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蔚县剪纸的现状调研与保护发展.pdf

iii 摘 要 摘 要 蔚县剪纸相传已有近二百年历史。 它是蔚县民间艺术家们借鉴和吸收了河北 武强木版水印窗花、天津杨柳青木版年画和当地刀刻、刺绣花样等民间传统艺术 结合而创作出来的一种艺术形式，经过不断发展创新，逐渐形成了具有浓郁地域 特色的艺术风格。几百年来,蔚县广大民间艺人通过父传子、师带徒等传承模式， 不仅传承了蔚县剪纸独特的制作工艺,而且还传承和发扬了中华民族独特的文化 精神和审美理想。蔚县剪纸是深藏于民族民间古老的生命技艺和活态的文化基 因，它体现着蔚县历代民间艺术家的聪明智慧，是中华民族文化多样性的宝贵资 源和财富。 蔚县剪纸是蔚县广大民间艺人共同创造的宝贵财富， 是当地民间艺人生命创 造力的高度展现，蔚县剪纸历经几百年的传承发展，逐渐形成了造型丰富、色彩 浓艳、工艺制作精美等艺术特征。但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现代机器工业的迅速 发展，使得蔚县窗花的生存和发展受到了严重的冲击，面临着消失的危机，早年 随处可见的蔚县窗花渐渐远离了人们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工艺品剪纸。从 本质上来说，蔚县剪纸制作技艺是属于农耕文明的，但我们现在面对的社会却是 全球工业化的时代，在全球化和现代化的处境下，农耕文明已趋于瓦解，作为与 农业生活密切相关的蔚县窗花和现代人的生活日益脱节， 根植养育它的是蔚县当 地劳动人民的民间习俗。随着农耕文明的瓦解、民间习俗的消失，蔚县窗花逐渐 成为与历史记忆相连的收藏品和文化遗产。 面对蔚县剪纸传统制作手工技艺生存、保护、传承、和发展面临的危机和困 难，搜集、整理有关它的资料，研究它的工艺、传承、发展是时代赋予我们的责 任和任务。要增强人们对蔚县剪纸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自觉性，让蔚县剪纸的 保护真正走上科学化、规范化、合理化、甚至法律化的轨道，我们很有必要重视 和加强对于蔚县剪纸文化遗产基本理论问题的研究， 加强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蔚 县剪纸保护工作中出现的各种理论与实践的思考和总结。 本文对蔚县剪纸的传承 人、生态环境、制作工艺等非物质文化层面进行了深入地分析研究，并从蔚县剪 纸的现状入手，分析其保护和发展问题，论证蔚县剪纸在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与面 临的挑战,旨在说明民间剪纸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唤起全 民族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同感和自豪感，以使全社会都来关注并重视民间艺术， 不要让传统的民间剪纸手工艺仅仅留在我们的记忆里。 关键词：蔚县剪纸、现状、保护、发展 iv abstract it is said that the paper-cutting of yu county has a history of nearly two hundred years. it is an artistic form that is created by the folk artists of yu county and it borrows from and absorbs the traditional folk arts such as board watermark paper-cutting for window decoration of hebei wuqiang, the woodcut of yangliuqing of tianjin city and the domestic paper-cutting and embroidery. after years of development, it gradually becomes an artistic style which is full of regional features. for centuries, by means of passing from fathers to sons and from teachers to apprentices, the folk artists not only pass down the special workmanship of yu countys paper-cutting, but also inherit and carry on the special cultural spirit and aesthetic ideal of the chinese nation. the paper-cutting of yu county is an old life technique that is deeply embedded in the folks and a living cultural heritage. it is a representation of the intelligence of generations of folk artists of yu county. it is also the valuable resource and wealth which embodies the diversity of the chinese culture. the paper-cutting of yu county is a fortune created by many native folk artists and it exhibits the creative power of the folk artists. after centuries of succession and development, yu countys paper-cutting gradually forms the artistic features of abundantly shaped, brilliantly colored and exquisitely manufactured. however, along with the economic globalization and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modern machinery industry, the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of yu countys paper-cutting for window decoration is severely challenged and is facing a crisis of disappearing. th early ubiquitous window grilles of yu county gradually become far away from the peoples sight, and are replaced by modern handicraft paper-cutting. in essence, the production techniques of yu countys paper-cutting belong to the farming civilization. however, we are now in the era of global industrialization, the situation of globalization and modernization makes the agricultural civilization tend to collapse. yu countys paper-cutting which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farming life gradually becomes out of line with the modern life. what it is rooted in is the folk customs of the local working people. with the collapse of farming civilization and the disappearance of folk customs, yu countys window grilles gradually become the collection and cultural heritage associated with historical memory. the survival, protection, succession and development crisis and difficulties confronted by the traditional manufacturing of handmade paper cutting techniques of yu countys paper-cutting make it an urgent responsibility and duty for us to collect, collate the data about it and study the craft, heritage, development of it. we need to enhance peoples protection awareness of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yu countys paper-cutting and make the protection of yu countys paper-cutting step in a scientific, standardized, rationalized, and even lawful track. it is necessary for us to attach importance to and strengthen the studies on the basic theory of cultural heritage of yu countys paper-cutting, and strengthen our reflection and summary on various theories and practice that are applicable to the protection work on the non-material v cultural heritageyu countys paper-cutting. in this paper, on one hand, we make a profound analysis about the non-material cultural aspect of the inheritor,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nd manufacturing techniques; on the other hand, in view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yu countys paper-cutting, we analyze problems of its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in order to demonstrate the problems and challenges existed in the development of yu countys paper-cutting and illustrate our point of view that as chinese folk paper-cutting is an integral part of traditional culture, we want to arouse the whole nations feeling of identity and pride on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so as to make the whole society show concern and interest in folk arts and at the same time not let the handicrafts of the traditional folk paper-cutting live only in our memory . key words: yu countys paper-cutting, current situation, protection, development ii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所提交的学位论文蔚县剪纸的现状调研与保护发展 ，是在导师的指 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原创性成果。除文中己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 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己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对本文的研究 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标明。 本声明的法律后果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 ： 指导教师确认（签名） ： 年 月 日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河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 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河北师范大学 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 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论文作者（签名） ： 指导教师（签名） ： 年 月 日 年 月 日 1 引 言引 言 河北蔚县剪纸是我国唯一的以阴阳混刻、重彩点染为制作工艺的民间剪纸。 这一特殊剪纸形式的出现和蔚县的当地民居与民俗文化有着密切关系。 由于蔚县 特殊的地理环境， 古堡建筑是当地民众的居住方式。 蔚县人热爱生活， 崇尚美好， 制作窗花贴在窗户上作装饰以寄托来年的美好生活。可见，窗户是窗花的重要载 体。但随着社会的发展，现代楼房取代了古堡建筑，传统的木制方格窗变成了玻 璃窗，蔚县窗花的载体发生变化，使其面临着寻找新载体的困境。为此，勤劳智 慧的蔚县剪纸技术家，根据市场需要和迎合大众的审美倾向，设计、制作、销售 旅游市场和现代工艺品市场的现代工艺品剪纸。 从蔚县窗花到蔚县现代工艺品剪 纸，其实这就是蔚县剪纸为适应时代要求而做出的相应变化。 蔚县剪纸已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 虽然各相关部门已经有计 划地展开了对蔚县剪纸研究、保护工作。对于蔚县剪纸的理论研究，最早是在解 放初察哈尔省文联的古塞、 终坡等前辈走访王老赏并相继出版了 4 本关于蔚县窗 花的书： 民间刻纸集 、 民间窗花 、 王老赏的窗花艺术 、 王老赏戏曲刻纸 ， 书中介绍了蔚县剪纸大师王老赏，并对他的作品及艺术成就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近两年出版的关于蔚县剪纸的书有田永翔等编著的中国瑰宝蔚县窗花等 著作，与前者有所不同，后者主要是介绍蔚县剪纸的工艺制作技法极其独特的审 美艺术文化内涵。 但上述这些实际上是通过采用记录历史性资料的静态的保护方 法，对于有效地保护蔚县剪纸，这决非长久之策。我们应该在充分了解它的基础 上，将它的精髓加以传承，并融入现代艺术的时代观念，以现代的大众视角来加 以审视，深入到现代人的生活中，这才是最好的保护方式。只有这样，才能使蔚 县剪纸永葆魅力。 本文采用具有针对性、实践性的研究方法，笔者通过多次到河北蔚县县城及 周边广大农村地区进行调察研究， 在蔚县剪纸厂的现状、 蔚县剪纸传承人的现状、 蔚县剪纸销售市场的现状等方面掌握了第一手材料，以此为基础，探究蔚县剪纸 的保护与发展问题。全文力图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角度出发，针对蔚县剪纸 的保护与发展问题提出建设性意见， 以期为更好的保护和发展蔚县剪纸这一优秀 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提供理论指导依据。 2 一、 蔚县剪纸生产情况的现状调研 据相关资料统计，目前蔚县从事剪纸行业的艺人有 28000 人，他们分布于 22 个乡镇中的 16 个乡镇， 96 个行政村， 其中剪纸专业村 28 个， 剪纸专业户 1100 多户。一提到蔚县剪纸，人们就会想到蔚县蔚州镇的南张庄村是远近闻名的蔚县 剪纸专业村，其实在蔚县除南张庄外，北水头村、双井山村、单堠村、北关堡村、 李家庄村、西合营的宋家小庄村也是蔚县著名的剪纸专业村，在这里活跃着不少 默默无闻的优秀的蔚县剪纸艺人。 他们与那些著名的剪纸艺人的区别在于： 县城、 南张庄的著名剪纸艺人常年创作和生产的都是现代工艺品剪纸； 而这几个村里的 剪纸艺人， 他们平日里从县城、 南张庄的剪纸厂里接活， 计件收费， 一进入腊月， 就在家里制作窗花（传统剪纸） ，并在集市上撑起亮子销售。蔚县之所以被成为 著名的剪纸之乡，是因为剪纸成为了蔚县的一大产业，数以千计的剪纸艺人们勇 于创新，把蔚县剪纸这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民间文化不断的传承下去。蔚县剪纸 艺人们在传承优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同时也走上了一条致富的道路。据初步统 计，近年来年收入超过 100 万元的著名剪纸艺人有王峰、焦新德、李闽、周广、 周玉、周淑英、高佃亮等 20 多位。因此，在蔚县当地流传着这样的说法：蔚县 “两大发财户” ，建起气派的新四合院那是剪纸出（发）财的，财大气粗的那是 煤炭出（发）财的。 随着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日益关注， 许多为蔚县剪纸艺术的传承与发展 做出贡献的艺人，国家、省政府也给予了一定的关注与肯定。1995 年评选出的 第一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的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国家级工艺美术家有 6 位：周兆明、周广、周淑英、高佃亮、高佃新、赵星山；1997 年评选出的第二 批省级工艺美术大师：任玉德；第二批省级工艺美术家：任志国；2003 年评选 出的第三批省级工艺美术大师：陈跃新、李闽、周玉、郭敬林、郭多、焦新德、 任堂、周志旺、仰继、梁秀英、李宝峰、王峰、刘建军、赵生、仲有福；第三批 省级工艺美术家：肖守文、梁殿武、高步平、闫永红、朱占军、袁金峨、袁文。 本文的研究立足点在蔚县剪纸的现状问题上，自 2008 年 8 月至今曾多次到 蔚县县城、南张庄、其他村镇的著名剪纸厂、传统剪纸销售摊位进行调研活动， 从而探析当代蔚县剪纸的现状问题。 3 （一） 蔚县城关剪纸厂的现状调研 据田野调研可知，目前蔚县县城有南张庄、八街、五街、南关西、南关东、 下关这 6 个剪纸专业村。全县剪纸大师 50 多人，其中蔚县县城就占了 30 余人。 现以蔚县单堠亮星剪纸厂为代表，来说明蔚县城关剪纸厂的现状问题。 蔚县单堠亮星剪纸厂是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民间工艺美术家”称号的 高佃新、高佃亮兄弟于 1984 年共同创建。该厂位于蔚县城北 7.5 公里处的古堡 单堠村。同时高佃亮创办了蔚县剪纸城，位于蔚县罗川京剧院，前厅设有产品展 厅，一楼拐角处是装裱加工间，二楼是工人的工作间和宿舍。据调查了解，该剪 纸厂目前的支出主要有： 蔚县洛川影剧院和蔚县剪纸城销售店面每年两万元的房 租费，每月两千四百元水费，每月五百元电费，每年一万四千元取暖费，每年一 万五千元的工人伙食费，工人的工资占总收入的一半多。虽然今年国家免去工商 费、税费等费用，但还需向一些部门缴纳市政费、卫生费等。可见，剪纸厂目前 经营的最大问题就是资金短缺，而当地政府不给予资金上的支持，当地银行贷款 利润高（一年期 6.66 %、一至三年 6.75%、 三至五年 7.02%、五年以上 7.20%） ， 只能是企业自己想办法解决。虽然面临资金短缺问题，但蔚县单堠亮星剪纸厂发 展的状况良好。为了扩大生产，该厂正在积极筹备扩建厂房；为了更好提高知名 度，正在张家口、北京等地筹建“剪纸厂馆” ，和玉器、青铜器专家筹建展览馆， 为蔚县单堠亮星剪纸厂的产品建立更广泛的平台。 蔚县单堠亮星剪纸厂自成立以来，不断创新发展产品，受到各界的认可与好 评。该厂始终坚持与时俱进的经营理念，设计生产出适合社会、市场需要的现代 工艺品剪纸。蔚县单堠亮星剪纸厂发展到今天，积累了一些值得借鉴的经验。 第一，丰富产品种类拓宽销售渠道。蔚县单堠亮星剪纸厂每年剪纸产量五十 余万套，年产值 100150 万元，成品率达到 100 %。剪纸厂全年销售，尤其是 每年下半年第四季度及年节时期是旺季。对产品的种类及题材创新，该厂每年上 半年就开始设计，对当年的生肖属相、岁时趣味、传统吉祥、成语类进行 5、6 种新题材的创新。如今产品体裁有戏剧脸谱、古装人物、飞禽走兽、花卉鱼虫、 古装仕女、风景名胜、喜庆剪纸，精装礼品册，精品镜框、高档剪纸字画、水晶 剪纸，金铂剪纸等 5000 多个品种，并研发挂历、台历、菜单、请柬、贺年卡、 外交礼品等新产品。产品主要销往北京，广州，上海，江苏，福建等 20 多个省 4 市，最受欢迎的产品是精装系列礼品，价格在 40005000 元之间，销售最低 价格的是批发价在几角钱的小幅十二生肖、花卉等旅游纪念品。部分产品出口到 北美、东南亚等国家，主要是通过中介商，中介商来厂以国内价格提货，再转手 销往国外，挣取其中的差价。该厂年出口额在 10 - 30 万元之间 。其他则是用 于 送 礼 。 该 厂 利 用 现 代 科 技 ， 积 极 拓 宽 销 售 渠 道 。 一 是 建 立 网 站 （或c） 、邮箱 （yxjzcgx 或 yxjzc555） ， 通过网上销售的销售额可达到总额 的 7080%。二是通过直销、经销等方式出售给一些定期来订货、提货的客户， 其中个体经营者占到 50 %，工艺品商贩占 30%，当地群众占 10%，政府机关采购 者占 10%。这些购买者中，其中 80 %以上的人是为了节庆装饰，而只有 10 %的 当地农民为了过年贴窗花的民俗习俗。三是给其他剪纸厂的剪纸半成品进行加 工、装裱、包装制成高档礼品。四是定期为一些博物馆、展览会供货。 第二，引入企业式生产管理模式。随着社会的发展，蔚县单堠亮星剪纸厂在 继续沿用家庭成员分工合作的基础上，借鉴采用企业式生产管理模式，使该厂在 生产管理上更趋于合理、规范。全厂共 60 多人，高佃亮本人担任经理，高佃亮 的妻子赵凤梅主管销售，高佃亮的姐夫负责管理。该厂聘用大都从业 20 多年的 刀工色工各 16 人，加工装裱工 20 人，并外聘 4 名长期从事美术设计工作的人 员负责图案设计的研发。按照剪纸厂规定：工人每天工作 8 小时，没有节假日， 可根据自己情况调休。工人的工资按计件收费，工资基本标准为：图案设计人员 年薪 20000 元，刀工月薪 24002500 元，色工月薪 2500 元，负责带徒的工人， 将带徒费用融入到工资中，表现突出者可获得奖励。可见，制定规范的制度有利 于调动工人的工作积极性。对招收学徒也制定了这样规定，每位学徒在刀刻、点 染、装裱这三项技艺中，都要至少学习两项，主攻一项。新学徒可不交学费，但 出徒后要留在厂子工作。自 1984 年起，该厂累计共招收 50 多名学徒，年龄在 17、1830 多岁之间，其中本县的学徒占到 80 %，外县的学徒有 4、5 名。经过 对这些学徒的采访得知，其中大约 30%的人是出于个人喜爱，而 80%的人是想掌 握一种生活技能。在学艺的过程中，80 %的时间是师傅固定指导，10 %的时间是 需要学徒自己在实践中学，一般 3 个月后就可出徒。 第三，坚持发展创新经营理念。过去剪纸艺人们都采用的是一门一户家庭作 5 坊式的生产方式， 从不交流、 比较保守。 平时务农一进腊月全家人开始生产剪纸， 年节时把自家人生产好的剪纸拿到集市上出售。蔚县剪纸发展到今天，家庭作坊 式的生产方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企业性质的生产经营方式。蔚县单堠亮星剪 纸厂为了生存发展，始终坚持“质量为本，艺术至上，诚信经营，共同发展”的 经营理念。自建厂以来招收了不少徒弟并培养成优秀的剪纸工人，为当地政府解 决了一部分就业问题。蔚县剪纸通过在国内外工艺品市场的流通与销售，通过展 览会、电视台（中央台、北京台） 、广播等传播媒体加以宣传，使其所蕴含的传 统文化得以传播。自建厂 20 多年来，蔚县单堠亮星剪纸厂创造了良好的经济效 益和社会效益。 （二） 蔚县剪纸村南张庄剪纸厂的现状调研 据田野调查可知，南张庄全村 276 户，886 人，村中从业剪纸行业的有 543 人，站全村居民总数的 61%。该村共有河北省蔚县周赐世家剪纸厂、王老赏周永 明世家剪纸公司、中国河北蔚县南张庄周淑英剪纸工作室、蔚县焦氏剪纸有限公 司、河北蔚县南滨剪纸有限公司、河北蔚县边氏剪纸厂等 11 家著名剪纸厂。现 以王老赏周永明世家剪纸公司为代表，分析南张庄剪纸厂的现状问题。 王老赏周永明世家剪纸公司（厂）位于河北蔚县蔚州镇南张庄村，王老赏周 永明世家剪纸厂最初是由周广的父亲周永明和母亲樊永和一起成立的周家剪纸 家庭作坊。1985 创建周永明世家剪纸厂。1986 年蔚县剪纸艺术大师周永明英年 早逝，周广成为周永明世家剪纸作坊的领军人物。在规模上逐渐打破家庭生产的 封闭模式，向社会开放，吸纳徒工学艺办厂。年进入 21 世纪后，周家兄妹们各 自分门立户，周永明世家剪纸厂一分为多。周广与周淑清一起合作办厂，2003 年正式成立王老赏周永明世家剪纸公司。全厂共 60 多人，周广本人担任经理并 主管销售，周淑清负责管理。该厂聘用大都从业 20 多年的工人，其中刀工 16 名，色工 26 名，图案设计工人 2 名。按照剪纸厂规定：工人每天工作 8 小时， 没有节假日，可根据自己情况调休。工人的工资按计件收费，工资基本标准为： 图案设计人员月薪 1500 元，刀工月薪 1500 元，色工月薪 1200 元。王老赏周永 明世家剪纸公司每年剪纸产量五十余万套，年产值 100 万元，成品率达到 100 %。 产品体裁有戏剧人物、神话传奇、戏剧脸谱、古装仕女、风景名胜、翎毛花卉、 鸟兽虫鱼以及一些吉祥寓意的产品。其中，皮影人剪纸是该剪纸厂特有的产品。 6 销售范围主要是国内外的纪念品、礼品、工艺品、旅游品市场，在各类展览会期 间为博物馆、展览会供货。国内工艺品市场最受欢迎的产品是价格 1000 多元的 精装系列礼品，当地人喜爱的是批发价在五角钱左右的小幅十二生肖、花卉等题 材的传统剪纸。 王老赏周永明世家剪纸公司始终本着以弘扬蔚县剪纸文化， 推出蔚县剪纸精 品，以优质赢得天下客，靠品牌在市场上取胜为经营理念。王老赏周永明世家剪 纸公司发展到今天，积累了一些宝贵的经验。 首先，树品牌讲诚信。任何公司要生存都需要有自己的品牌，创建品牌是企 业产品保持特色的基本要求。品牌是使产品具有独特性、排他性的最好保证。经 采访了解到，在以前，蔚县剪纸市场是无序的、混乱的。当时许多的剪纸厂家和 剪纸专业户靠价格战来争夺市场，没有以品牌开发市场、发展市场的意识，结果 使每个厂家的产品都雷同，更谈不到效益了。王老赏周永明世家剪纸公司经理周 广逐步认识到，质量是产品的命脉，创建品牌是企业发展的方向。如今， “王老 赏周永明世家剪纸”已成为一个具有知名度的文化品牌，每年有很多来自全国各 地的客户慕名而来，洽谈业务。同时，诚信经营是公司发展壮大的根本保证，诚 信是企业经营的灵魂。市场经济是诚信经济，信用是进入市场的准行证。该公司 在经营中，就是把诚信放在第一位。对待每一位客户，都一视同仁，无论是新客 户还是老客户，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都诚信经营。老客户不断介绍新客户，因 为诚信使该企业掌握了丰富的客户资源。 其次，创新与保护并举。剪纸企业要生存除了有口碑、讲信用，还应创新产 品。随着近年来国内民俗、民间文化日益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民间艺术品因其 纯正和质朴的特色受到各界人士青睐， 加之人们对传统文化的怀念使得民间艺术 品具有广阔的市场前景。多年来，经过认真细致的市场调研，本企业把蔚县剪纸 作为一种旅游纪念品，作为一种集欣赏、珍藏、实用为一身的艺术品，作为一种 有文化内涵和地方特色的高级礼品推向市场。图案创新上，与当代人的生活、精 神紧密相连。内容创新上，扩展到旅游、建筑、歌舞、重大历史事件等。产品创 新上，先后开发出剪纸册页、画轴镜框、台历挂历、套装礼盒、灯笼挂饰等新产 品，将民间艺术与现代工艺结合，赋予蔚县剪纸时代内涵。根据市场和客户的需 要，设计、生产当下市场需要的产品，剪纸企业要发展就得创新思维。企业在创 7 新发展的同时，还注重传承保护。具经理周广介绍，自他开始学艺之日起至今， 一直有意识的收藏具有历史性、收藏性价值的蔚县剪纸大师的作品，本企业专门 设立用于展览蔚县剪纸第一代大师王老赏、第二代大师周永明生前作品的展馆， 馆内陈列了两位大师各时期的作品，这些作品不出售、不送人、不许拍照，做为 研究蔚县剪纸的珍贵历史资料和的稀有的宝贵财富留给子孙后代。 （三） 其他村镇剪纸作坊的现状调研 据田野调查可知，目前蔚县除县城和南张庄外，其他村镇共有剪纸厂 26 家。 其中陈家洼乡有 3 个剪纸专业村，代王城有 2 个剪纸专业村，杨庄克乡有 2 个剪 纸专业村，西合营有 4 个剪纸专业村，暖泉有 3 个剪纸专业村，桃花有 3 个剪纸 专业村，吉家庄有 3 个剪纸专业村，宋家庄有 2 个剪纸专业村，南柳庄有 4 个剪 纸专业村，羊庄镇有 2 个剪纸专业村。现以杜记剪纸厂、暖泉镇三位艺人为例， 分析其他村镇蔚县剪纸作坊的现状问题。 杜记剪纸厂位于河北张家口蔚县蔚州镇太平庄， 该厂沿用了传统的小规模家 庭作坊式生产模式, 主要经营具有收藏、 观赏价值、 用于节庆装饰的旅游纪念品、 企业礼品等。2009 年正式成立杜记剪纸厂。该厂年产量几十多万套，年产值近 百万元，成品率为 100%。产品价格由几千元到 1、2 元不等。现剪纸厂共有工人 50 余人，大都从事剪纸生产 10 多年，其中刀工 30 人、色工 35 人、装裱工人 19 人，厂长杜金滨负责图案设计。工人每天工作 8 小时，根据情况自己调休 。 工资按计件收费：刀工月薪 30004000 元，色工月薪 8001500 元。现在该厂 主要支出是工人每月的工资，可占到总支出的 70%，剩余的就是每年 4000、5000 元水电费。 经采访厂长杜金滨得知，因为自己文化水平低，曾经在网上交易时被骗了 30 万元的货款，后向银行货款直到 2008 年才还完贷款，以后就不使用互联网。 由于地方偏僻，也没有电视台来采访。因此该厂没有宣传渠道，靠的就是固定的 客户定期来订货、提货，通过批发、直销、经销等方式销售产品。主要为蔚县县 城、张家口、宣化、山西等地的剪纸工艺礼品店供货。在有限的条件下，杜记剪 纸厂为了生存、发展，就需要开拓创新，开发特色产品。自从剪纸厂成立以来，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客户的需要，创新研发新产品。如 2006、2007 年开始设计制 作套色剪纸产品媒婆 （图 1） ，一副套色剪纸由三、四种不同颜色的单色剪纸 8 通过镂空、叠加组成的。如人物题材的产品可分为人物的容貌、衣服、装饰、轮 廓线（一般用黑色）这四层，通过各层的叠加，使得剪纸画面有层次感、立体感。 套色剪纸成为该厂的特色产品，受到各界人士的认可与好评。同时，在生产过程 中， 本着稀者为贵的原则。 如曾为山西的一位客户设计剪 纸产品胡锦涛像 ，将客户拿来的领导人头像设计成剪 纸图样， 从图稿设计到生产加工成产品， 就留一张剪纸成 品给客户， 其余的全部销毁， 以防止该厂的设计图稿外泄。 可见，与县城、南张庄那些成规模的剪纸厂相比，像杜记 剪纸厂这样小规模、 鲜为人知的剪纸生产厂家， 之所以能 够占有一定的市场， 一是靠坚持稀者为贵的原则， 防止其 他剪纸厂盗用图样。二是要形成自己的特色，套色剪纸成为该厂的特色产品。 在河北蔚县的广大农村地区，有逢年过节家家户户贴窗花的习俗。贴窗花， 一方面是红火热闹，增添节日气氛，另一方面是图个吉利。一进入农历的腊月， 蔚县及其村镇地区就开始被年节即将来临的欢快气氛所笼罩， 分外的红火热闹起 来。当地的农民剪纸艺人结束了平日的农活，开始在家中制作传统剪纸，并拿到 集市上销售，窗花摊位前撑起的“亮子” ，一片热闹红火景象，是蔚县当地农村 年节集市上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笔者于 2009 年 1 月 20 日（农历腊月二十五）到河北省张家口市蔚县暖泉镇 大市场进行调研，现将传统剪纸的调研现状列表如下： 表 1 暖泉镇剪纸现状调研表 姓名 白占宾（男） 李金华（女） 宗月琴（女） 姓名 白占宾（男） 李金华（女） 宗月琴（女） 年龄 38 岁 45 岁 46 岁 学艺时间 33 岁学刀刻 10 岁学点染 20 岁学点染 文化程度 初中 初中 初中 家庭住址 西太平庄 北关堡村 西村庄 师承 岳父 祖父 大姐夫 何人生产 本人及两个哥哥刻， 其余的人染 其父、姐、弟刻 其余的人染 男人刻 女人染 何时生产 一进腊月就开始 一进腊月就开始 一进腊月就开始 传承情况 无人传承 无人传承 无人传承 创新之处 图样设计 图样设计 图样设计 经济来源 年收入 县城、北京计件拿活 3000 元 县城计件拿活 3000 元 务农， 县城计件拿活 3000 元 图 1 媒婆 9 表 1 暖泉镇剪纸现状调研表（续） 姓名姓名 白占宾（男）白占宾（男） 李金华（女）李金华（女） 宗月琴（女）宗月琴（女） 窗花价格 小窗花 （花卉、 动物） 一套（8 幅）2 元 大窗花 （花卉、 动物） 一套（4 幅）2.4 元 脸谱一套（4 幅） 2 元 小窗花（花卉、动物） 一套（8 幅）2 元 大窗花（花卉、动物） 一套（4 幅） 2 元 小窗花 （花卉、 动物） 一套（8 幅）2 元 大窗花 （花卉、 动物） 一套（4 幅）2 元 大戏人 八大锤（岳 飞传）一套（4 幅） 5 元 销往何处 本镇（传统剪纸） 县城、北京（现代工 艺品剪纸） 本镇（传统剪纸） 县城（现代工艺品剪 纸） 本镇（传统剪纸） 所 在 村 老 房 子 所 占 比例 30 50 5060 主 要 经 济 来源 窗花社计件拿活的 收入 剪纸设计稿费 在家务农的收入 窗 花 的 收 入 1000 元 1000 元 1000 元 为 何 刻 窗 花 经济来源 有许多老房子需要贴年节有人买 从此表我们可以看出：在蔚县的农村地区年节时期“年味”较浓，传统剪纸 仍受欢迎。据了解，根据当地的民俗，人们一进入腊月就放下手里的农活开始准 备过年了。农历一、五、七的 10：0013：00 是暖泉镇的集市，人们在这几天 纷纷赶集“办年货” 。集上共有三家窗花摊位，每家都是“亮子”高挂，方桌平 排。旁边还有四位艺人摆地摊销售窗花（俗称地摊货） ， 其中三家是本镇人、一家是西关堡村人。他们销售的剪 纸图样除了花卉、十二生肖外，还有仙鹤、喜鹊等祖辈 传下来的老样子，这些图样在县城的剪纸厂里是很少见 的。这几家窗花摊位的花卉、十二生肖图样的种类和数 量都差不多，只有西村庄的宗月琴家有一套大戏人八 大锤 （图 2） ，西太平庄的白占宾家有戏剧脸谱（岳飞 传中的人物） 。经采访得知现在戏人、脸谱图样不如花卉和十二生肖卖得好，所 以剪纸艺人们基本上都不做戏人和脸谱了。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不再像以前那 样喜欢听戏，因此，戏人、脸谱题材的剪纸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是追求幸 福、祈福纳祥是人类永恒不变的主题，因此，蕴含美好意喻的花卉、十二生肖题 图2八大锤 10 材的传统剪纸仍深受当地人的喜爱。与县城比起来，这里买窗花的人还多些，因 为这里的老房子要比县城的多，老房子占到了当地所有民居的 60，有老房子 就有老窗户。毋庸置疑，在蔚县农村地区传统剪纸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总之，通过以上的调研分析发现，蔚县县城及周边的剪纸厂，改变了传统家 庭作坊式的生产方式，而采用企业化的经营管理方式，根据市场、客户的需求， 创新研发现代工艺品剪纸。对于传统剪纸只是有限生产，甚至是停产，更多的是 把它做为历史性的收藏品陈列在展厅里。然而，由于蔚县乡镇及广大农村地区还 现存大量的老民居，且仍延续着“过年贴窗花”的民俗习惯，因此在如暖泉镇这 样的广大农村地区，传统剪纸在年节时期产销两旺。 11 二 蔚县剪纸图样的传承与创新 进入新世纪，根据蔚县剪纸市场经济新形势下发展的客观要求，蔚县剪纸要 想生存乃至发展，就要创新发展去接受社会的考验、迎合大众的需求，紧跟时代 的步伐。 在其传承与演进的过程中又不断地变化与发展， 取得了巨大的艺术活力， 并创造性地形成新的造型特点、新的样式风格。 通过对蔚县城、南张庄等几家剪纸厂、剪纸作坊进行的田野考察发现，蔚县 剪纸就是与时俱进的。进入到上世纪的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农家的窗户也城市 化了、现代化了，窗户上很少再见到传统剪纸了。与时俱进的蔚县剪纸终于找到 了旅游市场，礼品市场，名目繁多的贺卡市场，挂历、台历市场，书签、邮票、 藏书票市场， 国际文化交流市场。 一句话： 蔚县剪纸从窗户上走上了多元的载体， 多元的装饰空间。具体表现在：蔚县剪纸的题材走出了传统单一的吉祥图案、戏 曲人物，拓宽到国内的大好河山、名胜古迹、神话传说人物、古典文学名著、乃 至国外的圣诞老人；刀刻技艺上也时见阴阳混刻，或阴刻为主变为阳刻为主，体 现在现代工艺品剪纸中的单色剪纸上；点染技艺也吸收了西方水彩绘画的方法， 创新出多种染色方法，用于生产现代工艺品剪纸中的点彩剪纸。 （一） 蔚县剪纸传统吉祥图样的文化内涵 吉祥图案是中国传统文化里的瑰宝， 中国传统吉祥图案蕴含着吉利祥和的寓 意，表达了对美好事物的祝愿和期盼。民间有“有图必有意，有意必吉祥”之说， 作为中国传统民间美术优秀成果之一的蔚县剪纸， 其吉祥图案蕴含的文化内涵主 要体现在以下三点： 1、 对阴阳哲学的体现 1、 对阴阳哲学的体现 中国人的阴阳观源远流长，根深蒂固。阴阳最初的意义，是指日光的向背， 向日为阳，背日为阴。古代思想家看到一切现象都有正反两方面，就用阴阳这个 概念来解释自然界两种对立和相互消长的物质势力。 1阴阳哲学的对立统一和发 展变化给民间美术带来了丰富无穷的样式。 在中国民间剪纸艺术中，由于阴阳哲学观念的影 响，阴阳相对的格局和两两成双的造型随处可见。如 河北蔚县焦氏剪纸有限公司的剪纸作品蛇盘兔 （图 图3蛇盘兔 12 3） ，旋转动态中的蛇与静态中的兔，巧妙地相对置在一个圆形中，舒展自如，相 反相成，互相照应又互相成趣。这种图案的美，产生了一种极其协调又相互对立 的运动感。这阴阳之间的一动一静，蕴含着朴素的唯物辩证观，反映出阴与阳的 相互对立、相互渗透、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生命生存状态。 2 蛇盘兔，通过它的形式美展现着阴阳哲学内涵的同时，其本身也十分巧妙地 隐喻着男女婚配、阴阳相交的哲学寓意。在中国民间，蛇充满着神秘的色彩，常 被视为神异、吉祥的神灵。相传女娲就是人首蛇身的神，所以蛇与人类的繁衍有 着不解之缘。兔是一种温柔善良的动物，相传是祥瑞之物。如瑞应图说“赤 兔者瑞兽，王者盛德则至。 ”蛇盘兔，蕴含着男女结合、化生万物的阴阳哲学观 念，是阴阳万物交感、生存繁衍观念的隐性符号。根据生肖的搭配，蛇机智，善 于敛财，兔温柔，善于守财，两者是最吉利的婚配属相。这样的男女婚配，才会 家庭和睦富裕、婚姻幸福美满，故在蔚县民间有“蛇盘兔，必定富”之说。 2、 对避邪纳福的渴求 2、 对避邪纳福的渴求 驱灾辟邪的题材首推门神画，在中国民间，门神是人们所敬奉的守护大门之 神祉。我国早在汉代以前就有用彩漆画神荼、郁垒二门神于大门上和桃树人、悬 苇索于内门“以御凶邪”的习俗。唐代以后又相继出现钟馗 、 关公像 、 秦 琼、敬德等门神形象。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门神画经历了由神到人的转 化，并且逐渐脱落了迷信色彩的外衣，被虔诚的驱邪纳福思想所取代。 3蔚县人 喜欢听戏，当地的民间艺人通过晋剧戏文和戏中的英雄人物形象，设计制作成有 关门神的剪纸作品。如河北蔚县南滨剪纸有限公司的剪纸作品门神 （图 4） ， 其门神的形象来自于当地流行的晋剧三英战吕布戏出中 的历史英雄人物关羽，表露出人民对拯救苦难的民族英雄的 崇拜和对横扫邪恶的正气的渴望，显示出当地人民祈求安定 和平的美好祝愿。 纳福迎祥是民间吉祥艺术重要的文化内涵， 是民众对幸福 美好生活的渴望和追求。纳福的文化内涵在古代常以五福观 论之， 尚书中称五福为寿、富、康宁、攸好德、考终命。 尚书的五福观在后世民间被衍化为福、禄、寿、喜、财的五福内涵，这反映 出民间社会化的世俗功利价值观念。 吉祥的功用在于， 在满足求生的生存心理上， 图 4 门神 13 人能顺乎自然、和谐平安的生存下去，艺术的吉祥内涵，更多是以象征的方式来 直接或间接的体现。蔚县窗花的“福禄寿喜财”图样正是这种希望和理想的艺术 形象化的载体,其本质就在于传达这种吉利祥瑞的理想和意 愿。 在河北蔚县的广大农村地区， 都有逢年过节家家户户贴 窗花的习俗。贴窗花，一方面是红火热闹，增添节日气氛， 另一方面是图个吉利。腊月二十三正是蔚县民间 “小年” ， 集市上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来“办年货” 。如蔚县县城南 环岛集市上，撑“亮子” （图 5）卖窗花的共有三家，他们 都是南张庄人，其中有一位是曾和王老赏学过艺的王停老 人。暖泉镇集上共有三家窗花摊儿，其中有一家是北关堡村的李金华艺人和她的 弟媳，一位是西村庄的宗月琴艺人，一位是西太平庄的白占宾艺人。这几家出售 的窗花图样都是体现“福禄寿喜财”的，如仙桃、灵芝、瓜碟、牡丹、龙凤、生 肖等花鸟鱼虫、飞禽走兽的图案和万福来临、富贵有余、富寿双全、喜见红梅、 财源广进等吉祥纹样。当地民间艺人通过窗花这种艺术手段，以真诚、自由和无 尽的想像来表达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渴望，人们对多福、多禄、多寿、多喜、多 财的美好期盼都淋漓尽致地体现在窗花的“福禄寿喜财”图样上。 3、 对生存繁衍的信仰3、 对生存繁衍的信仰 生存与繁衍是民间美术永恒的主题， 人类对于生命的崇拜以及生命繁衍的永 生意识是永恒的。在民间剪纸造型中，无论是直接反应人们对生命的崇拜，还是 采取借喻的手法表现人们对生命繁衍的渴求， 都反映出劳动者情感大于理智的人 生态度。如蔚县单堠亮星剪纸厂的剪纸作品大阿福 （图 6） ，艺人抓住小孩头 大身短的主要特征， 特别夸大头部和手足的比例， 呈现椭圆 形体，正面突出，左右对称，省略了繁枝细节，以简练而圆 浑的线条分出手足。 其形象丰满圆润、 朴实敦厚、 神情生动、 色彩明快、富于装饰，一个有“福”的胖娃娃形象被塑造出 来了。提起大阿福，来源于惠山的一个传说。很久以前，惠 山一带横行一种怪兽，有一个叫沙孩儿的小孩子降伏了怪 兽。百姓感戴沙孩儿的恩德，遂塑像两尊常年供奉，尊称为“大阿福” 。 “团手团 脚团腰身，大头大面无颈根” ，大阿福其独特的造型体现出创作者们对思想内容 图 5 窗花 “亮子” 图6大阿福 14 与造型表现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