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史专业论文）清末民初西方思潮影响下的大学男女同校研究.pdf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摘要 清末民初，随着西方天赋人权、男女平等思想的涌入，中国“男尊女卑的封 建守旧思想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中国先进知识分子开始呼吁学习西方先进的新式教 育、改革中国陈腐落后的封建教育，中国女学开始萌芽并蓬勃发展起来，中国男女 同校制度也孕育而生。 以西方大学男女同校制度为蓝本，在国内外教育专家和先进知识分子的共同努 力下，中国男女同校从制度上的发端到建立，从理论上的争辩到实践上的发展，经 历了曲折漫长的过程。教会大学首发先声、私立大学肇启先河、公立大学开创新纪 元，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2 0 世纪2 0 年代中国大学的男女同校终于得到了实现。 本文以清末民初中国大学男女同校为研究对象，综合考察西方思潮对中国教育 的影响，梳理中国大学男女同校的发展历程，并通过思想上、制度上和实践上中国 大学男女同校的发展过程，分析西方思潮影响之下中国大学男女同校的特点，客观 评价中国大学男女同校的历史积极意义，并由此思考它给当今现实问题留下的历史 借鉴。 关键词：西方思潮；男女同校；女子教育；教育平等；大学 a b s t l a c t w 油l eh 们d u c t i o no fw e s t e mm o u 出so fn a n 删融g h t 锄de q u a lr i g h t sb e t 矾，e e n m e na l l d 、v o m e ni nt l l el a t eq i n gd y n 勰锣a n dm ee a r i yy e a r so ft h cr 印u b l i co fc b i i 坞i t e x e r t sas t r 0 i 玛i i l f l u e n c eo nc 1 1 i n e s e 仃a d i t i o n a l 廿l i n l ( i n g 衄w o m e na r ei l l f e r i o rt 0m e n a d v a n c e di n t e l l e c t 砌si nc h i n ab e 西nt 0c a l lf o r1 e 锄j i l gw e s t e mn e w 唧1 eo fs c h o o l e d u c a t i o nt 0r e f o mc h i n e s eb a c k 、v a r d 缸l df e u d a le d u c a t i o ns y s t e m t h e r e f o r e ，t l l e 、加m e ns c h o o l ss t a r tt 0g r o wa 1 1 dt h e nn o u r i s hi nc l l i n 如a sp r o m o t e st l l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c 【l i l l e s ec o e d u c a t i o ns y s t e m b a s e do n 、e s t e mc o e d u c a t i o ns y s t e m ，也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c o e d u c a t i o ni i lc 址n a l m sg o n et h r o u 曲al o n gc o l l r s et l l e o r e t i c a l l ya n dp r a c t i c a l l y 自o mt l l eb e g i i l n j n gt 0 e s t a b l i s 王l i i l e n to f 也es y s t e mu l 订e rm ej o i n te 纳r to f b 咄c k n e s e 舭di m e n 眦i o 枷 e d l l c a t i o ne ) 【p e r t s 龇l d 缸i v a n c e di n t e l l e c 删s w i t hm ea p p e a r 龇l c eo fc h l l r c hc o l l e g e ， 研v a t ea i l dp u b l i cc o l l e g e ，c o - e d u c a t i o ni i lc h i i l ah a sf m a l l yb e e na c c o m p l i s h e dm 19 2 0 s m e r t 、e l n yy e a r s e 丘o r t s t m st l l e s i si sa i m e da te x p l o r i n gi i l f l u e n c eo fw e s t e m 也o u 咖so ne d u c a t i o ni n c l l i r l aa n dc l a r i 黟i n gi t sd e v e l 叩m e n t 衄d u 曲m l d y i n gc o e d u c a t i o ni l lc o l l e g ei i lt l l el a 钯 q i i l gd y n a s 锣a n dt 1 1 ee a r l yy e a r so ft h er e p u b l i co fc l l i n a f u r t l l e m o r e ，i te x a m i i l e st l l e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c o - e d u c a t i o ni nc h i n ai 1 1t e n n so f 1 0 u 曲t s ，s y s t e ma i l dp r a c t i c e 锄d e v m u a 【t e so 巧e c t i v e l y 1 em s t o r i c a l l yp o s i t i v ee f f e c t i i la d d i t i o 玛i ta n a l y s e sm e1 1 i s t o r i c r e f e r e r l c e st 0p r o b l e m so fc m n at o d a y k e yw o r d s ：、e s t e mt t l o u 曲【t s ，c o - e d u c 撕。玛佗m a l ee d u c a t i o i l ，e q u a le d u c a t i o 玛 c o l l e g e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绪论 ( 一) 选题缘由和研究意义 大学男女同校，在今日的校园里已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事情，然而在清末 民初，男女同校由萌发到勃兴，直至成为近代“新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却经历 了一个遭拒斥、被容纳进而逐步发展的历史演进过程。 中国传统社会厉行男尊女卑。封建礼教中“三从四德”的行为规范，“女子无 才便是德 的价值标准，不仅剥夺了女子受教育的权利，还让她们心甘情愿地成为 社会和家庭中男性的驯服工具。历代封建统治者为使女子认同“男尊女卑”的现实， 将烈女传、女诫、内则、女儿经等作为封建女教权威读物，训导女子遵 义守德明理。不设女学，实行女禁，作为两千多年中国封建女教的基本特色，一直 延续到了近代。 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随着西方新思潮的涌入和女子教育新观念的传播，“天赋 人权 、“男女平等”和妇女解放的思想理论开始传入中国，中国近代意义上的女子 教育开始初见端倪并紧锣密鼓地发展起来。教会女学的兴起、不缠足运动的开展、 女子教育制度的确立，似一股洪流逐渐冲击并瓦解着封建社会种种抑制女子才智的 传统观念和陈规陋习，激活了一股新生的力量，推动着大学男女同校拉开了序幕。 中国大学男女同校的呼声最早出现于清朝末年，而真正实现则是在民国初期。 在西方思潮的影响之下，大学男女同校从制度上的摒弃到确立，从女子高等教育的 发端到大学逐步放开女禁，经历了长期激烈的舆论纷争和艰难曲折的演进过程。经 过2 0 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实现。1 9 2 2 年，壬戌学制攻破了女子教育发展中 的最后一个堡垒，正式取消了男女学生之间的差别。 清末民初西方思潮影响下的大学男女同校发展历程，既反映了当时中国改革传 统教育和学习西方新式教育的过程，又反映了当时的女子教育演进状况和意识形态 及社会观念的演进状况；既反映了人们认识上一次次深化的过程，也反映了近代男 女教育平等在实践上一步步向前发展的过程。对其进行深入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学术 价值和积极意义。 就学术价值而言，大学男女同校是值得从多角度进行研究的课题。综观之前的 研究领域和成果，学术界的相关研究大多集中在对中国近代女子教育的宏观、整体 层面的研究上，缺少对某一特定阶段女子教育的深入研究，尤其是从中西教育文化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交流的角度对某一阶段男女同校的发展进行研究更是付之阙如。因此本文立足于清 末民初大学阶段的男女同校这一研究对象，综合考察西方思潮对其产生的深远影 响，这样的专题研究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从理论意义来说，大学男女同校是中国教育史上的重大变革，也是中国妇女生 活史上的重大变革，还是中国近代思想文化史上的重大变革。回顾并研究这一历史 发展历程，有助于深入探寻近代女子教育的历史发展轨迹，有助于深刻反映近代中 西新旧思想杂糅并存、尖锐冲突与变迁的复杂情况，有助于深化认识近代化过程中 的女子教育发展规律以及女子教育与社会变革的相关性。 从现实借鉴来看，大学男女同校是女子从深闺走向学校的里程碑，它丰富和深 化了新文化运动，促进了女子教育的发展，也推动了妇女解放的进程。此外，大学 男女同校是男女教育平等的重要表现，它打破了中国传统的男尊女卑、男女授受不 亲等观念习俗，为近代中国顺应世界文化潮流、实现男女平等迈出了第一步。系统 深入地研究这一历程，对于正确看待中国男女同校与分校之争具有历史的借鉴意 义，同时对于正确看待今天的男女平等、教育公平也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 二) “男女同校”概念界定 男女同校，世界教育辞典中定义为：男女学生被同一学校、同一班级接收， 原则上通过学习相同的课程来接收教育。杜威夫人在谈到美国的大学教育时给“男 女同校 的定义是：“男女同校，c 0 e d u c a t i o n ，这名词普通的意义，就是女子和男 子一同在大学受教育；c o e d s 而兼收男女的大学教育，就称为男女同校教育。”回中 国学者认为“男女同校”是指“一班男女，从幼年到成年，不分男女的界限，共同 受教育，共同游戏，大家做很自由很快乐的伴侣”国。几种定义均有男女学生在同 一学校一起接受教育的意思，这也是本文谈及的“男女同校”之义。 1 8 3 3 年，美国奥柏尔林联合学院开始进行男女同校的试验，继而欧洲各国纷纷 效仿，而美国的男女同校教育最为彻底且最具代表性。男女同校于1 9 2 0 年前后在 美国已成为制度，亦成为2 0 世纪初世界新教育的大潮流。在西方男女同校教育的 影响下，中国先进知识分子开始关注女性，戒缠足、办女学，重视女子教育，他们 把女子教育和国家的救亡图存联系起来，把男女同校看成是实现男女教育平等的重 要途径之一，中国大学男女同校的序幕由此拉开。于是在“五四”时期，在男女平 。【日】平蟓益德主编，黄德诚、夏风鸾等译，卫道治校订世界教育辞典【g 】湖南教育出版社，1 9 8 9 ；3 6 7 。刘国钧美国的男女同校教育田觉悟，1 9 2 0 ，9 ，3 。邬翰芳男女同校的原理【n 】申报，1 9 2 1 4 ( 1 0 ) 2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l s 权理念指导下，大学逐渐开放女禁，接受女学生并使之与男学生一道接受相同教学 内容的大学教育。 ( 三) 研究现状分析 相关研究主要从研究专著、资料汇编和学者公开发表的论文这三个方面进行综述。 1 研究专著 对西方思潮影响下的中国大学男女同校发展的研究没有直接相关的专著，有关 它的论述主要散见于中国近代女子教育的著作中。陈东原于1 9 2 8 年出版的中国 妇女生活史是一部通史性著作，在这部著作的第十章近代的妇女生活中叙述 了五四时期的中国妇女状况，对清末民初的大学男女同校发展历程有所涉及，为研 究这一专题起着引领作用。同年，舒新城发表了近代中国教育思想史，该著作 第二十章近代中国女子教育思想变迁史，着重探讨了近代女子教育思想的发展 过程，从中也能看出大学男女同校发展的思想轨迹。圆民国时期的程谪凡于1 9 3 6 年 出版了中国现代女子教育史一书，该书系统阐述了清末民初直至2 0 世纪3 0 年 代的女子教育发展历程，对学制的变化、五四时期的男女同学等闯题均进行了深入 的研究。 此外，谈社英子1 9 3 6 年出版了中国妇女运动通史，梁瓯第、梁瓯霓 于1 9 3 6 年出版了近代中国女子教育，舒新城于1 9 3 9 年出版了近代中国留学 史等，均在书中对中国大学男女同校有所提及。2 0 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近代女学 和女性觉醒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从中能够探寻到清末民初西学东渐过程中中 国大学男女同校的发展脉络。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学术界对这一领域的研究沉寂了较长一段时间，直到 2 0 世纪8 0 年代之后再度成为“热点”，相关研究才重新焕发生机，一批研究专著相 继出版。主要著作有：卢燕贞的中国近代女子教育史( 1 9 8 9 ) 、黄新宪的中国 近现代女子教育( 1 9 9 2 ) 、雷良波、陈阳凤、熊贤军的中国女子教育史( 1 9 9 3 ) 、 孙石月的中国近代女子留学史( 1 9 9 5 ) 、杜学元的中国女子教育通史( 1 9 9 5 ) 、 李华兴的民国教育史( 1 9 9 7 ) 、乔素玲的教育与女性近代中国女子教育与 知识女性觉醒( 2 0 0 5 ) 等。其中，卢燕贞的中国近代女子教育史在时间取舍 上从清末延伸至抗战，在内容上强调有识之士对于女子教育奋斗、推展的艰苦历程 。陈东原中国妇女生活史【m 】上海：商务印书馆，1 9 3 7 。舒新城近代中国教育思想史d 旧上海：中华书局，1 9 3 2 。程谪凡中国现代女子教育史嗍上海：中华书局，1 9 3 6 3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及其因果关系，能使人完整而正确地了解中国妇女在近代为女子地位所做的努力与 奋斗的历程。雷良波、陈阳风、熊贤军的中国女子教育史论述系统深入，时 间跨度从远古时期到新中国建立之前，该著作对中国女子教育历史进行了全方位的 注视、探索和研究，可以从中追溯中华民族古往今来的女子教育的线索和实质。此 外，金以林的近代中国大学研究( 2 0 0 0 ) 、李喜所的近代留学生与中外文化 ( 2 0 0 6 ) 、美国文化渗透与近代中国教育等著作，也为人们更深入地了解清末民 初时期西方对于中国高等教育的影响提供了有力的线索。 2 资料汇编 2 0 世纪8 0 年代改革开放后，近代女学与知识女性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资料 整理取得了丰硕成果。朱有珊主编的中国近代学制史料一至四辑( 1 9 8 7 1 9 9 3 年) ，陈元晖、陈学恂主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十册( 1 9 9 0 一1 9 9 5 年) 等， 都编辑收录了很多女子教育的史料，为研究近代大学男女同校历程提供了资料便 利。此外，全国和地方性的妇女组织编印了一批全国和地方性的近代妇女史料，并 撰写了近代妇女史或大事记。其中，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妇女运动研究室编辑的中 国妇女运动历史资料( 共四册) ，比较系统，该研究室编辑的五四时期妇女问题 文选也于1 9 8 1 年出版。还有中国妇女管理干部学院编辑并于1 9 8 9 年出版的中 国妇女文献资料汇编( 两册) 等，都为研究大学男女同校提供了大量史料，成为 这一研究领域的必备参考书。 3 相关学术论文 经过相关研究的检索和查阅，直接涉及到清末民初大学男女同校历程的学术论 文有二：一是凌兴珍的清末民初“男女同学 的争论与实现( 四川师范大学学 报2 0 0 3 年第4 期) ，该文对有关男女同学的争论情况、男女同学的步骤进行了系 统的梳理，使我们对近代男女同校有了初步的认识。 二是2 0 0 4 年任雅洁的硕士论 文论五四时期的男女同校问题，该文主要从五四时期思想界关于“男女同校问 题”的讨论、男女同校主张者对于男女同校相关问题的筹议、五四时期男女同校的 实践三个方面进行详细的论述。回 间接涉及到男女同校的学术文字，主要是与女子教育相关的论作。阎广芬的中 。卢燕贞中国近代女子教育史 m 】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 9 8 9 。雷良波、陈阳风、熊贤军中国女子教育史嗍武汉：武汉出版社，1 9 9 3 。凌兴珍清末民初“男女同学”的争论与实现明四川师范大学学报，2 0 0 3 ( 4 ) 。任雅洁论五四时期的男女同校问题【d 】河北师范大学，2 0 0 4 4 国女子教育的近代化历程、特点及启示，认为近代女子教育始终充满兴女学与反 女学的冲突，近代女子教育的发展具有复杂性、多元性和总体发展的落后性等特点； 范立君、谭玉秀的从近代学制看中国女子教育的嬗变，主要从制度上为女子教 育进程绘出比较明晰的脉络；此外，杜学元的中国男女分校与同校之争的历程、 主要分歧及启示、华惠芳五四”前后胡适为妇女解放所作的思想启蒙、刘长 飞的中国教育史上的重大变革第一代女大学生的产生、桑兵的1 9 0 5 1 9 1 2 年国内学生群体与中国近代化、易琴但开风气敢为先试析五四时期“大学 开女禁 论争的过程及意义、张素玲女大学生与中国现代教育一1 9 0 0 1 9 3 0 年 代等，都篇幅不等地从宗旨、理论、制度、实践等不同层面折射出关于男女同校 的相关信息。 ( 四) 研究思路和方法 本文以清末民初西方思潮影响下的大学男女同校发展为研究对象，主要以当时 的报纸与相关论著中的史料为依据，对西方思潮对中国大学男女同校的影响以及中 国大学男女同校的发展轨迹，进行系统综合的梳理。通过审视和总结中国大学男女 同校历程中的各个环节和各方面情况，思考如何正确审视大学男女同校在中国高等 教育尤其是近代女子教育史中的地位和作用，大学男女同校的实现如何更好地推动 教育平等和女子教育的发展。围绕本文的研究思路，论文主要采用如下研究方法： 1 、文献分析法：文献分析法是写作史学类论文的基本方法，亦是本文的主要 研究方法。主要是指通过对相关文献资料的搜集、整理、分析、归纳，使之成为构 筑论文的主要理论依据。本文在写作之初首先就是搜集整理当时大学男女同校的文 献资料和与之相关的文献资料，只有掌握了足够的史料来支撑，才能让论文有足够 的立论依据。 2 、比较研究法：比较研究法是将两者或两者以上的研究对象进行对比分析、 研究概括，从而判定研究对象之间的异同关系，总结出研究对象的特点及发展规律。 比较研究法可以通过对比研究、归纳演绎等方法来认识研究对象的特异性，从而得 到科学的研究结论。本文主要对中国封建传统教育与西方新式教育进行比较，从而 分析说明中国在清末民初时期西学东渐的必要性。 3 、计量史学法：计量史学法即是将所研究的信息用数字和系统数量关系的方 。阎广芬中国女子教育的近代化历程、特点及启示田华东师范大学学报，1 9 9 6 ( 2 ) 。范立君、谭玉秀从近代学制看中国女子教育的嬗变【j 1 中国矿业大学学报，2 0 0 4 ( 9 ) 。易琴但开风气敢为先试析五四时期“大学开女禁”论争的过程及意义叨历史教学，2 0 0 9 ( 2 ) 5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式表述出来。本论文将收集到的资料用数据列表显示出来，对大学男女同校发展过 程中北大和南高第一批入学的女子情况通过图表形式直观地加以表现，然后再作进 一步的分析。 4 、案例研究法：案例研究法主要是根据论文需要，在论述时选取最有代表性 的案例来说明问题，从而达到“窥一斑而知全豹 及突出重点的写作目的。本文在 教会大学、私立大学、公立大学中分别选取了首先实行男女同校的大学为个案，对 其具体实施的情况进行综述，从而深入了解各种类型的大学实现男女同校的实况。 6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一、大学男女同校产生的历史背景 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女子一直未能享有与男子同等的接受学校教育并由 此获得发展的权利。强调“男尊女卑 、“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历代统治者，一直实 行女禁政策，整个社会把女子养育深闺，女子从小只能在家庭中接受来自父母的教 育，即所谓的“闺门之教 ，男女教育有着绝然的区别。内训序中写道：“古 者教必有方，男子八岁而入小学，女子十年而听姆教。”男女在家中接受了特定的 自然生活教育以后，到了上学的年龄便有了区别，男子进入学校学习，女子的教育 却只能在闺庭绣阁。随着近代西学东渐，西方传教士和中国留学生逐渐把西方资本 主义的思想文化传入中国，中国传统社会形态在各种西方思潮的冲击之下逐渐土崩 瓦解，中国先进知识份子由器物救国、制度救国转而教育救国，他们把开女禁、办 女学和强种保国联系起来，把解放中国女性、男女平权提上了日程。清末民初的男 女同校，就是在这样特定的历史背景下发生的。 ( 一) 西方新思潮的涌入 鸦片战争以后，资本主义的制度和文化伴随着西方的炮火和商业的入侵开始传 入中国。西方男女平等思想以及女权思想为中国的教育平等、男女同校奠定了思想 基础。 1 西方男女平等思想的传入 西方男女平等观念，首先是随西方资本主义势力东渐而来的西方传教士带入中 国的。传教士主要通过三种方式来介绍男女平等思想：第一种方式是通过介绍近代 西方社会文化状况，来传递男女平等的信息；第二种方式是通过兴女学、戒缠足等 具体活动，来宣传男女平等思想，开通中国社会风气；第三种方式是引进一些国外 近代生活方式，来改良中国歧视女子的风俗习惯，从而改善中国女子的社会地位。 传教士们这些传播男女平等观念的活动，出现于风气未开的中国封建社会，与中国 传统文化发生激烈的冲突，最初遭到了中国人的普遍抵制。无论是戒缠足，兴女学， 还是翻译出书，组织改良机构，都难以在中国人心中形成男女平等的观念。缠足为 美和“三从四德”的封建礼教依然被奉为女子行为的最高准则。外国女子的穿着打 。转引自曹大为中国古代女子教育【m 1 北京z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9 6 ：2 7 3 7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扮和行为举止被认为是有伤风化，一般中国人避之都唯恐不及，一般家庭也不愿将 女儿送到教会女学去学习。但尽管如此，传教士们的活动使中国人看到了东西方女 子的不同行为、不同生活和不同地位，久而久之，潜移默化，见惯不惊，心理上的 反感逐渐消失。教会女学培养出的职业妇女，活跃于社会上，独立生活，创造财富， 拥有地位，使一些先进的中国女子感到了其中的价值，由排斥变为羡慕，进而追求。 西方男女平等观念对中国封建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 的观念和现象造成了 相当的冲击。 1 9 世纪末期，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维新人士吸收西方的“天赋人权 观， 最早接受并宣传西方男女平等思想，康有为在大同书中写道：“人者天所生也， 有是身体，即有其权利，侵权者谓之侵天权，让权者谓之失天职。男与女虽异形， 其为天民而共受天权一也。 他认为男女“同为天民，亦同为国民 ，就应该“各有 自立，自主，自由之人权也 。通过维新派的宣传鼓吹以及兴女学、戒缠足的活动， 中国人对于西方男女平等思想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中国近代意义的男女平等思想萌 发了。 2 西方女权思想的输入 2 0 世纪初期，中国女子的思想发生了重大飞跃。造成这种飞跃的是西方的女权 说。输入这种女权说的，是那些受到资产阶级政治思想影响的留学生。大约从1 9 0 1 年起，一批有志留学生在接受资产阶级政治学说的同时，直接接触到西方女权学说， 受其影响，他们开始鼓吹女权，向国内大量介绍和翻译女权学说。其中影响较大的 马君武，他早年就接受西方文化教育，曾在震旦学院学习。1 9 0 2 年，留学日本的马 君武翻译出版了斯宾塞的女权篇，这是中国第一本关于西方女权思想的译著。 斯宾塞在该篇中把女权分为才学、婚姻、家庭、政治等权利，对于女子是否应该接 受教育，他认为，妇女才智与男子相同，应该拥有教育之权。而“女子不许入中学 大学受高等教育”，“且又不许其与男交通往来”，完全是毫无事实依据的空言。1 9 0 3 年，马君武又翻译了穆勒的女人压制论和第二国际的女权宣言书，都是主 张男女平权之说。马君武对于女权学说的译著，引起了国人的关注。柳亚子说：“今 者弥勒约翰，斯宾塞尔之学说，方渡太平洋而东来，西方空气，不自觉而将渗入于 珠帘绣阁之中。”固从那时起，思想界和文学界大多开始采用“男女平权 和“女权 ， 。康有为大同书【m 】北京：古籍出版社，1 9 5 6 ：1 2 9 1 3 4 。【英】斯宾塞著马君武译女权篇【m 】少年中国学会发行，1 9 0 2 。柳亚子女界钟- 后叙【a 】，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妇女运动历史研究室编中国妇女运动历史资料【g 】( 1 8 4 0 1 9 1 8 ) 北京：妇女出版社，1 9 9 1 ：1 8 9 8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而不再使用“男女平等 之说。 西方女权学说的输入，激发了国人女权意识的萌发，金一就是近代中国最早提 出系统的女权思想的杰出代表。他受西方思潮和革命的影响，于1 9 0 3 年写成女 界钟一书，该书直接受穆勒、斯宾塞等人的思想启蒙而作，是近代中国鼓吹女权 的第一本专著。女界钟认为，男女之别在禀赋、生理结构方面，“能力之程度殆 无分秒无异 ，因而在政治、经济、人格、教育等各方面，女子应享有与男子同等 的权利，故提倡恢复女权。金一之后，越来越多的资产阶级革命派人士开始注意中 国的女权问题，他们围绕兴女权办报刊、发文章，著书立说，如丁初我主编了女 子世界、陈以益主编了神州女报，秋瑾主编了中国女报等，在他们的大力 宣传之下，中国的女权思想日趋走向成熟。 ( 二) 中国女性自主意识的觉醒 西方资本主义文化，西方“天赋人权”、“男女平等 的新思潮等，对中国封建 守旧、异常沉闷的思想文化界产生了巨大的冲击，随着先进的中国人的觉醒，中华 民族开始觉醒，中国女性的自主意识也开始觉醒。 2 0 世纪初期，出现了一个知识妇女群。这个群体主要包括教会女学、女子留学 和国内各种民立、官办女学堂培养出的女性知识份子。在西方资产阶级学说和国内 先进思想的熏陶之下，这些知识女性成为中国妇女中最先开始自我觉醒和最先产生 主体意识的群体。她们通过自办女报来鼓吹男女平权，例如：陈撷芬主编的女报 ( 1 9 0 2 年创刊，1 9 0 3 年改为女学报) 以争女权、倡女学为宗旨。秋瑾主编的中 国女报( 1 9 0 7 年创刊) 积极宣扬“扫尽胡氛安社稷，由来男女要平权的思想。 燕斌主编的中国新女界杂志、唐群英主编的二十世纪之中国女子月刊则以 提倡恢复女权、提倡女子教育、注重改良婚姻道德为宗旨。在女学报中，知识 女性首先高举男女平等的旗帜，发表了男女平等论和女子爱国论等文章， 在黑沉沉的中国大地上有力地发出了要求男女平等的第一声呐喊，成为开始改变千 百年来中国女性生活形态的重要标志。在女学报中，她们指出和鞭挞了中国两 千年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束缚和摧残，揭露和批判了男尊女卑的不合理现象，痛斥这 种不合理的封建传统违背“天赋人权”之公理。她们主张戒缠足、兴女学，指出男 女在教育方面尤不平等，女性没有受教育权，“不读书的糊塔，忍( 任) 她愚鲁终 。秋瑾秋瑾集【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7 9 ：1 3 0 9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身 。她们还将中国女子与西方国家女子进行比较，认为：“泰西诸国，凡格致， 算学，医学等事，半出于女子、于是为男子助，中国视为无用之物，而饮食衣服， 悉仰给焉! 于是为男子累。一助一累，相去远矣。”由是主张应该把中国女子的自 主意识调动起来，应“使吾辈皆如西国女子，人人读书，人人晓普通之学、人人习 专门之业 ， 无论对于保家为国，还是富国强兵都有极大意义。在这些知识女性的 引领之下，中国广大女性开始逐渐关注自己的权利：她们戒缠足，从家庭走向社会； 她们进学堂，识字看报；她们接受民主爱国思想，开始关心国家政治可以说， 西方女权思想的输入和中国知识女性的努力开始促成了中国女性自主意识的觉醒， 但中国女性思想意识的全面解放还任重道远，需要以女子教育水平的提高为前提条件。 千百年来，受女子“无才便是德 等封建观念的束缚，女子是不能接受学校教 育的，即便是教育，也只是局限于家庭内所谓“妇德 、“女贞”的思想灌输。受“欧 风美雨 的沐浴，先进的中国女性自己提出了接收现代科学文化的教育，这不能不 说是这些女性发自内心的渴望，是中华女性的觉醒。正因为如此，她们不但要了解 西方的社会和妇女的生活，而且要学习西方的先进科学和文化，她们希望政府多设 女学堂，希望接收同男子一样的学校教育。思想是行动的指南，觉醒是行动的开始。 教育使知识女性成为妇女中的先知先觉者，其自主意识的形成，是广大女性觉醒的 开始，是男女平等的良好开端，是实现真正的男女平等的希望所在。中华民族的女 性开始觉醒了，中国新型的教育局面也即将打开。 ( 三) 新式学校教育的发展 历史的轨迹走到清末，中国传统封建教育在西方先进的新式教育的冲击和挑战 之下显得更加落后陈腐，近代中国新式教育应运而生并开始蓬勃的发展起来。其时 女学的兴起与发展初步实现了男女平等的原则，男女具有了同样受教育的资格，为 中国男女同校奠定了前期基础；而随着留学教育的发展，大批留学生成为西方教育 理念的传播者、中国男女同校的引领者和实践者。这两个方面成为近代中国新式教 育的亮点，也成为中国男女同校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 1 女学的兴起与发展 在近代以前的中国传统社会中，女子从来没有受教育的权利，中国女子正式进 。潘璇上海女学报第二节 n 1 女学报，1 8 9 8 ( 2 ) 。狄纪迦狄女士书 n 】女学报，1 8 9 8 ( 3 ) o 卢翠女子爱国说踟女学报，1 8 9 8 ( 5 )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入学校接受教育就是借助于西来力量，中国最早出现的女子学校是外国传教士在中 国兴办的教会女学。西方传教士主观上希望通过传教将中国变成其殖民地，但客观 上他们也起到了沟通中西文化交流的桥梁作用，尤其对于中国近代女子教育的兴起 起到了推动作用。1 8 4 4 年，英国女传教士阿尔德赛奉“东方妇女教育促进会”之命， 在浙江宁波设立一所女子学校，这是外国传教士在中国开办的第一所较为正规的教 会女子学校。此后，裨文女塾、文纪女塾、淑贞女子小学、福州女书院、清心女书 院等教会女校，也先后在上海、天津、福州、南京等地的通商口岸创立，仅1 8 4 7 1 8 6 0 年这1 3 年中，外国传教士在五口通商口岸就相继创立了1 2 所教会女子学校，出 现了“教会所至，女塾接轨 的局面。另据1 8 9 8 年女学报统计，当时教会女 学堂仅上海一地就有1 5 所，1 8 6 9 年全国基督教会女学有学生5 7 6 人，1 8 7 7 年时增 至2 0 6 4 人；到1 9 0 2 年，我国女子受教会学校教育即达4 3 7 3 人。教会女校的学生 最初是贫苦人家的女孩，女校一般都不收学费，并有衣食供给甚至发给补助，后来 由于传教士的作用和影响，信奉西教者日多，学生的主要来源即来自一些教徒家庭。 而教会女学的教学内容除了一些宗教内容外，还传授数学、英语等主科；在开设缝 纫、园艺等中国传统女子教育科目的同时，也让学生学习西方自然科学知识。教会 女学不仅为中国自办女学提供了良好的借鉴，还为中国女子教育带来了西方教育的 新观念、新形势，对中国女子教育具有开创性的重要意义。 西方教会女学在中国出现半个世纪之后，中国人创办了近代第一所女子学校一 一经正女学，这是戊戌维新的直接成果。戊戌变法时期，中国面临甲午战争后亡国 灭种的严峻形势，资产阶级维新派力图挽救民族危亡，强国救种；同时，看到西方 教会女学在中国办得如火如荼，中国女子由洋人来教育，这让维新志士们备受刺激： “我有民焉。而俟教于人，彼所以示辱我也，无志甚矣。 固因此，他们决心在中国 倡办自己的女学，认为唯有兴办女学，才能使女子“上可相夫，下可教子；近可宜 家，远可善种，妇道既昌，干室良善” 。也唯有兴办女学，才能壮大民族救亡的革 命队伍、实现强种进而强国。1 8 9 7 年，经元善、梁启超、郑观应等有志之士，便开 始筹办第一所国人自办的女子学堂。梁启超指出“女子无才便是德，实祸天下之道”， 他直陈自己的观点说“吾推极天下积弱之本，则必自妇人不学始”四。他在时务 。俞庆棠三十五年来中国之女子教育【a 】载庄俞等最近三十五年之中国教育【q 北京：商务印书馆，据国立编 译馆i 9 3 5 年影印：3 0 3 o 梁启超饮冰室合集( 第2 册) 【m 】北京：中华书局，1 9 8 9 ：2 0 o 何晓夏、史静寰教会学校与中国教育现代化【m 】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1 9 9 6 ：2 2 4 o 康同薇女子利弊说【l 川女学报，1 8 9 8 ( 7 ) o 李华兴梁启超选集【m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8 4 ：5 l - o 梁启超变法通议论女学【a 】中国近代学制史料( 第一辑下册) 【g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8 6 1 1 报上发表了论女学等文章，并起草了女学会书塾创办章程和创设女学 堂启。郑观应则于1 8 9 2 年专门撰写女教一文，指出“拘于无才便是德之俗谚， 女子独不就学 ，此乃“政化之所由日衰也 的症结所在。西方为何强大? 强就强 在妇女与男子享受同等教育。而民族资本家经元善也积极支持女学堂的创建工作， 经元善考察青少年儿童的成长历程后指出，“孩提之童，一看诱掖工夫，全赖母教 之先入为主”。他追根究底到办女学上，认为“欲得母教，势不得不先讲女学”，“我 中国欲图自强，莫亟于广兴学校，而学校本原之本原，成莫亟于创兴女学”回。1 8 9 8 年5 月3 1 日，历史上第一所由国人自己创办的女学堂经正女学堂在上海诞生。 经正女学的教育方针是实施贤妻良母主义的教育，不同者则是采取西方国家和日本 的课程设置和教学方法，增加了现代文化科学的教育；强调德育、智育、体育的平 衡发展，培养有文化、有品德，身体健康的现代母性。经正女学的课程设置可谓中 西合璧，开设有中文、西文、法学、医学、算学、女红六门，并附设幼儿师范。其 中法学、医学的设置，显然超越了相夫教子、宜家善种的范围，显示了兴学诸人冲 出家庭藩篱，走向社会大天地的潜在愿望。在此之后，女校便如雨后春笋般越来越 多，规模也越来越大：吴怀疚在上海设立务本女塾，严复于天津创办严氏女塾，蔡 元培在上海创办了爱国女学，杨白民于上海设立城东女学，顾实在常州创立争存女 子小学堂，黄德润在四川创办铜梁县女学堂等。各地女校的兴办形成不可阻挡的社 会潮流，推动了中国近代女学的发展。 女学的产生和发展，初步体现了男女教育平等的原则，政府也从体制上和法律 上给予了女子受教育的权利，尤其是资产阶级革命派创办的女学，更是明确的以提 倡女权和男女平等为宗旨。但是，总体而言，这时期兴办的女学距男女平等还有较 大的差距，男女虽然都享有了受教育的资格，但男女教育的内容、目的、方针以及 受教育的机会还是颇不相同。而且应该注意的是，在这一时期的女子教育中，西方 教会女学仍然起着主要作用，无论从学校数目、学生人数来看，还是从学校规模、 学校类别和教学质量而言，教会女学都超过国人自办女学。 2 留学潮流的勃兴 甲午战后，中国民族危机日益深重，出国留学成为人们救亡图存的主要途径之 一，中国人向西方学习的运动进入一个新的时期。游学译编中刊登过一篇名为 劝同乡父老遣子弟航洋游学书的文章，该篇文章深刻表达了作者对国破家亡的 悲愤，以及期望通过派遣留学生来爱国救亡的迫切心情。文章写道：“惟游学外国 。章开沅经元普集嗍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8 8 ：2 0 9 _ - 2 1 5 1 2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者，为今日救吾国惟一之方针。背负着几千年凝重深沉的传统文化，在教育救国 信念鼓舞下，大批留学生义无反顾的担当了传播西方教育、改造传统教育致祖国以 富强的历史重任，纷纷奔赴东洋西洋诸国，寻求科学救国的良方，由是清末民初相 继出现了留日和留美的高潮。 2 0 世纪初，中国出现了留学日本的热潮。中国人总结出日本迅速强大的一个重 要原因就是向外国派遣留学生，学习西方文化。而日本路近费省，中日两国语言相 近、风俗相似，这些又成为中国人留学日本的便利条件。因此，中国人认识到通过 日本学习西洋文化是中国救亡图存的最佳出路。一批又一批的青年，辞别家乡，东 渡日本。无论从上海还是从天津起航的赴日轮船，座无虚席，连舱底下也挤满了人。 其时留日阵势，据时人记叙：“学子互相约集，一声向右转，齐步辞别国内学堂， 买舟东去，不远千里，北白天津，南自上海，如潮涌来。”据日本留学中国学生 提名录统计，留日学生数1 8 9 8 年7 7 人，1 8 9 9 年1 4 3 人，1 9 0 0 年1 5 9 人，1 9 0 1 年2 6 6 人，1 9 0 2 年7 2 7 人。 在晚清最后十年，留日学生达到逾万之数，出现了极 为壮观的留学日本热潮。综观留日学生的学习情况，有四个较为鲜明的特点：一是 学习科目十分广泛，几乎包括了日本当时学校所开设的全部科目。二是学文科者占 绝大多数，1 9 0 9 年教育杂志的一篇报导中写道：“近日留日学生，大都趋向法 政，愿习实业者少。三是法政、军事是当时留日生学习的热门。四是留日学生9 0 以上进入中等学校学习。留日学生求学之余，积极致力于传播资产阶级思想的文化 活动，译书成为其中相当重要的一项内容，所译图书数量之大，影响之广，在近代 中国是空前的。2 0 世纪初年中国的教育变革，是以日本为榜样的，其桥梁是留日学 生，其理论和经验就是他们的译著。 1 9 1 2 年前后，留学运动发生了变化，留学热潮趋向美国。据1 9 1 0 年留美学 生季报的不完全统计，当时有中国学生5 0 0 多人，1 9 1 1 年留美学生人数为6 6 0 人， 1 9 1 2 年为5 9 4 人，而到了1 9 1 7 年，留美学生总数超过了1 5 0 0 人。四与留日生相比， 留美生数量并不算很多，但学生水平较高，都经过了严格的挑选。这为民国建立之 后专业人才的成批涌现打下了基础。这一时期留学生学习内容较之前大为扩展，数 学、物理、化学、工程、开矿、法律、经济之外，还有社会学、政治学、教育学、 哲学、新闻、出版、商业、医学、纺织、印刷、幼儿教育几十种。学习的目的更是 。佚名劝同乡父老遣子弟航洋游学书田游学译编，1 9 0 3 ( 6 、7 ) 。【日】实藤惠秀著，谭汝谦等译中国人留学日本史【m 】北京；三联书店，1 9 8 3 ：3 7 。陈学恂、田正平中国教育史研究( 近代分卷) 【g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9 ：1 1 6 。记事【j 】教育杂志，1 9 0 9 ( 3 ) 。留美中国学生会小史【_ i 】东方杂志，1 9 1 7 ，1 4 ( 1 2 ) 1 3 强调留学生学成归国后以从事教育工作为主，以“转相授受 。留美学生谢錾禹曾 发誓“学成归国，无论居何种地位，总要以振兴教育为职志，而提倡诱掖之”。 在康乃尔大学就读的胡适发表非留学篇指出，“留学生日众而国中高等教育毫 无进步 ，是“盖以仅有留学而无大学以为传布文明之所耳”， 因此留学生要积极 投身教育事业。大部分留学生刻苦攻读，取得了良好成绩。梁启超1 9 0 3 年游美时 曾了解过留美学生的情况，在新大陆游记中称赞这些留学欧美的学生大多勤奋 刻苦、务实钻研，丝毫没有嚣张和自负之气，而且爱国之大义日益强烈，可谓学风 优良。他们中不少人取得了硕士、博士学位，从而成为中国社会一个精英高知群体。 在2 0 世纪初的十几年中，无论留日留美学子，无论涉足东洋、西洋，这些留 学生是中西文化联系的一条纽带，也是活跃于中国社会的一支新兴力量。他们学成 归国之后主要从事教育、科学技术、行政、经济等社会文化事业，以执教者最多， 因而为教育事业做出的贡献也最突出。他们成为新式教育制度的创建者，也成为新 式学校的主要领导者和新式教师的主要来源，对近代中国男女同校活动的实现作出 了卓越的贡献。 。谢錾禹留荚学生与中国教育前途【川留美学生季报，1 9 1 6 年( 春季号) 。胡适非留学篇【j 】留美学生年报1 9 1 4 ，l o ( 3 ) ；又载于甲寅月刊1 9 1 5 ，l ( 1 0 ) 1 4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二、西方思潮影响下男女同校制度的发展 众所周知，中国传统的学校教育，女子是没有一席之地，被排斥在外的。当女 学大量创办起来后，传统的学校模式与教育实际产生了不可克服的矛盾。新学制的 建立已是形势所然，呼之欲出。 ( 一) 男女同校制度的基石 在清末兴学育才的热潮中，建立学制成为既十分必须又十分急迫的一件大事， 我国近代教育制度伴随着学习西方教育及新式学校的兴起而逐步建立起来。继近代 教育制度起步之后，女子教育被纳入了学制系统，为男女同校制度奠定了基石。 1 近代教育制度的起步 清政府制定学制是在推行新政、实行新教育之后。1 9 0 1 年清政府下诏广兴学堂， 改革书院。于是各地新学堂纷纷出现。各学校自订章程，自行管理，极不协调。为 了统一管理各地新学校，清政府派员考察日本教育，由管学大臣张百熙负责制定学 制。1 9 0 2 年，清政府公布了钦定学堂章程，即“壬寅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