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艺术作品宜为著作权独立的保护对象.docx

莩未群宜2013年第3期实用艺术作品宜为著作权独立的保护对象孟祥娟摘 要1实用性与艺术性的结合，是实用艺术作品的最主要特征，艺术性是其可以获得著作权保护的基 本要求。我国的著作权法并没有对实用艺术作品作出定义，一种观点认为，著作权法及其实施条例虽然未明 确涉及实用艺术作品，但是可以理解为实用艺术作品可以作为美术作品在我国受到著作权法保护；另一种观 点认为实用艺术作品归入美术作品不是立法本意，实用艺术作品作为单独的作品类型更为适宜，更有利于激发创作的积极性促进版权产业快速健康地发展。 f关键词1实用艺术作品著作权保护对象中图分类号D913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7326(2013)03004606在我国对实用艺术作品是否可以归入现行著作权法中的美术作品，直接为其提供保护，还是对 实用艺术品作为单独的作品类型予以保护；将实用艺术作品归人美术作品是立法的本意，还是与著作权 法修改前一样，美术作品不包括实用艺术作品，如果归人著作权保护，保护的标准应该是怎样的，这些 问题部分人持赞成态度、部分人持否定态度，也有人认为是不明确的，本文欲通过讨论实用艺术作品 著作权的保护问题，阐明自己的观点。一、实用艺术作品的界定“实用艺术作品”一词来源于英文“works of applied art”。 保护文学和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以 下简称伯尔尼公约)实用艺术作品界定为“具有实用性、艺术性并符合作品构成要件的智力创作成 果”。 伯尔尼公约强调实用艺术作品兼具实用性与艺术性两大特征。所谓实用性，指具有实际使用 价值即能够在实际生活中为人们所使用。 所谓艺术性，即通过形象反映生活，表现思想感情所达到 的准确、鲜明、生动以及形式、结构表现技巧的完美程度。21世界组织产权组织编写的版权法与邻接权法律词汇一书中，将“实用艺术品”定义为：“具有 实际用途的艺术作品，无论这种作品是手工艺品还是工业生产的产品。”131从此定义可以看出，只有同时 具备了实用性和艺术性两方面特征的作品，才构成实用艺术作品。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国际著作权和公共 信息司司长马苏耶撰写的保护文学和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1971年巴黎文本)指南(以下简称伯 尔尼公约指南)中，对实用艺术作品下的定义为“公约使用这种一般性表述来涵盖小摆设、首饰、金 银器皿、家具、壁纸、装饰品、服装等的制作者的艺术品”。【41此定义确立了实用艺术作品的适用范围。作者简介孟祥娟，华南理工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广东广州，510006)。46万方数据依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解释，所谓实用艺术作品有广义和狭义的区别，狭义上指实用艺术作品是将 纯粹美术应用在手工制作的器物上：51对于实用艺术作品和美术作品的界线，各围区分的方式并不相同。 一种是将作品是否具有实jj性(或。r业性)来区分纯美术和实用艺术，如果纯美术作品用在实用用品 上。就是实用艺术作品：另一种是将艺术成分和实用成分不可分的作品视为实用艺术作品，对于不可分 的，版权法只保护其艺术部分。6q从以上的定义，我们可以看到，实用性与艺术性的结合是实用艺术作品的最主要特征：其中，艺术 性是其可以获得著作权保护的基本要求艺术的成分只要满足了独创性和可复制性，并具有某种功能 性就可以认定一件实用艺术作品二独创性和可复制性是实用艺术作品纳入版权法保护的条件，功能性 即实用性则表明实用艺术作品是特殊的版权保护客体，是其区别于其他作品类别的身份标志。m从实用 性与艺术性的结合方式上，义町将实用艺术作品分为两种情况：实用成分与艺术成分可以分离的实用艺 术作品和实用成分与艺术成分不能分离的实用艺术作品实用成分与艺术成分可以分离的，著作权法保 护的是艺术部分，而不保护其实用的部分：实用成分与艺术成分不能分离的，实用成分与艺术成分融为 一体，著作权只保护其艺术成分，而不保护其实用成分，笔者认为，实用性和艺术性可以结合，而无论这两种特性是否可以分离，都是实用艺术作品?这不 仅有利于保护创造者的利益，激发其创作的积极性而且可以开发和培育版权产业，促进版权产业快速 健康地发展二、国际公约关于实用艺术作品保护的规定(一)伯尔尼公约对实用艺术作品的保护是肯定明确的伯尔尼公约原本没有规定对实片j艺术作品的保护，1948年在布鲁塞尔进行修汀时，规定了每一 缔约国可自行规定实用艺术作品的保护期，1967年在斯德哥尔摩进行修订时，取消了这一弹性规定， 要求各缔约国给予实用艺术作品的最低保护期限这一新的期限依缔约国给予实用艺术作品的保护类型 而定：而1971年的修汀本对于实用艺术作品的保护作了具体的规定。该公约第2条第l款规定：“文学和艺术作品一词包括文学、科学和艺术领域内的一切成果，而不问其表现形式或表现方式如何。实 用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第2条第7款规定：“实用艺术品、工业品平面与立体外观设计的保护范围 及保护条件，依各成员围的围内法规定，在来源国仅仅作为平面与立体外观设计而受到保护的作品在 其他成员围也可以获得该国给予平面与立体外观设计的特别保护。但如果某成员国没有这种特别保护， 则这类作品必须作为艺术作品而受保护”同时，该公约第7条第4款对实用艺术作品的保护期限进行明 确规定：“摄影作品和作为艺术作品保护的实用艺术作品的保护期限由本联盟各成员国的法律规定：但 这一期限不应少于该作品完成之后箅起的25年一”181(二)世界版权公约和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对实用艺术作品的保护仍持肯定的立场世界版权公约对版权保护的范围采用概括方式，只是原则性规定了受保护的版权客体。没有对 作品的表达方式进一步举例说明：公约第4条第3款规定，缔约方可以将摄影作品或实用艺术作品作为 艺术作品予以保护，即世界版权公约将实用艺术作品包含于艺术作品中，成员方可以自主选择将实 用艺术作品给以保护：同时，世界版权公约虽然没有像伯尔尼公约那样对许多不同类型的作品 分别定出最低的保护期，但它也规定了如果成员方对摄影作品或实用艺术作品提供保护，则保护期不得 少于10年。 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TRIPS协议)全面继承了伯尔尼公约对文学、科学和 艺术领域内的一切成果的保护，其中承接了伯尔尼公约中对实用艺术作品的相关规定。通过对上述世界版权公约和TRIPS协议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成员国均有义务保护实用艺术 作品和工业品外观设计，但各成员围有权自行决定采用何种方式保护实用艺术作品，如采用著作权法、 专利法或者专门的立法等方式：同时，世界版权公约和TRIPS协议不反对各成员国提供双重保护， 可以对实用艺术作品和外观设计进行著作权和外观设计双重保护?47万方数据由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是伯尔尼公约的成员国，且大都加入了TRIPS协议，它们对于实用艺 术作品的保护原则自然也会与公约和协议保护一致。但因为各国法律传统及司法实践各有不同，其国内 法律对于实用艺术作品提供保护的条件也有所差别。91三、境外国家对实用艺术作品著作权保护的立法案例分析 (一)美国将实用艺术作品作为美术作品予以保护，要求其艺术成分具有“分离特征并独立存在” 美国1976年版权法对实用艺术作品给予保护作出明文规定。该法第101条对受版权法保护的绘画、雕刻和雕塑作品作了如下定义：“这类作品包括就其形式而非机械和实用方面而言的艺术性工艺 作品。实用物品的设计，如果具有能从该物品的实用方面分离出来，并单独存在的绘画、雕刻、雕塑的 特征，则在该范围内，该设计视为绘画、雕刻或雕塑作品”?可见，美国立法上对实用艺术品提供的著 作权保护及于工业化生产的实用物品，只要该物品上的艺术表达特征能够分离识别并独立存在。在对实 用物品进行版权保护而对其艺术部分和实用部分进行划分时，美国法院对划分方式持不同意见。一些法 院要求艺术品本身的艺术部分在物质上应当是独立的而另外一些法院却认为如果艺术部分在概念上具 有独立性，也应受到保护。所以，实用艺术品的保护范围，依条文及联邦法院的解释，如果设计所包含的图画、图形或雕塑， 在物理上或观念上与该物品的功能或实用性方面能够分离识别而仍能独立存在的，该设计被视为绘画、 雕刻或雕塑作品。不论该实用艺术作品是否大量生产或有商业上的应用。(二)法国以是否具有实用性区分为纯美术作品和实用艺术作品实用艺术品作为独立的保护对象 以法国为代表的欧洲大陆国家虽根据是否具有实用性而区分纯美术作品和实用艺术作品，但对这两类作品给予同等著作权法律保护。如法国知识产权法典L1 121条规定：“本法典的规定保护一切智 力作品的著作权而不问作品的体载、表达形式、艺术价值或功能目的。”同时，该法典L1122条将 实用艺术作品单独列为“被视为本法典意义上的智力作品”。DOl法国知识产权法典还将时装、用于装潢的织物等季节性服饰作为著作权法的保护对象：以实用性为标准区分纯美术作品与实用艺术作品， 但在保护层面上二者著作权的产生均不需要履行任何手续，保护期都是作者终生加70年。在与外观 设计的保护模式选择上采用叠加法即一切装饰性的创造不论有多大艺术价值，即受1909年外观设计 法的保护，同时也受著作权法的保护。创造者可以同时援用两种保护或援用一种维护自身的权利。 1(三)日本将实用艺术品9Z于美术作品，以“一品制作”(即单件制作)”为保护标准日本著作权法第2条第2款明文规定：“本法所称美术作品，包括美术工艺品”。121该法第10条 第l款第4项又对美术作品例示如：“绘画、版画、雕刻以及其他美术作品”，可见，日本著作权法的美 术作品包含实用艺术作品在内。关于实用艺术作品的定义，依日本文部省的一份关于“著作权制度审议会”的报告，美术工艺品被 定义应限于手工制作且仅限于一件之情形，不包含以量产为目的的工业制品之外形设计或染色图案等。 日本学者也认为，受著作权法保护的应用美术作品，应如纯粹美术，适合于美术之鉴赏，故美术：【艺品 限于壶、壁挂等“一品制作”(即单件制作)之手T美术品，如以机器大量生产，则失美术鉴赏之价值， 非著作权法上之美术工艺品即不具有著作权法保护之适格：对此，日本在修正著作权法之初也引起争 论，但最后仍确定以手工制作之单件美术工艺品为著作权保护界线。然而，日本实务上有不少判例对美 术工艺品的著作权保护采取了广义的解释，认为纵使非单件制作，只要有强烈之鉴赏色彩，即该当于美 术著作，一并受著作权法与意匠法(即工业品外观设计专利权)双重保护。在1974年的“佛坛雕刻”案件中日本法院判决称“实用艺术作品如为丁业上统一生产产品的模型而制作，虽原则上属于意匠 法保护的范围但如构成该作品的形状、内容属于纯粹美术作品，具有高度的美的表达，即应为美术作 品而为著作权法保护的对象。”131(四)俄罗斯将实用艺术品纳入著作权法的保护范围，要求有一定的艺术高度一48万方数据俄罗斯于1993年通过的俄罗斯联邦著作权与邻接权法将实用艺术作品纳入著作权保护的范畴 中。该法规定受到著作权保护的对象包括T业艺术设计作品也包括装潢实用艺术作品及舞台美术作 品： 俄罗斯联邦著作权与邻接权法要求作品具有一定的艺术高度?其主要理由是，实用艺术作品若 符合工业品外观设计的保护条件，还可以受到该法的保护。114t 2006年俄罗斯联邦民法典第四部分通 过，该部分将原著作权的有关法律纳入联邦民法典进入统一立法，在俄罗斯联邦民法典第1259条 第1款第6项中规定的著作权的客体包括“绘画作品、雕塑作品、线条艺术作品、工艺品、艺术设计作 品、图解故事、连环画及其他造型艺术作品；”第7款中规定“装潢实用艺术作品、舞台美术作品”。151 俄罗斯在联邦民法典中对实用艺术作品的保护其理论基础没有发生变化。(五)评析从以上四国的立法资料对实用艺术作品的保护上可以看出：第一，各国立法都将实用艺术作品作为 著作权保护的客体，这体现了实t【：lj艺术作品的特殊地位：第二，由于实用艺术作品与工业外观设计可能 归为同一客体，多数国家立法都对实用艺术作品和工业品外观设计界定了两种不同的法律概念并提供两 种不同的法律保护模式；第i，各国对于可以纳入著作权保护的实用艺术作品的保护的标准不一，美国 版权法要求是“分离与独立存在”原则；法国将其作为单独的著作权保护对象予以同纯美术作品相同的 保护；日本将实用艺术品归于美术作品，以“一品制作”(即单件制作)”为保护标准；俄罗斯将实用艺 术品纳入著作权法的保护范罔要求有一定的艺术高度二境外立法对此类作品规定了多种保护方法，这一点与摄影作品类似。之所以对此类作品规定了不同 的保护方法，其原闪是实用艺术作品和工业品外观设计中包含了从大众化的小件商品(如耳饰、玩具) 到工业设计(如座椅、灯具)的一系列名目繁多的作品，其中艺术凶素和实用功能互相交织。造成保护 待遇多元化的另外一个原【大1是，19世纪初，不同国家就已经开始采用不同的保护方法在伯尔尼公 约开始酝酿之时，这些保护方法就已经根深蒂固了?除此之外，围际版权实体标准演变的总体趋势，是在保护对象和专有权利内容两方面不断提高保护 的最低标准?与此同时，保护模式也变得多样化：国际版权标准的不断演变，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在某一 具体案例中确定权利的具体内容变得非常复杂，四、我国对实用艺术作品的法律保护及司法实践 (一)我国著作权法保护的对象并未提到实用艺术作品 我国1990年颁布的著作权法对实用艺术作品未置一词，在我国加入伯尔尼公约的前夕，保护实用艺术作品成为不可回避的问题：我国虽然有专利法保护工业品外观设计，但是由于具备新颖性 是取得外观设计专利权的先决条件，这样就有可能使一大批实用艺术作品，特别是伯尔尼公约成员 围的实用艺术作品既得不到T业产权保护，也得不到著作权或其他法律保护。鉴于这种情况，国务院 1992年颁布的实施国际著作权条约的规定第6条规定：“对外国实用艺术作品的保护期限，为自该 作品完成起25年。美术作品(包括动画形象设计)用于工业制品的，不适用前款规定。”这一规定解决了伯尔尼公约成员周的实用艺术作品在我国的著作权保护问题。从这条规定我们 也可以看出，我国著作权法关于实用艺术作品的规定同国际公约、境外立法实用艺术作品的概念基本相 同，至少包括以下一些具体内容：第一，伯尔尼公约成员国国民的实用艺术作品，无论是否在中国 取得工业产权保护，保护期为25年；第二，美术作品用于工业产品的，不是实用艺术作品，仍旧按照 美术作品保护；第i，实用艺术作品指实用成分和艺术成分不可分的艺术作品；第四，由于该规定只适 用于外国国民，因此，中国国民的实用艺术作品不能适用该规定。1612001年修订的著作权法仍然没有出现“实用艺术作品”一词。因而，立法现状是我国现行著作权 法及其实施条例均未单独、明确涉及实用艺术品的著作权保护。对此，多数学者指出修改后的著作权 法及其实施条例虽然未明确涉及实用艺术作品，但是可以理解为实用艺术作品可以作为美术作品在我国49万方数据受到著作权法保护。理由是实用艺术品包括实用的方面和艺术的方面。实用的方面，不属于著作权法的 领域。事实上，著作权法对于实用艺术品的保护，就是保护它的艺术方面，保护它的构成作品的方面。 如果我们把著作权法对实用艺术品的保护定义为对其艺术方面予以保护，我们就可以将实用艺术品归人 “美术作品”的范畴：事实上，中国著作权法正是通过对于美术作品的保护，提供着对于实用艺术品的 “艺术”方面的保护，1171(二)立法的缺失致使司法人员在案件审理过程中虽已普遍接受实用艺术品的概念，但却不规范、不统一在英特莱格公司诉东莞市乐趣玩具实业侵犯专利权、版权及不正当竞争案中法院认定对外国人的 实用艺术作品给予保护，并认定实用艺术作品应纳入美术作品一类 181在英特莱格公司诉可高(天津) 公司侵犯乐高玩具积木块实用艺术作品著作权一案中，法院确认了实用艺术作品应当具有实用性、艺术性、独创性和可复制性，但在艺术性的问题上，要求具有一定的艺术创作高度，这种创作高度至少应使 一般公众足以将其看作艺术品对我国著作权法是否保护中国人的实用艺术作品的著作权，理论上存在争论。但在实践中，还是有 保护的。在胡三三诉裘海索、中国美术馆侵犯“服装作品”著作权一案中，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认定， 本案当事人利用造型、色彩、面料、艺术等设计元素独立设计的服装，从其艺术造型、结构及色彩等外 在形态看，均具有较强的艺术性和独创性，表现出集实用性与艺术性、中西方文化交融的现代美感应 作为实用美术作品看待。91著作权法规定的所保护的作品类型当中未明确列举实用艺术作品但版权法实施条例第4条第(7)项在界定美术作品时，采用了非详尽列举的方式，即规定美术作品是 指绘画、书法、雕塑、建筑等以线条、色彩或者其他方式构成的有审美意义的平面或者立体的造型艺术 作品。由此可以解释为，著作权法规定的美术作品不单指纯艺术性的美术作品，还包括了实用艺术 作品，故对服装艺术作品的保护，应当可以适用对美术作品的保护规定。120l而在另一个案件中，中国人的实用艺术作品就因著作法没有规定而不予保护。该案是西安市中级人 民法院审理的西安秦唐尚品发展有限公司诉白振堂著作权纠纷案中。1211该案的原告西安秦唐尚品发展有 限公司诉称，2005年10月其创作了兵马俑笔，笔的上半部分以秦将军俑为蓝本采用其上半身图案 并对其面容及服饰加以修饰、美化，下半部分采用自上到下逐渐变细直至笔尖的圆锥形锥形上下两端 采用古典的回环形纹，中间配以云彩浮雕的兵马俑笔：2006年底市场上出现了假冒的兵马俑笔，于是 上诉到法院，认为兵马俑笔是实用艺术作品，请求著作权保护。法院认为实用艺术作品兼具艺术性和 工业实用性：实用艺术作品是否属于我围著作权法保护的作品?笔者认为我国著作权法所列举的作品 类型中并无实用艺术作品，而与著作权有关的法律法规中，也没有明确规定对实用艺术作品的著作权保 护，因此，可以认为兵马俑笔并非我国著作权法规定的作品类型。(三)实用艺术作品作为著作权单独的保护对象更为适宜寻找一种合理的实用艺术作品保护制度势在必行，否则就无法消除中外实用艺术保护双重待遇的不 公平现象。笔者建议实用艺术作品基于其自身的特点，可以作为单独的一个作品类型。而不归人美术作 品。将纯美术作品与实用艺术作品区别开，将兼具艺术性与实用性的实用艺术品作为独立的著作权保护 对象。此外，将实用艺术作品是按照外观设计还是著作权进行保护的选择权赋予权利人。理由如下。第一，我国之所以单独通过行政法规的方式保护外国人实用艺术作品，就在于我国著作权法没有将 实用艺术作品纳入美术作品保护的立法意愿，否则就会对所有人的实用艺术作品给予同等保护，而不会 区分国内和国外，以免造成“双重待遇”的局面：因此，实践中，法院将实用艺术作品归入美术作品加 以保护，欠缺合理性，也不符合美术作品的定义，势必会产生中外实用艺术作品保护“双重待遇”外 国人实用艺术作品“超国民待遇”等问题：第二，在“胡ii”案件中，法院认为服装构成实用艺术作品，应作为美术作品受到著作权法的保一50万方数据护，并进一步明确应作为实用美术作品受到保护，对于将实用艺术作品纳人美术作品的做法，有学者认 为是对著作权法的“恣意曲解”，也有实务界人士认为在司法实践中不能轻易将实用艺术作品归入美术 作品范畴。ml实用艺术作品不归人美术作品，在理论界并无太大分歧，且我国著作权法及其实施细 则中均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