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语言文学专业论文）日本应对日元升值的政策措施及对中国的启示.pdf

捅要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经济经历了2 0 多年的经济高速增长时期，直到7 0 年代初第一次日元升值，日本经济的增长速度才开始放缓。从1 9 7 1 年的第一次 日元升值开始，日本共经历了四次日元在短时间内大幅度升值，第1 次：从1 9 7 1 年7 月的1 美元= 3 6 0 日元开始到1 9 7 3 年7 月的外币市场平均价1 美元= 2 6 4 日元。 第2 次：从1 9 7 5 年1 2 月的1 美元= 3 0 6 日元开始到1 9 7 8 年1 0 月的1 美元= 1 8 4 日元。第3 次：从1 9 8 5 年2 月的1 美元= 2 6 0 日元开始到1 9 8 8 年5 月的1 美元= 1 2 4 日元。第4 次：从1 9 9 0 年4 月的1 美元= 1 5 8 日元开始到1 9 9 5 年4 月的1 美元= 7 9 7 5 日元。 这四次日元升值对于战后日本经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是研究日本经济时必 须要了解的。而日本政府在这四次日元升值中，采取了先默许接着又通过市场干 预等方式防止过快升值的汇率政策以及“双松 的金融财政政策。这些政策对于 日本实体经济以及日元汇率都产生了影响。当然，这些影响有积极的和消极的。 从这些政策中，我们可以总结出一些有借鉴意义的经验教训，这对于面临人民币 升值的中国政府来说，具有参考价值。 本文将首先简要回顾四次日元升值的背景，接下来按汇率政策、货币政策、 财政政策的分类来总结和研究日本政府的应对政策，并对政策进行效果分析，从 中得出其应对政策的经验教训，最后通过日元升值和人民币升值的比较，得出对 中国应对人民升值的启示。 绪论部分首先简单概括了本文的大体内容及实践意义，然后列举了国内外主 要学者对于日元升值和人民币升值的主要观点，并进行了简单评析。通过总结， 笔者发现大部分学者认为9 0 年代日本经济的萧条是日元升值所致，而只有少部 分人认为日本政府的政策是经济衰退的根源。对于日本政府应对政策的系统总结 和效果分析更是寥寥无几，本文希望在这一方面有所有突破。 第一章回顾了四次日元升值的背景，简单阐述了当时日本国内外的经济形势 以及日本所面临的货币升值压力。通过分析发现，这四次日元升值时，巨额的贸 易顺差是日本面临升值压力的最主要原因，特别是美国对日元升值以及要求日本 进一步开放市场施加了巨大压力。而日本自身经济实力的壮大也使得货币升值成 为必然。 第二章首先按照汇率政策、货币政策、财政政策的顺序回顾了四次日元升值 时日本政府的政策措施，并对其特征及影响进行阐述，然后借助“三元悖论蒙 代尔弗莱明 理论等对这些政策进行了效果分析。本章是论文的重点，只有研 究了日本政府的政策措施的特征及其效果，才能进行具体的定性分析。 战后，日本长期实行与美元挂钩的固定汇率制度，保持1 美元= 3 6 0 日元长达 2 0 年之久，但是伴随着“尼克松冲击”以及世界各国普遍实行浮动汇率制，到 1 9 7 3 年日本也不得不过渡到浮动汇率制度。这期间日本政府为了稳定汇率和缓和 升值萧条，而采取了“双松 的宏观政策，但是由于过于注重汇率的稳定，缺乏 灵活性，使得这些宏观政策受到了制约，没能及时调整，最终发生了通货膨胀， 加上第一次石油危机的爆发，日本长达二十几年的高速增长在第一次日元升值后 的1 9 7 4 年终止。此次的日元升值虽然对于日本经济带来了不利影响，但是从日 本的经济实力来看，日元确实被低估，这次升值是其价值回归的结果，而1 9 7 4 年的恶性通货膨胀更多是日本政府的政策失误所致。 第二次日元升值时，日本政府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坚持货币政策的目标应该 是物价稳定，贸易收支的均衡应该通过汇率来调节。所以，在1 9 7 6 年日本经济 好转之后，日本政府及时上调了贴现率，没有长时间实行宽松的货币政策。另外， 经历过第一次日元升值以及石油危机的打击，同本企业开始致力于产业结构升级 和贸易结构的调整，使得日本企业的竞争力大增，这也使日本成为第一个走出石 油危机困境的发达国家。 进入到8 0 年代，特别是广场协议后的第三次升值期，美国对日元的升值施 加了强大的压力，日本政府为了缓和日美贸易摩擦而被迫同意日元的升值，1 9 8 5 年9 月2 2 日，美、英、德、日、法五国达成“广场协议”，同本被迫提出同意日 元升值1 0 - - 2 0 。大幅度的升值确实对日本经济造成了一定冲击，但是已经是 世界第二经济强国的日本，其企业竞争力和抗冲击能力已经今非昔比，事实上， 日本1 9 8 6 年的“日元升值萧条”是短暂的，当年底日本经济即已开始恢复并进入 所谓的“平成景气”。但是日本政府过于害怕日元升值的影响，为了稳定汇率和 抵抗升值萧条，而多次降低贴现率，财政上出台经济刺激政策，长时间保持了“双 松”的宏观政策，加上金融自由化脚步过快，大量的国际资本涌入，在实体经济 缺乏投资机会的情况下，这些过剩资金进入股票房地产市场，最终形成了“泡沫 经济。在发现“泡沫经济 之后，日本政府又过快地收紧银根，导致泡沫迅速 破灭，经济进入“平成萧条”。 9 0 年代初，日本国内经济萧条，内需以及政府支出都无法消化其在泡沫经济 期间的过剩投资，于是出口成了主要途径。日本的贸易顺差又开始增加，此时爆 n 发的墨西哥金融危机，使得大量美元流入国际金融市场，于是美元开始贬值，日 元开始了又一轮升值。与之前几次不同的是，此次日本政府的宏观政策发挥的作 用很小，由于泡沫经济期间的大量坏账，日本金融机构陷入经营危机，日本政府 多次降低贴现率，陷入流动性陷阱使得货币政策面临失效。日本政府又多次启动 综合经济对策，扩大支出，但是收效甚微，还加重了日本政府的财政危机。为了 阻止日元大幅度升值，日本政府不得不多次入市干预。 在这四次升值期间，日本政府为了汇率稳定都进行了入市干预，但是并没有 从根本没有改变汇率走势，而由于“j 曲线”效应的存在，日元升值也没有达到预 期的平衡贸易收支的目的，反而一度增加了贸易盈余。 根据三元悖论和蒙代尔弗莱明模型分析，在固定汇率制度下，只要有资 本流动，货币政策就会失效；而在浮动汇率制度下，有资本管制时财政政 策效果得到加强，资本自由流动时，财政政策效果削弱，而货币政策则不管 资本流动性如何都有效。 由此可知，在第一次日元升值时，实行固定汇率制度的日本，货币政策 效果并不明显，还造成了流动性过剩。而进入浮动汇率制度之后，特别是金 融自由化开始，资本流动性大大提高，财政政策的效果减弱，而货币政策效 果增强。但是，由于过于看重汇率稳定以及汇率对于贸易收支的作用，日本 政府试图通过货币财政政策来达到稳定汇率的目的，这使得日本的宏观政策 受到制约，不能及时根据经济形势调整，失去了其作为宏观经济政策的调控 作用，并导致了泡沫经济。而由于日本的短期资本市场不完善等原因这些政 策也没有起到稳定汇率的作用，在第四次升值时，更是面临失效的窘境。 最后在前几章基础上首先总结了日本政府应对政策的经验教训，包括宏 观政策反应过度，调整时机失误，缺乏自主性，屈从于国际压力等等；接着 回顾了人民币升值的背景，并与日元升值情况进行了比较，从中得出了一些 有益借鉴。人民币汇率从2 0 0 5 年汇率改革之后，不断攀升，而其升值背景， 包括国内外形势，宏观环境，金融体系等都与当年的日本有着相似之处，当 然人民币面临的经济环境更为复杂，而中国在世界的经济地位也不同于日 本，中国政府的态度也与日本有着很大区别。这些异同使得中国政府可以从 日元升值的经验中吸取很多有益借鉴。 关键词：日元升值，人民币升值，汇率政策，货币政策，财政政策 i i i 要旨 第二次世界大戟後、日本柽滂法20 何年同i 二者) 定o 急速汇凳展l 【砉允力；、 20 世糸己70 年代初第一回目。罔高汇土哆、柽济力s 安定成畏i 二变者) 。惫。19 71 年力第一回目o f i j 高力、6 、扬扫世 四回罔高力；扬。允。勺丧哆、第一回 目：1971 年7 月o1f p = 360 罔力、61973 年12 月1f 少= 26 4 罔丧、第二回目：1975 年12 月刃1f 少= 306 罔力、岛1978 年1 o 月o1f ，p = 184 罔丧、毛机力、岛第三回目：1985 年2 月0 d1f 少= 260f i j 力、岛、1988 年5 月刃1f ，l = 124f i j 丧、最後：1990 年4 月1f p = 158 丹力、61995 年4 月o1f 少= 79 75 罔丧i 二值上 力；哆l t ：- 乃扬否。 四回。罔高法戟後。日本轻涛i 二多大拴影警老及 荽l 允。日本径济老勉强l 上 弓之中否屯乃段岛、罔高。二兰老背孙研究中否必要力s 扬否。日本政府法f i j 高i 二 对虑中否允功i 二金融疆和政策岂稽桓的财政政策、毛机i 二f i j 高老一虑静l 危力s 、 大幅段值上眵防止兰l ，、弓鹑替政策老实施l 【l ，、允。一遵。政策洼日本径清i 二影 警老与之【、毛刃影罂法彳于灭投屯力e7 乡叉教屯力；扬9t o 。日本失败 老澡哆返态拯”上弓i 己、人民元高i 己面寸否中国政府法日本政府对策力、6 何6 力、教刮老汲私取否八言扬否。 本蒜文f 丧矿、四回i 二扫定否罔高背景老简单i 二回顾l 、毛机力、6 、鹑替政策、 金融政策、财政政策芑l ，、 厦对策老丧e 砌- ( - 、l 匕丑一l 、政策劾果老分析 l 危。最後汇、f i j 高七人民元高状沉老比较乙、中国政府政策主案汇参考意 提供中否二七意目的上中否。 序言。部分浊丧矿简单i 二本文刃内容生意羲老丧岂功- ( - 、毛札力、岛罔高岂人民 元高1 7 _ - o l , 、 国内外。主要教学者兄方老列举l 、分析l 允。 壬2 尢p o 人 法日本9 0 年代不景氮力；f i j 高汇原因老求幻 l ，、否力 二对l ( 、日本政府政 策力s 径清後退乃原因茫岂考充 否人法廿l 乃少数派扬否。毛机吵之、日本 政府f i j 高对策 7 _ - o l , 、 分析中石人屯少敬1 ，、。l 力、l 、日本柽清後退汇对l t 、政府责任屯大毒；0 - o 允。本揄文法二。周题刃解明老目指l 百l ，、否。 第1 章法4 回刃f i j 高背景意振哆力、之、毛刃晴。日本国内外轻济情势之 货帑缅值高腾柽遇老述八允。日本自身径济实力上舁力；货髂佰值高腾七 弓形现扎否。法当然刃二岂力、屯l 机拯i ，、。巨额贸易黑字陆米国力、岛巨大 栓压力力；粤克岛扎否一番重要拯原因苊岂言之否。 i v 第2 章洼丧矿鹑替政策、金融政策、财政政策七i ，、弓顺4 回o f i j 高日本 政府。政策兰措施意回顾l 、特徵e 影警汇9 l ，、 研究l 、毛机力、6 “卜! jl y 7 ”串“7 y 尹，p 一71 1 三y 少”理狳老通匕百二扎6 0 政策刃劾果分析屯行。 允。本章法狳文中心、日本政府对策。特徵七劾果老分析l 百、毛。是非 老秤i 面中否乃力s 本章乃目的扬否。 一回目。罔高丧- p 、日本法2 0 何年同i 二扫定o 、p j pyy 夕。固定鹑替相 埸制老实行l r 、1f 1 , , = 3 6 0 冈。鹑替相埸之椎持l 砉定。“二夕yy 夕习罗 夕”岂各国。变勤蔫替相埸八刃移行k 屯力、力、扫岛矿、日本政府敞依然邑l t 固 定蔫替相埸制老椎持l 土弓七l 允力；、1 9 7 3 年江法p 弓l - c 屯变勤蔫替相埸制 乙 移行l 段i 于机顶拯6 段力、o 危。二嗣日本政府力专鹑替相埸。安定书f i j 高不况刃 对抗。危扔i ：、金融疆和政策兰稹橱的财政政策老实施l - c l ，、允。o l ，、k 流勤性 遇剩k 投。允。一) 丧哆蔫替相埸。安定毫重祝中否扬丧9 、7 夕口政策。独自性 丧失。允o 扬石。直岛i = 政策老稠整中否：邑力；砉段：b 、- v 允允彩、最後i 二 ry 71 1 i 二一) 教力、9 允。日本2 0 数年同貌 高度成畏法一回目of i j 高汇土哆、 1 9 7 4 年汇籍焉l 允。今回。田高法径涛；二不利拯影罂老扬允之允力、f i j 慷碓力、i 乙 遇小秤俩吝机允力、6 、凳生l 允扬为。1 9 7 4 年刃恶夤栓ry 7l 法日本政府 政策刃禊哆f 二上否七二乃舻多力、9 允。 第2 次f i j 高。晴、日本政府法贸易收支弋乡y 久法鹑替相埸老通匕 翻筇l 、 金融政策。目檩法物俩安定扬否尺砉二岂i 二分：b 、- o 允。茫力、6 、1 9 7 6 年日本柽 清力s 好耘l 允後、日本政府法直与i 二公定步合老引砉上汐、畏i ，、同汇金融引砉 稀彩政策老寞行l 【允。毛他i = 、第l 回of i j 高巴石油危横意柽骏l 允日本 企棠法彦棠槽造耘换贸易棒造髑整汇力老尽 l 、日本企棠兢争力法大l ，、汇 高圭。定。l 允力so 、日本法一番先i 二石油危横。鞋局意乘哆越之允国上教。 允。 8 0 年代；二入o 、特汇“7 p 乡矿合意”o 後、三回目f i j 高畴、7 岁少力法日 本政府汇定l 、罔高i 二诱尊中否上弓要求l 允。日本政府；主日米贸易摩擦 疆和允奶、毛。要求i 二虑匕 、自凳的v - 1 0 一- , 2 0 a ) 罔高老容勰l 允。大幅段 罔高敞日本径清i 二大砉检衡擎老屯允岛l 允力s 、寸i = 世界第2o 径济大国汇 拴9 允日本浊、企桨兢争力径济全体卖力屯昔。比黻换 栓7 ) 、- 0 允。寞隙 i 二、1 9 8 6 年o “f i j 高不况”陆短 、当年末i 二日本径滂法回後l 始彩、l ，、扫吵 否“，7 肜景氮”入。允。 v l 力、l e 1 本政府f 宣扬丧哆i 二屯f i j 高影警意恐扎 、鹑替相埸安定审景氮後 退老抑之否允奶汇、何度屯公定步合意下咿 、7 宋一吵7 乡r 屯伸邗兢；亍赶 扬否。毛机丧抑制的财政政策屯耘换l 、景氮于了入机。定彩綮急柽济 对策老打与出l 允扬。定。毛机i 二、f i j 高抑制定幻刃大规模栓f p 贾l ，、f i j 壳哆介入主大量。国隙资本流入i 二上畛、流勤性法遇剩刃状况i = 陷9 危。卖体 柽滂投资横会力s 不足中否下遇剩。资金法株式市埸卞不勤麈市埸k 流机、刁 ；= “- j ，p 径济”力s 凳生l 允。二弓l ，、弓状况老抑制矿否定彩i = 、政府法金融引 言赭国政策i = 舵老取。允。少p 力；崩壤l 、才) 否吵“平成不沉” 二入9 允。 9 0 年代初砌、1 3 本柽济法国内消费e 政府支出洼，弋7 肜柽济晴遇剩投资 意消化中否二之力s 毒拴 拴哆、毛二翰出力；柽清老引。碾为主要栓力i = 桉。 允。日本刃贸易黑字法再孙增加l 始彩、二晴爆凳l 走岁午夕了金融危檄i 二上 哆、大量力f ，l 力；国隙金融市埸；二流入l 、f 少力s 下落中否二岂i 二对l 、田法 丧允切畛上玎法匕彩否上弓i 二拯。允。l ，、丧亲七连。【、今回1 3 本政府乃7 夕 口政策劾果法薄力、。把。l a 本金融横阴法不良债券、径喾危檄汇面l 、政 府法何度屯金利老下盯t 屯、流勤性民c 二陷。定金融政策法劾力老失。允。稔合 的径济对策意凳勤l 、政府支出老拉大l 【屯、劾果屯非常k 薄 、反对i 二财 政危檄老增幅冬世走。田大幅拴切哆上盯老阻止寸否危彩、l a 本政府法何度屯 市埸介入l 拯i 于机灌教6 经力、9 危。 四回罔高 二隙l 、l a 本政府法鹑替相埸安定允彩i 己市埸意介入l 危力；、 根本力、岛鹑替相埸勤毒老变完否二岂力s - e 砉经力、o 危。“j 力一7 ”劾果i 二上 哆、罔高屯予想贸易收支均衡老实现寸否二e 力；毒检 、加克9 贸易黑字 意冬世否二ei 二拯。定。 卜! jpy 7 岂7y 尹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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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先行研究 面临人民币升值，国内外很多学者都试图通过研究战后日元升值历史中，找 出对应对人民币升值的有益借鉴。下面将列举一些国内外专家的观点，并就其观 点进行简单分析。 日本经济学家黑田东彦( 2 0 0 4 ) 首先肯定了日元升值带来的通货紧缩压力， 而日本政府为了缓解压力所实施的“双松政策制造了大量的资产泡沫，泡沫经 济的破灭导致了日本经济长达1 0 年的萧条。他认为，泡沫经济以及随后的大萧 条都不是汇率变化本身引起的，而是日本政府反应过度的宏观经济政策直接引起 的。同时，他就日本的经验教训发表了对人民币升值和汇率改革问题的看法：第 一，要重视货币升值可能带来的通货紧缩，但是对于货币升值的影响需要全面、 长远的眼光，要看其对于经济整体的影响；第二，今天的人民币升值背景与当年 日元升值背景确有相似之处，但是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中国面临的国际环境更 复杂，因此需要在全球化背景下考虑问题；第三，他建议“可以通过更大的浮动 区间和爬行钉住制度让人民币在未来几年逐步上调，而参考汇率可以通过盯住一 揽子货币而非美元一家来实现。” 黑田先生有“亚洲货币先生 之称，其对于亚洲货币研究有独到而精辟的见 解。他在2 0 0 4 年发表的这些观点对于人民币改革确实有很大借鉴意义，而其提 出的即住一揽子货币而非美元的汇率形成机制也是2 0 0 5 年开始的汇率政策改革 中一项主要内容，可见黑田先生对于中国汇率制度改革有着很深的认识。 美国斯坦福大学麦金农教授在美元与日元一书中则表达了不同的看法， 认为日元汇率的攀升才是导致经济不景气的主要原因，特别是9 0 年代初，由于 美国利率下降，为了防止因为利息差而致使日元继续升值，日本不得不多次下调 利率，使得日本陷入“流动性”陷阱，货币政策几乎完全失效，经济长期萧条。 对此，笔者认为，日本经济9 0 年代开始的萧条确实与日元升值有关，但是 之前的两次升值虽然也带来一定程度的不景气，却并未导致严重的衰退，可见汇 率变化不是导致经济衰退的唯一原因。日本政府在前两次升值时的应对措施虽然 也有不妥当之处，但是还是在很大程度上抵抗了日元升值萧条，但是到了第三、 四次升值时，还是一样的应对政策却导致了不同的结果，可见日本政府没有认清 经济形势的变化，没能根据具体情况改变策略，对于9 0 年代经济大萧条，日本 政府确实有一定的责任。 另一位日本学者四宫隆文在2 0 0 5 年发表了从日本浮动汇率制的变迁看人 2 民币汇率制度改革一文，文章总结了战后日本近3 0 年的货币升值历史，从汇 率变迁的角度来研究汇率变化与宏观政策的关系，以及对于宏观经济的影响，并 从中得出了对于人民币汇改的一些启示。他认为从战后几次升值时的总体情况来 看日元升值并没有导致日本出口的大幅减少，除了“j 曲线效应 之外，也是由 于日本产业结构升级、产品的高附加价值化所致。但是日元升值带来的国内产业 空洞化相当严重，同时一些没有国际竞争力的产业在日元升值过程中被淘汰了。 另外非制造业从日元升值中得到了实惠。对于中国来说，现在还不是实行完全浮 动汇率制度最好的时机，应该在做好产业结构升级、扶植高附加价值产业、完成 金融行业改革、完善资本市场等工作之后再考虑完全浮动汇率制度，现在还不具 有实行完全浮动汇率制度的良好的经济基础，应该是缓慢的渐进的升值。 2 0 0 5 年正值中国汇改，而四宫先生在全面总结日本战后汇率变迁历史之后得 出的对中国的其实无疑是有很高借鉴价值的。中国确实应该在做好本身经济基础 建设之后再考虑过渡到完全浮动汇率制度。 值得说明的是，两位学者发表这些观点的时候，正是国际上要求中国实行浮 动汇率制度呼声最高的时候，中国也是在2 0 0 5 年开始了汇改，但是两位学者从 学术角度出发分析中国现状，比较中日异同，一致认为中国不应该实行完全浮动 汇率制度，是难能可贵的。 日本学者河合正弘更是提出中国在汇率改革过程中要重视以下几点“第一， 在资本管制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受到投机性冲击。只要投机者预期该币会升值， 就会持有该货币头寸。所以，如果维持固定平价的成本很高，那么就需要调整汇 率水平，或者实施更具灵活性的汇率制度，中国千万不要认为资本管制对抑制人 民币汇价投机活动是完全有效的。第二，重视货币政策作为避免汇价过度波动工 具的作用。为了能够使货币政策更为有效，中国货币当局须发展货币政策工具， 如短期货币市场，并增强其对国民经济、国际收支以及汇率的影响力，这就需要 货币市场和短期金融工具的进一步发展。第三，避免宏观经济政策对货币升值做 出过度反应。由于惧怕日元高汇价导致错误的宏观经济政策，对经济的危害超过 了同元升值本身产生的危害。第四，维持储蓄投资的平衡。为了避免顺差国的货 币受到升值的压力，在国内维持储蓄和投资的平衡是非常重要的。为此，需保持 国内需求拉动的经济增长。就中国而言，服务业的发展，重点是商业和与消费者 相关的服务业的发展尚有很大空间。第五，力求使人民币汇率制度更具灵活性和。 要使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和调整汇率水平的利大于弊，必须加快金融改革，特别 是要通过国有商业银行的重组和金融市场( 资本市场和货币市场) 的发展推进金 融改革。当升值的压力增加时，政府应进行外汇市场干预，放松进口管制，放宽 资本流出管制，加强短期资本流入的管制，以减轻投机压力。同时政府应尽力提 高货币政策的有效性，以维持宏观经济和汇率的稳定。” 河合正宏在其建议中多次提到了货币政策对于稳定汇率的作用，本文也将对 货币政策对于汇率稳定进行效果分析，这是本文的重点之一。而笔者得出的中国 人民币升值的建议中，也有很多是参考了河合正宏的观点。 国内也有很多学者对于日元升值以及其对人民币升值的启示做了研究，并发 表了很多独到的见解。 冯昭奎1 9 9 4 年就发表了日元兑美元汇率从1 ：3 6 0 到1 ：1 0 卜就最近日元 升值的原因及其影响；白仲林在2 0 0 5 年通过分析日元升值的历史以及运用实证 分析的方法，研究了r 元四次升值的原因；尚鸣初则主要考察了“广场协议”后 日元升值的原因。 日本经济学家、野村证券资本市场研究所主任研究员、日文网站“中国经济 新论 的创设者关志雄2 0 0 6 年接受采访时，对中日经济作了比较，提出中国国 内主流看法是日元升值导致了泡沫经济破灭以及之后的“失去的1 0 年”，忽略了 日本政府为了阻止日元升值以及对抗升值萧条而采取了过度的宏观政策，助长了 泡沫形成，在意识到泡沫经济之后又实施力度过猛的紧缩政策导致泡沫破灭，最 终使日本经济陷入萧条。同时他还认为防止泡沫产生比阻止其崩溃更重要，旦 产生泡沫就很难阻止其崩溃，而防止泡沫产生的最好方法就是尽快提高利率和汇 率，汇率升值幅度可以达到每年4 - 5 。林毅夫( 2 0 0 7 ) 通过外贸顺差和汇率的 比较，则认为人民币没有被严重低估，升值过快则不利于中国经济发展。 从上面中外学者的观点及著作笔者总结出，第一，大部分专家学者认为人民 币升值与日元升值确有相似之处，总结日元升值的经验教训是有价值的，可以从 中得到很多启示；第二，中国现在还不是实行完全浮动汇率制的时候，经济基础 还不够坚实，大幅度过快的升值会使中国经济受到严重冲击。第三，虽然实行全 浮动汇率制度不利于经济发展，但是允许人民币在可承受范围内小幅渐进升值在 经济学界已经达成共识。第四，虽然2 0 0 5 年汇改开始，但是其力度和完善程度 还远远不够，今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第五，虽然人民币从2 0 0 5 年汇改之后不 断升值，但是随着经济危机席卷全球，升值压力骤减，甚至开始出现小幅度贬值， 但是对于金融危机中的中国来说，大幅度升值或贬值都不是好事情，汇率稳定成 4 为了重中之重。而汇率的稳定不只是通过央行的干预和管理来实现，更重要的是 货币财政政策的运营。 另外，在查阅资料整理文献过程中，笔者发现虽然有很多总结日元升值的经 验教训的著作，也有很多提出人民币升值建议的文章，但是很少有人从日本政府 的应对政策措施及其效果进行系统分析。本文正希望弥补这样的空白。同时，中 国政府在应对汇率变化时采取哪些政策措施，可以从日本政府的经验中得到什么 启示，也是本文的重点之一。 第1 章战后日元升值的历史回顾 首先，让我们通过图表的形式直观的了解一下从战后的1 9 5 0 年- 2 0 0 0 年这 4 0 年间日元对美元汇率的走势变化情况。 图l ：1 9 5 0 - 2 0 0 0 年日元对美元的汇率1 从上图可以清晰的看出，在1 9 5 0 年一2 0 0 0 年，日元对美元的汇率虽然波动 不断，但其整体趋势是坚挺的，其中更是有四个阶段，曲线走势在很短的时间迅 速变化，这就是绪论中所说的四个日元短时间大幅度升值时期。其具体的汇率变 化比率可以通过下表直观的表现出来。 1 资料来源：世界经济统计年鉴 5 d 5 o 5 d 5 o 5 o 5 o 5 5 2 o 7 5 2 o 7 5 2 o 7 3 3 3 2 2 2 2 1 1 1 1 o f 1 j u d 表1 ：日元四次升值数据统计2 升值期间美元日元升值比率 汇率 1 9 7 1 7 1 $ = 3 6 0 3 6 4 1 9 7 3 71 $ = 2 6 4 1 9 7 5 1 2 1 $ = 3 0 6 6 6 3 1 9 7 8 1 01 $ = 18 4 1 9 8 5 2 1 $ = 2 6 0 1 0 9 7 1 9 8 8 51 $ = 1 2 4 1 9 9 0 4 1 $ = 15 8 9 8 1 1 9 9 5 4 1 $ = 7 9 7 5 众所周知，日本在战后经历了将近2 0 年的高速增长时期，那是日本经济的 黄会时期。到7 0 年代，日本超过西德，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经济大国。随着 同本经济实力的增强，日元具有内在的升值要求。而同时在日本政府贸易立国的 口号下，日本的对外贸易迅速发展，巨额的贸易顺差使日本面临来自国际的日元 升值压力，特别是来自美国的压力。虽然四次升值的背景不尽相同，但是日本本 身经济实力不断增强的内因和国际压力的外因是每次升值期间都或多或少存在 的因素。 下面按时问顺序来简单回顾一下这四次日元升值的国内外背景以及对当时日 本经济的影响。 1 1 第一次日元升值( 1 9 7 1 年- 1 9 7 3 年)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在日本政府政策的有效干预和美国的支持下，日本 经济得到迅速发展，很快走出了战败的阴影。到1 9 6 8 年，日本经济已经超过多 数西方发达国家，国民生产总值位居世界第二位。从下图可以看出，从1 9 5 5 年 到7 0 年代前期，日本经济的增长速度在发达国家名列前茅。 2 资料来源：日奉经济白皮书 6 审。 图2 ：日本西欧美国1 9 5 0 - 1 9 7 3 年年均人均g d p 增长3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政府提出了“贸易立国”的口号，为了发展经济，扩大 出口，稳定的汇率是不可缺少的，经过各个方面的研究，自1 9 4 9 年4 月2 5 日开始， 实行l 美元兑换3 6 0 日元的固定汇率政策，这一汇率政策一直到1 9 7 1 年才正式 改变。这一较低的汇率是美国为了帮助日本的经济重建而制定的，并持续了2 0 年之久，极大的促进了日本对外贸易的发展，但从2 0 世纪5 0 年代末开始，日本经 济快速增长，随着经济实力的增强，出口的增加，外汇储备增长，导致了日美贸易摩 擦的增多，国际上对于日元被低估的批评越来越多，美国方面要求日元升值的呼声 也越来越高。 1 9 7 1 年8 月1 5 日，美国尼克松总统为了改善国际收支状况，采取了一系列 措施，其中之一是单方面中断美元与黄金的兑换，这就发生了所谓的尼克松冲击。 尼克松冲击发生后，日本政府为维护3 6 0 日元兑1 美元的汇率水平，多次入市干 预，抛出日元、购买美元，但这些措施都无济于事，日元还在升值。尽管如此， 欧美国家仍在不断批评日元升值幅度不够。在此背景下，经过有关国家多次磋商， 1 9 7 1 年1 2 月，西方十国财政部长在华盛顿史密森博物馆召开会议，决定将日元 汇率升值1 6 8 ，即1 美元= 3 0 8 日元，并以此作为标准汇率，上下可浮动2 2 5 。同时，当时的西德政府也同意将马克对美元汇率升值1 3 8 。这些就是被经 济学家称为“史密森协议”的主要内容。但是，这些措施没有起到应有作用，由 于美国的贸易逆差继续扩大，美元汇率仍在不断下滑，至1 9 7 3 年2 月1 3 日，美 国财长宣布美元对黄金贬值1 0 。在此形势下，各国纷纷放弃同美元挂钩的汇率 政策，日本政府也不得不向浮动汇率制过渡。 这一时期的日元升值是在日元被严重低估的情况下发生的，可以说是其价值 的回归的结果。因为从1 9 6 8 年起，日本超过西德，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 3 资料来源：世界经济年鉴 7 经济强国。随着日本崛起，日元具有内在的升值要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战后l 美元兑换3 6 0 日元的固定汇率在很大程度上低了估r 元币值。随着日本经济实力 的增强和企业国际竞争力的提高及国内物价的稳定，日元汇率的低估使日本产品 极具价格优势，特别是对美国商品有很大的价格优势，这极大的冲击了美国国内 的出口企业。因此，尽管按照“史密森协议，日元升值幅度在发达国家中是最 大的，但确实是符合当时日本经济的基本状况。另一方面，随着日本贸易的迅速 发展，日本的外汇储备不断增加，对美国等国的贸易顺差也逐年加大，致使贸易 摩擦不断，日本面临着自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巨大货币升值压力。因此，无 论从国内经济发展的内因还是国际压力的外因来看，日元升值都是在所难免的。 为了抵消日元升值的紧缩效应，日本政府采取了扩张性的货币与财政政策， 1 9 7 2 年日本央行将贴现率由6 2 5 降到4 2 5 ，达到战后的最低点；政府财政增 加预算支出，以刺激经济。货币供应年增幅达到2 0 。由于在较长时间内实行了 金融缓和政策，使日本的通胀日益严重的，虽然日本央行于1 9 7 3 年提高了贴现 率，然而，为时已晚，到石油危机发生后的1 9 7 3 年9 月，消费物价指数年上涨 率达1 4 ，石油危机又进一步加剧了通胀局势，1 9 7 4 年物价上涨率达2 4 。在 这种情况下，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不得不转向紧缩，而紧缩政策使经济增长骤然 降低，1 9 7 4 年，日本经济出现了2 0 多年首次负增长。 第一次日元升值，发生在日本经济高速发展时期，以1 9 7 1 年“尼克松冲击 为起点，持续到1 9 7 3 年末，并使日本的汇率制度由固定汇率制过渡到浮动汇率 制。其主要原因首先是日本经济快速发展使日元升值有其内在要求，其次r 本外 向型经济产生的巨额贸易顺差使其面临来自于国际的压力。而美国在这一时期经 济衰退，对日本贸易有着巨额逆差，美国政府希望借美元贬值来拉动经济，减少 贸易逆差，于是美国政府对日元升值施加了巨大压力。这一次日元升值，带给日 本经济的冲击非常大，致使日本战后长达2 0 几年的高速增长终止，甚至在之后 的1 9 7 4 年出现了战后首个负增长。而由固定汇率制度过渡到浮动汇率制度也使 其后日元汇率的大幅度波动成为必然。 1 2 第二次日元升值( 1 9 7 5 年1 9 7 8 年) 第一次石油危机后，日本国内无论消费、投资还是政府需求都处于停滞状态， 出口成为该时期经济增长的主要拉动因素。1 9 7 4 年第1 季度至1 9 7 6 年第4 季度间同本出口平均季同比增长率为1 3 ，个人消费平均季同比增长率为 2 4 2 ，投资支出平均季同比增长率为0 1 5 。由此可见出口成为拉动经济复苏 8 的主要力量。 出口的增加导致在1 9 7 6 - - 1 9 7 8 年期间日美贸易摩擦又一次加剧。于是，日 本又受到了进一步开放市场和日元升值压力。在美国贸易出现大量逆差，而日本 有大量顺差的情况下，美国政府将这种情况归因于日本市场不够开放，内需不够 和日元被低估，而这只有通过日本开放其“封闭”市场以及提高日元汇率来实现。 1 9 7 7 年初，美国政府指责日本政府不在国内采取景气对策，不扩大国内需求， 不增加进口，而是企图通过出口来拉动经济增长，导致出口增加，使国际收支顺 差剧增。总之，美国认为日元汇率太低，必须要升值。在美国强大压力下，日元 汇率急剧上升，到1 9 7 8 年1 0 月，创造了1 美元兑换1 8 4 日元的战后最高记 录。 日元第二次升值期间，物价水平也相应大幅回落，物价从1 9 7 6 年初的9 5 下降至1 9 7 9 年4 月的2 9 。为了摆脱升值萧条，日本政府实施了以公共投 资来拉动经济的一系列措施。并致力对国内经济结构进行改革，对产业进行合理 化调整，此外，政府还发行了大量国债。1 9 7 8 年秋，日本经济出现了复苏的征兆。 到1 9 7 9 年第二次石油危机爆发，日元汇率也开始下降。 但第二次升值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致使日本经济出现衰退，相反为了克服这 次日元升值，日本政府致力于经济结构改革，日本企业致力于产业结构升级和技 术革新等，这为日本经济的复苏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再加上日元升值带来了国内 物价稳定，能源等原材料价格下降，以至于在1 9 7 8 年末日本经济竟然在日元升 值的情况下开始复苏。 1 3 第三次日元升值( 1 9 8 5 年1 9 8 8 年) 8 0 年代美国里根政府实行紧货币松财政的经济政策，从而导致美元汇率的持 续上升，美国国际收支出现了大量的逆差。到1 9 8 5 年初，美国的经常收支逆差已 经突破1 0 0 0 亿美元大关。同时宽松的财政政策使美国出现了巨额的财政赤字。 贸易赤字和财政赤字的“双子赤字”导致美国国内贸易保护主义抬头。 表2 ：1 9 8 0 年1 9 8 5 年日本对美国贸易顺差额4 1 年债 1 9 8 0i 钧l l 1 9 1 2l 髑31 9 8 41 9 8 5 f翻车对麓掏醺褒焉藿丽”一 l 洲【 一1 5 8 0 l 1 6 9 9 一l 镐83 3 54 必 为了扭转这一局势，1 9 8 5 年9 月2 2 日，在美国主持下，西方五国集团各国 4 资料来源：世界经济年鉴 9 的财政部长和中央银行行长在纽约广场饭店召开会议。会上就美元升值和美国巨 额经常收支赤字问题，各国协商采取联合干预行动，其重要手段就是要求各国政 府抛出美元，以降低美元对日元和欧洲国家货币的汇率，这就是著名的“广场协 议”。协议内容主要是各国一致认为应发挥汇率调节作用以及主要货币对美元汇 率升值的必要性。以广场协议为转折点，日元汇率大幅上升。“广场协议”揭开 了日元第三次急速升值的序幕，并成为同本泡沫经济的导火索。 此时的日本经济正处于复苏期，虽然日元升值一定程度上导致出口减少，但 是由于石油进口价格也随之降低，以及随着出口减少而进口原材料和半成品份额 也随之减少，加上“j 曲线效应”的因素，贸易顺差有增无减。日本企业也逐渐 认识到日元升值的好处，例如有利于增加对外直接投资，有利于能源和制成品的 进口等，同时为了应对日元升值的负面影响，企业开始致力于高技术、高附加价 值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日元升值又使消费品物价下降，个人实际收入增加，致使 个人消费快速增长。日本政府为了应对日元升值的紧缩效应，保持经济增长，开 始扩大内需，放松银根，扩大财政支出，加大了公共投资和公共项目预算，引导 经济增长结构由外需主导型向内需主导型转变。于是，从1 9 8 6 年末开始，日本经 济进入长达5 4 个月的增长期。 然而，日元升值带来的财富效应使日本国内盲目乐观的情绪滋长，很多人认 为日元升值意味着日本不但在制造业方面已经战胜了美国，而且在货币领域，日 元也获得了和美元同样的地位。在这种盲目乐观情绪的支配下，一些日本企业和 机构，开始大量在欧美国家购买房地产，甚至不惜重金购买名画古董等。这种现 象尽管只是日元升值过程中的个别的、短暂的现象，但也反映了部分日本人在对 待日元升值方面的乐观心态。 更为致命的是，日本政府在此期间对于宏观经济形势的错误判断导致长时间 宽松的金融政策，其利率降到历史最低水平，再加上金融自由化国际化进程过快， 国外游资以及投机者不断涌入日本金融市场，使这个阶段的货币供应大大超过正 常水平。这些过剩的货币通过各种渠道流入了股票证券房地产市场，导致资产价 格急剧膨胀。由于资金过剩，加上企业开始通过直接金融筹集资金，很多银行处 于“有钱没处贷”的状态，于是向房地产和建筑业贷款成为这个时期各银行的主 要业务，这不但促使房地产业过热，同时也为泡沫破灭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