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杜威经验理论研究.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本文主要以杜威的经验与自然等原著和国内外新的研究成果为依托，尝 试从实用主义特有语境和杜威哲学衍生的内在逻辑入手，厘清杜威的经验内涵， 较为系统地研究由经验、经验方法以及探究等相关内容所形成的经验理论的实质 性问题，力求复原杜威经验思想的原貌及挖掘其更深层的内涵。不同于以往只把 经验只限于认识论领域，杜威赋予经验以生存论的特征和意义，他把经验理解为 生命体的生存样式或生存状态，并且经验直接指向对“人的问题 的探求。杜威 认为，经验不只是作为生命体探求生存、价值和意义等问题的一种方法，而且他 还把经验提升为一种科学的哲学方法。他的经验理论不仅仅是由于其作为杜威整 个哲学思想体系的发源和思想发展的内在逻辑线索而使该理论本身具有重大学术 价值和现实意义，而且它也为哲学开辟一条新的路径，使其能够走出与现实生活 相脱离的困境。 关键词：杜威、经验、经验方法、人的问题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t h i st h e s i si sm a i n l yb a s e do ns u c ho r i g i n a lw o r k sa se x p e r i e n c ea n dn a t u r e b yd e w e ya n do t h e rl a t e s tr e s e a r c hr e s u l t sa th o m ea n da b r o a d ，t h e na t t e m p t st o r e a l i z et h ec o n n o t a t i o no fe x p e r i e n c e ，s t u d yt h es u b s t a n t i a lq u e s t i o n so ft h e e x p e r i e n c et h e o r yw h i c ha r ef o r m e db yt h ee s s e n c ea n dm e t h o d so fe x p e r i e n c e ， r e s t o r et h eo r i g i n a la p p e a r a n c ea n de x p l o i tt h er e a s o n a b l ec o r eo fe x p e r i e n c eb y d e w e y u n l i k et h ef o r m e re x p e r i e n c e st h a to n l yr e s i d ei nk n o w l e d g e ，d e w e yg i v e s e x p e r i e n c et h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a n d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t h es u r v i v a lt h e o r y ，a n de x p e r i e n c ei s i n t e r p r e t e da ss u r v i v a lm o d eo rs u r v i v a ls t a t ea n dd i r e c t l yp o i n t st oe x p l o r i n g t h e p r o b l e m sa b o u th u m a nb e i n g s ”h et h i n k se x p e r i e n c ei sn o to n l ya m e t h o do fe x p l o r i n g s u r v i v a l ，v a l u ea n ds i g n i f i c a n c ea sal i f ee n t i t y , b u tas c i e n t i f i cm e t h o do fp h i l o s o p h y h i st h e o r i e sa n de x p e r i e n c e sw h i c ha r et h eo r i g i no fh i si d e o l o g i c a ls y s t e ma n d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i n t e r n a ll o g i cc l u e sh a v eg r e a ta c a d e m i cv a l u ea n dp r a c t i c a ls i g n i f i c a n c e ， t h e ya l s os t a r tan e wp a t hf o rp h i l o s o p h yt og e t t i n gr i do fd i l e m m aw h e r ep h i l o s o p h y s e p a r a t e sf r o mt h er e a ll i f e k e yw o r d s ：d e w e y , e x p e r i e n c e ，e m p i r i c a lm e t h o d ，t h ep r o b l e m sa b o u th u m a nb e i n g s 1 l一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黑龙江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工响尊 签字日期： 乒渺绎月。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黑龙江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黑龙江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王淘谆新签名。哆磁善 签字日期：乒础7 年l , 9f o 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签字日期：纱必7 年月 j 电话： 邮编： r 日 绪论 绪论 第一节问题的提出及研究的意义 一、问题的提出 当今的世界是一个开放的世界，打开国门吸收人类一切文明成果已成为我们 今天面临的一个首要任务。而研究西方哲学思潮在中国的传播，在当今实用主义 复兴的时代背景下，杜威理所应当成为首选。这不仅仅是因为约翰杜威是继皮 尔士、詹姆斯之后实用主义阵营中最为著名的代表人之一，更为深层的原因是他 的理论是直接面向人的现实生活，他不但把社会之改善作为自己一生的理想和追 求，而且其思想又以内在、深远且具有广博的文化内涵为世人称道。况且，实用 主义是最早传入我国、在我国流传最广和对我国具有较大影响的现代西方哲学流 派之一，而杜威被誉为“实用主义神圣家族的家长 ，他不仅仅被美国人看作是美 国的精神象征，同时也是整个西方世界公认的2 0 世纪三位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 杜威是最早被介绍到中国来的少数西方哲学家中的一位。上个世纪初，杜威 的哲学思想曾经震撼了无数中国大众，给处在水深火热的中国民众带来了无限的 希望，然而命运多舛，他的思想曾经以“有用即是真理而被带上“功利主义 的帽子，因而引起了比较广泛的误解。事实上，国人最初对杜威及其思想的了解 与误解都源于实用主义在中国的传播。然而，由于种种原因，我国学者对实用主 义的研究历经曲折。 虽然国人对于杜威的误解已经从8 0 年代开始渐渐地消除，并且对杜威的思想 进入到比较全面、深入的研究当中，但相比国外对其的研究成果以及水平来看， 我们的研究只能算是处于起步阶段。国内的学者以往多从宏观角度对其思想进行 述评，比如国内知名学者刘放同、陈亚军是把杜威的哲学思想放在整个实用主义 的视域下进行评述的，笔者看到，国内学者对于杜威教育哲学思想、民主问题的 研究已经取得不少成果，如果再从这些角度去考察杜威的哲学思想就难避泛化之 嫌；本文将另辟蹊径，从微观入手，即以杜威的经验概念为切入点，展开对其经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i 验理论的研究与考察，并在对“经验”做出比较全面的考察的基础上，揭示经验 及经验方法是如何构成杜威哲学思想的内在逻辑的，从而明确杜威是在改造传统 经验的基础上，是以建立一个全新、系统的哲学为最终目的，以及他是如何以关 注社会生活和解决人们生活中的实际问题，并把它作为其哲学思想的出发点和最 终归宿的。杜威对现实生活世界的关注使其思想充满了时代感，他独有的哲学气 质使其哲学思想成为整个哲学史上一个重要盼里程碑。 二、研究的意义 ( 一) 理论意义 1 、一直以来，对于杜威的经验理论与学说，我们的学术界往往给予自然主义 的头衔，而对于其理论本身的内在价值与它是如何构成杜威哲学思想的逻辑线索 的却是缺少本真地考察与论证，或者说，本文恰恰试图在理论上给予其充分的逻 辑论证与考察，并且基于这一点，我们对杜威的哲学思想的研究才得以在一个完 整的思想体系建构的视域之下再进一步展开多元化的视角，从而有益于我们进一 步挖掘其哲学思想的理论与现实意义和价值。 2 、实用主义学说的特点之一，是强调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强调行动。作为实 用主义家族中的一个卓越代表，杜威在其经验理论中同样表达了对于“行动”、“效 果 的强调，这些不仅体现于他作为一个思想家对生活世界本身的关注，而且更 为重要的是，他把现实生活世界中“人的问题”作为其思想和理论的最终归宿。 笔者试图打破以往的研究框架，从“经验 到“经验方法 再到“探究理论 的 理论延展与论证过程，事实上，这恰恰体现了“行动 与“效果”是统一于杜威 的经验理论的，而且这不仅为我们深入地把握杜威哲学思想丰富的内涵和发展趋 向打下坚实的基础，同时也有益于我们更为全面地理解实用主义学说。 ( 二) 现实意义 杜威的实用主义，通常也被冠以“实践哲学 或“行动哲学”的名称，它不 但体现了美国的时代精神，而且又是作为美国的半官方哲学存在的。这是因为它 绪论 早已在指导人们的生活实践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对美国以及西方社会的发展具 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我们认为，在今天全球化时代背景下，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 和谐社会的历史机遇下，它对美国社会及美国人民生活的影响会对我们有所启迪。 在我们看来，杜威的经验理论学说，一个以“人的问题为中心线索的理论也必 将对我们的生产和生活实践具有一定的现实指导意义。 第二节文献综述 一、国外学者的研究状况 国外当代的哲学家，尤其许多美国的哲学家都把杜威看作是美国实用主义的 杰出代表，并且把他的实用主义思想看作是美国民族精神的精髓。可是，实用主 义于2 0 世纪5 0 年代开始让位于以逻辑和分析为基本方法的分析哲学，并且似乎 有被分析哲学取代之势。但即使如此，美国的实用主义并没有完全被放弃，而是 被作为一种哲学思维方式融入分析哲学，2 0 世纪7 0 年代杜威哲学再次引起了人们 的重视，严格说来得到了复兴，以杜威为代表的实用主义的复兴的思想基础在于 他的经验主义传统与分析哲学得到了完美的契合，更在于美国本土哲学精神的发 扬光大。纵观美国当前的哲学文献，我们不难发现，近些年来，国外有关杜威的 研究文献明显增多，这些研究的视角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第一、把杜威放在后 现代主义哲学的大背景中，重新解释他的哲学对当今社会的重要意义，如罗蒂所 做的研究工作。第二、把杜威思想放到美国自然主义的哲学传统当中，强调实用 主义、自然主义与实在论思想在杜威哲学中的完美统一，如马格利斯的研究。第 三、把杜威思想与当代社会批判理论结合起来，认为社会批判理论与当代社会和 技术的批判与杜威哲学的基本精神是一致的，如美国杜威研究会会长海克曼的主 张。( 以上观点来自江怡在解读“当代视野中的杜威哲学 中所持的观点) 杜威著作的出版情况：从1 9 6 9 年到1 9 9 0 年3 7 卷本的杜威早、中、晚期著作 集先后由安波伊斯顿编，在南伊利诺斯大学出版社出版，这是迄今为止最具权 威性的关于杜威著作的出版物，得到了哲学界的一致认可。在此期间及随后杜威 著作的修订文集也相继问世，它们有：莱利海克曼与托马斯亚历山大编：杜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威著作的必读书目，2 卷本由印第安那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出版；约翰迈克德默 特编的约翰杜威的哲学于1 9 7 3 年由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出版。同时，对杜威哲 学的研究性著作也相继问世，具有代表性的有：理查德伯恩斯坦的约翰杜威， 詹姆士坎佩尔的理解约翰杜威，米歇尔爱德里奇的改造经验：约翰杜 威的文化工具主义，莱利海克曼编的理解杜威：后现代诠释，悉尼胡克 写的约翰杜威：智慧的肖像以及保罗a 施普与列维斯哈恩编的约翰 杜威的哲学，他们分别从文化，后现代性等不同角度对杜威进行解读，并且对杜 威本人及其哲学思想都给予高度的评价。 二、国内学者的研究状况 杜威是最早被介绍到中国来的少数哲学家中的一位，他的哲学思想曾经震撼 了无数中国民众，然而，他的思想却曾经遭受误解，可以说，杜威在中国大陆具 有戏剧性的遭遇，这本身也是中国文化变迁的一个具有代表性的现象。改革开放 以后，1 9 8 7 年刘放桐发表重新评价实用主义一文以及1 9 8 8 年在成都成功召开 “实用主义哲学讨论会 ，会上比较客观地评价了实用主义，这成为以杜威为代表 的实用主义的神圣家族在中国命运转折的契机。另外，杜威全集的翻译工作正在 有条不紊的展开，对其思想的评价也不断地深入和扩展；同时，先后在复旦等大 学成立的杜威研究中心，为研究杜威这位伟大哲学家提供了更好的学术平台。 杜威著作的汉译情况：早在“五四”期间，随着胡适等人把杜威思想介绍到中 国来，杜威的著作已经被中国人所了解并熟悉起来，对杜威著作的翻译工作有着 卓越贡献的当属胡适、傅统先。他们对于介绍和研究杜威的思想起到了关键性作 用。 更为值得一提的是：早在2 0 世纪8 0 年代，刘放桐先生最先在国内思考酝酿 翻译出版杜威全集，后来复旦大学杜威研究中心承担此重任。现已翻译出版了全 集的大部分，不久3 7 卷本的杜威全集即将全面问世，这项艰巨工作的完成无疑将 促使我们对杜威的研究工作迈上新的台阶。 与国外对杜威的研究已取得的成绩相比，国内学术界对杜威哲学思想的研究 绪论 和专门性著作真可谓是凤毛麟角，现已出版的专著只有邹铁军的实用主义大师 杜威、顾红亮的实用主义的误读杜威哲学对中国现代哲学的影响。 总体上，我国对杜威的研究还比较缓慢，刘放桐先生的一席话道出了原委“对杜 威这个较特殊的人物的重新认识和评价要困难得多，因为人们对杜威的误解比对 其他思想家更深，在一系列重要问题上与杜威及其理论的真实所在不仅存在差距， 有时甚至大相径庭。 总的来说，国内对杜威的评价、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 面： 1 、对杜威哲学思想的整体进行简要评述：如，张汝伦主编的十大思想家 对杜威哲学的思想脉络，思想背景，思想核心以及历史地位做了简要，客观而具 有启发意义的论述；王元明在美国的实用主义研究中对杜威经验哲学的理论 特征，理论原则，理论体系以及在古典实用主义中的地位做出了比较概括性的论 述；2 把杜威与其他思想家进行比较研究或置于某一问题史中研究，如，涂纪亮在 当代西方著名哲学家评传以及刘放桐在实用主义述评中对杜威进行了比 较研究，而在这一思路上，做出突出成绩的是陈亚军和涂纪亮两位学者。陈亚军 在哲学的改造从实用主义到新实用主义一书中，他将杜威置于整个实用 主义史中，以实用主义的信条“哲学的改造”为线索，对杜威的经验学说以及杜威的 真理观有比较客观的把握：他在实用主义：从皮尔士到普特南中，从实用主 义发展史的角度对杜威的哲学思想做了系统性的总结。涂纪亮在其从古典实用 主义到新实用主义实用主义基本观念的演变一书中，以历史为论域分别论 述了实在、经验、认识、真理、意义、道德、科学、宗教、社会、政治等实用主 义体系中基本观念的发展、变化历程，其中第三章以经验为论点分别阐释了詹姆 斯、杜威、莫里斯、奎因等不同的经验主义等。 硕博论文的贡献，1 9 9 9 一- 2 0 0 8 年共有5 1 篇优秀的硕博论文创作完成，其 中硕士论文4 0 篇，博士论文1 l 篇。以上的论文主要集中在研究杜威的教育哲学 思想方面，其他的分别散见于杜威的政治观、科学观、知行观、社会观、道德观 等。由于作者的论题指向以及切入问题的视角的差异，其理论气质和理论建构也 会存在较大差异。其中，对本文文思有深刻启发的有陈怡博士的经验与民主 气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杜威政治哲学基础研究，他对杜威的经验哲学与政治哲学的内在关联做出了比较 深入的阐述；田光远博士的科学与人的问题论约翰杜威的科学观及其意 义，以科学和人的问题为核心，通过科学对解决人的问题的意义与价值的考察与 论证，从而突出杜威的科学观对解决人的问题的重要性。 总之，正是因为杜威在人类文化发展的历史上做出的卓越贡献及取得的卓越 成就，杜威享有特殊的地位，正如美国著名思想家克伯屈在其回忆杜威和他的 影响中所言：“就杜威在哲学史上的相应地位来说，我把他放在仅次于柏拉图和 亚里士多德的位置上。 由此可见，新世纪，随着美国哲学的演变与发展，杜威这 位离开我们仅有五十余年的思想家必将会体现出越来越大的现代价值，同时，对 于杜威思想遗产的现代诠释是我们面临的一个紧迫而重要的课题。 第三节基本的研究思路 的确，经验一直是作为实用主义的一个重要论题，杜威也不例外。我们认为， 经验对杜威的特殊意义在于：它是其思想理论的逻辑起点和一以贯之的理论基石。 杜威的经验理论饱含着抵制“二元论”的实用主义传统，但他的思想不同于皮尔 士，他更多地是直接继承和发展了詹姆斯，并且他又对经验做了极大的发挥。在 杜威那里，他把经验理解为生命体的生存样式或生存状态，给予经验更为丰富、 生动的内涵，而且经验不只是作为生命体探求生存、价值和意义等问题的一种方 法，它已经被杜威提升为一种科学的哲学方法。 “经验”是杜威思想中的一个极其重要的概念，在他那里，经验作为一种关 系性存在是指生命体与环境间相互作用、彼此依存。而杜威的经验理论就是以经 验概念为核心，通过对经验以及经验同人和自然之间相互关系做出的本真考察和 揭示，其根本目的是在探求一种能够帮助人们解决具体实际问题的方法。我们认 为，其理论本身一方面体现了杜威这位伟大思想家、哲学家所具有的时代感以及 对这个时代所赋予的历史使命的一种责任感，同时又更加充分体现了该理论的理 论价值和意义之所在，即“人的问题 的解决；同时也是对传统哲学“二元论” 的致思方式以及由此而导致的传统哲学越来越背离大众生活的现实做出批判。 绪论 杜威的思想体系，是以“人的问题”为中心展开的，而“人的问题 主要指 向人的生命意义的问题、人在社会中的价值问题以及如何评判人的这种价值的问 题。我们认为，杜威的经验理论正是在把人理解为“经验 这种关系性存在中的 重要一环的基础上，围绕着以探讨“人”这个特殊的生命体的生存境遇这个基点 展开和建构起来的。在杜威看来，“人的问题”只能在这种“关系性存在 当中寻 求解决的方法，因而，杜威又展开了对于“经验方法”的科学论证，这样，其理 论工作的目的，在我们看来，就是为解决现实生活中“人的问题”提供一种科学 的途径。 我们认为，杜威的以经验为核心的经验理论是以“人的问题”为依托的，其 理论本身具有的内在价值就体现在对“人的问题”的解决所进行的积极、有力地 探索。并且，他的经验理论是杜威思想理论的逻辑起点，因而，它在杜威的整个 思想体系中具有奠基性地位。在我们看来，只有在经过对杜威的经验理论细致、 本真的考察和研究后，我们方才真正拥有了打开杜威整个思想宝库的钥匙，这恰 恰成为本文行文的一个初衷。 经验作为杜威思想的种子是具体而微的，然而，他具有一种天然的活生生的 创造力，也正是这种力量使人的生存本身成为一种探求。我们认为，对人的生存 的这种探求其本身有内在地包含目的与价值、手段与效果，而探究的过程其实就 是伴随着“人的问题”的不断解决，人的智慧得到不断历练和丰富的过程；这正 是本文所阐释的具有生存论意义的经验，即：杜威所强调的具有生活意义的经验。 同时，杜威对传统哲学的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的批判并不是其最终的目的，事实 上，他对传统哲学的批判过程，其实是在为哲学寻求一种发展的新路径，而我们 正是试图沿着这条路径去探求杜威经验理论思想的中所具有的价值和意义的。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杜威经验理论的背景 第一节社会背景与哲学的新使命 黑格尔说：“哲学是这样一个形式：什么样的形式呢? 它是最盛开的花朵。它 是精神的整个形态的概念，他是整个客观环境的自觉和精神本质，它是时代的精 神、作为自己正在思维的精神”。哲学就是这样一种意识形式面对整个时代， 以概念的形式，对时代精神的实质的思维。后来，马克思也曾明确指出：任何真 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我们认为，任何一种哲学形式都是时代的本 质体现，那么杜威所处的时代是什么样的? 社会状况如何?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 哲学有着什么样的新使命? 杜威作为一个富有社会责任感的哲学家又是怎样诠释 哲学的新使命的呢? 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无疑将成为引领我们进入杜威哲学殿堂的 最佳路径。 一、社会背景：时代的巨变 威廉詹姆斯认为，哲学就是不同的视界，是我们个人观察和感知宇宙整个推 动力的方式。而杜威进一步指出，能够推动哲学向前发展并发生变革的力量恰恰 是时代本身；对于哲学而言，它能够而且必须体现时代的要求，时代呼唤着思想 的革命。对此，杜威在他的著作哲学的改造中曾明确指出标定新思想进路的 几种势力分别是：1 、是兴趣从永久普遍的事物向着变化和特殊的具体事物的转移一 一这个潮流在实际生活中的表现，就是将注意和思想从来世转到现世，从中世纪 特有的超自然主义转到自然科学、自然活动和自然交涉的欢悦里面。2 、是固定的 制度和阶级差别关系的崩溃，以及对根据观察、实验和反省等方法达到生活指导 所需真理的个人心力的信任的增进。3 、进步观念大受尊重，支配想象的是未来， 而不是过去。4 、在支配自然和强迫它的力量归到社会用途的发明中，那种结果实 的坚忍的、实验的自然研究，是促成进步的唯一方法。杜威所处的时代，恰恰己 黑格尔哲学史演讲录第一卷【m 】北京：商务印书馆， 1 9 8 1 年第5 6 _ - 5 7 页 8 - 第一章杜威经验理论的背景 经具备了标志新思想进路的趋势和力量。它们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美国社会生活的巨变。美国的开拓者把先进的社会制度和生产关系带到了 美国，使美国直接跨越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直接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独立战争胜 利后，美国人开始建立一个真正独立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人积极向上、勤劳勇 敢、乐观进取的开拓精神、新移民的到来以及美国丰富的物产和自然资源，这些 都成为美国经济飞速发展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而后又经历了南北战争，自由劳 动制度取得了胜利，在经济制度上为农业向资本主义农场发展开辟了道路，再加 上美国有着相比其他资本主义国家少有的“民主与“自由 为其营造了良好且 稳定的政治环境，这些都使得内战后的美国经济进入了飞速发展的时期。美国经 济的飞速发展突出地表现在其工业生产在战后3 0 几年里从世界第四位跃居世界第 一位，美国逐渐成为高度城市化、高度工业化的国家。美国人的社会生活也随之 发生着巨大的变动，过去的田园村庄今天成为林立的高楼大厦、人与人之间的淳 朴情感由于被种种繁杂的社会关系缠绕而变得复杂冷漠、大机器吞噬着往日的宁 静，随之而来的是烦躁、疑虑、惶恐甚至惊慌失措。到1 9 世纪末美国的历史已经 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一变化必然会导致美国人生活模式、心理习惯和精神气 质上的变化。正如康马杰所言：“到1 9 世纪末叶，人们所熟悉的那种模式已完全 改观，变化的速度迅猛异常而且捉摸不定。变化本身既是量变又是质变。这样以 来，就要求人们的性格更加健全，心智更加机敏，而这种要求较之1 0 0 年来任何 时候更为复杂和迫切”。美国人物质生活的转变和改观必定会给他们的精神世界 带来冲击，因为美国人对新时代的到来还没有做好充分的精神准备，他们努力去 适应这种新时代下的新秩序。同时，这种变化也正在召唤着与新时代相适应的哲 学新秩序，这种哲学必定是以面向人们生活、解决社会生活中的问题为己任的哲 学形式。 独特的美国时代精神开拓与包容。美国的时代精神完完全全是在美国 人与环境的相互作用下形成的，也正是美国土地辽阔、便于流动、独立自主的社 会氛围、乐观进取的精神等造就了美国人鲜明的性格，同时也铸造了独特的美国 h s 康马杰美国精神【m 】南木等译北京： 光明日报出版社，1 9 8 8 年第6 4 页 9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文化。康马杰曾有过这样的描述：“地球上没有任何地方自然条件如此优越，资源 如此丰富，每一个有进取心和运气好的美国人都可以致富。由于大自然和经验都 告诉他们应该保持乐观，美国人的乐观精神是异乎寻常的。就总体来说，他们从 来不知道失败、贫困或是压迫，他们认为这些不幸是旧世界所特有的。对他们来 说进步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日常的经验：他们每天看到荒野变良田，村庄变城 市，社会和国家不断变得富有和强大 。富饶的土地等自然资源吸引了一次次 的移民浪潮，优越的环境为有才能的拓荒者开辟了幸运的道路。美国人乐观、自 信、想象力丰富，相信有无限的力量和精力去完成某项事业。同时美国人也是非 常注重实际的民族，他们思想中的数量观念无形中统摄着物质财富的积累；而他 们的聪明好奇和机制灵活使他们总能创造新工具、发明新技术来适应新的环境、 新的情况，超乎寻常的适应性也是使他们取得成功的法宝。善于适应环境、勇于 冒险、乐于实验构成了美国人观念当中的十分重要的几个基本因素。它们不但成 就了几代的美国人，而且已然融入美国特有的时代精神当中，它们也必将展现在 美国人特有的哲学方式当中。 实验的认知方式。喜好做实验已经成为美国人性格特点的一个重要部分， 而美国走向繁荣的经验又进一步加深了这一特点。美国人把很多传统和先例都看 作是障碍，对新奇事物感兴趣并乐于接受挑战。变动不居的生活历练了美国人并 形成了美国风格的认知方式。实践证明这种认知方式是与大工业生产、与工业化 的社会发展相适应的，因此可以断言这种认知方式是科学的。对于科学，杜威曾 说：“科学的目的不在于界说常住不变的对象，而在于发现变化之间的恒常关系。 它所注意的是事情变化过程的结构而不是最后的目的因，所以知识是要探索我们 的生活世界，我们所经验的世界，而不是企图通过理智逃避到一个高级的境界中 去”圆，“科学的目的在于寻求动力因( e f f i c i e n tc a u s e ) 而不是寻求目的因( f i n a l c a u s e ) ，在于寻求事物的外在关系而不是寻求固有的形式 。杜威曾谈到：西方 的文化已经日渐具有工业化的特征，而这种工业化的情况乃是由于产生了实验的 h s 康马杰美国精神 m i 南木等译北京： 光明u 报出版社，1 9 8 8 年第6 页 杜威确定性的寻求 m 】傅统先译上海：一卜海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第7 7 页 杜威确定性的寻求【m 】傅统先译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 0 0 5 年第7 8 页 第一章杜威经验理论的背景 认知方法的直接结果，而且这个事实已经被大家所熟悉。同时实验的认知方式恰 恰体现了人们认知方式的一种变革，随之而来的是人类对于自然以及人与自然相 互作用关系的态度也发生革命性的转变。 诚然，社会生活的巨大转变，与这种社会生活相适应的时代精神、民族精神 的凸显，科学的认知方式得到认可及运用等，它们的共同作用给美国人民营造了 富裕的物质生活图景的同时，也在深层次上彻底改变了他们的物质生活方式；同 时，这又在一定程度上撞击着人们心灵：不管你是否已经做好准备面对这种种变 化，你只能是如一滴海水随着层层海浪与潮水顺流而下而别无选择。的确，时代 的变迁缔造了美国人、美国的历史；同时，时代与历史却又总是赋予哲学一些与 他们的需要相适应的不同的使命。 二、哲学的新使命 在杜威看来，哲学从它的一开始就与人们逃避危险，寻求安全与确定性息息 相关。杜威这样写道：“人生活在危险的世界之中，便不得不寻求安全。人寻求安 全有两种途径。一种途径是在开始时试图同他四周决定着他的命运的各种力量进 行和解。另一种途径就是发明许多艺术，通过他们来利用自然的力量；人就从 威胁着他的那些条件和力量本身中构成了一座堡垒”。由于人们无法借助于当时 现有条件去对付自然界给他们出的难题，比如狂风、暴雨、干旱、寒冷等等，这 时，“人把吉凶的经验当作是神秘的了。于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在诸多危 险中开始寻找救命稻草，一边积累安全的经验发明以及技术的提高，一边开 始祈求神灵寻找和解的方式，试图通过一些带有鬼神色彩的活动来祈求人们生命 的安全、生产活动的顺利进行等等。 由此，杜威认为，哲学事实上一开始就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只是后来 走向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即以追求“r e a l i t y 、“有 、“终极实在”、“绝对的本体 等在人们看来恒常的东西为其内在需求。对于满足这种需求的哲学，他指出，哲 上海人民 l 版社，2 0 0 5 年第1 页 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第6 页 1 1 海海l 卜译译先先统统傅傅 l 卜 m m 求求寻寻的的性性定定确确威威 杜杜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m m 学是“一种知识形式，旨在揭示实在本身、有本身及其属性。自然科学所 研究的对象比较起来，哲学所研究的是一种更高级的，更深远的存在形式，这是 它不同于其它认知方式的地方 ；而人们对哲学的这种理解必然加剧哲学与日常 实践活动相分离的程度，在他们看来，哲学不是以采取积极行动应付环境的措施 来逃避事物的变幻无常，而只是一些理智的历练。特别是近代以来的哲学更加剧 了这一点，他们把对流变的事物、经验背后的定在、恒常的东西的追求作为自己 的使命；这不但致使哲学与人们生产、生活越来越远，也与哲学服务于人的初衷 相背离，此时的哲学似乎成了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东西，成了少数哲学家的哲学， 成了经院里的孤芳自赏的哲学。 杜威没有否定哲学的目标和任务与古代哲学传统的所谓追求智慧的任务仍具 有一致性，他恰恰肯定了这一点；只不过在杜威这里，追求智慧的手段不是掌握 永恒和普遍的实在，而是应用科学方法和最好的科学知识之结论，且追求的智慧 是那些能够指导我们集体活动的目标和价值。正如他在哲学复兴的需要一文 中谈到的那样：“人类智慧的进步有两种途径：一种是量上的增加。一种是性质的 变化。前者继续沿用以往的观念并且仍然在那些陈旧的问题上绕圈子，不能使问 题得到实质性进展；后者则不单单是对原来问题做详细、精确地阐述，而是认真 地修正甚至放弃。 他认为，人类之所以有智慧上的需要是因为人们在生活中遭遇 到新的情境，并且需要面对并解决一些新的问题；而就在这时，以往困扰人们的 问题似乎已不再那么“真实 ，而且似乎它们也不需要再去解决了。传统哲学所走 的就是前一条道路。他指出，传统哲学的哲学家们似乎是在把希腊先哲们追求智 慧的传统发扬光大，而实际上，不但问题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还使哲学自身陷 入了尴尬的处境：其一，哲学与大众相脱离，成了少数人的学问。其二，哲学与 生活实践相脱离，这使哲学渐渐失去了它的应有的内在价值和重要地位。另外， 哲学研究里缺少新的科学方法如科学实验法的运用。这是由于，对艰涩难懂的理 智思索的强调和注重一直以来就被传统哲学奉为自己的一贯学风，使得有些哲学 家内在保守甚至故步自封，导致哲学与其他学科、特别是自然科学缺乏应有的广 杜威确定性的寻求【m 】傅统先译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第1 1 页 1 2 第一章杜威经验理论的背景 泛联系；而杜威则强调，应当把应用在物理和生物现象上的科学验证知识的方法 推广应用到社会和人生事务上去。全部哲学，在杜威看来，应当是对如何使用一 种方法的指示以及对未来结果的预见，而传统哲学在这个意义上不但没有很好担 当起指导自然科学发展的重任，而且也使得其自身的理论由于缺少科学性的论证 而有所欠缺。 杜威强调，哲学原初以及最终的目的都是服务于人的生活的。在他看来，哲 学就是在社会出现病症时，要及时给社会诊病。事实上，我们不可否认哲学具有 追求智慧的内在需求，但哲学不能只顾追求理智的历练、体系的完善，把自己局 限在自己的帷幄里面追求精神上的“真”、“善、“美 ；哲学也应当关注事变、关 注流变的经验、关注遭遇窘境的生命体并且应当回到经验世界中去对生命体如何 摆脱窘境做出应有的指导，也只有如此，哲学才能使大众在现实的生活世界中真 正领会“真 、“善”、“美 的和谐统一。为此，杜威认为，哲学应当承担起新的 任务，即：时代所赋予它的新的使命。 哲学应当放弃对终极实在的追求，而应当服务于生活。杜威认为，哲学要服 务于生活，首先就是要回归现实的、经验的生活世界。他指出，哲学是内在于经 验中的，哲学思维是融于实际发生的事件之中的，并且哲学这种经验应当指导事 件向更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哲学应当停手他那似乎在真空中进行的远离现实的思 辨，让哲学家们真正认识到哲学是“一种视野、想象和反思” ，他强调， “哲 学认知的本性是通过处理现实的情境从而直接的呈现出诸多的可能性。他并不是 去完成那些由有身体的机制或社会的现存所给予的目的，而是用理智来解放行动， 给行动以自由 。杜威认为，哲学与科学知识一样与人的日常实践活动有着紧密 关联，这种关联主要体现为它能够指导我们的实践活动：它能够在事件中发挥一 定的作用并取得一定效果，而只有当我们的实践连同其结果同时接受现实的检验 时，哲学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因而，指导现实生活世界中的实践活动并且得到现 实的生活世界的回馈，才是哲学及其研究工作者们的最根本的目的所在，与此同 参见杜威经验与自然【m 】傅统先译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 0 5 年第2 5 、2 6 页 朱霖：哲学的复兴 j 】青海师专学报，2 0 0 2 年第4 期 朱霖：哲学的复兴明青海师专学报，2 0 0 2 年第4 期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时哲学才得以走出危机寻求自身的完善和发展。 事实上，各个时代的人们都要面对并解决不同的问题，而正是这些问题的解决 就成为每个时代哲学所肩负的使命。正如杜威在从经验主义到绝对主义里所 表述的那样：“哲学的独特任务、问题和内容产生于共同组织生活的压力，在这种 生活中，哲学的特定形式产生了；所以，其特殊问题随着不断进展的人类生活的 变化而变化，有时在人类历史上构成危机和转折点”。我们认为，在新的时代， 哲学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新任务，同时，杜威指出，人们必须树立这样的观念，即 “从科学中的复杂问题到日常生活中琐碎的或紧要的实际问题时都能发生效果的 那种思想，应用到比较宽泛的科学领域中来 。所以，哲学只有审视日常生活中 的新变化，才能更深刻地理解它，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把握并控制这种变化， 这样一来，哲学不但能够给予现实生活指导，发挥其指导的功能，并且能够引领 人们对付未来的种种危机和问题。 杜威认为，要建立这样的哲学是与其自身的批判与革新紧密相联系的。我们 看到，杜威把建立这样的哲学作为其一生事业奋斗的目标和理想，而杜威实现这 一理想的起点就是从对哲学的改造开始的。在杜威看来，哲学的新使命正是一条 解放其自身的途径。那么，杜威的这种解放哲学思想的种子又是从哪里萌发的呢? 这种革新哲学，改变其命运的理想又是怎样一点点地走向成熟的呢? 于是，我们 就有必要沿着杜威思想成长的路径对此做一番考察。 第二节杜威经验理论的思想渊源 一、达尔文的影响 杜威的哲学旨趣以及哲学思想的萌发可以追溯到他的大学时代。杜威在他的 自传性文章从绝对主义到实验主义中回忆道：“我从这门学科中得到的启 示大于我从以前接触过的任何事物中的启示 。“我一直感谢在那一年里我所接 杜威哲学的改造【m 】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 0 0 4 年第1 页转引自靳松改造哲学的新途径【j 】云南 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第六卷第一期 杜威经验与自然【m 】傅统先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6 0 年第l 页转引自靳松改造哲学的新途径【j 】 云南人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第六卷第一期 杜威从绝对主义到实验主赳j 】摘自涂纪亮杜威文选【 q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5 年第2 3 页 第一章杜威经验理论的背景 受的教育。无论如何，在以前的这一年罩有一门课程曾激发起一种现在回忆起来 可称为哲学的兴趣。那是一门课时不多、以赫胥黎的著作为教材而不做实验的生 理学课程。在许多年过去之后，很难准确地说出当时在我的智力上发生了什么变 化，不过，我有这样一种印象，即我从这门课程中感觉到一种相互依赖和相互关 联的统一性，这种统一性使我以前刚形成的那些理智观念条理化了，建立了一些 对事物的看法的类型和模式，任何领域内的材料都应与这些类型和模式相一致。 这样一种具有深刻内涵的思想样式的深层影响力，恰恰就是对整个社会的思想领 域所起到的巨大变革作用的达尔文主义，对于这种变革作用，杜威曾在他的论著 当中给予深刻的分析和阐释。杜威对达尔文学说的认同不仅仅表现在给身处大学 时代的自己思想上无以伦比的震撼，更进一步体现为这种震撼力内在的决定了杜 ， 威整个哲学体系的基本倾向和构思。 杜威在达尔文学说对哲学的影响这篇文章当中，非常深刻地阐释了达尔文 物种起源出版后，引发思想界一场革命的内在原因，“把物种和起源这两个词 连接到一起，这体现出一个理智上的反叛并引进了一个新的理智特征，这一点却 易于被专业的人士所忽视 。杜威认为，这是因为“两千年来，在关于自然界和 认识的哲学中居于统治地位的观念，也就是那些已变成心灵的一种人人皆知的内 容的观念，立足于固定之物和终极之物居于优先地位这样一种假设之上。这些观 念依据于把变化和起源看作非完整和非实在性的标志 。如果说达尔文的物种 起源引起了一场新的革命，那么这场革命首先表现为它“通过对绝对永恒之物 这艘神圣不可侵犯的方舟发起攻击，并把那些曾被看作固定不变的和完美无缺的 类型的形式看作是有起源的和会消失的，而引进一种思维模式，这种模式一定会 使认识的逻辑发生变革，从而也使道德、政治和宗教发生变革 。 从达尔文学说对杜威的内在、直接而又巨大的影响来看，我们认为在于其对传 统的超越。不仅在思维模式上超越传统，而且必定会出现超越传统的理论样式。 杜威从绝对主义到实验主义叨摘自涂纪亮杜威文选【f 咽北京：社会科学文献 h 版社，2 0 0 6 年第2 2 - 2 3 页 杜威达尔文学说对哲学的影响明摘自涂纪亮杜威艾选【m 】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 ；版社，2 0 0 6 年第4 9 页 杜威达尔文学说对哲学的影响【j 】摘自涂纪亮杜威文选 m 】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 0 0 6 年第4 9 页 杜威达尔文学说对哲学的影响 j 】摘自涂纪尧杜威文选【m 】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6 年第4 9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达尔文学说在思想上为我们提供了超越传统知识论的一种新的可能性；在理论上， 达尔文学说其实又是在阐释着“认识 与“存在 两者间的关系这样一 个古老的哲学问题。达尔文学说不仅仅是深入自然，寻找自然界当中的规律和法 则，其深刻的影响力以及其对整个世界所引发的巨大变革实际上已经扩展并且几 乎渗透到生活领域的每一方面和层次。“进化论 的提出，使我们不仅感叹于各种 声声不息的生命样式，更使我们领悟到“进化论”本身所体现的一种思想模式： 它本身就体现了对传统固有的、既定的模式的一种超越。在杜威看来，这样一种 思想模式是与“物种 与“起源”的关联紧密先联系。“物种 与“起源的联结 并不是一种偶然，可以说他t t j - - 者的连接创造了历史。我们无需再去详述古希腊 人关于“种 、“善”、“目的的观念和思想，但我们必须承认这些思想无一不体 现古希腊人的时代精神对生命、生活的完美性的一种深层而内在的追求，虽 然这种追求是在一种特定形式的展开中完成的。但毕竟，变动不居的生活以及生 生不息的生命历程还是由古希腊人以特有的方式把握着的，而且在流变中求得不 变、寻找事物内在的秩序性形成了自然而科学的逻辑。 同时，“起源”从其内在的规定性上来看，我们可以看到，首先它本身体现为 一种对“变化 的兴趣，或者更为确切地说，是对变化的一种内在趋向；其次它 表现出一种“连续性 的特质。生命物质在一个生命阶段中是以变化呈现其内在 特性的，而各个阶段的连续演进( 即保留前一阶段的某些基本特征，并为后继者 更为充分地活动扫清道路) 恰恰又体现了一种连续的内在统一性。杜威在达尔 文对哲学的影响一文中这样表述到：“在一切有生命的形式中，都有一种特别的 类型，它把早期的生长阶段引向使它自己的完美形态得到实现 。“既然完美的 形式是通过一些可以感知的变化而逐渐接近的，那么也就能得出结论，在一个可 以感知的领域内并且通过这个领域，一种理性的、理智的力量正在构造它自己的 终极表现 。与此同时，这必然会要求人们要在变化、流变的生命世界、经验世 界之中去寻找其内在逻辑：即在自然生命的“连续性”基础上重新考察人与自然 杜成达尔文学说对哲学的影响 j 】摘自涂纪亮杜威文选【f 】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6 年第5 4 页 杜威达尔文学说对哲学的影响明摘自涂纪凫杜威文选 m 】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6 年第5 4 贞 1 6 第一章杜威经验理论的背景 的关系，而并非是对那种“批发式的”的追求。( 笔者注，批发式的：指在呈现为 具有某种特质的经验事物总是依据某些终极的原因和目标或是一劳永逸的东西) 事实上，达尔文学说为人们的科研工作提供了新的逻辑，同时，我们也相信这 种新的逻辑必将会延伸到我们生活的诸多领域中去。在我们看来，达尔文学说对 杜威的影响具体可以表现为： 1 、超越传统，对流变的生命现象，经验世界的关注，让哲学回归生活世界。 杜威一生所追求的哲学理念恰恰是这样：不以恒常、终极实在为最终目的，而是 置身于变动不居的生命常态中体悟人与自然彼此之间的相互关系，人与自然之间 的原初的统一性，并且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