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与资源保护法学专业论文）美国公民诉讼研究.pdf

摘要 公民诉讼起源于美国，从诞生到今天已经接近四十年，但是直到最近还不乏 有人称其为新兴的法律制度。在美国近四十年的发展进程中，公民诉讼已经发展 得比较完善和成熟了。立足于这样成熟和完善的美国背景的公民诉讼，对于其他 国家的研究人员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科学宝库。 首先，本文厘清了美国公民诉讼的概念，将美国公民诉讼纳入到美国公益诉 讼的大视野之内，并且与美国集团诉讼，美国代表诉讼进行了比较。其次，详细 列举了联邦层面和州层面的公民诉讼的立法规定。笔者尽可能全面的归纳了美国 公民诉讼的立法规定，且着重强调了美国十六个规定公民诉讼法令的州的立法情 况，以改变以往研究美国公民诉讼中“重联邦、轻各州 的现象，再次，美国公 众除了依据法律规定之外，还可以直接根据一些理论基础作为提起公民诉讼的理 论依据，为此笔者选择了“私人检察总长理论”、“公共信托理论”、“妨害公众理 论三个有特色的理论，对其进行了剖析。而且作为“认真对待权利的一方主 体礅府为了进一步保障公众参与公民诉讼，也出台了许多鼓励公民诉讼的程 序性保障。最后，文章阐述了美国公民诉讼对中国的启示。美国公民诉讼作为“他 山之石”，如何“攻玉 ? 笔者进行了较为深入的分析。 关键词：美国公民诉讼概念理论基础程序保障启示 a b s t r a c t n o u 曲h 撕n gf 0 衄e d 幽o s tf o 啊y c 勰i na n 诵c 锄p 涵a d l y c i t i z 饥册i ti s 甜1 c a l l e dn e wl a ws y s t 锄n o w a d a p b u ti f lf h c ci nf o 吵y e 缸sp r o c e s so fd e v e l o p m 即t ， a m e r i 啪c i t i 2 - 盥ls u i ts 弘t 锄h 裙a l r 船d yb c c o r i l j 岫瞎b 甜嚣柚da p p a c m n g d 鲕o n d a yb yd a ya 1 1 dp r o 啊d i n gm 锄_ ye x p e f i e n c ef o rr c s e 诎、聊出e 格o fo t l l e rc o u r 州船嬲 a 舀e a ts d e n c e 臼e 咖 f i 船t l y ，n l eb 勰i cn o t i o no fd t i z g u i t 谢l lb ei n 们d u c c d 1 h ea u t l l o ra t t e i n p t st o c i r c 砌s 面b e 也ec o n c c p to fa m 硪啪sc i t i z 踯蛐i t 访锄e v e nl 鹕e r 瑚g eo f a m 耐c 姐p u b l i c 嘶t a l s o 伍髂t oc o n 巾a r e i tw i mg 唧ps u i t s y s t e m a i l d f 印r e s e i l 伽v es y s t 咖i i la m 嘶c 姐s e c o n d l y ，m e 卸n 1 0 rp a n i c t l l 盯1 yi t 锄i z 髓c i t i z e l l s u i td a u s eo ff b d e 面v i r o i 曲翱t all a r 、) l r s 蛆dc i “z e ns l l i to 础n a l l c e so fs t a l 慨、砘i 6 h c o i l s t r u 耽ar e 科e i ec i t i z e ns 伍ts y s t e l ni l l1 e 昏s l a t i o n 锄d 钿p m i s i z e s 1 0 s ea n ，e r i c a n c i t i z s u i ts t a t u t 髑o fs ix t i o 吼s t a t o nt h ep u m o s eo fc i h a n 西n gt l l e 缸们i t i o n a l s t l 】正b 柚gm e t l l o dw l l i c hf o c 璐c do nm ef e d c i ml a w s1 7 l ，= h i l en e 百e c t i l l gs t a t en l l e 8 1 m l y ，e x c 印t 1 a ta m 商c a i lp u b l i cb a s eo n1 e g a lp r o v i s i o n s ，a m e i i c a np u b l i ca l s o b a s eo ns o m et 1 1 c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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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 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 果与我一同工作的同事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 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如不实，本人负全部责任。 论文作者：选 2 。8年 占月心 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河海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中 国学术期刊网( 光盘版) 电子杂志社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 位论文的复印件或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 制手段保存论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 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论文全部或部分内容的公布( 包括) 授权河海大学研究生院 办理。 论文作者：盟壅2 。0 8 年多月心日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 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一、引言 ( 一) 国内外对公民诉讼的研究现状 1 国外的研究现状 美国公民诉讼作为纯粹的“美国产物”，美国学者对其进行了广泛的关注和 研究。虽然美国公民诉讼有详细的联邦层面和州层面的规定，但是美国学者主要 将公民诉讼制度的司法实践作为其主要的研究对象和研究角度，将有关的公民诉 讼的司法实践置于宪法、行政法等公法学视野之中进行研究。研究的内容主要包 括公民诉讼的起诉资格问题、公民诉讼的限制措施问题、公民诉讼的诉讼费用问 题等等，充分体现了司法在美国公民诉讼中的突出作用。当然，与国内研究相比， 美国学者对公民诉讼制度的研究视野比较广泛，不仅仅局限于法学领域的研究， 还扩展到经济学、政治学等等。 2 国内的研究现状 针对美国公民诉讼制度，就笔者掌握的资料，主要包括：( 1 ) 涉及到的代 表性论著有叶俊荣先生的环境政策与法律、汪劲等所著的环境正义：丧钟 为谁而鸣、王曦先生的美国环境法概论等。其中叶俊荣先生是较早研究美 国公民诉讼制度的学者，针对该制度的建制背景、主要内容、疑义分析、运作状 况和引进台湾之分析等做了详细、深入的研究。不过研究资料依托于上世纪七八 十年代的相关资料，对九十年代之后的美国公民诉讼缺乏相应的研究。( 2 ) 学术 论文包括；博士论文：陈冬的环境公益诉讼一以美国环境公民诉讼为中心； 硕士论文：赵沛沛的美国环境公民诉讼程序制度研究、胡凤霞的宽松的起 诉资格：环境公民诉讼制度健康发展的前提、彭莉的构建我国环境公民诉讼 制度的理论探讨、魏学荣的我国环境法引入美国环境公民诉讼制度、柯剑鸣 的我国环境法引入美国环境公民诉讼制度之研究、孙承爱的美国环境公民 诉讼制度的研究等等。其中陈冬博士对于美国公民诉讼制度研究的比较细致、 深入，但是他是将美国公民诉讼纳入到环境公益诉讼的大范围内进行的研究。( 3 ) 其他论文：常纪文的美国环境公民诉讼判例法的新近发展及对中国环境公益诉 讼立法的启示、李静云的美国的环境公益诉讼一环境公民诉讼的基本内容、 陈冬的美国环境公民诉讼管窥、李艳芳的美国的公民诉讼制度及其启示一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一关于建立我国公益诉讼制度的借鉴性思考、陶红英的美国环境法中的公民 诉讼制度、朱谦的美国环境法上的公民诉讼制度及其启示、秦天宝的中国 环境公民诉讼比较研究、徐伟敏的环境公民诉讼问题研究以美国法为中 心等。这些论文多从美国公民诉讼制度的不同的侧面进行探讨，较多的集中在 宏观层面的研究，没有深究其原因。但不管怎样，国内学界对于美国公民诉讼制 度已经作了有益的探索，并取得了一定的学术成果。 ( 二) 美国公民诉讼的研究意义 纵观学界的公民诉讼的研究成果，尽管学者们没有明确的提出过“公民诉讼 的最大亮点是什么这样的字眼，但是笔者强烈的感觉到，目前学界认为公民诉 讼的最大亮点是公共利益。之所以引起研究公益诉讼的热潮正基于此。面对个人 经济性的日益突出，这样纯粹为了公共利益或者半私益半公益的诉讼，都彰显着 某些“高尚 的意思。可是，我个人认为，公民诉讼为了公共利益并不是公民诉 讼的最大价值，这应该是公众提起公民诉讼的最终效果。公民诉讼的最大价值是 私人在公民诉讼中的作用。而这一最大价值对中国是有很大现实意义的。 1 在本国的法律结构中寻求解决新问题的本国式的解决方法 如果现在还在质疑大陆法系的法律制度能否从英美法系的法律制度得到启 发这样的问题，那么这种思想就太过于守旧了。我们首先抛开英美法系和大陆法 系的法律背景，仅仅从美国的法律史出发就能够直观的告之启发何在。1 8 1 2 年 被批准加入联邦的路易斯安那州继续遵从法国法律传统，采用以法国为范例的法 典编纂，迄今仍依附这一传统；在西部和西南部各州，某些法律领域，例如家庭 财产法领域中，至今仍有原先西班牙和法国法律概念的显著影响。 所以无论美 国自身的法律史，还是美国法律的发展史，都显示着美国法律制度有大陆法系的 影子。这也就有了研究美国公民诉讼的基础所在。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美国公民诉讼的研究，并不是简单的把公民诉讼照搬到 中国的法制环境中，笔者旨在通过对于公民诉讼的研究，给面对同样环境问题的 。【日】田中英夫、竹内昭夫著：私人在法实现中的作用，李薇译，法律出版社2 0 0 6 年版。对于公民诉讼 最大价值的提出是直接借鉴了本书的题目。通过本书，笔者认为对于十分盛行概念法学的大陆法系的典型 代表一中国来说，如何让公众自觉有意识的拿起法律这个武器? 政府如何支持和鼓励诉讼? 对于这些问题 的研究，似乎都比直接研究公共利益对于中国的意义更大，更何况，中国学界对于公共利益的研究也比较 成熟。 。【美】伯纳德施瓦茨著：美国法律史，王军等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0 年版，第6 6 6 8 页。 2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中国提供在本国的法律结构中解决新环境问题的本国式的方法，而如果要找到这 种方法就必须对于公民诉讼进行“纵深式”和“拓展式的研究。 2 感受美国法律的可用性和有效性进而转变法律的认识 在中国的知识阶层达成普遍的共识即美国市民的法律意识较之中国公民的 法律意识高。而这与美国市民对于法律的实效性和有用性的认识密不可分。在这 样的认识指导下，美国市民或者团体意识到法律是自己与社会不公正行为进行斗 争的武器。但是中国老百姓更多的把法律看成是自己被管制的工具，市民更多的 扮演着接受法律治理的客体，而不是为追求当事人相互间的争议、维持秩序而积 极参与的主体。虽然我们提出“法律民主化 的口号，但是仅仅停留在了表面， 并没有深入到其体制本身，也没有渗透到法律技术的思维模式中。园 美国公民诉讼，用最直白的话解释就是公众诉诸公的强制、制裁手段，为了 公共利益而提起的诉讼( 传统的民事诉讼就是私人诉诸公的强制、制裁手段，为 了私人利益而提起的诉讼) 。从直观上看，两者存在着为了公共利益还是为了个 人利益的区别，但是公共利益的维护也终究要实现法律制定的目的，否则法律就 是一纸空文。 3 以公民诉讼研究为切入点充分体现和尊重私人在环境法律实 现中的作用圆 中国的学界习惯性的将法律的问题归结为中国人民的法律意识、权利意识薄 弱，认为这就是产生问题的根本原因，实际上只是对根本原因的逃避或者无视。 为此，作为中国法律中法之实现手段的主导政府机构应有的态度就是充分的 尊重私人在法律实现中的作用，鼓励私人的公民诉讼，深刻的认识到公众利用法 院所产生的作用不仅体现在对受害者的救济这一被动方面，更重要的是体现在公 民诉讼的最大价值这一积极方面。 ( 三) 研究方法和可创新之处 1 研究方法 ( 1 ) 比较分析方法 f 日】田中英夫、竹内昭夫著：私人在法实现中韵作用，李薇译，法律出版社2 0 0 6 年版第6 页。 雪【日】田中英夫，竹内昭夫著：私人在法实现中的作用，李薇译，法律出版社2 0 0 6 年版，第9 页。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比较法的精髓实际上也是法学研究的常态，对法律制度进行动态的考察。 即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下以法律制度为研究的起点和核心，深入研究制度的各种社 会背景、法律实施、价值考量等。一种法律制度如果脱离了社会生活的各种人文 与物质的制度背景，如果不考虑具体的法律实施，这种制度是没有生命力的。法 律的精神就存在于法律与其他社会生活的各种联系之中。”诚如梁治平先生所 言，比较法学的原则就是：“用法律去阐明文化，用文化去阐明法律。 例如美 国只存在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在美国人看来，将公法领域内的涉及公共利益的 诉讼也纳入民事诉讼领域，并且与普通的民事诉讼适用基本相同的法院和诉讼规 则，这是宪政民主与程序正义的体现。因为涉及公共利益的诉讼同普通的民事诉 讼具有同样的形式平等性，都涉及到对公民权利的维护和公共秩序的保护；而且 也深刻地反应了根植于美国人精神领域的有关平等与机会原则的思想传统。在他 们看来，法院之门应该向所有人敞开，所有人均有同等的机会诉诸法院解决纠纷。 不论纠纷的法律性质如何，进入法院之门是公民的一项基本人权。而我国存在传 统的三大诉讼法，即民事诉讼法、行政诉讼法、刑事诉讼法。不同的法律体系下， 会产生怎样不同的法律理念呢，这正是比较法的精髓。 ( 2 ) 实证分析方法 实证分析方法即通过与法律有关的、人们可以直接观察或者通过仪器设备可 以间接察知的事实、现象、经验的分析和研究，去建立和检验各种法学理论观点。 其中事实、现象和经验，主要包括立法、法律实施、法律事实和法律案例，以及 法律文本中条款、词语、术语和句法。 本文虽然没有对于上述的提及到实施、现象、经验进行实证性的分析，但是 却对公民诉讼的立法、司法判例、相关法学理论等进行了系统的阐述和论断，以 此更加深入的认识公民诉讼。 ( 3 ) 价值分析方法 价值分析法就是通过分析所研究的对象( 事物或问题) 的价值来说明研究对 象的性质、特点和作用的方法。“有机的存在具有内在目的，因而，每一个体是 。【德】k 茨威格特h 克茨著，比较法总论，潘汉典，米健，高鸿钧，贺卫方译，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版， 第9 页 。【美】杰弗里c 哈泽德，米歇尔塔鲁伊著，美国民事诉讼法导论，张茂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2 9 页。 o 蔡守秋著：调整论对主流法理学的反思与补充，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9 0 6 页。 4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自身意向的目的，每一个体具有内在价值。这些事实导致了某种责任”。回公民诉 讼的内在价值也许是本文追求的最终目的。 2 可创新之处 ( 1 ) 在界定了美国公民诉讼概念的基础之上，比较美国公民诉讼与美国集团 诉讼、代表诉讼。通过比较，尤其是对于差异性的比较，旨在更加深刻、更加详 实的认识美国公民诉讼制度。 ( 2 ) 中国学者在研究美国公民诉讼制度的时候，沿用了美国研究公民诉讼的 主要角度即司法实践，旨在通过司法判例介绍美国公民诉讼的基本内容。大多数 文章对于公民诉讼的理论基础蜻蜒点水。笔者针对于此，着重介绍了三个具有美 国特色的理论基础，旨在希望从理论高度感受美国公民诉讼背后的某些理念。 ( 3 ) 美国公民诉讼对中国的启示是本文最大的创新之处。作为“他山之石” 的美国公民诉讼如何与中国的国情结合才是本课题研究的最大意义。单纯按照美 国公民诉讼的法律文本构建中国的公民诉讼法律条文，虽然可以让我们在初建自 己公民诉讼的道路上，少走一些弯路，但是选择这样的构建方式，也许征途中的 荆棘并不会减少，因为它缺乏可操作性、现实性。如何在“理想”与“现实”之 间搭起一座连接之桥，才是启示的根本。 m 【美】j b 科利考特：罗尔斯顿论内在价值：一种解构。载哲学译丛 1 9 9 9 年第2 期。 5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 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美国公民诉讼的界定 对于公民诉讼，在不同国家有不同的称谓。例如日本称为“民众诉讼 ，法 国称为“越权之诉等等。但是在中国引入美国公民诉讼制度进行研究的时候， 也存在着称谓的不同。中国学者多采用“环境公民诉讼”的称谓。实际上，美国 联邦环境法律规定的公民诉讼直接出现的就是“c i t i z 吼s u i t ”这两个单词，而公 民诉讼正是这两个单词的直译。但是值得注意的是美国不存在独立的环境诉讼的 类型。在美国只存在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也许正是这个理由，中国学者在引入 美国公民诉讼进行研究的时候加入了“环境 二字，以突显、明示公民诉讼的主 要服务领域。本文也是选择以产生公民诉讼的环境领域研究公民诉讼制度的，只 不过笔者根据美国联邦环境法律的公民诉讼法令，直接采用了“公民诉讼 的称 谓。但无论选择怎样的称谓，在中国，公民诉讼与环境公民诉讼没有本质的区别。 ( 一) 美国公民诉讼的概念 1 美国公民诉讼的产生背景 二十世纪中叶，人们刚从二战的阴影中走出来，世界各地又接连发生公害事 件，其中“八大公害”事件中就有两起公害事件发生在美国。公害事件导致的 痛苦和不安又让公众产生了一种“生存”危机。面对“生存危机，美国人开始 留意环境问题，认识到许多环境管理方面的缺陷，逐渐开始关注自己生存环境的 品质。1 9 6 2 年美国著名海洋生物学家卡逊发表了环境保护领域具有里程碑意义 的寂静的春天，指出过量使用农药对环境和生物具有巨大的破坏作用。而正 是随着对于环境品质的关注，环境保护中的公众参与思想潜移默化的形成，并指 引着美国民众展开了浩浩荡荡的反对污染、公众参与保护环境的环境运动。一方 面，美国公众不断的请愿、游行、示威、抗议以保护环境；一方面美国民众思考 如何从制度上保证自己的生存环境，主要表现为环境侵权救济及参与制度，公民 诉讼就属于此。 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具体到法律层面，美国公众为了更好的保护环境，要 求扩大起诉资格。所谓起诉资格是指“因个人的利益或与案件的结果利害攸关而 享有的法定起诉权或资格”。 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前，美国法律规定只有在法 d 【美】蕾切尔卡逊著：寂静的春天，吉林人民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6 页 。李艳芳：美国公民诉讼制度及其启示关于建立我国公益诉讼制度的借鉴性思考，载中国人民大 学学报2 0 0 3 年第2 期。 6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律上与案件有利害关系的人，才能成为案件的原告。但是面对着严重的公害事件， 民众的要求，美国参议院顺势在1 9 7 0 年的清洁空气法特别加入了公民诉讼 条款，明确赋予民众籍助联邦法院督促执法的权利。具体的说就是赋予公众对环 境违反者或者政府机构提起诉讼的具体条款以确保环境法律的贯彻实施。现在绝 大多数联邦环境法律中都规定了公民诉讼，同时它也成为了确保环境法律实施的 主要手段。 2 美国公民诉讼的概念分析 所谓的“公民诉讼”回主要指当环境公共利益遭受侵害或者有侵害之虞时， 针对行政机关或其他公权力机构、公司、企业或其他组织及个人的违法行为或不 作为，政府、公司、企业或者其他组织以及个人等任何人有权依照法律为维护环 境公共利益而向法院提起诉讼的制度，以及由此产生的各种诉讼关系。根据此概 念，笔者着重分析美国公民诉讼具有哪些特点国。 ( 1 ) 美国公民诉讼不是一种独立的诉讼类型 有些人从“公民诉讼”的名称出发，容易产生误解，认为美国公民诉讼是与 美国民事诉讼、刑事诉讼等相互并列的一类独立的诉讼形式。实际上，美国公民 诉讼除了直接依据联邦环境法律直接规定的公民诉讼法令和州法律的相关规定 之外，在一定程度上，仍然受到一般诉讼规则的制约。虽然它是一种与原告资格 认定相关的诉讼方式和手段，是当事人理论在美国民事诉讼领域的扩张，但是它 仍然要受到美国民事诉讼的一些基本规则和制度的约束。 ( 2 ) 美国公民诉讼属于公益诉讼 美国公民诉讼是“以公益的促进为建制的目的与诉讼的要件，诉讼实际的目 的往往不是为了个案的救济，而是督促政府或受管制者积极采取某些促进公益的 法定行为，判决的效力亦不未必局限于诉讼的当事人。” 美国公民诉讼与传统的 民事诉讼之间的根本区别在于原告提起诉讼是否以维护公共利益为目的。如果不 是为了维护公共利益，而仅仅是对某一公民的生命健康权或者财产权受到侵害采 中关国公民诉讼概念的提出，是通过对相关“c i t i z 锄m “”词条的翻译但是内窖相对比较简单，为此结合 了中国三大诉讼法对民事诉讼、行政诉讼和刑事诉讼的概念，在借鉴了张明华先生在2 0 0 2 年第6 期的法 学论坛 上发表的环境公益诉讼制度刍议的基础上整台而成的。 曲笔者对于特点的研究在借鉴了孙承爱的硕士论文荑国环境公民诉讼制度的研究的基础之上，又整合 了笔者收集到的相关资料，尤其是对公民诉讼性质的资料分析选择了与文章的其他部分没有体现的特点 列举或总结出来。换句话说，此处公民诉讼的特点并不全面，但是具有典型的代表性。 霍叶俊荣著：宪法位阶的环境权：从拥有环境到参与环境决策) ，载环境政策与法律，中国政法大学 2 0 0 3 年版，第1 5 页。 7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取的救济，就不必通过公民诉讼。只有为了维护公共利益才有提起公民诉讼的必 要和可能。 ( 3 ) 美国公民诉讼的明显的预防性 美国公民诉讼的提起不以发生实质性损害为要件，对于可能或已经危害社会 公共利益的行为均可提起诉讼。围绕着公民诉讼的目的，只要根据相关情况判断 有社会公益侵害的潜在可能性就可以提起诉讼。正是基于该预防性，在发生侵害 之虞或者仅有发生可能性的时候，就能够采取防患于未然的措施，实现社会利益 的最大化，从而维护了民众优美健康的生存环境。 ( 4 ) 美国公民诉讼结果的扩展性 正如上述对于“美国公民诉讼属于公益诉讼”的分析，判决效力不局限 于诉讼的当事人。虽然公民诉讼的判决书是直接约束案件的当事人，但是诉讼的 结果因为公民诉讼保护的利益的性质的缘故，会扩展至某一行业、某一阶层、某 一地区的不特定的多数人。无论诉讼结果是好是坏，终将影响到社会中的多数人， 而不仅仅影响着公民诉讼的当事人。 ( 二) 美国公益诉讼的范围 通过上述的分析，既然美国公民诉讼属于公益诉讼。而在美国，公益诉讼的 范围又十分的广泛，不仅仅局限于公民诉讼。实际上，早在1 8 6 3 年的反欺骗 政府法，到后来的谢尔曼反托拉斯法、克莱顿法均规定政府机关或者个 人可以提起特定民事诉讼。之后美国联邦环境法律专门规定了“公民诉讼”，即 环境领域的公益诉讼。笔者通过这样的介绍旨在从侧面了解公民诉讼的发展和完 善之路。因为如果想深入研究美国公民诉讼这个“属概念 的内容，首先要弄清 楚美国公益诉讼这个“种概念 的范围。 1 公私共分罚款之诉公益诉讼的雏形 1 8 6 3 年林肯政府针对美国内战时期大量存在的贪污、欺骗以及挪用联邦资 金的行为，颁布了反欺骗政府法，并在该法中规定了“公私共分罚款之诉”， 授权个人以联邦政府的名义对欺骗政府的行为提起民事诉讼，以追回联邦政府受 到的资金损失。虽然提起诉讼的个人原告在案件胜诉后，可以按照比例与联邦政 。陈慈阳著：环境法总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1 6 9 页。 。在美国，公益诉讼被称为“公共诉讼”，由政府机构或者私人原告向普通私人诉讼那样在普通法院提起诉 讼，旨在寻求追索金钱作为民事罚款，或者寻求一项禁令，命令被告停止继续违反所应适用的规章。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府一起分享罚款，但是该诉讼的主要受益人还是联邦政府而不是起诉的原告，因 此该诉讼带有明显的公益性质。最初这类诉讼主要针对军工企业利用虚假合同或 者提供名实不符的军工产品欺骗联邦政府资金的不法行为而提起的诉讼。近年 来，该诉讼形式越来越多地应用于医疗保障、医疗服务领域。o 不过这种公益诉 讼的类型，与公民诉讼最大的区别就是该诉讼是刑事诉讼法领域的公益诉讼，而 公民诉讼是民事诉讼法领域的公益诉讼。 2 反垄断领域的公益诉讼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美国为了实现经济领域的公平，开始在经济领域实 行国家干预政策，为此颁布了大量规范商事活动的法律。1 8 9 0 年美国国会通过 第一部反托拉斯法一谢尔曼反托拉斯法，被认为是第一部保护消费者利益 的法律。o 该法规定的反托拉斯的商事行为中，除了规定美国的检察官有权针对 限制竞争和垄断行为提起刑事诉讼、民事诉讼之外，还规定了因反托拉斯法禁止 的行为而遭受损害的经营者和消费者享有提起诉讼和获得三倍损害赔偿的权利。 1 9 1 4 年颁布的克莱顿法还补充了谢尔曼反托拉斯法，规定了任何人、商 号、公司、联合会可以向对当事人有管辖权的法院起诉和获得禁止性救济的权利， 而不再限于因托拉斯行为而遭受损害的经营者和消费者或州司法长官。 通过上 述的规定，不难发现该类诉讼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保护广大消费者的利益，所以也 属于公益诉讼。随后，美国的一些解释进一步明确了这种“公益性 。美国在经 历经济紧缩期的时候，联邦最高法院做出了一系列判决，重新解释了克莱顿法， 最后得出结论：如果私人起诉只是为了恢复个人受到的损害而不涉及所要保护的 公共利益，那么允许个人提起这样的诉讼与反垄断法的实质不符。固当然美国为 了防止“滥诉”，也对原告的起诉资格做了些许限制。 3 学者对美国公益诉讼范围的分析 第一类针对政府权利瑕疵的诉讼。公民诉讼就规定可以针对政府的行为提起 诉讼。政府的权利瑕疵表现为：第一种就是政府不作为，即法律要求政府做的， 政府没有做；第二种是政府乱作为，即法律要求政府做的，政府瞎做；第三种是 m 蔡巍：t 美国公私共分罚款之诉及其评折 。载法商研究 姗7 年第4 期 母【美 凯尔维，库勒曼著：美国法律与法律体系 ( 影印本) ，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2 6 5 页 张梓太褚莹；我国建立反垄断公益诉讼之初步制度构想 ，蛾法学家，2 0 0 6 年第4 期 回颜远敢：论反垄断诉讼的公盏性，载南华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2 0 0 3 年第3 期 。蔡巍：t 美国个人提起公益诉讼的程序和制度保障载当代法学 2 0 0 7 年第4 期。 9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 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政府的滥用职权，即法院要求政府做的，政府不仅瞎做，而且还超越了权限。第 二类针对消费侵权的公益诉讼。典型的例子就是反垄断领域的公益诉讼。具体的 规定我们知晓了，笔者就从诉讼法的法理进行一下分析。根据诉讼法的原理，任 何一个人都有潜在的诉讼权利，任何一个人都是潜在的犯罪嫌疑人，所以我们维 护犯罪嫌疑人的权利就是维护我们自己的权利。同样的道理，我们维护消费者的 权利就等于维护了我们自身的权利。正是基于这样朴素的原理，为了消费者维权 是公益诉讼中最受关注的一个问题。第三类面对环境侵权行为的公益诉讼，即公 民诉讼，此处不赘。第四类针对在宪法范围之内的，例如歧视，包括对妇女的歧 视、有色人种的歧视。美国的许多社会的进步都是通过这类公益诉讼完成的。当 然还有学者归纳出第五类针对垄断行业侵权的公益诉讼。实际上它属于上述第二 类的针对消费侵权的公益诉讼。之所以有些学者要特别强调出来，那主要是因为 垄断行业更加的容易侵害消费者的权益，而消费者对抗垄断行业的能力弱小，正 是因为这种力量的悬殊才更加强调和突出此类公益诉讼。 通过对于美国公益诉讼范围的介绍，相信大家不难发现，从维护政府的利益， 到维护广大消费者的利益，再发展到维护人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和保护人类的朋友 自然资源，美国的公益诉讼的维护的利益越来越广泛，“公益性”越来越突 出。但是这样的发展是一步一步的，速度是十分缓慢的，目前的“公民诉讼”就 是建立在之前的基础上的。而这样的基础对于公民诉讼制度自身的发展和完善是 起着关键性作用的。 ( 三) 美国集团诉讼与美国公民诉讼的比较 1 集团诉讼的产生和发展 集团诉讼起源于十七世纪末、十八世纪初的英国衡平法院，当时是为了解决 英国工业革命经济交往过程中同一或者同类违法事实引起的众多当事人受损的 纠纷而创立的代理人诉讼制度。 集团诉讼发展完善于美国，尤其是随着二十世纪五十至六十年代美国民权运 动以及六十至七十年代保护消费者运动，极大推进了集团诉讼的发展。当时资本 主义大生产高速发展，加上资本主义生产自身带有的盲目性，不注意环境与人类 的和谐发展( 没有保持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的平衡，目前中国也存在此问 。李响，陆文婷著：美国集团诉讼制度与文化，武汉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1 6 1 9 页。 l o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题) ，导致了现代化生产与人类生存环境的矛盾日益的突出和尖锐。这样的矛盾 使得人们要求防治污染、保护环境的呼声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高，结果导致了环 境法这个新兴的独立的法律部门的形成，有关的理论研究工作和立法工作也得到 了很大发展。在实体法方面，立法者在立法中增加了公害防治和环境保护的内容； 在程序法方面，立法者对原来的集团诉讼予以补充和修改，使其适应环境保护的 要求。早在1 9 3 8 年，美国制订的联邦民事诉讼法特别规定了集团诉讼的程 序，从此奠定了该诉讼的法律基础。1 9 6 6 年又对此进行了修正，使得现代法律 意义上的集团诉讼的程序日臻完善。它规定了启动集团诉讼应具备的四项前提条 件回：( 1 ) 一方当事人人数之多使得集合所有当事人不能成为现实；( 2 ) 集团成 员之间具有共同的法律问题或者事实问题；( 3 ) 集团代表提出的请求具有代表性； ( 4 ) 集团代表能够公正而且充分地保护集团利益。 集团诉讼经过了这样几个世纪的发展和演变，从形式到内容上都有了极大的 丰富和发展。如果较全面地定义集团诉讼，即指一个或者数个代表人，为了集团 成员全体的共同的利益，代表全体集团成员提起的诉讼。法院对集团所作的判决， 不仅对直接参与诉讼的集团具有约束力，而且对那些没有参加诉讼的主体，甚至 对那些没有预料到的相关主体，也具有约束力。 美国的集团诉讼又可以细分为两小类圆。一类是由于涉及的诉讼请求太小而 无法比较经济的通过分散诉讼加以处理，因而采用集团诉讼的方式，低于2 5 ， 0 0 0 美元左右的诉讼请求都属于此类。另一类是涉及到为受害于同一不法行为的 多数人发布的禁令，例如，某一位雇主针对一群雇员的种族歧视，因公司的经营 不善导致公司股东遭受了共同损害，以及因环境污染对一群居民造成的损害等 等。 通过上述的定义，不难发现，美国的集团诉讼十分类似于中国的代表人诉讼， 也有的学者称代表人诉讼是中国的集团诉讼。可见在两者之间的确存在着很多相 似因素，但是两者仍然存在着显著的区别国：( ”代表人产生的方式不同。我国 代表人诉讼是由其他当事人明确授权产生或者由人民法院与多数人一方协商产 亩f 美】杰弗里c 哈泽德，米歇尔塔鲁伊著，美国民事诉讼法导论) ，张茂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1 8 9 页 王承志s 美国集团诉讼中的法律选择问题，袭法学评论 2 0 0 7 年第2 期 印庄淑珍，董天夫；我国代表人诉讼制度与美国集团诉讼制度的比较研究 ，载法商研究2 0 0 4 年第2 期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生的；美国集团诉讼是以默示方式、消极认可诉讼代表人的代表地位；( 2 ) 权利 登记程序不同。我国代表人诉讼明确了将不确定人数转化为确定人数的程序，即 权利登记程序。通过该程序，使得成员的人数确定下来，对于法院公告期未明示 参加诉讼的，是不被认为属于该诉讼群体成员的；集团诉讼方法恰恰相反，只要 法院公告期间没有明确申请排除于集团之外的，视为参加诉讼；( 3 ) 判决效力范 围不同。我国代表人诉讼判决是对没有作登记的权利人有间接的扩张力，只要权 利人单独提起诉讼之后，人民法院就裁定适用对代表人诉讼的判决和裁定；美国 集团诉讼判决是直接扩张与未明示把自己排除于集团之外的成员的。两类积极明 确和消极默示的截然相反的方法，是两个各自独特的社会文化和政治经济背景在 发挥着作用。 2 集团诉讼和公民诉讼 美国的集团诉讼制度发生在许多领域，例如证券领域的纠纷、环境权益的纠 纷，所以，出现了有的学者直接称呼“证券欺诈集团诉讼 ，“环境侵权集团诉讼” 等等。这样的说明，笔者旨在强调在环境纠纷中，美国是存在集团诉讼方式的。 但是，大家要明确一点，在以实现纯粹的公权利为目的的场合是不得利用集团诉 讼的。有学者认为从集团诉讼的判决效力的扩张性出发，认为该侵权是侵害了 某一社会群体的集体环境利益，而不是直接损害某个人的私人利益，认为属于“公 益 。笔者认为，在集团环境诉讼中，受到侵害的利益是属于很多个人的利益， 是多个个人利益的相加，而并不是“公共利益 。同时法律程序设立集团诉讼制 度的时候，它的本意也并不是为了保护公共利益，而是为了满足起诉资格，使得 更多的受害个体能够参与到诉讼中，因此，可以明确地说集团诉讼保护的是多个 个体的私人利益的集合。实质上，集团诉讼的性质就是私人诉讼。而对于公民诉 讼，目前学界达成共识，它的性质就是属于公益诉讼。总而言之，两者是性质截 然不同的两种诉讼形式，但是存在差异不影响两者相互之间存在。因为它们解决 的是不同的性质的纠纷。 ( 四) 美国代表诉讼与美国公民诉讼的比较 笔者之所以要介绍美国的“代表诉讼”，是因为许多人把它等同于中国的“代 表人诉讼 ，虽然两个制度仅仅一字之差，实际上两者之间根本不是一个制度， 。【日】田中英夫，竹内昭夫著：私人在法实现中的作用，李薇译，法律出版社2 0 0 6 年版，第7 8 页 1 2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 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差距十分巨大。除了要使大家知道这两个制度是完全不同的制度之外，更主要的 是代表诉讼和公民诉讼存在着比较密切关系。 1 美国代表诉讼的产生和发展 代表诉讼，在十九世纪，最初作为衡平法上的权利在英国和美国发展起来的。 最初的判决规定，“如果发现以慈善为目的的法人董事有使用运营上的欺诈、职 务懈怠行为，可以以此为理由对其提出解任和赔偿的请求。同时指出，董事具有 信托关系上受托人的性质，衡平法院可以对违反信托义务者追究其责任。帕随后， 开始出现公司的股东为自己和其他权利股东的利益追究董事对公司的责任、请求 公司履行损害赔偿的判例。后来随着股东能否起诉公司董事之外的外部人这一问 题的深入发展，使得代表诉讼演变成了现在的股东代位诉讼，即股东代表公司行 使公司所拥有的诉权。这也就是为什么代表诉讼，在美国又称为股东代表诉讼。 从这点可以看出，美国的代表诉讼与我国的代表人诉讼根本不是同一概念。而这 样的发展契机，使得代表诉讼与股东个人诉讼有了本质的差异。 通过上述的分析，简单给代表诉讼下一个概念，即在一般情况下，法人或无 法人资格的社团的股东或构成者可以通过代表诉讼的方式行使其法人或社团怠 于行使的权力。通过该制度所请求的救济不仅限于金钱的给付，还包括合同的解 除、违法行为的禁令等。 2 集团诉讼和代表诉讼 通过上述代表诉讼的产生和发展，不难发现代表诉讼有两个十分明显的发展 阶段。在第一个阶段，股东代表公司或者其他全体股东对董事提起诉讼，进行责 任追究。股东们的实体法上的依据就是上述提及的董事与各股东之间的信托关 系，在这种关系之上的股东是基于自己的权利要求董事履行对股东的义务。此时 的代表诉讼与集团诉讼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在此阶段的代表诉讼，股东的诉 权和公司的诉权是并存的，这本身并没有多少新意。同时，此场合下的代表诉讼， 没有超出为了公司的内部利益对其内部人员的起诉，换句话说，此时的代表诉讼 没有超出集团诉讼的范围。 但是发展到第二个阶段的代表诉讼，即股东代表公司及其他公司股东对公司 外部的第三人提起诉讼，此时的代表诉讼与集团诉讼就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差异， 面徐纯先。股东代表诉讼制度对比性研究载改革与觇略2 0 0 2 年第7 期。 1 3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 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两者之间就不能够成立一个恒等式了。集团诉讼，正如前面介绍的那样，它所行 使的是每个股东个人的利益，如果把每个集团都看成一个公司的话。但是代表诉 讼，开始针对公司之外的第三人起诉的时候，股东行使的就不是股东个人的权利 了，而是公司的权力了。也就是说使得股东的诉权与公司的诉权发生了分离，这 种分离也把该种场合下的代表诉讼与股东个人诉讼区别开来。正是由于这样的变 化，1 9 6 6 年美国修改了联邦民事诉讼规则，把以前在有关集团诉讼的条款中 一并规定的代表诉讼的做法改为将两者以不同的条款分别加以规定的形式。 今天美国的代表诉讼与集团诉讼已经区别开来了，但是正如第一个阶段涉及 的那样，两者在最初的时候是按照同一的法律思路被设计出来的。这一法律思路 是在拥有共同利害关系的人为多数时，其中的一人可以代表其他人诉讼。在代表 诉讼之下，这种共同利害关系只不过表现为同一公司的股东而已。所谓行使代表 诉讼之权利，并不是基于对股份公司中少数股东的保护这一立法政策的考虑，而 是根据团体的构成者基于其团体成员这一地位行使其本来所拥有的权利。虽然代 表诉讼与集团诉讼出自同一思路，但是现在两者毕竟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差别， 例如代表诉讼，除了股份公司享有，还存在于包括公益法人在内的其他团体。当 然笔者不否认代表诉讼在美国主要应用于股份公司。 3 代表诉讼和公民诉讼的关系 虽然代表诉讼主要发生在经济领域、商法范畴，例如证券交易法规定的 代表诉讼；公民诉讼主要发生在环保领域、环境法范畴，但是代表诉讼和公民诉 讼实质上有着一致的思想根源。在美国，有一点儿共识是十分明确的，这种共识 尤其在一些地方公共团体反映的更加突出，即这个团体是由当地居民“组成 的。 在这样的共识下又达到了一个更高的认识，即居民正因为是居民，所以才具有纠 正州或地方公共团体违法行为的资格。这思想沿用到公司的场合，就发展成了 代表诉讼。公司是由股东“组成的，由于股东享有成员权，因此有权对于侵犯 公司利益的公司之外的第三人的违法行为进行纠正。这一思想沿用到环境的领 域，就发展成了公民诉讼。州或者联邦是由公民“组成 的，由于每个成员享有 环境权，因此有权对侵犯了环境，影响了大众的审美权、安逸权、舒适权的违法 行为提起诉讼。 。【日】田中英夫，竹内昭夫著：私人在法实现中的作用，李薇译，法律出版社2 0 0 6 年版，第3 5 页。 1 4 河海大学硕士论文美国公民诉讼研究 公民诉讼的制定法评述 公民诉讼的立法规定，同样分为联邦和州两个层面。根据联邦宪法的规定， 联邦法律是高于州法律，但是联邦法律对于某些领域的法律制定并不是“垄断性” 的，州法律对此仍然有立法的空间具体到公民诉讼的领域，联邦拥有十六部详 细规定了公民诉讼法令的环境法律，五十个州中的十六个州也对公民诉讼做出了 明确的规定。 ( 一) 联邦公民诉讼的立法例 联邦层面对于公民诉讼的规定，主要集中在十六部环境法律中，按照时间的 先后顺序，它们分别是：空气污染防治和控制法( 简称清洁空气法) 、联 邦水污染控制法( 简称清洁水法) 、海洋保护、调查和庇护法、噪音控制 法、濒危物种法、深海港法、资源保护及恢复法、有毒物质控制法、 安全饮用水法、地表采矿控制和回收法、外部大陆架及底土法、综合环 境反应、赔偿和责任法( 简称超级基金法) 圆、突发计划和社区知情权法、 危险液体管道安全法国、发电厂和工业燃料使用法、能源政策和保护法。 通过对于这十六部联邦环境法律中公民诉讼法令的翻译，现将十六部公民诉讼法 令的内容整理如下，公民诉讼法令主要包括如下内容： 1 原告 绝大多数的公民诉讼规定了任何人都有权代表自己提起一项公民诉讼。有些 联邦公民诉讼法令在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