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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转学院2 0 0 4 年碗士论文 论公民环境权的实现方式 文献综述 1 公民环境权的由来与概念 1 1 公民环境权的产生背景 2 0 世纪5 0 年代以来，环境阀题不断恶化，环境污染及其引起的公害病引发了社会、法 律乃至政治的危机。人们迫切希望生活在舒适优美的环境之中，向往自然，追求健康，成 为公民环境权产生的直接原因；可持续发展理论的提出，环境资源经济学的发展和马克思主 义环境观是公民环境权产生的理论基础；环境立法的发展和公民权利意识的提高则是公民环 境权产生的法律基础。”1 1 2 公民环境权的提出 早在2 0 世纪初，就已有环境权思想的萌芽。如日本学者宫崎民藏在人类的大权中 主张“地球为人类所共有、土地公平享有和天下生存的全人类所共有”。宫崎关于地球共有 权的主张可以说是环境权论的先声。”1 但是。真正提出将公民环境权作为一项法律权利来进 行探讨并要求立法认可，则主要是2 0 世纪印年代以后的事情。“ 1 9 6 0 年，原西德一位医生向欧洲人权委员会提出控告，认为向北海倾倒放射性废物的 行为违反了欧洲人权条约中关于保障清洁、卫生的环境的规定。之后，欧洲人权会议、 欧洲环境部长会议和其他有关欧洲会议就此展开了多次讨论。”1 同时，在美国，因生态环境不断恶化，城市污染严重，人们对生态环境的关注程度增加， 也引发了一场有关环境与环境权的大讨论。讨论的主题是；“公民是否有权要求良好的生活 环境及其法律依据。”在讨论中，密执安大学教授萨克斯撰文认为；公民完全应该有权要求 生活在良好的环境之中，而且这项公民权利应该是一项可强制执行的合法权利，公民可以通 过以公众身份起诉而得到强制执行。并且他还首次用公共信托理论进行了具体的阐述，这 一主张最终为1 9 7 2 年6 月在斯德哥尔摩召开的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上通过的人类环境宣 言所接受。 1 9 7 0 年3 月国际社会科学评议会在东京召开了“公害问题国际座谈会”，会后发表的 东京宣言呼吁：“把每个人享有其健康和福利等要素、不受侵害的环境的权利和当代传 给后代的遗产应是一种富有自然美的自然资源的权利，作为种基本人权，在法律体系中确 定下来。”这是对明确公民环境权的直接要求。”1 同年九月，在日本新溺市召开的日本律师 联合会第1 3 次人权大会上，大阪律师协会的仁藤一、池尾隆良两位律师作了题为“公害对 策基本法的争议点”的报告，首次用到了“环境权”的概念。”1 2 中南转学院2 0 0 4 年硕论文论公民环境权的实现方式 1 3 公民环境权的概念 目前，国内外已基本认可了“公民环境权”，但是也还存在很多争议。国内有关公民环 境权的概念主要有： ( 1 ) 环境权是指法律赋予法律关系主体在其生存的自然环境方面享有的某种权益，它 有狭义和广义两种。狭义环境权一般指公民环境权，即公民有享受良好适宜的自然环境的权 利；j 义环境权泛指一切法律关系的主体( 包括自然人、法人、特殊法人国家) 在其生 存的自然环境方面所享有的权利及承担的义务。“ ( 2 ) 公民环境权主要是指公民有在良好环境中生活的权利。1 ( 3 ) 公民环境权是指公民有在符合一定质量标准的环境中生活的权利，它是公民参与 环境保护的法律依据，是有效解决环境问题的可靠保障“。 ( 4 ) 公民环境权是指公民对环境享有不受一定程度污染或破坏的权利，其中“一定程 度”通过环境质量标准或污染物排放标准来衡量。”1 ( 5 ) 公民环境权是指公民享有在不被污染和破坏的环境中生存及利用环境资源的权利。“” ( 6 ) 环境权是指环境法律关系主体享有在良好和适宜健康的环境中生活，以及合理利 用环境资源的基本权利。其中，良好和适宜健康的生活环境，主要是通过环境质量标准或污 染物排放标准来衡量，而台理利用环境资源的尺度则可以通过对申报许可证进行审查和开展 环境影响评价来把握。“” ( 7 ) 公民环境权是人人有在适宜于健康的环境中生活以及合理开发利用环境资源的权 利，包括公民良好环境权( 对应于自然环境) 和开发利用环境资源权( 对应于工程环境) 两 个方面。1 以上关于公民环境权的概念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将公民环境权确定为“可以在良好、 适宜、健康的环境中生活”，权利客体为“良好”、“适宜”和“健康”的环境，限定词比较 抽象；第二类与第一类类似。只是对客体的定义不同，认为客体是“健康”、“符合标准”、 “不受污染或破坏”的环境- 并且提出通过环境质量标准或污染物排放标准来衡量环境是否 受到侵害：第三类是在第二类的基础上，增加了公民享有合理利用环境资源的权利。 2 公民环境权属性与内容 2 1 公民环境权属性的几种主要学说 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属性决定人们对环境实体权利的不同理解，是设计公民环境权利保护 体系的基础。“”国内外学者对公民环境权的属性进行了很多研究，综合起来主要有以下几 种学说。 中南裤学院2 0 0 4 年硕士论文论公民邵境投的交现方式 2 1 1 公共信托说 此说认为环境权来自丁国家对公共环境的保护与管理，是国家对国民的一种责任。“” 以美国密执安大学教授萨克斯为代表的学者们认为：环境权是一种公共财产权，环境权客体 所包括的如空气、阳光、水、野生动植物等环境要素，都是全体公民的共有财产。公民为了 管理他们的共有财产而将其委托给国家，政府与公民从而建立起了委托人和受托人的关系。 政府作为受托人有责任为全体人民，包括现代人及其子孙后代管理和维护好这些财产，未经 “居民全体的同意”政府不得自选处理这些财产，并且强调国家在保护环境方面理应承担 更多的责任。” 2 1 2 基本人权说 基本人权说以“天赋人权”为依据，认为环境权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基本权利，是公民、 法人和接个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基本物质条件，是获得了生命形式的人能够生存下去的最低要 求，是当代社会作为人的一项必不可少的基本权利。大多数学者所赞同此学说，大多数国家 的法律也采用了此说。”1 人类在不断认识和改造环境之后，对自身存在和生态环境价值有了新的认识，公民环境 权所要解决的问题具有特定性，不能简单地将其纳入第一代人权或第二代人权，应将公民环 境权作为第三代人权，写入宪法并单独立法予以保护。m “”1 2 1 3 人格权说 该学说主张环境权属于人格权的范畴强调环境权的主体是公民。认为公民的环境权益 包括在人身权益之中，属于民事权利的一种。侵害环境权的后果不仅表现为对公民身体健康 的损害而且还是对个人生存、健康和发展等的损害。”m ” 2 。1 4 人类环境权说 此学说认为，环境权是指一国的国民和全世界人类麸同享有的人身和财产上的环境利 益，是一种整体利益。将国际法上的人类环境权，具体落实到国内法中，就构成了公民环境 权。”根据人类环境权的观点，确定和保护公民环境权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平衡代际人 类的权利及其利益，实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2 3 目前部分国际法和少数国家的环境立法 已有类似规定。环境立法要衡平世代间的利益，维系世代间的公平( i n t e r g e n e r a t i o n a l e q u i t y ) ，必须满足两个要求：一是要为了未来世代的人类而保存自然系统，使他们能够像 4 中南林学院2 0 0 4 年碗士论文论公民环境杈的实现方式 现在这代人一样在同样的生活质量和生活标准中永存；二是要为了未来世代人类的利益而保 存一些重要区域，因为这些区域的美学景观、历史性质或生态系统具有使用和欣赏价值。” 从公民环境权保护的客体来说，环境法对公民环境利益的保护实际上是建立在保护公共 环境的基础之上。公民环境权所包含的清洁空气权、清洁水权、风景权、环境美学权、历史 文化遗产瞻仰权等，其实质上就是要求对环境这种公共财产实行保护。”“因此，不能仅仅将 公民环境权视为私权性质的个人权利，因为公民无论是行使、还是放弃其环境权，直接结果 并不会引起自身利益的增减，但公共环境利益却会受到影响。”“ 2 1 5 对公民环境权否定的学说 也有部分学者认为没有必要确立一项概念模糊的环境权。虽然保护环境的确需要法律依 据，目前法律在这方面也确实存在缺陷，但是，对“环境权”的侵犯往往是通过侵犯财产权 而发生的，只要扩大传统人格权和财产权的保护范围，更新侵权理论。就足以弥补这一缺陷。 “为了从破坏中保护环境，我们具有支配环境、享受良好环境的权利；对于随意污染环境、 正在妨碍我们的舒适生活或者想要加以妨碍的人，我们基于该项权利，具有要求排除或者防 止这种妨碍行为的请求权利。”。”从另一角度来讲，公民环境权应该是由于国家环境行政而 产生的一种“反射性利益”，不具有法律上权利的属性。“1 2 2 公民环境权的内容 权利可以分为两类，即行为权和接受权。”依此，公民环境权也可以分为公民环境 行为权和公民环境接受权，根据公民环境权的内容，这两类权利又可以细分为环境使用权、 环境参与权、环境信息权和环境请求权。“” 2 2 1 环境使用权 环境使用权是指公民为了满足自己的生活需要合理使用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的权利。“” 从权利的属性上讲，环境使用权类似于民法中的用益物权，具有财产支配权的性质，具有广 泛的权能表现。但是，环境使用权的客体是公共环境，公民在行使环境使用权，不能独占， 不能享有对其他公民的排他性权利，因此，不能简单地将其归属为民法中的用益物权。针对 环境使用权的这种特殊属性，可以将环境使用权分为两类：一类是生态性环境使用权，如清 洁空气权、清洁水权、日照权、通风权、安宁权、清洁空气权、观赏权等；一类是经济性环 境使用权，如水资源利用权、土地使用权等。“”环境使用权的确立，为人类开发和利用自然 资源，享受优美环境和追求幸福生活提供了合法依据。“” 中南棹学院2 0 0 4 年硕士论文论公民环境极的实现方式 2 2 2 环境参与权 公民具有行政管理参与权。“”环境参与权是指公民通过参与国家或政府环境决策、环 境政策制定及环境管理等活动，自觉地和民主地投入于环境保护的权利。这是公民通过自身 行为对舒适环境的主动追求。环境参与权主要包括环境决策参与权，环境咨询权和环境管理 权等。1 2 2 3 环境信息权 环境信息权，又称为环境知情权，是指公民可以获得本国乃至世界的环境状况、国家的 环境管理状况以及自身的环境状况等有关信息的权利。国家和政府应该创造条件定期或不定 期地将环境披露信息保证公民及时得知环境的现状和变化趋势。环境信息权是公民参与国 家环境管理和监督政府行使职能的重要途径，也是环境保护的必要民主程序。“7 1 2 2 4 环境请求权 环境请求权是公民的环境权益受到侵害以后向有关部门请求保护的权利。它既包括对国 家环境行政机关主张权利，又包括向司法机关要求保护的权利。具体包括对行政行为司法审 查、行政复议和国家赔偿的请求权，对他人侵犯公民环境权损害赔偿请求权和停止不法侵害 的请求权等。“”环境请求权的确立，使公民在其环境权益受到侵害时。可以通过司法程序或 准司法程序来实施救济。这也是环境权益是法律权利而不是反射性利益的实证。“” 3 国内外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化模式与司法现状 3 1 国内外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化模式 3 1 1 国内外宪法对公民环境权的保护 宪法是国家根本大法，“人的尊严”是宪法的最高价值，每一个人都应被善待、人人都 享有自我实现的权利。“”因此，作为个人自我实现基础的公民环境权，应在宪法中予以明确 肯定，以使其得到国家根本大法的保障。而且，公民环境权应在环境法体系中居于核心和基 础的地位，并成为环境立法的根本依据。“保障公民环境权的实现，应能保证每个人都 应能平等地获得自然资源和环境所带来的利益，享受由此提供的舒适环境和良好生活，不能 因其年龄、性别、职业、地位以及犯罪状况等因素而被剥夺。”1 ” 3 1 _ 1 1 国外宪法对公民环境权的明确规定 现在，很多国家已将公民环境权写进宪法或环境保护基本法。如西班牙宪法第4 5 条规 6 中角裤学硫2 4 年碗士论文论公民环境权鲰实现杰式 定；“国民享受舒适环境的权利”。“1 马里宪法( 1 9 9 2 年) 第1 5 条规定：“每个人都拥有 一个健康的环境的权利。”。7 1 俄罗斯联邦宪法也规定“人和公民有生态权利”，包括：享受良 好环境的权利、获得关于环境状况的可靠信息的权利、要求赔偿因生态破坏所导致的公民健 康损害和财产损失的权利等。”美国的联邦宪法没有直接规定公民环境权，只在一些卅的宪 法中规定了公民享有宪法保护的适宜环境的权利。“”如宾西法尼亚州宪法第1 条第2 7 款明文规定：“人民拥有对于清洁的空气和保存环境的自然的、风景的、历史的和美学的价 值的权利。”马萨诸塞州宪法( 修正案) ( 1 9 7 0 年) 规定，人民应享有清洁空气权、清 洁水权，免受过度不必要噪声干扰权，以及享受具有风景、历史和美学质量的环境权。” 弗吉尼亚州宪法第1 1 条第1 款也具体规定：“为人民享有清洁的空气和水和为娱乐而利 用和享受充分的公共土地、水体和其他自然资源之目的而保护、开发和利用自然资源、公共 土地、历史遗迹和建筑物是卅i 的政策。”“ 3 1 1 2 国外宪法对公民环境权的隐含规定 有些国家的宪法虽然没有明确规定公环境权，但在一些条款中间接体现了公民对环境的 权利，如日本宪法第1 3 条规定：“所有的人民，作为个人被尊重。关于人民追求生命、自由 及幸福的权利，只要不违反公共福利，在立法与其他国家政策上，必须最大限度获得尊重。” 第2 5 条规定；“任何国民均享有最低限度的健康与文化生活的权利。国家必须在生活的一切 方面努力提高和增进社会福利、社会保障和公共卫生。”巴拿马宪法( 第1 1 0 条) 、菲律宾宪 法( 第1 1 条) 、捷克斯洛伐克宪法( 1 6 条) 、泰国宪法( 第9 3 条) 、瑞典宪法( 第7 4 条) 等都基本上都规定“为公民的健康和幸福保护环境”。这些条款实际上肯定了公民在美好环 境中的生存权和追求幸福权，可以看作是公民环境权的宪法依据。” 3 1 1 3 我国宪法对公民环境权的隐含规定 我国宪法第9 条和第l o 条规定：“国家保障自然资源的合理利用，保护珍贵的动物 和植物”，“一切使用土地的组织和个人必须合理利用土地”。在第2 6 条还规定：“国家保护 和改善生活环境和生态环境，防治环境污染和其他公害。”这些条款逻辑地肯定了公民环境 权的存在。实际上也是确定了环境权的基本内容。”1 3 1 2 国内外综合性环境基本法和其他法律对公民环境权的规定 作为法律的一项权利，其基本功能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法律上其他权利或利益的基 础和来源：1 二是确定的行为方式或作为法律判决的直接依据。”1 彳良多国家在其环境基本 法中都有关于公民环境权的专门规定，在其他法律也有涉及公民环境权的规定。 7 中南转学院2 4 年硕士论戈 论公民环境权的实现杰式 如美国国家环境政策法是其综合性环境基本法，在其第3 条规定：“国会认为，每 个人都应当享受健康的环境，同时每个人也有责任对维护和改善环境做出贡献。”这可以 说是对公民环境权的直接规定。美国其他法律中也有公民环境权的规定，并且有的法律还规 定了公民环境权救济的途径。在联邦清洁空气法第3 0 4 条a 款首创了“公民诉讼条款”， 规定任何要都可以以自己的名义对任何人( 包括美国政府、政府机关、公司和个人等) 就该 法规定的事项提起诉讼。“任何公民可代表自己对美国政府，政府其他机构或对环保局提起 诉讼，指控他们违反了本法规定的排放标准，或局长、州长有关这些标准的命令，或环保局 k 未能履行本法规定的职责”。“”密执安州1 9 7 0 年环境保护法，则明确规定“公民对构 成公益妨害的污染行为可以以个人身份提起诉讼。”“ 再如，日本关于公民环境权的规定主要体现在自治法和综合性法律中。1 1 9 9 3 年1 1 月公布的环境基本法规定：“现代以及未来的人类享受健全而又富饶的环境恩泽的同时， 必须妥善地维护人类生存发展基础的环境，直到将来。”东京都公害防止条例序言中 也规定：“所有市民都有过健康，安全和舒适生活的权利”。”1 现代日本民法对公民环境权的 保护也有了新的发展。如日本公害健康被害补偿法规定，每一个排放二氧化硫者都应 对二氧化硫所造成的人身伤害承担责任。”日本刑法则很详细地规定了公民环境权受到侵害 的刑事救济措施。如刑法修正案第1 5 章专门规定了污染湖泊、土壤、河川等公共水域罪、 污染饮水罪、污染水道罪、污染食物罪和断绝水道之给水罪等罪名。该修正案还规定了犯有 上述各故意罪者，可被判处5 年以下惩役( 或者罚金) 。过失犯罪者，判处1 年以下惩役或 者2 0 万元以下罚金。”在日本程序法中规定了公民环境权救济的措施，如建立了公害行政 争讼制度，救济程序包括事业者的救济程序和被害者的救济程序。事业者对公害行政规制行 为不服的，可以通过行政异议声明或行政诉讼提出请求撤销的争讼。被害者对于行政机关所 为行政处分，可以提出撤销诉讼、附加义务诉讼、住民诉讼或国家赔偿请求诉讼。“ 我国的环境保护法、海洋环境保护法、水污染防治法、大气污染防治法、环 境噪声污染防治法都将“保护和改善生活环境和生态环境，保障人体健康”作为立法目的， 实质上是肯定了对公民环境权的立法保护。“”民法通则可以说是对公民环境权作了比较 具体的规定。如第8 3 条规定了在通风、采光等方面给相邻方造成妨碍或者损失的，应当停 止侵害、排除妨碍、赔偿损失，是对公民采光权、通风权等环境权益的承认。第1 2 4 条规定： “违反国家保护环境防止污染的规定，污染环境造成他人损害的，应当依法承担民事责任。” 这既是对环境请求权的肯定，也是对公民环境权的民法保障，是环境权受到侵害进行民事救 济的法律根据。”1 串南群学虢2 0 0 4 年磺士论文论公民环境权的实现方式 3 2 国内外公民环境权的司法现状 3 2 1 国外公民环境权的司法现状 1 9 7 3 年，宾夕法尼亚州最高法院审理了宾夕法尼亚州诉国家盖茨堡战场了望塔案。该 案中，宾夕法尼亚州政府对国家盖茨堡战场了望塔公司提起诉讼，要求法院禁止该公司在盖 茨堡战场附近修建用于观赏目的的了望塔。州政府认为，该塔的修建将会破坏历史遗迹盖茨 堡战场的本来面目，因此，依本州宪法第1 条第2 7 未规定，作为本卅i 自然资源的受托管理 人，提起诉讼以保护环境。虽然奥布列恩法官认为，在还没有补充立法以前，环境权条款不 能生效；最后法院也是如此认为，案件以宾州政府败诉而告终。”但是，美国随后对此案所 产生的相关问题进行了很多讨论，使环境权在司法实践中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并且有些法院 还承认了环境权的实际司法价值。 1 9 7 9 年鲍得利诉埃利克林案，一群居民对私有财产所有者提起诉讼，要求阻止被告人 为扩大商业而在历史古迹区摧毁两间房屋。法院实际上承认了环境权，认为：“自然和历史 的资源受明尼苏达州环境权利法的保护，根据该法请求的禁令是适当的。”1 9 8 2 年的普 拉赫诉马里蒂案，法院实际上也是承认了阳光权是公民的环境权，对其予以了维护。 在日本，最著名的两个判决是伊达火力发电站事件和大阪国际机场事件。伊达火力发电 站案件被驳回的理由主要有两个：一是法院认为环境权的主张只在宪法中有纲领性规定，而 环境是一定社会的自然状态，在对环境的认识和评价上，居民普遍存在着差异，不可能共同 享有排他的支配权因此，在立法没有规定的情况下，不能认为环境权是私权的对象；二是 法院认为环境问题应通过民主主义机构决定，所以环境权只能作为单个居民的环境自主权看 待。在大阪国际机场案件中，法官也否定了当事人的环境权主张，认为法律并没有明确规定 环境权，更没有确定环境权的性质和内容，而且环境权的主体还远没有取得一致的认可。” 由此可见，尽管日本环境法有公民环境权有一些规定，但日本司法界并没有没有普遍认同“环 境权”是一项具体的法律权利。”1 日本法学界将在今后法制建设中努力推动公民环境权的建 设并保障其实现。 3 2 2 我国公民环境权的司法现状 我国法律没有对公民环境权进行明确而具体的规定。实际生活中对侵犯公民环境权所包 含的环境权益的行为，多依据民法的有关规定进行处理。 4 国内外学者关于公民环境权实现方式的研究 权利的实现是指权利得到保障和现实化。1 权利实现的方式主要有；主体行为和实践w 、 政府管理和服务、立法保护与司法程序救济7 等。 9 中黼2 0 0 4 年确士论文论公民环境投的实现方式 4 1 关于权利主体实践的研究 现代权利论与自然法学的权利论有着极为深厚的渊源关系。自然法学的权利论渗透着近 代自由主义精神，其核心是个人自由，即个人自我支配而不受他人支配。实际生活中，西方 人多是自觉公民，具有强烈的主体性，能自发地支配自由，实现和维护权利。”1 公民参与和实 践对实现自己的环境权益具有十分藿要的意义。如公民对资源与环境的合理使用，就是一个维 护和认知环境权的过程。公民参与环境决策及环境管理等活动，不仅是行使其享有的环境权利， 而且也是在履行环境保护义务，对预防环境问题和制止环境污染将起到显著作用。“公民主 体的积极实践，还可以使公民从消极的权利享受者，转化为公共利益的责任者，从而最大限 度地保障环境法的实施。”1 4 2 关于国家环境管理责任和环境服务的研究 环境管理是现代国家行政管理的一个重要方面，是环境保护科学与行政管理活动相结合 的作用。我国已建立了环境保护部门统一管理和国土、林业、农业、旅游等部门分工负责、 中央管理与地方管理相结合的环境管理体制。”1 加强冒家的环境管理和服务职能是实现公民 环境权的重要保障。国家对环境的管理和服务主要包括：支持环境建设和优化生态环境和生 活环境；援助和监督环境污染防治措施的建立和完善；征收环境费或环境税，促进资源合理 利用与环境保护；回应公民请求制止和处罚环境侵权行为等。”1 4 3 关于公民环境权立法保护与司法救济的研究 公民环境权的立法是指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化、明确化和具体化。在公民环境权立法确定 后，其最终实现还有赖于司法程序。环境权的司法救济包括环境行政诉讼、环境民事诉讼与 环境刑事诉讼。在环境权受到侵害的民事损害赔偿中，赔偿不应仅局限于财产利益损失， 还应包括非财产利益的损失。” 5 我国公民环境权实现方式的完善 5 1 公民环境权立法保护的完善 为有效保护环境，保障公民的环境权益，我国应该对现行宪法和有关法律进行修订，明 确规定公民环境权，建立由宪法统率下的各部门法具体规定组成的保护公民环境权协调统一 的法律体系。 l o 中南林学院2 0 0 4 年硕士论文论公民环境权的实现方式 5 1 i 确立公民环境权的宪法地位 公民环境权的宪法化是中国现阶段加强环境管理的要求。我国正处在工业化的初步阶 段，环境面临的压力很大，在宪法中明确公民环境权，有利于提高所有公民的环境意识，利 于环境保护事业的发展。虽然宪法中已逻辑地隐含了公民环境权的内容，但是，从条文上看， 这些主要是阐明国家义务。虽然国家义务与公民权利之间存在着紧密相关性，但仅以国家义 务的存在而认为公民具有相关权利的推论是不充分的。并且，宪法并未将公民提升到权利主 体的地位，第二章“公民基本权利与义务”中没有明确重申公民环境权。可以说，我国宪法 中并没有明确肯定公民环境权，有必要在以后进行补充。”。”“” 宪法应将公民环境权纳入到公民的基本权利范畴之中，并在第二章“公民的基本权利和 义务”中明确而具体地进行规定可以应将其作为一项社会权利规定在受教育权之前。“” 5 1 2 环境法、民法和其他法律法规的完善 日前。我国的环境法没有明确规定公民环境权，大多数环境法律都是从国家行使环境行 政管理权的角度出发来制定的。对公民参与环境保护、公民享受舒适环境等都没有具体的法 律规定。可以说，现行环境法和其他环境法规在规定公民环境权方面存在着很多缺陷。“”1 公民环境权作为一种应然权利，已经得到了学术界的普遍认可。但是，由于法律还没有 具体规定，因而，它还并不是一种法定权利。环境权一旦受到侵害，还不能直接以此作为法 定诉由而提起诉讼。“而且，公民环境权的部分主体严重缺位。如环境法律关系的主体应 包含未来人。但现有各种法律关系的主体都不曾涉及未来世代的主体概念，没有肯定未来人 类也应该同样享有地球现有自然资源和环境的权利。“” 通过修改环境法，进一步明确生态保护和污染防治的立法目的，明确公民环境权的内容， 以列举的方式将公民环境权具体化，并确定公民环境权在环境法中的主体地位。“”1 通过民法、刑法和诉讼法等法律法规对公民环境权的具体规定，形成公民环境权保障的 综台法律体系。比如在民法中规定：“公民享有在不被污染和破坏的环境中生存及利用环境资 源的权利，包括公民享有居住环境的通风权、目照权、眺望权、清洁权、宁静权和观赏权。“ 5 2 建立新型的环境诉讼机制 公民环境权的客体具有公共利益的性质。因而，公民环境权的诉讼，往往具有公益诉讼的 特点。“现行诉讼制度，特别是民事诉讼和行政诉讼都以“私益保护，的重点，对诉讼主 体资格规定很严格，不利于公民运用司法救济形式从保护环境权益的本体出发保护公共环 境。因此，根据环境诉讼的特点，适当放宽诉讼主体资格，扩大受案范围，将会极大地提高公 民参与环境管理的积极性，发挥诉讼机制对公共环境保护和公民环境权实现的重要作用。1 串南林学院2 响4 年硕士论文论公民环境投的实现方式 学位论文正文 引言 发端于十九世纪晚期的上业革命，是人类历史发展的里程碑。这以后世界科技发展日 新月异，新技术和新工艺不断涌现，人类开发自然、征服自然的能力持续增强。伴随着对自 然的疯狂掠夺，人类打破了自然与环境的固有秩序，引发了一系列的环境问题。特别是二十 世纪五十年代以来，环境问题越演越烈，“环境危机”成为人类可持续发展的最严重威胁。 环境问题日益恶化，生态系统失衡不断加剧，已经严重扰乱了人类社会生活的正常秩序。 危害着人们的生命、健康与安全，威胁着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在物质文明日渐发达、良好生 态环境却逐渐逝去的今天，人们更加渴望安全、健康和幸福的生活，于是，一种新的权利一 一公民环境权诞生了。 公民环境权是指公民享有在不被污染和破坏的环境中生存及利用环境资源的权利。“”1 环境与资源是每个人生存和发展所必须具备的基本物质条件，是获得生命形式的人能够在地 球上生存的最低要求。因此，公民环境权被认为是每个人所固有、不可剥夺并且不可让渡的 权利，是人们对安全、良好、舒适的生产环境和生活环境的基本要求，属于基本人权的范畴。 目前，世界上很多国家在宪法或法律中规定了公民环境权，如美国的一些州宪法，马里的宪 法等( 见附表) 。但是，我国的宪法、环境法和其他法律，还没有公民环境权的明确规定。 当前，我国正处于经济快速发展时期，社会生产活动强度不断增加，自然与环境承受的 压力也日益加大。尽管国家每年都要投入巨资进行环境保护和生态建设，但是，环境污染与 生态破坏的势头还是没能得到有效地遏制，有些地方甚至还有加剧的趋势，公民的合法环境 权益仍不时受到侵害，生命健康与安全等受到严重威胁。因此，要尽快通过立法明确公民环 境权，并引导和帮助公民实现其合法环境权益。这既是社会文明进步的要求，也是现代法制 建设的要求，更是摆在当前环境法学界面前的一项重要任务。 公民环境权的实现是指公民通过主观能动行为使其对环境应该享有的法律权利现实 化。作为一种法律权利，公民环境权在法律社会中产生、存在，并通过特定法的形式许可和 保障权利主体自主地享有某些实际权益。公民环境权的现实化，既表明了公民占有并合理使 用环境及其资源的合法资格，也表达公民对美好环境的主张和要求。 从法律权利的构成来看，公民环境权是一个由特定的权利要素按照特定的方式所构成 的有机整体，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利益、资格和自由行为三大要素。在这三者中，利益是核心， 公民的环境权首先来源于利益要求。正如法学家奥斯丁指出“权利之特质在于给所有者以利 益”- ”1 不管权利的具体客体是什么，对于权利主体而言，它总是一种利益或必须包含某种 中南转学院2 0 0 4 年颧士诧文论公民珂、境权的实现杰式 利益。资格则是获得利益的条件。权利就是有权行动、有权存在、有权享有、有权要求。“ 正是“由于权利，一个人有资格正当地占有某种东西或正当地作出某种事情。”“”1 自由行为 则是利益的实现途径。“权利存在于做或不做什么的自由之中”，因此，可以说权利是法律允 许的自由。根据“法律基于权利设定的全部条件，任何人的有意识的行为，按照一条普遍的 自由法则，确实能够和其他人的有意识的行为相协调。”“”1 公民环境权的实现方式是指公民通过自由行为实现环境权益的方法和途径。它包括了 三个方面的内容：( 1 ) 公民占有、使用环境的自由行为得到了法律的承认或认可，即自由行 为已经构成公民环境权的一部分；( 2 ) 公民通过法律所规定的具体内容和保障程序，可以享 受良好、舒适、健康、安全的环境；( 3 ) 公民在良好、舒适、健康、安全的环境受到污染或 破坏时，能够通过法律确定的方式予以制止并得到有效的补偿。 从本质上讲，权利都是对人的价值的集中体现，是对人作为社会主体的价值确证。确 保权利的现实化，要求价值确证应该具有最高的社会权威性。在现代社会，国家是人类最为 基本的组织形式，国家的权威性得到了全社会的公认。将公民的环境权利上升为国家意志， 使公民环境权以法律的形式表现出来，就是对公民环境权进行最高权威的现实确证，是公民 环境权实现的前提性途径。现代法治的基本原则要求法定权利必须得到保障，“设立公权， 就是为了保护私权。”“因此，公民环境权利还可以通过国家行使其环境管理权( 国家公权) 来实现。国家依据环境法律法规的规定，制定和执行环境政策，进行环境质量管理、自然资 源管理和生态环境建设管理，可以确保公民实现环境权益，享有一个良好、健康、舒适、安 全的生产环境和生活环境。对于公民自身而言，姗是通过使用环境与自然资源、参与环境管 理来实现公民环境权中所包含的各项法律利益。而且，为了更有效地对抗来自国家对环境的 不当开发与管理或抵制企业滥用环境与资源，公民需要通过环境中介组织这个第三部门的力 量，弥补个人在财力、智力、资金等方面的不足，从而为实现自己的环境权益寻找到新的途 径。作为公民与国家之间的联系纽带，环境中介组织既可以填补国家环境管理的部分空白， 也可以监督国家更好地履行环境保护职责，可以有效地起到维护公民环境权的作用。司法诉 讼救济是公民环境权受到侵犯后的事后补偿机制，因为具有国家权力作为后盾而成为公民环 境权的最终保障。 1 公民环境权的立法保护 “权利就是得到社会承认并由国家加以维护的要求。”“1 公众对公民环境权的渴求和 社会对公民环境权利的承认，为法律确认和保护公民环境权奠定了良好的社会基础。通过立 法将公民环境权明确化、具体化，是公民环境权实现的基础，是公民环境权实现最为直接、 最为有效的方式。 中南韩学院2 4 年硕士论文 论公民环境投的实现方式 1 1 公民环境权的宪法保护 通过立宪确认公民享有基本权利并规定其具体内容，是现代法治国家的一个重要特征。 创设由生存权与健康权延伸而来的公民环境权，既是保障公民在健康环境中生活的需要，也 是为公民实现其他权利提供基本物质保障的需要，因此，公民环境权不仅应该得到宪法的承 认和保护，而且其法律地位还应该在财产权和其他经济、文化权利之上。 1 1 1 公民环境权宪法保护的现状分析 目前我国宪法没有对公民环境权进行明确规定。宪法第2 6 条第1 款规定“国家保护 和改善生活环境和生态环境。防治环境污染和其他公害”，体现了宪法对公民生活环境和生 产环境质量的关注，可以认为是“逻辑地包含公民环境权”。”但是，这个规定十分原则和 笼统，仅仅只强调了国家的环境保护责任与义务，没有“公民权利”的表述，根本不具备宪 法意义上的实体权利的性质。 1 、缺乏对公民环境权的明确规定。不利子保护公民的合法环境权益 公民的环境权益是一个由多项权利构成的权利体系，其中宪法意义上的公民环境权是 其核心和基础。没有宪法对公民环境权的明确肯定，其他法律对公民环境权益进行规定就没 有宪法依据，公民的环境权益就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权利体系。正是由于宪法规定的缺失， 彩晌了其他法律对公民环境权的确认，导致在现实生活中公民环境权受到侵害时，难以得到 有效的法律保障。 2 、没有明确规定公民环境权，不利于提高公民参与公共环境管理的积极性 环境管理参与权是公民环境权的重要组成。环境保护是一项综合性很强的社会事业， 十分需要公民的广泛参与。但是，由于宪法未明确规定公民环境权，掩个法律体系对公民环 境权的保护呈现出一种低调姿态，公民参与环境保护活动的利益得不到保证，就不可能调动 公民的自主性和积极性。缺少公民的自觉行动，环境保护法律法规也就不可能得到有效的贯 彻实施，保护环境、防止环境污染和破坏就是一句空话。 1 1 2 公民环境权宪法保护的完善 环境是全人类共同享有的公共产品，对每个人的生存和发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保护环境，保证每个人生存和发展的权利应该是现代宪法完善人权保护的基本体现。“”3 通 过宪法确立公民环境权，可以使环境保护获得更为直接、明确、具体的宪法支持，从而为环 境法、民法、行政法、诉讼法等部门法中设定公民的具体环境权益提供宪法依据，为环境侵 权的司法救济提供全面的法律保障。完善宪法对公民环境权的保护，主要是要通过对宪法进 1 4 孛南转学院2 0 0 4 年顽士论文论公民环境权的实现方式 行修订，对公民环境权予以确认，并强化公民宪政意识，保证宪法权威的有效实现。 世界已有一些国家在宪法中规定了公民环境权，如西班牙宪法第4 5 条规定：“国民享 受舒适环境的权利“。马里宪法( 1 9 9 2 年) 第1 5 条规定：“每个人都拥有一个健康的环 境的权利“。”俄罗斯联邦宪法也规定“人和公民有生态权利”。参照以上国家的宪法表述， 结合我国宪法对基本权利的表述形式，可以在总则中明确而肯定将公民环境权表述为基本权 利，并在第二章公民的基本权利与义务中还要予以具体地阐述。如可以在总则中规定“公 民具有享受良好生活环境、合理利用自然资源的权利和保护环境的义务。” 确立公民环境权的宪法地位，可以赋予公民环境权最高的法律意义，使公民环境权获 得明确的宪法依据。为了巩固公民环境权在宪法中的地位，确保公民环境权的实现，还要努 力提高全国人民尤其是国家工作人员的宪政意识，形成尊重宪法、维护宪法、自觉遵守宪法 和实施宪法的风气和习惯。这是保证宪法实施的重要条件，也是保障公民环境权的重要前提。 1 2 公民环境权的环境法保护 环境法是由国家制定或认可，以国家强制力保障实施，以保护当代人和未来人的环境 权为出发点，以实现可持续发展为目的调整人们在保护、合理利用环境资源、培育自然资 源、构建人工环境因素、预防和治理环境污染过程中产生的环境权利义务关系的法律规范的 总和。环境法作为一个复杂的、综合性的法律法规结合体，是在宪法有关环境保护和公民环 境权规定的统率下，由环境基本法、区域环境法、自然资源法、环境污染防治法、国际环境 法等组成的一个专门调整环境法律关系的新的法律部门。”在环境法的法律体系中，宪法 中有关环境保护与公民环境权的规定是环境法立法的宪法依据，是整个环境法律体系的基 础。在宪法勾勒出公民环境权的主要内容后。公民环境权还需要环境法来规定其具体内容及 实现的途径和程序，从而使其得到更进一步地确认、细化和落实，确保公民环境权在根本大 法的保障下。得到具体法的支撑。 i 2 i 公民环境权的环境法律体系保护的现状分析 在宪法没有确认公民环境权的大前提下，我国环境法也没有对公民环境权进行直接立 法，只是在2 0 0 2 年l o 月颁布的环境影响评价法中简略地提出“保护公民的环境权益”， 在其他环境法中通过隐含规定对公民环境权益的某些内容进行了确认。 i 、环境影响评价法肯定了公民的“环境权益” 在2 0 0 2 年以前，我国环境法一直没有对公民环境权益进行明确表述。2 0 0 2 年1 0 月， 我国新颁布了环境影响评价法。该法第1 1 条第1 款规定：“专项规划的编制机关对可能 串南替学院2 4 年酿壬论文 论公民环境权始实现志式 造成不良影响并直接涉及公众环境权益的规划，应当在规划草案报送审批前，举行论证会、 听证会，或者采取其他形式，征求有关单位、专家和公众对环境影响报告书草案的意见。” 这是环境法第一次通过立法的形式明确肯定公民的“环境权益”。尽管该法并没有对“环境 权益”作进一步的详细表述，但是，相比较以前制定的其他环境法律法规而言，已经是一个 很大的进步。 2 、环境保护法及部分环境单行法以“保护人体健康”为立法目的，体现了对公民环境权的 实际承认和保护 在环境保护法( 虽然不具备环境基本法应有的特征，但是，实际上临时起着环境基 本法的作用) 中明确肯定了“保护人体健康”的立法任务，新制订( 修订) 的海洋环境保 护法、水污染防治法、大气污染防治法等环境单行法也都将“保护人体健康”作为一 项立法目的，这充分体现了我国环境法对公民生命权、健康权等基本权利的保障和维护，体 现了法律对公民部分环境权益的实际承认和保护。 3 、环境法律体系已经明确了环境使用权、环境参与权等多项环境权益 公民环境权的内容十分丰富。国内外一些学者提出公民环境权主要包括环境使用权、 环境参与权、环境信息权和环境请求权四类权利，具体可以细分为：日照权、通风权、清洁 水权、清洁空气权、安宁权、旅游观光权、自然资源利用权、自然资源处理权、环境参与权、 环境监督权等。目前，我国环境法已有公民环境使用权、环境参与权等方面的相关规定。如 森林法的立法目的就强调是“为了保护、培育和合理利用森林资源”，在第8 条第l 款 规定：“对森林实行限额采伐。”这是对公民森林资源使用权的规定。再如环境保护法第 6 条规定，一切单位和个人有权对污染和破坏环境的单位和个人进行检举和控告。野生动 物保护法第5 条规定，公民有保护野生动物资源的义务，对侵占或破坏野生动物资源的行 为有权检举和控告。这些规定都是对公民环境参与权的保护。 尽管已有单行环境法明确提出了“公民环境权益”，环境法也对公民的部分环境权益进 行了保护，但是。这些与公民环境权保护的现实需求还存在着一些差距： 第，现行环境法律体系没有对公民的环境权益进行具体、详细的表述。 除了环境影响评价法有“公众环境权益”的表示外，目前还投有其他法律有更详 细、更具体的规定，特别是起着临时环境基本法作用的环境保护法还没有对公民环境权 作出任何规定，公民的环境权益仍然还不能进入环境法的现实实践。 第二，目前法律对公民环境权部分权益的保护还缺乏有效的机制保障。 尽管现行环境法对保护公民环境权的部分权益有些规定，但是，却缺乏相应的保障机 制e 公民实现这些环境权益还很不容易。如在公民环境参与权的行使方面，法律规定公民只 1 6 中南转学院2 0 0 4 年硬士论文 论公民珂、境投的实现方式 有在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发生之后才能进行检举与控告。由于不是预防式参与，实际上所起 的作用十分有限。 1 2 2 公民环境权环境法保护的完善 在宪法确认了公民环境权后，环境法必须以宪法为指导，进行修改和完善建立以公民 环境权为核心的新的环境法律体系。 1 、确立公民环境权的核心地位，完善环境立法 公民环境权是环境法律关系的主要内容，是环境法的核心和灵魂。在对环境法进行修 订时，要根据宪法豹有关规定，明确两具体地规定公民享有环境权，并且以公民环境权为中 心来对各项单行环境法进行修改和完善。首先，环境法应确定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地位，明确 公民环境权的客体，其对象应与宪法对公民环境权的规定完全一致；其次，要以列举和概括 相结合的形式具体规定公民的单项环境权如健康环境权、日照权、通风权、安宁权、清洁 空气权、清洁水权、观赏权等；通过修改或制定环境单行法( 包括环境法或单行法的实施细 则) 。对公民的单项具体环境权作出更为详细的规定，如将权利具体内容明细化，权利指向 对象明晰化，使每个公民能够明确而具体地了解自己享有的每一项环境权益；再次，要完善 环境程序规范，为公民环境权的实现提供法律认可的途径，如环境信息公开程序等。 2 、根据可持续发展原则，拓宽公民环境权的内涵 可持续发展是指“既能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自身需求的能力构成 危害的发展。”作为一种社会长期发展的战略和模式，是人类对自身发展历史进行的深刻反 思和对传统发展模式的否认与扬弃，已逐步得到全人类的普遍认同和共同遵守。可持续发展 战略的实现，关键是资源的永续利用和良好的生态环境，这也正是环境法的根本任务。在我 国一些新制订的环境法律法规中，如海洋环境保护法，已经确认并贯彻了可持续发展的 基本原则。但是，作为临时起着环境基本法作用的环境保护法，由于制订较早，并没有 确认可持续发展原则。而且在指导思想、基本原则和制度设计等方面都还存在着一些缺陷， 必须根据可持续发展原则的要求进行修改，使其真正发挥作用。从而在环境保护法的统 率下重构我国的环境法律体系。 根据可持续发展要求在新的环境法律体系中，确立和保障公民环境权应该遵守三个 基本原则：( 1 ) 公平性原则，既要求本代人之间的横向公平，又要求代际之间的纵向公平： ( 2 ) 持续性原则，设立和实现公民环境权要有利于全人类的持续生存和发展；( 3 ) 共同性 原则，要求公民在行使环境权利时，要注重相互协助、共同合作，以促进人与人之间( 即环 境权利主体之间) 、人与自然之间的协调，这是所有公民共同的法律责任和义务。 1 7 中删2 0 0 # 年硬士论文 论公甓环境权的实现方式 按照这三个原则的要求，可以进一步拓宽公民环境权的内涵： 第一，扩火公民环境权的主体范围。根据可持续发展的公平原则，环境与资源不仅属 于当代人，而且更应属于后代人。当代人实现自己的环境权益时应为后代人的发展着想，至 少是要确保环境质量不被降低和自然资源可以永续利用。因此，公民环境权的主体不仅应该 包括当代人，还应该包括后代人。 第二，丰富公民环境权的内容。可持续发展的目的是实现人类持续发展，其根本前提 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这种发展的主体不是某个人、某部分人，而是地球上的全体公民。因 此，要根据可持续发展原则，从保证每个人的持续生存权和发展权出发，丰富公民环境权的 内容，如资源永续利用权、生态环境安全权、环境景观保护权等。 第三，更加注重公民环境权实现构实质平等。可持续发展的目标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根据可持续发展原则制定的环境法，不仅要保证每个人对环境与资源利用的机会平等，而且 还要关注每个人实际利用环境与资源的平等。要保证所有公民对公共环境的平等使用权和对 资源的合理利用权。保证每个人公民环境权实现的实质平等。 3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