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论维米尔油画的艺术特色.pdf

摘要 维米尔是十七世纪典型的荷兰风俗画家，他的油画喜欢表现日常生活的场 景。他早期关注物体的结构和视觉的质感，并且光线是他塑造形象的基础，他通 过对结构和光线的杰出运用，创造了一个真实可信的空间，表现出画中那种静谧、 和谐、优雅的生活气息。后期他探索光、色彩、结构的表现的可能性，创造了一 种现实世界的抽象形象。尽管维米尔用各种方法研究自然并尽量使他画面的结构 和光线效果和大自然接近，但他和当时荷兰流行的风俗画家是有很大区别的。他 故意在观者和画面形象之间确立一定的距离，画面始终有它独立的现实性。 在绘画技巧方面，他给后人提供了许多借鉴。精确巧妙的构图、柔和漫射的 光线、和谐单纯的色彩，柔和而坚实的轮廓给后来的画家们带来了很大的启发。 本文尝试通过对维米尔油画中的用光、用色、作品的构思处理以及油画技法的分 析，对维米尔的绘画语言作一个深入的研究和总结，并把他的油画与他同时代的 几张风俗画作比较来探究他的绘画艺术特色。 关键词：维米尔绘画技巧艺术特色 a b s t r a c t j v e r m e e ri st h et y p i c a lg e n r ep a i n t e ri nt h e1 7 t hc e n t u r y h i so i lp a l m i n gl i k e t oe x p r e s st h es c e n eo ft h ed a i l yl i f e i nh i se a r l i e rp e r i o d ，h ep a ya t t e n t i o nt ot h e 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t h eo b j e c ta n dt h eq u a l i t yo fv i s i o n m o r e o v e r , t h er a yi st h e f o u n d a t i o ni nh i si m a g e h ec r e t e sat u r ea n da u t h e n t i cs p a c e ，e x p r e s sl i f ea sq u i t e ， h a r m o n i o u sa n dg r a c e i nh i sl a t e ry e a r s h et r e a t sak i n do fa b s t r a c ti m a g ei nt h e r e a l i s t i cw o r l d a l t h o u g hv e r m e e ru s ea l lk i n d so fm e t h o dt os e a r c ha f t e rt h en a t u r e a n dm a k et h ep a i n t i n g st e x t u r ea n dl i g h te f f o r t sn e a rt h en a t u r ea sf a ra sp o s s i b l e s t i l l h ei sv e r yd i f f e r e n tf r o mt h ep o p u l a rg e n r ep a i n t e r si nd u t c h h i sp a i n t i n ga l w a y s c o n t a i ni n d e p e n d e n tr e a i i t y h i sp a i n t i n gt e c h n i cp r o v i d e de x a m p l et op o s t e r i t y s k i l l f u lc o m p o s i t i o n ，s o f t d i f f u s i o n ，h a r m o n i o u sp u r ec o l o r , s o f tb u ts o l i do u t l i n eb r o u g h ti n s p i r a t i o nt op o s t e r i t y t h i st h e s i st r i e st om a k ead e e ps t u d ya n ds u r t l m a r ya b o u tv e r m e e rt h r o u g ht h e a n a l y s i so fl i g h t ，c o l o r , c o m p o s i t i o na n dt a c h n i q u e m e a n w h i l e ，ic o m b i n ev e r m e e r s p a i n t i n gw i t ho t h e r si nh i st i m et op r o b eh i sp a i n t i n g sf e a t u r e s k e yw o r d s - v e r m e e rp a i n t i n gt e c h n i q u e a r tf e a t u r e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1 、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 成果。 3 、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 、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 了谢意。 作者签名：量趁盔 日 期：型! ：兰：i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五口欲去作者签名：生：芏丛塾 日期：塑! ：竺：3 前言 如今学美术的人大多非常关注后印象派以后的艺术，特别是现代、后现代艺 术等。的确，许多喧嚣、杂乱的现代艺术往往第一眼看上去很有震撼力，给人以 强烈的感官刺激，但很多作品不值得细细品味。当现代快餐式文化关注现代艺术 而忽视古典艺术时，回头看看一些古代艺术家会令你深深感到他们对艺术的真 诚。每当我翻看荷兰画家维米尔的油画集时，立刻被那种宁静、安详而简朴的绘 画世界所吸引，现代生活的纷乱所带来的浮躁和焦虑马上抛于脑后。 维米尔是典型的荷兰风俗画家，又常常被称为“荷兰小画派”的代表。他一 生默默无闻，作品不多，大概只留下了三十几张画，去世后也鲜为人知。直到1 8 4 9 年，流亡在外的法国艺术评论家迪奥杜尔经多方考证后，才使这位湮没了近两个世 纪的荷兰风俗画大师重新光照史册。 维米尔绘画最大的艺术特点就在于：他无意于情节上的引人入胜，而是着力 于从平凡、普通的日常生活场景中发掘诗意；他既没有伦勃朗的雄浑，也没有哈 尔斯的豪放，但却以朴实真挚的抒情打动我们。画中他选择的很多是那些日常生 活中瞬间即逝的时刻或者一些很平常、平淡的场景：一个孤独的人在那里沉思， 或一条安静的小街景色等等。但这些画让我们以新的眼光看到了我们平时视而不 见的东西，使观者的注意力集中到画面本身而不是画面所讲述的故事。“他的画 实际上是有人物的静物画”1 。 维米尔油画上所营造的静谧气氛和他的独特用光分不开。伦勃朗的明暗画法 对他有很大的影响，但是维米尔并没有墨守成规，他并不是用明暗画法去加强戏 剧般的效果，而是减弱它的对比度，来造成微妙的光影变化和空间感，达到抒情 的目的。维米尔的作品有浓郁的世俗性，他将一种真实而柔和的冷光洒射在室内， 并通过和对阴影、高光的杰出运用，表现出画中那种静谧、和谐，优雅的生活气 息。 伦勃朗和维米尔是欧洲古典绘画的两座高峰。但这两位大师的画风有所不 同：伦勃朗是在大手笔中见出精细和准确，维米尔是在精细和准确中见出大手笔。 如果说伦勃朗的用光、用色、用笔都充满激情，以潇洒豪放的大笔触取胜，那么 维米尔却与其相反，他宁静、平和、温馨，以内敛的小笔触取胜。不过，在维米 贡布里希艺术发展史 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1 9 9 8p 2 4 1 尔的精细中，又暗含着一种与伦勃朗相似的自信和肯定，这是维米尔大师风范的 根源。 维米尔在表现物体的质地、色彩、形状、受光等方面达到了煞费苦心的精确， 但从他的画面来看没有任何费力和刺目之处。像一位摄影师有意要缓和画面的强 烈对比却不使形状模糊一样，维米尔使轮廓线柔和了，然而却无损其坚实、稳定 的效果。正是柔和与精确两者的奇特无比的结合使他的作品显得那么自然而轻 松，令人难以忘怀。 在绘画技巧方面，他给后人提供了许多借鉴。精确巧妙的构图、柔和漫射的 光线、和谐单纯的色彩，给后来的画家们带来了很大的启发。本文尝试通过对维 米尔油画中的用光、用色，作品的构思处理以及油画技法的研究，对维米尔的绘 画语言作一个深入的研究和总结，并把他的油画与他同时代的几张风俗画作比较 来探究他的绘画特色。我想，通过对维米尔较为系统地研究，肯定对我们平时的 写生和创作有很大的帮助，具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维米尔的生平和时代背景 众所周知，荷兰在十六世纪摆脱西班牙统治，赢得政治独立。随着海上贸易 的发展，经济繁荣国力强盛，到十七世纪已成为继西班牙之后的世界头号殖民国 家。十七世纪的荷兰，正处于一个黄金时代，政治稳定，民族独立。在宗教上当 时欧洲分裂成天主教和新教两个阵营，我们今天称为比利时的尼德兰南部，还是 天主教的天下。尼德兰北部的富有的商业城市中的居民大都归附新教信仰，新教 的胜利对绘画的影响非常显著。由于受新教影响，荷兰艺术开始走向广阔的现实 生活，宗教艺术不再是荷兰画家的主题，油画也开始更多地描绘现实生活，肖像 画、风俗画、风景画，静物画开始成为绘画的主要题材，无论是商店港口、家庭 住宅、还是公共建筑，都可见到油画的踪影。 德尔夫特是维米尔一生生活居住的小城市，它有着悠久的历史。维米尔的 名作德尔夫特景色( v i e wo fd e l f t ) 显示出这是一个靠港口的城市。到1 7 世纪中期的时候，德尔夫特已是个繁荣而美丽的城市。该市仿制中国青花瓷的烧 瓷工艺在欧洲就颇为有名。尽管它的工厂、挂毯纺织业以及酿酒业比较发达，但 德尔夫特更加吸引游客的是它的美丽迷人、它的纪念碑以及它的历史，一个英国 人曾写到：“德尔夫特往日有很多桥，很多小舟在街道间穿行。”据一张1 6 4 9 年 刻制的德尔夫特城地图可以看到，这是一座十分整齐、清洁、优美而古老的城市； 市中心是一座古老的教堂，教堂前便是全市商业中心的市场广场。 维米尔只活了4 3 岁，关于他的生平是怎样的，他的少年和中年时期是如何 度过的，没有多少记载。但他的生活和他的家庭对于研究他是很重要的，这会给 他一生的绘画提供一个重要的框架。西方一些研究资料显示：维米尔在德尔夫特 受洗礼的日子是1 6 3 2 年1 0 月3 1 日；他去世于1 6 5 3 年1 2 月1 6 日。维米尔在 1 6 5 3 年1 2 月2 9 日在德尔夫特圣路可( s a i n tl u k eg u i l d ) 行业协会登记作为一 名专业画家，并且在1 6 6 2 6 3 年被选为行业协会主席，1 6 7 1 7 2 年再次当选。维 米尔想当一名画家的兴趣也许追溯到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曾在维米尔出生前一年 在路可行业协会登记注册为一名商人，在他做的生意当中包括买卖绘画，他的儿 子也许因此接触了很多绘画进而产生了这方面的兴趣。 很多维米尔生平重要的事迹到现在仍然是个谜。维米尔向谁学画? 又是怎样 成为画家的? 没有任何资料显示他是哪里学画的。因为在1 6 5 3 年之前的档案文 件中，没有有关维米尔的记录。有的研究维米尔的画家推测，他可能在阿姆斯特 丹或岛特勒克的画室学过画；也可能象他那个时代的大部分麓术家一样到法兰德 巅、法国或意大剥旅行过。因为维米尔鲍早麓绘画黪主题积风格跟健爱来豹酒画 明显不一样。维米尔毕年是以历史画家的身份开始他的艺术生涯的。早期也许受 意大麓垂家卡楚瓦秀( c a r a v a g g i o ) 强烈戏裁整明噻瓣爨法技巧懿影躯，磐缝覆 过一必大幅宗教题材的油画。 关于维米尔帮燕豹画家熬关系掰史记载的也狠少。摇1 6 5 3 年静瓷辩记载： 他和当时德尔夫特最照要的慧术家李纳特勃拉米( l e o n a e ab r a m e r ) ( t 5 9 6 1 6 7 4 ) 有交往，他曾当过维米尔的 祗婚入，但没有资料显示1 6 5 3 年以后他们之间脊什 么来往。还考一首四萼亍诗提到了维米尔，这露诗的由来是这糕兹：1 6 5 4 年，德 尔夫特发生过一起历史上有名的火药库爆炸潦件，灏家卡雷尔法布里蒂乌斯 ( c a r e lf a b r i t i u s ) 当帮被恻援戆房霪蹑死。这整画家楚鲶匏溺爱寿考华熬学生， 当时融有相当的名望。他的死于非命，促使他的朋友为他写下一首表示悼念的四 李亍诗；鸣译衰虢，最羝在熊熊黧火中瀑盘；| 丑天的法奄晕蒂鸟薪正楚在先荣豹顶 端，幸而维米尔追踪他的足迹奋力向前，是从他的骨获里飞出的新风，高蹈翩然。 有些维米尔研究者裰据这首诗而把法布里第岛斯与缀米尔的关系判定为师生关 系，这当然也不是没鸯道理；面且，他们两人的画风，特别怒在抒情格调上，也 确有相似之她。此外，维米尔还拥有几幅法布里第鸟斯的作品1 。如果是这样的 话，擐雄篓，维米笨大终在1 5 岁上瓢经学艺。 维米尔和他妻子的婚姻看来对他的艺术生涯大有影响。他妻子和她母亲都是 天主教徒著耩当蘧黪臻稣会会员有蓉密葵懿联系。遗对密予蹲氇未来岳母豹尊 重，维米尔在1 6 5 3 年完婚前改信了天主教，这个改变对他画画生涯中不同时期 的宗教内容当然有影嫡。还宥对年轻的维米尔有很大影晌的燕他岳母从她的襁上 遗留下来的一部分油阐收藏品主要是乌特勒克( u t r e c h ts c h 0 0 1 ) 学派的。这 些画中，有几张曾出现在维米尔油画的背景之中。 维米尔必谁作画搬是一个不确切回答夔阕题。援查，缭凑尔的每一张溪都 没有订单，在德尔夫特1 6 8 2 年的一份目录上，列有维米尔的二十几张画，最近 有嚣方学者攒魏箍溺，这些溪营是爻德戆一个赞甓入褥禹。甏是，当筏稍蟊辩维 汪磊艺术鹣掰变述耗维来畚油蕊作品静赣辑上海太学学擞( 社辩装) 2 0 0 1 5p 1 2 0 4 米尔的画作时，我们不得不相信，维米尔不怒一个简单的风俗画家或写实画家， 谴律溺一定勇有心机。当年缀米尔酌遗孀謦说，在画家去整前不久，有位崇拜维 米尔的法国收藏家，专程从法国赶到颇家的家乡德尔夫特( d e l f t ) ，要看画买画。 维米尔对这位诚心诚意的入说，画都爨掉了，窳里无灏示入。然而在画家去世厢， 人们帮发现饿家里满跫蠡己敬作晶。我嬲知遴，维米尔不是塞廷燕家，露是爨卖 画为生的个体经营者，那么他为甚么鼷撒谎而不肯卖厕? 因为维米承的画，肖些 是垂潦卖黪，蠢些却不是，露是专为爨己禹豹。我爨魏遂，郑令露我豹萄兰蘸家 已和中世纪及文艺复必时期的艺术家不同，他们不是主要依靠应邀作画的，而是 先捧滋蓉采，然后去罨我买主。我们现在对这种清嚣舀习鼓为常，檄鑫然遗认为 艺术家天经地义就是躲在他的画室中作画的人，画室熙满满地堆着他渴望出悔的 画，所以我们不大可能想象刘当时那种局面的变动，麓术家不得不到市场上或者 公众嶷市上_ 到处兜售蚀的货物，或者依靠中阏人，即画商。此外竞争也很激烈； 每一廉荷兰城镇都有许多艺术家在货摊上摆出他们的画来，较小的画家要想求个 名声，唯一弱嫒会藏楚专门糖逶一令特殊懿绘囊分支，翔骜物、海景。毒一黧较 差的灏家就满足于反复的绘制同一类挺的画。而维米尔对身外之物毫无企盼，一 壹静备静气、垒棒贯注遗蓬餐谴垂毒的画，一生蔽容淡溶。 披露维米尔艺术生涯的记载虽然是寥若晨星，记渌他告贷、负债的字据却时 为后入所发璃。看来，在经济上，他一直处于拮据状态。到了1 6 7 2 年，袍竟不 得不擞出父亲遗蜜下来的产炽“米竹兰”客鹰，携妻小迁出久属的老履丽搬到一 所小的多的房子里去。据记载，维米尔死后，他的妻子不得不卖掉两张画给丽包 瘁班迩续，一蝠被撼述受“秘个久，獒中一个坐在那墨写囊”( 也许是据霹信 的女人和她的女佣) ，另外一张被描述为”一个人在弹吉他”( 应该是弹宙他 者 。在1 6 9 6 年5 嗣1 6 鑫鬻姆耘特丹豹一次撩卖会上，有德豹2 l 张画。篡中 德尔夫特央价最高，为2 0 0 荷兰盾。拍卖清单上还记载糟他的一张静物，现 己不知下落，狠是可惜。 二、缎米尔油画中的掏思 通常维米尔作画的速度非常慢，这也许由于他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总怒在 不停她磋究演画孛熬构图、空阙、光线，浊馥枣孝料移濑画鼓法等，璺慰蠡己茨作 品总怒不断地进行修改的缘故。经后人对他的作品进行x 光的透视，发现他的 大部分作品都在完成借又进行过不同程度的调整和修改，从而达到他自己所期望 的效莱。维采尔甚至设计了一种嘲“暗箱”( c a m e r ao b s c u r a ) 的观察装置来帮助 写实再现，返有点象尽期照棚机的敷景装置，比文艺复兴的同类装鼗精确雩譬多， 也比德国画家丢勒的同类装鬣先进。所以，通过“暗箱”取景，维米尔的风景砸看 上去藏象是照片。1 毽维米尔不是一个麓单鸵肛t 俗画家或写实画家，镳鲍熙俗画 具有历史画的严肃精神。 维米尔耱予布岗，德瑟鏊遥豹室痰空阗伉雅、精致蠢富窍秩痔感。音聚课 ( t h em u s i cl e s s o n ) 中画面的左侧悬挂了张矩形的带外枢的油画风景画，风 景中树木有着弧形静边线，又通过在前景孛设置了一张放着虢底红色花纹的波斯 毯的桌子，阻挡了透视消失点的直接进入，丽且增强了室内的空间效果。观糟的 目光从左到有的，最终被带到了地板和墙的消失点，而这个矩形是由桌子右边向 后退的边缘寒表理蛇。放在察受的提琴也把溅者的爨光弓l 自瀵失点，这耪掐鼹方 式，削弱了人们的那种在潜意识中的随接进入开放的空问的倾向，从而使画中人 魏形象与鬟卷建立了个心疆土懿酝褥( 蹩强1 ) 。 露l美2 维米尔缀常在他的作品的前景中描绘华丽的且拉开了一角的帷幔，它建立了 垂嚣粒蘸景，限制了蕊蘧空阕的壹按开教，透过这耱方法把鼹毒弓l i 继载绘强， 增强了画面构成的复杂性，飘重要的是使人物形象显得更加突出。如在维米尔的 代表作绘萄黔艺术( t h e a r to f p a h a t i n g ) 中( 觅潮2 ) ，我稻餐霄潋看窭寒。 并且在这张碱里，左侧桌子上的翻开的一本书起到一个非常巧妙的作用。通过它， 维米尔在这个日常场景中建立了一种视觉和空间的张力，它程供了艺术家与粢子 之间的视觉联系，加强了画颟的纵深感，丽鼹也增强了由画家、模特、地图的轮 廓线所形成的负形的复杂性。这种警间的张力加强了两个人物形象之间的联系， 段炼：鹱品与大师风范成言蔑术 2 0 0 5 - 2p 2 3 6 使整个构图显得更加活跃而精妙。 维米尔通过结构和光线创造了一个真实可信的空间。他还成功地使观者不由 自主地进入那个情境。然而，人们几乎很少想到维米尔描绘的场景跟现实是不符 的。尽管维米尔研究自然并尽量使他画面的结构和光线效果和大自然接近，但他 和当时荷兰流行的风俗画家是有很大区别的。当时的很多风俗画得非常逼真，就 象从镜子里看到的一样。维米尔正相反，他故意在观者和画面形象之间确立一定 的距离，画面始终有它独立的现实性。 在他早年的油画官员和笑着的女孩( o f f i c e ra n dl a u g h i n gg i r l ) 中，维米 尔通过他们的形状和他们周围的物品仔细地把他们融合在环境里。他在女孩的头 和地图的底部制造了一根横线，这条地图底部边缘的黑色长杆不仅强调女孩凝视 的视线，而且通过此横线把她和官员的帽子贯穿起来。同样的方式，维米尔通过 官员倾斜宽边帽沿的角度横穿过官员的脸强调官员凝视的眼神，也揭示了他的个 性。( 见图3 ) 圈3 在构造人物和物体的联系时，维米尔特别关注两者之间空间的形状。在官 员和笑着的女孩这张画中最重要的形状是女孩和官员之间宽阔的三角形，它简 单而充满活力的形状在两个人之间提供了一种更加深远的联系。在官员和笑着 的女孩中，维米尔仔细计算了房间的角度以便透视的消失点落在人物凝视的眼 神的那条线上。从这张画及维米尔的其它作品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他对如何 把一个瞬间的表情转化成永恒的形象很感兴趣。在这张画中，他在人物和他们的 背景之间创立了一种结构联系以加强人物之间的张力。虽然女孩的姿势看起来有 点僵硬，但这张画中创立的框架和方法在他以后的绘画生涯中一直追随。 阿恩海姆在艺术与视知觉中对类似于三角形的楔形所产生的运动感所讲： “在楔形中，其运动方向上的模糊性要比一个正方形小得多，因为在这样的形状 中，运动的方向一般是朝着顶点的，这样就产生了某种类似箭头前进时的运动效 果，产生这种效果的最终原因，大概是由于较宽的那条边在整个形状中履行了一 种坚实基底的功能，使运动从基底开始，逐渐向细的一端前进。“由此可见，维 米尔对负形产生的张力和运动感有着多么深刻的理解。 大约从1 6 5 7 年到以后的十几年，维米尔将注意力从情节性的宗教题材绘画 转向世俗题材的表现。小街和德尔夫特风景是他为数很少的风景画中最 精彩的作品。在维米尔1 7 世纪5 0 年代时画的睡着的女人( 图2 1 ) 可以看出 他对含蓄和内敛的空间很关注，但这儿可以从他1 6 5 8 年画的小街看得更清 楚( 见图4 ) 。 圈4 小街是对1 7 世纪德尔夫特很多安静街道的亲密一瞥，给人的感觉是一 个小而亲密的世界。此处的街景是一条左右延伸的街道，维米尔它的裁剪是非常 讲究的。画面右边占大面积的土红色小楼正面面向观者，直达画面顶端，并冲出 画外。最左边低矮的金宇塔形屋顶只露出三分之一，和后面的金字塔形屋顶相互 重叠，向远方消逝。明亮的天空衬出深色的房屋，边线明确而柔和。画面底端只 有街道的- - + 部分可见，画面左右景物的裁切都不是在建筑物的转折处，而是切 在很偶然的地方。整幅画给人的感觉缓慢、宁静而精致。房屋的水平线和垂直线 加强了这种感觉，同时维米尔强调的空间隐性的斜线，从作品左边的前景一直延 伸到最里面的院子和小巷，看来打破了建筑物强烈的正面的方向感并暗示了建筑 的三度空间。前景上的鹅卵石不规则地排列，使观者进入画面的脚步放慢为后面 场景的安静氛围作准备。 虽然维米尔看起来好象是随意地取景，其实他对这幅画的布局是经过深思熟 阿恩海姆 美 艺术与视知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p 4 0 2 虑的。例如，画面的水平线及垂直线在土红色小楼一楼两个蓝绿色木窗的左上角 处交合。如此安排不仅加强了建筑物的稳定性，还使维米尔可以沿着水平线和竖 线结合处的左方安排几个有着斜面的屋顶，以强调小巷向后渐渐退隐的感觉。这 些斜纹形状与前景的墙砖之间产生了一种过渡，因此有助于建筑物之间建立一种 联系。同时屋顶的线条有助于帮助确立金字塔形边缘的天空。由于云彩的形状和 明亮的颜色，天空感觉不是退隐在背景中，而是进入到前面并帮助平衡右边的建 筑样式，但为确保天空并不太往前，维米尔在右边建筑的边缘用白线勾勒，在倒 牛奶的女仆里也可看到这样的手法。维米尔对建筑的巧妙处理也表现在他对人 物的安排上，他显然有意通过让人物处在各自的空间里，暗示风景的私密：一个 女人在门边做针线活；孩子们蹲在屋前的长凳旁的人行道上安静地做游戏；木桶 边的女人俯身在洗东西。 蚓5 人们观看维米尔的另外一张风景画德尔夫特景色( 见图5 ) 时往往都感 叹于作品构成和空间的艺术处理上之独特。这幅画给人的第一印象来自于天空映 衬下城市的粗略的轮廓剪影，水中建筑物的倒影以及光线的大胆使用。整个场景 好象沐浴在光线中，而只有后面的建筑直接被太阳照亮，覆盖画面上半部天空的 暗的云层使远处的建筑、水和前景的人处于阴影之中，并使前面的屋顶群也被云 层挡住光。除了左边前景中一只停泊在岸边的小船，其他的船从视觉上感觉和后 景融合在一起，因为维米尔把船的颜色和结构画得非常接近于后面城墙和房屋。 显然维米尔是通过使这个地方的商业和日常活动处于从属地位而突出德尔夫特 的独特的建筑特征。维米尔在描绘的时候作了许多有意识的删选以符合他的绘画 意图。为使作品给人更加深刻的印象，维米尔强调了德尔夫特城的剪影和明亮天 空的对比。他使前景的建筑物颜色加深，并在边缘处加强了一些白色的线来强调 形。在中景的远处维米尔把不同的屋顶线用一灰白的地平线连接起来，湖面左边 9 的长长的水平的屋子几乎就是想象的。在所有的这些改变当中，维米尔意图强调 的是建筑的平行方向以使城市风景更简单。 幽6幽7 维米尔的画虽然限于范围相对狭窄的题材，但是他的一生并不墨守成规而是 不停地提出新的问题。直到晚期，他的绘画技法仍旧丰富而复杂。弹吉他者 ( 见图6 ) 就是一例，这幅画大体和他的其他大部分风俗画相似，但仍有一些不 同的特点：从女孩脸上开心的表情到整个画面气氛，这幅画给人一种欢快的感觉， 与他五六十年代作品中经常展现出的宁静、内敛的世界有所区别。年轻女孩坐明 显偏离画面中心的地方并处于画面的前景，眼睛看着她的左方好象在和画外某个 人进行交流，她的形象以大胆而概括简约的笔触画出，充满了生命与活力。 维米尔的这张弹吉他者其实也来自于传统，这幅画使我们想起了比他早 的荷兰画家哈尔斯的弹琵琶的人( 见图7 ) 。哈尔斯快速流畅的笔触和弹琵琶 者轻松的姿势使得整个形象栩栩如生。画中弹琵琶的人也是笑容满面到看着画面 的左边，好象也在和画外某个人交流。但比较这两张画就会发现两者在构图上的 明显不一样，即维米尔使用了构图上的不对称安排，把女孩放置在冲出画面左边 的位置，从而带来一种画面的张力。而哈尔斯把弹琵琶的人放置于画面的中央， 显得四平八稳。维米尔的弹吉他者的构图代表了他艺术的一个新的方向，他 一改往日那种注重作品的均衡和安静，而是把弹吉他者安排在偏离画面中心的地 方并让她的形体冲出画面。这样观者的目光从左边进入画面，立即就被弹吉他者 的表情，衣服上生动的色彩和吉他上丰富的用笔造成的视觉震撼力所吸引，从而 更好地表现了画中人物的精神状态。 三、维米尔的独特用光 与伦勃朗一样，维米尔也是用光的大师，但二人的不同在于，伦勃朗借光造 型，维米尔却以形显光。1 卡拉瓦乔往往利用集中的侧光，突出深色空间中的人 物形象，来达到一种戏剧效果，伦勃朗喜欢用强烈的聚光形成明暗对照来组织画 面，并通过光线来表现物体的质感和画中人物的内心世界。与伦勃朗相比略有不 同的是维米尔十分巧妙地把光线限定在从窗口射入，这使得聚光法从主观逐渐向 自然真实过渡。( 图8 、9 ) 圈8图9图1 0 光线的独特运用是维米尔的作品具有超凡品质最重要的因素。他将光线作为 构图手段之一，通过主观的因素对其进行调整和控制。他观察到了光线在物体上 流动时显现出的微妙和精致，画中那如珍珠般闪烁的高光令人赞叹。他还巧妙地 利用光照表现物象的质地、色彩和形状，下笔又不露斧凿痕迹，使形体掌握柔和又 厚实。总之，维米尔掌握了光线的审美心理功能以及光线的强度和分布如何影响 画面气氛的艺术语言功能。 维米尔的倒牛奶的女佣( 见图1 0 ) 这幅画中，从窗户透进来的柔和天光， 斜斜地投射到女佣身后的白墙上，形成一片由强到弱、由明到暗、由清晰到晦涩 的光晕。光的这种渐变过程，在空间中展现了时间的进程，而这变化着的时间， 在室内温和的光晕中，与不变的空间形成了巧妙的对照，同时二者又合而为一。 只有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再看画中女佣倒牛奶，便能发现，从深邃幽暗的罐中流 出的白色细线般的牛奶，恰似时间的流动，来自神秘的宇宙深处，流往一个未知 的未来。我们再悉心看去，又会发现那流动的白色线条，却是静止的，维米尔的 时间在空间中凝固了。他通过时间和空间互动，来检验并表现光的神秘功能2 。 漫射光线的微妙变化，是维米尔的一大特点。维米尔画中的室内景物始终是 房间、窗户、土耳其桌、毛毯、蓝天鹅绒靠背的椅子、古钢琴及其它几件乐器、 墙上挂着的荷兰地图以及不同质地的日用器皿等。但是，引人注目的是每幅画光 1 段炼：赝品与大师风范成言艺术 2 0 0 5 2p 2 4 2 段炼：赝品与大师风范成言艺术2 0 0 5 2p 2 4 线都不一样，都有晨昏昼夕和强弱明暗的变化。这不仅使画面充满空间感，而且给 他的狭小的天地抹上一层抒情的色彩，明亮而温暖的阳光给人以宁静的愉悦之 感，朦胧而晦暗的冥色使人生出惆怅、忧郁之情1 。对维米尔来说，光线可以作 为创造绘画空间效果的手段，也可以用来表达其内心感受。维米尔观察到光线射 在陶罐、瓷器、玻璃杯、编织物等不同质地的物品表面上产生的微妙的变化，还 意识到物体的阴影对于建造一个绘画空间的重要性，并对其进行主观的调整和控 制。 在他的晚期作品写信的女人和女佣( 见图1 1 ) 中，光线的效果在这张画 图1 1图1 2 上和物体结构的抽象效果一样具有抽象性，画中夫人和女仆同样被照亮，猛一看 象是从画面左边的窗口进来的光线，细看你会发现这不符合事实。女仆的脸、脖 子和肩膀都强烈受光，站在白颜色的窗帘后面，而她站的位置应该正好处于阴影 之中。维米尔还主观处理了背景墙上的光线效果，夫人左边的墙处于深色的阴影 之中，这样使她受光的左肩和手臂更加突出，她右边的墙处于强光之中这样恰好 和夫人处于阴影中的身体形成对照，这张作品中的抽象比他早年的作品更明显。 弹吉他者( 图6 ) 这幅画中，光线从右边一个看不见的光源处照射下来， 与人们自然的从左向右的扫射看画顺序背道而驰，光照使左边女孩的脸和身体特 别迷人，观者在视觉上忽略了右边的背景。光线的导向因此加强了维米尔的构成 安排，观者的注意力仅集中在弹吉他的人身上，如此，使观者充分感受到维米尔 想要展现的作品的感染力。物质结构的闪烁不定的光线象牙色的光泽如缎的 裙子，鹅黄色夹袄，镀金的雕花画框，还有吉他充分带来了这个形象的生命 与活力。当光线在形体上跳跃，这些物体的特有的形状好象在我们眼前溶解了。 李建忠维米尔和他的油画创作安阳师范学院学报2 0 0 1 6p 5 3 在读信的蓝衣女人( 见图1 2 ) 中，背景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地图，窗外透 进的天光，不是正面直射到地图上，而是从侧面斜斜地掠过地图，从而表现出了 地图那略为不平的表面。但是，地图表面那轻微的不平，并不是维米尔所真正在 意的，他在意的是用这不平整的表面，来探讨光的表现力。这一探讨与画中少女 所读的信，产生了呼应。这一切都由光来揭示，没有光便没有这一切，光是画中 无处不在的主导。 维米尔为抓住自然光线照射的效果运用的最惊人的技法是巧妙地使用物体 的高光，展现光线在物体上的反射。在官员和笑着的女孩( 图3 ) 里，很难 想象维米尔如何敢于对女孩椅背的狮头末梢如此大胆的处理，他不是象一般人认 为的那样为表现阳光投射在上面的效果而仔细地用鲜艳的颜色色画椅背的末梢。 维米尔成功地分别使用白色、赭色和灰色画高光。维米尔在椅背的狮头末梢运用 的高光也暗示了它的复杂的结构，最后为进一步强调椅背末梢在光线作用下的形 状，维米尔把椅子后面的墙壁画成单纯的白色。 维米尔还善于精妙地运用散布的高光。他甚至还把一些高光画在了暗部，一 般人都知道，在暗部是不可能有高光的，但他这种做法，是出于画面的需要，很 可能是为了使暗部显得更加透明一些。因为在他的画里经常会出现大面积的暗调 子，使绘画中光线的功能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比如在德尔夫特景色中， 远处岸边船上的分散的亮点并不表现结构，而是为了暗示水的闪烁的反光( 图 1 3 ) ，尽管在现实世界，这种闪光只能在阳光下出现，而不会象他在作品里画的 那样在水里的阴影中出现。 图1 3图1 4 有人认为维米尔使用了照相中的暗箱或是通过透镜精确描绘了荷兰的光线， 所以他的画看起来没有任何费力或刺目之处。窗前读信的夫人( 见图1 4 ) 表 现的是一位妇女，正站在窗前读信的半身像，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温暖的光线，妇 女正读得专心着迷，使整个房间沐浴在温暖和煦的阳光里，涌进窗户的光线使室 内的空间真实可信，柔和与精确、坚实而稳定的效果令人难以忘怀：分布在物体 上的光线，有效地传达了质感与量感，如同事物本身的重量一样。在这幅画 中，伦勃朗画面上的那种大刀阔斧的笔触和光的焦点设计己经不甚明显了，取而 代之的是用笔的精巧和含蓄、色彩的玲珑和温润，和谐安详的气氛弥漫了一切。 四、维米尔油画中的色彩 色彩就是生命，因为一个没有色彩的世界在我们看来就象死的一般。正如火 焰产生光一样，光又产生了色彩。色是光之子，光是色之母。光这个世界的 第一现象，通过色彩向我们展示了世界的精神和活生生的灵魂。1 维米尔在作品中运用的色彩非常有限：白色、柠檬黄、群青、赭色、褐色、 灰色。他在这有限的几种颜色当中，调出了非常美丽和谐的色彩既单纯又不 流于简单，既丰富又不显得琐碎。 维米尔的画尽管有着浓艳的固有色效果，但仍能最细致的显露出明亮色调的 层次。其色彩鲜艳夺目的部位是在简略的大块区域，而不是在分散的细节部分。 在戴红帽子的女孩( g i r l w i t h t h e r e d h a t ) ( 见图1 5 ) 中，最引人注目的特 点就是这幅画里色彩的运用，无论是它的组织方式，还是心理效果上都是如此。 图1 5 红和蓝两种主色集中在帽子和上衣这两个明显的地方，红色特别是在女孩宽 沿皮帽边缘的火红。是一种温暖、强烈而活跃的色彩，维米尔通过把一种变化微 妙的橘红投射在她的脸上，来突出女孩凝视的眼神；而蓝色则是一种冷而后退的 颜色，是对红色的平衡，女孩蓝色上衣那种大而稳固的形状与帽子上活跃的红色 形成了一种构图上的呼应。维米尔在帽子底面的阴影运用了一种紫色，并且强调 了脸颊受到帽子影响所呈现的那种橙红色。女孩脸部的一部分阴影、前额、眼睛、 伊顿色彩岂术人民美术出版社1 9 8 0p 3 1 4 鼻子和右颊，则使用一种绿色的透明色油来描绘，而这种绿色正是橙红色的补色。 这种接近于互补色的对比的搭配，在他的画面上竟产生了一种稳定的效果。伊顿 在色彩艺术中提到：“互补色如果在比例上使用得当，会产生一种静止的固 定形象的效果。”1 在官员和笑着的女孩中，维米尔之前没有艺术家如此大胆地在阴影处使 用蓝色，而这一点可以从开着的窗户后面的房间角落和地图左边的边沿看出来。 同时，在墙上挂着的地图上，维米尔把陆地着色为淡蓝灰色，也许他这么做是为 了使土地更加显眼，或许他认为蓝色三原色之一，会使画面上大面积的跳跃 的红色和黄色更加稳定和协调。同样，维米尔描绘官员的时候以红色大袍为服装 因为这种颜色表示热情和权力，假如他用绿色或棕褐色描绘，画面传达的情绪就 完全不一样了，女孩的外套的生动的黄色联系着温暖和感性。而在弹吉他者 中处理手法更加概括，颜色更加不拘一格，受光和背光处的冷暖和色彩都非常明 显，如粉红色的脸颊，额头暗处的棕绿色和脖子背光处的灰绿色。 五、维米尔的油画技法 维米尔总是细致地构思和组织他的作品以取得他所想要表现和传达的最佳 效果、最纯粹简练的表现语言。为获得他想要的最佳效果他把所见的视觉世界用 自制的颜料通过光线和色彩把对生命的感悟用他的画表达出来。仔细观察他的画 可以看到在他整个绘画生涯中绘画形式、主题和风格的变化，以及他的绘画方法 的细微不同。 维米尔的小街中，建筑物窗的结构、门的入口和砖的不同颜色都非常真 实。砖头和转缝之间的灰泥画得非常成功。墙面先以红棕色大块刷出，再以红灰 色画砖形，最后用小号尖笔勾勒砖缝，刻画精细入微而不失随意，远看有着很好 的质感。小街中白墙上粗糙质感的表达也很有效果。他保留了建筑物正面的 白色的下半部分的厚涂法，这样有助于传达房屋矗立在那里的重量感。同样在官 员和笑着的女孩中，房间角落和地图左边的边沿看出，维米尔为使阴影产生自 然的后退感而在这些地方画得很薄，如女孩头巾的阴影部分画得薄，并运用薄薄 的蓝色笔触使这个地方呈现出一种冷色调。 维米尔在读信的蓝衣女人这张画中描绘光线通过物体表面投射下来的阴 伊顿色彩艺术人民美术出版社1 9 8 0p 5 9 影的技巧是非常出色的，他对光线效果的敏感可以从钉铜钉的靠背椅右边投射在 墙上的阴影中看出来，椅背左边暗部的阴影从靠近椅子顶上的轻微的淡蓝色到下 面的深蓝黑色的微妙变化。第二个投影又加了另外一个光源，而使得阴影更加复 杂。推测光源是靠近后墙的一个窗户，这第二个的淡蓝色调比第一个阴影的最上 方看上去更淡，是因为在这个地方，维米尔在墙的颜色上画了一层薄薄的透明的 颜料。地图底部杆子的阴影也是用的同样的方法画的。 维米尔使用透明的色层表现阴影的转换使之接近于自然的现象。他在画面上 很多别的地方也用了这样的技法。例如妇女的外衣，他用中间色调的蓝色薄薄地 涂在赭色的底子上，两层颜色的视觉融合取得了一种很自然的深蓝色。外套背部， 更深一点的地方，维米尔也先在底层上涂了一层薄薄的黑色，作为上面蓝色的底 子。 到了晚期，维米尔不再完全根据光线和阴影描绘物体的形状和结构来表达他 的想法，他在绘画技法上的改变表明他在对图画再现的态度的转变。他经常在他 作品中使用抽象性的手法和观念来再现视觉世界。当然维米尔的艺术仍旧根植于 现实，他画的东西不再是象镜子里那样的现实世界，而有它们独立存在的意义。 维米尔的光、色、形，都与近、现代绘画的研究和趣味相结合，并已达到极高的 水平。 例如维米尔的晚期作品弹吉他者背景墙上用雕花框装饰的油画风景仅用 若干明度、冷暖不同的色阶以较大的扁平软毛笔扫刷而就，黄色夹袄的皮毛部分 是在两至三遍薄而透明的底层铺垫后，用相对厚的白粉顺着皮毛的走向灵活的一 次完成，这中间包括中间层次的质感表现、亮部的光感和皮毛与黄色织物的衔接 过渡1 ，比起他仅几年前的夫人和递信的女仆( 见图1 6 ) 这张画里的夫人身上 梅冰：维米尔油画赏析江苏画刊2 0 0 1 图1 7 穿着的同样有白色毛皮翻领的黄色外套来，笔法自由奔放得多。在这之中画得最 令人惊叹的地方是吉他声孔上面金色的雕刻图案，维米尔用近乎抽象的艨胧色块 表现不同形状，高光则用清晰的圆点和断断续续的线画出，( 图1 7 ) 这种高度的 概括手法足以使任何高手叹为观止1 。还有女孩右肩的卷发处，他仅用几笔淡灰 色就把背景和女孩区别开来。 与此相一致的是别的地方的概括手法，女孩之外的空问很少吸引观者的注意 力，窗口被一条黑色的厚重的窗帘遮住，只有画面右上方一小块地方有光线透进 来，右下方的空间被桌子上的三本书和一块深蓝灰色的布占据。它们是为画家强 调的左边作陪衬并取得一种均衡。简约自由的手法贯穿整个画面，最打动人的地 方是女孩头部的椭圆形和她脸庞两边的简约的卷发。比较前两年的那张夫人和 女佣里的女佣展示了维米尔描绘鼻子和眼睛的手法已大为不同。维米尔在这里 描绘女孩脖子处的珍珠项链的技巧，显然比他别的画里有更多的抽象性，他在深 灰绿色的阴影上画了一条弯曲的淡灰色笔触作为连接珍珠的底线，上面用一排白 色的高光表示项链在明亮光线下的闪烁的光泽，虽然简单，但效果非常好( 图1 8 ) ， 这已和他6 0 年代中期的画法完全不同，那时他项链还很复杂地描绘一个个单独 图1 8图1 9 的珍珠，这张画代表了维米尔最后风格的转变。他早期关注物体的结构和视觉的 质感，并且光线是他塑造形象的基础，后期已被他对探索光、色彩、结构的表现 可能性取代，创造了一种现实世界的抽象形象。 维米尔在他绘画里关注的东西的转变在很多时候是他对大自然认识的增长， 也是他自己风格的发展。他在他的艺术生涯中利用了很多革新的绘画技法来提出 形式的抽象性，特别的是，他一直感兴趣的是强烈阳光照射下物体的不同的外表， 他在自己的绘画里发明多种方法再现这些效果。这在他很多画中可以看到，如德 梅冰：维米尔油画赏析江苏画刊2 0 0 i 尔夫特风景船只上分散的高光；戴红帽的女孩中狮头椅背的高光；这些抽 象性的特点在本质上和维米尔在弹吉他者中吉他声孔上的抽象的金色雕花图 案没有区别，但在弹吉他者中维米尔没有仅运用这种效果来暗示前景上一个 不重要的地方，而是通过大胆的抽象使这个地方成为画面的一个不可分割的中 心。 维米尔早期在作品中努力追求物质的结构和光线的效果，晚期描绘现实已是 一件比较轻松的事了，这种在绘画方法的进步其实也是他风格的自然发展，因为 这是建立在他对光线、色彩和结构的理解上。这些都是他艺术关注的基本点。 维米尔在晚期作品写信的女人和女佣( 图1 1 ) 中用了相对简洁的手法。 桌布是以平整宽大的笔触刷出，而不象在音乐课里用了很多密集的图案和预 设的亮点。桌上的铅工艺品也以大笔触画出，不再象持水壶的女人( 图1 9 ) 里桌上水盆有很多细微的差异，地上灰白相间的大理石地板边缘明确，敷色平整。 白色大理石上的花纹用笔随意勾出，而在音乐课( 图1 ) 和绘画的艺术( 图 2 ) 里面同样的地板，则是一块一块仔细描绘而就，还有很显著的是女仆脸庞的 简化，维米尔可能加了一些想象的成分，根据女仆的动势和光影画成，而在夫 人和递信的女仆中的女仆脸庞上还有微妙的色调变化。还有在女主人的白色袖 子上，他早几年的夫人和递信的女仆中同样的地方维米尔通过复杂的半透明 的色层和透明的颜料表现衣服褶皱处轻柔的质感，在写信的女人和女佣里高 光和阴影不再相互重叠，而是相邻摆布。 德尔夫特风景中画面左边的红色粗瓦屋顶画得很成功，这里他为了表现 它粗糙的有些破坏的表面，用白色和硅土与薄薄的淡红棕色混合做屋顶的底色。 以淡红棕色和蓝色的点形笔触和底色层并置，这些不规则形的笔触展示了屋顶的 粗糙和凸凹，提高了瓦片屋顶的颗粒状质感，这个地方不同于那些在中景的阳光 下的屋顶，在那些地方维米尔减弱个体瓦片的细微差异，用比较厚的色层强调瓦 片的物理特征。维米尔用厚厚的黄颜色堆砌，使阳光照耀的部分有一种浮雕感。 蓝色屋顶部分看起来画得相对平滑，并用白色的高光去点缀表面使之生动活泼。 六、维米尔和他同时代画家几张画的比较 维米尔的作品早期到晚期并不象一般的艺术家有个发展过程。维米尔早年的 油画共留存下来三张，分别是基督在玛丽和玛莎家) ) ( c h r i s ti nt h eh o u s eo f m a r y a n dm a r t h a ) ，圣帕克第丝( s a i n tp r a x e d i s ) 和黛安娜和她的同伴( d i a n aa n d h e rc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