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电视艺术学专业论文）基于女性主义理论研究中国男性导演电影中的女性形象.pdf

摘要 电影作为“第七艺术 正如火如荼的发展着，女性角色是电影中必不可少的 元素，一部没有女性角色的电影多少会让观众感到一丝沉闷和枯燥。 中国长期的封建社会是男权社会，因此，当“女性主义 引进到中国之后， 影视界较早接纳“女性主义”的部门，并在中国影视界产生了一些具有女性主义 的作品，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本文在女性主义理论的基础之上探讨了中国电影中的女性形象，以及导演通 过银幕所塑造出来的奉献的女性、边缘女性和找回自我的女性形象，着重从性别 角度、男性视角和商业利益三个方面讨论了男性导演在塑造女性想象时的局限 性。 ， 由于这些局限性导致男性导演在塑造女性形象的时候的遮蔽、压抑。从电影 反映现实角度对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以及周渔的火车这几部有代表 性的影片对女性的命运进行了分析，最终总结出：在男权文化下，女性逃不出男 权强权文化的统治，都以悲惨命运而收场。 关键词：女性主义；男权文化；男性视角：女性形象 a b s t r a c t f i h n 觞a ”s c v 即也a n ”i si n 如1 1 弧，i i l gi i l 吐屺d e v e l o p m e n t ，n l er o l eo f w o m e ni s a ne s s e n t i a le l e m e n ti n 也ef i l m ，i ft h ef i l md i d l l th a v em ef i e m m er o l e ，访钾r s 埘l l 危e lt 】k s l i g h t e s tm o r co rl e s sd u l la 1 1 db o r i n g c h i i l a sf - e 池is o c i e 每i sal q n 分t e r mm a l es o c i e 锣，s ow h e n ”f e m i i l i s t - 细d u c t i o nt 0c h i n a t l i ef i l ma n dt e l e v i s i o ni n d l l s t 哆e 础i e ra c c e p t e dt h e ”f e m i l l i s t i i d e p a r t m e 如，a n d1 i i 忙f i l ma 工i dt e i e v i s i o n m ( 垴姆i nc h i n ah a sp r o d u c e ds o m e f e l n i i l i s tw o r k sa r o u s e dl i v e l yd i s c u s s i o n i nt h j sp a p e r w o m e no nm eb a s i so f 廿l em e o 巧o fc k n a t si m a g eo f 、o m e ni n i n o v i e s ，a sw e n 嬲d i r e c t i n gm ef i l mb m l tu pm r o u 曲t l l ed e d i c a t i o no f t h ew o i n e n ， 五n d 廿l e i n s e l v e sm a r g i l l a l i z e d 、0 m e na n d 也ei i n a g eo fw d m e 玛f b c u s i n go ng e n d e r p e r s p e c t i v c ，m em “ep e r s p e c t i v ea i l dc o m 删：r c i a l 妞c e r e s t sm r e e m e nd i s c u s s e dm e i m 鲳抽a t i o n0 fw o m e nd i r e c t o r si i ls h 印i n g 廿l e1 i m i t a t i o n s a sa 始s u ho f 也e s el i m 沁掂o n sl e a d 协m a ：kd i r e 曲o r si ns h a p 证gt h ei m a 寥o f w o m e nw h e nt 1 1 es h e l t e rd 印r e s s e d f r o m 也ep e r s p e c t i v eo ft h ef i l l l lr e n e c tr e a l i 饥 ”j ud 0 u a n d r a i s et h er e dl a l l t e m 竹a 1 1 d ”z h o uy 盯st r a i n ”s e v e r a l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o f m e 翁t co ft h ef i l mw o m e nw e r e 锄l y z e d a 1 1 du l t i m a t e l y 墨m 啪e du p ：m a l e c u l t n r e ，c o u l d n ta v o i dm 甜e f 色m a l ep o w 盯a n dc u l t l l r a ld o m i n a t i o 玛a n dm ee n dt o 廿l e 电阻西cf - a t e k e yw 阳d ：f e m 越s t ；m a l e 砚l l t u 托； m a l ep e r s p e c 垃v e ；w 。m e ni 弼a g e 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 的成果。据我所知，除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人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作了 明确的说明。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东 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 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 汇编本学位论文。同意将本学位论文收录到中国优秀博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 中国学术期刊( 光盘版) 电子杂志社) 、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中国科学技 术信息研究所) 等数据库中，并以电子出版物形式出版发行和提供信息服务。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剞墨盈与厶 指导教师签名： 日 期：龇矽日 期：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引言 法国著名导演费朗索瓦特吕弗说：“电影是女性的艺术。”我们知道，电影首 先是一门艺术，它是一门视听综合，年轻而富有潜力的“第七艺术 。自电影艺术诞 生以来，就对人类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产生了重要而深远的影响。如今，电影业已 发展成了世界文化媒体中传播最广最快的艺术创造，具有其他传播媒介无法比拟的 巨大影响力，它影响着人类的思想意识、思维方式、生活方式，甚至对于一个民族 的整体精神风貌的塑造也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如今的电影已经不单单是男性的专利了，这一点不论从导演还是演员都能看出 来，而且随着电影的发展，在银幕中女性形象被越来越多的描绘。 除上述一点外，我们还应注意的就是，许多影片的塑造中，女性比男性更能说 明问题或者渲染气氛。比如在恐怖片中：女性天生有着于男性生理、心理上的本质 区别，胆小是女性特有的心理，加上对未知世界的恐惧，是最好的素材! 我们无法 想象一个男性担当主演的恐怖电影，个大男人被吓得跑来跑去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由此可见，今后恐怖片的发展方向，女性主角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这也说明了电 影在创造时对女性形象的需求是必不可少的。 从社会角度看，女性是时代沧桑的见证，是命运多舛的个体，也是艺术世界的 灵魂，从1 8 9 5 电影诞生至今，银幕上的女性形象在影史上占据了不可缺失的重要地 位，如果没有女性形象亮相银幕，电影将会黯然失色。所以说一部没有女性角色的 电影多少会让观众感到一丝沉闷和枯燥。新时期以来电影创作大多是男性导演的影 片，以大量塑造女性为中心，甚至有的电影还采用女性形象视角观察评价世界，即 他们是以女性为形象来选择自己的电影题材的，这使得女性的话题不仅成为每一部 电影的主题，而且是他们电影的共同的主题，特别是其中数得出的几位著名的第四 代、第五代导演，如谢晋、张艺谋、陈凯歌，倘若按他们在片子里没有那些鲜活的 女性形象的出现，那么他们的影片或许会显得苍白无力。 由于以上几点导致女性成为世人关爱和垂青的话题，也是电影导演热忠表达的永 恒主题。这也使电影与女性注定有着不解之缘，中国电影界的导演们也都热衷于将 其摄影镜头朝向女性，尤其朝向女性独特命运的抒写。导演张艺谋就曾说过：“中国 文学里的主角还是以女性为主，刻画最好的也是以女性为主，是中国文学里的女性 比男性复杂一点，创作者都知道把人物放在一个复杂、障碍比较多的环境，要刻画 情节就比较容易，另外写女性面对压力，更能说明社会问题，因为女性承受的东西 更多一点彻。 ， 李尔蒇张艺谋说，春风文艺出版社1 9 9 8 年l o 月，7 2 页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人们共同的观点认为女性世界比较复杂，有很多要书写的东西，而在中国的电影 史中，最具光彩和魅力的也就是那些有着独特命运的女性形象，在银幕中这些女性 形象或者天真、或者纯真善良、忠贞无暇、风情万种、万般品性，即把生活中各种 形形色色的性格在银幕上得以完美展现，百年电影史，呈现在观众眼前的就是那一 道道迷人眩目、绚丽多姿的女性风景线：她们或婉约清丽，或含蓄淡雅，或孤傲倔 强，或自信淡然，这样才构成了一部多姿多彩的电影艺术发展史。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女性主义在中国的发展 一、关于女性主义的界定 女性主义( f e m i n i s m ) 又译“女权主义，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运动，女权主 义一词源于西方社会的妇女解放运动。它代表为妇女争取平等权利的主张，是一种 思想变革的思想体系，旨在为妇女创造超越单纯平等的崭新社会。女性主义一词是 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傅立叶在1 9 世纪创造的，他设想有这样一种“新式妇女 ，他 不是基于竞争与利益，而是从相关的交往的角度出发来改变社会并为社会所改造。 女性主义文化研究认为，以女人为压制的客体( 0 b j e c to fo p p r e s s i o n ) 或视 觉的客体( o b j e c to fv i s l o n ) 都涉及到男人的欲望，女性话语权的缺失使女性形 象在电影中完全沦为被随意讲述和暴露的客体，这是不争的事实，男性话语以女性 为压制的客体，所以女性形象永远徘徊在秩序的边缘，徘徊在宏大叙事的外沿，女 性形象物化成“艳体 ，扭曲为“客体 ，符号化为“圣体 。男性的多重知觉和欲望 投射到女性形象上，多重身份在女性身上交织。 女性主义在一个多世纪以前就试图改变男女合唱的集体发声的固有形态，以发 出另类的声音，观念性改变并拯救人类自身生活的抑郁和贫乏，这种行动是人类极 其重要的进步标识。要求打破持续数亿万年的原本乏味、单调极致的和声，使人类 从这曲生存依偎的咏叹调中得以生命力之解放，因为它的余音早已足够久远了。 尽管女性主义理论千差万别，但是在一点上保持高度一致，那就是：男权制既 不是自然4 的，也不是永恒的，它有人为建构的成分，而且是可以改变的。其实， 在最近1 0 0 年间，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这一改变与女性主义理论家、实践 家的努力有关，是风起云涌的女性运动的直接后果。 二、女性主义在中国 ( 一) 中国女性主义的源起 中国“女性主义 作为欧美女性主义的回声，已有二十多年的生长经历。1 9 8 6 年堪称西方女性主义在中国的着陆年。这一年，被誉为“西方妇女解放圣经 的西 蒙娜波伏娃的第二性在中国翻译出版，它第一次系统地将女性主义理论引入中 国。这部著作由桑竹、南珊翻译，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第二性 成为一个在中国 语境中马上被理解的词汇。此后，一些西方女性主义的权威著作逐步被翻译和引进 到国内，“女性主义”在中国开始了符号之旅。 张岩冰女权主义文论山东教育出版社，1 9 9 8 ，3 0 页 h t t p ：p a p e r s z n 钾s c s z s b 2 0 0 7 1 0 2 2 c a 2 8 0 4 9 0 7 h t m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从八十年代开始，西方女性主义风潮冲击到古老的中国，关于女性问题的讨论 开始出现在各个领域，涌现出女性文学与批评为先导的中国女性主义。女性声音的 多元化挑战与叛逆，大众传媒的市场化鼓噪，使普通大众相信由于女性的自信与强 劲的能力，中国正进入阴盛阳衰的局面，同时指向一个风起云涌的女性学研究的高 潮，并力图建立属于中国的妇女解放事业的发展策略，涉及对女性主义的定义，对 历史的诠释，以及发展中国家知识女性援引后殖民论述对西方女性主义的批评。 三、女性主义在电影界兴起 中国长期的封建社会是男权社会，因此，当“女性主义 引进到中国之后，理 所当然的受到就具有激进思想的文艺家，特别是女性文艺家的热烈欢迎。影视界是 较早接纳“女性主义一的部门，并在中国影视界产生了一些具有女性主义的作品， 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在9 0 年代初期，中国部分影视批评家开始将女性主义( 女权 主义) 介绍到影视界，并从女性主义的观点来评价影视文本。在妇女运动的推动下， 妇女的政治意识现在已经批判性地转向了电影方面。这种意识以及如此众多的可供 分析的作品都是前所未有的。现在电影已经拥有了可以从女性主义视点加以分析的 为时不长的历史 现在我们在女性主义理论基础之上对电影作些总结，回顾过去并讨论其未来的 发展方向。对妇女在电影史中的地位之研究的初期即证实了妇女一直被排斥在电影 生产和制之外这一事实，这或许正与众所周知的她们被利用为银幕上的性对象的情 况相对应，女性主义电影文化迈出了具有建设性的一步，转向了电影语言自身，力求 使电影形式和被表现材料两者脱节，并深入研究撕裂开银幕和观者之间封闭空间的 各种手段。由于在既往的电影表现中女人的地位一直被神秘化，而这一点就是视觉快 感的关键和男性统治的证实，所以女性主义者现在对电影表现自身的魅惑产生了兴 趣，只因使女性幻想形式性欲化的诸方法将其遮蔽，但撕下了帷幕后面并没有现成的 答案。答案的缺失，加上对电影的过程的迷恋，都指向了女性主义形式主义的展开。 很政治化地，女性主义形式主义建基于对过去的拒绝和挑战电影中观者的地位。 从美学角度看，现实主义或幻象主义的( i l l u s i o n i s t ) 美学的空间和时间有很大 的局恨性：它们都不能满足女性主义意象所渴望的复杂转变。电影符号的分裂使观念 与虚构、思想与幻想互相作用。同时这里也有对“空白之页 ( t a b u l a r a s a ) 的兴趣。 结构变得可见，电影过程的基本内容推动自身向前发展。最后，从理论的角度看，在宣 称创造一种新的电影语言之前，分析和理解电影语言的运作是至关重要的。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电影中的女性形象 杰克贝尔登这样描述中国妇女与社会的关系：“三千年来，中国的政治权力始 终与对妇女的控制有着密切的关系。中国宗法社会也植根于家长的地位以及他 作为物质财产源泉的妇女的占有妇女当奴隶，成为私有财产和统治阶级传宗接 代工具的地位，不仅对总的中国社会，甚至国家结构，下至农村上至朝廷，都产生了影 响。中国妇女的地位低下，不仅给妇女本身带来可怕的结果，同时也造成社会上 人与人之间各方面的关系遭到破坏”囤中国女性与中国社会这种特殊的关系，使得 中国女性成为中国电影格外偏爱的对象，女性始终是银幕剧作中的重要形象群。 影视以有声有色的画面展示着社会生活，塑造着不同的女性形象，更以充满艺术 感染力的个性话语传达着某个时代的观念。女性意识属于观念形态，不只具有性别意 味，同时含有更为丰富的社会文化内涵。 现代影视中的屏幕女形象在逐步发生着变化，由剧作家的写作到电影导演的创 作，以及由演员所塑造出来的形象都在逐步发生的转变，这不仅仅受时代变迁的影 响，更和影视人对艺术的广泛探索有着密切联系。 一、中国电影中的女性形象回顾 ：。回首新中国电影，银幕上的女性们除了在社会的各个领域里为自己的权利和尊 严进行不懈的努力和斗争之外，还像千姿百态的花朵盛开于银幕之上，她们以自己 的才华、美丽和动人心魄的女性特质增加着女性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改变着人们对 女性的认识。_ 在大多数观众的心目当中，肯定都有一些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而这些心中偶像 部分又源自银幕上的女演员，电影塑造了一个又一个的令人难忘的银幕形象，也创 造了一代又一代无比动人的女明星，她们装点着我们的生活，美化着我们的心灵。 如此众多的性格各异的银幕女性形象，无一不和时代主潮相契合，她们的痛苦、欢 乐、期盼，映射着中国社会的发展。她们是中国电影人物画廊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 分。在历时1 0 0 年的中国电影长河中，创造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其中女性形象 构成中国电影一道光彩夺目的景观。以下是对近一百年内在银幕中颇有影响力的女 性演员的介绍圆： 杰克贝尔登中国震撼世界转引自周晓明中国现代电影文学史，第2 1 5 页 h t t p ：w 孵z j k n e w s c 伽r e a d a s p ? n 删s i d - 8 2 4 5 l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位女电影演员严珊珊 1 9 1 4 年因在庄子试妻中饰演婢女，严珊珊成为了中国第一位 女电影演员。这是中国电影历史上第一个由女人扮演的女人。 三十年代最优秀的表演艺术家阮玲玉 生于上海的阮玲玉1 9 2 0 年考入明星影片公司，次年主演影片挂 名夫妻、血泪碑、白云塔等。1 9 3 0 年之后，主演故都 春梦、野草闲花、三个摩登女性等，奠定在影坛中的地 位。1 9 3 2 年出演城市之夜、小玩意、神女、新女性 等作品。她自然及出色的演技，令她成为红极一时的影坛第一明星。 感情丰富的阮玲玉后来更不堪记者工会的无理围攻及黄色小报的 诽谤，于一九三五年以自杀作解脱，死时仅2 5 岁。1 9 9 5 年1 2 月， 电影系统举行庆典，并颁发“电影世纪奖”，阮玲玉荣获“最佳女演员奖”，由她 主演的影片神女也荣获“优秀影片奖”。 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影后胡蝶 胡蝶1 6 岁考入中华电影学校，从此步入影坛。1 9 2 8 年进入明星 影片司，主演了轰动一时的武侠影片火烧红莲寺及啼笑姻缘、 空谷兰等名片。三十年代初，她主演了中国第一部有声片歌 女红牡丹、第一部左翼电影狂流。她主演的姐妹花是其 表演艺术的高峰。 电影第一位女青春偶像黎莉莉 黎莉莉，1 9 2 7 年移居上海，1 9 3 2 年，她主演了孙瑜导演的 火山情血，1 9 3 3 年她演了天明，参加小玩意的拍摄。 她主演的体育皇后和大路，以活泼、健康、富有时代性 的形象征服了观众，被公认为典型的“甜姐”，很受当时学生及 青年人的欢迎。 四十年代最优秀的表演艺术家白杨 白杨于1 9 3 2 年考入联华影业公司北平分厂演员养成所，随即在影 片故宫新怨中饰演角色。1 9 3 6 年入上海明星影片公司二厂， 主演十字街头。抗战期间演出话剧，被誉为四大名旦之一。其 后拍摄了中华儿女、八千里路云和月、 还乡日记等。 1 9 4 7 年主演的一江春水向东流和1 9 5 7 年主演的祝福使其 艺术成就达到了顶峰。 6 匿 卜黼粼j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最具东方风格和中国民族气派的典型女性秦怡 秦怡在1 9 3 7 年就开始从艺，并在重庆话剧舞台上被誉为“四大 名旦”成名很早的女星，在新中国的银幕上，秦怡以其端庄秀美、 温柔贤淑的外部形象和性格特征，塑造了马兰花开、青春 之歌、铁道游击队、女篮五号、红色的种子、摩 雅傣、北国江南、浪涛滚滚等不同年代、不同性格的 中国女性形象。 老电影中的大众情人周璇 周璇从1 9 3 1 年踏入演艺界，一生主演和参演的4 0 余部影 片她在歌坛上留下的夜上海、疯狂的世界、 天涯歌 女、l ：四季歌、花好月圆等著名的歌曲， “金嗓子” 周璇是中国早期影坛和歌坛的双料皇后，由她扮演女主角的电 影马路天使是中国早期电影的经典作品，她演唱的该剧主 题曲四季歌和天涯歌女等电影插曲一直受人喜爱并传 唱至今。 五十年代优秀表演艺术家：张瑞芳 张瑞芳于抗战爆发后，积极参加抗战演出队，活跃在抗日救亡第 一线。1 9 3 8 年在重庆演出二十余部话剧。1 9 4 6 年任长春电影制 片厂特约演员，主演了松花江上。1 9 4 9 年后相继在母亲、 家等片里任主角。因主演影片李双双，获第二届大众 电影百花奖最佳女演员奖。 六十年代优秀表演艺术家于蓝 于蓝1 9 3 8 年赴延安，曾任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实验话剧团、 东北文工团、东北电影制片厂、中央实验话剧院演员。1 9 5 6 年毕业于北京中央戏剧学院表演专修班。在烈火中永生 中创造一个成熟、勇敢、刚毅、机智的革命者江雪琴形象， 因此获得广泛的声望。 六十年代最漂亮的女演员王晓棠 陌 习 j 王_ 晓棠从小学唱京剧。1 9 5 8 年调入“八一”电影制片厂。在野火春风 斗古城中分饰金环和银环姐妹两角。1 9 8 4 年起任导演，1 9 9 2 年9 月起任“八一”电影制片厂厂长。1 9 9 3 年7 月被授予“少将”军衔。 q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六十年代最令人难忘的“大众情人竹杨丽坤 杨丽坤出生于一个彝族家庭。1 9 5 9 年长影导演王家乙选中了1 7 岁的她。影片五朵金花先后输往4 6 个国家公映，创下当时中 国电影在国外发行的纪录。1 9 6 4 年，她主演电影阿诗玛又一 次轰动国内外在中国电影史上，没有谁能像杨丽坤一样，只演过 两都电影却在中国数亿观众的心中留下如此不可磨灭的记忆。 六十年代的女青春偶像谢芳 谢芳1 9 5 9 年初登银幕，在崔巍导演的影片青春之歌中饰演女主 角林道静，一举成名，在国内外深受好评。当时文娱、体育片不多， 青年们谈理想、求进步，林道静即成为电影主要受众青年学生 们的偶像。 最优秀的表演艺术家斯琴高娃 斯琴高娃首部电影是归心似箭里演的女一号，随后，凭骆驼 祥予在1 9 8 3 年获第三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奖和第六届中 国电影百花奖最佳女演员奖。2 0 0 1 年的斯琴高娃在电视连续剧大 宅门和康熙帝国中的演出，更使她受到广泛的称赞。 迄今唯一连续三年获最佳女演员奖的优秀表演艺术家刘晓庆 刘晓庆问世作：1 9 7 5 年八一厂摄制的南海长城。第一次演 主角：1 9 7 8 年珠江电影厂摄制的同志，感谢你。1 9 8 0 年起任 北京电影制片厂演员，参演瞧这一家子( 获第三届电影百花奖 最佳女配角奖) 。8 0 年代，主演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 等大批优秀影片和武则天等许多电视剧。她因主演芙蓉镇 ( 1 9 8 6 年) 、原野( 1 9 8 7 年) 、春桃( 1 9 8 8 年) 连续三年获百花、金鸡奖最 佳女演员奖。 第四代最漂亮的女演员潘虹 潘虹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先后主演杜十娘、 人到中 年等近2 0 部影片1 9 8 3 年因在人到中年获第三届中国电影金 鸡奖最佳女主角奖；第六届中国电影百花奖最佳女主角奖 囤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位双料影后张瑜 张瑜1 9 8 1 年因在影片庐山恋( 1 9 8 1 年) 中扮演周筠和在巴山 夜雨中扮演刘文英，获首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奖，前者并 获第四届电影百花奖最佳女演员奖。近年又主演了电影任长霞。 8 0 年赢得国际赞誉的新时代影星巩俐 巩俐1 9 8 5 年考入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后留校任话剧研究所演 员。大二时，被张艺谋选中在影片红高粱中扮演女主角九儿，显 示出良好的潜质。随着红高粱的声誉日隆，巩俐也在海内外声誉 大震。使巩俐的表演迈向高峰的是1 9 9 2 年张艺谋执导的秋菊打官 司，片中演员赋予角色的生活实感深深打动了观众，秋菊不仅使巩 俐荣膺“金鸡”、“百花”双料影后，而且在第4 9 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获得最佳 女演员奖，这是大陆女演员首次荣获国际大奖。 走向国际影坛的新一代明星章子怡 章子怡1 1 岁考入北京舞蹈学院附中，毕业后顺利地考入了中央 戏剧学院表演系，1 9 9 8 年接拍了张艺谋导演的我的父亲母亲， 这是她演的第一部电影，成功地完成了“我母亲”的角色塑造。 1 9 9 9 年，被著名华人导演李安选中，与周润发、杨紫琼合作，参 演影片卧虎藏龙。同年，荣获亚洲电影交流会“明日之星” 奖章子怡以其刻苦努力的姿态受到的国际影坛的瞩目，现已成 为新一代电影明星的领军人物，其作品我的父亲母亲、英雄、卧虎藏龙、 十面埋伏、2 0 4 6 等吸引了大批国内外观众。 二、导演塑造的女性形象 ( 一) 奉献的女性 现实生活中的女性的职业特点，常常被叙事者策略性地取舍得，只剩下符号性 着装和工作环境的偶然闪现；她们的时代性、职业性、社会性、独立价值和尊严， 靠加倍努力和智慧与丈夫共同支撑生活天空的事实，被结构性地消解、忽略不计了。 她们的欲望、权利在叙事上被故意省略和遮蔽，显得她们没有自我保护与被保护的 可能和必要。在现实生活中，虽然女性总是被迫为社会进步、转型做出更多的牺牲， 但是职业女性依然是社会前进不可或缺的生产大军。不应该单单只做一个幕后的奉 献者。一位著名的女教授、女作家说：“一个职业女性，意味着她必须背着锅、孩 占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子、丈夫和社会上的男人们赛跑。” 那么在银幕中的女性的角色是什么样的呢? 纵观近百年来的电影，我们不难发 现：大都以一个保姆、母性的形象展示给观众，例如谢晋导演的影片，可以说他为中 国当代影坛贡献了一批熠熠生辉的女性形象。他影片中的女性形象或勤劳质朴、或 温柔善良，往往集东方女性传统美德于一身，但她们更多体现出来的不是“女性”， 而是“妻性 和“母性 ，是拯救者。再如其他男性导演的影片，如谢飞导演的黑 骏马，黄健中导演的良家妇女，陈凯歌导演的黄土地等等，开始了对女性命 运特有的关注和思索，不仅将女性作为影片的主人公，而且开始有意无意地、不同程 度地探索女性作为一种与男性相对的性别存在于中国文化中的位置。 第五代在8 0 年代末解体的同时，仍然必须借助女性表象来重新加入历史、文化 与叙事。于是在第五代的部分作品中，女性在男人欲望的视城中再度浮现，成为好 莱坞经典叙事镜语中“男人欲望的客体 在这个观点之上，第五代导演的作品跨 越了1 9 4 9 年政治变迁所制造的历史断裂，完成了与中国电影传统的对接，并成功地 闯人了世界影坛。女性形象的存在是为了完成一次想象性放逐，完成对男性文化及 困境的呈现与消解。在后殖民语境的国际化电影类型中，张艺谋的菊豆( 1 9 8 9 年) 、大红灯笼高高挂( 1 9 9 1 年) 、陈凯歌的边走边唱( 1 9 9 1 年) 、霸王别姬 ( 1 9 9 3 年) 成为这类趋向中的典型之作。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男主角的缺席、 多重四合院、古典建筑博物馆式的空间构成，成群妻妾间的争风吃醋作为中国式的 “内耗 与权力斗争的象喻，负荷着中国文化中的历史反思内涵，然而在本文的文 化视域中，却成了欲望主体、欲望视域的发出者的悬置，成了被观众欲望和幻想占 据的空位“东方式的空间、东方故事、东方佳丽共同作为西方视域中的奇观， 在看、被看、男性、女人的经典模式中，将跻身于西方文化边缘中的民族文化呈现 为一种自觉的女性角色与姿态。 第六代的电影中，女性仍然是第五代影像中的“男人欲望的客体”的延续( 头 发乱了，管虎，1 9 9 4 年：长大成人，路学长，1 9 9 5 年：美丽新世界，施润久， 1 9 9 8 年) 、或是男性征服的对象而成就男孩的“成人典礼 ( 阳光灿烂的日子， 姜文，1 9 9 5 年) 事实上，按女权主义电影批评的观点，新时期的电影语言仍然是 男性的传播方式，在男性的、意识形态权威话语的遮蔽和扭曲下，新时期电影中的 女性虽然有一定程度上重写了，但是其形象依然是缺损的。她们只能做一幕后的默 默的工作者，扮演着“母亲 、“奉献者”的角色。 ( 二) 边缘女性 当代都市女性，虽然普遍具有了觉醒意识。但是，时下这种觉醒却在不断朝着极端 发展；强的更强，弱的更弱；独立的更加独立，依附的更加依附近几年，影视剧中 戴锦华 可见与不可见的女性 1 0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几乎每一位稍显出众或相对成功的男人后面，都会跟随着几个青春俊俏的女性。她们 为了取悦并依附于心目中的男人，或情愿放弃一切j 回家去做“全职太太 ，或不惜放 弃尊严去做金屋藏娇的“二奶 、“情人”。面对着丈夫情人的挑战，她们迫不得已地 抹杀自己的个性，必须不断地美化自己，或聪慧过人、贤淑至极，或温柔似水、忍让而 富有奉献精神。女性在社会中经常被迫地或不自觉地仍被放置在第二性的地位。无 论是各色“三陪女 、傍大款的“小蜜 ，一些能够自立的职业女性能过上平静的日 子就算万幸了，她们大多是里里外外一把手，并且没有怨言。而这些人里的婚姻触礁 者一般结局都是输给了男人，其中一些入若被丈夫抛弃，呈软弱无力、忍气吞声、手 足无措、狼狈不堪的大有人在。与其说，这些表明“性别 的作品表达了独立的“女 性意识 ，不如说，这些作品验证了传统男权文化的强大。 ( 三) 找回自我的女性 9 0 年代，中国电影到了一个开放与多元的时代。女性在银屏也开放起来，她们千 娇百媚，各领风骚，女性在现代社会中找回了性别和社会的“自我 ，获得了个性的 解放，影片往往更多地凸现女性的境遇、心态、情感、欲望，以现代生活中女性的爱 情与婚姻为叙事契机，以弘扬女性意识为中心，试图触动传统的以男性为中心的意识 形态。特别是由著名女作家池莉的小说改编的电影，在创作主题方面，表现出观照和 展现女性生存原貌、深刻地挖掘根深蒂固的父权意识下的女性生命力和创造力，力图 确立独立的女性人格和价值观的内容特征；在人物形象塑造方面背离男权审美理想、 还原当代妇女本真形象，塑造了一批既非“天使 ，又非“妖妇”，有血有肉，有情有 欲的女性。不容置疑，社会的各个领域与层面，都不断地有优秀和先锋的女性以群体 的姿态跃出水面，她们坦然对视男人的目光，不再为对方目光的评判所左右。这种坦 然来自她们内心深处的自信，这种自信当然更来自社会对女性全方位的承认。无疑， 男性集体固有的某种东西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与冲击。这一“局势，迅速调整和建构 有点动摇的男性意识，在这种情况下男人们喊着，女人回家去，柔顺的女人最可 爱但是受港台与流行文化的影响，影视中一些“小女人”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 亦说明了传统男权文化的强大圆。在内地第五代导演的作品中就有了逐渐找回自我， 开始反叛的女性，例如：张艺谋导演的红高粱、菊豆和大红灯笼高高挂 所创造的女性系列，从“我奶奶”的狂放淋漓、菊豆的悲凄惨烈，再到陈家大院女人 的争风吃醋，女性们强烈要求表达自己，反映自己，渴望获得个性的自由，从某种意义 上说，一定程度地震动着以男性为中心准则的传统文化价值观念。 黄宝峰百年中国电影中的女性形象湖南大众职业传媒学院学报 同上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男性导演对女性形象塑造的局限性 一、男权文化对女性形象的桎梏 人类为什么一定要追求性别平等? 历史上有相当大比例的被压迫群体成员是满 意的、不抱怨的，例如一些奴隶是安于奴隶生活的。美国一个种植园发生过这样的 事情：奴隶主决定给奴隶自由，但是奴隶集体请愿保留自己的奴隶身份。中国也有 性质类似的事情发生：在现代的社会中，在结束了普遍的贫穷状态后，一部分男性 又有了供养妻子的能力之后，有一批职业女性自愿回家做专职太太。按照中国的男 权文化源远流长，根深蒂固。虽然在现代的社会中以及没有明显的性别歧视，基本 上实现了男女平等，但是从来没有理性地上升到让女性主义在深层民族文化心理上 撼动男权文化根基的地步。翻开中国古老的典籍：“夫者，扶也。妇人者，伏于人也。” “妇女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男女者何 谓也? 男者，伍也，任功业者也；女者，如也，以如人也。先人们为女性规约的人 生范式和价值取向伴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走入了2 1 世纪。中国社会性别歧视的泛滥 程度和表面化程度非常严重，在生产力获得前所未有的解放之后，中国的广大妇女 仍然普遍面临着现实压力。因此在与西方女性电影进行比较后，我们发现中国女性 悲剧性的生存状态。经济的不发达导致中国女性格外遭遇资源控制权的缺失。在男 性占有了有限的社会资源后，女性尤其处于生活和社会资源严重匮乏的状态。 就现在的社会来看，似乎整个世界还是一个男人主宰的世界，政治、经济、文 化的执掌权仍然是依着男人的意志运行。这一点从社会中各行各业的领导人士大多 数都是男性就可以看出来。社会生活中对男人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男性崇拜，似 乎是男性说的话就更具有权威性，女性对男性的依赖心理都很严重。在多数家庭中， 都认同男强女弱，这样增添了男人的高深与神秘色彩。怀着对男性的崇拜心理，妻 子较少与丈夫进行平等的心态交流，很少能洞察男人的内心世界。于是，男性的自 我意识一天天膨胀起来，女性的自我被淹没在这种浩瀚的男性意识的大海之中而无 法实现。 ( 一) 性别歧视 这两个事例的逻辑，平等似乎并不是人们普遍要求的和不可或缺的。那么人类 为什么要追求性别平等呢? 原因很简单：就像有一些奴隶不愿意做奴隶一样，有一 些女人不愿意忍受与男人不平等的关系。至于她们为什么不愿意忍受，原因是多种 多样的：有些人认为不平等会压抑下等人的潜能，使上等人腐败；有些人是因为不 1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愿意在利益上处于不利地位；还有些人仅仅因为不喜欢不平等的感觉，认为它是对 人格尊严的伤害所以人们开始追求性别平等。 社会物质条件和生产关系的改变已经使性别不平等成为不必要的、过时的制度 和观念。因此出现了对传统社会性别观念和男权制的批判。性别平等是一个无人能 够阻挡的大趋势。所有想扭转这个趋势的人都显得愚昧可笑，而且势单力薄。 由性别差异及性别歧视导致的女性群体边缘化倾向，成为父系社会以来历久未 决的全球性问题。弗吉尼亚伍尔芙在一间自己的屋子中有这样的虚构描写： 莎士比亚有一个妹妹，虽然和兄长一样天赋聪颖，却因为父权制对女性才华的压抑 而自杀身亡。从有文字记载以来，人类文化就延续并强化着以男性为主体的两性关 系。天被男性盘古创造，女娲最多只是修修补补；人是男性的上帝创造，夏娃只是 丈夫亚当的一根肋骨化成。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文化渊源，都显示着女性的价值、 意义和行为被男性以自身利益为尺度衡量和规范着。男性占据着权力话语的中心位 置，女性则被排斥到远离权力中心的边缘。 与男性遭遇的普遍性社会压力不同，女性不幸的根源是女性生存在因性别歧视 而导致的不平等的社会制度和文化环境中，女性仅仅因其性别就整体沦落为社会的 隐性弱势群体。中国女性的文化心理也使她们不敢毫无顾忌地争取自己幸福的权益。 她们善良而又自卑，面对她们满意和不满意的男人忍气吞声，任人摆布。凡俗生活 中的女性弱势群体默默地承受着无数的酸甜苦辣，渴望幸福的心灵在男权重压之下 越来越麻木。女性主义提出反抗男性中心，但中国的女性又生活在渴望为男性接受， 惧怕遭男性放逐的悖论中国的女性因主体性丧失而沉沦于男性强权之下，又因为主 体性觉醒而消散在父权制度的边缘。无论如何，女性都因为自己的蒙昧或觉醒而成 为父权制度的祭品。 在影片绿茶中，导演张元通过对吴芳和朗朗两个女性形象的设置，较明显地 暴露了他的性别意识。他通过把吴芳和朗朗最终统一在一个人物角色上，从而完成这 样一个隐喻：吴芳代表了女性的白天形象，也就是女性用以示人的形象：而朗朗代表 了女性夜晚的形象，也就是女性隐藏着的心理欲望。影片最后，陈明亮抱着吴芳在宾 馆的走廊上跑，吴芳撒下一串清脆的欢笑，这喻示着女性隐蔽的欲望得以实现，女主 角为此感到满足。影片以这样的人物安排再一次强化了男权意识，同时也削弱了女性 意识，压抑了女性独立的个性，剥夺了女性的人格尊严。绿茶非常明显的男权意识， 不管是有意彰显的，还是无意暴露的，都带给我们许多思考。西蒙波伏娃说：“女人 并不是生就的，而宁可说是逐渐形成的。在生理、心理或经济上，没有任何命运能决 定人类女性在社会的表现形象。决定这种介于男性与阉人之间的、所谓具有女性气 质的人的，是整个文明。”确实，男权意识正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甚至包括女性本 身来塑造符合其标准的女性。 西蒙波伏娃。第二性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 9 9 8 1 3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二) 电影文化工业的动力学分析 从经济利益上讲，电影已经不仅仅象普通的传媒大众那样起到教育娱乐的作用， 更重要的是他能够带来无限的商机和利润，这才是推动电影业发展的最主要的动力。 有数据表明，在2 0 0 6 年我们国家的电影收入就达到了5 7 3 亿元。可见，电影带来 的经济效益是不容忽视的。在这种经济利益驱使之下，有多少导演能够抵御住金钱 的攻势，固守于精神家园的保护和书写呢? 或许正因为如此，当张艺谋的电影红 高粱把巩俐推到性感明星的舞台上，其后张艺谋的电影故事很难说是为了情节的 发展而选用巩俐，还是这些风月故事是为了巩俐而量身定置。只是我们难以在他以 后的电影中再体会到红高粱中的那种动人心魄的力量了。但是，任何的商业动 机也都是受到意识形态的制约的，这一点是不容质疑的，因此，尽管中国男性导演， 确实力图让女性以封建父权文化的反叛者的姿态出现，但是，当他们试图透过女性 命运而赋予现实社会以新的秩序意义时，自觉不自觉中又为男性话语权所操控。女 性，永远只是男性话语权下的一个被安排者。 二、男性视角下的女性形象 ( 一) 在女性以外角度看待女性 男性导演在塑造女性形象的过程中，应该说各有各的追求和建树，但男性毕竟不 同于女性本身，在“理性和“现实性”等方面，难免暴露出他们共有的局限。 其一，由于他们把崇拜意识作为塑造女性形象的基础，所以，容易情感化，简单 化，理想化，缺乏深入细致的心理分析，影噙了女性形象的立体效果。 其二，由于他们站在女性以外有就说男性的、自然的、社会的立场来看待女性， 他们尽可能地绕开女性生活的真实状态，持旁观者的心态来写女性，与女性主体意 识和女性自身的显示状况存有明显的距离。而中国导演很大一部分都是男性，这就 更加的造成在塑造女性形象的时候产生了局限。 对男性导演作品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来说，生活的那种真实状态的消失可以说是 有多方面原因的，一方面，银幕上的形象较之生活更加夸张，这样更能吸观众的眼球， 也就是说不能免俗。另一方面，这些作品中的女性在被反复如此这般地言说中成为 某种“女性 人格的范型，而这种被公众在毫无觉察地认可的“女人 却有可能早已 远离了女性的真实存在。 ( 二) 女性形象的遮蔽压抑 影视作品是影视人为大众提供的精神文化消费产品。在男性视角以及男性话语 霸权下，创作上向传统性别观念恢复让步，表现上妇女们大量退居家庭、后宫和青 楼，性别歧视和庸俗情趣汪洋恣肆。陈词滥调有：“女人是祸水，诱惑男人犯错误；” “女人是陪衬，烘托男人高大无比； “女人是青菜，按时论价。 中年进入风雨飘 摇的弃妇期、爱情乞丐期。单调的影视话语格局，形成女性影视形象集体陷落，歪 1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曲着两性的生存事实，无视女性观众的阅读感受，构成了性别观念大倒退，客观上 公然伤害着女性群体却没有得到必要的遏制。 7 0 年代末8 0 年代初，文艺的春天重新来临，无数颗被压抑已久的心灵获得了新 生，这个时期银幕上的女性比较单纯、明朗、向上，并逐渐表现出阴柔之美。到8 0 年代中期的时候，随着人们观念的进一步拓新，以及西方“女权主义”理论的引入， 理想主义的女性意识得到进一步扩张，女性体现了温柔、体贴、富于献身精神的“女 性一或“母性 的特点。但是，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就不难发现，这些美好的形象无 一不是男权文化的产物，无_ 不是导演以男性的目光，用男性权威话语对女性的一种 特殊表述。所以电影中的女性形象始终都是在男性话语权下的一个着遮蔽的形象。 所以说一些男性导演电影的作品中，其所塑造的女性形象也就不可能真正传达出属 于女性自己的心灵呼喊和深切的情感体验。 1 遮蔽一以张艺谋的电影红高梁为例子： 红高粱用第一人称的叙事骄傲地回忆了“我爷爷和我奶奶，结合的传奇经 历和带领土匪伏击日军汽车队的故事。小说重点塑造了一个具有强烈的野性生命力 的复杂的形象“我爷爷 ，他是劳动者、杀人犯、通奸者、土匪，而最后他又 成为一个抗日英雄。小说模糊了善与恶、好与坏的界限，着力于主人公的生命活力。 最重要的是塑造了一个反传统的女性主人公形象“我奶奶 。“我奶奶”本是 个普通妇女，有着个普通妇女的普通愿望：盼着“一个识字解文，眉清目秀，知冷 知热 的男人，“躺在一个伟岸的男子怀抱里缓解焦虑消除孤寂 。但是命运没有给 她那样的机会，父母为了换取一头骡子而将她许配给麻风病人单扁郎。明知如此却还 坐上了花轿。在出嫁的路上，她被轿夫捉弄，心里悲苦，哭得昏昏沉沉，将一只小脚露 在花轿外面。 这样的命运说明了在红高粱中，是由传统的男性中心主义下利用叙事者掌 握的话语权，重重遮蔽了女性的真实形象。首先，遮蔽了具有主体性要求的女性形象 的性别特征，将她们纳入弟兄们的行列，使之身上呈现的主体性行为成为男性气概的 表现形式，证明男性魅力的无远界。其次是遮蔽了女性身体对于女性的个体意义，使 之成为表现男性英雄成长的场所。再次是遮蔽了女性自我言说的权利，使她们的英雄 事迹或者受害，经历都成为一种真假难明的传说，从而消解女性真正存在的历史。 2 压抑以张艺谋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与满城尽带黄金甲为例又 可发现，这两部影片都是对被压抑的女性给予了特别的关注。他的这两部影片都是从 人性的角度切入，写人的压抑、性的压抑，写人的原始欲望和生命冲动，表现他们的生 命意志和生存痛苦，表现生命个体与社会秩序、伦理道德及传统文化之间永无休止的 冲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