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近代汉语阳声韵尾和入声韵尾的演变研究.pdf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本文内容主要分两个方面。是讨论m 韵尾和- p ，t ，k 韵尾演变的成因，二是分析 这两种演变从开始到结束各自所跨越的时间段。关于m 韵尾的演变成因，大多数意 见认为是由于受唇音声母的异化作用，导致m 韵尾的转化。本文把汉语的音节( 声 母、介音、主要元音以及韵尾) 看成一个系统，并在这个系统中考察声母和韵尾、 贪音和韵尾以及主要元音和韵尾之间的相互影响，尝试性的对阳声韵尾和入声韵尾 的演变成因做一个解释。另外，本文根据有关文字文献材料和一些方言材料，考察 了近代汉语m 韵尾和p ，一t ，k 韵尾消失的年代以及三种入声韵尾消失顺序的先后。最 后，本文从汉语音节结构、语音学数据、方言入声的演变以及上古入声的演变这四 个方面的材料，得出韵尾的演变除了和声母相关联之外，和韵母的开合口以及主要 元音同样有着奄切的关系；主要元音的音时较长是造成入声韵尾或阳声韵尾的弱化 乃至脱落的重要原因。 关键词：阳声韵尾；入声韵尾：主要元音；音时 望堡婴苎盔堂堡圭堂垡丝塞 a b s t r a c t t h et h e s i si n c l u d et w om a i np o i n t o n ei sh o w “咱矿r h y t h m - e n da n d “- p 、- t 、- k r h y t h m e n dc h a n g ei n t oo t h e rf o r m sa n dw h a tc a l l s et h e md i s a p p e a ri nt h em o d e ma g e c h i n e s em 地o t h e ri st h es p e c i f i ct i m es p a no ft h e s ec h a n g i n gt a k ep l a c e m o s tr e s e a r c h t h i n kt h a tb i l a b i a lc o n s o n a n ta tt h eh ea do fc h i n e s es y l l a b l ec a n s et h ec h a n g eo f “- m r h y t h m - e n d ，a n dt h i n ki ti st h eo n l ye l e m e n t a c c o r d i n gt ot h es p e c i f i cm a t e r i a lo f d i f f e r e n t t i m e s ，t h ef i r s tc h a p t e ro ft h i st h e s i st h i l l l ct h a tt h e r ea l em o r et h a no n ep a t t e r no f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 r r h y t h m - e n di nd i f f e r e n td i a l e c t so f c h i n e s e w i t hr c g a r dt ow h a ti s t h e r e a s o n c a u s e t h e d i s a p p e a r a n c e o f - p 、- t 、- k r h y t h m - e n d i n 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c h i n e s e ， i ta t t a c hm o s ta t t e n t i o nt o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o fm a i n - v o w e l sa n dc o n s o n a n t - e n d a n dt l l i n k t h a t p r a - s e g m e n t ( s y l l a b l el e n g t h ) a st h em a i ne l e m e n tc a u s i n gt h ed i s a p p e a r a n c e a t l a s tc h a p t e r , i ta l s od i s c u s st h er e l a t i o no f m a i n - v o w e l sa n dc o n s o n a n t si nt h es o u n ds y s t e m o f m o d e r na g ec h i n e s ea n dt h e i rm u t u a li n f l u e n c e k e y - w o r d s ：n a s a lr h y t h m - e n d ；c o n s o n a n tr h y t h m - e n d ；m a i n - v o w e l s ；sy l l a b l el e n g t h 中文文摘 第1 章绪论 各家关于近代汉语分期问题的不同意见；本文采用的重点材料；本文研究的重 点及其学术意义：有关问题的提出；“韵尾”这个概念的历史由来： 第2 章近代汉语阳声韵尾的演变 第一节是各家学者对- m 尾演变的看法：第二节是对1 7 世纪韵图切韵声原 保留一m 尾的原因和实质进行的分析；第三节通过对赣方言中9 2 个方言点m 尾演 变材料的分析，对通行的- m 尾演变模式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以前的学者在论及m 尾 的演变时，大多把其过程分成两个阶段。首先，在一些方言里，- m 尾的转化是由于 受唇音声母的异化作用也即首尾异化而造成，这是第一个阶段。这个阶段在许多方 言中都有反映，并且保存了相应的文献材料第二个阶段，由于类推的力量，非唇 音字- m 尾韵也而渐渐发生转化，直至整个语音系统中- m 尾全部消失。这些看法其 实都隐含着这样两个未被说明的观点。第一个观点是认为- m 尾的转化，其原动力是 由于首尾异化；第二个观点是认为一m 尾的转化顺序一定是唇音字在先，非唇字的m 尾演变一定在后。本文认为这两个观点的正确性都还值得商榷，并从有关赣方言材 料的分析中得出，我们不能用一个单一的模式去概括汉语各方言- m 尾的演变过程 导致一m 尾演变的因素，有声母的原因，有韵腹的原因，甚至还有可能源于语音系统 自身的调整。首尾异化导致m 尾脱落的转化之所以令人信服，是因为有相关的书面 文献材料证明，但文献材料只能证明这种现象的存在，都不一定能证明这一音变的 产生一定早于没有文献材料的音变。况且，验证首尾异化的文献材料最初也不过是 散见于一些文人笔记的几首诗，而非韵书或韵图有时候，根据音变机理去确定音 变的顺序是更为可信的。而且，语音的演变有地区的限制。“首尾异化”的文献材料 只能说明该地区- h i 尾演变的过程。其他地区如何演变? 顺序怎样? 还得进行具体的 分析而那种认为其他韵字的哪尾在类推规则的力量作用下随之而转变的观点就更 值得怀疑了因为唇音字在所有m 尾韵字中只属于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韵字产生 了音变，未必有那么大的“类推力”去促使非唇音的m 尾韵字产生同样的音交。占 绝大多数的非唇音字m 尾的演变，其主要原因还应该从主要元音去找。在这节中， 还对有丰富- m 韵尾的本人母语方言进行了声韵调的描写在本章第四节，对与中 原音韵的作者周德清同时代的词人张炎的词用韵进行了分析，在含有深咸摄韵字 i l l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2 4 首词中，发现大部分词( 2 0 首) 深梗曾臻i 摄通押，咸山通押，同时又有2 首 侵韵独用，2 首谈韵独用，其中一首水调歌头8 个韵字全部为侵韵字这反映出 当时的口语中，- 1 3 l l 尾或许已经消失，但在当时词人的意识中，- m 尾韵和其它韵的 界限是很清楚的，只不过他们作词的标准有的从宽有的从严罢了。 第3 章近代汉语入声韵尾的演变 第一节列举了各家对入声韵尾演变的一些看法；第二节从韵书、韵图的角度对 入声韵尾的演变作了一个大致的考察，得出了入声韵尾演变的一个较为清晰的脉络； 第三节根据对宋词十八韵部中入声四韵部的分析，得出入声韵尾在宋代处于演变的 一个过渡时期，其中- p 尾，- t 尾和一部分- k 尾已经演变为1 7 尾。但通摄、宕r r - - 摄 的入声字仍然保存着- k 尾。它们之所以还保存着- k 尾，是和这几个摄的主要元音有 密切的关系。另外，通过对金代、元代词人元好问以及自朴词韵韵尾的分析，得出 元好问时期( 1 1 2 9 - - 1 2 5 7 年) 有k 尾的入声二部还是各自独用的。 入声韵尾i p 、- t 、- k 的演变，反映出语音演变的不平衡性，也就是说，它们并 非是在同一个时期转化为喉塞韵尾7 的根据韵书和韵图材料去分析这样一个过程， 往往会因为韵书韵图的不同丽得出不同的结论。从声音唱和图看，- p 尾最后消 失；从古今韵会举要来看，一k 尾坚持到最后。这可能是些韵书韵图为方啬所 影响所致。而根据宋、金、元三代文人作词用韵的情况来分析，却无疑都指向这样 一个结论：- k 尾最后演变为- 7 ，演变的时间大概发生在十三世纪中叶( 1 2 5 0 年左右) 之后，中原音韵之前。结合历史来看，也即宋末元初的七十年左右的时间段。 第4 章、主要元音和韵尾的相互影响 汉语方言的声母系统的变化大多与介音的作用有关那么，从对称的角度来看汉语 的语音结构，是否可以得出，韵尾系统的变化，与韵腹的某方面特征也有着重要关 系昵? 以前的学者对介音与声母的关系多有探讨，但对韵腹与韵尾的关系却鲜有人 问津，尤其缺乏该问题的专题论述。韵腹与韵尾的相互影响表现为韵尾的脱落、主 要元音的鼻化等；本章从汉语音节结构、语音学数据、方言入声的演变以及上古入 声的演变这四个方面的材料，对入声韵尾和阳声韵尾的脱落以及主要元音的鼻化进 行了尝试性的解释。通过分析本文认为，主要元音的音时较长是造成入声韵尾或阳 声韵尾的弱化乃至脱落的重要原因 i v 第l 章绪论 1 1 近代汉语的分期 关于近代汉语的分期，语言学者有不同意见，有代表性的有以下四种： 吕叔湘先生主张以晚唐为界，把汉语史分成古代汉语和近代汉语两个大的阶段。 至于现代汉语，那只是近代汉语内部的一个分期。吕先生建议将汉语史分为三个部 分：语音史、文言史、白话史。 王力先生从三个语音上的特点界定近代汉语为1 3 世纪到1 9 世纪( 鸦片战争) 。 他认为近代汉语的特点是：( 1 ) 全浊声母在北方话里的消失；( 2 ) m 尾韵在北方话 的消失：( 3 ) 入声在北方话里的消失。 胡明阳先生认为：近代汉语的上限不晚于隋末唐初，下限为红楼梦时期。 其分期标准是在王力先生的基础上补充了语法和词汇的两条：( 1 ) 语法上“的、了、 哩，呢”的出现和发展；“动十将+ 趋”的出现、发展和消失。( 2 ) 词汇中“我、你、 他、们”的出现和全面替代“吾汝其”等古汉语人称代词。 蒋绍愚先生认为，把语音和语法综合起来看，把唐代初期定为近代汉语的上限 是可以的。近代汉语的下限，他认为可以定为十八世纪中期，或者粗略一点说，定 在清初 虽然近代汉语的分期因研究目的的不同或是侧重点的不同仍存在分歧，但都赞 成把m 尾韵的消失以及入声的消失看成近代汉语时期的一个显著特征。可见，关于 阳声韵尾的演变和入声韵尾演变时间段的研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即近代汉语 上下限的划分问题。综合以上分析，本文采用吕叔湘先生的划分，把晚唐五代作为 考察阳声韵尾演变和入声韵尾演变的起点。 1 2 重点材料 晚唐五代到明代有关阳声韵尾和入声韵尾的文献材料比较多，限于时口j 和槠力， 不可能作全面的调查，况且有一些材料前人已经从这个角度进行过研究因此，本 文对晚唐、宋代、元代和明代四个时期各选用一种材料重点加以研究，同时参考一 些方言材料。 宋代时期的材料采用鲁国尧先生对 全宋词的有关研究，从韵尾角度进行进 一步的分析。宋末元初时期采用的材料是张炎的词集山中自云词，该词集共收词 三百首。明代的材料采用的是方以智的韵图切韵声原。另外，本文还利用一部分 福建师范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方言材料的考察，对阳声韵尾和入声韵尾的演变进行了探讨。 1 3 研究的重点及意义、问题的提出 本文研究的重点分两个方面。一是- m 韵尾和- p ，- t ，血韵尾演变的成因，二是探讨 这两种演变从开始到结束各自所跨越的时间段关于- m 韵尾和- p ，k 韵尾演变的成 因，学术界专题的论述不是很多比如关于- m 韵尾的演变成因，大多数意见认为是 由于受唇音声母的异化作用，导致- m 韵尾的转化。这种只考虑声母影响，而忽略介 音以及与韵尾相邻的主要元音等因素的看法是不够全面的。本文把汉语的音节( 声 母、介音、主要元音以及韵尾) 看成一个系统，并在这个系统中考察声母和韵尾、 介音和韵尾以及主要元音和韵尾之问的相互影响，力图对阳声韵尾和入声韵尾的演 变成因尝试性的做一个解释。学术界对m 韵尾和p ，t ，k 韵尾演变这种现象产生的时 间段有不少相关论述，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选择性的利用一些文字文献材料 和一部分方言材料，希望对这一问题的认识能有所加深。 从收鼻音韵尾的阳声韵来看，广韵有收【- 叫、f n 、f o - - 种韵尾的，在现代 普通话里只有收 - n 】和 日】的，而没有收 - m l 尾的了。唐作藩先生认为，北方话里收【- m 】 尾的韵大约在十五六世纪就转到收 - n 】尾去了。这种转变在许多韵书、韵图以及诗词 曲用韵中都有一定的反映。一般来说，原来的咸摄并入山摄，深摄并入臻摄。闭口 韵尾是何时消失的? 造成闭口韵尾消失的有那些因素? 另外，闭口韵尾在一些方言 中的演变轨迹是怎样的? 有不少学者对此做出了探讨。 从广韵到现代普通话，韵尾的变化最突出的是收 - p - q e - k 尾的一大类塞音韵尾 消失了。在广韵十六摄中，咸、深、山、臻、曾、梗、宕、江、通等九个摄都 有入声韵，共计三十四韵，到现代普通话里，都失去塞音韵尾，转变到阴声韵里去 了在汉语共同语的演变过程中，塞音韵尾是何时消失的? 造成塞音韵尾消失的有 那些因素? 另外，塞音韵尾在一些方言中的演变轨迹是怎样的? 这些问题引起了许 多音韵学者的浓厚兴趣，并得出了一些令人信服和富有启发意义的结论。 至于二者之间的关系，在 广韵音系，入声和鼻音收尾的韵母相配，形成很 整齐的局面。k 和日同是舌根音；t 和n 同是齿音，p 和m 同是唇音。相配的韵， 连其中所包含的韵母也是相同的，例如有岫，i 叼就有l l l ( i u k 。但是随着阳声韵和入 声韵各自的发展变化，它们之间这种一一对应、整齐相配的关系逐渐消失了。 方言是研究韵尾发展变化的重要材料。中古韵母的最大的类是摄，分摄的主要 依据是主要元音相近以及韵尾相同。而韵尾的痕迹，从现代方言可以很容易的寻找 2 出来。凡止、遇，蟹、效、果、假、流七摄的字，现代方言都是一致的没有任何辅 音韵尾，董同龠禾先生认为，可以假定中古时期它们原来也都是“开尾韵一，否则不 会有这样整齐的演变结果。这七个摄韵尾的发展变化情况，不在本文的探讨范围。 董同龠禾先生综合各方言区的语言材料得出以下假设： ( 1 ) 通、江、宕、梗、曾五摄的平上去各韵字原有吗尾，入声各韵字原有k 尾。 ， ( 2 ) 山、臻两摄的平上去各韵字有- n 尾，入声各韵字原有t 尾。 ( 3 ) 咸、深两摄的平上去各韵字原有n t 尾，入声各韵字原有- p 尾。 本文探讨阳声韵尾和入声韵尾的发展变化，就是以此作为以上九个摄韵尾演变的起 点。 这些韵尾到现代，在粤语等仍能全部保存，其他方言都或多或少的分别有所合 并，或者消失而留下一点痕迹( 舒声的元音鼻化、入声变7 ) 甚至完全消失。近年 来对各方言区方言调查做得比较充分，可用的方言材料也有不少，因此，现存各方 言语音系统中韵尾的情况是明确的，也就是说，各方言中以上九个摄韵尾演变的终 点也是明确的。在这较为明确的起点和终点之间，有着怎样的一条韵尾演变轨迹， 这对我们研究共同语韵尾的发展变化，无疑是可以用来参照对比，并且是富有启发 意义的。 研究近代汉语韵尾发展变化，韵书和韵图是另一方面的重要材料本文尝试在 近代汉语韵尾发展变化的过程中确定几部重要的韵书和韵图，从韵尾的角度对它们 进行互相比较和共时参证。从而得出整理出一条韵尾演变的清晰的线索 另外，研究中古韵文，切不可只凭韵书而忽略实际语言材料我想，这对研究 韵尾的发展变化是尤其值得借鉴的。因为，诗词曲的押韵和韵尾直接相关，而且实 际语言材料中，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词曲作家非常之多，还有许多词曲的用韵情 况尚未被人研究，因此，可以在词曲中相对容易的找到一些第一手的材料对这些 新的材料进行认真的分析，应该会对近代汉语韵尾的演变情况带来一些新的发现 1 4 “韵尾”这个概念的历史由来 董同衙r 先生认为，研究古代韵母，最好先从韵尾着手关于韵尾这个概念，提 出较早的有明末曲韵家沈宠绥，他的度曲须知第九“收音问答”说：“凡敷演一 字，各有字头、字腹、字尾音”沈氏对字尾分辨较精，分出“鼻音”、“抵腭”、“闭 口”、“噫音”、“呜音”、“于音”和“有音无字”共七类，他以这七种字尾区别 中 原音韵的十九部：“东钟、江阳、庚青三韵，音收于鼻；真文，寒山，桓欢，先天 四韵，音收于抵腭；廉纤，寻侵、监咸三韵，音收于闭1 ：3 ；齐微、皆来二韵，以噫 音收；萧豪、歌戈、尤侯与模，三韵有半，以呜音收；鱼之半韵以于音收；其余车 遮、支思、家麻三韵，亦三收其音，但有音无字，未能绘之笔端耳” 提出类似概念的还有清初的赵绍箕。赵绍箕分析音段的方式和沈宠绥十分相似， 他的 拙庵韵悟一书也提出三分法，但所用术语和沈氏不同，这部书以“呼、应、 吸”来称呼字头、字腹、字尾。该书的“十要”说： “吸者，声之收煞也凡声承转之后，即有一声为之收煞，乃成声之要也。盖完 足一声之响，与夫吟咏一韵之响者，吸声之功能也。古名字尾，余名为吸也，o 赵氏把韵尾分为八类( 八吸) ，也和沈宠绥一样把无尾韵当成有尾韵，把主元音说成 韵尾。 在沈宠绥三分法的基础上，清代贾存仁的等韵精要一书提出了音节四分法， 这种四分法，；“字头”专指声母，“字项”专指韵头，“字腹”专指韵尾，从理论上 达到了音节切分最精密的程度。沈宠绥的七种收音字尾到清代被改进为“曲韵六部”。 六部说较早见于毛先舒韵学通指一书，毛特别强调了韵尾的重要性。该书“声 韵统论”说：“一字之成，必有首有尾，声者出声也，是字之首；音者度音也，是字 之腹；字至成音而其字殆正矣；韵者收韵也，是字之尾，故日余韵。然三者之中， 韵居其殿而最为要。凡字之有韵，如水之趋海，其势始定，如画之点睛，其神始完。 故古来律学之士于声于音固未尝置于弗讲，而唯审韵尤兢兢。”今余姑以唐 人诗韵为准，而约以六条，简之有以统韵之繁，精之有以悉韵之变，标位明白，庶 便通晓。一日穿鼻，二日展辅，三日敛唇，四日抵腭，五日直喉，六曰闭口。 六部中的穿鼻指【伽尾韵，展辅指卜】尾韵和单韵母【i 】，敛唇指【- u 】尾韵和单韵母 【u 】，抵腭指【- n 】尾韵，直喉指零韵母并且韵腹不是【i 】、【u 】、口】者，闭口指【m 】尾韵。 近代学者对古代汉语韵尾做了比较明确的划分。李新魁汉语等韵学： 古代汉语韵母的尾音有三类：一类是以元音结尾的，如上举十六摄中的止、遇， 蟹、效、果、假、流七摄所管各韵的字，都是以元音结尾，这类韵母称之为“阴声 韵”；一类以鼻辅音结尾的，如通、江、宕、梗、曾五摄所管各韵的字收【- 日】尾，臻、 山两摄收 - h i 尾，深咸两摄收【- m 】尾，这三类以鼻辅音收尾的韵母，统称“阳声韵”； 另一类是以塞音 - p 】、i - t 、【- k 】结尾的，它们的韵母纳在阳声各摄当中，它们都是阳 声韵相对的韵母，称为“入声韵”。 4 第l 章绪论 唐作藩先生把广韵音系的韵尾分为三大类，即： 1 收【- i 】、【- u 】一是元音韵尾。 2 收【- m 】、t - n 、【- 们一是鼻音韵尾 3 收【- p l i - t 一k 卜一是塞音韵尾。 第2 章近代汉语阳声韵尾的演变 2 1 各家关于m 韵尾演变的论述 在汉语语音发展过程中，由- m 韵尾转化为n 韵尾这一重大演变导致了汉语韵尾 系统的弱化，改变了汉语语啬的结构 一般认为，m 韵尾转化为- n ，最早见于十驾斋养新录卷十六中记载的晚唐 湖南人胡曾戏妻族语不正诗：“呼十却为石，唤针将作真，忽然云雨至，总道是 天因。”诗中嘲笑将“针、阴( - m ) ”读作“真、因( 矽，将“十( p ) 读作“石( - k ) ” 胡曾是读书人，知道这些字的区别。但在他妻子的口语中，这些主元音相同只是韵 尾不同的字已没有区别，故混为一读。宋人也有类似的记载。北宋江西人刘分父贡 父诗话云“荆楚以南为难，荆为斤。”同为江西人的孙奕示儿编卷二十三记 载“荆南士人云吟雪诗，用先韵，其木句云十二峰前渐渐添，读添为天”这 些例子说明两个问题，一是读书人出于作诗文的需要，对m 尾字和n 尾字的界限是 比较清楚的；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当时一些地方的口语中，二者的界限已经模糊，- m 尾字有些已经并入- n 尾了 另外，唐代的变文，宋代的词，金代的诸宫调，元代的散曲、小令，都有一 些- m ，n - g 韵尾通押的例子，一般都认为是反映的某些方言现象。这种由收唇音的m 韵尾转为不收唇音的n 韵尾的现象，在唐宋间北方话中是比较普遍的，而南方不然。 到了南宋时期这种语音现象得以发展，胡运庵在吴文英张炎等南宋浙江词人用韵 考中曾这样说过：“山摄阳声与咸摄阳声合用，二者之间全无界限由此可知， 十二、十三世纪或更早的时候，山摄鼻韵尾( n ) 已与成摄鼻韵尾i - m 合流。这合流 比深臻梗曾四摄鼻韵尾的合流要早”。 但杨耐思先生( 1 9 8 1 ) 认为，就汉语共同语来说，到了十三、四世纪才有了少 数m 韵尾向m 韵尾转化的现象。 王力先生( 1 9 8 0 ) ：“在南北朝的韵文里，韵尾三系的界限是很明显的，我们不能因为 有了六七个例外，而把三系的界限完全泯灭，同时，我们只能认为例外，不能认为传写之 讹，因为这些例外，也有它们的条理”。王力先生认为，在中原音韵成书年代，口 语中还存在m n - r j - - 尾。 、 曹正义先生( 1 9 8 3 ) 考察发现元诗中可见少量混押的诗例；但在元词中“有的闭 口韵字不只一次地押入非闭口韵字，南北词家的词作都有- m ，- n 多次交押的情况， 6 再就是所谓的朴实无华道士词中m ，n 韵字互押更多。从时语、俗语、歌诀等口语性 强的韵文中取证：“元人王国瑞扁鹊神应针灸玉龙经一书，有多首歌诀可证一m n 相混，如气满歌， 心真针为韵；痰嗽喘急歌，痰看安为韵”。经过 元人增删过的新编五代史评语，其1 ：3 语性就较强，“汉史评语”卷上曾引俗话： “做人英做翠，做铁莫做针”，“军”与“针”相押，- m ，- n 尾相混 吕叔湘先生( 1 9 8 1 ) 在释您、俺、咱、噜、附论们字一文中指出：“盖蚰收 声，两宋以来，已见动摇，宋词元曲，不乏- r n ，- n 通押之例。元明之际，事态推移， 当已略同今日，闽海岭南之外，不复有r n 之收声。” 杨耐思先生和王力先生都是根据中原音韵中的三个“闭口韵”得出的该结 论的。但是元代江西人周德清在中原音韵正语作词起例里对m 、n 尾的字加以 辨别，强调不要把“针”说成“真”、“金”说成“斤”，“侵”说成“亲”；将六 十一对真文( n ) 与庚青国) 的字加以辨别，提醒不要把“真”说成“贞”、“宾”说成 “冰”、“新”说成“星”在中原音韵里也反映了一些啪尾转化为- n 尾的现 象，如真文韵上声“牡”( n ) 品”( - m ) 同音；寒山韵平声阳“烦繁蟠( n ) 磐攀帆樊凡( m ) ， 去声“饭贩贩( - n ) 范( - m ) 泛c - n ) 犯( m ) ”同音，这些就是通常所说的“首尾异化现象”。 这样看来，如果周德清的口语( 其所谓“呼吸言语之间”) o e 没有三尾混叶现象，他 就用不着那样谆谆告戒了这也可以说明，即使在当时的通语( 其所谓。中原之音”) 里- n - m - r j - - 尾还是有区别，但在周德清所接触的方言中，三尾的混叶现象也应该是 很明显的了，所以他特别提醒作曲者注意，不要混押。可能在当时一些较粗糙的词 曲中，这些现象已经很常见了，因为当时的作曲者肯定不仅仅是大都人，可能来自 全国各地，作曲时难免会受到本地方言的影响。 杨耐思先生( 1 9 8 1 ) 总结说：“近代汉语- m 的转化，是逐步进行的，先是首尾异 化，后来整个失去，跟- n 合流了- m 的部分转化不晚于十四世纪，全部转化不晚于 十六世纪初叶。这是就“通语”“官话”而吉，至于在汉语的方言里，这种演变的 发生要早得多。可以说，m 的转化先是从方言里发生，由方言逐步扩展，然后影响 到共同语，也发生了这种演变。” 既然- i d _ 尾的全部转化不迟于十六世纪，那么，十七世纪的韵书对- n l 尾韵的处理 应该是并入- n 尾。但情况并非完全如此，在十七世纪十五种主要“据音识字”的韵 书中，有十种韵书是把“闭1 ：3 韵”的韵类归并到一n 尾的韵部去了这说明，在这个 时候，共同语1 1 1 尾已经转化为- n 尾，各种韵书才会竞相反映这种演变，证明前辈学 7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者的论证是符合实际的但另一方面又应该看到，这个时候仍有五种韵书显示出还 保留一1 1 3 _ 尾，它们分别是袁子让的 字学元元；叶秉敬的韵表；韵法直图 ( 作者未详) ；李嘉绍的韵法横图i 方以智的切韵声原。如果说这五种韵 书反映了当时共同语的语音事实的话，那么，这就意味着十七世纪的共同语中仍留 有- m , l g ，从而和前面各位学者的论述相矛盾就象杨耐思先生( 1 9 8 1 ) 所说：“这 种矛盾现象也还需要进一步的探索，说明这些韵书保留m 尾的原因和它的实质。” 2 2 十七世纪韵图切韵声原保留一m 尾的原因和实质 王力先生( 1 9 8 0 ) 说：“在北方话里，一m 的全部消失，不能晚于十六世纪，因 为十七世纪初叶( 1 6 2 6 ) 的西儒耳目资里已经不再有一1 3 1 尾的韵了。”但是，同 时期与西儒耳目资才相隔l5 年的切韵声原( 1 6 4 1 ) 还保留有一m 尾。对此， 杨耐思先生认为，这种矛盾现象还需要进一步的探索，说明保留一m 尾的原因和它 的实质。针对这一问题，目前还没有人做出有力的解释。本文试图对此提出自己的 看法。 1 切韵声原作者对共同语及语音发展的认识。 作者方以智，明朝安徽桐城人。切韵声原除了韵图之外，还有几篇论述音 韵的文章。从这些文章我们可以大致了解作者对语音演变的认识和态度，以及当时 语音演变的一些客观事实。 首先，方以智很明确的提出说话应该以共同语作为标准音，编写韵图的目的也 在于为共同语制定一个标准。他极力推崇中土之音的共同语地位：“万国之声，喉 同而用唇舌者异，独中士为中声，善用其全末全本，犹万类以人为受天地之中也。” 在切韵声原开篇他还指出：“人先平心静气勿泥乡音，少所习熟，然后可 以知古今万国之时宜矣。”这里所说的“古今万国之时宜”，指的其实就是无论何 时何地都可以通行无阻，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被奉为标准音的共同语他在字韵 中说道：“然无沈韵( 方以智认为切韵音系最初是源于沈约的) 画一，则唐至 今如汉晋之以方言读，其纷乱又可胜道哉”由此我们也可以推断，方以智编写切 韵声原及相关韵图，其目的应该是制定出当时共同语的声韵调语音标准，以供当 时入学习共同语以及作诗文之用。从这一点来看， 切韵声原及相关韵图应该是 能够反映当时共同语的语音系统的( 当然也包括韵尾系统) ，如果与当时的语音系 统相比出现了某种偏差，那么导致这种偏差的原因可能有两点，一是作者分析当时 共同语语音系统的方法不够科学，描写不够精确；二是作者由于时代的局限，对语 8 第2 章近代汉语阳声韵尾的演变 音的发展事实持一种保守态度，反映在韵图编写上，便是因袭以往的语音系统从而 与作者所处时代的语音系统脱节。 其次，作者对语言发展的事实有着比较清楚的认识，并且对语音演变是持肯定 态度的他还生动的把语音的演变与文字的演变在多处做了类比。他说道：“音韵 之变，与籀楷同，天地推移，而人随之，今日之变沈( 沈约) ，即沈之变上古也 圣人礼乐甚精而叶切用浑，时也。后人详之，时也详而讹谬不得不更详定之， 时也。一一何必定以古人掩后人乎。可见，方以智主张针对语音演变的客观事实相应 的做出灵活的调整，我想，他的这种辩证的语音发展观也一定会在他的韵图中有所 反映。 2 对切韵声原有关韵图的分析。 既然如此，方以智切韵声原中韵图保留了咖尾，这是不是能够说明，在1 6 4 1 年左右的共同语中- m 尾还依然存在呢? 这还需要做迸一步的探讨。下面先介绍方以 智切韵声原中韵图中有关情况，之后力图对韵图中保存咀屈的事实做出合理的 解释。 切韵声原共分为十六摄，每摄一图，共十六幅图，其中最后两摄为音( 口 奄) 部和淹咸部，这两幅图中的字都是收m 尾的。为了深入了解这两幅韵图所反映 的谮啻事实，下面埘共进行分析 ( 1 ) 首先，“首尾异化”的现象在这两幅图中有所体现。所谓“首尾异化”， 是指一些唇音声母( p - p - , f - 等) 字，其m 尾由于受到声母的影响而混入- n 尾。 切 韵声原中声母共2 0 个，其中唇音声母字有“帮、滂、明、夫、微”共5 个。在“音 诸部”中，这5 个声母下只有一个“品”小韵。在“淹咸部”中，5 个唇音声母只有 “夫”母下有“帆、凡、泛，乏”四个小韵。 其中，“品”属广韵深摄寝韵，“帆、凡”属广韵咸摄凡韵，“泛、 乏”属成摄乏韵 广韵深成二摄唇音声母字除了这5 个小韵所统属的字以外， 其他的都转入了n 尾。这说明，从元代中原音韵时期就已经开始的“首尾异化” 现象，到十七世纪已经比较彻底了 另一方面，为什么“首尾异化”的现象没有在广韵中“寝、凡、乏”三韵 中得到体现，或许可为i t i 尾的演变提供一些线索。 ( 2 ) 对音谙部韵图的分析 此页韵图分二十列，每列字声母相同，标于韵图上端，分别是“帮、滂、明； 9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见、溪、疑；晓、夫、微；端、透、泥、来；精、清、心；知、穿、审、日”共 二十个声母。和三十六字母相比，有以下几个特点： ( 1 )全浊声母全部消失。 ( 2 ) 舌上音和正齿音合并为知、穿、审三个声母 这页韵图可分为两大部分，每部分代表一个韵母。韵图分为五行，分别是 “口空、口堂、上、去、入”五个声调，每一行的字声调相同。第一行为口空声，相 当于现代汉语普通话中的阴平；第二行为口堂声，相当于现代普通话中的阳平；第 三行为上声# 第四行为去声字；第五行为入声字。这和以前一些韵图用横行来区分 等次的排法是截然不同的，也反映了作者非常重视声调在当时实际语音中正音辨字 的作用。这和现代汉语教学中重视声母相同、韵母相同而声调不同的字之间的语音 比较是相一致的。 把该韵图和广韵进行比较，可以得出该图第一部分的字全部源于广韵 音系的深摄，没有例外。第二部分的字全部源于广韵音系成摄的掣、谈( 举平 以赅去上入) 两韵。 例如：谙、贪、簪、男、含覃韵 甘、酣谈韵。 这一页韵图中的字全部来源于广韵中的深咸二摄，而不杂有臻山摄字，并 且切韵声原其他各摄收有- n 尾和q 尾字，和音谙部淹咸部构成明显的对立这 很清楚的表明，如果该韵图能够很好的代表当时共同语的语音系统的话，那当时的 语音中还保存者m 尾。 但根据杨耐思先生考证，共同语中的m 尾在十六世纪初就已经消失了，而切 韵声原刊于1 6 4 1 年，若1 6 4 1 年的共同语中还留有咖尾的话，这是和杨耐思先生的 考证是相背离的。 3 对 切韵声原保留m 尾的解释 方以智切切实实是认为当时的语音中还有- m 尾的，在切韵声原中他说道： “然侵至成实寒元青之尾闭而韵则已。” 作者由于时代的局限，对语音的发展事实持一种保守态度，反映在韵图编写上， 便是因袭以往的语音系统从而与作者所处时代的语音系统脱节。在切韵声原中， 有很大一部分的内容是把音韵现象附会于理学思想和阴阳五行、天人合一的大框架 之中。这和明朝极力推崇理学思想是不无关系的。在当时的一些学者、文人当中， t o 第2 章近代汉语阳声韵尾的演变 普遍存在用理学范畴来解释各种事物和现象的风气，方以智也不例外。涉及到语音 中的闭口韵现象，他引用了宋理学家邵雍的解释：“韵法辟翕律天，清浊吕地，先 闭后开者春也，纯开者夏也，先开后闭者秋也，冬则闭矣。衔凡冬声也。” 在他所编著的通雅其他卷中比如脉经，也体现了理学思想的统摄地位。 可见方以智是以理学思想和理学范畴来统摄万事万物的，反映在音韵学和韵图编排 方面，也很可能不顾语音发展的事实，削足适履，导致切韵声原中还留有- m 尾 韵。 但是，切韵声原中也可以看出一些- m g 消失的痕迹。例如其中有这样一段 话：“收中原韵而并廉纤监咸于西北，并家麻车遮于西南者，此二处韵皆大开 大闭，而开处之字与闭处之字皆少，细分其音皆逼，非至理乎细论虽分小辟翕， 然字少音逼，所谓并之以便用者也。”既然“字少音逼”，所以我们可以推断出收 - m 尾的字已经很少了。甚至有可能只是作者为了迁就理学思想的理论体系而在观念 中认为有这样一些收m 尾的字而已。也就是说，切韵声原时期，r f l 韵尾的字在 实际语音中或者已经完全消失，或者只剩下很少一些收闭口韵的字了。 2 3 从赣方言材料分析- m 尾的演变 本节所根据的材料是江西方言的分区( 稿) ( 颜森，方言1 9 8 6 年第一期) 2 3 1 赣方言中保留或部分保留- i l l 尾的点( 深成二摄各取一例字。) 兰林 1 昌靖片( 5 个点) 高安 周家 奉新 靖安 安义 2 抚广片( 6 个点) 抚州市 崇仁 宜黄 黎川 资溪 s 啪 s a m s 锄 s a m s 咖 s 锄 s 锄 s a m 8 a m s 锄 ；星：璺；雪：室；雪 昙昙-量量 协 望堡堑垂查竺堡主堂垡丝苎 南丰s 锄 l i m 3 赣南客家话东片( 2 个点) 石城s锄i i m 定南s a l r n l i r a 二赣方言中m 尾脱落，同时主要元音鼻化的点( 深成二摄各取一例字) 三 林 1 昌靖片( 1 个点) 武宁s 2 宣萍片( 1 个点) 萍乡市螗 2 吉莲片( 6 个点) 泰和 s 菹 安福s 莲花s 茜 永新s a 宁冈始 万安s a 3 。鹰弋片( 1 个点) 乐平菇 4 赣南客家话东片( 3 个点) 兴国s a 会昌醯 安远s 五 5 赣南客家话西片( 6 个点) 大余s 磊 崇义 s 盖 上犹s a 南康 贿 赣县 s a 于都 赡 1 2 盯f h 玎盯h n 崎h _ = 互， 蜘均詈；虿i蛔垤 一曼! 兰丝垡堡塑里主塑垦塑鎏塞 6 官话( 4 个点) 九江 s 五 i i n 瑞昌 s 螽，ljn 赣州s苴iin 信丰 s 夏 l i n 7 吴语( 3 个点) 上饶蝣 l i n 广丰 s 五 l i n 玉山s 茜 l i n 8 徽语( 3 个点) 德兴蝣l 婺源s 妇l a i 江村so -i o n 另外，还有5 0 个方言点中深咸二摄的- m 尾已经演变为n 尾，这和汉语i n 尾演 变的大潮流是相一致的，在此处不一一列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点( 鹰潭) ，_ m 尾转化为啕尾。 在江西9 2 个方言点中，原深咸二摄有m 尾脱落、主要元音鼻化的现象。但深 摄和咸摄中主要元音鼻化的规律是不一致的m 尾脱落、主要元音鼻化的2 8 个点 之中，咸摄一律鼻化，没有例外，而深摄分成两种情况：9 个点m 尾演变为n 尾； 1 1 个点演变为田尾，7 个点( 主要是吉茶片) m 尾脱落，主要元音鼻化；还有一个 点的韵母演变为复元音 可以看出，韵尾n a 因主要元音的不同而有着不同的演变轨迹主要元音为开口 度较大的a 时，一律鼻化，而主要元音为i 时，相应的m 韵尾只是演变为- n 韵尾或d 尾，元音不彝化 至于吉莲片中无论主要元音是a 还是i 都鼻化的现象，应该横向的从该方音小片 的语音系统去解释。据陈昌仪先生总结，该方言小片中有一个区别子其他方言片的 显著特点：该片有着丰富的鼻化韵母。除吉安市、吉安县城、峡江县三个代表点无 鼻化韵母以外，其余各代表点，包括吉安县广大农村都有丰富的鼻化韵母。其中横 江、万安县、高陂、永新县、莲花县、坊楼、宁冈县、井岗山等八个代表点除通摄 阳声韵有【绚】【i 的】【u 两】以外，其余的阳声韵都读为单纯的鼻化韵母陈昌仅赣方吉概要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在这八个代表点中，主要元音鼻化后，鼻韵尾依然存在这些韵母，是否可以 看成是主要元音和- 1 1 1 尾相互作用而融合形成昵? 这种相互作用的要求可以作如下 解释：元音3 受m 尾的影响而鼻化为5 ，m 尾受元音的影响。发音部位由双唇转到 舌根，从而演变为r j 尾。由于这种相互作用的力量不相上下，因此，保持了一种均 衡的状态。 对以上解释做出有力支持的是这样一种现象：元音舌位高低的不同，往往导致 m 韵尾演变的不同。可以发现，上述元音鼻化但仍保留鼻韵尾的韵母中，主要元音 为央元音3 ，这和前面单纯的鼻化韵母中的主要元音a ，非鼻化韵母中的主要元音i 恰好由高到低对应三种类型的韵尾演变方式： 类型主要元音是否鼻化m 韵尾演变情况 类型高元音i非鼻化m 韵尾不变 类型二央元音a鼻化韵尾发音部位后 移 粪型。 低元音a鼻化韵尾脱落 由于说话时我们的发音器官并非是从一个位置机械地跳跃到另个位鹭，而是 以一种流利的方式移动，从而使我们的发音过程更为容易、轻松。为使这一发音过 程顺利进行，在主要元音的发音阶段，必然会有一个对随之而来的一i n 尾的发音部位 的预期。在m 尾的发音阶段，也必应会有一个对主要元音发音部位的“接应”。主 要元音为i 时，开口度最小，过渡到唇音的- m 尾只是一个水到渠成的变化，因此， 几乎不需要什么“预期”阶段，t 1 3 尾也就基本上对它不产生影响，元音不鼻化；反 之，m 尾发音阶段也无须做出太明显的“接应”，所以m 尾本身也保持不变。主要 元音为a 时，开口度最大，过渡到闭唇的m 尾，发音器官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所经历 的变化是显著的，这导致发元音a 时，必须有一个明显的“预期”，反之，发辅音韵 尾m 时，也会有一个明显的“接应”阶段这种语音上的“预期”和“接应”日益 固定下来就表现为元音a 的鼻化和m 尾的转变。而主要元音为央元音a 时，就介于这 两种情况之间。 许多音变的例子说明，当相邻两个音素的发音部位或发音方法存在较大的“落 差”的时候，这两个音素中的一个或两个很有可能会产生音变，以调整这种“落差” 给语言的语音连贯带来的阻碍。在许多语言中都存在的腭化现象就是一个具有代表 1 4 性的例子汉语的【k 】在 i 】p 】前腭化，k 是一个舌根清塞音，发音时舌根和上腭接触， 必导致舌面凸起；而发 i 】或 y 】时，舌头当中是凹下去的，象一个槽。这样的话，由 舌面凸起要迅速过渡到舌面下凹，其间的“落差”也是很大的，这导致k 的腭化， 从而使k 由塞音变为塞擦音。可是，塞音声母k 在 i 】m 前的演变和鼻音韵尾 m 】在主 要元音【9 】 a 】后的演变，是有着相同的特点的。 在汉语语音发过程中，m 韵尾转化为- n 尾，是一项重大的演变。这种演变导致 了汉语韵尾系统的简化，改变了汉语语音的结构。以前的学者在论及m 尾的演变时， 大多把过程分成两个阶段。首先，在一些方言里，- m 尾的转化是由于受唇音声母的 异化作用也即首尾异化而造成。这是第一个阶段。这个阶段在许多方言中都有反映， 并且保存了相应的文献材料，其真实性是不容怀疑的。第二个阶段，由于受已转化 的语音事实的影响，其后声母不是唇音的- m 尾韵也由于类推的作用而渐渐发生转 化，直至m 尾消失。 这些看法其实都隐含着这样两个未被说明的观点。第一个观点是认为- m 的转化， 其原动力是由于首尾异化；第二个观点是认为m 尾的转化顺序一定是唇音字在先， 非唇字的m 尾演变一定在后。现在看来，这两个观点的正确性都还值得商榷。 汉语的每个音节都可以看成一个系统。音节中的声母、韵头、韵腹和韵尾是这 个系统中的成员，它们在语音的演变中相互作用相互制约，维持着一种动态的平衡。 在- m 尾转化这个语音演变的过程中，声母以及和- m 尾相邻的主要元音的影响都是 不容忽视的。我们也不能过于重视声母的影响或是过于轻视韵腹的作用。但以上两 个观点都体现了这一点。“在汉语带有鼻韵尾的音节中，m 尾最易消失，- n 之，而 日较为稳固( 至少对汉语的多数方言来说是这样的) ；即使是这个咽，也是在低元音 后易于丢失而使其前面的元音鼻化，而高元音后的鼻韵尾啕则易于保持。”( 徐通锵 历史语言学1 7 2 页) 我想，总体上看来，导致三种阳声韵尾脱落或转变的主要 原困是和韵尾相邻的主要元音，而这也应该是- m 尾演变的一个主要原因。那种认为 - m 尾演变首先源于首尾异化的观点也是不能充分的成立的，我们不能排除在一些方 言甚至在通语中，首先是由于韵腹的影响而导致- m 尾脱落的，首尾异化导致i n 尾脱 落到转化之所以令人信服，是因为有相关的书面文献材料证明，但文献材料只能证 明这种现象的存在，都不一定能证明这一音交的产生一定早于没有文献材料的音变。 况且，验证首尾异化的文献材料最初也不过是散见于一些文人笔记的几首诗，而非 韵书或韵图。有时候，根据音变机理去确定音变的顺序是更为可信的。而且，语音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演变有地区的限制。“首尾异化”的文献材料只能说明该地区- m 尾演变的过程。 其他地区如何演变? 顺序怎样? 还得进行具体的分析 而那种认为先是首尾异化导致- m 尾转变，其他韵字的- m 尾在类推规则的力量 作用下随之而转变的观点就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