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学专业论文）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研究.pdf

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研究 摘要 随着经济交往活动在社会中变得日益重要，单位犯罪的比重不断上升，尤其 是在经济类犯罪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在这种情势之下，如何遏制单位犯罪的继续 上升趋势，解决日趋严重的单位犯罪态势与刑罚应对的窘境问题，是一个摆在刑 法理论界和司法实践面前的极其重要问题。由于现行刑法对单位犯罪刑罚适用的 规定未形成刑罚体系，存在着刑种单一、严厉程度不够等缺陷，因而在对单位犯 罪的处罚上很难适应单位犯罪日益严峻的形势，造成刑罚不到位。因此，构建我 国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显得十分必要和紧迫。为了适应惩治和预防单位犯罪的 需要并贯彻罪责刑相适应原则，本研究从分析构建我国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基本 理论着手，同时通过对国外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比较考察，在检讨我国现行单位 犯罪刑罚非体系化的基础上，提出了构建与自然人刑罚体系相并列的单位犯罪刑 罚体系的具体立法构想，并在最后具体设计了相关法条。 关键词：单位犯罪刑罚刑罚体系构建 t hep e n a l t ys y s t e m o fu n i tc r l m e ab s t r a c t w i t ht h ei m p o r t a n c eo ft h es o c i a le c o n o m i ci n t e r c o u r s e ，t h ep r o p o r t i o no fu n i t c r i m ei sr i s i n g ，e s p e c i a l l yi nt h ee c o n o m i cc r i m e i nt h i ss i t u a t i o n ，h o wt or e s t r i c tt h e t r e n da n ds o l v et h e e m b a r r a s s i n gp r o b l e mb e t w e e nt h ec r i m ea n dp e n a l t yi sa n e x t r e m e l yi m p o r t a n tp r o b l e mi nt h et h e o r ya n dp r a c t i c e i no u rc r i m i n a ll a w , t h e p e n a l t yo fu n i tc r i m eh a sn o ty e tf o r m e dar i g o r o u ss y s t e m ，a n de x i s t sl o t so ff l a w s ， s u c ha st h es i n g l e n e s s ，t h es e v e r i t yo ft h ep e n a l t yi sn o te n o u g h s ot h ee x i s t i n g p e n a l t yp r o v i s i o no ft h eu n i tc r i m ei sd i f f i c u l tt oa d a p tt h ei n c r e a s i n g l ys e r i o u s e c o n o m i cc r i m e ss i t u a t i o n ，t h e r e f o r e ，i ti s v e r yu r g e n ta n dn e c e s s a r yt ob u i l dt h e p e n a l t ys y s t e mo fu n i tc r i m ei no u rc o u n t r y i no r d e rt oa d a p tt h er e a l i t yo fp u n i s h i n g a n d p r e v e n t i n g u n i t c r i m e ，a n di m p l e m e n tt h e p r i n c i p a l o fc r i m i n a l 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 t h i sp a p e rt r y t o p r o p o s e a l e g i s l a t i v ec o n c e p to fb u i l d i n g a j u x t a p o s i t i o no ft h ep e r s o na n du n i tc r i m i n a lp e n a l t y , a n dd e s i g nt h er e l e v a n tl a wa t t h ee n d t h a tb a s e do nt h eb a s i cs t u d yo nc h i n e s ec r i m i n a ll a wa n dc o m p a r er e s e a r c h o nf o r e i g nc r i m i n a ll a w k e y w o r d s ：u n i tc r i m e ；p e n a l t y ；p e n a l t ys y s t e m ：d e s i g n 3 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撰写完 成的。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其他个人或其他机构已经发表 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没有剽窃、抄袭等违反学术道德规范的侵权行为。对本 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愿意承 担由本声明而引起的法律责任。 躲甬执 隰2 6 唧 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广西民族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校有权保 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除在保密期内的保密论文外，允许学 位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一躲讶榍 嗍2 0 0 9 6 月冲日 导师签名： 琢巧彩 日期：2 0 0 9 年6 月 1 绪论 1 1 研究背景 单位犯罪是与自然人犯罪相对应的一个概念范畴，在国外通常被称为法人犯罪。在国内 外的刑法学界理论中，单位能否成为犯罪主体是个长期存有争议的问题。长期以来，我国对 单位是否能成为犯罪丰体也存在较大的争论。一般认为，1 9 8 7 年海关法的有关规定为对 单位犯罪的惩罚开创了崭新的局面。9 7 年刑法首次以刑法典的形式对单位犯罪及其处罚 作出了明确的规定，刑事立法方面的这一重大突破，标志着我国惩处单位犯罪的刑事法律得 到一定的完善，为司法实践中惩罚单位犯罪提供了法律依据。彳u 比较遗憾的是，在单位犯罪 刑罚体系的研究上，尚不够深入，这还有待于学者们做进一步的探讨。众所周知，我国现 行刑法中的刑罚体系是以自然人为中心的刑罚体系。虽然这一刑罚体系在预防和惩罚自然人 的犯罪中取得了显著成效，但在法律上，单位只是一种拟制主体，单位犯罪的性质完全不同 于自然人犯罪的性质。在司法实践中，适用于自然人的主刑，如管制、拘役、有期徒刑、无 期徒刑、死刑等刑罚方法均不能适用于单位；而适用于单位的唯一刑罚罚金，它在刑罚 体系中并不是主刑，仅仅是一种附加刑而已。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和 完善，我国刑法有关单位犯罪的刑罚方法显得过于单一；在形形色色的单位犯罪面前，由于 仅仅能适用罚金刑，因而在适用刑罚上并未体现出不同单位犯罪之间质的差别，这与罪责刑 相适应的原则是相违背的。显然，没有单位的刑罚体系是不合理的。 合理的单位犯罪刑罚体系，应与自然人的刑罚体系相似：是一个多种刑罚方法相互依存、 相互配合，且各种刑罚方法相互衔接的有机联系整体。由于现行刑法对单位犯罪的刑罚规定， 并未形成系统的刑罚体系；因而在对单位犯罪的处罚上，单一刑罚方法很难适应日益严峻的 单位犯罪态势，造成刑罚不到位。因此，在我国刑罚体系中，构建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显 得十分必要和紧迫。笔者认为，很有必要在现行的自然人刑罚体系之外，另行构建一套与传 统的自然人犯罪的刑罚体系相配套的单位犯罪刑罚体系，以便实现对单位适用刑罚的作用和 目的。 显然，运用刑罚于段在惩治和预防单位犯罪上能发挥重要的作用。尽管运用刑罚予段来 惩罚单位犯罪具有明显的局限性，尽管解决单位犯罪的刑罚问题最终既要依靠综合治理等其 它手段，又要依靠社会丰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完善，但运用刑罚手段遏制单位犯罪，可以 本文所研究的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特指对犯罪单位的刑罚体系：由于我凼刑法l 仃关于自然人的比较完善 的刑罚体系，对犯罪单位责任人员的行关刑罚，可以直接适用关于自然人的刑罚体系。 l 发挥其他治理措施所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笔者认为对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的研究既具有 一定的现实意义又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 考虑到国外刑法对法人犯罪的处罚积累了丰富经验，因而值得我们借鉴。本文介绍了国 外单位犯罪的一些刑罚方法，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构建我国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设想。在如 何构建和完善我国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问题上，笔者给予了较多的关注，希望通过此文对近 年来我国有关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研究进行一番归纳整理，并在此基础上阐述了自己的见解， 期望能对我国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理论研究以及刑事立法有所裨益。 1 2 研究综述 在惩罚法人犯罪方面，英美法系一些国家的立法率先作出了规定。最早可以追溯于英国 1 7 世纪对法人犯罪处罚的有关案例。此后，美国判例法和制定法都认可和规定了法人犯罪。 美国1 9 6 2 年的模范刑法典则对法人犯罪作了专门的规定，自此以后，英美法系大多数国 家和地区都普遍承认法人犯罪并对其处以刑罚。 从1 9 世纪4 0 年代开始，大陆法系国家相继在行政法等非刑事法律或单行刑法中出现了 处罚法人犯罪的立法例。如日本1 9 0 0 年颁布的有关法人在租税和烟草专卖方面的犯罪的法 律、1 9 3 2 年的资本逃避防止法和1 9 6 8 年的防止大气污染法等。但日本现行刑法典 上并没有有关法人犯罪及其刑罚的明文规定。首开先河在刑法典中规定法人犯罪及其刑罚方 法的是1 9 9 4 年的法国刑法典，该刑法典对法人犯罪的处罚措施及处罚原则等都作了比较 详细的规定。 在各国立法中，一般都采用罚金作为处罚犯罪单位的主要措施。此外，国外一些国家针 对单位犯罪除采用罚金刑外，还专门设置了一些其它的刑罚方法。如美国1 9 9 1 年实施的组 织体量刑指南规定，对在联邦法院被判定有罪的法人设置了刑事赔偿、罚金和保护观察三 种处罚方法。1 9 9 4 年法国刑法典规定了一系列的刑罚种类，在该刑法典总则中还专门就 适用法人的刑罚体系做了相当详细的规定。日本法律中除对犯罪法人适用罚金外，还在行政 法规上规定了一些处罚措施，如日本在一些单行法规中对法人规定了禁止营业、权能剥夺、 解散法人等行政处罚方法。 在美国，不仅认为单位具有犯罪能力，而且认为其能够独立承担刑事责任。美国是在适 用两罚制的前提下规定单位犯罪的刑罚方法，其有关单位犯罪的刑罚种类和方法是比较详尽 的。由于美国有关单位犯罪的刑罚措施不仅能够环环相扣，而且逐级递进，因而，美国具有 比较完善的单位犯罪刑罚体系。 德国刑法典虽然没有公开承认单位犯罪，仙是其经济刑法、附属刑法等对单位犯罪的刑 罚作出了明确规定。相对而言，德国对单位犯罪的刑罚方法并没有美国那样齐全，它除了以 相对确定的罚款为中心外，还设置了追缴、没收、超出经济利益支付以及类似于美国的资格 2 刑等刑罚措施。此外，在德国很少适用刑事破产的刑罚。因而，德国刑法中并没有完善的单 位犯罪刑罚体系，这还有待于理论界和司法实践的共同努力。 法国虽然承认单位犯罪的时间相对较短，但其有关单位犯罪的刑罚方法却是比较完善的。 例如，在法国刑法典中，采用了与自然人牛命刑相对应的解散刑罚，并在针对单位犯罪的罚 金刑上作出了比较严厉的规定。考虑到罚金刑对于一些经济实力雄厚的单位来说，并不能达 到理想的刑罚效果，因而法国刑法设置了类似于针对自然人犯罪的自由刑和资格刑等刑罚措 施。 日本是最早在行政法等非刑事法中或单行刑法中规定单位犯罪的国家。日本现行刑法典 并没有对单位犯罪的刑罚作出明文规定，其关于单位犯罪的刑罚措施比较单一。 我国学者自2 0 世纪8 0 年代初期才开始进行单位犯罪研究，对单位犯罪的理论研究还 远远落后于很多国家，尤其表现在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方面。虽然我国现行刑法肯定了单位 犯罪及其刑事责任，但在单位犯罪的刑罚方面却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虽然涉及单位犯罪的 罪名有1 2 0 多种，但是均只能适用一种刑罚方法一罚金。显然，这种立法方式是不合理的。 单位犯罪理论自产生之日，刑法学界在单位能否成为犯罪的主体以及单位犯罪刑事责任的追 究等问题上的探讨从未停止。直到今天，对单位犯罪司法实践与理论根据的研究仍处于不太 成熟的阶段。 虽然我国刑法已承认单位犯罪，但在单位犯罪的处罚上仍存在一定的问题。要解决这些 问题还有赖于在刑事立法上对单位犯罪的相关规定进行完善，而刑事立法的完善的前提条件 是理论研究的成熟。近年来，许多刑法学者通过对单位犯罪的深入研究和探索，提出了许多 有关单位犯罪刑罚的立法建议。尽管这样，学者们对于构建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理论依据的 研究仍相当欠缺，可见，构建完善的单位犯罪刑罚体系还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 目前，国内关于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研究的专著一部都没有，只是在其它相关著作中有章 节性的介绍，但关于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的文章相对而言是比较丰富的。总体而言，与国外 关于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的理论研究相比，我国关于关于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的理论研究还 是显得过于肤浅的。大多数国内学者对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的具体设想也只是立于国外现有 立法规定，并未结合我国刑事司法实践中的本土资源，同时学者们的研究也相对零散，缺乏 系统化的整理，这有待于进一步的深入与实践。 1 3 研究意义 本研究在借鉴国外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分析了我国单位犯罪刑罚的立 法现状，对构建我国单位犯罪刑罚体系进行了初步的探索。本研究的目的在于唤起刑法学界 对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给予更多的关注，加大对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理论的研究力度。本研究力 求从理论上对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作出系统的阐述，并提出构建适合我国国情的单位犯罪刑 罚体系的具体设想，为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立法作出理论上的探讨。构建单位犯罪的刑罚体 系，以便解决我国司法实践中单位犯罪态势与单位犯罪刑罚应对的窘境这一不可回避的重要 问题，以满足打击和预防单位犯罪的现实需要以及与国外先进立法经验接轨的需要。 1 4 研究方法 本研究丰要采用了如下研究方法： ( 1 ) 比较研究方法，对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日本等主要国家单位犯罪刑罚体系进 行了全面的比较；( 2 ) 历史的方法，对国外有关单位犯罪刑罚的起源到目前国外有关单位犯 罪的刑罚体系的立法现状进行了历史的考察：( 3 ) 归纳总结方法，借鉴国外关于单位犯罪的 刑罚体系的立法经验并结合我国立法的实际情况，对国内外相对零散的有关单位犯罪的刑罚 体系进行了系统的归纳总结，试图在我国刑法典中构建一个完整的单位犯罪刑罚体系；( 4 ) 理论联系实际的方法，从宏观的刑法理论、刑事立法到微观的刑事司法实践进行多层次、多 角度的研究；( 5 ) 文献法，收集与整理了国内外有关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大量文献资料并进 行了研读；( 6 ) 社会调查法，根据论文撰写的实际需要进行了相关的社会调查。 4 2 建立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现实依据 “所谓刑罚体系，是指刑事立法者从有利于发挥刑罚的功能和实现刑罚的目的出发，选 择一定的惩罚方法作为刑罚方法并加以归类，由刑法依照一定的标准对各种刑罚方法进行排 列形成的刑罚序列。 这一概念科学地阐明了刑罚体系的含义，据此，笔者认为，单位犯罪 刑罚体系就是指由刑法依照一定的标准对适用于犯罪单位的各种刑罚方法进行排列形成的刑 罚序列。由于现行刑法有关单位犯罪的刑罚规定，并未形成系统的刑罚体系；因而在对单位 犯罪的处罚上，很难适应日益严峻的单位犯罪态势，造成刑罚不到位。因此，在我国刑罚体 系中，构建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显得十分必要和紧迫。 2 1 我国单位犯罪的刑罚立法现状及评析 2 1 1 我国单位犯罪刑罚非体系化的立法缺陷 2 1 1 1 单位犯罪的刑种过于单一，未形成刑罚体系 虽然我国1 9 9 7 年刑法典明确规定了单位犯罪，但对有关单位犯罪刑罚的规定却没能给予 足够的重视。在刑法分则中，虽然有关单位犯罪的1 0 0 多个罪名，在危害国家安全罪、危害 公共安全罪、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罪、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罪、贪污受贿罪等诸章中均 有涉及；但对犯罪单位的刑罚，均只能不加区分的适用单一刑罚方法一罚金。对单位犯罪 仅仅规定罚金刑，仍然让犯罪单位从事与犯罪有关的业务活动，客观上为犯罪单位再次犯罪 提供了便利条件，也不利于警戒其他从事相同业务的具有犯罪倾向的单位。尤其对一些资金 雄厚的犯罪单位来说，只要其与犯罪有关的业务活动的资格不被剥夺或者限制，采用微不足 道的罚金刑会使对其犯罪的惩处丧失应有的意义。而这种采用单一刑罚方法去应对具有多样 性的单位犯罪，在刑法理论上显然有悖于“犯罪与刑罚相对称的原则 。贝专利亚认为：“犯 罪对公共利益的危害越大，促使人们犯罪的力量越强，制止人们犯罪的的于段就应该越有力 。 圆由于规定单一刑种的做法违背了这一原则，因而在司法实践中必然会导致对某些单位犯罪处 罚的不合理。 有的学者认为，“对法人犯罪的刑罚，既不必追求重刑主义，也不必苛求刑种，只要找到 一种与法人犯罪相适应的刑罚方法就可以达到刑罚的目的。而这一点，我国现行刑法是可以 高铭暄，马克昌刑法学 m 北京：北京人学出版 - i ：，高等教育出版礼，2 0 0 0 ：2 4 6 意 贝卡利q f 论犯罪与刑罚 m 黄风洋北京：i 凼人百科全书出版礼。1 9 9 3 ：6 5 5 解决的。考虑到法人犯罪多是贪利性犯罪，对其使用罚金刑，一方面可以使其无法在犯罪中 获得利益，另一方面可以补偿因其犯罪而给社会造成的经济损失，并由此教育犯罪法人和其 他法人，直到预防犯罪的目的。笔者认为，这种观点是不太妥当的，显然有点过于理想化。 对于某一类犯罪而言，如果只有一两个刑种与之对应，并没有形成轻重有序的刑罚阶梯，那 么这种立法方式，毫无疑问是不可取的，也是不科学的。这样既不可能发挥刑罚的真正作用， 也不可能实现刑罚的真正目的。 运用罚金刑来惩罚犯罪单位，从而使那些凭借一定经济基础作为犯罪资本的单位失去再 次犯罪的能力，可以起到削减犯罪单位再犯资本的作用。对社会上的那些不稳定、甚至有犯 罪企图的潜在犯罪单位来说，也可防范于未然，从而达到一般预防的目的。因而，罚金刑在 我国刑罚体系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在惩治犯罪单位上能发挥不可或缺的作用。t u 是 罚金刑相对于其它刑种而言，有着不可避免的缺陷：罚金刑与自由刑等其他刑罚方法相比， 威慑力相对较弱，不具有其它刑罚于段那样的强硬性。由于单位犯罪具有复杂多样性，对单 位犯罪的性质、社会危害性程度不加区分，都一概适用单一的罚金刑，显然手段太软弱。如 此只有罚金数额上的区别，没有本质区分的做法，对贪利型单位犯罪而言，可能可以做到“罚 当其罪”。但对非贪利型单位犯罪而言，很难不违背罪刑相适应的基本精神。如此惩罚单位犯 罪的方式，也就失去了刑罚惩罚单位犯罪的应有之意。“从理论上讲，没有任何一种刑罚方法 可以具备所有刑罚的效力，为实现预防犯罪的目的，必须有轻重不同的刑罚方法可供选择适 用，就如同对不同的疾病患者采用不同的治疗方法和药物一样，并使其在质和量上存在差异， 达到适用刑罚应有的社会效果。 正如有的学者说的那样，“针对犯罪单位的单一刑种设置已经难以起到特殊预防和一般预 防的作用，且将本为起辅助和补充作用的附加刑在处罚单位犯罪的时候却要充当主刑的角色， 这一状态造成了刑罚体系的混乱，模糊了主刑和附加刑之间的关系”。 因此，这种非体系化 的单一单位犯罪刑罚，很难适应日益严峻的单位犯罪态势；刑法上如此的规定不够系统，造 成了刑罚的不能到位，影响了刑罚威慑性作用的发挥。 2 1 1 2 单位犯罪的处罚与自然人犯罪的处罚同罪不同罚 在我国刑法分则中，有关犯罪单位的刑罚规定，与同等条件下自然人犯罪的刑罚规定相 比较而言，其刑罚规定是略轻的，且犯罪单位与自然人犯罪刑罚上的差异性体现得非常明显。 这主要表现为刑法对单位犯罪的刑罚规定相对于对自然人犯罪的刑罚规定来说，显得不够平 娄云生著法人犯罪 m 北京：iit 凼政法人学出版丰1 ，1 9 9 6 ：1 4 3 - 1 4 4 薛飞论我幽单位犯罪- i - 对单他的处罚 j 哈尔滨学院学报，2 0 0 6 ，2 7 ( 2 ) ：8 3 - 8 8 梅屹松论我凼法人犯罪刑罚体系的完善 j 法治论从，2 0 0 5 ，2 0 ( 3 ) ：4 9 - 5 3 6 衡。触犯同一罪名，自然人犯罪往往要以丧失人身自由甚至丧失牛命为代价，而针对某些比 自然人犯罪社会危害性更为严重的单位犯罪，我国刑法对犯罪单位却只能不加区分的适用罚 金刑。因而单位犯罪与自然人犯罪在处罚上存在不平等，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事实。博登海默 指出：“平等乃是一个具有多种不同含义的多形概念。它所指的对象可以是政治参与权利、收 入分配制度并关注在适用刑法时维护罪行与刑罚间的某种程度的均衡问题”0 正是由于 单位犯罪与自然人犯罪在罪行与刑罚间存在不均衡，因而导致我国刑法在惩罚单位犯罪上未 能取得预期效果，其关键就是在处罚犯罪单位上，没有形成完整的单位犯罪刑罚体系。 由此可见，这显然在刑罚的配置上完全失去了平衡，有悖于罪刑相适应的刑法原则。因 而，这种同罪异罚的立法方式是不合理的。从犯罪带来的社会危害性程度看，单位犯罪的社 会危害性程度并不逊色于自然人犯罪；有的犯罪单位由于可以凭借其雄厚资金以及其他方面 的实力，其犯罪的危害性程度甚至远远超出了自然人犯罪。从行为带来的后果看，单位可以 享有有益行为带来的相关权益，同样单位也应当承担有害行为导致的相关义务和责任。既然 刑法已明确对单位犯罪和自然人犯罪作出了规定，那么触犯同一罪名时，为什么在适用刑罚 上就不能给予公平对待、实行同罪同罚呢? 笔者认为，既然刑法上已经规定单位与自然人在刑事法律关系中均是平等的法律主体， 那么立法不应当在两者罪行相同的情形下做出如此悬殊的处罚规定。如此这样让犯罪单位承 担比自然人犯罪轻的刑罚，显然是刑事立法对犯罪单位的一种宽纵。因此，在自然人和单位 对相同犯罪均能构成犯罪主体的情况下，我国刑法分则应当对相同犯罪规定刑罚效果大体相 当或相类似的刑罚。考虑到单位犯罪的主体具有特殊性，因而对自然人规定了自由刑、罚金 刑或者没收财产刑、剥夺或者限制与犯罪有关的业务活动的资格刑的，那么就应当对犯罪单 位规定罚金刑或者没收财产刑、剥夺或者限制与犯罪有关的业务活动的资格刑等刑罚，从而 形成完备的单位犯罪刑罚体系。 2 1 2 我国单位犯罪刑罚的立法缺陷原因剖析 2 1 2 1 我国单位犯罪的立法过度超前，脱离了我国的实际情况 一般来说，超前立法是针对不太成熟的社会关系而事先进行的立法活动。因而，超前立 法不可避免的存在着一定缺陷。在进行超前立法时，由于相关社会关系还不太成熟，人们对 法律所调整的社会关系不可能形成相对统一、清楚的认识；有的认识可能是模糊的，有的认 识甚至可能存在着原则性分歧。立法活动本身就是一种价值判断，它以作为主体的人为取向 尺度，随丰体的不同而呈现出差异性，因而具有很强的丰观性。虽然在民丰法制社会可以避 美 博登海默法理学法哲学及其方法 m 邓正来译北京：l i 凼政法人学出版= i ：，1 9 9 8 ：3 0 7 7 免个人随意独断的弊端，但这并不能保证立法活动就必定符合司法实践的客观情况，因而超 前立法在价值判断上出现一定偏差的可能性则是不可避免的。 “单位犯罪的立法具有一定的超前性，在理论上未对单位犯罪的基本问题廓清以前进行 大规模的单位犯罪立法必然使矛盾丛牛”。“新刑法关于单位犯罪的立法，质言之也是一种 超前立法，因为当前我们对单位犯罪中的若干基本问题并未从理论上厘清，对单位能否成为 犯罪丰体持反对和怀疑意见的学者也大有人在，在这种情势下规定1 2 0 余个单位犯罪的罪名， 涉及刑法分则过半数的章节，实在给人一种立法工程仓促上马的感觉，此时的立法选择已经 有些与立法超前的底蕴不相符合”。圆正是由于单位犯罪刑罚的立法存在着这样一种不相符 合，显然这一立法方式背离了我国的实际情况。“立法本身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的时间长短， 直接关系到所立之法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对法律的条文设计和内在精神进行仔细的推敲和深思 熟虑的思考，能不能广泛地发扬民丰听取各方面的意见集思广益地论证条文设计的合理性， 因而在一定程度上关系到立法的质量 。 可见，仓促制定的法律，由于背离了我国的实际情 况，因而很难经得起理性的检验和时间的考验，因此，在司法实践中暴露出诸多缺陷也就不 足为奇了。 2 1 2 2 在社会转型时期的特殊形势下，单位犯罪的新问题、新情况不断涌现 当前，我国正处于一个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变的社会转型时期。在这一时期，由于 社会正面临着由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变。因而，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的 转型，必然会引起社会生活各个方面发生根本性的变化。社会关系之间的变迁与重组又必然 会导致原来相对静止、相对有序的社会生活状态向着变动、相对无序的状态转变。毫无疑问， 这会引发一系列新的社会矛盾和产生一系列新的社会问题。这些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必然会 引起犯罪现象的变化。随着社会关系变迁的加剧以及我国现代化建设进程的加速，这些社会 矛盾和社会问题也会日益i i _ 显出来。近年来，异常突出的犯罪现象，正是由于在这种社会急 剧转型的历史进程中，异常表现的社会问题达到空前程度的一种典型反映。 在这一时期，由于诱导滋牛单位犯罪的因素在社会中大量存在，在市场经济的效益至上 原则面前，刑罚的权威必将受到严重挑战，从而导致单位犯罪现象频繁发生。在转型时期这 一重大历史关头，经济的繁荣昌盛、社会的文明进步已成为伟大的时代特征。在这样的时代 背景下，我国准确而及时地提出了全面构建和谐社会的时代发展命题。围绕这一科学的时代 发展命题，我国在政治、经济、文化、法治等一系列社会领域都将面临着一系列重大改革和 周光权刑法诸问题新表述 m 北京：i ，凼政法人学出版礼，1 9 9 9 ：1 5 8 赵秉志刑法改革i u j 题研究 m 北京：l 凼法制出版礼，1 9 9 6 ：8 3 张智辉刑法的理性 m 北京：北京人学出版礼，2 0 0 6 ：2 3 5 8 重要调整。毋庸质疑，刑事法治历来都是法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刑罚制度的改革与不断 完善以及刑事立法、司法水平的不断提高，都是当代中国贯彻科学发展观、全面构建和谐社 会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近年来，虽然我国在有关单位犯罪刑罚的刑事法治方面取得了重大 进步。但是，随着当今世界经济交往的日益密切、法治水平的日新月异，我国社会转型期单 位犯罪新问题、新情况的也将不断涌现，我国现有单位犯罪刑罚制度中的某些缺陷及不合理 因素，正越来越明显地制约着刑事法治建设的发展。众所周知，刑罚制度是刑事立法、刑事 司法中的重要问题之一。刑法发展的历史证明，人类社会文明的进步程度，法治发展水平的 高度，都与刑罚制度的更新和变革息息相关。因此，在当今我国法治文明不断发展的大背景 下，顺应国际趋势、借鉴国外的立法经验，吸收现代刑事法治文明的优秀理论成果，改革和 完善单位犯罪的刑罚制度并使之体系化是意义重大的。 2 2 我国建立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必要性 2 2 1 构建单位犯罪刑罚体系是完善我国刑罚体系的客观需要 我国现行刑法规定的刑罚体系是以自然人为中心而设置的。自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整个 国民经济由封闭型的计划经济体制向开放型的市场经济体制转轨。经济体制的改革，不仅对 我国的经济基础、上层建筑和社会意识形态等诸多社会领域产生巨大的影响，而且经济犯罪 形态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单位犯罪就是在我国经济体制转轨条件下出现的一种新的犯罪现 象，并日趋成为经济犯罪领域的一种主要犯罪形式。虽然我国现行刑罚体系在预防和惩罚自 然人的犯罪中取得了显著成效，但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和完善，我国 现行刑法有关单位犯罪的刑罚方法显得过于单一。面对形形色色的单位犯罪，在适用刑罚上 并未体现出质的差别，造成刑罚不到位，这违背了罪责刑相适应的原则。可见，随着社会形 势的不断变化，我国现行刑法中的刑罚体系也应有所变化。 单位犯罪的刑罚种类是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我国刑法在惩罚犯罪 单位时仍然延用传统刑种，针对单位犯罪的刑罚并没有形成轻重有序的刑罚阶梯。显然，现 有的刑罚体系难以适应惩罚单位犯罪的特殊需要。因而，很有必要在我国刑法典中辟出一定 位置，专门规定单位犯罪的刑罚，并形成单位犯罪的刑罚体系，从而在惩罚单位犯罪上实现 罪罚相应。由此可见，必须改变目前这种以自然人犯罪主体为中心设计刑罚体系的思路：在 刑罚体系中，构建自然人单位这种对应的两元刑罚体系模式。具体来说，应当在规定刑 罚的种类、刑罚具体运用等制度时，综合考虑自然人犯罪和单位犯罪的不同特点，在本质上 对这两种情况加以区分，然后针对不同丰体制定各自适用的刑罚体系。因此，在单位犯罪日 趋严重的情况下，建立独立的单位犯罪刑罚体系，对改革和完善我国刑罚体系具有重要意义。 9 2 2 2 构建单位犯罪刑罚体系是惩治和预防单位犯罪的现实需要 在现实情况中，虽然单位犯罪己作为与a 然人犯罪相并列的犯罪现象看待，但就单位犯 罪的刑罚而言，我国刑法中的规定是过于简单的，如许多条文只笼统地规定对单位判处罚金， 并没有对罚金的上下限作出明确规定。针对单位犯罪只能不分轻重地一概单处罚金，与适用 于自然人犯罪的一系列刑罚种类相比，这明显有失公平。虽然对单位犯罪中的直接责任人员， 可以适用自然人犯罪的一切刑罚方法予以处罚，仙对于犯罪单位的刑罚却没有形成刑罚体系， 因而这对于惩罚猖獗的单位犯罪来说，适用单一刑罚方法明显是不够的。另外，由于罚金刑 适用于犯罪单位其本身存在严厉程度不足，难以抑制再犯欲念，可能促使新的单位犯罪等缺 陷，因而其刑罚效果不太理想，从而无法实现预防犯罪的刑罚h 的。由此可见，我国刑事立 法上的制度缺位，造成了目前单位犯罪愈演愈烈的这种局面。因此，如何准确地设置单位犯 罪的刑罚制度和预防单位犯罪以实现罪责刑相适应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既现实又紧迫的棘 手问题。笔者认为，冲破传统的刑罚体系格局，在刑罚体系中，增加一些适用于犯罪单位的 新刑种，构建单位犯罪刑罚体系，这对于有效地惩冶单位犯罪和遏制单位犯罪的滋牛蔓延将 发挥积极作用。 2 2 3 构建单位犯罪刑罚体系有利于我国市场经济健康有序地发展 单位是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而产生的，因而单位是市场经济运作的主要参与者。在我国 经济体制转轨条件下，随着单位逐渐摆脱计划经济的束缚而成为市场竞争主体，它们一旦成 立就有其求生存、谋发展以及在经济上渴望扩张的使命和冲动。在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中， 作为市场主体的单位随时面临着优胜劣汰规律的快择，而面临被市场淘汰的危险。于是，获 取最大利益便成为了单位求牛存、谋发展的唯一途径。因而，获取单位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成为了市场经济条件下单位的最高价值取向。在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驱动下，其经济交往 行力往往具有一定的冒险性。有些单位为了达到不被市场淘汰或实现暴富的目的，便铤而走 险，不惜以身试法。近年来，单位犯罪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不仅涉案金额令人触目惊心，而 且跨行业、跨地区的大案、要案也时常发牛。显然，单位犯罪已经成为破坏社会丰义市场经 济秩序的丰要犯罪形式。单位犯罪已涉及经济领域的各个方面，几乎所有经济犯罪都或多或 少的存在单位犯罪现象，因而单位犯罪对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具有很大的破坏作用。市场经 济说到底就是一种法制经济，要想使其健康有序的发展，就必须创造一个良好的法治环境。 这种法治环境必然要求将各种市场利益丰体的经济交往行为都尽量纳入刑法规制的轨道。所 以，建立单位犯罪刑罚体系，可以为社会丰义市场经济健康有序地运行创造良好的法治环境， 从而促进社会丰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完善，加速社会辛义观代化建设发展的进程。 l o 3 建立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理论依据及原则 研究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理论依据及原则是构建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基础，它对于将要 构建的单位犯罪刑罚体系具有重要的影响。因此，加强刑事立法在这一方面的研究，是刑事 司法实践向我们提出的迫切要求。 3 1 建立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理论依据 3 1 1 刑罚目的论 ， 通常来说，刑罚于段本身不具有目的性，t u 是国家在设置刑罚以及运用刑罚惩罚犯罪时 都带有一定的目的。“刑罚目的是一个古老而常新的论题。从古今中外的司法理论和实践来看， 无论是刑罚体系的建立，还是刑罚方法的具体应用，以及刑事政策的制定，都有形无形地受 着刑罚目的的制约。例如以改造犯罪为目的的刑罚，必然带着浓厚的教育色彩，其严厉性 程度往往较为缓和；而以惩罚犯罪为目的的刑罚，则必然带着浓厚的惩罚色彩，刑罚的严厉 性程度往往较为严厉。可见，刑罚目的不同，建立在不同刑罚目的之上的刑罚从内容到形式 上也将体现出不同。刑罚目的的实现必须以刑罚的适用来作为中介，而刑罚的适用又必须以 明确的刑罚方法来作为先导。在构建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过程中，处罚单位犯罪的刑罚方法 也必然要受刑罚目的的制约；只有当刑罚方法符合刑罚目的的实现需求时，这样才能最大限 度的预防单位犯罪。 我国目前的刑罚体系是以惩罚自然人罪犯为中心的刑罚体系，这一刑罚体系在预防和惩 罚自然人的犯罪中取得了显著成效。但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随着社会经济交往 的日益加强，单位犯罪也变得异常活跃。而惩罚单位犯罪的刑罚方法却只有单一的罚金刑， 在复杂的单位犯罪面前，单一罚金刑显得如此无能为力，这明显不能实现惩罚单位犯罪的刑 罚目的。“刑罚目的并不是一个僵化的、凝固的概念，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从不同的角度来分 析或以不同的理论为根据，会有若干含义迥异的刑罚目的。”圆故在当今历史时期，为了适应 惩罚单位犯罪的刑罚目的的需要，我们必须随着社会客观条件的变化而对适用于单位犯罪的 刑罚随时进行变动。因而我们要从全面制裁单位犯罪出发，从实现预防单位犯罪的刑罚目的 出发，科学合理的配置适用于犯罪单位的刑罚种类。“刑罚的目的是预防犯罪，这是一个总的 目标，这一总的目标包括一般预防和特殊预防两个方面，而每一个方面又包含着各不相同的 澍望原刑罚价值论 m 北京：- i - 困检察出版利：，1 9 9 9 ：8 5 谢望原刑罚价值论 m 北京：- i - 凼检察出版礼，1 9 9 9 ：8 5 1 1 多个层次。刑罚的目的即预防犯罪是一个两方面的、多层次的整体。”正如边沁所说的那样： “人们视犯罪为社会疾病，将预防和矫正方法作为补救的方法。 边沁又将补救的方法分为 四类，即预防方法、遏止方法、补偿方法和刑罚方法。这正好体现了刑罚目的的这种多层次 性。正是因为单一的罚金刑并不能实现惩罚犯罪单位的刑罚目的，所以刑罚目的的多层次性 要求我们在配置单位犯罪的刑罚时，为了达到刑罚目的就必须设置多样化的刑罚方法。因此， 刑罚目的决定了适用于单位犯罪的刑罚必然由各种刑罚方法组成。 3 1 2 系统论 “所谓系统，就是指相瓦作用和相互联系的要素结合而成的、具有特定功能的统一的整 体。”固一切系统，均是由相互作用、相瓦联系的各种要素组成的统一体，这就是一切系统 普遍的共同的本质。因此，系统是一个标志着事物整体性的哲学范畴。既然事物是作为系统 而存在的，我们就应该用系统的观点去观察一切事物和分析一切问题。这样才能做到全面地 正确地认识事物和正确地分析处理问题。 “系统论是按照事物本身的系统性把研究对象作为具有一定组织、结构和功能的整体对 待的理论。 系统论既是现代科学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成就，也是人们认识和处理具有各种复 杂联系的事物的重要工具。系统论的基本思想已经应用于很多学科之中。显然，系统论已成 为了很多学科共有的方法论之一。因为事物是作为系统而存在的，所以单位犯罪的刑罚这一 事物也应该作为系统而存在。单位犯罪刑罚体系作为一个系统的主要理论依据就是唯物辩证 法中的系统观和系统方法论。我们知道，辩证唯物丰义是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实 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因此，坚持唯物论和辩证法，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 是单位犯罪的刑罚系统化的灵魂。 在单位犯罪中，由于单位犯罪形式的五花八门，其所侵害的价值不尽相同，因而针对不 同的单位犯罪，刑罚所发挥的保护力度也要体现出不同。从犯罪与刑罚等价性的角度来看， 针对不同种类的单位犯罪，很有必要设置轻重不一的刑罚方法，以便能对严重性不同的单位 犯罪分配严厉性不同的刑罚方法。由于不同的单位犯罪所体现的社会危害性不同，所以对不 同的单位犯罪所要采取的遏制于段也要有所不同，因而有必要根据分配刑罚的不同需要，设 置相对应的轻重不一的刑罚方法。这就要求在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构建过程中，必须把单位 犯罪的刑罚这一事物作为一个系统来看待，从而设置多种具体的刑罚手段，并且各种刑罚手 曲新久刑法的精神与范畴 m 北京：l f l 凼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3 0 4 英 边沁立法原理一刑法典原理 m 孙力等译北京：i f i 困人民公安人学出版礼，1 9 9 3 ：2 6 沈小峰，t 德胜自然辨证法范畴论 m 北京：北京师范人学出版礼，1 9 8 6 ：7 4 丁牧新犯罪学 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叠i ：，2 0 0 5 ：2 7 1 2 段在严厉性程度上，既要相瓦区别，又要轻重有序并相瓦衔接，使具体的刑罚于段，在单位 犯罪刑罚体系的严厉性程度上体现出明显的轻重层次，从而呈现出阶梯式的由轻到重的递进 关系。这样既能发挥单位犯罪刑罚体系的整体功能和实现刑罚目的，又能使刑罚制度形成一 个有机联系的系统，从而适应单位犯罪形式多样化，满足惩罚单位犯罪的迫切需要。因此， 在研究单位犯罪的刑罚时，我们必须树立整体性、层次性的观点。在立足于系统论的高度上， 研究和总结刑事立法和司法的实践经验并使之系统化和理论化，这样才能使单位犯罪的刑罚 符合司法实践的实际需要。 3 1 3 犯罪控制论 人类社会本身就是一个具有复杂结构的进化系统。而欲使其朝着人们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就必须对影响其运行机制的各种因素进行必要的调节和控制。作为影响因素之一的犯罪现象， 其本身就是一种反社会行为，如果不加以控制，势必产生难以想象的严重后果，进而对相对 稳定的社会秩序造成冲击。因此，我们必须对犯罪加以控制。 “所谓犯罪控制是指以准确的犯罪信息为依据，运用限制犯罪任意发展的多方措施组成 一个有机系统，对犯罪进行有针对性的调节制约的一系列客观工作过程。“由于无法消灭 犯罪，所以犯罪控制就是遏制犯罪的发展及其发展趋势，不使其蔓延，把犯罪限制在正常度 ( 可以容忍的犯罪率) 以内。简而言之，犯罪控制就是适用犯罪基本规律，把犯罪遏制在一 定范围内或一定程度上的方法和手段。”圆惩罚犯罪的历史经验表明，犯罪虽然可以控制， 但不可能消灭犯罪，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犯罪是社会矛盾的综合表现，是伴随社会的 产生而产生的。因而社会的存在，必然会导致犯罪的存在；要想消灭犯罪，除非消灭社会。 显然，单位犯罪也是社会矛盾的综合表现。单位犯罪现象复杂多变，危害甚大，这是不容否 认抹煞的客观现实。由于我们无法消灭单位犯罪，因而力争控制单位犯罪这不失为一种明智 之举。认识到单位犯罪是一种不可避免的社会现象，就可以让我们抛弃要消灭单位犯罪这种 不切实际的天真想法以及避免作一些徒劳无益的事情，而回归到现实和理智的轨道上来，即 控制单位犯罪。由此可见，如何有效地控制形形色色的单位犯罪行为，这是刑法学界一个值 得深入研究的重点。 单位犯罪与单位犯罪的控制是一个既互相冲突又互相制约的统一体。只要存在单位犯罪， 就必然存在单位犯罪的控制。因而单位犯罪的变化发展，决定了对单位犯罪控制手段的变化 发展。二者处于一个动态的平衡之中。然而，人们在使用犯罪控制手段控制单位犯罪时，往 往忽视了它的整体性和系统性。其实单位犯罪的控制既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也不仅是刑法 莫洪宪犯罪学概论 m 北京：- i t 凼检察出版礼，2 0 0 3 ：3 4 3 黎幽智，马宝善犯罪j r 为控制论 m 北京：- l - 凼检察出版礼，2 0 0 2 ：1 5 2 - 1 5 3 1 3 控制和条块分割的对策与方法，而是一个整体、一个有机系统。要有效的遏制单位犯罪的蔓 延和发展，就必须构建单位犯罪的控制体系，以便最大限度地减少单位犯罪的发牛。 3 1 4 刑罚配刑论 刑罚的分配解决的是对各种犯罪应动用什么样的刑罚问题：配刑的任务在于“作为其决 定者的理性丰要是刑罚的正当性对刑罪关系的量的规定，即等价性与适度性相统一的规定 。显然，这一量的规定以及其它报应性与功利性的规定对配刑所具有的制约作用，是使配 刑合乎理性的前提和保障。“所谓等价性，即刑罪等价，是刑罚与犯罪在价值上的对等。其要 求是按罪配刑，即按犯罪的价值分配与之对等的刑罚。在这里，价值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和标 准，对等是一种观念上的平衡。作为刑罚的价值的具体显示的是作为刑罚之价格的严厉性程 度，作为犯罪的价值的具体显示的是作为犯罪之价格的害恶性程度”。圆因而我们可以把刑 罚的严厉性程度看成是社会对犯罪回报的大小；而犯罪所具有的害恶性则是犯罪人为自己能 够犯罪所付出的积极行为，刑罚的严厉性则是社会应当回报犯罪人的报酬而已。由此可见， 按罪配刑的前提条件是对犯罪所具有的害恶性程度进行准确的评价。“所谓适度性，即刑需相 应，是刑罚的严厉性与预防犯罪的需要相适应，其要求按需配刑，即按预防犯罪对刑罚的分 量的需要的大小配刑。” 预防犯罪所分配的刑罚既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如果过轻，就不能 满足预防犯罪的需要，那么刑罚功能的充分发挥，刑罚目的的实现都将受到影响。预防犯罪 所分配的刑罚如果过重，就超出了预防犯罪的需要，与刑法的节俭性相违背。显然，对犯罪 所配置的刑罚不管是过轻，还是过重，都不具有合理性。可见，刑罚的严厉性必须与一般预 防和特殊预防的需要相适用。 单位犯罪作为犯罪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