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经济学专业论文）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及监管.pdf

上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 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 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本文 的研究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己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 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司讨谚嚏知 日期扩7 牮6 月qi e l l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中山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院系资料室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 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复印、缩印或其他方法保存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虢前艺棼沁 导师签名：巷壤啕( 代存悫) 日期州年。6 月b f 日 随着中 忽略的力量 管逐渐成为 文从外资银 论文对外资银行的逆风向行为的讨论从两方面展开。首先是外资银行的内部 层面，笔者根据对外资银行经营特征的认识，分析了外资银行在信贷决策和回应 中央银行意图时，可能发生的逆风向行为，从而对文献中广泛引用的s t i g l i t z 对 外资银行作的一个论断作了进一步的阐述。其次是外资银行对中国货币政策的影 响层面，笔者根据外资银行的实际经营情况，对目前关于外资银行对我国货币供 应量的不利影响产生的可能情况和机制的讨论作了一些补充，并使用上海市 2 0 0 7 年的相关数据作了实证检验，对现有这方面的研究作了一定的扩展。 笔者从外资银行从“分行 向“子行”改制给监管带来的根本变革出发，结 合之前分析的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和实际的认识，对目前存在问题最为突出的监 管法规和监管当局两方面作了论述，并提出了实际的建议。 关键词：外资银行逆风向监管 o c c u l i ni t sl o a nd e c i s i o na n dm e e t i n gt h er e q u i r e m e n to ft h ec e n t r a lb a n k si s d i s c u s s e d t h es e c o n di st od i s c u s st h ec o u n t e r - e f f e c t sf r o mf o r e i g nb a n k st oc h i n a s m o n e t a r yp o l i c y t h ea u t h o rf u r t h e r st h ed i s c u s s i o no ft h ec o u n t e r - e f f e c t sf r o m f o r e i g nb a n k st oc h i n a sm o n e ys u p p l ya n dt h ee m p i r i c a lt e s t si nt h i sd i r e c t i o n s t a r t i n gf r o mt h ec h a n g ef r o m b r a n c h t o s u b s i d i a r y o ff o r e i g nb a n k s ，t h e a u t h o rd i s c u s s e st h et w om o s ti m p o r t a n ta s p e c t so ff o r e i g nb a n k sr e g u l a t i o n s ，i e t h e r e g u l a t i o nl a w sa n dt h er e g u l a t o r ya u t h o r i t i e s b a s e do nt h ea u t h o r so w no b s e r v a t i o n s ， t h ep a p e rf i n a l l yo f f e r ss u g g e s t i o n sf o ri m p r o v e m e n to ff o r e i g nb a n kr e g u l a t i o n s k e yw o r d s ：f o r e i g nb a n k s ，c o u n t e r - t r e n dr e g u l a t i o n s 参考文献2 9 后记3 2 _ 1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第一章引言 1 1 选题的始由和意义 外资银行，因其目标取向、经营活动等方面展示出的特征，构成一国经济 和金融领域特殊的组成部分。无论是外资银行的服务对象、业务活动特点与优劣 势、与本国银行的竞争与合作等微观层面的情况；还是外资银行对本国货币政策 的影响，对本国经济带来的利和弊等宏观方面的影响，历来是学术界和实务界， 尤其是政策制定者、金融监管部门等关注和讨论的对象。而对于中国境内的外资 银行，由于中国特殊的制度变迁，使得我们对外资银行的认识，除了国际上现有 的研究和讨论外，还增加了一个新的视角，即分析外资银行是怎样在中国独特的 制度安排中，开展自己的经营活动，从而对中国的经济和金融领域有会带来的哪 些影响? 正如林毅夫教授( 2 0 0 0 ) 所说，“祖国经济的发展为经济学家提供了肥 沃的研究土壤，其中自有华章无限，国内经济学界应当勉力挖掘。关注本土的经 验现象是中国经济学科走向世界的必由之路 。中国经济的伟大改革实践为我们 提出和分析这样的问题提供了“肥沃的研究土壤”。 早在1 9 7 9 年，以日本输出入银行在北京设立代表处为标志，拉开了外资银 行进入中国的序幕。近三十年的发展，外资银行的数目由少到多；服务对象由受 限于外商投资企业到可自由选择国内所有企业和居民，业务范围由局限于外汇产 品到包括本外币在内的全面业务，外资银行从游离于中国经济之外到日益融入中 国经济之中。这三十多年巨大的发展历程中，最重要的一次制度变迁，发生在 2 0 0 1 年1 2 月，中国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伴随着世贸的加入，中国向外资银 行逐步放开了人民币业务，逐步取消了对外资银行在客户对象、经营活动、业务 区域多方面的限制，具体情况如下： 2 0 0 1 年1 2 月1 1 日，中国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2 0 0 1 年1 2 月1 日，中国 人民银行颁布“加入w t o 后中国金融业对外开放的内容和时间 。要点如下：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1 逐步取消外资银行经营人民币业务的地域限制。 务； ( 1 ) 加入时，开放深圳、上海、天津、大连； ( 2 ) 2 0 0 2 年1 2 月3 1 日底，开放广州、珠海、青岛、南京、武汉； ( 3 ) 2 0 0 3 年1 2 月3 1 日底，开放济南、福州、成都、重庆； ( 4 ) 2 0 0 4 年1 2 月3 1 日底，开放昆明、北京、厦门； ( 5 ) 2 0 0 5 年1 2 月3 1 日底，开放汕头、宁波、沈阳、西安； ( 6 ) 2 0 0 6 年1 2 月3 1 日底，取消所有地域限制。 2 逐步取消人民币业务客户对象限制。 ( 1 ) 2 0 0 3 年1 2 月3 1 日底，允许外资银行向中国企业办理人民币业 ( 2 ) 2 0 0 6 年1 2 月3 1 日底，允许外资银行向所有中国客户提供服务。 我们看到，从2 0 0 6 年底开始外资银行享受全面的国民待遇。深刻的制度变 迁，既带来了外资银行在中国的迅速发展，也向学术界和实务界提出了从未有 过的新问题。其中，外资银行有可能发生违背我国监管部门的监管意图，对我 国金融领域带来一些不利影响的行为及相关的外资银行监管这一问题逐渐引 起人们的注意，日益成为讨论的中心。在这一问题热烈的讨论中，有金融监管 部门的意见，也有专家学者的看法，但我们还希望能昕到来自外资银行的论述。 我们尤其需要知道，从实际层面来看，外资银行为什么以及可能发生哪些不利 行为，相关的外资银行监管又如何完善和改进，以适应外资银行的实际情况。 这样，我们的讨论将更加客观、准确，讨论的内容更符合现实中需要及时解决 的问题和情况，从而为外资银行在中国的健康发展提供更大的保障。 论文希望能弥补现有讨论中这方面的不足。笔者对外资银行有长期实际的 认识。在实际经历中，对外资银行的行为目标、经营活动特点等情况逐步加深 了了解。此外，在这场伟大的制度变迁中，外资银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现有 的监管又需要如何发展，以适应这些变化，笔者有直接的观察和体会。这些为 论文想达到的上述目的，即对外资银行在本国有可能发生逆风向行为及相伴的 2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外资银行监管的问题，从外资银行实际层面的角度进行论述打下了基础。在外 资银行日益成为中国金融领域中不可忽视的一支力量的今天，论文希望能结合 笔者对外资银行认识相对具体和深入的优势，对外资银行存在的比较突出的不 利影响及相应的监管问题做出一定的贡献，从而为规范外资银行行为，促进外 资银行的健康发展提供参考意见，这是论文选题的由来和论文的现实意义。 1 2 文献综述 笔者在对外资银行的实际认识过程中，逐渐形成这样一个基本观点：外资银 行由于其目标函数中特殊的决定因素，经营活动上享有的特殊制度安排等方面 原因，在现实情况中，在若干方面，有可能发生违背我国监管部门的监管意图、 对我国金融领域带来一些不利影响的行为，笔者将这种现象概括为外资银行的 “逆风向 行为。 文献中尚未见到明确的外资银行“逆风向 行为这一概念，但文献中已存在 大量的对外资银行在若干方面可能带来的种种不利影响的探讨。这大体上分为 对外资银行在两个方面的考察。第一种考察外资银行对本国银行体系绩效的影 响，这是研究的热点，国际和国内都有大量的文献。总的结论是，理论上存在 认为其有利和不利的影响的两种观点，实证研究也没有取得一致结论。 这方面的研究最早由g r a y ( 1 9 8 1 ) ，w a l t e r ( 1 9 8 3 ) 等人开始。他们从理论和经 验的角度作出分析，基本结论是外资银行进入有助东道国银行体系竞争和效率 的提升。随后有影响力的实证检验由c l a e s s e n s ，d e m i r g u c - k u n t 和h u i z i n g a ( 2 0 0 1 ) 完成，他们的实证研究的模型设计和使用方法也成为后续许多研究的出发点。 他们以1 9 8 8 1 9 9 5 年间主要包括发展中国家银行的7 9 0 0 个样本，选取东道国银 行的净利差、利润率、非利息收入、经营费用等财务指标，检验外资银行进入 对上述方面发生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外资银行进入显著降低了东道国银行的 利润和成本，这说明外资银行的进入给发展中国家的银行业带来了效率的提高， 从而支持了g r a y 等人提出的观点。另外，针对具体国别的实证研究，如 d e n i z e r ( 2 0 0 0 ) 对土耳其的国内银行，u n i t e 和s u l l i v a n ( 2 0 0 3 ) 对菲律宾的国内 银行的实证检验，也同样认为，外资银行进入加剧了东道国银行的竞争，提升 3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了东道国银行绩效。与之相反的观点最早由s t i g l i t z ( 1 9 9 3 ) 提出，其认为，外 资银行进入对东道国银行的竞争和效率的改进并不确定，外资银行进入给国内 银行、国内企业带来潜在成本，使得东道国银行体系的效率改进受到牵制和抵 消。随后，h e r m e s 和l e n s i n k ( 2 0 0 2 ) 以2 6 个发展中国家的银行为样本，使用 c l a e s s e n s 等人使用的模型，重新分析外资银行进入对东道国银行的盈利能力、 成本的影响，进一步指出，外资银行进入的效率改进会因本国经济发达程度、 资本市场运作情况的差异而有所不同，外资银行进入与东道国银行的利润和成 本之间并非线形关系，而是呈现出倒u 型。这样，他们支持并发展了s f i g l i t z 提出的观点。同样地，针对部分国别的实证研究也发现外资银行进入并不一定 会带来东道国银行效率的提升。c l a r k e 等( 2 0 0 0 ) 对阿根廷作的研究发现，外 资银行的进入对阿根廷银行带来的竞争和效率的影响随不同的市场而不同。而 l e v yy e y a t i 和m i c c o ( 2 0 0 7 ) 对8 个拉美国家的分析，更进一步指出，外资银 行的进入不是促进了东道国银行业的竞争，而是削弱了竞争，从而降低了东道 国银行的效率。此外，大多数研究认为外资银行的“摘樱桃战略，即首选效 益好的客户，使得东道国银行的盈利性受到冲击，这会带来东道国银行体系的 不稳定。但也有研究发现，如c a n o y ( 2 0 0 1 ) ，在一定条件下，盈利性的冲击有 助于东道国银行体系的长期稳定。从对信贷配置产生的影响来看，一种观点认 为，外资银行在开展信贷业务方面有丰富的经验，使得东道国的信贷资金流动 更为合理，提高资金使用效率。相反的观点则认为，东道国银行不得不面对风 险性更高的顾客，从而提高东道国银行信贷资产的风险水平，增加体系的不稳 定性。 可见，对外资银行进入对本国银行体系效率影响这一问题，国际上的理论 和实证研究上仍存在分歧。国内对外资银行进入对中国银行体系带来的影响的 研究也是十分活跃。总体而言，理论上的观点基本一致，即外资银行有利打破 中国由于长期垄断带来的竞争和效率的低下局面，外资银行的进入有助于实现 国内银行在技术、产品、组织、管理等方面的创新，从而带来竞争的加剧和效 率的提高。但对中国的情况进行实证分析没有取得一致结论。由于研究者在我 国目前银行体系格局，我国银行对外来冲击的反应状况等方面存在不同的判断， 外资银行对我国银行体系效率的实证影响也有不同的结论。如比较早的有叶欣 4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 2 0 0 6 ) 的实证检验发现，外资银行进入对中资银行利息和利润水平显著正相关， 国内竞争程度与外资银行进入程度的交互项显著负相关，并且认为，外资银行 竞争程度的增加并没有显著提高中国银行业的整体效率水平。黄宪，熊福平 ( 2 0 0 6 ) 发现，外资银行进入对我国银行业的利息收入率没有显著的相关关系， 而对非利息收入率有较为显著的相关关系，并且我国银行业的税前利润率与外 资银行进入存在一定的正相关。由此，他们认为，由于我国金融体制的特殊性， 外资银行进入对我国银行业的效率影响出现了与国际研究不同的现象。陈奉先 涂万春( 2 0 0 8 ) 的检验结果表明，外资银行进入短期内对我国银行业的利息收 入并没有造成显著影响，但显著降低了我国银行的非利息收入，从而造成整个 银行体系总成本上升，利润水平下降，这说明，即使在外资银行持股比例并不 高的情况下，外资银行仍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需要指出的是，林可全、王韵亭( 2 0 0 8 ) 对这方面的研究提出了质疑，我 们摘录两段原文作参考。 “外资银行在平时或危机时是否影响东道国银行体系稳定性取决于银行在 该国的经济战略和母国利益，宏观的经验证据无法解释各国独特的国情和外资 银行的具体微观战略。 “使用宏观经济变量分析无法准确地计量或分析外资银行的微观战略选择 以及国家经济安全问题，外资银行在危机时期是否能稳定东道国银行体系与当 时各微观主体所处的情况以及与东道国政府和母国政府政治利益博弈的结果有 关。 另一个有意义的研究思路是分析外资银行对我国的货币政策可能带来不利 影响。从实际业务的角度来看，这是目前外资银行有可能带来的主要不利影响之 一。这在目前的研究中仍处于初步阶段，相关的文献相对较少。其中相对全面分 析了外资银行给中国的货币政策带来怎样的不利影响的工作是中国人民银行青 岛市中心支行2 0 0 3 年做的一项课题研究，该项研究结合青岛市外资银行的经营 活动特点，从理论上对外资银行对我国货币政策的影响作了论述。其认为，通 过影响我国货币政策工具的作用力、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货币政策的传导机制 等方面，从而一定程度上抵消和弱化了我国的利率管制、数量管理和窗口指导等 货币政策的实施效果，外资银行对我国货币政策有可能发生一定的不利影响。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这方面的实证研究不多。国内的实证研究，目前只见到田素华( 2 0 0 6 ) 一文。田素华对2 0 0 4 年我国实施偏紧的货币政策时，以上海市外资银行的月度 外汇贷款投放量为被解释变量、用广义货币m 2 月度投放量、中资银行月度人民 币贷款投放量、中资银行月度外汇贷款投放量作为解释变量进行了实证检验。结 果发现，目前，由于外资银行总资产在我国银行业资产总额中的比重不到2 ， 所以外资银行对我国货币政策的影响总体不显著，但对中资银行的贷款有一定的 替代作用。 对外资银行监管制度的分析，目前存在着活跃的讨论。其中有来自监管当 局的视角，也有众多专家、学者的建议。来自监管当局的视角有，张云亭( 2 0 0 7 ) 结合金融开放的新形势，分析了现有监管局面存在哪些滞后现状的问题，并从更 新监管理念、调整监管目标、改进监管办法等提出了建议。中国银监会淮安监管 分局课题组( 2 0 0 7 ) 进一步借鉴管理上精细化的思想，指出对目前的监管进行制 度、标准、流程、操作、资源、信息、责任、考核，文化等方面的精细化改造， 以适应中国金融业开放的趋势。刘晓勇( 2 0 0 8 ) 侧重论述了如何在中国金融体制 改革的大方向中，实现监管制度的根本转变。他从金融体制改革的目标、从金融 市场的格局、从监管部门的自身建设等方面阐述了监管当局对外资银行监管制度 改革方向的总体意见。曾晖( 2 0 0 8 ) 从巴塞尔核心原则规定的有效监管体系应遵 守的2 5 条原则出发，建议构建按被监管机构类别，如国有银行、城市商业银行、 股份制银行、外资银行而设立若干监管职能部门的监管当局的内部架构。众多的 专家、学者则从不同的研究侧面，围绕外资银行在中国发展中出现的各种新问题、 新现象做出论述，并以此对外资银行监管提出建议。对外资银行入股中资银行这 一热点问题，张继红( 2 0 0 6 ) 通过对这一现象的法律依据，境外金融机构投资 入股中资金融机构管理办法的分析，从股权比例、股权转让价格、被参股对象 的监管等方面作了论述，指出目前该法规还滞后现实的需要，不能有效防范外资 银行入股中资银行这一现象中出现的种种弊端。付胜华( 2 0 0 8 ) 通过分析外资银 行入股的策略、动机、影响等方面，对监管部门如何加强对外资银行入股的监管 作了相关建议。戈建国( 2 0 0 8 ) 从中国对外资银行的监管制度产生和变化的历史 的角度，以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做出的承诺为背景，对目前的四大监管原则， 即审慎监管原则、国民待遇原则、法人银行导向原则、市场准入原则的来源和发 6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展变化历程作了论述，并对目前实施的制度是否符合中国的承诺、颁布的法规条 文是否符合上述四大原则，如何改进现行的制度作出论述。陆中宝( 2 0 0 8 ) 重点 介绍发达国家对外资银行的监管经验，在考察了美国、英国、日本在外资银行监 管法规体系、行业自律、国际合作等方面成功的经验，建议中国沿着监管目标明 确、法规齐备、行业自律和社会监督结合、国际监管合作等思路进行改进。曹承 祯( 2 0 0 8 ) 就监管目标、法规体系、监管体制、外资银行的市场准入、分类监管 原则、国际监管合作等方面目前存在的问题和改进思路做了探讨。 1 3 论文的结构及创新 从笔者实际认识出发，提炼出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这一概念，对目前比较 突出的逆风向行为表现作了相对具体的分析，并由此对监管作出论述。这是论文 的创新之处。 论文首先对外资银行在中国的发展状况，经营特点等做了概述。笔者着重 指出，我们需要分层次、分类别地认识外资银行，而不是只以少数外资银行的行 为特点来概括外资银行的整体特征，从而指出现有对外资银行的一些总体判断 中，由于忽视了外资银行的这一特点，在外资银行的中间业务及相应的盈利来源 问题上存在的与外资银行实际情况不符的地方。 论文对外资银行的逆风向行为的论述从银行内部层面和对我国货币政策的 影响这两个方面展开，分析目前表现得比较突出的现象。笔者结合自己对外资银 行多年的实际认识，明确提出了外资银行外资银行的根本特征，在于其实行服务 母国银行的母国企业在海外扩展的经营策略；与其母国银行、母国企业、外资企 业之间密切的联系是认识外资银行行为的关键。论文据此分析了目前在银行内部 层面看，外资银行的逆风向行为表现最突出的两个方面，即在信贷决策、回应本 国央行日常业务监管规定中可能存在的逆风向行为。其次，笔者沿着外资银行对 我国货币政策带来一定不利影响的研究思路展开论述。在总结现有研究成果后， 笔者对目前外资银行对我国货币供应量的影响的产生原因，发生机制作了分析， 接下来，仿照田素华一文的检验方法，利用上海市2 0 0 7 年的数据作了实证检验。 这些在一定程度上扩展了相关方面的研究，也是论文相对主要的创新。 7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在外资银行的监管部分，笔者首先指出，2 0 0 6 年1 2 月1 1 日实施的外资 银行管理条例这一标志性文件，实现了中国从“分行导向 向“子行导向 的 转变。然后，依次分析了这一转变给现有的监管带来了哪些挑战，目前在法规 建设和监管部门自身存在哪些未能适应趋势发展要求的地方。最后根据之前分 析的结论和实际认识，对外资银行监管提出了一些建议，这与目前的讨论角度 略有不同。 1 4 论文的不足 论文在实证检验的数据和对监管建议方面仍存在不足。 外资银行对我国货币政策的影响是一个很有意义的研究课题。但目前只有 上海市相对完整地公布了包括中外资银行的月度人民币贷款，论文也只是针对 上海市外资银行的人民币信贷活动的数据做了实证检验，这一定程度上影响了 结论的适用性。如何更完整地对几个外资银行的集聚区域的数据进行检验，从 而比较全面地揭示外资银行对我国货币政策的影响，论文仍做得不够。 外资银行监管，是目前关于外资银行讨论中相对重要的一个内容。论文只 是从笔者的实际认识作了论述，由于笔者的见识所限，对外资银行监管法规体 系的健全和发展，对监管部门的监管工作等这些重要的方面没有做进一步论 述，这是论文的一个主要不足。 1 5 外资银行现况 2 0 0 6 年1 2 月1 1 日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银行管理条例给外资 银行下了明确的界定。“本条例所称外资银行，是指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关 法律、法规，经批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设立的下列机构： ( 一) l 家外国银行单独出资或者1 家外国银行与其他外国金融机构共同出 资设立的外商独资银行； ( 二) 外国金融机构与中国的公司、企业共同出资设立的中外合资银行； ( 三) 外国银行分行； ( 四) 外国银行代表处。 8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我们看到，熟悉的分行只是外资银行在中国经营形式中的一种，我们随后 将讨论不同的组织形式给监管带来的不同要求。 我们先看外资银行在中国的发展现状。根据中国银行监管委员会公布的数 据，截至2 0 0 7 年底，有4 7 个国家和地区的1 9 3 家银行在华设立了2 4 2 家代表 处。有外商独资银行2 4 家( 分行1 1 9 家) 、合资银行2 家( 下设分行5 家，附 属机构1 家) 。另有2 3 个国家和地区的7 1 家外国银行在华设立了1 1 7 家分行。 外资金融机构的资产达到1 2 5 万亿元，占我国银行业金融机构总资产比重由 2 0 0 3 年的1 5 上升到2 0 0 7 年的2 3 8 。 从进入中国的方式来看，主要有设立分支机构和入股中资银行两种。其中， 以2 0 0 6 年为分界线，中国政府从吸引外资银行来华直接设立分支机构，以代 表处、分行为主要形式转变为实行鼓励外资银行入股中资银行，设立法人机构 的新的政策原则。外资银行入股中资银行一直是热点问题，截至2 0 0 7 年底， 我国共有2 5 家中资商业银行引入3 3 家境外机构投资者，投资总额2 1 2 5 亿元。 从经营发展状况和发展策略来看，可用“集聚化 来概括。首先是区域集 聚化，目前主要集中在长三角、珠三角、环渤海经济开发区三大区域，集中在 上海、北京、广州、深圳、青岛等发达城市；其中，以上海最为密集，截止 2 0 0 6 年末，上海有各类外资银行营业性机构1 0 0 家，资产占全国外资银行资 产总额的5 6 ；其次是客户集聚，主要服务于“三资”企业，国内的客户多集 中在高端的企业和居民；最后就是产品业务集聚，以外汇业务为重点，主要产 品有外汇存贷款和国际结算业务，以中间业务为发展方向，这包括代收代付、 结算、汇兑等传统业务，也有理财、咨询、财务管理等新型的业务。 从目前外资银行的来源地看，来自亚洲的最多，约占6 0 ，其中最多是香 港，有大概1 0 0 家，其次是日本，约2 0 家；其次是欧洲，约占2 5 ；来自北 美洲的排第三位，约占1 0 ，其中美国最多，约2 5 家。 以上基本概括了外资银行的总体特征。下面，笔者稍微扩展一下“逆风 向”的概念，根据外资银行的实际情况，指出文献中与外资银行实际经营活 动似乎不符的一些总体判断。 首先，笔者强调指出，分层次，分类别地认识外资银行，才有助于我们 9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对外资银行做相对正确的总体判断。目前的一些总体判断，由于忽视了这一 点，导致认识上出现偏差。由于根据笔者的认识，我们将目前在中国的2 0 0 多家外资银行分成三个类别，积极进取型、稳妥经营型、专门业务型，具体 讨论见表2 。 应该说，第一种类型的外资银行的经营活动往往容易成为讨论的中心， 从而文献中存在外资银行经营模式灵活多变、业务产品积极创新的总体判断。 这一判断，这忽视了大部分的稳妥经营和从事专门业务的外资银行的经营活 动特点，实际上不适合大部分外资银行。我们稍后将指出，分层次、分类别 地认识外资银行，有助于监管部门提高监管绩效。 表1 外资银行分类 类型经营特征代表银行 积极融入中国市场，产品覆盖面较 少数港资银行，如对中国市场 积极进取有长期经营实践的汇丰集团， 广，创新速度较快，敢于在中国尝 型及来自美国的大型银行集团， 试各种新型经营手段和业务模式 尤其以花旗最突出。 对中国市场的参与度有限，产品服多数外资银行可归为这一类， 稳妥经营 务以传统业务为主，创新速度较慢，尤其是来自日本、欧洲等地的 型 以稳步发展为经营理念外资银行 只侧重某方面的业务，如贸易融资、 如来自日本的日本长期信用 专门业务进出口信贷等，服务对象和产品比 银行，来自意大利的意大利信 型较固定，与中国市场的联系相对较 贷银行等 少 从业务类型上看，中间业务是外资银行的主要发展方向，但目前文献对一些 外资银行的创新型中间业务的介绍，容易使人对外资银行的盈利来源产生误解。 笔者对上述第二种类型的外资银行相对熟悉，目前第二种类型的外资银行收入的 主要构成部分仍是贷款利息收入、传统中间业务的手续费收入、外汇买卖这三大 传统来源。而第三种类型的外资银行，收入更是局限于信贷等传统范畴。从实际 l o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情况来看，不否认个别外资银行，如上述第一类，较多的创新型中间业务产品， 拓宽了盈利来源，改变了其收入结构，但就大部分外资银行而言，并没有足够的 客户需求、人才资源和设备条件来进行较快的中间业务产品创新，从而外资银行 的盈利来源与中资银行差别并不大。这似乎又是目前认识的一个偏差。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第二章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 正如前述，外资银行可能发生逆风向行为是笔者在实际认识中逐渐形成的一 个观点，本章我们从银行内部层面和对我国货币政策的影响两方面分析目前普遍 存在的，相对突出的一些逆风向行为。 2 1 外资银行内部层面的分析 s t i g l i t zj ( 1 9 9 3 ) 下面的这段论述在文献中广为引用。其认为，外资银行 进入给国内银行、国内企业和政府带来的潜在成本，使得国内银行体系的效率 改进受到牵制和抵消。此外，与大型外资银行竞争，会给国内金融机构带来很 高的成本和压力，外资银行通常倾向于和大型跨国公司进行业务来往，国内企 业获得的金融服务也许会更少。外资银行通常不会按照东道国政府的意原行事 或者对东道国的愿望不敏感，因此造成东道国政府控制本国经济的能力下降。 这里，最后一句话值得我们注意。外资银行内部的运作机制是怎样，外资 银行的目标函数里重要的考虑因素又是哪些，从而带来“不会按照东道国政府 的意原行事或者对东道国的愿望不敏感 。本节来分析这一问题。 什么是外资银行根本的特征? 这个问题的回答有助于我们解释其经营活动 中出现的众多现象，有助于对外资银行作客观、合理的判断，本节我们将看到， 理解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的关键，也同样需要从这一根本特征出发。笔者结合 对第二种类型的外资银行的实际认识，明确提出，外资银行的根本特征，在于 其实行服务于母国银行的母国企业在海外扩展的经营策略。具体而言，外资银 行在本国的布局、业务范围、服务重点等无不遵从母国银行的企业在本国设立 的企业的经营活动、业务发展、经营策略等方面的需要。外资银行服务的客户 从帐户开设、建立授信、产品服务等整个流程，都需有母国银行、母国企业的 1 2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审批和支持。这一根本特征，有助于我们认识第二和第三种类型的外资银行的 行为特点，而对于少数第一种类型的外资银行，虽然不能解释其发生的若干新 现象，如进军农村市场，在我国二线城市开设网点等，但仍具有一定的参考价 值。对笔者从外资银行内部经营实际情况中概括出来的外资银行的根本特征， 我们可作一直观的验证。当两家企业服务相同的顾客时，熟知的模型告诉我们， 两家企业的布局位置将趋同。现实中，我们常可在同一区域发现来自同一国家 或地区的外资银行。与之相反的是，第一种类型的外资银行，如某些港资银行， 其传统客户港资企业数量本身就比较多，并且积极开拓国内客户，从而营业场 所比较分散。 根据笔者的界定，外资银行由于其目标函数中特殊的决定因素，经营活动上 享有的特殊制度安排等方面原因，有可能发生违背我国监管部门的监管意图、 对我国金融领域带来一些不利影响的行为。通过对外资银行根本特征的论述， 我们解释了外资银行目标函数中特殊的决定因素，即外资银行的目标函数受母 国银行控制和影响；外资银行的行为，受到母国银行、母国企业、外资企业之 间联系的影响。那么从目前情况来看，外资银行内部层面可能存在哪些违背我 国监管部门的监管意图的逆风向行为呢? 笔者认为，目前比较普遍，相对突出 的发生在两个方面，即对客户的信贷决策过程和在回应本国监管部门的日常经 营规定要求时，由于其目标函数的特殊性，导致逆风向行为发生。下面我们依 次论述这两方面。 我们首先分析在外资银行信贷业务活动中普遍存在的一个现象，i 郊# 1 - 资银行 对根据本国监管部门标准评定的信用等级差的外资企业会减少甚至停止贷款 吗? 本国监管部1 - 3 n 订相关的信用等级标准，目的是希望银行能区别对待根据其 标准界定的不同信用等级的企业。本国监管部门的意图是明确的，即希望外资 银行将贷款限制在o a 段之内( 图1 ) 。 外资 银行 o 图1 外资企业 1 3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 o a 是4 5 度线，外资银行的贷款等于外资企业的借款。) 外资银行此时的决策取决于母国银行与母国企业的情况。值得注意的情况发 生在图2 。 母国 银行 o 母国企业 图2 母国企业信用等级高，母国银行对其有较高的信贷支持，如图2 中的o a 奉 段。受其影响，外资银行自身对外资企业评定的信用等级有可能较高，从而提 供较大的信贷，这样，外资银行内部的决策行为有可能变成图3 的情况。 外资 银行 o 外资企业 图3 o a 幸事表示外资银行对外资企业的贷款范围。这时，外资银行的行为与本国 监管部门的意图出现了不一致。 这正是我国现实中发生的情况。目前我国监管部门推广的是其制订的五级 分类标准，外资银行有其内部的评级程序和系统，同一客户在两种评级标准下 获得的不同信用等级现象，从而导致外资银行的信贷决策与我国监管部门的意 图不一致的现象在实际业务中并不少见。笔者认为，目前我国监管部门对外资 银行内部评级的评级系统设计、参数指标、评级流程等仍缺乏认识，外资银行 的风险披露规定中仍未要求外资银行报告其内部评级的定量和定性信息，这样， 1 4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外资银行信贷决策中普遍存在的这一逆风向行为更需要我们认真对待和解决。 外资银行在回应本国监管部门的日常规定要求时又怎样有可能发生逆风向 行为，从而“造成东道国政府控制本国经济的能力下降”的呢? 我们结合一个 具体的事例，作出分析。 2 0 0 6 年深圳市的金融监管部门为防范金融风险，要求银行采取更严格的风 险防范措施，如采用升级的信用监控系统，更为严格的内部业务制度等。 外资银行的回应取决于两方面的比较：由此带来的收益和付出的成本。值得 监管部门密切关注的情况是，如果母国银行此时发生被兼并、收购，甚至破产等 严重不利情况，外资银行的行为会怎样? 母国银行出现的这些不利情况增加了外 资银行未来经营活动的不确定性，严重降低了外资银行服从监管部门规定带来的 收益，外资银行可能不服从本国监管部门的规定。实际上，当时来自日本的一家 外资银行此时母国银行面临兼并的可能，这一重大的不利事件直接影响了该银行 的行为，导致该银行在执行监管部门的规定上出现消极对待等现象。 上一节，笔者说明目前在我国的大部分外资银行的经营活动仍以稳健为主要 特点。我们从外资银行的根本特征出发，可以进一步加以论述。外资银行在我国 的布局、业务范围、服务重点等无不遵从母国银行的企业在我国设立的外资企业 的经营活动、业务发展、经营策略等方面的需要。这样，在客户选择方面，外资 银行要受到母国银行和母国企业的制约，从而我国大部分国内企业和居民仍难得 到外资银行的全力服务；在产品服务方面，相对固定的客户群体，决定了客户需 求的变化相对缓慢，从而外资银行提供的产品服务相对稳定。笔者认为，文献中 对外资银行在客户、产品、发展态势的某些整体判断过于乐观，我们对大部分外 资银行的判断仍需持谨慎的态度。 本节我们论述了从外资银行内部层面来看，外资银行发生的比较普遍和突出 的逆风向行为。接下来，我们要沿着文献中对外资银行给我国的货币政策有可能 带来不利影响的研究思路，继续讨论外资银行的逆风向行为。我们将看到，外资 银行的根本特征，有助我们进一步扩展现有的分析。 1 。一一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2 2 外资银行对货币政策的影响 目前中国的货币政策已形成以货币供应量为中介目标，以多种货币政策工 具，如利率、准备金率等价格型工具，再贴现、再贷款、公开业务等数量型工具 为手段，通过调控基础货币实现间接调控的体系，逐渐完善和发展了“货币政策 工具一操作目标中介目标最终目标”的传导机制。正如前面所介绍，央行青岛支 行2 0 0 3 年的专项研究，对外资银行给中国的货币政策可能带来不利影响作了相 对全面的理论探讨。尤其在利率管制效率、再贴现、再贷款、公开业务工具的作 用、窗口指导等政策性工具的作用、货币政策传导时滞的不确定性、金融市场波 动等方面，外资银行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等方面的论述比较全面。我们首先归纳 其观点如下： 1 利率管制效率下降。我国利率市场化机制尚未形成，仍属管制性机制，但目前 对外资银行的外汇贷款不加管制，随着外资银行外汇业务的增加，削弱了利率管 制的效果，其次，对人民币业务来讲，外资银行的业务拓展能使国内利率与国际 市场利率趋同，这对利率管制提出了挑战。 2 再贴现、再贷款、公开业务工具的作用减少。由于外资银行有多种融资渠道， 其贷款不受“以存定贷的约束，削弱了对再贷款、再贴现等货币工具的依赖性。 3 窗口指导等政策性工具的作用减弱。外资银行只选择发展前景好、收益高的优 质客户，不理会央行的信贷政策导向，在竞争的作用下，中资银行更少向国家重 点支持的行业贷款，进而窗口指导的有效性减弱。 4 货币政策传导时滞的不确定性增大。外资银行的加入，使得货币政策的传导体 系、货币需求和资产结构处于复杂多变的状态，加重了传导的时滞。 5 金融市场波动因素增多。随着金融创新业务的发展，金融市场上出现了许多高 收益和高风险并存的金融工具和金融交易。外资银行业务的扩大，使金融市场正 常运作的影响因素增多。 对外资银行对我国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货币供应量的不利影响。目前有以 下代表性观点。央行青岛支行( 2 0 0 3 ) 认为，m 2 作为货币中介目标的有效性下 降。这有三个方面原因：1 由于目前在货币供应量的统计中，外资金融机构存款 1 6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没有统计在内，这种遗漏会对货币供应量中介目标产生一定的影响；2 夕f 、资银行 拥有先进的支付手段和结算工具，促进我国银行支付手段的变革，从而模糊了货 币供应量层次的界限；3 外资银行促进了我国的金融创新，致使我国货币需求和 其他宏观经济指标相关性趋于弱化，从而使得作为中介目标的货币供应量与货币 政策最终目标的关系变得不稳定。谢平( 2 0 0 4 ) 认为，1 外资银行使得以直接控 制贷款量的手段失效；2 当我国为了紧缩而提高利率时，外资银行在全球调拨资 金，导致我国货币政策无效。田素华( 2 0 0 6 ) 认为，由于我国实行差别存款准备 金率，即根据金融机构不同的充足率和不良贷款率来调整金融机构的法定存款准 备金率。这样，由于外资银行在这两方面都优于中资银行，所以其法定存款准备 金率要求低于中资银行，从而在央行控制货币供应量时，外资银行仍可利用自有 外汇资金来发放贷款。这削弱了央行的控制力度。 笔者结合实际认识，就外资银行对我国货币政策中的货币供应量的影响做 相应的论述。首先，由上节概括的外资银行的根本特征，我们知道，外资银行对 我国货币供应量发生不利影响的一种情况是，当央行实行紧缩货币供应量政策 时，完全有可能此时外资企业经营发展较好，资金缺口较大，这导致外资银行的 贷款发放较大，从而部分抵消了央行的政策效果。另外，现行制度上的一些安排， 也使得外资银行对我国货币供应量的不利影响得以发生。目前中资银行的贷款活 ： 动受央行窗口指导等控制措施的约束，同时必须满足贷存比不超过7 5 的规定， 而外资银行目前信贷活动受央行窗口指导等干预较少，2 0 0 6 年1 2 月1 1 日颁布 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资金融机构管理条例细则给予外资银行五年的宽限期来 满足贷存比不超过7 5 的规定。这些制度上的安排，使得外资银行的信贷业务决 策考虑的主要是自身的发展策略和客户的贷款需求，从而有可能与央行的调控目 标不一致。笔者认为，在目前外资银行占中国金融资产比重只有2 3 8 左右的阶 段，外资银行在我国的业务仍未等到充分发展的情况下，外资银行对中国货币政 策的影响主要是对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货币供应量的影响，已有的讨论和笔者 的分析，从不同的角度论述了这种影响的形成原因，作用机制等。 另外，笔者对外资银行对我国利率管制的影响继续作些讨论。目前外资银 行的外汇贷款利率虽然不受控制，但从贷款资金来源上看，外资银行多数是向境 外同业，往往是其母国银行集团借入相匹配的资金，这部分的资金，目前是作为 1 7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外债管理，根据期限长短，需要国家发改委或外汇管理局核定相应的额度。这样， 通过额度控制，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外资银行由于其外汇贷款利率不受限制给中国 利率管制政策带来的影响。 我们总结一下上述讨论，为下面的实证检验做准备。目前外资银行对中国 货币政策的影响主要是对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货币供应量的影响。在央行紧 缩货币供应量时，中资银行控制信贷增速时，外资银行的信贷活动仍可能继续 放大，从而部分抵消了紧缩货币政策的效果，并对中资银行的信贷活动带来一 定的替代作用。 由“外资银行概述”中，我们知道，无论从营业数目还是从资产总额来看， 上海是外资银行聚集的地方。如截至2 0 0 6 年，上海市的2 7 家外资银行管理行 并表资产占全国并表资产的8 0 ，全市外资银行的资产总额达6 0 0 多亿美元， 占全国外资银行资产总额的5 6 。上海市外资银行的经营活动情况具有典型意 义。下面，笔者通过对上海市外资银行在我国实施紧缩货币政策时的人民币信 贷业务活动的实证分析，来检验以上的结论。 2 0 0 7 年，央行实行了较为严格的紧缩货币政策，一年内，分别于2 月2 5 日、5 月1 9 日、8 月1 5 日、9 月2 5 日等十次上调了存款准备金率，使得由年 初的9 上升到年末的1 4 5 ，共冻结流动性超过2 万亿元。并于3 月1 8 日、6 月5 日、8 月2 2 日、1 2 月2 1 日等六次上调了人民币存贷款基准利率，使得一 年期存款利率由2 2 5 上升到年末的4 1 7 ，一年期贷款利率由6 1 2 上升到年 末的7 4 7 。同时加大了公开市场对冲操作力度，累计发行央行票据4 万亿元， 平均单周对冲超过1 0 0 0 亿元，单周对冲最高达3 6 0 0 亿元。央行不断加强对商 业银行的“窗口指导，传达宏观调控意图。一年内央行频繁使用多种货币政策 工具，在这多种措施的作用下，收到的效果是显著的。由图3 可见，到2 0 0 7 年末，m 2 的增速控制在1 6 1 ，上海市中外资银行的本外币贷款增速得到有效 控制。 但在这期间，上海市外资银行在此期间继续保持较快的信贷增长，央行上 海总部也对此多次表示关注。如6 月份的货币信贷指出：2 0 0 7 年上半年，中资 金融机构人民币贷款增长趋缓，外资银行人民币贷款投放节奏加快。9 月份的 货币信贷报告称：9 月末，由于外资银行快速的信贷扩张，外资银行存贷比上 1 8 外资银行逆风向行为与监管 升到1 5 2 8 ，个别外资银行存贷比甚至超过5 0 0 。1 0 月份的货币信贷报告表 明，1 0 月份，上海市外资银行当月新增人民币贷款远远高于中资银行的当月新 增额。年末的汇总报告进一步指出：2 0 0 7 年中资金融机构人民币贷款增长先扬 后抑，增速得到有效遏制，但外资银行的人民币贷款全年增长偏高。图4 列举 了2 0 0 7 年中资银行和外资银行的月度人民币贷款新增额，有助我们理解央行上 海总部的上述报告。 图3 匕 口 数据来源：2 0 0 7 各期年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执行报告，央行上海总部货币信贷报 图4 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