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关于“70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pdf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 中文提要 关于“7 0 后 新绘画艺术的研究 中文提要 2 0 世纪9 0 年代末，伴随着商业化和市场化的全面到来，中国社会发生了剧烈转 型。与之相对应，当代中国绘画经过9 0 年代中期的沉寂之后，于9 0 年代末开始产生 一股“7 0 后 新绘画潮流。其参与主体是以1 9 6 0 年代后期、7 0 后以及8 0 初出生的 艺术家为主。以“青春残酷绘画”为代表的绘画新潮首先正式登场，其后又产生了卡 通绘画。“7 0 后”艺术在绘画性、视觉趣味、图像主题、绘画样式等方面都以前的传 统绘画拉开了差距，其表现出来的图像观念、青春残酷、卡通视觉风格、城市和消费 文化图像、以及在绘画图像为基础的摄影绘画，这些都与上一代绘画有很大的不同。 由此，逐渐形成了真正意义的新一代绘画。 关键词：7 0 后”新绘画青春残酷 卡通公共图像 作者：于超 指导教师：徐海鸥 a d o u ts t u d yo f a f t e r 7 0 ”n e wp a i n t i n ga r ta b s t r a c t a d o u t s t u d yo f a f t e r 7 0 n e wp a i n t i n ga r t a b s t r a c t a tt h ee n do f19 9 0 s ，a l o n gw i t ht h ec o m m e r c i a l i z a t i o na n dt h em a r k e t a b i l i t y 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a r r i v a l ，t h ec h i n e s es o c i e t yh a sh a df i e r c er e f o r m i n g - a tt h es a m e t i m e ，t h e c o n t e m p o r a r yc h i n ap a i n t i n gp a s s e st h r o u g ht h e9 0 sl a t es t a g e sq u i e t l y , t h e a f t e r 7 0 n e wp a i n t i n gt i d a lc u r r e n tw a sp r e v a i l i n gi nt h ee n do ft h e9 0 s i t sp a r t i c i p a t i o nm a i nb o d y w a s19 6 0a g e sl a t e rp e r i o d ，7 0a sw e l la s8 0p e r i o dg e n e r a t i o no fa r t i s t a s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 o fp a i n t i n gn e wt i d et h e “y o u t hb r u t a lp a i n t i n g ”c a m eo nt h es o c i a ls t a g e ，a f t e rt h a tt h e r e w a st h ec a r t o o np a i n t i n g t h e r ea r es o m ed i s t a n c eb e t w e e nt h e “a f t e r7 0 a r ta n dt h e t r a d i t i o np a i n t i n gi np i c t o r i a l ，t h ev i s u a li n t e r e s t ，t h ei m a g es u b j e c t ，t h ep a i n t i n gs t y l ea n d s oo n ，i t sd i s p l a y si m a g ei d e a , y o u t hb r u t a l ，c a r t o o nv i s i o ns t y l e ，c i t ya n de x p e n s ec u l t u r e i m a g e ，a sw e l la si np a i n t i n gi m a g ef o rf o u n d a t i o np h o t o g r a p h i cp a i n t i n g ，t h e s ea l lh a v et h e v e r yb i gd i f f e r e n c e 谢mt h ep r e v i o u sg e n e r a t i o np a i n t i n g f r o mt h i s ，t h et r u en e w g e n e r a t i o n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p a i n t i n gh a sb e e ng r a d u a l l yf o r m e d k e y w o r d s ：t h e a f t e r 7 0 n e wp a i n t i n g y o u t hb r u t a l p a i n t i n g c a r t o o n p a i n t i n g i i w r i t t e n b yy uc h a o s u p e r v i s e db yx uh a io u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捷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 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 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含为获得苏州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 料。对本文的研究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 担本声明的法律责任。 研究生签名：盈塑日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汐驴夕复文 苏州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清华大学论文合作部、中国 社科院文献信息情报中心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 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 致。除在保密期内的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 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苏州大学学位办办理。 研究生签名： 导师签名： 雪之 日期： 日期： o 。o t 力分多z7 t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 引言 引言 一、研究背景 2 0 世纪9 0 年代的中国是一个剧烈转型的时代。随着市场和消费的全球化商业时 代和信息化及网络咨询时代的来临，资本和市场显示出了力量。伴随着真正的商业化 和市场经济的全面到来，中国社会的剧烈转型、城市化和现代化的发展，8 0 年代“宏 大叙事 的现代主义诉求和9 0 年代的符号化的政治神话的远去，集体主义潮流的不 合时宜，发生了从集体主义经验到个人经验的转换，大众文化和微观政治时代来临了。 经济制度的巨大改革同时推动了中国当代社会的政治、文化、生活和艺术发生了 深刻的改变。传统文化和道德的崩溃，当代国人精神的普遍失落，以及全球化市场和 后社会主义政治和经济转型期的混合，使“7 0 后”这一代在青春期开始即陷入一种 上一代从未有过的自我矛盾和挣扎，七十年代一代人的主要的特征就是在精神上找不 到出路。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7 0 后 一代又是享受到改革开放物质成果的一代， 他们在新世纪与历史发生了新一次断裂，被历史重新规定了一个本质不同的背景，直 接在全新的消费社会背景下被重新塑造。今天是信息、网络、数码、影像等无处不在 的视觉化时代，信息和网络化时代改变了我们观看图像和绘画的基本方式，大众流行 文化成为了当代艺术中重要的文化资源。今天的绘画也和这个时代一样，呈现了巨大 的混乱和变异。 二、研究现状 “7 0 后 新绘画与九十年代末开始引起关注，其主要表现为青春残酷绘画、( “青 春残酷绘画”是一种“青春”主题绘画，其基本主题为受伤，“青春残酷绘 画”的视点已经开始转向内心景象的自我分析，它试图剥离外在表象，而直接呈现虚 拟化的内心世界，是对于自我状况的寓言表现。) 以漫画元素为样式的卡通绘画、自 我寓言以及在绘画性上倾向于摄影图像为基础的摄影绘画。这都与上一代绘画拉开了 差距，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特征，掀起了新一代绘画新潮，引起社会的关注。但是 随着“7 0 后”新绘画的崛起，也产生一些关于新绘画的批评于争议，如其缺少批判 性，历史性和彼岸性等。当代对于“7 0 后”新绘画的研究还处于初步阶段，伴随着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引言 当今中国巨大变革的时代背景，有必要对这一艺术形态进行梳理和研究。 三、研究的内容、目的和意义 新绘画潮流在九十年代中期开始出现，到了九十年代末以“青春残酷绘画”为代 表的“7 0 后 新绘画新潮开始正式跨入中国当代艺术的阵营，“青春残酷绘画”之 后又产生了大规模的卡通漫画一代绘画，卡通绘画的主要探索是在于一种卡通风格的 图像制造，表现出一种痛苦和虚无感的青春表达。由此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新一代绘 画新潮。“7 0 后新绘画与时下的流行文化如卡通文化、电视文化、广告文化等 有着天然的联系，其关注点与表达方式也明显不同于上一代艺术家。在题材处理上“7 0 后”艺术家更多的是从表达个人生存体验的角度去表达他们的精神追求和人文关怀。 在艺术的处理手法方面，他们更多的是以“虚拟 性入手去营造一种特殊的气氛，在 现实的基础上创造一种夸张的形象，以适应某种表现上的需要。“7 0 后”新绘画融合 吸收了大众传媒、影像、装置、多媒体等媒介的视觉经验，其绘画样式、绘画性、图 像主体、视觉趣味等方面已经与以前的传统绘画拉开了差距，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特征，掀起了一股主要以图像实践为核心的新绘画潮流，逐步跨入当代艺术的阵营。 本文旨在以“7 0 后”一代人的特征、7 0 后”新绘画的发展现状、艺术风格特征 以及所引起的争议和引发的思考作为切入点，结合其产生的时代文化背景，对7 0 后” 新绘画艺术进行深入地探讨和研究和系统性的梳理，进一步解读这一文化现象。 四、创新点 对于“7 0 后”新绘画的研究还处于初步阶段，关于这方面的专著和论文至今还 很少见。因此，伴随着当今中国巨大变革的时代背景，对这一艺术形态进行梳理和研 究，进一步解读“7 0 后”新绘画独特的绘画特征和发展历程，在学术上应有其研究 的价值和重要性。 五、研究方法 1 检索资料，对关于“7 0 后”新绘画的资料和信息进行分析和归纳，提出理论 观点。 2 运用比较学的方法，结合个案分析，论证自己的观点。 2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一章“7 0 后”新绘画的出现及现状分析 第一章“7 0 后 新绘画的出现及现状分析 1 1 “7 0 后”新绘画的出现 “1 9 9 0 年代末以后，当代绘画经过九十年代中期的沉寂以后，开始产生一股主 要以图像实践为核心的新绘画潮流，其参与主体是以1 9 6 0 年代后期、7 0 后以及8 0 初一代的艺术家为主 。1 新绘画潮流在九十年代中期开始出现，到了九十年代末以“青 春残酷绘画”为代表的“7 0 后”新绘画新潮开始正式跨入中国当代艺术的阵营，“青 春残酷绘画”的基本主题为受伤。这是七十年代前后出生的一代人在九十年代所 经历的一种来历不明的受伤，这也构成了这批画家在九十年代后期的一种集体精神特 征。这批画家包括尹朝阳、谢南星、忻海洲、赵能智、何森、李大方等。“青春残酷 绘画 之后又产生了大规模的卡通漫画一代绘画，“卡通一代 的提法开始于九十年 代中期广州的黄一翰、江衡、响叮当等，真正的兴起则是在2 0 0 5 年左右。卡通绘画 的主要探索是在于一种卡通风格的图像制造，表现出一种痛苦和虚无感的青春表达。 卡通绘画群体主要以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一代为主，这个群体包括李继开、季大 纯、周文中、欧阳春等人。由此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新一代绘画新潮。“7 0 后 新绘 画呈现出了多元化的局面，并对中国当代艺术显示了强大的冲击波。新绘画与1 9 9 0 年代初兴起的中国当代油画浪潮有着一定的传承关系，但是也有着自身的特点。“7 0 后”艺术在绘画性、视觉趣味、图像主题、绘画样式等方面都以前的传统绘画拉开了 差距，其表现出来的图像观念、青春残酷、卡通视觉风格、城市和消费文化图像、以 及在绘画性上倾向于摄影图像为基础的照相绘画，这些都是上一代绘画所没有出现过 的。“但“7 0 后”新绘画的真正意义和自我特征还在于这一代人独特的视觉气质，这 种气质表现为敏感、细腻、唯美主义、纯真、矛盾、自我忧伤、超验行、视觉上瘾行 等，这也是上一代人所没有的普遍特征，并且开始影响到8 0 后一代的绘画特征。2 “7 0 后”艺术虽然呈现出多元化的局面，但是仍有共通之处：“即关注人的生存状态与回 1 作g - ：朱其( ( 消费社会的视觉状况和自我的图像1 9 9 0 年代末以后当代绘画的图像实践) ) h t t p ：w w w m s p p j c o r n 中国美术批评家网艺术当代2 0 0 6 3 2 作者：朱其自我造局：1 9 9 0 年代末以后的新绘画选自h t t p ：w w w m s p p j c o m 时间：2 0 0 6 - l - 1 6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一章“7 0 后”新绘画的出现及现状分析 归叙事，越来越远离传统绘画的宏大叙事和英雄主义创作模式，越来越强调虚构与夸 张在艺术创作中的作用，注重微观叙事和个人体验。”3 所谓新绘画并不是指创造了什 么新流派，而是指把新的时代元素注入画面中，从而形成了新的画面形式，给读者以 新的感受。 1 2 “7 0 后”一代人的特征 可以说“7 0 后 一代人是承前启后的一代，也是在情感上生活在夹缝中而相当 矛盾的一代，他们一脚迈进了当代的时尚浪潮，另一边却还沾染着儿时传统教育的印 记。大多数“7 0 后 在八十年代的时候读小学和初中，到了九十年代，上高中和大 学的时候经历了中国史无前例的市场化改革的大潮。他们发现他们所学的知识系统里 所讲的东西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现实的东西和书本上的太不一样了。在这个转型时 期，他们发现了问题，却找不到答案。传统理想的破灭，但对于现实的经济社会的金 钱至上的拜物教却也不能完全认同，使“7 0 后一代人成为真正信仰缺失的一代人。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7 0 后 一代又成为市场改变中国之后的一代，是享受到改革 开放物质成果的一代，他们在新世纪与历史发生了新一次断裂，被历史重新规定了一 个本质不同的背景。“7 0 后 生长在风平浪静、经济迅速增长的物质社会时代，既没 有经历过社会动荡的洗礼，也没有遭受过体力劳动的磨难，有的只是对当代都市消费 文化、电子网络文化、现代传媒文化和西方外来文化的深切感受。他们成长的经历是 伴随着中国商业文化融合同时进行的，大量富于视觉冲击力的商业化产物是他们的个 人经验和信息的最直接来源。电视机、电子游戏、电脑、摇滚乐、d v d 、录像机、 卡通片、好莱坞大片、网络、可口可乐、麦当劳、肯德基、牛仔裤、时尚杂志、名牌 时装等商业流行文化占据着“7 0 后 一代人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他们的个人状 态充满了都市前卫时尚色彩，并成为大众文化的组成部分。 “7 0 后”艺术家们是在全新的文化背景、艺术观念和视觉元素下成长起来的， 他们的思想观念与传统观念有了很大的不同，他们大多来自学院，受到过改革开放后 的良好教育。他们喜欢真实而透明的生活，不断的审视自身的成长及文化背景，从多 元的当代文化语境中建立适合自己的表现方式。“他们有自己的理论家和理论见解； 3 作者：鲁虹虚构的叙事选自艺术生活2 0 0 7 2p 1 4 4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一章 “7 0 后”新绘画的出现及现状分析 他们有自己的策划人和艺术活动。他们中的很多人不局限于传统的艺术语言和材质， 重视国际咨询、新型媒介。他们部分的恢复了对理论的兴趣，这一点与普通热衷于哲 学和文化理论的精英艺术家还是有些不同，而与拒绝理论的新生代艺术家形成强 烈的对比。他们更熟悉现代资本与现代传媒在艺术流动中的基本程序。新生代之后的 实验艺术家群要冲击的不仅仅是新生代和精英艺术家，而是在更大范围内掌握权威话 语的当代艺术。但另一方面，他们有越来越深度地参与到欧美主流艺术制度之中。 4 “7 0 后”艺术实际上带有强烈的时代特征，具有九十年代后期更多元混杂的特点。 他们的视觉艺术主要围绕之青春的自我伤感和都市表象的自我预言方式进行的，在视 觉风格上具有流行文化的元素特点，在思想性上通常表现为一种自我矛盾和虚无感， 这也是“7 0 后”艺术的主要文化特征。 1 3 、在商业化社会中发展的新绘画 上世纪9 0 年代初以来，中国的社会形态发生了巨大的变迁，市场经济和消费社 会的建立在促进了国家经济迅速发展的同时，也改变了国人的精神模式和价值体系。 对于金钱、情欲和权利的渴望、追求成为新世纪最为重大的文化主题。“消费主义是 一种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它煽动人们的消费激情，刺激人们的购买欲望，消费主义 不在于仅仅满足需要，而在于不断追求难于彻底满足的欲望。换句话说，人们 所消费的，不是商品和服务的使用价值，而是它的符号象征意义。消费主义代表 了一种意义的空虚状态以及不断膨胀的欲望和消费激情。”5 随一些发达城市进入了消 费时代，使得人们的物质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同时也更加刺激了消费者的需求欲 望。市场经济和消费社会不仅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快速发展，也是文化领域发生了大 范围和深层次的变革。正如许多文化学者所指出，所谓消费时代是科技文化、商业文 化、网络文化、和全球化背景等多种因素导致的。中国的当代艺术的生存发展状态同 样不能摆脱商业化消费社会的影响。 从2 0 0 5 年下半年中国艺术市场升温开始以来，艺术市场越来越像疯狂的股市， 不断有海内外资金注入，资金的来源也越来越复杂，国内和国外的商业机构，如美术 4 作者：伊吉男后娘主义) 三联书店2 0 0 2 年1 1 月版 5 作者：孙理撰( ( 行为艺术直面消费文化，选自中华读书报2 0 0 6 年4 月 5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一章“7 0 后”新绘画的出现及现状分析 馆、画廊、基金会，房地产资本、银行资本等，为国内当代艺术的发展和推广开辟了 新的道路。与他们的前辈们不同，幸运的“7 0 后”新绘画潮流的崛起，商业性因素 扮演者至关重要的角色。“7 0 后 艺术家们是通过一系列大大小小商业展览和画廊等 商业渠道宣告其开始走上中国当代艺术舞台的，在由国家举办的传统画展中还很难见 ， 到他们的作品。如“7 0 后”新绘画自9 0 年代末以来逐渐引起了广泛的关注，2 0 0 5 年8 月，由艺术评论家朱其策展的“7 0 后，艺术：市场改变中国后的一代”大型展 览在北京今日美术馆和上海鸣冤文化艺术中心拉开序幕。这个展览展示了国内3 7 位 “7 0 后”艺术家的作品，作品包括：绘画、雕塑、摄影、影像等。“7 0 后 艺术开始 受到关注并倍受争议，其中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年轻画家的作品价格急剧飙升，一夜暴 富，有些人的作品价格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甚至上涨了十倍多，一下子成为了市场明 星。这个由市场经济和消费社会创造的神话简直令人难以相信，策展人朱其在他的文 章中说：“这是我在策划这个展览之前所始料未及的。很多人也不相信，从2 0 0 2 年的 “青春残酷绘画到去年的“7 0 后，艺术：市场改变中国后的一代 展，这几个现 在看来起了推波助澜的决定性作用的展览，当时几乎都差点夭折，是甚至惨到连做画 册的钱都没有，然而“7 0 后”艺术就这样横空出世了，它的诞生事实上见证了中国 艺术在资本的推动下如何在实现奇迹般的复兴进程。”6 随着近些年来中国艺术并市场 的狂热升温，一些艺术商业机构从中获得了极大的利益，国内j l - 的画廊、美术馆、收 藏家和经纪人纷纷把目光投到艺术家身上。生于七十年代的艺术家们，相对还处于起 步阶段，其作品升值空间较大，基本上算是最能产生投资回报的群体，因此不少年轻 艺术家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了艺术市场上争相追捧的新宠。如尹朝阳的单件作品均价 在人民币4 8 万左右，夏俊娜则维持在3 5 万左右，熊宇、李继开、周文中、韦嘉等， 则在十几万左右。 当代艺术正在同我们的国家一起，发生这一场从未有过的大变局。但是人们还是 有些疑问：卖得价位高就一定是好作品吗? 那些站在拍卖天价上的艺术家都是伟大的 大师吗? 那些明星艺术家能代表未来中国的艺术水平吗? “当艺术家一旦脱离钦定 的身份，被艺术商品化潮流推倒独立茂盛的社会大市场时，他们的创作就不再是纯粹 的艺术探索的行为，也不是钦定的专业，而是一种满足民众需要的迎合行为。”7 6 作者：朱其7 0 后，艺术：市场改变中国后的一代选自东艺术2 0 0 7 3 p 9 7 作者：贺万里永远的前卫) ) 郑州大学出版社p 5 6 6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一章“7 0 后”新绘画的出现及现状分析 “7 0 后”艺术从功能、风格、语言、题材和技法上都作了大刀阔斧的变革，艺术家 的创作思路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他们不在为艺术而艺术，绘画创作是生存的手段。 但是艺术商品化是把双刃剑，一方面艺术家获得了经济上的独立，在创作上也相对自 由；另一方面为了迎合市场的需要，诱使一些艺术家放弃自己在艺术上的追求而去附 庸市场上已经被肯定的画风，或者为了能够出名而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的去走极端，去 炒作。物质利益的过分追求的结果是：大量的艺术垃圾产生了，滋长了大量的泡沫和 假象，一些有潜力的艺术家被拔苗助长，创造力退化而模仿复制能力越来越强。特别 需要强调的事，在这个混杂的商业社会，如果一切都商品化了，一切都操作化了，其 结果就变成了无深度、无意味的商业艺术，商业艺术虽然能使我们满足于一时的物质 享受，但失去了艺术的原创性，艺术的精神创造和精神思考功能就是浅薄和无知的。 因此对于身在其中的艺术家而言，需要清醒地把握自己，认清商业化的利弊，正确处 理好艺术和商业利益的关系，要认识到艺术的重要性才是生存的基础和根本所在。 7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二章“7 0 后”新绘画的艺术风格 第二章“7 0 后 新绘画的艺术风格 2 1 多元化的艺术形式语言 “在这么一个变化多端，无奇不有的多元开放时代，艺术也同样呈现出了丰富多 彩的特征。正如当代艺术作为一个外延更加广泛的名称，逐渐偷换替代了美术这一相 对狭隘的概念一样，从词语对其思维、状态以及行为方式的概括意义而言，的的确确 也提供了艺术家悠游自如、灵活多变的创造性自由。在这一较为宽松的名词乃至社会 背景下，艺术家不仅在思维上获得了空前的解放，而其在手段上也获得了表达的自 由从而使艺术在形式上呈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8 当代绘画和这个时代一样，复 杂而混乱，绘画的外在表征和内在精神都在发生异变。正如美国人丹尼尔贝尔在其 资本主义矛盾指出的“当代文化正在变成一种视觉文化，而不是一种印刷文化，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9 商业社会背景下的信息化和网络化时代使我们观看图像、绘 画的基本方式发生了改变，图像的视觉化表达代替了伟大的思想和哲学。我们看到“7 0 后”新绘画吸收了当代艺术中的摄影、装置、大众传媒、影像、网络，以及其他媒介 的元素，已经打破了传统绘画的边界，而向社会学、当代现场、历史文脉、流行文化、 像素图像时代、网络、动漫和卡通等方面延伸。对影像资源、公共图像资源和卡通游 戏资源的借鉴，是“7 0 后 新绘画三个主要的创作趋势，其艺术形式主要表现为青 春残酷、自我预言、摄影绘画、艳俗绘画、抽象绘画和卡通绘画等，其中有现代主义 的影子，古典主义的形式，亦有后现代多样性的艺术呈现和大众流行文化的影响。 “7 0 后”艺术在创作素材的选择上也更加多样化，现代传媒制造的图像已经成 为为他们重要的创作资源。如对于大众文化、商业广告图像、卡通漫画的吸收和再创 造；对于影像图像的模仿；对于照片的挪用和再造等。新绘画中的形象是丰富多彩的， 包括抽象化的形象、残缺不全的形象、怪诞离奇的形象、扭盐变形的形象、涂鸦形象、 卡通形象、较为写实的形象、写实的形象以及惟妙惟肖的古典主义形象等。正如评论 家鲁虹认为，“7 0 后 艺术家们一方面按照大众流行文化的原则与趣味挪用或创造了 自己需要的艺术形象；另一方面，他们又在这样的过程中，巧妙的赋予了画面以意义。 。作者：扬卫( ( 当代文化情境中的现代艺术选自( 艺术批评2 0 0 3 1 0p 7 5 9 作者：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的文化矛盾北京三联书店1 9 8 9 p 1 5 6 8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二章“7 0 后”新绘画的艺术风格 “7 0 后 新绘画中的形象之所以包含如此丰富的含义，主要是由于每个艺术家都将 丰富的个人生活体验与艺术创作结合起来，触及到视觉和幻觉世界的各个方面，创造 出形形色色、熟悉却又奇异的形象和事物。这样观众在欣赏作品时就会自然而然的动 用自己的生活经验，从而产生共鸣。因此，形象的含义不仅仅在于形象本身，而且还 在于形象与观众的关系上。 “7 0 后”具像绘画的领军人物张晨初的画面上是一张张被局部放大并冲破画面 的有些怪异的大脸，对于人相面部细微世界的精妙刻画，却给人一种“非真实”的抽 象化般的感觉。他对面部的细节如邹纹、眼角、牙齿、甚至是结疤都给予真实的刻画， 观者似曾相识却又有陌生感。他的画面经常有一些晃动的光斑，其形象似乎在躲避或 偷窥什么，表现出人物内心深处的默然与无奈。张晨初的画面在技法上是传统写实的， 但是表现出来的形象和观念却是当代的。 图1 ：张晨初大志和他的姐们2 0 0 1 9 0 e m图2 ：管勇 经典系列 画家管勇的油画作品体现了他对当代文化问题的思考。作品中以红色书本作为权 威准则的象征性符号，是对于传统体制和文化的反思，作品中的符号化的人物形象像 知识分子又像政府官员，是对艺术中典范标准的反思。人物的呆滞或惊叹的表情与经 典性形式的错位置换，反映出画家对传统体制和文化的某些质疑态度。那些外形荒诞 人物是创造的形象符号，不是现实中具体的人物，是指某种精神状态类型。有的人物 口流白沫，其面目表情漠然处之的呆傻状态，摆出各种奇怪的动作，出现了戏剧性的 梦 霪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 第二章“7 0 后”新绘画的艺术风格 对人的包围与异化，着意突出了他对中国时尚消费文化的深刻反思。 2 2 青春主题和艺术语言的全新实践 2 2 i 青春主题的图像寓言 “青春残酷绘画”于九十年代末的登场标志着“7 0 后”绘画新潮的开始。“青春 残酷绘画”的基本主题为受伤，这是七十年代前后出生的一代人在九十年代所经 历的一种来历不明的受伤，这也构成了这批画家在九十年代后期的一种集体精神特 征。这批画家包括尹朝阳、谢南星、忻海洲、赵能智、何森、李大方等。“对于青春 主题的描绘在“新生代”画家刘小东、赵半荻、岳敏君和方力钧等人的作品中可见到， “新生代 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青春 主题绘画，它是对未完成青春的同步反省 和手记式描绘。“新生代 刻意描写青春时期对社会和个人生活的生态外观和基本的 社会态度，“画面表现出九十年代前期流行的对社会日常性的反讽视觉和无聊气息。 1 0 刘小东的绘画主要是一种从他者观点的社会观看，而方力钧的绘画具有人物形象的 主观变形，但是反映的是一种的意识形态态度，它的图像实际上是一种态度的符号化。 “青春残酷绘画”虽然仍延续着“新生代 中有关青春的主题，但视点已经开始转向 内心景象的自我分析，它试图剥离外在表象，而直接呈现虚拟化的内心世界，是对于 自我状况的寓言表现。相比于上一代，“7 0 后”艺术更具有多元混杂的特点，在艺术 方式上采用寓言方式进行的一种自我表达；在思想性上不再像上一代那样采用一种历 史感、现代感和批判现实的青年精英的道德姿态，不再进行直接的社会背景和现实主 义态度的表现，不对社会和意识形态作出正面的判断和表态，也没有对道德和政治的 价值判断，而主要反映自我的矛盾和痛苦。“青春残酷绘画”在图像的青春视觉方面， 比以往任何一个青春题材的绘画都要更具有一种真正的青春艺术的特点。 尹朝阳是“青春残酷绘画”的代表人物，他开启了7 0 年代出生的一代人青春伤 感的抒情主题，真正开始塑造这一代人自己的自我形象和情感特征。他的作品里充满 激情、动荡与不安，焦虑和暴力，气氛怪异、悲壮、透露着对传统理想、英雄主义的 怀念和疑惑。尹朝阳所塑造的“青春残酷系列”具有鲜明的个人特征，他的作品总是 1 0 作者：朱其( ( 能智的绘画系列 选自h t t p w w w c h i n a - c b n c o r n l l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二章“7 0 后”新绘画的艺术风格 和某种理想或者责任有关，其对于青春的感伤以及对于人性的刻画表达了出生于2 0 世纪7 0 年代的年轻人所面临的当代社会体验。尹朝阳的青春远去系列，在阳光 下裸露上半身沉默站立的男青年形象，成为他那一代人社会形象的一种代表性形象。 作品非常真实地刻画了这一代人道德情感和思想微妙而矛盾的社会态度和青春情感， 尹朝阳比较准确的描绘了七十年代出生一代人在社会视角下从外部表现出的道德形 象。这种形象同六十年代出生一代人像刘小东、方力均等人塑造形象有本质的不同。 七十年代生人的形象表现为：忽视意识形态，漠视社会批判，充满愤怒青年色彩，道 德态度不明确，充满了青春感伤色彩，表面平静而内心压抑苦闷，感性多于思辨，更 倾向个人的日常感受。尹朝阳的绘画把对青春的表达置于一种人性反省的重要位置， 并且对于时代性的青春境遇进行了感性化的一般概括。这种境遇通过一种戏剧性的视 觉和叙事的张力，表达了这一代人在改革后时期所处的人性困境和自我矛盾性。而在 最近的艺术家神话系列作品中，画面中的精神亢奋的人物形象奋力地扛着石头， 一种不安定的、暴力的因素始终出现在画面的每一个角落，经典的题材和写实的技法 在这种不稳定中获得了某种视觉冲击力。在图像的主观性上，尹朝阳的画面大量的使 用各种红色，偏离了造型表现的客观色彩，从而使主观感和现实感之间具有一种直接 的穿透力。在9 0 年代，以尹朝阳等人为代表的“青春残酷绘画”，重新使绘画在叙事 性、图像概念以及美学趣味上，具有一种不同以往的实验性和思想深度，并构成9 0 年代前卫绘画的一个重要倾向。 图5 尹朝阳青春远去系列图6 尹朝阳神话系列1 8 0 x1 5 0 c m 在绘画语言的寓言语境方面，在九十年代前期刘大鸿、李山和王兴伟等就开始了 1 2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二章“7 0 后”新绘画的艺术风格 图像实践。而“7 0 后”绘画的图像试验相对于上一代的绘画探索，进行了更生深入 的实践，在寓言性的图像实践上，具有一种新学院派风格。寓言的意思就是从思想观 念的角度重新讲或再写一个故事。所谓寓言性，指表面的故事总是含有另外一个隐秘 的意义，因此故事并不是它表面的故事所呈现的那样，其真正的意义是需要解释的。 “青春残酷绘画”以一种写实表象方式呈现寓言性自我，所表现的寓言既不让我们确 定故事讲的是什么，也不让我们明白其隐含的意义是什么，画面的表面内容与其意义 相脱离与割裂，其社会现实背景发生消失，它不是现实的形象，而是一个关于内心的 寓言表象。因此对这些绘画作品寻求象征意义的挖掘，纯属无效行为。 图7 李大方找) 1 5 0 x 2 0 0 c m “7 0 后 画家李大方的作品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画面的形象与周围的环境极度的 不和谐，它的绘画的特点主要在于一种寓言语境的超现实空间的塑造。在他的画面上 可以看到平静的夜晚对个大楼里正泛着几缕诡异的灯光，荒蛮的原野里闪动着令人不 安的零星篝火，人物稍纵既逝的隐忍表情和想要干点什么跃跃欲试的姿态。他正是用 非理性的叙事反抗惯性的思维，用被破坏的画面反抗习惯的观看，画面的环境是我们 日常所见的真实环境，写实而逼真，接近照片的效果，而画中的奇怪的人物在荒诞的 时间，错误的地点，做着怪诞的事情。使观者一头雾水、无法理解，从而产生无限联 想。他的作品“光天化日营造了“废墟之后的废墟”景象，白茫茫的废墟和瓦砾堆 积的大片的荒地；杂草、铁道、围栏、铁皮档板、光秃或茂盛的白杨树林；复杂的机 械体、巨大的水泥块、无来由的坑、背面弯腰的男人也会反复出现，这使一切看起来 像任何一个人曾经经历过的场景。他借用经典的现实主义手法绘制画面，但情节安排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 第二章 “7 0 后”新绘画的艺术风格 中的荒谬感，却赋予任何一种物象以值得怀疑的意义。他用一种或多或少的带有欺骗 性和煽动性的情感，从内部升腾的感染力裹挟着观者跌落到现实性的象征与意义之 中，引发起激昂的感慨和无限的解读有种很荒诞的情境在里面。 “青春图像的特征和绘画主题上，7 0 后绘画在一个消费社会成长的背景下，开 始一种自我参照意义上的自我图像的表现。7 0 后绘画实际上正在进入_ 个十字路口， 即它正在脱离青春自我表现和新图像吸收阶段，但是它又无法像上一代那样在现代主 义的背景下进入到存在和虚无主体的表达，因为这一带有先天缺乏历史性和彼岸性的 维度。这就不可避免的使7 0 后艺术开始从“青春残酷 过渡到“彼岸虚空”的自我 状况。 1 1 2 。2 2 个人化、微观化、碎片化的叙事风格 “2 0 世纪8 0 年代“宏大叙事 的现代主义诉求和2 0 世纪九十年代的符号化的 政治神话的远去，集体主义潮流的不复存在，发生了从集体主义经验到个人经验的转 换。生命的个体差异取代了时代、国家、地域的“宏大叙事”的历史经验。大众文化 与微观政治时代的来临，谁也把握不住这个时代的整体，我们只能成为无数的碎片中 的一环。“微观叙事”的到来剩下的是艺术家的个人和个案，在他们的新绘画 语言中，p o p 化、日常化、图案和凌乱空间的交织，新旧的冲突，现实和图像叙事的 混杂，这和新表现主义的历史性的宏大叙事的语言特征相去甚远。中国当代新绘画中 也经历着这样的变化：远离宏大叙事、反符号化、反政治化，进入个人化、微观化、 碎片化的结构性的图像时代。”1 2 “7 0 后”艺术家对空泛的宏大理想和泛政治化的现 象毫无兴趣，他们更加关注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任何事，并把这些碎片般的感受表现在 艺术作品中。 ”作者：朱其( 消费社会的视觉状况和自我的图像一1 9 9 0 年代末以后当代绘画的图像实践) ) h t q p ： 、】l 州m s p p j c o m 中国美术批评家网艺术当代2 0 0 6 3 1 2 作者：张小涛( ( 绘画的抗体一前夕中国当代新绘画语言特征) ) 选自b t t p ：a r t s t o m c o m 2 0 0 7 年2 , e l1 5 日 1 4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二章 “7 0 后”新绘画的艺术风格 图8 张小涛蚂蚁搬家之三3 0 0 2 0 0 e m 张小涛的创作对象是直接从其现实生存处境及体验中所汲取的，他的作品表现的 主要是一些存在我们身边却又被我们所忽视的微观世界，一群忙碌的蚂蚁、一只死去 的老鼠、一堆发霉发臭的垃圾、腐烂的草莓、废弃的医用垃圾、发霉变质的蛋糕等， 一切都那么琐碎、渺小和糜烂。“张小涛的作品是从“食色性也”的主题中展开的， 比如他的天堂、1 1 6 楼3 1 0 房、欲望的图像、来自天堂的礼物系列作品中 反复出现的青蛙、金鱼、避孕套，以及小龙虾、蛋糕、草莓和缠绕的植物等。青蛙的 繁殖能力非常强，多产多姿：“鱼”更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带有隐喻和象征的符号；佳 肴以他的美昧来满足人们的欲望。这些根植于人们本能欲望的象征，其实是我们现实 日常生活中消费文化的真实写照耐人寻味的是张小涛所描绘的食物总是与腐烂 的痕迹有关，如他画的溃烂的山水和来自天堂的礼物等，试图解助于腐烂的 比喻，传达出他对这种腐烂所隐含的追逐物欲而发生的种种“贪婪”现象的焦虑，他 是以它描绘对象的景观来展示腐败，并予以显微化。换言之，他把这些腐败置放到一 个更大的社会背景中来凸现和演绎。”1 3 “这场写作一直围绕的主题是图像本身的二 重性，糜烂的草莓也可能是山水画，正如一堆发霉发愁的垃圾也可能是更为微小事物 的温床和天堂，美丑、大小之辨在他的绘画中总是让人难以决定，濒临崩溃的形象处 在进退两难之中，这种在绘画中养成的怀疑主义也渗透在他对未来的想象。1 4 张小涛自觉地与时代的浮躁喧嚣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及对社会现实反思的态度， ”作者：冯博一 ( ( 潜植于内心的焦虑关于张小涛艺术的问题意识选自艺术当代2 0 0 6 6p 5 7 作者：邱志杰未来考古学湖北美术出版社p 9 6 1 5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二章“7 0 后”新绘画的艺术风格 通过他创作中对现实问题意识的介入和不同图像的处理、媒介的利用，表现出他的一 种追求上的焦虑，一种来自自身处境和状态的反射，从而在作品中体现的是一种悲情 的力量。“这种悲情已不再延伸到历史的宏大叙事之中，而是潜植于现实生存的局部 细节之处，带着救赎意味和体恤的情怀，象征地寓意着中国在现代性历史进程中的潜 在冲突。张小涛的艺术已不是简单的介入或反映中国社会现实的某各侧面，而是自觉 地保持一位真正艺术家的“边缘状态”疏离于艺术界趋炎附势的媚俗。这种边缘化实 际上是他坚守在社会文化趋向之外的一种系统或非系统的位置，他与社会主流意识不 是同构的，而是立足于对主流社会以及由此产生的种种媚俗现象的批判立场，因此自 然的处于边缘位置。”1 5 图9 钟飙找个地方哭2 0 0 x1 5 0 c m 钟飙的绘画主要是关于城市景观的想象，他的图像类似于杂志上的“酷图”视觉 和时髦的广告色，他的城市并不是现实中的城市，而是幻想出的都市。钟飙试图把“心 中的真实 的瞬间的碎片组合成具有空间效果的但又不合常理的图像。正如他所说的： “有意思的和没意思的个人生活、周围人的生活，以及一些“偶然的”、“暂时的”片 1 5 作者：冯博一：潜植于内心的焦虑关于张小涛艺术的问题意识选自艺术当代2 0 0 6 6 p 5 7 1 6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二章“7 0 后”新绘画的艺术风格 断来做不厌其烦的描绘，或把触动我产生某种感受的事物本身呈现给观众。 1 6 钟飙的 作品中每一个形象，都被仔细写实的逐- n 画出来，画面中常出现孩童、时髦女郎、 空旷的天空和可口可乐等，其主要形象往往用木炭绘制，而背景则局部着色，整体构 图开阔，透视深远，具有充满“酷感”的广告画的效果。非常有意思的是，在钟飙的 画面中的各种形象之间并没有必然联系，如其作品找个地方哭中：画面中间是一 个正在张着嘴哭的小孩，而小孩的右上方是一个躺着的女郎，整个画面的背景好像是 北京城，画面中的形象相互错落交差。这些原本不相干的形象被作者组织在一个画面 上，产生一个奇怪而又神秘的效果。“画家通过这种“物与物的共存，产生许多奇妙联 系”的结构方式，让那些直接或间接出现在我生活中的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时间以及 不同属性的人和物在画布上相逢，演出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现实主义戏剧。” 2 2 3 视觉风格的新特征 “7 0 后年轻艺术家的作品里经常出现像恐惧、死亡、呆滞的表情、受伤的青 年、卡通形象、虚无感、手枪、打架和争吵等充满暴力和伤感视觉风格的形象。“7 0 后新绘画在早期主要表现为一种极端的“青春残酷 视觉风格的绘画，以尹朝阳、 谢南星、忻海洲、赵能智等为代表的“青春残酷绘画“塑造了新一代绘画的青春感 伤或者受伤青年的人物形象，这些形象通常内心复杂和自我矛盾、仿佛面对一个邪恶 的群体，但在画面上又不直接表现伤害的背景，只是在视觉上呈现一种忧郁情绪和受 伤的氛围。在人物形象的自我复杂性上特征上，“青春残酷绘画”无疑要超过中国现 代绘画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阳光下的受伤男孩”和“梦魇中的分裂男孩 成为“7 0 后”一代标志性的自我形象。在社会性和自我特征上建立了一种完全属于“7 0 后” 艺术自己的形象模式。”坩“青春残酷绘画 拉开了“7 0 后”新绘画的序幕，其感伤 主义的视觉风格极大的影响了“7 0 后艺术。 1 6 作者：钟飙寻求心中的真实) ) 选自漫游的存在作者：吕g o np 3 0 5 吉林美术出版社1 9 9 9 年5 月版 7 作者：吕品川漫游的存在吉林美术出版社1 9 9 9 年5 月版p 3 0 5 1 3 作者：朱其7 0 后，艺术：市场改变中国后的一代选自( 东方艺术2 0 0 7 3p l o 1 7 关于“7 0 后”新绘画艺术的研究第二章“7 0 后”新绘画的艺术风格 图1 0 赵能智表情系列2 0 0 4 ) 2 3 0 2 9 0 c m 赵能智一直以肖像作为他创作的母题，画面中一张大脸以灰色迷蒙色调和棉花团 式的笔触塑造，弥漫着的一种受伤气息，其形象有一点接近赵能智自己。“从9 8 年起， 赵能智开始画隐含在灰色迷蒙色调中的一张张醉眼朦胧的水肿似的脸。这许多张脸可 以归结为“一张脸”，这“一张脸”的表情体现出一种青春绘画式的基本主题：受伤。 赵能智的“受伤”带有六十年代出生一代人在九十年代经历的一种共同的受伤特征， 即一种来历不明的受伤。”眇赵能智的大脸并不是现实中的写生作品，而是在现实的 基础上根据某一类人特点创造出来的一种比较主观化的艺术形象，其画面刻意堆积着 一种自我混乱和分裂的视觉经验：愤怒、阴郁、呆滞、疑虑、窒息、迷幻、妄想和现 实的失重等，他是借助青年人的面孔，来表达当下消费社会中“新人类”自我分裂的 青春状态，画面对自我分裂的青春症状具有视觉上的精神分析性质。正如赵能智所说： “我的视点更多是向内，而不是向外，对我内心的关照多过对外部世界的兴趣，艺术 中更多自省成分。我确定我的基本主题是“审视自我”把自我放到一定情境中去重新 对自己裸露的身体精神和肉体进行审视，与自己的内心对话。 2 0 赵能智描 绘的是“7 0 后”一代人关于肉体成长和精神受伤的自我讲述，并不带有明确的社会 批评色彩，反映了一种“无法完全批评 和“无法完全接受的青春残酷处境。 “7 0 后”艺术通过残酷美学和预言性的虚构行为阐述自己的心灵创伤。在“青 春残酷绘画”之后出现的卡通绘画不但有漫画图像的酷视觉的特点，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