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学专业论文）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适应研究.pdf

d i s s e r t a t i o nf o rm a s t e r sd e g r e e2 01 1 _ | | l i | 1 1 i l | 1 1 | 1 1 i i i | l l f l | l | l i l | l l l l i l l s c h o o l y 19 0 318 9 e n r o m e n tn u m b e r ：5 1 0 8 0 1 0 7 0 2 1 e a s tc h i n an o r m a _ u n i v e r s i t y ar e s e a r c ho nt r u r a lu n i d e p a r t m e n t ： s p e c i a l 时： r e s e a r c hf i e l d ： s u p e r v i s o r ： c a n d i d a t e ： 华东师范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郑重声明：本人呈交的学位沦义农村籍人! 毕业生城市适应研究，是在 华东! | | j 范大学攻读您矽博士( 请幺j 选) 。乏f 一别1 1 l j ，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 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除文中已经注i 笋j 的i 容外，本论文不包含其他个人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i j j 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 在文c i ，作了明确说明并表示谢意。 作者签名： 日期刖年歹月f 1 同 华东师范大学学位论文著作权使用声明 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适应研究系小人在华东师范大学攻读学位期间在 ， 导师指导下完成的砚左博士( 请勾选) 学位论文，本论文的研究成果归华东! j f | j v 范大学所有。本人同意华东师范火学根扒棚关规定保留和使用此学位沦文，并向 主管部门和相关机构如图家图书馆、，f ，信所和“知网”送交学位论文的印刷版和 电子版；允许学位论文进入华东师范人学图二1 5 馆及数据库被查阅、借阅：同意学 校将学位论文加入全国博士、硕士学位论文共建单位数据库进行检索，将学位论 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采用影印、缩印或者其它方式合理复制学位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请勾选) ( ) 1 经华东师范大学相关部门i _ 查核定的“内部”或“涉密”学位论文 幸，于年 ( ) 2 不保密， 导师签私 月同解密，解街后适用上述授权。 适用上述授权。 本人签名 歹歹 奉“涉密”学位论义啦足已经华尔! j i | j 范人! 学位评定委员会办公室或保密委员会 t i r 定过的学能论文( 衙附获批的f 扛尔! j l i j 范人学研究生申请学位论文“涉密”，l - | f 批农办为仃效) ，未经1 ：述部l j 1 i f 定的z 他沦义均为公) r 学位论文。此声l j 榉 4 ij ；i l i p 知，j ，默认为公j l ：? f 谚论文，均j 五川i ：述授权) 。 褚飞飞硕士学位论文答辩委员会成员名单 姓名职称单位备注 陈敏教授上海商学院主席 阎光才教授华东师范大学 吴薇教授华东师范大学 论文摘要 大量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城市工作定居，对于我国的城镇化进程有着重要意 义。本文通过质性研究的方法，描述了七名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经济、生活以及 心理三个层面上的城市适应状况。在此基础之上，作者探讨了影响农村籍大学毕 业生城市适应的因素。研究发现，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经济上的适应较好，但是 在生活上和心理上的适应状况相对较差。高等教育对于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城市 适应有着积极作用，但是社会支持上的薄弱、制度排斥和文化差异对农村籍大学 毕业生的城市适应有着不利的影响。 关键词：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适应社会支持 a b s t r a c t ni sv e r yi m p o n a r l tt 0t l l eu r b 撕z a t i o np r o c e s st h a tm a i l yn l r a lu 面v e r s i t y 孕a d u a t e sw o r ka 1 1 d s e t t l e i nt h ec i t i e s n 帅u 曲m eq u a l i t a t i v er e s e a r c kt l l i sp a p e r d e p i c t st l l eu 1 b a na d 印t a t i o no fs e v e nn m lu i l i v e r s i t ) rg 阳d u a t e sf r o mm r e el e v e l s ： e c o l l o m ya d 删i o 玛l i v i n ga d a p t a t i o n锄dp s y c h o l o g ya d a p t a t i o n t h er e s e a r c h d e m o n s 仃a t e st l l 越1 1 l r a l 疵v e r s i 够g r a d u a t e sa d a p t 、e l lo n 也ee c o n o m ya d a p 忧i o 玛 w o r s eo nt l l el i v i n ga d a p t a t i o na n dp s y c h o l o g ya d 印t a t i o n h i g h e re d u c a t i o np r o m o t e s t l l eu r b a i la d 印t a t i o np r o c e s so fm r a lu i l i v e r s 时铲a d u a t e s ，w m l et h el a c ko fs o c i a l s u p p o r t ，m es y s t e me x c l u s i o na n dt h ec u l 删d i f f e r e n c e sa r en e g a t i v ei 1 1 | ；l u e n c e s k e yw o r d s ： r u r a l u n i v e r s i 锣g r a d u a t e ， u r b a na d a p t a t i o n ，s o c i a l s u p p o r t i i 目录 论文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目录i i i 第一章绪论。1 第一节问题的缘起和意义1 第二节文献综述2 第三节研究设计7 第二章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适应状况分析1 4 第一节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经济适应1 4 第二节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生活适应2 0 第三节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心理适应2 5 第三章高等教育与城市适应3 0 第一节高等教育与职业3 0 第二节高等教育与社会网络3 1 第三节高等教育与归属感3 2 第四章社会支持与城市适应 第一节社会支持网络的构成 第二节社会支持网络的特点 第三节社会支持对城市适应的影响 第五章制度、文化与城市适应 第一节户籍制度与城市适应 第二节城乡文化差异与城市适应 第六章结论与讨论 第一节结论 第二节讨论 附录：访谈提纲 参考文献 后记 i i i 第一章绪论 第一节问题的缘起和意义 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随着我国的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越来越多的高中毕 业生有机会走进大学校园接受高等教育，农村籍大学生的数量也明显增多。这些 农村籍大学生在毕业后绝大部分都会在城市就业、定居，与城市居民不同的行为 方式、生活态度和价值观念，会使他们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逐步完全适应城市 生活。 农村籍大学毕业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由于户籍制度导致的城乡二元社会结 构，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农村在公共设施、教育与文化场所等方面还相对比较落后， 进入主要位于城市的大学，对于农村籍大学生而言，经历的不仅仅是学业上更为 广泛的知识学习，而且是全新的城市生活，包括饮食、交通、与他人的沟通与交 流、居住环境、文化娱乐设施、就业等，或多或少都会与原有的生活经历有所不 同，也就需要不断去适应。特别是在农村籍大学生毕业在城市就业后，一些问题 就会集中反映出来，如人际交往、婚姻家庭、工作中的竞争与合作等，都会对他 们此前的农村经历和学校教育经历产生巨大的冲击。 城市社会中庞大的工作机构、科层组织、制度规范都会对在其间工作与生活 的人提出严格的要求。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城市工作、定居不仅是职业上的转变 ( 非农化) ，也不仅仅是居住空间上的地理转移( 城市化) ，而是一系列社会属性 和角色内涵的转型过程( 市民化) ，各种社会关系的重构以及城市社会生活再适 应的过程( 再社会化) ，是一次从行为方式到价值观念、从经济需求到城市生活 到心理意愿的全方面转型与变迁。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农村生活、成长，他们很 少有机会接触城市生活。他们在大学毕业进入工作岗位之后，在城市生活的他们 同样面临着严峻的适应问题：就业、居住、工作、恋爱、人际交往、娱乐休闲等 等，还有固有的偏见和自卑心理。任何一个方厦出现问题，都将对他们融入城市 生活带来巨大的阻力。 农村籍大学毕业生接受了高等教育，与受教育程度较低的农民工相比，他们 拥有一定的知识和技能，他们的城市适应有着自身的特点，本课题有助于丰富城 融合。而“多元文化论”认为，移民利用其不同的文化背景、社会经历和价值观 念重新塑造其生活的地点，一定程度上建构多元化的社会和经济秩序。 l 李明欢2 0 世纪西方国际移民理论【j 】，厦门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0 ，4 2 上述研究虽然针对的是国际移民，但其理论对国内移民的研究依然具有借鉴 作用。国内移民，不论是以劳动力迁移为目的还是以社会阶层流动为目的的移民， 他们在迁入地同样面临着环境适应的问题。本研究将借鉴以上观点，从社会融合 的理论角度，对拥有“来自农村和“大学毕业生这样的双重身份的城市外来 者的城市适应展开研究。社会融合是个体和个体之间、不同群体之间、或不同文 化之间互相配合、互相适应的过程，并以构筑良性和谐的社会为目标。1 本文将 对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就业、居住、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等城市生活的各个方面 融入城市社会、向城市居民转变的过程进行分析。 国内对于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适应的研究基本属于空白，对于这一群体没 有直接的深入的研究。笔者在研究的过程中，除了参考相关的社会学基础理论外， 还参考了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相关群体的研究成果，主要是农村籍大学生的适应 研究、大学毕业生的适应研究以及农民工的城市适应研究。 一、关于农村籍大学生的适应研究 国内关于农村籍大学生的适应研究起步较晚，随着高等教育扩招，越来越多 的农村学生进入大学之后，农村籍大学生的适应问题在社会上引起广泛关注，这 一方面的研究才涌现出来。 这一方面的研究认为，农村籍大学生相对于一般大学生而言，他们的早期社 会化是在以农村社区为主要社会背景进行的，进入城市之后的社会化建立在这种 早期社会化的基础之上。他们在早期社会化过程中养成的乡土意识和继续社会化 过程中的城市体验，构成了决定当前社会化状态的主要因素。正是这种影响，使 得农村籍大学生在继续社会化中表现出经历“城市体验冲突与比较适应 和选择”三个阶段的状态模式。2 徐新林认为城市与农村的文化冲突是农村籍大 学生存在的适应问题的主要原因，城乡文化的不同，决定了农村籍大学生和城市 大学生在早期社会化过程中形成的价值观念、生活态度、行为方式等方面存在显 著差异，当他们共处于一个大学校园中时，将不可避免地发生文化冲突。3 还有 研究认为，其他一些因素导致了农村籍大学生城市适应的问题，如：农村文化相 l 赵丽丽城市女性婚姻移民的社会适应和社会支持研究以上海市“外来媳妇”为例【d 】，上海大学， 2 0 0 8 ，3 2 袁洪亮城市体验与农村籍大学生社会化问题研究【d 】， 吉林大学，2 0 0 4 ，5 3 徐新林文化冲突、和谐校园与农村大学生社会化阴，北京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 0 0 7 ，1 3 对落后的经济条件，农村家庭教育严重缺失，农村学校教育水平较低，农村儿童 和青少年同辈群体影响单一。1 另外，对自己所面临的多层次社会化过程心理准 备不足，社会经济原因，家庭背景的影响以及应试教育背景及青春期特点的影响 阻碍了农村籍大学生城市适应。2 对于农村籍大学生进入校园后不适应的表现，很多研究都进行了分类。李玉 美认为不适应主要表现在语言、学习、人际交往、生活习惯四个方面。3 张旭东 则从学习、生活、就业方式、心理状态等方面来描述农村籍大学生的城市适应中 的问题。4 危海鹏采用质性研究的方法对描述他们生活方式转型中的新的文化体 验及自我意识的发展。s 工作生活环境中根据职业工作总的性质的外在要求，对自身的身心系统进行评 价，对职业行为进行自我调适，并努力达到自我与经验相互一致的心理过程。l 刘娴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对毕业生职业初期的社会适应分析发现，毕业生经 历了高等教育和高成本付出后，其自我实现需要和社会现实环境之间的差异影响 了心理适应度，对社会认同感不高2 。纪军运用个案研究方法，对三位来自农村 在上海工作的大学毕业生进行了访谈，深入考察了他们的从学校到工作的经历， 从而较为系统地审视了其职业生活适应问题。研究结果表明：农村学生在选择大 学与专业的过程中，家庭更关注的是身份转换。学校所能提供的生涯指导极为有 限，个体承担了较多的生涯决策责任；大学中的生涯探索有着特殊的教育价值， 有助于大学生认识到自我的社会角色与职业倾向；职业适应过程中，大学毕业生 经历了任务关注、关系关注和职业生涯发展关注三个阶段：影响大学毕业生职业 生活适应的因素主要有个体因素( 职业印象、职业锚以及知识与能力) 和外部因 素( 职业组织、朋友和家庭) ；推动大学毕业生的职业适应，需要改进大学与工 作的联系，处理好工作组织和个体间的冲突，并提供更多的终身学习机会。3 三、关于农民工城市适应的研究 自2 0 世纪8 0 年代第一批民工潮开始，农民工问题成了学术界关注的焦点。 目前，关于农民工城市适应的研究也非常多。 李江涛的研究认为农民工城市适应有如下特点：生活条件艰苦，具有在城市 扎根愿望的农民工不多，以同乡关系为主体的社会关系网使农民工难以融入城市 的主流社会，闲暇活动较为单一。4 田凯在对湖南岳阳农民工相对集中的几个大 型国有企业进行调查的基础上，提出农民工要想真正适应城市生活必须具备的三 个基本条件。首先，能够在流入城市中从事相对稳定的职业；其次，这种职业决 定的经济收入及社会地位能够使其形成与城市居民相似的生活方式，从而具备与 当地居民发生社会交往并参与当地社会生活的条件；最后，由于生活方式的影响 以及与当地人的接触，使他有可能接受并形成新的、与当地居民相同的价值观。 这三个方面紧密联系、依次递进，构成其城市适应的三个层面：最基础的是经济 l 高雪提高外企中应届毕业生入职心理适应水平的行动研究【d 】，南京师范大学，2 0 0 8 ，5 2 刘娴大学毕业生职业初期社会适应实证研究【d 1 ，中南大学，2 0 0 7 ，1 1 3 纪军从学校到工作的转换大学毕业生职业生活适应的个案研究f 】d 】，华东师范大学，2 0 0 4 ，5 4 李江涛农民工的社会适应广州个案研究阴，中山大学学报论丛，1 9 9 7 ，6 5 层面，即职业以及由其决定的经济收入和社会地位；由此逐渐形成的生活方式即 构成社会层面；通过社会层面的交往逐渐达到观念上的转变、文化上的认同以及 心理上的归属感，即文化和心理层面。1 此后的一些相关研究许多也沿袭了这种 从经济、社会、文化心理三个层面展开分析的研究思路。2 朱力教授在对南京的部分农民工进行调查的基础上，认为城市农民工的适应 状况存在着经济层面、社会层面和心理层面三个紧密联系、依次递进的层次。当 前农民工的适应状况还仅仅停留在经济层面，政策性与制度性因素阻碍着农民工 第三节研究设计 一、研究思路与框架 已有的关于城市适应的研究，一般都是从经济适应，生活适应和心理适应三 个方面展开。田凯在对于农民工城市适应的研究中认为，这三个方面相互联系、 依次递进，构成其城市适应的三个层面：最基础的是经济层面，即职业以及由其 决定的经济收入和社会地位；由此逐渐形成的生活方式即构成社会层面；通过社 会层面的交往逐渐达到观念上的转变、文化上的认同以及心理上的归属感，即文 化和心理层面。1 此后的一些相关研究许多也沿袭了这种从经济、社会、文化心 理三个层面展开分析的研究思路。2 笔者对于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城市适应研究也是从经济、生活、心理三个层 面展开的。研究通过访谈的方式对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这三个层面的适应的现状 进行描述，通过访谈资料对这三个层面提炼出二级提纲，如经济层面包括职业、 经济收入、消费支出和居住环境；生活层面包括语言、工作、闲暇生活和社会交 往；心理层面包括城市认同和自我身份认同。在描述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适应 现状的基础上，笔者对于影响其适应的因素进行了分析。研究认为高等教育、社 会支持、制度及文化这三方面的因素对于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城市适应有着重要 影响。 首先，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当初毕业之时，高等教育就被内化为他们个体的 特质之一。农村籍大学毕业生所接受的高等教育影响着他们毕业后生活的方方面 面，也包括他们的城市适应。这种影响体现在他们城市适应的经济、生活和心理 这三个层面。高等教育可以被看成是影响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适应的微观因 素。其次，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进入城市之后，他们开始在城市中重建社会支持 网络。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城市适应中获得社会支持的多寡直接影响着他们在经 济、生活和心理层面上的适应。社会支持可以看作是影响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 l 田凯关于农民工的城市适应性的调查分析与思考阴，社会科学研究，1 9 9 5 ，5 2 朱力论农民工阶层的城市适应阴，江海学刊，2 0 0 2 ，6 ；徐志曼进城农民工家庭的城市适应性对 福州市五区1 3 2 户进城农民工家庭的调查分析和思考啊，福州大学学报，2 0 0 4 ，l ；寇学军上海市民工对 城市社会适应状况的调查明，社会，2 0 0 4 ，8 ；赵丽丽城市女性婚姻移民的社会适应和社会支持研究 以上海市“外来媳妇”为例【d 1 ，上海大学，2 0 0 8 ，3 7， 适应的中观因素。最后，国家制定的与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适应相关的一系列 制度影响着他们的经济、心理层面的适应。城市与农村不同的文化，也影响着农 村籍大学毕业生在社会、心理层面上的适应。制度和文化是影响农村籍大学毕业 生城市适应的宏观因素。 本论文的研究框架如下： 的大学毕业生群体。 2 0 0 9 年，北京大学博士后廉思对城市中的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的生 活状态进行了深入研究，这一群体被廉思形象地称为“蚁族 。由此引发了社会 上对于这一群体的广泛关注。这里有必要就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和“蚁族”作一个 区别比较。如果将高校毕业生作为一个整体，两者是这一整体按照不同角度划分 出来的群体，农村籍大学毕业生是从生源地角度划分的，“蚁族 是从收入水平 角度划分的。“蚁族”中的绝大部分是城市外来人口，但并不都是来自农村社区。 农村籍大学毕业生中也有一部分低收入群体，但也有一些属于中、高等收入群体。 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和“蚁族 之间存在交集，但因为划分角度不同，两个群体的 突出特征也是不一样的。( 见下图) 图1 农村籍大学毕业生与“蚁族”的概念比较 ( 二) 城市适应 “适应 和“社会化 两个概念关系密切，社会化与适应是对于同一过程从 两个不同角度的表述。“社会化 从社会对人的教化的角度出发，强调的是社会 化过程中各种主体对个体进行教化的过程。“适应 主要地是从接受社会化的个 体角度出发，强调的是个体在社会生活中对环境和社会化过程的接受过程。社会 学家倾向于从行为的角度来解释“适应。在王康主编的社会学词典中，对 于“适应行为 的解释是：“个人适应环境而产生的行为。个人通过社会化，明 了自己的社会权利和义务，形成了与社会要求相适应的知识、技能价值观和性格， 就会在社会交往与社会行动中采取符合社会要求的行动。反之，如果不能很好的 9 适应社会环境，就会陷入困境之中。人的一生是不断的适应环境的过程。 1 在本研究中，“城市适应 是指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离开从小生活的农村社区， 在面对城市社区这样一个新的环境时，逐渐形成与城市社区要求相适应的行为和 观念的过程。对于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适应的内容，本文选取了与城市生活密 切相关的三个方面：经济适应、生活适应和心理适应。 ( 三) 社会支持 从一般意义上说，社会支持指人们从社会中所得到的、来自他人的各种帮助。 个人的社会支持网是由具有一定密切关系和相当信任程度的人组成，社会支持网 对个人的态度和行为有着重要影响，是个人的一种重要社会资源。大多数研究都 从工具性支持、情感性支持和社会交往支持三个方面来考察社会支持网。在对农 村籍大学毕业生的社会支持网络的讨论中，将使用网络规模、社会支持网的关系 构成、网络关系强度三个指标。网络规模，指构成一个社会支持网的成员的数目 和该社会支持网中不同地位群体的总数，是测量个体的社会资源拥有程度的重要 指标。社会支持网的关系构成，指社会支持网成员间的具体关系模式( 如亲属、 朋友、同事等) ，尤其是社会网络核心人物与网络成员的具体关系模式。网络关 系强度也是一个重要指标，通常家庭关系是强关系，工作关系是弱关系。 三、研究方法 大多数关于城市适应方面的研究都是采用量的研究，通过发放问卷的方式调 查移民的城市适应状况，通过相关分析来研究影响其城市适应的因素。量的研究 适合于在宏观层面对某一群体进行大规模的调查和预测，证实的是有关群体的平 均情况。质的研究适合于在微观层面对个体进行细致的描述和分析，较多地讨论 特殊群体或特殊现象，以此发现问题。 本研究则是采用质的研究方法进行资料的收集、整理和分析。本研究没有进 行大规模的问卷调查，首先是因为寻找大量的农村籍大学毕业生样本存在着较大 的难度。更重要的是，使用质的研究方法是由本研究的研究目的决定的。本研究 希望通过农村籍大学毕业生讲述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以及城市适应的过程，通过 对这些资料进行“意义构建”，来了解本研究中的七名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城市 适应状况，试图分析影响他们其城市适应的因素，并且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之上， 1 王康社会学词典【l 咽，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 9 9 8 ：3 5 2 1 0 从宏观的视野来解读本论文的研究结论。质性研究的主旨“就在于发觉当事人的 经验，从当事人的经验、角度来了解他她的世界，其优势在于藉着对某一个个 案的分析，从微观出发，我们可以了解到人与人、人与群体，或人与文化、政 治、经济机制的互动关系 1 。质的研究的关注点是对被研究者的个人经验和意 义建构做“解释性理解”，研究者通过自己亲身的体验，对被研究者的生活故事 和意义建构做出解释。 相对而言，量的研究虽然易于从整体上了解研究群体的适应情况，但是无法 了解个体在城市适应中的具体过程和内心感受，无法更深入地了解被研究者的适 应状况。为了弥补质的研究的不足，本研究将多多参考其他使用量的方法研究移 民城市适应的文献，而且在访谈过程中采取结构化访谈，力求能够更全面地概括 这些研究对象的适应状况。 具体说来，本文主要采用了访谈法和观察法收集资料。研究中选取了7 位农 村籍大学毕业生作为研究对象，访谈在2 0 1 0 年的1 0 1 2 月份完成，采取面对面 的单独访谈，每次访谈时间为一个小时左右。研究对象基本情况如下： 案例一：h h ，男，湖北武汉黄陂人，2 6 岁。2 0 0 8 年毕业于华中科技大学土 木工程专业，目前在武汉一家设计院上班。 案例二：l y y ，男，湖北宜昌人，2 6 岁。2 0 0 7 年毕业于西安石油大学土木 工程专业，目前在武汉一家设计院上班。 案例三：d m ，男，湖北黄冈人，2 7 岁。2 0 0 8 年毕业于武汉理工大学计算 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在武汉一家电子公司上班。 案例四：g s p ，男，湖南张家界人，2 7 岁。2 0 0 8 年毕业于中南民族大学金 融学专业，目前在武汉一家证券公司上班。 案例五：g 岍，男，湖北襄阳人( 襄阳原名襄樊，2 0 1 1 年更名为襄阳) ，2 6 岁。2 0 0 9 年毕业于武汉船院船舶与海洋过程专业，目前在武汉一家国营船厂工 作。 案例六：l p ，男，湖北武汉江夏人，2 7 岁。2 0 0 9 年毕业于武汉船院船舶与 海洋过程专业，目前在武汉一家国营船厂工作。 1 熊秉纯质性研究方法邹议：来自社会性别视角的探索【j 】，社会学研究，2 0 0 l ，5 1 1 案例七：承，男，湖北广水人，2 6 岁。2 0 0 9 年毕业于武汉船院船舶与海 洋过程专业，目前在武汉一家国营船厂工作。 从访谈中得知，本文的七名研究对象在进入大学前都没有城市生活的经历。 首先，他们都是生活在完全未被城镇化的乡村。他们就读于村里的小学，中学一 般是在乡镇就读。但是由于学校都进行封闭式管理，加上中学学习任务较重，他 们在学习之余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 一般是一个月休息一天或者两天) ，仅有的 休息时间一般选择回家。所以总的说来，他们在进入大学前并没有城市生活的经 历。 研究对象具有很强的个体特征，在毕业院校上有“9 8 5 ”、“2 1 1 重点院校， 也有普通的本科院校；本科就读学校既有在武汉市内的也有在外地的；在就读专 业上有理工科专业也有文科专业；在生源地上既有来自外省的，也有来自省内和 武汉郊区的。研究对象的这些个体特征，使得研究者获得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 很多影响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适应的因素也在研究中展现在笔者面前。 当然，本文的研究对象也存在一定的同质性。首先，研究对象都是男性，这 是因为在传统观念中，男性相对于女性，在城市生活定居承担着更多的买房等经 济压力，所以男性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城市适应中面临着更多的困难。 同时，研究对象在接受访谈时，大都是毕业1 3 年左右。毕业1 3 年的农村 籍大学毕业生在城市生活了一段时间，很多适应上的问题渐渐突显出来；但是相 对于城市青年，他们在城市生活的时间较短，一般都还处在正在适应的过程中， 这样的对象比较符合本研究的需要。 最后，本文的研究对象目前都是在武汉市工作、生活，选择武汉这座城市里 的农村籍大学毕业生作为研究对象，首先是出于研究方便的需要。笔者出生在离 武汉市很近的湖北农村，小学是在农村度过的，后来随父母迁移到武汉生活。所 以，笔者对于在武汉城市居民的生活有了一定的了解。再者，目前在北京、上海、 广州等大城市里，出现了大量的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这其中就包括大量 的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北京大学的博士后廉思在对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的 生存状况进行了深入研究后，不仅引起了新闻媒体、社会大众的广泛关注，还引 起了国家领导的重视。为了解决这一群体的问题，很多学者都建议大学毕业生从 这些一线大城市向二、三线城市流动。但是，在二线城市里，大学毕业生的生存 1 2 状态如何， 研究在这样的二线 的部分补充。 第二章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城市适应状况分析 第一节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经济适应 农村籍大学毕业生进入社会之后，首先要面临生活方面的问题，这是在新环 境定居的基础。他们必须有相对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以满足在城市生活的最低标 准，解决在城市的生存问题，才能从事其他的社会活动。参照前人的研究成果， 并结合本研究的实际情况，本文选取职业、经济收入、消费支出、居住环境四个 主要指标来考察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经济适应状况。 一、职业 社会学理论认为，工作决定着个人的经济基础，工作类型影响着生活的方方 面面，它不但决定了个人在工作过程中的权利和责任，更会影响个人的生活质量、 家庭模式、社会交往、闲暇生活，以及生活中的行为规范等。在现代社会中，职 业地位成为人们的首要社会地位。通过选择职业实现地位的向上流动是现代社会 地位变动的主要途径。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职业状况直接决定着他们在消费方 式、社会交往、闲暇生活等方面的城市适应。 劳力市场分割理论提出，现代发达国家已经形成了双重劳动力需求市场，上 层市场提供的工作具有高收益、高保障、环境舒适的特点，而下层市场则相反。 在我国的城镇化发展过程的中也出现了类似的现象，城市劳动力市场出现了分 割。在我国进入上层劳动力市场意味着拥有高收益、高保障、环境舒适的职业， 进入下层劳动力市场则相反。社会学家普遍认为个人受教育水平是个人进入上层 或下层劳动力市场的最重要的影响因素。彭拥军的研究中提到，布劳邓肯的社 会分层模型认为在经济发达国家，受教育水平与职业地位具有很高的正相关，其 相关系数为0 7 3 。1 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属于城市外来移民，但因为接受了高等教育，在职位获取 上具备一定的优势。在我国，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如果毕业于重点院校或者是热门 专业，一般不需要过多的社会资源和社会支持也有机会进入劳动力上层市场。 1 彭拥军高等教育与农村社会流动【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7 ：4 6 1 4 g 岍，2 0 0 9 年毕业于武汉船院船舶与海洋过程专业，目前在武汉一家国营 船厂工作。在谈到找工作的经历时，他说：“我就进了一次招聘会，就一次，很 快。发现我们专业还是比较好找，不管差还是好，一次就搞定了，不像别人说的 工作不好找，到处跑。所以我是大四上学期，差不多九月份就签了就业协议，然 后一直玩到大四下学期五月份的时候去实习了一个月，然后又玩到七月份正式上 班。”“我来这边主要是成绩不是太好，毕业之后签就业协议的时候，很多公司有 学分绩点限制，要是成绩好还不是可以签别的地方。我是成绩很差的那种，只能 来这种地方。像他们学分绩点比较好的，达到3 o 以上，英语过四级，我英语四 级没过，班上这样的有八九个吧，签了一些比较好的厂，像南通中远，中山中远 这些，就是中远这个集团下面的。” h h ，2 0 0 8 年毕业于华中科技大学土木工程专业，目前在武汉一家设计院上 班。“我是先在网上看到这个单位招聘，然后我跟他们做的项目是一样的，他们 看了一下觉得还可以，过完年之后辞了原来的单位，来了这里。”“像我们做技术 的，流动性很大，只要有技术，跳槽很容易的。我现在想去沿海发达城市，那边 待遇更好一些，在那边赚点钱再回来。” 但是，不是毕业于重点院校或者热门专业的农村籍大学毕业生，作为城市的 外来移民，他们也无法拥有充足的城市社会资源和社会支持，为了在城市生存下 去，不得不进入下层市场。即使最终没有进入下层市场，在职业获取的过程中， 他们普遍而言会比城市大学毕业生遭遇更多的制度或人为方面的阻力。 案例四：g s p ，男，湖南张家界人，2 7 岁，2 0 0 8 年毕业于中南民族大学金 融学专业，目前在武汉一家证券公司上班。他当初在找工作的时候，很多公司都 要求应聘者有武汉市城区户口，所以找到现在这个工作费了一番周折。“当时觉 得非常不公平，没有武汉市城区户口，我也没办法的事，比别人的机会少了很多。” 二、经济收入 职业直接决定了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收入状况，进入上层劳动市场的农村籍 大学毕业生，可相应地获得较高的经济收入。2 0 0 9 年度武汉市城镇居民人均可 支配收入为1 8 3 8 5 0 2 元，1 按此计算武汉市2 0 0 9 年城镇居民每月人均可支配收入 l 武汉海事民商律师网，h 婶：怖删w u h 锄5 6 8 州n e w s a s p ? a c t = c o n t e n t & c i d ：= 4 6 & i d - 1 2 3 8 & p i d - ， 2 们o 3 - 1 2 1 5 为1 5 2 9 8 4 元。研究中，毕业于重点院校或者热门专业的受访者收入都远远高于 这一水平。 盯( h ，2 0 0 8 年毕业于武汉理工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在武汉一家电 子公司上班。目前月薪8 5 0 0 元，公司缴纳五险一金。工作性质经常需要出差， 很多费用公司可以报销，甚至有时可以将一些个人费用以工作名义报销。“我们 常常出差，很多东西公司都可以报销，我刚做完一个项目，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我想云南玩一趟，于是买了飞机票，因为公司可以报销，所以当然就坐飞机。平 时出门也很少坐公交的，都是打的，因为可以报销嘛。”“昨天跟同学去逛了一下 超市，公司发的5 0 0 块超市的购物卡，逛了一圈，实在不知道买什么，有钱花不 出去的感觉。” l 吖，2 0 0 7 年毕业于西安石油大学土木工程专业，目前在武汉一家设计院 上班。目前的工资主要来自基本工资加项目提成，年薪八万左右，单位缴纳五险 一金，公司食堂提供免费午餐和晚餐。“最初来武汉的时候也是只是想来这边干 两年，学两年技术。我开始没想着这个工作工资这么高的。老板问我的期望工资 是多少，我说三千多吧，老板笑了一下，我现在都觉得蛮少的。” 三、消费支出 消费社会学的研究认为，消费是指现代社会中，人们为满足其物质或精神上 的需求和需要，对终极产品( 物品、劳务或服务) 的选择、购买、使用或维护的 过程，这个过程被赋予一定的意义，并引起一定的快乐、满足、挫折或失望等心 理体验。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消费状况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其生活方式的变迁和 融入城市生活的程度。对经济消费的自主性直接决定着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城市 经济适应程度，他们越是可以自主地消费，越是能够尽快适应城市经济生活。 ) c 状，2 0 0 9 年毕业于武汉船院船舶与海洋过程专业，目前在武汉一家国营 船厂工作。单位提供集体宿舍，扣除五险一金和房租之后，一个月3 0 0 0 元，自 己经营一家网店，目前月收入1 0 0 0 元左右。在问到每个月的花费多少时，他说： “这个没计算过，也没有说这个月要限制多少钱，就是随性去花。有时候吃个饭， 我们同学吃饭都抢着买单，吃饭有时候没有刻意的去节约。”“物质生活还好啊， 除了车子买不起，其他还都好。花钱还比较随性。没有计划经济，都是市场经济。” 在消费社会学的研究中，根据满足个人需要的消费资料的不同可将消费分为 1 6 三类：( 1 ) 生存资料的消费，如食品、衣物、日用品等物质资料。( 2 ) 享受资料的 消费，主要包括用于满足精神文化生活，如娱乐、旅游等需要的物质资料，以及 用于享受的高级生活用品和奢侈品。( 3 ) 发展资料的消费，指用于满足自身发展 以及表现在体力、智力和个性需要等方面的物质资料，主要包括接受文化教育和 从事科研、社会交往、文体活动等活动需要的物质资料。 l p 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每月 叫外卖，每个月差不多6 0 0 8 0 0 元， 月花费在1 0 0 0 元左右。 1 2 0 元，吃饭基本上是在宿舍附近的小餐馆 有时候会买点衣服和鞋子。除开住宿费，每 l y y 和两个同事在公司附近租房住，因为公司在市中心比较繁华的地段， 人均每月房租是6 0 0 元。l l y 所在的公司食堂提供免费午餐和晚餐，加上经常加 班，加班就在公司食堂吃饭，所以花在吃饭上的费用在2 0 0 3 0 0 元左右，偶尔也 会买点衣服和鞋子，每个月花费1 2 0 0 元左右。 收入偏低的社会群体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在消费类型上通常以生存资料的 消费为主。但是农村籍大学毕业生中拥有较高收入的群体依然以生存资料的消费 为主，其中的原因值得我们思考。对于农村籍大学毕业生中拥有较高收入的群体， 他们的经济收入高于或远远高于城市生存成本，他们完全可以自主支配这一部分 收入用于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消费。但是为什么他们用于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消 费所占比例低于城镇大学毕业生? 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的原因：第一， 虽然他们在经济上不存在生存的问题，但是他们认为在城市定居，买房是必要条 件之一。目前，由于户籍制度的限制，农村籍大学毕业生无法享受经济适用房的 福利，而城市商品房的价格又远远高于他们的收入水平。在他们看来，城市青年 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获得父母和亲戚经济上的支持，但是他们买房却主要依靠自己 的努力。总之，在城市里工作、生活，解决生存之余，一定的经济基础是必需的。 所以，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城市的生活中还是承受着巨大的经济压力，由此导致 他们在日常消费中较为节俭，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消费较少。 h h 说起自己来自城市的大学同学时说：“城里的孩子有父母给钱，可以马 上付贷款买房子，我们就要靠自己。”他有一个恋爱四年左右的女朋友，两个人 都是武汉郊区农村的，年龄也都大了，他们很希望能尽快在武汉市区买房结婚。 “说起买房就头疼，你看武汉的房价这两年涨的太厉害了，想着这几年多挣点钱， 多攒点，争取攒个首付。”“平时在公司吃饭，花不 1 7 出去得也少，出去就要花钱。” 第二，农村籍大学毕业生进入工作岗位之后，他们花费在工作上的时间和精 力相对较多。这导致农村籍大学毕业生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进行享受资料和发展 资料的消费。 g w f 所在的单位是单休，每天工作七个小时，每周工作六天，项目下来就 需要加班。“每周就休息一天，早上睡个懒觉起来就中午了，下午上会网，有时 候去附近的小学打下篮球，一天就过去了。” l y y 工作的设计院常年需要加班，周末很少有休息时间。“难得休息的时候， 基本上就是在家里睡觉，有时看看电视。” 第三，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城市中的社会支持网络规模较小。他们的社会交 往大多局限于同事之间，但是与同事的交往又常常趋于表面化。由此，农村籍大 学毕业生在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的消费中缺乏一定的信息支持，同时城市中很多 消费更适合集体消费。也就是说，不知道怎么消费和没有人一起消费导致农村籍 大学毕业生较少进行享受资料和发展资料的消费。 l p 说起大学和工作后的娱乐活动时说：“大一大二的时候，在武汉的同学 比较多，就各个学校到处跑。平时很多同学一起，在学校里面打打篮球，有时出 去看下电影，虽然钱不多，但是出去还是比较勤快的。”“现在要么是出去买什么 东西，不然就不大出门。有时候也想出去啊，但是没人，也就算了。” 由于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和城市居民的日常生活消费存在断裂，这种追赶消费 上的断裂将会把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和城市居民划分为两个不同的消费群体，影响 其城市适应的进程。 四、居住环境 国外社会学在研究民族和种族关系时，常常用到“居住隔离 ( r e s i d e n t i a l s e g r e g a t i o n ) 这一概念。居住隔离反映的是不同社会群体间在居住地上的相互分 离程度。一般地讲，居住隔离程度越高，不同社会群体之间的交流越少，彼此之 间的融合越困难，处于弱势地位的群体进入“主流社会的机会越少。已有的研 究成果表明：民族群体间居住隔离的差异，与其社会地位的差异密切相关；居住 1 8 隔离是群体间社会地位差异的一个方面，它将随着社会流动而趋于消失。1 流动 人口聚集地形成了比较封闭的社会，使得流动人口很难与城市社会以及其他流动 人口群体进行交流。这种居住形式，极大地限制了流动人口与城市社会交往的深 度与广度，不利于他们通过改变自我以适应城市社会。 城市居民和农村籍大学毕业生从各种渠道获得住房的能力和机会是不同的。 住房改革启动后，城市居民住房来源趋向多样化。除继续租赁单位公房外，城市 居民还可以购买单位福利房、经济实用房、廉租房、商品房、租赁私房。在城市 社会中，住房同户籍制度紧密联系，农民户籍人员被排斥在主流的住房分配体制 之外。大部分农村籍大学毕业生，没有享受经济适用房的资格，也没有经济能力 购买城市商品房，他们只能选择自己租房或由工作单位提供住房。工作单位提供 住房一般比较便宜，离上班地方较近，但是居住条件较差，生活设施不够齐全。 自己租房让农村籍大学毕业生有了更大的选择余地，但是通常需要付出较高的经 济代价。如果希望能节约经济成本，他们就只能选择环境更差的房屋租住。 x x r 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二十个平方住了四个人，上下铺，跟大学寝室 差不多。因为武汉石化工厂就在附近，他对周围的环境不大满意。“这个住的地 方肯定是不满意的。环境不大好，灰啊烟啊，还有气味很重的。最主要环境不好， 其实生活条件还行，有厨房卫生间都不错的。关键这边空气环境不太好，水也有 味道。” g s p 一个人租住在一个单间，离公司有五站路车程。他对目前居住的地方 不太满意，因为“现在住的房子环境不太好，小区比较旧，房子的装修也很差， 目前有考虑换一个地方”。但是即使是这样一个“很差的房子”，每个月租金也要 3 0 0 元。 h h 跟另外两个同事一起租住在以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里，房里有厨房，但 是他表示他们很少做饭。“一般是在公司吃，不上班就在外面吃。外面吃也不好， 有时候自己做下饭，但是实在太麻烦了，我们三个大男人有不大会做。刚开始还 做了一次，后来就不做了。” g w f 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对于吃，比较揪心的。加班的话还好订个饭， l 盖斯特卫德居住中的民族隔离：变迁的模式【a 】马戎西方民族社会学的理论与方法【c 】，天津： 天津人民出版社，1 9 9 7 1 9 回来之后自己又懒得做，偶尔闲下来煮个汤，吃饭是天天在餐馆点了送过来，也 不知道点什么。”“回来了每次点菜都想半天，每次太饿了，不知道点什么。就那 几个菜，天天吃，吃腻了。” 第二节农村籍大学毕业生的生活适应 生活适应主要是指农村籍大学毕业生在日常生活方式上的适应以及他们与 城市居民的互动等方面。生活方式不是纯粹个人生活的形式与特点，而具有鲜明 的群体性。在生活方式的形成过程中，经济和文化往往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城乡 传统乡土社会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牧歌式生活，时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