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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中文摘要 i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中文摘要 受西方现代艺术思潮和哲学思想的影响，中国当代艺术发端于1979 年的“星星美展”，80年代主要以模仿西方的现代艺术表达方式，进行一 系列的先锋、前卫艺术创作，90年代，随着中国社会经济制度的改变以 及政治、文化、生活的改变，中国当代艺术逐渐转化为西方以资本为原 动力的商品社会衍生物，并越来越成为新兴金融资本、传媒追寻的生活 趣味的象征物。 本文就怎样在泛美文化为前提的全球多元化时代，建构东方当代艺 术语言系统做了一系列探索，并提出当代艺术价值评判标准是其具有独 立性、先锋性、批判性、启蒙性特征。 关键词：关键词：当代艺术 体制 语言建构 话语权 作作 者者：马 平 指导教师指导教师：薛建新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中文摘要 ii the study of language construct and evaluation standard of contemporary art in china abstract under the influence of western modern art thought and philosophical thought, chinese contemporary art began in the 1979 stars art exhibition. in 80s it mainly gave an imitation of modern western artistic expression, and carried on a series of vanguard、avant-garde art creations. in 90s, along with the change of socio-economic system of china as well as political, cultural, and life changes, contemporary art in china has gradually transformed into the western commercial society ramification which driving force was the capital. contemporary art in china has more and more become symbols of life which was pursued by newly financial capital and the media. this article has explored how to construct eastern and contemporary art language system in the global diversified ages which precondition is pan- american culture. which has also put forward an evaluation standard of contemporary art. it is independence, pioneering, critical, enlighten. keywords: contemporary art system language construct the right to speak written by ma ping supervised by xue jianxin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1 引言 1 1 引言 西方视觉艺术在经历了漫长的古典、现代、后现代之后，到了 20 世纪 60 年代，随着抽象表现主义的终结，大量的艺术风格相继出现： 大色域抽象绘画、硬边抽象、法国新现实主义、波普艺术、欧普艺术、 极少艺术、贫穷艺术、新雕塑、观念艺术、图案与装饰派.艺术流派 风起云涌,衡量艺术品的标准也开始混乱，“我”即是标准“你怎么 能说一种风格比另一种风格更好呢？你应该能够下周当一个抽象表现主 义画家，或当一个波普艺术家，或当一个写实画家，而不会感觉到你放 弃了任何东西”。1艺术品不再具有单一的审美特征，它可以是任何事 物或者事件，绘画也不再是可看到想象的景色的窗口，而是成为具有独 立性的对象，即使它们曾经被看作窗口。不管艺术是什么，它不再主要 是被人观看的对象。2 西方艺术世界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直接影响了中国的当代艺 术。文革之后，吸取了西方艺术和哲学知识的“先锋”、“前卫”艺术 团体逐渐活跃起来。如被视为新潮美术发端的“星星美展”，其作品在 表现形式上多采取西方表现主义的手法，其最大意义在于以一种突破惯 例的方式来展出自己的作品，表达自己的立场，标志了一个动荡与变革 的美术新纪元的开始。3 “85 运动”时期，中国当代艺术在西方现代主义艺术思潮的指引 下，把西方一百年的艺术史匆匆走了一遍。1989 年的中国前卫艺术 展对“85 运动”进行了总结检阅，由较为抽象的、理性的人文主义，变 为较冲动、非理性的生命主义，其破坏性和刺激性也较前更为强烈。4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1 引言 2 90 年代，各类新艺术在试验艺术的名目下得到统一。由巫鸿组织的 首届广州当代艺术展，对实验艺术给出了一个相对温和、明确的定义： 一种是某一艺术传统内部的试验，是对这个传统（如油画、国画、版画 等）的自身语言风格不断提升和丰富化，另一种是在传统外部的试验， 注重的是现存艺术系统的重新定义，是对新内容和人文精神的发掘，不 是对某一画种或语言的完美化。这种实验是国际上各类当代艺术展选择 作品的基本标准。而“艺术是存在之体验，性情之发露，而不是什么美 与不美、高雅还是低俗的问题” 5，这类观点背后有清晰的西方艺术观 念史框架。 面对如此强大的西方当代艺术语言架构，如何走出一条基于中国本 土经验的当代艺术之路，是每一位从事当代艺术创作和研究的艺术家义 不容辞的责任，而面对当代艺术作品良莠不齐，仅依靠画廊和收藏家通 过作品价格进行价值评定的现状，如何提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来评定当代 艺术的价值，又是当代艺术家面临的一个沉重课题。针对这样两个课 题，本文从中国当代艺术的历史到现状进行个人探索，做了粗浅的分 析，希冀借此梳理一下中国当代艺术的大概脉络，提出个人见解，并为 自己将来的研究方向打下一个更坚实的基础。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2 何为当代艺术 3 2 何为当代艺术 2.1 当代艺术的概念 “当代艺术”在时间上指的是今天的艺术，就是当下正在创作的艺 术，是还没有经过时间检验的艺术，在内涵上主要指具有现代精神和具 备现代语言的艺术。之所以现在的展览普遍用“当代艺术”的提法，是 因为用“现代艺术”的名词容易与已有过的“现代派艺术”混淆。同 时，“当代艺术”所体现的不仅有“现代性”，还有艺术家基于今日社 会生活感受的“当代性”，艺术家置身的是今天的文化环境，面对的是 今天的现实，他们的作品就必然反映出今天的时代特征 。 从某一种角度讲，当代是信息混乱的时期，是一种美学的熵状态， 但它也是一个绝对自由的时期。没有艺术再被历史地托管，被用来反对 任何其他的艺术。6 从历史的负担下获得解放的艺术家用他们希望的任 何方式、为任何他们希望的目的，或者不为任何目的，可以自由地去创 作艺术，这是当代艺术的最大特征。 2.2 当代艺术的表现方式 中国当代艺术的“前卫”和“当代性”，自 79 年“星星美展”开 始，积聚了十几年的艺术能量一下子爆发出来，那些在文革中大量吸收 西方现代艺术和哲学思想并被启蒙了的少数激进派，崇拜西方的文学艺 术和个性解放，其作品在表现形式上多采取西方的表现主义手法，同年 的上海十二人画展、北京新春画展、无名画会展、同代 人画展、云南申社画展等展览，都把西方早期现代主义的印象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2 何为当代艺术 4 图 1 星星美展作品 图 2 85 运动时期作品 派、野兽派、立体派、表现派等作为借鉴对象，以反叛革命现实主义为 主要模式。7所以说，在一个时期和一定程度上，中国的当代艺术是以 西方艺术的价值取向为衡量标准。（如 图 1） 随着中国社会加速现代化、社会转 型和社会矛盾变化，以及人们审美情趣 趋向多元化的现实，中国当代艺术已经 开始注意体现表达中国艺术审美价值观 和中国文化个性的当代性，“主体性的 表达”，已成为不少艺术家有意识的追 求，希冀从一个侧面凸显特定时期的时代特征、社会思潮、价值观念、 文化取向和审美追求。8如“85 运动时期”的超现实主义、象征主义、 抽象形式主义到理性主义，以及“达达”倾向、波普艺术、装置、行为 艺术，在信息选择上是受动的，这场现代艺术运动“没有统一的组织， 没有明确的风格，也没有共同的纲领，但有一点是相对明确的，那就是 西方现代艺术的影响,.从现实主义的变形 到抽象艺术，再到波普艺术和观念艺术，几 乎每一种风格和样式都有人尝试和模仿”。 （如图 2）同时“从整体上看，对西方艺术 的认识和了解是相当粗浅的，但这并不妨碍 其现实的目的。西方现代艺术在这儿只是批 判的工具，它一方面象征着艺术的自由，另 一方面又是思想自由的标志。9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2 何为当代艺术 5 图 3 实验艺术作品 到了 90 年代以来的各种实验艺术如生态艺术、环境艺术，以及摄 影艺术、录像艺术、新媒体艺术、电子图像合成制作、物品艺术、身体 艺术等等，（如图 3）充分显示了 90 年代中国当代艺术及社会基本现 状，是一个在接受借鉴西方当代艺术思想的同时进行自我探索思考与定 位的动荡时期。即所谓“没有前卫的前卫，没有传统的传统，没有自由 的自由，没有中国的中国。”10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3 当代艺术真的可以乱搞艺术语言的混乱与颠覆 6 3 当代艺术真的可以乱搞艺术语言的混乱与颠覆 3.1 艺术语言的混乱与模糊 一句“当代艺术可以乱搞”打破了几千年的艺术梦想与神话，“艺 术即生活，生活即艺术”，艺术与生活的界限越来越模糊，这导致更多 的模糊性,包括技术上、思想上、社会伦理和价值判断上的模糊性，直到 创造界限以及欣赏的模糊性等等。当代艺术作品很多不再具有传统意义 上的震撼感，不再“赏心悦目”或者说具有“视网膜的快感”，许多东 西被扭曲、变形、作践。11 3.2 艺术价值的颠覆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当代艺术是以资本为原动力的商品社会衍生 物。一切因素的成长都要符合资本和市场需要。以往时代的艺术，主要 是关注恒久的问题不管是审美的还是精神方面的，而当代艺术强调 的只是“当下经验”,就是说当下一切事情比什么都重要，历史的、未来 的、永恒的、高尚的.几乎都失去了意义。12而当代艺术最关键的问题 是价值的颠倒,即试图把人类从有文化、有精神、有历史以来所建立的价 值来一个彻底颠覆。另一方面，当代艺术的思想基础越来越苍白和虚 弱，它贬低人类垂直向度的经验，而将人们扁平的日常经验拼命夸大。 在当代艺术家那里，往往以“解放个性自我、反对一切权威”为借口， 沉入一种自我迷拜的心态，哪怕最微不足道的事，经过夸大的表现就变 成天大的事。这种自我迷拜，是现时代的最大现象。尽管当代艺术也对 当下社会的异化现象进行表现，但往往调侃大于批判，痞性多于严肃，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3 当代艺术真的可以乱搞艺术语言的混乱与颠覆 7 图 4 方力钧作品 图 5 吃死 图 5 吃死婴 结果艺术的情调与品位被严重地败坏了。13 而在中国,当代艺术随着中国社会结构的变化，由 80 年代的现代化 理想到 90 年代市场和消费的全球化，商业时代和信息化、网络资讯时 代的来临，资本和市场成了新的神话。经济制度的深刻改变也同时深刻 的改变了我们的政治、文化、生活、艺术。要解读在这个动荡而热烈的 混乱现场里的中国当代艺术，是一件复杂和困难的事。物质化欲望成为 集体主义的理想，传统文脉已然崩溃，当代 人文精神普遍失落，以及全球化市场和后社 会主义政治和经济转型期的混合，给中国带 来巨大的震荡和变化，呈现出荒芜的废墟和 繁荣的工地交织的壮丽景象。这些构成了今 天中国社会的基本特征。（如图 4） 在这样的一个社会和文化特征下，产生出迷狂的一代，传统价值观 的坍塌，自我为中心的意识重建，膨胀的欲望求索，使得艺术创造变得 越来越混乱，“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拍拍脑门能够激发“奇思 妙想”，那就是天才。（如图 5）而 且，自封的天才经常以“救世主”的 姿态出现，认为自己的行为和作品具 有悲天悯人的气度。台湾诗人作家余 光中曾说：“私德有如内衣，脏不脏 自己知道。声名有如外套，美不美他 人评定。”看来我们的天才艺术家们既不清楚自己的私德如何，也不明 白作品还需要观者的体悟与共鸣，拼命鼓吹自我，达到出名效果。或者 换句话说，天才艺术家既不要私德，也不要观众，只要有了名声就行， 不管这名声是他人评定还是自我炒作出来的，总之，有了名声，随之而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3 当代艺术真的可以乱搞艺术语言的混乱与颠覆 8 来的一切就会顺理成章，根本目的达到了，管他黑猫还是白猫。如同目 前网络流行的各式“门”，经济利益是所有“门”的根本驱动。今天的 艺术家承受不了如同梵高生前的默默无闻与贫穷寒酸。 3.3 是什么让今天的艺术如此的不同 无论是商业，还是学术，每个人都必须接受时间无情的审判和考 验。今天艺术发展的推动力到底是泡沫般的市场，还是艺术内部的动力 呢？艺术在今天如果真的还有意义的话，或许是我们对这个崩溃和迷狂 时代进行质疑和追问，是我们用视觉来编码当下混乱时代的信息，告诉 后来者今天的种种精神痕迹 但是还有谁在追问历史、现场以及个 人的心灵呢？艺术依然还有穿透时空的神奇力量吗？究竟当代艺术发生 了什么？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4 西方体制的导向力量 9 4 西方体制的导向力量 4.1 西方体制的真实性 综观中国的当代艺术实践，80 年代末以后出现了国内和国外两条道 路，这两条道路都是对“八五运动”的批判、反省和延续。 在 90 年代上半叶国内主要倾向是扬弃“八五运动”中的精英主义 和理想主义成分，以市场机制的开展和玩世不恭的失落情绪为主要特 征。90 年代下半叶以后，国内的当代艺术发展被“外展”和“外商”所 左右，职业竞争的规律代替了“八五”时期的“运动机制”。这在某种 意义上是一个进步，也带来了新的问题，那就是非功利性的艺术被边缘 化了。14 另一方面，经历了“八五运动”之后的一部分中国艺术家到了国 外，脱离了中国的现实社会，他们的工作开始进入到西方专业艺术圈子 的运作机制之中。他们也在扬弃“八五运动”中的一些成分，例如集体 主义的成分、批判现实主义的成分等，他们大多继续了“八五运动”中 的颠覆精神，比较自觉的不让自己受到商业机制的影响。但是，西方的 专业机制本身是和商业运作联系在一起的，专业机制内部的体制化弊病 也在蔓延，“在体制内部批判体制”往往成为对体制的强化而失去意 义。15 西方的专业体制和商业体制都力图用外在的标记和权力规则抹去或 压制艺术中自由和独立的价值，把自由的个性拉到符合实用原则的轨道 上去。16一位哲人做出这样的比较：古希腊艺术家可以代神发言,近代艺 术家代自己发言,当代艺术家代商业集团发言。可以看出当代艺术在商品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4 西方体制的导向力量 10 图 6 工业社会下的物品集合 图 7 徐冰的地书画语 市场经济下的精神和价值转换。（如图 6）如今，国际市场正在左右中国艺术市 场的正常秩序,被西方拍卖商钟情的当代艺 术渐渐成为国际拍卖的标杆。 4.2 西方美术馆对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指 向作用 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是自90年代初期开 始，由于西方藏家的介入慢慢培育出来 的，这让大批游离在体制之外的艺术家得以继续他们的艺术探索。之后 的十几年间，中国慢慢成为全球一个强劲的经济体，国际市场对中国当 代艺术品的需求、全球性当代艺术投资与投机买卖日益增长、中国本土 艺术市场逐步形成等等原因同时发生，使得这个市场急速增长，艺术品 价格一路暴涨，拍价节节攀升，在各大拍卖行上屡创佳绩，几乎演绎了 一场完美的中国风暴。而各大美术馆的介入，无疑给当代艺术的收藏家 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如纽约现代美术 馆 于 1998 年 展 出 张 培 力 影 像 装 置 “吃”；1999年展出徐冰的巨幅新英 文方块字书法作品艺术为人民； 2002年观众们看到了梁玥最为愉快 的冬天；2007年在芭芭拉伦敦策 划的“自动更新”展中观众参与了徐 冰的地书画语(如图7)。17 尤其是2006 年，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屋顶花园进行的展览“蔡 国强在屋顶：透明纪念碑”，此展览由该馆当代和现代艺术部门的策展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4 西方体制的导向力量 11 图8 蔡国强的焰火艺术 人盖瑞 丁德罗策划。他认为蔡国 强是在纽约工作最有创造力的艺术家 之一，而且非常国际化。(如图8)这 个展览给大都会创造了许多历史“第 一”的记录，也是大都会美术馆第一 次为华人艺术家举办个展。18 于是美国基本上成了当代艺术中 心，流行文化超级大国，铸造出一种美国文化精神并将其同经济神话和 军事霸权一并推向全球，享有了独断式的话语霸权，然后用现代传媒不 断炒作放大使之成为普世化模式。当中国经济振兴之后，这种西方艺术 方式成为将中国拉入文化全球化中去的最佳平台。这种文化趋同的捆绑 式的引入，无疑对中国未来艺术形态的构成伤害很大。19我们必须面对 的一个现实问题是，某个艺术家的作品在西方获得某种成功或入选某个 大展后立即成为一些艺术家的参照标准，大批艺术家就会自觉不自觉地 按照那种既定模式生产，批评家也会按照这种生效原则来操作，这无疑 导致了艺术的异化。20艺术不会成为对全社会都具有实用性的东西，它 只能提供某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会促使人们反思社会文化结构中存在 的问题，无视这些问题的存在，一味的追求经济利益，将使中国当代艺 术走向不归路。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5 登堂入室与扑朔迷离逐渐进入话语中心的中国当代艺术 12 5 登堂入室与扑朔迷离逐渐进入话语中心的中国 当代艺术 在全球多元多极化的时代，中国必须建立自己的评价系统，并且在 全球化中将这种体系达成东西方共识，让中国的当代艺术在国际上产生 更大的影响，提升国家的文化软实力，提升当代艺术的学术形象并塑造 中国当代艺术的国家形象，这是一个已经开始的长远课题。 1999年，中国艺术研究院成立了中国当代艺术院，邀请了一批在各 个发展阶段具有代表性的艺术家参与其中，力图构建能体现时代创新精 神和当代文化维度的价值评判体系。中国当代艺术研究院的成立昭示着 当代艺术从此在中国文化发展中的确定性，也意味着当代艺术从野生自 长的生存状态迈向系统化和可持续的当代艺术主流并引导文化产业方向 的历史蜕变，为中国也为世界探索出一条尊重国际惯例又符合中国国情 的经验。接着，2010年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建构之维2010年中国当 代艺术邀请展”，确定了展览的学术目标为四个方面：第一，呈现当代 艺术在各个历史时期与中国社会文化现实所发生的联系与互动，注重其 在参与当代文化建设过程中所呈现出的特点与意义。第二，突出“建 构”所具有的艺术、文化、精神价值，强调“之维”所具有的开放与多 元维度。第三，凸显艺术个案的研究价值，并以参展艺术家的个案为坐 标，勾勒中国当代艺术的基本发展脉络与多元化的创作格局。第四，在 展览的呈现和布置中既追求新颖、独特，又不能让观众感到陌生。21 除了举办大型展览外，院长罗中立透露中国当代艺术院在对中国当 代艺术进行学术梳理研究的工作中包括在未来出版一套丛书，从国家角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5 登堂入室与扑朔迷离逐渐进入话语中心的中国当代艺术 13 图 9 罗中立作品过河 度对当代艺术进行翔实的学术文献记载，同时，在北京建立一所中国当 代美术馆。 “中国美术馆”代表一个官方的正式生存空间，在美术馆展出当代 艺术，可以说是把一直以来被主流意识形态拒绝的当代艺术推上了社会 大舞台的重要地位，当代艺术从“洪水猛兽”变成国家支持的“创意产 业”，官方曾避之不及的艺术家们，成为展 览的座上宾。经过三十年的奋斗，当代艺术 家们终于能够底气十足的站在台前说话了， 前卫艺术的力量终于不再被忽视，可以堂而 皇之的和更多公众产生对话。而当代艺术一 旦进入美术馆，身份已然悄悄的发生了变 化，公众不会再以轻松、戏谑、自然的态度 来观看，而是要进行审视、研究加学习。被 选为代表的当代艺术家要怎样说话才能既符 合主流意识形态的要求又保持其固有的激进 和批判态度？(如图9) 一个无法忽视的现实是，当代艺术越来越成为新兴金融资本、传媒 追寻的生活趣味的象征物。“现在的艺术，千军万马都只是市场，社会 还没长出第二条腿来，就是学术。现在的艺术表面上繁荣，其实都是残 疾的，是在单腿跳，这样下去会累死的。”艺术主持叶永青说。在策展 人吕澎看来，关键是要让艺术家的自由表达获得制度化的保障，让艺术 家自己在时间中去发现问题，不要用行政的命令和语言去引导。在当前 的社会政治环境下，是否能够做到在行政制度下进行自由的表达颠覆现 实的意识形态，是否能够建构当代艺术的独立性、先锋性、批判性、启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5 登堂入室与扑朔迷离逐渐进入话语中心的中国当代艺术 14 蒙性等最重要的价值而不是仅仅流于形式层面，艺术主持叶永青认为， “身份只是用来解决问题，是用来使用的。对艺术家来说，真正的驱动 力还是自己内心热爱的东西。” 22也许这种近乎无力的回答预示着当 代艺术及艺术家们又将面临严峻的考验，官方的接纳是当代艺术的荣耀 还是不幸成为当代艺术家未来需要证明的一件大事。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6 结语 15 6 结语 一位学者曾经这样指出:人类的超验信仰体系，都来自于东方世界， 而所有的意识形态，则无一例外皆来自于西方世界。真正的艺术品应该 从自身的土地上成型，其欣赏者和购买者构成的市场文化价值认同和经 济购买价值的主体应该是本国人，国人对当代艺术品的接受欣赏程度,应 该成为艺术品真实存在的历史氛围。 90年代后期直至21世纪的艺术问题仍然是在中国视角和西方眼光中 相互交织，单纯的中国问题或单纯的西方视角并不存在。中国的当代艺 术家应该从中国的现实情境中去提炼问题与观念，并用中国式的视觉方 式与智慧来进行表达。23 然而“忙忙碌碌为名为利”，多数当代艺术家为了一举成名，以艺 术的名义而不择手段，做出诸如吃死婴、钻牛腹之超越艺术的行为。一 旦成名之后为了积聚财富，不再关心艺术为何物，招募年轻的农妇进行 流水线作业，以多快好省的办法复制出符合买家要求的超大作品，这种 泯灭艺术宗旨和良知只为借名敛财的手法在当代艺术创作队伍中竟不在 少数。我们不否认艺术产生经济效益，但是为了艺术的本源精神殚精竭 虑矢志不渝忘我追求的人越来越少，这的确是令人堪忧的现象，也许我 们只能寄希望于未来艺术市场机制的理性和完善，还艺术创作以本来面 目，让当代艺术家在灵魂指引下进行艺术探索，走出一条真正属于自己 的艺术道路，建构起具有独立性、先锋性、批判性、启蒙性的当代艺术 价值判断标准，让当代艺术真正成为人类精神的先导。 论中国当代艺术语言建构及价值评定 参考文献 16 参考文献 1. 美g.r.斯文森，什么是波普艺术？八个艺术家的回答，第一部 分，艺术新闻第 64 期，1963 年 11 月 2. 美阿瑟.c.丹托，艺术的终结之后，王春辰译 ，2007 年 4 月版 3. 郎绍君，论新潮美术文艺研究，1987 年第 5 期 4. 吴玛俐 当对话媚俗时，我们需要一种心境的大化，中国艺术新 闻网，2007 年 10 月 5. 美阿瑟.c.丹托，艺术的终结之后，王春辰译 ，2007 年 4 月版 6. 同上 7. 栗宪庭，重要的不是艺术.后记，江苏美术出版社 2000 年版 8. 王文章，中国当代艺术需要建构自身的当代性，艺术评论 2009 年第 12 期 9. 易英，中国社会变革与中国现代艺术，天涯1998 年第 4 期 10. 高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