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专业论文）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pdf

摘要 本文从劳动力市场分割的角度，以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为理论基础， 通过问卷调查和个案访谈的形式，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职业流动情况进 行实证研究。本文中对个体职业流动的考察主要包括四个方面：求职方式、 流动与否、流动的方向以及流动的频率。 研究结果表明，处在不同地区和不同体制单位的高校毕业生在求职方 式、流动与否、流动方向和频率上存在显著的差异性。高校毕业生的跨体 制流动和跨地区流动的比重很小，这说明在河南省，劳动力市场的分割状 况还比较严重。 针对本文的研究结果和部分社会现实，文章提出应扩大初级劳动力市 场的就业规模、规范次级劳动力市场等措施来消除劳动力市场的分割状况。 关键词：劳动力市场分割，求职途径，职业地位，人力资本，社会资本 a b s t r a c t b a s eo ne m p i r i c a ld a t af r o mas u r v e yo ft h eo c c u p a t i o n a lm o b i l i t yo ft h e g m d u a t ei nh en a n ，t h i sp a p e re x 锄i n e dt h ei m p a c to ft h ew o r ku n i t s ( d a i l w e i 、a n dw o r ka r e at h a tw e r ei nt r a n s i t i o na sa 如n c t i o no ft h el a b o rm a r k e t s e g m e n t a t i o no nt h eo c c u p a t i o n a lm o b i l i t yb e h a v i o ro ft h eg m d u a t e o nt h e p r e l i m i n a r yc o m p a r i s o no fo c c u p a t i o n a lm o b i l i t r o c c u p a t i o no b t a i np a t t e m ， 0 c c u p a t i o ns t a t u s ，m o b i l i t ) rd i r e c t i o n ，m o b i l i t yf 沱q u e n c y im a i n l ya n a l y z es o m e o b j e c t i v ef 如t o r sr e l a t i o nt op e r s o n a lb a c k g r o u n d ss u c ha sh u m a nc 印i t a l ，s o c i a l c a p i t a 】，t h eo c c u p a t i o ns t a t l 】so f o n e sf i r s t j o b ，a 1 1 ds oo n t h em a i np o i n t sm a yc o n c l u d ea sf o l l o w s ：t h e r ei sd i s t i n c td i f r e r e n c eo nt h e o c c u p a t i o n a lm o b i h t y o b t a i np a t t e m ，o c c u p a t i o ns t a n l s ，m o b i l i t yd i r e c t i o n ， m o b i l i 哆f r e q u e n c yb e t w e e nm ed i f r e r e n tg r o u p so fg r a d u a t e t h em o b i l i t y b e t w e e nt w ola _ b o rm a r k e t si sv e r yf e w i ts h o w e dt h a tl a b o rm a r k e t s e g m e n t a t i o ni ss e r i o u s i nh en a n a tl a s t ，t op r o m o t et h eo c c u p a t i o n a l m o b i l i t y ，t h el i m i to f h o u s e h o l dr e g i s t e rs h o u l db ee l i m i n a t e da n dt h es e c o n d a r y i a b o rm a r k e ts h o u l db es t a n d a r d i z e d k e yw o r d s ：1 a b o rm a r k e ts e g m e n t a t i o n ，0 c c u p a t i o ns t a t l l sa t t a i n m e n t ， o c c u p a t i o n o b t a i np a t t e r ，o c c u p a t i o n a lm o b i l i t y ，h u m a nc a p i t a l ，s o c i a lc 印i t a l i f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1 绪论 1 1 问题的提出 2 0 世纪9 0 年代后期，我国高校扩大了招生规模。随着高校的扩招，大学毕业生初 次就业率呈逐年下降趋势。据统计，2 0 0 2 年6 月，全国大学本、专科应届毕业生的初次 就业率为6 4 ；2 0 0 3 年6 月，这个比例下降到了5 0 ( 数据来自莫荣：2 0 0 3 2 0 0 4 年： 中国就业报告) ，大学生就业难已经成为社会的种共识。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由精英教 育向大众教育的转变，就业压力的加大是一个必然的趋势。然而高校毕业生的就业难并 不表明我国的人才培养绝对过剩。目前，中国从业人口中具有大专以上学历的仪占5 ， 而1 9 9 8 年西方发达国家为2 6 ( 数据来自莫荣：2 0 0 3 2 0 0 4 年：中国就业报告) 。 因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问内，不能说中国的大学毕业生饱和或供太于求。所谓就业难， 主要表现在局部地区、行业的人才相对过剩，如大城市、行政机关、大型国有企业、事 业单位和外资企业等，而在中小城市和广大农村地区，人才匾乏的现象仍然十分严重。 2 0 0 5 年初，北京师范大学“大学生就业研究课题组”通过对北京市3 4 所高校5 9 9 9 名大 学生就业行为和就业意向进行调查，2 2 6 的大学生愿意到农村就业，而7 7 4 的学生 不愿意去也就是说有将近八成的学生不愿意到农村就业( 王小波，2 0 0 5 ) 。高校毕业 生不愿意到中小城市和农村地区就业，表面原因是这些地区不能够向他们提供相应的经 济报酬和发展空间，而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劳动力市场的分割阻碍了人才的自由流动，增 加了流动的成本。那么，在不同的劳动力市场下，高校毕业生的职业流动状况有什么不 同，影响流动的因素有什么差异，各种影响因素与职业流动的相关性如何以及各个因素 之间是否存在制约性，劳动力市场的分割如何影响了人们的职业流动，这将是本文探讨 的问题。 1 2 选题的现实意义和理论意义 1 2 1 选题的现实意义 职业流动是国内外学者和研究人员关注的重要主题之一，无论是经济学家还是社会 学家都在这一主题上积累了卓有成效的研究成果。他们之所以关注这一主题，一方面是 在于职业流动对个体的重要性个体通过职业流动来寻求适合自己能力发挥的空问， 获得相应的社会地位；而另一方面，通过对职业流动的关注和体会，人们可以了解社会 事实，探索社会结构及其变迁。我们不但可以通过对个体职业流动的研究了解其职业生 涯的得失成败，探索其职业流动的原因及影响因素，而且更可以通过对职业流动的研究 来考察个体所在的群体和组织、所处的社会背景乃至整个社会的特征和变迁。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上世纪九十年代是我国经济体制和教育体制转型时期，经济制度上由计划经济向社 会主义市场经济过渡；教育制度上，改变了大学生毕业分配政策，由国家直接分配向双 向选择、自主就业过渡，同时实行了高校收费制度改革，扩大了高校招生规模。自主就 业、双向选择的就业制度把大学毕业生推向了市场：高校扩招导致人才市场竞争加剧， 局部地区和行业部门出现了人爿的过剩。此种情况下，有两种就业模式可供大学生选择。 一是就业一步到位，即毕业生找到理想工作后就业。由于理想工作就业竞争激烈，选择 这种就业模式的毕业生会可能砸临一定时问段的暂时性失业；二是先就业暂择业，即毕 业生先到人才缺乏的地区或者行业暂时就业，然后待时机成熟的惰况下再去自己向往的 地区和行业就业。按照约翰穆勒的理性的“经济人”的假设，人们选择某行动是追 求预期利益的最大化。大学毕业生选择何种就业模式取决于该模式所带来的预期经济效 益。两种就业模式的预期终生收益分别为： 就业一步到位的预期终生受益：预期终生受益= 零收益+ 理想工作的收益 先就业再择业的预期终生受益：预期终生受益= 非理想工作的收益流动的成本+ 理 想工作的收益 对于某个就业个体，假定两种模式下，其在理想工作上的工作时间是相同的，即在 理想工作中的收益是相同的，那么，两种模式的预期的终生收益的差别就在于非理想工 作的收益和流动的成本的大小了。当流动成本大于菲理想工作的收入时，毕业生会选择 就业一步到位 当流动成本小于非理想工作的收入时，毕业生会选择先就业再择业。 现在，许多大学生选择到大城市先暂时性失业后就业，而不是到小城市或农村地区 先就业再择业，主要原因是从小城市或农村地区等次缴劳动市场流向大城市等初级劳动 力市场的流动成本比较大。目前，对职业流动的相关研究中，学者更多地是从人力资本、 社会资本、制度资本和文化资本的角度来关注职业流动，探讨职业流动的趋势、特点、 原凶以及影响个体职业流动的因素。无论是从人力资本的角度，还是从社会资本、文化 资本和制度资本的角度来研究职业流动，他们都基于一个基本假设：即劳动力市场是同 质性。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由于种种的原因，中国的劳动力市场是处于分割状态。不 同的劳动力市场下，个体职业流动的轨迹、特点以及影响因素是不同的。本文通过对在 不同地区和不同体制单位工作的高校毕业生的职业流动的实证研究，来描述不同劳动力 市场内部以及不同劳动力市场之间的高校毕业生的职业流动状况，阐释流动的影响因素 以及流动的规律，这既可为大学生的职业生涯设计提供指导又可为政府决策提供科学 的依据，从而促进社会的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 1 2 2 选题的理论意义 2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自= 十世纪六十年代以来，国外社会学界丌始兴起对于职业流动的研究，美国社会 学家布劳和邓肯运用地位获得模型，考察和比较先赋性因素( 如家庭背景) 和后致性因 素( 如个人能力、教育水平、进取心等) 对职业地位获得所产生的影响。林楠从社会资 源和关系的角度来探讨社会资本对职业流动的影响。在国内，许多学者也对职业流动进 行了相应的实证研究( 李强1 9 9 9 ，刘精明2 0 0 l ，边燕杰、张文宏2 0 0 1 ，张襄誉，2 0 0 5 等) 。他们的研究对象大多为失业人员、农民工等弱势群体或者普通市民，对高校毕业 生的职业流动关注的却很少；他们多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文化资本的角度探讨职业 流动问题，很少从劳动力市场分割的视角探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对职业流动的影响； 在研究方法上要么采用定量研究，要么采用定性研究，很少能够将两种方法结合起来进 行研究。本文拟从劳动力市场分割的分析角度，以河南省高校毕业尘这一群体为研究对 象，运用社会资本理论、人力资本理论，将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宏观分析与微观分析 结合起来探讨不同劳动力市场中高校毕业生的职业流动情况，包括不同职业问的流动和 职业内部的变动，从而梳理出高校毕业生职业流动的总趋势和规律，探讨不同劳动力市 场中影响高校毕业生职业流动的各种因素的差异性以及各个因素与职业流动的相关性。 2 相关理论和研究的回顾 2 1 相关理论 2 1 1 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 伴随着新制度经济学的兴起，许多劳动经济学家基于对美国劳动力市场的实证观 察，批判和继承了劳动力市场的古典类型，尤其是人力瓷本理论，并将制度经济学中的 有关政府管制、制度等视角引入劳动力市场的研究之中，形成了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 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有很多学派，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学派是二元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 二元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是由美国经济学家多林格尔( d o c 曲g e r ) 和皮奥雷( p i o r e ) 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提出的。他们将整个劳动力市场分割为两部分：初级劳动力市场和 次级劳动力市场。初级劳动力市场，它意味着较高的工资，稳定的工作模式和良好的工 作环境以及更多的提升和发展机会。而次级劳动力市场则意味着低的工资，不太好的工 作环境和不稳定的工作模式，缺乏相应的提升机会和发展空间。处于次级劳动力力市场 的人，由于受机构的制约，很难进入初级劳动力市场；厮初级劳动力市场的人已不愿意 到次级劳动市场寻找工作。 2 1 2 职业流动的理论 传统社会学关于职业流动的理论主要以布劳和邓肯的地位获得理论模型为代表，这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种理论认为影响个人社会经济地位获得的因素有两类，即先赋性因素和后致性因素。先 赋性因素包括父亲的教育水平、教育地位和职业地位等：后致性因素包括个人的教育水 平等。布劳和邓肯运用路径分析方法探讨了家庭背景等先赋性因素与个人能力等后致性 因素对个体职业流动的影响，他们认为在美国，对个人目前职业地位影响最大的因素是 本人的受教育程度和本人的初职，在教育与初职中，教育的作用更大。父亲的受教育程 度对儿子的最初职业和目前职业并无直接影响，父亲的受教育程度对儿子职业地位的影 响表现为问接的影响，也就是通过对父亲职业的影响和对儿子受教育程度的影响来实现 的；父亲的职业对儿子地位的影响则包括了直接影响和日j 接影响两个方面，父亲职业的 间接影响表现为通过对儿子受教育程度和最初职业的影响来影响儿子目前的职业( 转引 自陈娶婴：1 9 9 5 第“9 1 2 1 页) 。然而，这个理论模型因为假设一个完全丌放的竞争性 劳动力市场而遭到众多学者的批评。随后，虽然社会学家豪斯和费兹曼等人引入组织、 制度等因素对该理论进行了修改，但仍然摆脱不了“个人主义的倾向”。自二十世纪六 七十年代以来以社会资本理论和分割理论为主要代表的新兴理论，正是在对这种传统的 地位结构观的批判和补充的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张襄誉2 0 0 5 ) 。 2 1 3 社会资本理论 社会资本理论强调社会关系网络对职业地位获得的重要性。格兰诺维特认为弱关系 连接着具有帽异属性的人，通过弱关系我们可以获得丰富的就业信息，因而在个体的职 业流动中弱关系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而林楠和边燕杰则认为中国社会不同于西方国家。 西方社会是普遍性社会，而中国是特殊性社会。在中国，社会资本提供的不仅仅是信息， 更为重要的是资源和支持。弱关系提供的是信息，强关系提供的是资源，因而在中国强 关系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社会资本理论的不足在于过多地强调了主观因素，忽略了 更深层次的结构和制度方面的因素。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则对此作了补充。 2 2 研究现状 在西方职业流动理论的基础上，根据中国的国情，国内学者也做了不少的实证研究。 我国j 下处于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时期，社会经济环境与 西方国家并不相同，国内学者对职业流动的研究是从以下三个主要的影响因素入手：一是 研究人力资本对职业地位获得的影响，陈成文、谭同辉通过对中南地区2 0 0 3 、2 0 0 4 届 大学毕业生的实证研究发现，入力资本对大学毕业生的职业地位获得有着十分重要的作 用。但各要素的影响程度不同，外貌条件、所学专业只对大学毕业生地位获得机会有显 著影响：而工作经历、工作能力对大学毕业生的职业地位获得机会和获得质量均有显著 4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影响( 陈成文、谭闩辉，2 0 0 4 ) 。风笑天、赵延东通过对下岗职工的实证研究发现，人 力资本不仅影响其对再就业机会的获得，而且更影响其再就业的职业声望和收入( 风笑 天、赵延东，2 0 0 0 ) 。其他学者的经验研究也证明教育水平、工作经历、工作技能等人 力资本因素在中国人的职业流动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可见，随着中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 经济转型的深入，人力资本因素对人们职业地位的获得具有很大的影响作用。二是研究 社会资本对个人职业流动的影响，社会资本对个体职业流动的影响一直是国内学者研究 的重点。中国处于转型时期，完全- 丌放竞争的劳动力市场还未完全建立，而中国人又深 受儒家的“亲亲”思想的影响，此种情况下社会关系网络的作用就尤为突出。李培林通 过对进城农民工职业流动的调查研究发现，农民在离土背乡的社会流动中，其信息来源、 找到工作的方式、进城工作的行为方式以及在城市中的社会交往方式都更多地依赖以地 缘和亲缘为纽带的社会关系网络( 李培林，1 9 9 6 ) 。彭庆恩以北京市建筑行业包工头的个 案为例，探讨了关系资本对农民包工头地位获得的作用，他发现社会关系是影响包工头 地位获得的第一要素，其他的个人因素，如经验、技能只能通过这个因素来起作用( 彭 庆恩，1 9 9 6 ) 。李路路分别考察了企业主的个人背景以及其拥有的体制资本、社会资本 与企业成功的关系，结果发现，较高的教育水平和较多的社会资本的私营企业主更可能 获得成功，而业主的家庭背景以及政治面貌对私营企业的成功没有显著作用( 李路路， 1 9 9 7 ) 。 通过以上的回顾，我们会看到，上述研究只强调职业地位获得或职业流动的一个方 面，即从微观的层面考察影响个体职业流动的因素，而对劳动力市场分割的因素关注的 较少。事实上个人社会关系的运用反映了结构分割的影响，而结构分割又规定了个人社 会关系运用的具体细节( 张襄誉，2 0 0 5 )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对职业流动的研究 决不能忽视劳动力市场分割这一结构因素。 2 3 我国劳动力市场分割的现状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市场经济迅速发展，然而政治和社会领域的改革却相对 滞后，这导致了我国的劳动力市场处于多重分割状态之中。我国的劳动力市场分割主要 表现在下面几方面： 2 3 1 城乡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分割 城乡劳动力市场分割是中国劳动力市场上历史最长的一种分割。在这种分割状态 下，农村劳动力很难进入城市劳动力市场。现在，虽然消除了域乡的户籍壁垒，农村人 比较容易的进入城市，但是却很难进入城市的初级劳动力市场工作。某些城市就规定，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从事某些职业的首要条件是具有本市的户籍非本市户籍的人员不得从事此项工作。 2 3 2 地区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分割 我国经济发展具有不平衡性，东部沿海地区经济发展迅速，而西部和中部地区经济 发展相对缓慢。国有大中型企业和外商投资企业大部分都分布在东部地区。第一次全国 经济普查主要数据显示，截至2 0 0 4 年末，全国共有从事第二、三产业的法人单位5 1 6 9 力个，其中半数以上集中于东部地区，单位拥有量自东向西呈递减态势。东部地区拥有 法人单位2 9 1 o 万个，占5 6 3 ；中部地区1 1 9 3 万个，占2 3 1 ；西部地区1 0 6 6 万个， 占2 0 6 。东部地区拥有产业活动单位3 5 8 3 万个，占5 2 5 ；中部地区1 7 1 3 万个，占 2 5 1 ；西部地区1 5 2 8 万个，占2 2 4 ( 2 0 0 5 年全国经济普查，2 0 0 5 ) 。另步 ，在_ 丁 资方面，地区之问、城市之问的收入差距很大，1 9 9 9 年和2 0 0 0 年，职工工资最高的三 省市的平均水平分别是最低的三省的2 2 0 6 倍和2 2 7 8 倍( 中国统计年鉴，2 0 0 4 ) 。特 别是高新技术人员、高级管理人员等高级人才的工资收入，东西差距更为明显，同岗 位或职位在东部沿海发达城市的收入比中西部城市高达3 8 倍。企业分布的地区差异 性导致职业流动机会的不平等分布，那些在大城市和东部沿海地区工作的人与在中小城 市和中西部地区工作的人相比，其有更多地流动机会和选择的空自】。 2 3 3 行业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分割 西方经济学家认为整个经济行业分为两大类：核心行业和边缘行业。核心行业是指 具有垄断性的行业，而边缘行业指的是竞争激烈的行业。在我国，电力、通信、航空、 铁路等行业处于垄断状态。从事这些行业的人具有很高的工资和很好的社会福利和发展 空间。2 0 0 3 年全国平均工资最高的三个行业是航空运输、计算机和通信、证券业，从业 人员的年平均工资分别为4 2 5 8 2 元、4 1 7 2 2 元和3 3 3 7 7 元，比最低的农林牧业高3 5 倍 ( 中国统计年鉴，2 0 0 4 年) 。 2 3 4 单位内部劳动力市场的分割 在一些单位中，工作人员分为“在编制人员”和“不在编制人员”。在编人员和非 在编人员在工资待遇、福利待遇方面和发展空问上存在显著的差异，从而形成了单位内 部的二元劳动力市场分割。 2 3 5 初级和次级劳动力市场之间的分帮 初级劳动力市场是指可以获得现代雇用条件的劳动力市场。在这个市场中，劳动者 不但可以获得很高的工资，而且可以获得失业保险、医疗保险、住房保险等社会福利。 在我国初级劳动力市场主要是指行政事业单位、大型的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以及外资企 业。次级劳动力市场是指不含有社会保障现代雇佣条件的劳动力市场，在这个市场中， 6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从业人员不仅工资低，而且还缺乏相应的社会保障。在我国，次级劳动力市场主要是指 经济效益差的中小型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以及一些民营企业和私人企业。 劳动力市场分割对于处于不同地区、不同行业或者不同单位的个人的行为选择有着 重要的作用。处于不同劳动力市场的人不仅在工资待遇、福利和就业机会选择方面存在 很犬的差异性，而且在职业流动的过程以及职业地位的获得方式上存在着差异性。 上述分析表明，在对中国人的职业流动的分析中，劳动力市场分割已经成为一个十 分重要的影响变量。对不同区域、不同行业和不同单位的分割效应的考察和关注，一方 面可以使我们对个体职业流动中的各种影响因素有更深的了解，另一方露也使我们可 以对职业流动过程背后的社会结构及其变迁过程有更深的体会。基于此，从劳动力市场 分割的角度探讨高校毕业生的职业流动爿有了理论和现实意义。 3 研究的基本框架 3 1 研究内容 本文以2 0 0 4 年以前毕业、在河南省工作的高校毕业生为研究对象，以劳动力市场 分割为视角，探讨大城市与中小城市之问、城市和乡村之间、不同行业之间以及不同单 位之间的人员的职业流动情况的差异性以及各影响因素作用的差异性。影响一个人求职 和工作变动的因素有很多，从个人背景方面来看，影响工作选择与转换的客观因素包括： 年龄、性别、收入、婚姻家庭状况、教育程度、人际关系、发展前景以及工作条件、工 作时问和工作经验等，此外还包括个人的主观意愿以及个人能力等；从社会方面讲，影 响个体职业流动的因素有政府的就业政策、经济政策、经济发展状况等；此外，学者 r a c h e la r o s 肌f e l d 认为人们面临的机会结构的不同会导致个体工作流动和职业过程的 不同。根据以往的职业流动和职业地位获得的相关理论，结合本文的研究对象、研究内 容等特点，本次研究主要从结构分割的角度探讨小同劳动力市场中人力资本( 如教育、 工作能力等后致性因素) 与社会资本( 社会、家庭背景以及性别和年龄等先赋性因素) 对个体职业流动的作用的差异性。 3 2 研究假设 1 9 9 5 年世界银行发表了一份有关基础教育的政策报告书，题为教育的重点与策 略。报告书第一章有这样一段话：“教育对经济增长是有贡献的，但教育本身不会产生 经济增长。最大的增长来自人力与物质双方面的投资，而这些投资又必须发生在有关的 市场与生产要素的经济制度之中。要有这样的市场，又必须有稳定的宏观经济、畅顺的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劳动力市场，而且对国际贸易与科技交流开放。”这段话指出，人力资本发挥作用是有 条件的。人力资本发挥作用的关键是市场，即存在劳动力自由竞争的市场。可以说，人 力资本发挥作用的程度取决于自由劳动力市场的完善程度。劳动力市场越完善，人力资 本的发展空间就越大，个体通过j 下规市场途径获得工作岗位的比率就越大。在我国出于 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城市之问和城乡之间的劳动力市场发展具有不平衡性，大城市比 中小城市具有更完善的劳动力市场。基于此笔者提出了第一个假设：在大城市就业的高 校毕业生与在小城市就业的相比，在职业流动的过程中更倾向使用人力资本。即在大城 市，高校毕业生更多的是通过市场途径来获得职业地位。 在中国，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不仅表现地区之间，而且还表现在同一地区的不同城 市之间。就河南省而苦，省会郑州市的经济发展状况要远好于其它地市。经济发展的差 异性表现在不同地区或者不同城市之间所拥有的企业的数量和质量( 所谓的企业质量主 要指企业的规模和效益) 。据第一次全国经济普查河南省主要数据显示，2 0 0 4 年末， 河南省共有法人单位2 6 8 万个，其中郑州市拥有3 3 1 2 0 家，占九分之一还多。另据外经 普查的资料显示，截止2 0 0 2 年，外商直接投资的企业总数已达到1 5 6 0 个，这些企业分 布在河南的1 8 个省辖市，其中，郑州市拥有4 8 l 家，占到3 0 2 8 ，居首位。从投资额 上讲，截止2 0 0 2 年在郑州市的实际投资额2 6 7 1 亿美元，占全省全部实际投资总额的 3 1 7 ，居首位( 数据来自中共广州市委信息网) ；城市之间存在的企业数量和质量的差 异性导致了就业机会结构的差异性，机会机构的不同会导致个体工作流动和职业过程的 不同。大城市与中小城市相比，有更多的工作岗位和流动机会。另外在大城市居住的人 与在小城镇的人相比，能有更多机会接触到先进的思想和意识，他们思想丌放，更有流 动的意愿性。基于此笔者做出本文的第二个假设：在大城市工作的高校毕业生其职业流 动的频率要高于在中小城市工作的高校毕业生。 劳动力市场的分割4 i 仪表现在区域之间的分割，而且还表现在不同单位性质之削的 分割。在我国，单位可分为六类：行政单位、事业单位、国有企业单位、集体企业单位、 私营企业单位和外资企业单位。不同性质的单位之间在工作培训、福利保障、升迁机会、 工作范围、职员参与决定的程度以及工作补偿系统等方面存在着差异性。行政事业单位 工资收入一般，但是社会福利比较好，工作风险小。外资企业单位工资收入高，社会福 利一般，工作风险大。私营企业工资一般，福利待遇不高，但较易进入。国有与集体所 有制单位的情况则是视企业的效益而定。单位性质的不同导致了个体在流动的频率、形 式以及流动的影响因素上存在着差异性。由此，笔者提出了第三个假设：来自不同单位、 部门类型的人员在职业流动的频率上、流动的方向上、内部晋升的影响因素上以及职业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地位的获得方式上存在差异，处于优势单位的人与其它单位的人相比具有更少的跨单位 体制的流动，在职业地位的获得手段上更多地使用社会关系网络。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国的经济体制和高校毕业生分配制度进行了改革。经济体制由 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过渡，高校毕业生分配制度上由国家直接分配模式转向双 向选择、自主就业的市场分配模式。分配模式和市场化程度的不同，必然导致高校毕业 生求职模式的不同。因此笔者提出第四个假设：在经济和人事分配制度的转型过程中， 结构分割的效应发生变化，处于不同地区、不同性质的单位的个体，其求职手段的变化 以及职业流动状况存在着差异性。 3 3 基本概念的界定和变量的操作化 3 3 1 劳动力市场的分割 目前，我国的劳动力市场处于多重分割状态，主要表现为地区分割、行业分割与单 位性质的分割。地区分割主要是指大城市与中等城市、中等城市与小城市的分割。就河 南省而言，省会郑州市的中心城市的地位特别突出，其在人口数量与经济发展程度上都 远远高于其他地级城市，因此在本次研究中，把郑州市定位为大城市，其他地级城市均 属于中级城市，县城及其附属的乡镇列为小城镇。行业分割是指国家垄断行业与非垄断 性行业之间的分割。垄断行业主要是指通信、铁路、金融、能源供应、航空等行业。非 垄断性行业是指除垄断行业之外的一般性行业。单位性质的分割主要是指行政事业单 位、外资企业、国有大中型企业与中小企业与私营企业之间的分割。 3 3 2 职业流动 对职业流动这一概念的界定，学术界存在着不同的意见。分歧的焦点在于单位内部 的工作变动是否属于职业流动的范围。王春光认为所谓的职业流动，就是指寻找和变换 上作的过程，所谓变换工作，就是指工作单位的变动，或在悯一单位内凶职务、职称、 行政级别或职业活动的变更而造成工作内容和工作性质的重大变化( 王春光，2 0 0 3 ) 。 而张晓慧则认为职业流动是不同单位问的工作变动( 张晓慧，2 0 0 2 ) 。本文采用王春光 对职业流动所作的界定，把单位问与单位内部的工作变换都列为职业流动的范畴。职业 流动按流动的方向分可以分为水平流动和垂直流动。垂直流动是指发生在不同职业地位 之间的职业流动。水平流动是指个体的职业流动只发生在职业类属之问，不存在职业地 位层级问的变化。本文对职业流动的测量主要是通过三个指标进行的，它们分别是职业 地位的获得方式、职业流动的结果和职业流动的频率。职业地位的获得途径主要有三个： 正式的市场途径、社会关系网络途径和制度分配途径；职业流动的结果主要是指职业流 9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动后的收入情况、职业地位情况以及对新职业的满意度；职业流动的频率是指截至到被 调查时个体的职业变动次数。 3 3 3 资本、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 经济学上的资本是指已经累积的用来或可以用来产生更多财富的财富。本文的资本 是指个人在职业流动中所凭借的条件和因素，主要是指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 人力资本的概念是由美i 碧著名经济学家舒尔茨( 1 1 1 e o d o rs c h u k z ) 和贝克( g a r yb e c k 哪 提出，它是指花费在人力保健、教育、培训等方面的投资所形成的资本。人力资本表现 为人的能力和素质，即人力资本是内含于人本身的知识和技能的存量，它体现在四个方 面：体质、智力、知识技能和道德。这四方硒的素质越高，人力资本的含量越大，所具 有的生产能力也越大。人力资本的获得途径有两个：一、通过脱离生产进行j 下规和非诈 规的学校教育；二、在生产中边干边学，积累相应的技能。在实证研究中，个体的受教 育程度( 学历) 、在职培训、工作经验、职称证书、健康状况等都可以作为人力资本的 主要考察指标。本文中人力资本指标包括四项：受教育程度、职称证书、在职培训和工 作经验。其中，受教育程度是指个体获得学历文凭，主要包括专科文凭、本科文凭和研 究生文凭。职称证书是指个体参加国家职业技术等级考试所获得证书，有初级、中级和 高级之分。在职培训是指是否参加公司或者行业举办的职业培训；工作经验是指个体在 工作岗位的工作时间。 在社会资本定义上，不同的学者从各自的研究领域和研究对象出发，给予了不同的 界定。皮埃尔布迪厄认为社会资本是真实或虚拟资源的总和，这些资源同拥有的持久 关系网络密不可分；罗纳德伯特提出社会资本指的是朋友、同事和更普遍的联系，通 过它们你得到了使用( 其他形式) 资本的机会；罗伯特普特南则这样界定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是社会组织的特征，例如信任、规范和网络，它们能够通过推动协调的行动来 提高社会的效率；a 波茨认为社会资本指的是，处在嘲络或_ 史广泛的社会结构中的个人 动员稀有资源的能力( 杨雪冬，2 0 0 0 ) 。詹姆斯科尔曼认为社会资本是个体拥有的社 会结构资源：是否拥有社会资本，决定了行动者能否实现某个特定的工具性行动。林楠 认为社会资本是嵌入于一种社会结构中的可以在有目的的行动中涉取或者动员的资源， 社会资本植根于社会网络和社会关系中( 张文宏，2 0 0 3 ) 。本文采纳林楠的关于社会资 本的定义，将其视为个体从社会关系网络中获得的有助于特定工具性行动的社会资源， 并将社会资本定义为个体所拥有的、有利于职业地位获得的社会关系的类型和质量。社 会关系从类型上可以分为先赋性关系和自致性关系，先赋性社会关系是指父母的社会关 系资源，这种资源通过代际传承也会作用于求职者的职业获得，自致的社会关系是指个 1 0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人自己积累的社会关系网络，包括配偶、同学、同事和朋友等个体所拥有的关系的数量 和这些人的地位情况。 3 3 4 经济体制和高校毕业生分配制度的转型 我国高校毕业生分配制度的转型经历了三个时期：1 9 9 2 年以前，大学毕业生以国家 分配为主；1 9 9 3 年至1 9 9 8 年属于并轨时期，国家分配与自主就业同时并存；1 9 9 9 年以 后，以自主就业为主。经济体制的转变也经历了三个时期：1 9 9 2 年以前，经济体制是计 划经济；1 9 9 3 年至2 0 0 2 年是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并存时期；2 0 0 2 年后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己初步建立。为了研究体制的历史变迁对高校毕业生的职业流动影响，本文根捌样本 的初职工作时闯将样本分为三类：一是1 9 9 2 年以前工作的：二是1 9 9 3 至1 9 9 8 年工作 的；三是1 9 9 9 年以后工作的。 3 4 调查方法、调查对象的选取 3 4 1 数据来源 本次调查所用数据来自两处：一是本人收集的数据，主要采用问卷调查，采取非概 率抽样法选取样本。抽取的对象为2 0 0 4 年以前毕业在河南省工作的高校毕业生。之所 以采用非概率抽样法是由于以下几个原因造成的：首先是研究经费有限，不可能展丌大 规模的随机调查；其次，对调查对象总体很难建立相应的抽样框；最后，也是最为重要 的一点，本次研究的目的是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在劳动力市场分割状态下的职业流动情 况进行探讨，不是由样本推论总体。二是借用了蒋美华老师的国家课题“当代中国社会 转型过程中的女性职业变动的研究”中的部分数据，并对数据进行了再次处理，使其符 合本次研究的要求。两部分合计共有有效问卷2 3 7 份。两个问卷的内容都包括了被访问 者完整的个人信息，包括其性别、年龄、职业、婚姻状况和政治面貌等，同时也包括了 被访者第一次求职和最近一次求职的经历。其中有关工作经历的信息涵盖了被访问者的 初职和现职状况( 包括工作岗位、工作单位的级别、单位的所有制类别、所在行业、收 入状况和对工作的满意度等) 。此外，数据中还包括了被访问者的教育培训情况和技术 等级，咀及被访问者两次求职时所采用的求职手段( 通过社会关系网络还是通过市场渠 道1 。 3 4 2 样本分布情况 本次调查共收回有效问卷2 3 7 份。从性别上看，男性5 7 人，占总体的2 4 1 ，女 性1 8 0 人，占7 5 9 。造成此种情况的可能原因是河南省的人才构成中专科生所占比例 要远高于本科生，而受过专科教育的女性所占比例较大。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从年龄分布上看，3 5 岁以下的占6 6 6 ( 年龄具体分布情况见表1 ) ，这也说明本 次调查对象的年龄较轻，这个年龄段的人才正是未来社会发展的中孥力量。 表1 年龄分布状况 5 l 岁以缺总 2 l 一2 s 岁 2 6 0 0 岁3 l 3 5 岁3 6 _ 4 0 岁4 1 5 0 岁 上 火 计 频数 6 07 22 62 83 7772 3 7 卣分比【) 2 5 33 0 41 0 91 1 81 5 6331 0 0 在教冉i 程度分布上，专科生1 6 4 人，占总体的6 9 2 ，本科尘6 7 人，占2 8 3 ，研 究生6 人占2 5 。这种分布情况也比较符合河南省的高校教育资源分布情况，专科多 而本科少。从样本的地理分布情况看，郑州市l i o 人，占4 6 6 ，其他地市1 3 6 人，+ 5 3 。信息缺失1 人。 从现职工作的属类分布情况看，干部1 3 人，占总体的5 7 ，教师5 8 人，占2 4 5 ， 商贸、外资，合资企业人员5 6 人，占2 3 6 ，行政机关办事人员4 1 人，占1 7 - 3 ，其 他种类6 9 人，占3 0 o 。 从求职途径的样本分布上，初职的获得途径同现职工作的获得途径存在差昴性。在 初职中，通过学校毕业直接分配的有8 4 人，占总体的3 5 4 ，通过招工应聘获得有8 0 人，占总体的3 3 8 ，通过关系获得的有6 2 人，占总体的2 6 2 。本次调查中，有9 4 人变换了工作单位。这些人的现职工作，通过学校毕业直接分配的有2 人，占总体的 2 1 ，通过招工应聘获得有4 0 人，占总体的4 2 6 ，通过关系获得的有3 5 人，占总体 的3 0 8 。初职和现职的获得途径的具体分布情况见表2 。 表2 高校毕业生求职途径分布情况 求职途径百分比( )频数 学校分配途径3 6 1 8 啐 1 1 r 场途傩 3 4 38 0 初职社会关系途径 2 6 66 2 知青同城分配 1 7 4 其他途径 l - 33 学校分配途径 2 22 市场途径 4 啐44 0 现职 社会关系途径 3 8 93 s 其他途径1 4 41 3 3 5 数据分析方法 3 5 1 研究的主要变量 本文主要是考察劳动力市场分割对于高校毕业生的职业流动情况的影响。因此，劳 1 2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动力市场分割、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便是我们所要探讨的自变量，职业流动是我们研究 的因变量，具体的操作化上文已作描述，在此不再赘述。 3 5 2 数据分析方法 根据分析角度的不同，本文对调查数据的分析主要采用描述统计、交互分类、以及 卡方检验等方法。本文的分析思路是：首先，通过对调查所得的数据进行整理，用交互 分类的方式来考察在郑州市工作的高校毕业生与在其他地区工作的在求职方式、职业地 位、工作转换的频率和职业流动方向的异同；考察不同单位性质的高校毕业生在求职方 式、职业地位、工作转换的频率和职业流动方向的异同：其次，根据以往的职业地位获 得的研究理论和研究成果，从劳动力市场分割的角度探讨不同类型的劳动力市场中社会 资本和人力资本对人们的求职方式、职业地位获得和职业流动影响的差异性：最后，从 社会转型的角度考察不同阶段毕业的大学生的职业变动状况以及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 等相关因素对职业地位、职业流动的影响作用，从而探讨经济体制和人事分配体制变迁 对劳动力市场分割的影响。 4 样本的初步比较 4 1 地区间劳动力市场分割与高校毕业生的职业流动 4 1 1 工作所在地与求职途径 帕森斯认为一项行动包含四个因素：行动者、行动的目标、行动的处境和行动的规 范性取向。行动的处境可以分为两类：行动者所不能控制的，即行动的条件；另一类是 行动者能够控制的，即行动的手段。行动的规范是集体所认可的规则。在行动者的控制 范围内，所采取的手段一般来说是不能被认为是随意的，也不应该被完全认为是取决于 行动的条件，而是必然在某种意义上受一种独立的、明确的选择性迭i 索的影响，即受规 范性取向的影响( 帕森斯，2 0 0 3 ) 。从以上帕森斯对行动的分析上看，行动者选取某种 行动手段取决于两个因素：一是行动的条件，二是行动的规范性取向。如果行动的条件 和行动的规范性取向发生了变化，行动者选取的行动手段也会相应的发生变化。求职是 个体获得工作岗位的行动，求职行动的条件是劳动力市场所提供工作岗位的数量和质量 以及求职者的人数，求职行动的规范性取向是集体认可的求职方式。地区不同，所提供 的工作岗位的质量和数量以及求职者的人数就不同。同时，地区的差异性也导致了集体 所认可的求职方式的差异性。表3 反映了不同地区的人获得初职所用手段的差异性；表 4 则反映了不同地区的人获得现职所用手段的差异性。 劳动力市场分割与职业流动一对河南省高校毕业生的实证研究 表3 初职所在地与求职途径 学校单何j 1 | 】友家人亲戚其他 分配招聘帮助帮助联系途径 总计 人数1 74 7s1 4959 7 郧州 自分比( )1 7 s4 8 55 21 4 49 _ 35 11 0 0 o 人数h 3 0 2 2 47 11 2 8 省内其他地i h 卣分比( )5 0 0 2 3 4 1 61 8 8s 50 81 0 0 0 似然卡方债为5 1 1 9 9 ，o 0 0 0 0 5 从表3 种我们可以看到，初职工作地在郑州的高校毕业生有9 7 人，其工作的获得 途径分布情况是：学校毕业直接分配1 7 人，占1 7 ，单位招工应聘4 7 人，占4 8 5 ， 通过关系获得有2 8 人，占2 8 9 ，自主创业3 人，占3 1 ，知青回城分配和其他形式 各1 人，占2 。初职在省内其他地市的高校毕业生有1 2 8 人，其中6 4 人通过学校直接 分配获得初职，占5 0 o ，通过单位招聘获得的有3 0 人，占2 3 4 ，通过社会关系获得 有3 3 人，占2 5 9 ，通过其他途径获得有1 人。通过以上数据，我们可以看出在郑州 市工作的高校毕业生，其初职主要是通过市场途径获得，而在其他地市的人则主要通过 学校毕业分配获得。社会关系的运用在地区分布上没有存在明显的差异性，这与我们的 假设不同，可能的原因是社会关系参与了学校毕业分配，而相应的信息没有通过问卷被 反映出来。我国的大学生就业分配制度经历了国家分配、国家分配与市场分配相结合和 市场分配三个阶段。在国家分配阶段，国家通过行政手段把大学毕业生分配到国家需要 的地方工作，毕业生本人基本上没有选择的余地，这种情况下社会关系很难参与到毕业 生的就业分配中的，此时的学校分配是“纯丁f ”的。到了毕业生就业双向选择阶段，虽 然名义上还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