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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经济发展问题一直以来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但是在很多情况下， 单纯用经济因素来解释经济发展问题是不够全面的，决定经济发展状 况的，往往还有信任、规范、网络、信念等一些非经济因素，而这些 非经济因素正是社会资本的主要构成。目前，社会资本已成为人们关 注的热门概念和分析的重要起点。本文在回顾有关社会资本的发展及 其属性、构成、功能的基础上，阐述了社会资本理论与经济发展的关 系，并通过建立模型具体分析了它对经济增长、收入分配、人口结构 等的影响。笔者还试图运用社会资本的有关理论来解释落后地区经济 发展滞后的原因，同时对如何培育落后地区的社会资本提出了建议和 实施的方法，这也是文章的创新之处。希望能够拓宽人们的视野，使 社会资本理论成为分析经济发展问题的一个新的研究范式。 关键词：社会资本经济发展经济增长收入分配人口结构 图书分类号：f 0 6 1 3 a b s t r a c t 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h a sl o n gb e e nt h ef o c u so fa t t e n t i o n ，b u ti nm a n y c a s e s ，o n l yb ye c o n o m i cf a c t o r st oe x p l a i nt h ei s s u eo f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i s n o t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e n o u g h a n dd e c i d e dt o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 , o f t e nh a v e t r u s t , n o r m s , n e t w o r k s ，a n d o t h e rn o n - b e l i e f t h e s ef a c t o r sw h i c ha r e n o n - e c o n o m i cf a c t o r si st h em a i nc o m p o n e n to fs o c i a lc a p i t a l a tp r e s e n t , s o c i a l c a p i t a lh a sb e c o m eap o p u l a rc o n c e p to fp e o p l e sa t t e n t i o na n da n a l y s i so f i m p o r t a n ts t a r t i n gp o i n t i nr e v i e w i n gt h i sp a p e ro ns o c i a lc a p i t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 a n dt h e i rp r o p e r t i e s ，c o m p o s i t i o n ，f u n c t i o n so nt h eb a s i so nt h es o c i a lc a p i t a l t h e o r y ，a n d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o fr e l a t i o n s t h r o u g ht h ee s t a b l i s h m e n to f m o d e ls p e c i f i ca n a l y s i so fi t se c o n o m i cg r o w t h ，i n c o m ed i s t r i b u t i o n ，p o p u l a t i o n s t r u c t u r e ，s u c h 锄t h ei m p a c t ia l s o 蜊e dt ou s es o c i a lc a p i t a lt h e o r yt oe x p l a i n t h e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o fb a c k w a r da r e a so ft h er e a s o n sf o rd e l a y t h e p r o b l e mt h a th o wt on u r t u r et h eb a c k w a r da r e a so fs o c i a lc a p i t a lb yt h e r e c o m m e n d a t i o n s ，a n dt h ei m p l e m e n t a t i o no ft h em e t h o d ，w h i c hi st h e i n n o v a t i o no ft h ea r t i c l e h o p et ob r o a d e np e o p l e sh o r i z o n s ，t ob e c o m eas o c i a l c a p i t a lt h e o r yo f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o fan e wr e s e a r c hp a r a d i g m k e y w o r d s ：s o c i a lc a p i t a l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e c o n o m i cg r o w t h i n c o m ed i s t r i b u t i o n p o p u l a t i o ns t r u c t u r e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 立进行研究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 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己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科研成果。对本文的研 究在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 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 纠豳查1 2 e l期： 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的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贵州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 校保留或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 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贵州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 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 保存论文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 保密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论文作者签名：童! 圈垒! f 导师签名： 、l 一歹1 日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1 引言 1 1 问题的提出：若干背景材料 经济学探究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增长的本源，因此，解释经济发展的原因，解 释经济繁荣的机制是它的根本任务。迄今为止，经济学家致力于该项任务，从不 同角度出发，提出了许多见解，形成我们今天研究有关经济发展问题的基本共识。 货币资本、物质资本、技术资本、人力资本先后被认为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关 键因素。正式的制度安排也被视为经济发展的必要条件。但是，为什么一些乡镇 企业缺乏物质资本( 机器、设备、资金等) 却能够飞速崛起呢? 为什么制度相似的 国家会经济绩效迥异呢? 仅用上述资本来解释是不够的，事实上，乡镇企业常常 利用其社会关系资源来解决企业产品的开发、生产与销售问题。习俗、惯例等非 正式制度能够有效地节约交易费用，提高交易效率，促进经济发展。可见，涵盖 关系网络、规范、信任等在内的社会资本已经成为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1 1 1 经济发展问题是时代的主题 2 0 世纪6 0 年代中期，许多发展中国家出现了“有增长而无发展”的现象， 许多发展中国家所实行的工业化政策损害了农业的发展，结果不仅抑制着农业的 进步而且反过来拖累了工业化的进程。于是，自6 0 年代中期起，西方发展经济 学家们对以往的发展学说、政策主张甚至是分析方法进行了反思，得出一个共识 是，不能把经济发展归结为经济增长。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是反映两种不同经济 现象的两个概念，经济增长是指国民生产总值或国民收入的增加，它是侧重于量 变的一个概念；而经济发展则是侧重于质变，它不仅包括经济增长，而且还要求 社会其它因素发生质变。经济发展是实现多种目标的手段，经济增长绝不是经济 发展的最高和唯一的目标。 目前，学术界存在两种研究经济发展理论的思路：经济发展要素分析论和经 济发展关系分析论。 要素分析论认为：研究现代经济发展理论的研究内容，须在正确理解现代 经济发展的含义基础上，切实分析影响现代经济发展的有关要素，只有这样，作 为- - i - j 学科的现代经济发展理论方能建立起来。据此论证，他们认为现代经济发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展理论的研究内容主要有自然资源利用论，即如何有效的利用自然资源来促进经 济发展；人力资源开发论，即如何有效的利用人力资源来加速经济发展；资本有 效积累论，即如何有效的通过物质资本寄来来促进经济发展等。 随着经济发展的加速，管理与生产技能也影响经济发展的进程，因此，这 种思路便将管理与生产技能及企业家精神也置于经济发展的研究内容分析之列。 一般而言，这种思路分析具有如下特点： 1 从影响现代经济发展的要素入手，具体分析了自然资源、人力资源、物 质资本及管理技能等因素对现代经济发展的影响，并从这些因素与经济发展的关 系入手讨论了相应的经济发展政策组织与落实问题。在分析问题的思路上，简明 清晰、结构设计合理、内容全面。 2 该思路认为讨论现代经济发展理论的研究内容要从正确地理解现代经济 发展的含义入手，这种主张是甚为正确的。因为，现代经济发展已经大大地超越 了传统意义上、发达国家昔日经济发展所要求的那些条件，因此在分析现代经济 发展理论研究内容这一问题时，我们必须要对其准确含义进行实地分析，这也是 符合现代经济发展研究的逻辑推理的。 关系分析论认为：与新古典主义所主张的经济发展和谐观、经济发展稳定观 及经济发展的均衡观不同的是，现代经济发展在更大程度上却是各种经济发展关 系的协调、各种经济矛盾的处理、各种经济主体间利益的分配等；经济发展的过 程是各种经济关系有机协调的而非单一或某几种发展要素发生作用的过程；现代 经济发展所呈现出来的是经济不断波动、在波动与经济周期中不断发展的经济运 行现象，而非持续不变、一直平稳运行的过程等。据此分析，他们具体讨论了现 代经济发展理论所应该妥善处理的有关经济发展关系。 客观而言，经济发展关系分析论强调现代经济发展应充分重视各种经济关系 的协调，强调经济发展中各种利益分配的合理性及此基础上的经济关系的合理 化。这种观点无疑具有其正确性。一方面，经济发展的内容极为丰富，经济发展 中各种关系的处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一国经济发展的进程。因此，将现代经济发 展所要解决的各种经济关系提炼出来进行分析以为顺利的经济发展服务具有重 要的意义。另一方面，以现代经济发展中所要解决的各种经济关系作为现代经济 发展理论的研究内容便于在理论分析与政策制定中把握经济发展问题的主要方 2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面，为研究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政策问题提供了理论上的指导。 当代学者对于经济发展问题的研究，分别从理论方面和思路方面提出了各自 的观点，为落后经济指明发达经济发展历程中所显示的一般发展规律及发展方 式，也为发达经济指明进一步发展的方向、途径。但是它们没有将社会环境作为 经济发展的一个动因来研究：要素分析论没有解释是什么吸引这些要素有效地在 某一区域聚集组合在一起；关系分析论虽然提出了经济关系对经济发展的影响作 用但对于社会关系中的来源、集聚和培育却未作解释。事实上，确实存在一种力 量使得所有的要素、经济关系在一个区域内凝聚并有效地投入到生产中来促进经 济的发展。近年来各学科的研究显示社会资本在解释当代社会的经济表现方面扮 演了很重要的角色。社会关系、网络、规范和价值观对社会构造和发展具有重要 意义这个观点，早已出现在经济学、社会学、人类学和政治学的文献里。然而， 社会资本的概念作为包括了前面所提到的许多学科的观点的这样一个中心概念 而被提出，却是最近十几年的事。社会资本对经济发展的作用机制也逐渐成为经 济学家们感兴趣的研究方向。 1 1 2 社会资本为经济发展提供新思路 东亚发展带来的理论提示。 1 8 世纪西欧发生工业革命以后，东亚迅速落伍并很快走向被侵略被征服的 境地，终于在1 9 世纪后期和2 0 世纪上半叶大面积的沦为西方新型列强的殖民地、 半殖民地。然而，到了五十年代初期，贫困落后已逾百年的东亚却迅速崛起，仅 仅经过一代人的时间，东亚又开始令世界刮目相看。尽管在1 9 9 7 年下半年东亚 发生了金融危机，但是，迄今为止，并没有人公然否认当代东亚已经发生并且还 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在东亚发展成功的原因上有许多看法，但是有一种看法逐 渐在论据的可信度上占据了优势，并且获得了像世界银行这样的国际组织的支 持。这种看法认为东亚之所以在短时间内取得了如此惊人的经济成就，重要的原 因在于：整个社会在经济发展目标上达成的共识；以家庭为核心的社会伦理观和 社会关系结构；以及国家与社会之间的相对和谐关系。东亚发展的成功为社会资 本的研究提供了动力和丰富的实证资料。 3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对于贫困问题的关注。 8 0 年代以来，贫困问题成了一个世界性的问题，不仅引起了诸如世界银行 这样的国际组织以及各国政府的关注，而且成为了学界关注的热点，因此对各种 类型的贫困问题的研究得到了官方和民间的大力支持。发达国家城市中的贫民 区、第三世界国家中贫困农村成为了研究的主要对象。研究证明：社会资本的缺 乏加剧了解决贫困问题的难度，拥有丰富社会资本的社区比社会资本有限的社区 更能迅速有效的帮助穷人恢复经济。世界发达国家的实践证明，一个国家或地区 在实施自己的发展战略时，除了要重视有形资本的开发外，必须同时重视无形资 本开发。投资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收益大大高于投资于自然资源开发、物质 资本和有形资本的收益。正是在研究贫困问题，试图寻找解决贫困问题的新思路 的时候，社会资本理论给人们提供了一个崭新的视角。社会资本逐渐成为了一个 有效的解释概念和分析经济问题的起点。 1 2 从社会资本角度研究经济发展问题的意义 经济发展问题是经济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单纯的从经济的方面理解人类 的经济行为是十分狭窄的路径，我认为，经济行为镶嵌于社会行为之中，所以要 研究经济的发展就要考虑社会的因素。一方面，社会资本理论研究社会网络、共 同规范和信念以及在此基础上建立的人际关系对经济活动产生的影响作用。所以 把社会资本引入经济学框架，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的理论创新，它将会扩大经济学 家和发展经济学家的研究视野，突破传统分析的局限性。另一方面，社会资本在 概念上充分肯定了社会对个体行为选择的约束和推动，没有把个人和社会对立起 来，避免了以往一些范式中存在的个人与社会之间难以调和的紧张；便于将微观 层次的个人选择与宏观层次的集体和社会选择结合在一起来分析其与经济发展 之间的关系。社会资本理论模式已逐渐成为世界各国学者目前用来解释经济增长 和社会发展的新范式。 1 3 文章拟解决的关键问题和创新点 经济发展问题一直以来是人们关注的焦点，2 0 世纪5 0 一6 0 年代前，传统经 4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 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济发展理论认为：经济发展意味着国家财富和劳务生产增加以及人均国民生产总 值提高。6 0 年代后，这种观点受到了若干国家现实的挑战，一些国家人均国民 生产总值迅速增长，但其社会政治和经济结构并未得到相应改善，贫困和收入分 配不公正情况仍十分严重。因此，经济学家把经济发展同经济增长区别开来。前 者具有更加丰富的内涵，不仅涉及物质增长，而且涉及社会和经济制度以及文化 的演变。既着眼于经济规模在数量上的扩大，还着重于经济活动效率的改进。同 时又是一个长期、动态的进化过程。所以，单纯用经济因素来解释经济发展问题 是不够全面的，决定经济发展状况的，往往还有信任、规范、网络、信念等一些 非经济因素，而这些非经济因素正是社会资本的主要构成。目前，社会资本已成 为人们关注的热门概念和分析的重要起点。本文试图从社会资本的角度就下述问 题做出解答：社会资本理论对经济发展问题有何借鉴意义；社会资本与经济 发展存在着怎样的作用机制；如何建立社会资本的模型；社会资本对经济增 长的影响；社会资本对收入分配的影响；社会资本对人口结构的影响；如 何培育落后地区的社会资本以促进其经济发展。 第一个和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将为本文的研究奠定理论基础，然后通过建立社 会资本模型具体分析回答社会资本对经济增长、收入分配、人口结构等的影响。 这是文章的重点也是难点。最后，运用社会资本的有关理论来解释落后地区经济 发展滞后的原因，同时对如何培育落后地区的社会资本提出了建议和实施的方 法，这是本文的创新之处。 1 4 研究方法 本文总体上采用的是规范分析与实证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偏重于规范分析， 即偏重于理论和模型的构建。在分析方法上还综合运用了模型分析、比较分析等 其他一系列方法。其中，用比较分析社会资本的理论体系，用归纳演绎和逻辑分 析论证社会资本与经济发展的内在关系，用模型分析社会资本与经济增长、收入 分配、人口结构的作用机制，最后用实证分析落后地区社会资本的培育及促进经 济发展问题。 5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 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1 5 文章的结构安排 论文从社会资本的角度探讨经济发展问题，首先，在对社会资本理论进行深 入全面系统研究的基础上，找到社会资本与经济发展的结合点。然后，建立社会 资本与经济发展的逻辑关系框架，分别从微观、中观、宏观的不同层面分析社会 资本对经济发展的作用。其次，通过建立模型具体分析了社会资本对经济增长、 收入分配、人口结构等的影响。再次，运用社会资本的有关理论来解释落后地区 经济发展滞后的原因，同时对如何培育落后地区的社会资本提出了建议和实施的 方法。最后，总结全文，提出需进一步完善和探讨的问题。 文章共分为九个章节，其中第一章是引言；第二、三、四章是论文进行理论 扩展研究的理论基础；第五、六、七章是论文的主体部分，也是研究的难点；第 八章是在理论指导下，探讨解决目前落后地区经济发展问题的具体路径，是研究 的创新点。第九章，总结全文。 6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 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2 对国内外社会资本理论研究状况的评析 9 0 年代以来，社会资本成了许多学科关注的热门概念和分析的重要起点， 它是现代西方社会学中的一项新成果，是世界各国学者用来解释经济问题的新范 式。 2 1 目前西方社会资本理论的研究状况 1 社会资本与经济资本可相互转化：布尔迪厄对社会资本的开创性研究 社会资本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和作用是社会资本理论研究的重要内容，第一个 系统研究社会资本的法国学者布尔迪厄指出：“社会资本可以转化成经济资本是 社会资本最终起作用的方式，也是人们投资于社会资本的主要目的。一1 他认 为，投资于社会关系的目的在于把自我的、私有的特殊利益转化为超功利的、集 体的、公共的、合法的利益。因此，通过社会资本，行动者能够涉取经济资源提 高自己的文化资本，与制度化的机构建立密切的联系。社会资本的这种功效，尤 其可以在所有那些不同的个人从确实等价的经济和文化资本中获得非常不平等 收益的情况下发现。社会资本的积累和投资依赖于行动者可有效动员的关系网络 的规模，依赖于与他有关系的个人拥有的经济、文化的数量和质量。所以，社会 资本的生产和再生产预设了对社交活动的不间断的努力，这意味着时间和精力的 投入、直接和间接的消耗经济资本。 布尔迪厄作为第一位对社会资本进行初步分析的学者，提供了研究社会资本 具有启发性的思路。他的分析重点在于经济资本、文化资本、社会资本的相互转 化。但他的局限主要在于：在最终的分析中，把每一种类型的资本( 也包括社会 资本) 都化约为经济资本，忽略了社会资本可直接对经济发展起作用的独特效用。 2 从社会结构角度研究社会资本理论：科尔曼对社会资本的系统性研究 在社会资本研究领域，影响最大的是詹姆斯科尔曼。他把理性选择理论应 用于社会资本的研究，提出了理性行动理论。这里的理性行动者即“理性人 不 同于“经济人 ，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不仅追求经济效益的最大化，而且同 1 科尔曼：社会资本理论的基础，邓芳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9 0 ，第2 3 1 页。 7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时追求社会的、文化的、情感的、政治的等许多效益的统一。“经济理论存在一 种失误，忽视了个人的关系及其社会关系网络对产生信任、建立期望及确立和实 施规范的重要影响。一1 理性行动就是为达到一定目的、为获得一定的资源而通 过人际关系或社会关系网络所表现出来的社会性行动。“理性行动者之所以使他 人对自己承担义务，是由于他人能够获得某种超过义务的利益。利用业已存在的 社会关系获取信息在为行动提供基础方面非常重要，特别是在获得某些不易通过 公开渠道接触的内部信息方面，社会资本更有作用。在集体内部，命令式规范是 极其重要的社会资本。这类规范要求人们放弃自我利益，依集体利益行动。这类 规范总是得到社会的支持而强化。作为社会资本的规范造就了新的民族国家并使 众多的家庭得到巩固，还为社会运动的成熟与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在其他情况 下，规范主要靠外部支持即奖励遵守规范者、惩罚越轨者来实现，因此限制了成 员的某些行动。当人们意识到解决共同性问题而需要相应的社会资本时，他们会 在特定的条件下，把权威赋予某个代理人。如果控制权集中于少数人之手，可以 增加社会资本的总量。上述各种形式的社会资本，都可以通过有意识地创建各种 自治组织来形成，从而有助于组织成员实现他们的既定目标。一2 科尔曼对社会资本理论的研究，相对来说是比较系统的，他将社会资本的表 现形式概述为义务与期望、信息网络、规范和有效惩罚、权威关系。他强调，各 种形式的社会资本都依赖于社会结构的稳定性。因为社会资本存在于人际关系 中，社会组织或人际关系的瓦解，意味着人们原有的利益控制关系的断裂，社会 资本就丧失了存在的前提。可见，社会环境的可信任程度，即应尽的义务是否兑 现和个人履行义务的范围对义务与期望的实现至关重要。如果某人在社会结构中 承担的义务和期望较多，无论这种义务涉及的资源是什么，此人就拥有较多可以 利用的社会资本。3 但也许出于不能把社会资本具体内涵与其功能区别开的观 点，容易产生自我循环论证的弊端。 3 社会资本与区域经济发展：普特南对社会资本的研究 普特南是运用社会资本理论来解释区域经济发展的最具影响力的经济学家， 1 科尔曼：社会资本理论的基础，邓芳译，社会科学文献版社，1 9 9 0 ，第2 3 1 页。 2 科尔曼：社会资本理论的基础，邓芳译，社会科学文献j i 版社，1 9 9 0 ，第2 3 2 页。 3 科尔曼：社会资本理论的基础，邓芳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9 0 ，第2 3 3 页。 8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在其著作让民主运作一书中，普特南用社会资本理论解释了意大利传统工业 社区的社会资本发展程度与经济发展的关系。在该书中，普特南把社会资本看作 是一种类似于道德的经济资源。他认为，社会资本诞生并且体现于民众交往之中， 由于长期以来民众对本地社会经济和政治生活的参与，社会资本逐渐演进成一种 能够使人们互相信赖的经济资源，人们为了共同的利益而相互合作，降低了交易 成本，并且加速了信息的流动和创新。 普特南认为“社会资本与其他形式的资本不同，常常必须以其他社会活动的 副产品形式出现。一这是因为，他也认为社会资本一般来说都是公共用品，所 以会受到私人当事者的低估，造成他们不会有意识地对其进行投资。普特南的社 会资本理论尤为关注“信任 这一点。他认为信任是社会资本必不可少的组成部 分。在研究意大利行政区域的过程中他发现“在意大利公开精神发达的地区，社 会信任长期以来一直都是伦理道德的核心组成部分，它维持了经济发展的动力， 确保了政府的绩效。一2 所以一个团体，如果其成员可以信赖，且成员之间能 相互信赖，那么它能比缺乏这些资本的相应团体取得更大的成就。他还认为，像 其它的资本一样，社会资本是生产性的，它使得实现某种无它就不可能实现的目 的成为可能。社会资本是经济发展的先决条件，他的强弱决定了经济发展水平的 差异。 普特南是从实践考察中研究社会资本的，因而他的观点理论性不是很强，但 他把科尔曼的社会资本主体由个人扩展到群体，认为社会资本是一种团体的甚至 是国家的财产，而不是个人的财产；集体社会资本不能只是简单的归结为社会资 本的总和。显然，信任和互惠规范是社会资本的主观价值层面；而社会关系网络 却是社会资本的客观形式层面。但究竟谁在先，“是舍之关系网络就无从产生的 信任和互惠规范，还是有助于产生信任和互惠规范的关系网络，? 正因为这个问 题没有得到解决，普特南的理论也和科尔曼一样，难免陷入逻辑循环论证的境地。 4 从文化角度研究社会资本：福山对社会资本理论的发展 福山从文化角度出发研究社会资本理论，强调信任的重要性，为我们研究社 会资本理论提供了一个崭新的视角。1 9 9 5 年，福山出版了信任：社会美德与创 1 普特南：让民主运作，王列译，江西人民出版社，2 0 0 1 ，第1 6 5 页。 2 普特南：让民主运作，王列译，江西人民出版社，2 0 0 1 ，第1 6 6 页。 9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造经济繁荣一书，对世界上几个国家的经济进行了分析并得出结论，“日本、 德国等国家是高度信任的国家，因此经济发展能够在战后废墟上迅速兴起；而中 国、意大利等国家是低度信任的国家，其企业大都是家族式企业，难以超越家族 形成社会普遍信任，从而使得企业难以形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巨大规模。 1 福 山在书中将社会资本一组织网络、集体价值和文化规范看成是宏观经济绩效的 主要决定因素。认为特定的组织技巧及其依赖的信任关系支持着经济成功的不同 社会机会。鉴于信任在社会资本中的重要地位及其对经济发展的重大作用，福山 干脆将社会资本定义为是由社会或社会的一部分普遍信任所产生的一种力量。它 不仅体现在家庭这种最小、最基本的社会群体中，还体现在国家这个最大的群体 中，其他群体也同样体现这种资本。 福山认为，有许多社会资本能够使人们彼此信任，建立经济组织，其中最明 显而且最自然的就是家庭，其结果就是绝大多数企业，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 家族企业，家庭的结构影响家族企业的本质。然而从对经济发展的影响上来说， 家庭既是恩泽又是累赘。如果家庭主义过于强大，其他形式的社团生活就相对弱。 因此，牢固的家庭主义社会中，如南部意大利社会，存在于非亲缘关系人们之间 的不信任阻碍了陌生人在经济企业中合作的能力。福山在考察后认为，“意大 利是低度信任的国家，所以难以生长出大规模的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现代企业，多 数家族企业在经过一两代的发展之后，由于难以克服血缘关系对形成社会普遍信 任的束缚而解体或衰落。同样，韩国的家庭主义文化在血亲关系之外，人与人之 间的信任程度也相对较低。因缺乏信任这种文化习性，韩国政府不得不介入创建 单靠私营成分不可能创建出来的大规模企业。2 所以，家庭企业只是经济组 织发展的起点，家庭之间的信任只是小范围的信任，需要扩展到更大范围的社会 普遍信任，需要过渡到家庭以外的其他形式的社群组织，这些组织间的普遍信任 才是现代社会经济发展的推动力量。 关于社会资本对经济发展的影响作用，福山关于信任的研究可以说是比较有 说服力的，即使是经济学家也不可能说信任对经济发展毫无作用。信任和类似的 1 福山：信任：社会美德与创造经济繁荣，彭志华译，海南出版社，2 0 0 1 ，第3 0 页。 2 福山认为，大企业的成败将影响一个国家的繁荣。经济组织不外三种形式：家族企业、专业管理性的私营 企业和国营企业。家族企业注定不能成为持久存存的大型企业；国营企业的低效问题几乎无法克服；凶此， 有效的大企业几乎只属于那砦非家族控制的专业管理性的私营大企业。而这样的企业只能在高度组织和高 度信任的社会才会产生。参阅福山：信任：社会美德与创造经济繁荣，彭志华译，海南出版社，2 0 0 1 ， 第3 5 6 页。 1 0 贵州大学2 0 0 8 屈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价值观、忠诚或说真话等都是经济学家所说的“外部事物 的例子。它们是产品， 它们有真实也很实用的经济价值；它们提高系统的效率，使你能够生产更多的产 品或产生更多你所珍视的价值。但是它们不是在公开的市场可以买卖的，技术上 完全不可行，甚至也缺少意义。我们往往认为最低限度的信任和诚实是理所当然 的，忽视它们已渗透进日常的经济生活当中，而且对经济生活的顺利进行起着至 关重要的作用。正是由于信任的经济功能，经济生活才能顺利运转并不断发展。 设想在一个完全没有信任的社会中，如果在签订每一份合同时都认为合作者只要 可能就会企图行骗，那么我们势必要花大量时间使文件无懈可击，从而保证没有 法律漏洞让对方有机可乘。而如果双方都相信彼此的诚实，每一件事将更容易处 理，减少了逐条逐款记入冗长合同的必要；减少了因预防不测而采取的套购保值 措施的必要；纠纷少，且减少了通过诉讼解决纠纷的必要。 通过对不同国家社会资本及其经济发展状况相互关系的研究，福山证明了信 任这个社会资本的重要形式对经济发展的重要促进作用。福山理论的合理之处在 于：强调社会资本或社会信任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提出了建立或重建社会 信任可供参考的途径和方法。但是，他的理论具有很大的局限性，表现在：把 社会结构纳入了文化范畴，把社会资本等同于文化资本，不仅忽略了经济、政治 和其他制度因素对社会结构的影响，也陷入了文化决定论，是一种以新名词，新 概念武装起来的新的文化决定论。其论证方法缺乏历史研究应该具有的客观 性、全面性，造成具体观点的主观性和片面性。认为中国作为儒家文化国家缺乏 社会信任，社会资本低下、社会结构松散、家族主义小规模经济占主导，现代化 大型企业很难确立。中国难以产生现代化的私营大企业，是历史和现实中各种因 素综合作用的结构，不能片面地归结为社会资本低下。 5 社会网络观对社会资本理论的分析：林南对社会资本理论的研究。 林南把社会资本界定为“投资在社会关系中并希望在市场上得到回报的一种 资源 ，“一种镶嵌在社会结构之中并且可以通过游牧得的行动来获得或流动的资 源。 林南将社会资本与社会资源联系起来，是我们能更清楚的认识到关系在 社会网络中的作用。他认为社会资本的理论模型应该包括三个过程：( 1 ) 社会资 本中的投资；( 2 ) 社会资本的摄取和动员；( 3 ) 社会资本的回报。他把社会行动分 1 林南：社会资本关于社会结构与行动的理论，张磊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5 ，第5 5 页。 1 1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为工具性行动和情感性行动。工具性行动被理解为获得不为行动者拥有的资源， 而情感性行动被理解为维持已被行动者拥有的资源。 对工具性行动而言，可以确认三种可能的回报：经济回报、政治回报和社会 回报。每一种回报都可被视作增加的资本。经济回报是直接的。政治回报也类似 于直接，表现为一个组织中的等级地位。而作为社会回报的声望是社会收益的一 个指标。声望可被定义为对一个社会网络中的某个人做出的善意或非善意的评 价。社会资本交换中的一个关键争端是，交换也许是不对称的：他人把好感给予 自我，自我的行动受到促进。不像经济交换，在那里，互惠的和对称的交易是短 期和长期所期待的。社会交换不需要这种期待。社会交换所期待的是自我和他人 都承认不对称交换会造成前者对后者的社会债务，后者增加了社会信任。自我必 需在公众场合公开地承认其社会债务，以维持他她与他人的关系。网络中的公 开承认可以传播他人的声望。债务越多，网络越大，自我和他人维持关系的需要 越强烈，在网络中传播信用的倾向越明显，因此，他人所获得的声望越高。在这 个过程中，他人通过伴随着物质资源( 如财富) 和等级地位( 如权力) 的声望得 到满足，这构成了工具性行动中三种回报之一的基础。 对情感性行动来说，社会资本是巩固资源和防止可能的资源损失的一种工 具。原则上是接近和动员享有利益和控制类似资源的其他人；因此，为了保存现 有资源，可以储存和共享嵌入性资源。情感性回报包括三个方面：身体健康、心 理健康和生活满意。身体健康包括维持身体功能的合格、免除疾病和伤害。心理 健康反映了抵抗压力、维持认知和情感平衡的能力。生活满意指对各种生活领域 如家庭、婚姻、工作、社区和邻里环境的乐观和满足。 对工具性行动和情感性行动的回报经常是彼此增强的。身体健康提供了承受 持久工作负担的能力和获得经济、政治和社会地位的可靠性。同样，经济、政治 或社会地位经常提供维持身体健康的资源。心理健康和生活满意也同样被期待着 对经济、政治和社会收益产生交互的影响。然而，导致工具性和情感性回报的因 素被期待着表现为不同的模式。如前所述，开放的网络和关系更可能接近和运用 “桥梁 去获得个人的社会圈子中缺乏的资源，增强其获取资源和工具性回报 的机会。另一方面，一个在成员中具有更亲密的互惠关系的紧密型网络，会增加 动员拥有共享利益和资源的其他人以保护现存资源的可能性。此外，外生因素诸 1 2 贵州人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如社区和制度安排及与竞争动机相对的传统动机会对网络和关系的密度和开放 性及工具性或情感性行动的成功做出不同的贡献。 笔者认为，第一，林南把社会资本界定为“投资在社会关系中并希望在市场 上得到回报的一种资源 也是存在问题的。林南本人一再反对科尔曼按照社会资 本的功能来下定义，但是他本人的定义实际上也带有功能主义的嫌疑。第二，林 南是“开放网络更能带来丰富的社会资本 的主张者之一，他的这个命题在工具 性行动中得到了验证，但却不能有效地解释情感性行动。林南及其同事关于社会 支持网络的一系列实证研究表明，封闭或密切联系的关系网络更有利于既有良好 关系的维持，促进身心健康，减轻精神压力。这可能预示着社会资本具有不同的 模式，并非只有开放网络或仅仅由弱关系形成的网络才能构成社会资本。 2 2 国内社会资本理论研究 国内社会资本理论研究从总体上来看还处于起步阶段，国内学者关于社会资 本及社会资本有关的研究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1 从经济与文化的角度比较宽泛的研究 早在8 0 年代末到9 0 年代初期，国内的一些学者就普遍地注意到文化、信任、 规范和制度对于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意义。这方面的著作有经济文化导论、 华夏文明振兴之路一经济与文化协同发展论、文化力横店的启示、 地区形象论等。所有这些研究都不同程度地注意到了t 文化以及信任、规范、 制度、传统文化、网络及形象等诸多因素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推动作用，大家一 致称其为“文化力 ，虽然没有直接使用“社会资本这个概念，但研究的内容 与社会资本理论是基本一致的。 2 从制度经济学角度的研究 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等则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展开研究，他们主要研究制 度、规范及网络对经济发展的作用，其中中华文化、理性化制度与经济发展 是一个有代表性的研究文本。作者认为，制度无论是正式制度还是非正式制度， 对于经济和社会发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中国文化传统的一个重要特征是重 视非正式的社会关系和非正式的制度安排，而不重视“理性化 的正式制度的建 1 3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立与实施。这种传统有利于在某些情况下节省交易成本，但长期来看，不利于形 成现代经济发展所需要的稳定的制度结构和稳定的行为预期，不利于现代化市场 经济的发展。许多华人经济成功的地方( 如“东亚模式”或“海外华人经济 ) ， 迄今为止一定程度上都得益于某种外在制度的“理性化的约束”的稳定作用，从 而弥补了华人文化的缺陷。作者断言中国经济发展和现代化，中华文化优势的发 挥，定将得益于“对外开放 和遵守“国际通用的规则 ，更将取决于自己逐步 走向制度理性化的道路。 3 直接以社会关系网络和社会资本为对象的研究 中国学者对于社会资本的直接介绍、研究和应用，大致是从9 0 年代中期开 始，应用的主要领域是乡镇企业、私营企业发展原因和农民工流动的方式。李培 林在科尔曼的隐含命题( 社会结构有独特的资源配置功能) 的基础上指出：社会 结构中的某些，如家庭和社会潜网具有特殊的资源配置作用，想对于法律和政策 规定的“正式制度结构而言，它们构成了一种“非制度化社会结构 ，因此， 社会结构转型是一种独特的资源配置方式，他与“市场 和“政府 相并列，是 进行资源配置的“另一只看不见的手 。张宛丽指出人们的社会关系网络具有资 源特性、资源增殖特性和不可代替性，可称为决定个人地位获得的社会资本。而 边燕杰、丘海雄等人则认为社会资本是行动主体和社会的联系摄取稀缺资源的能 力。边燕杰等还以经济活动的主体“企业作为研究对象，着重考查了中国 企业通过横向、纵向的联系所积累起来“企业社会资本 情况，并分析了企业社 会资本对企业经营能力的影响。真正在中国提出并具体研究社会资本概念的是中 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的张其仔博士。他的研究主要围绕社会资本中的社 会网络范畴进行，他把社会资本简单地定义为社会网络，试图探讨社会资本对厂 商行为、经济增长、劳动力、转移以及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的影响。张博士的贡 献在于第一次比较系统地研究了社会资本，并在社会资本与经济效益的关系方面 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但是，社会资本的含义不限于社会网络，社会资本不仅与经 济发展有关，对社会各方面的发展都有重要的意义。他无疑是忽略了制度、规范、 信任以及社会道德等因素在社会资本概念总的重要地位。 1 4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t 学位论文 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2 3 简短的结论 从以上国内外学者的研究状况和已经取得的研究成果来看，对社会资本的界 定还不够清晰，有关社会资本的构成和功能也没有形成比较系统完善的理论阐 释，虽然各位学者都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了社会资本，但需要说明的是，本人站在 认同社会资本概念的立场上来研究社会资本的性质、构成、功能问题，有关社会 资本的研究命题和成果是本人研究的基础和资源。希望社会资本理论为我们透视 社会经济现象提供一个新的视角，为经济发展问题的研究开辟新的思路。 1 5 贵州大学2 0 0 8 届硕士学位论文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的经济发展研究 社会资本理论的体系结构 3 1 社会资本的界定比较与综合 在对社会资本的定义上，不同的学者从各自的研究领域和研究对象出发给予 了不同的界定。如布尔迪厄认为：“( 社会资本是) 真实或虚拟资源的总和 。1 伯 特提出：“( 社会资本指的是) 朋友、同事和更普遍的联系，通过它们你得到了使 用( 其它形式) 资本的机会。企业内部和企业间的关系是社会资本，它是竞争成功 最后的决定者 。2 普特南则这样界定社会资本：“社会资本指的是社会组织的 特征，如信任、规范，它们能够通过推动协调的行动来提高社会的效率。3 武 考克认为：“社会资本指处在网络或更广泛的社会结构中的个人动员稀有资源的 能力。一4 按照社会资本的功能，科尔曼把它界定为“个人拥有的社会结构资 源一，5 “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实体，而是由具有两种特征的多种不同实体构成 的：它们全部由社会结构的某个方面组成，它们促进了处在该结构内的个体的某 些行动”。6 显然，以上学者所给出的定义也不涉及对错的问题。他们的定义都服务于他 们的分析目的。我对社会资本是从经济发展角度的一般性研究，理应给出最为通 用的定义，对社会资本做出比较全面地解释。我为社会资本下这样的定义：作为 资本的表现形式之一，社会资本就是广泛存在于社会网络关系之中并能够被行动 者投资和利用以便实现自身目标的社会资源。在这个定义中，我们可以肯定的是： ( 1 ) 社会资本是资本的一种表现形式，他被有的学者认为是一种“无形 资产。社会资本与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其他形式的文化资本有所不同。科尔曼 曾经比较分析了社会资本与其他形式资本的不同，指出，物质资本存在于工具、 机器和其他生产设备之中，人力资本表现为个体所具有的劳动生产技能，通过向 人们传授技能使其按照新的方式行动可以创造人力资本，而社会资本以社会关 系、信任、规范和价值观等形式表现出来，是一种能感觉到，却看不见、摸不到 1 布尔迪厄、 华康达：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导论，李猛译，中央文献i h 版社，1 9 9 8 ，第2 6 页。 2 伯特： 2 的“双赢 的局面。这一局面 的产生，源自于集群式创新所具有的平等开放的网络特性，即在网络连接企业和 制度以及“软基础结构”最有力的地方就是创新最强的地方。 2 高效的信息流动与处理机制 当代技术创新是一个知识流动与碰撞的动态过程，是通过知识的激活、碰撞 和整合而产生新观念、新思维和新方法以实现价值增殖的过程，是由创新主体之 间以及与用户在交流编码化知识和隐含经验类知识的过程中的交互作用所推动 的集体交互学习的过程。创新的关键就在于不同的知识源及相关知识的流动与碰 撞、知识的整合与学习，不同属性的知识及其流动与扩散的方式会引致知识交流 效果的重大差别，进而影响企业的创新活动和创新绩效。从一定意义上说，知识 的流动与配置甚至比知识的生产更为重要，系统知识的配置力是创新系统效率的 重要衡量指标，同时也是集群或产业经济增长和竞争优势的决定性因素。因此， 解决了知识的流动与配置问题也就为创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由于集群所具有的 文化“根植性一，使集群逐渐形成一种趋于一致的产业文化，致使群内的企业家、 技术人员以及其他从业人员在思想观念、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上刻有相似的痕 迹，这就使群内的人员流动很少受到来自企业文化的限制。也就是说，由于“根 植性所形成的文化认同，使人员在流动时对群内企业具有一定的亲和感，从而 加速了群内知识和信息的流动，大大地提高了集群内集体学习的效率。除了正式 合作联系外，集群中面对面非正式接触的频率也很高。集群中的企业间、企业与 机构间的界限是多孔状的，它们相互渗透。企业在竞争中互相学习，通过非正式 的交流和正式的合作，及时了解变化的市场和技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