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专业论文）“人的教育”福禄培尔的教育伦理思想研究.pdf

i 摘要 摘要 人的教育是福禄培尔教育伦理思想的核心。 福禄培尔认为教育的基本目的是 开启人智慧的生活，以及对人的意志和至善品性的培养，教育要顺应自然本性的 发展， 遵循自然适应性原则， 采取合理性的教导， 达到身心的健全和道德的完善， 成为“完人”、“完全的人”、“完善的人”。福禄培尔关于人的教育的思想在 实践中有完整的应用。他对幼儿期、少年期和学生期的人的教育目的、任务和方 法分别作了论述，对每个时期的教育侧重点进行了阐述，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学前 教育体系，为幼儿园运动提供了价值合理性依据，对学前教育的发展做出了历史 性的贡献。福禄培尔继承了卢梭和佩斯泰洛奇的教育思想，崇尚儿童个性的自由 发展，强调自然的教育，注重内发而反对外铄；他把学前期的幼儿园教育同学龄 期学校教育连接起来，把学校教育和家庭生活及社会生活的教育联系起来，他对 儿童的活动、游戏等的教育意义做了许多极有价值的论述，他依据儿童的成长顺 序， 说明儿童的自发的身体活动、 游戏活动、 家事活动以及体力劳动的教育价值。 依据福禄培尔的教育思想，教育者要尊重儿童的天性，顺应儿童的自然发展，给 予合理性引导；遵循生命的完整性和连续性，完善人的发展；尊重人的个性，崇 尚生命的独特性和多样性；提倡生活化教育，培养勤劳和节制的美德；提倡生命 化德育，追寻生命的意义。这些思想至今对当今的中国教育具有理论参考价值和 实践意义。 关键词关键词： 福禄培尔 人的教育 伦理思想 现实启示 ii abstract abstract humans education is the core of frobels educate ethics thought. he holds that the basic goal of education is to open the persons wisdom of life, as well as to cultivate persons will and the ultimate good moral raise, the education must comply with the natural disposition development, follows the natural compatible principle, adopts the rational guidance, achieves the body and mind perfect and the moral consummation, becomes “the complete human” , “the complete person” , “the consummation person” . frobels educate thought about person has the complete application in reality. he discoursed upon persons educational purpose, mission and methods that he expects to the infancy, the neanic and the student time, he has carried on the elaboration to each times education emphasis point and formed the preschool education system which is characteristic, it has provided the value rationality basis for the kindergarten movement and made the historical contribution to the preschool education development. frobel inherit rousseau and pais tayloes wonderful education thought that advocates the child individuality free development, stressed the natural education, pays great attention to inside stimulation instead of outside melts. he connected the study of the earlier period of kindergarten to the stadium school education, and also connected the school education to the family life and social lifes education, he did many elaborated discussion on the educate meaning of childs activity, game and so on , he rested on childs growth order, explained the educational value of childs spontaneous bodily activity, game, the family work activity as well as the physical labor. based on frobels education thought, the educator must respect child s instinct, complies with childs natural development, gives them rational guidance, follows the integrity and the continuity of life, perfect persons development, respects the humans individuality, the life distinctive quality and the multiplicity, advocates education in the real life, raises the moral excellence which industrious and controls, advocates the life of moral education, tracks down the significance of life. these educate thoughts until now to china have the theory reference value and the practice significance. key words: frobel,education of man,ethics thought,real enlightenment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1、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 成果。 3、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签名： 本人郑重声明： 1、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 成果。 3、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签名： 日 期： 日 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 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 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研究生签名：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 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 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研究生签名： 日 期： 日 期： 1 导言 导言 福禄培尔是 19 世纪上半叶德国著名的教育理论家和教育实践家，19 世纪新 教育的倡导者之一， 近代学前教育理论的奠基人， 幼儿教育之父。 福禄培尔 1782 年 4 月 21 日出生于德国中部图林根地区一个叫奥伯魏斯巴赫的村庄里，在家排 行第六。父亲是一个路德派牧师。双亲的祖先是图林根地区的牧师、农民或林务 员。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福禄培尔自幼就受到深刻的宗教影响，与大自然 密切接触。1783 年 2 月，母亲因病去世。从此，出生仅十个月的福禄培尔就失 去了母亲的温暖和爱。1785 年，父亲再婚，但福禄培尔没有得到后母的爱，同 后母没有生活上的联系。父亲则忙于教务，无暇顾及孩子。因此，福禄培尔的童 年是孤独和寂寞的，是不幸的。在这种环境下，福禄培尔“养成了独自沉思的习 惯，意识到母爱的可贵以及母亲和家庭对孩子的至关重要性，对他教育思想的形 成具有重大的影响。” 福禄培尔在奥伯魏斯巴赫国民学校开始接受教育，11 岁时转到施塔提尔姆 国民学校，寄居在他那担任教区牧师的舅舅约翰克里斯托夫霍夫曼家里。15 岁起，花了两年时间学习林务，但收效甚微。1799 年，他进了耶鲁大学哲学院， 学习自然科学和数学。 1805 年，23 岁的福禄培尔到了法兰克福，结识了教育家 格吕纳，开始从事教育工作。在格吕纳的指导下，他研究了裴斯泰洛齐的教育学 说，并前往伊佛东参观了裴斯泰洛齐的学校。 福禄培尔带着自己的学生第二次拜访裴斯泰洛齐，在那里学习了两年，主要 兴趣在地理、博物、儿童游戏、音乐及母亲教育等课题。然而他不盲从裴斯泰洛 齐，指出他老师的问题是缺少具体的办法。为进一步充实自己，福禄培尔先入哥 廷根大学， 后入柏林大学， 继续大学的学业。 在哥廷根大学， 他的主科是矿物学。 福禄培尔幼年时就初步观察到植物生长的内在规律性，并非来自外在力量。这使 他更加坚信，人类精神发展的规律也是自内而外的。这可以说是福禄培尔教育思 想中最基本的根据。 1816 年，福禄培尔以自己亲属的子女为对象，创办了一所实验性质的学校， 开始实施自己的教育理想。1817 年，他把学校迁到卡伊尔霍，取名“德国大同 教养院”。其教育目的在于引导儿童的自我活动、自由发展和社会参与，所以很 注重游戏。教育的内容则十分重视学科之间的相互关系和学科与生活的联系。 1826 年，福禄培尔发表了他的人的教育一书，“集中反映了他的教育哲学， 赵祥麟主编 王天一、单中惠编：外国教育家评传，第二卷，上海教育出版社 1992 年版，第 122 页。 2 以及对教育分期以及各时期教育的内容和方法的主张” ，这部书集中反映了他 的教育思想。 1834 年至 1836 年间，福禄培尔在瑞士担任柏格多夫孤儿院的院长。长期的 工作实践使他深感最需要改革的是儿童早年的教育。 使他意识到母亲在早年教育 中的重要地位，并认识到必须对儿童的游戏善加指导，才能使其具有教育上的价 值。于是，他进一步计划和研究各种玩具、游戏、歌曲和动作。 直到 1837 年，福禄培尔才完全转向学龄前儿童的教育。这一年，他在德国 的勃兰根堡设立一所学校，专收 3 至 7 岁的儿童，并把在瑞士发明的教材和教具 都付诸应用。1840 年，他把这所学校命名为“幼儿园”。福禄培尔拟定了幼儿 园游戏和作业的内容和方法。他还发行了一些刊物，积极宣传幼儿园的必要和幼 儿教育的方法，研究讨论自己的教育理论。这所幼儿园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前往 参观的教师络绎不绝。无奈由于负债太重，1848 年被迫停办，但这一年全德境 内已有幼儿园 40 所了。 福禄培尔并没有因幼儿园停办而灰心丧气。 他认为幼年教育应有母亲和其他 女子负责，就决意转向妇女讲述自己的主张。1849 年，他举办幼儿教师训练所。 但在 1851 年 8 月，由于政治方面的原因，普鲁士教育部长下令禁止设立福禄培 尔式的幼儿园。福禄培尔只能更加努力的在演讲和文字方面宣传他的教育理论。 1852 年，70 岁高龄的福禄培尔应邀出席全德儿童教师集会讲演，受到全场的热 烈欢迎。 福禄培尔的幼儿园教育事业虽在德国境内屡遭摧残， 但由于他的思想顺应时 代发展的潮流，其影响是无法消弭的。1854 年，英国成立了第一所幼儿园。1855 年幼儿园由德国移民舒尔斯夫人传入美国。1861 年德政府取消对于福禄培尔式 幼儿园的禁令，并在 1876 年承认幼儿园教育是初等教育的一部分。同年，幼儿 园传入了日本，并通过日本，于 1903 年传入中国。 在当时，福禄培尔的思想处于德国的教育思潮的前沿，其教育的理论，为德 国教育的发展做出了不朽的贡献。福禄培尔的教育思想继承了前人的精髓，同时 为后人开辟了新的天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随着新世纪的到来，中国的教育 事业也进入了一个崭新时期，在教育、教学实践过程中，博采众家之长，吸取一 切先进文化的精华是文化发展的必然选择。 德国的哲学引领着十九世纪哲学时代 的发展，而在德国哲学影响下的教育家们也在教育思想领域大放异彩，福禄培尔 就是其中的一位。 福禄培尔的教育思想既学习和吸收了前人的有关教育理论的可 取之处，又创建了自己独特的教育思想。福禄培尔认为学龄前的教育非常重要， 李申申：简明外国教育史，河南大学出版社 1997 年版，第 356 页。 3 在这一阶段形成的习性甚至影响着人的一生，特别是许多成人的心理问题，究其 源头，回顾在幼年期的生活可找出其根源。 关于“人的教育”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福禄培尔对其进行了全新的探究 和深入的发展，他对“人的教育”即从婴儿期便开始的教育，论述如何科学合理 而不损害人的“本性善”去发展和教育人。在人的教育一书中，福禄培尔认 为教育的基本目的是教育者首先要激发和引导人智慧的生活， 顺应儿童自然天性 的发展和培养至善品性，指出劳动教育的必要性。他提出，教育的任务在于遵循 自然，在于为儿童提供自由、自动和自决的条件，提供一切成人智慧的帮助，引 导儿童不断成长，使潜在儿童体内的精神向外表现出来。同时，教育者要采取合 理性的教导，引导受教育者达到身心的健全和道德的完善，使之成为完善的人。 在具体的教育实践过程中，福禄培尔对幼儿期、少年期和学生期人的教育目的、 任务和方法分别作了论述，对每个时期的教育侧重点进行了阐述，形成了独具特 色的学前教育体系，为当时幼儿园运动提供了合理性依据，对学前教育的发展做 出了历史性的贡献。 教育是对人的既有自然天赋的诱导， 又是对人的生命自然中的潜在可能向着 其现实化的成全。 尊重儿童生命和自然性的教育以认可和发掘人的自然天赋为前 提，它在一般地肯定教育与人的自然天赋的这种关联外，更多地关注到每个人秉 受于大自然的资质的差异。生活是生命之根。为生活的教育，既正视儿童的现实 生活,又追求一种可能的生活,把生活当作一种连续的过程,教育内蕴于生活之中, 进而引导儿童从当下的现实生活,逐渐走向未来的可能生活。 但是,现实的教育脱 离生活,儿童今天受教育是为了明日的生活。反思以上的问题，审视当前的幼儿 教育和基础教育，教育的实际功用却发生了偏离与扭曲。学生的厌学逃学等现象 充分印证了现实教育中的确存在着问题。 笔者拟从福禄培尔的教育思想中探究和 挖掘教育的智慧和宝藏，力图结合中国教育的特色，探索可供参考和借鉴的伦理 教育实践性理论，为当代伦理教育研究做出自己微薄的努力。 4 第一章 影响福禄培尔教育思想的理论流派 第一章 影响福禄培尔教育思想的理论流派 福禄培尔是近代教育思想的集大成者，只有穷究他的各种思想来源，才能把 握他的思想发展的缘由和实质。从福禄培尔的人生经历和学说的基本内容来看， 他的思想主要是深受谢林的客观唯心主义哲学和自然主义教育思想的影响。 第一节 谢林的唯心主义哲学的影响 第一节 谢林的唯心主义哲学的影响 谢林的早期哲学活动是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 谢林 开始把康德和费希特的主观唯心主义转变为客观唯心主义， 把康德和费希特的主 观辩证法推广于自然界和人类历史。力图以此进一步解决思维和存在的统一问 题。 谢林最初积极追随费希特，批判康德哲学。然而，正像康德哲学的信徒费希 特很快的离开了康德哲学一样，费希特哲学的信徒谢林不久也离开了费希特，形 成了自己的独立的体系。在谢林看来，费希特的“自我”既然是一个和“非我” 相互对立、相互限制的东西，那么他就不可能是绝对的、无条件的，因而，“自 我”和“非我”的同一仍然是无法保证的。谢林认为，要设想“自我”和“非我” 即主体和客体、自由和必然、思维和存在的同一，就必须要有一个凌驾于二者之 上、既非主体又非客体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绝对”或“绝对同一性”。谢林说 “客观事物（合乎规律的东西）和起决定作用的东西（自由的东西）的这样一种 预订和谐唯有通过某种更高的东西才可以思议， 而这种更高的东西本身就既不能 是主体，也不能是客体，更不能同时是这两者，而只能是绝对的同一性。” 谢林认为， “绝对同一性”是产生一切有限事物（物质的和精神的）的本原， 并且是主体和客体、自由和必然同一的根据。他说： “这种绝对是个人 和整个类族自由行动的客观事物和主观事物和谐一致的真正根据。 ” 谢林把 “绝 对同一性”神秘化。他认为，这种“绝对同一性”仍是一种无意识的、不可称谓 的东西， 因而不是知识的对象， 而只能是行动中永远假定的， 即信仰的对象。 “一 句话，绝对同一性就是上帝” 。在谢林看来，这是“这个无意识的、不可 称谓的上帝主宰着自然和历史的进程，主宰着主体和客体、自由和必然、思维和 存在的同一” 。 谢林：先验唯心主义论体系，梁志学、石泉译，商务印书馆 1975 年版，第 250 页。 谢林：先验唯心主义论体系，梁志学、石泉译，商务印书馆 1975 年版，第 250 页。 冒从虎、张庆荣、王勤田：欧洲哲学通史下卷，南开大学出版社 1985 年版，第 193 页。 冒从虎、张庆荣、王勤田：欧洲哲学通史下卷，南开大学出版社 1985 年版，第 193 页。 5 可以看出，谢林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哲学凌驾于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上，妄 想包罗和超越一切以往的哲学派别，但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尽管他把“绝对同一 性”说成是什么无意识的、不自觉的东西，但仍然是一种精神实体。因此，“谢 林实际上并没有超越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这两个哲学基本派别， 他只是从费希特 的主观唯心主义转向了客观唯心主义。” 福禄培尔作为一位教育家，不但从 事教育实践，而且力求用哲学思想来阐明一些教育问题。他曾深入研究当代的各 种派别的哲学思想。“福禄培尔教育思想的基础主要是德国谢林的唯心主义哲 学。” 福禄培尔本人虽然没有建立独立的哲学体系，但是他的教育理论中却明 显地反映了德国古典哲学的传统。 福禄培尔对谢林的思想十分熟悉， 谢林的 “绝 对”在这里变成了“永恒的统一”，而“人的教育就是引导人去表现、达到这一 统一，研究这种表现的实践的科学，就是教育科学，其他如教育理论、教育艺术 无不派生于此。” 福禄培尔在人的教育一书的开头写道：“有一条永恒的法则在一切事物 中存在着、作用着、主宰着。这条法则，无论在外部，即在自然中，或在内部， 即在精神中， 或在两者的结合中， 即在生活中， 都始终同样地明晰和确定 这 条支配一切的法则必然以一个万能的不言而喻的、富有生命的、自觉的、因而是 永恒的统一体为基础；这条法则，又按照与统一体本身同样的方式，被人们通过 信仰或观察，同样活生生地，同样明晰和全面地认识到这个统一体就是 上帝。” 福禄培尔从自然现象和人的生活受同一条法则支配的信念出发，试图 用“球体法则”的原理来说明他这个上帝是万物的统一体的思想，即以圆球作为 象征物来解释他的关于上帝、世界和人及其相互关系的观点。 福禄培尔认为，包罗着从同一中心向各个方向扩散开来的一切东西的圆球， 可以理解为无限性的象征，可以最清楚地象征一个统一体。并把圆球看作上帝力 量最简单的本质表现，上帝处于圆球的中心，以相等的力量从中心向周围方向发 生作用。他认为，圆球就是统一中的多样性和多样性中的统一性的表现；是无限 多样性归结到统一性的表现；是无限多样性导源于统一性的表现；而绝对的整体 和绝对的统一体就是上帝。在福禄培尔看来，在这个以上帝为中心的统一体中， 世界、自然和人就是上帝精神的自我揭示。上帝精神的自我揭示是通过外部和内 部两种形式表现出来的。外部的或者说现实的表现形式就是物质世界，内部的或 者说思想意识中的表现形式就是人的心灵通过预感， 通过共鸣作用所参与的那个 精神世界。 上帝创造的自然是由四部分构成的， 他们体现了自然发展的四个阶段， 冒从虎、张庆荣、王勤田：欧洲哲学通史下卷，南开大学出版社 1985 年版，第 194 页。 腾大春主编 吴式颖副主编：外国近代教育史， 人民教育出版社 1989 年版，第 225 页。 张斌贤主编 王宝星副主编：外国教育思想史，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7 年版，第 281 页。 福禄培尔：人的教育，孙祖复译，人民教育出版社 2001 年版，第 5 页。 6 即由低级到高级依次为石头、植物、动物和人。每个阶段上的事物的形态是由上 帝自上而下倾注出来的力量构成的， 上帝本身即以及其持有的方式通过这些形态 显示出来。这样，福禄培尔把宇宙万物完全神化了，这也充分反映了他的万有在 神论的世界观。 福禄培尔在人的教育中写道：“一切事物的命运和使命就是展示它们的 本质，也就是展现上帝精神作为明智和具有理性的人的特殊命运和特殊 使命就是使他的本质、他的上帝精神，以及他的命运、他的使命本身，成为完全 的意识、活的认识和明确的观点，并自觉地和自由地在自己生活中加以贯彻，使 之发生作用，得到展现。人的教育就是激发和推动作为一种自我觉醒中的具有思 想和理智的生物的人有意识地和自觉地、完美无缺地表现内在的法则，即上帝精 神，并指明达到这一目的的途径和手段。” 这就是福禄培尔从他的哲学观出发 提出的教育的目的、任务和途径。 第二节 自然主义教育思想的影响 第二节 自然主义教育思想的影响 “人的教育”思想可追溯到古希腊时期，亚里士多德首先提出，教育的顺序 应以人的发展顺序。教育过程中就“认识到儿童的生活是合动植物与人类生活而 成的，必然要依照其自然的发达以为教育，则可更明显的提倡一种教育上的自然 主义运动了” 。教育为人的发展与教育提供了可能性，教育赋予无规定性的人 的潜能以自然天性的现实性、以社会文化属性。教育是人的发展的动力因。亚里 士多德认为人生所追求的根本目的是善和至善。 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教育家 维多利诺、拉伯雷、蒙田、伊拉斯谟等从提倡“人性”出发，也将人的身心或者 个性的全面发展作为教育的目标。 自然适应性原则是 17 世纪著名教育家夸美纽斯教育思想中的一个指导性原 则，将其渗透到其教育理论的各个方面。其主张教育是人的能力发展的动力。并 认识到儿童自然发展的顺序和特点， 进而针对不同年龄特征和个别差异性采取灵 活多样的教学方法。他说：“我们的格言应当是：凡事都要跟随自然的领导，要 去观察能力发展的次第，要使我们的方法依据这种顺序的原则。” 18 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认为，人的教育来源于三个方面：自然、人、 事物。卢梭认为，我们才能和器官的内在发展，是自然的教育；别人教我们如何 利用这些发展，是人的教育；我们对影响我们的事物获得良好的经验，是事物的 人的教育，第 6 页。 薛文蔚：自然主义与教育，商务印书馆 1933 年版，第 2 页。 夸美纽斯：大教学论，付任敢译，人民教育出版社 1957 年版，第 216 页。 7 教育”。 为使这三种教育协调起来，“人为”的教育和“事物”的教育就必须 从属于“自然”的教育。即，后天教育应以儿童身心发展的特点而施。 福禄培尔的理论领路人裴斯泰洛奇认为，人人都有一些天赋的力量和能力， 即潜能。这种潜能的能力包含道德的、智力的、身体的。“依照自然法则，发展 儿童道德、智慧和身体各方面的能力。” 教育的目的在于使这些方面的天赋能 力得以充分和谐的发展。发展有一定的顺序，身体外部感官的发展在前，智力发 展其次，道德发展又次，教育应遵循这一发展顺序。既然人的本性具有自我要求 发展的特点，那么外在的教育有无必要？裴认为，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人的各种 天赋能力的发展既是天性自身特点的要求，也是“人类的普遍要求”。他讲到， 为人在世，可贵者在于发展，在于发展各种天赋的内在力量，使其经过锻炼，使 人能尽其才，能在社会上达到他应有的地位。 福禄培尔认为，宇宙万物都是无限发展，人在其生命过程也是连续不断的发 展的。所以，教育也应当按照儿童的本性，连续协调的使他们在各个方面得到发 展。 他认为， 不能将人及其身上的人性 “看作一种已经充分发展的和完全形成的、 一种已经固定和静止的东西，而应当看作一种经久不断地成长着地、发展着的、 永远地活着的东西，永远朝着以无限性和永恒性为基础的目标，从发展和训练的 一个阶段向另一个阶段前进的东西。” 那种把人类的发展和训练作为一种静止 的、终结的，似乎始终仅仅是以更大的普遍性重复着的观点，是一种及其有害的 观点。因为按照这样的观点，儿童以及每一个后代都仅仅是一个模仿出来的、外 表没有生命的复制品，好像是某一先辈模样的铸件，而不是对于人类发展的总体 上他达到的那个发展阶段来说， 他又是为了世世代代的发展而被仿效的一个获得 榜样。 福禄培尔从整体联系的观点出发，特别强调人的各个发展阶段之间的连续 性。他批评那种把各个发展阶段孤立起来的观点。他认为， “把人不断前进的一 系列发展的年岁划分明显的界限和造成截然的对立， 从而完全忽视持续不断的进 步、活生生的联系和生活的本质，那是十分有害的，起阻碍作用的，甚至会发生 破坏作用的。” 极为有害的是，把婴儿、儿童、男孩、女孩、男青年、女青年、 男人、女人、老头、老妇人等这些人的发展阶段截然划分开来，而不是如生活表 明的那样，他们之间是没有罅隙的、彼此相互过渡的、不间断地前进的。他进一 步论述到，人为了达到他的命运和实现他的使命而需要经历的发展和训练，乃是 一个永久性地连续不断地前进的、 始终一贯的从一个阶段向另一个阶段上升的不 卢梭：爱弥儿，李平沤译，商务印书馆 1978 年版，第 7 页。 张焕庭：西方资产阶级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 1979 年版，第 206 页。 人的教育，第 16 页。 人的教育，第 24 页。 8 可分割的整体。 福禄培尔这种关于自然是无限发展的和人也在整个生命历程中发 展的思想，构成了他的教育理论体系的主导思想。 9 第二章 “人的教育”思想的理论与实践 第二章 “人的教育”思想的理论与实践 关于教育的本质，福禄培尔在理论方面阐述“人的教育”的目的和任务，同 时在教育实践方面分阶段地解说“人的教育”的侧重点。 第一节 “人的教育”的理论 第一节 “人的教育”的理论 福禄培尔认为智慧的生活是人的教育的基本目的， 顺应自然发展和培养至善 品行是教育的基本要求， 保持发展完整性和塑造个性形成是教育的基本原则以及 劳动教育是教育的重要手段等方面全面阐述了“人的教育”的基本理论。 一 智慧的生活是人的教育的基本目的 教育首先要界定基本的教育目的，福禄培尔认为， “教育的目的是表现忠于 天职的、纯洁的、完美无缺的、因而也是神圣的生活。” 由此可以看出，福禄 培尔的教育目的是生活，是一种出自于内在，而表现于外在的智慧的生活。这种 生活追求的就是其中的完美和自由，自决和独立。在福禄培尔看来，幼儿初期的 教育应是纯洁的、完美无暇的、天真无邪的生活教育，脱离生活的教育是和教育 的目的相悖的。 恩格斯指出： “就单个人来说，他的行动的一切动力，都一定要通过他的头 脑，一定要转变为他的意志的动机，才能使他行动起来。” 智慧的生活就是把 认识和运用、觉悟和表现统一起来，在为“实现忠于纯洁的、神圣的生活的实际 生活中统一起来，便是生活的智慧，便是智慧本身。” 这也就强调，教育者要 使受教育者把自己对外界的认识和觉悟要予以实践。福禄培尔强调， “智慧是人 的最高目的，是人最高尚的自决行动。” 人的教育也即人的智慧的表现，智慧 的生活的表现。 福禄培尔指出，“教育自己和教育他人，和以觉悟、自由和自决进行教育， 这是智慧的双重活动” ，教育从一个人最初出现于世界上便已经开始，并随 着一个人完美的自觉性的最初出现便已经显示出来， 并在这时开始表明是人类不 可缺少的一般要求，而且，作为这样一种要求，会得到人们的支持和采纳。这种 智慧的活动意味着“走向一条道路，一条唯一通向生活的道路，可靠地引导人们 人的教育，第 7 页。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 卷），人民出版社 1995 年版，第 195 页。 人的教育，第 7 页。 人的教育，第 7 页。 人的教育，第 7 页。 10 去实现人性的外部要求的道路，经过忠于天职的、纯洁的、神圣的生活到达人间 乐园的道路。” 这就是说，人身上所具有的精神自我，即他的本质，应当和必须通过教育在 他身上得到发展和表现，成为觉悟，而人本身则应当和必须提高到自由地和自觉 地按照在她身上起作用的精神生活，自由地表现精神自我。 教育和教学必须使 人看到并认识人周围自然中的、精神的、永恒的东西，构成自然本质并永久的显 现在自然中的东西， 应当和必须在活生生的相互作用中与训练统一起来表达和体 现两者之间，即自然和人之间和各自之中受同一条法则制约的东西。 按照福禄培尔的观点，教育应当以他的整体，即通过教育、教学和训练，使 人和自然来自上帝和受上帝制约的道理以及人和自然存在于上帝的道理变为人 的觉悟，并使这种觉悟在人的生活中发生作用。 教育“应当和必须引导人了解 自己和关于自己的一切，与自然协调” 因而“它应当使人认识自身和人类，认 识上帝和自然，并使之实现有这种认识决定的纯洁的、神圣的生活。” 二 顺应自然发展和培养至善品行是教育的基本要求 福禄培尔认为， “原来的教育、教学和训练，其最初的基本标志必然是容忍 的、顺应的（仅仅是保护性的、防御性的），而不是知识性的、绝对的、干预性 的。” 由此可见，教育者应保护受教育者自然天性的发展，保护其至善的萌芽， 而不能横加干涉，给幼小的心灵刻意地标以绝对尺度。 “为进一步接收大自然的 教训，葡萄藤应当被修剪。但修剪本身不会给葡萄藤带来葡萄，相反地，不管出 自多么良好的意图，如果园丁在工作中不是十分耐心地、小心地顺应植物本性的 话，葡萄藤可能由于修剪而被彻底毁灭，至少它的肥力和结果能力被破坏。” 在对待自然物方面，我们的做法常常是正确的，而在对待人的问题上，却会走上 完全错误的道路， 而且在两者中起作用的力量出自同一来源、 服从于同一条法则。 因此，从这一观点出发，对于人来说，重视自然和顺应自然也是十分重要的。 “人直接的是自然存在物” ，因为教育本身也必然是这样的，因为未受干 扰的天性的作用“必然是善的”，除了善之外，根本不可能是另一个样子。这一 必然性的前提不能不是：年纪尚幼，似乎刚处于形成中的人，尽管犹如一个自然 的产物还是无意识的，“然而就其本身而言，却必然地、无疑地要求至善的，而 人的教育，第 7 页。 人的教育，第 8 页。 人的教育，第 8 页。 人的教育，第 9 页。 人的教育，第 10 页。 马克思：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人民出版社 1985 年版，第 124 页。 11 且甚至采取完全适合于他的形式来达到至善”， 在表现这种形式时，他也感觉 到自己身上的一切禀赋力量和手段。依福禄培尔的见解，不管可能有人说些什么 反对的话，不管该真理可能遭到如何猛烈的攻击，它终将在年轻一代中证明自己 的正确性和真理性，得到年轻一代的信赖和运用。 人是具有伦理属性的存在，正是这种伦理性使人成为不同于自然物的存在。 福禄培尔认为，“从幼儿和少年儿童一定的外表现象直接推断它们内在本质， 这是造成争论和分歧的根本原因，是生活和教育常常犯错误的根本原因。” 现 实生活中，对幼儿、少年的无数错误判断，在父母与儿童之间或来自对方的那么 多的误解，对儿童的许许多多不必要的抱怨、不适当的指责和愚蠢的期望，其一 定的原因就在于此。因此，福禄培尔认为，这条真理的运用，对于父母、教育者 和教师是至关重要的，他们应当全力争取最详尽地通晓这条真理的运用；这将会 在父母与儿童、受教育者与教育者、学生与教师的关系上带来目前所无法获得的 明确性、可靠性和安稳性；因为“外表看来善的儿童，其内心往往并不善”， 就是说，并非出于自发或出于对善的爱、尊敬和赞赏才需要善的；同样，外表粗 暴、 固执、 任性， 看来不善的儿童， 往往在内心自发地对善的表现抱有最热心的、 最强烈的追求；外表心不在焉的男孩在内心却具有牢固、坚定的思想，根据其整 个外表并不能发现这种思想。正如有些学者指出， “教育的这种本质善必须通过 教育从业人员的合乎这一善的本质的教育思想与行动才能得以实现。 凡是违背这 一善的本质的教育思想和行动，它就不可能体现教育的善，反而体现了恶” 。 三 保持发展完整性和塑造个性形成是教育的基本原则 在关于人的教育发展的连续性和完整性上，福禄培尔反问道，父母们，你们 的孩子，在你们违反他们的本性把你们以前的形式和使命强加于他们，以至他们 病态地、不自然地跟随着你们行动的情况下，也能够成为完美地成长和全面发展 的生物吗？ 福禄培尔加以诠释，“按精神的作用和从人的完美性和本来的健全性来看， 一切专断的知识性的绝对的和干预性的训练、教育和教学必然的起着毁灭的、阻 碍的、破坏的作用。” 福禄培尔坚决反对横加粗暴的干涉和无理由的指责，认 为这违反了自然天性的发展规律，结果是人的教育最终的恶性破坏作用。 人的教育，第 9 页。 高兆明：伦理学理论与方法，人民出版社 2005 年版，第 178 页。 人的教育，第 8 页。 人的教育，第 8 页。 钱焕琦： 教育就是善的吗？关于教育伦理学的一点思考，载教育探索2002 年第 2 期。 人的教育，第 10 页。 12 福禄培尔认为，宇宙万物都是无限发展，人在其生命过程也是连续不断的发 展的。所以，教育也应当按照儿童的本性，连续协调的使他们在各个方面得到发 展。 他认为， 不能将人及其身上的人性 “看作一种已经充分发展的和完全形成的、 一种已经固定和静止的东西，而应当看作一种经久不断地成长着地、发展着的、 永远地活着的东西，永远朝着以无限性和永恒性为基础的目标，从发展和训练的 一个阶段向另一个阶段前进的东西。” 教育应达到身心的健全，因为“教育的 本质目标体现为教育目的的最高层次培养全面自由发展的人” ，福禄培尔 十分反对割裂人的教育的完整性。并认为，那种把人类的发展和训练作为一种静 止的、终结的，似乎始终仅仅是以更大的普遍性重复着的观点，是一种及其有害 的观点。 因为按照这样的观点， “儿童以及每一个后代都仅仅是一个模仿出来的、 外表没有生命的复制品，好像是某一先辈模样的铸件，而不是对于人类发展的总 体上他达到的那个发展阶段来说， 他又是为了世世代代的发展而被仿效的一个获 得榜样。” 着重关注教育要达到塑造个性发展最基本原则。 福禄培尔从整体联系的观点出发， 特别强调人的各个发展阶段之间的连续性 和完整性。他认识到，人为了达到他的命运和实现他的使命而需要经历的发展和 训练，乃是一个永久性地连续不断地前进的、始终一贯的从一个阶段向另一个阶 段上升的不可分割的整体。他批评那种把各个发展阶段孤立起来的观点，并认为 这种发展作为自己和他人的榜样重新表现出来，因为“作为人类一员的每一个人 身上包含着并体现着整个人性”， 但它在每个人的身上是以完全固有的、特殊 的、个人的、独一无二的方式被表现、被塑造的，并且“应当在每一个人身上以 这种完全特殊的、独一无谓的方式被表现借此人们能够感知人类的本质。” 人 的持续发展和个性的不断完善是教育追寻的目标。 四 劳动教育是教育的重要手段 福禄培尔认为，事物只能发展和训练它本身所包含的东西，人也只能发展给 予他的那种本质。正如上帝在他身上埋下一粒种子一样，他将按照种子固有的特 性生长与壮大。作为上帝精神的人的内在本质，必须明确和肯定的反映在外部世 界，即自然中，经过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或者说精神和自然在生活中的结合而得 到发展。然而，要实现这和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的统一，必须以做事、劳动等人 本身的各种活动为中介。人只有在活动中，本质才能充分表现出来，并为他人所 人的教育，第 16 页。 桑新民、陈建民：教育哲学对话，河北教育出版社 1999 年版，第 99 页。 人的教育，第 16 页。 人的教育，第 16 页。 人的教育，第 16 页。 13 认识， 也为自己所认识。 通过活动实现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的过程就是生活本身。 而在生活和活动中，自然和精神达到统一，就是“生命统一”。 这里， 福禄培尔十分强调劳动和其他活动的教育意义， 尤其对劳动评价很高。 他认为，劳动可以使家庭成员之间亲近起来。家庭里的共同劳动和家庭成员间的 相互帮助是家庭共同生活的基础。做事、劳动等各种活动是人认识自然的唯一途 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可能性了。他在人的教育中写道：“人进行劳 动，原来仅仅是为了使存在与他身上的精神的东西，上帝的本质，在他自身以外 以一定的形式表现出来，这样他可以认识他自身的精神的上帝赋予的本质，以及 上帝的本质。” 在谈到宗教教育与劳动教育的关系时，他同样强调了后者的重要性。他说： “早期的劳动，按其内在的意义来说是处于主导地位的，他起着加强和提高宗教 信仰的作用。没有实际操作和没有劳动的宗教信仰将陷入玄虚的梦想、虚无的狂 热、空洞的幻想的危险之中，正如没有宗教信仰的劳动和实际操作使人成为负重 的牲口，成为机器一样。” 因此，无论在学前教育还是在学校教育中，他都把劳动看作重要的教育手段 之一。在他看来，儿童活动本能是教育中的推动因素，因而是智力发展的基础。 为促进智力发展的创造活动比之通过语言和概念表达思想更有价值。 所以做事和 各种活动是儿童生活中首要的东西。 他反对当时首先从经济利益出发评价劳动的 倾向，赋予劳动以新的意义。他认为，“那种认为人从事劳动、工作、创造仅仅 为了维持他的身体、他的躯壳，仅仅为了获得面包、房子和衣服的思想和胡言乱 语是卑鄙的”， 人“以这种方式获得的面包、房子、衣服是第二位的派生物， 是不重要的附属品。” 由于福禄培尔十分强调劳动的教育作用， 并把手工劳动看作是学校实现智育 和德育的重要手段，因此，手工劳动在整个学校教育中处于十分重要的地位。福 禄培尔力求使学生的智力活动与各种手工劳动结合起来， 使实际创造劳动与智力 培养结合起来，并把整个学校教育建立在劳动原则上。在学校教育中，福禄培尔 仍然强调“自我活动”这条他的教育理论体系中最重要的教育原则。在卡伊尔霍 学校，学生的劳动就是根据这条原则加以组织的。大多数实际活动与教育活动保 持着生动的联系，同时，很多活动，如采集水果、经营学校小农场、加工服装、 制造小手工业品出售等，对于学校的经济收益也作出了很大贡献。 人的教育，第 27-28 页。 人的教育，第 30 页。 人的教育，第 27 页。 人的教育，第 28 页。 14 第二节“人的教育”思想的实践 第二节“人的教育”思想的实践 福禄培尔经过长期的教育实践， 不断检验自己的教育理念的正确性， 使 “人 的教育”思想逐步趋向完善。 一 幼儿期：家庭生活 出生的幼儿如同一张白纸，教育者在上面的“勾画”影响深刻。福禄培尔提 出这阶段的教育要遵循儿童天性的自然发展，加以合理的引导，培养孩子个性的 形成。儿童的感官的发展应齐头并趋，语言的发展和游戏的提倡。这些都是为了 幼儿个性、人的本质和至善理念的完善。 （一） 尊崇自然 引导个性的发展 关于幼儿期的学前教育，福禄培尔特别强调尊崇自然，在他看来，一方面， 人是自然万物中的一部分，人与自然物两者中起作用的力量出自同一来源，两者 服从于同一法则。 这是说， 人的教育也必须遵循这条对自然万物普遍有效的法则。 这是他的教育要适应自然的第一层意思。另一方面，人又是自然万物中的一个局 部，是一种特殊的生物。人区别与无生命和有生命的自然物之处，是能够自我意 识。人具有自由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