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法学专业论文）“风险社会”理论与食品安全法制变革研究.pdf

r e s e a r c ho ft h e “r i s ks o c i e t y ”t h e o r y an dr e f b r mo ft h ef o o ds e c u r i t ys y s t e m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 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 本论文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 对本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 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 担。 特此声明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 v r ，年匕月y 午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 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如下各项内容：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 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 子版，并采用影印、缩印、扫描、数字化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 学校有权提供目录检索以及提供本学位论文全文或部分的阅览 服务；学校有权按照有关规定向国家有关部门或者机构送交论 文；在以不以赢利为目的的前提下，学校可以适当复制论文的 部分或全部内容用于学术活动。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遵守 此规定。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导师签名： vf 矿年 动7 口年 l f 月弓p 日 月多矿e l 摘要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食品安全越来越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但是近些年来， 重大食品安全事件却频频发生，现有的法律体制不断受到挑战和冲击。本文正是 在此背景下，从“风险社会”理论的视角出发来进行相关研究。现代社会正经历 着从工业社会向风险社会转变的过程，西方发达国家的法制也由此出现了重大的 变革，其食品安全法制由以往的注重损害赔偿的事后救济转而强调风险控制的事 前预防，并在此立法指导思想下形成了一系列以“风险”为中心的具体法律制度。 我国正处于社会的转型时期，食品安全成为我国经济和社会协调发展一个相对较 为薄弱的环节。面对这样的现实困境，我们应吸收、借鉴西方发达国家在食品安 全法制中回应风险社会的相关经验和探索成果，不断完善我国食品安全法制，通 过立法理念的转变、具体制度的有效设计以及全社会风险意识的建立，来有效保 障我国食品安全，促进经济和社会的协调发展。 关键词：风险，风险社会理论，食品安全法 a b s t r a c t w i t ht h ec o n t i n u o u ss o c i e t yd e v e l o p m e n t ，f o o ds a f e t yh a si n c r e a s i n g l yb e c o m et h e f o c u so fo u ra t t e n t i o n b u ti nr e c e n ty e a r s ，s e r i o u sf o o ds a f e t ya c c i d e n t sa r ef r e q u e n t l y h a p p e n e dw h i c hb r i n gc h a l l e n g e st ot h ee x i s t i n gl e g a lf r a m e w o r k t h i sa r t i c l ei su n d e r t h i sc o n t e x ta n df r o mt h e ”r i s ks o c i e t y ”t h e o r yp e r s p e c t i v et oc o n d u c tr e l a t e dr e s e a r c h m o d e m s o c i e t yi se x p e r i e n c i n gt h ep r o c e s so fs o c i mc h a n g ef r o mi n d u s t r i a ls o c i e t yt o r i s ks o c i e t y ，w e s t e r nc o u n t r i e s f o o ds a f e t yl a wh a st h u su n d e r g o n es o m es i g n i f i c a n t c h a n g e s c h i n ai sa l s ou n d e r t h i st r a n s i t i o np e r i o d ，f o o ds e c u r i t yh a sb e c o m ec h i n a s w e a kd e v e l o p m e n ta s p e c t f a c i n gt h i sr e a l i t y , w ec a nd r a wo nt h ee x p e r i e n c e so f d e v d o p e dc o u n t r i e sw h o s ef o o ds a f e t yr e g u l a t i o n sb a s e do nt h e “r i s ks o c i e t y t h e o r y a n db ym e a n so ft h el e g i s l a t i o nt h o u g h tc h a n g e 、e f f e c t i v ed e s i g no f f o o ds a f e t y r e g u l a t i o n sa n de s t a b i l i s h m e n to fs o c i a lr i s ka w a r e n e s s t oc o n t i n u o u s l yi m p r o v e c h i n a sf o o ds a f e t y r e l a t e dr u l e sa n dp r o m o t et h eh a r m o n i o u s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e c o n o m ya n ds o c i e t y k e y w o r d s ：r i s k ，r i s ks o c i e t yt h e o r y , f o o ds e c u r i t yl a w 目录 第1 章引言1 第2 章风险社会理论及其对现代法制发展的影响2 2 1 风险社会理论概述2 2 1 1 风险的概念与特性2 2 1 2 风险社会理论的具体内涵3 2 2 风险社会理论对现代法制发展的影响5 2 2 1 风险社会理论改变了当今全球法制建设的规范基础5 2 2 2 风险社会理论改变了当今全球法制建设的法律范式6 第3 章风险社会理论与食品安全法制的关联分析8 3 1 风险社会理论为食品安全问题研究提供了全新视角8 3 2 风险社会理论推动了当代食品安全法制的变革l o 3 3 风险社会理论为食品安全法制建设提供了具体建构思路1 l 第4 章发达国家以风险社会理论建构食品安全法制的具体内容 1 1 0 0 0 0 1 1 1b i i o o l l l o 1 3 4 1 美国食品安全相关立法的思想变迁及法制变革的具体内容1 3 4 1 1 美国食品安全相关立法的思想变迁1 3 4 1 2 美国以风险社会理论建构食品安全法制的具体内容1 4 4 2 欧盟食品安全相关立法的思想变迁及法制变革的具体内容1 7 4 2 1 欧盟食品安全相关立法的思想变迁1 7 4 2 2 欧盟以风险社会理论建构食品安全法制的具体内容1 7 4 3 日本食品安全相关立法的思想变迁及法制变革的具体内容1 9 4 3 1 日本食品安全相关立法的思想变迁1 9 4 3 2 日本以风险社会理论建构食品安全法制的具体内容2 0 第5 章风险社会理论视野下我国现行食品安全法制的分析 2 2 5 1 我国现行食品安全法律制度中具体应用“风险社会”理论的制度内容 z z 5 2 风险社会理论视野下我国现行食品安全法律制度缺陷分析2 3 第6 章完善我国食品安全法制的相关建议2 6 第7 章结语2 9 参考文献o o o oooooo 3 0 致 射o oooooo o o - - 3 3 个人简历3 4 第1 章引言 近年来，我国重大食品安全事件频发，从阜阳奶粉事件到苏丹红事件，从 p v c 保鲜膜事件到苏丹红鸭蛋事件，最终在三鹿婴幼儿奶粉事件的爆发中，原有 的食品安全相关法制的缺陷完全暴露出来。2 0 0 8 年3 月以来，三鹿集团先后接 到消费者反映，有婴幼儿食用三鹿婴幼儿奶粉后，出现尿液变色或尿液中有颗粒 现象。6 月中旬以后，三鹿集团又陆续接到婴幼儿患。肾结石等病状去医院治疗的 信息，并事件大规模爆发前，已有多家媒体进行过相关报道，然而三鹿集团在相 当长的时间内没有向政府报告，政府接到报告后也出于种种考虑，没有及时向公 众公布这个消息，导致三鹿奶粉仍在市场上销售。截止2 0 0 8 年9 月1 5 日，全国 医疗机构共接诊、筛查食用三鹿牌婴幼儿配方奶粉的婴幼儿近万名，临床诊断患 儿1 2 5 3 名( 其中2 名已死亡) ，到年底则已确诊有五万多患儿。这起食品安全事 件波及之广，几乎中国整个的乳品行业都受到冲击，其后果之严重也完全超乎大 家的想像。我们不禁要问，我们的食品安全法制究竟存在什么问题? 我们该如何 应对愈演愈烈的食品安全问题? 为什么在法制不断发展健全的情况下，我国食品 安全的现状越来越恶化? 食品安全究竟是一种绝对的权利还是一种j x l 险管理的 结果? 如果我们认同食品风险必不可免，那在风险可接受的范围内谁来承担这样 的风险? 风险责任的分配规则由谁来制定? 公民的监督如何在食品安全规制中 发挥更大的作用? 这一系列的问题和我们面临的巨大的现实挑战需要我们寻求 一种新的理论来指导我们的制度设计和运作。 j 下是在这种背景下，本文拟从风险社会理论视角出发对食品安全法制进行相 关研究。现代社会已进入由工业社会向风险社会转变的阶段，西方发达国家的法 制也在此背景下出现了重大的变革，其食品安全相关立法的理念已从“绝对权利” 观转向“风险控制”观，相应的制度设计也在“风险控制理念指导下以风险为 核心，以风险监管和风险承担为框架，形成了一系列全新的制度规则。这些变化， 对处于转型期的中国来说亟需引起重视，我们应积极借鉴西方发达国家的经验和 成果，不断完善我国的食品安全法制，以有效保障食品安全，促进我国经济和社 会的健康、协调发展。正是基于此，本文对风险社会理论及其对现代法制发展的 影响进行了梳理，并以此为基础对我国食品安全法制的成就和不足进行分析，进 而在风险社会理论视野下提出完善我国食品安全法制的具体建议。 第2 章风险社会理论及其对现代法制发展的影响 风险社会理论是2 0 世纪中后期以来不断发展并且影响极为广泛的一种社会 发展理论。现代化的不断发展和全球化使不确定性回归社会生活，风险问题代替 秩序问题越来越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风险社会理论正是在此基础上建构了一种 新的社会批判理论和社会发展模式，其不仅在各国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 引发思考和变革，也对当今全球法制建设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2 1 风险社会理论概述 2 1 1 风险的概念与特性 现代意义上风险的概念出自西方，其产生的背景是近代欧洲地中海一带频繁 的商船贸易往来，风险的概念被创造出来主要是为了形容商船在运输货物过程中 可能遭遇的触礁或海难等因素招致损失的危险。1 在后来风险概念不断发展的过 程中，风险不再仅指一种可怕的自然力量，而是逐渐与人的决定和行动的后果联 系起来，并被看作是影响个体和群体应对事件的特殊模式。 具体分析风险的概念，我们认为风险具有如下特性： 风险是一种可能性范畴。风险不代表一定会发生什么，而只是指向了未来 的一种不确定性。也就是说，风险不是指向一个事实性范畴，不是现实存在关系 运动变化的一种必然结果，只有当风险转化为现实时，才变成一种可感知的灾难 和危机。但这种可能性并不意味着人类只能对此消极应对，相反的，风险概念的 本身的就包含着人类的积极应对，即在不确定中把握确定性的一种能力和智慧。 风险是一种关系性范畴。风险不是指向具体的风险承载的实体，而是指向 人类与实体对象所呈现出的一种关系。即风险是在一种社会化的视角下展开讨 论，提及风险时，研究者更加关注的是风险背景下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风险 的分配格局以及风险扩散的社会化效应和社会化救济等社会性关系范畴。 风险是一个价值性范畴。即并非所有存在的状态都是风险，只有对人的生 存和发展构成损害时才称之为风险，因此，这个分辨风险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价 值取舍的过程。人们站在不同的价值立场上，对损害的理解就会有差异，这样对 风险的评定也会得出不同的结论。从这个意义上看，风险可以围绕着人们不同的 利益偏好和价值取向加以建构，这样风险在不同的语境背景下就成为了一个包含 主观性的相对范畴。 1 p i e ts t r y d o m ( 2 0 0 2 ) r i s ke n v i r o n m e n t ，a n d s o c i e t y ：o n g o i n gd e b a t e s ，c u r r e n ti s s u e s ，a n d f u t u r e p r o s p e c t s ，b u c k i n g h a l l l ：o p e nu n i v e r s i t yp r e s s ，p 7 5 2 2 1 2 风险社会理论的具体内涵 2 1 2 1 风险社会理论的体系建构 1 9 8 6 年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第4 号机组由于人为原因发生爆炸，造成 了大面积的核污染，酿成了世界性的大灾难，其后果至今仍不能完全预知。同年 德国著名学者乌尔里希贝克在其德文版的风险社会一书中首次使用“风险 社会”概念描述当今西方科技高度发达但又充满危机的现代社会并提出了风险 社会理论，在其随后的一系列著作中：风险时代的生态政治学、世界风险社 会、风险社会理论修正、第二次现代性的社会与政治：世界主义的欧洲， 贝克丰富并完善风险社会理论，对风险社会相关概念进行了深入而全面的论述。 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英国著名学者吉登斯也以全球化为理论视野，以对现代性 的多维制度特征的分析为框架，加入了对风险社会理论的论证和建构。风险社会 理论作为一种“反身性现代化”，1 为人类社会发展提供了新的治理结构和发展 战略，成为深刻影响现代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指导思想。具体而言，风险社会理 论的体系建构是从以下两个方面展开的： 从工业社会到风险社会：现代性内部的社会形态转换。 风险社会理论认为，当代西方社会已与此前的现代化之间发生了根本性的断 裂，简言之，现代性内部正经历着从工业社会向风险社会的转换，工业社会是简 单现代化的构想和结果，而风险社会既是简单现代化成功的必然结果，也是反思 性现代化对现代性的重新设计。 贝克认为，“我们是见证人作为主体和客体是发生于现代性内部的 一种断裂的见证人，现代性正从古典工业社会的轮廓中脱颖而出，正在形成一种 崭新的形式( 工业的) 风险社会。2 吉登斯认为，现代社会已经转化为 风险社会，其标志是不仅风险强度空前加剧，而且风险环境也空前扩张。就风险 强度而言，他指出：“我称之为风险强度的东西肯定是我们今天生活于其中的环 境可怕的外表的基本要素。核战争的可能性，生态灾难，不可遏制的人口爆 炸，全球经济交流的崩溃，以及其他潜在的全球性灾难，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勾画 出了一幅令人不安的危险前景。”3 风险环境的空前扩张主要表现在风险环境范 围已在世界范围内扩张和风险环境的类型复杂化，出现了“人化环境”或者“社 会化自然”，由此产生的风险的绝对数量和严重程度足以令人生畏。 l “反身性现代化”的含义见下文论述，进一步详述可参见乌尔_ 卑希贝克：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 出版社，2 0 0 4 年版；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的后果，田采译，译林i l ；版社，2 0 0 0 年版；马丁阿尔 布劳：全球时代：超越现代性之外的国家和社会，高湘泽、冯玲译，商务印书馆，2 0 0 1 年版 2 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2 页。 3 安东尼古登斯：现代性的后果，j 禾译，译林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1 1 0 页。 3 反身性现代化：风险社会的生成逻辑 “反身性 的基本含义包括三个方面：即自我反驳、反思以及人的各种活动 中主体与对象之间的相互解释。1 反身性现代化是指现代社会的发展基础是建立 在人们的理性知识上，但现代化发展的后果却和现代化的基础之间发生了冲突。 现代化社会越发展，人们发现获取某种确定性知识越困难，而很多时候人们作出 决策以避免风险又依赖于确定性知识的获得。在面临这种困境时，我们对现代性 的反思批判就不能只通过完善理性或颠覆理性来寻找出路，而需要在把握风险社 会这个根本背景之下去开辟新的路径。 2 1 2 2 风险社会理论对风险社会出路的探寻 在风险社会理论家看来，现代社会风险不断累积，并且风险如果爆发，其后 果也越来越严重，如不有效应对，后果将不堪设想。基于此，他们积极寻求社会 发展的新思路，其探寻的成果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风险意识尤其是反思性社会的建立。贝克认为：“正是由于现有人类社会 的工业生产逻辑基本上是自我毁灭式的、掠夺式的，才需要人类透过多方面的思 考与实际行动努力去矫正当代的大量生产、大量消费的社会秩序。”2 “风险社 会从本质上表明自己是个自我批评的社会，不仅是针对个别情况进行批评，而且 还在原则上进行自我批评。 3 从这个意义上讲，只有建立具有“自我批评、自 我反省、自我校正 的反思精神的社会，应对风险社会才有根本性的思想前提。 民主政治的实行。由于在风险社会会出现“有组织的不负责任”4 的现象，即 一方面尽管现代社会的制度高度发达，关系紧密，几乎覆盖了人类活动的各个领 域，但是它们在风险社会来临的时候却无法有效应对，难以承担起事前预防和事 后解决的责任；另一方面就人类环境来说，无法准确界定几个世纪以来环境破坏 的责任主体，各种治理主体反而利用法律和科学作为辩护之利器而不承担真正的 责任。因此，“不断增长的风险意识必须作为各种理性要求一某些是针锋相对的， 某些是相互重叠的之间的斗争而重构。你不能把它归之于可靠性和理性的等 级关系，而必须去问在风险感知的例子中理性如何社会的产生，亦 即它如何得到信任又如何变得可疑，如何被定义、再定义、获取和抛弃。在这种 意义上，文明风险的科学和社会感知的( 非) 逻辑以它们的合作与对立应该展现出 1 肖瑛：“反身性多元内涵的哲学发生”，中困 i ：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 0 0 4 年第3 期。 2 薛晓源、刘国良：“全球世界风险：现在j 未来一德国著名社会学家、风险社会理论创始人乌尔两里贝 克教授访谈录”，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 0 0 5 年第l 期，第5 0 页。 3 乌尔两翠贝克、威尔姆斯：自由j 资本主义，路围林译，浙江人民f l 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6 1 页。 4 “有组织的不负责任”是指公司、政策制定者和专家结成的联盟制造了当代礼会中的危险，然后又建立 起一套话语米推卸责任。这样一来，他们把自己制造的危险转为为某种风险。详见呜尔里希贝克：风 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 0 0 4 年版。 4 来。 1 在风险社会，单纯依靠国家权威的治理是行不通的，除了议会民主之外， 自由独立的大众媒体和强大独立的司法机制也是必须的。风险社会的转型，j 下是 我们拓宽和加强民主政治的机会，建立使社会各个领域都能运作起来的“亚政治” 2 ，使每个个体的声音都能被倾听，才是负责任的现代性。 良好的机制替换科学论证的优先权。贝克说：“我的论点是，对科学和技 术的批判的起源并不在于批评者的非理性，而在于科技理性面临文明的风险 和威胁的增长时的失败因为它们是被建构的一他们有着过分专业化的劳动分 工，对方法论和理论的关注，受到外在因素决定的缺乏实践一科学完全不可能对 文明的风险做出适当的反应，它们永远纠缠在这些风险的起源和增长当中。”3 因此，在风险冲突中，政治家们不能再完全依赖科学家们来做出决断，不然可能 会陷入错误、僵化和科学知识的不确定之中。取而代之的，“政治和道德j 下在获 得正在获得一替换科学论证的优先权。”4 建立能弥合科学理性和社会理性鸿 沟的良好机制，才能根本应对风险社会出现的种种困境。 2 2 风险社会理论对现代法制发展的影响 2 2 1 风险社会理论改变了当今全球法制建设的规范基础 人类社会发展至今的法律制度经历了不同的阶段和历程，其规范的基础也各 不相同。 初民社会的法律根本上是那种“程式真理”5 的习惯法，这种习惯法没有实 然与应然的对立，行为或者是在习惯规则下做出，或者是因为行为的做出而制造 了新的习惯规则。专制社会中，法律成为以国家利益为名义而行使政治权力的工 具，法律的重要任务是维护权威并因此而使其便利行使，即专制社会中法律的规 范基础是统治强权。早期资本主义时期，国家已经成为自由放任的市场秩序的倡 导者和局外人，真正决定该时期社会秩序性质的，根本上是那些表征工具理性精 神的利益追求、世俗趣味、个性张扬等行为及其相互关系，即这一时期法律的规 范基础在于形式平等和契约自由。二战以后，随着资本市场化和产业技术化进程 的深入，西方社会步入福利国家阶段，所谓福利国家，巴里( n o r m a nb a r r y ) 作 出了如下阐述：“整个福利国家观念的正当性常常是根据强调再分配的正义概念 来证明的，它不是根据在合法所有权的程序性规则之下与个人资格相联系的经济 l 呜尔单希贝克：风险幸l ：会，何博闻译，译林 f ：版社，2 0 0 4 年版，第6 8 6 9 页。 2 “哑政治”是指政治体系和法团主义体系之外的群体也参与政治决策并享有政治塑形权的一种政治形式。 详见乌尔单希贝克：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 0 0 4 年版，2 3 6 2 4 6 页。 3 乌尔单希贝克：风险社会，何博闻译，译林 i j 版社，2 0 0 4 年版，第6 9 页。 4 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政治学，刘宁宁、沈天宵编译，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 0 0 5 年3 期，第4 4 页。 5 “程式真理”是指相关仪式或行为并不承载具体的真理意义，而更多只是为了维持既有信念和习俗的完整 性与延续性。详见乌尔里希贝克： 自反性现代化，赵文书译，商务印书馆， 第8 3 页。 5 资源配置来界定公平，而是将公平定义为一套复杂的制度，这套制度旨在考虑超 越了基于私人产权之要求的需要和应得。 1 在此时期，法律根本上是 一种实质法，即福利国家法律的规范基础是实质公平和社会正义。 然而，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反身性现代化逐渐形成，法制也经历着解构和 重构的阶段。原来基于知识和国家权力相结合的模式建立起来的法制己不能适应 当今社会的发展，因为不论是形式平等、契约自由还是实质公平、社会正义，都 是专家知识和政治权力相结合而形成的对法律的一种解释，忽略了公众对自身利 益的诉求及其参与法制建设的重要性。并且在风险社会中，风险已成为社会发展 的主题词，国家在处理风险过程中的权威中心已经开始失势，公众对专家的信任 也逐渐消弱，亚政治的权力组织开始出现于社会关系的多个领域，成为稳定社会 秩序的重要力量。“如果风险社会要成功地迎接其自身带来的道义上的和其他方 面的挑战，就急需沿着生态民主政治的方向发展，大体上来说，这种发展在某种 意义上就是建立在公民广泛参与基础之上的协商式民主 。2 协商式民主即是将 社会秩序( 风险决策和生产秩序) 信息状况通过社会利益团体( 包括个体) 进行商 谈对话予以交涉性讨论，国家保证这种协商性活动的有效进行，使公众能随时获 得关于风险决策的信息，并将可以规范化、标准化的信息通过一般性、原则性法 律加以制度确认，对于暂时无法加以一般化的责任问题，则采取一种论证原则， 交由特定化商谈解决。即当今全球法制建设的规范基础是协商式民主，是民主政 治的实行，改变了以往从上而下的精英式法制建设，而为全方位的微观商谈模式， 将信息自下层输向上层，实现对风险秩序的反思监测。 2 2 2 风险社会理论改变了当今全球法制建设的法律范式 “范式”的概念是由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中最早提出的3 ，经由默顿 等人的发展，人们基本上认定“范式”指的是由其特有的观察角度、基本假设、 概念体系和研究方式构成的某一特定学科的研究者看待和解释世界的基本方式。 法律范式的发展经由形式法范式、实质法范式到风险社会下的程序法范式的 过程。形式法范式的政治哲学基础是政治国家与市民社会的严格分野，奉行法治 形式主义，政治国家的权力被“限定在为追求自我选定目标的公民提供一个支持 性框架上”。4 国家的使命在于维护社会正常运行所必需的安全秩序，国家政治 与社会法律相互分离独立。随着现代化进程的逐步深入，形式法范式逐渐向实质 法范式转变，因为形式法治所放纵的市场机制对权利的形式平等保护要求具有一 i 诺曼巴里：福利，储建国译，长春古林人民 ：版社，2 0 0 5 年版，第2 页。 2 阿赫特贝格：“民主、正义与风险社会：生态民主政治的形态与意义”，周战超译，马克思主义与现实， 2 0 0 3 年第3 期 3 参见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李宝恒、纪树立译，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 9 8 0 年版，第9 4 、1 0 4 页。 4 达玛什卡：司法和国家权力的多种面孔，郑戈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1 0 9 页。 6 种内在的颠覆性力量它制造出事实上的不平等。从而，为了改变这种状态， 实质法范式不再主张法律与政治的严格分野，而是将法律认作国家价值原则和政 策的一种落实和实施手段，按照法律工具主义处理法律与政治的关系。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政治和经济交融进入现代化发展历程，其对现代法治 也产生了深刻影响。首先，奉行干预主义的实质法治政府的行政权力必须加倍扩 张，以有效处理闩益复杂而多元的社会冲突，但实际情形却是以政府控制为主导 的社会秩序维护机制越来越受到冲击。其次，法律仍然作为风险事件发生后的一 种事后处理机制，但是这种机制受到风险社会中各种利益群体越来越多的挑战。 法律不仅难以有效防范、控制风险，反而由于其滞后、不适应社会发展而使法律 结构和制度交融而成的风险成为强化风险的一种力量。 在形式法范式和实质法范式都不能满足风险社会的现实需求的背景下，一种 协商性民主理论开始在当代西方国家盛行起来。程序主义法律范式是协商性民主 理论的法学延伸，就其本质来说，是一种民主得以达成的法律平台。“程序，从 法律学的角度来看，主要体现为按照一定的顺序、方式和手续来作出决定的相互 关系。其普遍形态是：按照某种标准和条件整理争论点，公平地听取各方意见， 在使当事人可以理解或认可的情况下作出决定。 1 程序法范式下国家政治不再 是社会的权威中心，而仅仅是诸多社会权威系统中的一种。法律不再经由政治赋 予而获得独立性，法律即便还表现出政治工具的性质，“但同时它也为政治规定 了法律可以被它利用的程序条件 。2 另外，程序法范式下的法律并不意味着法 律的产生仅仅凭藉兑现了对话和论证的理性立法程序就能获得合法性，而是要求 立法内容必须真正反映社会交往主体的意见和意志，以交往合理性为理论基础的 程序法范式的精神要旨在于：“所有利害相关的人们借助人们语言交流的有效性 和达成特定规范共识的可能性，通过平等、自由条件下的理性协商与话语论证， 通过意志协调达成规则共识，从而形成作为法律的生活规则。 3 这样，正式的 立法机关及其活动必须与非正式的社会交往机制和公共舆论的形成机制建立起 联系，使公众的参与在法律制度的构建及实施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不难看出，风险社会理论由于触及现代社会发展的实质，其理论的提出和对 现代化发展困境的出路探寻，不仅对全球经济、社会、文化有深刻的影响，也促 使现代法制发展进入变革的历程。 l 季卫东：法治秩序的建构，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1 2 页。 2 哈贝马斯：在事实与规范之间，童世骏译，北京三联书店，2 0 0 3 年版，第5 3 0 页。 3 高鸿钧：现代法治的出路，清华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2 7 7 页。 7 第3 章风险社会理论与食品安全法制的关联分析 在食品危机越来越频繁爆发的今天，食品j x l 险已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随着 风险社会理论的提出和传播，各国的食品安全法制也不断吸收、借鉴风险社会相 关理沦，以有效应对食品风险。具体而言，风险社会理论对食品安全法制的影响 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3 1 风险社会理论为食品安全问题研究提供了全新视角 风险社会理论指出现在社会处在由工业社会向风险社会转型的过程中，工业 社会的风险主要表现为与保险相对的风险，发生的概率可以计算、损失可以通过 经济补偿弥补、后果可以通过提高技术和管理加以规避。而风险社会的风险是高 度现代化状态下社会发展的副产品，是由高新技术的负面效应、经济体系运行的 紊乱等导致的，具有后果严重性、损失难以弥补性和难以估算性的特征。从目前 各国的国情来看，食品安全问题层出不穷，不仅面临传统食物在发展过程中人为 制造的风险，也包括如转基因食品等伴随着科技发展而产生的新型风险。并由于 国际社会各层面的交流越来越密切，各国也不自主的被推入全球食品安全的风险 大背景之下。 如美国的“沙门氏菌病 事件。2 0 0 8 年7 月1 7 同，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 心宣布在美国4 2 个州肆虐的沙门氏菌已导致至少1 2 2 0 人患病，这是美国1 0 年 来最严重的沙门氏菌病疫情。自4 月1 0r 发现首个沙门氏菌病病例以来，美国 有关部门就一直在寻找造成此次疫情的源头，但直至2 0 0 8 年年底仍没有明确结 论。1 再如1 9 9 9 年肆虐全球的比利时“二恶英污染鸡事件”。1 9 9 9 年年初时，比 利时的一些养鸡场就不断出现怪事：蛋鸡产蛋量剧减，并开始掉毛；肉鸡进食明 显减少，生长相当缓慢；更为严重的是，大量的鸡相继死亡。养殖场主纷纷向政 府反映，4 月下旬，比利时农业部派专家调查研究，结果发现国内9 家饲料公司 生产的饲料中含有一种剧毒污染物二恶英。人如果大量食用此类饲料喂养的 鸡，将有可能导致癌症，震惊世界的“二恶英污染鸡 事件就此爆发。6 月1r ， 比利时政府宣布停售并回收市场上所有本国生产的禽、蛋及其制品。3 日，又再 次宣布，由于发现不少养猪和养牛场也使用了受到污染的饲料，下令停止屠宰一 切牲畜，并决定销毁当年1 月1 5 日至6 月1 同间生产的禽、蛋及其加工制品。6 月2 2 日，比利时当局宣布找到二恶英污染的原因是该国一家主要从事收集家畜 肥油和废植物油的公司违反规定，未对装载废油的油罐进行检查，以至于让某些 人在原本装废植物油的一些油罐中注入了大量废机油。结果，废机油与动物油和 1 详见中国农业嘲：沙门氏菌病事件与番笳专题，w w v e g n e t t o m c n s p e c i a l 2 0 0 7 s m s j 2 0 0 9 6 2 0 ，访 问时问：2 0 1 0 年4 月2 0 日。 8 废植物油混合加热后，产生了有害物质二恶英。比利时官方公布的数字表明，全 国共有1 4 0 0 家饲养场使用了受到二恶英污染的饲料。1 此后不久，荷兰、法国、德国等也相继发现，因饲料被二恶英污染导致不少 畜禽产品及乳制品含高浓度二恶英。这场风暴很快就刮出了欧洲，在全球范围内 引起恐慌，许多国家纷纷禁止从上述国家进口乳制品。二恶英是一类化学物质的 总称，在化学上称为氯代三环芳烃类化合物，目前已经发现有2 1 0 种。有一种称 为t c d d 的二恶英物质，是我们迄今为止已知最毒的物质，其毒性是氰化钠的1 0 0 0 倍，是沙林毒气的2 倍，其致癌性则是黄曲霉素的l o 倍以上。只要0 1 克t c d d ， 就足以杀死数十人，置上千只畜禽于死地。因此，人们称它为“世纪之毒”。一 旦二恶英在人体内的浓度达到一定值，其自身具有的生殖毒性、免疫毒性和内分 泌毒性就会引起各种皮肤疾病、内脏疾病、癌症等。2 根据1 9 9 5 年美国发表的二 恶英危险评价报告的统计，每1 0 0 0 个癌症病人中就有一个是因受二恶英的污染 而患病的。但二恶英的产生，人类却难辞其咎，其主要生成于固体废弃物的焚烧 过程或某些含氯有机化合物的生产过程中，并通过相关物质进入土壤、水和大气 环境。研究发现，二恶英主要的污染源是化工冶金工业、城市垃圾焚烧、纸浆漂 白、杀虫剂制造等产业。在城市汽车尾气排放、我们同常所用的一次性塑料袋等 聚氯乙烯( p v c ) 制品的燃烧甚至香烟的烟雾中，都可能产生二恶英。3 从这些重大食品安全事件及其发生原因我们不难看出，就当代世界来说，食 品安全的相关环境已处于风险社会的根本大背景之下：一是如风险社会理论所指 出的，食品风险的强度不仅空前加剧，而且风险环境也空前扩张。一国的食品安 全危机会迅速传递到其他国家，这种世界范围内食品风险的扩张性和由于科技发 展导致的食品风险的类型复杂化相互交织，使整个世界处于一个共同的风险社会 之中。二是由于现代社会食品风险具有不易感知性、难以计算性、后果严重性等 特征，而在这种背景下人们对风险的控制又依赖于决策确定性，这两者之间的矛 盾及频繁爆发的全球性食品安全事件意味着对食品安全的监管需要新的思路，即 应在风险社会理论视角下去重新审视现有的食品安全法制体制，在不断的交流和 反思中建立与风险社会相适应的食品安全规制结构和制度。 基于此，风险社会理论为食品安全问题的研究提供了全新的视角，即通过以 风险为中心来具体应用风险社会理论相关研究成果，设计食品安全相关法律规制 的具体制度，从过去食品安全“治乱循环”的泥沼中拔出，以有效保障食品安全。 l 资料来源：h t t p ：b l o g s i n a c o m c n s b l o g4 9 0 d f e 9 9 0 1 0 0 0 7 j h h t m l ，访问时间：2 0 1 0 年4 月2 0f 1 。 2 资料来源：h t t p ：f i n a n c e i f e n g c o m h u a n b a o h b y l 2 0 0 9 1 1 2 7 1 5 1 6 4 2 8 s h t m l ，访问时间：2 0 1 0 年4 月2 0h 。 3 资料来源：h t t p ：w v m w h o i n t m e d i a c e n t r e f a c t s h e e t s f s 2 2 5 z h ，访问时间：2 0 1 0 年4 月2 0 日。 9 3 2 风险社会理论推动了当代食品安全法制的变革 由于多次大规模食品安全事件的爆发，风险社会理论对风险的重新界定，对 社会问题的新的范式分析，为各国应对食品安全危机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和实践 指导。各国也在食品安全的相关立法中逐步改革原有的食品安全体制，应用风险 社会理论指导食品安全制度设计已成为发达国家如今食品安全法制的思想根基。 发达国家在食品安全法制中对风险社会理论的应用之一就是正视“风险”， 并在法律制度的具体构建中，以“风险”为中心点，强调立法思想的转变，从消 极应对以消除任何风险到着重于风险分析的应用，以控制、分配风险为目的。比 如德国成立了专门的风险评估机构一联邦风险评估研究院和专门的风险管理机 构一联邦消费者保护和食品安全办公室。1 法国于1 9 9 8 年7 月1 日专门通过公 共健康监督与产品安全性控制法，把风险评估和卫生监督这种技术性相对较强 的工作从管理中独立出来，并成立了“法国食品卫生安全署 和“国家卫生监督 所”，将分散的评估咨询机构集中起来，专门负责农产食品质量安全监督检查、 公众健康状况的动态观察以及相应的风险评估工作。21 9 9 7 年美国宣布的总统食 品安全行动计划，强调风险评价在达到食品安全目标上的重要性，要求所有的具 有食品安全风险管理职责的联邦政府机构都要建立机构内风险评价团体。并颁发 各种指南，通过特定的步骤指导从而达到建立有效的h a c c p ( h a z a r da n a l y s i s a n dc r i t i c a lc o n t r o lp o i n t ) 即“危害分析与关键控制点”计划的目的。3 发达国家在食品安全法制中对风险社会理论的应用之二就是通过在实践中 具体应用风险社会理论提出的应对风险社会的出路，在理论和实践的互动中不断 增强控制风险的能力，并使食品安全相关法制不断完善。如欧盟于2 0 0 1 年1 月 发表的欧盟食品安全白皮书可以看作是应用风险社会相关理论的一个缩影。 风险社会理论家提出的必须实行民主政治如公众的知情权，程序的透明性，整个 社会群体的参予与互动等，在欧盟食品安全白皮书也体现出：要使消费者对 白皮书所倡导的食品安全标准的进步感到满意，那就必须使他们提供足够的信 息。欧盟委员会协调新的欧洲食品权威机构将与消费者进行更多的对话，以鼓励 他们参与新的食品安全政策。同时消费者需要得到及时的食品安全危机的信息和 特定团体对特定食品风险的信息，消费者有权获取有用清晰的食品质量和构成方 面的信息。4 l 钱水忠、郭林宇：“德困食品安全风险分析概观”， 农业质量标准，2 0 0 7 年第4 期，第5 3 5 6 页。 2 j l i 芳、陈松、钱永忠：“国外食品安全风险分析制度建矗及特点分析”， 世界农业，2 0 0 8 年9 期。 3 美国食品保护计划，沈婧、刘军、吴行知译。 4 欧盟食品安伞白皮书，资料来源：h t t p ：b b s f o o d q s c n d i s p b b s a s p ? b o a r d i d = 4 2 & i d = 6 4 0 3 7 ，访 问时间：2 0 1 0 年3 月2 1 日。 l o 通过在食品安全法律制度中对风险社会理论的具体应用和实践中对问题的 不断反省和具体制度的不断修正，发达国家己建立起实施从生产到消费全过程风 险监控、针对特定目标进行风险评估、兼顾无意污染与蓄意破坏、充分利用现代 科学技术等为基石的逻辑严密的食品安全法制体系，使食品安全规制机构逐步重 新赢得公众对于它基于科学所做的决策和确保食品安全能力的信任，以风险为核 心的具体建构制度也在维护食品安全中起着重大作用。 3 3 风险社会理论为食品安全法制建设提供了具体建构思路 风险社会理论的核心焦点是“风险 ，并针对如何防范、控制、承担风险提 出了一系列具体的措施，这为食品安全法制的发展提供了具体的建构思路。以此 为依托，食品安全法制的建设应以“风险”为着眼点，通过风险监管和风险承担 两大支柱来设计相关的具体制度。具体包括： 食品安全风险监管。风险监管是为了克服风险的不缺定性、风险后果的严 重性而构建的一系列有机配合的措施，它包括风险监测、风险评估、风险管理、 风险交流等环节。 食品安全风险监测，是指通过系统和持续地收集食源性疾病、食品污染以及 食品中有害因素的监测数据及相关信息，并进行综合分析和及时通报的活动。食 品安全风险监测遵循优先选择原则，即将健康危害较大、风险程度较高以及污染 水平呈上升趋势的；易于对婴幼儿、孕产妇、老年人、病人造成健康影响的；流 通范围广、消费量大的；己在国外导致健康危害并有证据表明可能在国内存在的 食品、食品添加剂和食品相关产品作为优先监测的内容。 食品安全风险评估是指对食品安全中风险源的识别及其危害程度与可能的 定性、定量评价与描述。通常可以分为明显不同的四个阶段：危害识别、危害描 述、暴露评估以及风险描述，通过对相关信息进行评价，并且选择模型根据信息 作出推论，来回答有关健康风险的特定问题。 食品安全风险管理是指在风险评估基础上，根据其定性、定量评估的结果， 选择和实施适当的措施，从降低危害程度和减少危害可能两方面有效控制食品风 险。通常对于食品中已知物质、特性和生产过程、生产环境的风险管理，采用制 定质量、卫生标准，实行食品标签制度，严格实施原( 饲) 料进货验收、生产过 程关键点控制、产品出厂检测把关，以及卫生条件、卫生防护和从业人员健康等 方面的规范与制度，由企业负责组织实施政府监管的方式进行防范。而对于食品 中新发现物质和非食用物质的风险管理，则需要政府相关部门、卫生毒理、病理 研究机构、食品研究和检测机构以及企业的共同努力，及时传达相关的风险信息， 在做好食品风险评估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采取防范措施，消除其危害，并纳入 政府部门监管视野。 食品安全风险交流是指在风险评估人员、管理人员、消费者、企业和其它有 关团体之间就与风险有关的信息和意见进行相互交流。内容包括风险的性质、危 害的程度、可能、紧迫性和风险延伸的范围，以及风险管理的抉择及社会效果与 影响评估等等。 食品安全风险监管体系，是以风险评估为基础的“预防胜于治疗”的管理理 念的具体体现，将已知风险监管与未知风险监管有机地结合起来，更加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