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字体设计与中国书法艺术相关性研究.pdf

中文摘要 书法是中国文字艺术的瑰宝，是一种民族精神的象征。书法是以汉字作为书 写对象的艺术，汉字是书法的基础。字体设计是一个整体概念，它有着蕴涵丰富 的内容及千变万化的设计表达形式。字体设计是指人们对汉字或字母进行艺术性 设计的活动和过程。 书法与字体设计拥有相同的母体一文字。如果说文化有如一颗根深叶茂的大 树，书法和字体设计便是这颗树结出来的两个果实。他们共同以文字作为主体， 通过不断的视觉化开掘，相互影响，渗透，促成了两种文化含量极高的艺术形式 的发展。尽管两者发展的方向不同，表现不同，审美趣味不同，但是作为具有共 同研究对象的两种艺术形态，有着极为密相互联系。书法的审美形式对中国字体 设计产生了重大影响。书法的发展也将推动了中文字体设计的进程。 本文首先回顾书法与字体设计的现状，然后分别从文化、美学、心理学理论 视角，深入探讨了两者的相关性，最后从实践中选取有代表性的案例展开分析， 针对未来书法与字体设计的发展，提出一些个人粗浅的建议。 关键词：字体设计书法艺术相关性 a b s t r a c t t h ec a l l i 掣a p h yi sc h i n e s ew r i t i n ga nt h e 仃e a s u r e ，i so n ek i n do fn a t i o n a ls p i r i t s y n l b 0 1 t h ec a l l i 铲a p h yi st a l 【e st l l ew r i t t e no b j e c tb yt h e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a n t h e 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i st h ec a l l i 伊a p h yc r e a t i o nf o u n d a t i o n c h a r a c t e rd e s i g ni s a i l o v e r a l lc o n c 印t ，i th a sc o n t a i n sm er i c hc o n t e n ta i l dt h e “e rc h a n 百n gd e s i 舯 m a n i f e s t a t i o n c h a r a c t e rd e s i g ni sr e f c r st ot h ep e o p l et oc a r r yo nm ea n i s t i cd e s i g nt o t h ec h a r a c t e rm ea c t i v i t ya i l dt h ep r o c e s s t h ec a l l i 伊a p h ya 1 1 dc h a r a c t e rd e s i g nh a sm es 锄eb a s s - l 甜e ro r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i fm e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c u l t u r el i k ead e 印- r o o t e da n df l o 嘶s h i n gb i gt r e e ，h e c a l l i 伊a p h ya 1 1 dc h i n e s et y p e f a c ed e s i 印t h e l li st h e 觚i t w h i c hg r o w sc o m e so u tt h i s t r e e a l t h o u 曲帆od e v e l o p m e n td i r e c t i o n s ，t h em a n i f e s t a t i o n ，t h ee s m e t i ci n t e r e s ti s d i 丘h e n t ，t h ea c h i e v e m e n th a st h et o g 甜研d e s i 印m a i nb o d y 似ok i n do fr e s e a r c h o b j e c t ，h a st h ee x t r 锄e l yc l o s em u t u a lr e l a t i o n ，t h ec a l l i 蓼a p h ye s t h e t i cf o n nh a sh a d t h es i g n i f i c a n ti n n u e n c et oc h 锄c t e rd e s i g n t h ec a l l i 伊a p h yd e v e l o p m e n tc a ni m p e l c h a r a c t e rd e s i 舀1a d v a n c e m e n t t h i sa r t i c l ef i r s tr e v i e w e dm es t a t l l sa b o u tc a l l i 伊a p h ya n dc h a r a c t e rd e s i g n ，a j l d 仔o m t l l ec u l t u r a l ，a e s t h e t i c ，p s y c h o l o 百c a lm e o r e t i c a lp e r s p e c t i v e ，i n - d 印t hs t u d yo ft h e 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m e e nc a l l i g r a p h ya i l dc h a r a c t e rd e s i 盟a t1 a s t ，t h ea u t h o ra n a l y s i s s o m ec a s e si np r a c t i c e ，a i l dm a l 【es o m es u p e m c i a lp e r s o n a lr e c o 删f i l e n d a t i o n so n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c a l l i 孕a p h ya n dc h a r a c t e rd e s i g ni n 如t u r e k e y w o r d ： c h a r a c t e rd e s i 印 c a l l i 黟a p h y c o r r e l a t i o n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 成果。据我所知，除文中己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其他个人己经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 作了明确说明并表示谢意。 作者签名： 圈丝缝 授权使用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华东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校有权保留 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 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 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 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至l 兰! 迭：导师签名： 同期：竺竺占：s ：f 1 期： 1 上- - j l _ 月l j吾 文字的产生是人类文明与进步的重要标志，它是“记录和传达语言的书写符 号，扩大语言在时间和空间上的交际功用的文化工具”( 见辞海“文字”条) 。 当远古人们的抽象几何符号和象形图形符号逐渐演变发展成文字形式后，人类的 文明就有了质的飞跃。世界上种类繁多的文字，大体可分为图画文字，象形文字 和字母文字三种类型。一般来讲，从文字的发展过程看，图画文字是象形文字的 基础，而象形文字在发展方向上出现两大分支：其一，在西方过渡到字母文字； 其二，象形文字在东方则朝着精细化方向发展。在中国，文字经过漫长的发展， ，到现代社会已成为人民生活不可缺少的因素。 一、研究对象 在中国，如果说汉字文化是大地，那书法艺术和字体设计便是这块土地上长 出的两棵大树。书法艺术是源于中国的一种独特艺术表现形式，它是一种借助笔 墨纸张的特殊表现力、通过独具意趣的文字形象的创造而抒发、表达艺术家内心 情感的艺术。字体的表现形式是自由无拘的，属于一种纯粹的艺术创作活动。 它是中国文字艺术的瑰宝，是一种最能体现中华民族审美意识与情趣的艺术。 另一方面，为了在视觉传达设计中更好的传达信息，文字就有了独特的价值， 即字体设计。字体设计以研究字体的合理结构( 点画、字架) 、字形之间的有机 联系( ( 字距、行间) 以及文字的编排为内容，探讨文字造型的理论与技术。具 体地说，它包括字形提炼、编排酝酿、情调确立、构图想象和表现形式的选择等 一系列形象思维创造的过程。字体设计是一个整体概念，它有着蕴涵丰富的内 容及千变万化的设计表现形式。一般说来，字体设计是一项既从属于整体的作品 ( 如广告、包装、书籍设计等) 又具有相对独立性的基础平面设计，它有一系列 特定的关于字体塑造的内在规律以及必须遵循的设计原则，在设计中发挥重要的 作用。 字体设计和书法艺术都以文字作为主体，只是由于不同经济，文化，审美， 中国，f 5 法艺术刘炳森主编巾国人民大学出版礼p 1 1 平面设计艺术李砚祖主编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p 4 3 和人类的不同需要，字体设计走向实用的传达，书法走向更精神的艺术化。在中 国当代艺术领域，字体设计与书法艺术尽管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但这两种表 现方式在现代社会多元化的发展中，可以通过不断的视觉化开掘，相互影响，相 互渗透，促进两种文化含量极高的艺术形式更好的发展。 二、研究现状 时至今日，现有相关字体设计与书法艺术研究的研究很少。理论研究一般多 为发表在各种学术刊物上的较为分散和简短的文献，并且般都是对某一方面内 容的探讨；相关书籍主要是分别关于字体设计或者是书法艺术的，很少有人系统 的探讨在时代背景下它们之间的关联及未来发展趋势。 具体来看，作为中国传统艺术，研究界对书法艺术的研究举不胜举，但大多 集中为三类，一是书法史的研究，主要以书法发展历史为主，配合图例讲解，如 云南出版社中国书法史演义、江苏教育出版社中国书法史、高等教育出版 社中国书法简史等。二是书法表现形式研究，主要为实践研究。如天津人民 美术出版社中国历代名家书法卷折、山西人民出版社傅山书法等。三是 书法理论研究，主要为书法文化，美学的理论研究。如北京大学出版社中国书 法文化大观、江苏文艺出版社中国书法美学、北京华文出版社书法美学原 理等。对于书法在设计领域的理论研究近几年虽然已开始引起重视，但尚未成 为完整的理论体系。对于书法与字体设计的相关探究更是寥寥无几。 随着平面设计的发展，对字体设计的研究已蔚然成风。因为字体有双重的性 格，它既是设计的基础，又具有自己的个性，成为一种相对独立的计形式。但是 目前大多数的字体设计书籍都重点是讲述字体设计的表现形式、表现手段，其中 主要以图例和技法的讲解为主。如湖北美术出版社字体设计、西南师范大学 出版社出版的文字设计、重庆出版社文字设计新意象、美术出版社出版的 现代中文字体设计等等。以上这些书籍都缺少理论的研究，特别是具有中国 特色文化，美学意义研究；有的也只是片言少语，字体设计类书籍对于书法艺术 也常常作为一种历史表现形式进行简单叙述，缺乏比较深刻地认识。 三、研究意义 由鉴于此，作者一边收集大量研究文献与理论书籍，一边逐步深入的剖析现 象背后的本质。具体而言，本文的研究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本文通过研究书法艺术与字体设计的现状与问题的基础上，深入探讨 两者相关性。第二，本文对字体设计与书法艺术相关性进行深入的理论分析，并 在此基础上，通过剖析在标志设计、书籍装桢设计、招贴设计、广告设计等具体 的设计样态中一些成功的案例，探求实践中的结合。第三，本文提出了发展建议。 我们要加强现代字体设计与书法艺术形式之间的相互融合，一方面要将以古老的 书法艺术带入现代蓬勃发展的艺术设计，体现书法在新的社会实践活动的独特价 值，展开传统艺术形式继承与发展的探讨与实验；另一方面，我们又可以从传统 书法学、书法艺术学的角度入手研究字体设计，更好的在设计中阐释带有中国特 色的文字符号化与信息化，更好的发挥文字设计的魅力，创造出具有民族特色和 时代感的现代设计作品。 第一章字体设计与中国书法艺术概述 第一节书法艺术现状 书法艺术是中国艺术的精髓，是世界上少见的奇特文化现象之一。书法是以 汉字为载体的书写艺术，经历了从“实用的书写 到“艺术的书写”漫长的历程。 书法依托于汉字，又在汉字书写的载体上体现出独特的审美观和民族性，并随着 时代的发展呈现不同特色。 回顾文字发展历程，可以更好的看清楚书法的发展演变。文字产生最初只是 为了实用的需要，但由于文字的创造是“依自然万物之类而象形”的，文字体现 了先民对世间万物的审美观，因此在汉字产生的同时，书法也就萌发了。历史上 书法艺术的发展经历了发展、成熟和繁荣三个阶段。1 、发展阶段( 殷商到西汉) 。 这时的字体先后有甲古文、金文和篆书。他们的特征基本相同，结体繁复，字形 带有较重的象形意味；线条单纯，没有明显的粗细变化和形式区别。书法艺术主 要表现的是结体造型，普遍表现出一种古朴、稚拙、凝重的美。2 、成熟期( 东汉 到南北朝) 。这期间先后出现隶书、草书、楷书、行书不同的字体形态。书法艺 术开始注重以自由多样的线条变化和空间构造来表现字形，抒发作者的情感，并 由此升华到高度抽象的线的艺术世界。3 、繁荣期( 隋唐至近代) 这时的字体发展 已经达到顶峰，书法艺术主要朝着书体多样化的方向发展，力求在原有的字体中 融进新的审美意识，通过点画和结体变化，创造出各种各样的风格流派，富于建 树的书法艺术理论著作相继问世，对中国文化艺术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书法艺术的发展与经济，文化的发展是相伴发生的。书法发展的历史也是文 字运用于不同的场合、不同的目的、不同的地域，形成不同的书体与书风的历史。 文字的书写与印刷不同，书写永远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文化的不断发展，书体的 演变，促使每一位书写者的情感体现、情绪的微澜以及想象的自由畅达，都可能 投射到他们的笔底腕下，在共喻共知的前提下，投放下每一个独特鲜活的心灵波 动。他们的总和，就构成了中国书法的独特性和民族性。 书法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充分体现着中华民族的审美思维及其精神特 征，与民族文化有密切的联系，由汉字书写而生成的表现艺术，中国书法不仅是 从点画局部乃至全幅整体上去创造汉字书写之美，让汉字展其美、舒其美、花萼 相承、折枝敷畅，成为摇曳于艺术林中的奇葩，而且在一代又一代书法艺术家的 创造和沉积中，将书法艺术境界拓展极其宏深、高远、瑰丽，书法成为中国艺术 中最普遍，又极为被尊崇的艺术。 书法体现人品道德。书法艺术构成这样的系统，即书心、人心、天地之心， 从字迹可以看出书法家之心，甚至一个字可以见心底，点画传情，可以灵台之波 动相默契，也可以灵府之磊落相结合。书法有时可以表达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情感，述不可述之思，抒不可明之情。书法被视为一种人生的游戏，可体现人品、 书品。 书法艺术有极丰富的创造。书法艺术和其他艺术门类一样，需要创新，通过 书法艺术的继承与创新，用书法显示自我的美感，又显示时代的美感。每个时代 书法家美的创造集合，表现出一个时代书法的美感，每一地域的书法家对书法的 感悟，创造了这一地域书法的美感，体现了这个地域、这个时代书法的美感。书 法之美，是我们中华民族用笔墨对汉字美的发掘创造的结晶。 进入2 1 世纪，信息时代数字化的生存方式使人们不论是在物质上还是精神 上都进入一个面临自矿所未有的生存危机。书法艺术发展的挑战主要表现出以下三 大特征 一、书法实用功能弱化，生存和发展产生危机。 在古代，学习书法是必修课，同常生活也好、科举为官也好、个人修养也好， 书法都不可缺，其实用性极强；而在阜室、贵族和民间的共同推动下，其艺术性 也不断增强。中国古代社会书法氛围极其浓厚，书法水平在几千年得到不断的发 展，也形成不同时期的高峰，不同的特点和格调。在现代社会里，由于印刷术以 及电脑科技的发展，传统的书写方式很难再适应现代社会的文化传播以及交流方 式。书法作为实用性书写方式已逐渐退出人们的同常生活，电脑打字和手机短信 进入寻常百姓家，毛笔早已退出同常书写领域，书写活动大量减少。人们看到的 传统意义上的书法，一般大多局限在展览会上，少数报刊和一些街道牌匾，企事 业单位名称上。社会对书法艺术的需求越来越小，导致了书法蜕变为精英文化， 很多书法作品是为展览而创作，正如文学界只有写诗的人才读诗样，作为民族 艺术之一的书法艺术生存和发展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我们看到，此起彼伏的各种展览，标新立异的各种流派，波诡云谲的“个性” 书写，恰如山阴道上，摩肩接踵，那真是一派空前的繁荣；繁荣背后，左冲右突 频频变脸的中国书法面临的是空前的尴尬。更加令人困惑的是，随着各种外来文 化、思潮涌入中国，许多当代书法创作是以展览为中心的创作。展览作为一种连 结社会作品与书法家的一个中间环节，在无形地改变着传统书法创作的理念和规 范，为培养和造就这种速成展厅“书法家”的强大后备军，应展式书法教育如雨 后春笋，小学书法教育也大半被卷入应展教育之中，书法教育几乎变成了无实际 内容的形式空壳，如果真的让功利至上的理念主宰了书法艺术的发展，那可真是 当代书法教育的悲哀! 二、书法艺术研究人员匮乏，理论研究几近缺失 回想起，中国古代书法艺术，到了商周的金文已富于艺术性；秦篆、汉隶、 魏碑、唐楷、宋行、明人小楷等更是丰采多姿。著名书法家如东晋王羲之创妍美 流便新体，又备精诸体，为历代书学者所崇尚：唐代有欧( 阳询) 、褚( 遂良) 、 颜( 真卿) 、柳( 公权) 四大家，而怀素、张旭之狂草亦别具艺术魅力；宋代有 苏轼、黄庭坚、米芾、蔡襄四大家；清代分为碑派与帖派；“扬州八怪”之一郑 板桥，融合真、草、隶、篆，创有“板桥体”；现代有于右任、沈尹默等大书家。 中国书法艺术历经三千多年发展，在不同时代展现出不同时代的风貌，反映不同 时代的精神，具有强大的生命力。然而，时至今同，我们一直呼唤的书法大师和 书法研究大师，却难觅踪影，未来书法前途真的是一个值得更多人关心思考的大 问题。 书法艺术的发展是一个不断变化与创新的过程，然而自始至终是以传统文化 为背景的。特别是书法本身的文化内涵，也是对传统文化的传承。通过书法看中 国的汉字、诗词、文学、哲学，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营养的浓缩。在西方文化的 冲击下，面对强势文化的入侵，我们缺乏对抗的自信及勇气。认为中国传统文化 已经过时了。放大了传统文化的局限性使我们失掉了以传统文化为根基的牢固基 础。虽然承认中国文化很有特色，但认为这些传统已经与现代的技术和材料不相 适应，是过时的文化。社会对传统文化的认识和理解缺失，使的人们难以识读书 法艺术中奥妙的“语言 ，对书法的认知和理解自然便产生了隔膜。研究人员越 来越少，理论研究不足成为事实，特别是在现代书法艺术的发展研究更是缺乏。 三、书法学习不受重视，书法人才无用武之地 书法集中地承载着中国传统文化，从本质上讲书法的延续也是中华民族延续 的一种方式，而书法的延续往往是通过代代传授与学习得以实现的，中小学生又 是接受这种传授的主要对象。但由于种种原因，现代社会的滚滚车轮大有毫不留 情地将这古老的艺术甩掉的来势，社会和家庭又因书法的实用性逐渐失去而淡化 了对它的热情，书法慢慢变成一种可学和不可学的摆设。 在现代社会，书写( 书法) 所受重视的程度不容乐观。在今日的学校教育中， 尽管我们的母语教育都非常重视写字教学，把书写流畅、工整、漂亮，遗憾的是， 我们在向国际化、信息化、数字化、现代化迈进的过程中，学习掌握了不少先进 的知识和技术，并为享受到它们给我们带来高效率、便利化而津津乐道的时候， 整个社会却步入了少纸、无纸的时代。随着敲击键盘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人们的 字却越写越难看，更多的中小学生甚至大学生感到，写一手漂亮的汉字真不容易。 书法的学习不但时间得不到保证，连学习内容也面临很多质疑和困惑。虽然目前 有好几所大学招书法人才，从专科到博士，但多数是与书法有关的师范、古籍、 考古等方面的研究，真正书法人才的出现少之又少，就是毕业了，书法人才也没 有多大的生存空间，纯书法人才几乎到了无用武之地的境况。 对书法艺术的继承和发展，书法这个古老的艺术怎样才能走进我们的生活， 得到更大的发展，这也是我们要思考的问题。 第二节字体设计现状 字体设计是人类生产与实践的产物，是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而逐步成熟的。 我国字体设计的历史和发展清晰悠久，六千余年来，它以独特的形象和符号体系 屹立于人类文化之林。从最初的象形文字到商周青铜器铭文中的图形文字、春秋 战国时的鸟虫字体、秦汉及其后的篆书字体、宋元明清的宋体印版字体到2 1 世 纪的现代字体设计，经历了多个发展阶段。但由于长期以来的多种原因，我们的 字体设计概念一直处于一种较模糊的状态，并反映在各个时期大家对它不同的称 谓上。如最为常见的“美术字”、“变形字”或“装饰字”等，我国字体设计理论 始终被禁锢在以“图案 为经纬的工艺美术理论中。 直到7 0 年代末至8 0 年代初，随着国外三大构成理论以及其他现代设计理念 的引进，我国设计界开始用现代设计观念来重新审视字体的设计，使之成为视觉 传达设计中最基础最重要的设计手段之一。各大院校有设计类专业的课程名称， 基本都将原来的“美术字”基础课改名为“字体设计，设计界也开始对字体有 全新的认识，字体设计概念的内涵也更趋向清晰全面，具体表现为：以信息传播 为主要功能；将视觉要素的构成作为主要形式手段；具有鲜明的视觉个性识别的 形象。 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市场需求庞大，随着国外构成理 论及各种现代设计理念的引进，字体设计出现大规模的西化现象，发展迅速。因 此产生了下列一系列令人担忧的征兆。 一、照搬别人，缺乏自我思考 许多字体设计在实践传达中片面追求所谓国际化，舍弃了汉字设计的特色。 不少设计师借用外国的现代和当代设计形式时生搬硬套，以字母，拼音等形式进 行传达，最典型的例子出现在标志设计方面。在中国，标志字体几乎被英文简称 的变化设计所垄断。据相关的统计，中国的标志设计有8 0 是以英文字母及其变 体形式出现的，而这个比例与西方国家的比例几乎相同。这个对比是令人惊讶的， 它不仅反映了文化的侵蚀作用和本土文化的流失，同时凸现了汉字在现代字体设 计应用中的严重滞后。在字体设计领域，由于过多的模仿西方现代设计的理念， 国内近些年的设计作品大多缺乏自己独有的文化元素，字体设计舍弃汉字，一味 追求现代的结果甚至出现设计中在传达中识别困难，难念难记。虽然近几年这种 现象己开始受到大家的关注，但我个人认为，这种关注是远远不够的 二、重视实践应用，轻视理论研究 在字体设计中重设计实践，轻视设计的理论，既缺乏系统的研究理论，又缺 乏对中国文化，艺术的相关研究。因而，在设计上自然出现大量互相抄袭，形式 雷同，设计品位低下的现象，各种设计在字体表现上中充斥大量黑体，宋体，仿 宋等几种简单字体，形式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即使对传统因素使用，也常常 只是留与表面。认识肤浅。 三、集中浅层运用，缺少深层开发 平面设计作品主要以图形和文字为主要元素，这时的文字不仅仅只是传递信 息，还起着美化装饰甚至传承文化的作用。所以也就对作品中的文字提出了更高 的要求。而纵观我们的很多平面设计作品，大多应用电脑美术字，电脑美术字有 其优越性的一面，它方便、规范；但同时也显得呆板，缺乏精神和活力，更缺少 艺术性。这在设计中是远远不够的。设计中文字也应富有时代美感，它们向消费 者展示的不再只是简单的产品信息，更可能是与图案相结合的完美画面甚至会单 独成为一幅更具吸引力的精美构图。而这些效果的实现，需要我们的设计者运用 更多地具有丰富想象力的表现手法，对文字进行变化处理，最终创造出具有现代 美感的文字设计作品。 现代社会是一个多元化的社会，目前西方的一些设计师在设计上的成功很大 程度上得益于他们对其本民族传统文化美学独到而深刻的理解，他们在作品中对 本民族的文化的传承创新把握得非常好。相比之下，我国台湾、香港等地的一些 设计师也比较注重设计作品中对中国传统语言元素的挖掘，而本土的设计师则在 这方面有很大的欠缺。在中国独特的社会文化背景下，如何更好的发展字体设计 已成为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 第三节字体设计与中国书法艺术的相关性分析 书法与字体设计虽同属于美术学，但二者差别很大，书法创作是借助于汉字 造型，使用毛笔这一软硬兼施刚柔相济的书写工具，运用笔墨的变化，抒发作者 情感、多方面素养和审美取向的艺术创作活动，在快生活节奏、高科枝发展的今 天已经成为一种相当纯粹的艺术活动。字体设计则是依据实际需要，传播某种视 觉信息，设计过程中虽然强调创意即设计者个人情感、审美取向的介入，但要受 实用的限制。这两种艺术形式目地不同，表现方式不同，应用领域各异。但是随 着社会的进步和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东西方文化日益频繁的交流和融合，以及 现代科技、文化、艺术设计带来的观念上的更新，这两种艺术相互影响，相互促 进，呈现出越来越密切的联系。 1 、中国书法艺术与字体设计共享一致的宏观理论追求 中国书法的起源发展与中国文字同步，即使是自觉意识上的书法艺术，也应 该说自魏晋南北朝时期就己经形成，到隋唐时期己高度完备。真正意义上的书法 创作是在娴熟的笔墨技巧的支持下，展显书法家多方面艺术素养、学识、心志， 是书法家丰富的内心世界和真实情感的流露和倾注。书法是写字的艺术。现代字 体设计虽受实际要求的限制，是做字的艺术且带有复杂的工艺性，但其艺术感染 力、文字状态、主题的凸现、内涵的深邃、整体的和谐、品位的高下等也是由作 者多方面修养决定的。就此来说，字体设计与书法创作在理论上在宏观上是一致 的，它们都根植于中国文化，艺术。现代字体设计可以借鉴书法点画、结字、布 白手段，移植其点画结字布白形态，丰富表现手法，增强表现力。书法艺术则可 借助字体设计与现代设计结合，走入现代生活，并随着人们物质与精神生活水平 的提高，勃发出新的生机。 2 、书法艺术成熟的结字、造型等规则与现代字体设计要求相当一致 从艺术构成的角度来讲，从三千多年前使用的甲骨文到魏晋时期定形的楷 书；从商周时期各种器物上的款识到秦汉建筑物上的瓦当，单字内部点画的顺序、 组合及呼应关系无不是先民的精心所在。唐欧阳询的三十六法、明李淳的八十四 法、清黄自元的九十二法及散见于题跋、笔记、信札、诗文中的有关结体文字， 是先贤们对中国书法结字的刻意追求。他们的分析、探索，总结出的诸如结字要 重心平稳、疏密相间、左顾右盼等，和现代字体设计要求的稳定性、和谐性、整 体性并无二致。积极地学习古代书法家的经验，借鉴他们书法创作中使用的结字 原则、方法，对丰富文字设计的内涵、和谐文字设计整体是大有益处的。 3 、书法艺术成熟的表现方法是字体设计创意的重要资源 中国书法艺术是线条艺术，其表现语言是具有规定性、形象性、丰富性的各 种线条，含律动、多形态、富变化、藏物象。其规定性要求和现代字体设计是一 致的。线条形象性、多形态、多变化所展现的具象特征，为现代字体设计追求准 确、醒目、装饰性提供了足够的支持。线条风格或挺直瘦硬、或浑厚古朴、或婉 转明快；姿态上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或曲或直、或方或圆等等变化莫测的线条， 是字体设计处理点画结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元素资源。因此字体设计要有创 意，在严格地按规定的文字，依附的载体，周围的环境的基础上，借用书法的表 现手段是很有必要的。而书法资源的再创造同样也为书法发展提供新的途径。 4 、书法艺术本身就蕴涵着大量极富中国传统特点的字体设计 书法的本质也是一种对字形审美的高级设计。可以说，书法实际上是种汉 字字体的设计艺术。不论是甲骨文、钟鼎文，还是瓦当、玺印、简帛或封泥上的 汉字，都是中国人对汉字字体的一种设计。这为中国设计积取了丰富的字体。同 时，书法也有字体设计的影子，无论是秦汉时期的隶书、小篆、金书、乌虫书， 还是唐宋时期的楷书、行书或草书，以及到现代的现代书法，都在文字字体的变 化中，追求审美的表达、文化的体现。我们可以从甲骨文的笔画结构中看出一种 古朴、统一、对应的美感；从鸟虫书的形象化中看出一种装饰的美感；从楷书的 筋骨中看出端庄、严谨的美感：从行书的笔画走势中看出行云流水的意味；直到 现代书法中更体现了“设计”的意味，在这个过程中，文字由具象变为抽象，由 抽象走向符号，书法的书写意识也与设计的思维越来越接近。 从审美和设计思维的角度上可以说书法就是对汉字的种抽象构成设计，它 考虑到了文字的粗细大小、浓淡、干湿等等强烈的视觉效果。它所注重的对比、 均衡、对称、和谐、节奏等美学形式也是成为设计中的要求，它所追求的整个篇 章的字与字的连贯性、即所谓的“气脉相连”，也与设计中整体性的要求不谋而 合。书法与字体设计紧密相关，为书法艺术现代的继承与发展开辟新的道路；而 字体设计怎么从书法艺术中汲取营养，借用书法艺术的书写、造型手段，拓展设 计表现空间方向、编制点画、组合字词组，使设计达到最佳效果，在实用中凸现 艺术感染力，应该是字体设计者思考的主要问题。 综上所述，通过字体设计与书法艺术相关性的研究可以更好的促进两种艺术 形式的发展，更好的创造有中国特色的艺术设计形式，同时对于传统艺术文化的 继承和发展开辟新的方向。只有设计出具有现代性、区域性、文化性和个性特色 的作品，才能在国际设计的舞台上展现出绚丽色彩，这就不可避免的要求有中国 特色的符号在设计中需要引起重视，书法作为中国文化的代表，它的特性决定它 与字体设计密不可分。 第二章字体设计与中国书法艺术相关性的理论基础 第一节文化内涵 人们对文化的认知千差万别，对文化的定义是多种多样的，广义地讲，文化 是指人类在历史进程中所创造的物质与精神财富的总和。例如，天然的石块是非 文化的自然物，而经过人类加工筑成的房屋、城墙则为人的文化创造物。狭义 上的文化概念主要是指精神财富方面，它是指人们为了征服自然、谋取物质财富 而采取的方法、借助的形式、形成的思维；是指人们为了满足自身的多种需要而 创造的艺术享受、生活乐趣；是指人们为了协调个人与他人、与社会、与自然的 关系而创造的法律、道德、行为规范；是指人们对自然、社会、自身的认识而产 生的自然价值观、社会价值观、人生价值观：因为人类又是分地域和种族存在的， 所以又指民族精神、爱国思想、乡土情谊等。 中国文化总体上持一种“天人合一”的终极宇宙观，它倾向于把自然与社会、 心与物、超越与内在视为一个连续的整体。这就造就了一种中国所特有的伟大艺 术书法。书法以它特有的方式深刻地反映了中华民族的感觉方式与思维方 式，因而成为中国文化史中基础最深厚、历史最悠久、性质最稳定的艺术样式。 她以诱人的魅力最集中、最有代表地体现了中华民族的理想和追求。书法艺术的 惊人之处在于它集中表现了文字的内容和艺术世界，是一种集诗词文赋、笔墨情 趣为一体的综合艺术。中国书法是中国文化的审美表征。它作为中国文化的重要 织成部分，呈现出华夏审美人格心灵世界，并以其特立独行、源远流长的特色而 在世界文化史上占有不可忽略的重要地位。 一、中国传统文化视阈下的书法艺术 中国文化新论序论篇，刘搭土编联经出版事业公司，p 6 中国当代审美文化研究，周宪，北京人学出版社，p 4 1 2 - 在中国，书法艺术深刻的体现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以儒 家思想为核心，儒道释并存，对书法艺术有极深的影响，使书法艺术成为“是中 国传统文化核心的核心”( 熊秉明语) 。 1 、儒家文化“中和之道，人书合一 书法艺术一直被作为一种助教化的工具。甚至提倡“书品即人品”。表现在 审美上书法则出现了崇尚整齐、浑厚、中和的风格，在书艺审美中多强调中和之 美。书法艺术中的中和之美，也即是书法的笔法、结构和章法，要做到节制、不 偏不倚，从而显示出美来。宋代姜夔在续书谱中谈到“用笔 时就说：“用 笔不欲太肥，肥则形浊；又不欲太瘦，瘦则形枯；不欲左高右低，不欲前多后少。 此处论及书法的用笔，强调对立面的协调与平衡，肥与瘦、露与藏、上与下、左 与右、多与少，对立的双方均有各自的节制，超越对立与冲突，达到互相渗透， 彼此融通的更高层次。反映在笔墨技巧上，最明显的是推崇“中锋用笔”。这是 儒家思想的体现。儒家思想是中国古代社会文化的主流思想。提倡仁义、忠恕和 中庸之道。在艺术观方面，它肯定自然之美，强调美的实用性和功利性，强调美 善二者的统一；认为文艺能陶冶情性，进行审美教育，提高人的伦理道德观念， 使之进入高尚的精神境界，儒家思想对书法艺术有着极深的影响。 二、道家文化“返璞! j j 真，自然之美” “书肇于自然”。“得天趣，通自然”是书法艺术的最高追求。书法创作也应 该“观于天地”，“肇乎自然”，并使其契合自然。如此，书法方能体现天地自然 之美，书法贵大成自然，贵在写出真情性，反对刻意去做作和安排。孙过庭以“达 其情性，形其哀乐”一语道破了书法艺术的根本目的在于表达创作主体的个性与 情感。当然，书写者所表露的情感必须是发自“灵台”。在创作方法上则表现出 “意在笔先”的创作原则，汉代书法家蔡邕提出“夫书先默坐静思”，唐太宗云： “夫欲书之时，当收视反听，绝虑凝神。心正气和，则契于玄妙。”书法艺术的 各个范畴，如黑白、虚实、方圆、奇正、浓淡、刚柔、巧拙等等，这些辨证关系 的精妙处理和把握，才出现了如此精深的艺术。而这些观点则深刻体现道家精神。 道家学说的中心是“道”。在老子哲学中，“自然”被归结为“道”本体的品格， 是道家哲学的最高范畴。老子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子二十五章 ，】3 一 老子“道法自然”的思想，就是肯定客观自然界存在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和谐的运行规律。万事万物都必须遵从这一规律。 书法在艺术观方面，强调超功利的无为，“返璞归真”，寻求自然和人的本 质。这也是道家主张法贵天真，崇尚自然，反对人的个性受到各种流俗的约束的 体现。书法艺术作为最具有民族特色的艺术形式，它所展示出的是华夏民族在自 身发展过程中对宇宙自然独特的审美体验和观照。 三、佛家“物我两忘，妙不可言 书法艺术也体现佛教禅宗思想的影响，苏东坡提出“无意于佳”与“无法” 的思想，“必墨以忘乎纸，纸忘乎笔，笔忘乎手，手忘乎身，身忘乎心，而于字 始臻乎神化巧妙之境地”。( 转引自宗教问题探索2 2 1 页) ，“我书意造本无法， 点画信手烦推求”( 石苍舒醉墨堂) 在书法创作中，认为书法的“意”即是“心， 重视“心”的作用只有通过“意”来表达才可以表现出自己的主观情态，“书法 无意于佳乃佳耳”表明了自己的创作观点，即书法与个人的心意之间有着最大的 默契，他要求从顺其自然的本性出发去完成，“心忘其手，手忘其心，手忘其笔， 笔自落纸非我使的境界，全凭下意思的随手挥出。这些都是禅宗思想的体现。而 黄庭峰更是以禅论书“字中有笔，如禅句中有眼，直须具此眼者，乃能知之”， ( 书论) 他又提出“心不知手，手不知心”，只有无我的境界才能去俗存真， 达到书法艺术的更高境界。其书法落笔纵横、挥笔瑰精；潜气内转、势逸不可止； 似有法而无法，似无法而有法，法与非法，隐显难知，幽明莫测。不深谙佛法的 人，难达此境界。 儒、道、释三家哲学文化对书法艺术的影响和渗透是巨大的，而它们总是有 机的、和谐的结合在一起。也正是这种巨大的影响和渗透成就了书法艺术，使它 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结晶，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 中国书法是以汉字为载体的抽象的视觉艺术。这是因为汉字固有的“块状” 形体内部( 以点、线为造型因素) 及字与字、行与行之问汇成的整体样式之中，蕴 含着与自然界的秩理性、和合性、可变性相通的哲理性的朴质。这朴质，为人的 创造性书写行为及精神寄托提供了自由而广阔的空间。这是汉字能从表意符号上 升为具有深厚审美内涵的书法载体的基础。在此基础上，书法家通过艺术构思， 发挥毛笔的性能，施展艺术技法，注入心志情性，从而创作出既得造化之理又发 灵台之意的书法艺术。书法艺术中的诸多因素，在相互为用、彼此对转的过程和 关系中，以其极大的活泼性、能动性、抒情性，展现和谐美。和谐美是自然美的 基本特征和人文美的必然追求。中国书法所蕴含的自然精神、人文精神和审美理 想，体现了人类对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和谐关系的向往和追求。中国书法艺术 对中国文化的诠释的深刻而周详，对中华民族精神的体现博雅而细腻。我们从对 中国书法文化的研究中，看到了中国文化中富有生机的精华，更看到了书法艺术 中所蕴涵的生生不息的民族精神。 二、西方文化视阈下的字体设计 字体设计在西方发展与中国不同。同中国的汉字一样，拉丁文字的产生、发 展也是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印证。在原始的人类活动中，人们通过一些简单的图 形来传递信息，这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象形文字。但是一些较为抽象的想法就难 以用这种形式表达，为此使出现了将象形文字进行织合来表达较为抽象概念的文 字表意文字。大约在公元前1 6 0 0 年，以商贸著称的民族腓尼基人发明 了一种全新的方式；以符号代表发音，他们从已有的象形或者表意符号中提取字 首作为发音字母，共有2 3 个字母。字母系统的发明象征着人类文化传播迈出了 伟大的第一步。字母系统是一组简单的代表基本语音的视觉符号。它们可以组合 成表示任何语言、音节和词语的视觉形式。庞大的语言文字系统可以用二十多个 字母表现，这是人类智慧的伟大结晶，为人类社会的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 到公元前1 0 0 0 年，希腊人采纳了腓尼基人的字母方式，认为有助于他们保 存、记录知识，同时他们也认识肿尼基文字的一些不足之处、于是对其进行删改、 并增补了5 个字母，共2 4 个字母、并极大地发展了字母的审美设计和使用功能。 公元1 世纪，古罗马从一个衬庄部落跃为地跨欧亚非的强大帝国，用武力征服 7 对西方世界有深远影响的希腊古国、但在文化上，就像古罗马诗人科拉斯所说 “被征服的希腊征服了罗马”、罗马成了希腊文明的传播者，罗马采用了希腊字 母中a 、b 、f 、h 、i 、k 、m 、n 、0 、t 、x 、y 、z ，修改了另外的八个字母c 、 d 、g 、l 、p 、r 、s 、v ，同时增加了f 、q ，最终完善成具有2 3 个字母的拉丁 字母体系。字母“u 和“w ，是以后增加的，而“j 是1 5 0 0 年以后才有。 在早期的拉丁字母体系中并没有小写字母，公元3 世纪一1 世纪的安塞尔 字体和小安塞尔字体是小写字母形成的过渡字体。公元8 世纪，法国卡罗琳王朝 时期，为了适应流畅快速的书写需要，产生了卡罗琳小写字体，在当时的欧洲广 为流传使用。 1 5 世纪是欧洲文化发展极为重要的时期，在这一时期德国人古登堡发明活字 印刷术，同时这一时期正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技术与文化发展、繁荣迅速推动 了拉丁字母体系的发展与完善，流传下来的罗马大写字体和卡洛琳小写字体通过 意大利等国家的修改设计，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这一时期是字体风格创造最为繁 盛的时期。一套完整的字母体系中，数字也是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阿拉伯数字 是1 1 世纪经由印度传到欧洲的。在早期的希腊、罗马文件中是没有标点符号的， 文章中的句子用小点分开，直到1 5 世纪，随着印刷业的发展，标点符号才具有 专业化。 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源自欧洲的工业革命在各国引发了此起被伏的的设计 运动，推动着平面设计的发展，同时也促使字体设计在很短的二、三十年间发生 了许多重大的发展和变化。工艺美术运动和新艺术运动都是当时非常有影响力的 艺术运动。它们在设计风格上都十分强调装饰性，而这一时期字体设计的主要形 式特点也体现在这个方面。德国设计家艾克曼设计的“艾克曼体”具有相当的代 表性。这种具有线脚的粗字体结合了罗马体和歌德体的一些特征，装饰线脚与新 艺术设计作品中常见的强调曲线的纹样、图案非常统一。装饰风格的维也纳分离 派的字体设计为后期新艺术风格的代表。字体从中国传统的印章上找到了些装 饰手法，将字体与各种线条组合起来。这种装饰风格在现今仍然十分受人欢迎， 近几年来新设计的作品上还可以见到它的影子。另外要指出的是：法国招贴设计 家雪利的字体设计及其运用也根有特点。和当时的许多设计家一样，他在印刷石 板上直接书写字体，非常自由洒脱，在罗马字体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化的设计。 2 0 年代在德国、俄国和荷兰等国家兴起的现代主义设计浪潮提出了新字体 设计的口号，其特点是对无线脚字体的推崇和运用。德国设计家楚奇乔尔德认为 新字体的基本原则应当为：字体是由功能需求来决定其形式的，字体设计的目的 是传播，而传播必须以最简洁、最精练、最有渗透力的形式进行。俄国的构成主 义设计家们将传统的具有装饰线脚的歌德体和罗马体视为“资产阶级的东西， 主张字体要直接地表现内容，提倡简朴而无线脚的国际主义字体。而富鲁蒂格的 “普通字体”和霍夫曼等设计的“海维蒂加字体”，是国际主义字体最为典型的 代表。现代主义也非常强调字体与几何装饰要素的组合编排。从包豪斯学校到俄 国的构成主义设计作品都运用了各种几何图形与字体组合的方法。 和新艺术在设计思想上十分接近的装饰艺术在字体设计方面也有一定的建 树，特别是后期的装饰艺术流派中有许多设计家吸收了新艺术和现代主义的一些 技巧、运用几何硬边的线型处理字体的装饰细节，在风格上独具一格。这种风格 可以说是一种折衷主义。著名的法国设计大师卡桑德拉创造了许多新字体，其中 为一些服饰公司设计的字体标志沿用至今。 5 0 年代到6 0 年代，现代主义在全世界有着巨大的影响。以国际字体为基 础字体的设计愈加精致细腻。以后由于照相排版技术的发展，进一步使字体的组 合结构产生着新的格局。美国设计家路比林对字体设计的创新有着很大的贡献， 他参与编写的( 大字盘和小字盘字体设计专业杂志在当时具有巨大的影响。路 比林提出了“字体应当表达情感”的口号。他运用照相排版技术将字体之间的距 离加以重新组合，甚至是相互透叠。他的代表作( 家庭) 、( 婚姻) 、( 母亲与子女) 都采取了这样的方法。美国设计家兰德1 9 5 6 年为i b m 公司设计的字体标志运用 了几何线条装饰字体，形象地表现了企业的内涵，成为当时字体设计的代表作品。 6 0 年代中期以后、世界文化艺术思潮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新的设计流派层 出不穷。他们的一个共同特点是反对现代主义设计过分单一的风格，力图寻找新 的设计表现语言和方式。在字体设计方面许多设计家运用了新的技术和方法，在 设计风格上出现了百花齐放、多元化的状况。新的字体设计发展潮流中有几种 引入注目的倾向。首先是对手工艺时代字体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