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法学与行政法学专业论文）数据库制作者权法律保护研究.pdf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数据库法律保护是知识产权领域的一个热点问题 已引起欧盟 美国 w i p o 等国际组织或国家的高度重视 对具有独创性的数据库提供版权法保护已得到 各国立法的确认 但是 由于版权法的独创性标准的要求 大量的具有实质性 投入和功用性但在选择和编排上达不到独创性要求的数据库被排除在了版权法 的保护范围之外 制作者的权利得不到应有的保护 在实践中 当此类数据库 的制作者诉诸诉讼时 会从版权法 合同法 反不正当竞争法中的寻求救济 由于立法的空白 法官依据现有的法律资源解决纠纷时经常会出现相同的案例 不同判决 不同法官不同判决的情况 在理论界 也出现了数据库现有法律即 版权法 合同法 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数据库 还是另辟蹊径 即制定新的专 门的法律进行保护之争 针对这些问题 笔者从赋予数据库制作者权利的角度出发 对数据库的法 律保护做一探讨 首先 分析指出版权法 合同法 反不正当竞争法对数据库 等各种保护方式的缺陷及其对数据库制作者权保护的不足 点出问题的所在和 本文的立足点 其次 提出最新的数据库特殊权利立法保护模式 介绍分析 欧 盟数据库指令 特殊权利保护模式缺陷 德国贯彻 欧盟数据库指令 的邻接 权保护模式的法理缺失 进而将 美国h r 3 5 4 法案 草案与 欧盟数据库保 护指令 立法具体内容的不同做出分析比较 再次 对特殊权利这一模式的正 当性从法理学 经济分析和实证分析的角度做一论证 最后 在考察我国数据 库产业发展现状的基础上 提出适合我国数据库产业发展现状的特殊权利单轨 制保护模式及其具体法制构建 关键词 数据库制作者权特殊权利双轨制 v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k g a lp r o t e c t i o no fd a 油弱锶i sah o ti s 鼬l ei nt l l ef i e l do fi n t e l l t l l a lp r o p e i t y h 鹪c a u s e d n 地基i u 也eu n i t e ds t a t e s w 口o 锄do 也e ri n t e m a t i o 蛆lo r g 趾切t i o n so rc o l i n t r i e sa t t hg r e a t i m p o n a n c et oi t t h ep 印e rp o i n t so u tt h ef i 璐tc o p 耐g h tl a w c o n 柏c tl a w a n t i u n f h i r g d m p e t i t i o nla wo nt l l ep r o t e c t i o no ft 1 1 e 出血山鹊en a w s 觚di n a d e q u a t ep r o t e c t i o no ft l l er i g h t o fd a t a b 鹤ep r o d u c e r s t h i sp a p e rp o i i i t so u tt h el i e sa n dt l l ef o o t i n g s e c o n d l y i t 谢np r o p o s e l e 百s l a t i o nt 0p r o t e c tm er i g h to fm el 纳e s t 出也i b 舔ei n o d e l s u i 野m 耐cr i g l l to nm e 出出l b a s e 锄d 锄a l y s i so fm ee ua n di t sl ko fs p e c i f i cp r o t e c t i o nm o d e g e 皿距b o r d e ra n dl a c km e1 e g a l 啦h tt 0b ep r o t e c 钯dm o d e 1 1 1 eu n i t e ds t a t e sh r 3 5 4 e ud a 讪豁ep r o t e c t i o nb i l ld 船氘 g u 删i n gi i l s 讯l c t i o n s t om a k ea n a l y s i sa i l dc o 唧a r i s o no fd i f f 咖n ts p e c i f i cc o n t to fm e 1 e 百s l a t i o na g a i n t l l i r d l y 舶mm e 锄g l eo fj u r i s p m d e n c ee c o n o m i ca i l a l s i s 锄d 即叩i r i c a l a n a l y s i sd oar e s e a r c ho ns u i 寥n e r i cr i g h t a t1 a s ta r e ri n s p e c td a t d b 弱ei n d u s 仃yd e v e l o p m e n t p r o p o s eas u i t a b l em o n o m i ls s t e i nm o d e lo fs u ig 萌cr i g l l tp r o t e c t i o n 锄db u i l du pas p e c i f i c l e g a ls y s t e mc o n s 仃u c t i o n k e o r d s r i g l l t so f d a 切b a s em a k e r s u ig e n 耐cr i 曲t d u a ls s t e m v i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 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 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参与同一工作的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 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本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上海大学有关保留 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即 学校有权保留论文及送交论文复印件 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学 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1 1 日期 垃埠矽 孑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引言 近年来 计算机及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及其日益广泛应用 对知识产权法 律体系提出了一系列新的问题 其中有关数据库的知识产权保护就是一个热点 问题 特别在当前世界正逐步进入信息社会以及我国确立 信息化带动工业化 战略的背景下 信息的作用已越来越被人们所重视 在现代社会中 无论是信 息的开发 还是信息的积累和利用 都离不开数据库 数据库 特别是电子数 据库 是信息产业的基础 如果说信息是信息产业的 血液 那么 数据库就 是信息产业的心脏 对数据库的保护是信息产业生存和发展的保障 是实现 信 息化带动工业化 的关键 技术保护无疑是一种重要而有效的手段 但不是根 本的手段 因此 如何解决数据库的法律保护已成为国内外法律界关注的焦点 之一 已引起欧盟 美国 世界贸易组织 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等国际社会的高 度重视 纷纷建立数据库法律保护制度 以保护数据库制作者的利益 促进本 国数据库产业的健康发展 然而 信息的爆炸就像科技本身的爆炸一样 具有两面性 信息本身虽然 带给了人们巨大的便利 但如何在浩如烟海的信息中 迅速 准确 完整地查 询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已经成为一件极其繁琐的事情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 数据库产业异军突起 并且逐渐占据了信息产业的领头羊的位置 一个制作精 良的数据库 可以大为节省信息利用者搜寻信息的人力 物力 财力和时间等 方面的成本 由于数据库具有经济价值的巨大性 投资的巨大性 复制和侵权 的简便性等特点 所以需要给数据库提供足够的法律保护 鉴于数据库的重要性 国际社会都赞成数据库应当受到法律的强有力的保 护 但是对于究竟应当为数据库提供什么样的法律保护 是通过现有法律进行 保护还是制定新的专门法律进行保护等问题 都存在很大分歧 综观这些分析 意见 主要包括以下具有代表性的观点 版权保护论 合同法保护论 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论 技术措施保护论等 笔者认为 虽然版权法以汇编作品保护数据库 但要求该数据库的组织和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编排具有独创性 而且 由于版权法只保护表达 不保护思想和内容 以上两 方面不但将大量的非独创性数据库排除在保护范围之外 而且对具有独创性的 数据库保护也不力 于是在司法实践中出现了合同保护论 反不正当竞争法保 护论等 由于合同法只调整合同当事人之间的关系 对合同以外的第三人的侵 权行为无法规制 反不正当竞争法只适用于竞争者之间的不正当竞争行为 这 二者均有自身的重大缺陷 都不足以保护数据库制作者得权益 因而 欧盟数 据库保护指令 确认了双轨制保护模式 以版权和特殊权利对数据库提供双轨 保护 但是该模式由于尚在探索当中 也存在一系列缺陷 必须加以完善 笔 者将从评析数据库的版权法 合同法 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及其缺陷说明这些 都不足以保护数据库 接着提出 欧盟数据库指令 的内容 德国利用邻接权 取代特殊权利贯彻 欧盟数据库保护指令 的规定 及美国的 美国h r 3 5 4 法案 草案对特殊权利的规定及其缺失的基础上 进一步对建立数据库特殊权 利保护模式的正当性做出分析 最后构建适合我国数据库产业的法律保护模式 2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现有法律资源对数据库制作者权保护的司法实践 第一节数据库制作者权概述 数据库本来是计算机行业的一个专业术语 是指在计算机存储设备中按照 一定的组织方式和编排标准存储在一起的 相互关联的全部数据的集合 也就 是指作者通过对作品 数据或者其他材料的进行选择 编排而成的一个集合 欧洲议会与欧盟理事会在 关于数据库法律保护的指令 中对数据库做出了目 前较为权威的界定 这一规定将数据库定义为 数据库是指经系统或有序的安 排 并可以通过电子或其他手段单独加以访问的独立的作品 数据或其他材料 的集合 也有的国家如美国将其称之为 信息集合体 c o l l e 矾o no f i n f o n n a t i o n 是指为了将分散的信息集中在一处或者通过一个来源以便使用者 获取它们而被收集和组织的信息 上述信息包括事实 数据 版权作品或者任 何其它能被系统地收集和组织的无形材料 实际上 不管是欧盟数据库指令中 的 数据库 还是美国的 信息集合体 对数据库的定义都无本质区别 一 数据库的类型 从使用范围上分 数据库有两类 一类是根据国家 部门和个人的专门需 要而开发的专用数据库 也称自用数据库 这类数据库一旦信息泄露或系统被 非授权访问 就会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失 因此 它所面临的法律问题主要是保 密问题 并不适用著作权法保护 故不在本文的研究范围之内 另一类是面向 社会开放的 商业服务性的数据库 这类数据库信息种类繁多 数量庞大 在 搜集 组织和整理过程中需要开发者投入大量的时间 精力 智力和资金 用 户通过使用该类数据库而得到更大的价值 这类数据库正在本文的研究范围之 内 依照数据库开发时是否具有独创性 可将数据库分为具有独创性的数据库 与不具有独创性的数据库 所谓具有独创性的数据库是指对信息的选择 编排 3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分类 筛选等智力工作 构成智力创作 达到汇编作品要求的数据库 而非独 创性的数据库则是在对信息的选择 编排 分类 筛选达不到创作水平 达不 到汇编作品要求的数据库 在 欧盟数据库指令 中 数据库制作者 m em a k c r 是指主动发起制作 数据库并且承担投资风险的人 按照合同实际从事数据库生产的雇员只能取得 约定报酬 而不能成为所谓的数据库制作者 数据库的保护 涉及数据库所搜 集的资料的保护 数据库所使用的计算机程序的保护及数据库制作者权利的保 护 本文将从具有争议性的数据库制作者权利的保护角度出发阐述数据库的保 护问题 二 数据库的法律保护现状 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 数字化手段的运用 传统数据库通过数字化方式处 理 从而产生了电子数据库 也有的学者称网上数据库 计算机与互联网的出 现使数据库在现代社会中的作用越来越大 今天 借助网络传播 电子数据库 几乎对所有的国家的经济 科研 教育及人们的生活 都产生着直接或间接的 影响 数据库业也随着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产业 早在1 9 9 7 年 全世界的数据 库已达1 0 3 3 8 个1 这庞大的产业及其丰厚的回报 不仅吸引了无数企业家和经 济学家的眼光 也同时使数据库的产权保护问题与纠纷在世界各地不断产生 特别是在数据库市场价值占世晃绝大部分份额的西方发达国家 虽然数据库制作者在数据库的制作过程中需要巨大的时间 精力 智力和 资金投入 数据库有巨大的利用价值 但是盗用数据库中有价值的信息 数据 资料 如同知识产权中盗版的行为一样是极其便利和廉价的 所以 对数据库 制作者的制作者权提供适当的法律保护是急需并且必要的 在世界范围内对数据库立法给予了足够关注和重视的当首推欧盟 早在 1 9 8 8 年 欧盟在 关于版权和技术挑战的绿皮书 就已开始讨论数据库的保护 问题 由于初期的数据库在一定的程度上类似于版权中的编辑作品 以英国为 代表的普通法系国家均习惯地依据版权法处理数据库的保护问题 不过对版权 1 鲍永正 电子商务中特殊作品的版权保护 知识产权出版社2 0 0 3 年l o 月第1 版 4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保护中的原创性采取了最低标准 即适应所谓的 辛勤劳动 原则 s w e a ta n d l eb r o w 不要求数据库的新颖性或独创性 美国对数据库选择与编排的原创 性的标准与欧盟一致 即以制作者的所投入的劳动 金钱与时间来判断数据库 是否符合原创性的要求 但不久 在1 9 9 1 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在f e i s tp u b l i c a t i o i l s h l c v r 堋 a 1 t e l e p h o n es e i c ec o i n c 一案作出的判决 就是在肯定事实性资料的选择 安 排与整理中具有原创性可以取得著作权保护的基础上 对该案所涉及数据库只 是根据州法的要求按字母顺序排列的含有用户名单 电话号码与地址的 选择 与编排 的原创性提出质疑 认为这种选择与编排不具有足够的原创性以取得 著作权的保护 从而推翻了地方法院和上诉法院的判决 美国最高法院对这个 案件的判决对美国及欧盟国家均产生了影响 在大陆法系国家 一直对汇编作品的原创性要求较高 即要求最低限度的 智力创造水平 而在普通法系国家 过去只要不是纯粹抄袭现有材料 所有来 源于自己的材料汇集 无论是以文字 数字还是以其他符号表达出来的编排 都能构成受版权保护的汇编作品 包括电话号码簿 广播节目表 商业目录 列车时刻表等 由于美国及欧洲一体化进程的影响 欧盟对汇编作品的版权保 护做出实质性调整 把保护的标准提高到 原创加上一点创造性 关于赋予数据库制作者版权保护的原创性标准 早在1 9 7 1 年的 伯尔尼公 约 就已经确立 该公约第二条第五款规定 文学或艺术作品的汇集本 诸如 百科全书和选集 由于其内容的选择和整理而成为智力创作作品 应得到此类 作品同等的保护 可见 伯尔尼公约对数据库制作者权利的保护仅限于由作品 构成的数据库 如小说库 学术论文集 散文集等 对于非作品类数据库库 如股票信息库 客户资料库则不予保护 而 t r i p s 第十条第二款规定 资 料或素材之编辑 不论是以机器阅读或其他形式 只要在内容上有所选择或编 排均可构成智力创作 即受保护 同样 w c i 第五条规定 数据或其他资 料的汇编 无论采用任何形式 只要其内容的选择或排列构成智力创作 其本 身就受保护 从上述协议及条约规定可看出 二者对数据库制作者权的保护无实质差异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且相对 伯尔尼公约 更进了一步 对数据可保护范围不仅包括了作品数据库 而且也包括非作品类数据库 即只要数据库的开发构成智力创作则授予数据库 制作者著作权 1 9 9 2 年的 欧盟数据库指令 也对独创性数据库制作者提供版 权保护 我国保护数据库的主要法律是新修订的 著作权法 该法第1 4 条规定 汇编若干作品 作品的片断或者不构成作品的数据或是其他材料 对其内容 的选择或者编排体现出独创性的作品 为汇编作品 其著作权由汇编人享有 但行使著作权时 不得侵犯原作品的著作权 可见我国目前对数据库制作者权 的保护 一是只保护原创性的数据库 二是采取版权法的方法 由上可知 版 权法保护数据库制作者权在世界范围内已成定论 第二节数据库产业的发展现状考察及法律保护问题的提出 在现代信息社会中 较为常见的数据库诸如期刊全文数据库 法律数据库 科学数据库 统计数据汇总等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随着网络数字化技术 的发展 以上传统的数据库已经进步到了以数字化方式处理的电子数据库 随 着数据技术的发展 数据库出版将成为主流的出版方式 从数据库搜索并直接 进入有用的信息 将成为主流的阅读方式 它们对经济 科研 教育直至一般 生活 都产生直接影响 数据库业逐步成为一个庞大的产业 在当今世界上 处在数据库产业最前列的是以美 欧 日为代表的发达国家 一 美 欧 日的数据库产业发展概况 一 美国数据库产业的发展 从2 0 世纪6 0 年代开始 为了适应美国和全世界科技信息的迅猛增长和与 此相对应的信息需求的不断增长 美国政府的信息部门开始带头组织数据库的 生产和利用 这其中包括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 n a s a 和美国原子能委员会 即现在的美国能源部 等重要政府部门 而美国国家技术情报服务处 n t i s 至今仍然是美国最大的文献性数据库生产者之一 这一时期 美国生产的数据 6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库集中在科学技术和工程领域 随着政府数据库产量的不断提高 美国数据库 产业的发展开始向商业化过渡 1 9 8 0 年 美国数据库生产者中商业公司所占的 比例迅速增加 数据库内容也由以科技数据库为主向以商业 经济 金融数据 库为主过渡 同时 各种面向家庭和社区生活的服务性数据库得到迅速发展 美国是世界上数据库产业起步最早的国家 它的数据库发展远远领先于其他任 何国家 美国数据库产业有以下三大特点 第一 数据库产量高 从数据库产业起步之初 美国数据库产量就一直持续增长 1 9 7 5 年 美国 的数据库数量为1 7 7 个 到1 9 8 5 年 发展为2 0 1 6 个 到1 9 9 5 年增长为5 8 8 2 个 到1 9 8 9 年 其市场价值达6 亿美元 占世界的5 6 当然 随着美国数据 库产业走向成熟 其数据库的增长速度会趋于稳定 第二 数据库容量大 美国的数据库产业不仅产量高 而且容量大 美国数据库的容量在以指数 速率迅速增长 1 9 7 5 年 美国数据库容量仅以百m b 衡量 到1 9 8 5 年 数据 库容量一般超过g b 而到1 9 9 5 年 超过千g b 的数据库已经很多了 第三 数据库的主题越来越丰富 专业方向越来越细 在美国数据库产业的发展初期 科学技术和工程方面的数据库在数据库总 量中占绝大多数 而随着数据库产业向商业化发展 商贸方面的数据库随之兴 起 其后 随着计算机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发展 个人计算机的兴起 个人和家 庭也成为数据库的使用者 为家庭和社会服务的数据库开始迅速发展 数据库 主题的领域不断的拓宽 包括科学 技术 工程 商业 金融 经济 法律 社会 文学 甚至音乐 电影 饮食等人们衣食住行的各方面都成为了数据库 的主题 在数据库主题领域不断丰富的同时 每个具体数据库所面对专业范围 也越来越具体 出现了针对化学 物理 生物学科中的具体专业 甚至是各专 业的子专业的专业型数据库 不仅科技数据库如此 那些以经济甚至社会信息 为内容的数据库的专业方向也越来越细 专门面对购物 好莱坞电影 饮食消 费等生活细节的数据库也开始出现 2 2 周红忠 美欧日发达国家数据库产业发展概况 引自 中国期刊网 7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 欧洲和日本的数据库产业发展 继美国之后 经济发达的欧洲国家尤其是德国 法国和英国为代表的西欧 国家最早认识到了数据库产业对整个社会信息化所起的重要作用 开始致力于 本国的数据库产业发展 到2 0 世纪9 0 年代中期 欧洲国家可供利用的数据库 约有2 0 0 0 余个 占全世界数据库总量的2 7 1 日本数据库从1 9 8 5 年到1 9 9 5 年的十年间尽管取得了相当的发展 但其数 据库数量还不到美国的1 5 而到2 0 世纪9 0 年代 日本的数据库产业出现了发 展速度降低的反常局面 1 9 9 1 年到1 9 9 3 年的三年中 日本数据库销售额的总 量分别为2 1 6 0 2 1 4 1 和2 1 1 5 亿日元 日本的数据库中国产数据库占全体的比 例不超过3 3 8 到1 9 9 7 年 全世界数据库共有1 0 3 3 8 个 但几乎没有什么经 济因素不是与数据库的建立和开发紧密相关的 3 二 数据库法律保护问题的提出 鉴于数据库的重要性 国际社会都赞成数据库制作者的权利应当受到保护 但是对于究竟应当为数据库制作者权利提供什么样的法律保护 提供什么程度 的保护都存在很大的分歧 对于具有独创性的数据库作为汇编作品来提供保护 为数据库制作者提供著作权在众多国家已经立法 但是早在美国f e i s t 案以前 国际社会就已经围绕数据库的保护展开讨论 当时 切n e s c o 锄dw i p o 的专 家评论基本揭示了至今我们依旧关注的问题 版权法究竟能否为数据库提供 完全的保护 所谓的 原创性 标准 在f c i s t 之案后 在世界范围内已经达成一致 即 独立的创作加上一点创造性 即版权法上的原创性要求是获得版权保护的起码 条件 而原创性标准中必须包含一定的创造性高度 尽管这种高度通常很容易 达到 然而 对于一些简单事实为原材料的数据库来说 原创性要求成为一道 不可逾越的门槛 依据这一标准 原来受版权保护的一部分汇编作品便被排除 在版权保护的范围之外了 版权法的立法的指导思想 决定着对作者提供著作权保护 就必须确立一 3 周智佑 日本的数据库产业概况及发展前景 情报资料工作1 9 9 8 年 6 3 2 页 8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定的创造性标准 目前 有关知识产权合理性论证的争论很多 但是主导的指 导思想主要是所谓的自然权利学说和功利主义或者实用主义学说 在大陆法系 中 传统上强调对作品的保护是对作者人格权保护的自然延伸 反过来 也只 有作品真正带上某种个性化的色彩以后 才能够获得某种保护 对于不符合这 些条件的所谓的 作品 则只能获得所谓的邻接权保护 所谓的个性色彩虽然 不是所谓的美感等方面的要求 适当的原创性还是必须的 在当今的英美法 尤其是美国 版权法的指导思想具有浓厚的实用主义色彩 社会对此类权利的 确认 是因为作者创作出某种在社会公众看来值得保护的作品 也就是具备一 定的原创性 社会才愿意对其提供有限期的保护 以刺激作者的创作欲望 如 果作品不具备原创性 则无异于从现存的公有领域复制已有作品或已存在的事 实 依旧提供版权保护 就违背了社会的立法初衷 因为已经存在的作品或者 事实是无需利用版权制度来刺激供给的 通过对立法指导思想的分析 我们认 为版权法发展至今依旧没有脱离当初设立的原则框架 在不否定这些指导原则 的情况下 否定原创性标准是不现实的 版权法的基本原则同样要求立法或司法实践不能放松对数据库的原创性要 求 版权保护不延及事实和数据本身 数据库中的事实数据和信息 一般属于 版权法中的思想范畴 是不享有版权的 保护事实数据信息 实际上否定了版 权法不保护思想的基本原则 有悖于知识产权的立法宗旨 思想的自由交流 这是人类言论自由的最起码要求 千百年来 人类的自由进步同这一传统有着 密不可分的联系 保障言论自由 就必须保证人们具有以自己习惯的方式表达 传递某种事实信息的自由 如果对正常表达所必须的基础事实给予版权保护 这样无疑会妨碍人类社会的正常交流 则社会将为权利人的一己私利付出过分 高昂的代价 在著作权领域 讨论版权保护与言论或表达自由的关系 本身就 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 对其作深入地讨论已经超出本文的范围 但我们必须 接受这样的前提 即基本的言论自由的权利优于某些著作财产权 对于数据库 中所列举的数据条目 一般只是某一方面的客观事实 比如股市的即时信息 个人的电话号码 交通时刻表等 它们不会因为收集者的介入作任何改变 正 如法官在f e i s t 案中所说的那样 收集者只是去发现了该事实 而不是创造了该 9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事实 换句话说 所谓发现 是指该事实本身先前已经存在于公有领域 其他 人可以自由地接触使用 包括将基本事实用于各种形式的表达行为中 第一个 发现者并不能基于发现行为获得对发现数据本身的垄断权 因而也就不存在所 谓的来排斥他人对其所整理的事实数据本身的使用 在著作权领域轻率的接受 所谓发现也是一种有创作性的行为还为时过早 因为它将要求重新阐述著作权 的合理基础 对我们所一贯坚持的公有领域的理念也提出挑战 对于数据库基 本数据之类的内容我们直觉上就将其视为一种客观存在的事实 不认为和收集 者自身的行为会有什么联系 因而视为客观世界的一部分 不容许个人将其私 有化 相反 对于其他创作行为 我们认为其结果并不是现实的客观世界中所 固有的 创作者对该结果主张某种权利 并不被视为是从公有领域攫取财产 因而能够被社会所接受 数据库的功能性也最终妨碍著作权法对其提供版权保护 著作权法关于功 能性作品的保护受到所谓竞合学说的限制 当某一作品的表达形式和其内容或 者思想的界限混同 无法截然分开时 著作权法将拒绝对其提供著作权保护 因为对于功能性的作品 如果表达方式有限 那么很容易被人们利用版权保护 将其全部垄断 从而人们对该思想的利用造成障碍 违背了版权法不保护思想 的初衷 当然 实际判断作品的表达形式和内容是否竟合 需要根据不同的保 护客体区别对待 有时还相当困难 这一过程整体上具有浓厚的政策倾向 法 官在做出裁量时 需要考虑 给予作者以垄断权是否会妨碍其他竞争对手创作 活动 在计算机软件著作权保护问题上 所谓的思想和表达的二分已经给版权 法带来太多的困惑和不确定性 数据库的功能性表达特征与计算机软件相比 不相上下 可以预见其造成的困惑丝毫不减少 数据库的主要目的就是针对各 个领域的不同需要 尽可能多地收集相关数据 同时按照减少储存空间 方便 检索 数据准确等商业原则来编排这些数据 以实现数据库的功用 大多数数 据库都有其用户群体 数据库必须迎合用户群体的使用习惯和检索目标 数据 库的这些功用性要求使得数据库开发者就只能有有限的自由空间去从容地进行 个性化的设计开发 如日常手册型的数据库的排列多采用为用户所熟悉和接受 的按照数据信息的某一特征的顺序排列 电子数据库则多选择那些业内人士所 l o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熟悉的经济可行的格式编排 其表达形式就不可避免的同内在思想 内容 所 混同 如果勉强将其纳入版权法的保护体系 那么又会出现同样的两难困境 要么因为权利人的需要对著作权法进行扩充甚至是扭曲的解释 要么因为权利 人抱怨著作权法保护力度不够 立法者重新考虑其他辅助保护措施 前者所谓 重新解释包含诸多内容 比如事实的概念 表达 内容的二分界限 复制行 为的认定 保护期限的界定 权利限制的补充规定等 这无疑将给版权制度带 来新的不确定性 加剧版权法内部的矛盾冲突 负面影响不言而喻 第三节现有法律资源保护数据库制作者权的司法实践及其不足 版权法的独创性标准把大量的大而全的数据库排除在保护范围之外 于是 对于究竟应当为这类数据库提供什么样的法律保护 提供什么程度的法律保护 是通过现有法律进行保护还是制定新的专门的法律进行保护等问题 都存在很 大的分歧 由于没有立法 理论研究还不够成熟 对于实践中出现的一些关于 数据库的纠纷问题 法官也在现有的法律资源里寻求解决的方案 比如民法 合同法 反不正当竞争法 本文将逐一做出探讨 一 合同法保护数据库制作者的实践及其法理分析4 契约是由双方意愿一致而产生相互间法律关系的一种约定 契约是在有 秩序 不混乱 没有外来干涉的情况下顺利进行并完成的 因此在现有的法律 资源中 数据库制作者可以利用的手段除了版权法 反不正当竞争法以外 合 同法也成为了数据库制作者用以保护其投资的一种积极工具 在那些没有制定 反不正当竞争法等法的国家 合同法几乎成了数据库唯一的保护手段 数据库 制作者可以要求任何购买者签订书面合同作为购买者不得将信息泄露给合法使 用者以外的任何人 不得制作任何复制件或者许可他人使用 从而有力地保护 数据库制作者的利益 1 9 9 6 年在p r o c dv z e i d e n b e r g 案5 中 原告汇编了一个电话号码数据库 4 李扬 数据库法律保护研究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第一版9 l 页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并且制作成了c d r o m 产品 该数据库通过开封合同向消费者发行 该开封 合同禁止被许可人将数据库中的信息转售他人 被告从原告的一个零售商拿了 购买了该数据库产品 对原告的开封合同规定置之不理 组建了s i l k e l lm o u l l t a i n w 曲s e r v i c e s i i l s 以低于原告的价格转售数据库中的信息 而且任何愿意付费 的人在网络上都可以得到该信息 被告自己也购买了保持更新的竞选电话号码 并且通过网络以低价进行销售 原告于是申请了禁止令 要求被告停止发行数 据库产品华盛顿地区法院判决被告胜诉 该地区法院的推理建立在美国最高法 院1 9 9 1 年判决的f e i s t 案的结论之上 认为原告的电话号码数据库并不属于版 权的保护范围 因为该数据库在数据的选择或者编排上并没有体现出独创性 地区法院还认为开封合同没有约束力 因为合同条款只有原告一方同意 被告 购买数据库时不可能同意自己无法看到的隐藏在包装盒里面的条款 即使认为 开封合同是一个合同 但由于合同涉及的主题属于版权法的保护范围 此种合 同又试图创设一种准版权 所以其约束力也应当被美国版权法第3 0 3 条款排除 但是美国第七巡回上诉法院撤销了华盛顿地区法院的判决 并且判决原告 胜诉 法官e a s t e r b r o o k 认为 只要开封合同规定的条款没有违背成文法的规定 就应当具有约束力 上诉法院认为 当数据库购买者同意出现在他计算机屏幕 上的许可条件时 开封合同就成立 上诉法院认为 合同虽然创设了一种权利 但创设的只是局限于合同当事人之间的相对权 与版权法创设的版权人享有的 对世性质的专有权不同 对公共政策不发生影响 因此对合同当事人双方应当 具有约束力 合同虽然是数据库制作者在版权或者不正当竞争之外经常利用的一个法律 武器 但是建立在司法自治原则基础上以自由为核心的合同并不是数据库制作 者的 因为 合同也存在多方面的缺陷 主要表现为 一 合同保护数据库存在和反不正当竞争理论一样的困境 与反不正当竞争 法一样 合同法也没有给数据库制作者创设出一种权利6 数据库制作者 虽然可以通过合同约定对方当事人行为的范围 但是数据库制作者提供 给对方当事人的 标的 究竟是一种权利还是一种服务 合同法无法回 5 孙新强等译 美国版权法 中国人民大学 j 版社2 0 0 2 年版第6 4 页 6 参见j o h n1 b s e s o h n t h ed e l si nt l l ed e t a i l s 转引自 数据库法律保护研究 第9 5 页 1 2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答这个问题 二 合同本身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合同是个别的 不连续的 不确定的 其履行完全依赖于当事人的诺言和声誉 一旦一方当事人不履行或者不 正确履行 对方当事人的利益就难以完全实现或者根本无法实现 合同 的这一特点使数据库制作者在选择交易伙伴时 坚持小心谨慎的态度 一方面 数据库制作者倾向于采取技术措施保护数据库 对外只是提供检索 服务 这将大大的限制数据库的应用与传播 三 合同保护无法对抗第三人的侵权行为 与物权等一般的对世财产权不同 合同具有对人性质 约束效力只能及于签约的双方当事人 对合同以外 的第三人没有法律效力 合同权利可能被滥用 损害公共政策 数据库制作者许可使用者使用其数 据库时 利用合同条款对使用者的行为进行约束 限制使用者的使用范围 禁 止其未经许可向第三方提供该数据库的复制件 在数字化时代 权利人几乎可 以利用其垄断地位和绝大多数的用户达成上述协议 从而利用合同在社会中实 际创设一种封闭的准财产权 在立法不保护事实类数据库的国家 权利人就可 能利用这种合同条款来实现自我保护 保护的效果非常接近一种特殊财产保护 由此可见 利用合同法保护数据库 正如同美国信息产业协会在一份声明 中所说的那样 合同法尽管是现有法律制度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但它本身 不足以成为这些法律制度的替代物 必须给数据库制作者寻求一种新的法律保 护 二 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数据库制作者权的实践及其评析 我国1 9 9 6 年发生的 北京阳光数据公司诉上海霸才数据信息有限公司 案 7 也是成功适用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数据库投资者权益的案例 阳光诉霸才一案是在我国著作权法未进行修改的情况下作出的判决 此时 按照我国 著作权法 第1 4 条及其 实施条例 第1 1 项的规定 汇编作品必 须是 由若干作品或者作品的片断汇集而成的作品 原告的 s i c 实时金融系 7 参见郑成思主编 知识产权研究 第5 卷中国方正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2 0 6 2 1 6 页 1 3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统 由有关的数据构成 显然不符合此种意义上的作品要求 即使按照修改后 的 著作权法 的规定 汇编作品可以由非作品的事实等构成 但也必须在材 料的选择或者编排方面具有独创性 而原告的 s i c 实时金融系统 也很难满 足这一要求 可见 按照著作权法 原告的合法权益无法得到保护 但是 审 理此案的二审法院直接根据我国 反不正当竞争法 第2 条第1 款的原则性规 定 认定被告擅自截取原告电子数据库中信息并向其客户转发的行为 违背了 经营者在市场交易中应当遵守的诚实信用原则和公认的商业道德 损害了原告 的合法权益 构成同行业之间的不正当竞争 这个案例说明 反不正当竞争法 可以制止竞争者盗用版权发布提供保护的数据内容的搭便车行为 事实上 在尚未给数据库设置特殊权利的国家 除了依据版权法保护数据 库之外 主要就是依据反不正当竞争法或者盗用学说保护数据库投资者的利益 反不正当竞争法的立法历史昭示 反不正当竞争法和反垄断法一样 是市 场经济高度发达 亚当 斯密那只神话般的 看不见 的手在很多方面失灵 政府作为这种失灵的矫正者介入市场等综合因素作用的产物 反不正当竞争法 产生之后 对于维护公平的市场竞争秩序 促进现代市场经济的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因此一直被学者们冠以 经济宪法 自由企业的宪章 的美誉 由于版权法只保护数据库的独创性的选择和编排 对数据库中的内容不提 供保护 而对于数据库制作者 真正具有经济价值的就是数据库中的内容 而 且 从司法实践看 对数据库的危害并不是来自对其独创性的选择和编排的非 法复制 而是来自非法复制其内容 制作与其进行竞争的数据库的搭便车行为 即不正当竞争行为 对此种行为 版权法显然无能为力 作为英美法系主要国家之一的美国早在1 9 1 8 年的i n t e m a t i o n a ln e w s s e r v i c ev a s s o c i a t e dp r e s s 中就确立了 盗用学说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 美 国国际新闻服务公司和联合出版公司在收集和出版有关战争新闻方面进行着激 烈的竞争 由于种种原因 国际新闻服务公司被外国政府禁止从他们各自的国 家获得新闻 为此国际新闻服务公司开始了一场对联合出版公司的 海盗 运 动 贿赂 引诱联合出版公司的员工在联合出版的刊物出版之前就提前披露新 闻给自己 或者直接从联合出版公司的布告板上和早期的新闻报纸的合订本上 1 4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复制或者直接改写新闻加以发表 美国最高法院认为 联合出版公司对自己收 集的新闻享有 准财产权 可以禁止竞争者未经许可随意加以使用 除非这种 新闻作为新闻的商业价值已经消失 国际新闻的行为是一种 试图在未播种的 地方进行收获的行为 不合理的侵害了联合出版公司的商业利益 这种行为如 果不加以制止 将不会有任何新闻服务 美国国际新闻服务公司的行为最后被 美国最高法院根据 不得搭乘他人劳动的便车 的标准确立为盗用行为 反不正当竞争法规制的是竞争者的不正当竞争行为 而在司法实践中对数 据库危害最大的就是行为人直接从数据库中提取不受版权保护的内容制作竞争 性数据库的不正当竞争行为 因此 相对于版权法 反不正当竞争法更加能够 起到保护数据库投资的作用 从而弥补了版权法对数据库的不足 从世界各国 制定了反不正当竞争成文法的国家的规定以及上面提到w i p o 1 9 9 6 年反不正 当竞争保护的示范规定 来看 在确定不正当竞争行为范围时 基本上都是采 用概括 列举的立法模式 先规定一个关于什么是不正当竞争行为的概括性的基 本原则 然后详细列举一些具体的不正当竞争行为 这种立法模式的好处是既 可以禁止那些反不正当竞争法明确列举了的不正当竞争行为 也可以禁止那些 反不正当竞争法没有列举而现实生活中又不断出现的不正当竞争行为 正因为 如此 未经数据库制作者同意提取其内容制作竞争性数据库的行为 反不正当 竞争法虽然没有列举 但仍然可以依据其概括性的基本原则加以处理 然而事物总是具有两面性 反不正当竞争法虽然对竞争者的不正当竞争行 为具有规制作用 但是它在保护的范围和保护的标准方面又具有很大的不确定 性 因此其缺陷也表现得非常明显 一 反不正当竞争法理论没有给数据库创设一种范围特定的财产权 反不正当竞争法属于公法性质的经济法当中市场规制法的主干部分之一 它 的价值目标主要是社会公平的竞争秩序 它只是保护其他权益的一种手段和工 具 本身要成为一种私权 缺乏有力的法理基础 而且权利的具体内容 权利 的期限等都不明确 权利人难以有效利用其权利 由于反不正当竞争法不能给 数据库设定一种稳定的财产权 从而导致了反不正当竞争理论缺乏一个稳定的 1 5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分析基础 因此难以理解和适用 8 数据库制作者要想指控竞争对手进行不正当竞争 首先要证明自己对数据 库拥有某种合法的财产权 让竞争对手有 便车 可搭 这样一来 问题又回 到了根本的起点上 数据库制作者对自己开发的数据库究竟拥有什么权利 反 不正当竞争法本身无法解决这一问题 这种局面恰好为立法者给数据库创设一 种特定的财产权提供了理由 二 反不正当竞争法无法规制竞争者以外的一般行为人的恶意破坏 损害行 为 反不正当竞争法可以规制与数据库制作者存在竞争关系的行为人的不正 当竞争行为以及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行为 但对与数据库制作者不存在竞争关 系的行为人的恶意破坏 损害数据库制作者权益的行为将变得无能为力 比如 一般使用者未经权利人许可 将电子数据库上传到互联网上 供人免费检索或 者下载的行为 一般使用者将数据库中真实内容修改成虚假的 不确切的内容 或者删除数据库内容的行为数据库制作者就难以利用反不正当竞争法来寻求救 济 三 反不正当竞争法没有平衡私人利益和公共利益的机制 知识产权自从产生以后 就一直坚持利益平衡原则 以协调知识产品创造 使用过程中的各种复杂利益关系 这种平衡原则在知识产权制度上的表现就是 各种限制和例外制度的设定 可是反不正当竞争法没有对私权利设定为了保护 公共利益所需要的各种限制和例外 如果将数据库制作者权的保护模式设定为 反不正当竞争 数据库制作者的利益将无期限的受到保护 数据库中的信息将 永远进入不了公有领域 利益的天平将完全倾向于数据库制作者 总之 反不正当竞争法也难以独立支撑起数据库制作者权保护的大厦 8 李顺德 试论反不正当竞争法的客体和法律属性 载 知识产权研究 第8 卷第2 8 3 2 8 4 页 1 6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特殊权利立法模式的提出极其缺陷 第一节 欧盟数据库保护指令 的具体规定和分析 对于数据库法律保护的立法模式 主要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 即是在现 行法律框架之下 还是在现行法律架构之外提供法律保护 采取特别立法模式 的理由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现行法律对数据库是作者权的保护 具有缺陷 版权法对于缺乏独创性的数据库 即使有实质性投入也无法受到保护 即使能 受到版权法保护 其保护也是微弱的 以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时 又存在对不 正当竞争行为的界定不确定 未提供保护的期间 也未提供像版权 邻接权那 样的经济权利 因而也无法转让或授权 合同法又存在效力不及于第三人的缺 陷 由于现有法律资源不足以保护数据库制作者权益 于是在总结已有法律资 源的基础上 开始探讨专门的立法模式 从赋予数据库制作者一种权利的角度 出发 开始新的立法探讨 以欧盟为首的区域性组织在总结已有法律资源的基 础上 率先提出了数据库制作者权利的特殊权利保护模式 最终于1 9 9 6 年3 月 1 1 日根据 成立欧盟公约 的第5 7 条第2 项 第6 6 条以及第1 0 0 条a 的规定 正式制定了 关于数据库法律保护的指令 并于同日正式在欧洲共同体公报上 颁布 欧盟数据库指令 包括一个长达6 0 段的序文和一个共计1 7 条的正文 序文除了说明指令的背景 原因 目的之外 还对许多问题进行了解释 正文 共分4 章 分别涉及范围 版权 特殊权利和一般性条款 特别权利是 欧盟数据库指令 的中心内容 指令要求成员国对数据库的 制作者提供了一项完全不同于版权的权利 特殊权利 s u ig e n 萌cn 咖 并 对特殊权利的有关问题做出了具体规定 欧盟数据库指令 对数据库制作者的 特殊权利的规定主要包括以下五个方面的内容 保护的客体 保护要件 权利 的归属 权利内容 权利限制 保护期限等 1 7 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 欧盟数据库指令 的具体内容9 一 数据库制作者特殊权利保护的客体 根据 欧盟数据库保护指令 第1 条和 立法理由 的第1 4 条 2 0 条的 规定 属特殊权利保护的数据库包括电子数据库和非电子数据库 所谓数据库 按照 欧盟数据库保护之灵 第1 条第2 项的规定 是指按照系统或者有序的 方式编排的 由独立的作品 数据或其他材料组成的 并且各部分能以电子或 者其他方式单独访问的集合体 包括用于操作或者查询特定数据库所必要的辞 库 索引方式 但用于制作或者驱动电子数据库的计算机程序不享受特殊权利 保护 特殊权利也不及于数据库中单个的内容 二 数据库制作者特殊权利保护的要件 根据 欧盟数据库保护指令 1 0 第7 条第1 项的规定 受特殊权利保护的 数据库应当在内容的获得 校正 表现等方面进行了质量上或者数量上的实质 性投资 投资不仅指金钱投资 而且包括时间 劳动 物力等方面的投入 欧 盟数据库保护指令 在其第1 9 条立法理由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说明什么不是实 质性投资 把几段音乐录音汇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