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洛克的“白板说”评析.pdf

ab s t r a c t j o h n l o c k e l i v e d in s e v e n t e e n 山c e n t u ry , l i k e t h e m a n o f t h e s a m e a g e , h e w a s a c u t e l y a w a r e t h a t m o s t o f w h a t p a s t a g e s h a d t a k e n f o r k n o w l e d g e w a s a n d s u p e r s t it i o n w h i c h h a d t o b e c l e a r e d a w a y t o p r o v i d e a fi r m b a s i s f o r i g n o r a n c e p r o gre s s . l o c k e p re s e n t e d h i s f a m o u s t a b u l a r a s a t h e o r y : o n t h i s n e u t r a l b l a n k b o a r d w it h o u t a n y p r e j u d i c e , h e t r i e d t o c o n s t r u c t w i d e l y u s e d a lt h o u g h i n t h e c o n fi n e o f l i m i t e d a s y s t e m a t i c t e x t w h i c h c o u l d b e c o n n o t a t i o n , t h e o ret i c a n d s c i e n t i f i c f o l ms l a t i o n , re a s o n . we ll t h e n , t h e t h e o re t i c a c a d e mi c i n t e n t i o n a s we ll a s t h e v a l u e a n d l i m i t a t i o n o f d i s p u t ec o n c e r n i nga s s u r e d k n o w l e d g e w i ll b e e x p l a i n e d i n t h e c o n t e x t o f s i t u a t i o n o f l o c k e ta b u l a r a s a t h e o r y , l im i t e da s s u r e d k n o w l e d g e , i d e a l i s m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南开大学关于收集、 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同意如下各项内 容: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 子版 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 刷本和电 子版，并采用影印、 缩印、 扫描、 数字化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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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 板说”的目 的 是研究人类知识的起源，可靠性和范围，以 及信 仰的、意见的和同意的各种根据和程度。 洛克认为， 人类有限的理智只能同 在感觉或反省经验中 给与心灵的材料打 交道。 我们可以从洛克的“ 观念论”中理解这一限制的范围和意义:“ 对象不 可能是纯粹理智的。那被理解的关系必须是观念之间的，而且每一观念是从经 验中获得的。它不必是经验中直接被给与的，而且它有可能是心灵用直接给与 物造出的东西。而且它也不必是感觉的观念，反省( 或内省) 也是知识材料的源 泉。然而，所有观念要么是感觉或反省中的给与物本身，要么它们是以某种方 式从感觉或反省的给与物中获得的。因而，观念之间的任何关系乃是经验中获 得的实存物之间的关系。这样，如果观念是真实的物理对象，我们的知识即使 不是关 于纯粹理智对象的， 它至少也是关于真实的物理事物之间的关系的。 ”. 但是， 洛克认为观念不能等同于物理对象， 因为人们直接看见的东西仅仅是“ 心 中”的一个表象，表象( 或观念) 不是对外部的物理对象的恰当的、精确的摹写。 因而，“ 表象，不能精确地摹写外界的物理对象，它不是现实世界的确定而毋 庸置疑的直观，它甚至不能同那个世界中的真实物理对象的适当表象打交道。 它要么同给与心灵的观念打交道( 尽管它们被给与的事实并不保证它们真正地 表象了 实物) ，要么同 通过心灵对被给与的观念起作用而被创造的观念打交道。 “ 白板说，的第二个特征是在洛克对它的定义中提到 “ 因此我们可以假 定 一 ”中的“ 因 此”。而“ 因此” 这个词的重要性也常被忽视。“ 因此” 这 个词说明了洛克 “ 白板说”的提出是有目的性和针对性。而对于 “ 因此”这个 词的忽视将导致一种与洛克哲学所有阐释的理论截然相反的理论。因为 “ 在很 0 詹姆斯. 塔利. 语境中的洛克: 第1 版 杨雪芹、 石楠、张炜等译.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 0 0 5 年 1 2 月，第1 7 7 - 1 7 8 页 . 阿龙.约翰. 洛克: 第1 版.陈 恢钦译. 辽宁 教育出版社， 2 0 0 3 年3 月，第3 7 5 页 4 第一章 “ 白 板说”的基本涵义 长一段时间里，洛克 白板，、 白 纸和 暗室的隐喻 ( 这同一隐喻也为 虎克所使用，他在 教会政体第 1 卷第s 章中 写道: 因 此， 人的 灵魂就如 一本书似的，在开初， 上面什么也没有，然而一切东西都可以印在上面。，) 使他的批判者误入歧途，并使他的一些学者想到一种与他自己的理论完全不同 的理论。洛克的这些隐喻仅仅表明了他那时手头上的东西。要是没有经验，就 没有一个字写在心灵的 板子 上，要是不透过感觉和反省之 窗，就不会 有一缕光亮进入理智。没有什么观念是天赋的:除感觉和反省两者之外，没有 其它的简单观念的其它源泉.但是，知识是牵涉到关系的，而关系是心灵的作 品;它需要复杂观念，而复杂观念是心灵形成的东西。简单观念并不是凭它们 自 身 进 入关系之中， 形成 复 杂 观 念的。 ” 。 可见，洛克最终的目的是:从现实出发，重构知识体系，规范同意，缓和 信仰.洛克对于人的心灵在原初到底是不是一块 “ 白板”一点也不感兴趣: “ 我 现在不愿从物理方面来研究心理，不愿费力来研究人心底本质由何成立;不愿 研究我们所以 借感官得到感觉，而且理解力所以有了 观念，是凭借于元精底某 些运动，或身体底某些变化;亦不愿研究那些观念在形成时是否部分地或全体 地依赖于物质。这类的思辨虽然奇异而有趣，可是我要一概抛弃它们，因为它 们不在我的纲要之中。现在我只研究人底辨别能力再运用于他所观察的各种物 象时， 有什么样的 作用好了。 ” 。 洛克的目的是要在 “ 白 板”上重构了 “ 已有的”和 “ 又有了”的理性知识 方面的所有的一切材料。黑格尔也明确地意识到这一点:“ 洛克的哲学思想简 单讲来是这样的:他认为真理、知识建立在经验上面，一方面，经验和观察， 另一方面从其中分析出和抽绎出普遍规定，被预定为寻求知识的进程;这是一 种形而上学的经验主义，这也是一般科学所采取的途径。就方法看来，洛克采 取的道路与斯宾诺莎正相反对. 后者首先提出许多界说:与此相反，洛克竭力 指出，普遍的观念出于经验。在斯宾诺莎和笛卡尔的方法论中，我们找不到关 于观念起源的陈述，普遍的观念，例如，实体、无限等等一开始就被肯定了。 不过，这需要指出这些观念、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它们的根据是什么，它们的 真理性是怎样可以得到证实。所以，当洛克努力地去指出这些普遍观念的起源 。索利. 段德智译. 英国哲学史: 第1 版.山东 人民出版杜，. 1 9 9 s 年1 0 : 月， 第1 1 9 页 .洛克.人类理解论.关文运译. 北京:商务印 书馆，1 9 9 7 年，第一卷第一章引论 第一章“ 白板说”的基本涵义 和根据时， 他在力求满足一种真实的需要” 。 。 但是，“ 他只是在经验的起源方 面寻找根据，这就是说，只是在我们的意识中发展其自 身时， 采取什么样的途 径方面去寻找根据。 每一个人都知道，洛克是从经验、感觉这样十分具体的 情 况开始，而按照时间来说，是后来才有普遍观念的;普遍观念与感觉的具体事 物 是 有 联系 的 ， 普 遍 观 念 是 包 含 在感 觉的 具 体 事 物 中 的 ”. 总之，基于“ 白 板说” 隐喻， 洛克的目 的是要 试图从经验、感觉十分具体 的情况开始，并借助于从其中分析出和抽绎出来的，被预定为寻求知识的进程 的普遍规定来满足一种真实的需要。洛克的 “ 白 板说”是洛克哲学对笛卡尔怀 疑反思哲学方法的继承的标志。 在这块 “ 白 板” 上，洛克通过有限的怀疑建立 了一种以 承认理性有效性为目 的的知识论体系。洛克认为: “ 人们如果能应用自 己底心思来研究那些本可对我们有用的事物，他们便没有多大理由来宿怨人心 底狭窄，因为人心本来就能供他们以 这种用途。 ” 。 1 .2 . 2对洛克 “ 白板说”的片面认识的原因 对洛克的“ 白 板说” 理论的误解，也标志着洛克会被认为是 “ 机械唯物主 义者”、“ 反映论者”。那么，这种误解产生的原因是什么呢? 一、洛克是一位理性主义者 我们知道由 于1 7 世纪哲学家们轻率地把哲学学派区分为以笛卡尔为奠基人 的唯理主义和经验主义两大学派的误导，人们十分错误地假定，这两大学派彼 此是截然区分的，因 而又把这样的假定当作事实:既 然洛克作为一个经验主义 者，那么他便不可能也是唯理论者。然而，从上个世纪中叶以来，一种基于更 好地理解洛克著作的合乎情理的观点流行开来，而且愈来愈清楚，唯理论是洛 克哲学的基本成分，正如它是笛卡尔哲学的基本成分一样。 我们从洛克花了 近二十年来写的 人类理解论就可以看出洛克的唯理论 的理性主义倾向。这部著作由四卷组成，前三卷是第四卷的准备。第四卷论证 。黑 格尔. 哲学史讲演录 ( 第4 卷) : 第 1 版. 贺麟、 王太庆译. 商务印书馆，1 9 7 8 年 1 2 月. 第1 4 2 。同 上 书 ， 第1 4 3 页 .洛克.人类理解论.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一卷第一章引论， 第4 页 第一章“ 白板说”的基本涵义 了人类知识的本性和范围。在这期间，洛克考察了多种可能的知识理论。有意 思的是， 他最终采用的是笛卡尔的唯理主义理论。“ 确然性的知识是直观的 或 者解证的，即笛卡尔的 直观和演绎，它正是笛卡尔唯理论的核心。 尽管在许多 其它问题上洛克反对笛卡尔，但是，更有意思的是，他在这一基本和核心问题 上公 开 接受 唯 理 主义 立场， 并 且几乎 用笛卡 尔的 术 语提出 其 观点. 骊 么， “ 如 果笛卡尔有权拥有理性主义者头衔的话，那么洛克也拥有此权利。的确，从某 一个观点去看，洛克的唯理论比笛卡尔的唯理论更彻底。笛卡尔规定自由运用 理性只有在追求科学知识的时候才予以认可，但在政治和宗教上运用理性须精 心加以监督。在洛克那里就没有如此规定。他让理性自由地在政治和宗教领域 里起作用，这如同在科学上一样。这两位哲学家之间的区分可以通过公众观点 的改变予以 解释( 至少是部分地解释) .即使笛卡尔相信洛克所相信的东西， 他 也会发现， 在1 7 世纪中叶这样说是危险的。 然而在那个世纪末，洛克的理性主 义却被一切人所欢迎。在1 8 世纪初理性主义大功告成，理性上升到它的正位， 它的权威在任何地方以及任何领域均得到承认。人们说洛克比笛卡尔更应该属 于理 性的时 代， 不仅是 在实 践上 而且在 精神上 也是 如 此。， . 洛克的哲学思想深刻地影响着理性主义的1 8 世纪， 这对于那些以经验主义 者来划分洛克的哲学史家来说，竟经常成为某种奇谈。但是，一旦真实的情况 被理解，那就不是什么奇谈了。 人类理智论、 政府论、 基督教的合 理性以及 教育漫谈就是引导人们确信他们的理性，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值 得惊讶的。因为，这些著作是由 一个理性主义者写成的，作者的目 的就是增强 人们去相信理性. 二、洛克是一位理性主义者， 更是理性主义的批判者 洛克信奉理性，但他从不是盲目 地信奉， 他了解理性的限 度。他在对理性 的限制中实现了 他对哲学的重要贡献，其主要遗产就是理性主义。“ 从哲学意 义上可以说， 洛克是1 7 世纪的法定遗嘱执行者。 他几乎汇集了 那个时代全部充 满活力的东西以 及那个光辉时代的思想中的勃勃生机，并把它作为一份遗产传 给 1 8 世纪。 但是，崇尚理性的1 8世纪永远不会完全忘记潜藏于洛克著作中的 批判主义。浮现在休漠哲学中，摧毁理性对自身信奉的时代的怀疑论经常出 现 。阿龙 约翰. 洛克:第t 版.陈恢钦译.辽宁教育出版社， 2 0 0 3 年3 月，第3 69页 .同上书， 第3 7 0 页 第一章 “ 白 板说”的基本涵义 在洛克著作中，古典时代的理性主义精神充满了 他的 著作。但是反叛理性主义 的 种 子也 表现出 来了 。” 。 洛克从两个重要方面对理性加以限制: “ 第一，理性得以处理的材料，根 据洛克的观点是被提供的，它不存在于理性直观中. 直观贯穿于真实活动中， 但理性材料只限于感觉和反省之中。人是一个理性动物，但是他也是一个感性 动物，他的感性经验既是生活的基础也是知识的基础。第二，在洛克看来，人 类所获得的确然性真理不能超出人的理性范围，在这一方面，他的理性也是有 限度的。在论述理性时这些限制中必须触及两个问题;第一，理性和经验的关 系问 题; 第 二， 启示 和理 性的 关系问 题” 二 即使在洛克关于道德和宗教的说明中，我们同 样可以看到被限制的理性主 义。洛克认为:“ 人们通过对经验获得的东西的推理可以推演出关于他应当怎 样生活的某些结论;他得出， 他是在神圣地命定的世界中生活的;他本人是被 创造世界的 一部分，他的创造者赋予他以 理性: 适于他本性的 道德就是珍藏在 自 然法中的 道德。因此，对他来说，按照自 然法生活就是合理的。然而这还不 是对他这样做的 义务的说明” 。 . 在宗教经验的领域，洛克像在其他领域一样也确信理性的作用，只要有可 能他就运用理性( 而且仅仅是理性) 发现真理。然而，他又补充道:“ 仅凭理性 自 身是不够的，既然有的真理超越了 人类理性所把握的范围，那么，启示就很 重要了。而这些真理不会同理性相矛盾。如果这些真理可以被我们从理性上加 以认识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作为那更高一级的理智无疑是可以认识它们的。 但是就我们的能力而言，这又是不可能的。因而， 这里存在另一层限制:某些 必须为 我们所认识的真理是 超越理性之上的.” 。 可见， 洛克是一位理性主义者，“ 他的经验论只不过是理性论的变种。对 那些只熟悉 人类理智论( 而且也许只熟悉 人类理智论第二卷) 的 人来说， 这个事实不是明 显的。但是如果考察他的 其他著作， 这一事实就完全清楚了. 此外，理性论对他来说高于抽象的理论，它是生活的一个途径。他的传记作家 。阿龙，约翰. 洛克: 第1 版， 陈恢钦译 辽宁教育出版社， 2 0 0 3 年3 月， 第3 7 1 页 .同上书，第3 7 2 页 .同 上书，第3 8 4 页 .同上书，第3 8 5 页 第一章 “ 白 板说”的基本 涵义 告诉我们， 他企图 通过理性的指令来度过他的一生， 而且不管他自己的感情生 活是多么强烈这一事实. 但是他并不确信感情， 这正如他的多数同辈人所做的 一样，而且他最怕诉诸于诗歌、 修辞学或宗教中的 感情。 如果说i s 世纪思想更 多地是以 洛克为基础而很少以 其他哲学为基础这是真实的话，那么它的基础是 最确定的 一 种理性 主 义: 这 种理 性主 义 在慢慢 地认 识到 它自 身的限 制”. 。 洛克是一位理性主义者同时又是一位经验主义者， 人们可以 断定他的两重 性是不矛盾的。但是他的经验论从根本上限制了 他的理性主义。 人的理性可以 而且已 经获得了确然知识.数学就是确然知识的实例。 但是，在我们关于外部 世界及心灵的知识中，理性受知识材料是观念的事实所拖累，也受对真实存在 的本性的 直观是不可能的事实 所拖累。 就在洛克对人类知识进行思考的开始， 他就非常严格地限制了理性的作用。一旦素材原料提供给它，他就同它打 交道， 但是， 理性自 身并不提供素材 原料。 这无论是对理性知识和实践知 识都是正确的。 m 阿龙.约翰 洛克:第1 版. 陈恢钦译.辽宁教育出 版社， 2 0 03年3 月， 第3 9 2 页 第二章 洛克 白 板说”的理论基础 第二章 洛克 “ 白板说”的理论基础 “ 白板说”一词显著地现在洛克的哲学中，但是作为一种理论却最早出现 在亚里士多德的认识论中。尽管亚里士多德并没有使用 “ 白板说”这个词，但 是在传统说法中还是会将 “ 白 板说”的最早提倡者定为亚里士多德.其实，洛 克的 “ 白板说”与亚里士多德的 “ 蜡块说”在提出的方法、目的以及作用上都 有很大的不同。 洛克的“ 白 板说” 提出 的 思想基础 是牛 顿的 哲学世界观、笛 卡 尔、波义耳的认识论方法、剑桥学派和伽桑狄对笛卡尔主义的批判、宗教改革 中的唯意志论的复兴、宗教改革斗争中 对“ 同意” 及其基础的争论以 及英国的宗 教和自由主义文化传统等。洛克 “ 白板说”的科学基础是牛顿、波义耳的科学 思想和笛卡尔设计的数学研究方法的启示。 第一节 洛克 “ 白板说”的思想基础 洛克的 “ 白板说”试图重构当时混乱的知识体系.在洛克生活的那个年代， 笛卡尔的天赋观念并没有像他所设想的 那样为科学知识争取到地盘，反而成为 了另外一种新的 “ 形而上学” ，因而受到了激烈的批判。当时最具影响力的就是 伽桑狄以及剑桥学派对笛卡尔天赋观念论的批判。 这些批判成为洛克批判地继 承笛卡尔理性主义怀疑方法的思想基础.随后，洛克批判了笛卡尔那种 “ 在真 空中的理性” ，他借鉴了笛卡尔通过普遍的理性的怀疑而清除笼罩在科学知识之 上的一切尘埃，在承认理性有限性的基础之上，从现实功用出发建立了“ 白 板 说” 观念论。同时，洛克 “ 白 板说”的提出还受到了牛顿、波义耳、胡克、以 及当时轰轰烈烈的宗教改革运动的影响。 a . i . i洛克 “ 白板说”与笛卡尔哲学方法的关系 洛克白板说哲学方法的形成，受惠于笛卡尔哲学的启发。在致斯特林. 弗利 特的一封信中，他把笛卡尔称之为 “ 那位确实值得赞美的绅士” ，而且认为笛卡 尔对他的伟大思惠，就是第一个把我从经院哲学的莫明其妙的谈话方式中拯救 出来。洛克晚年最亲密的友人玛莎姆夫人回忆道，使洛克产生爱好哲学的第一 第二章 洛克“ 白 板说” 的理论基础 批书籍是笛卡尔的著作。因为读这些书使他高兴。 尽管他虽然经常不同意笛卡 尔的意见，但他发现笛卡尔的话是完全可以 理解的: “ 笛卡尔的哲学犹如一阵清 风， 启 发 他 抛 弃 那 使 人昏 昏 欲 睡的 经院 哲 学 ， 去 建 立 一 种新 型哲 学 。 。 笛卡尔用“ 普遍怀疑”的方法， 试图 找到一种可以 消除谬误的途径: “ 第一条是: 凡是我没有明确地认识到的东西， 我决不把它当成真的接受。 也就是说， 要小心避免轻率的判断和先入之见，除了 清楚分明 地呈现在我心里、 使我根本无法怀疑的东西以 外， 不要多放一点别的 东西到我的判断里.笛卡尔 试图用普遍怀疑使我们摆脱各式各样的成见，为我们准备一条方便的道路，好 让我们的心灵养成脱离感官的习惯，而且能使我们以后发现某些东西真实时不 可能再怀疑它们。 第二条是:把我所审查的每一个难题按照可能和必要的程度分成若干部 分，以便一一解决。 第三条是:按次序进行我的思考。从最简单、最容易认识的对象开始，一 点一点逐步进展到认识最复杂的 对象，就算那些本来没有先后关系的东西，也 给它们设定次序。 最后一条是:在任何情况之下，都要尽量全面地考察，尽量普遍地复查， 做到确信毫无遗漏。” 。 在此基础上笛卡尔提出了 他的 天赋观念论. 对于在第三条中笛卡尔所说的“ 次序”， 他这样说:“ 我并不是有意按照 事物实际的次序，把其他的东西排除掉( 那时我并没有探讨事物的实际) ，只是 按照我的思想的次序立论;所以我的意思是说:我不知道什么东西属于我的本 质，只知道我是一个在思想的东西，或者是一个本身具有思想能力的东西。我 在这以后将要说明，怎样根据我不知道有什么别的东西属于我的本质，可以推 出 也没 有什么 别的 东 西事实 上属 于我的 本 质. ” . 洛克在他的名著 人类理解论中也提出了与笛卡尔哲学相似的哲学方法 和目 的:“ 我们应当搜寻出意见和知识底界限来，并且考察我们应当借着什么 准则对于我们尚不确知的事物，来规范我们底同意， 来缓和我们底信仰。为达 此目的起见，我要遵循下述的方法: 。 阿龙. 约翰 洛克:第i 版. 。 笛卡尔.谈谈方法:第i 版. . 同上书。第7 6 页 陈恢钦译.辽宁教育出 版社， 2 0 0 3 年3 月， 第村页 王太庆译. 商务印书馆， 2 0 0 0 年ll月，第1页 第二章 洛克“ 白 板说”的 理论基础 第 一， 我要研究: 人所观察到的， 在心中 所意识到的 那些观念或意念” 一， 都有什么根源; 并且要研究， 理解是由 什么方式得到那些观念. 第二， 我要努力来指出，理解凭那些观念有什么知识，并且要指出那种知 识底确度、明证和范围来。 第三，我要研究信仰的或意见的本质和根据:在这里，我所说的意见，是 指我们把尚 未确知其为真的那些命题认为真的同意而言，这里我们还需要考究 同 意 底 各种根 据 和程度。 ” 。 通过对笛卡尔和洛克哲学方法的对比我们可以 看到:他们都通过 “ 理性正 视性的怀疑” 排除先入之见即偏见和谬误;都寻求获得一种可以作为知识确定 性的标准和依据来规范理性知识;他们的哲学探究都 “ 从最简单的不可怀疑的 对象或观念”开始逐步建立他们的观念论:他们都认为谬误的来源是缺少一种 正确的 理性的方法，而只要找到这种方法就可以获得适合人类现实需要的确定 性的知识。笛卡尔哲学方法的第二条: 把我所审查的每一个难题按照可能和必 要的程度分成若千部分，以便一一解决。以 及第三条是:按次序进行我的思考。 从最简单、最容易认识的对象开始， 一点一点逐步进展到认识最复杂的对象， 就算那些本来没有先后关系的东西，也给它们设定一个次序。其实正是洛克在 “ 白 板” 上建立起 “ 观念论”是所遵循的道路和方法:把人类的知识分成不可 再分的简单观念，并从简单观念开始一步一步地进展到复杂观念，并给它们之 间建立了 一种可以 依循的次序。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洛克“ 白 板说” 所阐述的 方法其实就是基于其真实需要， 对专业化和艰深晦涩的笛卡尔哲学方法的慎重 的批判和继承而绝不是彻底的批判和拒斥。 2 . 1 .2宗教改革中对 “ 同意” 及其基础的争论 洛克曾反对任何认为同意或信仰有一种对真或善的天然倾向 ( 或有目的的 能力) 所控制的理论。取代这一天然道德倾向理论的是这样一种论述，即，道 德完全是一种非意向性的判断力，心灵是一块 “ 白板” ，它不关乎真假、善恶。 因此. 信仰应该由 一种新的标准，即证据的分量来控制，但“ 同意” 或 “ 信仰” 实际上为已 获得的倾向 所控制。 “ 在1 5 0 年的宗教改革思想斗争中， 有两个问 题 m 洛克.人类理 解论. 关文运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1 4 9 页 第二章 洛克“ 白 板说，的理论基础 居于主导地位: 一是应该左右同意的各种根据: 一是实际上是什么左右了 它。 这不仅仅是一个人为得到 拯救而必须信仰什么的问 题.因为大多 数教派都坚信 他们的信仰是真正的宗教， 拿起武器来捍卫和壮大他们的宗教是基督教徒的使 命， 这也是生 死 仅关的 政治 军事问 题。 ” . 宗教战争或知识领域的多方面的反响，是导致同意及其基础出现问题的主 要缘由。 “ 十七世纪对确定性和同意的理由的探求从明白 清楚的 观念到天赋 观念说，是对所有知识领域中存在问题的一种反应。在 理解论中受到攻击 的是对同意的目 的论的、 意向 性的或参与性的解释，他们要么认为存在着天赋 的观念或知识，要么认为存在天赋的意向，是我们预先倾向于同意真或善而不 同意假或恶;这些倾向可能需要感觉或推理来激活，但他们是独立并先于感觉 或推 理的. ” . 洛克 认为， “ 普遍同 意 和乐于同 意的 两 个标 准论点 是 假的 即 使 是真的，也不能证明天赋观念论。但是，洛克的主要观点是，诉诸习俗和教育 来解释为什么一些人未能同意被另一些人当成固有的主张，这就将意向理论中 的权威和宗教狂热理论中的个人置于同样的地位，也就是说，确定的一套首要 原则的支持者除了他们天赋观念外，将没有诉求的标准，而这是问题的所在. ” 洛克 在其 “ 白 板说” 基础上， 准确地表达了 该 “ 同 意” 什么、怎么“ 同意， 以 及在何种程度上 “ 同意” 。 他的著作 人类理解论 、 政府论 论宗教宽容 致友人的一封信正是他的回答。 第二节 洛克 “ 白板说”的科学基础 在洛克生活的十七世纪，英国当时最伟大的科学家是牛顿，洛克把牛顿同 笛卡尔加以对比。 “ 笛卡尔和罗伯特。 波义耳爵士是对洛克哲学有很大的影响。 从经验主义方面对洛克产生真正重要影响的是以罗伯特 波义耳爵士为中心的那 m 落姆斯. 塔利. 语境中的洛克: 第1 版. 杨雪芹、 石楠、张炜等译. 华东师范大学出 版社， z o o ， 年 1 2 月， 第1 6 9 页 . 同 上书，第1 7 0 页 . 同 上书.第1 7 4 页 1 3 第二章 洛克 “ 白 板说.的理论基础 些 人， 他 们 后来 组 建了 皇家 学 会。 而 影 响 最 重 要的 确 要 算 是 波 义 耳 本 人” . 。 “ 波 义耳对洛克的影响是十分深刻的。 人类理智论中的物理学就是波义耳的微粒 物理学，以 及洛克关于第一 性质和第二性质的区分洛克关于人的知识及其范围 的 观点 波 义耳也 预言 过。 ” . 波 义耳认为， 我 们的 确 定的 知识的 范围 并不大， 人 的理智不靠天启的确只能发现很少一点东西。 但是，尽管如此，我们的官能还 是足够满足我们的需要的。 这与洛克的哲学思想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2 .2 . 1牛顿的科学思想对洛克的影响 牛顿的科学思想深深地影响了他的时代，这一状况一直持续到十八世纪。 牛顿完成了 解释物质世界这一没有先例的任务， 这一任务也就是通过相当少的 几条关于宏观领域和力的基本规律，使得至少在原则上去确定宇宙中每一物质 实体的每一质点及其运动状态成为可能，并且还要在一定程度的精确性和简明 性，这是此前人们不曾梦想过的。 在洛克和牛顿生活的那个年代，形而上学、逻辑学、伦理学、以 及所有与 人类社会生活有关的古代学科却仍停留在一片混乱之中，臣服于以往冥顽不化 的时代的思想和言语的混乱。 那些被新科学揭发出 来的人们理应寻求将他们的 方法和原理用于那些显然比 外在世界更加急需秩序的课题上去。 这是自然的， 也确实是几乎不可避免的。这一任务至关重要:因为如果没有一幅关于人类心 灵的基本能力及其运用的可靠、清晰的图画，我们就不能确定应该怎样去界定 人类知识的来源及其限度，也不能确定知识的各种形式之间的关系。除非弄清 楚这些问 题，否则无法彻底揭穿不学无术有假充内行之流的主张，也不能将关 于物质世界的新图画与对人类甚为重要的其他问题道德行为、美学原则、 历史和社会政治生活规律、 情感和内在活动方式，以及其他一切对人类具有头 等重要性的问题充分联系起来.一种关于自 然的科学己 经被创立，而关于精神 的科学也需创立。 二者的目 标必须保持同一:在观察:( 内在的或外在的) 基础 上，必要时在实验的基础上形成一般规律:当形成了这些规律时，由此出发演 阿龙.约翰， 洛克: 第1 版. 陈恢钦译.辽宁教育出版社， 2 0 0 3 年3 月，第1 4 页 同 上书， 第 1 5 页 1 4 第二章 洛克“ 白 板说，的 理论基 础 绎出一些特殊的结论。对每一真实的问 题都有过众多的错误解答，但只有一个 是正确的， 一旦发 现了这个正 确的 解答， 那它就是最终的 放之四 海而皆 准; 最需要的乃是一种可靠的发现答案的方法，而举世无双的牛顿先生己 经运用过 与这种描写相符的一种方法， 如果他的 效仿者遵循同 样的篇言，也将在人类精 神世界中获得并不亚于牛顿的丰硕成果。如果诸种规律是正确的，他们赖以 立 足的观察是可靠的， 推理是合理的， 那么正确而无可辩驳的结论将提供关于这 迄今为止尚 无人探究的王国的知识并将一改目 前无知而又毫无根据地加以 推测 的混乱状态，从而获得一种各个因素在逻辑上相互关联的明晰又首尾一致的体 系自 然的神圣和谐的理论版本或者类似的东西。 而这种神圣对处于人类的 无知或懒散或任性的观察是隐而不现的。对一个理性的动物来说，理解他即是 在他所有信念和行动中 遵从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人幸福、合乎理性并且自 由无拘。这就是洛克致力于完成的工作和他所获得的成果。 英国经验主义哲学家们的著作逐渐统治了欧洲人的思想，这些哲学家们采 用了心灵这一概念，心灵被认为仿佛是一个盒子，其中 包含了与牛顿的质点相 似的精神等价物。这些精神的质点被称作观念。这些观念是清晰的、独立的实 体，是“ 简单的”没有任何可被分离的部分，就是说他们是字面意义上的原子， 来源于外在世界，就像沙粒落入沙漏一样降临心灵之中。在心灵中，这些简单 观念论者继续保持独立，或者被复合而形成复杂观念， 就像外界的物质客体是 被分子或原子的复合物化合而成的一样. 洛克试图 弄清我们心灵中观念起源的 历史，并对心灵中观念的活动及诸观念彼此之间的结合与分离加以解释，就像 一位当代化学家分析化合物成分的及其物理运动一样. 对洛克来说，思维， 至 少是反省的思维是一种与接纳外在世界的有形眼睛像对应的内在的眼睛。 2 .2 .2笛卡尔设计的数学研究方法的启示 笛卡尔说道: “ 因 为我已 经知道，要从最简单、 最容易认识的东西开始。我 考虑到古今一切寻求科学真理的学者当中只有数学家能够找到一些证明，也就 是一些确切明了的推理。于是毫不迟疑地决定就从他们所研讨的这些东西开始， 虽然我并不希望由此得到什么别的好处，只希望我的心灵得到熏陶，养成热爱 真理、厌恶虚妄的习惯. 但是我并不打算全面研究一切号称数学的特殊学问。 我看出这些学问虽然对不同，却有一致之处，就是全部仅仅研究对象之间的各 第二章 洛克“ 白 板说” 的理论基础 种关系或比 例。所以我还是只从一般的角度研究这些关系为好，不要把它们假 定到某 种对象上面，除非那种对象能使我们更容易认识它们，更不要把它们限 制到某 种对象上面。这样， 才能把它们同 样恰当地运用于其他一切对象。 我又 注意到，为了认识这些关系，我有时候需要对它们一一分别研究，这时候只要 把它们记住或者放在一起理解. 所以 我想， 为了 便于分别研究它们，就该把它 们假定为线的关系，因为我发现这是最简单的，最能清楚地呈现在我们的想象 和感官面前;一方面，为了把它们记住或者放在一起研究，就应该用一些尽可 能短的数字来说明它们。 用这个办法我就可以 从几何学分析和代数里取来全部 优点， 而把 它们的 全部缺点相 纠正了 . ” 。 如果说笛卡尔通过尝试运用数学和自 然科学的方法、标准和一些概念而削 弱了经院哲学的魅力，那么可以说，在科学上很平庸的洛克则把哲学从哪怕是 这些程度的专门化中解放出来了。 “ 对十八世纪来说，他至少不再把哲学描绘成 一门深奥学问，而只是一门基于经验观察和常识判断的正常能力之上的学科。 笛卡尔仅仅认为那些得自 严格的演绎得论据才是值得注意的，这些演绎本身是 从自明的或者被认为是正确的先天前提出 发的，洛克则求助于对自 然界的观察， 试图追溯心灵的当下信念与状态的心理来源，从而解释他们由此而来的 自然 增长， 并 从简单 观念开始以 严 格的 演 绎 方 法 得出 复 杂 观念。 ” 。 。 笛卡尔.谈谈方法:第1 版.王太庆译.商务印 书馆， 2 0 0 0 年, t 月，第1 8 - 1 7 页 . 以赛亚. 伯林启蒙的时代译林出版社:第1 版.朱 进东译. 2 0 0 5 年8 月，第2 7 页 第三章 “ 白板说， 提出的理论意图 第三章 “ 白板说”提出的理论意图 洛克生活在一个对信仰的基础普遍质疑的年代里，这种质疑在当时的思想 界曾引发了一场关于信仰的重大战争.这场战争是残酷的， 这种残酷性不仅仅 在于它对整个欧洲知识界的影响之大之深，而在于它同时会引发一场血肉之战。 在开始质疑曾支持了政治、教会和大学中的传统管理方式的知识领域的过程中， 这场思想危机使得在战场上身陷重围的统治方式也失去了合理性。与此同时， 在洛克 那里， 人类理性已 经引向自 然、社会和人自 身内的 世界， 并探索着前进， 在前进的路上，已将天赋观念、道德先验等的根基刨去，使之褪去了荣光。这 暗示人们: 一切都是后天的， 一切都在理性和经验的 范围内，因 此，一切问 题 也必须在理性的角度来思索可能性及其得失。而“ 白 板说” 哲学方法正是洛克 在其语境中，用自己的方法对这个问题的解答。 第一节 洛克 “ 白板说”的目的 在笛卡尔哲学理性之光的启迪下， 洛克提出了 他著名的“ 白 板说” ， 试图找 出笼罩在理性知识之上的经院哲学阴影。他在 人类理智论中 这样说到: “ 人 们既然看到，有一些普遍的命题，只要为人所了解，就不能为人所怀疑，因此， 我想他们就会断言那些命题是天赋的，因为这种说法是最直接而简易的。人们 既承认有天赋命题，因此，在一切号称为天赋原则的那一方面，懒惰者便省了 探求之劳， 怀疑者便提了 搜索之苦 一 那他在别人身上所有的权力亦就真不小 了. ” 洛克认为， 认识到把这一问 题指明 于众是他义不容辞的 责任。 他认识到， 另一障 碍是人们受错误方法的 束缚。 探索一种获得知识程序的适当 方法是1 7 世 纪的所有思想家一致强调的重要问题。也正如笛卡尔所解释的那样，这些思想 家相信人拥有认知的能力，但是，他们往往得不到知识，那是因为他们的认知 的方法是错误的。 洛克指出， 他那个时代有两种错误倾向导致人们去 采用错误方法: “ 一种倾 m 洛克. 人类理解论，关文运译.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