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纵逸典雅+文质彬彬——华嵒花鸟画研究.pdf

人b s t r a c t ab s t r a c t h u a y a n i s n o t o n l y a c r e a t iv e p r o f e s s i o n a l s c h o l a r a n d p a in t e r , b u t a l s o h a d g r e a t g i ft f o r p o e m , c a l l i g r a p h y a n d p a i n t i n g i n q i n g d y n a s ty . h e w a s l i s t e d i n t h e e i g h t y a n g z h o u e c c e n t ri c s . i n t h e b e g i n n i n g , h e h a d l e a r n t fr o m f o lk p a i n t i n g , t h e n s t u d i e d i n l it e r a t i p a in t in g . h e m a s t e r e d f l o w e r - b i r d , f i g u r e a n d l a n d s c a p e p a i n t i n g s k i l l s , a b o v e a l l t h e f l o w e r - b i r d p a i n t i n g . b ase d o n t h e t r a d i t i o n o f fl o w e r - b i r d d r a w i n g , h e h a d a b s o r b e d l o t s o f k n o w l e d g e fr o m c h e n c h u n , x u w e i i n mi n g d y n a s ty , a n d y u n s h o u p i n g , s h i t a o , b a d a i n q i n g d y n a s ty , f o r m e d h i s o w n s ty l e c o n s t r u c t e d b y b r u s h - in k , c o l o r a n d c o m p o s i t i o n , a n d d e v e l o p e d t h e s k i l l s o f s m a l l i m p r e s s i o n i s t i c f l o w e r - b i r d p a i n t i n g . t h e r e a r e t h r e e p a r ts i n t h e p a p e r : h u a y a n s fl o w e r - b i r d p a i n t i n g s ty l e c h a n g i n g a n d r e s o u r c e s , t h e fl o w e r - b i r d p a in t i n g s t y l e a n a l y s i s fr o m b r u s h - i n k , c o l o r a n d c o m p o s it i o n , a n d c o m p a re d t o t h e o t h e r p a in t e r s o f e i g h t y a n g z h o u e c c e n t r i c s w it h h i s c h a r a c t e r , p r o f e s s i o n , p a in t i n g s ty l e a n d s o o n . h e h a s u n it e d p r o f e s s i o n a l p a i n t e r s s p e c i a l ty a n d l i t e r a t i p a i n te r s a d v a n t a g e t o c r e a t e t h e fl o w e r - b i r d p a i n t i n g , w h i c h h a s s o m e i n fl u e n c e o n t h e b r a n c h o f c h i n e s e p a i n t i n g . t h e a u t h o r h a s s o r t e d o u t h u a y a n s fl o w e r - b i r d w o r k s , s o m e re s e a r c h l i t e r a t u r e o n h u a y a n a n d c h in e s e p a i n t i n g h i s t o ry . b y i l l u s t r a t io n , c o m p a r a t iv e a p p r o a c h a n d c i t a t i o n , t h e a u t h o r h a s f u r th e r d i s c u s s i o n o n r u n , y a n f l o w e r - b i r d a r t a m o n g e i g h t y a n g z h o u e c c e n t r i c s . k e y wo r d s : f l o w e r - b i r d p a i n t in g p r o f e s s i o n a l p a i n t e r l i t e r a t i p a i n t e r e i g h t y a n g z h o u e c c e n t ri c s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 解南开大学关于收集、保存、 使用学位论文的 规定， 同意如下各项内容: 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 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 子版， 并采用影印、缩印、 扫描、 数字化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 学校有权提供目 录检索以 及提供 本学位论文全文或者部分的阅览服务; 学校有权按有关规定向国家有 关部门或者机构送交 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 在不以赢利为目 的的前 提下，学校可以 适当 复制论文的部分或全部内 容用于学术活动。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么 “ 2年3 月 3 0 日 经指导教师同意，本学位论文属于保密，在 本授权书。 年解密后适用 指导教师签名: al a t, 学位论文作 者签名: 臃杂 、 解密时间: 年月日 一!习 内 部 5 年( 最 长5 年， 可 少 干5 年) 秘密*1 o 年 ( 最长1 0 年， 可少于1 0 年) 机密2 0 年 ( 最长2 0 年，可少于2 0 年) !t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所呈交的 学位论文， 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 进行 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 除文中己 经注明 引用的内容外， 本学位论文 的研究成果不包含任何他人创作的、 已 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发表的 作品的内容。 对本论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 体， 均己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 本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 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1 1011 夕年5月; 。日 引言 引言 华岳是清代中期活跃于扬州画坛的 一位富有创新意识的著名画家，虽出身 于职业画师，却跻身于文人画家之林，在当时就有诗书画 “ 三绝” 之誉。他的 花鸟画、山水画和人物画既能 “ 力追古法”又具有鲜明的个性和创新性，其中 尤以他的花鸟最为 有名， 其花鸟画成就为当时 人所称颂，后人更是将他与清初 的花鸟画大家挥寿平 相提并论。他的花鸟画影响了 清代中后期乃至近代的诸多 画家。 关于华岳的论著和文章不在少数，薛永年先生的 华最研究对华c-的生 平和交游、艺术主张、美学思想、诗书画的 成就 及其影响都作了系统完整体的 论述，做得较为深入全面，是研究华岳绘画的重要参考资料。但是在华岳花鸟 画艺术特色上的论 述较为概略，缺少纵向 ( 与挥寿平的师承关系)与横向 ( 同 时期画家)的比 较。 另外， 2 0 0 3 年6 月的 华岳 研究( 朵云第五十七集) 中收 录有贺天健 华秋岳绘画风格、理法的评述 、薛永年 华岳通论 、 单国霖 文 质相兼 空谷之音 华邑艺术品格论 、温肇桐 华岳其人其画 、王靖宪 华 岳的艺术思想及其成就 、麻瑞民 华in研究 、徐邦达 华岳生平补订 、 赖元 冲 华岳交游考 、 薛永年 华最与闽 汀华氏 族谱 、( 日) 力 i 上径 新罗山 人的 早期作品 、 韩欣 华岳之两幅 考 、周坤 华岳年谱共十二篇 文章，是对华s a 研究成果的一次全面总结，可作为深入研究华岳的可供借鉴的 重要资料。但是文章多数是对华岳山 水、人物、 花鸟画整体风格的研究，关于 华岳花鸟画的风格演变过程、花鸟画师承问 题， 及其与其他 “ 扬州八怪”画家 的共性与差异性等方面尚有许多可以 深入探讨的空间。 在论文写作中 我运用了以下几种研究方法: 一、分析法。 在论文的写作中，我 进行了 大量 相关资料的阅读和整理，以 及翻阅了 大量中国 美术史类书籍， 对论文中涉及的 几方面问题， 如华8花鸟画 风格的 演变及师承问 题， 及与 “ 扬州八怪” 其他画家的比 较等方面进行了 分析 与论述。 二、归纳法。 主要运用在华晶花鸟画风格特色论述中。华岳花鸟画是其存 世作品中为数最多的，通过对其花鸟画的笔墨、 设色、构图等方面进行综合和 归纳，总结出其花鸟画的艺术特色。 引言 三、引用法。 在研究的过程中借助前人的研究成果来丰富和论证了自己的 看法，同时引 用了 华岳及其同时 代人留 传至 今的各类文字资料。 四、比 较法。 在论述华虽花鸟画 师承关系时，我运用了 纵向比 较的方法， 而在分析华最与 “ 扬州八怪” 其他画家花鸟画创作的异同点时，则运用了 横向 比 较的 方法。 本文在己 有的关于华岳书画艺术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华岳花鸟画的师 承、 花鸟画艺术特色、与 “ 扬州八怪” 其他画家的比较及其花鸟画对后世的影 响进行了全面系统地论述: 一、较为详细地论述了华岳花鸟画的风格演变过程及其与挥寿平的师承关 系.本人认为，画家的师承同画家的性情、察赋以及修养一样，也是画家绘画 面貌形成的一个重要因素。因此，针对华岳与挥寿平的师承关系做了较为详细 的论述。 二、 本文详细论述了华a花鸟画艺术特色。 通过对华邑不同时期花鸟画面 貌与师承渊源的分析，可知华晃得益于诸多的前辈画家的同时又融入了自己的 审美意趣，形成了具有鲜明个性的花鸟画面貌与技法。 三、本文较为全面地分析了华岳与其他“ 扬州八怪”画家在花鸟画方面的 异同，主要从性格、身份、画风、技法与题材方面分析了他们的差异 我想通过对这一选题的研究， 通过翻阅中国绘画史类书籍及相关研究资料， 对于清晰了解华岳及 “ 扬州八怪”的艺术风格、历史地位和历史评价会有所帮 助，同时也可从侧面更加清楚地把握花鸟画在技法与形式等方面发展演化的脉 络，亦可对于了 解近现代的花鸟画家技法特点及画风的形成有所帮助。 第一章 时 代背景与华岳生平 第一章时代背景与华w生平 1 8世纪的扬州， 濒海临江，得水陆交通之便，以 其得天独厚的地理和人文 环境，吸引了大批客商，尤其是富可敌国的两淮盐商。 这些富商巨贾一方面带 来了扬州的经济繁荣， 另一方面也带来了扬州的文化发达， 在清代中前期，扬 州成为中国最繁荣的大都会。 当时在扬州的两淮盐商，主要 是明清两大商业势力晋商和徽商，尤其是徽 商，从明代中叶来到扬州以后，对扬州的繁荣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他们既是 商业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也是文 化艺术发展的主要影响力量和赞助人。徽商 “ 亦贾、 亦儒、亦政” 的生存方式，对清代中前期扬州的文化艺术发展起了巨 大的推动作用， “ 扬州八怪”就是在这个 “ 亦商亦儒”的商品经济 基础之上产生 的。他们反对 “ 四王吴挥”的正统画风，继承并发展了石涛、徐渭、八大山人 等的风格和思想，勇于反叛， 大胆创新，给 “ 拟古” “ 仿古”等风气盛行的清代 画坛上带来一股新鲜生气，对整个中国绘画史来说，也 起到了 承前 启后的作用。 当 时 及后来被 称为“ 扬州八 怪” 的 画 家有十五人， 除 陈 撰 ( 1 6 7 8 -1 7 5 8 ) 外， 华岳 是其中年龄最长的，也是清代画坛中影响较大的画家之一。 华邑 ( 1 6 8 2 -1 7 5 6 ) 字秋岳， 原字德篙，号新罗山 人， 又号布衣生、东园 生、 白 沙居士、白 沙道人、 离垢居士 等。 康熙二十 一 年 ( 1 6 8 2 年 ) 出 生 在福建上杭 县白沙村华家亭。上杭古为新罗地，迁居浙地后的华暴为 “ 不忘桑梓之乡” ，又 取号新罗山人。他出生于家乡华家亭一个贫寒的造纸工人家庭。自 幼聪敏过人， 少年时曾在造纸坊为工，学文练武，尤爱绘画。相传他年方弱冠，即在华氏宗 祠中一夜之间绘制壁画四幅，直至清末仍为同族后裔所保存。由 于他不甘地主 和富人的 压抑，在画完祠堂壁画后便愤然离乡，外出 创业。 由于少年时期就终止了学业，因此其文化素质并不拥有先天的 丰厚基础。 但他后来在杭州与扬州的 经历中， 结识了 一些年龄倍长于他的文人 布衣好友， 这对他人格的 完善、 文化素养的提高 和艺术风格的形成， 均有着重要的影响。 雍正初， 他流寓杭州， 结识 徐逢吉 . 、厉鹦 2 、 蒋雪 樵 3 、 吴 石仓 4 等 浙东 学 者与诗 ， 徐逢吉 ( 1 6 5 5 - 1 7 4 0 ) ， 字紫山 ，以 词著名。 “ 乐贫 著书， 垂老不倦万 ， 著有 摇鞭集 、 微 笑集 、 黄雪 山房诗集等。三十年后徐氏为华岔 离垢集题词有云: “ 忆康熙癸未岁华君由闽来浙，余即与之友， 迄今三十载。 即 z 厉 鸽 ( 1 6 9 2 - 1 7 5 2 ) , 清文 学 家 . 字 太 鸿， 又 字 雄 飞， 号 樊 榭， 世 称 樊 榭 先 生 ， 浙 江 钱 塘( 今 抗 州) 人。 第一章时代背景与华岳生平 人， 激发起他“ 壮年苦读书” 的信心与意志， 从 此好学不倦， 诗文大进，从而 在文化修养上得到了 后天补充. 在小华岳十岁的厉鹦心目 中 ，华岳是一个澹泊 高洁、 超然出群的人物: “ 我爱秋岳子，萧寥烟鹤姿。自 开方溜室，高吟游仙诗。 云壁可一往? 风泉 无四 时。 沧 州画 成 趣， 倘要 故 人知。 ” 5 在 樊榭山 房集 和 离垢集中， 有多处反映着华岳与他们的赠答往还. 这些友人，大都不慕荣 利，安贫乐道，不仅 “ 日 适吟咏” ，更喜论道参禅，对华岳思想性格的形成和文 化修 养的 增 长 多 有 裨 益 。 雍正 二 年 ( 1 7 2 4 年 ) ， 华 8 首 次 来 到 扬州， 并开 始了 往 返 扬州、杭州的卖画生涯。 在扬州，华岳结识了金农、高翔、 李方膺、李鲜、郑 燮等文人画家。 “ 这些文人画家在重视以画抒发胸臆托物言志的创作思想和勇于 突破 传 统、自 由 发 挥的 艺 术 主 张， 对 华a中 晚 年 画 风的 变 革 起着 重 要作 用。 ” 6 华岳一度往返于江浙间卖画谋生，在扬州一带颇有画名，因他与当时同在 扬州卖画的金农、郑燮、罗聘、高翔等人有着相似的生存状态和相近的张扬个 性、脱去时习的艺术主张，后来有人将他们一派画家统称为 “ 扬州八怪” 。华邑 的画则体现了迥异于其他各家的独特风貌，其花鸟画取法乎上，上承宋元，并 吸收了明代陈淳、周之冕， 清代挥寿平、石涛、八大诸家之长，形成颇具个人 特色的小写意画法。 在画法上，既有对物象细节描写的 精微性，又不失笔墨上 的简逸生动，禽鸟毛羽细致蓬松、毫毛毕现。清朝的张庚在 国朝画征续录 中对华岳绘画的评价极高， 说他 “ 山水、花鸟、草虫，皆能脱去时习，而力追 古法，不求妍媚，诚为近日 空谷足音。 ” 华岳虽出身布衣，却能在当时名家济 济、妙手如林的扬州画坛占 有一席之地日 而卓然自 成一家，且影响深远，余绪 不断， 这也证明华岳绘画成就之高。 而他的这种清新俊秀， 率意疏容的花鸟画 风格， 拓展了 写意花鸟画的 技巧和审美境界， 对近现代小写意花鸟画发展产生 了积极影响。 幼贫力 学， 康熙 五 十年( ; i 0 年) 中 举， 应博宏词科不第， 在诗文、 学 术方面 造诣精深， 其五言诗尤为幽 新隽 妙， 名闻于时。著有 辽史拾遗 、 樊栩山 房集 、 宋诗纪事 、 ( 东城杂 记和 南宋院画录等. 3 蒋雪樵，名静山，厉鹦在 蒋雪樵诗 序，中称他“ 家居无他嗜好，喜读书为 诗以自 适。 ” . 吴 石仓， 名允嘉， 字志上， 嗜学 好古。 厉 鸽称之为“ 青山旧 名士， 白 发老 潜 夫。 ” 有 石颤山 房集 、 吴 越顺存集行世，曾辑 武林合旧 集等。 题华秋岳画卷 ，见 樊榭山 房集卷六. 单国霖 文质相兼空谷之音见 华岳研究上海:上海书画出 版社2 0 0 3 年 第二章 华晏花鸟画风格 演变 及其 师承 第二章 华岳花鸟画风格演变及其师承 第一节 华im花鸟画 风格演变概述 华岳的艺术才能比 较全面，诗、 书、 画并工， 花鸟、 人物、山 水兼擅， 具 有卓越的艺术成就。 华岳的花鸟画从挥寿平的“ 没骨” 入手，涉猎古今诸家。 得宋人的千姿百态、生趣盎然，元、明人的讲求用笔， 秀逸洗练，又以山水画 效法融入花鸟，或以 小青绿写石，或以 干笔效鸟， 形成清新俊逸而又淳厚自 然 的绘画风貌。其花鸟画可划分为早、中、晚期的 风格 变化: 早期， 约十 余 岁 至 三 十四 岁( 约1 7 1 6 年 之 前 ) ， 由 学 习民 间绘画 入 手， 为 摹 仿学习的阶段， 笔法工细生拙， 代表作品 有 松下双鹤图 、 松石图 ( 故宫藏) 等。 中期， 约三十五岁 至五十岁左右 ( 约1 7 1 7 年至1 7 3 2 年左右) ， 其笔墨逐渐 从工谨转向秀逸， 在花鸟画的构图和表现技巧上已经形成一种相对成熟的模式， 逐渐形成小写意的 花 鸟 画风格. 康熙 五 十 年 ( 1 7 1 8 年 ) 以 后， 华岳到杭州 卖画， 这 是他艺术上的一个转 折点。 他在这里结识了 徐逢吉、 厉鹦、蒋雪樵、 陈懒园、 吴安石等浙中知名学者，在他们的影响下，华岳的 文化素质和艺术情趣有了很 大的提升和转变，并且在与他们的交往中，华岳 “ 在绘画领域中找到一个最适 合自 己 的 学习 楷 模 挥南田” . ， “ 大约 是出 于 相近 的 精致型心理结 构 吧， 华s 0 对浑南田的一些艺术主张极易接受，并付诸实践， 最终走出了一条适合自己 的 艺术道路。 ” 吕 华岳 用 心 体 悟挥寿平画学 心 得， 专 心师 法 其花 卉画法， 并 加以 完善 和发展。在这一阶段，华岳也用意揣摩和学习古代文人画作品，吸取传统和同 时代画家的长处，探索适合自己秉性的艺术表现形式。这一时期他有意识地吸 收和融合没骨花卉和水墨写意两大派系的 技法之长， 渐渐探索出一条兼容两法 而又别出 机抒的道路，即演化为小写意花鸟画的 表 现方法。 这个自 学成才的画 工，开始跻身于文人画家之列。 ，“ 对于 喜 爱 绘画 的 华m 来 说， 在杭州 结识了 几 位 忘 年 交， 是 他 生 活 中 的 重 大 转 折， 他 们不 仅 仅 为 他 树 立 了一种不为荣辱所困 扰的 恬谈、自 强的榜样， 也不仅仅是帮 助他提高了 文学素养，使他最终能 脐身文人画 家的行列，更重要的是，由 于 他们的师承关系， 并知人善引， 华岳才 得以 在绘画艺术领域中找到一个最适 合自 己的学习 楷模 挥南田。 ” 见王冰 秋空一鹤:华岳传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 0 0 1 年8 月 第 1 8 页 . 王冰 秋空 一鹤: 华岳 传 上 海: 上海人民 出版社2 0 0 1 年8 月 第1 8 页 第三章 华岳花鸟画 艺术特色 3 . 2 设色:清新雅致 挥寿平偏好古澹、 淡 雅的色调，用色 温文尔雅， 色 调和谐统一，淡雅的水 色用得较多， 用色极妙， 是典型的文人画用色。 华最受 益非浅，在用色上继承 了南田的淡雅与清丽， 用 之更巧。华岳的 花鸟画除了 松、 竹、梅、菊纯以 水墨 挥写之外，大多敷以 色彩。 用色一般以褚石、 花青、 汁 绿等轻快明丽的水色为 主，也用青、 绿、朱等深艳厚重的重彩石色， 但主要在画禽鸟石块时，如鸳鸯、 锦鸡、鹦鹉、 翠鸟等， 妍 丽而不失雅致; 有时也用多色 混染，形成丰富多 彩的 色墨效果。水、墨和色交融在一起，相映生辉， 浓艳而 不腻，对比而又和谐， 是华岳花鸟画用色的最大 特点. 如前所述的图 三 桃 潭浴鸭图 ，对于成片的桃花， 华0e 使用了大片暖色， 即以朱砂调入了适量储石 色用点法而成，暖暖的色调使 整个画面春意融融，显 得炫灿而不俗艳. 桃花鸳鸯图中对雄鸟的描绘尽心尽色，其首尾 均用蓝色，项和爪、蹼 用红色，翅主要以 绿色敷 染，在其他部位还施用了多 种 颜色，总计不下十种， 画家仿佛要让雄鸟在春光 沐浴下愈加鲜艳夺目 。上部的 桃花花瓣内略染粉红后 以白 粉提白， 在冷灰底上 显得纯洁明净， 其画法主要来自 挥寿平的没骨法。 新 叶以花青撇出，树干用淡墨写出，洒脱而又精神倍出。 海棠缓带图 轴 ( 图 十七) 是一幅工笔晕 染与没骨 设 色相结合的典型 作品。 海棠花洁白 鲜嫩，以花青 染叶勾筋，缓带鸟工笔勾勒， 绿羽白 腹，玲珑的湖石 在略加勾染点苔后，遍罩花青，翠色灿动，加之墨笔竹叶穿插其间更显提神。 明 亮艳丽的颜色与水墨交 织在一起，对比 鲜明， 色墨相映成辉。在整体色调上 又注意协调和谐，作到浓而不腻，艳而不俗， 格调古雅，雅俗共赏。 华岳精湛的用色技巧，形成了他独特的 用色风格。 这也恰好在一定程度上 迎合了当时扬州市民阶层的审美要求。从历史的 角度看，华岳的用色方法对后 来的任伯年及海上画派也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第四 章 与其他扬州画派画家之比 较 第四章 与其他扬州画派画家之比 较 第一节扬州画派及其美学风格 清代的正统画派包括以“ 四王”为楷模的山 水画派和以 挥寿平为代表的花 鸟画派，他们受明末董其昌 等文人画风的影响， 讲求悟守 古法，而到了后期更 是陈陈相因，思想意趣趋于 僵化定型，缺乏生气和个性。 而 “ 扬州八怪”艺术 的产生，则打破了这个腐朽 僵化的局面，开创了新的画风。 “ 扬州八怪”也有人称之为 “ 扬州画派”或 “ 扬州八怪画派” 。“ 把扬州画 派称为一个画派，是因为那一群画家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共同的活动地域，二 是相似的艺术主张。这个画派没有一个领袖人物，基本上不按照师承、亲属关 系结合 ( 只有金农和罗聘有师徒关系)主要的关系类型是朋友;他们几乎都不 是扬州本地人 ( 只有高翔一人是本地人) ，也不是终身居住在扬州，出身、经历 不一，受扬州的赞助人吸引，为了 共同的经济目 的而走到一起。因此他们之间 关系 松散， 风格 不 重视 彼此 联 系而 注意拉开 距 离， 各人自 具 面目 。 ” 3 。 他 们继承 了徐渭、八大、石涛的 创新 精神， 顺应了时代审美要求， 不循古法，重视个人 独特感受，勇于反叛传统， 敢于标新立异。 扬州是石涛晚年活动的 地方， “ 扬州八怪”中的 画家们对石涛的绘画主张都 极为推崇。其绘画主张中强 烈的自 我精神以 及反法思想， 对“ 扬州八怪” 绘画 风格的形成有着深刻的推动作用。 “ 在石涛的影响下， 扬州八怪的画家也都 反对用笔必用某派某法， 他们都强调作画要抒发自 家的真实性情，树立个人的 面貌，性之所发，笔 之随 之， 无法无派， 无今 无古 . ” 3 1 “ 扬州画派 画家的 绘画风格有共同性:以擅长写意花鸟为主，有的也擅 长 人 物或山 水; 创新 ; 诗 书 画 兼 擅: 画 上 必 题 诗; 出 现 市民 倾向。 ”3 2 他 们 “ 在师承渊源上远离正统派而态意纵横，在审美意蕴上， 亦削弱了传统文人画 的书卷气、 庙堂 气而增长t 市俗气。 ”3 3 其 “ 怪” 则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 性格脾气古怪， 二是绘画选 材偏重于花卉翎毛， 突破了以 往绘画的取材、 立意、 3 0 薛永年 中国 绘画的历史与审美鉴赏北京:中国人民大 学出版社2 0 0 。 年， 月 第3 9 3 页 3 1 陈 传席 中国 绘画美学史 北京: 人民 美术出 版社 2 0 0 2 年第5 5 0 页 v王苗薇 扬州画派 生 存与创造沈阳:辽宁美术出 版社2 0 0 3 年2 月第4 4 页 ”薛 永 年 扬州 八 怪 与 海派 的 绘画 艺 术 ， 见 中 国美 术 五 千 年 北 京 : 人民 美 术 出 版社 等五 社 联 合出 版 1 9 9 1 年 第 5 7 6 页 第四章与其他扬州画派画家之比较 审美趣味;三是体现在对传统择取和对创作方法汰选的过程中， 创作方法崇尚 写意，更加雅俗共赏。 己知最早提出“ 八怪”之称者是光绪时期的汪婆，他只举出二名画家。稍 后，自 清末至民初，说法渐多，见于各相关记载的“ 八怪”人选互有出入。 现将各书说法按照出现的时间先后列表如下: 著者八怪姓名出处 汪契 3 4李蝉，李勉等 扬州画苑录 凌霞郑燮、金农、高凤翰、李蝉、李方 膺、黄慎、边寿民、杨法 天隐堂集 李 玉 e 6罗聘、李方腐、李蝉、 金农、 黄慎、 郑燮、高翔、汪士慎 c m钵罗室书画过目 考 葛 ; a 3 6金农、郑燮、华岳等 爱日 吟庐书画补 录 黄宾虹 ( 1 8 6 5 - 1 9 5 5 ) 李方膺、汪士慎、高翔、 边寿民、 郑燮、李鲜、陈撰、罗聘 古画微 陈衡格 ( 1 8 7 6 - 1 9 2 3 ) 金农、罗聘、 郑燮、阂贞、 李方膺、 汪士慎、黄慎、李缉 中国绘画史 在目 前的美术史论研究中，研究者通常以李玉 粟 欧钵罗室书画过目 考 所列举的八人进行评述。由上表列举可看出， 李鲜、李方膺、黄慎、郑燮、金 农、罗聘、 汪士慎在其中被列举次数最多，是被公 认的 “ 八怪”画家， 而华3 9 则只 有光 绪年间 葛嗣 澎的 爱日 吟 庐书 画 补 录 将 其 列为“ 八怪” 之 一。 3 7 早 在 2 0 余年前，张安治先生谈扬州画派时，就指出华岳从未被列入 “ 扬州八怪”之 列中: “ 他的艺术成就虽高，并不很狂放，没有什么奇行异事，不列为一怪自 不 3 4 汪姿( 1 8 1 6 - 1 8 8 3 ) ， 字 砚山 、 汪 度， 号仰泉，自 署 汪 十 三， 又 号 寄 心盒 主。 安徽 仪 征 人 . 诗 词 、 书 画皆 至工.精金石之学， 亦能刻印。存世有 十二砚斋金石 过眼录 、 汉铜印谱 。 ”李玉 粟， 字 真木， 一 作贞 龚， 亦号 均湖、 韵 湖、 晌 抓. 蕴壶， 自 称 虹月 传师。 室名 传鉴堂， 又曰 褪构 馆、 9钵罗室， 书画鉴赏家， 北通州 ( 今河北通县) 人。 幼耽书、画.自 谓:每逍遥于古肆， 讨论于老成，尝 就景其溶、曾 协均、 僧明 基三家秘复，以及平日 所见， 辑欧钵罗室书画过目 考，始于同 治四 年 ( 1 8 6 5 年)， 至光绪二十三年 ( 1 8 9 7 年) 成书。有 欧钵罗室书画过目 考行世. 3 6 葛 嗣 澎( 1 8 6 7 - 1 9 3 7 ) ， 字 稚 威、 词 蔚。 近代书 画 收 藏 家 ， 藏 书 家 葛 金 娘 季 子。 光绪 间 为 小 京 官 ， 后 辞 官 回乡， 继承父兄遗志， 兴文 办学，有称于时。其父 在世时，即创立传朴堂以 收藏书画。传朴堂包括守先阁 书楼和爱日 吟庐书画 楼两部 分。 嗣澎继承其业， 苦心经营， 使藏书从1 0 余万卷增至4 0 余万卷， 宋元以 下， 民国以前名家书画自1 6 6 轴扩增至3 7 6 轴，所藏米莆山 水卷、巨 然画 卷和范宽 晚景图 ， 均属希世珍品. 现代学者王欣夫称其守先阁 之藏品足传不朽。近代名画家陆 恢 ( 廉夫)曾居于葛家，为之编成 爱日 吟庐 书画别录 五卷。民国2 6 年 ( 1 9 3 7 年)1 1 月，日 军 侵占 平湖后，葛氏 住宅及守先阁收藏尽被焚毁。 3 7 爱日 吟庐书画 补 录 清 边寿民 水墨花卉册 云: “ 金 冬心、 郑板 桥、 华新罗荟萃于 扬州， 至有 八 怪， 之称。 ， 2 5 第四章 与其他扬州画派画家之比较 足 奇。 ”3 召 从 翻 阅 搜 集 来的 众多 中 国 美 术 史 书 籍 来 看，也 有部 分 书 对 华 c- 的 阐 述 单列于“ 扬州 八怪” 之前， 但是也有一些美 术史论家将 “ 扬州八 怪”的 人 选列 为巧人， 其中 则 包括华邑. 3 9 第二节华岳花鸟画与其他 “ 八怪”之比 较 “ 八怪” 大体分为三类:丢官文人，如郑燮、李峰、李方膺:布衣文人画 家， 如 金农 、 高 翔、 汪士慎; 有文 人修 养的 职业画 家， 如 黄慎、 罗 聘、 华 暴 。 和 华岳是其中最年长者。他活动于康雍乾三朝 盛世，是与其他八怪相比， 较早活 跃于扬州的 画 家， 也是清代扬州前期画家中 最有成就者。 4 1 华0.$ 的绘画风格除了有和“ 八怪” 其它画家一样的 “ 师造化，抒个性，用 我法”的 共性之外，也有其独有的个性，这种充满个性的画风使其在 “ 八 怪” 中占 有一席之地。 他刷新了小写意花鸟画的 画法，其画法在当时 被称为“ 新罗 体” ，而且对当时和其后花鸟画发展影响颇大。他所创造的这种清新俊逸、生趣 盎然的艺术风格，以及新鲜的艺术趣味和新颖的艺术表现，徐逢吉把它概括为: “ 文质相兼， 而又能超出畦岭之外” 。 崇尚正统的汪契在 扬州画苑录中曾 给予华岳很高的评价，但却把他当 成了与“ 八怪”相对立的人物。 可能他只看 到华a艺术与正统画派的 某些 联系， 又不以画大写意为主，却忽视了华岳的 “ 我自 用我法”的创新特点和他在创作 思想上与 “ 八怪”的一脉相通之处。 从华岳与以 上各家的花鸟画作品进行比较 后， 我 们 可以 看出 ， 其作品的 艺 术品 格与 “ 八 怪” 画家明 显 不同. 4 2 华5 0 的 绘 ”张 安治 论 扬 州画 派 ， 见郑奇、 黄椒 成 扬州 八 怪评论 集 南京: 江苏美术出 版 社1 9 8 9 年第1 3 2 -1 3 3 页 3 9 “ 画 史 把扬州画 派称为“ 扬州八 怪即 ， 但是 各家记 载不 一 。 被列入“ 八怪” 者至 少 有巧人， 他 们是 李 嶂、 金农、 高凤翰、 汪士慎、 黄慎、高翔、 郑燮、 李方庸、 罗聘、 华岳、 李范、 边寿民、 陈撰、 杨法、 阂 贞等。 ” 见薛 永年 中 国 绘画的 历史与审美鉴 赏 北京: 中国 人民 大学出 版社 2 0 0 0 年7 月第3 9 3 页 1 9 8 3 年。 致力 于 扬州八怪研究的学者卞孝营、薛锋、 周积 寅等提出 八怪十五家， 之说， 遂逐步为 海内外 学术界所接受， 即 在李玉凳提出的八人名 单之外又增加华岔. 高凤翰、边寿民、 李范、 杨法、 阂贞 、 陈撰。 a参考 中国 美 术 简史，中央美院 美 术史 系中国 美术史 教 研室 编著 北京: 中国 青年出 版社2 0 0 2 年 4 1 “ 最能 代表该 地区( 扬州) 风格的 较 早者 有华 岳， 稍后 则 有被称为 扬州八 怪， 的 一 批画 家。 “ :清代 活跃在扬州的前期画家中最有成就者为华岳。他擅长花鸟， 兼工人物、山水、走兽，是难得的具 有多方面 才能的画 家. ”见薄松年 中国美 术史教程西安，陕西人民美术出 版社 2 0 0 0 年1 月 第3 2 8 页 欲汪鉴 扬 州 画 苑 录 就 认为 华岳 与 所 谓 的“ 八 怪” 并 不 同 调: “ 惜同时 并 举， 另 出 偏 师。 怪以 八 名( 原 注: 如李复堂、 啸村之类) ，画非一体. 似苏 ( 秦)张 ( 仪) 之稗阖，佰徐 ( 熙) 黄 ( 笙) 之遗规。率汰 三笔五笔， 覆酱 嫌粗;胡诌五言七言，打油自 喜. 非无异 趣， 适赴岐途.示崭新于一时， 只盛行 乎百里。 幸来闽更 ( 原注: 新罗山 人) ，力挽颓波. 毫拈则魔障一空， 纸落则 烟云四出。空中有画， 着处无 痕， 会 冥 造于天 倪， 参微茫于大造。 化俗为雅， 写生即生; 寓繁于 疏， 不古而古。 世第羡其超脱， 人鲜测 其高深. 殆一基而再幕， 遂愈趋而愈远。 ” 2 6 第四章 与其他 扬州画派画家之比 较 画艺术具备 “ 八怪”的求新精神， 但又有区别于 “ 八怪”的个人特色。 4 . 2 . 1 性格与创作 绘画艺术的风貌与画家本人的性格以 及审美情趣密切相关，华岳的个性和 人生经历决定了他的艺术修养和精神状态，也必然对其绘画风格特点的形成起 着决定性的作用。 贺万里先生在他的 淮扬异趣: 华m山水画新论一文中， 对华岳的性格 有过这样的论述:“ 八怪”中的成员大多脾气言行 “ 古怪” ，而华e“ 却像个老 老实实做生意的画画人， 没听说有什么莱鹜不驯的出格事儿” ， 而且“ 华岳也没 有其他 八怪们的 奇谈怪论 ， 他的画虽出色却不谈画理，更无惊倒世人， 掀天揭地的高论。很少像郑板桥、金寿门那样满腹牢骚、滥发议论、直抒 己见的。 相比之下， 华岳确实可算是一位修养有素、 温文尔雅的文化人了” ， “ 不 过，华新罗却有着其他 八怪 们没 有的一 怪 ，那就是性格孤僻。 据说华新 罗不善言谈，不喜聚集，落落寡合。 华岳自己在一些诗稿中也透露了自己 不善交往的性格特点: 四十年来未展眉，终朝如醉亦如痴。自 知懒性难更改， 每怨人前退缩迟。 ” 华暴的画较之别的扬州画派的画家少了笔墨的张扬态肆，却多了几分平和 与宁静。其绘画风格的形成应该也与他本人的性情品格不无关系。 这种 “ 落落 寡合”的内向型性格反映在他的绘画创作上，便是可以 从他诸多作品中读到的 那种宁静内蕴、儒雅含蓄的气质，同 时还能够感受到画家在为买家创作每一幅 作品时一丝不苟、严谨负责的职业操守。 4 . 2 . 2 职业画家与文人画家 职业画家，顾名思义，即以画为 业谋生的人。 他们一般都进行过绘画基本 功的训练，具备一定的状物造型能力。一般出身寒苦，以画为生， 社会地位较 低， 文化修养不高。宫廷画院画家则主要来自 于从社会选拔进朝廷的 职业画家。 文人画家， 多为士大夫文人阶 层， 画以自 娱， 讲求画中 有“ 诗” ， 以书入画。 “ 他们都有精深的文化修养和书法造诣， 绘画多为寄 兴抒情之作， 题材偏重墨 、墨梅、山水树石及花卉， 追求主 观情趣的表现，反对过分拘泥于形似的描 ， 艺 术 上 力 求 洗去 铅 华 而 趋 于 平 淡 素 雅， 力 倡天 真 清 新 的 风 格。 ”4 3 中国美术简史 中央美院美术史系中国美术史教研室编著 北京: 高等教 育出 版社 1 9 9 。 年9 月 第1 2 3 竹摹 43y2 结语 华邑由 学习民间绘画入手，进而学习文人画，花鸟、人物、山水兼善。其 绘画艺术， 既 保持了职业画家的 长处， 又吸收了 文人画家的优点， 讲究笔墨韵 致而又平易通俗。其花鸟画最负盛名， 他吸收明代陈淳、周之冕，清代浑寿平 石涛、八大诸家之长，形成兼工带写的小写意手法。在画法上，既有细节描写 的精微性，又不失笔墨上的简逸生动，禽鸟毛羽细致蓬松的毫毛毕现。 这种清 新俊秀， 率意疏容的花鸟画风格，对后世产生了积极影响。 华邑生前只是一个靠卖画为生的 职业画家，因其社会地位底下，画风又标 新立异、脱去时习，并未被代表官方审美风尚的正统派所接纳，所以在其生前 没有与其艺术成就相应的名气。然而，华岔文雅生动又内蕴深厚的画风却深刻 地影响和造就了清代中后期的众多画家。 他力求创新的艺术主张、化俗为雅的 美学思想以 及在绘画内容上和形式上取得的巨 大成就，也促成了众多海派画家 绘画艺术风格的形成。华岳死后，其诗书画的成就逐渐被人们所重视，其散落 于民间的画迹更是被视若珍璧多藏于巨室豪门。无论是他的山水、花鸟还是人 物画，都成为后世追摹和学习的范本。华色的花鸟、人物画常和挥寿平、 改琦、 费晓楼等人的作品一起被刻印成谱，广为流传，可见其绘画成就被重视的 程度。 “ 扬州画派”新奇而富有个性色彩的绘画技法和雅俗共赏的创作风貌，为 海派画家的崛起提供了可借鉴和学习的范本。毫无疑问这其中，华岳也起到了 积极的作用，他的创新精神和技法成就，启发了海派中的许多画家。在华岳生 前，向 他学画的人寥若晨星，除其子华浚外，画史所记由 他指授的人仅张四教、 奚冈、汪涟三人。而在他身后，学其画风者却与日俱增。在 “ 海派” 名家中， 任渭长、 任伯年、吴昌硕、 虚谷、 赵之谦等都从不同方面吸收了 华m的 艺术风 格，都曾高 度评价过他的绘画成就， 并且专心研习、汲取其法。虚谷的 花鸟、 山水画 风格隽永， 笔法超然自 成一家， 追溯 其画本源，可知他受华岳 影响 颇深， 在他的传世作品中经常可以看到其所题 “ 仿解张馆”的字样。 近现代花鸟画名 家中如陆抑非、唐云、张大壮、江寒汀等对华岳花鸟画画风及画法都有所借鉴。 华岳主要影响于后世的，是如同“ 扬州八怪”一样的那种注重艺术 传统承 继的 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