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与教育心理学专业论文）第二语言为汉语的汉字学习的遗忘进程研究.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研究通过回顾和评析有关记忆的遗忘进程研究现状，在总结前人研究工作的基 础之上，借鉴艾宾浩斯的研究方法，结合学习者自身的特点，尝试效仿艾宾浩斯的 实验程序，选取了中国人和第二语言为汉语的外国人为实验被试，选用对于学习者 而言，近似等同于无意义音节的生僻汉字为实验材料，重在探讨以汉语为第二语言 者汉字学习的遗忘进程规律，以期为汉语的第二语言教学工作提供有效的实证研究， 能够更好地指导汉语的教育教学实践。 实验结果表明： 汉语为第二语言者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总体趋势与艾宾浩斯相同但保持量 上存在差异，表现为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僻字的保持量高于拼音文字的无意义音节。 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与学习汉语时间长短无关，以汉语为第二语言的学习 者与自幼学习汉语、年龄相仿、文化程度相当的中国人相比，二者生僻字学习的遗 忘进程无显著差异。 与其他汉语材料研究结果粗略比较，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僻字的保持量较诗 歌、散文等学习材料差，但好于无意义音节。 关键词：第二语言，汉字，遗忘，遗忘进程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l i l llli lllll li l l i iiil y 19 9 9 0 5 0 r e v i e w e dt h ep r o c e s so ff o r g o t t e np r o c e s s ，c o n c l u d e dt h ep r e v i o u sr e s e a r c h e s ， l e a r n e dt h er e s e a r c hm e t h o d so fe b b i n g h a u s ，c o m b i n e dt h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l e a r n e r s ， t r i c dt of o l l o wt h ee b b i n g h a u s se x p e r i m e n t a lp r o c e d u r e ，s e l e c t e dt l l qs u b j e c t sw h ou s e t h e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a sas e c o n dl a n g u a g ea n dt h er a r e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a st h e e x p e r i m e n t a lm a t e r i a l ，t h er e s e a r c ht r i c dt os t u d y0 1 1t h ef o r g e t t i n gp r o c e s so fc h i n e s e c h a r a c t e r si nc h i n e s el e a r n i n ga sas e c o n dl a n g u a g ea n dp r o v i d e dav a l i de m p i r i c a l r e s e a r c ht og u i d et h ee d u c a t i o no fc h i n e s el a n g u a g e t h er e s u l t si n d i c a t e st h ef o l l o w i n g ： i ti sd i f f e r e n tb e t w e e nt h ef o r g e t t i n gp r o c e s so fr a r e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i n c h i n e s el e a r n i n ga sas e c o n dl a n g u a g ea n dt h ee b b i n g h a u s s ，t h er e s u l to fr a r ec h i n e s e c h a r a c t e r si sb e t t e rt h a nt h en o n s e n s es y l l a b l e s t h e r ei sn os i g n i f i c a n td i f f e r e n c ew i t h i nd i f f e r e n tl e a r n e r si ns p i t eo fh o wl o n gt o l e a ma h i n e s e c o m p a r e dw i t ht h eo t h e rc h i n e s em a t e r i a l s ，t h er a r e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si sb e t t e r t h a nn o n s e n s es y l l a b l e s ，b u tw o r s et h a nt h ep o e t r ya n dp r o s e k e y w o r d s ：c h i n e s ea sas e c o n dl a n g u a g e ，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 f o r g e t t i n g , f o r g o t t e n p r o c e s s m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v 中文文摘 中文文摘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国际交往不断增加，在国际上形成了不断升温的“汉 语热 。随之而来，以汉语为第二语言的“教 与“学 也因此日益受到重视，如何 更好地开展以汉语为第二语言的“教 、“学”工作，成为了教学者和语言工作者关 心的课题。很多国家的汉语学习者都反映，学习汉语最大的困难是学习汉字。汉字 学习的研究是第二语言教学领域的一个主要内容。汉字作为外语来学习，记忆既是 有效学习的必要条件更是首要条件。遗忘或半遗忘，是汉字学习中难以避免的现象， 因而，探究汉字学习中遗忘的特点及其产生的原因，尽可能的做到减少信息的丢失， 保证有效的学习，是心理学和第二语言教学都值得关注和重视的课题。 回顾已有将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研究，汉字学习的遗忘进程研究几乎是空白。 因此，本研究通过回顾和评析有关记忆的遗忘进程研究现状，在总结前人研究工作 的基础之上，借鉴艾宾浩斯的研究方法，先选取了第二语言为汉语的外国人作为实 验被试，选用对于学习者而言，近似等同于无意义音节的生僻汉字为实验材料，结 合学习者自身的特点，尝试效仿艾宾浩斯的实验程序，探讨以汉语为第二语言汉字 学习的遗忘进程规律，以期为汉语的第二语言教学工作提供有效的实证研究，能够 更好地指导汉语的教育教学实践。 为了使学习者少受个人先前经验的影响，并且能够在研究中有大量难度相等的实 验材料，控制刺激项目可能引起的联想，研究选择了生僻字为实验材料，尽量保证 了材料对于学习者而言，产生同等程度的联想值( 所有生僻字被试之前均未学过， 而组成生僻字的部件被试均熟知) ，因此，该研究中的实验材料对于被试来说，近似 等同于艾宾浩斯的无意义音节。研究采用组内设计，所有被试接受全部处理，不同 的被试随机安排不同的试验，经过既定的时间间隔，探求汉字学习中记忆的保持量 随着时间的不同而产生的规律性变化，可能产生的偶然误差，用数量来平衡。 在实验中，另选择年龄、学历等相当、数量相等的中国人为实验被试，同样探 讨其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并与外国人的遗忘进程、艾宾浩斯的经典曲线、汉语言 的其他材料的遗忘进程曲线等作比较。研究发现，曲线的总体趋势大致相同，都是 随着时间的发展而逐渐下降，但是程度却大不相同。相对于艾宾浩斯的经典研究和 其他汉字材料的研究结果来说，人们对于生僻字学习的保持量远好于拼音文字的无 意义音节，这对在汉字学习中有针对性地进行复习指导上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v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本实验研究可得出以下结论： ( 1 ) 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曲线呈逐渐下降的趋势。 ( 2 ) 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和艾宾浩斯的无意义音节均表现为，随着时间的推 移，二者记忆的保持量呈先快后慢并逐渐下降的趋势，但遗忘的程度有显著差异， 生僻字学习的保持量显著优于艾宾浩斯无意义音节。 ( 3 ) 诗歌、散文、生僻字、无意义音节等材料学习的保持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均 呈逐渐下降的趋势，生僻字保持的百分率总体说来，较诗歌、散文差，但好于无意 义音节。 ( 4 )以汉语为第二语言者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曲线呈逐渐下降的趋势。 ( 5 ) 不同性别的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被试，在不同的时间间隔内记忆的平均保 持量无显著差异。 ( 6 ) 不同学习年限的汉语学习者，在不同的时间间隔内记忆的平均保持量无显 著差异。 ( 7 ) 第二语言学习者生僻字学习和艾宾浩斯无意义音节学习的遗忘进程曲线， 随着间隔时间的延长，二者均呈逐渐下降的趋势，且在间隔0 3 3 小时( 约2 0 分钟) 时遗忘的最快，但程度上有显著差异，第二语言学习者生僻字学习的保持量显著优 于无意义音节。 ( 8 ) 不同性别被试不同时间间隔记忆的平均保持量无显著差异。 ( 9 ) 以汉语为第二语言的外国人与自幼学习汉语、年龄相仿、文化程度相当的中 国人相比，二者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曲线表现为，随着间隔时间的推移，二者的 遗忘趋势大体相同，间隔o 3 3 小时( 约2 0 分钟) 时，记忆的遗忘量最大，随后二 者呈现交替下降的趋势，在一个小时之内，外国学习者记忆的保持量好于中国被试， 约6 天时二者相等，随后则中国被试的记忆保持量好于外国学习者。 v l 绪论 绪论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国际交往不断增加，在国际上形成了不断升温的 “汉语热。联合国把规范汉字作为工作用的六种文字之一，汉语的应用价值大 大提升，各国对汉语人才的需求数量剧增，汉字，在日益扩大的国际交往中发挥 着重大的作用。近六、七年以来，国家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办公室( 简称“汉 办 ) 在全球各地建立大量的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截至2 0 1 0 年1 0 月，世界各 国已经建立了3 2 2 所孔子学院和3 6 9 个孔子课堂，共计6 9 1 所，分布在9 6 个国 家和( 地区) ；孔子学院设在9 1 国( 地区) 共3 2 2 所，其中，亚洲3 0 国( 地区) 8 1 所，非洲1 6 国2 1 所，欧洲3 1 国1 0 5 所，美洲1 2 国1 0 3 所，大洋洲2 国1 2 所；孔子课堂设在3 4 国共3 6 9 个( 缅甸、马里、巴哈马、突尼斯、坦桑尼亚只 有课堂，没有学院) ，其中，亚洲1 l 国3 1 个，非洲5 国5 个，欧洲1 0 国8 2 个，美洲6 国2 4 0 个，大洋洲2 国1 1 个。 随之而来，以汉语为第二语言的“教 与“学 也因此日益受到重视。如何 更好地开展以汉语为第二语言的“教 、“学 工作，成为了教学者和语言工作者 关心的课题。 很多国家的汉语学习者都反映，学习汉语最大的困难是学习汉字。外国人对 于汉字的第一印象大多是认为，汉字象一幅画，不知道该如何画出来。世界上绝 大多数国家使用的文字都是拼音文字，组成拼音文字的字母，数量一般只有几十 个，所以组成的单词的书写和阅读都比较方便。而汉字不同，它数量多，而且大 多数国家的汉语学习者之前并没有接触过汉字。在各国外语课程中，汉语通常被 列为难度最高的外语之一，达到同样水平，学习汉语需要的时间要远超过其他语 种。嘲 汉字学习的研究是第二语言教学领域的一个主要内容。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研 究，已经有了一百多年的历史。语言教学和语言学习的研究成绩斐然。新中国的 对外汉语教学也已经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但是回顾起来，与国外研究相比，我国 的研究还是比较薄弱，无论是在研究范围还是在研究方法上，都与国外差距较大。 主要表现在： ( 1 ) 实证研究少。已有研究主要以理论介绍和经验描述为主，科学的调查 。h t t p ：w w w c h i n e c a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研究和实验研究较少。总体来说，汉语学习和教学研究并没有走出理论介绍和经 验总结的模式。从研究方法自身来看，实验研究是建立变量之间因果关系的最好 途径，因此它是最有说服力的研究方法之一。而正如彭聃龄先生指出的，“语言 学习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其自变量、因变量的关系必须通过实验法和测验法 相结合来求得。实验可求得因果，测验能求得相关，两者结合才能得出可靠的结 论。”遵循这个研究规则和思路，语言学习的研究方法才可能步入正轨，加快研 究进程和科学性。 ( 2 ) 在介绍和引进国外应用语言学的研究成果的时候，如语言学研究、语 言教学研究、语言学习研究等理论与方法等，往往缺少与自身语言特点相结合的 实质性研究，多为“想当然 的应用。 ( 3 ) 研究重点应该由“教”向“学”的方向偏移，研究除了研究如何“教 好之外，还应该关注汉语言学习的性质和过程，研究学习者的学习动机、需要、 个性和能力特点、学习风格、学习策略等相关内容，研究汉语学习者“学 的过 程。 总之，汉语教学研究尽管有悠久的历史，但对外汉语教学研究仍属初级阶段， 就从研究的基本现状而言尚显薄弱，对许多问题还需深化汉语学习研究更显单 薄，成果也寥若晨星。鉴于以上三点分析，笔者认为，系统的运用实证研究方法， 在参考国内、外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与汉字自身的特点相结合，着眼于汉字的 “学”的研究对于现阶段的研究状态来说，是十分必要的。 汉字作为外语来学习，记忆既是有效学习的必要条件更是首要条件。遗忘或 半遗忘，是汉字学习中难以避免的现象，因而，探究汉字学习中遗忘的特点及其 产生的原因，尽可能的做到减少信息的丢失，保证有效的学习，是心理学和第二 语言教学都值得关注和重视的课题。回顾已有将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研究，汉字 学习的遗忘进程研究几乎是空白。本研究通过回顾和评析有关记忆的遗忘进程研 究现状，在总结前人研究工作的基础之上，尝试性地改进前人的研究范式，以鲜 为人知的生僻汉字作为实验材料，探讨针对于汉字学习的遗忘进程趋势，以期为 汉语的第二语言教学工作提供有效的实证研究，能够更好地指导汉语的教育教学 实践。 。江新著对外汉语教学的心理学探索阻 北京t 教育科学出版社，2 0 0 7 。3 2 第一章文献综述与问题提出 1 1 引言 第一章文献综述与问题提出 1 1 1 记忆和遗忘 1 1 1 1 记忆研究进展 记忆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和心理学界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近1 0 0 多年来， 记忆研究一直是心理学研究中最活跃的领域之一。 当代著名记忆心理学家e t u l v i n g ( 1 9 9 5 ) 总结了前人的研究之后，把科学的 记忆研究划分成了3 个阶段。第一阶段始于艾宾浩斯( h e b b i n g h a u s ，1 8 5 0 - 1 9 0 9 ) 以自己为主试和被试的实验研究，大约到1 9 6 0 年结束，在这个时期，研究的主 要内容是语词学习( v e r b a ll e a r n i n g ) ，一般以正常成人为实验被试，强调采用 系列的和对偶联合的语词项目做为研究的实验材料，强调实验设计，研究重在对 这些材料的学习与遗忘的精确测量。口1 毒 1 9 6 0 年到1 9 8 0 年期间，为记忆研究的信息加工阶段。该阶段主要是以信息 加工范式( i n f o r m a t i o np r o c e s s i n gp a r a d i g m ) 取代之前的对偶语词学习的实 验框架。之前的对偶联合和系列学习的实验程序逐渐被自由回忆、线索回忆、再 i 认、各种记忆判断的实验程序所取代。1 9 8 0 至今，主流为记忆研究的认知神经 科学阶段。该阶段的研究，在研究方法与技术、研究问题的选择上都进一步地拓 宽，记忆的领域在纵向和横向上都极大地拓展。启动效应和( p r i m i n g ) 记忆系 统( m e m o r ys y s t e m s ) 为主要的支配概念。 1 1 1 2 记忆研究材料 一般来说，生活中能感知到的东西都可以作为记忆实验的研究材料。考虑到 实验条件本身的限制，记忆材料一般有一下要求：【4 】 ( 1 ) 实验材料的熟悉程度上 每个被试对于实验材料的熟悉程度上应该尽量做到相等，以保证所有被试从 同一基线上开始学习。 ( 2 ) 实验材料的记分上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为了便于记分和对实验结果的数量化分析，实验材料在数量上或意义上应该 可以分成相等的单位或者以掌握材料所需的时间或次数为记分标准。 ( 3 ) 一次学习的数量上 实验材料不要太多，应该为被试在较短时间内就可以学会和掌握，否则耗时 太长可能会影响到实验效果。 鉴于上述三点要求，概括起来，记忆的实验材料可以分为言语材料和非言语 材料两大类，而言语材料又可以分为两类，即无意义材料和有意义材料。 无意义材料 言语材料指的是字母、音节、单词、句子、诗歌、散文、数字等等，其中的 字母、音节和一些条件下的数字都属于无意义材料范畴，其中，无意义音节 ( n o n s e n s es y l l a b l e s ) 的使用较多。使用无意义材料的主要目的是能够尽可能 得控制联想。 有意义材料 有意义材料可以是句子、诗歌、散文等。由于使用有意义材料会使反应变量 错综复杂，所以选择有意义材料最为实验材料时，需要的控制措施较多，因此， 以有意义材料为研究材料对记忆进行的研究，相对来说，比较复杂。 1 1 1 3 记忆实验的四面体模型 r o e d i g e r 和m e a d e ( 2 0 0 2 ) 认为，j e n k i n s 的记忆实验的四面体模型( 见图 1 - 1 - 1 - 3 ) 是一个很好的思考人类记忆实验的方法。国 。朱滢心理实验研究基础 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6 ：6 4 - 第一章文献综述与问题提出 定向任务( 指 导语、策略、 被试 测验( 自由回 忆、线索回 忆、再认) 材料( 单词、图画、段落) 图卜卜卜3 记忆实验的四面体模型r o e d i g e r & m e a d e ( 2 0 0 2 ) 记忆研究者进行记忆实验时必须在如图所示的四个维度上进行选择，缺一不 可：( 1 ) 被试的类型：( 2 ) 实验中使用的材料；( 3 ) 定向任务( o r i e n t i n gt a s k ) ( 或者被试受测查时的情景特征) ；( 4 ) 测量记忆的测验类型。 1 1 1 4 遗忘及其产生的原因 遗忘，是对之前识记了的内容不能再认或回忆或是表现为错误的再认或回忆 的现象。回 心理学家经过一系列的研究，普遍认为，产生遗忘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 面：嘲 ( 1 ) 材料的意义和作用 有意义、有作用的材料比较容易识记和保持，在一系列的记忆信息中，最容 易被遗忘的是对识记者来说没有意义、对自身作用不大的、不需要的材料。例如， 在汉语学习中，低频的生词，课文中的与上下文、情节、文章主体大意关系不大 的句子，最容易被遗忘。有研究显示，被试在学习可以保持3 0 ，无意义材料在 识记后2 0 天内可以遗忘7 0 以上。回 。叶奕乾，祝蓓里著心理学【m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9 6 1 3 3 。林汉达著学习心理学讲话【m 】世界书局，1 9 4 1 ：6 6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 2 ) 材料的性质 材料性质的不同，会直接影响到记忆的效果。一般说来，有情节的、比较形 象的材料较纯理论性的、枯燥的材料更容易记忆和恢复，遗忘的速度也比较慢。 例如，学习汉语课文的时候，小说等叙事性文章容易令学习者记忆深刻，遗忘速 度较慢，而议论文、说明文等文章则容易产生遗忘。在识记容易材料的时候，识 记的效率一开始提升得很快，之后便缓慢下来；在识记困难材料的时候，反而是 识记效率开始时提升得较慢，以后却上升得很快。识记故事的时候，最初回忆 的准确性比较低，而以后回忆的准确性则有很大的提高；而识记零散句子的时候， 最初回忆的准确性高，以后回忆的准确性则增加较少。 ( 3 ) 材料的长度 一“艾宾浩斯定律 ( e b b i n g h a u sl a w ) 表明，虽然识记材料的能力并不一定 随着材料长度的增加而成相应比例地增加，但是，识记材料的长度影响记忆的效 果，材料越长、越多，耗时越长。例如，由于课文范围的增加，记住每1 0 0 个词 的平均时间是：课文中的词的数量为1 0 0 时，识记的总时间为9 分钟，识记1 0 0 个词的时间为9 分钟；课文中的词的数量为2 0 0 时，识记总时间为2 4 分钟，识 记1 0 0 个词的时间为1 2 分钟：课文中的词的数量为5 0 0 时，死记的总时间为6 5 分钟，识记1 0 0 个词的时间为1 3 分钟；课文中的词的数量为1 0 0 0 时，死记的总 时间为1 6 5 分钟，识记1 0 0 个词的时间为1 6 5 分钟；课文中的词的数量为2 0 0 0 时，死记的总时间为3 5 0 分钟，识记1 0 0 个词的时间为1 7 5 分钟；课文中的词 的数量为5 0 0 0 时，死记的总时间为1 6 2 5 分钟，识记1 0 0 个词的时间为3 2 5 分 钟；课文中的词的数量为1 0 0 0 0 时，死记的总时间为4 2 0 0 分钟，识记1 0 0 个词 的时间为4 2 分钟。 可见，第二语言的教学中，课文篇幅应该都要有一定的控制 就是考虑到了这个原因。 ( 4 ) 材料的系列位置 材料的系列位置不同，对于系列材料的遗忘也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开始 部分的材料最容易被记住，末尾次之，中间偏后的项目则容易被遗忘。 ( 5 ) 年龄固 有人提出一张记忆能力发展表，如表1 - 1 - 4 所示。 。曹日昌著普通心理学( 上册) 【m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6 4 ：2 3 9 口臧可夫著记忆【m 】北京：科学出版社1 9 5 8 ：6 6 o 曹日昌普通心理学【m 】j 匕京s 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6 4 ：2 4 0 。洪德厚记忆心理学嗍北京：科学普及出版社，1 9 8 8 ：1 1 4 6 - 第一章文献综述与问题提出 表1 1 4 记忆能力平均发展水平 年龄1 0 1 7 1 8 2 93 0 4 95 0 6 97 0 8 9 记忆成绩 9 51 0 0 9 28 35 5 研究表明，并不是年龄越小，记忆力越强。有实验结果显示，同样时间内， 高中一、二年级学生记住的材料比小学一、二年级多4 倍，比初中一、二年级多 1 倍多。另有研究显示，假定1 8 - 3 5 岁记忆成绩为1 0 0 ，那么同样的实验材料和 实验程序下，3 5 - 6 0 岁被试记忆的平均成绩为9 5 ，6 0 - 8 5 岁的成绩则为8 0 8 5 。 ( 6 ) 时间 德国实验心理学家，实验学习心理学的创始人，艾宾浩斯( h e r m a n n e b b i n g h a u s1 8 5 0 - 1 9 0 9 ) 通过系统的研究，得出遗忘进程的“先快后慢 的规律， 实验研究结果显示，在熟记1 3 个无意义音节时，熟记后1 小时就只保留下原来 材料( 即保持) 的4 4 2 ；1 天后保持量为3 3 7 ；2 天后剩下2 7 8 ；6 天后可 以保持2 5 4 ；3 1 天后则保持2 1 1 。详见1 1 1 5 。； 1 1 1 5 艾宾浩斯遗忘进程的研究 i i 1 5 1 研究方法 芗 艾宾浩斯对记忆的实验研究，是心理学史上第一次对人类高级心理过程的实 验研究。他以自己为被试，对遗忘现象进行了系统的研究。他的研究成果和研究 方法，至今仍有它的价值。为了使研究数量化，他首创了两个研究工具。 一 ( 1 ) 无意义音节( n o n s e n s es y l l a b l e s ) 为了使学习少受个人先前经验的影响，并且能够在研究中有大量难度相等的 实验材料，控制刺激项目可能引起的联想，艾宾浩斯选择用两个子音和一个母音 字母组成一个无意义音节的方法( 如“k y h 这样的音节) ，而对于材料可能产生 联想所产生的偶然误差，用数量来平衡。 ( 2 ) 系列回忆和节省法( 重学法) 节省法是一种对测定记忆效果非常灵敏的测验方式，是1 8 8 5 年艾宾浩斯在 他的实验研究中发明的。学习一个无意义音节表，直到这些项目按原来的顺序可 以毫无差错的背诵下来，测量的重点为记录完成项目表所复习的次数或需要尝试 的次数，保持量的测量是看节省的次数，即把初学项目所尝试的次数与间隔不同 。艾宾浩斯记忆【m 】北京：科学出版社，1 9 6 5 ：5 4 - 7 9 - 7 -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的时间后再次学习直到再次达到准确无误的背诵为止时尝试的次数相比较，两次 学习的次数之差就是记忆节省的水平。艾宾浩斯把这种要求被试按照特定的系列 顺序回忆的实验方法称为“系列回忆 ，而测量保持量的方法，称为“节省法 或“重学法”。公式： 节省的百分比 ，、，、初学时的诵读次数( 或初学的学习时间) 一重学时的诵读次数( 或时间) 2 1o o 百厚丽丽丽獗孬石丽萍丽露丽而厂一 对记忆最敏感的测量并不是再认、回忆或者重建事件的能力，而是人们重学 信息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记忆节省( m a c l e o d ，1 9 8 8 ) 。然而，这种测量方法的使用， 在随后的研究中并不多，。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即是，对于复杂的学习材 料，使用起来有所不便。结合记忆的其他特点，在一定的时间之内，准确无误的 背诵能适用的实验材料是有限的，对于大量的实验材料，都无法达到准确无误背 诵的程度。 1 1 152 遗忘曲线( f o r g e t t i n gc u r v e ) 学习后，经过的时间和记忆保持数量之间的关系是艾宾浩斯研究的中心问题 之一。 艾宾浩斯带着这样的疑问的研究问题：“如果把某种无意义音节系列学习到 能背诵，搁置下来不管，只在时间的影响或充满时间间距内的日常生活的影响下， 遗忘的过程是如何进行呢( h e b b i n g h a u s ，1 9 6 5 ) ? 圆来进行研究设计，在研 究中他一共学习了1 2 0 0 多个音节组，每一个音节组包括1 3 个无意义音节。他选 择一次学习的时间是8 - 2 0 分钟，在这个时间段内，他可以学习8 个音节组。研 究材料按照每0 4 秒一个音节的速度从一个音节组的第一个音节呈现到最后一 个一遍又一遍的阅读，直到能把它背诵两遍没有迟疑并且感到完全正确为止。然 后休息1 5 秒，再学习下一个音节组，直到学完8 个音节组，把学习了8 个音节 组所用的总时间记为原学习时间，经过一定的时间间隔( 艾宾浩斯选用的是 0 3 3 h ，l h ，9 h ，2 4 h ，4 8 h ，6 2 4h ，3 1 2 4h 等7 个时间间隔) ，把同一个音 节组重新学习直到可以正确背诵两遍无误为止。每种时间间隔学习的音节组的内 容是不同的，用节省法对两次学习8 个音节组所需要的时间进行比较。 【美】欣茨曼著韩进之等译学习与记忆心理学【m 】沈阳：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1 9 8 6 ：2 2 3 圆朱滢著实验心理学【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0 ：3 1 7 - 8 - 第一章文献综述与问题提出 艾宾浩斯的记忆实验是在严格规定的时间之内进行的：上午1 0 - 1 1 点；中午 1 1 一1 2 点；下午6 8 点，共三个时间段。他总结自己的记忆规律后发现，在上午 1 1 - 1 2 点之间的记忆效率最高，下午6 - 8 点效率最低。 有人用阿拉伯数字作为实验材料，对3 0 个被试的记忆广度进行测试，选择 一天中的5 个时间段：上午8 点；1 0 点3 0 分；下午1 点；3 点3 0 分；晚上9 点。结果如下图。 z o j 平 均 记 忆 广 度 图i - 1 - 1 - 5 - 2 一天之内记忆广度的变化 由于学习效率在一天之内的不同时间里不同( 比如下午6 8 点识记一个音节 组所耗的时间比在上午1 0 1 1 点之间多花1 2 ) ，经过严格的测算( 如当他确定 在8 9 h 之后的保持丧失多少的时候，如果原来的学习时间是一天当中的有利时 间，那么重学的时候是在不利时间段内，所以在计算节省量的时候，把重学的时 间减去1 2 。) ，他平衡了不同时间段的学习时间，得出最终的研究结果如表 1 _ 1 1 5 2 。 洪德厚记忆心理学【m 】北京：科学普及出版社，1 9 8 8 ：9 0 - 9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表卜1 - 1 - 5 - 2 艾宾浩斯保持或遗忘曲线的数据 间隔时间实验次数重学节省或遗忘 h 保持数量数量 0 3 3 h1 25 8 24 1 8 l h1 6 4 4 25 5 8 9 h 1 23 5 86 4 2 2 4 h2 63 3 76 6 3 4 8 h2 62 7 87 2 3 6 2 4 h2 62 5 47 4 6 3 1 2 4 h4 52 1 17 8 9 1 1 1 6 其他遗忘曲线研究 在艾宾浩斯之后，许多人用不同性质( 如诗歌、散文等) 和不同数量的实验 材料，用不同数量的被试做了类似的实验研究，虽然研究结果略有出入，但是这 条曲线的趋势大体相同( 如图卜卜6 所示) 。 洪德厚记忆心理学【m 】北京：科学普及出版社，1 9 8 8 ：5 1 - 1 0 第一章文献综述与问题提出 保 持 的 百 分 率 小时 图1 - 1 6 不同性质材料识记后的保持曲线 诗歌 一一散文 一意义音节 识记材料的性质、内容和范围等都会影响遗忘的速度。例如，记忆由1 2 个 无意义音节组成的材料组，平均需要读1 6 5 遍才可以记下来，而记忆英国诗人 拜伦的长诗唐璜中的由8 0 个单词组成的诗段的时候，读7 8 遍就可以完全 记下了。两天之后，对记忆材料发生部分遗忘，后者复习3 8 次就可以使记忆完 全恢复，前者则需要复习1 1 次才能回忆。美国的一位心理学家研究得出结论： 记住2 0 0 个无意义音节平均需要9 3 分钟的诵读，但是记住有联系的散文中的2 0 0 个单词需要2 4 分钟，而记住诗歌中的2 0 0 个单词仅仅需要1 0 分钟。 一般说来，对于动作、技能等的记忆遗忘的比较慢，另有研究指出，学会的 技能，一年以后只遗忘2 9 ，而且稍加练习即能够得到恢复。有研究说，对于第 二语言的学习，只要一段时间不接触就有可能会迅速的遗忘，但对于汉字学习 洪德厚记忆心理学【m 】北京。科学普及出版社，1 9 8 8 ：5 5 圆洪德厚记忆心理学【m 】j 匕京。科学普及出版社，1 9 8 8 ：5 1 - l l -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的遗忘进程如何，并未形成既定的研究结论。 1 2 汉字的概述 1 2 1 汉字的性质 汉字的性质，主要是指汉字区别于其他文字的本质特征。世界上出现过的文 字系统，归纳起来可以划分为三大类别：表形文字、表意文字和表音文字。总体 来说，汉字是属于表意体系的文字，其单字记录的是汉语的语素。一般说来，学 术界称汉字为表意文字、语素文字、意音文字，即为汉字的根本性质。 1 2 2 汉字的类型 汉字主要可以划分为三种类别：象形文字( p i c t o g r a m ) 、表意文字 ( i d e o g r a m ) 、以及形声字( p h o n o g r a m ) 。圆 象形文字，是指用字形表征意义的文字。有的汉字可以直接反映意义，如日、 月、火、山、川等象形字，这些字在最早的汉字形态甲骨文中具有更明显的 直观性，即是把事物的轮廓或具有特征的部分描绘出来。这部分字，在现代汉字 中所占比例少很少，只有几百个，却是造字的基础，是组成汉字的基本元素。有 的汉字是用记号指出事物的特点，有的只看到外形就知道指的是什么，辨认结构， 就可以明白他的意思，如上、下、本、刃等，其中有些是纯粹符号的指事字，有 些则是在象形字基础上增加指示的符号。有的汉字由两个以上汉字组成，把他们 的意义组合以后，则表示一个新字的意义，如吠、尖、明、林、尘等会意字。表 意文字，就是由一些象形文字组成的。又如“森 是由三个“木 字组成的。形 声字是指由部件组成的字，不同位置有不同的部件，分别有不同的功能，代表着 语义或语音的信息。形声字由语义部件( s e m a n t i cr a d i c a l ) 及语音部件 ( p h o n e t i cr a d i c a l ) 组成。语义部件又可以称其为部首，通常可以提供一个字有 关其意义方面的信息。语音部件，又可以称其为声旁，通常是提供发音方面的相 关信息，使组合而成的这个字的发音与语音部件的发音类似，或者只是存在声调 上的一些差异，只是个别语音部件无法提供任何语音信息。由于历史变迁的原因， 语义部件和语音部件的信息都会因此而使得部首的表义和声旁的表音信息降低。 形声字的部首与声旁的结构关系大致可以分为左形右声、右形左声、上形下声、 施春宏著作为第二语言的汉语概说【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1 ：2 7 0 圆吴先良著汉字识别的正字法加工的e r p 研究【d 】长沙；湖南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 0 0 9 5 ；3 - 1 2 - 第一章文献综述与问题提出 下形上声、形外声内、声外形内、声占一角、形占一角八种。形声字占通用汉字 的大多数，约9 0 左右。 1 2 3 汉字与拼音文字的区别 汉字作为汉语书面语最小的表示符号，是表音和表义的文字；而拼音文字则 是表音的文字。归纳概括，汉字与拼音文字的区别主要可以体现在以下七个方面： 第一，拼音文字是一种表音符号系统，从字形到字音的转换上，存在一定的 规则，因此，即使遇到之前没有见过的非词、假词，也可以按照一定的拼音规则 读音。而中文汉字不同，它是以象形文字为基础发展起来的一种表意文字，最突 出的特点则是字形和字义的联系非常紧密，与拼音文字不同，它具有语言符号成 分，同时也是象形文字，可以由图形或符号组合表示，字形具有整体性。汉字的 音、形、义之间既具有一定的联系，又存在相对的独立性，较拼音文字组字规则 灵活很多。嘲 第二，拼音文字中的多词素词，多个词素即组成一个整体，有很多词素不能 独立成词。而中文则是每个单元都是一个具有独特意义的单字，单个字一般表示 单音节的语素。订3 汉字音义之间大体上存在“一个汉字一个音节一个概念 这样的关系。 第三，大多数拼音文字，它的基本构成成分( 即为字母) 的组合通常是呈线 条性依次横向排列的，字母之间是没有交叉的；而汉字的形体不同，它是一种方 块结构的图形文字。图形文字的基础是式样不同的基本笔画，这些基本笔画按照 一定度量( 如笔画的长短、封口或不封口、是否出头) ，一定数量( 如几点、几 横等等) ，一定的空间分布特点( 如左右结构、上下结构、内外结构等) 构成一 些偏旁部首或其他的基本结构单位，最终，这些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单位按照 一定的布置，组合搭配成平面性文字。其基本构成的成分( 即为笔画) 的组合呈 现的是横向和纵向的展开，笔画之间是可以有交叉的。在一个平面之内，一个汉 字的所有构成成分都要均衡地分布在一个方框之内。 第四，拼音文字的词语拼写形式随着时间的推移往往有很大的变化，而汉字 则具有较强的超时空性，虽然语音常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地域的变迁而发生一 些变化，但是汉字的字形变化相对较少，字义也变化较慢，因此可以说，汉字在 交际过程中有很强的超越时空的性质。 第五，拼音文字只是用数目不多的符号来表示，而汉字结构复杂，用不同笔 施春宏著作为第二语言的汉语概说【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9 1 ：2 7 2 - 1 3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画和部件来记录汉语的单音节语素，字数繁多。 第六，另外有研究表明，汉字的认读和理解可以充分发挥大脑两半球的整体 功能，这是其他拼音文字不能做到的。汉字能充分发挥了大脑两半球的整体功能， 用左半球识记字音字义，右半球识记字形。在汉字学习的初期，学习者可能会 感觉有一些难度，但是随着学习汉字数量的增加，所学的汉字知识其实可以更好 的融会贯通到新知识的学习之中去， 第七，汉字本身体现了汉民族的文化，因此，随着相应文化知识的学习，对 于汉字的学习也有很大的帮助，这可能是拼音文字无法匹敌的。 由于中文与拼音文字有以上七点区别，因此，在探讨中文字词的认知加工过 程的时候，笔者认为，必须结合中文的特点，不能完全照搬以拼音文字为材料所 提出的理论。嘲 1 2 4 汉字自身因素对汉字学习的影响 心理学家刘廷芳是最早对汉字的学习心理进行实验研究的人( 1 9 2 1 转引自 艾伟，1 9 4 9 ) 。之后的相关实验研究，多为许多留美的心理学家，以中国人或美 国人为被试进行的研究。关于汉字因素对汉字记忆的影响的研究，主要是探讨汉 字字形复杂性在汉字学习中的作用，这些特征包括笔画数量、部件的数量、结构 方式、笔画类型、字形对称性等因素的影响。 有研究表明，在汉字学习过程中，尤其是在完成默写任务的时候，存在笔画 数效应、结构类型效应、字形对称性效应等，即，笔画数少的汉字比笔画数多的 容易掌握，部件少的比部件多的汉字容易掌握，笔画横直的汉字比笔画斜曲的汉 字容易掌握，字形对称的汉字比字形不对称的汉字容易掌握；结构类型上，左右 结构的字比上下结构的字易学，左右、上下结构字比包围结构字易学。 1 3 问题提出 1 3 1 过往研究的不足 通过对相关研究的综述，笔者注意到，已往研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主要有 以下几点： 。吕武平全脑速度记忆知识经济时代的学习革命【m 】北京：中国民航出版社。1 9 9 9 ：1 2 9 圆江新赵果黄慧英柳燕梅王又民外国学生汉语字词学习的影响因素兼论汉语水平大纲 字词的选 择与分级【j 】语言教学与研究2 0 0 6 2 ：1 4 - 2 2 1 4 第一章文献综述与问题提出 ( 1 ) 在研究内容上 查阅已有的汉语言学习研究资料可以发现，有关汉字学习遗忘进程的论述， 一般选用的都是艾宾浩斯的遗忘曲线，即认为汉字的遗忘进程与无意义音节有同 样的遗忘趋势。鉴于前文对汉字和拼音文字的差异分析，笔者对此持有疑问，第 二语言学习者对于从未接触过的生僻字的学习，其遗忘进程能否与拼音文字的无 意义音节相同，汉字的遗忘量有没有那么大? ( 2 ) 在研究材料上 艾宾浩斯无意义音节的研究开创了遗忘进程研究的先河，在后续研究中，人 们对诗歌、散文等汉语言材料的遗忘进程进行了研究，但是对于汉字学习的遗忘 进程，目前还是空白。 ( 3 ) 在研究材料的控制上 查阅已有研究可以发现，有关汉字认知方面的研究，有的研究在汉字的频 率、笔画和结构等方面严格控制其实验材料，有的则没有关注这些，研究中没有 对此进行一定的控制。 ( 4 ) 在研究对象的选择上 鉴于以往研究的空白，研究者在被试的选择上也持有疑问，母语为汉语的中 国人和以第二语言为汉语的外国人，二者在学习生僻字的时候，遗忘规律是否相 同? 差异何在? 本研究鉴于以上四点展开，希望可以弥补前人研究的不足。研究选取了中国 人和第二语言为汉语的外国人为实验被试，参考艾宾浩斯遗忘进程的研究方法， 以生僻汉字为实验材料，考察不同时间间隔学习者的遗忘进程，并与经典遗忘曲 线相比较，考察第二语言为汉语的学习者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以期为第二语 言教学工作提供实证依据。 1 3 2 研究目的与意义 语言的三要素是语音、词汇和语法，而文字是语言的书写符号系统，是辅助 性的交际工具。在以往的汉语第二语言教学中，汉字的教学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 视，相关研究在整个语言系统教学中显得比较滞后，关于汉字学习遗忘进程的研 究受到了忽视。 总结前人有关遗忘进程和汉字研究的既定结论，针对汉字的特殊性，本研究 主要选用了实验法，试对汉字学习的遗忘进程进行了研究探讨。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研究尝试以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外国学习者为研究对象，通过一系列的试 验，探讨以汉语为第二语言学习的被试汉字学习的遗忘进程；另外，采用同样的 实验材料和实验程序，以年龄相仿和文化程度相当的中国人为实验被试，同样分 析其汉字学习的遗忘进程。 汉字的造字方法如前文所述，必须遵循一定的造字规则；另外，汉字数量大， 较全的字典可收字5 0 0 0 0 多个，但常用( 基本) 汉字却非常少( 不足总量的十分 之一，即只有4 0 0 0 左右) 。现代汉语词典收字有5 6 0 0 0 多个，但在1 9 9 6 1 9 9 7 年 国家出版局等单位主持的一次大规模的文字“查频统计 中发现，大部分字都非 常用字。在抽查的2 0 0 0 多万字的出版物之中，所有汉字共有6 3 3 5 个，其中，最 常用字、常用字、次常用字三级合计共有2 4 0 0 个，出现次数累计占总字数的9 9 以上。可见，有相当一部分汉字是非汉语专业研究者不会接触过的生僻字。这样 一来，如果只对学习者提供读音和字形，并不告知其字义，那么这样的实验材料 对于被试来说，由于缺乏实际意义，可以近似等同于艾宾浩斯的拼音文字的无意 义音节。 本研究尝试改进前人的研究范式，亦是弥补了过去相关研究的不足，以生僻 汉字为实验材料，试图为汉语学习者提供一个汉字学习的遗忘进程规律，从而能 够指导教育教学工作者进行有效地汉语教学，为汉语学习者科学地安排时间、合 理得进行复习、提高学习效率提供实证依据，为更有成效地进行汉语言教学和训 练提供一个完善、严密的解释。 第二章第二语言为汉语的汉字学习的遗忘进程研究 第二章第二语言为汉语的汉字学习的遗忘进程研究 2 1 研究目的 从未学过的生僻汉字对于学习者来说，可以近似等同于无意义音节。因此， 本研究试借鉴艾宾浩斯的研究方法，结合学习者自身的特点，尝试效仿艾宾浩斯 的实验程序，以生僻字为实验材料，探讨以汉语为第二语言汉字学习的遗忘进程 规律。 2 2 研究假设 研究假设一：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与无意义音节不同，汉语为第二语言者 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规律与艾宾浩斯的研究结果可能存在差异，表现为随着时 间的推移，生僻字的保持量高于拼音文字的无意义音节。 研究假设二：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与学习汉语时间长短无关，以汉语为第 二语言的学习者与自幼学习汉语、年龄相仿、文化程度相当的中国人相比，二者 生僻字学习的遗忘进程可能不存在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