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pdf

摘要 马氏文通是我国第一部系统的汉语语法专著，在中国语法学 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人们往往因此忽视了它在修辞学上取得的成 就。我们认为，马氏兼论修辞有以下原因：首先是对我国传统语文学 的继承，其次是深受欧洲语言理论的影响，第三是作者强烈的爱国情 怀使然。马氏i f f 论修辞的方法主要有三种：第一，语法和修辞相结合， 第二，历时与共时结合，第三，中西语言规律比较。马氏文通兼 论修辞的内容非s ，t i ) p 丰富，如节奏音韵，辞气，语篇，风格，修辞格的 运用等，有许多独特见解。马氏文通对我国现代修辞学的发展影 响深远。 关键词：马氏文通：语法；修辞；方法 a b s t r a c t m a sc h i n e s eg r a m m a r i st h ef i r s tm a s t e r p i e c eo fs y s t e m a t i c c h i n e s eg r a m m a r i ti so fe p o c h m a k i n gs i g n i f i c a n c ei nt h eh i s t o r yo f c h i n e s eg r a m m a r ，s op e o p l eo f t e ni g n o r eh i sc o n t r i b u t i o n si nr h e t o r i c w et h i n kt h ef o ll o w i n ga s p e c t sa r ew h ym aa n a l y z e sr h e t o r i ci nt h e d i s c l 1 o fr r a m m a r f i r s t l y ，f o r w a r dt h et r a d i t i o n a l ) h i l o l o g y d i s c u s s i o no tg r a m m a r l r s t l y i tc a r r i e st o r w a r am et r a a i t l o n ap m l o l o g y o fc h i n a s e c o n d l y ，i ti sg r e a t l yi n f l u e n c e db yt h ee u r o p e a nl i n g u i s t i c t h e o r y t h i r d l y ，i ti sb e c a u s eo ft h ea u t h o r sd e e pl o v eo f h i sc o u n t r y m a j i a n z h o n gm a i n l ys t a t e st h r e ew a y so fr h e t o r i c ：g r a m m a ri nc o m b i n a t i o n w i t hr h e t o r i c ，s y n c h r o n i s mi nc o m b i n a t i o nw i t hd i a c h r o n i s ma n da c o m p a r i s o no f c h i n e s ea n dw e s t e r nl i n g u i s t i cl a w s t h ec o n t e n to fm a s a n a l y s i so fg r a m m a ri nc o m b i n a t i o nw i t hr h e t o r i ci sv e r ya b u n d a n t ，f o r e x a m p l e ，t h e r ea r eal o to fu n i q u ei d e a si n t h eu s eo fr h y t h m ，r h e t o r i c ， c o n t e x t ，s t y l ea n df i g u r e so fs p e e c h “m a sc h i n e s eg r a m m a r p r o d u c e sa p r o f o u n de f f e c to n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m o d e m r h e t o r i co fo u rc o u n t r y k e yw o r d s ：m a sc h i n e s eg r a m m a r ；g r a m m a r ；r h e t o r i c ；m e t h o d l o g y 湖南师范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 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 论文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本文 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 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碧杈研年，z 月罗 日 i 湖南师范大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研究生在校攻读学位期间论文工作的知识产权单位属湖南师范大学。 同意学校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 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湖南师范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 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口，在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2 、不保密口。 ( 请在以上相应方框内打“ ) 日期：阳年j 己月 易日期：印年，乙月 平日 争日 汽污呷 参一霈 名名签签 者师作导 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 第一章课题的理论、实际意义 马建忠( 1 8 4 5 1 9 0 0 ) ，字眉叔，江苏丹徒县( 今镇江市) 人。 宋绍年在马氏文通研究一书中送给他三顶桂冠：“放眼世界的爱 国思想家 、“维护民族利益的外交家”、“学贯中西的学者 。完成于 1 9 8 9 年的马氏文通是我国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之作，也是第一部 系统的语法著作，它奠定了我国的语法学体系。马氏文通有着丰 富而新颖的内容，其所论不仅仅局限在语法的范畴，而且涉及到了语 言学的诸多方面，修辞就是其中之一。吕叔湘先生在马氏文通读 本导言中指出：“文通的作者不愿意把自己局限在严格意义的 语法范围之内，常常要涉及修辞。”( 下简称读本) 并指出在语 法研究中结合修辞阐发是马氏文通的三大特点之一。语法和修辞 本是两个不同的范畴，语法学从语言的内部结构入手，探讨用词造句 的规律；而修辞学则着眼于语言与外部的关系，研究语言的表达功能， 语法是语言本身的规律问题，修辞则是在了解这些规律的基础上运用 语言的技巧，两者虽然有明确的分工和界限，但是研究的对象都是语 言。马氏文通是部专门从语法角度研究古汉语的著作，受时代学 术成就所限，作者不可能专辟章节来讨论修辞，因而马氏的修辞观点 是散见于各章之间的。马氏虽然没有自己系统、完整的修辞理论，但 是，对修辞却有着较为深刻的认识，不乏独到的见解。毫不夸张的说， 。宋绍年马氏文通研究 m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4 ：3 - 4 6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3 1 l 高校教师在职硕十学位论文 1 9 世纪末的马建忠先生，在中国修辞学研究领域，可以称得上是一 位承先启后的学者。 众所周知，马氏文通是我国第一部系统的汉语语法学专著， 在中国语法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唯其如此，研究者大都从语法 的角度对它进行研究，而往往忽视了它在修辞学上所取得的成就。直 到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 1 9 8 6 ) 的发表，才提到马氏 文通的修辞意义，作者认为马氏文通有三大优点：广搜例句， 寻求规律，结合修辞。“常常要涉及修辞 ，可惜语焉不详。本文在蒋 文野( 1 9 8 5 ) 、周远富( 1 9 9 8 ) 、廖序东( 1 9 9 9 ) 、方平权( 1 9 9 9 ) 、 袁本良( 1 9 9 9 ) 、刘昌海( 2 0 0 1 ) 、陈青松( 2 0 0 2 ) 、刘开骅( 2 0 0 3 ) 等学者的研究背景下，在参阅文献的基础上，归纳出马氏文通 在修辞学领域的研究成果，包括马氏论述修辞的原因、方法、主要内 容，马氏对传统修辞学的继承与发展，对我国修辞学的影响等，以求 教于马氏文通专家。 1 1马氏文通论述修辞的对象 我国的修辞学研究源远流长，早在周秦之前，就有关于修辞研究 的记载了。老子在道德经中认为：“信言不美，美言不信。”最早 把“修辞 连用的是周易乾- 文言：“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 蒋文野马建忠对修辞学的贡献【j 1 修辞学 - - j ，1 9 8 5 ( 4 ) 。周远富马氏文通的修辞学意义 j 】语言教学与研究，1 9 8 8 ( 4 ) 1 2 4 - 13 6 。廖序东马氏文通所采用的研究方法 j 】语言教学- 9 研究，1 9 9 9 ( 2 ) 1 - 1 1 方平权一百年来的马氏文通研究 j 】古汉语研究，1 9 9 9 ( 2 ) 6 5 - 7 1 。袁本良马氏文通的辞气论【j 】古汉语研究，1 9 9 9 ( 2 ) ：4 9 - 5 3 回刘昌海论马氏文通中语法与修辞的结合 j 】广西师院学报，2 0 0 1 ( 4 ) 1 0 9 一1 13 。陈青松马氏文通的语篇思想【j 】古汉语研究，2 0 0 2 ( 1 ) ：8 0 - 8 4 刘开骅马氏文通的修辞学特色【j 】集美大学学报，2 0 0 3 ( 6 ) 1 0 2 - 1 0 4 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 陈望道先生认为修辞的涵义，包括( 甲) 修饰文辞，( 乙) 调整或适用语 辞。马建忠在马氏文通序中表明了他的见解：“易日：艮 其辅，言有序。诗日：出言有章。日有序，日有章，即 此有形有声之字，施之于用各以相宜，而著为文者也。 “艮其辅， 言有序”语出周易艮卦六五爻辞，“出言有章 出自诗经小 雅都人士。前者强调“有条理 ，后者强调“有文采”。马氏引此 二语似乎表明他所理解的“辞 指“语辞 ，但其下文说“即此有形 有声之字，可知其“辞 包括“有形 之“文辞 和“有声 之“语 辞”。由此可见，马建忠认为修辞的对象包括“语辞 和“文辞”两 个方面。“施之于用各得相宜，而著为文者也。”这里的“文 ，不仅 指书面文章，而且包括口头的表达，即“有形”的“文 和“有声 的“文 。所以，“言、“文 两者在马建忠的心目中是平等的。萑马。 氏文通后序里，马氏又说：“所以群今人之意者则有话j 所以群 古人之意者则惟字。” 我们可以断定，马建忠认为修辞的对象既包括 书面的文字，又包括口头的话语，重点在书面语。马氏文通所引 的材料都是所谓正规的古文。“取四书( 论语、孟子、大学、 中庸) 、三传( 左传、公羊传、毂梁传) 、史( 史记) 、 汉( 汉书) 、韩文( 韩愈文) 为历代文词升降之宗，兼及诸子、 语( 国语) 、策( 战国策) ，为之字栉句比，繁称博引，比 例而同之，触类而长之，窃古今之简篇，字里行间，涣然冰释，皆有 以得其会通，辑为一书，名日文通。 这也是遵守清代古文家禁 陈望道修辞学发凡【m 】上海教育出版社，1 9 7 6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文通后序【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1 ，1 ，2 3 高校教师在职硕十学位论文 用佛老语、八股评语、骈文四六语、传奇小说、市井俗语的惯例。 刘勰要论“文心”，苏辙要论“文气”，皆为“可授受者规矩方圆”， 他要论述“文通，“盖将探夫自有文字以来至今未宣之秘奥，启用 缄滕，导后人以先路。” 1 2马氏文通论述修辞的目的和作用 马氏文通是马建忠的呕心沥血之作，马建忠在马氏文通疗 中说：“余特怪伊古以来，皆以文学有不可授受者在，并其可授受者 而不一讲焉，爰积十馀年之勤求探讨以成此编；盖将探夫自有文字以 来至今未宣之秘奥，启用缄滕，导后人以先路。”在“( 所谓) 识时 务者方将孔孟西学，刍狗文字”的浮躁年代，在政治上备受打击与迫 害的情况下，马建忠没有消沉，而是潜心于马氏文通的创作，这 是出于强烈的爱国情怀。他在马氏文通后序中说：“计吾国童 年能读书者固少，读书而能文者又加少焉，能及时为文而以其馀年讲 道明理以备他日之用者，盖万无一焉积四千馀载之智慧材力，无 不一一消磨于所以载道所以明理之文，而道无由载，理不暇明，以与 夫达道明理之西人相角逐焉，其贤愚优劣有不待言矣。”马建忠写作 马氏文通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教会人们尽快掌握当时通行的书面语 文言，以改变中国在文化教育方面的落后状态。马建忠在马氏 文通序中述及他的著述方法与态度时说：“上稽经史，旁及诸子 百家，下至志书小说，凡措字遣辞，苟可以述吾心中之意以示今而传 后者。博引相参，要皆有一成不变之例。由此可见，他所理解的修 。郑奠，麦梅翘古汉语修辞学资料汇编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0 ：5 2 2 - 5 2 3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3 ，3 ，2 ，2 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 辞的目的和作用在于“述意”、“示今 、“传后 ，颇有司马迁“究天 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的抱负。马氏在马氏文通叹 字中说：“夫言者，心之声也；而字者，所以记言也。于是记言天 下之事物者，则有名字，有代字；记言事物行止之状者，则有静字， 有动字；记言事物之离合动静者，则有介字；记言动静之互相维系者， 则有连字；而记言动静之幻变，使有以寄其神而写其情者，则有助字。 凡兹诸字，皆以记心中之声，发于口而为言者；而所以记心中之感， 矢诸口而为声者，则惟叹字。叹字者，所以记心中不平之呜也。” 这里论述的记事言物摹状寄情传神之类，实即古人所谓“言以足志， 文以足言”。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4 9 8 5 高校教师在职硕十学何论文 第二章国内有关本课题的研究动态 2 1一百多年来的马氏文通研究 郭锡良教授说：“马氏文通是我国第一部完整、系统的汉语语 法著作，它不但开辟了我国语法学的新纪元，也标志着中国现代语言 学的开始。 站在1 9 世纪末的马建忠，怀着对民族命运的深沉忧虑 和强烈的使命感，开出了疗救民族的药方，这就是写出了在清三百年 学术史上体大思精的巨著马氏文通。马氏文通尚在撰写之中， 当时就有人对它寄予很高的期望，1 8 9 6 年，梁启超先生在时务报 发表的变法通议中指出：中国由于言文分离，而历来又没有“教 文法之书，所以有的人读书万卷，下笔而“不足观”，更有许多人“居 学数年，而毫间不能达一字。余所见者，马眉叔近著中国文法书未 成也 ，“俟马氏书成则学者作文之条例，“可得而论次焉。 马 氏文通一问世，梁启超先生在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中为 之欢呼，称其“创前古未有之业。中国之有文典，自马氏始。”1 9 2 9 年，杨树达先生发表了马氏文通刊误。他提出了多方面的批评意 见，他说：“自马氏著文通而吾国始有文法书，盖近四十年来应 用欧洲科学于吾国之第一部著作也，其功之伟大，不俟论矣，顾天下 事创始者难为功。马氏之卓绝者如是，其书之不无遗恨者亦在是。” 。宋绍年马氏文通研究【m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4 ：1 梁启超饮冰室合集【m 】文集第三册，中华书局，1 9 3 6 ：9 3 。杨树达马氏文通刊误【m 1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3 1 马氏文通修舌# 思想研究 和杨树达同时的有陈承泽、金兆梓、刘复、黎锦熙等人的一些著作， 都力图从汉语的实际出发，找出一些规律。何容的中国文法论对 马氏文通问世以来汉语语法学的研究作出理论性的总结，对文 通作了较为中肯的评价。吕叔湘的中国文法要略和同期的一些 论文，在马氏文通和马氏文通刊误的基础上对一些问题展开 了深入的研究。2 0 世纪5 0 年代，章锡琛出版了马氏文通校注。 作者详加校勘，收集评注，添加标点，是一部有较高学术价值的著作。 在台湾，周法高先后发表了中国古代语法( 称代篇) ( 造句篇) ( 构 词篇) 。1 9 8 0 年起，商务印书馆陆续重新出版了1 9 4 9 年前出版的马 氏文通等十种汉语语法著作，总题为汉语语法丛书。朱德熙先 _ 生在汉语语法丛书序中写道：“马氏文通往往因其模仿拉丁语 法而为人诟病。其实，作为第一部系统地研究汉语语法的书，能有妍! 此的水平和规模，已经大大出人意表，我们实在不应苛求马氏了。冠。 要看马氏文通问世二十余年以后出版的一批语法著作，无论就内 容的充实程度论，还是就发掘的深度论，较之马氏文通多有逊色， 对比之下，就可以看出马氏文通的价值了。汉语语法丛书 的出版，对于重新认识和评价马氏文通以及在马氏文通的基 础上深化汉语的语法研究，起了重要作用。国内一些高校相继开设马 氏文通的专题课。郭锡良、何乐士、王克仲等撰写了一批有影响的 论文，还出了一批研究马氏文通或与其研究直接有关的著作。如， 孙玄常先生的马氏文通札记，王海菜先生的马氏文通与中国 。朱德熙中国语法丛书序【j 】语言教学与研究19 8 2 ( 4 ) ：4 。孙玄常马氏文通札记( 吕叔湘校批) 【m 】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 9 8 4 高校教师在职硕十学位论文 语法学。1 9 8 6 年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了吕叔湘、王海菜的马氏 文通读本，1 9 8 7 年，中华书局出版了张万起先生编的马氏文通研 究资料，1 9 9 2 年，语文出版社出版了杨伯峻先生、何乐士先生的 古汉语语法及其发展，直接推动了马氏文通的研究。1 9 8 8 年， 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了蒋文野的马建忠编年事辑。王海菜的马 氏文通与中国语法学是研究马氏文通的一部重要著作。作者对 研究马氏文通的论著作出分析，对马氏文通以后汉语语法研 究成果进行了一次梳理，为汉语语法学史的研究提供了一些可贵的资 料。 近年来，随着古汉语语法研究的深入，研究马氏文通几乎成 为一门显学。重要的文章有，廖序东的( 马氏文通) 所揭示的古汉 语语法规律，王海菜 研究百年综说，郭锡良再谈马 建忠和 ，陈月明 虚字学说中的几个问题， 刘永耕 的指称理论等。重要的专著有宋绍年的马 氏文通研究，邵霭吉马氏文通辨正等。 2 2对于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的见解 一百多年来，我国研究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的人很少，通过有 关资料搜索，仅有周远富( 1 9 9 8 ) 、廖序东( 1 9 9 9 ) 、刘昌海( 2 0 0 1 ) 、 刘开骅( 2 0 0 3 ) 、朱庆洪( 2 0 0 4 ) 等几人有专篇论述。郑子瑜、宗廷 。王海菜马氏文通与中国语法学f m 】安微教育出版社，1 9 8 4 。张万起马氏文通研究资料【m 】中华出局，1 9 8 7 详见中国语文1 9 9 8 年5 6 期 邵霭吉马氏文通辨正 m 】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5 码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 虎主编的中国修辞学通史，周振甫先生的中国修辞学史 对马氏文通都只字未提。我们认为，讲现代语法不能饶过马氏 文通，固然不错，但讲修辞不提马氏文通，就失之偏颇。虽然马 氏文通的修辞思想比较零乱，但只要我们认真加以整理，就会发现 马建忠的修辞思想，更好地理解马建忠先生写马氏文通的初衷。 。郑子瑜，宗廷虎中国修辞学通史 m 】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 9 8 8 周振甫中国修辞学史【m 】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4 ( 3 ) 高校教师在职硕十学何论文 第三章马建忠兼论修辞的原因 马氏文通始终被看作是一部文法著作，而且是第一部系统的 汉语语法著作，那又为什么要论述修辞问题而且几乎是全部的修辞学 问题呢? 二十世纪的汉语修辞学总序说：“长期以来，中国的语 言研究是为注释经典和语文教育服务的，属于语文学的范畴。随着中 国社会的变化和发展，西学东渐，中国的传统语文学开始吸取西方语 言学中先进的东西。在东西文化交融和碰撞的过程中，马氏文通 这部划时代的著作在中国的土地上出现了。 马氏文通“把语法 与修辞结合起来描写，一方面是对我国传统语文学继承的结果，另 一方面跟欧洲的传统语法理论的影响也不无关系。马氏文通中西 合璧，既有对欧洲各国语法的借鉴和模仿，又有对我国传统语文学研 究成果的吸收和融会贯通。梁启超先生评论道：“眉叔是深通欧文的 人。这部书是把王( 引之) 、俞( 樾) 之学融会贯通之后，仿欧人的 文法书把语词详密分类组织而成的。” 3 1对我国传统语文学的继承 梁启超先生在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中说：“推其所自出，则 亦食戴学之赐也。”所谓“戴学 是指清朝大学问家戴震的传统语文 学说。中国自古以来就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修辞学，没有语法学。传统 的小学，包括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他们一直作为经学的附庸， 。袁晖二十世纪的汉语修辞学【m 】太原：书海出版社，2 0 0 5 ，5 ：1 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饮冰室合集【m 】第1 7 册，中华书局 1 0 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 是用于帮助人们阅读古典文献，解决阅读中遇到的困难，提高阅读能 力的，而此三门又离不开语法、修辞，尤其是训诂学，传注音义疏证 之类，大都包含了语法、修辞，而且是混为一谈的，从公羊传、 毂梁传，到文心雕龙、文则，到马氏文通，莫不如是。 古人解释语言现象常常是既有语法的分析，又有修辞的论述，两者相 互联系，相互融合。马氏自小熟读经史典籍，国学底子深厚，撰写马 氏文通不可避免会受到传统小学的影响。据不完全统计，马氏文 通在撰写过程中以四书、三传、史、汉书、韩文、诸 子、语策等近4 0 种经籍作为研究的资料。据张万起先生统计， 全书引用了各种经籍中的例子竟高达7 3 2 6 个，至今没有任何一部古 汉语著作超过他。著名的训诂学家洪诚先生指出：“马氏文通出 现以后，中国文法学开始成为独立的一门科学，促使训诂学走上新艘。 径。”他肯定了马氏对训诂学所作的贡献。马氏筚路蓝缕，构拟了较 为系统、完整的古汉语语法体系，开辟了中国文法学的崭新天地。 马建忠在马氏文通序中说：“三者( 训诂、音韵、文字) 之学，至我朝始称大备。凡诂释之难，点画之细，音韵之微，靡不详 稽旁证，求其至当。 传统小学尤其是训诂学在清代达到巅峰，又由 于马建忠仿泰西葛郎玛创立文法学，从而使语法学正式从经学附庸中 独立出来，也正因此，马氏文通在论述语法问题时难免与修辞问 题结合在一起。反过来说，修辞学在当时亦未独立出来，论述语法问 张万起马氏文通研究资料 m 】中华出局，1 9 8 7 。蒋文野马氏文通：中国文化史上的里程碑 j 】江苏社会科学，1 9 9 8 ，6 ：1 7 4 西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文通序【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l - 高校教师在职硕十学位论文 题时并无明确的自主意识与修辞区别开来，更何况有些语言现象的分 析只是角度不同而已，无论语法学还是修辞学，都不能回避，新著 国语文法( 黎锦熙，1 9 5 5 ) 、高等国文法( 杨树达，1 9 2 9 ) 、中国 现代语法( 王力，1 9 5 4 ) 、中国文法要略( 吕叔湘，1 9 8 2 ) ，直到 现今的各家语法著作和教材，都如此。在读本上册付印题记中， 马氏写道：“友人见者，皆谓此书能抉前人作文之奥，开后人琢句之 门，非洞悉中西文词者不办。”可以说，马氏文通在许多方面借 鉴了传统的语文学，是对传统语文学的继承和发展。所以，马氏文 通明显带有语法与修辞相结合的痕迹也就不难理解了。 ： 3 2 受欧洲语言理论影晌 j 一马氏少年时代就在法国人办的天主教教会学校读书，后负笈巴 黎，成为第一个获得“文词”学位的东方人。他曾担任清政府驻法使 馆的翻译和外交官，通晓英、法、拉丁文等，深受欧洲语言文化的影 响。他说自己“于汉文之外，乃肆意于辣丁文字，上及希腊并英、法 语言。盖辣丁乃欧洲语言文字之祖，不知辣丁文字，犹汉文之昧于小 学而字义未能尽通，少长，又复旁涉万国史事、舆图、政教、历 算、度数，与夫水、光、声、电以及昆虫、草木、金石之学。如是者 五六年。进读彼所谓性理、格致之书，又一二年，而后于彼国一切书 籍，庶几贯穿融洽，怡然理顺，涣然冰释，遂与汉文无异。”马氏精 通欧洲多种语言，其撰写马氏文通是以印欧语法体系为框架的。 当时，欧洲传统语法学盛行，而描写性的现代语法学还没有完全确立，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 -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一 吕叔湘，王海禁马氏文通读本【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i 。马建忠拟设翻译书院议，适可斋记言【m 】卷4 ，9 1 页，中华书局，1 9 6 4 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 所以，马氏所接触的基本上是传统的语法。他深感欧洲的传统语法有 助于读书作文，于是，便“比拟西文的规矩，把汉语中所蕴含的“规 矩 揭示出来。可见，马氏在马氏文通中论语法兼讲修辞的做法 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欧洲传统语法的影响。马氏在马氏文通后序 中说：“则常探讨画革旁行诸国语言之源流，若希腊、若辣丁之文词 而属比之，见其字别种，而句司字，所以声其心而形其意者，皆有一 定不易之律；而因以律吾经籍子史诸书，其大纲盖无不同。于是因所 同以同夫所不同者，是则此编之所以成也。”说明希腊文法和拉丁文 法是其研究汉语语法的主要参照系。后人的研究成果表明，马氏文 通与1 8 8 3 年纽约版h a r k n e s s 所编的拉丁文法( al a t i ng r a m m a r f o rs c h o o l sa n dc o l l e g e s ) 有许多相似之处。许国璋、陈国华等学者还 指出马氏文通与1 7 世纪西方最重要的一部语法著作普遍唯鹫 语法在语法体系上有明显的相似之处，在语言哲学和语法观上也是 一脉相承的。拉丁文是欧洲古代的语言，欧洲各国语言都深受其影 响，各国的语法最初基本上都是以拉丁文法为模式的。马氏文通例 言说：“葛郎玛者，音原希腊，训日字式，犹云学文之程式也。 明确指出了葛郎玛具有指导人们正确理解语言、使用语言的作用。马 氏虽云“音原希腊”，其实义亦源于希腊，因为它含有“写作艺术” 的成分；“训日字式”，即“中世纪教科书规则”；“犹云学文之程式， 则是传统语法学所要求的普遍有效规则，指导人们“怎样说、怎样写 。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 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1 。许国璋马氏文通及其语言哲学【j 】中国语文，1 9 9 1 ( 3 ) ：1 6 1 1 6 3 。陈国华普通唯理语法与( ( 马氏文通【j 】国外语言学1 9 9 7 ( 3 ) ：卜1 1 高校教师在职硕+ 学位论文 这样，包含着“写作艺术 、“正确的形式、“怎样说、怎样写”的 规则这三者的文通，当然包含着修辞的成分在内了。事实上，在 古代的西方，修辞学与语法学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那时，人们学习 修辞学必然要学习希腊文法和拉丁文法，因为文法是对语言运用规则 的规定和解释，是指导人们如何正确、有效地表情达意的。 3 3 强烈的爱国情怀 马建忠出生在1 9 世纪中期，正值鸦片战争，西方列强的坚船利 炮已打开中国封闭的国门，千年文明古国一步步陷入半封建半殖民地 的深渊，内忧外患，积贫积弱的国情，使救亡图存成为时代的最强音，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成了时代的必然。作为激进的改良主义者和 民族主义者，马建忠一直追随李鸿章左右，是洋务派的重要成员，正 因如此，他也一直受守旧派和激进派的双重打击，仕途坎坷，但他并 没有消沉，负笈巴黎的求学生涯和多年的外交生活，使他对救国图存， 富国强兵有了比常人更深刻、更全面的认识，在西学东渐的历史大背 景下，产生了马氏文通。 马建忠学贯中西，谙熟中西文化。他认为，要使国家尽快摆脱弱 态富强起来，必须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中国科学技术之所以落 后，跟中国人读书之耗时费力不无关系。他认为必须改变中国传统的 教育制度和教育方法，即改革语文教学。他在马氏文通后序中 指出：“西文本难也而易学如彼，华文本易也而难学如此者，则以西 文有一定之规矩，学者可循序渐进而知所止境：华文经籍虽亦有规矩 隐寓其中，特无有为之比拟而揭示之。遂使结绳而后，积四千余载之 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 智慧材力，无不一一消磨于所以载道所以明理之文，而道无由载，理 不暇明，以与夫达道明理之西人相角逐焉，其贤愚优劣有不待言矣。 所以，他“积十余年勤求探讨”，通过中西方语言的对比研究，著 成马氏文通，以帮助国人解决阅读典籍的困难，改变中国在文化 教育方面的落后状态。正如其在马氏文通后序中所说：“斯书 也，因西文已有之规矩，于经籍中求其所同所不同者，曲证繁引以确 知华文义理之所在，而后童蒙入塾能循是而学文焉，其成就之速必无 逊于西人。然后及其年力富强之时，以学道而明理焉，微特中国之书 籍其理道可知，将由是而求西文所载之道，所明之理，亦不难精求而 会通焉。则是书也，不特可群吾古今同文之心思，将举夫宇下之凡以 口舌点画以达其心中之意者，将大群焉。夫如是，胥吾京陔亿兆之人 民而群其财力，群其心思，以求夫实用，而后能自群，不为他群所群秽 则为此书者，正可谓识当时之务 清楚地表明其著书的目的就在纛。 让读书者尽快掌握语文工具，提高读书作文的能力，缩短学习文化的 时间，博览书籍，掌握丰富的文化知识和先进的科学技术，为振兴中 华民族服务，拳拳报国之心感人肺腑。马氏文通饱含着作者强烈 的人文关怀和求真求是的科学精神。正是为了达到此目的，马氏文 通就没有单纯地从语法的角度去研究语言，而是在探讨语言内在规 律的同时兼论语言的运用，即修辞，这样，不但能更好地阐明语言现 象，而且更有利于帮助读者理解语言，掌握语言，获得读书作文之道。 所以，张涤华、胡裕树等语法学大家认为：“马氏为了确知华文义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后序【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2 1 5 高校教师在职硕十学位论文 例之所在，常常把语法与修辞结合起来描写，从修辞的角度阐述语 法现象。 可谓切中肯綮。 。张涤华、胡裕树等汉语语法修辞词典【m 】安徼教育出版社，1 9 8 8 1 6 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 第四章马建忠论述修辞的方法 4 1 语法与修辞相结合 把语法与修辞结合起来研究语言文字是中国小学的优良传统。所 谓结合修辞，就是从调整语言以增强语言效果的角度来说明字、句的 用法。马氏往往结合修辞来分析、说解字的用法、句的构造。语言是 交际的工具，是为表达思想感情服务的，为了更好地表情达意，人们 往往使用各种表达方法。马氏文通十分注意搜集那些具有特定表 达效果的例句。马氏文通序说：“上稽经史，旁及诸子百家，下 至志书小说，凡措字遣辞，苟可以述吾心中之意以示今而传后者，博 引相参”作为一部语法著作，马氏文通的主要任务是研究字 法和句法，但从中我们却可以发现许多有关修辞的精辟论述。 4 1 1在论字( 词) 中兼论其修辞作用： 马氏文通全书共分十章( 按读本编排体系分析) ，前九 章分别讲名字、代字、静字、动字、状字、介字、连字、助字和叹字。 他说：“字类凡九，举凡一切或有解，或无解，与夫有形可形，有声 可声之字胥赅矣： 马氏深知字是语言的基本材料，字类是句法的基 础，马氏对每类字都有完整的定义、分类，并列举大量的例句进行阐 述。用字本属修辞学研究的范畴，马氏论字明显带有修辞学的色彩。 如，马氏在谈静字时，举庄子山木为例：“且君子之交淡若水， 。吕叔湘，王海藜马氏文通读本序【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2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4 4 1 7 高校教师在职硕十学位论文 小人之交甘若醴。 马建忠分析说：“淡，甘两象静也，附诸名 后，所以比也。其所比之两端，一则君子之交与水，一则小 人之交与醴也。今以淡若二字参诸君子之交与水 之间，犹云君子相交之淡与水之淡无轩轾也，又以甘若二字 参于小人之交与醴之间，犹云小人相交之甘与醴之甘适相 等也，此所谓平比，两端无轩轾而适相等者也。 马氏认为“凡色 相之丽于体也，至不齐也。同一静字，以所肖者浅深不能一律，而律 其不一，所谓比也。 他把“比”分为平比、差比和极比三种。“平 比”相当于比喻辞格。“淡”、“甘 两字为形容词，“君子之交”、“小 人之交 作为本体，是被描写的事物，“水”、“醴”作为喻体，是用 来描写本体的事物，“淡”、“甘”是本体与喻体之间的相似点，“若 是比喻词，“参诸 本体和喻体之间，使前后两端形成了相互之间等 同的类比关系，把两种不同品质的人的交际特征分析得清清楚楚。马 氏在此原本是谈静字，但事实上，已经超出了谈字的语法范围。 尽管马氏对虚字“无解 的定义有失偏颇，但对其“以助实字之 情态”的作用的分析却不无道理。马氏对虚字配合实字的作用有着充 分的认识，他在论助字时就指出：“字以达意。意之实处，自有动静 诸字写之。其虚处，若语气之轻重，口吻之疑似，动、静之字无是也， 则惟有助字传之。 这就肯定了助字不可替代的修辞功能。他对助字 的“界说 可谓是对助字语法作用和修辞功能的最好解释：“凡字句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 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1 8 6 - 1 8 7 o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1 8 6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4 2 2 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 但以实字砌成者，其决断婉转，虚神未易传出，于是有也、矣、 乎、哉诸字，以之顿煞，而神情毕露矣。所谓助字者，盖以助 实字以达字句内应有之神情也。 马氏论助字基本上是通过分析其意 义，阐明其所能表达的各种语气。 4 1 2 在论句读中兼论其修辞作用 讲句读虽然在马氏文通中只有第十章，却最为重要。马氏在 文通序里说，“首正名”，次论实字和虚字，“字类既判，而联字 分疆庶有定准，故以论句读终焉。 马氏讲字类，目的在于论句读。 他在马氏文通例言中开门见山指出：“是书本旨，专论句读； 而句读集字所成者也。惟字之在句读也，必有其所，而字字相配，必 从其类，类别而后进论夫句读焉。 马氏对句读的论述，注重句读实 际运用的效果。马氏在第十章句读中，归纳整理了起词、语词妒j 止词：转词、顿、读、句等有关术语，其中，起词、语词的省略与修 辞密切相关，止词的前置现象、顿的强调作用等都与句子表达效果紧 密联系在一起。 马氏文通在研究句子时，运用语言形式和表达意义相结合的 考察方法，把“舍读独立之句分成四类，即排句、叠句、两商之句 和反正之句，实际上已经涉及到了排比、对偶和层递等辞格。马氏给 排句下的定义为：“排句而意无轩轾者”，“凡有数句，其字数略同， 而句意又相类，或排两句，或叠数句，经籍中最习用也。如论语学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 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4 3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文通序【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2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例言【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1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5 5 7 高校教师在职硕十学位论文 而：“曾子日：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 与朋友交而不信 乎? 传不习乎? 马氏认为“后三旬为排句，为其句字、句意近似故 也。这里虽然没有把对偶和排比明确区分开来，但是从句子的结构 和意义两个方面来概括排句的特点，便正确地揭示了排比句和对偶句 最为本质的特点。马氏还把层递句从排句中分离出来，称之为“叠句 而意别深浅者”，加以专门讨论。层递是将语言排成从浅到深，从低 到高，从小到大，从轻到重，层层递进的顺序的一种辞格。“叠句有 似排句，其格式相似，其字数略等。所谓意别浅深者，先后句意或判 轻重，或相比较之谓也。”马氏评论其表达功效为“虽各有读交错其 间，而句意则层层递进，可以取法焉。 马氏还列出两种可供选择的“两商之句，认为“此种句法，辩 事理最为便利” 。至于前后句意相背的“反正之句”，马氏分析说： “反正相生，文笔流动而不板滞，学者所最当取则者也。 马氏论反 正之句，认为恰当使用可以使文章的语言鲜明生动，富有活力，具有 很好的表达效果，是值得取法的作文之道。在谈到句式的时候，马氏 还注意到了文体与句式的对应关系，他说：“叙记之文，所以记事， 事万变而不齐，文必屈曲而适如其事，故其句读长短不一。有一字者， 有长至数十字者。又往往句胜于读，迥不若论议者之句读错落相间 也。 说明了句式在不同文体中的具体运用。马氏还注意到了“句读 吼l 毛屯l 硒帖晒晒晒晒 o o o o o 2 2 2 2 2 团团团团团集集集集集版版版版版出出出出出纪纪纪纪纪世世世世世海海海海海上上上上上海海海海海上上上上上 ，j，j 1 j m m m m m本本本本本读读读读读 通通通通通 文文文文文氏氏氏氏氏马马马马马菜菜桑菜蕖海海海海海 王王王王王 湘湘湘湘湘叔叔叔叔叔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马氏文通修辞思想研究 或散或整，或长或短，莫不挺接上文。”马氏不仅从语法的角度揭示 了语言的内部规律，而且也从修辞方面说明了语言的表达功能，阐明 了造句作文之理，这显然有利于帮助人们进行有效的阅读和作文。 4 2 历时与共时相结合 比较法是修辞研究的主要方法之一。王希杰先生说：“可以比较 一般用法和特殊用法，可以比较同一内容在不同的人、时间、地点中 的不同的表达方式，也可以比较同一人关于同一内容由于对象的不同 而采取的不同的表达方式”学者一般常用这种方法。马氏坚持 用发展的观点看问题，在马氏文通序中说：“殊不知古先造字， 点画音韵，千变万化，其赋以形而命以声者，原无不变之理；而所以 形其形而声其声，以神其形声之用者，要有一成之律贯乎其中，历千 古而无或少变。盖形与声之变最易变者，就每字言之；而形声变而犹 有不变者，就集字成句言之也。 马氏文通中多处用到历时与共 时的比较。 大家知道，语言是共时关系和历时关系的对立统一。所谓历时关 系，是指“相对明显变化的不同时期的单一线索的动态过程。 马氏 充分认识到语言是发展变化的，语言各方面的变化又是不平衡的，在 汉语发展史中，语法的变化是最慢的，这是不争的事实。马氏所用典 籍，时代相隔遥远的现象很多，属于历时的比较。如在说指名代字时 说：“朕、台两字，亦发语者自称也。书经用之。古者贵贱皆自称 。吕叔湘，王海藜马氏文通读本【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5 4 1 。王希杰汉语修辞学【m 】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4 ：1 9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文通序【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1 彭泽润，李葆嘉语言理论【m 】长沙：中南大学出版社，2 0 0 0 ：10 1 高校教师在职硕十学位论文 朕，秦始皇二十六年，定朕为皇帝自称，臣下不得僭焉，至 今仍之。古者臣字亦对人之通称，非指后世之专指臣下也。 所谓共时关系，是指“相对没有发生变化的特定时期的系统的静 态结构。马氏文通中共时比较的例子也不少，如史记、汉 书用“之 、“於 的比较，“史记有之字，而汉书故删 去者，指不胜屈。 “之字加否无定例，汉书删改史记数 字，则成汉文，此笔削之妙也。 又如，“史记往往同一句法， 於字有用有不用者。 “同一句也，史记用於字而汉 书删去者，汉书用於字而史记删去者，难更仆数也。” “总观两书，史记之文纡徐，汉书之文卓荦，於字之删不 删，其有以夫! ：马氏从分析字的用法中得出史记、汉书的不 同风格；这就远远超出了语法的范畴。 o4 3 ：中西语言规律比较 。 马建忠在马氏文通中经常运用中西语言规律比较，这种比较 的着眼点仍在于语言的表达效果，他分析了汉语与西方语言的一致性 与独特性。马氏在马氏文通- 后序中说：“斯书也，因西文已有 之规矩，於经籍中求其所同所不同者，曲证繁引以确知华文义例之所 在。马氏“常探讨画革旁行诸国语言之源流，若希腊、若辣丁之文 词而属比之，见其字别种，而句司字，所以声其心而形其意者，皆有 。吕叔湘，王海菜马氏文通读本【m 】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 0 0 5 ：7 1 。彭泽润，李葆嘉语言理论【m 】长沙：中南大学出版社，2 0 0 0 ：1 0 1 国吕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