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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 2 0 世纪8 0 年代以来，国内外经济学界对“所有制与企业绩 效关系”的争论几经起伏，至今未有比较一致的意见。在经历了 2 0 多年的经济制度变迁和经济发展后，中国的经济转型过程赋 予了这一问题新的理论和实践意义。本文试图在综合整理国内外 对于“所有制与企业绩效关系”问题的研究背景、研究思路和研 究方法的基础上，结合中国目前经济转型的背景对“所有制与企 业绩效关系”进行理论比较与实证研究，论文旨在进一步揭示所 有制对中国企业绩效的影响。 关键词：所有制企业绩效 a b s t r a c t t h e 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o w n e r s h i p a n d p e r f o r m a n c e h a sb e e n a v e x i n ga n d ，t oal a r g ee x t e n t ，u n r e s o l v e di s s u ed e s p i t e t h ee x i s t e n c e o f a ne x t e n s i v ev o l u m eo f t h e o r e t i c a la n d e m p i r i c a ll i t e r a t u r eo n t h e s u b j e c t a f t e ra b o u t 2 0 y e a r se c o n o m i c t r a n s i t i o na n d d e v e l o p m e n t ， c h i n a se x p e r i e n c e p r o v i d e t h ei s s u ew i t hn e wm a t e r i a lf o r t h e o r e t i c a la n d e m p i r i c a ls t u d y s y n t h e s i z i n g t h eb a c k g r o u n d ， t h o u g h t f u l n e s sa n d m e t h o do f t h e p e r v i o u sl i t e r a t u r e s ，t h et h e s i st r y s t or e v e a lt h ei m p a c t o f o w n e r s h i p o nt h ec h i n a sf i r m si nt h e t r a n s i t i o n a ls u r r o u n d i n g s k e yw o r d s ：o w n e r s h i p f i n n sp e r f o r m a n c e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1 导论 随着经济的发展，全球范围内非国有经济在工业总产值中所占的比重越柬越 大，而中国改革开放2 0 多年，经济快速增长，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非国有 经济业已成为了中国经济增长和市场化进程的支撑力量。国内外涌现出大量对所 有制与企业绩效关系的研究，然而直到目前为止，人们对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问 题依然莫衷一是，没有达成共识。 纵观国内外学者对所有制与企业绩效关系的研究，著述甚多且观点各异。就 理论上而言，主要分为两派：一种观点是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相关论，认为所有制 对企业的绩效有显著的影响，国有企业无论在效率上还是在盈利能力上都要比私 有企业差。该观点主要从产权理论和公共选择理论这两个视角考虑国有企业与私 有企业之间的绩效差异。另一种观点是所有制与企业绩效无关论，认为所有制实 际上对企业绩效没什么影响。该观点的主要代表是竞争理论，认为决定企业绩效 的主要原因是产品市场的竞争而不是所有制的类型。 伴随着对所有制与企业绩效关系的理论研究也涌现出大量的实证研究，这些 研究主要是沿着两种不同的角度来进行的：一个角度是通过盈利能力指标来对企 业绩效进行测量；另一个角度是通过技术效率指标来对企业绩效进行测量，通过 技术效率指标来衡量的方法有两种：一是使用财务类数据来衡量，二是通过估计 企业的生产函数来衡量。赢利能力指标与技术效率指标各有利弊，所以，在具体 的研究中通常会根据不同研究对象的特点采取不同的绩效指标。总的来说，国外 对于所有制与企业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根据衡量指标的不同和数据来源的不同 可以分为三类：盈利能力指标的实证研究、技术效率指标的实证研究和转型经 济中的实证研究。 从国内来看，由于中国采用的是渐进式的体制改革，中国的所有制结构变迁 有着自己的特色。利用q i a n ( 1 9 9 9 ) 的方法，将中国所有制结构变迁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从1 9 7 9 年到1 9 9 3 年，大约有1 5 年时间，在这个阶段实现了旧体 制下的民营化，所有制结构的变化表现为乡镇集体企业的大量建立和国有企业与 国家之间剩余索取权和控制权的重新分配( 即放权让利) ，新建私有企业和私有 浙江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化国有企业并未成为这一阶段民营化的主角；第二个阶段从1 9 9 4 年开始至今， 在这个阶段表现为建立新体制中的民营化，这一阶段除了出现大量中小国有企业 被私有化，以及在大型国有企业中建立现代的公司治理机制以外，许多在第一阶 段中新建的乡镇集体企业也被大量转制成为私有企业，原有集体企业的规模和数 量出现了萎缩的趋势，而新建的大量私有及外资企业对整体经济表现出越来越大 的影响。国内学者对于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研究主要是从改革开放以后开始，这 些研究无一例外的发现，在中国尚未出现“所有制无关”现象，国有企业无论是 盈利能力还是生产效率都是最差的，但是对于乡镇集体企业和私有企业及外资之 间哪一类企业更优则各有不同观点。 有鉴于国内已有的研究采用的数据都是来自于1 9 9 5 年的工业普查数据，经 过了将近十年的发展，中国的经济绐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表现出许多新的特点， 因此本文采用中国市场年鉴2 0 0 4 的数据，运用描述统计分析和回归分析的 方法对当前中国工业部门中所有制和企业绩效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证明了所有 制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无论是在技术效率上还是盈利能力上都是显著的，并实现了 在一个分析框架内同时考察我国企业技术不同所有制类型之间的盈利能力与技 术效率。 本文共分为五部分。第l 章是导论，阐述本文的研究背景，提出本文所要研 究的问题。第2 章是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研究，回顾并评述学术界对于所有 制与企业绩效关系的两种主要理论观点。第3 章是国外所有制与企业绩效关系的 实证研究。第4 章，中国的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研究，分析了中国经济制度变迁的 背景，讨论了所有制结构在不同发展阶段的特点，并对国内学者关于所有制与企 业绩效的实证研究作了回顾和评论。第5 章利用中国市场年鉴2 0 0 4 的数据， 采用描述统计分析和回归分析的方法对当前中国的所有制和企业绩效的关系进 行实证分析，进一步揭示了所有制对中国企业绩效影响的深层原因。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2 ，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研究 上世纪3 0 年代以来，国有企业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大量建立，对所有 制与绩效关系的讨论也随之展开。尽管对于所有制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存在着 大量的理论研究与经验研究，但就这一问题经济学界仍然没有形成一致的看法。 就理论上而言，对于这一问题的讨论主要分为两派：一种观点认为所有制对 企业的绩效有明显的关系，国有企业无论在效率上还是盈利能力上都要比私有企 业差；另一种观点认为所有制实际上对企业绩效并没有什么作用，尤其是在竞争 性的市场中，企业效率主要与市场竞争程度有关，竞争才是治理机制和绩效改善 的根本保证。下面我们简要介绍这两类关于所有制与绩效关系的文献： 2 1 所有制与绩效相关论 所有制与绩效相关论主要从产权理论( a l c h m a ，d e m s e t z ，1 9 7 2 ) 和公共选择理 论( n i s k a n e n ，1 9 7 5 ；t u l l o c k ，1 9 7 6 ) 这两个角度来考虑国有企业与私有企业之间的绩 效差异。这部分理论主要认为私有企业本身具有产权上的优势，且从政府作用的 角度认为私有企业将比国有企业表现出更高的绩效并必然地优于国有企业。下面 我们分别从这两个不同的角度来介绍所有制与绩效之间的关系： 2 1 1 产权理论的视角 对于现代大型的企业，无论国有还是私有绝大多数实行的都是所有权和控制 权相分离的治理结构。企业的所有者较少管理企业的日常运作，而将这一工作授 权给经理来完成，这种安排实际上可以使所有者和管理者都能发挥专业化分工的 优势( f a m a ，j e n s e n l 9 8 3 ) 。但所有权和控制权的分离也产生了所谓的“代理问题”， 由于企业经理的目标与所有者的目标通常并不一致，因此企业经理可能会牺牲所 有者的福利为代价来追求个人的私；f l j ( j e n s e n ，m e c k l i n g1 9 7 6 ；s h l e i f e r ，v i s h n y1 9 9 4 ) ， 而这一代理问题的解决依赖于经理监督以及接管和破产的威胁。 产权理论认为虽然国有企业与私有企业都面对着由于所有权与控制权的分 离而带来的企业经理追求自我利益而非所有者利益问题，但是在处理代理问题上 浙江人学硕士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私有企业要比国有企业更有效，私有企业由于具有产权上的优势使得它在绩效上 会优于国有企业。 a l c h i a n ( 1 9 6 5 ) 的研究指出相对于国有企业来说私有企业的所有权更为集中， 并且这种所有权是可以转让退出的。而在国有企业，所有权极为分散且定义模糊， 无论企业的经营状况如何，个人的股份都不能退出和交易，由于不存在所有权的 市场，使得对于公司表现的信息也无从获得，这样对公司的接管收购也无从谈起， 当所有权是高度分散时，每一个所有者都会对其它所有者对经理的监督“措便 车”，而政府保护与干预大量存在，使得对企业经理努力程度信息的获得变得十 分困难，软预算约束普遍存在，因此固有企业无论是作为所有者对企业经理的监 督还是在接管、破产等公司治理的具体方面都要比私有企业表现差。这一角度较 有代表性的文献有a l c h i a n ( 1 9 6 5 ) ：k o r n a i ( 1 9 8 0 ) ；b o a r d m a n ，v i m n g ( 1 9 9 2 ) ，v i c k e r s ， y a r r o w ( 1 9 9 1 ) ，s h l e i f e r , v i s h n y ( 1 9 9 5 ) ，s c h m i d t ( 1 9 9 6 ) 等。 2 1 2 公共选择理论的视角 公共选择理论从政府作用的角度认为私有企业将比国有企业表现出较高的 绩效。这一理论认为由于政治市场不存在完全的有效率( v i c k e r , y a r r o w , 1 9 8 9 ) ，社 会成员很难让政府官员按他们的利益行事，在无效率的政治市场上，政府官僚和 立法者更可能追求他们自己效用的最大化。国有企业的管理者通常更关注于如何 最大化他们获得的权势和声望，而相对于企业的经济表现政府官员更关注于像支 持率这样的政治目标。关于政府行为对企业绩效影响的研究主要有s h l e i f e r ： v i s h n y ( 1 9 9 4 ) ，b o y c k o ，s h l e i f e r ，v i s h n y ( 1 9 9 6 ) ，s a p p i n g t o n ，s t i 西i t z ( 1 9 8 7 ) ，s h a p i r o ， w i l l i g ( 1 9 9 0 ) 等。 s h a p i r o ，w i l l i g ( 1 9 9 0 ) 认为，在政治家市场不完善时，国有企业的管理人员既 可以追求社会福利，也可以追求卜人私利，或者任何介于两者之间的目标。政治 家市场越不完善，国家行政管理人员就越可能追求个人私利。b o y c k o ，s h l e i f e r ， v i s h n y ( 1 9 9 6 ) 也发现国有企业中的政府行为是很可能发生的，那些控制国有企业 的政府官员实际上可以获得他们政府行为的全部收益，但几乎不用承担由此带来 的无效率和成本。s a p p i n g t o n ，s t i g l i t z ( 1 9 8 7 ) 与s h a p i r o ，w i l l i g ( 1 9 9 0 ) 也认为不同 的企业形式( 民营或国有) 将会影响政府干预企业经营活动的交易成本，国有企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业实际上减小了政府干预的成本。 综合产权理论与公共选择理论，我们可以知道国有企业存在着如下的问题： 过多的政治干预；管理者模糊的、相互冲突的目标：政治家和公务员不能 像私人资本市场那样去有效的监管管理者的行为；破产不构成威胁，似乎存在 着无限制的纳税人的资金支持；管理者的薪金是由政治决定的；缺乏相关的 绩效与报酬的激励机制国家所有权混淆了产业管制和所有权的作用，使管制成 为无效率。所有制相关理论认为由于国有企业的这些特点，使得国有企业在绩效 上内在必然地低于私有企业。 2 2 所有制与绩效无关论 所有制无关论的主要代表是竞争理论。这一理论认为，企业绩效主要与市场 竞争程度有关，决定企业绩效的主要原因是产品市场的竞争而不是产权，只要拥 有适当的市场竞争，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在绩效上不会有明显的差别。 竞争论的代表性的文献有m a r t i n ，p a r k e r ( 1 9 9 7 ) ，v i c k e r s ( 1 9 9 5 ) ，k a y ， t h o m p s o n ( 1 9 8 6 ) ，c a v e s ( 1 9 9 0 ) ，林毅夫，蔡防，李周( 1 9 9 7 ) ，l i n ，c a i ，l i ( 1 9 9 9 ) ， 刘芍良李骥( 1 9 9 8 ) 等。 2 2 2 国外学者的观点 m a r t i n ，p a r k e r ( 1 9 9 7 ) 比较了英国的l l 家国有企业私有化前后的经营绩效后， 发现在竞争比较充分的市场上，企业私有化后的平均效益有显著提高；在垄断市 场上，企业私有化后的平均效益改善不明显。他们认为企业效益与产权的归属变 化没有必然关系，而与市场竞争程度有关系，市场竞争越激烈，企业提高效率的努 力程度就越高。 v i e k e r s ( 1 9 9 5 ) 指出市场竞争对企业内部效率的影响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激励 效应，另一是信息效应。产品市场的竞争通过降低无效率企业的市场份额达到激 励的效果，经营者为了生存，在竞争面前只能发奋努力，提高效益，只有在不完全 竞争的情形下，懒惰的管理者才可以和超常利润共存一体。在这种激励的效果之 上，竞争的信息效应表现为：尽管企业的委托人很难掌握许多企业成本信息以及 管理者努力的信息，竞争却可以给所有者提供部分关于成本和管理者行为的信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息，因为委托人所能估计和期望的是一个满意的利润，而当行业竞争加强时，成 本低的企业的管理者可以在市场份额稍下降的情况下保持企业有不低于所有者 所期望的满意利润。在竞争使产品价格和一个行业的生产成本普遍下降时，企业 的相对业绩不好就不在于成本本身，而在于管理者的不勤奋。h a r t ( 1 9 8 3 ) 也指出 竞争可以通过增加利润对于成本的敏感性来揭示经理努力程度的信息， k a y ，t h o m p s o n ( 1 9 8 6 ) 认为当市场竞争包含了像接管、破产这样有效的退出 威胁时，竞争将提高企业的内部效率。如果不能将低效率的企业淘汰出市场，企 业经理就几乎没有什么激励去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他们认为退出市场的威胁与 市场竞争的作用相结合将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c a v e s ( 1 9 9 0 ) 认为产品市场竞争 是资源配置效率和内部效率的根源。 2 2 2 国内学者的观点 林毅夫，蔡防，李周( 1 9 9 8 ) 认为企业的成功与否和所有制形式并无必然联 系，充分而公平的竞争才是有效率的企业制度的前提。在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的 情况下，由于存在着经理人员与所有者对于企业经营信息的不对称占有，以及潜 在地存在的两个主体之间激励不相容，因而一个能够充分反映企业经营状况的信 息是至关重要的。充当这个反映企业经营状况的充分信息指标的，只能来自竞争。 在缺乏竞争或公平竞争市场的条件下，无论何种所有制的企业，都不可避免地产 生经营者侵犯所有者权益、预算约束软化从而效率低下的现象。而在公平竞争的 条件下，无论是国有制还是私有制，都可以利用市场这个间接治理方式以及内生 的内部治理结构，实现对经营者的有效监督，从而使企业经营有效率。 l i n ，c a i ，l i ( 1 9 9 9 ) 认为国有企业的低效率来自于政策性负担造成的软预算约 束，并且指出产权上的变化( 如私有化) 并不一定能解决软预算约束问题。不论 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不论是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还是转轨国家，只要企 业背负着政策性负担，那么软预算约束就不可克服，企业的绩效就会受到影响， 而企业是否背负政策性负担与企业的所有制形态没有关系。他们以激进方式私有 化改革的转轨国家为例，说明了在政策性负担不消除的情况下，私有化并不能解 决大型国有企业的预算软约束问题。而政策性负担消除后，国有企业在公平竞争 的市场上如果和非国有企业能够有同样的绩效，也就没有私有化的必要。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自e 研究 刘芍良李骥( 1 9 9 8 ) 认为企业绩效与产权的归属变化没必然关系，而与市场 竞争程度有关系，市场竞争越激烈，企业提高效率的努力程度就越高。因为变动 产权没有给企业创造“生”与“死”的择别，它只改变了企业的激励机制，但这 种改变并不保证企业绩效一定会提高。产权变化并不是企业治理机制改善，绩效 提高的必然保证条件。企业只有通过竞争才能改善机制，提高效益，原因是竞争 将会创造两种结局：“生存发展”与“淘汰死亡”。企业如不改善治理机制，它将 面临竞争淘汰，要生存发展，就要不断创造有利于提高绩效的治理机制。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自e 研究 3 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实证研究 随着对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关系的讨论也涌现出大量的实证研究。早期的研 究中，对于国有企业与私有企业绩效的比较主要集中在那些发达国家公用事业 ( u t i l i t i e s ) 和基础设施( i n f r a s t r u c t u r e ) 相同的产业里。后续的研究也有将样本扩展 到更具竞争性的产业和发展中国家的国有企业与私有企业之间的绩效比较。而最 近二十年来全世界范围内的私有化，使大量的研究采用民营化前后的国有企业和 私有企业为素材来比较所有制与绩效关系。下面我们首先介绍所有制与企业绩效 的实证研究方法，然后再分别介绍国外和国内关于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研究结 果。 3 1 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实证研究方法 学者们运用不同的统计方法，在不同的国家对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开 展计量研究，得出不同的经验结论。因此为了更好的理解这些研究，我们首先介 绍对所有制与企业绩效问题的主要研究方法。 对于所有制与企业绩效实证研究方法的主要差别，主要来自于对企业绩效 衡量指标的不同选择。已有的文献采用的企业绩效衡量指标主要有利润、成本、 劳动生产率、投入产出比率、销售额、全要素生产率、价格等多种参数。根据我 们的经验这些指标实际上可以分为两类：盈利能力( p r o f i t a b i l i t y ) 指标与技术效率 ( p r o d u c t i v i t y ) 指标。在选定了代表企业绩效的指标后，大多数的研究采用的是相 近的方法，如o l s 、面板数据回归分析等。因此对所有制与绩效实证研究方法 的主要差别是在于对企业绩效代表指标的选择不同。 3 1 1 企业绩效的盈利能力指标 根据我们对文献的归纳，描述企业绩效的盈利能力指标包括：税前净利润、 税后净利润、r o s 销售利润率、r o a 资产利润率。下面我们逐一介绍这些指标 并介绍这些指标的经济含义。 税前净利润与税后净利润。由于政府通常会对不同所有制的企业采用不 浙江大学颂十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同的税收政策，如对外资企业通常会有税收优惠，而国有企业通常会承担较大的 税收负担，因此税前利润和税后利润相比对于企业生产的运作效率来说更适宜。 r o s 销售利润率( 利润销售收入) 是使用现值计量的流量指标。它反 映了企业如何在获得销售收入的同时降低成本的能力。绝对或相对较高的销售利 润率反映出企业能够较好地管理它的人员、资本以及财务资源，减少浪费并降低 其它管理成本。 r o a 资产利润率( 利率总资产) 测度了企业如何有效地利用它的所有 资产来获得收益( 利润) 。 虽然，盈利指标具有简单方便的好处，但是他有一个缺陷就是不能区别国有 和私有企业之间目标差异所带来的利润率差异。如b o z e c ，b r e t o n ，c o t e ( 2 0 0 2 ) 认为 实际上国有企业就内部运行来说是有效率的，但是由于国有企业的目标是追求社 会福利因而目标的差异使得国有企业会先天地在盈利能力上差于私有企业。 b n a n s ，b o o t h m a n ( 1 9 8 6 ) 同样也认为由于国有企业追求社会福利的目标使得盈 利能力是对企业绩效衡量的有偏指标。他们认为那些认为国有企业具有较低效率 的研究忽略了国有企业承担的社会责任。因此存在着相当部分的文献采用技术效 率指标来表示企业绩效。 3 1 2 企业绩效的技术效率指标 对企业绩效的技术效率衡量方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使用财务类数据柬衡 量，另一种是通过估计企业的生产函数来衡量。 第一种方法主要有以下指标：n i p e 人均利润、s p e 人均销售收入、a t 资产 周转率。它们表示的经济含义分别是： m p e 人均利润( 利润员工数) 。人均收入着重反映企业在控制成本的同 时调动员工生产的能力。 s p e 人均销售收入( 销售收入员工数) 。人均销售收入测度了在给定企 业设备与工厂投资下企业职工的生产效率，丽非管理总成本的效率。 a t 资产周转率( 销售额总资产) 测度了企业资产的生产率，即企业是 如何利用它的资产来获得销售收入的。 第二种方法主要是以全要素生产率( t f p ) 为指标，具体的计算方法有：一般 浙江大学硕i l 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全要素生产率法与随机前沿法。 一般全要素生产率方法 全要素生产率又可称为多要素生产率，它衡量的是生产过程中投入品转化成 为产出品的效率，它解决了在多种投入品生产的情况下，单要素生产率并不能很 好反映企业生产率变动的问题。全要素生产率等于总产出与综合要素投入之比 率，所谓综合要素投入是指所有要素投入的某种加权平均。 例如，某生产过程中投入的劳动和资本的数量分别为l 和k ，则其综合要素 投入可以写成如下的形式： x = e k p 其中口和口分别为正规化的劳动和资本的产出弹性，即a + p = l 。若产出为 y ，则按照上述定义所得到的全要素生产率为： t f p = y x = y ( l k 八 对上式两端取对数求微分，可以得到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表达式： 婴：塑一口丝一口坚 j i e pyl j k 我们可以用矾y 、，和k 来代表t f p 、y 、l 和k 的增长率，从而有 a = y a l b k 根据定义，口和分别是劳动和资本的产出弹性，代表的是劳动和资本的增 长所导致的产出增长，因此，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体现的是要素投入的增长不能 解释的那部分所产出的增长，通常把它解释为技术的进步。由 a ya l 七= a ( y 一，) + f l ( y k ) 可以看出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实际上是各个 单要素变化的加权平均。 对全要素生产率公式中的甜与卢的估计方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计量经济学 方法，即通过对企业生产函数的回归估计出劳动和资本的产出弹性，用产出弹性 作为d 与的估计值；另一种方法则是以劳动报酬和资本报酬占净产出的比重作 为口与口的近似值。由于在所有制与绩效研究中较多见的是第一种，关于第二种 方法可以参考张军( 2 0 0 3 ) 。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教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虽然，一般全要素方法在实证研究中采用得比较多，但是也有学者认为t f p 只是反映了企业可能的生产能力，而没有反映企业实际运行的内部效率，因而作 为企业绩效的衡量也是不足的。 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法 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法考虑到一般全要素生产率方法存在的问题，它把t f p 的 变化分解为纯粹的技术进步和相对的技术效率的变化两部分。 假设企业i 的生产函数为 l n r ( t ) = + o r r f + 吒l i l 厶( t ) + 口k l l l k i o ) + “，o ) 其中u t o ) 0 ，代表企业i 的技术非效率；当“。( ，) = 0 时，企业i 处在其生产 可能性前沿上。企业i 的技术效率定义为： r e i ( t ) = 企业i 的实际产出企业i 的最大可能产出= e 们 由于“，o ) 0 ，所以企业i 的技术效率0 所提供的最新数据来对这一问题进行进一步 的研究。 浙江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所有制与企业绩技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5 中国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实证分析 对于中国这样一个转型经济来说，8 0 年代以来工业部门的所有制结构变得复 杂化了，各种不同的企业所有制类型出现在中国的工业部门中，并且在同一个制 造业部门或行业，资本来源不同的、治理结构相异的以及规模上存在显著差异的 各种类型的企业并存着。在各个不同的行业，市场化的程度也大不相同，有些行 业几乎不存在国有企业，行业中的运行主要遵循市场的规则，而在有的行业政府 的规制与保护仍然存在，国有企业在这些行业中仍然占据着较大的市场份额。同 时我们也看到各种产业中的结构也是不同的。 在经历了2 0 多年经济改革之后的今天，中国的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关系是怎 么样的? 随着许多行业中市场竞争的迸一步加强，国有企业的绩效是不是如竞争 理论所说的，在绩效上与非国有企业相近? 在各种不同的行业结构中，竞争对企 业绩效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尤其是现今就效率来说，国有企业与乡镇企业以及外 资企业它t f j n 底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和以前相比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这都是 我们本章要讨论的问题。 5 1 数据的收集与整理 为了对当前最新的中国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我们决定采 用中国市场年鉴2 0 0 4 ) ) 的数据。这一数据资料具有这样的特点：它包括t 2 0 0 2 年中国全部工业领域的5 0 0 多个四位数行业，基本上涵盖了年销售收入在5 0 0 万元 以上的企业；同时按三种所有制类型，即国有企业、乡镇企业和外资企业进行了 分类；提供了这5 0 0 多个行业中，行业的三种所有制企业的汇总资料，以及行业 内最大十家企业的基本数据。因此它为我们研究中国所有制与绩效的关系提供了 极大的便利。 与以往的研究相同，我们的重点主要放在工业制造业，而排除了那些会对产 业绩效产生某些先天的影响作用的产业，因而能够反映企业的制度特征或其真实 的市场地位。经过筛选，最后选定了4 1 4 个行业进行分析。同时由于各个行业具 有不同的生产技术，分组估计是十分必要的，因此我们按照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 鉴的行业分类方法，对这4 1 4 个行业再分为：食品、烟草；纺织；服装、皮革； 浙江大学硕上学位论文所自- 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木材加工、家具；造纸、文教用品；石化、化工；医药；化纤、塑料橡胶；建材； 金属冶炼及制品；机械制造；电气制造；电子、通信；仪器仪表等1 4 组。 本文在对制造业的研究中，主要使用这些按四位数行业和三种所有制进行分 类的数据作为样本。虽然我们的样本是四位数行业的总计数据，但是我们把它们 看作是代表性企业的数据。换句话说，我们认为在每一个四位数行业中都存在着 3 个( 代表性) 企业，即国有企业、外资企业以及乡镇企业。 5 2 所有制与企业绩效关系的描述统计分析 这一部分我们采用描述统计的方法来分析不同所有制企业盈利能力和生产 效率上的差别。 本文采用的盈利能力指标主要包括资产收益率( r o a ) 和销售利润率( r o s ) 。 由于中国市场年鉴2 0 0 4 ) ) 只能提供的四位数行业层次数据，因此认为对这样 的数据用全要素生产率的方法来测算企业的生产效率的效果并不会很好。而对于 生产效率指标，采用的是资本周转率( a t ) 和人均利润率与人均销售额。 下面，对这4 1 4 个行业中，按不同所有制对资产利润率、销售利润率、资本 周转率、人均利润率以及人均销售额进行了比较，分别得到表5 卜5 5 表5 1 不同所有制之间的资产利润率比较 i 资产利润率( r o a )平均值中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帅资企业f e s 4 9 54 4 24 4 8一1 3 5 32 6 2 4 国有企业s o e s o 7 7一o 5 53 9 65 0 4 21 3 1 1 。集体企业t v e s 6 8 85 3 48 2 71 7 7 7l l l _ 8 5 表5 2 不同所有制之间销售利润率比较 销售利润率( r o s )平均值中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外资企业f e s 0 0 5 30 0 4 90 0 5 80 4 1 70 4 1 2 国有企业s o e s 一0 1 0 0 6一o 0 1 50 9 0 51 7 9 3 90 5 7 8 集体企业t v e s0 0 4 5 0 0 4 30 0 3 9- 0 3 0 50 2 4 9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所有f i j j 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表5 3 不同所有制之间资本周转率比较 资本周转率( a t )平均值中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外资企业f e s 1 0 0 70 9 0 3o 7 7 10 0 3 51 1 1 7 7 国有企业s o e s 0 4 3 70 3 8 90 3 20 0 0 22 9 4 2 集体企业t v e s 1 4 1 81 2 50 0 2 5o 1 2 37 7 8 9 表5 4 不同所有制之间人均利润比较 人均利润率平均值中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外资企业f e s 2 0 7 21 2 2 0 83 2 7 1 33 9 4 1 74 6 4 4 4 l 国有企业s o e s 一0 7 3 90 9 6 71 8 6 8 8一1 3 6 9 52 6 8 9 8 5 集体企业t v e s 8 3 9 7 6 2 4 39 9 3 83 1 8 77 6 6 5 3 表5 5 不同所有制之间人均销售额比较 人均销售额平均值中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 外资企业f e s 3 4 6 6 4 l2 5 0 7 0 43 2 1 2 75 1 2 53 2 1 6 5 1 国有企业s o e s 1 0 8 4 5 l6 9 9 0 21 8 7 8 80 3 5 l3 0 8 2 5 7 集体企业t v e s 1 7 1 9 2 l1 4 l _ 1 2 71 2 1 8 81 2 1 6 l1 3 0 6 9 8 ( 1 ) 对盈利能力的分析 从表5 1 对资产利润率的比较，可发现国有企业在三种所有制中表现出最低 的平均资产利润率，外资企业和集体企业的平均利润率都要比它高，但是集体企 业的平均利润率要高于外资企业。这一结果几乎和张军( 2 0 0 3 ) 得出的结论相同。 但是考虑到张军( 2 0 0 3 ) 采用的是1 9 9 5 年的数据，如果说在1 9 9 5 年的环境中乡 镇企业能够取得较高的绩效是由于制度环境的原因，那么到2 0 0 2 年，在乡镇企 业大批转制和私营企业迅速发展的背景下，乡镇企业仍然在绩效上绝对占优就令 人费解了。但是，我们对销售利润率的比较给我们提供了线索。 在表5 2 中，通过对三种所有制类型的销售利润率的比较发现国有企业的表 现仍然是最差的，它的平均销售利润率为负值，而外资企业与集体企业的平均销 售利润率比较接近，但外资企业要更好一些。 可以看出乡镇企业由于规模较小，并且基本上从事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生产， 因此他们的资产额通常比国有企业和外资企业小。所以与企业资产相联系的资产 浙江人学硕上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利润率就会受到企业所选择技术的影响，放大了企业的盈利能力。而销售利润率 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由于企业选择不同技术导致的不同资本结构对企业盈利指 标的影响，所以本文认为销售利润率对集体企业与外资企业盈利能力的解释更有 说服力。 ( 2 ) 生产效率的比较 由于本文获得的是部门级的数据，所以我们采用了资本周转率、人均利润、 人均销售这样的财务类指标，而没有采用全要素生产率类的生产效率指标。 表5 3 给出的不同所有制类型的平均资本周转率的比较，可以发现集体企业 的资本周转率最高，而国有企业最低，外资企业介于其中。但是对人均利润的比 较则可发现，国有企业仍然是最低，但是与资本周转率不同，外资企业的人均利 润率要高于集体企业的人均利润。对于人均销售的比较也是如此。 因此，可看出无论采用什么指标对不同所有制的技术效率的比较，国有企业 的表现总是最差的，但是本文所选用的三类指标对于集体企业和私有企业的看法 则是不同的，这可能是由于集体企业与外资企业所选择的技术与产业差异对这些 指标的干扰。 综合这部分对三类企业盈利能力与技术效率的比较，可发现国有企业的绩效 总是最低的，但是对于外资企业与集体企业之间的比较，本文所设定的指标既有 支持外资企业又有支持集体企业。虽然简单的平均水平比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揭 示决定企业绩效的因素，但是考虑到不同行业特点、不同规模、市场结构以及所 有制的影响是交错在一起的，要想通过简单的描述统计来分离这些要素的影响和 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太可能的。因此本文将在下一节对所有制与产业类型、 市场竞争以及企业资本构成等要素相结合，通过回归分析的方法，来分析不同产 业绩效的决定因素及其内部机制。 5 3 所有制与企业绩效关系的回归分析 如前所述由于影响企业绩效的因素除了所有制外，不同的行业特点、不同的 技术选择、不同的市场结构都会对企业的绩效产生影响。企业在绩效上的差别是 这许多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而要分离出其它因素的作用，考察所有制对企业绩 效的影响我们就要利用计量经济学的方法。 浙江人学硕上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5 3 1 计量模型的设定 如前所述，影响企业绩效差异的因素往往并不止所有制这一种，像市场结构、 行业的竞争、以及企业的资本密集度、规模等因素都会对企业的绩效厂商影响。 而简单的描述统计方法并不能分离这些因素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可能出现某些企 业的绩效是由于具有较大的垄断势力而获得的而不是其内在效率的原因。因此我 们综合q z h a n g ，z h a n g ，z h a o ( 2 0 0 1 ) ；w e i ，v a r e l a ，h a s s a n ( 2 0 0 2 ) 及d e w e n t e r ， m a l a t e s t a ( 2 0 0 1 ) 的研究，设定下面这样的回归模型试图更清楚地发现所有制对 企业绩效的影响。 1 3 啤= + 胁哆+ a f e , + 屈n 互+ f l s c r l o f + a l s a l , + 孱上弛 k = l 下面我们我们来解释这一模型中各项的含义以及我们的估计： ( i ) p e r f p e r f 即企业的绩效，我们这罩仍然使用描述统计部分使用的绩效指标。 这些指标包括：资产收益率( r o a ) 、销售利润率( r o s ) 、资本周转率( a t ) 、 人均利润( n 1 p e ) 、人均销售额( s p e ) 等。如我们在第二部分谈到的，这五项 指标各有利弊，因此我们希望能够同时运用这五项指标来全面地衡量企业绩效的 真实水平。 ( 2 ) n d i n d 表示的是企业所在的行业。由于估计到行业的特点可能会对企业的绩 效产生较大的影响。因此参考姚洋( 2 0 0 0 ) 的行业分类方法将这4 0 0 多个4 位数 行业分为下面1 4 个小类：食品、烟草：纺织；服装、皮革；木材加工、家具； 造纸、文教用品；石化、化工；医药；化纤、塑料橡胶；建材；金属冶炼及制品； 机械制造；电气制造；电子、通信；仪器仪表等。为了避免多重共线性的问题， 在回归模型中，我们只用了1 3 个虚拟变量来代表行业，而以食品烟草类行业为 基准。其它当i n d k 表示的是食品与烟草行业后第k 个行业。 ( 3 ) f e ，t v e f e ，t v e 分别代表外资企业与私有企业的虚拟变量，这里实际上是以国有企 业为基准。当f e 的系数值为负，则可知道当其它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国有企业 浙江人学硕士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研究 的绩效优于外资企业，反之则差于外资企业。同样，对于t v e 的系数，如果其 值显著大于零，那么我们可以推断在其它条件不变的情况下集体企业的绩效将大 于国有企业。 ( 4 ) l s a l l s a l 是对销售收入的对数值，它测度了企业的规模。当出现正的系数时， 我们或许可以认为企业的规模对于企业的绩效有正的作用，即存在规模经济。 ( 5 ) c r l 0 c r l 0 是一个行业集中率指标，它代表在行业的前十大企业的市场份额所占 整个行业销售额的比值。它反映了产业结构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根据标准的产业 组织理论我们可以估计越高的行业集中率会带来越高的企业盈利，也就是它对盈 利能力的系数是正的。而根据第一部分的竞争理论，也可估计当市场的竞争程度 越高，行业的技术效率应该越高，因此可以估计集中率对企业技术效率的系数应 该是负的。 ( 6 ) l k l u l 是一个资本密集度指标，它采用人均实际固定资产取对数表示。因为 一般认为中国企业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中具有一定比较优势，因此我们期望l k l 的系数估计值符号为正。 5 3 2 回归分析的结果 依据上面设定的模型对五个绩效变量进行o l s 回归得到的回归结果如表 5 6 。下面根据不同的绩效指标对回归结果进行介绍。 ( 1 ) 对资产利润率( r o a ) 的回归结果 如前所述资产利润率( r o a ) 测度了企业是如何利用其全部资产去获得 利润。对这一绩效指标的回归结果表明，集体企业的系数是正的并且通过了t 检 验，而外资企业的系数为正也是显著的，但集体企业的系数值要大于外资企业。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一回归模型中发现规模效应确实存在并且是显著的。而 资本密集度指标对企业的资产利润率的影响为负，也通过了t 检验。而对于行业 集中度指标c r l 0 的系数为正，但是t 检验的效果并不非常明显。 因此，即使考虑到竞争与行业之间技术差别的影响，国有企业在资产利润指 浙江大学颁十学位论文所有制与企业绩效的理论与实证田f 究 标上仍然是最差的，而乡镇集体企业在这个指标上要优于外资企业。对企业资产 利润率产生影响的因素主要有以l s a l 为代表的规模效应，以u 0 l 为代表的资 本密集度。但是以c r i o 为代表的竞争效果还不明显。 表5 6 对五种绩效指标的回归结果汇总表 资产收益率r o a销售利润r o s资本周转率a t 人均利润n i p e人均销售额s p e 系数系数值t 检验值系数值t 检验值系数值t 检验值系数值t 检验值 系数值t 检验值 c o n s t a n t一6 7 8 73 7 4 0 80 3 9 8- 2 4 90 8 6 94 6 3 0 48 9 6 1 2 一1 3 8 31 3 1 5 5- 2 4 5 9 r n d l2 ，8 4 63 7 4 9 一o 1 1 11 6 50 2 7 3 4 9 94 7 4 7 5 1 7 5 16 9 5 8 4 53 1 0 9 i n d 21 9 8 12 0 9 4 1o 1 9 4- 2 3 2o 1 41 4 6 12 8 7 7 40 8 5 19 1 9 1 2 5- 0 3 2 9 l n d 31 0 9 1- 1 0 0 10 0 2 8- o 2 90 2 11 8 8 43 0 6 7 90 7 8 84 9 7 9 8 2- 1 5 4 9 i n d 40 5 2 9o 6 2o 0 1 8- 0 2 4- o _ 3 43 8 9 61 0 1 2 10 3 3 25 0 9 5 7 3- 2 0 2 4 l n d 50 ，3 8 4一o 5 6 9 6o 0 0 0 8o 0 1 3- 0 1 42 0 4 7- 0 1 4 7 2o 0 6 l一5 ，3 5 6 8 8一o 2 6 9 i n d 60 9 1 3 60 5 8 9 2 50 0 5 6 10 4 1- o 2 8。1 7 1 65 8 9 9 7 71 0 6 5 38 7 5 4 5 2- 1 9 1 5 r n d 71 9 1 4- 2 4 4 6 10 2 7 43 9 7o 3 34 0 6 87 3 0 3 32 6 1 4- 8 1 7 0 4 6- 3 5 4 2 r n d 8，1 1 8 91 6 2 7 70 0 2 6o 40 3 44 4 7 64 8 3 9 5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