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专业论文）法律程序的价值研究——兼议我国法律程序的完善.pdf

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是当代中国政治文明建设的既定目标，也是中国共产 党在新的执政条件下治国方略的时代性转换。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提出作为科学 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重大突破，为我国的法治建设提出了新的课题。然而，我 国当前在法治建设中的一个重大偏失，就是没有足够地注意法律程序，以至于影 响了整个法治国家建设的进程。因此，提出和开展对我国法律程序问题的研究已 成为当代中国法治建设的一个重大问题。这也正是本文的研究主题。 从我国当前法律程序的现状来看，立法、司法、行政等各个环节上还存在一 定的缺陷，本文将从法理学的角度来研究法律程序的概念、特征、价值等基本理 论，并在此基础上将关注的目光集中到我国法律程序的设计上。 本文系统研究了法律程序的理论和实践问题，从四个方面进行了研究：第一 部分，绪论；第二部分，分析了法律程序的概念和特征等；第三部分，分析了法 律程序的价值；第四部分，重点分析了完善我国法律程序的基本思路。 关键词：法律程序；程序价值；法治国家 法律程宁的价值研究一兼议我国法律程序的完善 a bs t r a c t b u i l d i n g as o c i a l i s tc o u n t r yr u l e d b y l a wi st h e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p o l i t i c a l c i v i l i z a t i o ni nc o n t e m p o r a r yc h i n a sg o a l s ，a sw e l la st h ec h i n e s ec o m m u n i s t p a r t yi n t h en e wc o n d i t i o n sg o v e r n i n gt h eg o v e r n i n gt i m ec o n v e r s i o n as o c i a l i s tc o u n t r yr u l e d b yl a w , p r e s e n t e da st h et h e o r ya n dp r a c t i c eo fs c i e n t i f i cs o c i a l i s mm a j o rb r e a k t h r o u g h ， a st h el e g a l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o u rc o u n t r yo f f e r e dn e wt a s k h o w e v e r ，c h i n a sc u r r e n ti n t h er u l eo fl a wa n dt h e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am a j o rd e v i a t i o n ，i sn o te n o u g ha t t e n t i o nt o l e g a lp r o c e d u r e ，s ot h a tt h ei n f l u e n c eo ft h ec o u n t r yu n d e rt h er u l eo fl a wc o n s t r u c t i o n p r o c e s s a c c o r d i n g l y ，p u tf o r w a r da n dc a r r yo u tt oo u rc o u n t r yl a wp r o g r a mp r o b l e m r e s e a r c hi nc o n t e m p o r a r yc h i n ah a sb e c o m eam a j o rp r o b l e mo ft h e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 r u l eo fl a w t h i si sa l s ot h et h e m eo ft h i sp a p e r f r o mo u rc o u n t r yc u r r e n tl e g a ls i t u a t i o n ，l e g i s l a t i v e ，j u d i c i a l ，a d m i n i s t r a t i v ea n d o t h e ra r e a st h e r ea r es t i l ls o m ed e f i c i e n c i e s ，t h i sa r t i c l ef r o mt h ep e r s p e c t i v eo f ju r i s p r u d e n c et os t u d yl e g a lp r o c e d u r ec o n c e p t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v a l u ea n db a s i ct h e o r y ， a n do nt h eb a s i so fa t t e n t i o nf o c u s e do nc h i n a 。sl e g a lp r o g r a m d e s i g n t h i sp a p e rs y s t e m a t i c a l l ys t u d i e st h el e g a lt h e o r ya n dp r a c t i c ep r o b l e m ，f r o mt h e f o u ra s p e c t sw e r es t u d i e d ：t h ef i r s tp a r t ，i n t r o d u c t i o n ；p a r ts e c o n d ，a n a l y s i so fl e g a l c o n c e p t sa n df e a t u r e so ft h ep r o g r a m ；t h et h i r dp a r t ，a n a l y z e st h el e g a lp r o c e d u r ev a l u e ； t h ef o u r t hp a r t ，f o c u s e so nt h ea n a l y s i so ft h e b a s i ct r a i no ft h o u g h t i m p r o v e m e n to fc h i n a sl e g a lp r o c e d u r e k e yw o r d s ：t h el e g a lp r o c e d u r e ；t h el e g a lp r o c e d u r ev a l u e ；ac o u n t r yr u l e db yl a w n 硕士学位论文 1 1 选题背景与研究意义 第1 章绪论 长期以来，我国法学界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在法律程序的观念上存在着严重 的误区，由此形成了诸如“程序虚无主义”、“职权工具主义”等错误观念。众所 周知，作为儒学核心价值的道德观，重视的是人的主观动机，而不是行为方式， 它既不同于社会正义的理念，更难以把公正性与形式性、结构性结合起来考虑， 这种价值观使决策过程带有浓厚的情境思维的特征，缺乏透明性和外部监督，长 期以来便形成了“重实体、轻程序”的价值取向。 程序虚无主义，从其实质来讲，它是人治主义的衍生物，二者共同阻碍了我 国法治的建立。美国宪法中的“正当法律程序”条款，无疑是美国法律文化的经 典，在我国古代法律文化中，找不到这种上升为基本权利的程序，与其说我国没 有法治文化的传统，毋宁说我国法律程序文化的贫困。 职权工具主义包含两项内容：第一，程序被视为追求实体目标的工具，在程 序设计上把主动权完全置于“主持人”手中，这是典型的“家长制”的延伸。第 二，重操作过程，缺少参与和救济的程序，德国法学家马克思韦伯就称中国的法 制为反形式主义的法律，认为中国人寻求的是实际的公正而不是形式的公正。 近些年来，我国法学界已经认识到了程序对于法治的重要意义，从单纯地重 视实体法律建设而轻视程序法律建设的狭窄视野中解脱了出来。然而，法学界对 法律程序的重视又落入了职权工具主义的陷阱。“法律程序”一词虽然被频繁使用， 但其除了“工具”、“手段”、“形式”以外别无它意。本文拟从法理学的角度来研 究法律程序的一般理论，分析法律程序的概念、特征及其价值等范畴，并在此基 础上检讨和反思我国法律程序的设计理念，提出完善我国法律程序的基本思路。 法律程序问题，不仅仅是一个法学理论问题，更是一个重大的法律实践问题。 在现代社会中，对程序的价值追求远远不止这些，它更强调程序的理性、自由、 民主、平等、效率等价值目标，程序法被赋予了承载民主、自由、平等、人权、 宪政的重任。如果我们要实现有节度的自由、有组织的民主、有保障的人权、有 制约的权威、有进取的保守这样一种社会状态的话，那么，程序可以作为其制度 化的最重要的基石。因此，深入研究法律程序问题，对于加快我国法治建设的进 程意义重大，同时也有助于清除人们头脑中“重实体，轻程序”的错误观念，树 立正确的法律程序观。 啦【德】马克思韦伯儒教与道教( 王蓉芬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5 年版，第1 5 4 一1 5 8 页 法律程序的价值研究一兼议我国法律程序的完善 1 2 国内外研究现状 近些年来，国内学者对程序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法律程序的概念和价值问 题上。 对于法律程序概念的研究，我国学者有许多不同的见解。长期以来，人们把 法律程序等同于诉讼程序，把程序法等同于诉讼法。中国大百科全书法学的解 释是：“凡规定实现实体法有关诉讼手续的法律为程序法，又称诉讼法，如民事诉 讼法、刑事诉讼法等。”法学词典解释为：“程序法亦称审判法、诉讼 法、手续法、助法、实体法的对称。”这一概念在上世纪9 0 年代以前被 法学界普遍认同和接受。上世纪9 0 年代以后，随着法学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原有 的法律程序概念受到了挑战，学者们开始对法律程序的概念进行了重新界定。季 卫东认为，“通常所说的法律程序，主要包括选举、立法、审判、行政这几种主要 类型，其中最重要、最典型的是审判程序，因为这里存在着关于诉答和证据的完 整制度”。孙笑侠认为，法律程序是“人们进行法律行为所必须遵循或履行的法定 的时间和空间上的步骤和方式”。李海平认为，“从法律学的角度上讲，法律程序 是指法律行为的主体按照法定的步骤、安排和方式做出法律决定的过程。” 对于法律程序基本价值问题的研究，我国诸多学者坚持“程序本位理论”的 观点，他们认为“法即程序”，“依法治国”就是“依程序法治国”。代表作有：肖 风城的法即程序、盛丰的程序的法治建设、班保申的程序是法治的生命 等。 对于法律程序功能问题的研究，我国众多学者认为，实行依法治国，必须重 视法律程序的功能。代表作有：季卫东的法律秩序的建构、李海平的法律程 序的价值、功能与法治社会、汤茂定的法律程序功能论。 国外学者对法律程序问题的研究早在1 9 世纪早期就开始了，主要体现在法律 程序的价值问题上。对该问题的研究成果主要表现为四种理论模式： ( 1 ) 英国功利主义法学家边沁的绝对工具主义程序理论。绝对工具主义又称 为“结果本位主义”，它在哲学上属于功利主义的一个分支，该理论认为，法律程 序不是作为自主和独立的实体而存在的，它没有任何可以在其内在品质上找到合 理性和正当性的因素，它本身不是目的，而是用以实现某种外在目的的工具和手 段，该理论实际上是一种把程序的工具性价值强调到极端所形成的价值理论，他 认为，程序法的唯一正当目的是最大限度地实现实体法，否则程序法将毫无意义。 该理论的缺陷在于：相对于实体法而言，程序只是工具，程序法只是“附从法”， 它本身不具有任何独立的内在价值。 6 中国人百科全书法学卷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 9 8 4 年第l 版，第8 0 页 巷法学词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 9 8 4 年第2 版。第9 1 4 页 2 硕士学位论文 ( 2 ) 美国学者德沃金提出的相对工具主义程序理论，该理论基本上坚持了绝 对工具主义的立场，认为法律程序是用以实现实体法的工具和手段，同时又允许 人们在追求程序工具性价值目标的同时，兼顾一些独立的价值。但是，该理论并 没有看到公正的审判程序在保障被告人等参与者道德主体方面的独立作用；另一 方面，相对工具主义论者由于仍然坚持绝对工具主义的程序价值观点，他们提出 的功利性和价值性目标也就难以实现了。 ( 3 ) 英国学者达夫认为，评价法律程序的价值标准在于它本身是否具有一些 内在的优秀品质，而不是它在确保结果得以实现方面的有用性，他们认为，法院 的审判只要按照公正的程序进行，就能够做出公正合理的判决。该理论的缺陷在 于：把程序与程序的结果混为一谈，认为公正的判决是公正的程序的必然结果和 逻辑延伸。事实上，程序与结果虽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却是不能合二为一的， 公正的结果具有独立于程序的评判标准，程序公正只是结果公正的一项必要条件， 而不是充分条件。 ( 4 ) 美国学者波斯纳等人运用经济效益这一价值标准提出了经济效益主义程 序理论，对包括法律程序在内的法律制度的各个领域都进行了详尽的分析，提出 了独具特色的经济效益主义程序理论。该理论认为，法律程序在运作过程中会耗 费大量的经济资源，为了提高审判活动的经济效益，应最大限度地减少经济资源 的耗费作为对审判程序进行评价的一项基本标准。该理论的缺陷在于：将经济效 益价值强调得过于绝对化。这将启示我们在评价和构建一项法律程序时应将经济 效益作为一项基本的评价标准，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人们不应当不适当地增加 经济资源的浪费。另外，在两个同样符合其他价值标准的法律程序中，人们有理 由选择其中耗费较少的一个。 从以上四种理论我们可以看出，单纯地采纳其中任何一种都不能确保科学的 程序价值理论的建立，事实上，这些程序价值理论所存在的缺陷乃是源于他们所 赖以存在的法哲学理论的局限性。因此，我们应该设计一种多元化的程序价值标 准，而不能按照某一种价值标准进行程序设计。 1 3 研究思路及方法 本文将基于国内外理论界对法律程序的研究成果，结合我国法律程序的现状 进行研究，阐述法律程序的概念、特征及其价值等理论问题，旨在提升法律程序 设计的科学性，增强法律程序的可操作性，进一步完善我国的法律程序，更好地 保障我国社会主义法治建设。 ( 1 ) 文献分析法。通过搜集、鉴别、整理相关文献，并通过对文献进行研 法律程序的价值研究一兼议我同法律程序的完善 究，形成对该论文观点的理论支撑。 ( 2 ) 价值分析法。通过分析法律程序的价值，对其“应然性”进行分析。 ( 3 ) 比较分析法。通过对中外学者关于法律程序理论的比较，综合分析其优 点和缺陷，从而做出正确的评价。 4 硕士学位论文 2 1 程序的概念 第2 章法律程序概述 研究法律程序，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对法律程序概念的分析，作者认为， 界定法律程序的概念首先应当明确“程序”的内涵，在此基础上确定法律程序的 概念。 “程序”一词在英文中的相应词是p r o c e s s 或p r o c e d u r e 。p r o c e s s 作为名词 的含义有：工序，制作方法；变化的进程；诉讼，法律手续；传票。其 作为动词的含义有：初步分类；加工；对起诉；列队。其作为形容词 的含义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p r o c e d u r e 的含义有三种：步骤，过程；程序； 传统的做法。这种释义尤其是指法律程序。 在现代汉语中，“程序”一词尤其缺乏严格的定义，一般而言，事件的发展过 程、节目的先后顺序、计算机的编码控制、实验的操作步骤以及诉讼行为都可以 称之为程序。我国现代汉语辞典中将“程序”解释为“事情进行的先后次序。” 辞海中则解释为“按照时间先后或依次安排的工作步骤”，这一概念包含着 时间、空间以及过程本身。 从法学的角度而言，程序主要表现为按照一定的过程、方式和关系来做出某 种决定，时间概念是过程，空间概念则是方式和关系，“程序”就是这样的时空三 要素构成的一个统一体。其自身的一种普遍形态是按照某种规则整理争论点并且 平等地听取双方意见，然后做出可以使双方当事人都认可的决定。但是，程序并 非简单的决定过程，因为程序的内涵中还包含着决定得以成立的前提，并且程序 中并没有预设的真理标准。季卫东认为，程序是在做出决定时所依据的一定的方 式和顺序。 张文显在其新视野新思维新概念一法学理论前沿论坛中也指出 了程序是法律行为的主体在做出法律决定时所依据的步骤和方式。回来自学术视角 对程序的回答至今不是很多，但从以上的分析可以判断出，程序是一个描述事物 的动态及其序列的概念。 2 2 法律程序的概念辨析 在明确了“程序”的内涵之后，我们将对法律程序的概念做具体分析。长久 以来，学者们习惯将法律程序等同于诉讼程序，如中国大百科全书法学将其 。现代汉语词典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第5 版第1 7 7 页 每辞海( 缩印本) 上海：辞书出版社1 9 8 0 年第1 版第1 7 5 2 页 季卫东法律程序的意义对中国法制建设的另一种思考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1 7 页 曾张文显新视野新思维新概念法学理论前沿论坛吉林：吉林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5 6 0 页 法律程序的价值研究一兼议我国法律程序的完善 定义为：“凡规定实体法有关诉讼手续的法为程序法，又称诉讼法，如民事诉讼法、 刑事诉讼法等。”沈宗灵在法理学一书中对法律程序的描述为：“根据法律 规定内容的不同，又可称为主法和助法。实体法一般指规定主要权利和义务( 或 职权和职责) 的法律，如民法、刑法。程序法一般是指保证权利和义务得以实施 的程序的法律，如民事、刑事诉讼法。当然，这种划分并不是绝对的，实体法中 也可能有少数程序问题，程序法本身规定了有关国家机关和诉讼参与人在诉讼活 动中的职权、职责和权利、义务。”目前，国内的大部分教科书均持这种观点， 但是它们并没有准确揭示法律程序的内涵和外延。近些年，法学界开始对法律程 序的概念进行了重新界定，但是很多只是在实体法的框架内对其进行定义，强调 法律程序是一种形式，忽视法律程序的独立价值和地位，从而将其单纯地视为手 段和工具。作者认为，将法律程序等同于诉讼程序的定义方法是不准确的，程序 法应该是法律主体在法律时序约束下处置法律关系的内容时采取的法律行为和法 律后果的法律规范的总称，法律程序与程序法具有截然不同的含义，法律程序指 的是法律主体从事法律行为做出某种决定时所必须履行的过程和方式，法律程序 是一种特定的行为，程序法则是指规定该行为的法律制度。 2 3 法律程序的特征 以上针对法律程序基本术语的分析对我们进一步理解法律程序提供了必要的 基础，下面我们将对其三大特征做进一步的分析。 第一，过程性。从前面对法律程序的概念辨析中可知，法律程序指的是法律 主体从事法律行为做出某种决定时所必须履行的过程和方式，它体现的是一种参 与过程，因此过程性是法律程序的基本特征。“在这样的一种过程中，行为主体按 照一定的角色参与进来，按照法定的方式展开”。当法律面对不同的利益主体并 开始进入已确定的程序系统时，参与程序的各方就会被定为不同的角色，待角色 定位确定后，程序系统便会为各方参与者提供一个“隔音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可 以排除各方偏见，杜绝不必要的社会影响以及各种无关的连环关系，从而进行平 等对话以及自主判断，进而相互妥协达成一致，这时就会由法官做出终局决定， 最终发生效力。 第二，法定性。法定性作为法律程序的一项重要特征，是具有历史必然性的， 它不仅体现了程序公正的概念，而且是法治国家的必然要求。法治国家最基本的 要求就是国家权力必须是法定权力，且必须在立法机关制定的法律授权范围内行 使，该范围就是行使国家权力的界限，由此可以看出，程序的法定性就是法治国 6 中国人百科伞书法学卷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 9 8 4 年第l 版，第8 0 页 壤。沈宗灵法理学j e 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 9 9 4 年版，第3 2 0 贞 印张文显新视野新思维新概念法学理论前沿论坛吉林：吉林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5 6 2 页 6 硕士学位论文 家观念在法律程序领域的具体体现。具体表现在以下两方面：一是在立法方面要 求法律事先明确规定法律程序，不得在事后设立针对特定人员或特定案件的法律 程序，保证所有当事人及所有案件受到公平的待遇。二是在司法、执法方面，进 行法律程序的过程也应当依据法律规定，这里的“法律”是指狭义的法律，它是 通过反映民意的国家立法机关制定的。这种规定意味着禁止司法机关或国家行政 机关制定限制或剥夺公民基本权利的程序性规范，防止司法权或国家行政权的恣 意与专断。 第三，形式性。程序本身是形式，“如果说法律的内容是以权利和义务表现出 来的利益，那么程序无疑是法律实现这些利益的手段和形式”。就像每一个案所 涉及的具体利益一样，法律的实体内容是当事人最关心的，如：不动产、动产、 自由、人格等等。然而，法律程序本身并不直接涉及当事人的实体利益，当事人 关心实体利益的原因不是因为程序本身有何实体性的利益存在，而是因为作为实 体利益的实现手段或形式的程序承载着这些实体利益。 法律程序的形式性除了表现在相对实体权益而具有形式性之外，还表现在程 序的言行特点方面。程序是“一种带有独特的形式主义色彩的活动过程”，从程 序发展史的最初形态中我们可以看出程序所具有的明显的形式性。古罗马的法律 行为“在最古老的时期均同一种严格的形式主义相符合。早期人曾表现出一种对 形式的特别追求，这同当时的法所含有的宗教成分有关，同时早期人还具有形式 问题上的灵活性，因而他们的形式灵活地体现着对各种法律形式的确定，”这种 早期的古罗马诉讼程序就带有非常浓厚的形式主义色彩。我国西周时期，在诉讼 程序中胜诉方铸造青铜器的行为也同样地表明了一种象征意义。现今的法律程序 仍然在很多方面体现出一种象征性的仪式，当双方发表意见后决定者在何种情况 下才能做出决定，这本身就是一种对仪式的要求。伯尔曼在法律与宗教一书 中谈到仪式“亦即象征法律客观性的形式程序”，他说“陪审员、律师、证人和所 有参与审判的其他人，也因为开庭仪式( 随全体起立而喊出肃静! 肃静! ) ，严 格的出场秩序，誓言，致辞的形式以及表明场景的其他许多形式而被赋予各自的 使命、职责”。够 2 4 法律程序的基本要素 如前文所述，同法律实体一样，法律程序作为一个独立的事务，它既有自己 的内容，也有自己的形式。下面我们将进一步对法律程序的基本要素进行分析， 从而更好地指导严格的程序法律制度的建立。 。孙笑侠程序与法律形式化兼论现代法律程序的特征与要素现代法学，2 0 0 2 年2 月第1 期，第7 6 页 喜葛洪义法理学导论北京：法律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3 3 0 页 意1 朱塞佩格罗索罗马法史( 黄风译) 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4 年版，第1 1 6 页 4 【美】伯尔曼法律与宗教( 梁治平译) 上海：三联书店，1 9 9 1 年版，第4 8 页 7 法律程序的价值研究一兼议我同法律程序的完善 第一，法律主体。是指依法享有法律权利、承担法律义务的人。它既包括主 体质的规定，如自然人、法人、社会组织和国家等，又包括主体量的规定，如少 数与多数、独任与合议、部分与全体等。从与法律程序的结果关系来看，法律主 体又分为决定法律程序法律结果的法律主体和接受程序法律结果的法律主体。 第二，法律程序的时空要素。 法律程序的时间要素包括两个方面：时序和时限。时序即法律顺序，是指一 系列的法律行为依据法律规定所进行的先后顺序。时限又称法律时效，法理学教 材中对其解释为法律规范在何时生效、何时终止效力及其是否有溯及力。在一般 的程序法中时限即法律行为所占时间的长短，并且若在该时限内没有完成该法律 行为，法律所确认的履行该法律行为的权利即告消灭。例如：民法规定中的取得 时效、消灭时效，刑法规定中的行刑时效以及追诉时效。法律程序只有保持了一 定的次序和连续性才不会变成混乱的状态。只有坚持了时限性，才会为程序参与 者提供统一化、标准化的时间标准，克服行为的个别化和非规范化，从而使诉讼 行为在时间上连贯和衔接，避免行为各个环节之间的中断。 法律程序的空间要素。法律程序的空间要素具体包含空间关系和行为方式这 两方面。空间关系是指法律行为主体及其行为的确定性和相关性以及行为展开的 具体地点。如审判行为必须由法院来进行即是确定性的表现，而在审判进行的过 程中一切机关不得干预审判则为空间上的相关性。再比如，“当事人可以互相辩论” 这一程序性法律规范中，“当事人”属于行为和主体在空间上的确定性和相关性； “法庭”属于主体和行为在空间上的具体地点。空间要素中的行为方式指的是法 律行为采用的何种表现方式。法律行为是指依据法律规定设立、调整、实现权利 或履行义务的动作，包括作为与不作为。它可以用法律规范予以评价，有合法行 为与不合法行为( 违法行为) 之分。行为的表现形式有多种多样，如口头或书面、 公开或秘密、单务与双务、明示与默示等。如审判行为究竟是采取公开或秘密的 形式。 第三，程序法律后果。与一般程序不同的是，法律程序是可以用法律规范来 进行评价的程序，同样还可以产生一定的积极的法律后果与消极的法律后果。前 者会导致程序行为有效的后果，而后者相反。需要说明的是，法律后果并不代表 法律结果，法律后果是人们对程序行为在法律意义上进行的评价，而法律结果则 是指法律程序所能达到的目的。 8 硕士学位论文 第3 章法律程序的价值 3 1 学术界关于法律程序价值的三种理论综述 法律程序是法律主体从事法律行为做出某种法律性决定时所必须履行的过 程、步骤和方式，而法律程序的价值问题，是关于法律程序存在的意义，是法律 程序理论最重要的问题，所有其他的有关法律程序的理论与实践问题，都是以法 律程序的价值作为出发点和归宿的。法律程序价值的研究对象是人们应依据什么 法律标准来构建与评论一项法律程序，以及通过这种法律程序应该达到一种什么 样的效果。目前，学术界对法律程序价值的理论根据其侧重点的不同可以分为以 下三种：一是作为实现实体正义的手段和工具，二是程序自身的品质，三是在满 足实体法目的的同时兼顾自己内在的品质。我们将第一种称为程序工具主义价值 观，第二种称为程序本位主义价值观，第三种则称为综合价值观。 3 1 1 程序工具主义价值观 工具主义在哲学上是功利主义的一个分支，又可以称为“结果本位主义”。作 为一种思想学说，程序工具主义价值理论实际上就是把程序的工具性价值( 法律 程序的外在价值) 强调到极端，认为法律程序不是自主和独立的存在，它的内在 品质没有任何合理性和正当性，它就是用以实现某种外在目的的手段和工具，其 本身并不是目的。虽然程序问题一直以来备受学者们的关注，但是多数学者在探 讨时往往局限于工具主义的方法，他们把程序作为追求良好结果的工具和手段， 认为程序与实体的关系是手段与目的的关系，并且经常通过程序所产生的结果的 好坏来对程序进行评价。现实当中，人们也总是对法律程序本身的正当性和效能 来通过结果而得知，认为如果结果有意义，那么产生该结果的法律程序自然就是 好的程序。 在我国，重实体、轻程序是传统法律文化的特点，认为有好的结果是最终的 目的，程序并没有自身独立的价值，并不存在纯粹的程序理论，如果可以使实体 得到正确的处理，对程序并没有严格的要求，有时甚至为了所谓的正义，可以采 取违反程序的方法，长期以来该观点占据了绝对的统治地位。 3 1 2 程序本位主义价值观 程序本位主义价值观是对法律程序的价值完全非工具主义的解释，侧重于对 程序本身的正当性进行的思考。这种理论认为，评价法律程序的价值标准并不在 于确保好结果得以实现的有用性，而在于它本身是否具有优秀的内在品质，法律 9 法律程序的价值研究一兼议我国法律程序的完善 程序价值是程序在法律运行过程当中实现的，体现于程序本身的设计之中，其价 值是通过自身而得到证明的，并不需要以程序的结果为衡量标准，不管程序产生 的结果是否具有正当性，也不管是否可以被人们所接受，法律程序本身都具有通 过程序本身的运作而体现出来的独立于结果的价值( 法律程序的内在价值) 。只有 充分对法律程序自身的公平、合理的价值给予保障，那些因为程序结果而影响其 利益的人才能得到平等地对待，享有作为一个人所必需的尊严和权利。 程序本位主义是对法律程序自身内在价值的充分肯定和重视，该理论是以发 生于英国法并被美国法所继承的正当程序( d u ep r o c e s s ) 思想为背景形成并 且发展起来的，这种程序本位主义价值观在诸多英美学者的著作中有所阐述，如 美国学者戈尔丁说：“坚持公正的标准能够促进纠纷的解决，而不必仅仅把他们了 结。”这句话即从“纠纷的解决”和“纠纷的了结”的差异中体现出了程序自身 的价值。1 9 7 4 年，美国法学家萨默斯也在其论文对法律程序的评价与改进一关 于“程序价值”的陈辩中首次提出了法律程序的价值标准问题，他指出程序的 整体设计或其特征所产生的非工具性价值并不亚于我们通常所关注的程序所能带 来的准确性和可预测性功能，罾英国政治学者和宪法学者艾伦也认为程序中的说明 理由义务不仅对提高判决的质量能产生积极的影响，且其本身亦有助于实现公平。 尽管他们都十分重视法律程序，但是受法律传统的影响，直到当代这种完全非工 具主义的理论才被提出来了，并且这种观点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人们对法律程 序的极度推崇的心理，它将程序工具主义完全抛弃了，也是非常极端的认识。 3 1 3 综合价值观 法律程序的综合价值观是以美国著名法学家迈克尔贝勒斯为代表的学者们提 出来的，他将已经存在的两种程序价值观( 程序工具主义和程序本位主义) 成功 的综合了起来，由此而发展成为一种综合性的程序价值理论。持这一理论的学者 坚持认为法律程序的价值应该由内外两方面组成。它承认法律程序是用以实施实 体法的工具和手段，但也允许人们在追求程序工具性价值目标的同时兼顾一些自 身独立的价值( 程序的内在价值) 。换句话说，它要求人们在追求法律程序外在价 值的同时，也需对法律程序的内在价值给予重视，强调在具体的法律实践中寻求 最大的平衡。 这一理论其实就是在追求法律程序工具性价值的基础上给予了一些非工具性 的限制，这些非工具性的限制在实务中体现为以下两种价值目标：一是让无辜者 可以享受到免受定罪的权利，二是令被告人可以获得公正审判的权利。尽管这两 。【美】戈尔丁法律哲学上海：三联书店1 9 8 7 年版，第2 4 0 - 2 4 1 页 孕r o b e r ts s u m m e r s e v a l u a t i n ga n di m p r o v i n gl e g a lp r o c e s s ac h e nd e b a t ef o rp r o c e s sv a l u e s 1 9 7 4 p p 6 0 0 国t r s a l l a n p r o c e d u r a lf a i r n e s sa n dt h ed u t yo fr e s p e c t o x f o r dj o u r n a lo fl e g a ls t u d i e s v o ll8 ，p p 4 9 8 l o 硕士学位论文 项限制性要求是相互独立的，彼此并没有实际的联系，但是它们并不是可有可无 的，因为它们的意义不仅在于确保被告人的实体权利能够得到普遍的实现，而且 在于保证实体法得到普遍的公正实施。 3 1 4 评价 在以上的论述中，作者对法律程序价值理论的三种代表性观点分别做出了具 体的分析，由此可以看出，法学界对于法律程序的价值问题并未形成一致的观点。 前述三种法律程序价值观均从不同的侧重点对法律程序的价值问题进行了分析， 表明了很有见地并且非常体系化的思想。但是，它们都只是围绕其中的一个方面， 因此，存在一定的片面化和绝对化。 程序工具主义价值理论向人们揭示了法律程序是确保实体结果得以实现的工 具和手段，最大化地强调其工具性价值，给人们提供了一项评价法律程序的重要 标准。这一观点告诉人们，如果一项法律程序总是产生错误的判决结果，那么我 们就有理由怀疑这一程序的科学性和合理性。认同这一点，将有助于增强人们对 程序技术性意义的客观认识。但是，如果程序工具主义论者只是一味地强调法律 程序的这种工具性价值，只是一味地追求其外在的目的，法律就可能变得非常具 有压迫性，导致程序参与者的人格尊严、主体地位、道德权利等可能在实现实体 价值的程序义务中丧失，例如，该理论无法解释为什么法院要在对一个人的利益 做出权威的判定时还要举行繁琐的且未必对发现真实有益的法庭审判，同样也无 法解释为什么法院要规定确保被告人获得公正的审判以及与此相关的法律程序， 甚至不能解释为什么法院不能采用中世纪时曾特别盛行的那些野蛮的审判方式， 如刑讯逼供。因此，我们可以说，程序工具主义价值理论必然会导致“重实体， 轻程序”乃至“程序虚无主义”等现象的盛行。 程序本位主义价值理论详尽地阐释了法律程序的内在价值问题，为人们评价 和构建法律程序又提供了一项独立的价值标准。该理论的重大贡献体现在两个方 面：第一，一项法律程序应确保诉讼各方均参与到审判活动之中，包括将会受到 判决结果有利以及不利影响的，而且应该成为法律程序的控制者，即程序主体， 而不是成为程序的客体。第二，该理论强调将程序的内在价值与人的道德主体地 位联系起来，认为人是拥有道德权利的主体，有权利自由选择“应当”如何生活， 而不应该只是实体规则的奴仆。这一理论告诉我们在现实的审判中无论该法律程 序是否有助于实现实体法的目标，都应当保障被告人获得公正的审判。但是，这 一理论同工具主义一样也走向了程序价值的另一极端。在这里，程序被视为决定 一切的依据，不管裁判的结果是否建立在真实的事实基础上，只要程序是公正的， 那么判决必然公正。这种论点显然是错误的。因此，这种认识也就成为了程序本 法律程序的价值研究一兼议我国法律程序的完善 位主义价值理论的重大缺陷所在。我们都知道，程序与结果尽管联系十分紧密， 但是绝对不可合二为一，公正的结果的评判标准是完全独立于程序的评判标准的， “程序的公正只能是结果公正的一项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比如，在各国 普遍建立的上诉制度中都有如下规定：如果上级法院经过上诉审后认为下级法院 在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方面存在错误，则可以撤销原判，即使原审法院在做出裁 判时并未违反程序公正的全部要求。 综合价值理论认为，既应看到法律程序的工具性价值，又应看到其内在的独 立品质。作者赞同这种观点，主张应当以不同层次的多元化标准来充分认识法律 程序的价值。我们知道，法律程序发展过程中有其内在的规律性，因此，法律程 序首先应该有其独立的内在价值，其次还应具有在不同的法律条件下对主体产生 有用的结果的能力，我们将其称为外在价值。在评价以及设计法律程序的过程中 应该坚持两个标准的有机统一。 3 2 法律程序的价值分析 3 2 1 法律程序的内在价值 法律程序的发展具有自身的规律性，它的内在价值是通过程序的不断展开而 在过程中体现出来，它拥有某些自身独立的价值，这种价值既不会依赖于法律的 实体内容，也不会取决于案件的决定结果，我们将其简称为“程序价值”，该概念 源于贝勒斯的法律的原则一一个规范的分析一文。贝勒斯在分析了程序中存 在的直接成本( d c ) 、经济损害错误成本( e c ) 、道德错误成本( m c ) 三种成本之 后提到了“程序价值”的概念。他用p b 代表程序价值，而所谓的程序价值是指不 取决于判决结果而是来自于程序本身的令人感到满意的东西，诸如程序中的公平 对待、尊重人的尊严、可被当事人理解、自愿和参与以及及时等价值。它的特点 是即使程序的这些价值并未增加判决的准确性，法律程序也要维护它们。作者认 为，贝勒斯所谓的“程序价值”即程序的内在价值目标。法律程序的内在价值是 非常丰富的，作者认为，主要应该包含以下几个方面： ( 1 ) 程序的自由价值 西塞罗曾经说过，“为了自由，我们做了法律的奴隶”。 法律程序的自由价值 之内涵在于使参与程序的每一个人都享有a 由的活动选择权，从而最大程度地保 障个人在人身、意志和人格上不受奴役，受到尊重。透过法律程序对自由价值的 肯定，我们可以充分体会到对人权的强调和推崇。具体而言，法律程序的自由价 值主要有以下两方面的表现： 6 陈瑞华程序价值理论的网个模式中外法学，1 9 9 6 年，第2 期 4 【美】贝勒斯法律的原则北京：中国大白j 科全书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3 4 页 。【美】罗斯科庞德通过法律的社会控制法律的任务( 中译本)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1 年版，第1 0 6 页 1 2 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程序的参与者不受异己力量的干涉和限制。即所谓“免于的自由 ( b ef r e ef r o m ) ”。自古至今，个人权利相比公权力相对弱小，一切拥有权力的 人都容易滥用权力。法律的目的在于保护和扩大自由，而不是为了废除和限制自 由，因此，如果在法律程序的展开过程中不对权力加以限制，则必然会导致侵犯 自由的滥用权力的现象发生。面对这种明显的强弱关系对比，则必须创制法律程 序来制约侵犯公民自由的国家权力，为程序主体的意志实现排除某些不适当的障 碍。 第二，公民的自由选择权得到保障。即所谓的“自己依赖自己，自己决定自 己，从事的自由( b ef r e et od o ) ”。它表现为人们可以自主地选择去做一定 行为或不做一定的行为。法律程序为程序主体提供了选择的机会，增加了自由选 择的效能，而自由则可以被看作“参与决策过程的机会”。当意见竞争与选择、决 策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出现矛盾，现实中很难出现以理服人的解决问题的行为 模式，而程序可以把自由分解为程序性的权利以排除对自由的不正当的限制。程 序自由是程序主体的自由，它标志着程序主体合乎目的地支配、选择、判断和接 受程序。法律程序以一种特殊的自由讨论、沟通的场合和方式，以及明确的模式 为程序主体预设了行为模式及相应后果，加大了行为的可预测性。基于程序的这 些特点，程序主体可以根据需求做出有利的选择，如接受程序、终止程序、选择 某些行为方式或者排除某些程序规则。所以，美国大法官f 弗兰克弗特曾经说 过：“自由的历史基本上是奉行程序保障的历史”。当然，人是存在于社会中的， 因此程序在保障自由的同时也应该限制着自由，即自由的选择必须是合理的选择。 ( 2 ) 程序的平等价值 英国著名学者安东尼曾说过：“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权利，可以分享广泛而全面 的一套平等基本自由的体系是同人人均有自由的类似体系相容的。”根据对以上 定义的分析，作者认为，法律程序中的平等价值是指同一基本范畴内的人应当受 到同一方式的对待，不论参与程序的人、组织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和财富状况， 都应该将其抽象为平等的个体，因为程序面前无特权。在法律程序中，平等应该 是其首要的价值目标。现实中，如果几个被告因相同的罪行被控告后出现在同一 个法庭上时，面对同样的证据，法官却做出了其中几名被告被判有罪，另外几名 被判无罪的情况，这样的结果无疑会给人们带来很大的愤怒，因为他们一定会认 为法官并未平等地对待相同的情况。“不偏不倚”、“一视同仁”，即所谓的平等。 作者认为，程序的平等价值具体应该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t h eo p i n i o no ft h ec o u r td e l i v e r e db yj u s t i c ef e l i xf r a n k f u r t e ri nl c n a b bv u n i t e ds t a t e s ，s e eu n i t e ds t a t e s s u p r e m ec o u r tr e p o r t s ( 8 7l a w e d o c t 19 4 2t e r n ) ，t h el a t e r sc o o p e r a t i v ep u b l i s h i n g c o m p a n y ，l9 4 3 ，p p ，8 2 7 8 2 8 c f m e l v i ni u r o f s k y ，am a r c ho fl i b e r t y ：ac o n t i t u t i o n a lh i s t o r yo ft h eu n i t e d s t a t e s ( v c l 1 t o1 8 7 7 ) ，a i f r e da k n o p f , l n c 1 9 8 8 p p 9 4 4 1 【英】安东尼重审自由主义( 陈茅等译)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2 6 页 法律程序的价值研究一兼议我国法律程序的完善 第一，程序主体的地位平等。在法律程序的展开过程中，必须保证双方主体 的地位平等，使一方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对方的侵害，在平等的机会下公平地争 取属于自己的利益，最终平衡双方的利益。假如一方处于优势地位，而另一方处 于弱势地位，则处于弱势地位的人面临的危害将显著增加。在我国古代，大臣见 到君王要跪膝叩首，这种双方地位不平等的毒瘤逐渐形成了中国人的奴化意识和 恐惧意识，使人们对平等的意识逐渐淡漠。在今天的法治中国，我们要摒弃那些 陈旧的思想，注重程序的平等价值，大力培养人们的平等意识。而实现平等价值 的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是通过赋予双方平等的地位，以权利对抗权力，且以权利制 约权利。 第二，程序主体的平等参与。参与是自由的，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做出选择， 程序应该赋予每个人平等参与的机会。通过这种参与机会的平等分配，便能达到 调节社会的不平等以及以此为基础的合法期望。具体到法律程序过程当中，给予 双方当事人充分的机会来发表自己的观点和见解，陈述本方的意见和理由。法官 对各方当事人的诉讼都应给予公平的注意，并且应该听取双方的论据和证据。纵 观人类发展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出，把自己的全部希望托付给明君、圣贤、伟人 并不是十分可靠的，往往容易形成专制、独裁的局面。而只有自己参与其中，才 能最大限度地为自己辩护，才能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意愿。 第三，裁判者无偏袒地中立。戈尔丁说过：“与自身有关的人不应该是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