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专业论文）公共突发事件下的集体行为研究.pdf

中文摘要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宣i i ii i i ii kim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宣 中文摘要 集体行为是社会学研究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研究主题，在国外研究丰富的基础 上，近年来国内社会学者对集体行为的研究也在不断深入。 个体的行为不仅仅受到本身意愿的影响，还不可避免地受到他人行为的影响。 公共突发事件发生后，恐慌及非理性行为随即产生。因此，在公共突发事件的背 景下研究集体行为产生的原因、其对社会的正负功能是对集体行为理论的进一步 的充实和重建，也充分体现了社会心理学的从众理论、社会学的社会张力理论及 互动论。 本文重点强调如何对公共突发事件下的集体行为进行调控，从社会张力、媒 介调控的角度以及积极运用非政府组织的视角全方位对公共突发事件下集体行为 对社会的负功能影响进行调节，把其影响降到最低。 关键词：公共突发事件；集体行为；社会张力；媒介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c o l l e c t i v eb e h a v i o ri so n eo ft h ei m p o r t a n tr e s e a r c hs y s t e ms o c i o l o g yr e s e a r c h t o p i c s ，r i c hi nf o r e i g ns t u d i e so nt h eb a s i so fc h i n ai nr e c e n ty e a r s ，t h es o c i a lc o l l e c t i v e b e h a v i o ro ft h er e s e a r c h w ek n o wt h a tt h ei n d i v i d u a lb e h a v i o ri sn o to n l yi n f l u e n c e db yi t so w nw i l l ，b u t a l s oi n e v i t a b l y ，b yo t h e r s b e h a v i o r a f t e rt h eo c c u r r e n c eo fp u b l i ce m e r g e n c i e s ，p a n i c a n di r r a t i o n a lb e h a v i o ro c c u r s i ti st h ef u r t h e re n r i c h m e n ta n dr e 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 c o l l e c t i v eb e h a v i o rt h e o r i e sw h e nw er e s e a r c hi n t ot h ec a u s ea n dt h ep o s i t i v ea n d n e g a t i v ee f f e c t so fc o l l e c t i v eb e h a v i o r su n d e rt h e c o n t e x to fp u b l i c e m e r g e n c i e s f u r t h e r m o r e ，t h i sr e s e a r c hw i l lf u l l ye m b o d yt h ec o n f o r m a b i l i t yo fs o c i o l o g i c a l p s y c h o l o g ya n ds o c i a lt e n s i o nt h e o r ya n di n t e r a c t i v et h e o r yo fs o c i o l o g y t h i sp a p e re m p h a s i z e so nh o wt or e g u l a t ea n dc o n t r o lp u b l i ce m e r g e n c i e s ，h o wt o r e g u l a t e ，c o n t r o la n dm i n i m i z en e g a t i v ee f f e c t so fc o l l e c t i v eb e h a v i o r su n d e rt h ec o n t e x t o fp u b l i c e m e r g e n c i e s f r o mt h e a n g l eo fs o c i a lt e n s i o n , m e d i ar e g u l a t i o na n d n o n - g o v e r n m e n t a lo r g a n i z a t i o n k e y w o r d s ：p u b l i ce m e r g e n c i e s ；c o l l e c t i v eb e h a v i o r ；s o c i a lt e n s i o n ；m e d i a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江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舅煽记签字日期加扣年钼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江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江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虚确匾 导师签名： 签字日期：7 , 0l o 年占月二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l 乏 瞰易 签字日期：) 咖年占月6 e t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一、背景 世界各国现代化进程的历史表明，社会矛盾通常都聚集在经济突飞猛进地发 展或大幅度萎缩时期。因为在这两种时期中，社会利益格局都会发生剧烈变动， 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变得更加脆弱而易于被打破，我们赖以生活的社 会系统面临着种种挑战，这些暗藏的风险往往会成为诱发公共突发事件的内在因 素。且现阶段我国正处在“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 过渡的“经济转型、社会转型 的关键时期，在旧的社会秩序打破，新的社会秩序没能确立起来时，一些问题凸 显。新世纪以来，中国社会已经步入了急剧变迁和快速发展的时期。“经济体制深 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 是这个时 期的主要特征。在这种特定的历史时期，种种隐藏在社会内部的矛盾很可能被孤 立的突发事件触发，如果处理不当就可能会演变成群体性的社会危机。除了近些 年相继爆发的不可控自然灾害外，非传统领域的公共突发事件也频频发生，如公 共卫生领域的食品安全事件、卫生安全事件等。 正是由于在这个背景下的公共突发事件发生频繁，加上媒体的报道和渲染， 民众会由于恐慌、焦虑而产生一系列集体行为。这种集体行为如不加以调控会推 动社会中的不和谐因素，必然会对社会的发展和稳定造成危害，因此值得我们研 究。 二、研究问题的意义 ( 一) 理论意义 从字面意义上看，“集体行为”指的是社会学的研究主题：即在群体和社会中 的人的行为。然而社会学家们在一个更窄的意义范围内使用这个词：“集体行为 ( c o l l e c t i v eb e h a v i o r ) 是指在相对自发、不可预料、无组织的以及不稳定的情况下， 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z 】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6 1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对某一共同影响或刺激产生反应而发生的行为。 我们又可以管这种行为叫做“非 常规集体行为 ，它是社会张力的一个表现形式。“作为一种社会冲动力量 促进或阻碍社会正常运行的动能，社会张力是一种理论上的抽象，它并不能为人 们所直观。如同马力或电力需要通过一定的做功来体现一样，社会张力 的体现也必须借助一定的社会行为，这就是非常规集体行为”回。以往对集体行为 的研究理论多放在了社会心理学层面及集体行为的发生条件下，如感染理论、模 仿理论、匿名理论、特纳的紧急规范理论及斯梅尔塞的价值累加理论。而本文是 在社会张力的理论背景下研究集体行为，且从公共突发事件入手，这样必然会使 社会秩序及社会张力理论更为生动。公共突发事件是由于社会张力的突然增大而 引发的，本文把集体行为放在公共突发事件下进行研究，正是为了细化集体行为 对社会的影响，使理论更为直观地在社会中实践。 在社会心理学中，从众是一种群体的规范形式，“它指的是在社会群体的压力 下，个人放弃自己的意见而采取与大多数人一致的行为。 当公共突发事件发生 时，人们往往容易因恐慌、不知所措而跟风走，形成从众心理，导致集体行为的 产生。本文的研究也是对从众理论的进一步具体的深化。 在遇到公共突发性事件时，现代媒体对事件的报道、描述、讨论和传播深深 地影响着公众对事件和相关问题的理解与判断。现代媒体不仅告诉公众发生了什 么，而且还有能力通过事实和信源的选择有倾向性地提供信息和观点，来影响公 众在某个突发性事件或重大问题上采取的立场。我们也知道，个体的行为模式不 可避免地受到他人行为模式的影响，在他人及媒体的双重影响下，当突发事件发 生时，公众的行为则衍生成集体行为。 本文的研究就是将公共突发事件下的集体行为用社会学的社会张力、社会控 制等理论和社会心理学理论分析其形成机制及其社会功能，而后综合运用社会学、 及媒介社会学理论对集体行为产生的负面作用进行调控。 波普诺社会学【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7 年第6 4 7 页 陆学艺社会学【m 】北京：知识出版社，1 9 9 1 年第5 1 2 页 梁良从众 m 1 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 0 0 7 年第2 页 绪论 i i u：iii ii ：ii ii i i 宣宣i i i i i 宣宣 ( 二) 现实意义 国外对集体行为的研究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且出发点不同，对集体行为的 界定不同，所做研究也各有千秋。本文意在研究突发事件下的集体行为，是因为 基于以上所说的社会背景，我国现阶段经济急速发展，社会运行不完善，非自然 灾害性公共突发事件发生频繁，加之新闻舆论导致受众在接收信息时的不信任感， 加大了恐慌情绪的升级，集体行为必然产生。“人们对负面消息有着天生的关注度 和灵敏度，尤其是在局势不明的情况下，很容易跟风走，随着舆论的导向而进行 判断。一方面是可了解的资源有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从众的心态，既然自己搞 不清楚状况，那干脆随大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种舆论导向正是通过大 众媒介实现的。本文也力图从大众媒介的角度研究突发性公共事件下的集体行为， 并提出通过信息引导降低由于集体行为而对社会产生的负面影响。 集体行为产生后反过来又对社会造成二次影响，如不加以调控危机会扩大化， 阻碍社会的正常运转。通过本文的研究，笔者试图展示在公共突发事件下群体的 反应及媒介和社会对其深层次的影响，从社会学层面对其产生的负面影响进行调 控。突发性公共事件下的集体行为研究对社会结构的有序发展和公共危机事件下 人的心态、认识及事件本身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群体无疑总是无意识的，但也许就在这种无意识中间，隐藏着它力量强大 的秘密。无意识在我们的所有行为中作用巨大，而理性的作用无几。无意识 作为一种任然不为人知的力量起着作用。”正是这种无意识让研究者忽视了这方 面的研究，而这种无意识导致了在突发事件发生后一些具有非理性特征集体行为 产生，由于媒介舆论的影响而这种非理性行为对社会稳定造成一定危害。 梁良从众【m 】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 0 0 7 年第5 7 页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m 1 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 0 0 4 年第3 3 页 -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三、文献综述 ( 一) 集体行为的相关研究 1 、国外部分 本文是在当代中国这个特定的社会背景下，以社会学的视角把集体行为放在 公共突发事件中做研究，因此国外学者对集体行为研究的文献仅作略微概述。 集体行为又叫群体行为( h e r db e h a v i o r ) ，中文又常译作集群行为、集合行为， 也有的文献把其译成羊群( h e r d ) 行为。 最早研究集体行为的学者是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勒庞古斯塔夫 ( l e b o n ，g u s t a v e ，1 8 4 1 1 9 3 1 ) ，他的着眼点是集体行为现象的最基本形式之一一 一群众。勒庞将群众视为“一群人的聚合 ，而由个人聚合的群众具有“完全不同 于组成它的个体特征的新特征”，即勒庞意识到了经聚合而成的群众具有了作 为单个个人所没有的特征。美国社会学家罗伯特帕克( r o b e r t e z r a p a r k , 1 8 6 4 - - 1 9 4 4 ) 受到勒庞的影响与启发，于1 9 0 4 年用德文撰写了聚众与公众一书，这 是他对集体行为的最初尝试。后来帕克在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任教期间，与e w 伯吉斯( 1 8 8 6 1 9 6 6 ) 合著社会学科学导论一书，对集体行为做了详细的全 面的介绍，此后社会学界才把集体行为纳入研究领域。帕克认当人们产生互动之 时，社会性和集体性也就产生了，即“集体行为是社会互动的结果 。戴 维波普诺更为详细地指出，集体行为“是那些在相对自发的、无组织和不稳定的 情况下，因为某种普遍的影响和鼓舞而发生的行为。 由于集体行为所产生的社会影响巨大，西方早期很多学者几经予以关注。他 们所关注的多是关于集体行为形成的原因。集体行为是一个涉及多学科领域的问 题。关于集体行为产生的原因，不同的学术领域的学者都给出了不同的回答。社 会学家认为由于人类的集体无意识，个体在群体中会表现出极端的模仿和合群现 象；社会心理学家认为集群效应源于人类的从众心理；哲学家则认为由于人类理 性的有限性而产生的一些非理性行为；而经济学家则从信息不对称、声誉、报酬、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m 】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 0 0 4 - 4 绪论 经济主体的有限理性等方面阐述集体行为的内在产生机制。 ( 二) 国内部分 国内学者对集体行为的研究理论并不十分完善，但却有着各自的特色。中国 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陆学艺研究员早在其主编的社会学一书中，专门提出了 非常规集群行为是社会张力的基本表现形式，这里“非常规集群行为的概念与 本文论述的公共突发事件下的集体行为有很多相似性，该书系统地介绍了集体行 为的理论，把集体行为化分为人群行为、大众行为、社会运动三种类型。南京大 学社会学系周晓虹则偏重于关注集体行为的“理性争辩。在理性与非理性的争辩 之中，周晓红认为不一定要做出非此即彼的选择，因为这是“一个重要而持久的 争论 。集体行为可能是理性的，也可能是非理性的，取决于集体行为的具体表现 形式以及具体形式的集体行为处在何种发展阶段、何种背景下。山东大学社会学 系的马广海从集体行为产生的原因和社会功能发面把集体行为划分为两种类型， 即情境性集体行为和功能性集体行为。所谓情境性集体行为是指那些由于临时性 或偶然性的刺激因素导致的集体行为，只要时间、地点、人数规模及诱发因素等 条件具备，便会导致集体行为的产生。此类集体行为在一定的时间和地域范围内 有较大的破坏性，但不会对社会生活造成太大的消极影响。而功能性集体行为则 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与特定的社会历史状况相关，相对于情境性集体行为的激 烈和极端来说，它对社会生活的影响却是深刻的。 ( 二) 公共突发事件中集体行为的相关研究 1 、国外相关研究 总体来看，突发事件下的集体行为研究相对较少，而且主要以恐慌和逃逸行 为特征为主要研究对象。一种是从社会心理学理论层面研究的。综合社会心理学 关于集群心理和集体行为形成的研究成果来看，突发事件下群体行为的形成有以 下几种原因：第一，模仿理论，认为当人们面临突发事件时，多数人将处于丧失 理智状态，这时人们本能地彼此模仿，力求与在场的多数人行为一致，由此导致 集体行为的产生。第二，感染理论，认为集体行为是人们情绪感染的结果。第三， 特纳的紧急规范理论，认为面临突发事件时，人们之间通过互动会产生一种“紧 5 黑龙江大学硕士掌位论文 急规范 。第四，匿名理论，认为一些破坏性集体行为的产生，是由于参与集体行 为的人处在匿名的地位上，从而产生责任分散的心理。第五，信息传播理论，认 为由于信息传播影响导致的集体行为。第六，科尔曼的控制转让理论，即认为人 们认为保持自主地位所付出的代价超过所获利益时，他们就可能将控制权转让给 他人，目的是为了最大限度地获取效益。转让行动的控制权并不必然导致混乱， 但如果转让者控制不了形势，就可能会发生集体行为。第七，斯米尔塞的价值累 加理论，即认为集体行为实质上是人们在受到威胁、紧张等压力的情况下，为改 变自身的处境而进行的努力。这些理论多是分析公共突发事件中的集体行为产生 的理论原因，在本文将在涉及到的章节有所借鉴。 突发事件下集体行为研究的另外一个途径是采取定量分析手段，建立相关模 型研究突发事件下集体行为尤其是恐慌逃逸行为或紧急疏散行为的特征与规律， 主要代表成果有：d a v i d 与h e l b i n g 和v i c s e k 在n a t u r e 上发表的两篇文章，他们假 设群体是由具有能力和思想的有区别的个体构成的，然后通过建立定量模型和仿 真手段，研究了突发事件下群体恐慌逃逸行为的非理性特征。具体有e b i h a r a 紧急 疏散的行为仿真模型研究，s t i l l 的建筑物火灾下的个体行为反应预测研究，s a l o m a 的恐慌逃逸中的自组织队列和自由规模行为研究，s u n g 的集体行为仿真的规模行 为研究，等等。 总的来看，国外关于突发事件下集体行为的研究正在呈现出定量化和模型化 的趋势。对于在我国这个特殊的背景下对突发事件下集体行为的研究具有很大的 借鉴作用。 2 、国内的相关研究 国内关于突发事件下的群体心理和行为研究，也可以划分为两大类，一类是 国内一些大学和机构从心理学的角度进行的实验性研究，主要成果有：中国科学 院心理研究所针对“居民在非典时期对急性传染病的应对行为”的调查，内容包 括对疫情最担心的问题、主要疫情信息来源、对政府和医疗单位采取措施的态度、 自我应对行为、对控制疫情前景的信心等。还有北京大学精神卫生研究所丛中博 张璋非典调查显示；政府医院媒体受居民高度信任i n 科学时报，2 0 0 3 年5 月2 2 6 - 绪论 宣i i i 宣i i i i i i i 宣i i i i i i i 宣i i -m- mi - ! _ _m m i 宣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士的“非典公众心理调查结果与分析。南京大学团委宣传部调研办课题组的“从 非典看危机时期青年心理行为模式状况调查报告 ，以所在南京市的四大高校为典 型，对非典时期大学生心态行为模式状况进行深度分析。侧重通过发现其恐慌心 态的特征、规律找到危机状况下高校如何有效引导青年大学生群体心态保持健康 的普遍策略；南京大学社会学系与南京市舆情调查中心针对s a i l s 事件进行全国 五大城市舆情调查，从多角度全面分析导致s a r s 流行的社会原因，总结抗击非 典的经验和教训，阐述s a r s 对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产生的影响。从研究成果 来看，上述大都属于实验统计分析类型，缺乏从社会学理论层面上，尤其是从集 体行为角度开展的研究，且所研究的突发事件较为单一。虽然如此，其调查分析 的部分结论对本文的研究工作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另一类是从定量分析角度建立模型研究突发事件下的公众疏散与逃生，比如 北京市重大科技项目子课题“地铁人员疏散计算机仿真技术与安全评价技术研 究，“以北京市居民为对象进行建筑火灾疏散中人行为的研究 ，“大型场馆人员 应急疏散计算机模拟研究及在奥运场馆中的应用 等等。这一部分研究主要以事 故灾害为主。 ( 三) 对文献的综合评述 从以上国内外研究综述上我们可以看出，国外学者对集体行为的研究比较丰 富，在社会心理学、经济学等领域已经达到一定高度。但并没有把其放在社会结 构及社会张力整个大背景下研究，没有把集体行为这个社会学概念放在突发事件 这个大背景下来分析其共性原因及功能，且多以逃逸行为为主，多数是从群体心 理着手。从国内研究的特点来看，心理学领域对集体行为的研究也仅仅是在2 0 0 3 年非典期间大量产生的，涉及的突发事件比较单一，研究的对象也过于笼统。而 综合社会学和媒介社会学对公共突发事件中的集体行为的调控研究更是一个空 白。 丛中非典公众心理调查结果与分析【z 】搜狐健康，2 0 0 3 年6 月2 日 王润涓全国五大城市非典舆情调查【l 叼南京日报，2 0 0 3 年5 月2 6 日 7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四、相关概念界定 ( 一) 公共突发事件 公共突发事件又称突发性公共事件，这类事件的发生往往蕴含着一定的危机， 所以又称公共突发危机事件或突发公共危机事件。有研究者指出，公共突发事件 是各种严重威胁、混乱和不确定因素在短时间内的高度积聚，它会导致社会偏离 正常的发展轨道，偏离正常的心理规律和行为方式，从而对社会稳定和公共安全 造成重大威胁。各类学科理论教材并没有给出公共突发事件的详细定义，2 0 0 7 年11 月1 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突发事件应对法给公共突发事件所做的界定是： 突发事件是指突然发生，造成或者可能造成严重社会危害，需要采取应急处置措 施予以应对的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和社会安全事件。还有学者把 突发事件分为传统领域的和非传统领域的。传统领域的突发事件一般指的是自然 灾害，社会治安事件等，而非传统领域的突发事件指的是公共卫生系统，金融系 统领域等。总之，突发事件是一种社会紧急状态，它是在极短时间内发生的难以 预知的人、事和环境的急剧变动，使社会陷入一种非正常状态。 从本质上看，突发事件是社会矛盾和问题的集中表现。因为科技、经济等发 展所带来的并非都是社会的良性运行，在社会结构转型、人类精神文化失范和全 球环境污染问题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下，社会张力加大，突发事件的发生难以避免， 并且变得更加频繁和复杂，社会危害性也越来越大。 本文研究的公共突发事件，主要是指非传统领域的，用社会学理论视角分析 因人为因素及社会因素引发的，对社会生产及人们的生活产生一定影响的突发事 件。主要是公共卫生领域的，如三鹿奶粉事件、松花江水污染事件等。 ( 二) 集体行为 不同的学者对集体行为的定义略有不同，我国学者郑杭生在社会学概论新 修中对集体行为的定义是，“集体行为又称集合行为、大众行为。它是一种人数 众多的自发的无组织的行为 圆，这里认为集体行为和大众行为是一个词的不同译 林琳媒介的公共突发事件报道研究【d 】中国优秀硕士论文 郑杭生社会学概论新修( 第三版) 【m 】j 匕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第1 4 0 页 8 - 绪论 法，而在波普诺的社会学中则明确的把集群行为( c r o w db e h a v i o r ) 和大众行 为( m a s sb e h a v i o r ) 统称为集体行为。陆学艺在1 9 9 1 年出版的社会学中把集 体行为称作非常规集群行为，并把其分为人群行为，大众行为，社会运动三类。 这种划分方法与波普诺的划分极为类似。 在这种划分中，集体行为的主要成分除了群众外，尚有“大众( m a s s ) 及“公 众 ( p u b l i c ) 两种。大众行为和人群行为的不同之处是：在人群里，人们必须聚 集一处，感觉到彼此的存在，具有空间意义上的接近。也就是说，人群行为的一 个主要条件是一群人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大众的集体行为即大众行为则 不需要这种空间的接近，同聚一处。大众，指的是一群在不同地点，彼此间无互 动，却对某一刺激因素有相同反应的人们。如，选秀热、出国热等等。事实上， 在突发食品安全事件后，集体性的拒绝购买和拒绝食用就属集体行为中的大众行 为。 至于公众，与大众行为类似，但是公众的成员因对某一因素或问题的特殊关 心，由分散的状况而进行彼此联系，一同推动某种行动。实际上就是由一群背景 特质相异、组织松散的人们，为谋求对某一特定问题事件深入研讨及解决对策而 形成的。大众可以转变为公众，也可以演变为群众，也会导致为长期性的社会运 动或革命。 因本文主要研究突发事件背景下集体行为的产生原因、社会功能以及如何进 行调控。在借鉴以上划分方法的基础上，基于所论述的内容对公共突发事件中集 体行为的定义是，凡是在公共突发事件下产生的，个体由于受到他人行为或基于 媒介信息的影响而采取相同或类似的群体行为方式，而并不是仅仅基于自我，且 对人们的社会生活有一定影响的行为。这里论述的集体行为是基于陆学艺社会 学中的基本划分，基于突发事件的不同既包括人群行为又包括大众行为。 蔡文辉，李绍嵘社会学概要( 第三版) i m 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 0 0 7 年第1 8 0 页 - 9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五、研究思路和创新 ( 一) 研究思路 本文首先在绪论部分对国内外研究综述，理论现实意义以及本文概念作了界 定。正文中阐述了集体行为在公共突发事件的背景下形成的内外两部分原因和对 社会的正负功能影响，最后运用社会张力、媒介以及非政府组织的手段来对其进 行调控。 文章主要阐述非传统领域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分析在这类事件下产生的集 体行为，如三鹿奶粉事件、松花江水污染事件等。对某些章节涉及到的传统领域 突发事件下的集体行为只做概述性陈述，不做具体分析。 整体来看，本文就是秉着分析公共突发事件背景下集体行为的形成原因、社 会影响以及对其消极影响进行调控的思路进行论述，文章重点放在调控上，尽可 能地降低集体行为给社会带来的消极影响。 ( 二) 研究可能达到的创新 集体行为的研究在国外已经进入鼎盛时期，研究的学者很多、所切入的角度以 及涉及到的理论也比较丰富，而在中国，集体行为的研究较滞后。本文则是在当 代中国具体国情的背景下在我国学者的研究基础上，把集体行为放在突发事件的 背景下，用一个新的角度对公共突发事件下的集体行为做界定并研究其产生原因、 社会功能及对其的调控。 本论文突破的方向即在社会张力的理论背景下综合运用社会学，社会心理学及 媒体社会学多重角度，重点从非传统领域的公共突发事件着手，深入具体的分析 集体行为。最大的创新是在媒介对集体行为的影响及公共突发事件发生后如何对 集体行为进行有效调控，使其良性发展。 第一章公共突发事件下集体行为的形成机制 |i ii i i i_ 第一章公共突发事件下集体行为的形成机制 在集体行为形成机制的相关研究中，斯梅尔塞于1 9 6 2 年提出的价值累加理 论在确定和组织社会运动、集体行为的基本条件方面具有开创性的意义。该理论 认为，集体行为之所以发生，最主要的六个社会条件“有利的结构、结构性 紧张、普通信念的产生、诱发因素、参加者的行动动员和社会控制机制”必须依 次出现。 集体行为的形成机制会因突发事件的不同而多种多样，对此应具体问题具体 分析。在这里，我们用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两个大方面来探讨公共突发事件下集 体行为的形成机制。 第一节内部动因 一、集体行为的自身特征 所谓集体行为的自身特征就是个人在集体中表现出的特征，在社会心理学层 面的特征。分析集体行为的自身特征是其在突发事件下所有表现的前提理论基础。 ( 一) 集体心理场 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集体行为的研究也比较深入，早在1 9 世纪末，古斯塔 夫勒庞就在乌合之众中写到“聚集成群的人，他们的感情和思想全都采取 同一个方向，他们自觉的个性消失了，形成一种集体心理。” 仅从数量上考虑， 形成群体的个人也会感觉到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这使得个人敢于发泄出出自本 能的欲望；而在独自一人时，他是必须对这些欲望加以克制的。他很难约束自己 不产生这样的念头，群体是个无名氏，因此也不必承担责任，这样一来，总是约 束着个人的责任感便彻底消失了。集体行为就是在这种集体心理场下产生的。 赵鼎新：社会与政治运动讲义【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9 9 年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口旧中央编译出版社2 0 0 4 年第4 5 页 - l l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二) 群体的从众性 集体行为是一种聚众行为，是众多人共同采取的一致行为。在社会心理学中， 从众是一种群体的规范形式。它指的是在社会群体的压力下，个人放弃自己的意 见而采取大多数人意见的一致性行为。 从众心理是自古就有且普遍具有的，这可以从历史上的奴隶起义、农民暴动、 工人罢工和学生运动中窥见一斑。这里我们所研究的集体行为是在公共突发事件 下产生的，与这种社会运动有着极大的区别，可以说是微观性的。但是这种事件 下的集体行为仍旧具有强烈的从众性。 从众心理也是人皆有之的，但个体的从众性与群体的从众性是不同的。群体 的“从众性 不是一个个体“从众性的简单组合。个体的从众性还程度不同地 受到一些理性因素和机制的影响甚至控制。个体的从众行为是可以从理性的角度 找到一些可以解释的原因的。而群体的从众性则不然，是更多的具有一种盲动性、 非理性和狂热性，有些时候是无法用理由加以解释和说明的。从众的心理在个体 行为中固然有所表现，但那不是一种充分的表现。可以让从众心理有充分表现的 是群体的行为方式，即本文所研究的集体行为。下文具体会阐述的松花江水污染 事件下的群体性购买和三鹿奶粉事件下的群体性拒绝购买，就是一种集体的从众 性。 任何群体都是由人数不等的个体组成的。任何个体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个别 独处后，都需要群居共处。任何群体都有从众性，只是从众的程度有所不同。从 众性就是一个个体进入一个群体时的行为规律，其背后的指挥棒是群体的情绪， 也就是刚刚提到的群体心理场。但从众性对个体的人的影响和作用有一个过程， 这个过程随着群体的流动与否、群体的大小和个体理性程度的深浅而有所不同。 公共突发事件爆发后，个体在极度恐慌下会有强烈的孤寂感，这时的从众性与群 体的情绪氛围密切相关，整体是什么氛围，个体也会随之有什么样的情绪投入。 这就是集体行为中会有从众表现的自身原因之一。 梁良从众嗍东方出版中心2 0 0 7 年第2 页 第一章公共突发事件下集体行为的形成机制 ( 三) 群体的互动性 互动论强调在人群中，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提高并加强了人群集体反应。这个 观点是符号互动论的主要代表人物布鲁默提出的，他相信当社会不稳定时会产生 一种涡旋式的反应，在人与人的互动里逐渐加深对事件的情绪，而做出非理智性 的、未经思考的、人云亦云的行为。 梁良在从众中说过，我们的一切社会行为都是针对他人的，因为我们随 时会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和反应对他人所产生的影响。在每天与他人的交往中，我 们十分清楚他人对我们的期待，同时也努力调整自己的行为以适应所处的环境和 他人的要求。而这种来自社会、来自我们身边形形色色的人的要求，够成了一张 无形的网，我们虽然可以在其中畅游，却永远不可能真正摆脱这张无形的网。 集体行为中的互动性是对从众性的一种补充。“从众性 说的是作为一个个体 在一个群体中的行为特性往往是跟着走的，是从众的。但这个特征并不能代表整 个群体的行为走向。集体行为的走向是群体中的每一个个体进行互动的一个结果。 美国著名社会学家g 霍曼斯强调的是对社会综合体中个体行为的分析。他认为， 群体行为要素之间的功能依赖性是：群体成员彼此之间互动得越频繁，感情就越 深厚；人们之间的互动越频繁，他们活动的一致性也就越高；个体在群体中的等 级或地位越高，他的活动也就越符合群体的规范。在公共突发事件发生后，个体 会自动找寻与自己价值观相一致的人群与之依赖，产生互动。这种互动性在传统 的自然灾害事故发生后，集体行为中人与人的帮助表现极为明显，分工也就此体 现。在这里不多做论述。 二、集体行为在公共突发事件下的特征 除上述集体行为本身固有的特征外，因公共突发事件的特殊背景，突发事件 下产生的集体行为有其特殊的特征。 ( 一) 产生的突发性 突发性是公共突发事件本身具有的特性。所以在这个背景下产生的集体行为 往往是现场突发的群众行为。这种集体行为可以是在突发事件下产生，也可以是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群体性突发事件，总归其行为是受到某一种因素的刺激而爆发的，特别是群体在 情绪上受到彼此感染而爆发。 这是从集体行为发生和发展的速度和力度而言的一种特性。这种突然地爆发 性反映了群体心态的一个快速形成、快速发展和快速消失的特性。这事这种特性 造成了群体心态难以把握而又必须把握，集体行为导致的群体心态难以研究而又 必须研究的基本态势，这种群体心态支配着集体行为。正因为这种突发性使得人 们在没有任何准备下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情，恐慌心理加剧，必然会有非理性行为 产生。 ( 二) 临时性及易逝性 因突发事件的突发性决定了这类事件下产生的群体缺乏持久的结构，他们的 构成不像固定群体那样可以预测。这种临时性也可看成无目的的随意性。这种性 质产生的原因是事件本身就是突发的，群体必然是临时产生，且随着事件的发生 集体行为产生，随着事件的结束，集体行为会随之消逝。下文会介绍媒体的影响 力，这种集体行为的持续时间与媒体的关注度及报道强弱也有很大关系。 ( 三) 恐慌下的激进性 在公共突发事件下，人们所表现出来的是毫无理智、不顾一切的激进性的集 体行为。这种恐慌的发展过程非常独特。当突发事件突然产生，人们首先经历的 是内心极度的恐惧；紧接着，社会的正常期待被破坏了，每个人都拼命想避开危 险区，一些激进的行为就会产生。 正是由于集体行为往往是在这种偶然事件的刺激下迅速发生的，参与者缺乏 冷静，在失去理性的情况下，容易采取激进的方式发泄情绪。在集体行为中，个 体的非理性行为显示出来。这种非理性不断地扩散，导致群体的非理性，这种非理 性行为的释放往往会对社会造成一定的影响。集体行为是狂热的，参与者由不安 产生狂躁，很少考虑行动的后果，感情发泄似乎成了目的。在许多场合，他们仅仅 是因为找到了发泄情绪的机会而结伙闹事。集体中每一个成员的感情都被充分地 激发出来，形成一个激动的人群。集体行为往往突破已有的社会行为规范，在集 体激动的情绪下，做出过激行为。 1 4 第一章公共突发事件下集体行为的形成机制 ( 四) 影响的强烈性 由于集体行为是种聚众行为，具有群体性，再加上它在偏离社会规范的控 制的突发事件下产生，具有激进性，且传染力迅速，因此，集体行为一般都具有 爆发性强、破坏力大、影响强烈的特点。集体行为极容易突破现有的社会规范， 打乱现已构建的社会秩序，而且蔓延速度比较快，容易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影 响和波及的面积广。大多集体行为难以预测和预防，一旦爆发便迅速传播，难以 控制。一次集体行为如果没有得到有效地制止，便可能酿成更大的集体行为，造 成更大程度的负面影响。 可以看出，集体行为在突发事件的背景下消极影响更多，所涉及的负面作用更 大，这些特性是其产生的内部动因。 第二节外部因素 一、公共突发事件的产生 ( 一) 社会张力的推动 “张力最早是物理学概念，汉语亦称拉力。美国科学史家t 库恩在必 要的张力一书中把该概念运用于科学哲学领域。以后，美国社会学家又把它广 泛运用于社会学，称为社会张力。所谓社会张力，就是指社会系统在运行和变 迁过程中由于结构失调或人们的无序互动导致的紧张状态以及由此产生的种种社 会冲动力量。因为它是由系统的失衡导致的，所以实际上也是各分系统之间或分 系统与整个系统之间的非程序社会互动造成的相互压力。在处于转型期的中国社 会，由于变迁的加剧和多样性的增加，社会系统往往出现结构失调的现象。在这 种情况下，人们的行动就会背离原有的社会秩序，形成就该秩序而言的非程序社 会互动。回 社会张力是突发事件产生的社会理论基础，张力越大突发性事件产生的可能 性就越大，集体行为就越容易发生。而一部分公共突发事件的产生就是社会张力 陆学艺社会学【m 】北京：知识出版社，1 9 9 1 年第4 5 页 1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推动下的导火索，这种“导火索使普遍的情绪化为现实的行动。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食品安全一直是民众关注的重点，对于食品安全的探 讨始终没有停止过，特别是社会转型期后，社会结构急剧变化，正如上文所分析， 在社会结构失调的情况下，商家因个人利益而进行非传统的买卖关系，造假者越 来越多，食品安全事件层出不穷。可以说任何突发事件的产生都是有一定潜在因 素的，民众面临众多食品安全事件在潜在意识里即加深了对食品的不信任性。然 而发生在2 0 0 8 年初秋的三鹿奶粉事件影响范围之广、程度之深是史无前例的。加 之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媒体的报道，民众对食品安全已经到了怀疑的边缘。这种 突发性的食品安全事件就是在这种长期的社会张力下所导致的。 ( 二) 社会控制的弱化 社会控制是指在实际的社会生活中，通过具体的可操作的途径和手段，对社 会成员施加各种影响，藉以达到维持社会和谐、稳定的目的。而这些途径和手段 的运用与社会发展、进步的程度关系极大，并在很大程度上受到社会文化背景、 民族心理等因素的控制。 社会控制是每一个社会系统都在持续发挥的功能，当这种社会控制弱化时， 人们可能对现状失去信心，并试图用集体行为对其重建。 2 0 0 5 年1 1 月1 3 日，吉林省吉林市的石化公司双苯厂胺苯车间发生爆炸，成 百吨苯流入松花江，最高检测浓度超过安全标准1 0 8 倍。随着下泻的减缓，污染 带从8 0 公里蔓延到2 0 0 公里，导致下游松花江沿岸的大城市哈尔滨、佳木斯，以 及松花江注入黑龙江后的沿江俄罗斯大城市哈巴罗夫斯克等面临严重的城市生态 危机。事件发生后，官方并没有给予准确信息，政府想隐瞒事实真相，受众完全 处于信息缺失的状态下，哈尔滨市民立即陷入缺水的恐慌中。因为没有信息源， 大量市民加入到“抢水 的大军中，哈尔滨市几乎所有超市的饮用矿泉水告急， 甚至奶制品都被一抢而光。在这种情况下，街头小超市开始做起高价水的买卖， 商家在这种社会控制力极其微弱的突发事件下会有某种偏颇的想法，因为此时的 惩罚机制变弱，也有一定市场需求，即使不在正常的经济杠杆下运作，这种营销 陆学艺社会学【m 】知识出版社，1 9 9 1 年第5 9 5 页 - 1 6 - 第一章公共突发事件下集体行为的形成机制 方式依旧有他的受众群。 二、大众媒介力量的推动 大众媒介主要包括电视、广播、网络、电影、报纸、杂志、图书，广告等。 而其中广播、电视、网络媒体是在突发事件发生后传播信息的主要媒介。特别是 网络媒体，在现今的网络时代，它所扮演的角色对受众的影响越来越深远。 研究发现，现代媒体是国际政治斗争角色场上不容忽视的一种力量。特别是 在遇到突发性事件时，现代媒体对事件的报道、描述、讨论和传播深深地影响着 公众对事件和相关问题的理解与判断。现代媒体不仅告诉公众发生了什么，而且 还有能力通过事实和信源的选择有倾向性地提供信息和观点，来影响公众在某个 突发性事件或重大问题上采取的立场。我们也知道，个体的行为模式不可避免地 受到他人行为模式的影响，在他人及媒体的双重影响下，当突发事件发生时，公 众的行为则衍生成集体行为。 ( 一) 大众媒介传播信息的特点 大众媒介之所以在公共突发事件发生后对集体行为的迅速形成产生关键作用 是因为它们传播信息都具有相同的特点：第一，传播速度快。传统社会信息传播 比较低级，口头传播、信号传播、符号传播是主要的传播手段。可以说这种信息 传播是没有通过媒介的，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实现。而现在通过大众媒介， 信息的传播可以在仅仅在几分钟甚至几秒钟之内完成。特别是网络媒体在现代媒 体中所扮演的角色越来越强，在突发事件产生时，网络媒体发挥的作用也是越来 越巨大的。第二，覆盖面积大，几乎包括地球的每一个角落。第三，它持续的时 间长，可不断重复进行。面对面的沟通不可能总是无限进行，但大众沟通却可以 不断地持续进行。第四，它有权威性，影响大且范围广。在信息化高度集中的今 天，各种突发事件发生后大众都是通过各种媒介信息掌握事件的发生和发展的。 如今我们生活在信息化高度发达的时代，当突发事件发生时，不在事件现场 的人们首先通过媒体了解信息，采取行动。所以，媒体报道的信息是受众接收到 何梓华新闻理论教程【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1 8 页 - 1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第一手资料。 2 0 0 8 年初，一场5 0 年一遇的雪灾让南国大地蒙受重大损失。交通受阻、城区 停电、民房倒塌，在这场抗击雪灾的重大战役中，南方都市报广州日报、新 华网多次发布预警信息：“今日广州地区滞留旅客万人 的消息每天在第一时间 见报。例如1 月1 4 日，广州地区滞留乘客几近高峰，新华网即时报播新闻，“据 铁道部最新消息，目前铁路受阻情况仍主要在京广线南段和沪昆线部分区段，广 州地区滞留旅客已近8 0 万。 另外，广播、电视、报纸等多个媒体每日将天气预 报作为报道内容的重点，提醒、告诫过年回家的人们不要盲目前往火车站，视天 气情况安排回乡旅程。及时、准确地预警信息让归乡旅客做到心中有数，同时也 给政府做好应对措施提供了准确信息。 正是大众媒介传播信息的速度快、覆盖面积广等特点，使得在不同地域的受 众同时接到信息，急于返乡的人群开始陆续改乘或选择在滞留地过年。由于雪灾 导致公路受阻严重，沿途的车辆在低温的气候中等候，正是因为媒体的报道，使 得附近的百姓不畏严寒自发的为司机们送“温暖”。集体行为此时正发挥着作用。 这种对突发自然灾害的报道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经常见到。在大自然面前，人 总是渺小的，如果没有媒体突发性报道的产生，人们会像勒庞所说的乌合之众一 样盲目。正是媒体预警将一切突发性信息、事件反馈受众，尊重受众知情权，民 众才可主动采取措施规避危机中的风险。 ( 二) 公众舆论的形成 一种新舆论的形成直接来源于外界的信息刺激，微观的刺激主要是重大的公 共突发事件，外界信息一旦与公众的价值观念、历史记忆、物质利益、心理因素 发生碰撞，便会激起种种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