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清末民初西洋风格绘画对大众传播的影响.pdf

两南大学硕 学位论文摘要 清末民初西洋风格绘画对大众传播的影响 美术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司马列东 指导教师刘沛沛副教授 摘要 清末民初广义上说是指鸦片战争之后到2 0 世纪初期的这段历史时期 鸦片战 争的开始直接导致了清政府的衰微 此时的西洋风格绘画的传播已走出了宫廷而 选择了民间 并终于在民间找到了适合生长的土壤 民间的包容及民间画工对西 洋绘画的吸纳 使西洋风格绘画的影响在民间得以延续 这一时期 西洋风格绘 画的发展主要是以样式移植为主 由于在这一特定的历史阶段 社会经济 政治 文化 对外交流等各个方面都较前期有重大的转变 导致西洋风格绘画在宫廷的 传播和发展逐渐式微 并开始广泛的在民间大众阶层传播开来 随着生产的恢复 和发展 市民阶层的扩大 美术商品化的加剧 在一些艺术领域 西洋风格绘画 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兴盛 本文通过对这一时期西洋风格绘画在社会传播及其影响 的分析 让人们能清晰地看到西洋风格绘画是如何被广大社会民众所接受和了解 如何使广大民众开始在审美趣味和习惯上发生改变的 也希望能让人们重新关注 那一段容易被忽视的艺术史 关键词 清末民初西洋绘画传播大众文化 两南大学硕十学伊论文 a b s t m c t e n do ft h eq i n g d y n a s t ya n de a r l yy e a r so f t h e r e p u b l i co fw e s t e r ns t y l e so fp a i n t i n g t h ei m pa c t0 fm a s sm e d i a m a s t e r sg r a d u a t es c h 0 0 lo fa r t s i m al i e d o n g i n s t r u c t o r a s s o c i a t ep r o f e s s o rl i u p e i p e i a b s t r a c t l a t eq i n gd y i l 勰t yb r o a d l ys p e a 虹n ga f t e rt i l eo p i 眦w 盯r e 氨懿t om ee a l l y2 0 t h c e i 眦i r yd u r i n gt h eh i s t o r i c a lp e r i o d t h eb e g i 血i n go ft h eo p i u mw a rl e dd i r e c t l yt 0t l l e d e c l i n eo fm eq i n g9 0 v 明珊e 咄锄da tm i st i m eo ft h es p r e a do fw e s t 锄p a i n t i n gs t y l e h 私b e c h o s o u to fm ec i v i lc o u r t i i lc i v i la n df m a l l yf 0 岫dt 1 1 e i lf o rt l l eg w t l l o fc i v i lt o l e 硼c e 觚dc i v i lw o r k e 璐t o l ew e s t 锄a r tp a i n t i n g 姗i t t l l a tt l l ei m p a c t o fw e s t e n ls t y l e so fp a i n t i n gi i lt l l ec i v i lc o n t i n u i t d u r i i l gt h j sp e r i o d 舭d e v e l o p m 吼t o fw e s t e n lp a i n t i n gs t y l ei sm em a i nf o 姗o f 昀n s p l a l l t a t i o nm a i l l l yb e c 肌s eo ft h e l l i s t o 巧i nm i sp a n i c u l a rs t a g e s 0 c i o e c o n o m i c p o l i t i c a l c u l t l 瓶l 粕d如r e i 印 e x c h a n g e s a n do t l l e r 唧e c t ss i g n i f i c a n t l yc h a n g e n g t l l i sp e n o dw e s t e mp a i n t i n gi n t l l es t y l eo ft l l ed i s s 锄i i l a t i o n 趾dd e v e l o p m e i l to ft l l ec o u n 黟a d u a l l yd e c l i n eb e 百皿i n g i naw i d e 啪g eo fp u b l i cs e c t o 璐o fc m ls 0 c i e t yt os p r e a d w i mt l l er e s t o r a t i o n 锄d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p r o d u c t i o n n l e e x p a i l s i o n o ft l l em i d d l e c i a 嚣 i i l c r e 私et l l e c 0 姗0 d i f i c a t i o no f 砒 i i l m ea r e 勰o ft l l ea r t s p a i n t i n gi nt l l ew e s t e n lg 叫eo f 眦l p r e c e d e n t e dp r o s p e r i t y b 硒o d0 nt l l i sp 谢o do fp a i n t i n gi nt l l ew e s t 锄s t y l es o c i a l c 0 栅u i l i c a t i o na n di t si m p t 觚a l y s 懿 p e o p l ec 锄c l e 砌ys t l l a tt 1 1 ew e s t 锄s t y l eo f p a i n t i n gi st ob e c 印t e db ym e w i d c rc o m m u i l 时觚dt l l ep u b l i ci l l l d e r s t 锄dh o wt 0 m a k et l l eb r o a dm 舔s 豁0 f p e o p l eb e g a na e s t h e t i ci n t e r e s t 锄di nt l l eh a b i to fc h a i l g e 1 e yw o r d s e i l d0 fm eq i n gd y l l a s t ya i l dt 1 1 ee a r l yy e a r so ft h er 印u b l i c w r e s t e ms t y l e so fp a i n t i n g1 h n s m i s s i o n p o p u l a rc u l t u r e 独创性声明 本人提交的学位论文是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 论文中引用他人已经发表或出版过的研究成果 文中已加 了标注 学位论文作者 7 殇列糸签字日期 加 5 年 月2 g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西南大学有关保留 使用学位论文的规 定 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 允 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西南大学研究生部可以将学位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扫 描等复制手段保存 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本论文 口不保密 口保密期限至年月止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名3 弓纠 签字日期 弘6 矿年产月2 f 日 签字日期 2 矽扩年甲凡埸日 西南大学硕十学何论文文献综述 文献综述 国内外专家学者研究中国早期西洋绘画艺术传入中国的论著已出现了许多 一是以 东西方文化交流 的研究层次为参照 形成以文化史性质为主的 西画 东渐 如方豪 中西交通史 立足于中西交通关系的背景和范围多角度地从经 济 社会 政治 和文化诸方面对 西画东渐 现象加以学术探讨 但是其文章 重点论述的是西洋风格绘画刚传入中国时所产生的影响 向达的 明清之际中国 美术所受西洋之影响 和方豪的著作一样 较少提及清末民初这一时期的传播和 影响 二是以所形成的西画东渐的 美术史研究 以潘天寿的 中国绘画史 徐 悲鸿 西洋美术对中国美术之影响 梁锡鸿 中国洋画运动 等著作为代表 潘天寿的 中国绘画史 在谈到清末民初西洋绘画的时候 从域外绘画和本 土绘画相互交流的学术角度 独到而深刻地阐述 域外绘画流入中土打历史发展 过程 徐悲鸿等人的著作也在侧面提及了清末民初西洋绘画的传播 上述的都是中国早期的专家学者所著的文章 到了2 0 世纪8 0 年代后 随着 中西文化交流的增加 西洋绘画的研究出现了新的动态和割据 使得有关艺术史 的研究课题领域继续拓展和深入 也出现了不少突出的专著 如莫小也著作的 十 七 十八世纪传教士与西画东渐 李超 中国早期油画史 苏立文 东西方美 术的交流 等等都运用了美术史研究新的方法和角度专门论述西画东渐的文化现 象 也间接地述及了清末民初时期的西洋风格绘画 清末民初西洋风格绘画的传播和影响想对于明清之际或清中期的西画东渐来 说是一段独特的 隐秘的美术史 总之 清末民初的西洋风格绘画的研究 在诸 多前辈的努力下 初显端倪 为此 我写作的动机就是把这西洋风格绘画在这一 时期的传播和影响进行系统的分析和输理 并重新审视这一时期西洋风格绘画传 播及其影响 把这些新艺术形式的丰富性 复杂性和生动性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两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引言 引言 回顾百年学术研究的历程 2 0 世纪艺术史领域之所以取得重大的突破 是与 众多国内外的专家学者的研究分不开的 莫小也的 十七 十八世纪传教士与西 画东渐 李超 中国早期油画史 杨伯达 清代院画 等专著以及水天中 万 青力 苏立文等人的著作 都是学术功力深厚的成果 从宏观角度上来说 这时 期西洋风格绘画的相关研究 涉及到多门类 跨学科的具体研究进程 然而 就 国内外学者的总体研究现状而言 大多数的专家学者对清末民初的西洋风格绘画 研究都是从清末学堂教育及绘画留学生等 主流 线索上来梳理中国艺术发展的 脉络 而忽视了西洋风格绘画对普通民众传播的这条 暗流一 在清末民初西洋风 格绘画传播的影响上 大部分专家学者也是强调了绘画留学生及美术教育等对中 国艺术发展的影响 而忽视了一些民间西洋风格绘画对社会各个阶层民众审美心 理上产生的影响 本文试图强调综合性 把绘画留学生 清末民初学堂教育等具有官方性质的 西洋绘画传播途径与一些具有民间特色的西洋风格绘画结合起来研究 通过对各 种史料及前人论著等分析 民间西洋风格绘画研究这方面没有形成系统的图录 连大致情况还未有一条具体的线索 这需要我们去搜寻 整理 本文所论及的西 洋风格绘画大多数是在美术史上没有地位的 虽然这些作品的艺术质量并不太高 但它们的历史文献价值会超过艺术价值 我们通过对这一时期西洋风格绘画传播 的研究 就会发现 这些不同门类的西洋风格绘画汇聚在一起 形成了一条涓涓 细流 为后来中国艺术的发展及大众审美趣味的改变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 两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历史篇 历史篇 第一章时代背景 要清楚的阐明这一时期中国西洋画风的来龙去脉 必须联系这一时期社会变 革背景 向人们阐述这些艺术作品与政治 经济 文化科学技术以及社会风俗等 领域的关系 1 1 政治背景 自鸦片战争爆发至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建立民国 外国资本的侵入 西方文化的 传播 太平天国革命 变法维新运动 还有道咸之见随金石学勃兴而出现的审美 趣尚之变 都或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西洋风格绘画的发展 此时 衰朽的清政府早已丧失了文治武功的雄心 宫廷绘画随之式微 再无 描绘重大事件的宏篇巨制 文人正统派绘画则染上 赝古之病一 陈陈相因 失去 活力 鸦片战争后 中国许多地区的传教活动 卷土重来 以及太平天国运动和 义和团运动中吸取外来宗教的教旨对大众进行广泛的宣传 这也使得在艺术上具 有西洋风格的圣像画供不应求 一些画馆和民间画师开始系统地研究这种具有西 洋风格的绘画作品 1 2 经济背景 清末民初 由于江南市镇的经济发达 向往隐居生活的文人纷纷前往生活和 交通便利的城市居住 在那里营造自己的文化环境 江南市镇在农工商业中的特 殊地位造就了一种独特的文化氛围 在中国近代文化史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五 口通商之后 上海 广州等地成了最能感受时代风云的重镇 不仅接触西方文化 多 艺术消费能力强 而且形成了审美观念不大相同于封建文人 士大夫的市场 导向 为了生存 无论其出身于文人 还是出身于职业画家 率皆纷至而来 一 方面在面对市场中显示出更具有现代意义的自由职业者身份 另一方面也在供求 关系中调整了发展的方向 1 9 世纪后期 特别是2 0 世纪初 读书人 下海 经商 成为了普通的现象 反映了儒家 农本商末 轻商观念发生了根本的动摇 重商 主义 流行 成为近代儒学的新时尚 此时 传统型绘画 或称纯观赏性的绘画 适应社会需要走向了进一步的世俗 化与个性化 或以中为主融合中西 在似乎文人画的体貌中揉入更多民间美术的 因子 在雅俗共赏中表现平民百姓的丰饶情趣 或直承前一时期独抒个性派与金 石派的传统 不受正统派的牢笼 洞悉 赝古之病 的弊端 功能性的绘画 已顺应社会或市场需要 出现了不少前所未有的品种 时事新 3 两南入学硕十学位论文历史篇 闻画满足民众关心国事和了解世界的需求 以传媒的形式发挥了艺术功能的经世 致用 月份牌广告画和贸易画等商业绘画的兴起 表明了近代商业社会形成中的 工商百器皆籍于画 至于是艺术形式上的引入西法 亦如康有为所言 画不改 革 工商无可言 q 沿海地区 特别是广东沿海地区 由于对东南亚和对欧洲的贸易的开展 开 始接触到外部的强势文化 这种贸易经济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艺术的繁荣 既然 艺术生产处于外销目的 带有商品化倾向 那么在创作上自然就得考虑消费者的 趣味 这在客观上也丰富了中国的艺术并使之更具有个性和多样性 随着通商口 岸的开放 上海成为继广州之后又一个新的更大的经济中心 上海的开放和国际 化以及太平天国革命的战乱吸引了国内外大量的移民 难民来到上海 随着经济 力量的猛增 上海文化空前繁荣 这是一种带有殖民地色彩并融合了中外各地 各民族文化的综合性文化 是一种比较开放和自由的文化 上海都市文化的出现 给中国艺术提供了较为宽广的视野 向正统的艺术提出了挑战 同时又给民间的 艺术同国外艺术的融合融入了更为丰富的趣味和更多样的技巧 使得具有西洋绘 画风格的各门类艺术得到了广泛的传播 1 3 文化背景 自鸦片战争以后 中国的知识阶层出现了一批放眼看世界的有识之士 随着 洋务运动的开展及其影响 他们对西方文化的观察和理解的角度和范围也有所改 变 其中最明显的是实学思想的强化 随着 五四 新文化运动的开始 近代西 洋风格绘画的进行 主要是以写实为中心内容的 这自然与清末民初以前的经世 致用的实学思潮一脉相承 无疑 写实作为新文化的一分子 引起当时学术界和 美术界的广泛关注 当时学术界最有影响的有关见说是来自康有为和梁启超等人 他们在清末民初 的中国文化界和思想界是举足轻重 影响深远的大家 康有为在戊戌变法失败后 周 游欧洲列国 曾著有 欧洲十一国游记 圆 内有多篇论述其异域所见绘画 雕塑 建筑等 康有为对中国近代以来的绘画发展持否定的态度 他认为 吾国画疏浅 远不如之 此事亦当变法 非止文明所关 工商业系于画者甚中 亦当派学生到意 学之也 康有为以写实为中的西画观 无疑包含实学思想的因素 康有为把调和 中西写实画法 看作是 器用之学斗的物质力量 与其物质救国论相呼应的 梁启超先后多次在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等处作专题讲演 对当时的美术界产生一 定影响 其主张 真美合一一 认为真既是科学 美即使艺术 二者相互生发 且 康有为 钟叔河校点 第4 2 页 湖南人民出版社 1 9 8 0 年1 2 月 4 西南大学硕十学伶论文历史篇 同处于自然 随着新文化运动的到来 写实主义从原有的油画的逼真效果 逐渐 扩充其社会的功效 在科学和民主方面 构成一种新文化运动的思想倾向 在这 场举世瞩目的运动中 陈独秀 蔡元培 鲁迅等都积极地参加西洋风格绘画的评 说 并引进新文化的重大命题 为广大知识界 艺术界及学生青年所认同 五四 新文化运动时期 时任北大校长的蔡元培发表的 文化运动不要忘了美育 一文 中这样认识艺术大众化 文化进步的国民 既然实施科学教育 尤要普及美术教 育一 提出要有专业美术学校和大学结合的学校美育 还要有普及艺术的公开的美 术馆或博物院 要有展览会等公共艺术设施和活动 道路 广场 公园等市政建 设也要符合美育的要求 一切公私的建筑 陈列器具 书肆的印刷品 各方面的 广告 都是从美术家的意匠构成 在文章结尾 他大声疾呼 我很希望致力文 化运动的诸君 不要忘了美育 一 因此 写实作为一种新文化的因素 已经与明清之际所惊异的 逼真 的新 画法大相径庭 也与 写真传影 和 彩色以油绘而成 的材料性能的关注不可 同日而语 写实在清末民初这一特殊时期 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新画法 新材料 更主要是一种新思想 这种新思想表明 新文化需要采取 洋画的写实精神 其 旨意在于 引证东西新旧各种美术 得其真正之是非 这种文化思想 为后来 西洋风格绘画的广泛传播奠定了思想基础 1 4 科技背景 摄影术的发明 对这一时期西洋风格绘画的发展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并且 直接促进广大民众对西方文化和艺术的认知程度 拓展了西画在市民文化中的传 播面 1 9 世纪7 0 年代的 转引自奚传绩 中外美术史大事年表 江苏美术出版社1 9 8 8 年版 第2 4 5 页 国参见 张星稂 欧化东渐史 第1 1 8 页 商务印书馆 2 0 0 0 年 国转引白李超 中国早期油i 臧史 第3 7 5 页上海书画出版社 2 0 0 4 年 5 西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历史篇 先创办了画报 随后 北京 天津 广州 香港等地相继出版许多画报 画报的 兴盛与繁荣 扩大了晚清绘画的题材与体裁 成为大众喜闻乐见的绘画新形式 第二章清末民初东西方文化交流 2 1 架上的洋务运动 鸦片战争后 中国的闭关自守的大门被迫打开 中国人逐渐从 天下一观念 转向 世界 的意识 并且从洋务的意义上 开始重新认识西方 自1 9 世纪6 0 年代开始 一部分负有使命的中国人走出国门 以一种不同于以往为宗教而旅游 的西游方式 而是为洋务而游历西方 这批早期的游历者 悉心考察 著述立说 留下了一批珍贵的中国人放眼看世界的文献资料 这样所谓 采风至列邦 见闻 广图史 便构成了晚清中国游历西方者的一个共同的使命 洋务运动崇尚 经世致用 的思想 这些游历西方的中国人对待西方艺术也是 将这些艺术机构和人文环境相联系加以评说 这在一定程度上 改变了中国人对 于西方文化的传统观念 为晚清中国文化界了解西方美术 作出了文化舆论上的 铺垫 晚清时期 清廷派遣外交官出使欧洲 在游历欧洲的路程中 这些中国官员以日 记的形式 详细记述笔录其所见所闻 其中富有特色的是关于西方油画的多种描 述 作为清朝派驻外国的第一任外交使臣 郭嵩焘就曾经经历过画院 画馆之类 的机构 并在日记中描述 是以西洋写真及山水 远近向背 曲尽其妙 西洋专以教养人才为急务 安得不日盛 注 盛字后疑脱一一字 日 另一位外交使臣黎庶昌也在其所撰写的 西洋杂志 中 记录了相类似的画 会 画院等机构 并且列举了诸如海景 山景 月景及花卉等的绘画格式 并且 他已经对油画材料工具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描绘 其中包括调色油 调色板 油 画笔 布类底材等 同时又对油画技法的表现性能也有所提及 所谓 逼视之粗 劣无比 至离寻丈以外 山水 人物层次分明 莫不毕肖 真有古人所谓绘影绘声 之妙 这反映了油画远视与近观的不同的视觉效果 这是笔者论述油画艺术特性 的关键之处 无疑 这些晚清外交官员的日记 成为关于清末民初西洋风格绘画研究的重要 文献 他们除了身临其境 对西方油画直接留下了诸多珍贵的文字以外 还涉及 到了其他西方绘画和中西美术交流的史料等方面的情况 他们从中国文化本位的 角度 不自觉地以新奇的视角发现西方绘画的方方面面 他们通过西方的游历 所得出的最核心的经验和体会之一 是关于教育的重视 因此 晚清这些外交官 员出使西方各国 在他们关于西方社会文化的见闻中 关于西方绘画的介绍 虽 郭嵩涛 郭嵩涛等使西记六种 王立诚编校 第9 7 页 生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1 9 9 8 年 6 两南大学硕十学能论文历史篇 然仅仅占有相对较少的比列 却是深刻体现了洋务运动的时代烙印 在客观上为 以后的中国学生留洋学习美术和早期中国美术教育的端倪的形成及对西洋风格绘 画的传播 起到了潜移默化的推动作用 2 2 绘画留学生 在近代中国 留学生作为一种特有的文化现象 形成一定的规模效应 是在 1 9 世纪6 0 年代至2 0 世纪2 0 年代期间 这一时期 有许多留学生进行了系统的西 画实践 派遣绘画留学生 也是改革封建教育体制的一个重要举措 一些进步人 士希望通过学习西洋画 特别是选择留学的方式系统地学习西方艺术 促进中国 美术从内容到形式的改革和发展 建设起一个适应社会变革的新美术 清末的绘 画留学生主要有李叔同 李铁夫 李毅士等人 他们为西洋风格绘画在中国的传 播作出了各自的贡献 1 9 0 6 年日本发表了一篇日文的报道 清国人志于洋画 这篇报道描述了李叔 同在日本留学期间的一个侧面 清人志于洋画 标志着晚清海外对于中国留学 生学习西方绘画的一种关注 根据程揄在 1 0 月1 3 日 转引自周成 西方人体艺术在近代中国的传播 美术史论 1 9 8 6 年第四期 参见田正平 留学生与中国教育近代化 广东教育出版社 1 9 9 6 年 7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历史篇 到样式移植的交流层次 这是从技术引进转向文化引进的演变过程 并且逐渐设 计到了民族文化心理等一系列观念问题 土山湾图画馆初建前后的样式 是具有纯粹西方色彩的圣像艺术 所谓 圣 母子 题材 在近代西画东渐过程中 无疑已是司空见惯的绘画内容 而在1 9 世 纪晚期却出现了 中华圣母子 作品 图一 有趣的是画中两人都穿着清人的服装 该作品以色彩平涂的造型手法为主 突出线的造型语言 整体画面呈现平面化的 装饰倾向 并为广大民众所喜爱 此画集中代表了样式移植的价值所在 早期国外运来的的广告宣传画是直接描绘西方的古典写实绘画 但这并不适 应中国当时普通民众阶层的欣赏水平 很难为中国广大的城乡消费者所接受 所 以广告促销的效果不大好 为了追求更大的经济利益 迫使这些生产商揣摩适应 大众口味的新途径 找到能引起中国广大消费者所喜爱的绘画形式 所以他们试 着用中国普通大众所喜爱的年画配上商品广告的形式做宣传 随着大众对西洋绘 画的接受程度的提高 民国初期 都市美人等绘画题材等出现 同以前以山水和 园林作为背景出现的仕女图来说比 都市美女画报这一传播媒介的意义在于它突 破了传统绘画的固有模式 提供了一个新的题材拓展空间几乎是一场视觉的革命 两南大学硕十学伊论文传播篇 传播篇 1 1 民间画牡土山湾的图画馆 土山湾的图画馆 是土山湾孤儿院美术工场下属 绘画 部门的一种习称 该 部门在土山湾孤儿院美术工场的创建之初 就已经初见规模了 土山湾的初建归 功于朗怀仁主教及范廷佐 陆伯都修士 有关历史记载表明 土山湾画馆的绘画 作品 主体上是一种宗教产品 其主要是供应宗教事业的发展需求的 在土山湾 画馆创办前的1 9 时世纪6 0 年代前期 随着各地天主教堂的建立 圣像需要数量 日益增加 圣像画作品供不应求 在画馆成立其后 绝大多数的画师仍然制作油 画和水彩画 因此绘画工场的作品远远不能满足各个教区的需求 徐汇记略 就 曾经对该 图画馆 进行了概括 图画馆分水彩铅笔油画等 其所绘花草人物 摹真写影等见 前经南洋劝业会颁奖凭 十九件之多 今日新添彩绘玻璃 将人 物鸟兽彩画于玻璃上 后置炉中煨灸 彩色深入玻璃 永久不褪 中国彩绘玻璃 此为第一出品处 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当时社会的需求的发展和变化 图画 馆的西洋画当时国内之奇货 间也销售海外 而此事业发展的基础 正是铅笔画 水彩画 油画等部门的西洋风格绘画的传习 诸如对土山湾图画馆的记载 反映了近代西画东渐中一种史无前例的传播形 式 美术教育 通过中国的学徒们系统地掌握了西画的造型能力 由于他们的实 践 使得以前舶来的印刷品变成了自制的原作 其价值和意义 正如徐悲鸿所概 括 中国西洋画的摇篮 舫 从近代西画东渐演变的意义上说 土山湾图画馆现象 不仅表明了近代中国 西洋风格绘画的传播 在晚清社会有了不同于以往的发展 同时也反映了中国本 土开埠城市所出现的 洋画 事业 形成了多元和丰富的格局 土山湾图画馆教 授科目分水彩 铅笔 擦笔 木炭 油画等 并且培养出了大批早期活跃于画坛 的人物 如周湘 张律光 徐咏青等人 周湘是中国现代美术教育的早期实践者 他创建专门培养西洋绘画的学校 上 海油画院打 传授西洋绘画技能 陈抱一 刘海粟 汪亚尘等皆为其学校学生 徐 咏青在土山湾学艺后在商务印书馆美术部任职 当时许多书籍 刊物的封面和插 图 都出自他之手 其作品涉及风景 人物 肖像等方面 尤其以月份牌年画 钢笔画著称 他的作品笔法清丽 作为那个时期的洋画作风 颇足以引起大众的 新趣味 张隶光也是一位以其独特的洋画实践而有名于社会的画家 他开创了适 合中国国情的布景 并任舞台布景画师也从事报刊插图工作 他在新舞台担任布 景主任二十年 其舞台布景非常精美 十分吸引观众 他利用西洋风格绘画中的 详见 徐汇略记 土山湾印书馆出版 9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传播篇 透视原理和色调原理 布景效果逼真优美 大受人们的欢迎 1 2 月份牌绘画 月份牌 以它包罗万象的内容 融绘画 书法 工艺 实用于一体 将当 年香港 上海 广州等大都市的生活情形反映在画里 极具形象史料价值 故令 许多收藏家着迷 月份牌 画 大部分是风行一时的擦笔水彩画 其画法是先用炭精粉揉擦 阴影 再以半透明的水彩色晕染 所作造型优美 色彩鲜明 特别是人物形象的 肌肤柔嫩 颇具质感 有趣的是 月份牌原是以宣传 推销商品为要旨 但从它 面世以来 占据主要画面的不是商品本身 而是人物或其他风景名胜 极少量 作为主角的商品只被处理在边框等不大显眼的地方 退居从属地位 随着西洋风格绘画在中国的传播 一大批中国画师掌握了西洋风格绘画的技 巧 许多艺术作品不仅从形式上 并且在内容上也出现了根本的变化 早期舶来 的西方骑士和外国美女的形象 逐渐被本土的新式美女图样式所取代 围绕这一 样式 呈现出 华洋杂处 的环境氛围 如 图二和图三 所示 其中人物不再 穿宽领大袖 而代之以半袖紧身短衫 下穿花裤或系长裙 或着入时旗袍 从早 期月份牌绘画的代表之作 沪景开彩图 到以后画报以插图中的 申江胜景图 画家所选用的都市形象 已经逐渐采用焦点透视的构图方法 月份牌绘画集中体 现了这种新型的风格样式 其中的西画倾向 缘于造型处理中存有明阴阳之法的 写真处理 月份牌现象 独特地反映了西洋风格绘画在租界文化的出版技术影响 刺激之下 而杂交相生的商业文化产品 正是西洋写实风格与中国传统年画处理 舶来商业图式和民间习俗历书样式兼容并蓄的结果 图二 1 0 图三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传播篇 1 3 时事新闻画及画报插图 1 8 8 4 年 点石斋画报 劬刊 小说家包天笑曾回忆说 他在年少时最爱看 点石斋画报 因为上海那个地方是开风气之先的 外国的什么新发明 新事 物 都是先传到上海 譬如像轮船 火车 内地人当时都没有见过的 有它一编 在手 可以领略了 风土 习俗 各处有什么不同的 也有了一个印象 包天笑的 记叙有代表性 除了关注时事外 点石斋画报 在传播西方文明的 新知 方面 影响也是极大的 创刊号开宗之言就有 画报盛行泰西 盖取各馆新闻事迹之颖 异者 或新出一器 乍见一物 皆为绘图缀说 以征阅者之信 圆 吴友如主持编绘四千多幅时事新闻图画 采用西画透视与构图方法 并以手 绘石印形式印刷出版 其意图是 辟新奇 广闻见 流布四方者也 选择新闻中 可喜可惊之事 绘制成图 并附事略 其中吴友如主持编绘了四千多幅时事新闻 图画 采用西画透视与构图方法 并以手绘石印形式印刷出版 这些新闻图片不 仅流布于本地的各个社会阶层 而且扩散至内地和东南亚地区 如 图四 就是 吴友如描绘的清末女子看戏的一个场景 吴友如主持的画报其传播面之广 影响 力之深 是当时其他文化形式所不能替代的 这些新闻图画敏锐地吸收着来自多 种渠道的西画技法 材料和语言的因素 在中西绘画融合方面留下诸多有益的经 验和价值 徐悲鸿在早期学习绘画时其父亲徐达章让他每天临摹 吴友如画本 可见吴友如在当时的影响 耍 参见陈平原 夏晓虹编注 图像晚清 百花文艺出版 2 0 0 1 年 点石斋画报 光绪十季四月份第一号 1 8 8 4 年5 月 转引自李超 中国早期油画史 上海书画出版社 2 0 0 2 年 鹾南人学硕十学位论文传播篇 1 4 舞台布景 由于摄影行业的兴起 西画的表现空间也随之获得拓展的可能 其中最值得 深入研究的是照相馆布景和舞台布景 照相馆在中国刚出现的时候 作品深受中 国传统写真的影戏的影响 多使用淡雅素洁的背景 显示出民族风格的气派 随 着舶来品的不断涌入 布景方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如古装戏的背景照也配上了西洋楼阁 并且在背景整体绘制具有明暗光影和空间 透视的景物 图五 说明照相馆和戏剧舞台以富丽堂皇的道具巧用心计 来招揽生 意 由此可见 照相布景包括舞台布景是反映清末民初西洋风格绘画面貌的一个独特 视角 孙宝楦 忘山庐日记 曾记载 是夕与少山 至十六铺观新舞台演剧 台屋 构造 步武欧西 惟布缀景物 时有变化 悦人心目 这说明新舞台设计背景 应用透视原理和色彩原理 结果既逼真又优美 使得观众得到了美的享受 这些西洋 风格的舞台布景 起到了推广了京剧的作用 也让大众接受和认同西方外来形式的布 景和中国传统戏剧之间完美的结合 使得广大群众在观看戏剧演出的同时对西洋风格 的布景形成了慢慢由接受到认同并到喜爱的过程 图五 1 5 西人影戏 在趋时务新的时潮中 影戏作为另一种新型的视觉文化 同样引起了广大 市民的关注 葛元洵 沪游杂记 外国影戏记 西人影戏 台前张白布大幔 一 以水湿之 中藏灯匣 匣面置洋画 更番迭换 光射布上 则山水 树木 楼阁 人物 鸟兽 虫鱼 光怪陆离诸桩毕现 这说明了在西方人发明的影 戏里已经包含了西洋风格绘画的种种因素 这里 西人影戏和洋画产生富有兴 转引自卜海人民出版社编 清代日记汇编 上海史资料从刊 上海人民 j 版社1 9 8 2 葛元洵 沪游杂记 卷二 外国影戏 郑租安标点 第3 5 页 上海古籍出版社 1 9 8 9 年 1 2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传播篇 味的联系 影戏的发明满足了当时中国民众对西洋文化的猎奇心理 图六反映 的就是中国民众踊跃看西洋影戏的场景 如今 中国很多城市还有专门放映西 洋影戏的门店 i 烈 攀泸 图六 1 6 西洋镜画 相对于宫廷 民间有着更宽广的空间和自由活跃的气氛 只要能够符合大众 的口味 任何新鲜玩意都会很快流行开来 清代江南地区流行一种供消遣娱乐的 西洋道具 西洋镜 在日本称作 眼睛绘 扬州画舫录 中曾记 江宁人造 方圆木匣 中点花树 禽鱼 怪神 秘戏之类 外开圆孔 蒙以五色玳瑁 一目 窥之 障小为大 谓之西洋镜 可见西洋镜的主要原理是通过透镜观看里面的图 画景物 由于透镜的放大作用 使看到的图画似真似幻 别有意趣 西洋镜画最 早于1 8 世纪3 0 年代出现在巴黎 后意大利 英国 荷兰 德国都用版画复制西 洋镜画 此后西洋镜通过广东贸易进入中国 并受到中国人的欢迎 最初 镜画 的题材主要是连续的戏剧故事 来到中国后 镜画的题材便发生了变化 多以民 间文学故事为主 这些画的制作程序是 先利用木版一次印刷的便利 印出重要 的墨色轮廓线 以此可以节约手绘所花的时间 然后分工上色 这样比全部手绘 更易于大量生产 自然也能低价进入百姓之家 普及速度也很快 从西洋镜画制 作的水准与实际运用时的要求看 它显得较粗放任意一些 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 论 如果说苏州版画 风俗画的制作须有一定规模的工场 并必须有具备一定修 养的民间画家来主持工场的话 那么 像西洋镜画这样的风俗画就有可能是在更 小 更便利的家庭作坊中加工制作 这也会西洋风格绘画的广泛和快速传播提供 1 3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传播篇 了一个重要的途径 1 7 炭精画 炭精画也叫炭精擦像肖像画 其来源与透明水彩年画 借鉴月份牌年画技法 利用素描明暗调子的变化 发展而来的一种特殊的民间绘画形式 摄影术刚传入 中国的时候 只是局限于宫廷内部 随着西洋风格绘画的传播 人们发现摄影同 西洋绘画的写真有异曲同工之处 开始慢慢在宫廷外流行开了 由于在民间照相 摄影还处于开始阶段 拍摄价格昂贵 并没有得到广泛传播 但是这种写真和记 实的方式为广大民众所喜爱 由此出现了画师用炭精画代替摄影照片的做法 当 时也有许多照相馆兼营西洋风格绘画人物 肖像的业务 当今中国的大多数省市 地区还有专门从事炭精画业务的店铺 这说明具有西洋风格绘画的炭精画已经深 入到了中国广大群众的审美心理层面 徐悲鸿当年也画过许多炭精画 当年徐悲鸿绘制的写真小照一度在文化圈内 十分流行 徐悲鸿并且还为康有为的亡妻画过小照 从康有为的题诗中可以看到 康有为是十分满意的此后徐悲鸿从法国归来 也为康有为画了不少画像 由此可 见当时画小照在各个阶层的盛行 图七 为清末民初时期 众人去肖像画馆排队 画 小照 的情景 图七 1 8 火花 清末民初的火花主要以民俗的生肖 吉祥动 植物和民间故事等贴近民众的 题材为主 但火花中运用的艺术手法与传统艺术还有所区别 以生肖题材为例 首先 一些火花选择生肖这个题材是为了贴近民众便于宣传 所以色彩上多用民 间红 绿 蓝色基调 其次 传统形式也为火花所借鉴 剪纸分单色和复色的 由于民间剪纸必须使纸条互相连接 没有断笔 所以构图和造型都比较单纯 再 1 4 曲南人学硕士学位论文传播篇 次 随着西洋画的传入 火花在表现手法方面也借用了西洋画中透视和明暗关系 等写实技法和绘画形式 最后 火花在表达情感方面 与民间剪纸相比 剪纸作 者在创作的过程中必然贯注自己的审美感情 是置身 大我之中小我 的自然流 露 这种个性的存在 既符合本地区文化传统的集体性特征 又毫不掩饰作者的 精神世界 而火花作为宣传的标志 大批量复制生产 迎合大众时尚审美 所以 不夹杂个人感情色彩 清末民初的火花还反映了鸦片战争以来 国内学者的文学观念和学术思想在 西方新思想 新学说冲击下不同程度的变化 此外 清末民初的火花也是中国近 代史的一面镜子 辛亥革命前后的火花大多反映当时旧民主主义革命的人物 重 大历史事件如中日甲午战争 戊戌变法 武昌起义 提倡 男女学堂 等按照 刘勰在 文心雕龙 中有关 歌谣文理 与世推进 的论述 清末民初在社会审 美风尚的变革进程上 这种 世俗化 的特征 是与当时的时代背景分不开的 清末民初作为中国近代史上一个特殊的社会转型期 是一段中西文化交会 抗争 与融合的历史 传统美术向现代美术过渡的转折点之一 火花作为民众生活必需 品 是伴随西方资本主义的入侵传入的 它见证了民族工业发展的艰辛 同时又 担当了时事政治晴雨表的重任 徐悲鸿早年学习绘画不仅仅是每天临摹 吴友如画本 他的绘画渠道还有 一种 方吾年十三 四时 强盗牌 卷烟有个动物片 又得东洋博物标本乃 渐识猛兽真形 心摹手追怡然自乐 悲鸿自述 图八 1 9 明信片 中国最早的邮资明信片1 8 9 7 年1 0 月1 同大清邮政发行的 清末民初的邮资 明信片 其画面有许多都是表现民间风俗及社会一景的画面 比如妇女乘车出行 理发等这些历史镜头 这些明信片鲜有手工绘制的 采用平涂加上颜色的方法 题材上更为广泛 有民间风俗 戏剧 花鸟等 这些手绘明显受到西洋风格绘画 详见 黄苗子著 青灯锁记 大众文艺f l 版社 2 0 0 1 年7 月版 西南入学硕士学位论文传播篇 的影响 用色大胆 构图新颖 由于这些明信片在社会广泛传播 加快了大众对 西洋风格绘画的认知程度 1 1 0 外销油画及玻璃画 中国外销油画主要集中在沿海地区 特别是广州和上海一带 在当时的外国 商船的载货项目中常可以看到油画项目 说明当时外销油画的销路很好 所以才 吸引到这么多的画工和化石来从事这项业务 一位欧洲游客在参观林呱的画室后 记述道 朋友带我去过蓝阁的画室 蓝阁 著名的中国画家 他有敏锐的商业眼 光 绝不放过一切拉生意的机会 提提供两种样式供我选择 英国样式 十英镑 一幅 中国样式 只收八英镑 两种样式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他都可以画 诸如此类的价格记录 表明了外销油画行业和市场供求关系的迹象之一 这些外销画家引用西方绘画材料 根据市场不同 接触到不同的绘画媒介 由此开拓了中国文化对于异质绘画的接受层面 他们的画作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 只有外形而没有阴影 没有透视 从中国美术史的角度看 这时期正是西洋风格 绘画民间化的成长时期 很自然的承袭了传统中国画的散点透视 骨法用比的方 式 只不过是用油画笔而不是毛笔 用油彩代替中国画颜色罢了 外销油画其影 响和表现的方式程度一直影响到2 l 世纪 当今中国在沿海特别是广州深圳一带还 有着外销油画的工作坊 并且规模非常庞大 如 深圳的大芬村等地 图九图十 早期油画传入中国 由于具有写真的长处 统治阶级认为油画表现 脸像 最为适宜 而描绘山水 则避免用油画绘制 随着通商口岸的丌放 贸易画的兴 起 才出现了用油画表现风景和地貌的作品 如图九 图十 这些紧跟在苏州版 画后学习西洋绘画技术的民间风俗画 表现出更为多样的题材与描绘手法 这类 画总体印象是均借用了西方焦点透视方法并以此为骨骼将建筑主体线绘好 再配 上人物及其他小景 使画面产生复杂的景观 这类绘画的优势就是以最快的速度 传递了新的社会变化信息与绘画的新奇形式 李超 中国早期油画史 第2 7 4 页 上海书画出版社 2 0 0 4 年 1 6 两南大学硕十学侍论文 传播篇 对于今天来说 这些绘画作品所反映的社会新鲜事物 恰恰是正统画家 甚 至是一般风俗画家所忽视的内容 它为我们研究1 9 世纪末中国经济发达地区如何 吸收西洋文化提供了最直接的视觉素材 1 11 艺术展览会 1 9 l o 年清政府主办的 南洋劝业会一中设有 美术馆 展出包括西洋画 国 画 工艺品等 被视为中国美术展览之发端 随后 这一最初直接仿效日本的媒 介或组织形式 迅速在中国东岸大都市流行起来 尤其北京 上海最为活跃 绘 画由个人消遣到大众展示 由私人空间开放到公众空间 这是美术展览为中国美 术带来的根本变化 1 1 2 学堂的图画学习 光绪二十四年 1 8 9 8 发生戊戌变法 即包括改革旧的教育体制 具体内容 即废科举 兴学堂 派遣有志青年留学西洋 伴随封建教育体制的解体 各地学 堂兴起 中小学堂中除了开设中西学科外 有的还兼有美术教育 开设 图画手 工课 后来西洋画帖的传入 这门课遂出现了 中西合壁 的做法 后来随着国 外图书的翻译出版 一些国外的图画教科书也开始出现 同时热衷于美术改革的 知识分子 亦在学堂中试行新的美术教育 并仿照欧美的美术教育体制 编写出 版新的美术教科书 新式学堂的建立 需要大量专业教授图画手工的美术师资 因此专门进行美术师资的培养成为社会的需要 清末出现了设有美术教育的师范 学堂 就是适应这一需要的结果 这类学堂主要有 南京两江优级师范学堂 保 定北洋师范学堂 浙江两极师范学堂以及私立美术学校 在两江师范学堂的 图画课目 中 出现 素描 铅笔 木炭 水彩画 油 画 用器画 平面几何 立体几何 透视投影画等 图案画 规定 时间为光绪 三十一年 1 9 0 5 年 当时图画手工科正式成为主科 其中 油画 第一次出现于 中国近代美术教育的 图画 课程内容之中 这是一次历史性的突破 无疑 清末民初时期的图画教育 以师范学堂为代表 已经较有重点地突出了西画方面 的教习内容 这些学堂所教育出来的艺术人才 多分布服务于江苏 安徽 江西 浙江 湖南 广东和四川 北京等地 这对西洋风格的艺术在中国大地上广泛传 播也起到了重要的推广作用 在这一时期为了推广美术教育的传播并且出版了一些有关西洋美术学习的刊 物 如 1 8 7 4 年 小孩月报 刊登山英居士西画技法著作l 论画浅说 其以浅近 的白话文体 系统介绍透视学 色彩学 构图法 以及素描 写生等西方绘画技 法 1 9 0 7 年土山湾美术工场印书间发行 绘事浅说 铅笔习画帖 1 9 0 9 年商 务印书馆招收 技术生 进行正式的西洋绘画训练 教材采用日本美术学校编印 1 7 两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传播篇 的 洋画讲义录 1 1 3 艺术书籍的大量发行 清末民初 当印刷出版业发展起来以后 西洋绘画书籍传播开始进入了鼎盛 阶段 此时的印刷出版技术已经日趋现代化 多渠道的发行网络也开始建立起来 书籍不再是知识的唯一载体 新的传播媒介 报纸 杂志纷纷亮相 如果说北 京是全国高等教育事业的中心 那么上海则无愧是全国书刊出版事业的中心 占 据着我国出版业8 6 的份额 上海的三大报纸 申报 新闻报 新青年 六卷一号 转引自朗绍君 水天中 二十世纪中国美术文选 上海书画出版社1 9 9 9 年版 第2 9 页 王韬 变法 中 转引自郑振铎 晚清文选 卷上 卷中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 第5 1 7 页 回陈小蝶 清代无匦论 国画月刊 l 卷2 期 3 期连载 西南大学硕十学倚论文影响篇 自己的画 不落古人窠臼 这注定了一个事实 所谓中国画的改革 已经不可能 仅仅是在中国画传统基础上的改造 而是将中国传统文人画学从根基上进行破坏 而后重新建立一种于文人画传统不同 并符合西方标准的画风 这种对传统的彻 底逆反 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是一个传统包袱过于沉重的民族的矫枉过正 这或 许是跳出窠臼的必要举措 但对于中国画而言 这最终导致了传统中国画成熟而 封闭的画学体系的溃败 为中国画写实风格的兴起创造了一种可能 2 1 对海派的影响 上海在中国近代美术的发展演变中 以上海为中心的前所未有的移民社会及 其文化环境 形成一种重要的标志 就是海派的诞生 海派的研究的重点之一就 是文化风气和社会时尚 着重于近代市民文化的滥觞 基于海派绘画的世俗化 商业化 多元化的特点 连接着传统绘画现象和舶来或新生的绘画现象 海派画家 中 他们中有不少人勇于创新 敢于把西方输入的艺术表现方法吸收进自己的画法 之中去 使他们的画成为雅俗共赏的作品 可以说 海上画坛这中雅俗共赏的画风 与西画东渐存在一定的联系 在雅俗共赏的理论之中 包含着许