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电视艺术学专业论文）虚拟手法在纪录片创作中的应用问题研究.pdf

摘要 当今大型电视纪录片运用了多种虚拟手法进行创作，已是不争的事实，可是对于在 纪录片中是否应该使用虚拟的手法，很多年来一直存在着广泛的争议。从纪录片的发展 情况和现行纪录片的存在状态来说，现在更多的人关注的不是是否应该使用虚拟手法， 而是如何在纪录片中使用虚拟手法。对于这个问题，本文从几个方面阐述了大型电视纪 录片的现状和虚拟手法在其中的应用。本文着重论述了虚拟手法的种类、在纪录片中的 运用，以及其特点，纪录片中的真实与虚拟的本质，其区别于联系。最后对于在大型电 视纪录片中，是要虚拟还是不要虚拟的问题做了详尽的分析。虚拟手法在纪录片中的应 用，确实取悦了观众，简化了拍摄步骤，并且能让观众看到那些无法用镜头去描述的东 西，可是这样，留给观众的想象空间将缩小，而且也失去了作为纪录片，“真实 这一 最大的特点。因此，作为纪录片不需要或者说尽可能的不去使用虚拟手法，任何虚拟的 手法。对于现行的大型纪实片类型的电视节目，我们就不可以称之为纪录片。 关键词：真实；虚拟；纪录片；虚拟手法 a b s t r a c t i ti sar e a lf a c t ，印p l yo fv a r i e t ) ，v i r t i 牖lm e t h o di n1 a r g et 、，d o c u m e m a r ) rt o d a y ，b u tt h e c o m r o v e r s i a lo fw es h o u l do rn o tu s ev i r t u a lm e t h o di i ld o c u m e 啪c r e a t i o n n o w ，m o r e a 1 1 dm o r ep e o p l ec o n c e mi nh o wt ou s ev i m m lm e t h o di nd o c u m e n 奶rc r e a t i o nt h a n 、h e t h e r w em a yu s eo rn o t ，i nd e v e l o p m e n ta 1 1 dn o ws t a t e9 fd o c u m e n t a r y o nt m si s s u e ，“sp a p e r f o c u s e so nt i l et ) r p e so fv i r t l l a lm e t h o d s ，l eu s ei 1 1t l l ed o c u m e 岬a n dt h e i rc h a u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d o c u m e m a 巧i 1 1t 1 1 ev i 巾j a lr e a l i 够a l l dt h en a t l l r eo ft h e i rd i f f e r e n t 仔o mt h e 】i n k f i n a l l yi nt h e l a r g e s c a l et e l e v i s i o nd o c u m e n t a r y ，i ti sv i r t u a lo rn o tt ot h ei s s u eo fv i r l 瑚ld o n ead e t a i l e d a i l a l y s i s r t u a ld o c u m e n 伽了a p p r o a c hi nt h ea p p l i c a t i o no fr e a l l yp l e a s i n gt l l ea u d i e n c e ， w 1 1 i c hs i n l p l i f i e st h es t e p st a k e n ，a 1 1 dt l l ea u d i e n c ec a ns e et h o s ew h oa r eu n a b l et ou s et h e c 锄e r at od e s c r i b et l l i n g s ，b u tt h i sl e rr o o mf o rt h ea u d i e n c e si m a g i n a t i o nw i l lb er e d u c e d ， b u ta l s ol o s ta sad o c 啪e m a 吼”讯l e ”g r e a t e s tf e 栅e t h e r e f o r e ，a st 1 1 ed o c u m e n t a r yd o e s n o tn e e do rd on o t ，a s 姗a sp o s s i b l em eu s eo fv i n u a lw a y ，a 1 1 yv i r n l a l 仃i c k s j i s h i p a l lt h e e x i s t i n gm 句o rt y p e so ft vp r o g r a m s ，w ec a n n o tc a l li td o c u m e n t a r y k e y w o r d s ：t r u e ；n u a l ；d o c u m e n t a r ) ，； r t u a lp r a c t i c e s 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 的成果。据我所知，除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人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作了 明确的说明。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乡例； 日期：! 冬p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东 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 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 汇编本学位论文。同意将本学位论文收录到中国优秀博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中 国学术期刊( 光盘版) 电子杂志社) 、 ：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 研究所) 等数据库中，并以电子出版物形式出版发行和提供信息服务。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塑量 日期：鲨墨三：! !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电话： 邮编：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引言 伴随着电影的诞生，纪录片也随之诞生。其实电影发明者的初衷仅仅限于简单记录 生活，可是当时电影的发明者并没有想到，就是这简单记录，却构成了纪录片的雏形。 后来人们开始利用这些记录到的镜头，去引导受众的行为，这样纪录片就从简单记录阶 段发展到了教化阶段。随着电影事业的发展，纪录片创作的手法也同益丰富，可是创作 者却认为作为纪录片就应该尊重客观事实，完全都应该利用镜头去展现所要记录的内 容，不能夹杂任何虚构的成分。这个阶段称为客观与再现阶段。随着电视事业飞速发展， 竞争也同趋激烈，各个电视节目的制作者为了适应受众的需求，开始争相在电视纪录片 中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法，直到后来发展到使用虚拟手法进行纪录片的创作。 虚拟手法的使用从一开始就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其中有支持的声音，也有反对的声 音。支持者认为对于很难用镜头去展示的内容和已经失去逝去的历史进行的回顾，为了 让观众能够看懂，就应该使用一切必要手段去进行虚拟创作，只要创作的内容并非失实， 那就不失为纪录片的良好创作方式；而反对者则始终坚持，纪录片就要用单纯的镜头进 行现实记录，包括声音都要用同期声，一旦使用了虚拟手法进行创作，就不再是纪录片 了。 现在的大型电视纪录片中，普遍的使用了虚拟手法，到底电视纪录片是否应该使用 虚拟手法呢? 我认为首先应该对当今的纪录片发展情况来做具体分析。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电视纪录片的现状 ( 一) 国际上的大型电视纪录片 从国际来看，近几年的纪录片发展呈现向特别纪录片、调查纪录片、微行纪录片和 大型纪录片发展的趋势。 特别纪录片是对特别事件、大型活动和重要活动的纪录 这些纪录片的戏剧性、画面感和冲突方面的表现很多，而且这些节目还附有故事性， 让观众看起来很有意思，很幽默。这些因素都能够取得观众的共鸣，让观众的感情能够 紧跟节目内容。作为观赏性强的纪录片，其切入的角度和节目内容，以及信息含量，使 观众产生遐想的程度等等都相当到位，而且制作手段精良，节目的包装业很新颖。 这些国外大型电视纪录片的选题，关于自然、生物等自然科学范畴的有很多，其数 量远远高于国内。 ( 二) 国内的电视纪录片现状 十多年代来，中国纪录片的创作观念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文化的变革、 大众的心绪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一个是客观和重现；另外一个是主观与表现。以这种创 作的观念为基础，创作出了一大批优秀的作品。据资料显示，1 9 9 1 年央视播出的1 2 集 记录片望长城( 刘效礼编导) 中，改变了传统的教化理念，使用了“客观与重现 的手法，使这个节目在中困纪录片的历史上取得了深远的影响。 不过，对比国际上纪录片的发展来说，我国现在的纪录片水平依然处在起步阶段。 我们还应该看到国产纪录片存在着一些需要解决的问题。拍摄的f 段和创作的思维都还 有待于进一步提高。 不论是纪录片还是影视剧，其故事性和思维的逻辑性直是束缚中网影视业发展的 桎梏。困内的影视作品对f 思想境界和精神过分重视，却很少从个人的思想和境遇去发 掘人的内心世界。最鲜明的表现形式就是主角做出了一个对于他个人来说匪夷所思的决 定，用这个决定的无私性和伟大性掩盖了“匪夷所思”背后对逻辑关系分析与展示的不 足! 而且国产纪录片的题材的选择显得狭窄和局限，对于中国古老文明的回顾，对于一 些落后的西部地区、少数民族未开发地区的关注的主题远远高一j ：其他题材。中国的古老 文明离现在太遥远，而这些相对落后的地区多i ：不能代表中国当代社会，与主流社会有着 n p ： n n ，f i l n l s e 乱c o m c n n e w s r e e o m m e n t a t o r 2 0 0 4 0 4 2 8 0 0 5 1 h 仃n 银海网一国外电视纪录片的发展趋势2 0 0 8 年4 月 2 0 同星期l j 作者：赵淑萍2 0 0 4 - 0 4 2 81 6 ：0 6 ：2 6 2厶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定的距离。真正能反映当代中国社会发展，反映人们_ i 活状态，反映中国人意识形态 的变迁的作品却很少。 ( 三) 大型电视纪录片的发展状况 大型电视纪录片是电视纪录片的一种形式。所谓大型，是指内容广泛、包容方面很 多、具有相对完整系统，而且有较深的历史和审美价值。大型，还包括篇幅，大约要l o 集以上，能够在社会中引起较强的传播效应。 从7 0 年代后期开始，我国自行创作了一批大型电视纪录片，包括丝绸之路、话 说长江、话说运河、唐蕃古道、让历史告诉未来等自然历史类作品。它们沿着 特定的轨迹一条江、一条河、一个城墙、一条路等进行拍摄，；并以此反映我国历 史文化、社会发展情况。 到了8 0 年代，纪录片作者们怀着弘扬民族文化的激情，踏遍祖国的万里山河，拍 摄了不少优秀的大型电视纪录片。以丝绸之路为标志，之后的以江河流域为线索的 作品，话说长江、话说运河、黄河、伏尔加日记；还有以道路延伸为线索的作 品，丝绸之路、唐蕃古道、蜀道、黄金之路在国内银屏上相继亮相，并取得 了巨大的成功，其中丝绸之路、话说长江等节目在社会上引起了的最为强烈反响， 其丰富的内涵、宏伟出气魄，产生出了史诗般的魄力。它们在中国引起的轰动，历时十 余年，其产生的影响经久不衰。 影片的作者抓住了长江和黄河在国人心中的地位，因为长江和黄河是中国的母亲 河，共同哺育了锦绣大地，养育了世世代代的华夏儿女，孕育出中华民族的久远文化。 抓住了这根主动脉，就牵动了亿万中国人的爱国热情，焕发起亿万国人的自豪感，而使 影片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大型电视纪录片中的虚拟手法 ( 一) 动画的运用 为了向故宫博物院8 0 周年献礼，央视和故宫博物院合作拍摄了大型纪录片故宫。 影片中一共使用了将近8 0 分钟的动画，在纪录片的创作中动画如此的大量运用还是首 次，但是这些动画对于整个影片的内容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故宫中所表述的很多都是历史情景，例如历史上故宫的修建过程，还有场而宏 大的各种仪式、祭祀等，无法用镜头真实表述的场景，用动画形象的表现了出来。这些 动画的运用，使观众首次看到了紫禁城建造时候的场景、历代阜帝登基大典的盛况。 不但故宫中使用了动画，2 0 0 6 年末播出的大型电视纪录片大国崛起中，制 作者也大量运用了动l 面，利用动画的效果，栩栩如生地表现了许多无法真实纪录的历史 画面。 对于现在这个电脑动画技术迅速崛起的年代，动画走进了纪录片领域，纪录片家族 看着一个不速之客，在其中迅速占领了一席之地。 1 科教类与探索类纪录片 纪录片家族有一个板块最早的接受了动画，那就是科学探索类纪录片，它最早使用 动画来表现很多科学上的事件和科学道理。 由于动画的使用，原来晦涩难懂的抽象事物和科学道理，通过动画的演绎，变得易 于理解了；同时，动画的运用让观众在观看这类节目的时候减少了疲劳感和枯燥感。 2 纪实性纪录片 追求真实性是纪录片最后的阵地。那么，电脑动画作为虚拟的元素存在f 纪录片中， 对纪录片的真实性会产生多大的冲击呢? 学术界罩一部分人一直在支持使用动画，这方 面的理论可以归结为以下儿点： 1 对于纪录片真实理论的探索 首先，作为纪录片，其真实是一种心理上的真实，并非哲学中的真实。而这种哲学 上的真实，只能存在于纯粹客观、巾立的原生态的逻辑世界。而作为经过认为的艺术再 创作的纪录片不可能达到上述境界。因此，在尊重事实的前捉下，追求心理上的真实并 不偏离纪录片对真实的执着追求； 其次，所谓纪录片的真实，要求没自虚拟和非剧情化。其实这种想法只是一厢情愿， 因为没有虚拟和非剧情化其本身无法验证。纪录片真实与否，都是通过镜头去展现，在 通过镜头展现的同时，观众所看到的已经不是事物本体了，所以说纪录片的真实与否，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不是采用了动画的手法，而是创作者在使用动画的时候是否是在尊重 事实的自订提下。而且，早在电脑动画出现之前，一样可以使用传统方式在拍摄纪录片中 由于创作态度过于主观，发生。 2 孕育新的造型语言 纪录片是一种艺术形式，是通过创作者的眼睛去看世界，那么，纪录片创作者的艺 术表现的空间应该和故事片创作者一样开阔，按照艺术原理和创作规律来处理生活中的 素材， 表现出镜头中深入的有生命的真实，而不是镜子中表象的机械的真实。 电脑动画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材料和手段，催化了新的造型语言的产生。既然如此， 面对电脑动画这一崭新的技术手段，创作者只要恪守求实原则，引领动画脚踏实地为真 实性服务，不花拳绣腿，不剑拔弩张，那么，纪录片的真实诉求和电脑动画的虚拟特性 也将握手言和，相得益彰。 3 创作探索：让电脑动画为纪录片充电 有了关于真实性问题的理论考辩作后盾，电脑动画作为一种崭新的元素可以风风光 光地敲丌纪录片创作的大门。 首先，电脑动画将大大拓展纪录片的真实性范畴。 在真实性外延上，有了电脑动画的纪录片，不仅可以更好地表现生活现实中的真实， 而且可以轻易地展示人眼和摄影机无法捕捉到的真实，拓展了纪录片的直观叙述能力。 在真实性内涵上，电脑动画可以直观形象地将真实推向真理，将表层真实推向深层 真实。隐藏在生活表象背后的真理是抽象的，表现这些真理是传统手段无法解决的一个 尴尬问题，而电脑动画在这里却可以大展身手。 其次，电脑动画丰富了纪录片创作手段。 如何记录过去、未来以及表达抽象的信息，一直让纪录片伤透了脑筋。惯用的模式 是让解说承担主要叙述任务，同时贴万能镜头，这就形成了声画“两张皮”，往往会落 下声画游离的病根。这时，如果求助电脑动画，抽象信息就可以获得直观的表现方式。 纪录片故宫中家国之间一集讲述了真实的宫廷生活，其中在重现光绪皇帝大婚 的情景时，电脑动画高调出场。动画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天子完婚的吉庆场面，更为巧妙 的是，整段动画的衬底就是古画光绪大婚图，动画形象完全承袭了画中的古韵风貌 和皇家气脉，两者浑然一体。 再次，电脑动画与生俱来的幽默与诙谐，为纪录片减轻了凝重、严峻的审美重荷， 涂上一抹轻松的亮色。 纪录片一直秉承着的严肃面孔易使观赏者产生“审美疲劳”。插入电脑动画，便能 寓执着于随和，寓严峻于从容。世界影视博览栏目为一代电影大师梅里爱作过一部 人物传记短片，介绍梅里爱传奇的电影生涯。影片在每一个叙事小节的丌头，都加入一 段梅里爱手绘肖像、亲笔签名的由隐到显的动画片段。这段动画扮演了整片的主持人， 结束旧的历程，开启新的篇章，增添了影片的节奏感，减弱了感慨人生况味的余音，同 时也缓解了叙事压力。诙谐的形象，俏皮的签名，又契合了这位热衷于电影特技的大师 气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奇幻、花哨的电影风格，这足他戏剧化一生的缩影。 最后，电脑动画将推动纪录片观念向前迈一大步。 一是定义中的侧重点将会有所偏移。在引进电脑动画后，“创造性处理的分量将 大大增加，而“现实”也就是“自然素材的使用”的分量将会有所降低。 二是创作者在纪录片中的主体意识将会得到提升，电脑动画为创造者潜藏已久的倾 诉欲拓展出广阔的表达空间。 三是各种创作手法将被重新考量。 四是风格新颖甚至趋于极端的纪录片会大量出现。在电脑动画的艺术世界里，纪录 片创作风格将会更加奇特丰富而瑰丽多姿。 ( 二) 现实场景还原的悬疑 在电影的萌芽时期，存在着两种不同的摄影倾向：一种足以卢米埃尔兄弟为代表， 主要是将现实生活捕捉到的素材搬上银幕，纪录下人们身边的琐事；另一种是以梅罩爱 为代表，主要记载舞台上己经加工的虚构的生活图画。电影沿着这两条创作道路，发展 成后来的纪录片和故事片两类片种。由此不难看出，纪录片与故事片的主要区别在于它 的非虚构性。纵观纪录片1 0 0 多年的发展历程，“真实足纪录片的牛命 这一观点被人 们彳i 断的重申，创作者和观众普遍认同“纪录片最本质最可贵之处就在于它的真实”。 本文试图澄清对于纪录片创作中真实性问题的误区，探讨“真实再现”手法在纪录片中 的运用，在忠于纪录片本性的日仃提下，合理地运用纪实手法以外的“真实再现等非纪 实表现形式，可以丰富纪录片的创作语言，使纪录片创作呈现出更蓬勃的生机。 1 纪录片需要怎样的真实 首先我们来看看什么是纪录片。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是多年来却一直没有标准答 案，纪录片的定义与界定，始终是影视界争论的焦点。如由美国学者肯缪拉、约翰默 萨尔等人合编的电影术语汇编中，纪录片的定义是这样的：“纪录片，一种排除虚构 的影片。它具有一种吸引人、有说服力的主题，但它是从现实生活中汲取素材，并用剪 辑和音响来增进作品的感染力。”中外广播电视百科全书中，关于电视纪录片的定义 是：“通过非虚构的艺术手法，直接从现实生活中获取图象和音响素材，真实地表现客观 事物以及创作者对这一事物的认识与评价的纪实性电视片。”1 9 2 6 年格里尔逊在太阳 报一1 篇针对弗拉哈迪纪录片摩阿拿的评论里把那种不同于摄影棚罩拍出的影片叫 做“纪录片”，他说纪录片是对现实的创造性处理。所谓的“对现实的创造性处理”，我 认为，首先这一说法是肯定了纪录片源于真实，以现实为依托；其次强调了创造，即创 作者对客体的主观能动性。其他有关纪录片的定义多是在“现实”和“虚构”之间游移， 同时也肯定了纪录片的首要因素是客观现实的真实。 任何一部纪录片都不能说它是完全客观真实的，从创作者来看，一方面他要忠于客 观事实，非虚构地从生活中提取素材，另一方面创作一部纪录片总会有一定的目的，不 6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管是关注现实使之成为“电影眼睛 ，还是侧重对人类生存环境和内心世界进行观照， 在创作过程中对主题的提炼、对拍摄对象的选择、对拍摄角度和机位的选择、对过程和 片段的取舍、对节奏和基调的把握以及后期剪辑的画面处理，实际上都必然有创作者个 人印记在旱面，创作者的主观意识与客观现实不可能完全隔离，有了创作者对客观现实 的再创作便无法完全再现生活的原生态。就象学者高鑫说的那样，通过电视纪录片我们 看到的不是生活本身的真实，而是经由作者主观介入后的屏幕形象了。如果在拍摄中单 纯追求所谓纯客观的真实，这样就排斥了创作者的创作，排斥了创作者对生活的选择， 这种理论势必把纪实作品或纪录片引入自然主义创作的误区。因此，纪录片其实是主观 和客观的统一体，没有主观的介入是无法将客观存在的素材整合成一个有机的整体的， “只不过这种主客关系建立在主观的介入，是以尽可能完整地保持其客观存在为前提。” 我们不妨将创作者的存在也看成一种客观的现实，那么纪录片的真实就具有了双重 品格，即生活自身的真实和创作者主观介入的真实。真实实际上是创作主体介入客观世 界的产物，是创作主体对客观世界形态和内涵的判定。“绝对的客观真实是不可能有 的，即使是客观存在的事物，不同的人也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认识它、去评价它。由此， 纪录片的第2 1 卷s 2 四川理工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v 0 1 2 lm o n o g r a p h2 0 0 6 年7 月 j o u m a lo fs i c h 咖u 1 1 i v e r s i t ) ro fs c i e n c e & e n g i n e e r i n g ( s o c i a ls c i e n c e se d i t i o n ) j u l 2 0 0 6 真 实应是创作主体与客观世界的合理的有机的统一。 所以我们说真实性是纪录片的本质特性，实际上是强调它所表现的对象应该是现实 中真正存在的事物，或者说纪录片中的真实性是创作者以平等、真诚的心态进入被摄对 象的现实状态，用真实的感受纪录下的真实内容。“对于创作，真实性的把握在于创作 者的良知和真诚。 作为表现手法的技巧方式，无论是纪实的或是表现的，长镜头的或是蒙太奇的，现 场声的或是解说词的，都只是创作者对现实的物质存在进行艺术描述时，所采用的组织 类型和方法。”因此，我们不难理解纪录片史中第一个重要人物罗伯特弗 讧哈迪在 北方的纳努克中采用“真实再现”的方法还原了爱斯基摩人几十年前的生活方式； 法国“真实电影运动”的倡导人之一的伊文思和让鲁什也曾多次用过组织拍摄的手法， 对他们的拍摄对象提出过特殊的要求。西方许多纪录片专家的观点都不主张将纪录片与 所谓的“客观真实性”过分的结合，“毕竟真实的事件是真实的，真实的情感也是真实 的。” 真实的概念本来就是相对的，并不是绝对的，纪录片中任何一处的真实都是经过选 择、加工、传播、接受等环节产生的“多重假定的真实”，应该有不同层面和形态的。 基f 这样的真实观，我们便可以较为灵活自如地运用一些手法去拍摄纪录片，去丰富纪 录片的表现手段。 2 对纪录片创作中纪实手法的思考 纪实手法与真实性 提到纪录片的表现形式，就不能不提到倍受推崇的纪实手法。所谓纪实手法，是一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种特殊的纪录形态，它强调纪录行为空问的原始面貌，通过长镜头的运用把波摄体的生 存状态、所处环境、场信息甚至情绪完整地呈现在观众面前，向未知的囚素取素材，把 事件发，e 、发展的过程原本、同步地展现出来，在相对完整的时空中纪录下事件发展的 走向，与画面一起构成电视艺术的视听结构。我们知道纪录片的创作要求现实生活的存 在方式和本质意义通过创作者的创作活动体现在作品中，创作者在不违背真实性的前提 下，可以采取不同的创作手法进行创作。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纪实不等于是纪录片的 真实，纪实首先是一种美学风格，是一种创作手法，纪实只是表现纪录片真实的方式之 一o 从纪录片的创作来讲，其实它包含了两个层面的内容，即“影像素材的采集与纪录 片的制作”。我们可以用客观、尊重生活原貌的态度来纪录下素材，用纪实的手法把生 活的流程和事件发展的过程展示出来，这是第一个层面的要求。从第二个层面来看，素 材的采集是创作的基础，我1 i 、j 拍摄一部纪录片总是希望通过它来表达某种观念或者主 题，不可能仅仅停留在杂乱无章的素材的累积上，必然有个制作和主题提炼的过程，而 这个加工过程是否会偏离纪录片的真实性，取决于创作者的良知和对生活的认识。所以 即使我们采用了纪实的手法来拍摄素材，运用大量的长镜头和同期声，也不能保证纪录 片的真实性，创作者的主观作用是不能忽略的。 从观众的感官上来讲，纪实性画面给人以客观的记录或还原现实生活的感觉，然而 很多时候由于种种因素的干扰，纪实性画面也会隐减着不真实的成分。表象的真实并不 能保证本质的真实。如果创作者不能很好地认识、把握生活本质的真实，或按照自己的 主观意图甚至违背良心地去随意更改客观事实，即使采取了纪实的手法，也无法表现本 质的真实，虽然画面可能带给观众真实感，但实质上它与本质真实是背道而驰的。所以， 纪实手法只是一种纪录片的创作手法和表现方式，它并不能和真实性划等号。 单一的纪实手法在纪录片创作中的不足 如果我们在创作中过于夸大纪实手法的作用，一味地突出纪实势必陷入创作的误 区，主要表现在盲目地为了纪实而纪实，大j 量运用空泛的长镜头和“跟腚”镜头，而忽 略了镜头所要承载的信息量，甚至刻意地制造摇晃画面试图表现真实感，这样既没有纪 录下有价值的事件流程或者人物情绪的累积和变化，也没有讲究镜头内部语言，反而造 成片子的节奏拖沓冗长，言之无物，这样拍下的所谓纪实镜头其实足没有生命力和表现 力的。 我国这些年来创作的纪录片总体看来，形式单一，除了纪实类型外，很少有别的类 型，呈现出作品j x l 格和结构上的雷同，“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中国这些年的纪录片走的并 不是一条很健康的路，因为在这些纪录片中，除了纪实性类型外，很少有别的类型。 ( 何 苏六语) 纪实手法的过于强大，挤r 吁了其他风格和类型的空间，纪实几乎成了电视纪录 片的唯一手法，这不能不引起纪录j 。；创作者警惕。对此，业界和学术界有一致的看法， 认为纪实手法使电视的本质特性得到很好的还原，是纪录片不容置疑的主要表现形式， 但是它不应该成为纪录片唯一的表现手法，更不应该成为评价纪录片的唯一标准，纪实 与非纪实不是衡量是否是纪录片的唯一尺度。只有允许创作方式的多样化，突破固有的 r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创作理念束缚，才能打破现有的创 作模式，促进纪录片创作的发展。而真实再现手法的运用正好为陷入瓶颈的纪录片 创作和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3 真实再现与纪录片创作 真实再现也称“情景再现”或“场景再现”，是创作者通过扮演的方式，将客观世 界已经发生的、可能己经发生的事情或者人物的内心世界用活动的影像的方式表现出 来，是补充虚实、烘托情景、叙述事件的一种影视手段。 真实再现必须建立在真实性的基础上，信息基础是真实的，叙事基础是真实的，运 用真实再现表现的画面也应该是真实的。 9 6 四川理工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6 年7 月真实再现并没有动摇纪录片对真实 性的要求，它是在忠于真实性的前提下把过去时态发生的事情用直观的画面重现出来， 可以说真实再现弥补了电视纪录片画面不足的空白，它打破了必须用“现在进行时”这 个唯一时念的限制，摆脱了纪录片伴随生活前进，向未知取材”的束缚，使表现题材和 形式较之以往都更为宽泛，为表现多种时态提供了可能，把过去曾经发生过的和存在过 而不曾纪录下的事件重新以形象的画面形式表现出来，使之活灵活现地展示在观众面 一、， 日uo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这里说的真实再现，“并非是对于真实的再现，而是对 于已经消失在镜头前的真实提供历史的可能性”。纪实呈现与真实再现只是纪录 片题材的处理手法，在真人真事的前提下，两者没有对错之分。真实再现从方法论七讲 是一种传达信息的手段，它与纪实的手法并不冲突，“就电视语言而论，真实再现是 作为与纪实语言相对立的一种语言形态而存在的。但是它们之间的对立仅只是表现手段 的对立，是语言形态的对立，表象上的对立，绝非本质上的对立。”前不久中央电况台 播出的1 2 集电视纪录片故宫好评如潮，给我们当前沉闷的纪录片创作现状以强烈 的冲击。这部片子在对尊重史实的基础上大量运用现代科技，动画、真实再现等元素改 变了以往历史性题材节奏缓慢、故事性不强、画面空洞的不足，创作者恰到好处地运用 多种方法和技巧，把一个严肃的题材做得引人入胜。以故宫第二集盛世的屋脊 为例，这样的历史题材图片资料、实物资料很少，但该片恰当地运用了情景再现。在4 0 多分钟的片子里有1 0 处采用真实再现手法( 不包括使用电脑特技) ，一开始就用了一个大 场景表现1 6 4 4 年福临进京的场面，在处理太和殿着火和康熙皇帝为重修太和殿而查找 资料，以及工匠梁九做宫殿模型等段落利用全景、人物局部的特写镜头、虚焦等方法， 为了达到问离效果创作者有意识地拉丌真实再现段落与纪录片叙述的距离，使观众很容 易明白哪些是真实再现的，哪些是客观的、现在时态的存在。当观众看完之后，并不会 对内容的真实性产生怀疑，真实再现部分是对无画面的历史事件一个补充而不是扭曲或 任意虚构，并未触及到纪录片创作真实性要求的底线。 当然，我们并不是提倡置纪录片的题材和拍摄的人物或事件的具体情况于不顾，一 味地去扮演，去再现，而是主要针对两种情况运用真实再现的手法：一是拍摄资料严重 9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不足；二是画面叙事出现断点，这在我们很多纪实性节目罩运用得较多，主要目的是为 了当叙述到过去时i 、日j 发生的事件时作适当的补充，让画面更充实。我们应该看到，真实 再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把双刃剑，运用得当可以为纪录片增添光彩；用得不当，反 倒弄巧成拙。在具体实践中，我认为不妨遵循以下原则： 第一，在一部作品中要控制真实再现部分所占的比例。纪录片总的来讲，还是以纪 录正在发生的事件为主，即使是面对历史性题材时也要充分发挥现有图片或音像资料、 文物、文献、遗址和相关人员的阐释作用。 第二，对于真实再现的部分在创作时一定要有意识地拉丌与客观纪实的距离，或者 用字幕、解说词的方式，或者用虚实变化的技巧让观众明白什么是再现的，什么是纪实 的。 第三，要明确真实再现的意义。纪录片重在纪录，真实再现只是创作的一种辅助手 段，我们使用它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纪录和形象生动地展示曾经发生过的事件或无影像 资料的部分，它是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而不能喧宾夺主，甚至损害了纪录片的真实性。 真实再现问题，说到底还是一个对纪录片真实性的理解和把握问题。如果能正确地 认识和把握好纪录片的真实性原则，适当地运用真实再现或其他的手法，丰富纪录片的 创作语言，增强纪录片的表现力，应是纪录片创作的一个趋f u 。从维尔托夫的“电影眼 睛”主张到“新纪实主义运动”，到“直接电影”和“真实电影”，到“新纪录片运动”， 人们对纪录片的理解在不断的深入，一次次思想的石 i 撞，冲破了固有的观念束缚，纪录 片才得以延续和发展。如果在没有影响到纪录片真实性的前提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合 理地运用现代科技声像手段把纪录片做得更形象生动好看呢? 1 0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虚拟手法在纪录片中的作用 ( 一) 真实的底限 现在的大型电视纪录片，运用了先进的电视、电影手法，凭借着电视这个大众传媒 平台，纪录生活，并给人以美的享受。而作为纪录片，就是要直接取材于现实生活，向 观众展示真人真事，对于虚构和重现的内容则要求最大限度地排斥。 纪录片的核心问题是真实性与客观性，可是很多人说真实是相对的，感到真实也算 是一种真实。谈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感觉真实”这个问题。 感觉到的真实只能说是表象上的真实，并通过心理感知获得的真实感。而这种真实 感与纪录片所追求的真实还有一定的差距。 现实中的真实经过电视手段再现，可以让人产生纪实的效果，就是说纪实性纪录片 说应该采取的拍摄方式就是对事件的跟踪拍摄，对景物的实地拍摄， 纪实性纪录片的特点是大量采用跟踪拍摄，也就是和事件的发展同步进行拍摄，强调 现在进行时的情节发展的不可预期性，拍摄者和观众一同期待事件的进展。纪实之美体现 在纪录片制作的整个流程之中。纪实性纪录片记叙的是正在发生的真人真事，足现实生活 的客观存在，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从卢米埃尔兄弟开始，到因拍摄北方的纳努克而 被称为“纪录片之父”的罗伯特弗拉哈迪，再到俄国的“电影眼睛派”法匪 l 的“真实电 影”，一直到今天，纪录片都以描述现实生活为基本内容。最近几年；中国的龙脊、舟 舟的世界都是很优秀的写实纪录片。舟舟的世界的主人公是一位先天性愚型患者， 这位白痴型人物的思维处于完全的混钝状态。就是这样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人，父母没 有抛弃他，社会也没有歧视他，他仍然有滋有味地活在自己的世界旱，拥有自己的人格尊 严。正如片首所说的那样，每一个生命都是一种存在，每一种生命状态都值得尊重。这就 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中国人的审美意识。纪实之美表现在合理化参入与未知结局的期盼 上。纪录片创作者总是在现实生活中选取题材而且这种题材往往是正在发生的事件。这 一“正在发生”的事件结局会怎样，都是一个未知数。于是，就有了作者和观众一起探索 一起期待的心态，这也是纪录片最有魅力的特征。纪实之美还体现在生活原生态的再现 上。创作者以他们的真减无限地接近真实。正如马尔丹所说：在纪录片的创作中，不是将 思想处理成画面，而是通过画面去思考。 将真实的时问和空间再现出来，有近有远、纷纷扰扰、乱乱哄哄，这真实的声源以及 声音的层次和音响透视，是与画面中表现出的运动同时发生的，这声形一体化的运动形 态具有环境真实感和情绪感染力，使观众犹如身临其境，感受得真真切切，使扫# 幕形象自 然逼真酷似生活。以人们普通生活为题材，反映他们的日常生活，而且把人物的活动放到 真实的环境背景中，像沙与海、藏北人家、望长城等等，都是这样按照生活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真实面貌来选择内容，而不是按照内容的需要来安排生活。为完整、真实地纪录生活， 纪录片t l ，也少不了使用长镜头。如北方的纳努克之中捕猎海象的那个长镜头0 琶整地 纪录了纳努克的整个捕捉过程，给观众留下了很；多i 的印象。 纪实美体现在细节的感染力上。所谓细节描写指对客观对象的某些上1 ) 部或微小变化 所进行的细腻描绘。纪录片中人物性格、事件发展、典型环境、主题思想都足通过许多 有机联系的细节来表现的。离丌了细节就不存在纪录片的创作，它可以是一个无声的动 作、一句平淡的话语，一个人在一瞬问的表情，也可以是一个平静空远的嘶面。真实的细 节是纪录片的生命所在。纪实之美也体现在主题的多重含义上。纪录片是具体的，它通 过一个个具体的故事，一个个典型的场景来表现生活，于是就自然而然地带有多重美感、 带有丰富的内涵。纪录片不是生活的简单记录而是包含着人文、人情、哲思等许多内容。 创作者的思考探索、价值取向贯穿在片中的每一个元素之中，隐臧在画面之下，思想是纪 录片的灵魂。因为真实的思想、哲理总是存在于实际生活之中，与具体形象融为一体的。 如望长城把一个具有文化感和历史感的复杂主题渗透到民歌手、业余考古家、蒙族 汉子等许多活生生的人的生活中。纪录片有意识地运用记录“过程”的方法去表现现实 中事物发展复杂的自然状态。两藏的诱惑透过喜马拉雅山、雅鲁藏布江、布达拉宫， 乃至古文物遗址，不仅可以看出西藏的美丽和神奇，而且通过朝圣者“一步一个长手，磕 上千里之遥，”更能见出“西藏是一种精神，一种境界”。纪录片用丰富的自然与人文景 观，将“一片圣沽的西藏净土”以而而语高1 的形式展现给了观众。 ( 二) 创造性表现本质真实，可营造虚实相生的艺术境界 爱森斯坦曾经说过：“艺术家不应是物质奴隶而应是观念和口号的创作者”。约翰格 里尔逊也在对纪录片定义时指出纪录片就是对“现实的创造性处理”。这些都表明一部 真正有感染力的纪录片是包含创作者的情感与意图、主题与形式有机结合的整体：是基 于创作者对观众与客观事实的尊重，是一部用真实材料写成的带诗意的故事。创作主体 借客体说话，为我所用，体现出主体的审美情趣和价值耿向。从我国的审美传统看，老庄 的“大音希声，大像无形”，刘禹锡的“境生予厕外”都是讲通过具体的艺术描写引发人 的联想，在像外构成一个虚的境界反映事物表像下的本质。体现在纪录片的创造中也是 同样。沙与海中的打沙枣一段：茫茫沙漠中只有两棵老沙枣树，一天，父子俩去打沙 枣。沙枣落在沙子里，父亲用手一颗一颗把它们从沙子中捞起来，茫茫的沙漠中只有两棵 沙枣树和两个渺小的人。这是一段f 诞平常的生活场景，镜头表现也很简单，但从这实录的 生活场景中却可以使人感到一种沉重的情绪意味。阔远的沙漠，渺小的人形，隐喻管人与 自然的二元对立：手在沙子罩捞沙枣长长的镜头，象征着对生命的爱惜与渴望，纪录片化 实为虚，构成了完整的艺术形象。沙与海中还有一组采访完女青年后出现的小女孩 独自在沙丘上行走的镜头，就是一种以实出虚的处理，它可被视为女青年对童年的关好 回忆，又可视为对未来的憧憬，可视为对生命轮回不息的象征。环境与陶艺是一部从 文化学角度论述陶瓷艺术与人的社会心理和生活环境之间关系的电视纪录片。该片充分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运用了象征的方法，把影象当作抽象的符号，使视听功能分离。听觉信息( 解说) 成为独 立的叙事表意系统，视觉信息成了填补想象空问的象征性阐释。视听结 构变成了双重结构形态。画面呢，作为一种符号，它所指的不再是现实客体的指称， 而成为概念内涵的外化。纪录片开始，水、火、土三个镜头象征中国古文明。它们取意 自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物质构成元素，用来形成借代。解说词明确地提供出“古国文 明的风采 这样一个概念。 火叠长城、手象征古老文明对现代文明的影响。佛山庙宇和市井的气息使我们体会 到冲破传统的艰难，看到这些陶艺人物，又进一步弄清了传统陶艺与清未市民文化中市 俗气息和封建意识的紧密联系。失落的文明纪录片展示的是一个多元交叉的时空， 创作者充分利用现代电子技术手段，通过“画面”蒙太奇创意，营造出独特的时空氛围， 从而使电视观众在不知不觉中感觉出一种现实生活与过去时空同步的幻觉。镜头一：荒 芜的断垣残壁上的古罗马斗兽场遗址叠映出现在盛况空前、万众呐喊沸腾的奥运会竞 技场。镜头二：荒原上历尽沧桑的雅典神庙遗址，在大殿地面隐隐约约的遍地骷髅叠映 出一老一少两个古希腊人远去的背景。镜头三：潮湿的土牢里，似真似幻身着白袍的古希 腊智者苏格拉底从容地喝下毒药，躺在地上，坦然面对灵魂离开身体时恍恍惚惚远古 与现代，真实与虚幻，叠映切换，跳跃组合，多元时空在这里交叉重叠。实拍镜头、虚拟背 景，诗意化和意象化的画面融艺术和现实于一体。这正是蒙太奇以客观世界情景为基础， 通过创作者的主观因素作用后，所物化的、丰满的、真实的形象体系。而在失落的文 明这部专题纪录片里，把蒙太奇依附与主控的艺术再创造的美丽发挥到了极致。本质 真实之美、哲理思辩美和艺术形象美在此融为一体。 ( 三) 与现实紧密结合的人文主题通过个性化对象的诠释，能创造人们 认同的审美价值 人的主题足不朽的，对人的探究不仅是个哲学的命题，也是个艺术的命题。过去我国 的纪录片侧重反映时代的变迁，擅长谈古论今，却不怎么关注人自身的命运：现在，以的 现实生活为出发点，人的思想、人的行为、人的真善美、人的假丑恶正在成为记录探索 的重要内容。纪录片从它诞生之日起，就决定了它内容的平常化、平民化，创作者的视角 为平视。普通人的生存意识、生命意识和社会意识所孕育的文化在许多电视纪录片之中 成为一种境界。获国际电视节白玉兰奖的巴卡丛林中的人们从描绘热带雨林中生活 的土著人的日常生活入手，表现一家人近乎原始的生存方式。但是，就是从这种远离文明 社会的生存方式中可以使人感到这些人与生养他们的土地之问的感情，体味到人与自然 的依存关系。在影片完成了它的捕叙之后，只说了一句评价f 向话：“他们为什么不离丌这 里? 因为他们属于这片丛林。 一句话概括了生活表象的深层意蕴。文化的核心是价值 体系，是在一定价值体系支配下的人的行为模式、行为结果和系统符号。人本主义就是 要看重人和注重对人的关系的认识。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分析一下所表现的“人”的内涵，我们- 可以看出传统文化积淀和现代文明相互作用 冲突的个体特征。最后的山神中的老萨满，个人生活被仪式化，人成了隐喻的形象， 老萨满与其说是个体，不如说是承载着整个鄂伦春族文化意识的集合体。因此，主题与艺 术形象的形成，不仅需要生活内容本身的因素，而且要符合一定的美学创作规律。通过一 系列艺术元素的组合使用，使纪录片所唤起的现实比描绘的现实更为丰富。并且纪录片 对个人命运关注，可以延伸到对社会的关注，对生活环境的关注乃人类命运的关注。 中国纪录片界流行一句话：“用世界语言讲述中国的故事”。那么什么是世界语言? 我认为是共性，是跨越各民族问巨大的文化差异的人类共通的东西。对人类本质深入探 索，从人性的深度激起观众的共鸣，将会使纪录片显得更加深沉大气。 “生活的真实”与“艺术的真实”统一在纪录片中首先是指纪录片所表现的荧屏真 实与被表现的生活真实存在着一种对应关系。其真实性具有独特的内涵，不仅要求内容 的真实而且要求现象的真实，不仅要求事实的真实而且要求这种真实能通过创造性的处 理使人们从荧屏感受得到：不仅要求作品本身逻辑的真实，而且要求这一真实事件是摄 影师有可能拍摄得到的。真实性是纪录片的本质属性。但是，对于创作，真实性的把握在 于创造者的良知与真诚。作为表现手法的技巧方式，无论足纪实的或是表现的，长镜头的 或蒙太奇的，现场声的或解说词的，都只是创作者对现实的物质存在进行艺术描述时所 采用的组织类型和方法。纪录片的功能告诉我们，记录人的动物行为只是记录人类发展 过程的一部分，记录人类理想思考过程、观察体验过程、感情体验过程等，都是纪录片所 要涉及的领域。纪录片应具有较高的概括能力，不只是罗列现象，还要综合概括、揭示矛 盾、提出问题、透视本质，并用艺术感染力去打动人心，引人思考。纪录片作为一种视听 艺术，它的审美特性从根本上说，是要在生活现实中选取富有审美意义的过程来阐释生 活的含义，在生活原貌的展现和典型意义的概括之间，寻找一种内在的契合，以达到表现 作者创意的目的，再j 见生活的原生形态并使其蕴含一种超乎现实的普遍意义和永恒价 值。 1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四、对于虚拟手法的使用始终存在争论 比尔尼柯斯在纪录片的人声中以纪录片中的人声为参照将纪录片的发展分成 四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