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际人权标准看中国的计划生育与人权保护.pdf

从国际人权标准看 中国的计划生育与人权保护 郝林娜 内容摘要 本文利用国际人权标准 结合中国的实际 立足法制层面与中国的人口与计划生育 及妇女 儿童权益保护法律条款进行了对比研究分析 并对应找到中国的相关法律的规定 证明了 中国遵循国际人权普遍标准的事实 中国实行计划生育是维护中华民族的生存权和发展权 是符合 国家和全体人民的长远利益 关键词 国际人权标准 计划生育 人口政策 作者简介 郝林娜 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国际合作司司长 北京 100088 尽管中国的计划生育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 但以美国为首的少数西方国家从 1980 年代开始对 中国的计划生育一直以侵犯人权为由进行攻击 1990 年代以来美国政府每年发布的人权报告中 都 把中国的计划生育作为侵犯人权的内容来进行批评 2006 年1 月在纽约召开的联合国人口基金执行 局第一次常会上 美国代表的发言再次对我国人口和计划生育政策进行攻击并坚决反对联合国人口 基金支持中国开展第六周期的生殖健康和计划生育项目 在人类进入 21 世纪 世界已进入了一个高度文明和进步的发展阶段 保护和尊重人权已成为世 界潮流 也成为各国政府高度关注的问题 中国政府在 2004 年也将尊重和保护人权的内容写入宪 法 提出了以人为本 以人的全面发展为中心 建立和谐社会的目标 中国改革开放 27 年来 经济飞 速发展 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中国的民主法制建设迈向了一个新的阶段 中国的计划生育已纳入 法制轨道 公民的生育权得到了法律的保护 计生工作在推行中 坚持有法可依 依法行政 坚决反对 任何形式的强迫命令 丹麦的著名人权专家卡塔琳娜 托马瑟夫斯基在 人口政策中的人权问题 一书中 从人权的角度 分析各国的人口政策 以确定与人口政策有关的人权标准的实际意义 以及政府根据这些标准在人口 领域所应承担的责任1 本文将利用她在书中列出的国际人权标准对照中国的人口政策和相关法律 进行比较研究 以科学的态度来论证中国的计划生育与保护人权之间的关系 从而回答中国的计划生 育究竟是保护人权还是侵犯人权这一根本问题 1 关于人口政策问题 卡塔琳娜 托马瑟夫斯基在书中提到的联合国的人权标准和人口政策时 引用的是 各国在 行使制定和推行他们自己的人口政策的主权时 应当 充分考虑到家庭的大小应该由每个家庭自由 地决定这一原则 2 人口政策应该与以下这些普遍现象相符合 社会和经济发展 妇女在法律 政治 社会和文化方面的平等地位 对父母和儿童权利的尊重以及父母繁衍后代和自主 负责地决定 其子女的人数和生育间隔的权利 根据绝大多数国家代表的公开申明 各国有权通过不受 限制地行使其国家主权的方式来决定其自己的人口政策 3 那些认为其人口增长率阻碍了国民发展 计划的国家应当采取适当的人口政策和人口计划 4 1994年在开罗召开的国际人口与发展大会再次重申了根据本国国情制定人口政策 是一个国家 的主权 国际人发大会行动纲领在第二章原则中明确指出 执行行动纲领中所载建议是每个国家的 第 30卷 第 2 期 2006年 3 月人口研究 Vol 30 No 2 March 200625 Population Research 主权权利 符合国家法律 充分尊重人民的不同宗教及道德观念和文化背景 并符合普遍公认的人 权 与人口有关的目标和政策是文化 经济以及社会发展的有机组成部分 其主要目的在于改善所 有人的生活素质 毫无疑问 中国的人口政策是根据中国的具体国情来制定的 也是中国国家主权 的体现 其目的也是提高全体中国人口的素质 中国政府自 1980 年代初把计划生育作为公民一项 基本的义务写入宪法 同时将其纳入国家经济发展战略中 2001 年又专门制定了人口与计划生育法 更加明确了公民实行计划生育法定的义务 中国在努力实现人口资源环境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过程 中 制定人口政策首先考虑的是生存权和发展高于生育权 使个人想多生孩子的生育权利服从于国 家希望少生孩子的集体利益 采取对全社会的每对个体夫妇限制其生育孩子的数量的方法 从而实 现以全社会的力量控制人口过快增长 促进和实现全民族的振兴和繁荣 卡塔琳娜 托马瑟夫斯基 说 政府为影响人们的生育行为而进行的干预并不一定是与人权标准相违背的 在涉及父母以及未 来的父母的生育行为时 政府可以限制个人的自由以保护他人 尤其儿童的权利和自由以及子孙后代 的权利 人权标准还要求将个人权利与整个国家的福利相平衡 如果高生育率会对整个社会产生有 害作用 或者父母的生育行为会对其子女产生不良影响 那么政府就有权进行干涉 5 她还说 人们 认为人权标准保障无限制的个人自由 因而很容易被滥用 但事实上人权是建立在权利与义务以及 自由与责任相平衡的基础之上的 美国的专家凯伦 梅森曾说 人权既是基本的 又是有条件的 例如 言论自由不能扩张到危害 他人和侵犯他人的人权的地步 她还说 在一些国家人口迅速增长 而资源又十分短缺 孩子生多 了就会影响到社会目前和未来的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 为了防止生育失控而影响整体利益 政府限制 个人的生育自由是完全正当的 6 尽管卡塔琳娜 托马瑟夫斯基是西方著名的人权专家 但她提出的 人权标准要求将个人权利与整个国家的福利相平衡的论点对中国采取的限制性生育政策给予了最好 的诠释 2 关于确定子女人数和生育间隔及夫妻之间的平等权利问题 国际人权标准中对确定子女人数和生育间隔的权利依据是德黑兰宣言第 16 段 父母享有自由 负责地决定子女人数及其出生时距的基本人权 父母有自由而负责地决定其子女的数目和出生间 隔的专有权 7 所有夫妻和个人都有自由而负责地决定其子女人数和生育间隔以及获得做出这种决 定所需的信息 教育和方法的基本权利 夫妻和个人在行使这一权利时应考虑到他们本人及他们未来 的孩子的生活需要以及他们对社会所负有的责任8 各国政府应该作为一项迫切的任务 普遍地向 夫妻和个人提供信息 教育和方法以帮助他们达到他们所希望生育子女的个数 计划生育信息 教育 和方法应该包括所有经医学核准的 恰当的计划生育方法 包括自然的计划生育方法 以确保夫妻和 个人能够根据不断变化的个人和文化价值自愿和自由地做出决定 9 在我国宪法中规定 夫妻双方有实行计划生育的义务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与计划生育法 中 的第 17条规定 公民有生育的权利 也有依法实行计划生育的义务 夫妻双方在实行计划生育中负有 共同责任 我国的 妇女权益保障法 第 47 条规定 妇女有按照国家有关规定生育子女的权利 也有 不生育的自由 各省的计划生育条例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 对生育子女数 生育间隔都做出具体的 规定 各地在制定生育政策时既考虑到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 又考虑到不同地区 不同民族 不 同社会群体的实际情况 以及群众的生育意愿和接受能力 坚持国家指导与群众自愿结合的原则 实 行了分类指导 因地制宜的方针 综观全国各地的生育政策是多元化的政策而决非是 一胎化政策 在体现夫妻平等权利方面 国际人权标准引用的是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 第 16 条 1 条即 缔约国应采取一切适当措施 消除在有关婚姻和家庭关系的一切事物上对妇女的歧视 并应保 证妇女在男女平等的基础上 1 有相同的缔结婚约的权利 2 有相同的自由选择配偶和非经本人自 由 完全同意不缔结婚约的权利 3 在婚姻存续期间以及解除婚姻关系时 有相同的权利和义务 7 夫妻有相同的个人权利 8 配偶双方在财产 方面的平等权利 10 26 人口研究30 卷 关于夫妻在享有平等权利方面 中国的 婚姻法 和 妇女权益保护法 中对家庭关系中的妇女和 男子的平等权利有一系列的法律规定 妇女权益保障法 的第 40 条 国家保障妇女享有与男子平等 的婚姻家庭权利 第 41 条 国家保护妇女的婚姻自主权 禁止干涉妇女的结婚 离婚自由 第 42 条 女方按照计划生育的要求中止妊娠的 在手术后六个月内 男方不得提出离婚 第 43条 妇女对 依照法律规定的夫妻共同财产享有与其配偶平等的占有 使用 收益和处分的权利 不受双方收入状 况的影响 在 婚姻法 中第 13 条 夫妻在家庭中地位平等 第 14 条 夫妻双方都有各用自己姓名的权 利 第 15 条 夫妻双方都有参加生产 工作 学习和社会活动的自由 一方不得对他方加以限制或干 涉 第 17 条 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下列财产 归夫妻共同所有 1 工资 奖金 2 生产 经 营的收益 3 知识产权的收益 4 继承或赠与所得的财产 但本法第18 条第三项规定的除外 5 其他应 当归共同所有的财产 夫妻对共同所有的财产 有平等的处理权 在 人口与计划生育法 中 还有一款规定 体现了夫妻双方平等的权利即 国家对实行计划生育 的夫妻 按照规定给予奖励 中国目前对实行计划生育的家庭实行的奖励措施主要有 增加晚婚晚 育假 发放独生子女父母奖励费 对按政策规定可以生育二胎子女而自愿终身只生育一个子女的父母 给予奖励和表彰 对农村的独生子女和双女户家庭实行减免义务工 优先划给宅基地等 最能体现 夫妻享受平等权利的是 2004 年普遍在全国开展的农村部分家庭实行奖励扶助政策 这一政策使得夫 妻双方都可以享受到政府给予的补贴深受群众的欢迎 这些法律规定足以证明 中国在保障夫妻之间平等权利方面不仅是在政府关注和社会倡导 而是 上升到国家的法律层面 是有法律依据的行为 3 关于生殖健康和平等的父母责任问题 国际人权标准认为生殖健康应该遵循 缔约各国应采取一切适当措施以消除在保健方面对妇女 的歧视 保证他们在男女平等的基础上取得各种包括有关计划生育的保健服务 缔约各国应 保 证农村妇女利用充分的保健设施 包括计划生育方面的知识 辅导和服务 各国应保证为妇女提 供有关怀孕 分娩和产后期间的适当服务 必要时予以免费 并保证在怀孕和哺乳期间得到充分营 养 11 中国现行法律对妇女生殖健康保护的规定 集中体现在 2001 年颁布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 与计划生育法 中 该法对公民享有的计划生育的八项权利 略 进行了明确规定 另外 该法第 33 条 第 25 条 第 26 条 第34 条对公民在实行计划生育过程中应享有的权利和各项服务内容信息的获 取 以及在怀孕 生育和哺乳期按照国家有关规定享受特殊劳动保护并可以获得帮助和补偿 实行计 划生育手术 享受国家规定的休假 地方人民政府可以给予奖励 包括避孕药具的提供 主要对农村 免费放置或者取出宫内节育器 结扎手术 在自愿的情况下终止妊娠服务以及一些妇科疾病的检查等 都做出了一系列明确规定 国际人权标准对平等的父母责任认为 父母对于有关子女之事项 应有平等的权利和义务 不 论在何种情况下 子女的利益应居首要 12 缔约国应采取一切适当措施保证家庭教育应该包括正确 了解母性的社会功能和确认教养子女是父母的共同责任 当然在任何情况下都应首先考虑子女的利 益 13 缔约国应尽其最大努力 确保父母双方对儿童的养育和发展富有共同责任的原则得到确认 父母 负有首要责任 儿童的最大利益将是他们主要关心的事 父母负有在其能力和经济条件许 可范围内确保儿童发展所需生活条件的首要责任 14 家庭 社会和国家都负有保证儿童获得必要保 护的责任 虽然公约没有指出这种责任应该如何分配 但该责任主要应该由家庭 尤其是父母承 担 15 关于平等父母的责任问题 婚姻法 第 21 条规定 父母对子女有抚养教育的义务 子女对父母 有赡养扶助的义务 父母不履行抚养义务时 未成年的或不能独立生活的子女 有要求父母付给抚养 费的权利 子女不履行赡养义务时 无劳动能力的或生活困难的父母 有要求子女付给赡养费的权 利 抚养教育是作为父母的基本义务 也是父母对国家 社会和集体的责任 教育义务 主要也对未 2 期郝林娜 从国际人权标准看中国的计划生育与人权保护27 成年人而言 婚姻法 第 23 条明确规定 父母有保护和教育未成年子女的权利和义务 在未成年子女对国 家 集体或他人造成损害时 父母有承担民事责任的义务 第 24条规定 夫妻有相互继承遗产的权 利 父母和子女有相互继承遗产的权利 由上可以看出 在中国的相关法律中 对生育健康 平等父母的责任都有明确地规定 在实践中也 是努力按照法律规定在执行 不仅如此 中国法律还将成年子女对父母的赡养放在重要地位 做出了 明确的规定 以在婚姻家庭领域中更为全面地维护和保障人民的基本人权 4 关于儿童权利 未出生的儿童 非婚生儿童的地位问题 国际人权标准关于儿童权利认为 儿童出生后应立即登记 并有自出生起获得姓名的权利 有获 得国籍的权利 以及尽可能知道谁是其父母并受其父母照料的权利 暂时和永久脱离家庭环境的 儿童 应有权得到国家的特别保护和帮助 关于儿童权利如何保护的问题 我国政府给予了高度关注 早在 1992 年 我国参照世界儿童问 题首脑会议提出的全球目标和联合国通过的 儿童权利公约 从中国国情出发 发布了 九十年代中 国儿童发展规划纲要 这是我国第一部以儿童为主体 促进儿童发展的国家行动计划 各级政府和 有关部门坚持 儿童优先 的原则 加强领导 强化责任 制定政策 采取措施 认真实施 基本实现了 九十年代中国儿童发展规划纲要 提出的主要目标 使我国儿童生存 保护和发展取得历史性的进 步 在此基础上 2001年中国政府又制定了 中国儿童发展纲要 2001 2010 年 以下简称 纲要 按照 纲要 的总体要求 根据我国儿童发展的实际情况 以促进儿童发展为主题 以提高儿童身 心素质为重点 以培养和造就 21 世纪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人才为目标 从儿童与健康 儿童与教育 儿童与法律保护 儿童与环境 4 个领域 提出了 2001 2010年的目标和策略措施 此外 1991 年 9月 4 日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一次会议通过了 中华人民共 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 其中对保障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 尊重未成年人的人格尊严等方面都做了详 细的规定 对于侵害儿童合法权益的行为如杀害 强奸 摧残 虐待 拐卖 绑架 遗弃等侵害儿童人身 权利和引诱 教唆或强迫未成年人犯罪的刑事犯罪分子要给予严厉打击 关于未出生的儿童权利国际人权标准是 每一个人都有使其生命受到保护的权利 这种权利一 般从胚胎时就应该得到法律保护 16 医生所要遵守的第一个道德原则就是尊重人的生命 人的生命 从其一开始的时候就应得到尊重 在对保护未出生儿童权利的问题上 我国 民法通则 第 9 条规定 公民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 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依法享有民事权利 承担民事义务 这说明中国 法律对公民的民事权利规定是 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 未出生的胎儿是不享有完整的民事权利的 但在财产的继承上保留未出生胎儿的继承份额 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 第 28 条规定 遗产分割 时 应当保留胎儿的继承份额 胎儿出生时是死体的 保留的份额按照法定继承办理 另外在中国 人工流产是合法的 但它决不是推行计划生育的手段而是对夫妻意外性怀孕采取的一项补救措施 对于国际人权标准中规定 法律允许实施医疗性人工流产的地区要保证主管部门批准的设施和合格 的医生来进行 17 对此 我国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母婴保健法 第 35 条规定 从事遗传病诊断 产前诊断的医疗 保 健机构和人员 须经省 自治区 直辖市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许可 从事婚前医学检查的医疗 保健 机构和人员 须经社区的市级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许可 从事助产技术服务 结扎手术和终止妊娠 手术的医疗 保健机构和人员以及从事家庭接生的人员 须经县级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许可 并取 得相应的合格证书 对于如果违反这条规定 擅自进行相关手术的机构 在该法的第 40 条规定 医 疗 保健机构或者人员未取得母婴保健技术许可 擅自从事婚前医学检查 遗传病诊断 产前诊断 终 止妊娠手术和医学技术鉴定或者出具有关医学证明的 由卫生行政部门给予警告 责令停止违法行 为 没收违法所得 在 中华人民共和国计划生育法 中第 19条规定 国家创造条件 保障公民知情选择安全 有效 28 人口研究30 卷 适宜的避孕节育措施 实施避孕节育手术 应当保证受术者的安全 因此 中国的相关法律对安全 人工流产是做了明确的规定 特别是由国务院 2001 年颁布的 计划生育技术服务管理条例 中明确 规定 任何避孕节育手术都要征得受术者的同意 确保育龄群众的合法权益 在该条例的第 14 条规 定 从事计划生育技术服务的机构施行避孕 节育手术 特殊检查或者特殊治疗时 应当征得受术者 本人同意 并保证受术者的安全 第 15 条规定 任何机构和个人不得进行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 鉴定或者选择性别的人工终止妊娠 由此看来 中国在法律层面对人工流产的合法性 安全性和自愿 性进行了一系列的规定 关于非婚生儿童的地位问题 国际人权标准认为 在不违反保护家庭的原则的条件下 每个非婚 生的人与其父母的关系应该得到法律的承认 无论是对已婚生儿童还是非婚生儿童 父母都具有相 同的权利和义务 在出生登记处和其他登记处所保存的可能揭示某人为非婚生子女这一事实的信 息 只能提供给那些对于该人的血统有合理的利益关系的人员或机构 18 国际人权标准要求的内容 在我国婚姻法和继承法中都得以体现 婚姻法第 25 条规定 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 利 任何人不得加以危害和歧视 本法所说的子女 包括婚生子女 非婚生子女 养子女和有扶养关 系的继子女 不直接抚养非婚生子女的生父或生母 应当负担子女的生活费和教育费 直至子女能独 立生活为止 就中国的现实情况来看 中国还是一个传统观念影响很深的国家 非婚生育的情况毕竟 是少数 对于非婚生儿童的地位社会的包容性越来越强 法律规定他们同婚生儿童一样受到同样的待 遇 这是不争的事实 5 关于绝育问题 国际人权标准规定 决不能将绝育作为治疗精神病的手段 中国的计划生育已作为基本国策 推行了 30 多年 政府提倡群众自觉实行计划生育的同时 还为群众提供优质的避孕节育的服务 特 别是近几年在全国推行优质服务和知情选择 把避孕方法的选择权交还给群众 在目前中国提倡的 避孕节育方法主要有男 女 性输卵管绝育手术 宫内节育器 避孕环 避孕套 皮下埋植 口服避孕药 等方法 绝育手术只是用来对自愿生育过两个孩子以上的夫妇实行绝育手术 以实现永久的避孕措 施 除此之外 决不允许把绝育作为治疗精神病的手段 对于实施绝育手术的安全性在法律中都做 了详细规定 如在 妇女权益保障法 中第 46 条规定 离婚时 女方因实施绝育手术或者其他原因丧 失生育能力的 处理子女抚养问题 应在有利于子女利益的条件下 照顾女方的合理要求 第 47 条 还规定 妇女有按照国家有关规定生育子女的权利 也有不生育的自由 育龄夫妻双方按照国家有 关规定计划生育 有关部门应当提供安全 有效的避孕药具和技术 保障实施节育手术的妇女的健康 和安全 人口与计划生育法 第 34 条和国家人口计生委颁布的 计划生育技术服务条例 中第 17 条都做 出了明确的规定如 各级计划生育技术服务机构和从事计划生育技术服务的医疗 保健机构 在施行 避孕 节育手术 特殊检查或者特殊治疗时 应向实行计划生育的服务对象做必要的解释 征得服务对 象的同意 由此可见绝育手术仅是实现计划生育避孕节育知情选择的方法之一 不带有任何其他政 治意义 更没有作为治疗精神病的手段 对于受术者的安全 在法律条文中做了明确的规定 任何违 反公民意愿 强制做绝育手术的将是违法行为 公民将有权利通过法定程序要求国家给予法律保护 在现实中 我们不否认在一些计划生育工作难度较大 群众生育男孩意愿较强 经过宣传教育仍然无 效的地方 有些基层干部采取强制性结扎的事情曾有发生 但中国的法律对绝育的规定是明确的 公 民享受安全有效的节育手术是法律赋予的权利和保证 6 国际人权标准对生殖权利的规定 在过去的 30年中 联合国涉及有关人权及生育权利的主要会议和文件有 1968 年联合国人权大 会 德黑兰 1974年布加勒斯特的世界人口会议 1975 年国际妇女年会议 1979 年消除对妇女一切形 式歧视公约 1984 年墨西哥世界人口会议 1994年开罗国际人口与发展大会 1995 年第四次世界妇女 大会等 2 期郝林娜 从国际人权标准看中国的计划生育与人权保护29 我们在研究生殖权利的问题上 必须要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国际人发大会 行动纲领 中关于生 殖权利的标准作为一个重要的内容来与中国的生殖权利保障的有关规定进行比较 国际人发大会 行动纲领 中对于生殖权利标准是 生殖权利所包括的某些人权已得到各国法律 国际人权文书和联 合国协商一致通过的其他有关文件的承认 这些权利的基础在于承认所有夫妇和个人均享有自由 负责地决定生育次数 生育间隔和时间 并获得这样做的信息和方法的基本权利 以及实现性和生殖 健康方面的最高标准的权利 此外还包括人权文件中阐明的人人有在没有歧视 强迫和暴力的状况 下做出有关生育决定的权利 在行使此种权利时 他们应考虑到他们已有的和将来的子女需要以及 他们对社会所负的责任 根据人发大会 行动纲领 有关生殖权利的原则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生殖权利和计划生育的内在 关系 它首先强调了生殖权利是一个 自由 同时负责任地决定生育次数 生育间隔和时间 的生育行 为 我们理解是在选择生育子女数的过程中自由和负责任是同时考虑的 夫妇和个人有权自由地选 择生育子女的数量 同时必须要考虑将来子女的需要和对社会所负的责任 国际生殖权利标准的焦 点是 承认所有的夫妇和个人均有自由 负责地决定生育次数 这是本文讨论的核心 在回答 这一问题前 必须先回答权利和义务 自由和责任之间的辨证关系 人人有生育的自由 这个自由就 是权利 应当享有的生育权利叫应有权利 这个应有权利如通过立法固定下来就转变为法定权利 我们现在已经拥有并且已经实现的权利叫实有权利 从应有权利到法定权利和从法定权利转变为实 有权利 都需要一个过程 并且会受到各种经济 文化 政治条件的制约 是一个逐步实现的过程 在 人口与计划生育法 中第 17条明确赋予了公民的生育权利 即 公民有生育的权利 也有 依法实行计划生育的义务 夫妻双方在实行计划生育中负有共同的责任 这说明中国公民在生育权 方面已享受了法定权利 把实行计划生育作为基本国策 一方面从法律上保障了夫妇的生育权利 另 一方面中国政府有权根据自己的国情制定现行的人口政策 要求公民从国家的利益考虑负责任地按 照政策要求选择生育的数量 实行有计划地生育 这就是在行使权利时同时应履行的义务 另一个值得注意的是 在这个国际生殖权利的概念中明确提到了 承认所有的夫妇和个人均有自 由 负责地决定生育次数 这说明 生育的权利范围不仅限定在夫妇之间而包括个人 随着经 济社会的快速发展 家庭的概念与过去传统的认识所谓一夫一妻组合的家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目 前国际上对家庭的概念已发展到单亲家庭 未婚同居家庭 同性恋家庭等形式 那么生育行为也从夫 妻扩展为个人 在我国吉林省的地方计划生育条例中已明确规定未婚女性有权利通过生育辅助技术 生育子女的权利 这一突破性规定也正好符合国际生殖权利对个人生育权利的保护标准 7 权利与义务的对等原则 西方在生育权问题上强调权利比义务要多 而中国强调权利和义务的统一 既讲权利又讲义务 对此西方的人权专家卡塔林娜说 人权标准要求人们对他们自己的生育活动负责 而如果要他们承 担这种责任的话 那么就必须给予他们承担这种责任的自由 自由和责任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 如果不给予人民选择的自由 那么也就不能要求他们承担责任 中国实行严格的生育政策是基 于个人权利与整个国家利益相平衡的原则 在上述提及的国际文件中对生殖权利的规定都不是绝对 的生殖自由 都包含了 责任 这个限定词 由此我们可以诠释联合国对生殖权利的定义是 生育是 自由 的又是 负责任 的 我们认为 这个 负责 首先要对夫妇自己负责 即不能因为生育子女而影 响他们自己的生存和在事业上的发展 其次对生育的子女负责 要确保生育子女在出生后 能够享受 到健康的成长环境和良好的受教育机会 因此在权利和义务两个方面应该是对立而统一的 既讲权 利又讲义务 没有无权利的义务 也没有无义务的权利 总之 个人人权不是绝对的 而是相对的 有限制的 它的限制标准就是对他人和社会的责任与 义务 在这个问题上 我们同西方有不同的理解 美国著名宪法学家路易斯 亨金也看到这一点 中 国的权利在概念 范围 内容和实质意义上都不同于美国的权利 美国从个人出发 个人是社会的中 心 并以个人幸福作为社会的目的 中国则从社会和集体出发 关注的是普遍幸福 30 人口研究30 卷 由此可以看出 西方文化的价值观的核心是个人主义 其人权观典型地反映了这一价值观 现在 越来越多的西方有识之士批评个人主义的人权观 强调权利与义务的结合 联合国的文件也都在强 调权利与义务的统一 在个人生育权和国家生存权和发展权的关系上 中国文化倡导的是个人权利 与集体权利的统一 个人人权是集体人权的基础 集体人权是个人人权的保障 中国实行计划生育 30 多年来 全国育龄妇女的综合避孕节育率达到 85 左右的事实 这充分说明广大育龄群众牺牲个人利 益少生孩子 为国家整体人口的下降和经济的快速发展做出了贡献 这决不是靠强迫命令来实现的 而是靠广大群众的支持 理解和自觉自愿的参与 由此可以看出 不同的文化价值观和不同的国情 即便都是从维护人权的基本原则出发 却能得出相反的结论 这也就是不同文化价值观所产生的人 权悖论 上述分析证明 国际人权标准在中国的计划生育和相关法律中基本都可以找到对应的法律规定 这充分说明了人权普遍性的原则和深远的意义 中国在过去的 30 多年来推行计划生育的过程中 不 可否认在一些局部地区由于基层干部工作方法简单粗暴 确实发生过侵犯公民合法权益的案例 甚至 至今还没有完全杜绝 但计划生育作为国家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