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论文）《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pdf

上海师范人学硕士学位论文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摘要 作为一部中世纪中古高地德语史诗尼伯龙根之歌的研究 虽然得到了足够的重视，但是从主题学角度研究该部史诗的文 章，在国内外都还未曾出现，本文将母题学理论与史诗相结合， 从预兆、女性复仇、悲剧英雄三个母题研究尼伯龙根之歌， 一定程度上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本文提出的另外几个母题，在 文中没有详细论述，但也为他人继续从该角度研究尼伯龙根之 歌提供了线索。 关键词：尼伯龙根之歌母题预兆女性复仇悲剧英雄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a b s t r a c t a sa na n c i e n tm i d d l eh i g hg e r m a ne p i c ，n i b e l u n g e n l i e d h a s a t t a c h e ds u f f i c i e n ti m p o r t a n c ei na c a d e m i a h o w e v e r ，t h e r ei s n t a n ya r t i c l ew h i c hc o m b i n i n gt h em o t i v et h e o r e t i ca n dt h ee p i c a p p e a r e d s ot h e n ，t h i s t h e s i sc o m e so u t i ti n c l u d e st h r e e m o t i v e s ，s u c ha so m e n ，w o m e n sr e v e n g e sa n dt h et r a g i ch e r o e s t h i st h e s i sw i l lf i l lu pt h eb l a n ko ft h ed i s s e r t a t i o n w h a t sm o r e ， t h e r ea r es t i l ls o m eo t h e rm o t i v e sw h i c ha r er e c o m m e n d e dw h i l e n o te x p l a i n e di nd e t a i l t h e s ea r ew o r t h yf o ro t h e r sw h oi s i n t e r e s t e di nk e e p i n g0 nt h i sd i s s e r t a t i o n k e yw o r d s ：n i b e l u n g e n l i e d ，m o t i v e ，o m e n ，w o m e n s r e v e n g e ，t r a g i ch e r o 3 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 成果。论文中除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不包含其他人 或机构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其他同志对本研究的启发 和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做了明确的声明并表示了谢意。 作者签名：罘丽娟日期：刀。弓参朋必j j i 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上海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即：学校有权保留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 它手段保存论文。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作者签名：绷翩签名：挣嗍川彻彻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引言 1 前言 尼伯龙根之歌( n i b e l u n g e n l i e d ) 是中世纪一部著名的中高地德语( m i d d l eh i g h g e r m a n ；m i t t e l h o c h d e u t s c h ) 叙事史诗，讲述的是古代勃艮第( b u r g u n d i a n s ) 国王 的故事，大约创作于1 1 9 0 1 2 0 0 年，作者不详。史诗是由很多异教的故事题材和 源自5 世纪口头英雄传说相互融合而成。人们把这篇史诗称为德语的伊利亚特 ( i l i a d ) 。因为它和希腊著名史诗伊利亚特一样，追溯到极远的上古时代， 把渺远的神话中遗留下来的历史片段和历史人物结合起来，成为了一部体现本民 族品格的伟大诗作。这个故事也和斯堪的纳维亚神话中一个更加原始的故事 v o l s u n g as a g a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v o l s u n g as a g a 主要描写s i g u r d 和他的祖先 的历险，和这里的故事有很多细节十分相似；史诗中主人公的家谱也可以一直上 溯到北欧神话中的奥丁大神。 虽然不及伊里亚特著名，但史诗中所弥漫的悲剧性却远胜于前者。这部 史诗充满了对命运的悲剧、对罪行不可避免的报偿、对正与邪光明与黑暗力量无 止境的交锋的刻画描写。 尼伯龙根这个词有几种不同的含义：一是指诗中描写的勃艮第国王们，二是 指齐格弗里德( s i e g f r i e d ) 的部下们；三是传说日耳曼侏儒种族中的一支。 对于这部史诗的评论，一直褒贬不一。有位英国散文家就曾因为盛赞这部中 世纪的德国史诗，富于荷马式的“光彩夺目的意向”和蓬勃旺盛的活力而招致斥 责当时一位批评家布莱奇说他，居然把尼伯龙根之歌同荷马史诗相提并 论，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布莱奇认为尼伯龙根之歌与“史诗截然不同，二者 犹如管子和管乐器之风牛马不相及。1 。“它虽然被从莱茵河畔介绍到英国， 并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5 0 年之久，却一直遭受冷落，毫无持久的影响可言，其 生命皆系于学者的书斋而已。z 黑格尔对这部史诗是十分不屑的，甚至认为其 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史诗。他在论述“史诗的一般世界情况中有段对尼伯龙根 之歌的评论：“尼布龙根歌其中所写的布根第人，克里姆希尔达的复仇， 1 托马斯卡莱尔：托马斯卡莱尔文集纽约1 9 0 5 年版，第2 7 卷，第2 7 1 页 2 唐纳德m 弗莱斯特：史诗命运：关于英美两国从1 7 5 0 至1 9 5 0 年史诗批判的研究美国天主教 大学出版社1 9 6 2 年版，第1 2 6 - 1 4 0 页。 4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西格弗里特的事迹，全部生活情况，全族覆灭的命运，北欧的人情风俗，厄泽尔 王等等，都和我们现在家庭、政治、法律等方面的生活以及规章制度没有任何活 的联系。比起尼布龙根歌中的事迹来，基督的传记，耶路撒冷，伯利恒，罗 马法乃至特洛伊战争，对我们都还有较多的现实联系。在德意志民族意识中，尼 布龙根之类传说事迹都已一去不复返了。 1 尽管如此，近一个世纪以来对尼伯龙根之歌的研究虽也不及荷马史诗 ，但也有学者认为言史诗不必称希腊，理由是尼虽有瑕疵，但它在道 德训喻，题材来源和战争场面等主要方面都与荷马史诗极其相似。关于这部 作品，虽然自它出品之后5 0 年，少人问津，并遭到不少非议，歌德最初也并不看 好这部史诗，虽然后来歌德在一次与艾克曼的谈话中称其是健康活泼的，他说： “我认为古典诗为健康，浪漫诗为病态，准此，则尼伯龙根之歌也与伊利 亚特一样古典，因为两部诗都活泼而健康。 卡莱尔，马克思和布莱奇等人都 认为虽然荷马史诗形式精美、寓意深刻，堪为史诗典范，但这些批评家们并 不因这个典范的完美，就把尼等同类作品排除在史诗之外。卡莱尔甚至还 说，这首诗是我们保存下来的那个时代( 1 2 世纪) 最好的诗2 。并让学德语的朋 友好好研究一下。带着对这部史诗的浓厚兴趣，本着为拓展这部史诗在国内的影 响力尽份绵薄之力的念头，本文将从母题学的角度解读尼伯龙根之歌这部早 期的日耳曼民族史诗。 2 关于本论题的学术史 2 1 首先就史诗尼伯龙根之歌本身在国外的研究现状来说 先谈西方对版本来源的研究情况：这部诗歌的众多手写本都在1 6 世纪末遗失 ，然而在1 8 世纪时又重新发现了1 3 世纪的手稿。现在至少有3 5 种关于“尼伯龙根 1 黑格尔美学：第三册【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7 【英】托马斯卡莱尔著 卡莱尔文学史演讲集，第8 1 页，姜智芹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6 月版。原话如下：这是一首真正的叙事诗。这首诗大概创作于1 2 世纪，它是但丁之前与中世纪有关的 最优美的一首诗，体现了德国古老的英雄精神，听起来就像钢铁一般真实。尼伯龙根之歌是一流 的作品，它可能不是表现一个耀眼的天才，但远远要比那样做好得多，它具有那个时代质朴，高贵果敢的 特点，里面充满了信仰同情和勇气这首诗是我们保存下来的那个时代最好的诗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的手稿和版本，其中有1 1 种是保留完整的手稿。最古老的版本应该是“b 类 手稿。其他2 4 种都是支离破碎或者只是保存了其中的某些部分，包括一部德语( “t ”) 本。这个文本包含3 9 章2 4 0 0 节，这部诗歌的标题最开始被人所知是从三 个版本之一的最后一行中得出来的：“h i eh a td a zn 隹e r ee i ne n d e ：d a zi s td e r n i b e l u n g e1 i e t 。( 在此处这个故事有了结尾：这就是尼伯龙根的故事) ，1 i e t 的意思为故事、传说或传奇，而非简单的歌谣，语义如同在现代德语中一样。 手写稿的来源彼此之间相差甚远，文献学者和学士们把三个主要的谱系作为 主要的稿件可行性来源范围，其中的两个最原始的版本包含了第三个最古老的版 本，即：* a b 和祀。这种分类法来源于术a ，龆和：l c c 手稿的最后一节中所谈到的来 源中而得：d e rn i b e l u n g el i e t ”或者”d a zi s td e rn i b e l u n g en 6 t ” 1 9 世纪的文献学家卡尔拉赫曼把这些来源在尼伯龙根之歌和伪世袭王称号的悲 伤以及拉萨特的无耻背叛中很详尽地划分了出来。 其次是关于作者的研究： 学术上盛行的观点都认为尼伯龙根之歌的作者有可能是约于1 1 8 0 至u 1 2 1 0 年生活在多瑙河沿岸的生活在帕骚和维也纳地区的一位匿名作家；也有可能是 e r l a 的w o l f g e r 教堂的一名帕骚主教( 约在1 1 9 1 - 1 2 0 4 年间执教) 。但大多数的学 者认为作者应是一名在教堂介绍文学和神学教育的人。而记录和聆听这首诗歌的 正是同一所教堂的牧师和贵族人员。 有部关于史诗的续写集尼伯龙根的悲哀( 迪欧克拉克著) 中，曾经提 到有个叫麦斯特拉得的牧师得到了一位来自帕骚的朝圣者所携的关于这部续写 集的副本。这也是对9 7 1 年n 9 9 1 年执教的帕骚主教的重要参考资料。 对于尼伯龙根之歌作者的研究在德国有着漫长而悠久的历史。被称为是 “尼伯龙根 作者的人主要有康拉德、福斯布鲁能、波利格尔冯- 斯坦纳和 沃尔特冯弗戈韦德。但是这些提名都没有被广泛地接受，当今主流学者们都 认为其作者至今无法确定。 再次，从史诗成书的历史背景上来说： 整部诗歌主要来源于日耳曼族大迁徙时( 约在公元4 3 6 年) 布尔恭腾国在匈 奴雇佣兵的帮助之下在沃尔姆斯地区打败了入侵的外族f l a v i u sa 爸t i u s 。再就是 六世纪时梅尔文加王朝王后布伦希尔特和弗莱德恭特的矛盾冲突，以及4 5 3 年匈 6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奴王和布尔恭腾的公主的和亲。 这些事件与德国的一些神话传说材料相融合构成了尼伯龙根故事的雏形，例 如关于侏儒守护宝藏的故事，但从w a l t h a r i u s 提供的资料中称这些故事也可能来 自于法兰克和布尔恭腾王朝。尼伯龙根的神话性结合了布尔恭腾向布伦希尔特求 婚的故事，并带政治性质地从布尔恭腾国的首府沃尔姆斯这个特定的地理位 置开始，一路描述了尼伯龙根以东穿过多瑙河到故事结局的所在地匈奴王艾 策尔的驻地e t z e l b u r g 。 尼伯龙根之歌把这些传统的材料组合在一起，充分满足了中古世纪的听 众，令其觉得这些似乎和不列颠或者法兰西的某些故事似曾相识，并同时将继承 下来的德国的血脉精髓融入到当时基督徒中盛行的骑士精神中。也j 下因此，西格 弗里特要从一个弑龙者转化为一个求爱者，首先必须要竭尽全力获得布尔恭腾王 恭特尔和他的兄弟格诺特、吉瑟尔的认同和友情之后才能向克里姆希尔特传达爱 意。当然，日耳曼的游侠之气也和骑士精神之间的冲突和差异也被过分夸大了( 比如恭特尔和布伦希尔特尴尬的新婚之夜) ，这可算作是一种嘲讽的方式。而史 诗无可逆转的悲惨血腥结局和传统叙事诗的大团圆结局大相径庭。 也有的学者认为这首史诗是公元9 世纪，在条顿打败了穿着金属盔甲的罗马 帝国军团的阿米纽斯族的历史缩影。 尽管有很多是非评论，尼伯龙根之歌的原型还是在德国民族发展进程中 不同历史时期的很多诗歌、文章、海报和演讲词中出现过。从自由之战到纳粹统 治，再到当今对待历史和内政外交的非强硬政策中都有所涉及。 例如，布尔恭腾国臣属对王的忠臣信条已经逾越家族关系和生命之上，被称 为是尼伯龙根精神。这种解释在德国应用广泛，尤其是在一战期间被用来诠释德 国和奥匈帝国之间的关系时起了重要作用。而二战时期，也曾被纳粹分子攻打斯 大林格勒时广为宣传和利用。 2 0 0 6 年1 0 月底今日美国中西格弗里特在虚构的英雄中被排到第七位，被 誉为第1 0 1 个查无此人却影响深远的人物。 如果把尼伯龙根之歌的影响和其他的艺术作品及有关西格弗里特的神话 传说分割开来也非易事。例如一副同样的画，在不同的场合却可能谬以千里。2 0 世纪3 0 年代曾有一副关于西格弗里特之死的画d o l c h s t o s s l e g e n d e ( 画 7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的是一个德国士兵被1 9 1 8 年的布列斯特条约从后背刺中) 告诉人们西格弗里 特之类的英雄人物是被短剑而非被长矛所杀。 从本质上来说，尼伯龙根之歌几乎提供了一笔能适用于任何政治事件服 务而能感化他人，并被瞬间认同和接受的“巨额”财富。 1 9 4 5 年第三帝国灭亡后，尼伯龙根之歌的功利性被消除，文献资料方面 的研究主要有：1 9 7 5 年奥特弗里特阿尔里斯曼的尼伯龙根之歌在德国论 从1 8 世纪中期到一战期间的接受；2 0 0 1 年克劳斯查特洛卡尔 的尼伯龙根之歌8 0 0 年一回顾、关注与展望；2 0 0 4 年贝恩哈尔特马丁的 尼伯龙根之歌在德国民族意识中的反射论从1 8 1 9 年至2 0 0 2 年 在青年和消遣文学中的文学接受。史诗语言文字方面的研究成果有1 9 7 7 年 卢：迪波尔克哈特著 的韵脚标识。影响和社会文化方面的 成果有1 9 8 0 年舒尔特沃尔维尔著的 对1 9 和2 0 世纪德国艺术的 影响；1 9 8 7 年奥特里弗里特阿尔罩斯曼著 和、史诗、作品 和影响；1 9 8 9 年艾伦贝恩德尔著 和 的时代与 历史意义的比较研究；1 9 8 7 年鲁道尔夫克莱斯著论 中的男性 社会化和对女性的控制形式；2 0 0 6 年阿尔弗莱德艾本鲍尔著 ( 手稿) 的文学革命和政治时代背景。这些研究使这部史诗焕发了青春。 第四，从尼伯龙根之歌的接受上来说：尼伯龙根之歌希德罩克传说 和( v s l s u n g a 的传说为理查德瓦格纳的一部广为人知的四幕音乐剧尼 伯龙根的指环提供了丰富的素材。1 9 世纪时，音乐大师瓦格纳以2 0 年时间据史 诗编制作曲的尼伯龙根的指环，由1 0 幕3 6 场组成。全剧分为4 部：莱茵河 的黄金、女武神、齐格弗里德、诸神的黄昏，是歌剧中典型的四 联剧，并被称誉为空前绝后的经典作品。 1 9 2 4 年，由奥地利裔美国导演弗雷泽朗为这部史诗执导的无声幻想电影： 尼伯龙根之歌，西格弗里特和尼伯龙根、克里姆希尔特的复仇。朗和蒂冯 哈伯为这部电影撰写了屏幕剧本的第一部分，冯哈伯撰写了第二部分的独幕 部分及宣传海报。1 9 6 6 年电影被重制。 2 0 0 4 年尼伯龙根之歌的序曲部分被拍成名为尼伯龙根指环( 也称 夏腾之剑) 的电视连续剧。他使用了瓦格纳“指环 的标题，但更多地关注了 8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西格弗罩特和布伦希尔特而非尼伯龙根之歌自身。像其他的接受文本一样， 他只注重了史诗的前半部分，而忽视了克里姆希尔特的复仇。2 0 0 6 年，s c i f i 频 道播送了这部系列剧，名为黑暗王国：龙之王。 2 2 尼伯龙根之歌在中国的学术研究 史诗尼伯龙根之歌在中国现存主要有两个译本，一个是1 9 9 5 年在人民文 学出版社出版的钱春绮先生译本，另一个是华东师大出版社2 0 0 5 年1 2 月出版的曹 乃云先生的译本。这个版本获得了海内外极高的评价，曹先生也获得了德国学术 文化交流中心的鼎立支持。诗成书之地的民俗学家瓦尔特教授特邀请他留居自己 的寓所，并有德、奥友人驾车让他前往史诗涉及各处实地考察。 作为一部成书于l l 世纪的史诗，尼伯龙根之歌是后人不可绕过的一道坎 ，可能正因为其成书之早，史诗中的很多形象甚至结构都是后来很多文学创作的 原型。换句话说，后来的很多文学创作都可以从其中找到缩影，其影响范围之深 之广，可见一斑。后人在提到复仇，爱情，侏儒，史诗英雄等原型的时候等等都 会有如下之言：“德国的尼伯龙根之歌中曾有” 孙宏教授认为，在史诗研究上今人也应摒弃“言必称希腊”的偏见，方能出 现各个国家各个时代的作品百花齐放的新景象。他的言史诗不必称希腊一文 中说尼伯龙根之歌虽然在某些情节上出现前后矛盾的纰漏，但这部史诗以克 里姆希尔特王后为夫复仇的强烈愿望通篇连为一体，使一些细节上的瑕疵不甚明 显。因此卡莱尔把尼伯龙根之歌与荷马史诗相比是言之有据的。 孙常鸿先生认为尼伯龙根之歌的情节主要是由一连串的求婚顺势而出的 一连串战争故事。克里姆希尔特美女爱英雄的坚贞不渝与同时期法兰西人的罗 兰之歌、萨克逊的贝奥武甫、西班牙人熙德之歌以及俄罗斯入的伊 格尔远征记一并作为西方英雄美女模式的爱情文学原型。 黄明嘉在探讨伯尔小说神话原型的时候认为伯尔曾把尼伯龙根之歌中的 宝物“移位 于自己的小说中来了。哈根杀死了西格弗里特之后又夺去了他的宝 藏。他眼见独自私吞这批宝藏无望就将其沉入莱茵河底，而克里姆希尔特后来一 心为夫报仇，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的心态远嫁他乡，不惜杀死自己的亲兄 弟。黄明嘉还认为那沉在莱茵河底的宝物代表的是失落的爱，是她不能和她的英 雄爱人西格弗里特白头到老的遗憾。而把其沉入海底的哈根正是破坏他们爱情的 9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元凶。这个男女邂逅相爱又与极力阻碍、分离并破坏爱的力量相抗的原型正是伯 尔尼小说中列车正点到达及亚当，你当时在何方? 中主人公为爱奋斗的 决心相似，因此认为尼伯龙根之歌是这两部小说的原型。 甚至在研究吸血鬼时也会提及尼伯龙根之歌，和史诗罩西格弗里特因为 沐龙血而获得刀枪不入一样，吸血鬼、吸血儿除了长生不老，预测未来还有刀枪 不入的特征。 赵蕾莲在尼伯龙根之歌一部伴随德国历史沉浮的中世纪英雄史诗中 详细介绍了尼自其被发现一直n - 十一世纪不同阶段，从接受学的角度道出 不同时期德国人对该史诗的不同接受程度和角度，真实地反应了的德国主要历史 时期意识形态的变迁，正如作者所言是沿着德国历史脉络，透视该史诗的接受历 史。尤其二次大战期间由于希特勒很喜欢西格弗里特这部电影，使其在第三 帝国的全民皆兵的原则中影响深远，成为煽动人民形成非民主和国家社会主义的 野蛮思想的最有力武器。尼伯龙根之歌是一部陪伴德国人走过漫长的历史长 河，经历了德国命运的沉浮，为不同时期的德国人提供了构成其意识形态所需的 养料的史诗，其中引发的许多发人深省的问题，对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们都会有 启发。文中最后倡导人们要思考如何正确对待、弘扬不同民族的传统文化的问题 。 也有人从叙事方式的结构上来作对比分析，提到过此诗，施爱东就在从史 诗英雄到武林英豪金庸小说与民间关系之一种中对中国的英雄史诗和尼 伯龙根之歌伊里亚特罗兰之歌等欧洲史诗的叙述方式的不同有所提及 ，文中称尼等欧洲史诗是以事件为中心来结构，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表达共 时的人物行为及因由，因此必须打破自然时序进行叙事，而中国的英雄史诗则清 一色地以人物为中心进行叙事，采用顺时连贯的叙事方式也符合中国人了解事物 要知头知尾的习惯。 第一个提到侏儒的林华的侏儒千年史话中认为尼伯龙根之歌是最早 用文字记载侏儒的作品。 姜岳斌的一篇尼伯龙根神话：黑格尔的误读和瓦格纳的扭曲兼论西格 弗里的形象在德国文化中的变异中阐述了黑格尔对尼伯龙根之歌的态度， 并对比了尼伯龙根之歌史诗和瓦格纳的四幕音乐剧尼伯龙根之歌的指环 1 0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的异同之处，对西格弗里特形象的变化轨迹详尽地勾勒了一番。对于黑格尔的对 史诗背景的误读，作者介绍说黑格尔从本质上就没有把尼伯龙根的故事看作神话 ，他说在这部史诗中“看不出一个明确的实在的形象鲜明的背景场所我们感 觉不到所描述的事迹如在目前，只感觉到诗人的无能和使劲卖命。而西格弗罩 特的形象也有悖于黑格尔关于英雄形象的定义。而在瓦格纳的四幕音乐剧中，西 格弗里特的形象却大大变化，因为这是深谙德国人民心理的瓦格纳根据德国民族 对西格弗里特形象的重构。而一代德国青年也是在追随这个近乎完美的西格弗里 特的过程中，接受了“欧洲新秩序 的观念，并以那种毁灭一切的行为方式去建 立他们所谓的新秩序。 李钥和贺松柏的 民族心理学研究史述对尼伯龙根之歌 和民族心理学在国内外的研究都作了简要的述评，并一改多年来盛行的偏入政 治意识形态和民族精神的轨道的常规研究方法，从一个全新的民族心理学角度对 尼伯龙根之歌进行德国民族心理研究。并认为这种对于政治行为心理根源的 研究对于现在中国面临的全球化趋势和未来的挑战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同时也 纠正了长期以来学术界的偏见，复原了欧洲中世纪文化和文学的完整面貌，弥补 了我国长期对中世纪文化和文学研究的薄弱和不足。 林笳在德国中世纪骑士文学中介绍了德国骑士文学的三种题材：英雄史 诗、骑士传奇和宫廷情歌。并对这些题材的代表作品的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进行 了探讨，其中包括了尼伯龙根之歌。 李钥和张铁夫的 中的基督教因素中摒弃了评论界所认 为的尼伯龙根之歌和基督教没有关系的观点，从几个方面论证了史诗是深受 基督教精神影响的。不能因为无法考证史诗的作者和历史背景就认为二者之间毫 无联系。经作者考证，全诗上下两部共有近百处涉及到了基督教。因此这部史诗 受基督教影响的独特方式是根源于德国中世纪基督教文化的特殊的历史过程和 诗人独特的创作方式与隐晦的创作意图而产生的，是集双重的人文内涵，世俗的 要素和基督教的要素交融杂糅于诗中的。 在此，本人一直还对一事耿耿于怀不得其解，在此特意提出来供知情人士指 点迷津。程金城在为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梅列金斯基的英雄史诗的起源中译本 序中说尼伯龙根之歌是法国的，对此我还一无所知，想必是排版或印刷错误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至今也未听闻有法国版尼伯龙根之歌之说。本篇中所依凭的是华东师大版 曹乃云先生所译的尼伯龙根之歌而他是根据c 版，即荷恩埃姆斯一拉斯贝尔 克现收藏在德国巴登符腾堡州的多瑙厄申根而译的。而本书中所摘章节也摘录于 其中。 3 本文的主要观点和创新点、理论和研究方法： 原型批评理论中的“母题 ，英文为m o t i f ，主要源于民间文学、民俗学研 究，它是从国外引进的。汤普森的民间文学母题索引一书，广泛搜罗口头流 传的神话、传说、故事和叙事诗歌，从中提取母题两万余个( 共有2 3 5 0 0 个编号 ，但有空缺留待补充) ，按二十三个部类编排。他对母题以及母题和类型之关系 作过权威性的解释：“一个母题是一个故事中最小的，能够持续在传统中的成分 。要如此它就必须具有某种不寻常的和动人的力量。( 汤普森世界民间故事 分类学，中文版第4 9 9 页) 比较神话学中的“母题”概念表述为：“母题是构成神话作品的基本元素。 这些元素在传统中独立存在，不断复制。它们的数量是有限的，但通过不同排列 组合，可以转换出无数作品，并能组合入其它文学体裁和文化形态之中，母题表 现了人类共同体( 氏族、民族、国家乃至全人类) 的集体意识，并常常成为一个 社会群体的文化标识。这个定义源于汤普森的定义，但又增加了些内容。这 增加部分其一就是将母题与原型划上了等号：“母题表现了人类共同体( 氏族、 民族、国家乃至全人类) 的集体意识，并常常成为一个社会群体的文化标识 。 其二是将母题与其它文学体裁和文化形态联系起来，增加了母题的范围。这种扩 大从理论上来讲是可以的，但缺乏实际的研究作基础显得有点空泛。其三，将汤 普森的“最小成分 改成“基本元素 ，意义不大且不具体。1 谭桂林论长篇小说研究中的母题分析(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第3 0 卷第6 期，2 0 0 1 年1 1 月) 中指出它是一种基本的人类概念、精神现象或动作 本身，如乡土、都市、生命、死亡、战争、复仇、漂泊、童年、成长、家族、性 爱等。指出母题具有重复性、整体性和变体性三个特点。 m o t i f 一词传入中国是由胡适在1 9 2 4 年3 月研究民间歌谣时引进并将其译作 “母题。当代小说评论出现了这种“母题 研究热。从这一时期期刊上搜索， 1 陈建宪论比较神话学的“母题”概念，华中师范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第3 9 卷第l 期。 1 2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可知当代小说批评学术论文中“母题”是一个出现频度非常高的词。如英雄的 光芒论新时期小说英雄母题的流变倾向及其意义( 小说评论1 9 9 2 年第 2 期，第4 8 页) 、返归自然：新时期小说的新母题( 社会科学辑刊1 9 9 4 年第4 期) 、论萧红创作中的童年母题(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 9 9 4 年 第4 期) 、董宏猷儿童心理小说的母题( 文学自由谈1 9 9 5 年第l 期) 、 母爱父爱友爱中国现代文学三母题谈( 云梦学刊1 9 9 5 年第2 期 ) 、论中国现代文学的漂泊母题( 中国社会科学1 9 9 8 年第2 期) 、忧 患：百年中国文学母题( 南方文坛1 9 9 8 年第2 期) 、恶的审视与展现 论中国现代主义文学的创作母题( 文学评论2 0 0 0 年第2 期) 、孤独本 能死亡一香港现代主义文学三大母题论( 华文文学2 0 0 0 年第3 期) 等 。 有的学者从“母题”这个角度来研究一个地方的文学状况，概括出某一地域 文学的特点。还有从“母题”这一方面概括一个时期的小说创作情况的。吴予敏 论新时期小说的母题及其文化价值观念一文称本文旨在分析新时期小说( 主 要是1 9 8 4 年以后的作品) 所反映的创作主体的文化价值观念，以为，新时期小说 的母题有一嬗变阶段，继伤痕、反思、改革等社会性母题之后，作家又发掘出道 德、命运、生命等文化性母题。如此等等。有的用“母题”来指某类人物，如“ 孙犁小说的女性母题与民族文化本体的重塑”、“女性：朱自清文学创作的一个 母题、还有的将某些题材称之为“母题，如“家庭母题与个人身世当 代小说形态研究之六 、“论白鹿原中家庭母题叙事等等，莫衷一是。 朱迪光在“母题热 的冷批评一文中说：。“母题研究传入我国虽然 已有七八十年历史了，但母题理论建设并没有完成，尤其是我国自己的母题理论 建设远未完成。如前所引的“母题”定义： “而母题则是一种基本的人类概念、 精神现象或动作本身，如乡土、都市、生命、死亡、战争、复仇、漂泊、童年、 成长、家族、性爱等 是来自比较文学学界，而比较文学学界又是从西方引进的 。可是，人们在“母题 是什么这一问题上都没有取得一致意见。有的称“母题 是永恒的主题，有的说：“母题即常见的题材，如战争、婚姻、离别、嫉妒、 月亮、夜莺、梅花等”，还有的说“母题是原型 、“母题是象征 、“母题是 意象等。在母题概念上存在着如此大的分歧，且都用自己所知的西方理论作为 1 3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立论的基础，人人都是灵蛇在握，显然是谁也不服谁，只是母题批评理论建设仍 像是一栋没有封顶的大厦永远无法使用。 但是，无论母题学理论的分歧有多大，用母题学理论研究尼伯龙根之歌 的文学批评实践资料无论国内国外还寥寥无几，和鉴于语言和原型批评理论历史 不如其他批评方法出世时间久远的原因，原型批评理论批评尼伯龙根之歌的 母题学研究还有很多的工作要作的原因，本文姑且将常出现的形象，题材，母题 都算作母题学理论研究的范畴，相信将母题学理论和这部优秀的德国民间史诗结 合起来意义是不容忽视的。这也是本文创作的初衷。 本文主要采用的研究方法就是母题学的一般理论研究方法，而创新之处在于 通过对史诗本身内容的分析提取出几个经典的母题：预兆母题、女性复仇母题以 及悲剧英雄母题等。关于尼伯龙根之歌的预兆母题的研究一文，可参阅发表 在河南社科院主办的杂志跨世纪的2 0 0 9 年第2 期上的拙著 的预兆母题研究一文。其次，复仇母题是个十分经典而又很常见的母题，单就 女性复仇来说，关于女性意识觉醒，女权主义，女权运动的文章倒是不少，然而 目前还未曾有“女性复仇类”专题的成文研究。这也算是本文的一个创新之处! 第三，英雄，作为人类童年时期的集美好幻想与良好期盼甚至具有超能的人物形 象而言，也已反复被分析过。然本文主要从那些身体一k 略有缺陷，且这个缺陷使 其命丧黄泉的非完人英雄上分析的悲剧英雄，似乎未见前人著文，由此权且自封 为本文创新之二! 尼伯龙根之歌情节介绍： 布尔恭腾宫廷里美丽的公主克里姆希尔特( 恭特尔王的妹妹，她有两个哥哥格尔诺特以 及吉瑟尔) 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雁被两只鹰杀了。她的母亲解释说这预示着她的丈夫将死 于一场暴力冲突，而克里姆希尔特将会再嫁。 夏腾国的加冕王子西格弗里特，年少时期就充斥着神奇的冒险经历。久闻克里姆希尔特 的大名，来到了沃尔姆斯向公主求婚。恭特尔王的一个侍从哈根冯特罗尼，告诉了 恭特尔关于西格弗里特年轻时候从他的两个兄弟尼伯龙根和希浜那继承了大片肥沃的土地， 并且西格弗里特是因为分配不均而将他们都杀害的，并曾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杀死了一条巨 龙。杀死巨龙后，西格弗里特在龙血里沐浴，从而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皮肤。但遗憾的是， 一片菩提树的叶子掉在他的后背上覆盖住了一块叶状大小的皮肤从而使得龙血无法渗入进 】4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去。此处因而成为西格弗里特一块特殊的致命部位。尽管听了哈根所述关于西格弗里特年轻 时候的勇猛故事，布尔恭腾入还是热情地欢迎了他，但是不允许他接近公主。为此，西格弗 里特万分失望，然而他还是帮助恭特尔抵御了入侵的撒克逊人。 后来，西格弗里特和克里姆希尔特相遇了，恭特尔要求西格弗里特陪他去传说中冰岛的 城市爱森斯坦向冰岛公主布伦希尔特求婚。恭特尔答应他如果他成功迎娶了布伦希尔特，西 格弗里特将可以和他的心上人他的妹妹克里姆希尔特成亲。恭特尔、西格弗里特以及一 队布尔恭腾人浩浩荡荡地向冰岛进发了。到达冰岛后，布伦希尔特提出恭特尔必须赢过她的 力气才能和她结婚，否则将会被她杀死。随行人都知道布伦希尔特力大无比，而且他们也很 担心如果无法获胜则会面临生命危险。 西格弗里特悄悄地返回到他的同伴所在的船上，戴上隐身衣，变得消失不见。西格弗里 特用他的勇猛力气暗中使得恭特尔赢得了这场考验。在丝毫没有怀疑的情况下，布伦希尔特 认为恭特尔王，而不是诬格弗里特打败了她，并答应与他成婚。恭特尔担心布伦希尔特会杀 了他，于是西格弗里特去了尼伯龙根并单枪匹马地占领了这个王国。西格弗里特使他们成为 了他的臣属，并带回了成千上万的人马。从此，西格弗里特在布尔恭腾国很受器重。带着布 尔恭腾的人马，恭特尔携着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布伦希尔特返回到沃尔姆斯。在那，成千上万 的人吹起了欢呼的号角欢迎他们归来。同时西格弗里特和克里姆希尔特也和恭特尔夫妇同时 成婚。 然而在结婚的当晚布伦希尔特感觉有些不对劲，尤其对西格弗里特心存疑虑。恭特尔想 和她同床共枕，但是她的天生神力使得她轻而易举就能把恭特尔绑起来让他一个人渡过新婚 之夜。恭特尔把这一切告诉了西格弗里特，西格弗里特又一次帮助了恭特尔。西格弗里特提 议他可以戴上他的隐身帽潜入她的婚房，暗中使得布伦希尔特无法动弹。恭特尔同意了这个 建议，但是告诉他不能和布伦希尔特同床。西格弗里特隐身潜入房中，按照先前的计划经过 了些许挣扎后，布伦希尔特被制服了。两格弗里特却趁机拿走了证明她是否是处女之身的戒 指和腰带。这就意味着他违反了恭特尔的叮嘱和布伦希尔特同床了。而从此以后，布伦希尔 特声明她已经不再拥有神力，并允诺她将不再拒绝恭特尔而成为一名顺从的娇妻。然而在第 十章中，西格弗里特又将戒指和腰带送给了他的新婚妻子一克里姆希尔特。 几年以后，布伦希尔特一直隐约觉得她被欺骗了。她让恭特尔邀请西格弗里特和克里姆 希尔特回到布尔恭腾国。布伦希尔特这么做是因为她一直对恭特尔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一个 臣属感到疑惑( 虽然实际上西格弗里特和恭特尔的地位是相当的) ，这种地位不相当的婚配 令她时时觉得似乎有某种东西牵连其中。西格弗里特和克里姆希尔特一直和沃尔姆斯所有的 】5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人相处很愉快，直到有一天在沃尔姆斯的神面前，克里姆希尔特和布伦希尔特在争论按照彼 此夫君的地位谁应该走在前面。 被西格弗里特和恭特尔的关系欺瞒的布伦希尔特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丈夫地位至高无 上，她应该走在前面。克里姆希尔特却因为不知道恭特尔的求婚经过，并且认为西格弗里特 和恭特尔的地位完全相当而据理力争。最后，她非常气愤地拿出了布伦希尔特在新婚之夜的 戒指和腰带，告诉她是她的丈夫西格弗里特夺取了她的处子之身，因此她只不过是她丈夫的 小妾而已。布伦希尔特觉得自己受到了英大的侮辱和伤害，眼中迸出泪水，伤心不已。 这场两位王后之间的争吵同时也给恭特尔和布伦希尔特的婚姻带来了危机。并且给恭特 尔和两格弗里特的关系带来了致命的伤害，而这原本是他二人一直以来尽力避免的。恭特尔 让西格弗里特给出个解释。但是哈根冯特诺耶决定杀死西格弗里特来维护主人的名节和尊 严。尽管最初是哈根想报仇，但最终按照恭特尔提出的建议，与其他的兄弟也并暗自执行： 一个虚幻的针对恭特尔的军事威胁。而西格弗里特必定会因恭特尔是他的好友，自愿再次帮 助恭特尔。 在这种假战争的威胁下，哈根说服了依然信任他的克里姆希尔特在西格弗里特的身上标 记出他的致命之处，称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此处。知道了两格弗里特的弱点之后， 虚假的战争取消了，哈根在一次预先策划好的打猎活动中用一个十字形长矛刺入克里姆希尔 特做的标记中，杀死了在溪边俯身饮水的西格弗里特。更加背叛西格弗里特的是，哈根从克 里姆希尔特手里骗取了尼伯龙根宝藏并将其沉入莱茵河底，来防止克里姆希尔特用她来建立 自己的军队日后复仇。 而克里姆希尔特也发誓她定会为杀死她丈夫的凶手复仇，并且手刃夺取她宝藏的窃贼。 数年之后，匈奴的艾策尔王向克里姆希尔特求婚，她长途跋涉不远万里下嫁到匈奴。借着为 他儿子洗礼的名义，她邀请她的哥哥恭特尔和布尔恭腾国的人来到匈奴国艾策尔的王国参加 庆典。哈根不愿前往，但因被奚落而不得不前往。他意识到这是克里姆希尔特的个复仇计 谋，她将会斩杀他们。当穿过多瑙河时，布尔恭腾人遇到两个女妖，她们预言除了一个随军 神甫外所有布尔恭腾人都将会送命。哈根想把这个神甫溺死以使得这个预言失效，然后他却 侥幸逃生。最终也是所有前往莱茵的布尔恭腾骑士一行中唯一的幸存者。 当布尔恭腾人来到艾策尔的城堡中时，他们收到了克里姆希尔特虚伪的微笑和假意的盛 情。但是艾策尔的一个盟友伯尔尼的一个王建议他们要时刻都要随身带着武器，尽管这 是不被允许的。悲剧开始展开了：克里姆希尔特来到哈根面前厉声责备他关于她丈夫的死因， 而且要求他归还她的尼伯龙根宝藏。哈根义正词严地回答是他杀死了她的丈夫西格弗里特并 】6 上海师范火学硕士学位论文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把她的尼伯龙根宝藏沉入了莱茵河底。但他说这一切都是由克里姆希尔特自己的行为造成 的。 艾策尔热情地欢迎这克里姆希尔特的兄弟，但与宫殿内热烈的庆典相对的是，一场械斗 在匈奴人和布尔恭腾人中间爆发了，接着这一切义演变成了一场互相残杀的场面。当战争的 言语开始发生的时候，哈根当着克里姆希尔特和艾策尔的面，斩落了他们小儿子的头。布尔 恭腾人占据了整个大厅，然而却被艾策尔的武士们团团闱住。克里姆希尔特答应如果他们交 出哈根，她便饶恕哥哥们的生命，但遭到他f i 、j 的拒绝。战争持续了一整天，直到王后克里姆 希尔特下令推倒整个大殿并将布尔恭腾人掩埋其中才结束。 除了哈根和恭特尔被关进伯尔尼的监狱之外，所有的布尔恭腾人都死于其中。克里姆希 尔特把他带到面前并下令杀死他的哥哥恭特尔。尽管见到了恭特尔的头颅，哈根依然拒绝告 诉王后尼伯龙根宝藏的具体位置。克里姆希尔特气急之下割下了哈根的头颅。伯尔尼迪特李 希的精神支柱老希尔德布兰特深深地为来自布尔恭腾的客人的死感到惋惜和震怒，挥动 手中的剑将克里姆希尔特砍成了碎片。迪特李希和艾策尔和在场的所有人为这些英雄的死感 到唏嘘不已和深深的惋惜。 第一章预兆母题 史诗尼伯龙根之歌中涉及到预兆的情节有几十处之多，几乎每节的未尾 都有关于后面情节的提示。开篇第一章就有女主人公克里姆希尔特梦见自己亲自 喂养的雄鹰被两匹山雕抢夺而去的梦，而经其母亲解释，这个梦预示了她未来的 丈夫会被自己的熟识的亲人杀死，而她会再嫁以复仇。哈根率领布尔恭腾人应克 里姆希尔特之邀去匈奴国的途中遇到女妖n i e x ，预言所有随行之人除了一个随 军神甫之外，都将会命丧异乡。如此之例，不胜枚举，如若细读原著会发现此种 预兆随处可见。 有民俗学家在观察和解释预兆的伪科学性时曾指出：“任何意外地或不平常 的事件，再数小也可以是预兆。 显然预兆是很常见的现象，但预兆也有明显 的性质。王立先生在中国古代文学中的闻音预见母题中说：一是预兆始因的 意外性；二是承受此预兆对象的当下心情往往是即将要进行某一重要事业。 大多激动不安，有所期冀。三是预兆的种类范围宽泛，带有认知者情绪动机影响 下所投射的强烈主观性。 1 7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满足这三个条件的预兆主要有以下几类：神谕，即神的谕示，主体是神；物 兆式；梦兆式；巫术占卜。另外还有人谕，主体是人包括预感，预言等形式。在 本文中将主要论述前四类。 1 1 梦兆式 “克里姆希尔特姑娘，享受不尽人间的荣华富贵， 她在梦中见到亲自喂养的雄鹰威武强壮野性无限 不料却被两匹山雕抢夺而去。姑娘无计可施， 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在这片大地上经受无与伦比的苦难 在史诗的第一章中，克里姆希尔特向母亲讲述她梦中的见闻。她的母亲给她 圆梦解释l “你在梦中喂养的雄鹰，应该是一位高尚的男人。但愿神仙佑护，否 则日后灾难深重，立竿见影。“这真是姑娘梦中见到的那匹雄鹰，母亲给她 诠释的男人，至亲的熟人日后杀害了他，姑娘恶心顿起，报仇雪恨的烈焰多么熊 熊烈烈! 只为死了一人，几多母亲遭受着丧失儿郎的厄运。如若读完全诗，定 然可以知道看完这几句便可通晓全诗的情节了。 史诗中还有好几处梦兆的例子也反映了这个思想： 例如，第9 3 5 节中，西格弗里特被恭特尔和哈根以反击侵略战争的名义，骗 去被杀前克里姆希尔特的梦： 她对着骑士说道：“放弃你的打猎吧! 我在梦中见到灾难：两头凶狠的野猪 在荒郊野外追赶于你，可怜花儿被鲜血染红。 我为此哭得死去活来，这个妻子留下一片灾难。 第9 3 8 节中克里姆希尔特继续劝西格弗里特不要出征： “不，西格弗里特夫君，我为你实在担心。 我在梦里噩梦连连，似乎见到两座大山 一起朝着山谷塌了下去，然后再也不见你的颜面。 你如果决意舍我而去，我的心里将会悲伤无比。 而在史诗的第二十五章第1 5 4 8 节中，乌特为了劝儿子们不要去匈奴国前也 曾经有过梦境： “高贵的乌特对她的儿子们却开口言道： 1 8 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尼伯龙根之歌的“母题”解读 你们这群正直的英雄应该留下不宜远行： 我昨天夜里作了一则可怕的恶梦， 看到我们王国的鸟儿全部死在一起 尽管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中一再强调梦是愿望的达成，梦是可以解释的， 并且在“梦的解析方法 一章中，认为“主张梦是预言未来的观念者，即利 用符号释梦法来对梦作一番解释，由其内容、形式加以臆测未来。要想介绍 如何使用“符号释梦法 ，那当然是不太可能的。解释之正确与否仍只是一种主 观的推测及直觉的反应，也因此，释梦才被认为只是属于一些天生异禀之佼佼者 所具的专利 1 。 不过通过梦，人们可以从中知道很多未发生而即将发生的事。法国社会学家 列维一布留尔曾写道：原始人首先把梦看成是一种实在的知觉，这知觉是如此确 实可靠，竟与清醒时的知觉一样他们完全相信他们在梦里见到的那一切的实 在性阳1 。很多时候又能验证，所以又被人们称为是一种精神上的或自发的力量控 制自我行为的一种方式，也即是说做梦之人自己折磨自己，但是却也在某种程度 上可以预知未来的祸福凶吉。这种信仰无论是中外都曾存在过，这也是梦兆作为 一种预兆形式存在于文学作品中的民俗学和心理学基础。这大概也是作为早期的 文学作品代表的尼伯龙根之歌中出现如此多的梦兆情节的社会学原因。 恩格斯在分析初民的梦魂梦象观念时指出：在远古时代，人们还完全不知道 自己身体的构造，又经常受梦中景象的影响，于是他们产生一种观念：他们的思 维和感觉不是他们身体的活动，是一种独特的，寓于这个身体中的人死亡时就离 开身体的活动。从而又认为梦中灵魂可以同神明沟通与自己的祖先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