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专业论文）“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pdf

摘要 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加速，越来越多的农村 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我国跨区域的流动人口日渐增多，大量的流 动儿童进入大中城市。就目前而言，大部分流动儿童的义务教育问题 是通过非正规方式一一流动儿童学校解决的。本文在对实证调查结果 进行整理和分析的基础上，从社会资本的视角考察流动儿童学校与城 市社会不同组织的互动模式，并通过对流动儿童学校社会资本的性质 的分析进一步论述流动儿童学校与社会制度、教育制度的关系。本文 分为六个部分：导论介绍流动儿童学校产生与发展的背景，说明本文 研究方法、研究创新与研究局限；第一章简要回顾社会资本理论的发 展过程，对本文中社会资本等相关概念进行界定，并提出研究假设； 第二章对实证材料进行整理归纳，展现流动儿童学校获取社会资本的 各种途径；第三章应用社会资本的理论具体分析流动儿童学校与不同 组织的互动模式，证明社会资本对学校的发展有直接的提升作用；第 四章进一步讨论学校与社会制度及教育制度的密切关系；最后得出本 文的研究结论。 关键词：流动儿童学校社会组织互动社会资本 a b s t r a c t w i t ht h ed e e p e n i n go f e c o n o m i cs y s t e mr e f o r ma n dt h ea d v a n c eo f u r b a n i z a t i o np r o c e s si nc h i n a ，r u r a ls u r p l u sl a b o r e rf o r c eg r a d u a l l y t r a n s f e rt oc i t i e s m i g r a n tp o p u l a t i o n so fc r o s s i n gd i s t r i c t sa r ei n c r e a s i n g r a d i c a l l ya n dal a r g en u m b e ro fm i g r a n tc h i l d r e nf l o wi n t o c i t i e s a t p r e s e n t ，m o s tm i g r a n tc h i l d r e nr e c e i v ec o m p u l s o r ye d u c a t i o ni nm i g r a n t c h i l d r e ns c h o o l s t h i sp a p e r , b a s i n go nt h er e s u l to f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m a k e s a na n a l y s i so fi n t e r a c t i o np a t t e r n sb e t w e e nm i g r a n tc h i l d r e ns c h o o l sa n d o r g a n i z a t i o n sf r o mt h ev i e wo fs o c i a lc a p i t a l t h e nc o m b i n i n gw i t ht h e a n a l y s i so fs c h o o l s n a t u r e ，t h i sp a p e rp r o p o s e st h e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s c h o o l sa n ds o c i a ls y s t e m ，e d u c a t i o n a ll a wa n dp o l i c y t h et h e s i si sd i v i d e di n t os i xp a r t st o t a l l y ：i nt h ei n t r o d u c t i o nt h em a i n t o p i c ，r e s e a r c hb a c k g r o u n da n dm e t h o da r ei n t r o d u c e da n dt h ev i e wo f s o c i a lc a p i t a li sp u tf o r w a r d c h a p t e r1 ，a f t e rr e v i e w i n gt h el i t e r a t u r eo n s o c i a lc a p i t a l ，s u g g e s t st h ec o n c e p to fm i g r a n tc h i l d r e ns c h o o l s s o c i a l c a p i t a la n dh y p o t h e s e s c h a p t e r2 ，s u m m a r i z e si n ，f o r m a t i o nc o l l e c t e d d u r i n g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t og i v eac l e a rp i c t u r eo fw a y st op r o m o t es c h o o l s t h r o u g hs o c i a lc a p i t a l c h a p t e r3 ，m a k e su s eo ft h e o r yt oe x p l a i nt h e i n t e r a c t i o nb e t w e e ns c h o o l sa n dd i f f e r e n t o r g a n i z a t i o n s c h a p t e r4 ， d i s c u s s e ss c h o o l s c l o s er e l a t i o nw i t hs o c i a lp o l i c ya n de d u c a t i o ns y s t e m f i n a l l yi tc o m e st ot h ec o n c l u s i o n k e yw o r d s ：m i g r a n tc h i l d r e ns c h o o l i n t e r a c t i o n u o r g a n i z a t i o n s o c i a lc a p i t a l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1 、坚持以“求实、刨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耀攫导下进行的磷究工作和取褥翦研究 成果。 3 、本论文中除弓i 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 、本论文中除弓l 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会其他人或其它机构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傲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弱并表示 了谢意。 作者签名； 日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毒投保窘学位论文势囊嚣家主管部门或葵撸定机构送交论文麴电 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爨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饿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霉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麴撂蘧帮攘受汇编出叛。保密豹学位_ 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 日期： “自致”与“规范”社会费本锐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 导论 导论 一、研究背景 2 0 世纪7 0 年代末开始的经济体制改革揭开了社会结构转型的序幕，以户籍 制度为基础、城乡分割为特征的二元社会结构逐步被打破。随着经济的发展、改 革的深入与城市化进程的加速，自2 0 世纪8 0 年代末兴起的大规模劳动力跨区域 流动演变至今日，已成燎原之势。2 0 0 3 年11 月，国务院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和 全国妇女联合会根据2 0 0 0 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推算，我国流动人1 ：3 规模 已超1 亿人，其中1 8 岁以下的流动人口1 9 8 2 万，占全部流动人口的1 9 3 7 1 。 同时，劳动力流动的两个特征日益明朗化：其一，流动人口在城市的滞留时间越 来越长，带有“移民”倾向；其二，举家流动者越来越多( 孔祥智，顾洪明，2 0 0 4 ) 。 中国人民大学舆论研究所2 0 0 2 年的研究表明，o 一1 7 岁、随父母或是其他监护 人在流入地居住一年以上、达到九年义务教育年龄的城市流动儿童占整个流动人 口总数的2 5 ，而1 4 岁以下的流动儿童则占流动人口比例的1 9 左右，意味着全 国有2 0 0 0 万的流动儿童需要接受义务教育( 冯玲，2 0 0 3 ) 。这使得流动人口子女 的教育成为十分突出且不可回避的问题，并于近年来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重视 ( 吕绍青，张守礼，2 0 0 1 ) 。 我国义务教育法明确规定：“学龄儿童的入学应由其户籍所在地的政府 负责。”由此规定解读，城市政府只负责解决具有本地户口的适龄儿童的就学问 题，也就是说，流入地政府对当地流动儿童的入学并无责任。农民带着子女从农 村踏入城市的那一刻，便意味着主动放弃了享受流出地政府为其子女提供基础教 育的权利。义务教育的属地化管理直接导致流动到城市的农村适龄儿童教育成为 管理的“盲区”，出现了“制度真空”。因而，城市中的流动人i = l 子女的教育需求 得不到满足，教育资源长期处于匮乏状态。 一方面是制度的缺位，另一方面，城市公办学校高额的赞助费与及私立学校 昂贵的收费，让诸多经济能力有限的流动儿童家庭望“校”兴叹，子女教育问题 拧紧了父母的眉头。 当社会中的某个群体形成了某种特殊的社会需求，而这种需求又与社会发展 我国流动人口失学率高达93)，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httd：llwwwcducn200311063093943shtral 1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 导论 的大方向相契合的话，社会必然会出现某种相应形式对这些需求进行回应。为了 满足低收入流动人口家庭子女入学的迫切需要，自2 0 世纪9 0 年代初期，在部分 大城市的城乡结合部或是流动人口密集的地区，少数人因陋就简，自发举办了专 门接收流动儿童的特殊学校。作为对城市教育资源不足的民间补偿机制，这些学 校有效地承载了为流动人口子女提供教育的功能。 随着入城的流动人口数量激增，“办学”( 这里特指流动儿童学校的办学) 这 一市场也在逐步地发展壮大。同时，国家相关政策与法规的松动也为学校的生存 壮大提供了政策空间。2 仅仅五六年后，该类学校雨后春笋般出现在沿海发达城 市的各个角落。本文的调查对象就是城市中的这些流动儿童学校。 二、选题原因 在流动儿童学校支教的经历及对该研究主题的兴趣是选择该题的直接原因。 2 0 0 5 年3 月中旬至6 月初，笔者组织同学赴南京某流动儿童小学义务支教，取 得良好效果。在院系领导的建议下，笔者向该校提出设立义务支教基地，建立长 期合作关系，并询问是否可举办一个小型揭牌仪式，届时将邀请相关媒体。校方 对我们的支教实践十分欢迎，但一口回绝了仪式的要求，草草回答“教育局不容 许我们张扬”。虽然短短三个月支教已结束，但初时校方的回复让笔者思索良久： 流动儿童学校的生存究竟“得益于”或是“受制于”哪些力量? 它对城市中不同 社会组织的态度如何? 它的生存网络是如何运作的? 拥有哪些资源? 为什么这 类学校无法获得与公办学校一样的关注与支持? 笔者试图在既有的研究资料中 寻找答案，但遗憾的是，国内对这些问题的相关研究较为有限，无法给出满意的 答复。 具体来说，目前学界对流动儿童学校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对学校的现状描述、 对学校出现的原因分析及对学校未来发展的对策建议三个方面3 。这些研究在方 2 1 9 9 6 年4 月，城镇流动人口中适龄儿童、少年就学办法( 试行) ) 颁布；1 9 9 8 年3 月2 日，国家教委 与公安部又发布流动儿童少年就学暂行办法 而相关政府部门对该类学校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坚决抵制取 缔转变为任其自生自灭、“不取缔、不承认”的态度。 具体来说，目前学界对流动儿童学校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对学校的现状描述、对学校出现的原因分析及对 学校未来发展的对策建议三个方面：l 、对学校现状的调查与描述。据估计，约8 0 以上的关于流动儿童学 校的文献为调查报告，主要针对某一区域的一所或是数所学校进行包括学校资金运转、生源、规模、办学 者等方面的统计与描述，并进而总结学校运作存在的困难与问题。( 吕绍青，张守礼，2 0 0 1 ；韩嘉玲，2 0 0 2 ： 王慧，2 0 0 4 ；孔祥智，顾洪明，2 0 0 4 ；赵树凯，2 0 0 5 ) 。2 、对流动儿童学校出现原因的分析。绝大部分学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 导论 法上大多侧重于静态分析，忽视学校的动态发展4 ，同时，在各类研究中也极少 看到社会行动者( 主要是办学者) 的能动作用及带来的行动结果。 笔者认为，流动儿童学校作为满足流动人口子女教育需求的相应机制，已俨 然成为城市的一部分得以生存并发挥着积极作用，接下来需要做的就已不再局限 于上述的就其存在的必要必然性、生存价值等的分析，而单纯从微观上对学校的 概貌进行描述性的调查分析也已不能满足社会对流动儿童学校的学理需求，亟需 开辟新的视角，更深刻地挖掘社会事实背后的运作机制与规范及其对社会产生的 功能与意义。 回到上述笔者在支教后萌生的思考。通过对南京市不同流动儿童学校的调 查，笔者发现办学者的个人能力以及学校与不同社会组织的互动关系，对学校的 发展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那么，这种“能力”、“关系”用社会学的术语如何表 达? “能力”与“关系”又是如何制约或是促进学校的发展的? 循着进一步的思 考，笔者在寻找能力与关系的交集时找到了“社会资本”( s o c i a lc a p i t a l ) 这 一分析工具。社会资本也是笔者一直关注并试图理解其精深理论的一大主题。兴 趣是最好的老师与动力，它将督促笔者全力以赴投入这篇论文的写作。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学术科研是一个长期探索的过程， 本文是笔者对三年研究生生涯的总结，也是自己在学术道路上奋进的尝试，因此， 对个人而言，本文在一定程度上兼具了“里程碑”的意义。社会资本理论博大精 深，限于个人的理论研究能力，笔者对该研究无法面面俱到、深入辟里，只将与 本研究密切相关的社会资本理论作为分析模板应用其中，期望该项研究能引发更 多的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关注流动儿童学校，关注流动儿童的义务教育问题。 者认为。义务教育经费在农村与城市流动过程中的衔接不畅与户籍制度，是导致流动儿童不能在城市平等 地接受义务教育的主要原因，也是流动儿童学校存在的原因( 李太斌，2 0 0 0 ：孙红玲，2 0 0 1 ；冯玲，2 0 0 3 ； 王慧2 0 0 4 ：孔祥智，顾洪明，2 0 0 4 ) 。此外，公立学校高额的赞助费与借读费( 王慧，2 0 0 4 ；冯玲，2 0 0 3 ) 、 家庭因素( 低收入、流动性强等) 、办学者的盈利心理( 冯玲，2 0 0 3 ) 也对流动儿童学校的存在有重要的影 响。3 、对策研究。即就流动人口子女的教育问题的解决、就流动儿童学校的未来发展提出具体的建议和措 施。( 明庆华，刘亚玲，1 9 9 9 ：谢晋宇，1 9 9 9 ；李太斌，2 0 0 0 ：郭彩琴，2 0 0 1 ：孙红玲，2 0 0 1 ：赵学勤，2 0 0 1 ； 吕绍青，张守礼，2 0 0 1 ；张铁道，赵学勤，2 0 0 2 ；陈曦，2 0 0 3 ；冯玲，2 0 0 3 ；孔样智，顾洪明，2 0 0 4 ；王 慧，2 0 0 4 ；孟令熙，2 0 0 4 ；贺友谊，2 0 0 5 ) 。 4 北京大学的知0 0 级硕士生李榨曾采用孙立平的4 过程一事件”分析方法对北京行知民工子弟学校做了研 究分析。 “白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导论 三、研究方法与论文框架 ( 一) 研究方法 本文试图从流动儿童学校的微观层面出发，对学校在社会中为了生存发展而 动员、获取社会资本的过程作出动态的描述与分析，在具体的研究中，主要采用 典型调查法，访谈法、观察法与文献法。 l 、典型调查 调查对象是南京市的若干所流动儿童学校，范围是南京城区。在选择调查方 法时，考虑到样本量不足，缺乏一个完整的抽样框5 ，加上调查者的人力、物力、 财力有限，因此不适宜用抽样调查法，也不适宜采用问卷调查作统计推论，笔者 认为问卷调查侧重获取表面信息，不易取得深层次的研究信息，而典型调查有利 于将调查对象置于整个社会的宏大背景中，在对调查总体有一个初步了解的基础 上，重点研究若干典型，对调查对象反复考察论证，从各个层面各个角度进行深 入细致的研究，从而抓住问题的实质。所以，笔者选取了南京市区8 所流动儿童 学校，通过考察学校与不同社会组织的互动态势，探寻社会资本作用于学校生存 发展的内在机理。 2 、访谈法 笔者采用结构式访谈与非结构式访谈相结合的方法，访谈了每所流动儿童学 校的办学者、教师以及部分学生家长，获得了丰富的感性认识和第一手资料。另 外，笔者走访了南京市教育局的教育行政部门( 社会力量办学办公室等) ，与工 作人员的交谈直接丰富了笔者的调查资料。此外，笔者还走访了无锡市惠山区的 政府主管部门，进一步了解在沿海地区经济较发达城市中流动人口子女教育问题 的呈现与解决，作为本文的补充调研。 3 、观察法 观察法，尤其是参与观察法有利于获得对研究对象更为直接的体验。2 0 0 5 年笔者曾以志愿者的身份定期在南京某所流动儿童学校进行义务支教，期间对流 动儿童学校的运作、发展的基本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时，在论文调查过程中， 笔者走访了共计1 0 所流动儿童学校。通过支教过程与访谈过程中的观察，笔者 5 目前无法统计南京市的具体流动儿童学校数量( 包括经政府部门审批的“合法”学校与非经政府部门审 批的。黑户。学校，南京市教育行政部门估计为3 0 所左右) ，笔者从南京市教育局了解到南京城区中目前 经正式审批的流动儿童学校共2 2 所。 4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 导论 获得了丰富的调查资料。 4 、文献法 文献研究法通过查阅、分析并归纳文献资料来找出事物客观属性，它直接针 对研究问题的研究现状、动态发展，是理论分析与个案相结合的重要方法。笔者 所搜集的文献资料主要包括四部分：( 1 ) 已有的关于流动儿童学校的学术成果：( 2 ) 报纸、媒体对于此类学校的采访与报导：( 3 ) 社会资本研究的理论成果；( 4 ) 相关的 政策法规。本文在第二章对社会资本理论作了回顾，在此基础上提出本文的社会 资本定义。在具体分析中，即第三章和第四章也会引用某些文献资料以论证和支 持本研究的主要论点。 ( 二) 行文思路 导论首先对流动儿童学校产生与发展的大背景作一介绍。然后，对本文选题 原因做出解释，从支教实践到对学校与不同组织的关系的思考，再从“关系”引 出“社会资本”的视角。最后，阐明本文的研究方法、研究创新和研究局限。 第一章简要回顾了社会资本理论的发展过程，并对社会资本的不同界定进行 梳理归纳，为本文的研究奠定理论基础，同时，借用布朗的“微观一中观一宏观” 分析视角，描绘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分析环境。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 对本文中社会资本等相关概念进行界定，提出研究假设，并说明社会资本的应用 在本文中的局限。 第二章的功能在于资料的呈现。笔者对实证材料进行整理归纳，展现了流动 儿童学校获取社会资本的各种途径。 第四章笔者应用社会资本的理论分析流动儿童学校与不同组织的互动模式， 指出政府与流动儿童学校之间的信任关系是一种矛盾型的互动关系，并具体分析 了在互动中双方是如何来提高可信任与被信任的程度的；“吞故纳新”则道出了 流动儿童学校在与除政府之外的社会组织与群体的互动中是如何运用社会资本 的：一方面强化“强关系”，将办学之前的关系资源转化为学校发展的催化剂， 另一方面积极发展“弱关系”，将办学过程中的关系资源变成进一步前进的助推 力。 第四章笔者结合流动人口子女义务教育问题进行探索性地思考与讨论，指出 流动儿童学校的社会资本是体制外的社会资本，这是由其体制外的社会地位所决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 导论 定的。然后进一步探求其中的原因，笔者认为，流动儿童学校为谋求生存，只能 够在体制外寻求有利于学校发展的社会资本，它的体制外的社会地位是教育财政 负担主体不明，责任不清及政府的“缺位”所造成的，而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二元 分割的社会结构与分级管理的教育体制。 最后提出本文的研究结论。 四、研究创新与研究局限 作为一项探索性的研究，本文的主要创新之处在于： 其一，研究主题与视角的独特性。国内关于流动儿童学校的研究或是将其置 于流动人v i 子女教育问题的大背景下，分析学校生存发展的必要性与可行性，并 对学校的发展提出建议，或是采用调查报告的体例对学校的师资、校舍校貌、生 源、规模等进行描述性分析，总结其问题与困难，大多数研究均侧重于静态分析； 笔者从动态的角度研究学校与城市社会不同组织的互动状况。 同时本文创新性地采用社会资本的视角，应用社会资本理论分析学校与城市 社会的互动关系，提出本文的社会资本定义。 其二，本文创新性地提出了社会资本与学校之间作用关系的研究假设( 见 2 4 3 ) ，并指出：流动儿童学校所获取的社会资本是体制外的社会资本，这是由 其体制外的社会地位所决定的。 探索性的研究也必然存在其研究局限。 这种局限性首先表现对社会资本定量的测量分析方面。社会资本是一个博大 精深的研究主题，本文只是根据文章的需要及笔者个人的能力选择其中的部分内 容对流动儿童学校与不同社会组织的互动进行分析。这些分析仍大多侧重于定性 化的研究，对社会资本定量的测量仍显十分不足，因此，该研究并不是十分精确。 其次，这种局限性还表现在，典型调查中典型的选取是建立在笔者主观判断 的基础上的，调查单位被抽取的概率无法确定，流动儿童学校的总体状况也无法 全面的了解( 近几年，随着农民工入城人数的激增，流动人1 3 子女的教育问题凸 现，流动儿童学校作为解决流动人1 3 子女教育问题的自助型组织，正逐步地发展， 学校数目也稳步增长，但这么多学校中，经流入地政府部门审批办学的“合法”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导论 学校仍是少数，更多的“黑户”藏匿于城市的各个角落，难以接近) 。限于调查 者的能力，笔者只能选取南京市经过审批的学校中的8 所流动儿童学校进行调查 研究。为弥补这一缺陷，笔者尽可能选择在办学规模、资源等方面存在明显差异 ( 或者说差距) 的学校，以保证样本有较大的异质性，确保样本的典型性。 再有，典型调查的研究结果基于个人的观察与度量，不可避免地带有主观色 彩。因此，笔者只能说该项调查是客观准确的，但不是精确的。笔者只是试图用 社会资本的分析框架从微观上解析“资本”对学校发展的作用，展现流动儿童学 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态势，从而验证本文的研究假设，并以此唤起社会各界对流 动儿童学校的全方位关注与深层次建构，促进城市流动人口子女教育问题的迸一 步解决。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第一章理论回顾及应用 第一章社会资本的理论回顾 及其在本文中的应用 第一节社会资本的理论渊源与发展 “资本”一词最初来源于经济学，马克思曾经说过，“资本”不是物，而是 体现了“资产阶级社会生产关系”，可见，很早之前，资本的内涵就与“关系” 挂上了钩。社会资本的理论渊源，最早可以追溯到经济学家舒尔茨( t w s c h u l t z ) 和加里贝克尔( g a r ys b e c k e r ) ，2 0 世纪6 0 年代，他们将“人力资本”引入 经济学，使得“资本”成为广义的可带来价值增长的所有资源的代名词，抽象了 资本的最初含义，为“社会资本”的诞生提供词源上的基础( 李惠斌，2 0 0 0 ) 。 最初，社会资本作为一个经济学的术语，通常被理解为与个人资本相对应的纯粹 经济学概念，很多经济学家从制度经济学、经济发展和国家政策等方面研究社会 资本。这些研究发现，当各方都以一种信任、合作与承诺的精神把其特有的技能 和财务结合起来时，就能得到更多的报酬，也能提高经济效率( m i c h a c l w o o l c o c k ，1 9 9 8 ) 。6 而社会总资本即各方资本的总和，所谓的“社会”是指社会 化的资本积累、占有、分配方式及社会化的经营主体。 虽然社会资本的说法源自经济学，但现代意义上使用的社会资本概念则发轫 于社会学研究。1 9 6 1 年，简雅各布斯( j a n ej a e o b s ) 在美国大城市的生命 与死亡一书中首次应用社会资本的概念，阐述了公民意识对城市和人民生活兴 旺的重要性。一般认为，社会资本概念的正式使用源于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 尔迪厄( p b o u r d i e u ) 。1 9 8 0 年，布尔迪厄在社会科学研究杂志上发表了题 为“社会资本随笔”的短文，正式从社会学意义上提出了社会资本的概念，并将 其界定为“实际或潜在资源的总和，这些资源与由相互默认或承认的关系所组成 的持久网络有关，而且这些关系或多或少是被制度化的”。一年之后( 1 9 8 1 年) ， 经济学家格伦卢里( g l e n l o u r y ) 在对新古典经济学进行批判时又从经济学角 度使用了社会资本这一概念。 社会资本理论研究的集大成者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社会学教授詹姆斯蝌 5 石军伟、付海艳，社会资本理论的历史回顾与新发展个近期文献的综述，。载财经政法资讯 2 0 0 5 年第4 期，第5 4 页。 8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 第一章理论回顾及应用 尔曼( j a m e s c l o e m a n ) ，他被认为是较早地从学理上对社会资本进行系统的现代 性界定与分析的学者。1 9 9 8 年，科尔曼在美国社会学杂志( a m e r i c a nj o u r n a l o fs o c i o l o g y ) 上发表了社会资本在人力资本创造中的作用( s o c i a lc a p i t a l i nt h ec r e a t i o n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 ) ，其中他从社会资本的功能的角度对其进 行了定义。随后，1 9 9 0 年，在其巨著社会理论的基础( t h ef o u n d a t i o n so f s o c i a lt h e o r y ) 一书中，科尔曼又从多方面对社会资本作了较为系统的分析。 他认为社会资本是无形的，表现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且，与其他形式的资本 相同，社会资本也具有生产性，能够使得某些目标实现。 真正使社会资本引起广泛关注的是美国哈佛大学的社会学教授罗伯特帕特 南( r o b e r t p u t n a m ) ，其分析建基于经验研究。他通过对意大利近2 0 年的实证 研究，于1 9 9 3 年出版让民主运转起来，并指出社会资本对制度的效能产生影 响，社会资本的不同造成了意大利南北经济发展的差异。9 0 年代中期，帕特南 又发表了孤独的投球手：美国社会资本的衰落等系列论文，矛头直指关于 美国社会信任的丧失、公民参与的衰落、社会核心机制削弱、社会公德受到侵蚀 等现象，引起了美国学界对社会资本的大讨论。 此后，社会资本成为学术研究的流行概念之一，很多西方学者从各自的研究 领域和研究对象出发进行分析，研究社会资本的有关文章也开始频频出现于社会 学、经济学、政治学等不同学科性质的刊物。正如布朗大学社会学教授迈克尔伍 考克等在社会资本与经济发展：一种理论综合与政策构架一文中所指出的， “在社会资本身上，历史学家、政治学家、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和决策者以及各 个领域内的各阵营，又一次找到了一种存在于公开的和建设性的争论中的共 同语言，一种在过去的1 5 0 年中受到狭隘的学科主义严重压制的语言。”7 中国本土学者对社会资本的讨论与运用大致从2 0 世纪9 0 年代中期开始，主 要为社会学者，他们将社会资本直接应用于社会发展、企业发展、厂商行为、经 济增长及劳动力的流动与转移等若干方面，如李惠斌、杨雪冬的社会资本与社 会发展、边燕杰与丘海雄的企业社会资本及其功效、张其仔的社会资本论 社会资本与经济增长、李培林的流动民工的社会网络与社会地位、李路 路的社会资本与私营企业家等等。纵览国内基于社会资本的研究文献，很少 7 参见社会资本与经济发展：一种理论的综合和政治构架 一文，收录于社会资本与社会发展，李惠 斌，杨雪冬主编，社会科学文献出版杜，2 0 0 0 年 9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 第一章理论回顾及应用 有学者直接提出“社会资本”的概念，而是直接将社会资本等同于社会网络、关 系资本、社会关系等，比如，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所的张其仔博士将社会资本直 接定义为社会网络，刘林平与彭庆恩将社会资本等同于关系，这在刘的外来人 群体中的关系运用和彭的关系资本和地位获得一一以北京市建筑行业农民包 工头的个案为例得到了体现。 第二节社会资本的不同界定 2 0 世纪末，学界针对社会资本的研究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关于“什么 是社会资本”，“社会资本的本质”等问题，国内外学者从不同的角度给出了形形 色色的界定。笔者在对其进行梳理的基础上，做出简短的总结与评论，作为本文 中的“社会资本”研究的理论基础。 布尔迪厄提出，“社会资本是实际的或潜在的资源的集合体，那些资源是同 对某种持久性的网络的占有密不可分的，特定行动者占有的资本数量依赖于他所 占有的网络的规模和数量，依赖于和他有联系的所有行动者以自己的权力所占有 的资源数量。“在他看来，社会关系网络并非亘古不变，而是历史与现实的交融、 表层与潜在的交替、物质与精神的结合。个体的能力性( a g e n c y ) 使社会关系网 络不断地结构化，进而引起场域的结构化与动态性。行动者可通过互动增加或是 维持原有的资本数量，也可通过互动部分地或是彻底地改变资本分布及社会网络 关系，而资本分布改变后，新产生的社会网络关系又可以带来新的资本。 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罗纳德伯特指出，“( 社会资本指的是) 朋友、同事和 更普遍的联系，通过它们你得到了使用( 其他形式) 资本的机会企业内部和 企业间的关系是社会资本它是竞争成功的最后决定者” 杜克大学社会学教授林南被认为是社会资源理论的首倡者，他认为，社会资 本是“行动者在行动中获取和使用的嵌入在社会网络中的资源。o 进而提出了社 会资源理论的三大假设：l 、地位强度假设社会地位越高，摄取社会资源的 机会就越多：2 、弱关系强度假设一社会网络的异质性越大，通过弱关系摄取 8p i e r r eb o u r d i o a ，l o i c w a c q u a n t ，i n v i t a t i o nt or e f l e t i v es o c i o l o g y ，c h i c a g o ：u n i v e r s i t yo fc h i c a g op r e s s ， 1 9 9 2 ，p 9 9r o n a l d b u t t & r u c t u r a l h o l e a c a m b r i d g e ：h a r v a r d u n i v e r s i t y p r e s s ，1 9 9 2 转引自王士永，论政府与社会关 系中的社会资本) ，载中共济南市委党校学报) ，2 0 0 4 年第4 期，第8 2 页。 1 0 林南著，张磊译，社会资本一一关于社会结构与行动的理论 ，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第2 4 页。 1 0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 第一章理论回顾及应用 社会资源的机率越高；3 、社会资源效应假设一社会资源越丰富，工具性行动 的结果越理想。当社会关系被视为一种社会资源，当社会资源被用于实现行动者 的预期收益时，社会关系成为了社会资本j 可以发现，林南的社会资本定义首先 强调的是其“嵌入性”，即社会资本是嵌入于一定的社会关系中的，人们必须进 行“动员”或是“投资”才可能获得它们。其次，强调人的能动性，行动个体的 工具性行动可以获得社会资本或使之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流动。林南的理论被 认为是社会网络研究的一大突破，其观点“行动者并不一定需要自己占有有效资 源，他人占有的资源也可以通过一定的人际关系网络得以借用与摄取”( 资源嵌 入社会网络) 的思路，对詹姆斯科尔曼提出社会资本理论产生了重要影响。 科尔曼是从功能角度界定社会资本的：“社会资本的定义是由其功能而来， 它不是某种单独的实体，而是具有各种形式的不同实体。其共同特征有两个：他 们由构成社会结构的各个要素组成；他们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和其 他资本形式一样，社会资本是生产性的，是否拥有资本，决定了人们是否可能实 现某些既定的目标。与其他形式的资本不同，社会资本存在于人际关系的结构之 中，它既不依附于独立的个人，也不存在于物质生产过程之中”。“为了深入理解 社会资本，科尔曼又对定义中的“各种形式”作了说明：1 、义务与期望。当某 人为他人提供了一定服务并确信他人会为此对自己承担起特定的义务时，他就拥 有了一种社会资本。2 、信息网络。个体从其社会关系网络中获取对自己行动有 用的信息，从而为行动提供便利，这种社会关系就构成社会资本。3 、规范与有 效惩罚。规范与惩罚通过约束、引导个体行为，使得某些目标更易实现，由此构 成对个人行动有影响的社会资本。4 、权威关系。即个人拥有的控制他人行动的 权利。5 、多功能社会组织和有意创建的社会组织等。 罗伯特d 帕特南指出，“社会资本指的是社会组织的特征，例如信任、 规范和网络。它们有助于参与者更加有效地共同行动以追求共同的目标，提高社 会的效率”，它能够“提高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投资的收益”，“是全世界经济发 展的关键因素”。”帕特南的定义目前被各方面基本认同和普遍接受。 真正在中国提出并具体研究社会资本的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的张其 仔博士，他把社会资本简单地定义为社会网络，并试图探讨社会资本对厂商行为、 “【美1 詹姆斯科尔曼著，邓方译社会理论的基础)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9 9 年，第3 5 4 页 ”帕特南，王列、赖海榕译，使民主运转起来 ，江西人民出版杜，2 0 0 1 年，第1 9 7 页。 1 1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 第一章理论回顾及应用 经济增长和劳动力转移以及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的影响。此外，他在充分吸取经 济学、社会学与人类学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既将社会网络视为一种最重要的人与 人之间的关系，又把社会网络视为资源配置的一种重要方式，试图建立一个规范 化的社会网络分析体系。张博士对社会资本与经济效益的关系作了细致的量化研 究。在他的努力下，社会资本理论第一次得以如此详实地被研究与运用。 中央编译局的杨雪冬在总结西方学者关于社会资本的定义的基础上又提出， “社会资本是处于一个共同体之内的个人、组织( 广义上的) 通过与内部、外部 的对象的长期交往、合作互利形成的一系列认同关系3 。可见，社会资本强调 关系的重要性。 简评 综观上述对社会资本的界定，尽管论述的方法与形式不同，但可以发现，学 者们大都从社会网络、社会关系和社会资源的角度进行定义，社会资本的内涵至 少包含以下若干方面： 第一，人类社会生活的群体性决定不同的个体之间必然以某种关系形式存 在，社会资本是人与人、人与组织、人与群体、人与社会的一种特定的关系结构， 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网络，即有利于行动和目标的社会资源是嵌入具体的人际关系 中的。如果人际交往不发生，有利于行动的社会资本将难以产生或随之消失。 第二，社会资本是镶嵌于社会结构中的、可以在有目的的行动中涉取或动员 的资源。 第三，社会资本具有可建构性，也就是说，在获取社会资本的过程中，行动 个体具有能动性。 第四，社会资本具有多元的表现形式，诸如信任、规范和网络等等。 第五，社会资本具有利益性，尽管关于社会资本的定义存在诸多差异，但几 乎所有的学者都一致认同，社会资本是能够促进人类行动的社会结构性资源。 ”阎海峰，鲁直，社会资本：认识网络组织的一个新视角) 华东理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3 年第1 期，第3 9 页。 1 2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 第一章理论回顾及应用 第三节方法论基础：微观一中观一宏观分析 关于社会资本研究的方法论基础，具有不同知识背景的各研究者从各自擅长 的领域寻求答案，经历了一个逐步清晰的认识过程，概括而言，可分为经济学研 究、政治学研究和社会学研究。在经济学中，社会资本是弥补市场失灵的投资； 在政治学中，社会资本是保障公民社会的重要公共资产；对社会学而言，社会资 本是一种重要的资源，拥有社会资本的多寡是构成社会资源分配的一个决定性方 面( 李惠斌、杨雪冬，2 0 0 0 ) 1 4 。如何综合多学科视角，形成社会资本独特的方 法论基础，成为研究的必然趋势。其中最具影响的探索是美国威斯康星大学 ( u n i v e r s i t yo fw i s c o n s i n - m a d i s o n ) 社会学教授托马斯福特布朗 ( t h o m a s f o r d b r o w n ) 提出的三大分析策略，即微观分析、中观分析与宏观分 析( 张其仔，2 0 0 1 ) 布朗的本体论起点是系统主义( s y s t e m i s m ) ：社会资本是按照构成社会网络 的个体自我间的关系类型在社会网络中分配资源的过程系统。系统主义指的是对 系统的要素、构成和环境的三维分析。在社会资本系统中，要素是构成社会网络 的个体自我，系统的结构是联结自我的关系类型，系统的环境是把该系统包含在 内的更大的社会生态。在社会资本的概念表述系统中，布朗直接将要素、结构和 环境划分为微观、中观、宏观三个分析层面 微观层面的分析是嵌入自我( t h ee m b e d d e de g op e r s p e c t i v e ) 观点，讨论 个体自我通过包含自我在内的社会网络动员资源的潜力，重点关注在特定社会结 构情境中的个人行动的结果。 中观层面的分析是结构的观点，讨论社会资本特定网络的结构化，该网络中 自我之间联系的状况以及资源因其特殊结构而通过该网络流动或是产生的方式， 重点关注网络结构化的过程及分布的影响，而非构成网络的个体自我。 宏观层面的分析是嵌入结构的观点，讨论特定社会资本网络包含在政治经济 体系中的方式，及包含在更大的文化或规范体系中的方式，重点关注“外在”文 化、政治和宏观经济对网络中的社会联系的性质的影响，对网络结构的影响，以 及对网络构建、变化和转移的动力的影响。在宏观分析层面上，需要考察宏观社 会制度：它影响着谁，塑造与谁的联系，它产生的影响为何以那些社会联系出现， “转引自刘铁明，社会资本研究综述) ，湖湘论坛) ，2 0 0 4 年第4 期，第7 5 页。 1 3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 第一章理论回顾，及应用 影响使得资源在网络中和在网络之间如何分布。 这三个层面的分析并不彼此排斥，而是相互作用，根据讨论问题的不同而各 有侧重。一个分析层面必然会带出另一分析层面。任何给定的问题都需要在三个 分析层面上进行分析，以便对作为社会结构主要过程的社会资本有一个全面的了 解。“ 第四节社会资本在本文中的应用 一、本研究的分析框架 本文将学校置于一定的社会联系与关系网络中，考察这些联系与网络对学校 的发展的具体影响。参照布朗的三层次方法论分析，笔者将学校放置在一定的社 会结构系统中，考察学校( 办学者) 与城市社会中不同的组织机构的互动模式： 图1 本文对流动儿童学校的互动分析框架 “以上对布朗的社会资本方法论基础的介绍转射美】托马斯福特布朗著，木子西编译的社会资本理 论综述 ，载马克思主义与现实 ，2 0 0 0 年第2 期，第4 i 至4 6 页 1 4 “自致”与“规范”社会资本视角下流动儿童学校与城市社会的互动第一章理论回顾及应用 从微观层面来看，个体自我即每一个流动儿童学校，成为系统的要素，在这 一层次，讨论的是包含行动个体在内的社会资源对学校发展的影响：从中观层面 来看，联结自我的关系类型是学校以及与学校发生不同联系的社会组织共同构成 的社会关系网络，这构成了系统的中观层次的“结构”；从宏观层面来看，所谓系 统的“环境”即涵括了学校社会关系网络的更大的社会结构，学校的发展不可避 免地受到社会结构中的制度、规范、政策、信任等等因素的影响。 二、相关概念的界定 ( 一) 流动儿童学校 城乡分割的二元体制与义务教育的属地化管理植根于中国特殊的国情，在此 基础上出现的流动儿童学校属于体制下孕育的自带产物，国外尚无类似的学校机 构”。因此本文的研究专门针对我国的流动儿童学校。 目前，不论是从理论层面还是从实践层面，社会对流动儿童学校的概念并未 有明确而统一的界定，对此类学校的称谓各式各样，比如农民工子弟学校、打工 子弟学校、外来工子弟学校、流动人口子弟学校、流动儿童学校、流动人口子女 学校、民工子女学校等等。尽管称谓不同，但均有一共同点，即专门招收跨地区 流动人口的子女。本文选用了“流动儿童学校”的称谓，一一既道出了招生对象 的特点，同时较之诸如“农民工子弟学校”、“外来工学校”等称谓也少了歧视的 味道。 图2 清晰地展现了目前流动儿童学校的分类情况，根据办学性质的不同可分 为公办与民办两大类，前者的办学主体主要是政府，分为流入地政府举办和流出 地政府举办的学校。根据流动儿童少年就学暂行办法”第九条的规定，“经流 入地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教育行政部门审批，企业事业组织、社会团体、其他社会 组织及公民个人，可依法举办专门招收流动儿童少年的学校或简易学校”，据此， 民办性质的流动儿童学校可分为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等各类组织举办的学校和 公民个人举办的学校两类。 根据文献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