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法学专业论文）反倾销法中相似产品的认定.pdf

前言 t 1 9 0 4 年，加拿大在海关关税法中首次规定了反倾销措施。随后，澳大利亚在 1 9 0 6 年也制定了工业保护法。以反倾销措旋保护其国内产业。美国的反倾销法则源 于1 9 3 0 年关税法( t h e t a r i f f a c t o f l 9 3 0 ) 的第七章。以上立法说明，在当时反倾销 已经成为国际贸易法领域的一个重要问题。因此，1 9 4 8 年1 月1 日生效的关税与贸易 总协定( g a t t ) 针对反倾销问题作出了规定。经过1 9 6 7 年、1 9 7 5 年、1 9 7 9 年和1 9 9 4 各轮贸易谈判对g a t t 反倾销规则的修改，逐步发展成为目前的关于执行1 9 9 4 年关 税与贸易总协定第6 条的协定，即通常所称的 w t o 反倾销协定。 反倾销措施是关贸总协定及世贸组织所允许的保护国内产业的三种合法手段( 反倾 销、反补贴和保障措施) 之一，调查当局对征收反倾销税的税率有选择余地，无须考虑 关贸总协定第一条的最惠国待遇原则。更重要的是， w t o 反倾销协定中未明确规定 的地方又为调查当局提供了充分的自由裁量权。因此，反倾销措施被世界上许多国家尤 其是发达国家广泛采用。 我国的出口产品在国外频频遭到进口国当局的反倾销调查。从1 9 7 9 年6 月，中国 出口到欧共体的糖精钠被提起反倾销指控以来，截至到1 9 9 9 年底，据不完全统计，国 外对我国出口商品反倾销已达3 8 0 起。1 。国外的反倾销调查对中国的出1 5 1 造成了极大 的影响。另一方面，国务院根据1 9 9 4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贸易法第三十条的规 定，于1 9 9 7 年3 月2 5 日j 下式公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倾销和反补贴条例。该条例 的公布为我国国内产业拿起法律武器，维护产业利益提供了法律依据。随后，我国的调 查机关启动了我国的第一起反倾销案件新闻纸反倾销案。到目前为止，我国已对七 项进口产品提起反倾销调查。 ， 4 由此可见，j 反倾销已经成为当前不容忽视的一个法律问题。研究反倾销法无论是对 我国国内产业到国外参与反倾销案件的应诉工作还是对国外倾销进口产品提起反倾销 调查申请都有重要的意义。 相似产品是一个贯穿于反倾销法体系的重要法律概念。相似产品无论对于确定反倾 销程序的调查范围、提起反倾销程序的申请人资格问题，还是对于倾销幅度的计算或国 内产业损害的认定问题都具有重要的影响。 当前，我国的反倾销和反补贴条例没有明确提出相似产品的概念2 。我国的调 查机关在司法实践中主要是根据该条例中某些条文的规定，同时结合 w t o 反倾销协 定以及各国的司法实践对相似产品问题作出认定。这一法律条文本身的缺陷必然对我 国反倾销法实践产生不利的影响。因此，有必要通过研究 w t o 反倾销协定以及发 达国家在认定相似产品方面的法律规定和实践作法，对进一步完善我国的立法和司法提 出建议。i 1 中国五矿化工进出口商会编，如何应对国外反倾销，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出版社，2 0 0 0 年9 月第一版，d 1 。 2 反倾销和反补贴条例使用的是“相同或者类似产品”的概念，详见下文的论述。 第1 页 本文采用比较研究、概念分析、法条解释等研究方法，从反倾销法的立法目的和价 值取向入手，对欧洲联盟和美国在相似产品方面的立法和司法实践进行了研究，惹譬拿 我国的司法实践对我国以后的立法和司法实践提出了建议。同时，笔者也希望通过文中 对欧盟和美国的立法和案例的介绍，可以为我国国内企业参加国外的反倾销程序提供一 第2 页 一一 丝二空塑鲨 _ 一 一 第一章概述 第一节反倾销法概述 本节介绍反倾销立法的演变和现状，并在此基础上阐述了反倾销法的立法目的和价 值取向。在对反倾销法的现状进行介绍时，本节分别介绍了( ( w t o 反倾销协定的实 体性内容和美国及欧盟反倾销法的程序性内容。 一、反倾销立法的演变与现状 ( 一) 、世界贸易组织( w t o ) 1 、关税与贸易总协定( g a t t ) 及w t o 关于反倾销的法律文件 w t o 法律文件中关于反倾销的部分名为关于执行1 9 9 4 年关税与贸易总协定第6 条的协定( a g r e e m e n t o ni m p l e m e n t a t i o no f a r t i c l ev io f t h eg e n e r a la g r e e m e n to nt a f t f f s a n dt r a d e1 9 9 4 ，这一协定一般称为“w t o 反倾销协定”) ，这一法律文件是经过近半 个世纪的演化才形成的，其源头乃是关税与贸易总协定( 下称“g a t t ”) 第6 条。 到目前为止，g a t t 第6 条仍然是w t o 有关反倾销的法律规则的总纲。 1 9 4 7 年，各缔约国达成了关税与贸易总协定，其中第6 条名为“反倾销与反补 贴税”，该条就反倾销法的基本内容如倾销的定义、确定正常价值的方法、征收反倾销 税的条件等作了原则性的规定。 但是，g a t t 第6 条作为一个原则性的条款，不可能对反倾销法的实体内容和实施 程序作出详尽的规定，这就造成各国在执行该条款时所采用的规则和程序的不一致。随 着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g a t t 第6 条开始表现出其不足之处，对其进行补充完善也就 成了g a t t 多边贸易谈判的议题。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在1 9 6 7 年的肯尼迪回合、1 9 7 9 年的东京回合及1 9 9 4 年的乌拉 圭回合谈判中，反倾销问题都被提上议事日程，并达成了相关的规则。1 9 8 6 年乌拉圭谈 判决定制定详细而明确的规则，以增加透明度，防止反倾销手段的滥用，排除倾销幅度 计算中的任意性或偏袒行为。 1 9 9 4 年的乌拉圭回合谈判最终形成( ( w t o 反倾销协定。由于该协定是w t o 一揽 子协定的组成部分，凡成员方或请求加入者都必须遵守，因此具有广泛的约束力。这一 协定强化了程序性规则，增加了成员方执法过程中在各个环节上的透明度，对于防止反 倾销手段被滥用具有重要作用。同时，该协定对正常价值的确定和倾销幅度的计算等也 作了详细规定，增加了公共利益条款，实行轻税原则。 2 、 ( w t o 反倾销协定的实体性内容 第3 页 笙= 翌塑堕 w t 0 反倾销协定第2 ，1 条规定： “为本协定之目的，如果一项产品从一国出口到另一国，该产品 的出口价格低于在正常贸易过程中出口国国内消费的相似产品 的可比价格，则该产品将被认为是倾销，即以低于其正常价值的 价格进入另一国的商业渠道。” 从该条款可以看出，倾销的定义是以低于正常价值的价格进入一国的商业渠道。确 定正常价值的第一个方法是与进口产品相似的产品在出口国国内消费时的可比价格。第 2 2 条进步规定，在不能采用出1 2 1 国国内的销售价格作为正常价值时，可以采用向第 三国出口的相似产品的可比价格，或者该产品在原产国的生产成本、管理费用、销售费 用、一般费用和利润的总和3 。 b 、照 在反倾销法中，广义的损害包括：国内产业受到的实质性损害、实质性损害之威胁 或对国内建立相关产业的实质性阻碍。 w t o 反倾销协定第3 1 条规定了损害的确定 方法： 1 9 9 4 关税和贸易总协定第6 条所指的损害的确定必须基于确 定的证据并且对二个方面进行客观的审查：( 1 ) 倾销进口产品的 数量和倾销进口产品对国内市场上相似产品的价格的影响；及 ( 2 ) 该等进口产品对该产品的国内生产者所致的影响。 同时，( ( w t o 反倾销协定第3 7 条规定了对实质性损害之威胁的确定方法：实质 性损害之威胁的确定必须基于事实，不能仅仅是没有证据的主张、推测或细微的可能性。 损害必须是可清楚遇见的并且是即将发生的。 w t o 反倾销协定第3 5 条规定，必须证明倾销进口的产品，通过倾销的影响， 造成了损害。倾销与损害二者之间的因果关系的证明必须建立在对所有相关证据的审查 的基础上。调查机关必须对正在损害国内产业的、除倾销进口产品以外的任何其它因素。 该等其它因素所造成的损害不得归因于倾销进口的产品。 ( 二) 、美国 1 、美国立法的演变及现状 美国最早的反倾销法制定于1 9 2 1 年，现行的反倾销法是参照1 9 3 0 年关税法修 订补充并经美国国会通过的( ( 1 9 7 9 年贸易协定法( t h et r a d ea g r e e m e n ta c to f1 9 7 9 ) 3 前者在学理上一般称为第三国价格，后者则称为结构价格或推定价格。 第4 页 望二童 丛鲨 一 中的一部分。6 1 9 8 8 年综合贸易和竞争法( o m n i b u st r a d ea n dc o m p e t i t i v e n e s sa c to f 1 9 8 8 ) 对其反倾销法作了部分修改。 2 、美国立法中的程序性规定 根据美国的法律，美国的反倾销调查机构有二个，其中美国商务部( d e p a r t m e n t o f c o m m e r c e ) 负责倾销的调查，而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 i t c ) 则负责损害的调查。 根据1 9 3 0 年关税法，可以基于二个理由提起反倾销调查：一是国内产业向美国 商务部和国际贸易委员会提交起诉书；二是商务部自行启动反倾销调查。适格的申请人 包括：与被调查的进口产品相似的产品的制造商、生产商、批发商，或者是工会、其它 工人团体，或者是某些制造商、生产商或批发商的联合体。 一旦国内产业提交了起诉书或者是美国商务部自行启动反倾销调查，国际贸易委员 会就开始调查是否存在合理的迹象表明，由于被调查产品的进口，美国的一个产业 ( i n d u s t r y ) 正遭受实质性损害、或实质性损害之威胁或美国的一个产业的建立遭到了实 质性的阻碍。同时，如果调查程序是基于国内产业的申请而启动的，商务部将在2 0 天 内决定：该申请是否准确地、充分地主张了低于正常价值进口的产品损害了或威胁了国 内产业；该申请是否包括了申请人可以合理地获取的、以支持其主张的信息：以及该申 请是否由或代表( b y o r o n b e h a l f o f ) 国内产业提出的。4 如果商务部的决定是否定的话， 反倾销程序终止。如果商务部的决定是肯定的，商务部启动调查，以决定被调查产品是 否低于公平价值销售。国际贸易委员会的调查程序也继续进行。 b 、塑生塑查堕堕 在提交申请书之后的4 5 天内或者商务部自行启动反倾销调查的4 5 天内，贸易委员 会将作出初步裁决。基于在该阶段委员会已经获取的信息，委员会决定是否存在合理的 迹象表明，由于被调查产品的进口，美国的一个产业正遭受实质性损害、或实质性损害 之威胁或该产业的建立遭到了实质性的阻碍，以及该被调查产品的进口数量是不可忽略 的。如果关于损害的决定是否定性的，或者委员会认为被调查产品的进口量是可以忽略 的，反倾销程序终止。 如果委员会的决定是肯定性的，商务部将继续调查并作出初步裁定。基于在该阶段 其所获得的信息，商务部裁定是否存在合理的根据以相信或怀疑存在低于公平价值的销 售。如果商务部找到合理的根据，它将估计一个加权平均倾销幅度，即国外相似产品的 正常价值超出出口价格( 或推定的出口价格) 部分。商务部将在启动调查程序之后的1 4 0 天( 或者如果申请人请求或案件异常复杂，1 9 0 天) 内作出该裁定。如果商务部的初步 裁定是肯定性的，它可以：( 1 ) 暂停在此后进入美国或从保税仓库提取的被调查产品的 清关：( 2 ) 按照估计的倾销幅度针对进口的货物要求进口商提供担保或现金保证金；( 3 ) 4 如果商务部必须通过民意测验或其它方式来判断是否存在足够的国内产业的支持，那么它必须在最长为4 0 天的期问内作出决定。支持该申请的国内生产者或工人必须至少占该产品的国内总产量的2 5 ，并且占那些己表明 支持或反对该申请的人所代表的总产量的5 0 以上 第5 页 翌二! 一塑生一 继续进行调查程序。同时，委员会进行关于损害的最终调查。如果商务部的初步裁定是 否定性的，委员会的调查仍然继续。 在初步裁定后的7 5 天内，商务部将作出关于倾销的最终裁定。但是如果初步裁定 是肯定性的，而出口商提出请求，或者如果初步裁定是否定性的，而申请人提出请求， 则陔时间可以延长至1 3 5 天。如果商务部的最终裁定是否定性的，调查程序结束，并且 暂停清关将停止、担保解除或保证金被返还。在作出最终裁定之前，商务部应有关方的 请求，应当召开昕证会。 如果商务部的最终裁定是肯定性的，如果暂停清关的命令仍未发布，则应当发布。 此外，委员会将作出关于损害的最终裁定。如果委员会的初步裁定是肯定性的，委员会 将在如下两个时间中更晚的一个作出最终裁定：( 1 ) 商务部作出肯定性初步裁定的1 2 0 天后：( 2 ) 商务部作出肯定性最终裁定的4 5 天后。如果商务部的初步裁定是否定性的， 委员会的最终裁定将在商务部的肯定性最终裁定之后的7 5 天作出。在作出最终裁定之 前，委员会应程序的任何一方的请求，应当召开听证会。 d 、垄查屋笾熊全 如果委员会的最终裁定是肯定性，商务部将在收到委员会的裁定通知之后的7 天内 发布征收反倾销税的命令。 受到商务部或委员会的裁定的不利影n 向的利害关系方可以就该裁定向国际贸易法 院( c o u r to f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t r a g l e ) 起诉。当事人如果对国际贸易法院的判决不服，可以向 联邦巡回上诉法院上诉。 ( 三) 、欧盟 1 、欧盟反倾销立法的演变 欧盟反倾销法最早见于欧洲经济共同体理事会( c o u n c i lo fe u r o p e a ne c o n o m i c c o m m u n i t y ) 1 9 6 8 年第4 5 9 号关于抵制非欧洲经济共同体成员国倾销和进口补贴的规 章。该规章经过理事会1 9 7 9 年第3 0 1 7 号规章、1 9 8 2 年第1 5 8 0 号规章、1 9 8 4 年第2 1 7 6 号规章、1 9 8 8 年第2 4 2 3 号规章、1 9 9 4 年第3 2 8 3 号规章等进行过多次修订。其中1 9 9 4 年的修订是近年来欧盟反倾销法的一次最大修改。此次修改的背景是同年结束的乌拉圭 回合多边贸易谈判通过了w t 0 反倾销协定。欧盟各成员国作为g a t t 以及在此后成 立的w t o 的缔约方，为了遵守 w t o 反倾销协定，修改了适用于各成员国的反倾销 规章。 现行有效的基本规章( b a s i cr e g u l a t i o n ) 是欧共体理事会1 9 9 5 年1 2 月2 2 日通过 的关于抵制非欧洲共同体成员国倾销进口的第3 8 4 9 6 号规章( r e g u l a t i o n ( e c ln o 3 8 4 9 6o np r o t e c t i o n a g a i n s td u m p e di m p o r t sf r o mc o u n t r i e sn o tm e m b e r so ft h e e u r o p e a nc o m m u n i t y ，以下简称“理事会规章”) ，这一规章与1 9 9 4 年第3 2 8 3 号规章 相比较仅是作了非常小的修改。 第6 页 笙二里 坠一 2 、欧盟立法中的程序性规定 根据理事会规章第5 条，任何自然人、法人以及没有法人资格的社团都可以共 同体产业的名义向欧盟委员会或成员国提交书面起诉书，要求对倾销的存在、倾销程度 及其后果进行调查。委员会经与咨询委员会( a d v i s o r yc o m m i t t e e ) 商议，如果认为有 充分证据说明应进行调查程序，得在提交申请的4 5 天内启动调查程序，并将在欧盟官 方公报( o f f c i a lj o u m a l ) 上发布立案公告。公告的内容包括被调查产品及国家的名称、 利害关系方进行申报以及请求举行听证会的期限等等。 作出临时裁决( p r o v i s i o nr e g u l a t i o n ) 以前的初步调查程序一般包括：向原产国或 出口国的生产商、出1 3 商及欧盟境内的进口商、生产商发出调查问卷、审查各利害关系 方提交的书面材料、举行听证会及实地核查等。 按规定开始调查程序之后，如果利害关系方已经得到充分机会发表意见，倾销及其 对共同体产业的损害也已初步确认，并且从共同体利益出发也有对之进行干预的必要， 委员会就可以采取临时反倾销措施，即征收临时反倾销税。征收临时反倾销税的决定不 得早于自立案起的6 0 天或晚于自立案后的9 个月作出。临时反倾销税的决议由委员会 经商咨询委员会后作出，并以委员会i 临时裁决的形式在欧盟官方公报上公告。临时反倾 销税的期限可以是6 个月，最长为9 个月。征收临时反倾销税不是反倾销程序的结束， 其性质上是要求进口商提供保证金。在这种情况下，被调查产品是否可进入共同体市场， 得以提供这种保证金为条件。 d 、征收最终反倾销税 根据理事会规章第2 0 条第1 款，在临时裁决公告后一个月内，利害关系方有 权书面请求披露临时裁决所依据的基本事实和审查细节。 根据理事会规章第9 条，委员会经与咨询委员会商议后，认为有必要征收最终 反倾销税，可以向理事会提交商议结果并提出颁布最终规章( d e f i n i t i v er e g u l a t i o n ) 的 议案。征收最终反倾销税的决议由理事会根据委员会的议案，经普通多数同意后作出。 该决议以理事会规章的形式在欧盟官方公报上公告。最终反倾销税的幅度不应超过所核 定的倾销幅度。最终反倾销税从征税之日起或者从对倾销或损害作出复审结论之日起5 年终t e 。 ( 四) 、中国 1 、中国的立法现状 第7 页 一一 笙二兰塑堕一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 _ _ _ _ - _ -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_ 1 9 9 4 年5 月1 2 日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贸易法第一次就反倾销事宜作出 了原则性的规定。该法第三十条规定： “产品以低于正常价值的方式进口，并由此对国内已建立的相关 产业造成实质损害或者产生实质损害的威胁，或者对国内建立相 关产业造成实质阻碍时，国家可以采取必要措施，消除或者减轻 这种损害或者损害的威胁或者阻碍。” 同时，该法第三十二条还规定： “发生第二十九条、第三十条、第三十一条规定的情况时，国务 院规定的部门或者机构应当依照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进行调 查，作出处理。” 该法为我国国内产业在遭受国外进口产品的倾销损害时请求国家机关加以保护提 供了法律依据。但是，由于该法的规定过于原则化，不具有可操作性。我国的第一起反 倾销案件的真正开始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倾销和反补贴条例颁布之后。 1 9 9 7 年3 月2 5 日，国务院发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反倾销和反补贴条例( 以下简 称“条例”) 。该条例对反倾销和反补贴的实体和程序作出了规定。该条例在性质上属 于行政法规，因此，国内产业可以依据对外贸易法和条例对国外进口产品提起 反倾销调查申请。 2 、中国的反倾销程序 相对于对外贸易法而言，条例比较详细地规定了我国的反倾销程序： ( 1 ) 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 下称“外经贸部”) 在收到申请人提交的申请书及有 关证明文件之后，经商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 下称“国家经贸委”) ，决定 是否开始立案调查；另外，外经贸部经商国家经贸委之后也可自行决定立 案调查。 ( 2 ) 外经贸部会同海关总署对倾销及倾销幅度进行调查，国家经贸委会同国务 院有关部门对损害及损害程度进行调查； ( 3 ) 反倾销调查的期限，自立案调查决定公告之日起至最终裁定公告之日止为 1 2 个月，特殊情况下可以延长至1 8 个月： ( 4 ) 初步裁定倾销成立，并由此对国内产业造成损害的，可以采取i 临时反倾销 措施，i 脑时反倾销税的期限，自临时反倾销措施决定公告之日起为4 个月： 遇有特殊情形，可以延长至9 个月； ( 5 ) 最终裁定倾销存在并由此对国内产业造成损害的，可以按照规定程序征收 反倾销税，反倾销税的征收期限为5 年。在此期限内，外经贸部经商国家 经贸委后，可以自行或者应利害关系方的请求对征收反倾销税的决定进行 复审。 但是与发达国家的反倾销法以及w t o 反倾销协定相比，我国的条例在反 倾销程序方面仍存在许多的不足之处，无论是对于国外的应诉方还是对于国内产业而 第8 页 墨二里 塑堕一 言，反倾销程序都缺乏较高的确定性、可预见性和透明度。法律规则本身的不足无疑赋 予了裁决机关过高的自由裁量权。 二、反倾销立法的目的与价值取向 随着关贸总协定的多轮削减关税的贸易谈判的不断深入，关税对国内产业的保 护作用逐渐减弱，各国纷纷制定了自己的反倾销法。反倾销税是在商品进口时由进口商 承担，因此，进口国的行政机关在反倾销税的纳税主体、应税商品和税率等方面具有较 大的自由裁量权，而且由于反倾销措施在具体运用上的透明度远远比关税要低，从而更 容易被滥用。尤其是对那些实行贸易保护主义的国家来说，采取反倾销这一为国际法律 规范所允许的措施更具有实际意义。于是许多国家以反对不公平竞争和保护国内工业不 受损害为由，经常动用反倾销程序以阻止它国商品的进口。在这种背景下，许多人对反 倾销这一法律制度提出了质疑，认为“反倾销已成为进口国实行贸易保护主义的手段” 5 ，“倾销具有名为反对不公平竞争，实则形成非关税壁垒的特点”o 。 法律的价值在于满足人们的某种需要；对不同的人的需求的不同程度的满足或拒绝 承认即为法律的价值取向。一种法律制度能否在公平的基础上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是 判断其价值的出发点。7 倾销，就其性质而言，是一种价格歧视作法，是一种限制竞争的行为。倾销的目的 并不是为进口国提供物美价廉的商品，其真正的目的在于通过大量的倾销商品冲击进口 国国内的产业，在国内产业被拖垮之后，再提高商品的价格，通过垄断利润补偿其在倾 销阶段付出的成本。进口产品的消费者或用户可能在短期内可以通过购买倾销进口产品 得到某种利益。但这一利益不可能是长久的，这种短期利益的获得是以最终失去长期利 益为代价的。在国内相关产业被拖垮之后，出口商是不可能继续以倾销的价格向用户或 消费者出口商品的。 因此，在面对大量以倾销价格涌入国内的进口产品时，进口国当局有两种选择：一 是任凭进口产品的倾销，保护进口产品消费者在短期内的利益，损害国内相关产业的利 益；二是保护国内相关产业的利益，“损害”消费者的短期利益。 大多数国家选择了后者。反倾销法通常被认为是合理的，因为这些法律所要抑制的 是国外出口商的价格歧视所导致的不公平。公平这一概念在不同的场合会有不同的理 解。反倾销法所反对的由倾销引起的不公平主要是指由于低价进口而在进口国国内工业 和劳动就业方面所造成的破坏性影响。这种影响表现在与倾销商品直接竞争的国内生产 者由于价格上的劣势而被迫退出市场，从而导致国内工人的失业，相关的行业受到损害 直至被外国企业所控制，社会秩序失去稳定。尽管反倾销税的征收增加了进口产品的销 5 孔令刚蒋晓岚：西方国家和世界组织反倾销规定及我国企业的对策，中国软科学1 9 9 5 年第1 0 期，第 4 9 页。 6 杨健全：论欧美反倾销措施对我国出口贸易的影响及对策，当代经济科学1 9 9 6 年第2 期，第7 8 页。 7 张瑞萍：反倾销法的价值取向及实际功效分析，法制与社会发展1 9 9 9 年第2 期，第2 5 页 第9 页 笙二兰塑生一 售价格，剥夺了消费者从低价进口的商品中的获益，但这种利益的短暂损失与国内工业 的长远发展相比是值得的，因而也是公平的。8 笔者认为，一项法律制度本身的合理性不应被其实施过程中的缺陷所否定。在实践 中，反倾销措施的具体适用可能会背离其上述价值取向。这种背离完全可以通过指定更 为严格的制度来加以避免。1 9 9 4 年乌拉圭回合谈判通过的( w t o 反倾销协定正是反 映了规范反倾销制度这一日益迫切的需求。 一、相似产品的定义 第二节相似产品概述 相似产品一般是指与另一产品“相似”的产品。相似产品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即必 须存在一个与它比较的产品，才可能判断二个产品是否相似。由此可见，相似产品这一 概念包括如下几个方面： ( 1 ) 被考虑的产品( p r o d u c tu n d e rc o n s i d e r a t i o n ) ：即作为“参照物”的产品。在 反倾销法体系中，被考虑的产品通常是指属于反倾销程序的调查范围之内的 进口产品。 ( 2 )“相似”的产品：“相似”的产品是指与被考虑的产品相比，可以认为“相 似”的产品。通常，与被考虑的产品相对比的产品主要包括：调查国家的国 内产业生产的产品、被调查国家的出口商生产商向第三国出口的产品、被调 查国家的生产商出口商在本国生产和销售的产品。 ( 3 ) 相似：“相似”是相似产品这一概念的核心。判断相似的标准最终决定了哪 些产品与被考虑产品具有可比性。相似这一概念一般包括二层意思。第一， 相同。如果存在与被考虑产品完全相同的产品，则该相同产品就是相似产品； 第二，非常类似，在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产品时，将选择那些非常类似的产品 作为相似产品。 w t o 反倾销协定第2 6 条是如此定义相似产品的：相似产品这一术语应解释为 与被考虑产品相同( i d e n t i c a l ) ，即在所有方面均相同( a l i k e ) 的产品，或者在不存在该 等产品时，指另一产品，虽然在所有方面不尽相同，但具有与被考虑产品的特性非常类 似( c l o s e l yr e s e m b l i n g ) 的特性的产品。 二、相似产品在反倾销法体系中的作用 ( 一) 、在确定国内产业时的作用 8 张瑞萍：反倾销法的价值取向及实际功效分析，法制与社会发展1 9 9 9 年第2 期，第2 5 页。 第1 0 页 墨二童堑堕一 一项反倾销调查程序通常是在如下情形下启动的：大量的低价进口产品涌入进口国 国内，对国内的相关产业造成了冲击，相关产业为保护自己的利益，向本国的调查机关 提出调查申请。因此，在大多数案件中，反倾销程序的启动通常是由国内产业提起的。 但是，反倾销保护的是与进口产品直接相关的国内产业。反倾销为了保证其保护的 是与进口产品直接相关的国内产业，对有权提起反倾销调查申请的当事人作出限定：与 被调查产品相似的产品的国内生产者。这种规定既保证了反倾销措施的有效运用，也防 止反倾销措旌的滥用。例如，大量的低价钢材进入一国的市场，导致国内钢铁企业纷纷 倒闭，在这种情况下，与钢铁行业相关的煤炭工业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但是，根据反 倾销法的原则，国内的煤炭工业并不能对进口的钢材产品提起反倾销调查，因为其产品 煤炭与进口产品并不是相似产品，煤炭工业也不是与进口产品直接相关的国内产 业。 因此，各国的反倾销都对有权提起反倾销调查申请的国内产业作出限定。在反倾销 法中，国内产业是指相似产品的全部国内生产者或者其产量构成国内相似产品总产量的 大部分的生产者。 为了提起一项反倾销调查申请，国内产业必须首先证明其所生产的产品与被调查的 产品是相似产品，其次证明其所生产的相似产品的总产量至少构成该产品的国内总产量 的大部分。因此，在启动反倾销调查程序之初，“相似产品”这一概念就担负起确定国 内产业的重要角色。而对于应诉方( 即进口产品的出口商生产商) 来说，为了终止一项 反倾销调查程序，通常就可以对相似产品的认定问题提出抗辩，以图否定申请人的起诉 资格，从而将反倾销程序扼杀于摇篮之中。可见，相似产品这一问题从一开始就成为“兵 家必争之地”，成为是否继续进行反倾销程序的决定因素之一。 ( 二) 、在计算倾销幅度时的作用 倾销，就其性质而言，是一种价格歧视，即相同或非常相似的产品在不同的市场以 不同的价格进行销售。判断是否存在倾销行为的标准是倾销幅度。在反倾销法中，倾销 幅度是指出口产品的出口价格低于其正常价值的部分。正常价值的确定方法通常有三 种：国内销售价格、第三国价格和结构价格。在采用前二种方法确定正常价值时，必然 涉及相似产品的选择问题。 1 、国内销售价格 计算正常价值时所采用的国内销售价格通常是指该出口商生产商所生产的与被调 查产品( 出口产品) 相似的产品在其原产国国内销售时的价格。国内销售价格作为正常 价值，最终将与出口价格进行比较，得出倾销幅度。为了保证倾销幅度计算的公正性， 就必须确保这二个价格的可比性。首要的考察目标是，出口国国内销售的产品与被调查 的出口产品是否相似。如上文所述，相似通常是指完全相同或非常类似。如果国内销售 的产品与出口产品完全相同，则就产品本身，二种产品是完全具有可比性的。但是在商 业实践中，同一生产商在不同的市场所销售的产品通常也会有所区别。这些区别可能体 第1 1 页 一堑里坐l 一 现在；( 1 ) 产品标准：不同的市场( 国家) 或客户对产品的要求不同，这些要求可能包 括磊定标a t 行业标准、企业标准。为了适应不同的产品标准，针对不同的市孥尊产勇 本身就可能存在物质特性、化学成分等方面的区别：( 2 ) 产品的设计：出口商生产商针 对不同的市场，对产品的设计进行调整，这也导致国内产品与出口产品的差异。因此， 如果出口产品与国内产品不尽相同，则必须对国内产品的国内销售价格进行相应的调 整，这种调整通常是对二者的成本进行比较，并根据其成本差异对国内销售价格进行调 整。但是，这种基于成本的调整通常并不能完全反映那些有细微差别的产品在销售价格 上的差别。因此，在选择国内相似产品时，必须尽可能地选择相同或非常类似的产品， 从而最大限度地降低调整所可能导致的误差。 由此可见，在选择国内销售价格作为正常价值时，必须使用与被调查产品相似的产 品的价格。 2 、第三国价格 如果不存在可供采纳的相似产品的国内价格，则可以使用相似产品向第三国销售的 价格。基于同样的原因，在选用第三国价格时，也必须选择与被调查的出口产品相似的 产品，并根据二者的差别对第三国出口价格进行调整，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出口价格与第 三国价格之间的公平比较。 因此，相似产品这一概念在保证计算倾销幅度时的作用是，从确保价格的可比性角 度去保证计算倾销幅度的准确性方面。 ( 三) 、在确定损害时的作用 反倾销法的基本内在逻辑关系是：倾销一损害一制裁( 采取反倾销措施) 。只有在 国内产业的产品与倾销进口产品是相似产品的情况下，该进口产品的倾销才有可能对国 内产业造成直接损害。否则，如果进口产品和国内产品分别指向不同的市场和用户，两 者不直接或间接地竞争，也就不可能存在直接损害。 反倾销法所考察的损害是指倾销进口产品对国内产业的不利影响。为了确保倾销与 损害之间的因果联系，就必须考察与国内相似产品有关的各种因素( 如，国内相似产品 的价格水平、市场份额、销售量、库存、利润、从事该项产品的生产的工人的就业情况、 工资水平等等) 。在许多情况下，一家国内生产企业所生产的产品不仅仅限于与进口产 品相似的产品，通常还包括大量的其它产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对企业的整体情况进 行考察，无疑将把许多其它因素包括进来，这些因素既有有利因素，又有不利因素，这 必将影响损害分析的准确性。因此，只有将考察范围最大限度地限定在与相似产品有关 的不利影响的范围内，才有可能准确地分析国内产业所受到的倾销产品的损害。 因此，w t o 反倾销协定和各国的法律都规定在考察国内产业的损害情况时，应 当限定在相似产品的范围内。由此可见，相似产品在确定损害方面的作用是限制损害的 考察范围，防止故意夸大进口产品对国内产业的不利影响，滥用反倾销措施。 第1 2 页 笙三空塑型兰曼堕塞i 堕里笙茎堂一 第二章相似产品的立法与司法实践9 第一节( ( w t o 反倾销协定 一、 w t o 反倾销协定第2 6 条的规定 ( ( w t o 反倾销协定第2 6 条规定： “在本协定中，相似产品这一术语应解释为与被考虑产品相同 ( i d e n t i c a l ) ，即在所有方面均相同( a l i k e ) 的产品，或者在不存 在该等产品时，指另一产品，虽然在所有方面不尽相同，但具有 与被考虑产品的特性非常类似( c l o s e l yr e s e m b l i n g ) 的特性的产 品。” 在反倾销协定全文中，只有这一条款对相似产品的定义作出了规定。 根据( ( w t o 反倾销协定第1 8 4 条，各缔约国均有义务采取一切措施，以保证在 不迟于世界贸易组织协议生效日之前，其法律、法规及行政程序与该协定的一致性。 因此，各w t o 缔约国在达成协定后，纷纷对其立法作t e n 应的修改，以保证其反倾销 法与协定的一致性。从下文对欧盟和美国的立法的分析可以看出，其立法基本与协定相 一致，但同时也存在某些细微的差别。 二、评价 从上文对于相似产品这一概念在反倾销法体系中的作用的分析可以看出，这一概念 对反倾销法有非常全面的影响。c w t o 反倾销协定对于相似产品的定义虽然只用了一 个句子进行概括性的描述，但是其措辞是相当严格的。在不存在相同产品时，在判断二 个产品是否类似时，唯一的考察对象是产品本身的特性(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l 0 ) 。 如此严格的标准对于反倾销法对国内产业的保护作用造成了很大的限制，具体分析 如下： l 、影响反倾销措施对国内产业的保护作用 9 严格地说，对反倾销法的实施和解释通常涉及行政行为和司法行为。各国的做法通常是，由行政机关依照反 倾销法采取反惯销措施，这种彳亍为通常被认为是一种准司法行为；在司法复审中，由司法机关对行政机关的执法行为 的合法性进行裁判t 这属于司法行为。在本文中，讨论有关案例或实践既涉及准司法行为，也涉及真正意义上的司法 行为。为了概念上的方便，统称司法实践。 1 0 ”a s p e c i a la n de a s i l yr e c o g n i z e dq u a l i t y o f s o m e o n e o r s o m e t h i n g ”朗文现代英汉双解词典，现代出版 社、朗文出版( 远东) 有限公司，1 9 8 8 年1 1 月版，p 2 2 1 。 第1 3 页 笙三主塑型兰曼塑兰望皇塑鲨簦堕 一 在商业实践中，特性非常类似的产品当然会相互竞争，但是那些虽然特性不类似， 却具有共同的用途的产品也可能在事实上产生竞争。在反倾销程序中，有权提起反倾销 调查申请的当事人为生产与被调查产品相似的产品的全部或大部分国内生产者。如果严 格执行协定的标准，某一国内产业要对那些特性并不非常类似，而却与其产品具有相同 用途、互相竞争的进1 ：3 产品提起反倾销调查申请，就必须保证其本身也生产与该种进口 产品相似的产品。但是，如果国内产业没有生产该种产品，在饱受低价倾销的进1 3 产品 之苦的同时却求救无门“。这无疑违背了反倾销法的立法目的。 另一方面，在商业实践中，从调查当局采取反倾销措施之日起，该措施的适用范围 就受到进口产品的进口商和出口商的联合挑战。它们可以进口被调查产品的组件，在国 内组装出被调查产品；或者可以进口下游产品，使国内用户直接使用下游产品”。如果严 格执行w t o 的标准，在受到国内相似产品的限制时，无法采取一种较为灵活的、考虑 到商业实践的反倾销措施，则反倾销措施的保护作用就会被大大削弱。 2 、为规避行为提供了可趁之机 由于第一点分析的原因，国内产业在提起反倾销调查时，有可能考虑到各方面的因 素，不得不缩小了申请调查的范围。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调查当局采取了反倾销措施， 该措施对国内产业的保护作用也非常有限。出口商进口商完全有可能绕过反倾销措施的 适用范围，继续实施倾销作法。 第二节美国的立法与司法实践 一、美国1 9 3 0 年关税法的规定 1 9 3 0 年关税法第四节“反补贴和反倾销税”第四部分“总体规定”的第( i 0 ) 条规定： “国内相似产品这一术语意指与被调查产品相同( 1 i k e ) 的产品， 或者在不存在相同产品的情况下，在性质上和用途上非常类似 ( m o s ts i m i l a r ) 的产品。” 美国关税法对相似产品的定义与( ( w t o 反倾销协定的规定基本相同，但也存在某 些区别：( 1 ) 在相同产品方面，前者使用的术语是“l i k e ”；后者使用的是“i d e n t i c a l ”， 并对该词加以限定：“即在所有方面均相同( a l i k e ) 的产品。“l i k e ”在英语中的意思是“t h e s a m e i n m a n y w a y s ”“( 在许多方面相同) ，而“a l i k e ”的意思是“b e i n g f a l m o s t l t h e s a m e 1 1 举一简单的例子，玻璃杯和不锈钢杯属于性质不类似、用途却非常接近的产品。如果外国出口商向进口国同 时低价倾销玻璃杯和不锈钢杯，而进口国内的生产商不生产不锈钢杯。如果严格执行w t o 的标准，在这种情况下， 国塑箜字主亭是不能向调查机关要求调查低价进口的不锈钢杯，因为：首先，它不是被调查产品的生产者；其次由 _ ：f _ _ 小存在国内相似产品，损害也就无从谈起。 1 28 l e w a r t a b e r o r o m b i eb a k e r ”l i k e ”p r o d u c t sa n dc o m m e r c i a l r e a l i t y , j o h nh j a c k s o na n de d w i na v e ”“j s t , _ a ! ? 粤四! o 嫂l a w a n dp r a c t i c ea c o m p a m t i v es t u 咄t h eu n i v e r s i t yo fm i c h i g a np r e s s 1 9 9 2 p 2 8 7 1 3 朗文现代英汉双解词典，现代出版社、朗文出版( 遗东) 有限公司，1 9 8 8 年1 1 月版，j8 1 1 。 第1 4 页 笙三垦塑型兰璺塑皇鲨皇型鲨壅些一 i na p p e a r a n c e ，q u a 1 i t y ，c h a r a c t e r ，e t c 1 4 ( 在外观、质量、特点等方面( 几乎) 相同) 。因 此，1 9 3 0 年关税法规定的相同产品是在许多方面相同的产品，而( ( w t o 反倾销协定 规定的相同产品是在所有方面均相同的产品。美国的规定相对而言更宽松一点。( 2 ) 在 不存在相同产品的情况下美国法认为在特性和用途方面与被调查产品非常类似的产品 就是相似产品，而( ( w t o 反倾销协定认为在特性方面非常类似的产品即为相似产品。 在这方面，美国法比w t o 的规定多考虑了一个因素用途。 但是，1 9 3 0 年关税法对相似产品的规定仍属于原则性的规定，相似产品的认定 问题最终取决于调查机关在具体案件中所使用的标准。根据美国法律，商务部负责倾销 f 幅度的调查，而国际贸易委员会负责损害的调查。在实际的调查程序中，这二个机关也 分别负责相似产品的认定，它们各自采用的标准也有某些区别。 二、美国的司法实践 ( 一) 、美国商务部的作法 1 、概述 在美国的调查程序中，商务部首先负责的是公告立案即宣布反倾销调查程序的 正式开始。在收到国内产业的调查申请书至作出立案公告这个阶段中，除了其它方面的 问题外，商务部必须调查并明确如下两方面的问题：( 1 ) 反倾销调查程序的调查范围； ( 2 ) 国内相似产品的范围。当然，在立案后的调查程序中，商务部仍然可以应利害利害 关系方的请求。对这两方面的问题作进一步的调查或认定。 a 、 调查范围通常表述为被调查的一个等级或类别的产品( ac l a s so rk i n do f m e r c h a l n d i , s e u n d e r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 。一个调查程序只能涉及一个等级或种类的产品。如果商务部认为反 倾销调查申请所涉及的产品超过个等级或者种类，它将针对每一个等级或种类的产品 进行单独的调查程序。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提起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调查程序，必须有独 立的证据证明每种产品是低于公平价值( f a i r v a l u e ) ”销售，并且国内产业支持对每一产 品提起反倾销调查”。 商务部通常将反倾销程序的调查范围限定于申请人( 国内产业) 在申请书中所列明 的产品。 为了尽量准确地定义反倾销程序的调查范围，商务部采用了两个程序。商务部在 1 9 9 7 年最终规章的前言中公布了这些程序。第一，国内产业在向商务部提交申请书 时，必须填写一张核对清单，其中的一项内容就是申请调查的范围准确地反映了国内产 业寻求保护的产品。另外，提交申请书之前的磋商旨在确保申请调查的范围不会被无意 1 4 朗文现代英汉双解词典，现代出版社、朗文出版( 远东) 有限公司，1 9 8 8 年1 1 月版，p 2 9 。 1 5 这是美国关税法所采用的一个概念，其实质内容相当于w t o 反倾销协定中的“正常价值”。 1 6 1 9 9 6 年3 月，美国国内产业对某种刹车鼓和刹车转子提起反倾销调查申请商务部认为该等产品属于两类 产品，因此分别进行了调查。 第1 5 页 塑三兰塑坚主曼塑兰鲨兰望鎏茎些 地扩大了。第二，在调查的前期，有关各方可以就被调查产品的范围提出质疑。申请人 有机会重新考虑被调查产品的范围，在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商务部也可以修改调查范 围。 在国内产业提交了调查申请书之后，商务部的分析员向海关发函，列明了申请书中 所陈述的调查范围。该函要求该产品的国家进1 5 1 专员核实产品范围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