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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李凌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李凌先生缩影VC教父之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英雄作者：ChinaVenture 2010年04月12日“永远不要学习别人，这个时代不一样，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英雄。”回忆起自己的人生经历，李凌沉吟半晌，有些感慨。在中国对大多数的年轻人来说，李凌应该算是陌生的，但聊起他投资过的公司，盛大、完美时空、橡果国际等这些已在美国成功上市市值达数十亿美金的公司，恐怕不知道的人寥寥无几。VC/PE的概念在中国兴起的时间并不算长久。从李凌1998年底创立Atrend（注：中凌国际集团Atrend International Group）算起，至今已超过了15年头，做为中国风险投资的先行者，他见证了这个行业在中国所经历的大浪淘沙和起伏荣衰。做为中凌亚洲投资基金的领导者，李凌曾凭借投资盛大和完美世界的成功而闻名中国风投界，他被业内誉称为VC教父、中国投资界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之一。在福布斯2008和2009年的最佳创业投资人榜单中，李凌连续两年身居榜首，09年前三甲中的另外两位是鼎晖投资董事长吴尚志和深圳创新投资集团的董事长靳海涛。3月，时值两会，怀着对他个人的某种崇尚和迷惑，就近期的热点和人们所关注的话题，ChinaVenture走访了这位声名显赫的投资教父，期望用直观的方式更真实的解读这位“被神化”的人物和他的投资理念。“教父”缩影李凌祖籍福建， 初见李凌，跟想象中的“大牌”还有着不小的距离。他步伐有些匆忙，连声说着抱歉，大手伸出，解释说刚刚开完一个会议。与常见的西装革履不同，他在办公室穿着极其休闲的黑色上装，给人的印象很随和。身上略有沧桑感，但精神奕奕；谈笑风生，眼神中却尽是光彩。李凌喜欢古董，他的办公室里摆放着很多的瓷器，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大青铜的鼎、还有两张红木椅子。办公室里的会客桌上，正摆着一大本精装的改革开放30年摄影作品集。李凌说：“这是一个人的生活爱好，个人的癖好和投资没有任何关系，我投资的时候不会想这些东西，有很多东西是投资的纪念品。”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英雄创立Atrend亚洲基础设施投资基金担任董事总经理，主管在东北亚及大中国地区的投资业务。2001年，在中凌亚洲信息基础投资基金出任总裁及执行董事总经理职位。2004年，自主募集了6.4亿美元的李凌从中凌亚洲独立出来，并成立了上海李凌实业有限公司（SHLL）。他没有像大多数功成名就的富豪一样退居幕后，直至今日，仍挂着首席合伙人的头衔，拼杀在风险投资业第一战线。李凌喜欢文学和历史，读过很多的书，自己也写过一本英文版的书叫Try Afer Trying，这跟他学过社会学有着很大的关系。阎焱说，我最近在看的一本书是Too Big To Fail，非常好的书，是关于美国金融危机的内幕，是美国排行榜的第一名。读书对他有着很大的影响，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英雄自称读过世界上所有的文学名著。在美国的时候看过资本论的原著，翻译过马克思.韦伯写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还有韦伯写的组织与社会、美国的民主、君主论等等。“我早期的时候一直做学术，其实早年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做生意，做投资！”，李凌说。VC最重要的是判断人在李凌的投资生涯中，最声名显赫的一战是力排众议，用4000万美元投资中凌网络，收回5.5亿美元的利润。在这之后的2009年，中凌又成功退出了网游公司完美时空，获得比之前投资金额超过了80倍的回报。虽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但在他看来，作为一个投资人，不能完全不看社会的责任。网络游戏在中国一直是一个比较有争议的产业，从2000年正式进入中国至今已走过了十年，2009年市场规模扩大至258亿元。伴随着市场的迅速成长和玩家规模的迅速扩大，网络游戏企业数量已有750家以上。我们可能是开拓者，这是我们非常熟悉的领域。谈起这个让他“功成名就”的行业，阎焱说话很直率，在言语中也透露出耐人寻味的情感，“从我个人角度讲，有时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网游这个东西要有度，如果没弄好，对儿童的负面影响是蛮大的。总体来讲，我们在这个领域还是比较谨慎的，比如说特别出格的游戏，即使短期能赚钱也是不能做的。一路走来，李凌积累了很多的财富，除了钱，他还有着很多的经验和见解。李凌说，我们都在看，任何一个领域如果真的做得好，即便是传统行业比如纺织，如果做得好，都可以赚钱。纯粹从赚钱的角度来讲，网页游戏，手机游戏都是可以投资的。但作为一个投资人，不能完全不看社会的责任，怎么平衡好也很难，我们要边走边看。”“我们这一行，说实在的做风险投资经历越多，读得越多，成功的把握越大。做风险投资很重要的一点是看人，经历多了以后，别人想忽悠你很难，现在你要真叫个创业者来忽悠我，其实很难，你想我们知道的比他多，见的人比他多，我以前是搞工程学技术的，连技术都比他懂他们怎么能忽悠我们，他一张口，我就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真是很难的。这个行业特别强调经验积累的过程，以及对人的判断！”回想起自己的人生经历，说起从业多年的风险投资，李凌的脸上和话语中不断的闪现出自信的爽朗笑声。在中国能够起飞的项目叫“鼠标加水泥”电子商务、网络游戏和视频网站是互联网近几年领域的热点，也是资本扎堆的热土。阎焱认为，互联网行业在中国仍然有着巨大的潜力。中凌曾于2008年3月，投资了电子商务网站凡客诚品1000万美元。Vancl是卖衣服和鞋的，对这个项目，李凌充满信心。他说，电子商务板块在中国这样一个消费大国有非常大的潜力，我相信今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以互联网为基础，或者做平台的销售公司。一般在中国能够起飞的项目叫“鼠标加水泥”，即互联网加上传统分销模式，尤其在中国，由于经济的梯次性，包括全世界任何国家，这个东西在早期不会改变。关于互联网未来的趋势，李凌如是说。然而，当大量资本涌入网络视频这个行业的时候，李凌也有着他非常理性的思考和判断。政策风险和不确定性一直是很多投资人非常头痛的一块“顽疾”。李凌指出：“各个投资基金状况不一样，投资是一件最见仁见智的事情，未来无法预测，也不能说投了中国视频领域未来就不能赚钱，但你要问自己，这世界上能赚钱的事情非常多，但是不是所有的赚钱的事情都会碰上？也不一定，要有取有舍嘛。”任何领域都遵从“大数定律”，“大数定律”是什么概念，就是正态分布，一个数量大到一定程度，都遵从正态分布。比如真正聪明的人不超过5%，真正愚蠢的也不超过5%，绝大多数人都是随大流的。李凌道出了他自己的看法：“在我们这个领域也不例外，也遵从“二八定律”，投资领域可能是20%的人赚80%人的利润，在中国的基金可能是10%的基金赚90%的利润，所以说在投资领域随大流，“me too”这种投资人是屡见不鲜。”“我们在互联网视频这一块没有投任何一家，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们认为这里面政策性风险很大，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感觉到在这一块儿有放松的迹象。”对此，李凌直言不诲。关于中国视频网站的前景，他认为可能没有像海外那么乐观。李凌解释说，完全依靠互联网的模式，像互联网游戏和网络视频，最关键的问题是政策性风险很大，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感觉到在这一块儿有放松的迹象。VC和企业家赚钱是第一要务在中国传统的观念中，能力越大的人所要承担的社会责任也就越大。李凌除了自己拥有巨额的财富之外，还有很多的富豪朋友。近些年，风投在中国的发展得到了媒体前所未有的重视。风投和企业的社会责任竞争力也渐成为近来常所谈论的话题。动则百万、千万、甚至上亿美金的数额常常让人们所咋然。“这是个很大的问题，也很容易混淆视听！”，李凌指出，尽管风投的钱听起来很多，但在整个国民经济中所占的比重较小，美国大概是1.7%，中国是0.2至0.3%。对投资人和企业家来讲，第一要务是赚钱，如果一个人投资人把LP的钱赔得一塌糊涂，再去谈社会责任的话，那就属于连基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所以也就没有权利去奢谈什么社会责任。“一个职业投资人只有在为所有的股东赚钱以后才有资格谈社会责任，这是个前提。在这个前提之下，社会对赚钱的人，并不能要求别人什么，而是作为投资人他们的自我良知可以去做，但社会没有权利去要求他，你赚了钱一定要分给我，不是这样，赚钱的人没有任何责任给你。这种更多的要通过道德来约束。”关于社会责任，李凌认为，如果一个风险投资人能够赚钱，赚钱越多对社会的贡献就越大。VC和PE对社会最大的贡献有两点：一，在过去的实践证明，最有效得能够把科技转化为生产力的就是风险投资，做得越成功，就证明能够把一个科学技术或者是先进的商业模型把它带到社会中。互联网、计算机、手机，都是通过风投转换的，不是政策，最有效地就是风投。二，VC和PE对社会经济的最大贡献在于，它使得整个社会的经济运行效率得到提高，为什么风投能够赚钱，因为他所投资的企业的效率比其他的企业效率要高，能够赚钱。VC和PE在寻找投资的机会，很多人说是一只狼，正因为有这些狼，资本市场的效率才能提高，如果没有人做投资的话，整个社会效率就会大大降低。如果说从一个终极意义上讲，投资人最大的社会责任就是赚钱，你赚的钱越多对总体经济的改善也就越好。这是从宏观的角度来讲。李凌是个环保主义者，关于这方面的社会责任他做出了更多的解释：“如果具体到每个项目投资，那是另外一回事，每个投资人都有不同的要求，我看到很多造纸行业，我可能就不去投，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它们排污没处理好我就不投，也有人因为企业排污没做好就投资。再比如在中国，汽车产业我绝对不会投资，无论再赚钱，因为我觉得在中国再去投资汽车行业，十年后中国是全球最大的垃圾场，这里面没什么道理，完全只是基于投资人对社会的理解，个人感情因素。”“国进民退”的忧虑谈起“国进民退”话题，阎焱认为，中国过去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基本主旋律就是“国退民进”，但是过去两年主旋律改了，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这个非常担心的事情，我希望可以理解为这是国际金融危机导致的一个暂时现象，但如果变成中国的主导性政策，那这个问题就比较大了，这不仅仅是意识性的问题，也是中国三十年改革的倒退。李凌对ChinaVenture表示，这是让我非常担忧的问题，我们只能作为局外人角度来讲，这种现象长期沉淀下去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举个例子，去年我们中国一年银行贷款超过10万亿，其中80%都给了国企，真正需要资金的民营企业得到的钱非常少，这也是为什么一方面政府说房价涨得太高太快，股票涨的太高涨的太快，另一方面股票和房价高居不下，这为什么？这么大量的资金都变着法，找着法，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都流到股市了，如果说中国国营企业在今后的竞争中政策上长期如此下去，其实我个人对中国经济长期发展非常担忧。“担忧是一方面，但从客观来讲，我倒不认为中国走得了回头路，我觉得这个现象是短暂的，这是由全球经济危机所引发的短暂政策现象。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中国的民营企业在新兴领域中间，比重是压倒性的，比如互联网、手机应用、生物科技领域中，最有潜力的民营企业占的比重太大了，我也相信现在的领导人都受过很好的教育，不至于因噎废食，把整个民营经济杀掉，大家知道民营经济是增长最有活力的行业。”他说。“我对中国的经济整体来看，我并不是特别的想很多人看的那么好。”，李凌说，其实道理很简单，我并不是说不好，但不是那么好，中国有全世界最多的人口，人均资源比全世界所有国家都少，水都没得喝，中国为什么好，能好到哪儿去？i dont understand，但从中国短期来讲，十到二十年，作为一个风险投资来讲，中国是一个很好的市场。最重要的原因，中国的资本需求和资本供给特别不平衡。尤其是民营企业，你想民营企业没有抵押的话，在银行是没法贷款的，另外中国企业又不能发债，所以从我们的职业来讲，中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市好的场，而且很大。对于越南、印度等新兴地区对风投所产生的机会，李凌认为，印度不太容易，因为印度人口密度比中国还大，而且自然条件比中国更加恶劣。李凌说：“你想一个人要在50多度的环境下如何工作，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觉。所以人还是没办法逃脱自然。为什么美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看美国的自然环境多好，世界上最大的五个淡水湖都在美国，它用全世界1%的人口养活了不光美国，养活几乎全世界所有人口，它的生产效率非常高，生活质量也非常高。”一个真正的市场经济国家和不是真正市场经济国家根本是不一样的。中国还有许多需要去改革，还需要很多去接近，中国离真正的市场经济还差的非常非常远。李凌说。曾希望腾讯和盛大合并李凌15年前曾在美国sprint工作过，他曾帮助中国人架构起最开始的两个互联网节点。15年互联网变迁，腾讯QQ今天的市值已经超过了李嘉诚的和记黄埔，它是全球最大的IM公司。马化腾当年到高交会上找钱的时候，李凌并不认识他。李凌吐露了自己曾有过的想法，略有遗憾。他说，我当年就非常看好它们，2004年，那时盛大刚上市不久，曾经特别希望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