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从隶楷演化的情况看汉字发展的简化趋势.pdf

福建师范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 姓名)挞苤筮学号 g j 0 3 2 1 9 交的论文( 论文题目：从隶楷演化的情况看汉字发展的简化趋势) 是我 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 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 的研究成果。本人了解福建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 学校有权保留送交的学位论文并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论 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学校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 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论文作者签名盔盘盗退指导教师签名 签名日期丛盟二! ! 二竺 3 0 中文摘要 汉字的简化是与繁化相对立的一种趋势。纵观汉字的发展历史，汉字 简化顺应了汉字形体由繁到简的发展趋势，简化是不可逆转的汉字走向。 本文探讨了隶书到楷书繁体的简化之缘由和楷书由繁及简的原因，同时立 足于1 9 8 6 年出版的简化字总表中的表一3 5 0 个简化字、表二1 3 2 个简 化字，一方面将相应的繁体字共5 0 3 个字与查得的部分隶书共3 9 4 个字进 行对照分析，从隶书到楷书的笔势之变和结构之变两方面论述了楷书是隶 书的简化，并用具体详实的数据论证这一结论；另一方面将4 8 2 个简化字 与其相对应的5 0 3 个繁体字，按照简化的方法进行归纳、统计。本文还提 出在保持字形相对稳定的前提下从四个方面入手对一部分汉字再简化的观 点，以期对汉字的标准化和规范化有所裨益。 关键词：隶书，楷书，繁体字，简体字，简化 a b s t r a c t t h es i m p l i f i c a t i o no f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i sat r e n dr u n n i n gc o u n t e rt ot h e c o m p l i c a t i o no ft h ec h a r a c t e r s t h r o u g h o u tt h eh i s t o r yo f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 s i m p l i f i c a t i o nc o n f o r m e dt ot h en e n do fac o n v e r s i o nf r o m c o m p l e xf o r m st os i m p l i f i e do n e s ，w h i c hi sa ni r r e v e r s i b l et e n d e n c y t h i sa r t i c l e d i s c u s s e st h ec a u s e sf o rt h es i m p l i f i c a t i o no f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f r o mo f f i c i a l s c r i p tt or e g u l a rs c r i p ta n d t h ec a u s e sf o rt h es i m p l i f i c a t i o na n da b b r e v i a t i o n o f r e g u l a rs c r i p t b a s i n go nt h e3 5 0s i m p l i f i e dc h a r a c t e r si nt a b l eia n d1 3 2 s i m p l i f i e d c h a r a c t e r si nt a b l ei if r o mg e n e r a ll i s t 矿s i m p l i f i e dc h i n e s e c h a r a c t e r si s s u e di n19 8 6 ，t h ea r t i c l ec o m p a r e sa n da n a l y z e st h ec o r r e s p o n d i n g 5 0 3t r a d i t i o n a lc h a r a c t e r sa n d3 9 4c h a r a c t e r si nr e g u l a rs c r i p t , a n dt h e nw i t h s p e c i f i cd a t aa n dd e t a i l e dp r o o f s ，d e m o n s t r a t e st h ev i e w p o i n tt h a tr e g u l a rs c r i p t i st h er e s u l to ft h es i m p l i f i c a t i o no fo f f i c i a ls c r i p tf r o mt h ea s p e c to fc h a n g e si n b o t ht h es t y l eo f b m s h w o r ka n dt h es t r u c t u r eo fc h a r a c t e r s ，a n da l s o ，g e n e r a l i z e s t h e4 8 2s i m p l i f i e dc h a r a c t e r sa n dt h ec o r r e s p o n d i n g5 0 3t r a d i t i o n a lc h a r a c t e r s 、析t 1 1as t a t i s t i c a n a l y s i s w h a t sm o r e t h ea r t i c l es u g g e s t st h a ts o m eo ft h e c h a r a c t e r sb es i m p l i f i e do n c ea g a i ni nf o u ra s p e c t sw i t ht h ep r e m i s eo f k e e p i n ga r e l a t i v e l ys t a b l ef o r mo fe a c hc h a r a c t e r , h o p i n gt h ei d e ac a nb eh e l p f u lt ot h e s t a n d a r d i z a t i o na n dr e g u l a r i z a t i o no f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 。 k e yw o r d s ：o f f i c i a ls c r i p t ，r e g u l a rs c r i p t ，t r a d i t i o n a lc h a r a c t e r s ，s i m p l i f i e d c h a r a c t e r s ，s i m p l i f i c a t i o n 中文文摘 汉字的简化是与繁化相对立的一种趋势。考诸汉字的结构及其发展变化的历史，可 以很清晰地看出与繁化相反的简化才是中国汉字发展的一种必然的趋势，正如梁东汉所 说的：“简化的趋势是从有了文字之后就开始存在，并且贯彻在文字发展的整个过程中 的。文字的简化是文字本身的内在规律”简言之，简化是从汉字产生的时候起 就出现的客观事实。汉字的简化是形式结构的简易化，它主要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字 的笔势，二是字的结构。 大抵出现于汉魏之际的楷书，是由汉隶发展而来的，它简化了隶书中残留的篆书的 结构笔画，改变了隶书的笔画笔势，实际上是隶变的延续。东汉之末俗体泛滥造成新体 字的正统地位的确立、汉魏晋书写工具的改换、人们要求书写的便利，这些都是楷书对 隶书简省的条件。 正如隶书对篆书的简化一样，隶书到楷书的笔势变化不是个别字的变化，而是全部 汉字符号之表现形式的改变，它影响了整个汉字体系的外观形式，即楷书将隶书的扁形 和方形，改为稍窄长的长方形，办即“汉隶向外推丌，真书向里集中；汉隶笔画波动， 真书笔画平稳：汉隶是八字形扁方的方块字，真书是永字形长方的方块字”。 楷书对隶书的简化是隶变的继续，一方面体现在现代汉字中的点、横、竖、撇、捺、 勾、横折勾、竖弯勾等基本笔画的继续平直方折，另一方面它继隶变之后通过省并、分 化、混同继续破坏隶变后残留的图画意味。此时，曲笔完全被拉直了，连绵的线条被尽 数折断，汉字已全由点横竖撇捺等基本笔画构成。汉字中遗存的圆转均匀的曲笔已荡然 无存。因此从隶书发展为楷书这一过程，可以很清晰地看出楷书是隶书的简化 笔者依据1 9 8 6 年出版的简化字总表中的表一3 5 0 个简化字、表二1 3 2 个简化 字的繁体字共5 0 3 个字查找相应的隶书，按照笔者所使用的工具书查得5 0 3 个繁体字对 应的隶书共3 9 4 个。若排除笔画笔势上的不同，就结构而言，完全一样的有2 2 3 个，占 5 6 6 ；相异的有1 7 1 个，占4 3 4 。相异之中，简化的有1 1 3 个，占6 6 1 ：繁化的 有5 8 个，占3 3 9 。从这一组数据中也可以很自然地得出“楷书是隶书的简化”这一 结论。 汉字进入楷书阶段以后，字形还在继续简化，字体就没有大的变化了。汉字发展到 楷书，汉字的形体简化似乎已经到了终极阶段。但是文字是交流交际的工具，应该越简 便越好。汉字本身明显的缺点汉字的繁难、以及因为汉字的繁难决定了它不能很好 地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这些都说明了简化汉字的必要性。汉字的笔画简化楷书的 繁体简化成简体就顺乎自然了。 凡是使用汉字的国家和地区，在进行汉字简化时，都必须确立一定的原则和方法。 笔者将简化字总表中的表一3 5 0 个简化字、表二1 3 2 个简化字共4 8 2 个简化字( 其 相对应的繁体字共5 0 3 个字) 按照简化的八种方法进行归纳、统计，透过数据来看哪种 方法所占比重较大，以期对实现汉字的标准化、规范化能有所裨益。 1 省去原字的一部分或大部分。用这种方法简化的汉字共”个，占1 4 7 。 2 用符号或单字替代偏旁的办法。用这种方法简化的汉字共1 3 9 个，占2 7 6 。 3 变草书的连绵笔形为楷书的点画。用这种方法简化的汉字共3 3 个，占6 6 。 4 改换形声字的形旁或声旁。用这种方法简化的汉字共8 1 个，占1 6 1 ，其中改 换形旁和同时改换声旁形旁的数量都很少，各占2 4 7 ；改换声旁的数量较多，占 9 5 0 6 。 5 同音( 或近音) 归并。用这种方法简化的汉字共8 2 个，占1 6 3 。 6 用传统的方法另造新字。用这种方法简化的汉字共2 6 个，占5 2 。 7 恢复古体。用这种方法简化的汉字共5 3 个，占1 0 5 。 8 。先简化可作偏旁用的字，然后用简化偏旁或单字适当类推。用这种方法简化的 汉字共1 5 个，占3 。 汉字的简化是一个复杂的工程。正如汉字的产生是多元因素共同促成的一样，汉字 的简化也是采用多种方法进行的。面对纷繁复杂的汉字现象，汉字的简化难免会顾此失 彼。我们应当总结一简的经验，吸取二简的教训，根据“约定俗成，稳步前进”的原则， 对一些形体复杂难学难记的字形进一步进行科学的简化，同时，在保持字形相对稳定的 前提下，实现汉字的标准化、规范化。具体来说，可从以下四个方面着手： 一、在偏旁归类的问题上，有两种情况值得商榷。 一是关于耳朵旁。可将“硬耳朵”( p ) 归入“软耳朵”( 5 ) 。二是关于走之底。 可以将不带点的走之底“置- ”换成带点的走之底“i - ”。 二、一些具有很广泛的社会基础、在社会上流传很久的俗字、简化字，应当推行。 三、二简中的一部分简化字可以酌情推行。 四、对同一偏旁或相同构件的字，简化时应同等对待一应用相同的偏旁或构件去 简化，同一偏旁或相同构件在简化时应当可以类推。这样，就不会造成书写用字的混乱 现象，才能有系统性，便于人们识读和书写。 与手写时代相比，再度简化似乎显得不那么迫切。当前汉字的主要任务是在保持字 形相对稳定的同时，实现规范化和标准化。但是汉字中特别是那些形体复杂难学难记的 字形，绝对逃脱不了被简化的命运。只是在简化的过程中，一定要坚持第一次汉字简化 工作“约定俗成，稳步前进”的总原刚。在汉字简化的实践过程中，应照顾社会对汉字 使用稳定性的需求和汉字本身的稳定性的要求。以微调为主，解决那些必须解决的问题。 尽可能地保持汉字其丰富的文化内涵，让汉字朝着便捷有序又不失其丰富内涵的方向发 展，使之更有利于社会各方面的使用。 第一章绪论 汉字的简化是与繁化相对立的一种趋势，它是形式结构的简易化。简化主要从两个 方面入手，一是字的笔势，即笔画姿态；二是字的结构。从隶书到楷书繁体的简化，多 从笔势上进行；楷书的繁体字到简化字，则多是结构上的简化这是众所周知，也为 众人所首肯。 第一节关于“楷书是隶书的简化”的研究 隶楷阶段起自汉代。一直延续到现代。楷书对隶书的简化，多是笔势上的简化，但 仍兼有结构上的简化。 因为成熟的隶书，字形跟楷书很接近，所以众多文字学家在谈及隶楷时，虽然都会 说到“楷书是隶书的简化”【jj ，但多是寥寥几句话带过，像梁东汉仅提到“楷书是隶书 的简化”1 2 1 。 孙钧锡点出了楷书改变隶书的笔势，简化了隶书，却未进一步加以说明楷书是如何 简化了隶书。在汉字基本知识中他说：“楷书是在隶书和草书的基础上发展起 来的。隶书笔画清楚，但艺术性太强，书写起来过于费劲。楷书纠正了隶书和 草书的不足，又继承了它们的优点，改变了隶书的笔势，又适当加以简化。它不象隶书 那样难写，”1 3 l 张桂光在汉字学简论中认为隶楷的主要区别在笔画形态上，他说：“楷书和隶 书的区别可以一望而知，但这种区别，主要还是表现在笔画形态方面，在文字构成方面， 实际上并无多大变化。”【4 j 他认为：“现代汉字对古汉字的象形基础与六书系统的猛烈冲 击，从汉隶时期就开始了，以全面符号化、笔画化将随体诘诎的象形字变成若干基 本笔画积累而成的抽象符号这一今文字的基本格局，也是汉隶时期就已经形成的。”【5 】 值得关注的还有一篇是唐祖敏的 所见小篆隶变楷化规律初探。这篇 文章角度比较新颖，比较独特。在提要中，他开篇就提到“楷化指的是隶书向楷书的发 展，它们之间变化很小，在结构上无根本差异。”1 6 j 在文中，认为“今天的楷书除在笔锋 的波折态势上与隶书不同外，在结构上并无根本差异，” 7 1 例如古文、小篆均无勾挑，汉 隶则凭空加弯，由弯变成平勾，而楷书又进一步把平勾变成硬勾；又如古文的曲线不论 向左或向右，均随实物的曲线来描写，小篆把古文的曲线加以匀圆均整化，隶书根据小 篆的规范化，把匀圆均整的线条用弯曲笔画固定了向左或向右的方向和部位，而楷书又 把这些弯曲笔画变成笔尾尖细或硬勾。 这几位专家都只指出了“楷书是对隶书的简化”、“隶楷的主要区别在笔画形态上”， 却未加以详细说明。 与上面几位专家不同的是，杨五铭、詹鄞鑫、蒋善国等在承认“楷书是隶书的简化” 的前提下，不仅较多谈及楷书到隶书在笔画笔势上的简化，还在形体结构上也做了不同 粱东汉：汉字的结构及其流变，上海教育出版杜1 9 5 9 年第1 6 7 页 “同 1 孙钧锡：汉字基本知识1 河北人民出版社1 9 8 0 年，第5 2 页 “1 张桂光：汉字学简论) 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4 年第1 9 7 页 同 4 枷唐祖敏t 所见小篆隶变楷化规律初探) 娄底师专学报，1 9 9 8 年第l 期 “1 同 6 】 程度的研究。 杨五铭在文字学中不仅用了几句话说明“隶楷的主要区别在用笔与体势上，【”， 而且指出楷书在结构上稍有简省，他说：“楷书它由汉隶直接变来，结构与汉隶基 本相同，只是稍有简省，主要的区别在用笔与体势上。楷书的横笔改为收锋，不再上挑， 撇改为尖斜向下，钩是硬钩，不用慢弯，同时还将隶书的扁形和方形，改为稍窄长的长 方形。”【2 】 詹鄞鑫在汉字说略中认为，“楷书与隶书的区别主要是行笔风格的不同。结构 方面的变化很小，只有很个别几个字比较明显。例如有和右的隶书写法上部从 又，楷书改为从广：立刀旁隶书仍写作刀，楷书改为u ；犬旁隶书不 加点而横画上挑，楷书改上挑为一点；等等。，l 列他还认为行笔风格的差异主要体现在点、 横、撇、捺、勾等几个方面。 相比较之下蒋善国是对于隶楷的异同说得最多的一位，他在汉字学中明确提出 “真书是隶书的简化”【4 】。汉字学中他较为详细地分析了隶楷字体笔画笔势上的不同 他认为隶楷在结构上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汉隶把卿头和竹头混同、真书却恢复原来的区 别外，真书隶书只在用笔方面略有不同，这样比隶书好写得多了。他认为“汉隶向外推 开，真书向里集中；汉隶笔画波动，真书笔画平稳：汉隶是八字形扁方的方块字， 真书是永字形长方的方块字。”【珂另外，他还将隶楷的一些笔势作了比较，整理如下： 笔势 撇 直画长横画 勾 左边直画右边亘回 l、 例隶书 字 柬 尸气3 1 毛o 气 真书 末门门 毛戈 除此之外，其他的多为寥寥数语带过。如，王刘纯认为“楷书的定型是在对今隶的 简化和对章草的吸收的基础上完成的，【“，他说“在笔画上，简化了今隶的波折和方撇； 在结构上，吸收了章草的简省和连写替代，形成了科学的、规范的方块汉字。因此，可 以说，楷书又是对今隶的一次简化。”1 7 虽然绝大多数的专家学者们都承认楷书是对隶书的简化，他们都认为这种简化笔势 笔画上多，形体结构上少；但依然有极个别的学者认为楷书与隶书在结构上的差别是极 大的，像陆锡兴在汉字传播史中就旗帜鲜明地说：“楷书与八分、篆书的结构差别 还是有很大的。这种变化，依然是一种突变，可以认为是隶变的继续。，【引当然，能这么 旗帜鲜明地提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楷书以前，文字多从笔画笔势和形体结构两方面进行简省，隶书当然也不可避免。 而楷书对隶书的简化，笔画笔势上多，但形体结构上或多或少也有简省。不管是多是少， 我们都不能避而不谈或一言带过。笔者正是出于这种目的，想在笔画笔势和形体结构上 详细论述“楷书是隶书的简化”。 杨五铭： 1 2 同 1 】 口1 詹鄞鑫： 1 4 蒋善国： 【5 j 同 4 嗍王刘纯： 川同 6 哪陆锡兴： 文字学 ，湖南人民出版社，1 9 8 4 年，第2 1 5 页 汉字说略) 辽宁教育出版社，1 9 9 1 年，第1 4 9 页 汉字学) 上海教育出版社，1 9 8 7 年第2 1 0 页 简化汉字出现的年代与汉字发展嬗变的关系，河南大学学报，1 9 9 6 年第5 期 汉字传播史) ，语文；h 版社，2 0 0 2 年，第3 9 页 第二节关于楷书繁体到简体的研究 关于楷书繁体到简体的研究，换言之就是简化字问题的研究，至今已是卷帙浩繁。 专著也罢，论文也好，可以看出许多专家学者已经从不同程度、不同角度对之进行研究。 蒋善国和孙钧锡从不同角度对汉字的简化方法做了归类。蒋善国在其专著汉字学 中谈及简化笔画所采用的七种办法：另造新字、采用轮廓或部分代替整体、改变偏旁、 同音代替、恢复古体、楷化草书、简化偏旁等。i h 这七种简化方法兼顾来源和形体两个 方面。孙钧锡从形体上将汉字的简化方法大体上分为如下七种：省去原字的一部或大部， 改换原字的形旁或声旁，用简单的符号代替繁难部分，变草书的连绵笔形为楷书的点画， 用简易的同音字代替，用传统的方法另造新字，用简化偏旁或单字适当类推。1 2 】 郑红明用审视的眼光重新翻阅一简和二简，认为一简的简化字总表还存在问题， 就是简化不够彻底，对二简并不是全盘否定。他在一简和二简的基础上，对一些笔画较 多的汉字进一步进行简化，并提出了具体的简化方法p 】实在难能可贵。 除此之外，专家学者们对汉字简化问题也进行了多角度的思考，但更多的集中在如 下几个方面。 一是简化字与继承文化遗产问题。有人担心，汉字简化会妨碍继承文化遗产，有人 认为这种担心有点杞人忧天。最为理想化的是杨立国，他认为汉字简化必将朝着既要摆 脱繁难，又要传承文化的方向发展。【4 j 这也正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二是简化字与繁体字的关系。现在。关于“恢复繁体字”和“繁简并用”的想法都 是不切实际的。简繁字之间更多的是一对多的问题。针对一简对多繁带来的词语歧义现 象，以及一对多在信息处理中的问题，众多学者也各抒已见。另外就是简化字的来源 问题。陈焕良把简化字总表所收的5 5 3 个简化字及其代替的繁体字和说文解字 加以对照，得出现行简化字与古代的用字有四方面的渊源关系：源自古本字、源自古通 用字、源自同音代替字、源自形体偶合字等。1 5 】李乐毅据研究中所能看到的材料做出统 计，认为8 0 的简化字是“古已有之”的。i o j 三是汉字简化与规范化的关系。一种观点认为简化字阻碍了汉字的规范化进程：另 一种观点则认为“汉字简化促进了汉字规范化” 7 1 其实，当前汉字的主要任务是在保 持字形相对稳定的同时，实现规范化和标准化。 四是关于简化字的类推问题。类推简化出现的问题，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汉字 简化方案中的类推简化问题较多，有的可以类推，有的又不能类推，有的这样类推， 有的又那样类推，导致汉字在使用过程中出现混乱现象。学术界关注的热点之一是类推 简化的范围，主要有无限类推和有限类推两种对立的意见。 陈章太在论汉字简化中认为中国的汉字有其长远的历史，也是社会发展和科技 发达的实际需要，而不是由谁主观、人为地搞起来的。简化汉字在中国已经广泛应用于 各个方面，并且为一些国家所采用，使用者已达数亿之众，这是不能忽视和无可改变的 事实。他分析了中国进行汉字简化的原因和简化汉字的原则方法，同时也指出中国汉字 简化在总体上是正确的，但在具体工作中有缺点有问题：实际效果是较好的，但有某些 蒋善国： 孙钧锡： 郑红明： 川杨立国： “陈焕良： m 李乐毅： 高更生： 汉字学。上海教育h ：版社，1 9 8 7 年第2 1 0 页 汉字基本知识，河北人民出版社1 9 8 0 年第5 2 页 对汉字简化的一点看法镇江师专学报，1 9 9 5 年第4 期 汉字简化既要摆脱繁难又要传承文化福建教育学院学报，2 0 0 5 年第4 期 从说文，看繁简字的关系古汉语研究1 9 9 9 年第l 期 8 0 的简化字是“古已有之”的语文建设1 9 9 6 年第8 朋 现行汉字必须规范化语文建设) ，1 9 9 1 年第1 期 副作用。对汉字简化中存在的问题应当认真对待，但不能过分夸大。他认为中国的汉字 不可能不再简化，但今后的汉字简化必须极其谨慎，不能常简多简。在今后相当长的时 期内，汉字的形体必须保持相对的稳定，以利各方面应用。汉字简化不只是中国的事， 今后的汉字简化必须充分考虑国际合作。希望使用汉字的国家和地区，在汉字简化和规 范的问题上，今后能够很好交流意见，加强合作，以利各有关国家和地区对汉字的使用。 他在较短的篇幅中言简意赅，高屋建瓴，又不失全面地对中国的汉字简化作了精辟的论 断。1 1 】 这些对简化字的研究方方面面都注意到了，这些也是目前关于汉字简化的研究热 点。他们对汉字简化现状进行了有益的探讨，剖析了汉字简化中存在的问题，并给出了 相应的对策，切合实际地提出了对部分汉字再简化的方案。这对中国汉字简化的进程有 一定的积极作用。但是鲜见对简化字总表的量的分析。笔者正是定位于此，希望通 过对简化字总表中第一表的不作简化偏旁用的3 5 0 个简化字和第二表中可作简化偏 旁用的1 3 2 个简化字共4 8 2 个简化字进行量的分析，通过分析它们由繁及简的方法，得 出结论，看看哪一种更有利于简化字的稳步发展，哪一种对今后部分汉字的再简化有所 裨益，哪一种对实现汉字的规范化和标准化能提供更多的借鉴。 第三节研究意义和方法 近些年来，随着出土文字资料和传世文献资料的增多，古文字的研究有很大的进展， 关于甲骨文、金文等等的著述颇丰；而近现代汉字的研究也有不小的进展，特别是现代 汉字，随着简化字的深入人心，繁简之间的争辩已近尾声。 在欢呼成就的同时，我们感到还有空缺。为什么甲骨文到金文、金文到小篆、小篆 到隶书及楷书的繁简等演变能有大量的论著，但关于隶书到楷书的演变却多是从略( 最 多只是从笔势上略加谈谈) ? 简化字总表推行了这么多年，虽说简化已成定论，为 什么繁化的呼声依然存在? 能否忽视繁化的存在? 还需要继续简化吗? 汉字的走向又 是如何? 综合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许多专家学者已经对“楷书是隶书的简化”进行了相 关的研究。同时，我们也应注意到，这些研究从总体上来说是零散的、不系统的；还缺 乏隶书发展到楷书在结构上的简化的研究；还没有相关的笔画笔势上的简化与结构上的 简化的整体研究。 另一方面，关于楷书繁体的简化，众说纷杂。可以看出，这些研究多的是宏观研究， 少的是微观研究：多的是定性的分析，少的是定量的研究。更值得注意的是，关于简 化字总表中它们由繁及简的简化方法只有粗线条的归纳，而无具体数据的统计。 因此，笔者的努力目标是：一，微观研究和宏观研究相结合。立足于 简化字总表 中的表一、表二共4 8 2 个简体字( 相对应的繁体字共5 0 3 个) ，希望通过比较分析从宏 观上思考从隶书到楷书的简化、楷书繁体的简化。二，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相结合。文 字研究是重理据的。主观臆测是会“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基于此，笔者将注重定 量分析和定量比较，希望让数据说话，通过定量分析来帮助定性。 陈章太：论汉字简化，语奇文字应用，1 9 9 2 年第2 期 4 第二章汉字简化概况 汉字的简化可以从笔画和结构两方面来看。从字体上说，笔势的简化主要是指文字 的线条化、平直化等。两周金文是甲骨文的简化，小篆是两周金文的简化，隶书是小篆 的简化，楷书是隶书的简化，这种不断简化的过程就是新的、容易写的字代替旧的、不 容易写的字的过程。如“日”字的笔画姿态，金文和甲骨文不同，小篆和金文不同，隶 书、楷书和小篆不同，草书行书又和楷书不同，这是字的笔势的变化。如“车”字甲骨 文作枭、金文作封是由“车辕、车轴和两个车轱辘”作为部件组成的，到了小篆就简化 为由“车轴和一个车轱辘”作为部件组成的“革”了，草书“奎”对之前的小篆“革”、 隶书“阜”、楷书“草”又有简化，楷书简化字“卓”就是依据草书“章”而来的，这是 字的结构的变化。请看下表： 蓑 甲骨文金文小篆隶书楷书草书 行书楷书简化字 日曰。 日甘日 珞日 日 车 狲 黏 查主 鱼 童 立土 纵观汉字的发展进程，可以看出字的结构相对来说比较稳定，变化较少；字的笔势 则随着新字体的产生而屡经变化。字的笔势之变是整个汉字体系的外观形式的变化，字 的结构变化则具个别性。自汉字进入楷书阶段之后，字体( 字的笔势) 上并无本质变化， 只是字形( 字的结构) 越来越简而已。当笔势不变时，就只能转向简化字的结构以达到 汉字简化的目的从这一角度来说，结构的简化才是简化的主要方面。 考诸汉字的结构及其发展变化的历史，可以很清晰地看出与繁化相反的简化才是中 国汉字发展的一种必然的趋势，正如梁东汉所说的：“简化的趋势是从有了文字之后就 开始存在，并且贯彻在文字发展的整个过程中的。文字的简化是文字本身的内在规 律叫i 】简言之，简化是从汉字产生的时候起就出现的客观事实。 甲骨文是我国最古老而且是有比较严密规律的文字体系。它“六书”俱全，但其以 象形字为基础，这是甲骨文“文字写法不固定，异体字较多”的原因之一。甲骨文中有 的象形字就象一幅图画，形象逼真，一望大致即可知道它们所代表的事物和词。但文字 是书写的符号，与图画不同，它只要能表现出该事物的特征就行，笔画多少可以不拘。 因此同一个象形字往往会出现几种乃至数十种繁简不同的写法。据王刘纯统计，如“贞” 字，就有6 7 个繁简不同的形体：“马”字有5 0 个繁简不同的形体。 2 1 像“羊”字通常有 下列几种写法：事l 蕾# 车f 。当然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所以，在甲骨文中 几乎每一个字都有繁简不同的异体。 甲骨文中合体字的偏旁可增可减，性质类似的偏旁可以互换，这也是甲骨文形体结 构没有定型化的原因之一，自然也是同一个字有繁简不同几种写法的原由之一如： 冀謦番 莫( 暮)麓 。莫”为“暮”本字，从日在群中会意，甲骨文中或从“麓”，“中”“木”意义相近可通。 “麓”从林、鹿声，或从卿录声，“林”、“卅”形旁意义相近可通，“鹿”、“录”声旁音 同亦可通。 甲骨文的书写工具也在一定程度上对字形的简化产生了影响。从已出土的商代后期 粱东汉：汉字的结构及其流变) ，上海教育出版社，1 9 5 9 年第4 8 页 。1 王刘纯：简化汉字出现的年代与汉字发展嬗变的关系河南大学学报，1 9 9 6 年9 月 5 的甲骨、玉、石、陶等类物品上残存的少量书写文字看，当时，毛笔已是主要的书写工 具了。“笔”字繁体作“簟”，从“竹”从“聿”，甲骨文中“聿”字作“，”，正是手持 毛笔之形。商代的金文也基本上保持着毛笔的样子。但甲骨文是用刀在龟甲兽骨上刻写 的，自然与用毛笔书写不同。裘锡圭先生说：“在坚硬的甲骨上刻字，非常费时费力。 刻字的人为了提高效率，不得不改变毛笔字的笔法，主要是改圆形为方形，改填实为勾 廓改粗笔为细笔，有时他们还比较剧烈地简化字形，如把子丑寅卯的子由觉 简化为内( 在上古，子丑的子跟子女的子写法不同) ，把于字由妒简化为于 等等。我们可以把甲骨文看作当时的一种比较特殊的俗体字。而金文大体上可以看作是 当时的正体字。所谓正体说是在比较郑重的场合使用的正规字体，所谓俗体说是日常使 用的比较简便的字体。”uj 为了适应使用的频繁及书写工具的不便而出现的这种类c a 子” 和“于”字的简化在当时的确是一种无意识无目的的行为。但它仍可作为简化的一个佐 证。这种简化也是符合汉字的性质和功能的汉字作为记录汉语的符号体系，为了适 应社会的发展，必须在记录时不断提高工作效率。 殷商甲骨文字逐渐简化的情况我们还可以从下面的字形对照表中看得一清二楚： 虎犬 早期甲骨文 通 晚期甲骨文 暑每 上表中晚期甲骨文进一步简化了象形程度较高的早期甲骨文。“虎”“犬”等字，早期都 画出腹部，晚期就把腹背合并为一笔了。 西周春秋文字是商代文字的继续和发展，这时期的文字资料主要是金文。西周金文 的形体，最初几乎完全沿袭商代晚期金文的作风，字形的象形程度比较高，弯弯曲曲的 线条很多，笔道粗细不匀，还有许多呈方、圆等形的方块，书写费事。为了改变这种情 况，就需要使文字线条化、平直化，减弱图化住，增强符号性，这样一来，书写就方便、 快捷多了。这就是在运笔上对汉字进行的简化。这是这一时期字形演变的主要趋势。 在春秋战国之交，中国社会发生了剧烈变化，这对汉字形体的演变产生了巨大影响。 春秋以前，文字为贵族统治阶级所垄断；春秋战国之交，随着“私学”的发展，文字的 使用开始扩散到民间；此后文字的使用面越来越广，俗体字迅速发展。文字的形体发生 剧烈变化。特别是六国文字。六国文字形体上最显著的特点是俗体的流行，而俗体中最 常见的是简体，如：“马”写成尊或塞；“为”写成5 或粤。而且简化的方式也是多种 多样，无统一规则，由使用文字的人各施其法。这种简省现象在玺印文和货币文中表现 得尤为突出。这主要是因为受印面和货币面积的限制，所以字体简略，笔画草率。另外， 六国文字的笔道也通常比之前的文字平直，这是运笔方面的简化。如： l 楷书西周前期西周后期春秋 l 马 冬 拿赛 寡 当然，在六国文字里，也有繁化现象。但比起简化，这种现象是次要的。总之，春秋战 国之际简化、草率的字体大量流行，今日简化字中的一些极简形体。像“无”、“礼”、 “弃”等，都可以在这一时期的文字中找到其原型；像“丽”、“其”、“定”、“乘”等字 的简体，甚至比今日的简化字还要简化。例如： “1 裘锡圭：文字学概要 商务印书馆，1 9 8 8 年第4 2 页 6 黧 无礼 弃 明其定 简体 淑矗 q _ = 念乔 几九 ， 正体 螽震荚仓葵稷 由于战国时期“言语异声，文字异形”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严重影响了汉字 正常功能的发挥，影响了秦王朝作为大一统国家之统治政策的实施。于是要求“书同文”， “罢其不与秦文合者”，以秦国文字为标准来统一全中国的文字，废除了六国古文中与 秦国文字不同的地区性异体。正如说文解字叙中说到：“始皇帝初兼天下。丞相李 斯乃奏同之。罢其不与秦文合者。斯作仓颉篇，中车府令赵高作爰历篇，大史令 胡毋敬作博学篇，皆取史籀大篆或颇省改。”有入据此认为“省改”即简化，小篆即 是对史籀大篆的规范、简化而来的其实，李斯等人的工作，主要是对当时的文字加以 整理统一，并不是全面的创新。因为小篆跟统一前的秦国文字之间并不存在截然分明的 界线。 把小篆的形体与石鼓文( 大篆) 对比，可以看出小篆如何对大篆进行“省改”：一 是运笔上，小篆的字形更规整匀称；二是一部分经过了明显的简化。如： i 楷书石鼓文小篆 i 吾 王 甚 廿 甘 这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篆对大篆的“省改”。 另外，秦系文字除了正体大小篆外，还有属于古隶书的俗体。裘锡圭先生说：“睡 虎地秦简上的文字显然不是正规的篆文。从笔法上看，在简文里，正规篆文的圆转笔道 多数已经分解或改变成方折、平直的笔画从字形上看，简文里很多字的写法跟正规 篆文显然不周，跟西汉早期的隶书则已经毫无区别，或者只有很细小的区别了。”【1 】这 就是俗体对正体的破坏、改造、省改。这段话也说明了秦隶从笔法运笔和字形结构上对 篆文的简化。 隶变是汉字发展史上的里程碑，它不仅是古今文字的分水岭，而且也是汉字的一次 大规模的简化过程，是简化汉字的重要关键。说文叙中说：“秦焚烧经书，涤除旧 典，大发吏卒，兴戍役，官狱职繁，初有隶书，以趣约易。”而王僧虔名书录中关 于程邈为秦始阜造隶书也说到：“秦狱吏程邀善大篆，得罪。系云阳狱，增减大篆，去 其繁复，始阜善之，出为御史，名其书日隶书。”“以趣约易”、“增减大篆，去其繁复” 也证实了隶书是对篆文的一种简化。隶书主要从两大方面对篆文进行简化：一是笔势上， 解散篆体，改曲为直。这是汉字的形体因隶变两完成的一个根本性的变化。二是结构上 加以省并、分化、混同。例如，隶变时为了减少笔画，突出地把偏旁简化了，例如“水” 字的左旁作“? ”、“走”的左旁作“i ”、“阜”字的左旁和“邑”字的右旁作“5 ”， 还将一些部件省并了，如将“集”省并为“集”。这些简化的方式都促使汉字往书写便 捷的方向发展。 上文说到，秦系文字除了正体大小篆外，还有俗体古隶书。秦代的隶书是篆书的草 写，最初只作为民间流行的辅助性书体而出现，后来为官方所接受，一方面，向官方法 定文字发展草化，省略圆转弧曲笔法而规范为汉隶，另一方面，继续作为民间流行的书 体，向赴速急就方向演进，由秦隶中的草书因素发展起来的，在笔画牵带和连绵借让为 特色的隶书快写的基础上形成章草。草书文字对后来的简化字的产生有很大影响，它在 “1 裘锡圭：文字学概要) 。商务印书馆1 9 8 8 年。第明页 7 客观上完成了对汉字繁复笔画的简化，这说明草书在汉字发展史中是有进步意义的，它 对汉字的简化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大抵形成于汉魏之际的楷书，是由汉隶发展而来的。楷书与隶书的区别主要表现在 笔画形态方面，楷书简化了隶书的波折与方撇。从“笔势之变”这个角度可以很明显地 看出楷书是对隶书的简化，更何况在结构上楷书仍继续对隶书加以简化。 此后，简体字随着行书、草书的快写而使用得同益普遍。汉碑、汉印中已有不少简 体字。到了魏晋六朝，社会动荡不安，文字的使用也非常混乱，简体字也随之迅速发展 起来。到了晚唐五代时期，俗字的使用不是个别的、偶然的现象，而是触目惊心、连篇 累牍。宋元以来，随着印刷业的发明、发展，民间刊刻的小说、唱本、戏曲、弹词等民 间文学雕版中，也有许多不见于字书、韵书的简体字。 由于简体字的出现完全合乎于汉字形体演变规律，发挥了文字的基本作用，符合人 民的要求和愿望，尽管统治阶级认为不足以“登大雅之堂”两竭力排斥简体字，但在人 民生活中一直起着很大的作用，一直为人民群众所乐用。在近代历史上也有几次大规模 的简体字运动高潮，如太平天国运动时所创造、采用、推行的简体字运动；二十世纪初 以钱玄同等为首的简体字运动但这些运动最终都被封建统治的保守力量所扼杀。 解放后，不但总结了过去两千年来的简体字，而且整理出新的简体字，肯定简体字 的合法地位，简化字成了方块汉字发展史上的“殿军”。1 9 5 6 年，国务院公布了汉字 简化方案，分四批正式使用( 共5 1 5 个字) ，同时又简化了5 4 个偏旁。1 9 6 4 年3 月7 日，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联合发布了 关于简化字的联合通知，明确规定简化偏旁的使用范围。1 9 6 4 年5 月，中国文字改 革委员会，用偏旁类推法，编印简化字总表，使简化字总数为2 ，2 3 8 个( 实为2 2 3 6 个) 。这些简化字已在全国广泛使用。1 9 7 7 年1 2 月2 0 日第二次汉字简化方案( 草案) 仓促公布，后又因种种原因，被废止。二简方案的废止，也引起了我们的思考：是否汉 字的简化已走到了尽头? 能否对汉字进行再简化? 再简化的途径又在哪? 汉字又该走 向何方? 汉字的标准化规范化如何进行? 纵观汉字的发展历史，汉字简化工作顺应了汉字形体由繁到简的发展趋势，简化是 不可逆转的汉字走向。我们不赞成少数学者主张的两种对立的想法恢复繁体字和继 续大面积简化汉字形体，但我们应当在保持汉字字形相对稳定的同时，实现规范化和标 准化，让简化字为我们的日常生活带来更多的便捷。 第三章从隶书到楷书的简化 楷书与隶书在文字构成方面，实际上并无多大变化。现代汉字对古汉字的象形基础 与六书系统的猛烈冲击，从汉隶时期就开始了，以全面符号化、笔画化、线条化将“随 体诘诎”的象形字变成若干基本笔画积累而成的抽象符号这一今文字的基本格局，这是 汉隶时期就已经形成的。而大抵出现于汉魏之际的楷书，是由汉隶发展而来的，它简化 了隶书中残留的篆书的结构笔画，改变了隶书笔画笔势，实际上是隶变的延续。从隶书 发展为楷书这一过程，可以很清晰地看出楷书是隶书的简化。 第一节从隶书到楷书的简化之原因 俗体泛滥造成新体字的正统地位的确立。东汉之末，八分体则趋成熟，字形才趋稳 定，不久后新的楷书又起。这样，汉字字体又处在一个动荡阶段，俗体问题又严重起来 了。 颜之推说：“晋宋以来，多能书者。故其时俗，递相染尚，所有部帙，楷正可观， 不无俗字，非为大损。至梁天监之间，斯风未变，大同之末，讹替滋生。萧子云改易字 体，邵陵王颇行伪字：朝野翕然，以为楷式，画虎不成，多所伤败。至为一字，唯见数 点，或妄斟酌，逐便转移。尔后坟籍，略不可看。”【l 】相比之下，北朝更不如南朝。“北 朝丧乱之余，书迹鄙陋，加以专辄造字，猥拙甚于江南。乃以百念为忧，言反为变，不 用为罢，追来为归，更生为苏，先人为老，如此非一，遍满经传。，i 副其他如神虫为“蚕”， 百升为“斛”，文子为“字”，不长为“矮”，不明为“暗”，败门为“嫖”，大衣为“宽” 等等。可见当时文字使用之混乱，流俗造字之盛行。后人整理北朝碑刻，也注意到随意 改变字形的现象。当时点画偏旁，随意增减，结构怪诞谬误，触目皆是。“即如造象之 中，e 疆二字，厥状甚夥：王妙晖造像作臣，僧资造像作耳，赵阿欢造像作 一臣，天河四年造像作哥，纪僧谘造像作躯，清位信女杨造像作艇，元宁造像 作，曩，路文助造像作_ ，曹续生造像作伍，郭于猛造像作t l , 。聊举其一，以 列其余，则其变态不容可知矣。”【3 l “北朝俗体文字，远比想象的复杂，浏览这些文字资 料，随处可见，无以计数。”【4 】当然，由于政权频繁更迭，时逢丧乱，俗字盛行，这也是 事实。 南北朝后期，南风北渐，南北书风交流融合，都向现行楷体靠近。隋统一中国，楷 体已经形成，楷法成熟，全脱隶书、魏体余风。唐代是一个伟大的时代，而形成比较完 善的文字规范也正在这个时代。唐代十分重视文字规范，尤其注意对仕进者的考核。“以 石经说文( - 7 林为专业，余字书亦兼习之。”垆j 对弘文、祟文两馆学生，要求“所 习经业，务须精熟，楷书字体，皆得正样。”1 6 】唐代官吏士人特别重视文字书写规范，并 有“官楷”的说法，推想这是指官场通行的结构正确、字迹端正、严于法度的楷书。 文字的发展是和使用这种文字的人在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技术、生活各方面 的发展分不开的，而科学、技术、文化、生活等方面的发展使得书写工具也在发展。书 写工具的改换是文字体态演变的主要原因之一。甲骨文用金属的刻刀在坚硬的甲骨上刻 写，刻出来的字的笔画都是些细细的线条，没有肥瘦的区别，圆圈和弧线是不容易刻的， 所以多以横直线条代替弧曲线条。西周金文绝大部分是范铸的，可以细细加工，要圆得 圆，要方得方，要肥得肥，要瘦得瘦。虽然笔势比较圆转的小篆、带波磔的隶书以及有 撇有捺勾曲的楷书，都是使用毛笔书写的结果。但小篆的笔势比较圆转，是因其主要以 石刻文、金文、印章及陶文为主。有波磔的隶书的出现，与当时的简牍、帛书和碑刻的 大量盛行密切相关。已发现的小篆时期的资料，几无简牍，而秦国简牍，其上字体，已 属古隶。1 9 7 3 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共计1 2 万字，字体属西汉初期的古隶， 亦可说明其时盛世之貌。汉魏晋以后用纸写字，书法变成了一种艺术，笔画的变化更多 了，楷书的产生和使用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总之，书写工具的改换也是楷书对隶书简 省的一个条件。楷书的产生和使用，是和当时的书写工具纸和笔的盛行分不开的。 字体的变迁，同书写工具的改变有很大关系。不过，字体之所以发生变化，主要是 因为人们要求书写便利。隶书笔画有粗有细，提顿明显，末笔往往捺得很重，笔道极粗 肥而长，尤以字形扁平、体势左右相分为特色，而最能体现这一特色的，是它的左波右 磔。隶书的波磔，对字形确有一种美化作用，但从实用角度讲，就不能不承认它的“艺 陆锡兴；汉字传播史) ，语文出版杜2 0 0 2 年，第4 0 页 啪同 1 】 【，1 n 1 1 1 4 1 孙贯文：龙门造象题记简介) ，考古与文物 ，1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