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贸易学专业论文）中国与俄罗斯贸易体制改革的路径和绩效比较研究.pdf

中国与俄罗斯贸易体制改革的路径 和绩效比较研究 摘要 全球化的浪潮席卷整个世界，各个国家都将要面对一个巨大的世界市场。对 外贸易对于一个国家的经济来说，所占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一国对外贸易体制是 否有利于本国对外贸易的发展将成为影响本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因此，对外 贸易体制改革将成为各国经济发展的头等大事。 中国自1 9 7 9 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实行改革开放政策，采取渐进式的改 革方式，对外贸易逐步发展。特别是2 0 0 1 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中国的对 外贸易突飞猛进，已经成为世界上举足轻重的贸易大国，中国对外贸易体制改革 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俄罗斯自1 9 9 1 年经济转轨，采用激进式的“休克疗法”， 建立以私有化为基础的市场经济。但是由于对本国落后产业和薄弱行业缺乏保 护，以及对外贸易相关立法的缺失，使得俄罗斯对外贸易一直匍匐不前。随着 2 0 0 0 年酱金就任俄罗斯总统，俄罗斯加强国家对经济的管理，加强对外贸易体 制改革完善对外贸易立法。俄罗斯对外贸易快速增长。了解和研究中俄贸易体 制的改革和后形成的外贸体制、外贸政策及其特点，对于中国对外贸易体制进一 步改革的深入，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 本文旨在对中国与俄罗斯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路径和绩效的异同，以及渐进 式与激进式改革对两国经济和对外贸易造成的影响进行研究并且从中发现对中 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方向和所要解决的问题的启示。 关键词：外贸体制改革，渐进式改革，“休克疗法” i i a b s t r a c t t h ew a v e so fg i o b a l i z a t i o nh a v ei n f l u e n c e dc o u n t r i e sa l lo v e rt h ew o r l d t h e r eh a s b e e nah u g ew o r l dm a r k e tt h a te v e r yc o u n t r ym u s tf a c e f o r e i g nt r a d ep l a y sm o r e i m p o r t a n tr o l ei nt h ee c o n o m yo fac o u n t r yt h a ne v e rb e f o r e ni si m p o r t a n tf o ra c o u n t r yt of i n do u tw h e t h e rt h et r a d ei n s t i t u t i o no ft h ec o u n t r yp r o m o t e si t sf o r e i g n t r a d e r e f o r m i n go ft h ef o r e i g nt r a d ei n s t i t u t i o nw i l lb et h em o s ti m p o r t a n ti s s u ef o r m a n yc o u n t r i e s t h e o p e n i n g u pp o l i c yw a sc a r r i e do nf i o m1 9 7 9i nc h i n a f o r e i g nt r a d eo fc h i n a w a sd e v e l o p e dg r a d u a l l y e s p e c i a l l y , w i t ht h ea c c e s s i o no fw t o ，c h i n a sf o r e i g n t r a d eg r e wr a p i d l y n o w a d a y s ，c h i n ah a sp l a y e das i g n i f i c a n tr o l ei nt h et r a d eo ft h e w o r l d r u s s i ab e g a ni t se c o n o m yt r a n s i t i o ni n1 9 9 2 。b u tt h e “s h o c kt h e r a p y d i dn o t b r i n gp r o s p e r i t yt or u s s i ab u tc r i s i sa n dp o v e r t y t h ef o r e i g nt r a d eo fr u s s i ad i d n t g r o ws m o o t h l yu n t i lp u t i na s s u m e dt h er e i n so fg o v e r n m e n t w i t ht h er e g u l a t i o no f t h eg o v e r n m e n t ，t h ef o r e i g nt r a d eo fr u s s i ah a das t a b l eg r o w t hr a t er e c e n t l y t h i sp a p e ra i m st oc o m p a r i n gt h ed i f f e r e n t i a t i o no ft h et r a d er e f o r m i n gb e t w e e n c h i n aa n dr u s s i ai np a t h sa n de f f e c t s ，t r y i n gt of i n do u tt h es u i t a b l ew a yf o r t h ef u t u r e r e f o r m i n go ft r a d ei n s t i t u t i o ni nc h i n a k e y w o r d s ：t r a d ei n s t i t u t i o nr e f o r m ，g r a d u a lr e f o r m ，“s h o c kt h e r a p y ” i i i 致谢 笔者能够顺利完成硕士学位论文的撰写工作要感谢导师黄晓玲教授。在两年 的硕士研究生学习期间，黄老师渊博的专业知识和严谨的治学态度对我起到很好 的鞭策作用。在本次论文的撰写过程中，黄老师从论文选题、研究方式、资料收 集，到文章结构、措辞都提供了大量指导性意见和建议。这不但启发了思维让我 写出更出色的文章，也促使我改正了自己在学术上的缺点与不足之处。在此致以 最诚挚的谢意。 同时，本文还借鉴了许多专家学者的著作以及数据，很多同学也在本文的写 作中提供了许多参考性建议，在此作者对以上老师和同学的真诚付出和帮助表示 由衷的感谢。 ( 一) 选题背景 一、导论 随着世界经济的发展，各个国家的经济贸易交流日趋频繁，对外贸易对国民 经济的影响越来越大，在国民经济中所占份额越来越重。因此，对外贸易的发展 对一国国民经济的发展所产生的影响也就越来越大。如何更好的发展本国的对外 贸易，如何能够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取得一席之地成为了各国经济发展问题的焦 点。但是，各国的经济制度，特别是对外贸易体制并不相同，有的鼓励对外贸易， 而有的对对外贸易的发展存在阻碍。不适应本国对外贸易发展的贸易体制就必须 进行改革。而且，随着世界贸易组织的成立与发展，全球对外贸易有了一定的规 则和秩序。在世界贸易组织的框架内发展对外贸易，将成为各国在对外经济交流 方面的一条捷径。但是，世界贸易组织在对外贸易体制方面有自己的规定和要求， 各成员国必须遵守相关规则和要求。一国如果希望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促进本国经 济的发展，就必须按照世界贸易组织的规则和要求对本国对外贸易体制进行改 革。因此，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研究将成为指导一国对外贸易发展的焦点议题。 中国和俄罗斯是世界上有影响的大国，也是最重要的转型国家，在改革前具 有相似的经济体制。中俄两国的对外贸易体制改摹，并不是简单的贸易自由化， 而是由计划经济对外贸易体匍| 向市场经济自由贸易体制转型。而且，在改革的方 式上，中俄两国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俄罗斯采取的是激进式的一步到位的改 革方式：迅速的彻底的自由化私有化改革，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市场经济体制。 而中国则是根据本国国情，采取温和的渐进式的改革方式：在保留计划经济体制 的情况下建立市场经济体制并且不断发展壮大，在一段时间内允许“双轨制”、“双 重价格”的存在，最终以市场经济体制代替及计划经济体制。中俄两国不同的对 外贸易体制改革路径也导致了改革绩效的巨大著距。因此，有必要进行中俄两国 的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路径和绩效差异的研究。l 比，我选择中国与俄罗斯对外 贸易体制改革的路径和绩效比较研究作为我的毕、l k 论文选题。 ( - - ) 文献综述 关于制度0 制度变迁，中外学者都有许多相关的著述与研究成果。2 0 世纪 5 0 年代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刘易斯对于制度对经济的作用有这样的论述：“制度对 经济增长的促迸作用取决于制度把努力与报酬联系起来的程度：取决于它们允许 专业分工和进行贸易的范围；取决于准许找出并抓住经济机会的自由。人们 一旦有可能抓住经济机会，便会出现增长，如果经济增长，制度就要适应形势， 以便保护积极性和促进贸易”( 阿瑟刘易斯1 9 9 6 ) 。即有效的制度能使人们的努 力与获得的收益相适应，能促进生产的专业化和贸易的发展，从而促进经济增长。 随着经济增长，制度又会进行相应调整，进一步促进贸易的发展。1 2 0 世纪7 0 年代美国新经济史学家道格拉斯诺斯明确提出了制度创新决定 经济增长的理论机s f j ( 道格拉斯诺斯1 9 8 9 ) 。他认为，“有效率的经济组织是经 济增长的关键。所谓有效率的经济组织是指所有权结构清晰的组织。而一国或一 地区之所以能够创立有效率的经济组织是基于经济人的理性选择，因为新制度的 创建需要成本，只有在预期收益大于预期成本的前提下，行为主体才会努力去创 建新的制度。而一国或一地区一旦创立了有效率的经济组织就会对个人的经济活 动产生激励作用，从而促进经济的发展。”2 诺斯通过对欧洲一千余年的经济史的 考察证实，西欧的兴起正是因为其率先具备了有效率的经济组织。 道格拉斯诺斯在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实绩中，向人们提出这样的问 题，同样是从不发达状态向发达状态过渡，为什么有的国家很快走上了经济高速 增长的道路，而有的国家却长期陷于落后的深渊难以自拔呢? 同样的制度变革， 为什么有的国家能促进经济的发展而有的国家却导致了动乱和衰退? 他列制度 变迁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进一步论述：“与不发达的经济发展状况相对应的是不发 达的制度结构，而一种制度变革能否导致经济的长期有效发展取决于它能否带来 政治组织和经济组织等之间的报酬相互递增，以及与此相应的制度变迁的轨迹。 这说明制度变迂的路径一旦形成后，对今后的制度变迁有深刻的影响。”3 中国和俄秒断是世界上最重要的转型经济国家，两国的经济转型具有很强的 代表性，但是曲囤的经济转型却有着巨大的差异。中国采取渐进式的改革方式， 1 阿瑟刘易斯纤，卉增长理论，1 9 9 6 。 鼍酋格拉斯诺撕。拶价斯托马斯西方世界的兴起，1 9 8 9 。 3 1 ) o u g l a sn o r t h ：n s t i t l l i o n s , 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c h a n g ea n de c o u o m i cp e r f o r m a n c e ，c a m b r i d g ei j n i v e r s i t yp r e s s ，1 9 9 0 2 而俄罗斯则是激进式的“休克疗法”。研究中俄两国制度变迁差异对于制度对经济 增长的影响有着重要的意义。对于中俄两国改革差异的比较，程恩富、李新和朱 富强在经济改革思维东欧俄罗斯经济学中从理论上这样表述：“休克疗 法的着眼点是经济转轨的终点。其中心思想就是创造条件，使追逐个人利益的 经济代理人的活动保障其经济绩效。这种条件是同市场经济的理想模式结合在一 起的。这一任务，决定了经济转轨寿险必须是财政稳定和产权的重新配置( 私有 化) ，也就是要建立合理经济行为的宏观经济和制度环境( 首先是法制) ，另一方 面，通过经济关系的自由化来迅速扩大经济代理人的权利。”4 “渐进改革理论强调，经济转轨是一个相对长期的过程，从丽与休克疗法 所强调的过度和终点相对立。转轨首先是总供给和总需求的结构的变化，强调过 程的资源和资本含量高的性质及其长期性。相应的，渐进改革战略强调生产的稳 定，因为只有在稳定的产出条件下才能保证维持消费和投资水平及其一定的结 构。为居民适应向市场经济转轨创造条件所必须的源源不断的资源。茄 中国的“渐进式”改革路径，黄晓玲在中国对外贸易概论中这样总结：。由 于中国对外贸易体制改革与一般发展中国家贸易体制改革步骤及措施组合有别 于一般发展国家的改革步骤。我国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起点是中央集权计划经济 体制下的对外贸易保护体制。在向市场化的转轨过程中，就贸易措施而言，先逐 步松弛对外贸易计划，代之以许可证、配额及其他行政控制手段。与计划相比， 数量控制手段使许多市场经济国家都采用的贸易干预措施。之后，随着国内市场 化改革的深入，市场扭曲的程度逐步减少，对外贸易数量控制也随之减少，对外 贸易制度朝着中性演化 6 对于俄罗斯激进式“休克疗法”的效果，孙玉琴在中国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 效应提到：“对于转轨国家，他们认为经济转轨只有一次性跨越才能实现成本 最小化，一个人不能分两次跨越深渊，这一理论的实践即前苏联、东欧国家的 休克疗法式的激进改革模式，然而这一模式并未时前苏联及东欧各国的市场经 济体系迅速建立起来，希图通过市场机制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从而实现经济繁荣与 发展的局面迟迟未能出现”， 4 程恩富、李新和朱富强，经济改革出维东欧俄罗斯经济学，2 0 0 2 。 5 同脚注4 。 黄晓玲， 中国对外贸易概论。2 0 0 3 。 1 孙毛琴；中国对外贸易体制改茚的妓j 丑，对外纾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 3 对于中俄两国贸易体制改革研究的意义，赵传军在中俄外贸体制改革比较 一文中这样指出：“中围已于2 0 0 1 年成为w t o 讵式成员国，俄罗斯闩i i 仍在 w t o 之外，然而俄罗斯是中国的重要贸易伙伴，2 0 0 2 年中俄贸易额已达到近1 2 0 亿美元。因此，了解和研究中俄贸易体制的改革和改革后形成的外贸体制、外贸 政策及其特点，对于发展中俄贸易和确定与俄罗斯进行入世谈判的立场与要求 等，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8 5 赵传军，尹艘群贸缮确谨事燃俄罗斯中亚东欧市场2 0 0 , f 镑1 1 期。 4 二、中国与俄罗斯原有贸易体制概况回顾 1 9 5 6 年中国在完成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改造后就确立了i lj l ! i 府职能部门领 导，国营外贸公司集中经营的对外贸易经营体制，对外贸易领域的生产自疗所有 制是完全的公有制。中共中央1 9 5 8 年8 月关于对外贸易必须统一对外的决定 中明确规定：“出对外贸易部所属总公司和口岸分公司外，任何地方、任何机构 不允许做进出口买卖”。 在改革开放前，中国的对外贸易体制受到苏联对外贸易垄断的影晌，以及 当时的国内外形势，当时中国实行的是对外贸易统制政策：1 对外贸易国家垄断 经营。全国进出口贸易活动完全由十几家国营专业进出口公司分商品大类垄断经 营，其他任何机构都不得经营进出口业务。2 扁度集中的计划管理。对外贸易活 动的所有环节包括收购、出口、进口、调拨、外汇收支等都纳入指令性计划管理 范畴，并严格按计划执行，由此发生的全部盈利或者亏损也全部由国家财政平衡。 计划成为调度对外贸易活动的唯一手段，价格、汇率等等经济手段不起任何作 用，只是作为时候核算的工具，人民币汇率长期被以官方汇率形势固定在低水平， 不能起到调节作用。同时，中国实行的是贸易保护政策，使用关税壁垒和非关税 壁垒并重豹贸易保护手段。平均关税水平一直维持在高水平上，非关税壁垒方面 是一强有力的直接行政干预为特征的。管理方法简单，管理措施严格。 前苏联解体之前，俄罗斯实行的是苏联时期的计划型、封闭璎的对外贸易体 制，当时的对外贸易额只占社会总产值的1 0 左右，对外贸易对象主要是经互会 国家，国家对对外贸易实行绝对垄断，进出口业务由对外贸易部所属的进出口公 司独家经营，对外贸易活动严格按计划执行。国内价格与国际价格完全脱钩，实 行双重汇率，对外贸易汇率低于非贸易汇率，货币不能兑换，对外贸易盈亏统一 由财政包干。关税分为最低关税和最高关税，对与原苏联有最惠嘲待遇关系的国 家，只征收l 1 0 的最低进口关税，对没有这种关系的国家平均征收1 5 的最 高关税。 中俄两国的对外贸易体制在改革之前均属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其主 要特点是进出口由国家计划严格控制，由国有贸易公司垄断经箭生产企业没有 5 迸f 口权。同时，汇率以官厅汇率的形式固定在低水平上，货币汇率严重高估， 礼：率也只被用作记账核算的1 具，而不能起到调节进出口的作用。对外贸易供货 价格同国际价格严重脱钩，小能正确反映商品的价值和市场的供求关系。外贸上 的盘亏统一由外贸度核算，i h 国家财政承担。 这种高度垄断的外贸体制，使产销严重脱节，生产外销商品的企业不同国际 市场发生联系，感受不到国际市场的竞争压力，而是用进口商品的企业，对进口 商品不必自付外汇，不会爱护进口的机器设备，损失浪费严重。同时，为了使出 口商品打开销路，国家采取出口补贴的办法，而这种做法不仅是国家背上沉重的 包袱，而且会使产品质量长期上不去。缺乏国际竞争能力。另外，高度集中的外 贸管理体制式管理机构越搞越庞大，其结果造成管理机构臃肿，官僚主义严重。 6 三、中国与俄罗斯贸易体制改革路径比较 在h a r r ygb r o a d m a n 的世界银行报告中，将外贸体制改革分为“国境上” 和“国境内”。国境上的外贸体制改革包括关税和非关税体制等的改革。而国境 内的改革则“包括较强国内企业竞争和市场灵活度，加强基本的市场经济制度和 激励机制建设。改善政府管理，发展贸易便利化机制规范服务业和吸引外资。” 9 对于对外贸易体制改革来说，国境线上的关税和非关税措施的改革相对容易， 所需时间也较短，而国境内贸易体制的改革则相对困难，所需时间也较长。但是 它对对外贸易乃至整含经济体制的影响却非常重要。 外贸体制改革的路径，“国际上一般认为：第一步应将配额、外汇控制等非 关税手段关税化；第二步再将关税水平降低，进而实现贸易自由化。”1 。这是对 于市场经济国家进行的贸易自由化改革而言的。中国和俄罗斯的外贸体制改革的 任务要复杂得多。由于两国同属于转型经济国家，中俄两国对外贸易体制改革还 包含着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任务。 虽然中俄两国都是中央计划经济的对外贸易体制向自由开放的对外贸易体 制转变，但是两国的外贸体制改革的路径却大不相同。这与两国经济体制改革的 大环境和总方向的差异是密不可分的。中国1 9 7 8 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实行 改革开放政策，由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进行转变，中国以“摸着石头过 河”的理念为指导，采取了以“增萤改革”、“双轨制过渡”、“边际改迸、“试验推 广”等为特征的渐进式改革。 而俄罗斯采用的是带有强烈自由主义色彩的一步到位的“休克疗法”，以大规 模的私有化和自由化为主要特征。1 9 9 1 年1 0 月2 8 日，叶利钦在俄罗斯联邦第 五次人代会上提出了俄罗斯经济改革方案，在在很短的时间内，一次性全面放开 价格，实行紧缩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实现对外贸易自由化，实行卢布的内部 可兑换，以行政手段强制推行大规模的私有化。 中俄两国经济体制改革的不同指导思慰体现在两国对外贸易体制改革上，就 形成了两国不同的对外贸易体制的改革路i ，。 9 h a r r y g b t o a d m a n ：f r o m d i s i n t e g r a t i o n r e i n t e g r a t i o n ，l h e w o r l d b a n k 。2 0 0 5 黄晓玲中国对外贸易概论，2 0 0 3 。 7 ( 一) 贸易主体 中国对于国有外贸企业的改革是一步一步进行的，因而在2 0 世纪9 0 年代中 期以前国有大贸仍是对外贸易的主力军，尤其在与西方国家的贸易中，国有大贸 易公司占有主要份额，只是在有些省市的边境贸易中，民营贸易公司才占主导地 位。到目前为止，中国的对外贸易主体主要有四种基本类型，即大贸、地贸、民 贸和三资企业的进出口贸易。前两种都属于国有制，后两种基本上是私有制。我 国对外资在中国设立独资或合资的经营进出口代理业务的贸易公司限制非常严 格，一直到9 0 年代末期才有所松动。对外资企业和很多大中型国有企业设立外 贸公司，其业务限制在自营范围内。对私营企业申请进出日贸易代理权的限制也 比较严格。 9 0 年代初期以后，由于国有外贸垄断的局面被打破，特别是一些国家专业 贸易总公司在各省的分公司与总公司及中央财政脱钩，然后又进一步与地方财政 脱钩，从而使这些地方性的国有贸易公司经营陷入了困境。这些公司绝大多数拖 欠着银行的巨额债务，同时又很难获得银行的重新贷款，目前正处于艰难的挣扎 之中。但迄今为止，中国的各大国有专业进出口总公司仍然承担着很大一部分进 出口业务，在各自行业的进出日中仍然居于较为有利的地位。由于在整个改革过 程中，国有贸易公司具有进出口代理权，国家又将配额指标主要分配给这些国有 公司，从丽使国有贸易公司在中国的对外贸易中起着重要作用，也使国家能对进 出口贸易进行较为有效的调节。 俄罗斯在转轨之初，国有大贸易公司很快就按私有化、市场化的原则进行较 为彻底的转型，绝大多数国有贸易公司变成了股份制形式和私有制形式的外贸企 业。此外，原来一些大型工商企业都建立了自己的贸易公司，由私人资本和外资 建立的外贸公司迅速发展。1 9 9 1 年1 1 月，俄总统颁布了对外经济活动自由化 法令，规定在俄境内的一切企业及其联合公司，不论其所有制形式如何，均可 不经专i 】注册就从事对外经济活动；允许在俄境内授权进行外汇业务的银行，对 一切法人和公民开设账户。该年1 2 月，俄政府发布第9 0 号和第9 1 号命令，规 定自1 9 9 2 年1 月1 日起，所有企业不仅可以从事边境贸易。而目- 叮以直接与西 方国家进行贸易，一切现行的贸易方式均可采用。由于急剧放) r 贸易经营权带来 经济失杉。1 9 9 3 年以后开始管制外贸公司的注册，并在俄罗斯制定的9 1 9 9 3 1 9 9 5 8 年发展、改革和稳定俄罗斯经济中期纲领中提出，要压缩和不再增加外贸组织。 所以。在俄对外贸易中，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外贸公司起主导作用。 中俄两国对外贸易经营置体的方面的改革有很大的区别。中国的经济改革走 的是“渐进式”的改革道路，所以在对外贸易经营主体方面的改革，也是一步一步 的进行的。1 9 7 9 年开始的对外开放首先是从下放外贸经营权开始，将由中央计 划经济体制下中央政府垄断大的外贸经营下放到地方政府，形成分散化经营。由 各地方政府成立地方贸易公司进行对外贸易。同时，8 0 年代中后期，逐步开放 港口城市和建立经济特区，向民营和外资企业逐步放开外贸经营权，形成现在的 国贸、地贸、民贸和外贸共存的对外贸易经营现状。虽然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对 外贸易经营主体已经多样化，打破了国家垄断，但是，中国在一段时间内仍然保 留了对外贸易经营权的许可、审批制度，对对外贸易的经营有一定的限制，与国 际贸易体制相冲突。直到2 0 0 4 年中国修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贸易法，于 2 0 0 4 年7 月1 日起正式实施。自2 0 0 4 年7 月1 日起，取消对所有外贸经营主体 外贸经营权的审批，改为备案登记制，个人履行法定程序后也可从事外贸经营。 自此，中国境内所有的企业或者个人都将具有从事外贸经营的权力，外贸经营全 面放开。而俄罗斯的对外贸易的经营权问题却没有这些问题。俄罗斯的对外贸易 经营主体方面对俄改革秉承了俄罗斯9 0 年代初经济体制转轨的自由化私有化的 思路，国有外贸公司彻底的私有化，对外贸易的经营彻底的自由化。1 9 9 2 年俄 罗斯彻底下放外贸经营权，实行了外贸经营的依法登记制度。俄罗斯对外贸易的 自由化打破了原有国有外贸公司对对外贸易的垄断，使得原有外贸体制逐步瓦 解。 ( - - ) 进出口管理 1 关税 1 9 7 9 年1 9 9 1 年，中国的关税政策由过去的“全面保护”开始向“有区别的保 护”转变。1 9 8 5 年中国对关税制度进行改革，制定了进出口关税条例和；句 关迸出口税则。制定进出口税则的基本原则是：国内建设和人民生活所需， m 国内不能生产或者供应不足的商品，以及国内生产所需的原材料和零部件，予l + i 免税或者低税；对国内能够生产的非国计民生必须的商品，制定较高的关税；j 9 国内已能生产供应，需要保护的商品，制定止高的关税。这一时期，中国关税政 策是“贯彻对外开放，鼓励出口创汇合扩大必须品进口，保护和促进民族经济的 发展。”此时的中国的关税制度，还没有摆脱消极保护的特征。对幼稚产业和民 族经济起到了一定的保护效果，但是也使得受到保护的一些行业效率低下，无法 参与国际竞争。 自1 9 9 2 年起，中国对进口关税税率进行了多次调整，是进口关税水平大为 降低。1 9 9 2 年1 2 月3 1 日，中国降低了3 3 7 1 个税目的进口关税，降税幅度为7 6 ， 算术平均关税水平降为3 9 9 。1 9 9 3 年1 2 月3 1 日，中国降低了2 8 8 8 个税目的 进口关税，降税幅度为8 8 ，算术平均关税水平为3 6 4 。1 9 9 6 年4 月1 日， 中国降低了4 9 9 7 个税目的进口关税降税幅度为3 6 ，算术平均关税水平降为 2 3 。1 9 9 7 年7 月1 日，中国降低了4 8 7 4 个税目的进口关税，降税幅度为2 6 ， 算术平均关税水平降为1 7 。2 0 0 1 年1 月1 同，中国降低了3 6 4 2 个税目的进口 关税，降税幅度为6 6 ，算术平均关税水平降为1 5 3 。2 0 0 3 年，中国的平均 关税进一步下降到1 1 。按照中国加入世界贸易议定书中所作的承诺，我国将继 续分布降低关税税率。根据协议，中国承诺到2 0 0 8 年过渡期结束时，关税总水 平将降到1 0 1 7 。 在关税制度方面，中国从1 9 9 2 年1 月1 日起，实施新的进出口税则，采用 国际上通行的商品名称及编码协调制度，以商品名称及编码协调制度的 商品分类目录作为中国海关税则、国际贸易统计等方面统一使用的商品目录，适 应了中国进一步改革开放的需要。 在关税领域，俄罗斯在改革初期对主要原材料出口征收关税，但对绝大多数 机械产品出口不征收关税。1 9 9 3 年1 0 月3 0 日，俄政府对出口关税税率做了统 一规定，总的倾向是降低或取消出口税。从1 9 9 6 年7 月1 日起，俄罗斯完全取 消了出口关税。1 9 9 8 年金融危机后，俄对某峰商品重新开征出口税。2 0 0 0 年3 月对石油及石油产品实行新的出口关税。在进口关税方面，在外贸和价格自由化 初期，曾一度对绝大多数进口商品免征关税。从1 9 9 2 年6 月起，对部分商品重 新开征进口税；从1 9 9 3 年2 月起，对某些向品开征增值税，对一些特定商品征 收消费税，以遏制进口过猛的势头。从1 9 9 3 乍4 月起对国际协调税目所规定的 9 4 类商品分别规定四种进口关税税率：第仲是优惠税率( 适用于与俄签订双 边贸易阱定的国家) ，税率为7 5 ；第二种是基础税率( 适用于与俄签订最惠国 待遇协定的国家) ，一般商品税军为5 1 5 ，最高为1 5 0 ；第三种为普通税率 ( 适用j ：没有与饿签订最惠国待遇协定的国家) ，税率为1 2 0 ：第四种免征进口 税，适h j 于4 7 个最不发达国家。 1 9 9 5 年俄政府颁布进口关税i f 常化原则，规定最高进口关税为3 0 ，最 低为5 。从1 9 9 6 年起，俄开始逐步减让关税，减少纳税商品范围。从2 0 0 0 年 8 月8p i 起，俄经济和贸易部向政府提出了税改方案将大多数进口商品( 1 万 多种) 的原七种进门税率调整为5 ，1 0 ，1 5 和2 0 四种。从2 0 0 1 年1 月1 日 起，俄罗斯开始实行新的关税税则，平均进口关税降为1 1 。 中俄两国关税制度的改革有着相似之处也有着明显的区别。相似之处在于，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国际化进程的加快，两国都在不断削减和降低关税税率，减少 商品进出口障碍，为对外贸易的发展创造良好的条件。区别在于中国的关税是先 升后降，而俄罗斯首先取消了关税，然后重新设置，最后不断下降。改革之初， 中国采取了贸易保护政策，实行选择性高关税，对国内幼稚产业和民族经济进行 保护。该时期中国的关税政策虽然不符合自由贸易的原则，但是对国内幼稚产业 的发展和壮大起到了良好的保护作用，对于宏观经济起到了很好的稳定作用。而 反观俄罗斯改革之初，由于自由主义经济理论对俄罗斯改革起指导作用，对外贸 易的自由化首当其冲。取消关税，实行零关税政策使得进口商品长驱直入，外汇 大量外流。丽俄罗斯本国长期计划经济体制下生产的产品相对于国外产品毫无竞 争力，存弓进口产品的竞争处于下风，许多企业在竞争中失败，使得国内经济形 式每况愈下。取消关税还使得国家财政收入下降，财政吃紧，饿罗斯不得不于 1 9 9 2 年恢复关税，一方面增加财政收入，另一方面保护国内产业，维持经济稳 定。可见，转轨经济国家在进行贸易体制改革的时候，在国内经济状况和产业发 展程度坷i r 备实行自由贸易，国内产品不具备国际竞争力的情况下，盲目的贸易 自由化ji 能适得其反。 2 非关税措施 8 0 印代开始，随着计划的削减，中国逐步开始采用珊关税措施，如许可证、 配额、制j l 经营等措施，这些措施从无到有，从少到多。因此，改革开放以后， 我国非工f l 保护是呈上升趋势的。1 9 9 2 年以后，随着进l1 体制改革步伐加快。 许可证、配额管理范围逐步减小，到1 9 9 7 年，受酣额，许可证控制的进口商。钻， 大约只占进口税目的5 。 到2 0 0 0 年，进口许可证管理商品从1 9 9 2 年的5 3 种减少到3 5 种，除扣许1 1 r 证管理商品从1 9 9 2 年的1 3 8 种，减少到2 0 0 0 年的5 0 种，同时在出口配额管理 中逐步引进市场化分配机制。加入世贸组织后，按照如实所作的承诺，我国将分 阶段大幅度削减配额、许可证等非关税贸易限制。 俄罗斯于1 9 9 2 年6 月到8 月三次放宽出口商品限额和许可证的商品清单。 但在1 9 9 2 年下半年对1 3 种重要战略物资实行“特别出口商”制度，到1 9 9 5 年才 取消。从1 9 9 4 年7 月l o 日起，俄对军火和军民两用产品出口实行出口许可证制 度；对石油、石油制品、天然气、化肥等1 5 大类出口商品合同实行登记制：对 涉及环保、国家安全和限制出口的商品按国际标准进行调控。1 9 9 8 年金融危机 后，对某些商品，如原料和未加工的皮革出口实行出口许可证制度。 在转轨初期，俄进口商品绝大部分不需限额，只有极少数商品进口需经审批， 对某些特殊商品的进口如食品、药品、民用化工产品及电子、电器商品等，实 行进口产品质量证书制度。1 9 9 5 年以后，由于俄商品市场进口比重过大，尤其 是进口食品比重达5 0 上，俄加强了对进口商品的调控，制定了进口限额措施 ( 如对食品和从欧盟进口的地毯等) ，对部分商品实行进口许可证制度( 如酒类、 烟草及从独联体以外进口的彩电等) ，加强安全检查，严格执行卫生检疫标准。 1 9 9 6 年俄制定了关予畜产品进口和使用制度，从1 9 9 8 年2 月1 日起对迸人 俄罗斯的6 0 类商品报关价格实行从严审价制度。 中国和俄罗斯经济改革之前，经济体制都是计划经济体制，对外贸易有国家 垄断经营，计划管理。因此，并不依赖诸如许可证、配额等非关税措旋对对外贸 易进行调节。进行经济体制改革之后，中俄两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对 对外贸易的管理和调节不能再进行计划管理。所以，关税与非关税措施成为了两 国管理对外贸易的主要 具。然而，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深入，贸易自由化成为 了各国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方向。非关税措施的关税化、减少和消除成为了贸易 自由化的重要体现。因此，中俄两国的非关税措施都经历了一个从无到有，先列 后降的过程。 1 2 ( 三) 外汇管理体制 与俄罗斯以及许多东欧国家相比中国的经济改革走的是渐进式的改革道 路。从传统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存在一个较长的过渡期，而价格的 “双轨制”，双重价格( 即计划内价格和计划外价合法并存) 是过渡期的重要标志。 作为一种特殊价格的人民币汇率也经历了从单一汇率变为双重汇率再变为单一 汇率的改革过程。 1 9 8 5 年，中国扩大外汇留成比例，发展外汇调剂中心，由此形成双轨制汇 率企业的出口收汇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必须按较低的官方汇率上缴国家，余 下部分可按调剂市场汇率售出或可自行根据市场供求信号进口盈利商品。这是人 民币汇率由单一汇率向双重汇率的转变。 1 9 9 4 年，双重汇率制度与外汇留成制度被单、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和 外汇结算制度所取代。同时，国家取消官方汇率，形成由市场供求决定的单汇 率。中国外汇管理制度从双重汇率制转变为单一汇率。这一过程不是简单的重复， 雨是由计划经济的官方汇率向市场经济单一汇率的质的转变。同时，避免了因短 期内放开汇率导致本币急剧贬值，引出国民经济的强烈动荡。孙玉琴在中国对 外贸易体制改革的效应贸易制度创新与贸易增长、经济增长研究一书中这 样评价：“到1 9 9 4 年1 月1 日，人民币汇率实现了官方法定汇价与外汇调剂价格 的并轨，外汇留成制度随之终结，我国外汇市场的运行机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 市场机制取代了计划管理机制，成为了人民币汇率形成和外汇资源配置的主导力 量，与我国市场经济体制以市场为资源配置的基础性手段的要求相适应，有利于 统一政策，形成平等竞争的外部环境，推动了外向型经济的发展，同时，也更加 符合国际贸易规范，促进我国经济与国际经济的接轨”。“ 1 9 9 2 年初，俄罗斯政府议会通过俄罗斯联邦经济政策备忘录，规定在1 9 9 2 年4 月2 0 日前，从现行的多种汇率制，即：官方汇率、商业汇率、旅游汇率和 黑市汇率等，过渡到双重汇率制，即在经常项目下实行统一浮动汇率制，在资本 项目下实行个别固定汇率制。将来随着经济的稳定和外汇储备的充足，再进一步 过渡到实行统一固定汇率制。在此之前，将一直实行浮动汇率制。1 9 9 2 年7 月1 日起，俄罗斯开始实行经常项目下的统浮动舡率制，卢布正式实现了国内可兑 孙玉琴：中国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效应对外经济贸易人学出版社，2 0 0 5 年。 1 3 换。然而卢布兑换的放开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顺利，相反由，经济衰退和外汇储备 枯竭，卢布兑美元汇率大幅下跌。从放开汇率时规定的1 美元兑换1 2 5 卢布到 1 9 9 4 年底下跌为3 5 5 0 卢布，两年半内卢布贬值9 6 5 ，币值仅相当于放开汇率 时的3 5 。1 9 9 5 年1 月开始，为了稳定卢布汇率，俄罗斯政府先后实施了“外汇 走廊”( 即对卢布与美元的汇率限制波幅范围) 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并取 得了一定成效。到1 9 9 8 年8 月中旬之前，卢布汇率基本保持稳定，外汇投机大 大减弱，外汇供求趋于平衡。 然而，1 9 9 8 年的“8 】7 ”金融危机又将刚刚有所恢复的俄罗斯经济再次推向崩 溃的边缘。8 月底，俄政府宣布放弃“外汇走廊”和国家调控的浮动汇率制，从9 月4 开起改行自由浮动汇率制。卢布汇率陷入了新一轮的持续贬值灾难之中，与 美元的汇率2 0 0 0 年底跌为2 8 ：1 ( 1 新卢布= 1 0 0 0 旧卢布) ，跌幅近7 8 。金融危机 的浩劫使俄罗斯政府不得不调整宏观经济政策，加强金融风险防范。在自由浮动 汇率一时难以改变的情况下，俄罗斯政府采取了加强进出口外汇管理( 如将原来 出1 2 企业必须出售的外汇收人比例由原来的5 0 提高到7 5 ) 、严格限制外汇投 机等一系列限制外汇流动的措施，卢布自由兑换的进程也因此而受阻。 进人2 1 世纪以后，随着俄罗斯政局的稳定和经济的复苏，卢布走势也逐渐 平稳。2 0 0 6 年6 月1 3 日。俄罗斯中央银行宣布，从2 0 0 6 年7 月1 日起，俄罗 斯完全取消1 9 9 8 年金融危机后紧急实施的针对卢布自由兑换的所有限制，对俄 公民放开卢布自由兑换的数量，提高允许出境携带卢布的数量( 现在俄公民可以 携带l 万美元或与之相当的卢布出境) ，允许俄公民在国外银行开设账户。6 月 2 9 曰，俄罗斯政府又通过了联邦外汇调节和外汇监督法修正案草案。该草 案取消了对资本流动的所有限制，其中包括有关俄出口商必须向指定银行出售外 汇以及对自然人向国外账户汇款超过1 5 万美元实施限制的规定等。 中国渐进式的人民币汇率改革和俄罗斯的外汇市场自由化形成了鲜明的对 比。在改革之初，中国并没有取消人民币汇率的计划管理，而是实行外汇留成制 度和双重汇率制度等过渡性措施，避免了人民币汇率的大幅度动荡，有效地维护 了国民经济的稳定。为规范化的外汇市场的建立、1 9 9 4 ：率的成功并轨奠定 了基础。这些渐进式改革的过渡措施成为了中国对外贸易摊；倒走向自由化的重要 步骤。俄罗斯激进式的自由化改革，使得俄罗斯大力实行舍融自由化政策，努力 1 4 丌放本国金融市场，而儿实行外汇自由化政策。”是，俄罗斯没有根据本国会融 体制落后，监管机制不健全的国情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对隐藏的金融危机和会 融风险疏于防范，致使1 9 9 7 年1 0 月至1 9 9 8 年8 月间接二连三发生金融危机， 造成严重后果。在中国和俄罗颠外汇体制改革的差异中，我们可以看出，在本国 金融体系和金融制度不健全，监管机制不完善的情况下，贸然实行本币自由兑换 的金融自由化政策无疑将会增加国民经济遭遇金融危机的风险。完善的会融制度 和监管体系才是金融自t l 化和防范金融危机的基础。 ( 四) 国际直接投资( f d i ) 1 吸引外资政策法规 中国吸引外国直接投资始于1 9 7 9 年，于1 9 7 9 年7 月颁布了中外合资经营 企业法。它赋予中外合资经营企业必中国法人资格，受到中国法律的保护；允 许外国投资者在合资企业中的投资比例高于5 0 ，但不能低于2 5 ；在税收方 面相当优惠，在国内市场的开放上则加以限制。1 9 8 0 年中央先后批准广东、福 建两省在对外经济活动中实行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还在深圳、珠海、汕头和厦 门设立了经济特区。1 9 8 3 年9 月，国务院公布了关于加强利用外资工作的指 示，该指示决定对外商实施放宽税收政策，提供部分国内市场，放宽对设备、 材料进口和产品出口的限制等一系列优惠政策。1 9 8 4 年以后，国家又先后开放 了沿海i 4 卟港口城市和1 3 个沿海经济开发区，对其利用外资实行优惠政策，同 时采取了扩大地方外商投资审批权限等一系列有力措施，外国直接投资在中国逐 步发展。 1 9 8 7 年以后外商对q - 国直接投资的环境尽一步改善。1 9 8 6 年4 月，六届人 大四次会议通过了外资企业法。该法表明，中国允许外国的企业和个人网中 国的公司、企业和其它绎济组织共同举办合资经营企业，电允许他们到中国柬设 立独资企业。这一法律的公布，标志着中国利用外资的水平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中国于1 9 9 0 年1 2 月颇m 了与外资企业法相配套的外资企业法实施细则。 1 9 8 6 年，中国颁布的 ；外一部重要法规是国务院关于鼓励外商投资的i 定， 从法律上明确体现了，”、i i ，导向政策，法规在对所有的外商投资企业给予优惠的基 础上，强调对产品出i ! 币、i k 和先进技术企业的特别优惠。1 9 8 8 年4 月，- f j 国又 颁布了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改变了合作经营企业基本无序的状态，对中外 合作经营企业这一利用外资的形式进行了肯定。 从1 9 9 2 年开始，中国的外资立法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呈现出新的特 点。1 9 9 3 年通过的公司法，该法第1 8 条规定，外商投资企业采用有限公司 形式的，除法律另有规定外，也应适用该法的规定。其次，1 9 9 5 年全国人大通 过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计划和2 0 1 0 年远景目标纲要，该文件指出今后 要“逐步统一内外资企业政策，实行国民待遇”。另外，外商投资的方式有新的突 破。1 9 9 5 年1 月，我国公布了关于设立外商投资股份有限公司若干问题的暂 行规定，明确规定外商可以与中国投资者共同举办外商投资股份有限公司。除 此以外，外商还以设立独资投资公司或开展b o t 等形式进行投资。 2 0 0 0 年以后，为适应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需要，中国外资法逐渐与w t o 接 轨。中国于2 0 0 0 年对中外合作经营企业法和外资企业法进行了修改， 2 0 0 1 年又对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进行了修改。2 0 0 1 年和2 0 0 2 年中国又对上 述二部法律的实施细则或实施条例进行了修改。对于一些已经不适应新的形势的 法规，例如中匡i 银行对外商投资企业贷款方法、重要生产资料和交通运输价 格管理暂行规定等，则将其废止。为了适应扩大外商投资领域的需求，还新出 台了一些重要的法规。如外资参股证券公司设立规则、外商参股基金管理公 司设立规则、利用外资改组国有企业暂行规定、外国投资者并购境内企业暂 行规定等。 俄罗斯引进外资始于1 9 9 1 年。1 9 9 1 年7 月4 日，俄罗斯颁布了俄罗斯苏 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外国投资法，以专门立法的形式对外国投资进行规范， 为俄罗斯外国投资提供了必要的法律依据。该法确定了外国投资者在俄罗斯境内 进行投资活动的法律和经济原则以及外资企业成立和经营的基本规定。该法规定 对外资实行“绝对法律保护”，对外资给予减免税等特别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