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化公共消费结构促进城乡统筹发展.doc

优化公共消费结构促进城乡统筹发展李燕凌我们都在讲公共投资，公共支出，公共消费提得很少。公共消费结构是一个现象问题，本质的问题是公共投资体制。我想从三个方面来谈谈对公共消费结构合理性的反思。 第一，从历史角度作经验分析。一般来说，我们的分配是“初次分配”和“再分配”，实际上还有“第三次分配”。在充分的市场经济条件下，“初次分配”必然由市场来调整，是劳动与资本融合的结果，分配主要反映了资本和劳动力这两种主要要素在再生产过程中的交易规律，在这个规律过程中，我把它归纳为市场规律是私人投入、私人分配起基础性作用的投入。当然我们还看到国有企业在起作用，反映了我们的市场化程度不高。一个完全化的市场是私人投入、私人分配。当前城乡在“初次分配”上严重失衡，集中反映在农民工层面上。按照世界银行的统计，目前全世界的制造岗位大概有3亿个左右，中国有1.8亿，占60%。大量的剩余劳动力远远超过了城市新兴产业提供的就业岗位数，用“钱纳里系数”来衡量、预测，中国的农村劳动力可能不超过1.5亿，但是实际上有4.5亿，多出的3亿劳动力，城市里最多能容纳1.8亿，还有1.2亿农村劳动力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在充分自由的市场中，劳动力交易一定要按照市场规律，当供给大于需求时，劳动力的价格必然下降。与国际水平相比，中国劳动力的供给远远大于需求，从而导致了“初次分配”中农民工工资过低的现象，这是正常现象。要消除“初次分配”中的不公平，我认为关键的问题是要增强企业的社会责任。对于富士康跳楼事件，有些学者提出这是资本家对劳动者的一种无情剥削，我在想，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工人阶级已经当家作主了，富士康那么难待，完全可以换一个单位。他为什么不换单位，而选择跳楼呢？这说明跳楼不是对工资待遇的反抗，工资待遇不是决定性因素，而是对一个自由劳动者、体面劳动者的尊重，一种人格的尊重，是一种全方位的对社会责任的诉求。所以我认为对劳动力价格问题，更多的是健全法制健全社会责任。 再分配过程中的矛盾，主要反映在财政经济支出方面。在我国，政府主导再分配，产业支出主要是体制建设、经济建设、教育、科技、文化、卫生、国防等等。那么在这个分配过程中，政府的职能地位是什么，决定了社会投入与社会分配的基础。如果政府要提供9年义务教育，我们需要现在这种规模的产业收入；如果要提供12年义务教育，可能我们的财政收入还不够；如果是提供6年义务教育，我们可以大大减少纳税人的纳税。我们要消除城乡分配中的不合理因素，关键在于转变政府职能。政府在农村，是自己做农业税，搞计划生育，把地皮出租，形成职能？还是帮助农民，加强农业的基本建设，提高农民就业的培训指导？建国后的前30年，我们建立了计划经济体制，搞错了！现在我们建设市场经济体系，政府努力提高市场监管、宏观调控，我觉得现在市场监管、宏观调控的职能正在弱化，我们更多的职能是在转变为社会管理、公共服务，所以我认为未来30年，我们的行政职能主要是朝着社会管理公共服务转变，要以人为本地转变，要破除当前这种城乡二元机构的差距，特别是城乡收入差距。我们看到1978年城乡收入差距是2.57：1，到2009年是3.33：1，这一块需要增强职能。 第三次分配应是更高级的分配，我把它归为社会投入分配，可以弥补初次分配和再分配的不足，比如慈善事业、志愿者服务、第三部门服务。由于历史的原因，农村整个经济发展水平和城市形成了越来越大的差距，目前初次分配、再分配和三次分配并存的状况仍然存在。初次分配充分标志着市场化程度的高低，不能简单地去调整；再分配的完整性反映了政府动员社会资源能力的强弱，也就是政府职能的定位和转变；第三次分配领域不断扩大和深化反映了一个国家社会文化的进步，我们过去讲物质文明、精神文明，现在还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要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特别是实现包容性增长，让包括农民工在内的最广大的农民共享改革开放的成果，必然选择实行城乡统筹发展。 第二，从现实角度来看，目前我国农民收入结构中转移性增长数以百倍。改革开放之初，基本上没有转移性支付的概念，2003年时，农民的“四大收入”包括家庭经营性收入、公共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当时，转移性收入只占农民收入的不到1%，到了2009年农民的转移性收入占总收入的7.8%。财产性收入2003年是2.3%，2009年达到3.2%，工资性收入是48%，生产经营性收入不到40%，农民依靠农业提高收入增长的速度在下降，依靠到城市里打工提高收入的空间有限。张晓山老师认为，农民土地终端的产权明晰之前，农民的财产收入要大幅增长是不可能的。土地需要流转，怎么可能通过土地的支出获取财政的大量收入呢？财产性收入主要是靠土地资源，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加强政府的财政转移支付，特别是对农民的支付。提高农民的转移性支付，是扩大农民收入增长一个最重要的途径，也是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一个根本性方法。目前的现实是，我国进入工业化后期之后，农村还有3亿4亿劳动力，我们是把农民转移到城镇去，还是通过政府加大对农村的公共财政投入，把农村建设成为新农村，让一部分农民在农村安居乐业？从20世纪的二三十年代开始，中国农民的发展一直有两条道路冲突。 第一条道路以梁漱溟先生为代表。他们主张在农村发展农民。他们要城市里的知识分子，大学教授等都到农村去办大学，然后把自己的钱掏出来到农村去搞敬老院、医院，他说把农村建设好了，农民安居乐业了，土地资源得到充分利用，中国农村的问题解决了，社会的问题就解决了。第二条道路有四川北碚的卢作孚先生，他在城市里建立工厂，把农民招到城里来，他说只有城市发展了，才能吸纳更多的农民，要想致富农民首先就要转移农民。我觉得这两条道路对中国这个有着13亿人口的大国来说，不能简单地做出单一的选择，但是政府一定要加强对农村的建设，加强对农村的公共投入，这可能也是新农村建设一个最初的出发点。第三，放眼未来，我有这样一个理性的价值判断，在主要由政府主导公共消费的体制下，“尼斯康现象”无法避免。所以我们经常提到政府的政绩工程。如果一个政府不能确保百姓最低的公共服务，就不是一个合格、合法的政府，这样可能会动摇政府的合理法。这就是它的政绩，它首先一个理念就是政绩。有人说政绩观只是中国社会的特殊现象，实际上，西方国家在这个方面的政绩观比我们强得多。总统要上台，为了向低收入的选民树立信心，马上答应免税政策或者承诺真正实行非税政策，通过提高富人们的税来解决穷人的问题。而且他上台之后才尊重，这不是政绩观吗？作为一个政绩观，摆脱不了过度消费公共品的偏好。 根本转变公共消费的观点，只能成为政府放弃职能、不作为的一个理由。目前来说，缩小城乡差距应该积极回应三个诉求。第一，要加大国家对农业、农村的投入力度，要按总量付出增长、本业不断提高的要求，不断加大对三农的投入；第二，要积极引导社会资源投向农村，至少在现阶段我们要引导，这是各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