居民储蓄存款的相当一部分当作自有资本，由国家注资与在国家担保下吸收存款， 其效用是完全等价的。在这种情况下，真正重要的是国家的担保能力和人们时国家 的信心，而与国有银行的资本充足率无关。 更明确的讲，国家是以其声誉入股国有银行，居民存款与国家声誉结合，共同 构成了国有银行的资本金。这种关系可以用如下的式子来表示： e = r d ( 1 ) 式中，e 代表国有商业银行资本金，r 表示国家声誉，d 表示居民存款。如果极 端的假设国有银行没有“真实的”资本，则有： r = 1 ，e = 0( 2 ) 【注l 】夏斌，张承惠，陈道寓，四大国有银行风险及其改革方向t 经济要参，2 9 0 3 年6 6 期：p 2 5 h 主2 】张杰，经济变迁中的金融中介与冒有银行，2 0 0 3 年：p 1 6 5 p 1 7 7 7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r = 0 ，e = d( 3 ) r 只能取值0 或l ，是因为国家声誉具有不可分性。这种不可分性的含义是，对 于国有银行而言，作为“资本金”的国家声誉要么存在，要么不存在，只能取0 或 l 的角点解，而没有例如1 2 或i 3 的切点解。只要拥有国家声誉，r = 1 ，则居民 存款与国家声誉合而为一，全部居民存款都可以视作为资本金；如果失去国家声誉， r = 0 ，居民存款就不能再继续充当资本金。 正是由于国家声誉这种不可分性的存在，使得试图通过产权改革建立银行有效 治理结构的方法失去了意义。只要银行资本结构中仍然有国家股份的存在，国家声 誉的取值就是l ，因为国有银行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地位，使得国家不可能坐看国 有银行破产，这个后果是国家无法承受的。只要国家继续持股，不管股份多少，国 家都会在危机时承担最后出资人的角色，银行也就不会有破产之虞，银行的经营方 式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建立有效的治理结构只是一句空话。但如果国家完全从银行 资本结构中脱身而出，不替银行买单，国家声誉取0 ，居民存款失去了国家担保便 有可能大量出逃，国有银行巨大的资本缺口无法补充，到那时巨额的不良资产规模 便会将已经非常脆弱的国有银行彻底压垮。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由于国有银行特殊的资本组合结构，试图从资本结构 突破的改革行为在实际操作中具有很大的难度，因为国家在银行中的股份要么是0 ， 要么是i 。国家要么完全从四大银行中抽身而退，要么还是得为银行买单，二者必 局其一。而希望通过放开市场准入引入竞争的做法( 萨斯曼，1 9 9 3 ) 则在前苏联和 东欧国家的实践中难以得到支持“”，斯蒂格利茨( 1 9 9 4 ) 等人也批驳了这一观点。 因此，笔者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国国有商业银行的改革重点应该放在银行的资 产结构上，即通过改善银行的资产组合和经营绩效来实现银行自身的良性循环，最 终走出困境。 具体到银行的资产结构上，长期以来，国有商业银行资产结构单一的问题比较 突出，信贷资产比重过大，信贷资产在总资产中的比例超过七成，而且在信贷资产 中又有7 0 左右投向了国有企业。国有企业的历史包袱过于沉重，积重难返，这使 得改善信贷资产的努力难度较大；而中间业务属于新兴业务，没有历史负担，同时 又具有风险小、收益高、不占用银行自有资金等种种优点，因此可以成为银行改善 【注1 1 郭竞成，姚先国， 两种银行改革思路检讨和中国实证 ，嗣际金融研究，2 0 0 4 年2 期：p 3 3 p 3 8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资产结构的“中间道路”，通过发展中间业务并与传统业务联动，逐步改善银行资 产结构。 要特别指出的是，本文的建议并非意味着忽视信贷资产结构的调整，而是强 调发展中间业务对于改善银行资产的重要作用。应该看到这两者之间存在相互促 进，共同发展的关系。从本质上看，中间业务是商业银行资产负债业务发展到一 定程度衍生出来的业务，它或者是资产负债业务的延伸，或者是为资产负债业务 服务。中间业务创造的收益包括直接和间接收益两个部分，直接收益是办理中间 业务过程中所取得的收入，间接收益是指通过开展中间业务，促进资产负债业务 而增加的收入。因此，资产负债业务发展的好，拓展中间业务就有了坚实的基础 和良好的环境。如担保、承诺、代理融资、代理理财业务，为企业提供融资方案 选择、风险分摊设计、财务模型开发，以及项目合同与融资合同审查等服务，就 是直接从资产负债业务中衍生而来的：反之亦然。同样，中间业务发展好了，可 以很好的保证或促进传统业务的发展。如商业银行开办委托代理、信用卡、代理 收付等业务，可以有效的吸收大量低成本的贷款，增强其资本负债业务的经营实 力。因此，我国商业银行应当依托资产负债业务，把中间业务与传统业务紧密的 联系起来，以资产负债业务带动中间业务的发展，通过中间业务的发展促进资产 负债业务的发展，两者相互带动，相互促进，形成良性循环。 对于我国国有商业银行来说，在资产结构的调整中，一方面要以国家宏观经 济政策为导向，重点加快现有信贷资产结构的调整，逐步退出效益不佳的传统行 业，抓紧清收已经形成的不良贷款，积极配合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做好不良信贷资 产的剥离工作，最大限度地减轻经营包袱；另一方面要大力发展中间业务，培植 新的经济增长点，为提高资产的盈利水平，实现持续发展夯实基础。 2 2 中间业务对于现代商业银行发展的作用 中间业务本身具有很多优势，其发展对于现代商业银行来说具有很重要的意 义。国外先进银行的中间业务开展的经验表明，发展中间业务是商业银行提高资 源配置效率、改善资产负债结构、增加业务收入和降低经营风险的有效途径。我 们可以通过以下几个方面来进行说明。 2 2 1 中间业务发展程度与银行规模之间存在明显的相关性 根据1 9 9 8 年、1 9 9 9 年美国学者的实证研究，商业银行的规模一般与其中间 9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业务的发展规模有着某种程度的正相关关系。美国的中间业务多为大型银行m l j 所占，这是由于大银行相对于小银行普遍具备人力资源、客户基础、协同销售、 咨询能力、投资规模等方面的优势。美国小银行的资产总额仅占全国的1 0 ， 在中间业务份额上也很低。1 9 8 4 年美国大型银行及小型银行的非利息收入占净 收入比例分别为2 7 和1 5 ，而1 9 9 8 年大银行的总收入中非利息收入占比为 4 3 ，同期小银行的占比为2 3 ，到了1 9 9 6 年分别为4 6 和2 8 ，二者之间 的差距有越拉越大的趋势。具体情况见下表2 - 1 ： 表2 - 1 美国商业银行非利息收入占总收益比重 1 9 9 0 笠 1 9 9 2 年1 9 9 4 年1 9 9 6 拒1 9 9 8 矩2 0 0 0 焦 大银行3 7 。：1 1 i - j 3 8 j 囊。j 一4 0 ：3 9 ：4 3 4 7 小银行 ，? 遏餮i 露溢攀一 。乏j 囊簿篷 i 2 2 0 i- + i 囊3 鳐 。2 9 资料来源：f e d e r a ld e p o s i ti n s u r a n c ec o r p o r a t i o n ，q u a r t e r l yb a n k i n gp r o f i l e 同样，在欧盟银行业中也存在着同样的情况，一般大银行的非利息收入在总 收入中的占比高于小银行。根据欧盟银行业有关统计资料，1 9 9 2 1 9 9 7 年间， 非利息收入平均占大银行总收入的2 7 ，占小银行的1 2 。自1 9 9 2 年以来，非 利息收入在最大的银行中占资产的百分比提高了8 3 ，但在小银行中基本没有 变化【4 2 1 。 以上这些实证数据证明，大银行、国际性集团和金融综合服务集团在创造非 利息收入的业务中具有竞争优势。因为更大规模的业务经营为专业化和产品交叉 销售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其优势主要有：实现了临界规模、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 提供更多种类的产品和服务，生产力提高，有效的成本结构和风险分散化。 在我国，截至2 0 0 0 年底，四大国有商业银行之外的几大银行的资产规模为， 交通银行7 5 9 亿美元，中信实业银行2 8 3 亿美元，招商银行2 6 3 亿美元，光大银 行2 5 0 亿美元，广东发展银行1 8 2 亿美元。同期，“工、农、中、建”四家银行的 注1 】截至2 0 0 0 年第四季度，美国的大银行指的是前1 0 0 家资产规模在6 9 ，4 亿美元以上的商业银行中型 银行指的是排名在1 0 l 至1 0 0 0 位的银行，萁资产规模在3 3 1 亿美元和6 9 3 亿美元之间；余下的为小银行。 参见f e d e r a lr e s e r v eb u l l e t i n ，j u n e2 0 0 1 【注2 】数据来源：e c b ，2 0 0 3 1 0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总资产分别是：4 8 5 9 亿美元，2 6 3 9 亿美元，2 3 2 7 亿美元和3 0 5 8 亿美元水j j ( 为 比较方便，我们都采用美元数) ，两相比较，四大国有商业银行毫无疑问是国内 资产规模最大的银行，同时占据了国内绝大部分的金融资源( 见图2 一1 ) 。即使在 入世之后，实力雄厚的外资银行即使要大举进入中国金融市场，其资产的转移也 会有一个过程，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应该在规模上无法与国有大银行比拟。我国国 有商业银行自身的规模优势，以及遍布全国的客户网络和分支机构，结合前面的 实证分析，充分说明了我国的国有商业银行在中间业务的发展上具有巨大的竞争 优势和发展潜力，中间业务也理应成为今后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促进资产结构多元 化，提高整体盈利水平的重点所在。 股份制银行 四大国有银行 图2 - 1 四大国有商业银行与五大股份制银行资本总额对比 2 2 2 中间业务的发展能够提升银行发展潜力 从国外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来看，中间业务占营业收入比重较高的银行，其 存贷利差通常较低，核心存款量少( 一般比较依赖非存款业务带来的资金，如中 间业务收入供给其他业务活动所需资金) 。由于中间业务潜藏的风险通常较信贷 业务为低，所以其资本备足率可以较低，这为银行开展其他业务提供了广阔的空 间。另外，中间业务比重较高的银行，因收入来源的多元化和分散化，银行的整 体经营风险能够得以降低，有利于实现较高的市场价值。相反，传统的存贷款业 务品种多样化( 存贷产品较为齐全) 的银行，其成本效益反而较差，经营风险也 比较集中，难以保证银行市场价值的稳定。 ( 1 ) 中间业务收入对于银行的盈利性具有稳定作用 国外一些实证研究证明，在欧盟的一些国家存在着利息收入与非利息收入之 【注1 陈彩虹，银行改革的三大战略选择 ，中评网2 0 0 2 年g 月2 7 日 1 1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间的反向关系。这说明，非利息收入通过抵消利息收入的波动可以对银行的经营 结果具有稳定性的影响。根据o e c d 的统计数据，对欧盟银行业利息和非利息 收入之间的相关性进行考察，检验了单个国家1 9 8 0 1 9 9 7 年期间净利息收入与 非利息收入的相关性。检验结果表明，除了爱尔兰以外的所有欧盟国家，非利息 收入对银行的经营有比较明显的稳定性影响，有8 个欧盟国家( 法国、卢森堡、 西班牙、比利时、德国、荷兰、奥地利和葡萄牙) 利息收入的下降被非利息收入 的增加所补偿【注”。r o i s e 等人( 2 0 0 3 ) 的研究也发现，1 9 9 4 r 1 9 9 8 年间，欧盟银 行业的利息收入不断下降，但资产收益率基本保持稳定，虽然非利息收入的增长 并不能完全抵消净利息收入的下降，但是有助于加强或保持银行的盈利性不因利 息收入减少而大幅下滑。 而据中国工商银行副行长张福荣测算，每增加1 亿元中间业务收入，相当于 发放5 0 亿元1 年期贷款所取得的挣收入，并且保证全额收息不发生风险。如果 考虑8 0 的收息率水平且存在本息损失的风险，1 亿元中间业务收入相当于8 0 至1 0 0 亿元贷款的利息收入。依此计算，1 0 0 0 亿中间业务收入约相当于8 万亿 到1 0 万亿1 年期贷款投放所得，等同于目前国内银行业半的信贷存量。从这 个角度也可以看出中间业务在增加银行盈利方面的巨大优势。 ( 2 ) 中间业务的发展可以分散银行的经营风险 金融自由化及全球化的发展，使得金融市场的竞争日趋激烈，世界金融市场 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密切。世界政治经济环境的每一次动荡，都会迅速对世界金 融市场产生重大影响。这切都使得银行的经营风险不断上升。我国银行业的风 险最主要体现在银行的不良资产上，其中不良贷款占了绝大多数。国际银行业应 对不断增加的坏账与亏损时一般采取两种方法：一是通过银行的合并，通过规模 效应来增强竞争力：二是迅速缩小风险资产的规模，扩大风险较小的先导优势业 务，其中主要是金融服务等中间业务。在我国，四大国有银行的规模已经很大， 继续扩张已没有优势，因此，大力发展中间业务是比较符合我国银行业实际情况 的选择。虽然中间业务并非全无风险，但相对信贷业务而言，它主要是接受客户 委托，以中间人的身份进行的代理业务，其风险主要由委托人来承担，因此是一 种安全性较好的银行业务。此外，中间业务的品种众多，也能够有效的起到分散 【注1 】二e 志军，欧盟银行业的非利息收入，国际金融研究，2 0 0 4 年7 期：p 4 7 p 5 2 1 2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银行投资风险的作用。 ( 3 ) 中间业务的发展有利于促进商业银行的传统业务 随着经济金融的发展，居民文化素质和收入水平的提高，无论是个人用户还 是企业用户都对银行的经营服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和期望。这给银行扩展新的业 务空间提供了很大的机会，也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人们不仅仅再满足于简单的存 贷款服务，还要求银行能够为其提供资产保管、理财、信用卡、资产评估、工程 审价等服务；代客买卖黄金、外汇、医疗保险、分期付款等业务。使得客户能够 获得更高的利润，并且防范和化解投资风险。一家银行如果不能够满足客户的需 求，客户可能就会转投其他金融机构，造成客户资源的流失。相反，如果一家银 行为客户提供的金融产品和服务越多，给客户带来的附加价值越大，就越有利于 与客户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并且吸引对这些金融服务具有潜在要求的消费者。 在发展中间业务的同时，也能够对银行的传统业务起到稳定和促进的作用。 综合以上几点，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发展中间业务符合我国国有商业银行的 比较优势；同时，中间业务的发展对于稳定和优化商业银行资产结构，减少银彳亍 经营风险和提高盈利水平，也都具有十分显著的作用。 2 3 入世后外资银行对我国银行业的冲击 在本文的上一部分，我们已经从理论层面探讨了中间业务对于我国国有商业 银行的重要性。在本部分中，我们将从比较现实的层面，即入世后我国国内银行 业可能面临的外资银行的竞争方面，来说明中间业务对于我国银行业的重要现实 意义。 在现代金融界有着这样一个得到广泛认同的经营规律：“- - j k 定律”。即指， 2 0 的优质客户能够给金融机构带来8 0 的利润。这一定律在银行业同样适用。 在我国，这样的优质客户除了国内的一些优秀国企和民营企业之外，实力雄厚的 外资企业占据了很大的份额。随着中国经济的日益开放和壮大，国外资本对我国 的投资热情不断增长，外商投资企业在国内的发展非常迅速。据国家统计局普查 中心的调查，截止2 0 0 1 年末，我国外商投资企业已累计达到5 6 7 7 0 家。虽然从 数量上说，仅占全国企业总数的1 9 ，但从经济影响力来说，外资企业已经成 为不可忽视的一个客户群体。外资企业在华的营业收入2 0 0 1 年已达到2 0 4 5 亿元， 资本金达到1 2 1 0 3 亿元，分别占全国的8 5 和8 9 。更重要的是，由于外资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企业普遍在资金、管理和技术等方面处于优势地位，因此其运营情况一般好于国 内企业。此外外资企业在企业运作方面也比较规范，发展前景往往较好，对这些 企业的贷款往往是银行的优质资产。在当前国有商业银行坏账比例居高不下的情 况下，这部分优质客户资源对于国内银行而言显得尤为可贵。据2 0 0 2 年国内各 银行年报批露，中国银行对三资企业客户的贷款就占了改行贷款总额的1 5 3 ， 农业银行这一比例也达到了4 1 1 。 与此同时，随着我国金融市场逐渐面临开放，越来越爹的外资银行也开始进 入中国市场。毫无疑问，由于在文化背景、经营理念、操作惯例等方面的相似性， 外资企业理所当然的会成为外资银行首选的客户目标。对这一部分优质客户的争 夺，也将成为今后国内银行与外资银行竞争的主要内容。我国加入w t o 后，在对 服务贸易自由化的承诺中，应遵循两大原则：市场准入承诺和国民待遇义务的承 诺。简单的说也就是：外国银行可以进入中国任何地方，享受与国内银行相同的待 遇，具有与国内银行相同的业务范围甚至具备国内银行所不具备的业务范围。当 然，这种开放是逐步实现的。我方承诺加入w t o 两年开放人民币业务，五年后开 放零售业务，过渡期是短暂的，对国内银行将造成较大的冲击，主要的影口向可能 就来自于优质客户的流失。发生在2 0 0 2 年的“南京爱立信事件【汴1 1 ”就是一个最 好的例子。 在未来的竞争中，我国银行业与外资银行相比，其优势在于遍布全国的网点 和充足的人民币资金来源。因为即使国内金融市场正在逐步开放，但外资银行在 获得人民币方面仍然受到很多限制。在我国目前的监管体制下，外资银行所持有 的人民币负债不得超过所持有外币负债的5 0 ，因此无法通过吸收人民币存款 的方式解决人民币短缺问题；此外，外资银行在发行人民币面值债券或通过中国 股票市场融资等方面也受到限制，而从央行获得贷款则是基本不可能。如果通过 向国内银行进行短期拆借来发放贷款，则成本高而且利率风险大，盈利空间也非 常狭小。 但外资银行也有自己的优势，这一优势就是中间业务。外资银行大多属全能 【注1 12 0 0 2 年3 月2 6 日国内某些媒体批磊，南京爱立信公司突然凑足巨瓷，提前全部偿还南京工商银行、 变通银行1 9 9 亿元贷款，转而向花旗银行上海分行贷回同样数额的贷款此事引发了国内金融界的一次人 讨论。 1 4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我国固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型商业银行，有完备的服务功能，可以为客户提供各种财务咨询及多元化的金融 产品，为客户提供了多方面的选择。外资银行既在创新能力上处于优势地位，又 可援引些保护知识产权的国际公约来保护已有的创新金融产品，从而保持竞争 优势。再加上外资银行本身大多资金雄厚、技术先进，因此比较优势非常明显。 在进入中国市场之后，外资银行可以集中利用自己手中的人民币资源，通过向外 资企业提供高附加值的中间业务服务，重点吸收那些能给银行带来最大收益的客 户，从而造成国内银行优质客户的流失。 除了流失优质客户之外，国内银行业一些已有的或者潜在的中间业务利润来 源也可能被外资银行凭借优势地位所蚕食。 首先，外资银行能够凭借其操作规范、管理先进以及与跨国公司的长期合作 关系，冲击风险小、成本低、利润高的国际结算业务。在外资银行这几年在国内 的发展来看，其在国际结算方面的优势十分明显，已占据了相当大的市场份额。加 入w t o 后，外资银行将凭借其广泛的海外网络，先进的技术设备，进一步争夺这 部分市场、国内银行国际结算业务起步晚，海外分支机构少，相对外资银行无任何 优势而言，国际结算业务受到入世冲击最大。 其次，咨询顾问服务也是国内银行尚未充分发掘，但利润空间很大的一种中 间业务。外资银行在这方面具有两个明显的优势：一是专业化水准高于国内银行。 经过与跨国公司多年的合作，外资银行为企业提供的顾问服务已相当专业，拥有 一整套成熟的咨询服务程序及服务项目。二是外资银行大都混业经营，集商业银 行、投资银行业务于一身，这种混业经营能为客户提供全面的服务。国内银行单 纯从事商业银行业务，顾问类中间业务开展地较为有限，在大型建设项目的审价 咨询和大型企业尤其是涉外企业的财务顾问业务上将遇到外资银行的竞争。 再次，在代客理财业务，特别是代理外汇买卖方面，外资银行在外汇市场多 年的业务经验及其混业经营的特点，使其在这些业务上也具有较强的竞争力。 最后，在金融衍生工具类中间业务方面，由于国内银行业涉及较少，将面临 这一市场被外资银行抢占的局面，对我国银行业未来的发展存在着不利影响。 综上所述，外资银行进入之后，与国内银行业开展竞争的主要工具就将是中 间业务，这也凸现了中间业务在我国未来的银行业竞争中的重要地位。对于国内 银行业来说，大力发展中间业务将是应对未来竞争的必然选择。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3 我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现状 在上一章中，本文已经从多个方面探讨了中间业务对于我国商业银行的重要 性。接下来在本章中，本文将通过与发达国家进行横向比较，来说明我国商业银 行中间业务发展的现状。 3 1 发达国家与地区的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情况 进入2 0 世纪8 0 年代以来，发达国家和地区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非常迅速， 无论是业务总量还是收入贡献都大幅增长。 根据国际清算银行1 9 9 9 年发表的国际金融市场发展报告，1 9 8 3 1 9 8 6 年间，美国银行业的中间业务量从9 1 2 0 亿美元增长到1 2 1 8 8 0 亿美元，从占银行 资产的7 8 增长到1 4 2 9 ，其中七家最大银行的中间业务比贷款业务多出一倍 多。居于美国银行业前列的花旗、美洲等五大银行集团1 9 8 8 年的中间业务活动 所涉及的资产总和已超过2 2 万亿美元，而同期这几家银行资产负债项下的资产 总和为7 8 0 0 亿美元，资本总和近4 5 0 亿美元，中间业务量分别是资产总额和资 本总额的3 倍和4 9 倍。其中间业务3 年来平均增速为5 4 2 ，远远高于资产总 额年均9 和资本总额年均2 1 6 的增速。美国银行业非利息收入占总收入的比 重平均从1 9 8 0 年的1 8 8 上升到1 9 9 6 年的3 6 5 ，到2 0 0 0 年达到4 2 9 ( 如 图3 1 ) 。啦。美洲银行1 9 9 7 年非利差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为4 4 ，花旗银行为 5 1 8 ，大通银行高达5 2 7 。 注1 参见u sf e d e m ld e p o s i t b s u r a n c cc o l o r i o n ，a n n u a lr c p o a ：s m t i 女i e so nb k i n g ，a n n u a 】a n df d i c q u a r t e r l yb k i n gp r o f i l e 1 6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5 0 4 0 3 0 资 2 0 1 0 0 1 9 8 01 9 9 62 0 0 0 年份 图3 - 1 美国银行业非利息收入占比的增长 在欧洲，情况也大致相同。2 0 世纪8 0 年代中后期以来，欧洲银行业在传统 银行非利息收入的基础上，通过经营的多元化、综合化，以全能银行、综合金融 服务集团以及不同金融机构之间的战略联盟为载体，将商业银行服务与证券、保 险、投资基金等多种奖金融服务融为一体，广开收入来源，非利息收入从2 0 世 纪9 0 年代以来保持持续增长( 见图3 2 ) 。1 9 9 8 年欧盟银行业非利息收入占总经 营收入的比重达到4 1 ，2 0 0 1 年为4 1 5 “。德国的例子比较有代表性，1 9 9 0 年，德国商业银行在全年收入的1 6 0 亿德国马克中，有将近1 0 0 亿的收入是来自 中间业务，到了1 9 9 2 年，该国的银行业通过中间业务就获利3 4 0 亿德国马克， 占银行业总盈利的6 5 之多。以德意志银行为例，2 0 0 0 年改行的手续费收入在 前一年增长5 2 的基础上，大幅度增长了4 2 。2 0 0 0 年德意志银行的营业收入 为2 8 7 亿欧元，占比为4 0 ，成为该行最大的收入来源。 c 注1 o e c db a n kp r o f i t a b i | 时。 1 7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我国国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5 0 4 0 x 3 0 2 0 1 0 0 1 9 9 41 9 9 51 9 9 61 9 9 71 9 9 82 0 0 1 年份 图3 - 2 欧洲银行业非利息收入占比的增长 在日本，2 0 世纪8 0 年代初，日本银行的非利息收入占银行收入的比重为2 0 4 ，9 0 年代初上升到3 5 9 ，以每年4 0 的速度递增。 在我国的香港特区，中间业务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